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文案: 她是即将毕业的女大学生一枚,他则是豪门大亨,陈氏集团的总裁,他们本该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没有交集…… 一次意外,她和撒旦一夜温存,在她已经决定要忍气吞声和他划清界限之后,一场阴谋又将两人绑在一起。 为了救被人陷害的父亲,她被迫把自己卖给他。原以为,她只是他泄欲的工具时,他却对她关怀备至,她傻傻地奉献出自己的心,不料被人深深踩碎,父母也因此间接丧命,恋人背叛,家庭破碎,她只有绝望离开,没想到,一别就是五年…… 【你以为毁掉一个女生有多难吗,接近她,让她爱上你,在你已经融入她的生活,看着她对你百般依赖后,毫不留情的踢开她,和别人花好月圆,你想知道她什么感觉么,好,那我来告诉你,那比你亲手把她的心掏出来撕扯再剁成肉酱接着再油炸还要痛十倍】, 她哭着指责时,他却无言以对。 正文 迟来的楔子 她是即将毕业的女清纯大学生一枚,他则是腹黑总裁一个,他们本该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没有交集…… 酒店值班,发生意外,她和撒旦一夜温存。 “放开我,不要……不要……求你……” 一头墨色的长发散乱在身下的大床上,女子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绝提流出,她哭着喊着想要逃脱,换来的却是身上更加撕心裂肺的痛楚…… 得知他世代豪门的身份,她深知自己惹不起他,奉着惹不起,躲不起的原则,她已经决定要忍气吞声吃哑巴亏,和他彻底划清界限。 一场阴谋却又将两人绑在一起。 为了救被人陷害的父亲,她被迫把自己卖给他。 “做我的女人,这是唯一的条件,你没有别的选择”,他冷冷的声音将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她强行带入他的世界,她怨,她恨,可她更无奈…… 原以为,她只是他泄欲的工具时,他却对她关怀备至, 爱她,宠她,将她捧在手心里,让她觉得自己漂浮在整个世界的云端,飞蛾扑火般她一头扎进爱情的漩涡,傻傻地奉献出自己的心后,却被人深深踩碎,他爱的女人回归,替身被遗弃,她心如刀绞,父母也因此间接丧命。 家庭破碎,恋人背叛…… 她无力面对,只能绝望逃避。 一别五年…… 再见面,她携夫带子,华丽蜕变。 他不能接受,厉声质问:“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哭着摇头:“你只会放大你的痛苦的,那我的呢?我怎么办?你以为毁掉一个女孩有多难吗?接近她,让她爱上你,在你已经融入她的生活,看着她对你百般依赖后,毫不留情的踢开她,和别人花好月圆,你想知道她什么感觉么,好,那我来告诉你,那比你亲手把她的心掏出来撕扯再剁成肉酱接着再油炸还要痛十倍,怎么样,我这么说你是不是更能接受一点?更有成就感一点?” 他万箭攒心。 一处怨恨,两处成殇,爱情已到穷途末路,他 们又将何去何从? ps:只看书不收藏的孩纸不乖,看盗版的孩纸不乖,不评论的孩纸不乖,不乖的孩纸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友情提示:刚开始看的各位亲们,实在不想充值,书页的右上角点击签到,可以免费看书。 签到规则:1.每天签到,奖励积分2分。 2.连签7天,奖励凹凸票2张。 3.连签15天,奖励凹凸票5张,抽奖券10张,(抽奖券可能是pk,还有可能是阅读kb哦。) 4.连签30天,奖励凹凸票15张,抽奖券30张。 当然,签到是在你已经注册的前提下才能成立的啦!花半分钟就能注册个帐号哦,亲们,动动手指吧。 正文 第1章 分手 谨诺酒店36层的楼梯间内,冬日的柔和的阳光慵懒地从窗户透进来,一片光亮,细微的尘土在空气里微微舞动。 可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和这样灿烂的阳光毫不搭调。 “小辰,你每次都只考虑到你自己,你怎么就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不喜欢你在酒店工作,酒店人太多,太乱,你是我的女朋友,被别人知道,我的面子要往哪里搁?我是沈轲,沈家的长孙,如果被别人知道,我的女朋友居然在当酒店客房的服务人员,我还怎么在社交圈子里立足。在他们眼里,客房服务员和妓女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听了他的话,骆辰的心里如炸开了一个巨型的礼花弹,将她的自尊打击的支离破碎,为什么自己辛辛苦苦的打工就只是为了给他买一份像样的生日礼物却还要接受他如此不堪的羞辱,妓女? 她做客房服务人员就是在做妓女,就是在丢他的脸? “那我们分手吧 ”骆辰咬了咬下唇,开口说道,脸上的线条温婉柔和,表情却倔强无比。 以往的的若即若离尚且可以自我安慰,这么直截了当的话倒让她真的看清楚这个男人的本质,是啊!他是沈轲啊!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啊!她怎么能期待从他那里得到真爱呢?顶多只就是习惯了珍馐美味,想吃点清新小菜了才会挑上她。 “你说什么?!”沈轲做梦都没有想到,骆辰会主动提出分手,像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向来都是他甩别人,头一次被别人甩。 “我说,我们分手吧”,骆辰扬了扬头平静地开口,她不是辛德瑞拉,而他也不是王子,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能强求。 沈轲被气得风度尽失,丢了一句“你别后悔”,扬长离开。 骆辰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的落下。 强忍着平静了一会儿,等待内心那股抽痛划过,骆辰擦干眼泪,挤出一个凄美的笑容,转身抱起被沈轲扔在一旁的床单走了出去。 * 楼梯间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冬日的阳光拉出一个修长的身影,袅袅的香烟在空气中舞动着上升。 陈诺本来是在楼梯间想事情的,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出戏:这是个聪明而坚强的女孩,这是他对骆辰的第一印象。 可他又暗自惊奇,沈轲,沈家的大公子,早就听说他不务正业,没想到竟然荒淫到这种程度,对这么单纯的女孩都能下手。 虽说他们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的原则是不惹良家妇女,沈公子还真是…… 呵~~~他什么时候也关心起这些来了? 真是…… 讽刺……。 自嘲似的摇了摇头,掐灭了手上的烟蒂,从三十六层的高度潇洒抛下,也转身离开。 * 夜晚的酒吧盛满了各种纸醉金迷,闪烁的灯光,强劲的音乐,性感的舞女,疯狂的人群,无不提醒着人们这是一个放纵的场所。 骆辰也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来酒吧!因为看的多了,听得久了,很多没经历过的事情也就成了一个耳熟能详的故事。 虽然没来过这里,但骆辰对酒吧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这也许是她对酒吧的偏见吧!和沈轲对客房服务人员根深蒂固的偏见没什么两样。 怎么又想到那个烂人了? 骆辰狠狠的在她手臂上掐了一下,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魂来。 那天分手后的几天里,沈轲带着各种各样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美丽的,妖娆的,外表清纯可爱的,风格大胆露骨的,黄色皮肤的,白色皮肤的,甚至黑色皮肤的,风格迥异…… 更可恶的是每次的客房服务他都点名她去,害她看到了各种恶寒恶心的场面。 要说一点都不难过,绝对是骗人的,在一起半年,多少是有些感情的,只是她的性格使然,对一切都习惯了云淡风轻,她不想表现的跟个怨妇似的,歇斯底里,只是,如果真的够洒脱,她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她记得,在她去他房间做客房服务的时候,他对身下的女子说,宝贝,你好棒,一点都不像我之前的那个女朋友,闷闷的,不解风情,连亲个嘴都不让。 她被他气的几乎差点拿起餐车上的披萨甩他脸上,只是为了自己的工作,硬生生的忍住了。 不过后来她也淡然了,她安慰自己,那种烂人,早点看清更好,免得自己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许是沈轲也看到了她眼里的淡然和厌恶,也许是因为事业太过忙碌没有时间,总之这几天他没有再出现在骆辰面前。 骆辰也乐得轻松。 “小辰,既然是来玩的,就开心一点,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嘛,沈轲吧!我还真没看出来是那种人,早踢早好,没必要难过,我们过去跳舞,哦,宝贝?” 刘心羽不死心地第n+1次想拉骆辰去舞池,她是真的心疼她。虽然她什么都没说,表现的一副无敌小金刚的坚强模样,但是从小一起勾肩搭背着长大的交情,让她了解骆辰比了解她自己都多。 “跳舞就跳舞,走吧”心里太闷了,太憋屈了,让她真的急需做些什么别的事情来放松一下,真的好想疯一下啊。 利索地将杯子里剩余的调酒一饮而尽,骆辰跟在刘心羽身后进了舞池。 家里虽然不是多么富有,但爸爸妈妈收入都还算稳定,骆辰从小练了几年的舞蹈,底子还是有的,要真跳起舞来绝对不会逊色。 酒吧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满脸肥肉,红光满面的男人戳了戳坐在身边的男子:“那小妞长得不错呀,清新可人的”。 他说着一只手还在身边女子低胸的快要挤出来的d杯上重重的掐了一把,那女子立马发出一阵妩媚的笑声,听的人心都酥了。 “哦,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男子淡淡地抬头朝骆辰的方向大致看了一眼,就继续跟怀里的女子玩乐。 “嘿嘿!真是让顾总见笑了,顾总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先带回去玩儿会,明天再来找你?” “去吧!别弄出事就行”别人的事情都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只要最后合同签了,他一点都不介意跟他合作的人是天使抑或恶魔。 正文 第2章 遇到变态肿么办? 骆辰正在跳舞,突然觉得一只手很不老实的手抚上她的屁股,她的腰,且仍有向上移动的趋势。 她的第一反应是:遇上变态了。 肿么办? 攻击下面? 无奈啊!舞池里面人多,不便出手。 骆辰灵机一动,不着痕迹的把手伸到后面,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拧住了那只不规矩的咸猪手,还很不客气的左右转了两圈,余光瞟到那男人的脸因为疼痛和愤怒而扭曲的变形时,心里简直乐出花来了,本姑娘的豆腐你也敢吃,今天就让你学学什么叫做知难而退。 舞池的红蓝绿三色闪光灯不断变换着,照出一张笑容诡异而又不怀好意的脸。 连续叫了好几声都没用之后,骆辰直接穿过人群挤到刘心羽前面,毫不客气的朝刘心羽吼了一嗓子:“走了,只顾自己不顾别人死活的家伙”。 因为很扫兴的碰到色狼,让她根本就没兴趣再在酒吧待下去了,这大概是她做过最蠢的事了吧!为了一个男人,一个薄情的男人泡了次酒吧!还碰到变态。 “啊!你说什么?”因为酒吧内劲爆的音乐,刘心羽并未听清楚骆辰的话,只见她一边兴奋地扭动着身体,一边向骆辰吼道。 “走了,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还说是陪我,是你自己想来酒吧了吧?”骆辰的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 “怎么这么说?” “刚刚有人对我咸猪手”,骆辰说的异常义愤填膺,那个混蛋男人,最好别让她再次遇到。 “啊!是谁,陈氏的地盘也有人敢撒野?”一听到有暴力的苗头,刘心羽立马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似的。 “算了,反正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想起那男人扭曲的脸,骆辰就忍不住想笑:“走了,真是有够扫兴”。 果断结帐走人。 夜晚繁华的商业街,霓虹闪烁。虽然已近午夜,但对于那些迷恋夜生活的各种男女来讲才只是个开始。路上车水马龙,行人却是极少的。 商业街的尽头连着一条暗巷,路灯年久失修,只剩一盏还勉强维持着夜晚的光亮,灯火暖黄,安静寂寥,刘心羽的车就停在暗巷,刚到拐角处,两人就听到一声哟呵。 “妹妹们,都来酒吧了,乖乖陪哥哥玩一晚上,怎么样?”男子粗狂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嘹亮,此话一出便惹来身后男子们一阵轻蔑的笑。 骆辰转过头去才发现,领头的是刚刚在舞池揩油的男子,只见他满脸肥肉,一身的酒气,矮胖的身材都快站不稳了,让人忍不住的心生厌恶,长成那猥琐样,还好意思自称“哥哥”? 他可真够对不起观众的,长成那样也不是你的错,可你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和刘心羽在一起,骆辰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她自己是没什么本事,但刘心羽从小是在部队长大的,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骆辰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十多二十个流氓混混她是不屑的。 “嘴巴放干净点,识时务的赶紧让开”刘心羽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刘家大小姐发火前的征兆。 她和骆辰从小一起长大,不是姐妹,却亲如姐妹,有人揩骆辰的油,她已经很生气了,要是这些人真的不识时务,就别怪她辣手摧花(好吧!严格来讲,那几人也不算是花,顶多就是擦鲜花那啥)了。 男人们不知死活的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似乎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是在三分钟后,随着一个优美的弧度,最后一名男子哀嚎一声倒地不起,就再没有人能笑得出来了。 “早就说过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刘家的千金,你们也敢惹,活该倒霉,谢谢你让我现在心情这么的好,非常遗憾,,不能和哥哥们一起玩了”。 见男子们都倒地不起,骆辰噘着唇凑近说道,她装的非常无辜,似乎不能跟他们一起玩是天大的遗憾似的,骆辰说着耸了耸肩,一边还诡异的眨了眨眼睛,拍了拍手,扯出一个美丽的笑靥,甩了甩绑起来的马尾,走之前还很纸老虎地踹了踹领头那肥头胖耳的家伙。 “靠!骆辰,老子又被你阴了”,刘心羽意识到她在打架时,自己那损友一脸期待的样子,就气愤的道。 “唉!他们骂的是我俩啊!你怎么能怪我……” “你认识领头那个吧?” “嘿嘿!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心羽威武。” “切……我还不知道你……”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陈诺缓缓摇下车窗,在车里眼观了这一幕,忍不住向上翘了翘嘴角,摇摇头:“这女孩,真是太可爱了”。 陈诺是来这里办正事的,酒吧里看到吧台前喝酒的女子时,他只觉得很眼熟,并未想起是在哪里见过,谁知道他们这么有缘,他从酒吧出来刚上车,她们也就出来了,还碰巧演了这么一场好戏。 一直到女孩临走前唇角扯出的那抹笑靥,他才忽的想起,是那天在酒店的楼梯间碰到的女孩。 骆辰并不是那种能让人过目不忘的女子,换句话说她长得并不是漂亮,只是她长了一双很迷人的眼睛。虽然不是很大,但眼眸漆黑,没有一丝杂质,笑起来的时候眯成弯弯的月牙状,梨涡浅浅,甚是温暖。 让他记住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笑靥。 正文 第3章 上下其手 “便笺本呢?” 翻遍了所有的抽屉,口袋,包包都无果之后,骆辰终于开始认真思考便笺本可能出现的所有地方。 因为她老是粗心大意,所以骆辰习惯在一天的早晨把所有今天要做到的事写在便笺本上,且她又喜欢写作,灵感来的时候也习惯写上几句,所以就养成了随身带纸和笔的习惯,她毕业论文的大纲也在那上面。 骆辰喃喃道“在哪呢?在哪呢?最后一次用它是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骆辰整个从床上弹跳起来:“啊!我想起来了,36楼,总统套房,该不会掉那里了吧?”骆辰沮丧地自言自语。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般的天空,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冬日的寒风带着阵阵凉意从夜空中吹过,酒店赤白的光亮显得那般凄凉惨然。 为了方便寻找她的便笺本,骆辰特意换了晚班,等值班结束后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当她第n+1次敲门没人应答的时候,骆辰沮丧的准备放弃,明天再来。 36楼的电梯一打开,骆辰就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正装的男子走了出来,明明只有二十多岁,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口中溢出淡淡的酒香,兴许是因为喝酒上脸的缘故,他的整张脸红的简直不像话,外套被脱了随意的搭在手轴上,黑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都是解开了的,露出一大片小麦色的结实胸膛,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这个人其实是上天打造给人间的艺术品吧!男人长这么精致干什么啊!真是妖孽。 骆辰花痴了那么一小会儿,就立刻回过神来,懊恼的拿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白痴骆辰,花痴骆辰,你都在想些什么呀? 男子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越过她走向客房,等等,那不是总统套房吗? 他是总统套房的客人? 那自己现在可以过去问他要便笺本喽。 “等等,等等……”骆辰后知后觉的追了上去,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她走过去时,那男子已经刷了门卡进去了,门被咔嚓一声重重的摔上。 怎么办啊!骆辰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敲门呢? 恩。虽然是有点晚了。虽然是有点不礼貌。虽然是有点唐突,可是她真的很着急啊!她的毕业论文啊。 在天人交战了半个小时以后,骆辰终于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 没人回答,再按,还是没人。 明明就看到他走进去了的啊!干嘛不理人呀,长得好看的男人果然没礼貌。 探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无果,没办法,星级酒店的客房隔音太好了,根本就听不到。 怎么办,怎么办呀,骆辰急死了,只能在原地来回地打转。 今天是陈诺母亲的忌日,他为母亲扫墓回来便一个人去酒吧喝酒,有人上来搭讪都被他一个“滚”字打发了,这样的日子里,他哪有心思做那种风花雪月的事。 可能是中途上洗手间的时候,被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下了药,药量应该不清,从他意识到不对劲儿开始到酒店,身子已经发热的狠了,因为药效的关系,汗水沿着额头涔涔的流着,身体更是滚烫的发紧,似乎有一团火要将他燃尽,只要拿手一碰全身就会串过一股强劲的电流。 陈诺是一路飙车回的酒店,进了房间,他连衣服都没换就冲到卫生间冲凉,可是身体仍然滚烫发热的紧。 听到门铃一直不停地响,心情更是烦躁。 他毫不客气的把门打开,却看到那张几天来总是充斥在他脑海的面庞,她笑得很甜,眼若月牙,梨涡浅浅,且娇唇欲滴,她还穿着酒店的制服,绝对的制服诱惑。 “那个我……找错人了”骆辰看着眼前的男人面色不善,衬衫西裤都黏黏的沾在身上,他的头发还在不停地向下滴水,忍不住暗忖,不好,现在绝对不是说正事的时候,她非常熟练的撒了个谎转身就准备离开。 可是刚转身,人就被一股大力拉进了房间,抵上门板,随后男子的唇铺天盖地的覆下,整个身子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紧紧的圈在怀里。 陈诺在看到她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药效发作,急需一个人泻火的关系吧!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唇上那柔软的触感更是该死的美好,隐忍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他凉薄的唇用力地吮吸着怀里的女子,上下其手间,两人已经**相对了。 正文 第4章 失身 骆辰一反应过来便开始激烈的反对,她就算再天真,也知道眼前面临的危险。 “呜呜呜~~~~~~~~~~~~~~”粉拳用力的捶着胸前坚实的胸膛,可他却不为所动,舌尖用力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她的口中狠狠的搅动着,大手沿着她白皙光滑的背渐渐下移。 骆辰又怕又气,不知从哪里来了股力气,用膝盖狠狠地撞向陈诺。 陈诺吃痛,闷哼了一声,松了松手上的力气,幸亏他的个子够高,要不这下子还真的是正中他的要害? 骆辰一逮到机会,立马往卧室里跑,总统套房就有这好处,房间够多,只要跑回去就一定安全了,她的衣服都被他扯坏了,落在地上,往出跑肯定是不现实的,她只能回去打电话求救,可是陈诺动作敏捷,在骆辰还没来得及关上门之际他一支手已经伸过来,正卡住了门。 骆辰不忍的稍稍松开门,可同时陈诺的身子灵巧地钻了进来。 骆辰真是气极了,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忍心? 眼前的男人在对你进行侵犯,就算是夹断他的胳膊也是正当防卫,为什么还会在乎他是不是疼呢?就算是手断了与她又何干? “先生,求你快放开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再次被陈诺压制在衣柜上的骆辰只能服低求人。 她从小性子倔强,吃软不吃硬,但此时她深深地意识到自己来硬的肯定是敌不过的,隐约可以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不对劲儿,不会是传说中的被下药了吧? 脑海里迅速闪过服用某种药后的症状,脸色会发红,身上发烫,心跳加快,肌肉坚硬,还真是…… 悲剧了,服药后的男人还有理智吗? 老天爷,谁来救她啊? 骆辰反抗的更激烈了,可是她的反抗于陈诺而言根本就像是蚍蜉撼树。 陈诺用一只腿紧紧地压着骆辰的腿,怕她故技重施。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的,怨不得别人”,陈诺冷冷的说着,便将她抱起。 柔软的大床上,是两具**裸的躯体。 “求你,别碰我,放开我!”骆辰真的知道怕了,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双手用力的抵着,却始终拉不开两人的距离。 身子不停地挣扎,扭动,却依旧脱离不了男人的钳制。 一头长发散乱在身下的大床上,眼泪再也忍不住的绝提流出。 若是平时,陈诺一定会马上放开她,他就算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来没有强迫过任何人。可现在的陈诺完全沦陷于无尽的情欲中,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进入到她的体内,未经人事的她痛得一阵蜷缩,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陈诺当然知道,那层阻碍代表了什么?顿了顿身下的动作。 眼见身下的女子倔强的咬着下唇,哭的嗓子都沙哑了,她下意识的以为沈轲就在这里,喃喃地叫道:“沈轲,救我,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救我,快救我”。 他本来准备隐忍的欲望又一次不可抑制的迸发,她是他喜欢的女子,现在躺在他身下,可她嘴里喊的却是别的男人名字,这一点让陈诺非常不爽,他加重了身下的动作,狠狠的占有她,直至她承受不住,陷入昏迷。 半夜的时候,骆辰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的,醒一会儿,睡一会儿,噩梦连连。 迷糊之中,有一双温热的大掌盖在她的额头上。 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就好像她是一块珍宝,稍有不慎,就会打碎消失不见。 耳畔响起医生的叮嘱“陈总,已经打了退烧针,高温还是持续不下,最好还是去医院吧。”病人是因为气急攻心引起的的高烧不退,一般的退烧药作用并不明显。 陈诺真没想到她的性子竟这么烈,何苦呢?把自己搞得这么惨,一点好处也没有,自己真的是被情欲蒙蔽了理智,尽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你留在这里吧!想想办法,她不想去医院”以他从私家侦探哪里的来的资料,以她这么倔强的性子,陈诺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定她一定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会找一个地方自己舔砥疗伤,就算是难过死也不会对任何人说出真相。 事实是骆辰发烧的这一晚上,陈家的家庭医生差点一个掰成两个用,陈诺也是一晚没睡,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喂药,可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从黎明破晓到天色大亮,陈诺一直都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他的手上夹着一支燃尽的香烟,跟前的烟灰缸里也堆满了相同的东西,因为一整晚没睡,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把昨天晚上给我下药的人带去山上的仓库”电话接通后,他只说了一句话便挂断了,声音狠戾的没有一丝感情,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良久,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转过头却与一双空洞的没有任何焦距的眼眸对在一起。 两人都没有说话,骆辰似在着他,又似没看他,她的眼睛透过他,没有焦距。 正文 第5章 噩梦 良久,骆辰闭了闭眼睛,转过头哑着嗓子说:“先生,我来找你,是想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便笺本,可能是我在打扫客房的时候掉的,那上面有我毕业论文的大纲,对我而言,很重要”。 没有激动,没有愤怒,也没有质问,只是很平静的问出的一句话,从她淡然平静地的声音之中,陈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可是他的情绪却因为这么平淡的一句话波澜起伏。 那天回到客房,他捡到那便笺本的第一反应是愤怒,酒店的职员偷懒偷到总统套房了,看来这里还真的是需要整顿了。 可是打开便笺本,看到上面娟秀的字体时,他的怒火像是被当头的一瓢冷水一浇,彻底被浇灭了。 他仔细的看了便笺本里面的所有内容,有随笔,有散文,有学术性的案例,还有一天的日程安排,他对这个本子的主人感到非常好奇,也曾想过等企业并购的事一完就去找它的主人,没想到.……会是她,那个笑容明媚而温暖的女孩 其实碰到她那天,是陈诺这次回国以来第一次住在酒店,因为他不想带女人回家。不管发生什么事,陈诺一直认为家是他最后的净地,如果不是有必要,他不想任何不熟悉的人踏进那里半步,可是他没想到在那女人走后他会楼梯间碰到了她。 之后的几天住在酒店,或多或少有着一点点的侥幸心理,他想或许他能再碰到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孩产生兴趣。 第二次见到她后,他心里对她的渴望更明显了,她的身影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搅乱他的思维,所以他找了私家侦探,搜罗到关于她的一切,私家侦探提供给他的照片上,她总是在笑的,笑容明媚而温暖,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笑容真的是他见过最漂亮最清爽的,眼若月牙,梨涡浅浅。 照片里的她裙角随风摆起,青春飞扬,让他真的很心动。 他忍不住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来敲门”? 可是自己对于爱情不是已经死心了吗? 那么刻骨铭心的痛,难道经历一次还不够吗? 虽然不能明明白白的确定自己的心理,但有一点是绝对的,他想要见到她,他不想要伤害她的,可是现在呢?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想负责,他还会有机会吗?她会给他机会吗? “对不起,本来没想伤害你的”苍白的话,寡淡的道歉并不能表达他此时内心涌起的浓浓的歉意,但却真的是他此刻唯一想到的话。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 他又道:“你放心,我会负责任。” “衣服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了,就放在里面的卧室里”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似是怕吵到谁,没有人能让他小心翼翼到如此地步,他从来都是骄傲而张扬的,但她不是他们,她不是任何人,而是生命中碰到的第二个他想要负责任的女人。 “你的便笺本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随着门“砰”的一声响,骆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她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可是动作却很迅速,似是精力充沛,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回光返照的病人。 其实骆辰知道,以她现在的状态,真的不适合离开这里,但是她真的没办法了,她没办法在呆在这里面对这噩梦似的一切。 可不可以这真的只是一场噩梦,一觉醒来虽然吓得冷汗淋漓,却可以安慰自己,则一切都不是真的,自己只是在酒店打工,她只是酒店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大学生,或者早在之前她已经跟着沈轲离开了。 骆辰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的她立刻蹙起了眉,会疼, 会疼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一切都是真的? 衣服是陈诺让人送过来的,她的衣服早已被他撕碎了。换衣服的时候,她看到了陈诺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烫金名片和保温盒里的小米粥。 烫金的名片拿在手里,就像是烙在火把上的铁器,烫伤了她的手,也烫伤了她的心。 “为了你,我付出的代价还真是大”对着便笺本自言自语的道,骆辰说着还扯出一个凄美的笑靥,笑意虽达不到眼底,看起来却很迷人,眼睛弯弯,梨涡浅浅。 她想,他是陈诺,陈氏的总裁,家大业大,有权有势,更何况是这么丢脸的事,她除了忍辱吞声,委曲求全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不会再见了吧? 怎么可能再见呢? 应该不会再见了。 骆辰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不会再见面,不会再想起,这个男人,恶魔般毁了她清白的男人,只是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内,她又回到了这里,这个噩梦发生的地方,并且就是因为那次来到这里,才有了后来的种种,种种…… 很多年后,骆辰想,如果当时不选择求他,不选择出现在酒店,那她的人生会不会有所不同? 正文 第6章 祸不单行 a市本是一个南方城市,多年都不曾下雪,可是今年冬天却意外地连着下了几天了,政府已经发出了暴雪红色预警的信号,安全起见,诸多中小学也已停课。 鹅毛般的大雪很快覆盖了整个城市,像是有谁在地上铺了一层白色的锦被,掩盖了所有的丑恶与不堪。 骆辰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围了一条浅蓝色的围巾,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月牙状眼睛,远远地看上去像个圆球。她觉得这是她过过的最冷的一个冬天了,不管穿多少,都不能让她的心温暖半分。 她专门踩在那些没被人踩过的雪上,发出一声声吱吱的声响,伸手接过宛若樱花般洒落在空中的花瓣,冰冷的雪花遇热立即融化,她的手掌已经屯满了一滩薄薄的水渍,关节处冻得通红,触手是一片惊人的沁凉。 天空仍然是让人心情郁闷的淡灰色,看着路边迅速穿越的人群,骆辰的眼里盛满了悲伤与脆弱。 陈诺想的没错,她确实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任何人,这个任何人中还包括爸爸妈妈、她最好的朋友刘心羽。 在人前她仍然笑得灿烂,她甚至没有向酒店提出休假,生活该继续的还在继续,没有因为她心里的阴影而有过一分一毫的改变,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毫无顾虑的探出舌头舔砥伤口。 噩梦发生的一周以来,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她害怕一个人,却也想要一个人,这样矛盾对立的想法几乎快要将她撕碎。 “小辰,赶紧来妈妈上班的医院,你爸爸出事了”,接到妈妈电话的时候,骆辰清晰的听到心底传来的破碎的声响,她的世界似乎又经历了一次坍塌。 自己还没从前些天的阴影里恢复过来,爸爸就又出事了,这是所谓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吗? 急诊之室外聚满了闻风而动的记者和人群,隐约可以听出是因为医疗事故,爸爸被病人家属拿刀刺中小腹,情况非常危急。 骆辰赶到医院的时候,骆妈妈颤抖的手正在签一张病危通知单,跟前围了不少人,有医院的同事,有病人的家属.…… 骆辰从妈妈手里拿过病危通知单,飞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搂着妈妈坐到边上的座椅上,说了声谢谢,便遣散了周围的人群。 “妈妈,你别担心,先吃点东西,爸爸一生没做过一件亏心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长达八个小时的手术,离结束还要好久,骆妈妈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全身颤抖的几乎不能自已。 骆辰在一边看着实在心疼,就想劝她吃点东西。 其实骆辰也害怕,也担心,也难过,但是她知道,现在坚强比所有其他一切东西更有用,目视一切的发生,妈妈已经全乱了套了,要是她再不坚强,手术室里的爸爸该怎么办。 刚开始平时骆妈妈手下工作的几个小护士都在,后来都被医院叫去别的病房帮忙了。 医院的长廊上,骆妈妈全身仍是止不住的颤抖,骆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紧紧地抱住妈妈,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她的手实在太冰了,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 一周后,大雪停止,阴郁了多日的天空再次出现太阳,骆爸爸从加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的vip病房。 因为出事的时候,刘家全家不在a市,所以拖了一周,刘家父母和刘心羽才一起来医院探病,且带来了刘家查到的本次医疗事故的内幕。 骆辰也了解了事情的具体情况:骆爸爸是市医院的副院长,为人正直,医术也精湛,救助过的每一个病人都赞不绝口,很有希望取代院长坐上医院第一把交椅。高院长危机意识太重了,他怕自己的位置真的被抢去,便想借由一次医疗事故,把骆爸爸彻底踢出医院。 于是便让这次手术的麻醉师动了手脚,手术过程中因为麻醉师换了麻醉药,导致病人在全麻手术过程中发生呕吐、反流、误吸,采取措施后情况好转,不多久出现同样状况,抢救无效窒息致死。 病人的家属迁怒于手术的主刀医师,带了一把夏天用来吃西瓜的水果刀,在骆爸爸下班出门诊出来的时候刺中骆爸爸小腹,然后逃逸。 因为是在医院出的事,所以抢救很快,否则,动脉失血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正文 第7章 陈家 本次医患纠纷发生在市医院,且是市医院副院长遇刺,所以很快便吸引了市内各大媒体,各大电视台、报社都争先抢着报道本次医患纠纷的事,且一并列举了目前国内出现的各大医患纠纷,并指出改善医患关系的必要性。 “骆老弟啊!你做最坏的打算吧!高院长背后站的是陈家,刺中你的病人家属背后站的是城北的顾家,你这次可能真的是有冤也没法申了,刘家对付一个顾家已够吃力,如果陈家再来搅局,你可能真的会陷入本次医患纠纷,而且很有可能要因此吃官司。” 刘爸爸和骆爸爸多年的交情,说话也不绕弯子,直指问题的所在。 而刘心羽在责怪骆辰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她,让她要从报纸上才得到消息。 骆辰也不解释,有些人有些事不需要解释她也懂你,有些人则就算解释了,别人也不屑听。 刘妈妈则和骆妈妈讨论骆爸爸的饮食,因为刘爸爸是军人,曾亲自带人围剿了一个黑社会团体,后来被黑社会报复,差点让人拿刀子捅成筛子。 送到医院的时候,除了几个值班的护士外,就只有骆爸爸一个医生。 那会儿骆爸爸还只是医院的实习医师而非住院医师,但因为医院当时几乎所有的住院医生都下班了,值班的医生也在做急诊,所以骆爸爸果断以前途做赌注,救了刘爸爸一命,也是那次事件奠定了两家邦交的各种基础,刘爸爸总开玩笑说,骆爸爸是他的救命恩人。 刘妈妈照顾了她将近半年的时间,所以饮食方面自认为比护士出身的骆妈妈还要有研究。 刚开始,骆辰只是安静的听刘爸爸分析目前对骆爸爸不利的形势,但她聪明的不插话,她从小都是那样的,礼貌聪明而且机灵,刘家父母很是喜欢,老开玩笑说以后一定要嫁到他家当儿媳妇呢。 “伯父,你说的陈家是指开谨诺酒店的那个陈家?”想起那天酒店的那个男人,骆辰忍不住问道,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是怎么样,不是又怎样,她还能强了别人不成? “恩,说起来陈家可以算的上是一朵奇葩了,都说富不过三,他们家都不知道过了几个三了,要说权势,别说放眼a市,就是全国,所有的大家族也都难以望其项背啊。” 刘爸爸说着,轻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骆爸爸的背:“如果陈家真的要插手这件事,老弟呀,你做好思想准备吧!很可能的结果是该受惩罚的人没有事,你自己还要被连累吃官司。” 骆辰听得心里一惧,爸爸会坐牢吗? 陈家? 陈诺? 名片上的陈氏总裁? 真是冤家路窄啊!那现在陈家当家的是陈诺吗? 这个思想刚刚成形,便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伯父,那陈家现在当家的是陈诺吗?” “可以说是,也可说不是,因为陈诺只是陈氏的总裁,说起来只能说在商界是他说了算,可是这么多年以来,陈家可以说是人才辈出,商界、政界甚至黑暗世界都有不容小觑的势力”。 说起来a市几大家族,刘家,沈家、顾家、林家和陈家,任何一个家族都是那种跺一跺脚都能让a市经济翻上好几番的,林家也算是书香世家,但却没有哪个家族敢得罪陈家。 陈家的势力可以追溯到唐朝宰相陈叔达,后来虽说有一段时间没那么鼎盛了,却也从来没有败落过,这一辈陈家的继承人更是不容小觑,手段狠戾,做事果决,大有王者风范,根本就没有人敢得罪。 这些都是骆辰从刘爸爸那里知道的情况,因为前些天她在网上查的时候只能查到陈家的企业,其他什么都没有,这可能是只有几大家族的人才会知道的内幕吧。 正文 第8章 求他 虽说是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事情真的发生,骆爸爸被警察带走的时候,骆家还是乱成了一团。 骆爸爸那边的兄弟都住在乡下,一点门路都没有,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骆辰眼睁睁的看着还在病床上的爸爸被警察粗鲁的带走,刚换了药的纱布上渗出了一大片鲜红的血渍,哭肿了双眼。刘心羽本来准备住在她家陪她的,可是却被她遣回去了,好在了解骆辰的性子,刘心羽也并未坚持。 骆辰心疼爸爸,伤得那么严重就被警察带走,也心疼妈妈,每天以泪洗面,到处求人,处处碰壁,心中更是痛恨死了高院长和那个行凶的病人家属。 社会大众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只知道一味的跟风批判,a市现在到处充斥着同一个话题:“紧张的医患关系”。 一种声音指责那个病人家属过于冲动,认为医生太无辜,不该承担刑事责任; 而另一种声音则认为现在的医生行医态度不够严谨,就该严惩,以示警告。 可是不管那一种声音都影响不了法院的判决,因为法院需屈尊于权利——“power”,谁有权,谁才有发言权。 有好事的网友在网发起一个调查,问大家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怎么样,调查的结果是大多数人是开心的,这起医疗事故也因此彻底轰动了全国:“医患关系”也迅速成了全国各大媒体的关注的话题,连前几年殴打医生,向医生泼辣椒水的事情也都被旧事重提。 刘家找了各种关系,试图把骆爸爸拖出这片沼泽,可终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两个刘家都不是陈家的对手,更别说…… 总之现在的情况非常复杂。 刘爸爸说,现在要救爸爸,唯一的希望就是陈家退出,不再干涉,可谁也没有理由让陈家退出,就算是刘家也没有权利。 陈家?陈诺?她还记得那天临走前他说的话,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虽然没有把握,但真的是救爸爸唯一的机会了,有些心有余悸,但骆辰知道她必须克服,她要去见那个男人,因为这是救爸爸唯一的机会。 * 谨诺酒店,36楼,总统套房。 陈诺目光冰冷的望着主动来找他的骆辰,女子身穿米白色的大衣,牛仔裤,白色的帆布鞋,柔顺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素面朝天,很青春,也很清纯。 她不算是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身上却透出一股邻家女孩的温暖和清新,此刻她安静地站在他面前,内心虽有些忐忑不安,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 长长的沉默…… 他不说话,骆辰也很难堪,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那天还一副很愧疚的表情,此刻却又那么冰冷,似是无情。 室内气压很低,骆辰快要喘不上气,她必须尽快结束这次见面,不管结果是什么?都给她一个痛快,这样拖着算什么呀? 等了几秒钟,陈诺还不说话时,骆辰就再也忍不住了:“陈先生,你那天说的话还做数吗?” “哦,那天我说了很多话,你指哪句?”陈诺此时很有兴致逗弄眼前的女孩,他喜欢看她明明气极却隐忍到双脸通红的样子。 知道他明知故问,骆辰也不生气,似是蛮不在乎的道“你说,要是我有事来找你的话,你会帮我”。 “哦,那句啊!当然做数”陈诺的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他以为她会说,她希望他负责任,那样他就可以天天看到他了。 这些天爸爸交给他一个新的大案子,他必须在半个月之内完成,而且他也想让她冷静一段日子,如若不然,他早就去找她了,他想见她,从来没有这么思念过一个人,就算是以前和沈心宜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感。 可是骆辰却从来没觉得他会真的有什么负责的想法,他所谓的负责任顶多就是拿钱打发了她,这是豪门惯用的负责手段,她心知肚明。 可是她不是那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女人,她也不想让任何人看不起她。 正文 第9章 做我的女人 现在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她不能让爸爸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呆在监狱,她也不能让妈妈整天以泪洗面,父母年龄都大了,经不住折腾,她必须为了爸爸妈妈做点什么。 “可是?你想说的是什么事,并不是所有的事我都能做到”陈诺承认自己有点卑鄙了,只是一个女孩子,她有事找他,能有什么大事,再说以陈家的势力,又是什么可以难得倒他的呢? 可是骆辰心思单纯,没想那么多,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 陈诺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类型,他当然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骆辰只能耐心的把事情的经过都跟他说明白了。 陈诺听着忍不住暗忖:“高胜美还真是会资源利用啊!利用陈家的名头,保住自己的哥哥”。 “哦,你说的高院长说起来也算是我的舅舅呢?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要为了一个陌生人而置舅舅的死活于不顾呢”他根本就是在找借口,高胜美是他爸爸的老婆,他从来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更别提是她的哥哥。 他只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答应她,让她离开,说到底,他还是想留下她,他想把她绑在身边。 他提到这重关系,骆辰也很为难,他说的确实没错,就算对她再有愧疚,亲人毕竟是亲人,就像她再怎么讨厌他,为了亲人,还只站在了他面前,她又怎么可以强人所难。 “要陈家退出这场纠纷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陈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门见山的道“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一句话把骆辰雷得里外都焦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不是她小说里出现的情景吗? 一语成谶,是这样吗? 骆辰凌乱了。 他说什么?当他的女人,幻听,幻听,她是如此安慰自己,可再看,那男子依然目光灼灼,她脑子真的短路了,为什么就只见过一次面的人会提出如此唐突的要求?还是这些豪门子弟早已经看轻了这些事? 她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没自恋到以为像陈诺这样的男人会对她一见钟情,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可是哪儿错了,她一时又理不清。 “我只接受你说好,其余的答案自动吞下。”短短几秒钟,她的表情从震惊,错愕再到理智,变化非常迅速,看的陈诺非常无语,语气也更霸道了:“我要你爱上我。” 骆辰愠怒,双眸都快冒出火光了,她最讨厌别人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地和她说话,可陈诺全犯了,且他也太过霸道了,凭什么? 她凭什么要爱上他? 因为他夺去了她的清白?因为他逼她做他的女人,否则就不顾她爸爸的死活?因为他言而无信,明明说好有事他会帮忙,却在她鼓起所有的勇气站在他面前时,如此的羞辱她。 心里恨透了面前的男人,骆辰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对他的厌恶,嘴上说的话自然也不留情“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爱上你?你有什么样的资本让我爱上你?” 骆辰怒极反笑,笑容还很甜美,可那语气的讥诮却毫不含糊。 陈诺知道是自己说的有点过火了,面前的女子是他真的想要在一起的,他也想以正常的步骤追求她,可看她看到他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知道她根本就不会给他机会。 又是一片死寂! 骆辰也察觉的自己太激动了,于是低下头认真地反省,她应该温和一点,这男人看起来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万一把他惹火了,连累到爸爸怎么办? 骆辰开始有一种此地不宜久留的感觉。 且陈诺长时间不说话,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刚让她有一种被人放冷箭的错觉,她心中哀嚎,这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就在她快溜走的时候,陈诺说话了。 他说“你不觉得,你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骆辰内心一阵抽搐,她似乎真的除了答应他,别无选择。 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爸爸受罪,却什么都不做吗? 骆辰转身就走,她需要时间好好冷静一下,她不能头脑发热的一下就拒绝或接受了他,她现在跟她签的是卖身契,以人换人,以命换命。 可是?这样的交易有意义吗? “你爸爸今天就能回家,但是高院长算起来也是我的舅舅,我多少要顾虑到老头子的面子,他也会没事,至于你说的那个病人家属,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顾家也罩不住他” 这已经是他的底线,尽管她没答应他,他也不想让她厌恶他,他想总有一天,这个女人会是他的,他一定会让她爱上他,一定会,这个女人,他陈诺要定了。 见她有些怀疑,他苦笑了一下道“我说话算话。” 随着门“砰”的一身,陈诺敛去了一身的冷厉。 他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了。 正文 第10章 其乐融融的家庭气氛 骆辰一到家门口,就听到妈妈喜极而泣的声音,兴奋地打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坐着的爸爸,鞋子都没换就冲上去抱着:“爸爸,你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哎哟哟哟……”骆辰压到骆爸爸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爸爸,对不起,对不起,我都忘了你身上有伤了”骆爸爸一喊疼,吓的骆辰立马坐起身,查看他的伤口。 “怎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呀?”骆爸爸忍不住宠溺的点了点她的俏鼻,感慨道“我的女儿这次表现的很坚强,真是长大了啊”。 “你们赶紧的别在这里上演什么父女情深了,一起出去买菜,我们好好吃一顿饭。”骆妈妈像是轰苍蝇一样把这肉麻父女二人组轰了出去,想想这几天的日子还真是心酸,家里都没开过火。 骆妈妈留在家里收拾,准备做饭,骆辰则要和爸爸一起出去买菜,几天来,冰箱里的食物已经差不多没了,就算有的也几乎都坏了。 “对了,打个电话给心羽,让他们家也都别担心了,爸爸已经回来了”骆爸爸一边换拖鞋,一边对一旁的骆辰说道,真是患难见真情,他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当初冒着失去行医资格的危险去救刘成斌,因为他挽救的是真正血性的汉子,他得到了一个挚友,一个跟他一样正直的挚友。 “恩,知道了,我也是这么想的”骆辰一边拨电话,一边回答,对于刘家,她比自己家里的一些亲戚都要感觉亲切的多。 骆辰和爸爸出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发现刘家一家都在他家了,于是普通的晚餐就变成了两个家庭的聚餐了,一起过来的除了刘心羽和刘家父母外,还有常年住在国外的刘心羽的哥哥刘昊。 一顿饭吃的很有气氛,每个人都很开心,大家很有默契地不去提“为什么陈家突然不管这事了,为什么骆爸爸突然就能回来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之回来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至于那些过去了的不开心的事,先不管了,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人开心了。 现在一家其乐融融的气氛让骆辰对那个讨厌的男人充满了感恩,似乎都顺带觉得他没那么讨厌了。 骆爸爸无罪释放的消息,立刻在a市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几乎今天所有的头条都是关于这起近期被炒得很热的医疗事故。 病人家属公开道歉,称自己太冲动,病人的死并非医生的错,是因为他自己接受不了太太离开的事实,才会迁怒于医生。 官方发布消息称:本次事件不属于医疗事故的范畴,应该说是医疗意外,是麻醉剂过敏引起的,责任不在医生,手术本身就有一定的风险的,病人家属的行为已经触及到刑法犯罪,属杀人未遂,目前已经抓住该嫌疑犯,等待他的将会是严厉的法律处分。 社会大众不明真相,纷纷指责该病人家属,连以前幸灾乐祸,支持病人殴打医生的人都一边倒的把矛头指向那名家属。 骆爸爸接受采访称,自己累了,无心工作,想休假一段时间。 大家纷纷猜测是因为医生对目前的医患关系太失望导致的。 记者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骆院长,我们调查到您的医德其实是非常好的,接受过您治疗的病人对您的人品和医术都赞不绝口,请问您这次辞职是不是因为实在对目前的医患关系太失望呢?” 骆爸爸也毫不掩饰:“失望是有,但不至于这么严重,我当了一辈子的医生,拯救了无数的病人,手术也做了数不清多少台,我敢说,我一没有玩忽职守,二没有收病人一份红包,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一把大刀。冰冷的匕首刺中我的小腹的时候,我冷了的不是流出来的血液,疼痛的也不是我的身体,而是心,我心寒,心痛。当今国内的医患关系确实令人头疼,如果我的受伤能引起大家对医护行业的理解,引发大家对医患关系的重视,那我也无憾了,我真心的希望以后别出现类似的情况,每个职业都有每个职业的辛酸,我只能说,理解万岁!” 正文 第11章 换种方式 此言一出,舆论一片哗然,医患关系迅速成了全民热议的话题。 而以下这段出自出自骆院长口中的话“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一把大刀。冰冷的匕首刺中我的小腹的时候,我冷了的不是流出来的血液,疼痛的也不是我的身体,而是心,我心寒,心痛。当今国内的医患关系确实令人头疼,如果我的受伤能引起大家对医护行业的理解,引发大家对医患关系的重视,那我也无憾了,我真心的希望以后别出现类似的情况,每个职业都有每个职业的辛酸,我只能说,理解万岁!”也迅速串红网络,新浪微博上一有人发上去,转发立马破万。 特别是医护行业的各位人士,更是把骆院长当成了他们的知音。 骆爸爸和骆妈妈的同事来家里探病的时候,开玩笑的说,院长啊!您现在可是名人了,名气可大着呢?您这可是公伤啊!伤的伟大,伤的光荣。 * 骆爸爸从监狱出来,骆家的生活也终于恢复正常了,失去后再次得到的东西总是让人格外珍惜。 骆辰似乎也走出失去贞操的阴影,不在噩梦连连了,生活看起来无限美好。 这天骆辰从酒店下班,一出来就看到停在酒店门口的银色法拉利跑车,陈诺一身铁灰色的阿玛尼西装双手环胸的倚在车前,英俊尊贵的不可思议,因为他的高调出现,路边已经围满了各种冒着爱心泡泡的女同志和男同志,恩,没错,是有男同志。 只是迫于他强大的气场,没人敢靠近,于是便围绕他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包围圈。 看到骆辰从酒店出来,陈诺像只野鹤似的迈着长腿向她走去,于是人群中又硬生生的让出一条道来。 “我们谈谈”陈诺一边说,一边将呆若木鸡的骆辰拉起走向车子。 当骆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发动了。 这是神马情况? 为什么自己会在他车上,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脑袋在碰到这个男人时总是短路? 骆辰非常懊恼。 车子停在了一家高级的西餐厅外,骆辰也没多话,跟在陈诺后面进了餐厅。 一进去里面,服务员就接过骆辰的大衣和陈诺的外套,另外一名服务员跟上来“陈总”她在说话的时候眼神则是止不住的多看了眼陈诺身边的骆辰。 “想吃什么?”一坐下,接过菜单,陈诺就问坐他对面的骆辰。 “随便吧!我平时不吃西餐的”骆辰诚实的道。 陈诺似是看外星人一样,看了她一眼,就头也不回的开始点餐,他点完后,还很绅士的问骆辰“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想吃的?” “没有”骆辰机械地摇摇头,从小到大,她只去过西餐店一次,还是和沈轲一起去的,点餐的事情自然就不需要她费心了,所以,对于西餐她真的是一无所知。 “那饮料你就喝牛奶吧”说着又转头将菜单交给一旁的服务员“一杯牛奶一杯咖啡,暂时就这些”。 服务员接过菜单鞠了个躬便礼貌的退了出去。 “你找我谈什么事?”因为他帮了爸爸,且他现在很绅士的态度让骆辰对他的敌意其实没那么大了,不过语气仍是有点僵硬。 “吃完饭再说”察觉到她明显减少了的敌意,陈诺心中暗喜。 吃饭的时候,骆辰只吃土豆泥,玉米,南瓜汤等不考验她刀工的食物,她切牛排的手法用沈轲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木匠新手在锯一块木头,而且是那种钜了很久都锯不断的那种。 她是那么骄傲的女子,可一点都不想这个男人面前丢脸。 陈诺似是也看出了这一点,默默的把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后才递给骆辰,又顺带拉过她面前的盘子。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似是极其自然,一点都不别扭,可却让坐他对面的骆辰羞红了脸。 “谢谢”出于礼貌,骆辰极其别扭的挤出一句话。 陈诺挑眉:“哦,你指什么?” “谢谢你救了爸爸,还有谢谢你的晚餐”。 “既然要谢我,我不介意你换一种方式。” 骆辰怒瞪他。 正文 第12章 因为我爱你 “你瞪我做什么?我已经做了我答应要做的事,也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了,考虑的怎么样了?” 天知道这几天他有多想她,要不是想给她些时间仔细考虑的话,他早就去找她了,她的脸老是突然跃进他的脑海,让他烦,让他乱。 “你就认为我一定会答应你?” “你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说着他优雅的喝了口咖啡继续“我既然能让你爸爸没事,就也能让他有事”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那不好意思,做了让你讨厌的事情,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只要你乖一点……” 乖一点就好,陈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眼前的女子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要说漂亮,以他的身份,身边多得是比她更漂亮更听话的女子。 他将这归因为男人本身对猎物强烈的征服欲,他的自尊不允许这个世上有他掌控不了的事情,殊不知…… 骆辰很讨厌陈诺咄咄逼人的态度,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他,气的一点胃口都没了,重重的摔下手里的刀叉,怒瞪着他。 “真的不能爱我?” “真是搞笑,请问陈先生,我为什么要爱你?你做了什么要让我爱你?就因为你救了我爸爸?你别忘了,你之前对我做了什么?是你自己说我有事可以去找你的,是你自己不守承诺威胁我的”. 骆辰被他的话气的像只竖起全身的刺来保护自己的刺猬,声音也忍不住高了一个八度,对他那点美好的印象更是荡然无存, 她觉得自己真是笨得像头猪,为什么会觉得也许他也没那么坏,也许那天只是个意外。 她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强迫得来的爱情有什么意义? “因为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所以你也要爱上我”听到她咄咄逼人的质问,陈诺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的话不仅让坐他对面的骆辰石化了,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 听到他的话,骆辰觉得刚刚的怒气像是被针刺破的气球,一泄而空。 她是一个业余的写手,写过不少小小说,为了写作她曾精心研究过人在最激动时大脑直接的反应,此刻她一点都不想怀疑他的话,都说人潜意识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可是对方是陈诺,想起进他客房打扫时那糜烂的场景,随地扔着的杜蕾斯和女人的bra,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用我心换你心呢?”,陈诺目光灼灼问道。 “真的不给我机会吗?”没有得到回答的陈诺不死心,他从小习惯了掌控一切,此刻却要一个女人做一个决定,这是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因为一个女人,只为了得到一个女人,他可以将他的底线放得这么低,让他放下了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心。 要说一点都不动容,骆辰自己都不相信,可是答应他,又不甘心,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又指不出具体是怎么不对,她的理智告诉他,别相信他,这个男人他是在骗你,可看到他深邃略带点宝蓝色的眼眸,棱角分明的五官时,又让她忍不住的沉沦。 暗自腹诽,唉!要拒绝一个妖孽如他,冷厉如他的人,真是一件艰难而伟大的事,颜控的人,伤不起啊!伤不起! 实在是这张脸实在是太完美,太完美了。 “我记得我说过,我只接受你说好,其他的答案自动吞下,如果你不想你爸爸再出事的话”,陈诺看得出她有些动容,只是如果不真的逼她一把,他知道她肯定不会答应他,所以就忍不住冷了冷声音。 “我答应你”。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干脆利索的答应他,陈诺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全然没了刚刚那副冷厉的表情,他此刻的表情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是“萌”。虽然他的形象跟“萌”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但此刻瞪得又圆又大的眼睛真的让骆辰只能想到这个字。 美色只适用于欣赏,对于从小便熟悉的掌握了《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的骆小姐而言,当然不会真的中了美人计。 只见她幽幽的端起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连杯子都没来得及放下便补充道“但是我要约法三章,如果你同意了,我就试试,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只能说,陈先生,你的谎言很动听。” 陈诺挑眉“什么条件?说吧!我答应了”。 正文 第13章 约法三章 别说是约法三章,只要她愿意给他机会,就算是约法三十章他也愿意啊!要让这丫头点头实在是太难了。 要说女人,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这想要多少个都泡上了,可自己却非要选择在一棵树上掉死,陈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只知道,当他听到她说好的时候,自己是真的很开心。 “第一,我和你之间的事除了我俩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我可不想因为你而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她的语气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似乎她就笃定他会给她惹什么麻烦似的。 “第二,我只是答应你试试,而不是答应你所谓的做你的女人,所以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至于我是不是真的能够爱上你,要看你怎么做了?不过,不管你怎么做,请你别忘了参考第一条。” 虽说有些调侃的成分,但事实确实也是这样的,像他这么张扬的人,今天那辆骚包的跑车已经够轰动了,现在她只希望自己被他拉上车的那一幕没被认识的人看到,不然明天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人解释。 她可不想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惹什么事出来。 “第三嘛,不管结果怎么样,你最后有没有达到你的目的,都不许再提我爸爸的事,这件事情,想必你完全清楚,我爸爸没有任何错。不能让我爱上你只能说明是你自己没本事。” 最后一条,骆辰只能用激将法了,她是真的不喜欢别人总是拿一件事情做文章,且又事关她的爸爸,从小到大,骆辰没有兄弟姐妹,爷爷奶奶住在乡下,姥姥姥爷去世得早都没什么感情,爸爸妈妈是她最亲最亲的人,就算是自己受点什么委屈,她也从不希望爸爸妈妈有什么不开心。 快刀斩乱麻一直是骆辰的处事风格,她一点都不想老跟他因为同一件事纠缠,所以这也是她答应他的主要原因,以退为进。 她还真是理智的可怕,陈诺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他知道目前的处境来讲他只能答应她,不然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又会在瞬间坍塌。 “没了?”陈诺问道。 “恩,暂时没有,以后想起来再说。” 陈诺无语,这女人真是……还以后想起来再说?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蛊,还非得答应她这么多“不平等条约”? 罢了罢了!对她,他终究是不能那么心狠的,先试试再说。 * 一连半个多月骆辰都忙得不可开交,学校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期末考又近在眼前,整个学期她忙于找实习单位和新文写作的事,再加上这学期的课程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便基本上就没花心思在学习上,到了考试的时候就悲剧了。 白天酒店还得上班,于是复习的事便只能推到晚上了,一杯一杯的咖啡喝的她看到咖啡都想吐了,她已经连着几天没有凌晨两点以前睡过觉了,整个寝室的人都被她摧残的没睡好觉,害她特别有罪恶感。 这天骆辰正顶着一双熊猫眼在值班室打瞌睡,突然电话响了,她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 “喂,你好!”,她的声音听着有气无力的。 沉默! “你好!”困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又是一阵沉默! “谁呀?不说话我可挂了哦”好奇怪哦,打通电话又不说话,真是的。 “小辰,我回国喽,你在哪啊?”高子扬换了换拉着行李箱的手,抚了抚额头,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虽说是头等舱,但仍是觉得很累。 这次回国的事连他父母都不知道,本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可是下了飞机后他突然想见那个丫头了,一年多没见,不知道她变了没。 正文 第14章 青梅竹马 “啊!子扬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骆辰两眼放光,很是兴奋,瞌睡虫立马就跑光了。 高子扬是高院长的儿子,因为以前两家都住在医院集资的公寓楼里且就住楼上楼下,父亲们又是同一个科室的工作人员,所以关系走得很近,后来因为升官晋职的事虽说有些不愉快,面子上却也过得去,且那些不愉快也仅仅限于大人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小孩子心思没那么复杂,仍然玩得很好。 高子扬和骆辰应该算的上的是青梅竹马,高子扬大骆辰两岁,在学校也大骆辰两个年级,从骆辰开始上小学,上下学就一直和高子扬一起走,就算是有什么人骚扰她,她解决不了的也都是高子扬帮她搞定,他就是小骆辰的守护神,有时候爸爸妈妈忙了,骆辰也经常坐高家的顺风车回家。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骆辰高二那年,高子扬上大学,出国学医,再后来高家从旧的公寓楼搬走,两人联系的也就渐渐变少了。 现在虽是有些生疏,可心里那股亲切感却一点都没变,前段时间爸爸的事虽是由高家引起的,但骆辰从来都没有迁怒于高子扬,大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是大人的事,他永远都是她的子扬哥哥,帮她打架,给她买好吃的。 “你这丫头,不想我回来啊!我当然是回来过年啊”听到她意外的声音,想象她那夸张的表情,高子扬忍不住笑出声。 “当然不是,子扬哥哥,我现在还在酒店实习,我下班后就去找你好不好啊!恩,我还有两个多小时就下班了?”一年多没见,骆辰也很想他。 “不用那么麻烦,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就好”。 这丫头是个路痴,以前在生活了近十年的小区里都能迷路,更别提a市这么大了,他可不想一回国就又满市里地找她。 “我在谨诺酒店实习呢?现在还不能走,子扬哥哥,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骆辰忍不住抱怨,如果他提前说了,她肯定就跟主管请假去接机了。 现在临时请假肯定是不可能了。 “提前说了,你能这么意外啊!行了,你在那边等着,我正好过去休息一下,等你下班一起去吃饭”。 顺手搭了辆出租车,高子扬就挂断了电话。 * 而这边高子扬刚挂了电话,骆辰的电话就又响起“子扬哥哥,你回过家了吗?” “谁是子扬?”陈诺怒了,出差多天,刚回来a市,好不容易打个电话给她,骆辰居然直接华丽丽的忽视他,而且还当着他的面这么亲切地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子扬哥哥? 谁是子扬? 见鬼的子扬哥哥。 听到电话里男子冷厉的声音,骆辰打了个寒颤,半个多月没见到他,且最近又忙的焦头烂额的,让她都快要忘了这号人了。 呜呜~~~~~~~她怎么惹上了这么一个人,为什么偏偏是她这么倒霉呢?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啊?”她明明记得没给过他电话的嘛。 “今天晚上把时间空出来,我去接你”直接忽略骆辰的话,男子的声音透着某种坚定,听的骆辰愣了片刻,然后回魂…… “不用,我晚上还有……”事还没说完,她的话就被人打断了。 哼!没礼貌的男人。 “五点下班吧?我五点半在酒店的停车场等你,要是敢跑,后果自负!” 这女人还真是几天不见就蹦跶了,居然敢找别的男人了。 “可是……”骆辰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一看来电显示,他的电话后四位六位居然都是9。 靠! 这不是什么传说中的炸弹号吗? 一个号码要很多钱吧?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啊!有钱烧的呀,真是的,做什么不好,买这种无聊的东西的,还真是…… 回了n个电话,都没人接。 正文 第15章 被打劫 下班后,骆辰先换了衣服,并没有直接去客房找高子扬,而是绕到了酒店的停车场,整个过程她都非常的小心翼翼,似乎一不小心就踩到地雷似的。 其实她不是怕别的,而是担心跟他见面的事真的被同事看到了,那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的车子很显眼,虽说谨诺住着的人个个非富即贵,开豪车的也不在少数,可像他这样招摇的实在不多。 “我们马上就要期末考了,我还要忙着复习呢” 不负众望看到他的车子,骆辰立马绕到驾驶座的位置,把头探到窗户处,不满的扁扁嘴。 “再怎么忙,总不至于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吧?”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看她眼底下重重的青黛就知道这丫头肯定熬了好几晚了,这些天他去出差,不在a市,工作还没完成,估计晚上还得加班,今天赶回来是因为必须要参加明晚公司的年会。 这丫头平时是不是为了减肥在节食啊!怎么又瘦了,本来就够瘦了,再瘦下去,手感不好,陈少爷考虑到自己的福利,果断决定先带她去吃点东西。 “上车吧!先去吃饭”。 陈诺按了个按钮,车门自动打开。 “今天真的不行,子扬哥哥刚刚回国,我答应要和他一起吃饭的”。 骆辰也很为难,如果高子扬今天没回国,没给她打电话,陈诺都把车停这里了,她肯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复习固然重要,可也不至于真的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大不了吃完饭再回学校。 可是她已经答应子扬哥哥了,且他一回国,连家都没回就来找她,如果被她放鸽子了,他会很难过吧? “什么子扬哥哥?你不是独生子女吗”? 难道他的资料有错? “又不是我亲哥哥”。 真是的,难道叫哥哥的都只能是亲生的吗?这男人没病吧? 靠!不是亲生哥哥,你叫那么亲切干嘛? 还子扬哥哥? 到底是长了个什么歪瓜劣枣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拜见拜见那个男人,顺便警告他别打她的主意,这个女人已经有主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要我白跑一趟吗?” “不然怎么办啊?”骆辰嘟嚷着,她又不会分身术,难道还能同时陪两个人啊。 “那还不好办,叫他自己吃”自己的权力是要自己来维护的,这丫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他对她太好了,她居然就这么华丽丽的,果断的抛弃了他,陈诺气不打一处来,把她塞进车里就立马发动车子,扬长离去。 “哎!你干什么呀,快点停车啦!子扬哥哥还在等我呢”。 骆辰被塞进车里开始就非常着急,她答应他一下班就去找他的,现在倒好,自己被一个疯子锁在车里,哪也去不了。 电话响了,骆辰狠狠的瞪了陈诺一眼,接通电话。 “小辰,你还没下班吗?”高子扬温润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被一个疯子打劫了”,骆辰气的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因为骆辰的声音很低,高子扬听不太清她说的话。 “没什么?对不起啊!子扬哥哥,我今天还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改天好不好啊!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定很累,先回家休息好不好啊?” 骆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她是真的很内疚就这样爽约,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害她言而无信的罪魁祸首,骆辰恨不得自己的眼神就能放箭,把眼前这个男人射成绑在草船上借箭的稻草人。 正文 第16章 酸了 听了她的话,高子扬英俊帅气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这丫头已经不是第一次放他鸽子了,他今天刚回国,家都没回,就过来找她,她倒好,直接告诉他她有事,把他打发了,胸口闷的很,很想骂她几句,都在酒店,有什么事不能当面和他说,还非得打电话,但听她委屈的语气又不忍责怪她。 “好吧!那我先回家了,可是你没什么事吧?” “我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子扬哥哥,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明天你没事的话我再找你好不好?” “嗯,要是事情忙完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从小一起长大,高子扬非常了解骆辰。 如果不是发生了要紧的事,她一定不会爽约,因为她最讨厌言而无信。 只是令他奇怪的是,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连见都没见他,就直接走了,她不说定有她的理由,他也不逼她。 陈诺听着他们打电话,你侬我侬的,似是极不舍得挂断电话,就生气的发紧,她从来没有那么温柔的对他说过一句话,两次见他,哪次她不是要么全副武装,要么一身的刺。 为什么对别的男人他就能笑的那么肆无忌惮,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那么信任他喜欢他,陈少爷酸了,一股怒火没处发,直接发泄在脚下,油门一踩,车子立马提速,因为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特别多,车头差一点就与前面车的车尾亲密接触。 车子被迫停下。 “嗯,那你先回去休息,我明天打电话给你,拜拜”说着骆辰吓的面色苍白的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一手紧紧地拉着车子上方的扶手,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啊!开那么快干什么?” 他不说话,骆辰也不为难自己,连着熬了半个月的夜,实在困得不行,没过一会就靠着背椅睡熟了,嘴巴张的圆圆的,睡相毫不淑女。 这次陈诺带骆辰去的是一家中餐厅,餐厅坐落于a市周边一座名叫凤凰山的半山腰上,离市中心有点远,他开车开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到达的,到的时候骆辰都已经睡了一会儿又醒了。 a市的冬天天黑得早,他们到达的时候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餐厅远远的看起来就像一座笼罩在灯光下的城堡,里面的环境也设计的别有洞天,人工湖里的水,清澈的堪比海洋馆,月光静静的洒下来,反射出一片柔和的光,水面上架着一座小吊桥,走起来一晃一晃的,骆辰却觉得非常好玩。 恬淡优雅的环境,让人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骆辰都忘了刚刚跟陈诺生气的事,突然转过身子倒退着走,主动问道“怎么想起来这里吃饭啊?” “你不喜欢?” “不是,只是觉得有点远,光为了吃顿饭,跑这么远,不划算”。 骆辰诚实的道,她确实也是这么想的,都说衣、食、住、行,衣和食总是最重要的,可骆辰自己却不觉得,在她眼里,物质的享受都是无足轻重的。 衣服穿着舒服好看就成,不追求名牌奢侈品;吃得分为两种:健康的、不健康的,有时候好吃的话垃圾食品也常吃,却也从不挑剔,所以说骆小姐其实是很好养活的。 陈诺看得出这丫头其实是很喜欢这里的,连刚刚跟他生气的事都忘了,就暗自高兴,还好他选的是这家餐厅,看见她脸上淡淡的笑意,马尾一甩一甩的在前面倒着走,心里也一阵柔软。 正文 第17章 这是哪里? “这个时候还有饭吃吗?” 骆辰以前听刘心羽说过,在这家餐厅吃饭至少要提前一个月就预订的,而且这家餐厅的管理很变态,一天只接受十桌的客人,十桌一过,你就算是用钱砸死他,也不会有人接待了,所以骆辰非常非常怀疑她今天要不要饿着肚子回去。 上了一天的班,加上昨晚熬夜睡得晚,自己现在真的是又累又饿。 陈诺看她很开心,自己也有心情跟她开玩笑:“放心,总不至于让你饿着肚子回去,对于一个吃货来讲,实在是太残忍了,我没那嗜好。” 骆辰怒。 什么? 吃货? 话说他一明明看起来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也知道吃货这么“高端”的词? 不过骆辰也不是小气的人,被损了也没有一点不开心,似是满不在乎。 “我就算是吃货,也不至于为了一顿饭跑这么远,你说那种为了一顿饭,开一个多小时的车来这里人应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呢?” 她的声音软软的,说这话的时候更是放慢了语速,尾音拖得长长的,似是在撒娇,月牙状的眼睛微微的眯成一条缝,表情更是丰富多彩,极是可爱。 她就等着某人自己对号入座,可惜以某人的智商,显然不会自己往坑里跳。 只见某人手指一钩,骆辰好奇地凑了过去,一只大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 “为了我家小狗,跑这么远吃一顿饭的确不易,快点进去吧!不要和饲主顶嘴,不然我就不确定你是不是有东西吃了。” 骆辰无语,他反应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她刚刚说他比吃货还吃货,他就拐弯抹角说她是狗,算了算了,填饱肚子要紧,气死事小饿死事大,两人一路斗嘴进到餐厅。 餐厅里面的设计是一派田园风格,温馨、舒适,朴实、自然,一楼的大厅挂着一幅巨型的水墨田园画,让人有一种返璞归真的错觉,骆辰想,设计这里的人真的很有才。 吃饭的过程中,有人过来打了个招呼,他叫顾城,是这家餐厅的经理,和陈诺似乎很熟,他管陈诺叫做阿诺。 看到骆辰,似是很意外,笑的奸情十足的让陈诺介绍给他认识,还很不害臊的称呼骆辰为嫂子,害得骆辰十分尴尬,陈诺却听着非常受用,恩,嫂子,他喜欢这个称呼,突然之间似乎觉得这个打断他好事的电灯泡也没那么可恶了。 男子很幽默,餐桌上因为加了他,气氛也活跃了好多。 吃完饭,骆辰本是想让陈诺送她回学校的,谁知道,因为连着熬夜身体吃不消,在车上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床头的罩灯都散发出朦胧的光,身上也换上了一身淡紫色的睡衣,一看表,已经将近凌晨六点了,吓得她一个没握紧,手机就从床上摔了下去,电池蹦了出来。 哀嚎一声,赶紧捡起手机,刚开机,门就开了,见她醒了,陈诺走了过去:“不瞌睡了?” 骆辰如梦初醒,这是哪里,陈家? 自己的衣服是谁换的? 没发生什么吧? 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 没复习成功课也就算了,还差点被他拐卖,恩。虽然目前来讲除了那次,他再没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不保证以后也不会。 “为什么不送我回学校啊?” “我到你们学校了,你睡着了,难道要我送你回寝室?”陈先生眼睛都不眨一下,谎话说得特别顺溜。 “你不会叫醒我啊?” “我叫了,你睡得跟猪一样,没反应。” 猪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啊。 “都怪你,今天都已经周三了,下周就是考试周了,就那样浪费了一晚上。” 骆辰想想,懊恼的捶了捶脑袋,一晚上的时间,实在是心疼啊!她的《中英文录入技术》啊!不会挂科吧? “你今天不用去酒店了,回去复习也一样”。 “不去上班,我会被开除的”。 “难道你还真准备在酒店一直做?” 正文 第18章 你本来就是我女朋友 陈诺很好奇,以骆辰的专业和学校应该有的是单位要才对啊!她怎么愿意在酒店当一名小小的服务员。 “至少要做满三个月啊!不然我之前做的那些天就都白做了”骆辰微微嘟了嘟嘴,不满的道。 因为签了合同,骆辰自己也不能随便离职,其实发生了和陈诺的事之后,自己心里也是害怕的,要不是因为签了合同,她肯定早就甩手不干了,刚开始本来就是因为没钱给沈轲买礼物,才会到薪资不错的谨诺当服务员的,可是现在…… 算了,已经没有意义了,多想无益。 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下去。 “我已经给经理打过电话了,不会扣你工资的,你好好复习你的吧!别熬夜了,瞧瞧那黑眼圈,干掉熊猫,你就是国宝”。 “你给经理打电话?” “嗯哼”。 “你为什么给经理打电话,他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你本来就是我女朋友。”陈诺说得理所当然,你既然答应给我机会,就是答应做我女朋友的。 骆辰发现自己跟他根本没办法沟通,简直是鸡同鸭讲,不对,也不能说鸡同鸭讲,到底谁是鸭子谁是鸡?这样的比喻显然不合适,恩,对牛弹琴? 一直到吃早饭的时候,骆辰才知道,这间房子是陈诺的私人别墅,别墅的装潢整个是暗色调的,看的人很是压抑。 平时住在这里的除了陈诺,还有一名老管家和一个20岁出头的少女,少女是请来不久的佣人,对这里的一切似乎还不太熟悉,做的一切事情都要经过管家的批准。 骆辰偷偷的把少女拉到一旁问了才知道原来自己穿的是她的睡衣,且昨晚是她给自己换的衣服,心里也就立马像放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一阵轻松。 吃完饭,陈诺要去上班,骆辰顺便搭个顺风车回去市中心,然后转公交回学校。 反正经理已经在胡思乱想了,就算她回去上班,也阻止不了别人的思想。 再说了,自己要是不抓紧时间看书,还真的怕挂科。 既然他都已经说了,自己也就不那么矫情了,酒店的工作那么累,打死她以后也不干了。 正要下车的时候骆辰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高子扬,突然想起他,骆辰心中一阵哀嚎,看来今天是真的没法复习了。 挂了电话,骆辰决定还是先回学校换身衣服再出来,高子扬一会儿会去学校接她。 本来准备开车离开的陈诺听到她的话,有把车停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撅了撅嘴:“骆小姐,我放你假是让你在学校复习,要是敢随便乱跑,被我逮着就死定了”。 早知道放她假,就要去见那什么男人,还不如让她在酒店呆着呢。 “你以为我不想在学校复习啊!要不是你,我昨天和子扬哥哥吃了饭,晚上就能复习了”。 “那你以为你为什么可以白天不上班?”这丫头,他好心帮了她的忙,她到还怨上他了,真是狗咬吕洞宾。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好好给我呆在学校,要是被我发现你在外面溜达,就死定了。” 陈诺说着赏了个爆栗给她,开着车子扬长离去。 骆辰想想,似乎他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可以,放假后再好好和子扬哥哥玩,今天还是复习重要,她已经大四了,如果挂科会毁了她一世英名的。 高子扬为人低调,开车过来也远远的就将车停在离a大不远的路边,走路到的a大。 不过,优秀的男生就算是想低调也不一定能如愿,更何况他长着一张比明星还要精致的面容,再加上身上那股浓浓的与生俱来的绅士气息。 站在那里,本身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骆辰看到他的时候,也忍不住想子扬哥哥真是越来越帅了呢。 “子扬哥哥”挥了挥自己手里的手机,骆辰向他跑了过去。 高子扬拿手轻轻地揉了揉骆辰的头,佯装生气“昨天放了我鸽子,自己领罚。” 骆辰嘟了嘟嘴巴,把头伸出去,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样子“你轻点啊!马上就要考试了,你把我弹傻了,我找你要赔偿。” 正文 第19章 将忽略进行到底 这是他们从小惯用的技俩,骆辰性子倔,老是因为不听话而吃亏,高子扬就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如果她做错事了,他就弹她脑瓜镚儿来惩罚她。 当然,如果他错了,骆辰也可以反击,只是目前为止,她还没有过反击的机会。 啵,一声清脆的声响。 “啊!你还真那么用力啊?”骆辰惊奇的抚上额头。虽然她每次都做错事,高子扬却没有真的用力弹过她,所以这次她非常奇怪,也很不满,嚷嚷着道。 “那已经弹了你要怎么办?” “我要弹回来”,骆辰说着曲起手指,似乎真的想要还回来。 “哈哈哈哈……” 高子扬没想到,一年多没见,这丫头还和以前一样,一点亏都不吃:“你能够得到,就自己弹吧。”他对自己的身高还是非常自信的。 “欺负人”骆辰嘟了嘟嘴,不在意的道。 “子扬哥哥,我下周就要考试了,今天你陪我在图书馆,放假后我再跟你玩好不好?要不然我会挂科的”她说着两手环上高子扬的右臂,似是小时候讨糖吃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卖国贼的谄媚形象。 “哦,原来是要跟我讲条件啊”怪不得不怪他弹她之罪了呢。 “那你答应不?” “看你怎么做了哦”。 “恩,中午请你去食堂吃饭”骆辰没心没肺的拍了拍胸膛,似是非常大方,一顿饭呢?很不错了。 “就这样?”虽然骆辰的话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但这句话还是雷到他了,他刚回国就被她放了鸽子,现在来学校找她还要陪她上自习,他的报酬竟然是她请他吃一顿饭?高子扬哭笑不得。 “好不好嘛,我真的不想挂科,我已经和酒店请假了,这几天都不去工作,就是怕会挂科”骆辰就怕他不同意,继续央求。 “好”他能说不好嘛,这丫头,他从小就拿她没办法,鬼点子多的很,自己想做的事从来都不会放弃,况且她说的也没错,总不能因为要陪他玩,挂科了吧? 事实是高子扬被骆辰压榨着当了一天的翻译,还没有工资,中午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吃饭。 俩人是在教室叫的外卖,骆辰愈发觉得自己英明,有一个留学生在身边简直就是一本活字典啊!她今天复习的还是《中英文录入技术》,她的英语并不好,可是有高子扬在身边,真的省了不少劲儿。 高子扬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脖子:“小辰,我又被你坑了。”明明说的是她陪他的,结果却成了他陪她复习,高子扬非常无奈。 “走吧!看了也有一整天了,我看你掌握的不错,至少是不会挂科的,放心好了,走吧!出去吃饭去。” “恩,书我就放这里了,子扬哥哥,你明天再来吧!有你在,效率太高了,你都不知道,我前几天一直在查字典,查到我想吐”骆辰同学非常聪明,有一本活字典不用,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怎么好意思来老压榨别人,可对方是子扬哥哥就不一样了,她可以肆无忌惮拿他当奴隶使唤,而不会有一点点的愧疚,所以骆辰直接忽略高子扬额头上那三道黑线,兴奋的说,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英名了,太明智了,太会资源利用了。 高子扬一听,暗叫,不好,完了,这丫头真的是……把主意打他头上了,他能说不好吗?他能吗?如果他说不好,他会不会被刘心羽揍,他可打不过那女王的。 虽然复习了一整天有点累,骆辰自己却很高兴,渴了有个保姆可以使唤,去买水,饿了直接叫外卖,冷了还可以扒了他的外套,自己套着保暖,生活啊!就是这么幸福美满。 只是骆辰没想到,和高子扬一出教学楼就碰到沈轲那个烂人,她想想自己眼光还真是差的可以,当初怎么会答应和他交往呢?指望一个花蝴蝶为谁而停留吗? 真是蠢得可以,子扬哥哥还不知道她恋爱过的事,而且现在已经分手了,为了防止自己再被弹脑瓜崩儿,骆辰果断决定将沈轲忽略到底。 正文 第20章 再见沈轲 “真是想不到你那么有速度啊!这么短的时间就又找了一个。”骆辰刚背过身,就听到背后阴阳怪气的男声。 骆辰虽然很生气,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额头,她决定选择性失聪。 沈轲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就如她所愿:“怎么,还怕他知道”? 他说着便走了过来,伸出手“你好,我是骆辰的男朋友,哦,不对,准确的说呢?我应该是骆辰的前男友,你说是不是啊!小辰?”说着他将头转向了骆辰,邪恶的眨了眨眼睛,看的骆辰恨不得长出一直隐形的手,可以一巴掌拍死他。 高子扬本来温润的脸立马黑的如锅底一样,直接忽略沈轲伸出的手,拉着骆辰就走。 骆辰跟在他后面,连大气不敢出,默默地为自己即将受苦受难的额头敬上一把同情泪,子扬哥哥,你把刚才的事忘了吧!呜呜呜~~~ “说吧”一坐进车里,高子扬一本正经的道,车内的气温陡然降低了几度。 骆辰心里哀嚎了一声,收起她的侥幸心理,全力以赴的面对高子扬,和他谈话。 虽然高子扬平时总是以一副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面目示人,但骆辰知道,那一切都是有前提的,自己这一次,真的是触了雷区了…… “子扬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已经出国了,而且现在我们也已经分手了”。 “那当初为什么不说?” “那是因为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而且这半年来我们也都很忙,联系的也比较少,就没跟你说,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 她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正面对凶神恶煞的班主任受训似的,说话的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而且还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睛观察高子扬的脸色,见他不动声色,她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付出巨大的勇气,将头伸了出去。 “你弹吧!弹吧!重重的弹……反正这件事的确是我太轻率了”。 高子扬看着她刚刚还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模样,现在又一副姐最有理的拽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轻轻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戳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管你太多了,很罗嗦还很八婆,你以为我想?要不是你那么不省心,我何必操那份心?你想想你那性子,从小到大,吃了多少亏,就不能改改么?” 骆辰听他这么一说,突然鼻子一酸,眼泪也哗哗的流了下来,他是她的子扬哥哥啊!从小到大,照顾她、保护她、宠爱她,事无巨细,让她从来不用羡慕那些有哥哥疼的女同学。 近些天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和沈轲分手,被陈诺强bao,爸爸遭遇牢狱之灾,又被陈诺威胁…… 如果是很脆弱的一个女孩子,任何一件事都能打击的她再也没有生活的勇气。 没有人知道她内心受到多少煎熬,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难受,她强迫自己坚强,逼着自己长大,她不想对任何人说出她的恐惧,不是不敢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她甚至觉得那是一种很令人羞耻的行为。 一个人坚强惯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诉说她的脆弱。 即便是最好的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都不行,连刘心羽都不曾说。 可是她居然忘了,她还有他,她有子扬哥哥,他不会笑她,不会离开她,一如小时候承诺的那样,他会永远保护她。 骆辰趴在高子扬肩膀上,哭了好半晌,吓的高子扬不知所措。 她在他面前哭,其实并不新鲜,他们小的时候,她只要做错事了就会哭,大声大声的哭,哭的住在她家楼上的他都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后来一问才知道,她这么做是想要逃避挨打。 可是他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老是跟在他后面梳着麻花辫以他马首是瞻爱哭鼻子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她再也不会轻易的就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她的脆弱,她总是一副无敌小金刚的倔强模样,可是她可知道,这样的她,让他多心疼? 正文 第21章 诧异 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他索性也不说话,只是将她拥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她抖瑟的后背,安抚着她,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哭了一会,骆辰哭累了,可是她又不敢抬起头,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好了,丫头,起来了,我的衣服都可以拧出水了,你要不要试试?”高子扬知道,这些天骆辰身上一定发生了某些他不知道的事,从一开始见她的时候她眼下的青黛,她闪烁的言辞他就知道。 他也不着急逼她说,他知道以她的性子,除非是她自己想说,要不然别人怎么逼都没有用。 他只怕她心里憋太多的事,苦了自己,现在哭出来了,应该也舒服些了吧? 骆辰懊恼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高子扬,转移话题:“我饿了”。 高子扬内心有些失落,他以为她肯对着他哭出来就代表会将一切都告诉他,让他替她分担,可她像是一只冬眠的蛇,将自己隐藏的很深很深,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可是他不喜欢她那样,他不舍得让她那么辛苦,从今天开始,他来保护她。 他不想再做她的子扬哥哥,只是哥哥,他不甘心,他想如果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她会不会依靠他多一些。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后面的话彻底的将她推离了他的世界,如果他知道他的话会把她推的那么远,他死也不会说那些话,一定不会,死也不会…… “小辰,做我的女朋友吧?”几乎没经过思考,这句话就说出口了,可是只有他知道,这句话不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他那么想已经很久了,他从小就喜欢她,可是他知道骆辰单纯,只把他当哥哥看。可是现在她已经成年了,也都快要毕业了,而且她已经找过男朋友了,为什么她不能接受他呢? 他会对她好,不让她那么辛苦,那么难受,从今天开始,她的世界里有他,她笑的时候他会陪着她笑,为她开心,她哭的时候他会为她擦干眼泪,安慰她,鼓励她,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很久以前就这么想的。 他甚至用一个软件做过一个测试,测试的结果是他们的宝宝,那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长得像她,眼若月牙,梨涡浅浅。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那个小女孩的时候,甚至觉得那真的是他们女儿,眼睛里都充满了幸福,温柔的令人心醉。 “小辰,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小就喜欢,可是我知道,你还小,所以我也不着急,我想等你长大一点了再说,现在你也快要大学毕业了,都已经找过男朋友了,与其找别的男生,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我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总是倔强的让人心疼,从今天开始,让我保护你好不好?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分担你的忧愁,分享你的快乐”。 说着他伸手拉过骆辰,不知是因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还是因为他太过紧张,高子扬说的气喘吁吁的。 骆辰一怔,诧异地长大了嘴巴,子扬哥哥在干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下意识地说:“子扬哥哥,我只当你是哥哥。” “我知道,可是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你也可以试着不把我当哥哥啊!或许你会发现我们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 高子扬觉得自己第一次在骆辰面前显得这么不知所措,从小到大,在他们的关系里,他一直占据着主动权,她才是他的小跟班,可是现在,他面对那个他从小就守护着的女孩却觉得如此紧张,如此卑微。 他以前总是想,总有一天他们会自然而然地在一起。 可是这次回国,知道骆辰交了男朋友,看着她闪烁的眼神,他怕他迟了,就再也来不及了。 正文 第22章 兄妹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光芒越来越耀眼,他怕这块一直被他小心翼翼珍藏着的宝藏会被其他人挖走。 “小辰,难道是因为子扬哥哥哪里做的不够好,所以你不愿意接受我吗?你跟我说,我会改的。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都能改。” “子扬哥哥,你没有哪里不好,只是,我,我真的只当你是哥哥,没想过别的……当兄妹不好吗?” 骆辰说着,想要挣脱他的手,高子扬强硬的抱着她:“不,以前你当我是哥哥,是因为你没想过我们可以发展成另外的别的关系,可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我做这么多,不只是为了所谓的兄妹关系”,见鬼的兄妹,他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的。 “子扬哥哥,你放开我。” 骆辰有些害怕,伸手推开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子扬哥哥,我现在……真的不想考虑这些。” 不是我不想考虑,而是我不能考虑,我现在根本就不是自由身,而我们两家的家庭也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的,就算是我爸爸允许,你爸爸也不会允许,要不然他也不会对我爸爸下手了。 如果是一年以前,没有沈轲,没有陈诺,没有发生这么多事,你这么跟我说,也许我会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可是现在,我们只能当兄妹,要不然就什么都不是。 子扬哥哥,对不起,你是那么优秀的人,你值得更好的女人,我真的要不起你。 气氛变得很沉重,俩人谁都不开口说话,好在骆小姐打小擅长破快气氛,不管好的坏的,她都能在瞬间逆反。 她的肚子果然也很争气,就在高子扬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骆辰的肚子咕咕的叫了,高子扬非常无语,这是天意吗? 天意如此,不让他说出口? 高子扬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先去吃饭”。 高子扬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想如果他不说那些话,这顿饭的气氛一定会很好,骆辰本是那么活跃的人,可是今天却因为高子扬那些突兀的话,也一直沉默,只忙着照顾自己的胃。 吃完饭,高子扬送骆辰回学校,骆辰刚要下车,高子扬抢先一步落了锁。 骆辰也不着急回去,她知道,不管她的回答怎么样,不管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什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高子扬不会伤害她,她相信他,无条件的相信,从小时候在小区的公园迷了路碰到他开始,她相信了他十几年。 “小辰,你不用觉得有压力,如果你不能接受我,那就和以前一样,我还做你的子扬哥哥,只是你至少答应我别躲着我好吗?” 和以前一样吗? 还能和以前一样吗?能吗? 以她的性子,恐怕是不能了吧? 她会不会从现在开始就躲的他远远的,会吗? 他是不是不该说的,不该跟她坦白他的感情,那样的话至少还能守着她,看她幸福。 现在他是不是连那样的机会都没有了,看她幸福的机会都没有,被她彻底推离她的世界了? 高子扬苦笑地看向骆辰。 “子扬哥哥,我从来都是很利落的人,你也知道的,特别是对于感情的事,更是不拖泥带水。我如果想答应你,今天就已经答应了,今天不答应,就代表以后也不会答应,我不会躲你,但是你要么是我的子扬哥哥,要么就什么都不是。” 骆辰回答的干脆利索,毫不犹豫,她知道感情的事不同于其它,拖得久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何况对方是她的子扬哥哥,她最不能伤害的人。 “那我明天再来学校帮你复习,好吗?”高子扬问的小心翼翼,就怕她回了他。 “那是当然,你在我省劲儿好多呢?《中英文录入技术》好多生词的,你也知道,我最讨厌查词典了”说着,她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甜甜的笑容。 骆辰将身子探到驾驶座上,按了开锁,就轻巧的跳下车了。 “子扬哥哥,今天逼你在学校陪我复习了一整天,等我放假的时候就请你去我家,我妈知道你回国了,催了好几次了呢?我跟妈妈学了两个菜,做给你吃哦”骆辰说的非常自豪,眉眼间满是笑意,似乎她会做的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 高子扬看的忍俊不禁:“你确定请我吃你做的饭,是为了谢我?不是为了罚我?” “啊!讨厌你,我现在做的饭可好吃了,爸爸说了,比妈妈做的还好吃,因为你这句话,只准你吃一碗”,她说的异常义愤填膺,高子扬实在太可恶了,居然不相信她的厨艺。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烂,但是他怎么也要装着捧个场嘛。 “哈哈……快回去吧!晚上早点睡,别再熬夜了,我保证你不会挂科的”。 看着她走进寝室楼,高子扬收起眼底的笑容,他本来就是沉稳而安静的,喜怒不形于色,也只有和骆辰在一起,才会笑得那么爽朗,那是不是以后都不会了,不会笑了? 虽然她答应他,不会躲着他,不过,他知道如果不躲他,那她也就不是骆辰了。 第二天,高子扬果然又被骆辰压榨了一天,端茶,倒水,打饭,还有就是发挥他活字典的功能,忙的他晕头转向的,可他的内心却是非常开心的,骆辰似乎真的没有受他昨天话的影响,该怎样使唤他仍是怎样使唤,那样他就放心了,他就怕她躲着他。 正文 第23章 碰到熟人 本来自习完之后,骆辰是准备去学校餐厅吃饭的,高子扬却不同意,他知道骆辰喜欢喜欢吃辣,便带她去了一家韩国菜馆。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会在那里碰到陈诺。 高子扬的姑姑高胜美是陈诺爸爸现在的妻子,俩人以前是见过面的。 陈诺虽是对高家的人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印象,但高子扬留给他的印象却是极深的。 他记得他爸爸再婚的时候,他妈妈出事没几年,他对他的父亲充满了怨恨,觉得自己妈妈的死本来就是父亲造成的,如今他还这么高调的娶了别的女子,他恨极了父亲,所以那天他的心情非常的差。 十一岁的他,第一次喝了酒,酒是从父亲的书房偷来的,他偷到之后就偷偷跑到宴客厅一旁的角落里喝酒,小子扬看到后悄悄地凑到角落问他,喝的是什么。 高子扬一直到七八岁的时候个子都还很小,很不起眼,陈诺一看是个小不点,根本就把没他当一回事,他满不在乎地告诉他,是酒。 谁知道,小子扬看到后,很是羡慕,他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每次爸爸喝酒都只让他在旁边看,看他喝的津津有味的,他别提有多馋了,所以他央求着陈诺给他分点,他也要喝,陈诺刚开始不同意,谁知道那小子居然威胁说,如果不给他喝,他就告诉大人们他在偷偷喝酒。 他也就不推脱了,很大方的给他的倒了一杯。 没想到那家伙酒量那么差,喝了不到半杯酒就直接倒在地毯上睡着了。 接下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陈诺已经记不太清了。 但是后来高胜美每次带高家的人来陈家,他都会躲在角落里特别注意那个男孩,只不过,源于对高胜美和父亲的厌恶,让他一点都不想和高子扬有什么交集。 高子扬从小到大,相貌几乎没怎么变,只是显的成熟了点而已,他本来就坐在包厢对门的位置,所以在进来餐馆的人群里,他一眼就认出了他,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他后面跟着的竟是骆辰。 “李总,您先用餐,碰到熟人了,我先过去打个招呼”和身边的人嘱咐了声,他就起身从包间走了出来。 因为高子扬和骆辰来的时候正好是饭点,吃饭的人多,包间都已经坐满了,他们便只能坐在大厅。 “骆辰,你不是在学校复习的吗?是谁准你跑来这里的?” “我来这里吃饭啊!”骆辰头也不回地回答,等她反应过来这里似乎只有他和高子扬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身来。 看到是陈诺,她的眼里满是讶异,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变态狂,跟踪她吧? 高子扬也很惊讶在这里碰到熟人,陈诺? 他怎么会认识骆辰? 以他的了解,骆辰的世界一直都很小,且她又不是特别八卦的人,应该连陈诺是谁都不知道才对啊!怎么会和陈诺有交集? 不过纵使他有再多的疑问,该有的礼节不能失,只见他站起身子对陈诺说道:“三哥,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你来这里吃饭吗”。 陈家总共有三个孩子,陈堃、陈谨、陈诺,陈诺排行老三,所以和他们同辈份比他们小的亲戚都称他为三哥,高子扬也不例外。 虽然俩人从小就不熟悉,但姑姑喜欢带他去陈家,基本上每年都能见到一次,至少也认识。 陈诺颔首,看向骆辰,似乎对她刚刚的回答不甚满意。 骆辰被他看的惊慌失措,这男人又发什么神经呢?她可没惹他。 高子扬看到后,更觉得奇怪了,他们不但认识,而且似乎还很熟,这一年多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是不是该好好找骆辰谈谈了? 想着便问出心中的疑惑:“小辰,你跟三哥怎么会认识?” 陈诺刚想替骆辰回答,骆辰就抢先一步:“子扬哥哥,他是我的上司,你也知道谨诺酒店是他家开的嘛,所以就认识。” 陈诺腹诽,谨诺是我家开的,但不代表是我在管理,就算是我在管理,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能见到老板,并且让老板认识? 笨蛋! 等等,她叫他什么?子扬哥哥? 难道她口中的子扬哥哥就是高胜天的儿子高子扬? 她难道不知道前段时间她父亲的事都是高胜天搞的? 怎么还和他的儿子走得这么近? 果然是笨蛋啊。 高子扬也知道,骆辰这话是在敷衍他,不过有外人在,他不便真的打破沙锅问到底,就装一回傻,只不过心中仍是很多疑问。 “三哥,你是一个人还是和同事一起?” “一个人”陈诺果断回答,他压根就不打算回去了。 “那要不一起吃吧?” 只要是人,都听得出高子扬的话只是出于礼貌的谦让,谁知道这家伙脸皮这么厚,都不假思索的就坐下了“好啊!我请客”。 对此骆辰表示非常无语。 超级无语! 靠! 陈三少啊!你脸皮还敢不敢再厚一点,再厚一点啊!啊啊啊!真是…… 正文 第24章 别扭的晚餐 别扭的三个人,各自心怀鬼胎,一顿饭的气氛简直都能闷死人。 骆辰无泪问苍天:“这是肿么了?这个人是你派下来灭我的吧?呜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做坏事,我连只蚂蚁都不忍心杀,我真的很善良的,老天爷,你放过我吧……” 想想一会子扬哥哥的严刑逼问,她就为自己默默的敬上一把同情泪。 好不容易,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了,骆辰都觉得自己有点消化不良了。 试问如果是你,跟前蹲着两尊大神,时不时地拿眼睛瞟着你,只要一个给你夹菜,另一个就立刻瞪你一眼。 这样的情况下,你吃得下饭吗?吃得下吗?骆小姐觉得自己的定力已经超乎常人了,好不好。 陈诺去结账,顺便去和包厢的客人说一声,反正该谈的也都差不多谈完了,况且还有张经理在,能有什么问题,现在最关键的是把这丫头抓回去,好好看着。 让她在学校复习,她倒好,跑出去和别的男人约会。 欠整治了,是不是? “小辰,我送你回学校吧?”,高子扬拿过背椅后搭着的外套。 他有事问她,他希望她当他是她的子扬哥哥,有事别瞒着他,她从小就对他言听计从的,他相信她不会瞒他,这件事他很好奇,好奇极了,骆辰居然认识陈诺?而且还很熟?他急需解开自己心中的疑虑,要不然他会睡不着的。 “恩”骆辰点了点头,她冷的打了个寒颤,可是餐厅现在人满为患,温度明明就很高,回过头一看,陈诺已经结完账站她身后了。 “高……你叫什么来着?哦,高子扬,我带她回去吧!我回老宅,正好顺路”。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话,他有多久没回老宅了,以前是呆在国外,不曾回去,后来回国,住在他的私人别墅,这时候既不过年也不过节的,回什么老宅,回老宅干嘛。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陈诺拿拳头捂着嘴巴轻轻的咳了两下,犀利的眼神满含警告意味地看向骆辰,似乎在警告她,如果她敢跟别的男人走,就死定了。 “呃……”骆辰为难了,拿右手的食指贴在下唇,眼珠骨碌碌地转来转去,想要迅速找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她的脑袋现在根本就不听使唤,魂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看着眼前这两尊大佛,她是真的很为难。 怎么办?怎么办? 元芳,你说,我该怎么办? “咳咳,那个子扬哥哥,要是陈总顺路的话,我就搭他的顺风车回去好了,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看到高子扬一张脸黑的跟包公似的,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基本上自己都听不到了。 对不起啊!子扬哥哥,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就让我先逃避好了。 坐在陈诺的车子上,骆辰的心情低落至极致,她真的不想骗子扬哥哥,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知道要怎么对他说出口。为了爸爸,她把自己给卖了,她自己都有点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又要怎么对他说出口。他是不是生她的气了,他是不是再也不会理她了,她是不是真的要失去他了? 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发给高子扬“子扬哥哥,今天的事,对不起,我现在还不想说,等哪天我考虑清楚了,我会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你别生我的气”,然后关机。 正文 第25章 飙车 “你跟高子扬在这里干嘛?”陈诺斜眼看她,语气不悦地问,她竟然和高子扬还有牵扯,这白痴女人难道还对高子扬心存希冀吗? 她难道不知道她爸爸的事都是高家搞出来的吗? 笨蛋! “吃饭!” “骆小姐,高家害你爸爸出了医疗事故,还差点遭遇牢狱之灾,你不恨高子扬,还亲密地称他为哥哥,跟他一起到情侣餐厅吃饭,你的心胸可真宽广啊。”冷冽一笑,陈诺唇角净是讥诮,其实陈少爷是酸了。 骆辰脸色一变,沉了声:“陈三少,这是我的私事,高家是高家,子扬哥哥是子扬哥哥,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恨他?” 他就那么好?那么让你信任?既然那样,你爸爸出事的时候你找他啊!找我干嘛? 无声的提问,没有得到回答。 陈诺气的狠狠地一踩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般在公路上飞奔,车速飚到极限,骆辰尖叫一声,赶紧握住车内的扶手, “陈诺,你这个疯子,开慢一点啦。” 呜呜~~~~~~~~~~ 她还不想死啊!骆辰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陈诺又岂会理她,坚毅的侧脸在夜色中更显得沉静,冷酷,仿佛雕刻般,骆辰叫苦连天,恐惧把头扭向窗外,无数的路灯迅速后退,在这样漆黑的夜色里慢慢地闭上眼睛。 这是她有生以来坐过最恐怖的车。 直到下车,她的双腿还在打颤,骆辰愤怒地瞪着陈诺:“陈三少,你想死也别拉着我陪葬啊。” 陈诺木然地看她一眼,率先向别墅走去,骆辰气结,可恶的男人,她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变态的东西。 等等,这是哪里? 这家伙不是要送她回学校的吗? 她是路痴,一个人要怎么回去? 骆辰拿手捂着紊乱跳动的心脏,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愣着干嘛?进来!”,就在骆辰纠结发呆的时候,陈诺冷冷的出声,他的面色沉浸在黑暗的夜色中,阴森可怖。 “你不是说要顺路送我回学校的吗?”这个骗子,骆辰问的咬牙切齿,既然不想送她回去,子扬哥哥会送她回去的,可现在这算什么情况啊。 “要是不想在外面呆一晚上,就进来”,陈诺说着就准备关闭别墅的门。 骆小姐一个机灵闪进去,外面这么黑,该不会有鬼吧!她胆子本来就小,可不敢一个人呆在外面。 进去别墅里面才知道,原来这里是她昨天早上才离开的地方,外面黑呼呼的没注意到,可一进门,就察觉到了。 从奥地利空运过来的水晶吊灯将整个客厅照得亮如白昼,客厅的空调呼呼地吹出温热的风。 陈诺把管家和佣人遣回房去,自己也转身上楼,进了书房。 骆辰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在心里把他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她便只能乖乖坐在沙发上等他,等他良心发现,至少让她知道下一步她该怎么办。 透过窗户,骆辰看到外面的天色很黑,没有一丝星光。 a市一到冬天就这样,每天天亮的晚黑的早,环境污染也还比较重,基本上一个冬天都见不到一次太阳,天气阴霾沉闷的让人几乎想要抓狂,好不容易有罕见的几次流星雨,都被厚厚的云层挡回去了。 人们都说北方的冬天很冷,但其实a市的冬天更难熬,因为它属于南方城市,冬天再冷也不会供暖,有条件的家里有空调,像学校啊、没条件的家庭便只能挨冻,今年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暴雪,更是冷得厉害,骆辰每天晚上复习功课的时候,手脚都是冰凉的,窝在被子里一晚上都捂不热,现在空调温热的风向她吹来,暖哄哄的,似乎觉得也还蛮舒服的,被强行拉来这里的不悦也减了一大半。 正文 第26章 契约 半晌,陈诺从楼上下来,拿过一张a4纸交给她,骆辰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眉头蹙得紧紧的,接过来一看,果然。 那根本就是一张卖身契,做他的佣人吗?哼! 他居然这么看得起她,从小到大,妈妈照顾的自己无微不至,她哪会做什么家务啊!还佣人呢?他也不怕她把他家给烧了? 骆辰气的脸颊都鼓鼓的,果断一扭头不理他。 “如果你不想你爸爸有事,就乖乖签了它”陈诺无视她的愤怒,淡淡的出声。 “你说过不会逼我的”,骆辰怒了,这个男人,简直就不知道他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明明说好不逼她的,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 “哦,我后悔了。”陈先生说的云淡风轻的。 可就是这轻描淡写一句话雷的骆辰外焦里嫩的,后悔了?瞧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好意思说出口?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说话不算话,你还算男人吗?” “我是不是男人你难道不知道?” 骆辰发现即便自己曾经“舌战群儒”,也不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对手,但签了合约她又很不服气,于是便呆呆的在那愣着生气。 “怎么,嫌佣人不好听?还是想做情人?”说着陈诺好似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哦,早说嘛,我竟然也没想到这一点,拿过来我去改改”。 说着,他就准备夺过骆辰手里的契约,吓得骆辰一个机灵,把手里的纸让到另一侧:“签就签”说着她抓过一旁的包包,拿出笔,无比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大名,似乎她签的不是卖身契,而是经过自己多日奋斗拿下的订单。 换个思维,做佣人总比做情人好啊!做情人说不定还得给他暖床,做佣人,哼,做你个大鬼头,烧了你家你别后悔。 陈诺圆满了,拿过放在矮几上的a4纸,笑的邪恶的点了点头。 “还杵在这干嘛?洗洗睡啊?”看到她任性倔强的样子,两颊被气得通红,可爱的鼓起,陈诺的气也在瞬间没有了,戏谑道“怎么,一个人不敢睡?还是想和我一起睡?” 靠!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不要脸,跟你睡?我就算是不睡觉也不要跟你睡。 骆辰气的几乎想要将手上的包包甩他脸上,还是一忍再忍的总算是把这口气给咽下去了。陈诺,你最好好好祈祷陈家永远那么强大,要不然你就等着被我拿脚丫子戳你脸吧!哼! 为了避免自己真的要与狼共枕,骆辰被迫走向她早上走出来的房间,洗了个澡,头发都没吹干就睡了。 一夜好眠。 骆辰将其归功于这张柔软的足以容得下三个人的kingsize大水床。 一天又过去了,还要回去学校复习,她的《中英文录入技术》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有高子扬陪着复习了整整两天,骆辰都有信心拿高分了,及格根本就不用发愁,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个男人,怎么解决? 骆辰还躺在床上咬着床上淡蓝色丝绸锦被无比纠结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便跑去开门。 为了防止某个色狼半夜闯入,骆辰昨晚在睡觉的时候,特意把门反锁了,把卧室内能抵挡男人破门而入的东西全部搬到门口,可这也苦了她自己,挪了半天才把东西都挪开。 门口的女佣看到卧室内这种情况,且听到等她开门时吱吱的声音,想也知道她的防范意识有多重,憋住笑道“小姐,少爷说您要是醒了就可以下去用餐了”。 骆辰洗漱完下楼的时候,陈诺已经吃完早餐了,他正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早报呢?听到声音,抬头瞟了她一眼就继续刚才的动作。 骆辰腹诽长得再帅,都是假象,衣冠禽兽啊。 正文 第27章 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好了,在这里停车吧”一大早一辆限量版的法拉利停在a大校门口,谁知道又要给她惹来什么样的流言蜚语,所以骆辰非常有先见之明的让他在离a大还很远的地方就停了车。 “今天不许和高子扬见面”,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开金口,骆辰也懒得和他争,这男人根本就是个怪咖,自己和他说话的时候不理人,结果现在又自己和她说话,她也决定将他刚刚沉默是金的表现再现一次,气死他。 “听到没有”?男子的突然沉了声,显然容不得她对他的忽视。 吓得骆辰一个机灵“听到了”,就像在军训时,回答教官的问题时那种庄重和肃穆,就差一个扣脚立正敬礼了。 陈诺满意的点了点头,放骆辰下车。 * 回了寝室,发现寝室的人都在,骆辰一闻到寝室的味道就调侃说:“苏姐,又和老鼠过夜了?” 骆辰口中的苏姐名叫苏荷,是学药理的,也是大四,准备考研,整天泡在实验室,被老鼠屎熏得一身的臭味,大家都已经习惯她一回来的那个味儿了。 说到寝室就又有一段趣事,本来上大学的时候刘心羽和骆辰是特意相跟着一起来报道的,想着说能分到同一个寝室呢?谁知道骆辰的名字实在太爷们了,分寝室的阿姨直接没看性别就把她分男生寝室去了,对此骆辰愤恨了很久,为什么要这样? 她的名字听起来哪像男生了? 姓骆有错吗?不就是叫个辰吗? 叫辰的女生难道就没了吗? 怎么能就因为她的名字就把她分男生寝室呢?这是姓名歧视,**裸的歧视。 找去后勤,最后老师们处理的结果是骆辰搬到了本年级唯一一个没有住满的寝室,寝室的人不是来得迟的,就是碰到各种状况的,总之就是根本就不是一个学院的,更别提一个专业了。好在四年里,大家相处的倒也融洽,不像刘心羽她们寝室,一个个娇生惯养,谁都不让着谁,经常因为一件小事就闹得不可开交。 “小辰,你昨晚也没回来?”看到她身上仍然穿着昨天出去时穿的衣服,苏荷直接将疑问句说成了肯定句。 “恩,我昨晚住酒店,酒店值班”她说的格外心虚,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的,其实苏荷也就随便问问,并不在意,不过郝敏却并不买账,只见她将游戏的屏幕调成暂停,端起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看向骆辰:“昨天和传说中的子扬哥哥出去了?还夜不归宿,小辰啊!啧啧啧,坦白从严,抗拒更严,你还是从实招了吧。” 郝敏为人活泼热情,却八卦的很,是a大经济学院金融学的高材生,已经确定保研了,硕士研究生面试也已经过了,所以日子过得非常潇洒,不是呆在寝室打打游戏,就是泡会儿图书馆,没什么就业压力和考研压力,羡煞了旁人。 骆辰一听她的话就急了:“坦白什么?抗拒什么?我昨晚根本就没跟子扬哥哥一起的”。一个寝室的,你们难道不了解我是多么保守的人吗?还夜不归宿?还扯到一个男生身上去了。 于晓艳一听有八卦,兴奋地立刻从正在复习的《心理与行为科学统计》的课本中抬起头来“子扬哥哥,传说中的子扬哥哥回国了?小辰,你怎么不早点说?” 八卦大概是所有女孩子的天性吧!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四年,她们早就从骆辰口中听烂了“子扬哥哥”这个名字了,一直想见见高子扬本尊,可惜人家一直呆在美国,就算有时候假期回国了,她们也放假没机会见到。骆辰把他说的跟神一样优秀,她们别提多好奇了。 于是众女开始八卦高子扬去了,把骆辰夜不归宿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一直到骆辰收拾好书包开门出去的时候,郝敏才恍然大悟道:“对了,小辰,心羽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找你了,你问问她什么事,好像还挺急的。” 正文 第28章 我在酒店 在骆辰经常上自习的教室里刘心羽和骆辰像以前一样并排坐着,从小她们都上一个班的,上大学以后虽说不在一个班了,但只要有空,仍是腻在一起的,很多公共课程,诸如英语、毛概、马克思……等的刘心羽都是在骆辰他们班上的,所以…… 记得大一有一次上英语课的时候,骆辰的班长发飞信给她:“刘心羽没来上课吗?老师要点名的!” 骆辰很淡定的回他“没事”。 人家班长一听自己的权威被怀疑就急了:“真的,我们英语老师很严的,只要被他逮到旷课,这学期30分的平时成绩就没了”。 骆辰跟他发了半天的短信才知道,原来是班长同学误会了,满意的笑了笑,老神在在的回了句“可是刘心羽并不是我们班的啊”。 她的一句话,彻底浇灭了人家班长同学所有的热情,刘心羽不是我们班的?那她干嘛每天呆我们教室啊?害他出糗,尴尬啊! “小辰,你知道我昨晚为什么要找你吗?”刘心羽是个闲不住的主,手里的笔被她熟练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不知道,很急?”骆辰很老实的摇摇头,满脸的狐疑,既然很急刚才干嘛不说。 “没见到你以前急,见到你以后就不急了,是高子扬打电话给我让我看看你回去了没,高子扬回来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啊!我没跟你说过?”骆辰以为自己早就跟刘心羽说过了,难道自己这些天真是忙的晕头转向了,这么大的事居然都给忘了。 “你怎么跟子扬哥哥说的?”想到高子扬,骆辰心里就沉沉的,不想骗他,又不想跟他说出真相,要是他真的知道事实的经过了,肯定要和陈诺拼命,最后伤的还是他自己。 骆辰右手托着下巴,目光慵懒的看向刘心羽。 “实话实说呗,谁知道他那么急,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催我过去你们寝室看,我说你可能在酒店他都不信。” 不信才正常,本来就不在的,骆辰暗忖。 “我说你到底在哪呢?”看骆辰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刘心羽再次发问。 “我在酒店啊!还能在哪?本来和子扬哥哥在一起的,吃完饭后有点事,他就先走了,我自己回去的”,骆辰心虚的解释着,眼眸低低的垂下,长长的眼睫毛掩盖了眼底涌起的浓浓的愧疚。 “他也同意?”不是刘心羽要这么问,而是依她对高子扬的了解,对骆辰的关心程度,除非天塌下来,要不然是怎么也不会让骆辰落单走的,她虽说和高子扬没骆辰熟,但从小老和骆辰一起长大,一起玩的时候多了,也算了解高子扬,他喜欢骆辰,大概也只有骆辰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看不出来。 “哎呀!特殊情况嘛”骆辰的话音刚落,正在一旁充电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拿过一看——子扬哥哥。 也不管了,大概是因为天气太冷,大家都在图书馆自习的原因吧!这个教室这个点除了她和刘心羽,并没有人,骆辰直接在教室里接通了电话:“子扬哥哥”。 “小辰,你可算接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高子扬富有磁性且略带疲惫的声音,一晚上打不通骆辰的电话,他都快急死了,他们一走,他就后悔了,陈诺是什么人,他心知肚明,骆辰又那么没心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无奈骆辰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便只能求助于刘心羽,听到刘心羽说骆辰没回寝室的时候,他更是急得不得了,一直打电话催她过去看看。 “子扬哥哥,不好意思啊!我电话没电了,自动关机了,你在干嘛?”骆辰试图转移话题,可是这次高子扬却不如她所愿,继续追问:“昨晚到底什么时候回去的?” “啊!哦,很早就回去啦!只是没回学校,去了酒店了”其实骗了子扬哥哥,骆辰的心里充满了罪恶感,可是情势所逼呀,子扬哥哥,对不起啦。 正文 第29章 开房? 听了他的话,高子扬的脸立马变得更黑了,骆辰居然说他们去了酒店,陈诺,那个混蛋,他居然带骆辰去了酒店。 “去酒店做什么?你不是要回学校的吗?”一问完,高子扬就后悔了,孤男寡女去酒店除了开房还能做什么?哼,自己还真是幼稚。 听到电话那头的高子扬口气不善,骆辰意识到自己的话多能让人产生歧义,立马开口解释“哎呀!子扬哥哥,你在想些什么呀,我是去谨诺酒店,在那里有我的床铺的”。 听了她的话,高子扬的心里经一阵轻松,还好,原来不是,想想也是,骆辰可没那么开放,口气也不像之前那么臭了“那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当然没有,你也知道我的性子的嘛,不会真的吃亏的,放心好了”知道高子扬是担心自己,怕他吃亏,骆辰的心里一阵阵温暖。虽然她知道子扬哥哥对她好,关心她,但听到他样的话仍是让她忍不住的感到开心。 刘心羽在一旁听他们讲电话,笑得快抽过去了:“酒店?”哈哈哈哈哈哈,高子扬居然怀疑骆辰去开房?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骆辰那么保守,就算火星撞地球了,骆辰都不会有那么前卫的思想好不好,亏他想得出来,怪不得昨晚一直打电话催她呢?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 这天的天气和其他寻常冬天不一样,a市的冬天总是布满了乌云,一片阴霾,可是今天的阳光却格外灿烂,明媚,耀眼,纯粹,天空蔚蓝的如地平线那旁的大海,看得人心情舒畅,一阵轻松。 “哎呀!终于考晚了”,从考场走出来,骆辰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顿时觉的这些天来强在自己身上的压力一下子没了,整个人轻松得只想唱歌,心情也好的不得了。 将右手轻轻抬起,挡住头顶射过来的晃眼的光,阳光透过她的指缝,给她整个人镶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享受了会儿难得的日光浴,骆辰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给刘心羽,电话接通了:“你也出来了?去我家吧!今天子扬哥哥过去,妈妈会多烧些菜给我们吃”。 “怎么不早说,我还跟爷爷说一考完我就回家呢?就快过年了,家里事多的很呢。”听了骆辰的话,刘心羽忍不住抱怨,她从小就馋骆妈妈的手艺,经常冲着一顿饭就跑去骆家,今天好不容易高子扬回国,骆妈妈肯定会做很多菜招待他,自己居然吃不到,真是气人,就怪骆辰,也不早点说。 “哎呀,最近忙着复习,给忘了嘛,我给爷爷打个电话,完了一起去看爷爷就成了呗!”不是她自夸,她打小就在刘家特别吃得开,刘心羽惹她爸妈生气被禁足的时候都是骆辰解救的,一般骆辰提出的要求刘家父母都不会拒绝。 “你说的啊?” “放心好了,我先回寝室拿东西,一会儿东门见”,说完骆辰踩着小短靴上了校内的公交车。 * 回到家里的时候,骆妈妈正站在门口气喘如牛的哈着气,大冷天的额头上却布了一层细密的汗,手里大包小包的提满了东西,一看到骆辰忙叫道:“太好了,小辰,你回来了,赶紧过来开门,妈妈的手都快断了”。 “我说妈,你有必要买这么多东西吗?子扬哥哥又不是第一次来家里,你腰间盘突出不知道啊?”,看着这大包小包的,骆辰非常无语的摸出钥匙,把门打开,和刘心羽一起帮忙把东西提到厨房,忍不住问:“妈妈这是打算把整个超市搬回来吗?” 正文 第30章 最后的晚餐 骆妈妈自己是个护士,比普通人都清楚负重对身体的坏处,可是因为人比较懒,旧式的公寓楼没有电梯,她懒得来回跑,经常逞强拿些超过自己能力范围重量的东西,于是便落了个腰间盘突出的老毛病,骆爸爸对此都非常无奈,劝都劝不下,有人在的时候自不会让她搬太重,但只要没人,她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不听劝,这一点骆辰就像她。 “心羽也来了,你们自己玩吧!阿姨休息一会儿再给你们做饭吃,饿了就自己随便吃点”。直接无视骆辰的话,骆妈妈坐沙发上,拿手当扇子休息去了。 “阿姨,你好偏心哦,每次我来,吃的都没这么好”,刘心羽对骆家一点都不生疏,打开冰箱拿了个面包,边啃边说,且说话调侃的意味十足,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平时除非有人过生日或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否则骆妈妈很少做这么多菜的,今天看这阵势,是为了招待高子扬吧? “就是,就是,我妈就这样,歧视我俩,重男轻女”骆辰从小就和刘心羽一伙的,此时也毫不犹豫的跟她站一起,攻击自己的老妈。 “你们这俩孩子,那不是子扬好不容易回国,来一趟家里嘛?”知道她们是开玩笑的,骆妈妈也毫不在意,笑了笑,脱了裹在身上的的围巾、外套,捶了捶自己因为负重而有些酸软的手臂后,拿过外套和围巾走向卧室,换了身居家服。 骆妈妈去做饭,刘心羽坐沙发上看电视,骆辰去帮忙,是她自己说要给子扬哥哥做菜吃的,可不能黄牛,其实说她是去帮忙的,还不如说是去捣乱的呢?厨房里因为有了她,老是发出骆妈妈发愁的惊叫声,一会儿“盐不是这个时候下”,一会儿:“火关小一点啊 ” …… 刘心羽听得暗自腹诽“小辰,你确定你是去帮忙的?”。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高子扬过来了,乍一看以为他是搬家的,两手提满了东西,门一开就一股脑的往骆辰怀里塞,然后对骆辰说“你等一下,车里还有东西,我去拿”,看的骆辰一阵无语:“大哥,你有必要搞这么隆重吗?不就吃个饭嘛!”。 吃饭的氛围除了消灭被骆辰烧的看不出原材料的狮子头有点苦逼外,都很愉快。骆爸爸也回来了,他一直很喜欢高子扬,特别看好他,吃饭的时候也一直在夸他,和他一起讨论国外医疗改革的相关事宜,高子扬装的很淡定的样子和骆爸爸说话,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脸上布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一直红到耳根。 刘心羽看的特不服气,叔叔阿姨太偏心了,他们从来都没有那么夸过她,于是用筷子把碗敲的叮当响,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可事实是除了骆辰,根本就没人理她。 骆辰在一旁看着也高兴,爸妈已经很久没那么开心了,果然是子扬哥哥有办法。 生活看起来那么美好,美好到要不是那通电话,她几乎要忘了那个可恶的男人:“放假了吧?明天开始,正式上班吧”。 骆辰顿时有一种最后的晚餐得感觉。 正文 第31章 搞定她 “骆辰,你到底会不会做家务啊!看看这笨手笨脚的,那边还没擦干净,你跑来这边做什么?”一改之前两次的待客之道,管家拿着拐杖使劲儿地戳了戳地板,示意骆辰把视线投向旋转楼梯的另一侧。 管家是受过英国管家协会专业训练的,自出行以来就跟在陈诺的母亲身边,后来陈诺的母亲出事,便又一直呆在陈诺身边,照顾陈诺。陈诺本是那么霸道、桀骜不驯的一个人,在管家奶奶的面前却就像一个孝顺的孩子,声音温柔,毕恭毕敬,他亲切地称呼她为奶奶。骆辰也因此总结出了经验,在这栋别墅里,宁愿得罪陈诺也不能得罪管家奶奶。 每次身后响起管家奶奶的声音的时候,骆辰都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当然也就不忘了从心、肝、脾、肺、肾到胆、胃、大肠、小肠、膀胱、三焦把陈诺都伺候一遍,害陈先生这段时间打喷嚏的概率直线上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骆辰无奈地把抹布扔进盆里,端起地上的水,走向刚刚才擦过的地方,小花非常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深表同情…… 小花是陈诺别墅的女佣,骆辰开始“上班”的第一天,同时天涯沦落人的俩人就聊到了一起。 小花家住农村,父亲因为生病而常年卧床,母亲为了照顾父亲,只能以种地为生,况且家里还有弟弟妹妹,捉襟见肘的经济压力,迫使她不得不还未完成义务教育的时候就出来外面打工,因为受过管家奶奶的恩惠,她对管家奶奶充满了感激,几乎是言听计从。 马上就要过年了,整个a市的年味都特别重,陈诺的别墅虽说没那么热闹,却也要做一次大扫除,从小没干过家务的骆辰,每天都累得只要一碰到床就能睡着了,忍不住诅咒这该死的大得出奇的房子,可悲的是除了打扫房间,她每天晚上还要伺候那位天底下最难伺候的主子。 陈诺这几天都准时上下班,朝九晚五,不迟到不早退,看的骆辰非常无语,难道那么大一个公司的总裁就是闲着吃的?不是说大公司的总裁都忙的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吗?就连爸爸妈妈要到过年的时候都要连着加班,一大堆的工作总结要做呢?这家伙怎么那么清闲? 其实陈诺确实也有很多工作要做,只不过别墅有人可以欺负,所以他就把工作都搬回家里了,从他一回来就奔到书房的行为能看得出。 “骆小姐,搞定她!”给他送咖啡进去后,刚准备退出书房,就看到男子递过来的电话,骆辰嘴角一抽,又是哪个女人? “不好意思,陈先生,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他大爷的,一堆烂桃花,每次都让她搞定,她是欠他了吗?那些莺莺燕燕是他自己惹上的,关她屁事,谎话说多了,下地狱会被拔舌头的,因为他,她最近说的谎已经够多了好不好? “哦,那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见她”听了她的话,陈诺挑眉,一副你别后悔的表情。 泄恨似的用力夺过男人手上的手机,骆辰非常熟练地撒了个谎就挂了电话,开什么玩笑,她可没忘了上次一冲动答应那女人吃饭后,被他拉去当挡箭牌的事,至今想起那女人的眼神,骆辰都觉后背一阵发麻。 见她仓皇地逃出去,陈诺不禁勾起嘴角,这个女人真是太好玩了,每次见她笑的面瘫地对着不同的女人说出的那些说了又说却又不和同一个女人用一样的借口,他都会特别瞠目结舌。 其实,这些事,本该是他的秘书替他处理的,可他偏偏喜欢听她花样百出层出不穷的借口,喜欢看她为难蹙眉的样子,他是有虐骆辰的倾向吧? 唇角的那抹弧度意外的保持了很久,直到一通电话响起,看清上面的来电。 正文 第32章 原来他也有忧伤 半夜的时候骆辰是被噩梦吓醒的,梦中那支对着她胸口的沙漠之鹰带着微微的烫度从黑乎乎的枪口中冒出淡淡的青烟,那么清晰,跟真的一样。 骆辰小的时候,有一次妈妈照顾的病人家属因病人病情恶化,而迁怒于看护,半夜砸玻璃来泄愤,骆家父母偏爱小骆辰,所以她的卧室是向阳的,那天晚上,病人家属砸的就是骆辰卧室的玻璃,害她额头被缝了七针,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小骆辰一直不敢一个人睡,骆妈妈一定要陪她睡着之后再回到自己卧室,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骆辰上初中后。 别看骆小姐平时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事实上她胆子小的很,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阴影,骆辰只要一做噩梦,就会光着脚丫子跑去找爸妈,否则倒霉的就是她那只置于床头的全长一米二的卡其色泰迪熊了。 可是现在,她住在陈诺的别墅,不能找爸妈,还不能抱泰迪熊,骆辰吓的连头一起裹被子里,娇柔的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地发抖,眼睛闭得紧紧的,深怕一个睁眼,就会看到梦里那个冷厉的黑衣人。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到她清楚的认识到这只是一个梦的时候,才慢慢的将头从被窝里探出来,恐惧的眯起一只眼睛,借助卧室里昏暗的床头罩灯,并没有看到那个黑暗中冷酷的黑衣人时,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因为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骆辰口特别干,很想喝水,但因为内心的恐惧,她准备放弃。 可是翻来覆去的忍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忍无可忍的麻着胆子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下楼觅水。 书房的冷光灯透过未被关紧的门缝,照的黑暗的旋转楼梯有了一丝丝的光亮。 都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睡?难道是在加班?骆辰的心里有诸多的疑问,但有了上次的阴影,她再也不敢随便招惹这个恐怖的男人,只是经过书房的时候仍是忍不住透过门缝窥了窥里面。 陈诺面无表情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更加沉稳而安静,双唇抿得紧紧的,他眼睛的焦距透过手里的照片落在某一个遥远的时空,平时的陈诺给骆辰的印象是看似英俊,优雅,实则霸道、腹黑、阴险、狡诈,可是这个时候的他却整个人身上弥漫着一股悲伤,揉合了思念的哀伤,似怀念着谁,照片上的人是谁?他的亲人?他爱的人?骆辰的心里又画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不知为什么?骆辰心里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越是强大的人,越是把自己所有的弱点掩藏,不能哭泣,不能示弱,其实,这样的人,心里有块地方,比谁都脆弱,柔软…… 在楼下倒水喝的时候,骆辰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男人忧伤的脸,最终在纠结挣扎了半天之后还是热了一杯牛奶端去书房。 “砰砰砰……” 听到敲门声,陈诺迅速从他漂浮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收起握在手里的照片,脸上也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似是无情,看到门口穿着暖黄色睡衣端着牛奶的骆辰时明显一怔:“你这个时候还不睡做什么?” 被他一问,骆辰瞬时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打扰了他的回忆,她用力的吞了下口水:“那个,我睡不着,起来喝水,看到你还没睡,就顺便热了杯牛奶给你”,她走过去将牛奶放在桌子上就想走。 可是她刚一转身,人就被一股强力拉扯,落在他怀里,他已攫住她的唇舌。 他吻得很急切,仿佛要吞了她。 这种激烈的吻法,似乎是迫不及待想要了她,她浑身战栗,涌起一种恐惧,心中更是怄死了,他伤心他的,又关她什么事,好好地自己为什么要来招惹他? 用力的推开胸前的男子,骆辰气的气喘吁吁的。 正文 第33章 骆辰囧了 陈诺是感觉到骆辰汗涔涔的脸时放开她的。 骆辰原本被吓的苍白的脸因为愤怒染上一层不太健康的红晕。 陈诺以为她是生病了,才睡不着的“你怎么了?生病了?” 骆辰本想发火的,但听到他急切地关心,怒火也瞬间熄灭,僵硬的答道:“没有”。 “那怎么出了一身的汗”说着他拿出手机想要叫家庭医生过来,骆辰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慌忙跑过去压着他的手:“我真的没事,只是做噩梦了”现在大半夜的,就算生病了,找谁呀,真是的,这男人,不知道,扰人清梦,不得好死吗? 听闻她的话,陈诺又是一怔,这丫头平时看起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做个噩梦居然吓成这样? 看着桌子上仍然腾腾冒着热气的牛奶,内心一阵温暖。 骆辰看到他的视线落在牛奶上,就极其别扭的挤出一句话:“你快点喝吧!不然冷了就不好了”。 陈诺目光灼灼的望着她,骆辰被他盯的面色绯红,心如鹿撞,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男子富有磁性的声音:“过来这边坐”。 人的身体永远比心诚实,不管她警告过自己多少次,要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不想死的话就离他远点,可听到他的话,她还是没有半点犹豫,就向他走去。 陈诺拉过她的手,在骆辰惊呼之际,人已经落在一个坚实的怀里,刚要挣扎着起身,就听到头顶传来的男声“别动,让我抱会儿”,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 骆辰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经搭错了,竟也真的没在挣扎,也许是因为今晚的他不同于往日的冷厉和霸道,她总是不忍心拒绝,可是大半夜的,折腾了那么久她真的很困,很想睡觉,可是男人的怀抱如铁一般,紧紧地禁锢着她,让她无法脱身。 只是,是无法脱身还是不愿脱身?内心深处骆辰这样子问过自己,没有答案。 不得不承认的是此时此刻自己真的得到一份难得的安抚,似乎那个可怕的噩梦也不那么害怕了,心里很踏实,很安逸,没过多久,骆辰就甜甜的去会周公了。 * 骆辰嘤咛一声,翻了个身,伸出手却感觉身边有东西,很自然的以为是她卡其色的泰迪熊,腿一抬,压在泰迪熊身上,哎,这泰迪熊怎么这么硬啊? 睁开眼睛,一看这姿势,顿时囧了,双脸通红,两人几乎是四肢交缠了,她一条手臂还横过他的胸,头颅很舒服地往他怀里磨蹭,冬天气温低,有个人肉抱枕,热乎乎的不知道多舒服。 陈诺双手枕在头下,微微眯着眼睛,好整以暇的望着她,这丫头的睡姿真是不敢恭维,整整一晚上,特不规矩,一会碰这,一会摸那的,可是却害苦了他,本就不是什么柳下惠,何况身边躺着的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那滋味别提了…… 骆辰大脑当机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迅速收回手脚,翻身背对着他,再无睡意。 骆辰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居然在他怀里就睡着了,懊恼不已,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怎么能在那种情况下睡着呢?撑一下下会死吗?真是的,他要怎么想她啊!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啊! 环顾一下四周,整个卧室的装修奢华中带有些许典雅的韵味,井式的天花处理,欧式古典风格才常用的白色乳灰,整个墙面干净利落,可是暗灰色的墙纸又莫名其妙的让人压抑,这应该是陈诺的卧室吧? 管家奶奶不是说少爷不喜欢别人去他的卧室吗? 就连每次打扫的时候都是管家奶奶亲自去的。 这家伙干嘛要带自己睡这里呀,无语。 怎么办呀? 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自然而然的从这里溜出去呀,想了半天都没有结果,骆辰心里一阵叫苦连天。 对了,几点了,一定要赶在管家奶奶和小花起来以前回自己卧室啊!不然让管家知道她竟然睡在少爷的卧室,死都不知道要怎么死的。 这么一想,骆辰一个机灵,也顾不得什么尴尬不尴尬了,拿过手机,弓着身子,溜之大吉。 身后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骆辰的脸更红了。 正文 第34章 父与子 钟灵山庄是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排的上号的富人区,几乎集中了a市所有的达官贵人,就算是到了冬天,环境仍是如人间仙境一般,林荫道花木葱茏,草坪鲜嫩欲滴,这里别墅的造价更是令人瞠目结舌,平均价格在600万美元左右,最差的也有500万美元。 银色的法拉利一路狂飙,停在一栋白色大理石的欧式别墅前,陈诺打开车门,优雅地走进别墅,面无表情的脸比平时多了一层冷冽。 “三少爷, 您回来了,老爷在书房等您!”年长的管家恭恭敬敬地把陈诺请了进去。 别墅装修得极为豪华,著名设计师亲自设计,豪华得近似于奢华,金壁辉煌的光几乎要晃花了陈诺的眼睛。 陈诺扯了一下嘴角,眸光掠过一抹淡得不易察觉的轻蔑。 陈翔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唐装,一脸威严地坐在书房的大班椅上,看到陈诺时他的脸上有些微微的动容:“回来了呀,坐吧”。 陈诺面无表情:“爸,公司最近事多,没时间回来,抱歉。” 话虽是这么说,语气却没有什么抱歉的意思,表情依旧冷漠。 “收购m公司的事情,你做的很好”,陈翔说着,点燃夹在手里的雪茄。 “只是些无足轻重事情罢了。” “过年的时候回来老宅吧”,这孩子终究是怨恨他了,尽管他不说,但陈翔清楚得很。 “等到时候再说吧!我想有人应该不欢迎我”,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难过,在美国的那几年,他是跟大哥、二姐一起过年的,今年回国,就算是一个人,他也不会愿意呆在老宅,这个他厌恶之极的牢笼。 “这是你的家,没有人会不欢迎你”说着陈翔轻轻的叹了口气:“找你回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过小年了,就留在家里吃饭吧”。 “抱歉,爸爸,年底了公司的事情多,如果只是吃一顿饭,我还是先赶回公司算了” 仔细听,他们的对话一点都不像父子,倒像是仇人,陈诺对父亲十几年来的的怨恨,怎么可能轻易消除。他微微欠了欠身子,鞠了个躬,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看到站在书房门外的管家连个招呼都没打。 管家推开书房的门,就看到那个在全国人民面前都德高望重的老人满脸静默但掩饰不住的哀伤,不解的问道“老爷,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让三少爷知道您的苦衷呢?” “唉!罢了罢了,老三这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给阿堃他们都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回来过年,过年了一家人总要和和气气的,老呆在外面也不算个事儿。” 陈翔无力的摆了摆手,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年纪大了的老人都如此容易悲伤,他觉得自己这几年都特别害怕一个人,尤其是到了节日的时候,看着别的老人个个含饴弄孙的幸福摸样,就一阵阵的辛酸,守着这么大一栋房子,就算是有高胜美陪着,仍是觉得孤单的可怕。 60岁的老人,保养的很好,一般人并不能看出他的真实年龄,但终究是上了岁数,若仔细看,眼神里的混沌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 * 骆辰接到陈诺电话的时候,刚陪妈妈办年货回来,因为是小年,街上年味特别重,各大型超市也都人满为患,骆辰累的一回家连外套都没脱下来就躺沙发上装死。 看到电话上显示的号码时,骆辰内心一阵不安,因为发生了昨晚的乌龙事件,骆辰一直不敢抬头看陈诺,连早饭时跟他说小年要回家都是低头看着手里的面包说的。 这个时候他打电话做什么?不是已经同意她今晚住家里了吗?就算再想鸵鸟行径,面对一直负隅顽抗地叫嚣的手机,她还是按了接听键,男子的声音夹杂着一丝酒意,从电话那头传来“骆小姐,我限你半小时之内赶来‘夜宴’”。 什么?半个小时之内赶到夜宴?开什么国际玩笑,夜宴那么远,他来试试能不能赶到。 骆辰还没来得及回答,陈诺就很邪恶的补了下一句“迟到一分钟,你的工作就延迟一天,现在开始计时”。 正文 第35章 装醉 骆辰赶到宴夜的时候已经40分钟之后了,没办法,今天实在是人太多了,城里大堵车,她觉得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换了各种交通工具,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只是又因为没有夜宴的vip卡,被拦在门口,回答了一大堆的哲学难题,才被放进来的。 陈诺在高级vip包房自斟自酌着,他的侧脸在朦胧暧昧的灯光照耀下看起来充满着一种优雅和妖孽结合的魅惑,像一朵高傲的牡丹,独自开放,但是准颜控的骆辰看着却花痴不起来。 因为在他周身,罩着一层浓浓的忧伤,这样的陈诺和平时腹黑狡诈的他有些不太一样,像极了昨晚书房里独自忧伤的他,他面前的茶几上摆了好几个空酒瓶,看的骆辰一阵心惊,他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烦心的事,要让他靠酒精来麻痹自己,他为什么会有那么令人心疼的一面? 自己又是为什么要心疼他呢?他怎么样关她什么事,你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心疼吗? 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骆辰的心却沉沉的,闷闷的,就像是胸口被堵了一团棉花,甚至让她呼吸都有点困难。 没有在门口发呆太久,骆辰直接走到他面前,夺过男子手里的酒杯:“别喝了!” 陈诺心里不痛快,只想喝酒,每次回去老宅,他心里都会难受好几天,借酒消愁已是他习惯的发泄方式,他看都没看骆辰一眼,冷漠地道:“把酒给我!” 说着试图抢过骆辰手里的白酒瓶。 骆辰一把绕开,没让他抢去,气呼呼地道:“你已经喝太多了,再喝下去会伤身体的!”说完她就后悔了,她这是在干什么?又凭什么管他,以什么身份管他,他喝多少是他的事啊!骆辰几乎后悔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关心我?”陈诺眯了眯眼睛,他虽喝得不少,但还不至于喝醉,这丫头现在是在关心他吗?因为关心他所以不让他喝酒?真是好笑,自己这样的人,爱的人一个个离开,怎么还会有人在关心他。 “我不喜欢跟醉鬼说话”骆小姐是学法律的,那反应其实也不是一般人能pk的,只不过面对眼前的男人时,大脑偶尔当机,反应会迟钝了点。 不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骆辰直接伸出手:“钱包拿来”。 陈诺喝得有些醉意,听了她的话觉得莫名其妙。 骆小姐是个很没耐心的人,特别是面对的人是这个长相精致满目忧伤的醉鬼,所以不等他动手就直接拿过置于沙发上的外套,掏出钱包里的至尊卡跑去结账。 * 下午五点多,夜色初至,华灯未上,正是一天里最黑暗的时候。 从夜宴出来,骆辰冷的打了个寒战,白天的时候有太阳,气温还不算太低,但一到了晚上,冷冽的寒风直接透过衣服往骨头缝里面钻,若不是身不由己,骆辰才不会出门。 “你的车停在哪儿?”骆辰咬牙切齿的问这个几乎要将他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加在她身上的家伙。 “不知道”装醉的家伙很无良的回答,一点不都不体贴骆辰,直接忽略她娇小的骨架快要被他压垮的的事实。 骆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寄希望于出租车。 这个时候是日生活的结束,夜生活的开始,要打一辆空载的出租车无异于在学校餐厅的荤菜里找块肉,索幸骆辰运气还不错,有一辆出租车直接停在夜宴门口,载的客人下车后,骆辰就把司机招了过来,可是这死猪一样的男人却不愿配合,司机等得干着急,最后直接撂了句:“小姐,不走就不要耽误别人的生意”,扬长离去,骆辰几乎想把这个男人直接丢大马路上不管了。 陈先生很聪明。虽然情商很低,但智商足够高,看到眼前这个小女人一张俏脸因为愤怒而烧的通红就瞬间做了决定,恩,见好就收,他指了指夜宴的地下停车场,含糊道:“车在那边”。 在gps甜美女声的指导下,骆辰终于完成了她认为今年来做的最伟大的事情,把这头猪平安送到别墅,这是她拿到驾照后第一次开车,非常小心翼翼也非常兴奋,特别有成就感,以至于看到面前的男人都不那么讨厌了。 正文 第36章 公报私仇 骆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摸到床头叫嚣的手机,重重的打了个哈欠,:“喂!” “把我的车给我开过来”,男人的声音呆着些微的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是猪吗?昨晚送他回来就回去了,怎么能睡到现在?还开走他的车,他要走着去上班吗? 男人的话立刻驱散了骆辰所有的睡意,昨晚送他回去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因为别墅区打不到车,她只能开他的车回家,不回去爸爸妈妈会担心的,且从小受父母的影响,骆辰自己也是很传统的人,她觉得过年一定要一家人一起的,不管多晚一定要赶回去,所以最后在纠结了一阵之后,她就开了陈诺的车回了家,本想着早点起床,给他送过去的,谁知道说过了头。 闹铃呢? 她不是设了闹铃的吗? 为什么没听到啊? 死定了,死定了! 这个男人,真是的,有钱人家一般都会有几辆豪车的嘛,为什么他偏偏就是个怪咖呢。 骆辰对着电话又是点头有事哈腰的,后来意识到她点头哈腰他也看不到啊!于是骆小姐雄纠纠气昂昂的挺胸抬头,一口保证马上起床把车子给他开过去。 “你的工作增加一个月”陈诺优雅的坐在餐桌前,面无表情地提要求。 “哎呀!不浪费时间了,我先挂了”你大爷的,就知道威胁我,混蛋,谁要再加一个月啊?老娘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还要找工作,找工作,不知道吗? 骆辰一边诅咒着电话那头的男人买方便面没有调料,一边迅速进了卫生间,直接忽略妈妈异样的眼神迅速梳洗,四年的住校生活,骆辰练就了一套雷厉风行的绝技,在妈妈刷牙的功夫就将一切准备就绪。 “亲爱的妈妈,我要迟到了,要赶紧回去酒店哦,你也不叫我一声”,说着便风风火火地一溜烟消失了。 骆家一百平米的房子瞬间又恢复安静,只留下骆家两父母大眼瞪小眼。 骆妈妈直接无语,自家这女儿啊!真是的,就不能稳重些吗?都多大的人了,想想自己这个年龄都快要结婚了。 骆辰忽略陈诺脸上的那三道黑线,将车钥匙塞在他手里,底气不足地解释道:“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喽”。 陈诺的脸瞬间更黑了,合着他还要感谢他了。 骆辰看得一阵心惊胆战,妈呀,他这是什么意思,看她做什么?骆辰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幸亏她心脏够坚强,要不然都要被他吓出心脏病了,骆辰麻着胆子补充道“要,要,要不是你,我昨晚也不会开你的车回去啊”,早就回家了,她在心里补充道。 自己明明帮了他,他还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兵,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哦,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对着醉酒的他说了些什么话,骂了些什么?他只是在装醉。 “你要谢,我没意见啊”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把这头猪从夜宴弄回来,他本就该感恩戴德啊!现在呢不领情也就算了,还一副审犯人的德行,她是欠他了吗?早知道昨晚就应该把他扒光了扔大街上,出口恶气,哼! 因为自己害他上班迟到仅有的一点愧疚也消失得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对这个男人无声的控诉。 切!陈诺想,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他优雅地放下手上的报纸转身去了公司。 走到门口的时候很邪恶滴喊了一嗓子:“奶奶,记得今天好好训练她”。 骆辰石化,他这是公报私仇吗? 啊啊啊!太过分了,前几天已经把她当奴隶使了,今天还想怎么样的,呜呜~~~~~~ 好累的,怎么也得把她当个人啊!她好可怜啊!上帝啊!你把这个男人带走吧!呜呜呜~~~~ 因为得了少爷的命令,管家奶奶对骆辰的训练更是苛刻,端茶,倒水,煮咖啡,擦地板,到最后学做菜,一样不落,做菜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说少爷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的,把骆辰搞的一个头两个大,暗暗地把陈诺诅咒了不下百遍,他喜欢吃什么管我什么事,本姑娘偏不喜欢。 正文 第37章 争吵 春节来临的前两天,陈诺去了美国过年,骆辰终于得了自由。 骆家父母今年都请假在家,所以很早就准备好了过年所有的一切,家里的玻璃啊!地板啊都被擦得忒亮,骆辰呆着十分舒服,天天窝在家里不出门。 因为这半年来过快的生活节奏,让骆辰只想抓紧时间玩命的享受,陪着骆妈妈在家看电影,看善良媳妇大战恶婆婆的狗血剧,要么准备论文,看所有条条框框的法律文件,看那些让她头疼的刑事案例,看一个又一个法庭宣判视频,看各个公司招人的各种条件。 她大学里的转业是法律文秘,最好就两条出路,秘书或律师,骆辰不太确定自己想走那条,况且现在她也没律师证,还不能替人打官司,从助理做起是最好不过的了,她也懒的多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今年过年怎么不见你那堆狐朋狗友啊?” 骆妈妈问这话的时候,骆辰正窝沙发上看电影呢?还一个劲儿地对着电视机白痴似的傻笑。 还别说,骆妈妈不说,她还真忘了,以前每到过年的时候初中同学会啊高中同学会啊大学本地同学的聚会啊什么的,忙的骆辰几乎都不着家。 想想她一个21岁的大好青年,整天窝在家里,似乎确实是挺颓废的,于是骆辰打电话给高子扬,接到骆辰的电话,高子扬特别高兴“小辰,你不上班了?” “哎呀,过年了,怎么都要给我们放个假啦!大不了那三倍的加班费我不要了,子扬哥哥,你在干嘛?” “我现在在医院呢?这几天医院忙,回国也没事情做,就跟着爸爸来医院了,就当是实习了。” “哦”说起高胜天,骆辰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虽然他是子扬哥哥的爸爸,但就是因为这个人,她爸爸才遭遇牢狱之灾的,骆辰自问没那么大方。 “小辰啊!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忙完这一阵在打电话给你”他的声音温柔的像是怕打扰到谁,听得值班的女护士心花怒放的,太子要这么跟她说话的话,折寿她也愿意呀。 而高子扬这边,确实很忙,医院的事本来就繁杂,更何况都已经到年底了。 他跟着父亲呆在外科,可是作为医院的院长,过年的时候各种工作其实都得亲自做,大到迎接各级卫生部门的工作视察,小到医院各件医疗设备检查重置,副院长又不在,高胜天简直就忙得不可开交。 高子扬将手里整理好了的资料,递给高胜天“爸爸,这批仪器是从美国那边进口的,质量应该还不错,就是价格太高了,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 论相貌,论才华,论能力,毋庸置疑,高子扬绝对属于人中龙凤,个中翘楚,医院的事才来几天就处理的游刃有余,连本不愿意值班的小护士都为了和他值一天的班而耍尽了心机,他们每天聚一块儿讨论的话题就是院长家这个优秀帅气的儿子,再加上私底下称高胜天为暴君,就把高子扬成为太子,高胜天看着很是骄傲,但是听到儿子语气温柔的和骆辰打电话,他的好心情就被毁得消失殆尽。 哼!骆家那老的,没有整到他,却让他更得民心了,医院的呼声也高了许多,他别提心里多难受了,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自家儿子自小就喜欢他女儿,只要让他想到这一点就觉得火急火燎的难受,高家什么背景,骆家什么背景,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骆辰还配不上自家儿子。 “子扬,要是没事,就别和骆辰联系了”他说话的语气威严有力,有着不容拒绝的霸气,反正迟早他都不会同意这桩婚事,还是早点挑明的好,省的儿子越陷越深。 高子扬的听得莫名其妙,爸爸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倏的想起那天在洗手间听到的话,眼光一暗,向还在办公室值班的护士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出去:“爸爸,为什么不让我和小辰联系,还有,那天,我听医院的人说,骆叔叔请假是因为出了医疗事故,而这场事故与爸爸您有关”。 “混账”像是被人猜中了心事,高胜天的声音猛然提高了一个八度,只是他不知道他急切的否认只会显得更加欲盖弥彰:“你现在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都敢拿来质问我了,是不是?” 本来那天听到这事的时候,高子扬并未放在心上,人多的地方本来就是流言传播的源头,所谓三人成虎就是那样,况且骆家一家对他的态度也和以前一样真诚,所以听到那样的话,他只是一笑而过,可是他父亲今天的表现已经说明一切了。 “是小道消息吗?爸爸,你扪心自问,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你为什么一定要把骆叔叔当成你的假想敌,叔叔他一直都很低调不是吗?” “长辈们的事,你最好少管!还有骆家那个丫头,你也最好离得远远的,我是绝对不会让那么一个没有教养的丫头进我们高家的门。” 甩下这句话,高胜天怒气冲冲地离开,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摔上,发出“砰”地一声。 正文 第38章 来了个付账的 刘心羽在军区特训出不来,百无聊赖之下,骆辰打电话给郝敏,无聊的时候跟她斗斗嘴也还挺好玩的。 骆辰到了约定地点的时候,郝敏还没来,她也自得其乐地玩手机,刷微博,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只有一张脸,黑的肤,白的牙,因为他对自己国家的挑衅,她对这个黑人并没什么好感,所以她格外郁闷,于是她打开手机照相功能,非常臭美的拍了张照片,传上微博,以证明她也是一个热血青年,跟得上时代的人。 正看着评论呢?郝敏打车过来了,大老远没听见车的声音倒听见她的声音了,这可真是本事。 车子停在骆辰旁边,郝敏打开车门,特潇洒地赐给骆辰俩字儿:“上车”,然后接着跟司机师傅狂侃。 骆辰看的特别无语,什么情况:“师傅,你们认识?” 的哥蛮不好意思地笑笑:“哪儿能啊!小姑娘能说。 ” 这话估计认识郝敏的人都不会有意见,只要她愿意,不管男的女的,半个小时之内,绝对能跟她勾肩搭背的搂一块儿说着:“咱俩这关系,谁跟谁啊”这样的话称兄道弟起来。 不过人家长得就一萝莉,还是一典型的萝莉。虽然脾气是皮了点儿,成绩却顶呱呱的,学校人气也高得很,和她住一起的将近四年的时间里,骆辰不知道明着暗着蹭了她多少好处,大多数,都是从哪些为了追求郝敏而攻破她她室友防线的人那里得来的,数不胜数。 过了没多久,车子冲上高架桥,郝敏终于停止了和的哥狂侃,转头看向骆辰:“是你叫我出来的,所以今天你听我的”。 “啊???”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她无聊才打电话叫的郝敏吗?骆辰顿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啊什么啊!姐姐我请你吃东西,我们去小吃一条街,现在时间还早,应该人不是很多。” 骆辰一听心里就瓷实了,有东西吃就好,只要不逛街,干啥都好,郝敏父亲是做生意的,家境很不错,她要么不购物,要么就是一典型的购物狂,骆辰每次和她出去都只有当搬运工的份儿。 小吃一条街是a市一大特色,聚集了整个a市各类特色美食,且都是那种地摊式的,价格也不是很高。虽然爸爸妈妈因为职业关系说不大卫生,老反对她去,骆辰自己却很喜欢。 “我要吃肥肠米粉,灌汤包,还有烧烤……” “行,姐姐今天心情好,你想吃什么都满足你”。 “话说,小敏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段话,网上的。” “什么话?” “人家有人说自称‘人家’的女生,基本上啥工作都不用做,有男生会替你做掉大半;自称‘偶’的,至少能省去一半的工作;自称‘我’的,全部工作都是自己的;自称‘姐’的,连男人的活都是你的;自称‘老娘’的,连牲口的活都给干了,所以,亲爱的,你确定你要以‘姐’自居?或者有时候吓唬我们用‘老娘’?” 骆辰说着,成功的看到郝敏一脸的茫然,心情顿时爽快多了,这丫的,每次就知道欺负她这个善良穷苦的平民百姓,还老是姐啊姐的占她便宜,这次终于扳回了一局。 “可是我的工作每次都有男生抢着做啊!” 这下轮到骆辰茫然了,似乎她说的没错哎,每次搬校区的时候,最轻松的就属她了,网上的话果然不可信。 交锋失败,骆辰很郁闷,为什么自己明明当年代表法学院参加新生辩论赛的时候,舌战群儒,一举拿下被中文系垄断了多年的冠军,却总是斗不过一个区区金融学院的人,按理说学金融的人,脑子基本就一计算机啊!最后她成功地得出结论,这个女人是变异的。 因为错估了军情,吃碗米粉出来的时候已经5点多了,小吃街更是显得一片人头攒动,刚想向烧烤店进发呢?骆辰就接到高子扬的电话,郝敏一听说是高子扬,立马兴奋的两眼冒绿光"子扬哥哥啊!传说中的子扬哥哥,激动啊“一定让骆辰把他叫这里来。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情况,骆小姐一挂电话,就特别猥琐加兴奋地说了句:“太好了,来了个付账的。” 正文 第39章 被逼吃烧烤 高子扬作为一个临床医学的高材生,他的洁癖,让他对这些路边摊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冒,每次都是骆辰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的,他在旁边看,不过这次却被这里的两个魔女逼着吃了一大堆的烧烤,恩,似乎味道是还不错,只是一想到这卫生,他就连舌头都不敢往开展,只能卷着舌头咽,满嘴的苦涩。 骆辰在一旁发现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平时郝敏明明是一话篓子,吃烧烤的时候却异常的安静,安静得吓人,只要你不问她,她绝对不会主动说话,仔细看,她的脸上甚至还有一抹类似娇羞的红晕。 天哪,这可是大新闻呢?小敏子哎,她居然害羞了,这样的概率于骆辰而言无异于让她拿诺贝尔文学奖啊!啧啧啧,她忍不住想:“难道小敏子对子扬哥哥一见钟情了?” 呵呵呵,他们两倒还蛮和谐的嘛,俊男靓女,才子佳人啊!恩,有发展前途。 有了这样的想法,吃完饭后,骆辰非常好心的提议,郝敏家住得远,高子扬送郝敏回家,她自己搭公交。 可无奈,对于感情,高子扬就是个二愣子,一点都没看出骆辰的意思,坚决不同意,最后折中,高子扬和骆辰一起送郝敏回家,然后再送骆辰。 送完郝敏,回来的路上,骆辰一直沉浸于自己刚才那猥琐的想法,连高子扬连着叫了她三声都没听到,高子扬无奈的按了按喇叭才提醒她,跟前还有一个人。 “小辰” “哎呀!吓了我一大跳,你没事摁喇叭做什么呀?”骆辰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 “你在想些什么?我叫了你几声都没听到?”高子扬一边打了打方向盘,一边问道,她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还不是在想你和……没想什么啊!就是在想,子扬哥哥,你什么时候去美国啊”差点就露馅了,太危险了。 “年后过不了几天就得走,本来答应跟一个教授做实验的,提前走了就得提前回去。”真是可惜啊!每次回来他都有种特别依恋的不舍,他舍不得啊!舍不得走,舍不得离开她,让她一个人面对着荆棘丛生的世界,去年暑假回来的时候,骆辰明明就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但这次回来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读不懂她了,那下次呢?是不是他就彻底失去她了? “哦,走那么早啊!哎呀,我一开学就要忙着找工作了,话说,子扬哥哥,我工作比你都早哎。”骆辰歪着头,扳了扳手指,得意的说。虽然他大她两个年级,却是自己先工作,骆辰想想就觉得开心,滑稽,忍不住补脑高子扬求她买吃的给他时那一幕,真是太有爱了。 “所以啊!子扬哥哥吗?你现在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给我买好吃的,这样以后我才会买给你吃”。 后视镜里看到她一脸的猥琐相,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梨涡浅浅的若隐若现,高子扬看着心底的温柔在逐渐扩大。 “哦,那我是该讨好你的,说吧!还有什么想吃的,一并买了吧”他的眸子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宠溺。 “呵呵,我想想啊”顿了顿:“哎呀,算了,晚上吃东西要长成大胖子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高子扬试图从骆辰脸上一点医疗事故的影子,可是他最终还是失望了,骆辰一点都没意识到他在把问题往那方面拉。 车稳稳地停在市医院家属楼的楼下, 骆辰刚想下车手腕就被高子扬拽住了,她满脸狐疑的看向他。 “小辰,子扬哥哥有话问你,你一定不要骗我好不好?” 看着他纯黑色的瞳仁,骆辰内心咯噔一下,突然觉得有点害怕,子扬哥哥要说什么?该不会又要旧事重提吧?她只当他是哥哥。 “小辰,我听医院的人说,叔叔出医疗事故的事与爸爸有关,是这样吗?”看骆辰之前一副茫然的表情,高子扬决定,放弃迂回战术,单枪直入的问道。 正文 第40章 失眠 翻了个身,骆辰再次无奈的叹息,终于认清了她失眠的事实。 脑海里出现的都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高子扬问她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些事是瞒不住了,便只能实话实说。 “……事实的经过就是这样。” “子扬哥哥,这些是心羽她爸爸说的,所以……”不会有假。 看着高子扬忧伤的脸,骆辰咬了咬下唇,又继续道:“你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会认识陈诺吗?” 顿了顿:“那是因为我在酒店打工的时候,正好打扫过他的客房,知道他是陈家的人,那会儿爸爸受了伤又被关在监狱,所以是我去求的他。” 高子扬低垂着的暗沉色眸子突然放出放大,急切地问道:“小辰,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他为难你了吗?” 骆辰慌忙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答应帮我,但他也说了,院长他不会被卷进来的。” 高子扬送她上楼后没回去坐坐就转身离开了。 此时此刻,骆辰脑海里满满的都是高子扬离开时孤单的背影,在楼道里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显得那般凄凉。 对于高子扬,骆辰是有些内疚的,他是真的关心她,从小到大也一直在照顾她,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明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却只是没心没肺的装作不知道。 “哎呀,睡觉睡觉,想什么呢?真是……”,骆辰自言自语着,向上拉了拉被子,把头裹进去。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半小时后。 “……九百九十九只羊”。 是谁说,睡不着的时候数绵羊的,她都数到一千只了,为什么还没睡着? 骆辰忍无可忍的抓了抓自己在被窝里弄的乱的和鸟巢似的头发:“噌”的坐起身,翻身拿过早就关机的手机,开机,刚上微博,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陈变态。 纽约曼哈顿一栋豪华宽阔的别墅里,陈诺将正费力地往他腿上爬的侄女小mona一把抱在一旁的沙发上,回了卧室,也不顾二姐向他投来的异样的眼神和小mona委屈的扁唇。 “为什么要关机?”他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只不过那头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你不知道有时差啊!a市现在是睡觉时间,陈先生。”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骆辰对他的态度已经有很大改变了,那个男人虽是阴晴不定,腹黑狡诈,却也没有真的做什么伤害她的事。 “那你怎么还没睡?”陈诺扬了扬嘴角问道。 “我睡不着嘛,就开机啦” “纽约好玩吗?” “你想知道?” “恩,美国又不过春节,你怎么这会儿去那里呀?”在他说要去美国的时候,骆辰就觉得很奇怪,大过年的,跑美国做什么?陈家不是在a市吗? “我大哥和二姐在这边,你这些天都在做什么?”不用被逼着做家务,很轻松吧? 其实作为作者,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有些人只要一见面,就一副马上是一副火星撞地球的爆炸景象或者我不认识你的陌生情况,电话里或者qq上,又可以像是一对分开很久的好朋友一般聊天聊得这么和谐,就像这二人,你们有谁能解答我的疑惑? “没做什么?每天在家里闲的快成精了”,骆辰不满的说道,不过似乎三少爷今天心情不错啊!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提要求,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她是想说过年之后她要着手找工作,不能去别墅的事的,但是想想似乎太直白了,于是决定使用迂回战术“你什么时候回国啊?” “怎么,想我了?”陈诺顿时心情大好。 臭美,谁想你,想你折磨我?真是的,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只不过几天来脑海里还真的是经常出现他的影像,是想他吗?切!那根本就是人和人整天相处后的自然反应好不好,更何况她干活的时候嘴里还真的是唧唧喳喳的骂他个不停。 “三少爷,你真幽默。”骆辰说着嘟了嘟唇。 “过了年就回去”公司一大堆事情呢。 骆辰一边聊天,一边忍不住想,似乎失眠的时候,和这个人聊天也还不错,没一会儿就把手机撂在一旁,露出甜甜的笑容,会周公去了,一夜好眠。 听到电话那头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陈诺无奈的笑笑,这丫头,不是睡不着吗?这倒好,没说半个小时就睡着了,摇了摇头,挂了电话,眼里盛满了宠溺。 正文 第41章 莫名的安心 过了年没几天高子扬就走了,骆辰去送机的时候,高胜天无声犀利的眼神几乎要将她射杀。 在知道事情真相后的几天时间里,高子扬都不愿意再和他说话,大过年的,别的家庭明明都是喜乐融融、百事可乐的,他们家的气氛却一片冰天雪地,高胜天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骆家的这个丫头,如果没有她,高子扬就不会跟他怄气。 高子扬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自小就崇拜父亲,甚至以父亲为榜样,追逐着父亲的脚步,可就是自己从小就敬爱的父亲为了上位,居然变得这般陌生,如此可怕,说到底那个病人根本就是自己的父亲杀的,他明明就是个伤人性命的刽子手,却把一切都看的那么理所当然,甚至理直气壮,这让他情何以堪? “子扬哥哥,不管发生了什么?大人之间的事,永远都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是我的子扬哥哥好不好?”将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送给高子扬时,骆辰趁着高子扬俯身拥抱她的瞬间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恩”高子扬爱怜的抚了抚骆辰的头发,在她刘海处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有什么事,记得发邮件给我,不要一个人死撑,知道吗?” “恩!”骆辰用力的点了点头,将眼里涌起的水雾强行咽了下去,离别总是伤感的。 高子扬入关的时候,步伐迈得特别大,他头也不回地用力地挥了挥手,跟父母还有骆辰说了声再见,背影看起来如此潇洒,骆辰看着他笔直高大的背影,心里无限不舍,一别估计就又是一年。 “骆辰?” 听到高胜天的声音,骆辰迅速转头看向他,这是事故发生后,她第一次正面看他。虽然内心恨透了这个阴险狡诈的男人,但因为高子扬的关系,骆辰并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的不敬,只是眨眨眼睛看着他。 一改之前慈父般的面容,高胜天看向骆辰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傲慢和不屑,他声音冷厉的说:“我不管子扬怎么想,你和子扬的事,我们家都不会同意,你也最好别再打子扬的主意,高家不是你们这些平常的百姓能高攀得起的” 骆辰无声的腹诽,高家?高家什么时候也这么牛了,a市几大家族,没听说过有高家什么事,就因为高胜美嫁入陈家? 拜托,现在是法治社会,已经过了皇亲国戚的年代了,他们还真以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把自己当皇亲国戚了? 他这话时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他们家? 看不起她,骆辰没有关系,因为她觉得自己确实有点配不上如此优秀的子扬哥哥,但她的底线是不许有人侮辱她的家人,越线者死。 本来就已经对这个男人无任何好感了,骆辰说话也毫不留情“高伯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您了。虽然多年来,您跟爸爸闹得这么不愉快,但我从未怪过您,一如既往的尊敬您,可是现在……” “算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至于您说的我和子扬哥哥的事,我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您放心好了,您担心的情况不会发生,但不是因为您的威胁,而是因为我自己就只把他当哥哥,现在是,以后还是,您阻止不了,我也不会听您的” “你……”高胜天被气得面目通红,反观眼前的骆辰,眉目间全是笑意,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他怎么都和多前那个黏在高子扬身后,绑着麻花辫的小女孩联系不起来,他缓了半天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怒道:“你这个毫无教养的野丫头。” 骆辰的眸子一暗:“高院长,请注意您的措辞,您是子扬哥哥的爸爸,我不想让您难堪”。 高院长的夫人看着这样的骆辰也不免有些蹙眉。虽然没有说话,但也用行动表现了她的厌恶,只见她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甩了骆辰一个耳光,:“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儿子一年难得回家一次,却因为你闹得连过个年都不能安生,我们不找你算账,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的动作太过迅速,骆辰根本来不及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她的皮肤本就白皙细嫩,脸上迅速浮现一个清晰的掌印,估计是被打懵了,骆辰竟愣那半天没动,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里更是哀伤,高家和骆家再也回不到过去的那般亲昵了,物以类聚,收入不在一个阶层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巴掌她也只能受,不然怎么办,他们是子扬哥哥的父母,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总不能还手吧? 骆辰唇角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笑的有多难看,明明心里难受的要死,却逼着自己镇定自若的道:“谢谢你们成功地将我对你们的尊敬扫落的一干二净,高院长,院长夫人,再见!” 一转身却撞在一个结实的怀抱里,骆辰头都没抬,说了声对不起就想走,被人强行锁住身体,她抬头看向来人,诧异地发现,竟是陈诺。 男人身上特有的古龙水平时总让她心如鹿撞,面红耳赤,此时却让她有些莫名的安心,被羞辱的委屈让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哭了起来:“陈诺!”。 陈诺目光冷冷地扫过高家夫妇,瞥见怀里的骆辰,他目光一沉,见她脸上浮现的清晰地掌印,眸底掠过一抹杀气。 正文 第42章 环球旅行 “什么?环球旅行?”毫不淑女的喷了口水,骆辰在骆妈妈嫌弃的眼神下,扯了块纸巾淡定地擦掉衣服上的水渍。 “妈妈,你们开什么玩笑?为什么现在去旅行啊?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劝了你们多少次要出去玩儿,你们都不听,怎么这个时候去啊?” “那会儿没时间,这次反正医院那边已经请了大半年的假了,呆在家里也是闲着,况且你大学也毕业了,没必要担心你了,主要是你爸爸想去各地看看医院的情况。”骆妈妈边按遥控器边说。 过了一会儿,仍得不到骆辰的回答,骆妈妈就多想了:“小辰,你不喜欢爸爸妈妈出去吗?” “当然不是,妈妈,你说的什么话呢?你和爸爸这些年压力多大我当然知道,只是奇怪你们为什么要现在出去玩?”骆辰咽了下口水,顺便咽下了接下来想说的话,以前我可以住寝室,你们怎么不出去玩啊?现在我马上就毕业了,爸妈,难道你们想让我一个人住吗?想想就好吓人的说,呜呜呜~~~ 但是父母这些年来过得有多辛苦,承担了多大的压力,骆辰比谁都清楚,好不容易他们想通要出去玩,没有天大的事,骆辰是绝对不会阻止的,况且自己迟早是要独立的。 “妈,你们就放心出去玩吧!我一开学学校就有双选会,找到工作了,给你们寄钱,让你们玩个爽”,骆辰说着,将手里的水杯放在茶几上,跑过来抱着骆妈妈的脖子,喊了声“爸爸”。 骆妈妈很嫌弃自家女儿似的,掏了掏耳朵。 骆爸爸听到她喊,也从书房走出来,连老花镜都没拿下,就听到女儿以一种近似哀怨的声音道:“爸爸,你们太过分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这还没嫁呢?你们就开始排外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早点和我说”。 骆爸爸看着自家女儿嘟着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可爱,笑着也挨着她们娘两坐过来,拍了拍骆辰的背:“你都要大学毕业了,怎么还……长不大了吧?” “才不会嘞,我刚刚才跟妈妈说了,我找到工作后,赚钱养活你们,给你们旅游做经费呢?是吧!妈妈?”骆辰说着,又从骆妈妈身上爬起来,坐在父母中间,一脸的悠然自得。 “是 是 是”骆妈妈笑着连夸了骆辰几次:“你长大了,懂事了”。 骆辰一听圆满了,笑得哈哈的:“爸爸,听到没,养这么贴心的女儿,你赚到了”,大概是觉得自己过于自恋了,骆辰说完,自己倒笑得不行了。 骆家夫妻看着自家笑的单纯满足的女儿,眼里都盛满了浓浓的宠溺与爱。 没再说话。 却是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多少人为了强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财富,比如地位,比如荣誉而忽略了人最基本的东西--爱,或许他们会想,为了他们爱的人,为了他们爱的人能更好地生活,过的更幸福,他们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堵上所有的时间,所有的热情来换取一些他们自己认为值得却或许并不重要的东西,可是却最终忘了他们当初的的本意。 有谁能说,现在的骆家现在的生活不幸福呢。 一家和乐融融的气氛,是谁不想拥有的呢?家和万事兴,不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而是一个美好的意境。 “小辰,晚上想吃什么?妈妈要做饭了。”到了下午,骆妈妈推了推沙发上睡得跟猪一样的骆辰,轻声问道,他们打算过两天就走,年前就已经订了去罗马的机票了,只是那会儿骆辰忙就没跟她说,所以趁过年她也在家,就好好把她喂足了,他们这一走也没个准什么时候回来,说不担心她,也是不可能的,但凡做父母的,不管孩子多懂事,多独立,一颗心总是在孩子身上的。 嘤咛了一声,骆辰翻了个身:“妈,现在几点了?” “已经4点过了,你也别睡了,要不然一会儿该吃不下饭了,快点起来散散。” “哦,都那么晚了,爸爸呢?” “在书房。” 坐起身,骆辰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妈,我想吃红烧鲤鱼了,还有东坡肉”。 “怎么晚饭想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啊!得!你想吃就吃吧!去,把你爸爸叫出来。”骆妈妈两手一挥,颇有领导风范。 “叫爸爸出来干嘛?”骆辰不解,难道要爸爸做饭?爸爸做的不好吃,好不好? “家里没鱼,让他到菜市场去买”。 “哦”骆辰挠了挠头,走向书房。 “爸爸,张司令说了,让你去买菜”,张司令说的就是骆妈妈,骆妈妈姓张,性格也很温和,可家里的一切几乎都是妈妈说了算,骆家两父女几乎没什么地位,就老开玩笑,把她称为张司令,有时候也会说她希特勒,霸权主义。 “又是你嘴馋了吧!大过年的家里什么没有,还要我出去买?”骆爸爸无奈的拿下花镜,合上手里比新华字典还要厚的《西医外科学》,从书房走出来。 “你跟我一起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骆爸爸向正在看那些没营养的动漫的女儿说道。 “外面好冷哦”骆辰耍赖。 “那我就不冷了,快点,一起去”。 “爸爸,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大声点”,骆辰装聋作哑的功夫也是一流,在骆家父母多年的溺爱下,很是出神入化。 无奈的摇了摇头,骆爸爸拿过伞出了门。 天空仍是一片淡灰色,淅淅沥沥飘着的小雨完全影响不了人们过年的热情,走亲戚的,要出门的,鞭炮声,烟花弹,街上很是热闹。 有时候,天晴着,心却下着雨,又有时,天下着雨,心却晴着,世界上很多东西让你在对比中品味,心晴的时候,雨也是晴的,心雨的时候,晴也是雨的。 骆辰一直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不需要轰轰烈烈,不需要大富大贵,一家人和和气气,就是最大的幸福。 她一直抗拒着那些她不想面对的风暴,躲在自己的营造的象牙塔里,自得其乐,可是这样的情况又能维持多久? 高家那对想想就觉得厌恶的夫妇,开学后马上面临的就业压力,陈诺--那个阴晴不定,时而温柔,时而暴躁的家伙,都被骆辰锁在深深的心底。 正文 第43章 闹 过了两天,骆家父母就该出发了,为了省钱,他们坐的是晚上的飞机,中午的时候骆辰说是为了给爸妈饯行,要亲自下厨,没想到她还真的用从管家奶奶那里学来的手艺,成功地将骆家夫妻震得一愣一愣的,却也让骆妈妈松了一大口气,她最担心的就是骆辰的吃饭问题,她从小被娇惯地两手不沾阳春水,什么都不会做,胃口还刁得很,可别没了父母就连饭都不吃了呀。 “小辰,这几天天冷,多穿些衣服,还有你不是自己会做饭了,尽量自己做,别吃那些垃圾食品啊!找到工作的时候记得跟爸爸妈妈说一声,爸爸的手机已经申请了国际漫游了,知道吗?”骆妈妈极不舍的抚了抚骆辰的长发,孩子从小没离开过父母,上大学后也是三天两头的往家里跑,这让她怎么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呀。 “晚上把门窗都关好,记得早点睡,别熬夜,知道吗?” “如果实在害怕一个人住,就找个可靠点的同学一起,不收房租的话应该能找到人的,懂了没?”骆妈妈喋喋不休地说着。 骆辰一直机械的点头。 “恩恩,妈妈,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照顾自己的,你们就好好玩吧!记得传照片给我哦”,骆辰极其老练的拍了拍骆妈妈的肩膀,祝他们旅途愉快。 “还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遇到合适的对象,处着看看啊!上次李主任家……”。 又来了,骆辰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是长了个什么妖魔鬼怪的面孔,为什么妈妈就是怕她嫁不出去,从刚开始游说骆辰和高子扬的事,到无望之后,就给她介绍各种同事的儿子,搞的她每次都特别尴尬。 “哦,知道了,知道了”向后拢了拢头发,骆辰无奈的道。 “我说正经的,你又听不进去了是吧!不是我说你,你自己实在太不上心了”。 “还不是你说我?明明就是你说我”骆辰嘀咕道:“好了,妈妈,你们快点入关吧!一会儿该误了飞机了。”将头里的包包给了妈妈,骆辰推着她入关,她就知道,妈妈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入关的时候,骆妈妈回头看了眼骆辰,只见她米白色的羽绒服敞开着,笑得眼睛弯弯,梨涡浅浅,仍在向他们挥手的样子,顿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可是这样的感觉除了让她觉得欣慰外,还有一种莫名的心酸,瞬间湿了眼眶。 这大概是所有当父母的对于子女矛盾的想法吧!一方面希望他长大懂事,一方面又想让孩子在自己的庇佑之下永远单纯快乐,因为他们知道,长大的代价是伤害,就像是鹰要学会飞翔,必先接受那种残忍的磨练,毛毛虫破茧成蝶必将接受历练一样,这是自然法则,无人能够逆转。 就算是撞得头破血流,孩子都必须要面对现实。 “好了,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如果小辰老是成长在我们的保护下,是永远也无法真正的独立的”骆爸爸看出了妻子的想法,拢了拢她的肩膀,强行带她入了关,交了登机牌。 机场大厅。 直到看不到父母的背影,骆辰才放下挥的有些酸痛的手,抹了抹眼里酿起的水雾,她明明准备潇洒地让爸爸妈妈离开的,为什么还是没出息的哭了,离别还真是优雅不起呢。 * “骆辰,你,你看看你切的土豆条,说了多少遍了,要粗细均匀,你看看,这根都赶上胳膊那么粗了,能吃吗?这?”管家奶奶又开始不厌其烦地操练骆辰了,似乎势在把她训练成入得厅堂的贤淑女子,无奈,骆小姐实在不是那块料,菜刀拿她手上,除了该切的东西不切外,木质的案板几天功夫就已经生出几条长长的裂缝了。 好吧!她承认,是有点粗,但要不要那么夸张,胳膊?谁的胳膊那么细呀,老奶奶呀,您说话就不能不那么苛刻吗?骆辰再次无声地为自己敬上一把同情泪,开始念叨起陈诺。 陈先生在陈氏办公大楼的总裁室内,优雅的打了个喷嚏。 其实骆辰已经渐渐渐渐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至少比一个人在家要好许多,她自小就胆子小,爬虫,怕黑,怕一个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骆辰看了眼对面的陈诺,学着小花的口气半真半假地叫道:“少爷?” 陈诺的餐桌礼仪非常好,目不斜视,愣是将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之后,才勉强赏骆辰一个眼神,开了尊口:“什么事?” “那个,学校后天开学,开学没两天就是双选会了,我要找工作了”骆辰说的吞吞吐吐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对不起陈诺背叛他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样的心理,或许是因为他上次替她在高家夫妇面前解了围吧?做人得知道感恩。 “然后呢?”陈诺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面无表情,声音冷漠的问。 看着陈诺像是变脸般变换无常的脸,骆辰心里直打鼓,可是仔细想想,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呀,现在已经比约定的时间多出几天了,她不加他钱还不行吗?干嘛一副死人面孔啊。 “我得回家了”,准备面试,准备接受社会的考核。 见他不说话,骆辰又补充道:“三个月都已经满了。” “随便你”丢下这句话,陈诺摔了碗筷,就回了卧室。 骆辰看得一阵心惊,他才刚开始吃饭呢?上了一天的班,不饿吗?是她的话影响他的胃口了吗? 早知道就晚点再说,这个别扭的男人,唉! 骆辰探身向陈诺的卧室看了一眼,就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影。 半夜的时候,骆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种很强烈的罪恶感,似乎陈诺没吃晚饭都是她的错一样,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沉重的让她几乎要透不过气。 啊!骆辰,你以为你是圣母玛利亚啊!不关你的事就别管,睡觉睡觉! 骆辰一骨碌身子,被子把她整个人都裹得紧紧的,可是不到半分钟又扯了下来,热死了,她很郁闷,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吃不吃饭是他的事,为什么要那么担心他,难道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欠整治了? oh,闹! 正文 第44章 我们和解了 挣扎了半天,骆辰终是不忍心让他饿着,就当是谢他那天在机场替她解围好了,还是送些吃的给他吧。她爬起身,下了楼,将牛奶放进微波炉里,设了定时,脑海里却不由的浮现出那天机场的情景。 陈诺看到骆辰脸上浮现的清晰的掌印,狼狈不堪的样子,迅速将她护在怀里,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外套,足够的身高优势让他看起来有种玉树临风的气质,看向怀里的女孩时,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怜惜,此时的他看上去像是一个从童话里走出来的骑士,不是属于公主的骑士,而是灰姑娘的骑士,他来带灰姑娘走出尘世是非的漩涡。 很快,他脸上的温柔和怜惜消失殆尽,犀利的眼神看向高家夫妇的时候,有的只是愤怒,他的身后站了清一色黑色西装的男子,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从修罗场出来的战神,眼神冷厉,目光弑杀,看的高胜天一阵胆寒。 骆辰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会认识陈诺,看样子还关系匪浅啊!电光火石间他立马联想到医疗事故的事,难怪骆家那老的能没事,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他就说嘛,刘家还没胆量跟陈家叫板。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只是不知道自家那傻小子知道这事不,如果知道了,知道了骆辰和陈诺的关系,子扬还会不会…… “收起你那些龌龊的联想”,陈诺冷冷的男声,硬生生地打断了高胜天耐人寻味的思考…… “舅舅,舅妈,请问小辰怎么惹着你们了,你们要在机场弄得这么难堪?再怎么说你们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怎么,欺负一个女孩子很有成就感?”他话里话外是浓浓的讥诮,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欠揍的直想让高胜天抡起拳头。 饶是骆辰定力再好,也被他结结实实的雷了一下,哭都顾不得哭了:“小辰”,靠!三少爷,我什么时候跟你这么熟了,干嘛说得这么那啥,暧昧呢?你是故意让他们误会的吧!坏蛋! 不过这种被保护被宠爱的感觉,真好,骆辰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灼痛也似乎减轻了许多,心底甜的就像是涂了一层蜜,让人只想沉沦在这个温暖的怀里。 “阿诺啊!你这是要出国还是回国呢?你看看,就一个小丫头骗子,也值得你为她出头,舅妈打她呢?也是为她好,女孩子还是要自爱一点的”高夫人一脸谄媚的说道,只是她知不知道这样的话并不能熄灭陈诺的怒火,而是火上浇油呢? 陈诺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迅速将高夫人准备缠上他胳膊的手,反说一拧,骨骼断裂的声音里夹杂着他无情的话语:“刚刚打小辰的是这只手吗?”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他身后的蓝鹰都被陈诺吓了一大跳,陈家的三少爷冷厉无情,漠然果决,阅女无数,但何曾为谁出过头? 高胜天扶着怀里冷汗淋漓的妻子,愤怒的眼里发出嗜血的光,他用食指指了指被陈诺紧紧护在怀里的骆辰,愤怒的质问他做什么?那些不堪入耳的骂着骆辰的话更是让陈诺怒火冲天。 他将怀里的骆辰,让在身后,就想收拾他高院长。 骆辰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慌忙过去拉他,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动,陈诺将她护在怀里的时候,骆辰就知道,今天的事他会为她出头,但她不想那样,如果换做别人,她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主,她忍气吞声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是子扬哥哥的父母。 …… “嘀嘀嘀……”微波炉设定到时的声音将骆辰从她似酸似苦似甜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骆辰轻轻地笑了一下,低估了声,打架的三少爷真帅。 骆辰将牛奶从微波炉里拿出来,又拿了几块蛋糕才上了楼。 陈诺还在处理过年期间被积压下的文件,他的双唇抿得紧紧的,脸上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厉样子,在白炽灯的照耀下,他如同雕刻般英俊的五官蒙了一层细密的光辉。 所谓光线充足的地方,黑影也特别明显。 在别人的眼里,他永远都是那种光鲜亮丽英俊多金的光辉形象,可又有谁想得到,在这样光辉的背后,藏了多少辛酸和苦楚。 “砰砰砰……” 陈诺头也没提抬,一副公式化的语气“进来”。 把书房当成了办公室,把骆辰当成了李秘书“咖啡,老规矩”,男子略带疲惫的声音中夹杂着笔尖划过纸面时,发出的沙沙的声响。 骆辰愣在原地,手里的牛奶还腾腾的冒着热气,她在犹豫是该给他冲杯咖啡还是应该先让他喝了手里的牛奶,不过脑海里闪过陈诺卧室床头柜上整齐摆放的胃药时,骆辰也在瞬间做了决定。 “大晚上的喝咖啡不好,还是喝牛奶吧”,骆辰将牛奶放在陈诺面前,又把盘子里的蛋糕放下:“你今天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就算是生气,也不该跟自己的胃赌气,惹你的人是我,不是它。” 半带调侃的口吻,掩饰不了她的担心。 “你在乎?”陈诺的反问,带着浓浓的期待,期待着她的答案。 “如果不在乎,我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陈诺,我承认之前对你有所怨恨,但现在也都快没有了,如果不是那样的见面方式,就冲你救了爸爸那一次,我已经对你充满了感恩,况且那天你在机场替我解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真的谢谢你!”骆辰的话说的很有诚意,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老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了,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的男子虽然腹黑霸道了些,对她算是极宽容了。 说让她做她的女人却从未强迫过她,说让她做他的佣人。虽然恶作剧多了点,但也没有真的为难过她,反倒是她惹他生气的时候更多一些。 “所以呢?” “所以,我们和解了。” 甜甜的笑容,眼若月牙,梨涡浅浅,却让陈诺觉得这是天底下最美的笑靥。心底那抹莫名的烦躁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真是奇怪,他的情绪一直都起伏不大,如今却被眼前的女子弄的极不稳定。 他从来没有这么容易满足过,只因为一个女人,因为一个女人跟他说,他们和解了,陈诺的世界竟然一片轻松,这些天来强加在他身上的压力也似乎瞬间消失不见。 这丫头真是个魔女。 陈诺平时从不吃蛋糕的,他觉得那东西太甜,甜的腻人,但此时嚼在口里,却觉得异常好吃,唇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正文 第45章 恶作剧 从陈诺的别墅搬出来,骆辰就正式开始了她的求职生涯。和所有辛苦求职的大学生一样,骆辰的求职历程并不像她想像中的顺利,高不成,低不就,这估计也是所有大学生求职失败最重要的的原因。 骆辰的学校在全国的名气是数一数二的,但她只是个法律文秘专业的本科生,在如今的中国,早就不想过去那样,只要一张文凭在手,就是铁饭碗了。 别说只是本科文凭,骆辰去面试过的一家公司,只是一个行政秘书的职位,求职的十多个人当中,就有两个是博士学位,这让那些天之骄子的a大的应届毕业生情何以堪。 骆辰从小天资聪颖,博闻强识,是各科老师的宠儿,家里父母几乎溺爱的公主。虽然不是多娇惯,但其实是有很强的优越感的。当一家又一家求知的企业拒绝了她时,骆辰内心那种的那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感压得她都没心情吃饭。 陈诺说过,让她去陈氏,跟在他身边,但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虽然她是不怪他了,但骆辰强烈的自尊心是绝不允许自己倚靠一个男人生活的,不论这个男人是谁。 白天的时候来回到处的跑,很累很累,不仅仅是身体累,最重要的是心累,饿了一个面包,渴了一瓶矿泉水,还要面对那些变态面试官诸如我不喜欢运气不好的求职者、穿成这样你是准备去菜市场吗这样刻薄的刁难。 但对于骆辰来加讲,其实真正难熬的时候是在晚上。 刘心羽因为封闭受训的事,并不能来她家陪她,骆辰自小怕黑,到了晚上的时候她几乎不敢关上家里的任何一盏灯,连骆家夫妇卧室的台灯都不放过。 骆爸爸喜欢收集钟表,家里有各种各样的还在走得,已经停了的钟表,在书房里拜了满满一个橱窗。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口上个世纪30年代产自上海的钟的钟摆就会发出那种很能引起骆辰无限遐想的滴答声。 门铃响的时候,骆辰正在卧室里面努力地看着书桌上的各类求职报纸和杂志来转移注意力,在寂静的夜里那样突兀的声响让她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连问来人是谁的勇气都没有。而当骆辰看到床头柜上的浅蓝色猪头闹钟显示的时间是零点一刻的时候时,她的喉咙里像是哽了一团东西,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虽然吓得七魂没了六魂,骆辰仍然清楚的知道,她需要保持冷静,不能乱,不能自己吓自己,她一遍又一遍的这样告诉自己。 终于静静的镇定了一会儿,骆辰有了对策,她悄悄地潜到厨房,拿过菜刀,绕到门口,就等着趁敌人破门而入的时候,挥上去招待他呢。 可想象中的事并没有发生。 门铃响了几下之后就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她电话震动的嗡嗡声。 真是吓死她了。 骆辰将菜刀放在茶几上,接电话时骆辰觉得自己快要吓的失去理智了,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直接接通:“喂!”说话的时候都在呼呼的喘着粗气,整个人的神经绷成了一条紧紧的弦,只需一根手指,轻轻一弹,就会断裂。 门外站着的陈诺不禁蹙起了眉头,这丫头做着什么呢?明明灯开着又不开门,过了这么久才接电话,还呼气如雷? “你在干嘛?” 不知为什么?听到是他的声音,骆辰竟然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她按住里面心脏狂跳的胸口,试图让她激烈跳动的心脏稍微平息一下。 “怎么办,我碰到变态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细细的,似是快要哭了一样,听的陈诺也一阵胆寒。 “什么?变态?在哪?”难道现在正在她家?想着,陈少爷不淡定了,似乎心跳也变得不正常起来,开始用力的踹起骆家并不能真正起到防护作用的防盗门。 “啊!怎么办,怎么办,他开始踹门了”,骆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颤抖的手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电话,她必须要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才能保证电话不会从手里滑下。 闻言,陈诺脑子里轰的一声响,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挫败。 其实他现在很想一脚把门踹开,一把掐死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在公司加完班,专程过来看她,没想到竟被说成变态,陈三少心里那个气啊!死丫头,你可真是好样的。 靠! 一贯优雅冷漠的陈三少直想说脏话,爆粗口。 这个女人真是…… 好啊! 好样的! 居然敢说他是变态,一会儿让她好看。 刚想让她开门,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他不急,他有更好的办法惩罚她。 这死丫头,等着吧。 “怎么办呀?”没有得到他的回答,骆辰紧张的再次问出口,顺便空出一只手,向后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发现自己尽然手心里满是汗水。 “那他现在还在踹吗?”陈少爷点了一支烟,优雅地靠在门后,轻轻地出声。 “好像又不踹了,可是我们家的防盗门根本就是个摆设,没什么防盗作用,万一一会儿被他踹开了怎么办?不行不行,我要报警。”终于想到最快的解决办法,骆辰算是又松了一口气。 警局离她家并不远,如果能够马上出警,她相信她家的防盗门还是能坚持到那会儿的。 恩,对,报警,马上报警。 说着就跑到客厅,拿起电话。 陈诺一听,慌了。虽然吓唬那丫头是挺好玩的,但他可不想大半夜的玩过火了,陈三少慌忙开口:“不用报警,骆辰你听着,现在警察的出警率你是知道的,大半夜的,人家人民警察不睡觉了,哪有空管你?我刚好在市中心,你们家的地点我也知道,你先用力抵着门板,别让他真的把门打开,我马上就到。” 哼!敢说他变态,就算不真的吓唬她,也不能便宜了她。 话说陈先生还真是小气,一点都不体谅我们骆小姐娇弱的小心肝,谎话说起来一溜一溜的,跟背台词一样,脸不红,心不跳,连语速都和平时一模一样。 “好!那你赶紧过来啊!”她说完这句话,陈诺就在外面就听到各种椅子挪动时与地板发出的吱吱的声响。一扫之前被误会的阴霾,有着一种很单纯的愉悦,没有任何欲望,单纯的大男孩恶作剧成功时的快乐! 正文 第46章 成年了吗? 从面试的公司出来,骆辰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郝敏,一顿吐槽,正好郝敏被她那个刻薄的导师骂的心情也不是一般的糟。 于是同病相怜的两人,约在市中心的咖啡厅里见面,相互吐槽,同是天涯沦落人嘛。 “小辰,别提了,我的运气也不是一般的差,你都不知道我们那导师到底有多变态,不就是迟到了一下下吗?他居然说我不懂做人的道理,靠!这和做人有毛线的关系?不仅这样,今天一天了,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居然问我毛泽东和邓/小平什么关系,看我答不上来,还一脸的鄙夷,丫的,既然看我不顺眼,不喜欢我,当初招生的时候收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他们姥姥,我怎么知道他们什么关系?我是学金融的,不是研究生物的!”郝敏说的异常义愤填膺,声色并茂,肢体语言也很丰富,唾沫星子更是溅了骆辰一脸。 骆辰尴尬的抽了张面巾纸,擦了擦脸,为郝敏的导师敬了一把同情泪。 “不过你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吗?”郝敏勉强不那么激动了,放低了声音问骆辰。 “他们关系不好,恩,简单地说就是毛泽东曾经打压过邓/小平,小平童鞋曾评价毛爷爷是七分功,三分过!” 郝敏打小长在越南,上高中之后才回国,学的又是理科,对中国的历史又不怎么感兴趣,上大学的时候近代史和毛概课也是能逃则逃,不能逃则玩手机,能勉强觉得这两人听着耳熟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么深奥的问题她是不可能懂的,骆辰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喝了口面前的咖啡后,非常大方的指点迷津。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老头子气成那样!”也不知是说给骆辰听还是说给自己听,郝敏嘟嚷着。 “你怎么跟他说的?”骆辰晃了晃杯子里顶级的蓝山咖啡,好奇的看向郝敏。 “我说邓/小平是毛泽东的私生子!” “噗……”骆辰一笑,嘴里的咖啡的咖啡喷了郝敏一脸,在郝敏动手之前,她慌忙在咖啡店所有客人鄙夷的目光下,动作迅速地扯过一旁的面巾纸,给她擦脸。 “骆辰!”郝敏气的咬牙切齿的。 看着她铁青色的脸,骆辰忍不住想,如果这里不是咖啡厅,郝敏会不会揍她? “对不起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骆辰双手合十,赶紧认错,不忘为自己祈福。 但是她实在觉得郝敏太奇葩太诡异了,私生子?哈哈哈哈哈,邓/小平什么时候成了毛泽东的私生子了?她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郝敏被她的导师气成这样了,不过说实话她更同情郝敏的导师。 “你不知道就别说了嘛,干嘛乱说,闹笑话啊?” “不说多没面子啊!我当时就想啊!老头子那么问我,一定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两人姓氏又不一样,想到这些不是很正常吗?” 骆辰“……” 郝敏,你赶快回火星去吧!地球真的不适合你。 终于这茬儿算是过了,郝敏问骆辰:“你呢?面试的时候碰到鬼了,气成那样?” “靠!小敏子,要真的是鬼也就算了,鬼只会吓我,不会气我。”谈到这问题,骆辰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怎么气你了?快点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郝敏无良的说,一脸的期待! 她们这群人相互之间都损惯了,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相互吐槽,如果碰到一个比自己还倒霉的,总能找到一点阳光,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基本动力,这话还是骆辰说的。 “你是不知道,那变态的面试官到底有多欠揍,居然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我问,‘小姐,你确定你成年了吗?’,你都不知道她笑的有多恶心,我就差拿起桌子上的笔好好戳戳她的眼睛让她看看清楚。不好意思啊!本姑娘今年芳龄21,再过两个月就22岁生日了,哪里看起来像未成年了,气死我了……我说你看我干嘛?” 看到郝敏和那变态的面试官一样,用那种近乎鄙夷的目光看着她,骆辰觉得自己再次被羞辱了,恨不得立马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一口后,再喷她一脸。权衡了一下自己的身手之后,她恨恨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就穿这身去面试?”,郝敏一脸的不可思议。 “有,有什么问题吗?”,落尘问的有些结巴。 “马尾辫,针织衫,牛仔裤,平底鞋……”在描述了骆辰的行头之后,郝敏毫不客气的下结论:“确实很像未成年。” 骆辰:“……” 就这一身行头,难怪这么久都找不到一份工作,郝敏就觉得奇怪嘛,现在的就业压力是大,但骆辰的能力她也是知道的,不该这么久都找不到一份工作的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话说小辰,你难道都不看面试的时候对着装有什么要求吗?” “看了,穿正装啊” “那你怎么不穿啊?” “穿正装要穿高跟鞋的嘛,我又不会穿,穿平底鞋搭配又不伦不类的,就这样了,我觉得能力要比外形重要得多,用人单位不可以以貌取人的啊” “oh,my ladygaga!”郝敏头疼的抚了抚头,叹息! “我的小辰啊!你也不想想,你再进人家单位之前,谁知道你的工作能力啊?就凭你发表的那几篇论文?拜托,你觉得它宝贝是因为那是你写的,你自己珍惜,在别人眼里它屁都不是。” …… 最后在郝敏的怂恿之下,骆辰决定好好的做个造型改变一下自己再去找工作。 话说她找了那么多份工作,每次交了简历,人家打电话通知她面试的时候,她都觉得一副自己马上就要被录用了的样子。 最后一一幻灭,难道都是因为她穿着打扮太幼稚,看起来胜任不了那份工作? 切!一群以貌取人的家伙。 姑奶奶我今天就去做个造型,给你们看看,哼! “不行不行,我还是不去这里了”看着面前面前装修豪华精致的店面,骆辰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虽然是要做造型,改变自己,但不一定要来这么高档的店吧? 爸爸妈妈可没留太多钱给她,这家店看起来平均消费应该都要过千了,她是没那闲钱,总不能毕业之后还问爸妈伸手要钱吧? 正文 第47章 美容院的小意外 “哎呀!你这只铁公鸡,这是投资,投资懂不懂啊?你看看你,穿的跟小学生似的,人家哪家单位会用你啊?”郝敏是服了,骆辰还真是只铁公鸡,能省的地方省,不能省的地方还省,简直是……她就不怕去那种没有质量保证的店会毁了她的头发吗? “我哪里像小学生了?”骆辰不解,她穿的多青春,多朝气啊!为什么在他们眼里就成了小学生了呢?有这么老的小学生吗? “哎呀!反正你听我的没错,大不了完了我给你垫一半的钱”郝敏索性利诱了,反正等骆辰找到工作后,她也不愁拿不回本。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拿食指指了指郝敏,铁公鸡的某人异常兴奋地说。 这家伙这时候反应也忒快了,郝敏白眼翻天上去了,大大的眼睛里完全看不到眼球,最后鄙视的看了骆辰一眼,拉她进了美容院。 *** 陈氏办公大楼顶层的总裁室,秘书小姐轻轻敲了敲门后走了进来:“陈总,吴小姐打电话想约您晚上一起用餐,您看?” “吴小姐?哪个吴小姐?”陈先生无良的反问。 跟人家在办公室的时候怎么不问是哪个啊!这才过了多久啊!居然有脸问哪个吴小姐,秘书小姐脸上那张标准化的笑容都僵的维持不下去了:“就是五洲贸易董事长的秘书。” “五洲贸易啊!我见过她吗?”陈诺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来,就记得五洲那个色迷迷的糟老头了。 “呃……”好吧!陈总,我败给你了,秘书小姐无声的腹诽。 “告诉她,没空!”不仅仅是吴小姐,就算是天王老子,他都不会去的,这几天只要下班,陈诺一定是迫不及待的回别墅的,因为他要赶着回去欺负骆辰。 一直到现在陈诺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的决定到底有多明智,不仅成功的吓到骆辰,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还趁热打铁让她同意搬来别墅住。 虽然是住在两个卧室,但能天天见到她,欺负一下那丫头也还不错,恩,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所有陈氏集团甚至跟陈诺合作过的所有人都知道,陈家三少爷不苟言笑,手段凌厉,回国接手企业才几个月,就能在商界声名鹊起,让所有刚开始对他这个家族继承者身份不屑一顾的前辈们都刮目相看。 整个陈氏的人都是非常看好他的,唯一让人头疼的一点是,这位主子脾气不太好。可是一连几天,整个秘书室的人都知道自己主子心情很好,不骂人,不发火,早上上班的时候还说这个月给她们加奖金,乐坏了一屋子任劳任怨的秘书小姐们。 陈诺自己也能清楚地察觉到自己这些天心情确实很好,偶尔坐在办公室的时候都能莫名其妙的发呆傻笑。有一次,他傻笑的样子,被秘书小姐看到了,吓得人家当场把滚烫的咖啡撒了一手,还愣是没察觉到痛。 啪的一巴掌想彻整个美容院的时候,骆辰正坐在理发店的座椅上打盹儿。 一听这声音,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 回过头却看见一个女人,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毛衣,身上披着理发店的衣服,肩上还披了一块透明的塑料披肩,她的脸上残留着浓妆的痕迹,粉扑的太厚,而眼影又画的得太弄,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一直滑到她彩妆有些斑驳的下颌处。 尖刻的五官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微微的扭曲,被她怒视着的那个理发店小弟手上还拿着刷染膏的刷子,清秀的脸上肿起了五道明显的指印。 骆辰听了半天才知道是因为那小弟把染膏涂到那女人的耳朵上了,惹怒了女人才会招来巴掌。 “笨手笨脚的,不会做事就别做,你知道把这东西刷皮肤上危害有多大吗?”女人还不解气,指着理发小弟的鼻子,骂个不停。 骆辰听的不由的皱起眉头, 她认识那个小弟,之前就是他给自己洗的头发,跟他聊过一会儿后,骆辰知道,那男孩才18岁,进了美容院才几个月,没有学会设计发型,只能做打杂之类的活儿,一双手因为整天都泡在水里,布满了冻疮,像是饱经了生活的沧桑,让骆辰一下就想到了在乡下的堂弟堂妹,所以对他特别照顾,甚至在他耍染膏弄疼自己的时候,她都忍着没有吭声。 美容院的经理在五分钟之后就赶到现场处理情况,一张猥琐的脸上均是谄媚的笑容,本着顾客至上的原则,他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指着男孩让他道歉。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骆辰却清楚地在男孩的眼里看到隐忍的泪花,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气,冷冷的出声:“等一下”。 正文 第48章 出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骆辰却清楚地在男孩的眼里看到隐忍的泪花,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气,冷冷的出声:“等一下”。 骆辰不笑的时候,五官绷紧,就有一种威严的感觉流露出来,再加上她的声音清洌,跟陈诺一起久了,气场也变得强大了许多,只是一句话,就让经理和女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到她身上。 “经理,为什么要他道歉?”骆辰最讨厌那种见高踩低的人了,而这个经理这点头哈腰的谄媚德行确实是触了她的逆鳞,所以她说话的语气很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那个经理。 女人一看,只是一个学生摸样的女孩,根本就没把骆辰放在眼里,语气也极其不屑与轻佻:“怎么,想出头?” “是又怎么样?”白了那暴发户似的女人一眼,骆辰看向经理:“你至少应该把事情弄清楚吧!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他道歉呢?你没看到他的脸吗?” 该死的女人,手劲儿怎么这么大,男孩的眼睛红红的,全是血丝,骆辰觉得高夫人扇她都没那么来劲儿的。 骆辰对经理说完后又转身看向男孩,拿过他手里的刷子,放柔了声音:“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没人能为难你的”。 男孩隐忍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哗啦啦的落下,他是因为爸爸的病才退学,来到城里打工的,半年来,他经历了多少冷言冷语,有谁曾真正关心过他,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随意打骂的日子了,刚开始的时候是觉得很没有尊严,差点一怒之下置气离开。 可后来他发现:“尊严”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不管你之前是尖的还是方的,最终一定会被磨成圆的。 骆辰见男生之前挨打的时候还没哭,现在却哭得稀里哗啦的就更慌了,胡乱地从手提包里掏出几张面巾纸,塞男孩手里:“你别哭呀,只要实话实说就行”。 也许是看到了骆辰眼里的鼓励和坚定,男孩及时的打住了眼泪,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她想染发,我让她别动……可是她一直在玩手机……我说她,她也不听……说让我做我的事,后来她一动,染膏就涂她耳朵上了,她一急,就动手了……” “怎么了?老娘动手怎么了?你是死人吗?我动你就不会动啊!还是你就故意冲着我耳朵去呀啊!你不知道那玩意有毒吗?”那女人见男孩替自己辩驳,立刻又要冲过来,旁边站着的一群人,纷纷往后退去。 不就是发膏沾到耳朵吗?不痛不痒,又不会死人,既然你那么怕有毒,你染发做什么?不怕中毒身亡吗?真是二货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屁大点事居然也值得打人。 关键是你打了人家你耳朵上的染膏还在呀,又不能改变什么?无知的家伙。 女人逼得近了,骆辰闻见她身上传来的浓浓的胭脂味,她心里对这女人更加厌恶几分,拿手里的刷子指了指她:“好好说话,现在是文明时代了,还要动手吗?还是说你想我们拉带他去验伤吗?” 女人见自己颜面扫地,不由的怒气更重了,狠狠的瞪了骆辰一眼:“闪一边而去,少在这狗拿耗子”。 “我还就狗拿耗子了,怎么着,你是觉得我是狗还是你是耗子?还是说你想我现在打电话报警带你去警局走一圈,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诉讼法》第168条,构成了故意伤害罪,轻者拘留,重则监禁,大姐,你确定还要这么嚣张?” 跟前的人所有人都被骆辰唬的一愣一愣的,似乎谁都想不到这么小的女孩子居然如此有惊人的爆发力,面对气场如此强大的“火焰帮”老大的情妇能这样游刃有余。 经理在一旁听着,整张脸都汗涔涔的,两边都是客人,都不能得罪,女孩说的是很在理,可这个女人他真的是得罪不起的呀。 女人的耐心被骆辰这番话磨的消失殆尽,气的理智尽失:“你/他/妈知道我是谁?也敢跟我这么说话?!看你是欠揍!”女人说着,举起了罪恶的的巴掌,朝着骆辰挥过来,骆辰眉头一皱,把手里刷染膏的刷子翻过来。 刷子的的嘴部又细又尖,扎一下应该还是挺难受的,骆辰掂量了一下力度,就打算往女人伸过来的黑手上面招呼两下,正准备出手的时候,身前附下一道黑色的阴影,淡淡的古龙水味扑面而来,女人的手被男子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架住。 正文 第49章 做瑜伽 骆辰抬起头,便看到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扬着。 那不是一眼看过去便很精致,很惊艳的男人,却极是耐看,特别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他明明带着淡淡的笑意,却瞬间让那嚣张的女子阴鸷的表情全部消散,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她正要开口,那男子似是不想浪费时间再理她,放开她的手缓缓地出声:“马上离开这里。” 女子根本就不敢再造次,连头都没来得及洗,灰溜溜的离开。 “谢谢你!”鞠了个躬,骆辰的道谢显得很有诚意,今天要不是他,自己恐怕要吃大亏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男子的声音低沉有力,举止间全是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修养和优雅。 骆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男孩的话打断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姐姐,我也谢谢你!”他的声音还有些哽塞,骆辰是他到了a市以后第一个真正关心他尊重他的人,他的心里被这种久违了的感动所充斥,几乎快要说不出话。 骆辰安慰了一下洗头的男孩,又向男子谢了又谢,才转身去洗的头发。 男孩坚持他洗,骆辰也拗不过他,就没再坚持。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为了防止那女人以后再将气洒在男孩身上,骆辰特意留了她的电话给男孩。 上楼去找正在包房熟睡的郝敏的时候,骆辰又碰到了那名男子。 “你是学法律的?”淡淡的问出口,男子的声音一如之前,低沉而有磁性,说出的话一点都不突兀,骆辰听上去极是舒服。 “恩”虽然是学法律的,但他们专业的培养方向重在文秘,所以骆辰法律方面的专业水平并不高,刚刚那番话根本就是唬那女子的,她根本不知道《刑法》中的具体发条,只是临时编的,本想吓退那女子的,谁知差点帮了倒忙。 男子还想跟骆辰说话的时候,就看到从高级vip包房走出来的女人,迎了上去:“妈,你做完了吗?”,语气极是恭敬。 “恩,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叫我一声,走吧!”那女子身材匀称,体态丰盈,穿着也极有品味,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和男子如出一辙,看起来也就30多岁的样子的,没想到已经有个那么大的儿子。 母子两人在和陪在女人身边的美容院老板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这天陈诺下班后回到别墅的时候,别墅里静悄悄的,没有饭香,没有一如几天的嘈杂,陈诺知道小花跟着管家一起去了f市探亲。可是骆辰呢? 突然“啊啊啊啊啊……”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别墅,陈诺一慌,扔下手里的公文包,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大踏步冲上楼。 打开骆辰卧室的门时,两人同时石化了。 只见骆小姐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西装,无辜地坐在地板上,抱着脚踝,满脸苦涩的看着手还停在门把手上的陈诺,嘴巴微张。 “你这是做什么?”,陈诺在愣了半秒钟后,迅速找回理智问道。 “啊?哦……没什么啊!在做瑜伽……恩,做瑜伽”顿了一下后,骆辰咬了咬唇,熟练的撒谎,如果不是那无意中的呲牙,可能陈诺就真的被她骗了。 她想她可不能告诉他,是因为自己在练习穿高跟鞋走路的时候,摔了个狗吃屎的,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这么丢脸的事天知地知自己知就够了,难道还要贴上老脸广而告之? 陈诺是谁? 秘密受训九年,跟着大哥在世界最大的华人黑帮“龙帮”混了三年,能连这点观察力都没有吗? 脚上的高跟鞋和某人捂着脚踝欲盖弥彰的动作早就坦白了一切事实。 只不过,这丫头不说,他就装作不知道,陪她玩玩,是还很不错滴。他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的双手抱拳,靠着门板,满脸的笑意:“哦,原来是这样啊!做瑜伽啊!做瑜伽怎么叫的跟杀猪似的呢?” “我哪有叫的跟杀你一样?”听到自己被形容为猪,骆辰非常不爽,略带威胁的撅了撅嘴,瞪了陈诺一眼,模样说不出的滑稽和可爱。 “哦,那就赶紧站起来啊!”被反骂为猪的某人一点都不生气,相反的,他仍然维持着满脸的笑意,看的骆辰恨得牙痒痒的。 “起来就起来!”无良的家伙,骆辰无声的腹诽。 “啊!”果然逞一时之快的后果就是自己吃苦,骆辰挣扎了一下之后,再次因为脚踝传来的剧痛而摔倒在地。 正文 第50章 吻 关键时刻,陈诺出手把她抱了起来,骆辰的一张脸红的简直不像话,他也不是没抱过她,只是除了第一次在酒店外,每次她都处于熟睡状态的,恩,这么看来,她的确跟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这女人简直就是活该,逞强很好玩吗?”毫不温柔的把骆辰丢在床上后,陈诺扔下这句话就转身走了出去。 因为床上厚厚的垫子,骆辰整个身子都轻轻地弹了一下,极其无语。 他以为他是谁啊? 凭什么骂她? 他知道什么呀?要不是他,她刚刚也不会再摔一次。 切! 骆小姐又开始默默地问候起陈诺全家。 片刻,陈诺拿了个淡蓝色的医药箱走了进来。 看到他手里的药箱,骆辰无比内疚,为自己刚刚无声诅咒的内容默默惭愧,原来他是去拿医药箱了。 陈诺将骆辰轻轻地抱到床沿,挨着她坐了下来,脱了她脚上套着的黑色高跟鞋和袜子,将她的脚丫子放在自己腿上,骆辰的脚长得很好看,皮肤白皙细嫩,脚趾头又长又细,因为第一次穿高跟鞋,脚的外果处磨得有些脱皮,脚踝处也因为扭伤而有些微微的发红。 陈诺一看她的脚就知道这丫头一定在卧室里面来来回回走了很久。 自己的脚这样被人明晃晃的放在腿上观赏,骆辰极其害羞,缩了缩脚,咽了下口水“你放开啦!” 直接无视骆辰的话,陈诺轻轻地揉了揉红肿处,尽量不弄到她破皮处,忍不住蹙眉,问她“疼吗?” “不疼啦!你先放开!”说着,骆辰又挣扎了一下,扯到扭伤的地方,呲牙咧嘴的。 陈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骆辰立刻老实了。 拿过一旁的医药箱,陈诺取出一瓶红花油,倒在自己手上抹匀后才拉过置于腿上的脚轻轻地在脚踝处按摩,让药液充分吸收,他的动作温柔细腻,脚上凉凉的药液让骆辰觉得非常舒服,竟一点也不觉得疼。 骆辰整张脸都红的如熟透的水蜜桃,散发出迷人的色泽,从陈诺的角度看上去极是诱人,她刚刚做了造型,一头栗色的卷发显得她皮肤更加白皙,整个人看上去也显得有些成熟女人的魅力,又长又密的眼睫毛乖巧的垂下,在脸上印下一道小小的阴影,小巧鼻梁下面的红唇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尝芳泽。 骆辰不敢再抬头看陈诺一眼,她觉得空气非常热,非常烦闷,脸上的感觉更是明显,都快要烧起来一样,嘴里都干得甚至吞不下一次口水。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火热了起来。 有种苏苏麻麻的感觉从脚上飞速蔓延开来,从身体内涌出的陌生的悸动,让骆辰心如鹿撞,脸颊更是快要烧起来了。 刚想逃开,陈诺就出手扣住她的腰,阻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男人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在她的眼前贴进,放大,渐渐清晰,骆辰的双眼不受控制地闭合,就像是无声之中有个人控制了她所有的理智,在她心里默念着某种强烈的命令,使她根本没办法抗拒。她只能按照命令的指示,挺起腰板,仰起细长的脖颈,等待着,等待着什么东西的降临。 终于,他的吻如期而致。 和前几次霸道急切地吻都不一样,男人的吻温柔缠绵,骆辰清晰地感觉他轻轻的吮/吸着自己的唇瓣,他的舌尖也在慢慢的描绘着她的唇形,牙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啃噬着她的下唇, 当他的舌尖轻刷她的贝齿时, 骆辰觉得全身一个战栗,浑身都软掉了,手也无力的缠上他的脖子。 陈诺用力的拥紧她, 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舌探入她的口中,寻找她的丁香小舌,感到她的生涩刺激得他更加的兴奋! 骆辰的理智已被剥离的一分不剩,只觉的某种无名的情感正在心里无限的膨胀。 不知又过了多久,骆辰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不知不觉爱上了,可是能跟谁说呢?早晨醒来突然发现雨季开始了……” 骆辰一个机灵,蓦地清醒,飞快的推开陈诺,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准备去拿手机,只是她忘记自己脚上的伤,脚刚刚着地,就发出一声哀嚎,从地上摔去。 关键时刻,陈诺接住了她,截断了她再次亲吻大地的机会。 鬼使神差般接过陈诺递过来的手机,骆辰本能般的按了接听键:“请问是骆辰骆小姐吗?”电话里传来甜美的女声,让骆辰微微有些发愣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激动。 正文 第51章 暧/昧 鬼使神差般接过陈诺递过来的手机,骆辰本能般的按了接听键:“请问是骆辰骆小姐吗?”电话里传来甜美的女声,让骆辰微微有些发愣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激动。 就像是预感一般,骆辰知道肯定是通知自己去面试的,内心一阵狂喜。 “是,是”她的声音竟激动的都有些颤抖。 “是这样的,这里是林氏企业的人力资源部,我们看了您的简历,决定让您来参加下周一下午三点的面试,如果面试通过了,您将成为林氏企业的一员,观察期三个月,只要不犯明显的错误,就能转正,请问您是不是有时间来参加面试?” “恩恩,有时间,我一定会准时参加面试的”因为兴奋,骆辰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一个八度,脸上的梨涡更是明显,点头哈腰的挂了电话后,兴奋地喊叫,要不是现在脚不方便,估计她得撒丫子满卧室跑着走,来宣告自己的好心情。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去林氏企业了,我要去林氏了”,一把拉过陈诺,在他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就在他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某人显然已经失去理智了。 也难怪,林氏企业是a市五大家族以书香门第著称的林家的企业,主打出版业,并囊括了地产、物流、教育等当今社会极其敛钱的几大板块,在a市,除了陈氏,怕是没有一家企业能与其争锋的了。 骆辰一个小小的应届毕业生,面试那么多次还都被拒绝,能进林氏简直就是东方神话,就算擦亮阿拉丁神灯许了愿望,也不一定能实现的。 就像是一个很不切实际的梦想被实现了一样,骆辰简直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人家只是让你去面试……”言外之意他没说,但他相信骆辰能懂,陈诺就是嘴贱,看她那副忘我的姿态,就想好好损她一下。 他是真的很想把这丫头带在身边的,那样工作起来会很好玩的,无奈骆辰不点头,他也没办法。 其实陈诺也知道,骆辰心高气傲,不去陈氏最大的一个理由应该是他吧!无非是不想被别人说三道四! 他也不逼她,对于从小生活就有些单调枯燥,且经历了几年前的事情的陈诺来讲,现在的生活已经是他很满足的了。 “那又怎么样,说明我还是有机会进林氏的,小敏子说了,只要我改变形象就一定能找到工作的,你看我今天特意连高跟鞋和正装都买了”说着,骆辰兴奋地指了指柜子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战利品,嘟了嘟嘴,一点都不在乎某人的打击。 陈诺则是一脸的怡然自得,仍然目光灼灼的盯着骆辰,大有一种接着做接电话之前事情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骆辰终于从之前的兴奋状态里恢复过来,想起刚刚暧昧的举动,更是害羞的很。 看到陈诺灼灼的盯着她的目光,骆辰觉得刚刚有点降温的脸颊又滚烫了起来,讪讪地笑了两下:“那个,我今天和同学一起逛街回来得晚,就没做饭,你自己随便吃点吧。” 不是骆辰有多贤妻良母,而是她得了管家奶奶的命令,要好好照顾少爷的胃,否则……呵呵,杀无赦!!!! 没有人知道那看起来面目慈祥的老太太对骆辰是有多苛刻。 “不用,你换衣服吧!我们出去吃”。 “可是我脚崴成这样还怎么走啊?”指了指自己还有些红肿的脚,骆辰实话实说。 “那我叫外卖吧”,陈诺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不能指望某人做饭呐。 “那我想吃披萨!”吃货的某人迅速提出要求。 一顿饭的气氛更是暧/昧。 偌大的餐桌前,除了披萨,还有几个家常中餐。 陈诺宝蓝色的眼睛一直盯着骆辰看,看的她脸上更是烧得很,这样灼热烫人的温度一直从脸颊蔓延至耳朵,让她连手里的筷子都不能像往常一样熟练的使用,夹着的东西老是掉,整张脸更是红的跟关公一样,她根本就不敢去看陈诺,害怕一眼就会沉沦。 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吃着盘子里的东西,眼珠子死瞅着桌子上那瓶82年的lafite。 “怎么?你也想喝?”陈诺其实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骆辰老是盯着就看,只是觉得逗弄她的感觉很好玩。 这丫头平时明明就看起来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但事实上性子别扭得很,刚刚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想也知道她得别扭多久。 “算了”她可不想喝醉了丢人。 正文 第52章 面试 “喝一点不会醉的,只是葡萄酒而已。”骆辰再怎么聪明也从小被父母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心思特别单纯,对于她没有防备的人来讲更是简单的像张白纸,陈诺根本就不需要花心思去猜她的想法,都在脸上写着呢。 “那我也要喝”咬了咬下唇,骆辰说着就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去拿酒杯。 一顿丰盛的晚餐~~~~~ ** 星期一,天气,晴,微风,17~23c,正是一年乍暖还寒时。 有着“敢为天下先”美誉的紫荆花开的格外锦绣山河,放眼望去,整个a市的道路两旁都开满了这种漂亮的淡紫色花簇。 是谁说的一年之计在于春? 骆辰也准备从现在开始,此时此刻开始,一定要好好生活,努力奋斗。 为了这次的面试,骆辰可谓下足了功夫,每天踩着6厘米高的高跟鞋,在别墅里跑来跑去的练习走路,磨得她的脚都气泡了,擦红花油都没有用,陈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让人按着骆辰的尺码送了双鞋子过来。 骆辰以前没穿过高跟鞋,本以为所有的高跟鞋穿着都一种感觉,脚酸,脚痛,脚抽筋儿。 谁知道陈诺送她的鞋子不仅样式要好看得多,骆辰穿着也极是自在,身轻如燕,健步如飞,一点都没有踩高跷的感觉,当即决定去面试的时候,就穿它了。 只是她不知道这双新春款的dior鞋子的价格,或者说买到它的难度,否则她一定不敢收的那么爽快,她只是想着说等找到工作后请他吃顿饭就可以了。 此时此刻,骆辰穿着正式的英式三件套,若是仔细看就能看到平时粉黛未饰的她,今天还化了个淡淡的妆,一头栗色的卷发梳成一个美丽的发髻,看起来精神极了。 她踩着高跟鞋站在面前这栋宏伟的办公大楼前,内心一阵忐忑。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骆辰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慰自己最后在加油加油那样的自我鼓励中进了林氏。 位于公司18层的人力资源部是林氏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因为就是在这里,无数的interviewee 惨遭淘汰。 骆辰来的比较早,她跟随前台的指示来到了人力资源部的办公室时,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那女子静静的坐窗户旁边的座椅上,看向窗外,在从她的衣着看也是来参加面试的。 女子化了极其精致的烟熏妆,身上是裁剪得体的小西装外套,骆辰对时尚并不敏感,但也知道她身上那套行头一定价格不菲,因为她认识女子手里那个和刘心羽的一模一样的限量版prada包包。 骆辰坐在她的身边的座椅上时,女子微微的皱了皱眉,没有人察觉。 “你好,你也是来参加面试的吗?” “恩”。 “我叫骆辰,a大的应届毕业生,应聘的是文化部部长助理,你呢?”骆辰的语气里有着一点点的好奇。 “betsy,哈佛硕士”女子的口吻淡淡的,隐藏了她对骆辰a大毕业生的所有不屑。 “哇!哈佛的硕士生哎,好厉害的”不知是不是每一个中国人的通病,见到来自世界名校的毕业生时总是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骆辰也不例外:“那你应聘什么职位?” “总裁助理”。 骆辰听得出女子语气里的不屑和冷漠,心里极不舒服,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从来都不是她的作风,于是也静静地坐在座椅上没再开口说话。 办公室里陆陆续续又来了三十多名面试者,据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介绍,八人博士,十多人硕士,六人海归,本来信心满满的骆辰听着,真心觉得鸭梨山大。 面试官是个从事人力资源多年的经验丰富的中年女子,为人和气,她看得出骆辰的紧张,就先以一些社交类的话题消除隔膜,之后才正式开始的面试。 骆辰对自己的表现也还算满意,她觉得自己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至于结果是什么?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 “我觉得我应该能过”晚上吃饭的时候,骆辰歪着头告诉陈诺。 “面试官都问你些什么了?”据陈诺在商场的经验看来,面试能不能过,只要骆辰描述一下面试当时的情境就可以判定。 “她就让我自我介绍啊什么的,还让我解释文化部的工作都有哪些,应该需要具备的素质什么的……” “那你又是怎么说的?”陈诺头都没抬,一边吃东西,一边问。 正文 第53章 通过 骆辰实话实说,陈诺听着微微点了点头,不易察觉。 这丫头其实还是挺有实力的,看来以后公司招人不能用学历来当门槛了:“你表现得还可以,应该没什么问题,什么时候出结果?” “这周之前通知我,如果录用了,下周就正式开始上班了!”骆辰心里抓心挠肺的,根本没胃口吃饭。 “哦”陈诺说完,卷了卷舌,瞪了骆辰一眼:“小姐,鸡蛋里还有蛋壳,你到底会不会做饭?” 见自己的手艺被怀疑了,骆辰立刻狡辩“哪有蛋壳,哪里哪里?”大有夺过这不懂捧场的家伙手里筷子的架势。 最后在铁的事实面前败下阵来,骆辰在陈诺鄙夷家怀疑的目光下光明正大的先发至于人“饭是我做的,给你吃已经不错了,少在这里挑三拣四的”。 陈诺听着哭笑不得,这丫头,这个时候脑筋转的倒挺快的嘛,看誓死狡辩这招没用,立马开始发置于人,论口才,他陈诺轮了一千个骆辰都绰绰有余,罢了罢了,看在她辛苦做饭的份上他就不和她计较了。 奶奶不在的几天,她还真是得瑟的不行了,难道这就是农奴翻身了? ** 其实面试结果到底会怎么样,骆辰自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相信自己的实力,且她觉得自己在面试的时候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发挥到最好了,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a大毕业生在那些高手如林的面试者中根本就显得微不足道,进文化部的话,可能她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曾经出版过几部还算不错的小小说。 几天来她过的不是一般的抓心挠肺,烧菜忘了放盐,炖汤整到干锅,电话响了不到一分钟立马接通,晚上失眠,白天补睡,如此循环往复…… 陈诺已经不止一次明示暗示了他对她的鄙视,骆辰自己却毫不在意。 接到面试通过的电话的时候,骆辰正在本市最大的图书馆里找一本书书的作者是一个受很多80,90后追捧的青年作者,笔锋犀利,敢作敢为,嫉恶如仇……是林氏旗下“木林森”出版社的签约作者,骆辰特别喜欢。 面试通过了,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骆辰得瑟得不得了,她也是小白领了,从下个礼拜一开始她就真的是林氏集团的一员了,高兴ing……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呼入时,陈诺也是一阵发愣,这丫头平时躲他十万八千里都唯恐不及,究竟为什么主动给他打电话,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都影响不了他看到电话后的好心情。 他向还在办公室里准备找他签文件的秘书挥了挥手,秘书了然地点点头,退出房间。 电话接通的瞬间,陈诺就听到骆辰兴奋地声音:“陈诺,你几点下班啊?” “找我什么事?”揉了揉因为看文件太久而有些发晕的太阳穴,陈诺觉得那些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工作压力瞬间减轻了一大半。 “我现在在新华文轩呢?我的面试已经过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吧。”骆辰的话语里难掩笑意。 “你在那边做什么?”别墅的东西,他说过出了小木箱里的东西,她都可以随便看的。 “我在买书啊!在家呆着无聊嘛!” “那买完没?”陈诺脚上使了点力,黑色的大班椅转向窗户,窗外是一片阳光明媚。 “没找到”骆辰嘟了嘟嘴。 “行!你慢慢找,我下班还有一会儿,你要是找到了,就过来公司等我吧!我让秘书下去接你”,新华文轩就在陈氏大楼斜对面,步行不到五分钟就到了,所以为了节省时间,陈诺决定让她自己过来。 “哦,那本书好像是已经买断了,找不到了,我都已经溜达大半天了,你让她现在就下来吧!我过去那边找你!”说着骆辰拿过她选中的两本书跑去结账,心情甚好。 骆辰跟在秘书小姐身后进入陈氏大楼的时候,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让她觉得特不自在,有一种暗箭难防的感觉,且秘书小姐的眼光也有点……那个,怎么说呢?犀利? 陈诺的办公室位于公司的顶层,是一间足足够200平米的圆形建筑,门的正对面是高级檀木质的办公桌,右边有一个大型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类型的书籍,和别墅里那个极其相似,左边是一套的高级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三件套,阳光透过落地窗直射在上面,四周是被清洁工阿姨擦的蹭亮的光透明雕花落地窗,视线和光线都极是不错。 正文 第54章 奸情 在秘书关上门时,骆辰终于松了一口气,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瞬间原形毕露,满室内撒丫子跑,兴奋地完全忘了她此行的目的。 “陈三少,你好会享受哦”扑倒在意大利真皮沙发座椅上,骆辰撅着嘴数落陈诺,太会享受的人不懂居安思危啊。 陈诺看了她一眼,状似发愁的抚了抚头“骆小姐,请你稍微注意点形象”。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人”,骆辰说着,又站起身向书架走去。 “难道我就不是人?” “嘿嘿!你知道就好”。 陈诺刚想说话,骆辰又问道:“陈三少,不会吧?你也看这种书?”,这么八卦的书是郝敏的最爱啊!最新一版的《天下》封面上,女子一头齐腰的亚麻色卷发,脸上的笑容自信而美丽,漂亮的灼目。她的手里握着的那个水晶奖杯与一袭红色的长裙相得益彰,把她整个人显得熠熠生辉,让人舍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半分,骆辰一边感慨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一边头也不回地问办公椅上坐着的陈诺。 陈诺听到骆辰说他不是人时,本想好好奚落她一番的好心情因为她手里扬起的封面人物瞬间消失殆尽,不着痕迹的掩去眼里酿起的伤痛:“骆小姐,在别人的地盘乱跑很不礼貌,你爸妈没告诉过你吗?” 若是平时骆辰可能会因为他的话收敛一点,可惜现在的骆小姐过于亢奋,一点都没听出他语气里满含的不悦。她指了指杂志里面的内容,大笑:“恩?大慈善家?哈哈哈哈哈,陈三少,你别逗我了,这是哪里?希望小学?你确定你是在做慈善?哈哈哈哈~~~~~~” 看着照片里面无表情的陈诺身边那些面黄肌瘦的小朋友一脸怯怯的表情,骆辰非常怀疑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把别人吓到,还大慈善家呢?媒体还真是能瞎扯。 杂志上的照片是半年前在一所希望小学拍的,那会儿陈诺在去北边登山,因为碰到阴雨天气,被困在当地一个小山村里好几天,整个村里的人对他这个来自城里的外乡人特别热情,不仅变着法的做当地小吃给他,甚至还说要嫁女儿给他呢。几天的连阴雨把几个村里唯一一所中心小学都冲塌了,为了表达谢意,陈诺回到a市之后就立马出钱给他们修了新的校舍。本是希望不留名的,谁知公关部为了提升公司形象一定要大力宣扬。 陈诺本来怒极的心,在听到这话时却又莫名的消了气,这骆辰还真是个魔女,他极少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他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别乱晃了,影响我工作。” “哦”果然听了他的话,骆辰乖乖坐回沙发上看她新买的书。 一头栗色的长发遮住了她半边脸颊,淡淡的光线给她镶了一层薄薄的金边,从陈诺的角度看过去,她的模样极是乖巧,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般,定格成了他脑海里很多年以后都弥足珍贵的回忆。 骆辰一贯有午睡的习惯,今天因为出门早,就没睡觉,在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儿,就哈欠连连,最后她也不为难自己,直接脱了鞋子,躺上面舒服的会周公去了。 陈诺看了极是无奈,这丫头还真是让人担心,怎么到哪都能睡着,她其实真的是猪吧?人怎么会那么能睡? 陈诺拨通内线,放轻了声音:“李秘书,拿一块毯子过来,不用敲门,直接进来就好。” 比起前段日子,a市的天气是暖和了很多,但人睡着的时候,产热的途径少了很多,为了防止这头猪生病,陈诺还是决定披条毯子给她。 其实他办公室的书架后面有一道门,后面有一间几十平米的休息室,他完全可以让她去那里休息,但是他舍不得,他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想要时时刻刻都看到她,她就像是漂亮的罂粟花,让人上瘾的毒药,但陈诺甘之如饴。 是谁说的,女人一辈子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不管身边有多少美女,他的眼神,永远聚焦在你身上。 陈诺却觉得男人一辈子最幸福的事莫过于纵使千山万水走过,只要抬头,我的眼睛总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秘书进来看到倒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骆辰时也是如遭雷击,天哪,什么女人,居然敢在陈总面前如此放肆,她本来以为骆辰只是陈诺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但却未想到,陈诺居然这么疼她,跑来陈氏的总裁室睡觉,那得有多大的面子。 有奸情!!! 她在脑海里迅速作了反应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与众秘书八卦。 正文 第55章 请客 陈诺的工作完成之后,骆辰还没睡醒,天色已经不早了,办公室里黑乎乎的,为了不打扰到骆辰睡觉,他也没开灯,只是静静地借助傍晚的光线注视着她的睡颜,良久。 或许是做了什么梦,骆辰咕哝了几声,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额头刚好碰到了矮几的脚,痛得她瞬间睡意全无。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后,清醒过来。 一看外面,天都已经昏暗昏暗的了。 陈诺在办公桌上看的特别发愁,骆辰的睡姿真是不敢恭维:“睡醒了?” 男子突兀的声音吓的骆辰抖了好大一下,抓了抓头,骆辰看了看陈诺:“你可以下班了吗?” “恩”这头猪,怎么这么能睡,饿死了,陈诺腹诽。 拿过座椅上的外套,陈诺向骆辰走过来,很自然的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你确定你要请我吃饭?” “当然,我说话算话!”骆辰习惯性的拍了拍胸脯,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真的温暖了陈诺。 “那我要考虑吃什么呢?我们是去江南海鲜呢还是咸亨酒店?”他纯粹只是逗她,就算是真的去那种杀人不见血的地方,也不能让这丫头出钱。 “纳尼?”铁公鸡激动地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八度。 “不错嘛,还学了句日语”,陈诺调侃。 “不行,我请客是我掏钱,所以应该由我来决定吃什么。” 两人像小情侣一样牵手出了办公室,还一边斗嘴。 骆辰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接到电话时,极是高兴,很想把这样的消息分享给其他人,她以前做了什么伟大的事后,第一个想吹嘘的人绝对是刘心羽,但没办法,刘心羽现在封闭受训,根本就出不来,其实就算她能出来,骆辰今天的电话绝对还是打给陈诺的。 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是这样的原因让她害羞,心跳加速,所以她也不去深究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她想要迫不及待地和他一起分享她的快乐, 她不想为难自己,想不出答案就算了,她相信时间会给出她答案的。 “好像都下班了吧?”看了看外面空空如也的秘书室,骆辰顿时觉得自己出来晚这个决定真是对极了,她可不想让人像看恐龙一样围观。 “恩”,语气淡淡地,但难以掩饰他的好心情。 “我们吃什么呀?”骆辰一手环过陈诺的臂,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这样的动作究竟有何不妥,歪着头问道。 “你想吃什么啊?” “对哦,我请客的话,就该由我来决定”骆辰说的理所当然,陈诺哭笑不得,她这是哪来的理论?据他所知,请客时吃什么的决定权应该在客人手里吧?这丫头还真是,算了算了反正他也打算让他做决定的。 “那你准备请我吃什么?” “吃你以前没吃过的东西” 切!对于骆辰的话。陈诺嗤之以鼻,他跑过大半个地球,五十多个国家,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过? 骆辰和陈诺来的这家店,是a市一家老字号的烤肉店,从去年开始店里实行自助制,不算酒水的话,每人收费59元,骆辰觉得非常划算。 陈诺看到摆在眼前各种各样令人瞠目结舌的内藏时,他的声调出来了:“什么大肠小肠的?这东西卫生吗?”吞了下口水,陈诺有点慎得慌。 “是你说让我决定的,我请客你竟然不吃”骆辰嘟了嘟嘴,似是十分委屈,其实看到陈诺这副错综复杂还有纠结的表情,她的心里是有多爽啊。 她就说这些个公子哥是绝对不会来这种平民来的地方吃东西的,还说什么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他没吃过的,自己扇自己嘴巴了吧? 嘿嘿!陈三少,纠结吧!纠结吧!你越纠结,我越喜欢。 陈诺看这眼前黑乎乎的玩意,就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看的骆辰心情更是爽到了,陈三少,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哈哈哈,真的是太爽了,赚到了。 “你干嘛不吃?”骆辰也是前两年才习惯吃这些内脏啊什么的,以前迫于爸爸妈妈的法西斯统治,一直没有机会,但是上了大学之后,学校后街的小吃真的是让她大开眼界,第一次吃,骆辰的反应和陈诺是一样样的,但吃了几次就爱上了,经常和寝室的室友或者刘心羽跑去吃那些传说中的垃圾食品。 “我吃了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啊?”骆辰料定他不会吃,随便她砍价,子扬哥哥已经给够宠她了,结果吃非常的时候那痛苦无奈的表情一直让骆辰印象深刻。 正文 第56章 最香的饭 “我说什么你都答应?”陈诺就像是一直偷腥的猫,眼里发出森然的光,看的骆辰一阵心惊,糟了,掉这丫的陷进里去了,可明明是自己说出去的话,话茬还没冷呢?反悔也来不及呀,所以骆辰只是以一种我谅你也不敢的目光打量着他。 “那我吃了,我可真吃了?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说着陈诺夹了一筷子传说中的肥肠,吃的满嘴苦涩。还没咽下去呢?一股辛辣的味道就从味蕾直达大脑皮层,呛得他一直咳嗽。 糟了,这家味道的烤肉,基本上不需要自己添加调料,味道很辣很呛,骆辰每次吃完,总是眼泪哗哗的,可她却依然很喜欢吃。看他辣的咳嗽不止,吓得她慌忙夺过他手里的筷子,递了杯茶过去,心中也是懊悔不已,居然忘了这茬,这家伙胃不好,她光想着带他吃他以前没吃过的东西了了,居然带他来这种地方呢?真是笨蛋? “很辣吧?你和着饭一起吃,肥肠嚼不烂的,只能小块的吃,你不要一筷子的夹,这家店的肥肠是招牌菜,你要细细的嚼,才会觉得好吃,我第一次的吃的时候也吃不下,你不要想它的原材料嘛”。看他可怜的份上,骆辰仔细为他解释肥肠的吃法,其实吃惯了,肥肠真的很美味的。 “骆小姐,你还是闭嘴吧”,知道她是好心,陈诺心里暖暖的,但是这丫头实在不会说话,他嘴里明明嚼着呢?她却说不要想它懂得原材料,摆明了提醒他想它的原材料呢嘛。 真是! 似乎吃着味道真的还不错,陈诺开始适应了这里的环境,直接忽视别人怪异的目光,和骆辰合作烤肉吃,骆辰那个吃货,一看陈诺开始烤肉,就一直在那偷懒,也不烤肉了,闷着头狂吃,陈三少看自己的劳动成果都进了她的肚子就开始抗议,后来两人总是盯着同一块肉抢着夹,一顿饭的气氛很是活跃,陈诺甚至觉得这是他吃过最香的一顿饭。 陈诺已经习惯了刷卡消费的方式了,可是这样的小店根本就不提供刷卡服务,所以最终还真的是骆辰掏的钱。 陈诺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居然让一个女人请吃饭,所以为了将里子补上,他果断拉她去了一家骆辰从来没进去的大型的商场。 他一身西装革履的,和之前的吃饭的场合虽是不太搭,但在这样的商场里却显得相得益彰,反倒是骆辰,一身说不出牌子的地摊货,与这种平常百姓要靠卖血才能买得起一只袜子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想买衣服?”挂着他的胳膊,骆辰歪着头问他。 “嗯哼!” “可是我眼光又不好,你要买衣服应该找其他人陪你吧?”她对这些品牌真的没什么研究。 “没关系,我眼光好就行了,况且又不是给我买,是买给你的”趁她没有反应之时,陈诺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看她一副呆头鹅的样子,笑的更欢了,表情像是一直餍足的猫。 “这里的衣服真的太贵了,我才不要买”,一反应过来,骆辰就转身拽着陈诺往外走。 “笨蛋,谁说让你出钱了?” “无功不受禄,你出钱也不行”。 “你有功,而且是大功臣,就当是谢谢你请我吃饭喽,快点进去了,下周开始你要正式上班,就不能再穿地摊货了,一个人的衣着代表的是这个人的品味。” 陈诺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骆辰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没钱,只能买一百块的地摊货,但是考虑到上班之后可能真的会因此惹来麻烦,她反抗的力度也就小了点,任他拉着自己进了右边的chanel专卖店。 “欢迎光临!”门口的服务员热情地将他们迎了进去,不得不说,物有所值,你出钱到一定地步了,好的不仅仅是商品本身,服务质量也大幅度提升。 天色已晚,店里除了服务员就是店长,所以陈诺和骆辰进来的时候顿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准确的说是陈诺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而骆小姐顶多是相形见绌,身上那看不出牌子的衣服和装修豪华的店面实在是太不搭调了。 正文 第57章 小夫妻 骆辰虽然不是很高只有一米六三,但胜在身材比例极好,所以衣服也好挑,陈诺直接忽略身后店长喋喋不休的介绍,亲自给骆辰挑衣服。 陈诺是陈氏的总裁,陈氏是a市为数不多的家族企业了,多年来规模已经发展到各个领域,目前主要以地产、海运、航空、酒店、餐饮等极其敛钱的行业为主打,但也有一小个板块是关于娱乐业的,珠宝、服装、娱乐圈都和时尚界有关,陈诺自幼的品味也好,很有时尚眼光,挑衣服什么的从来都不需要别人指导的。 只见他顺手指了指两套小西装:“这两个款式按她的号码给我包起来!” 店长看到后对陈诺的眼光予以赞许:“先生,您眼光真好,这两套衣服都是我们这个月才出的新款,全球限量的。” “喂,陈诺,你干什么?”骆辰赶紧上前抓着他不让他乱指。 “不喜欢吗?我觉得挺好的啊!要不然你自己挑好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是不想让我吃饭了是不是啊?” “我有说不准你吃饭吗?”,陈诺很无辜。 “这衣服太贵啦!我不要买”,骆辰压低了声音。 “这是送给你上班穿的,放心好了,我又不是高利贷,不会逼你还钱的,这点钱对我而言不算什么”。 该死的资本家,骆辰腹诽,一套衣服这么多钱,居然还买两套,最欠揍的是他居然还说这点钱不算什么?就该拖出去枪毙五分钟,哼! 除了上班穿的小西装外,陈诺还给骆辰挑了另外一套休闲装,浅灰色春款连衣裙,再配上一身卡其色的长外套,骆辰看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样的衣服太显眼,且太显成熟了,她更喜欢接近学生风格一点的,邻家一点的感觉,陈诺看看自己一身正装,她却要邻家风格的?摆明了自己老牛吃嫩草? 陈诺二话不说,在服务员拿过骆辰的号的衣服时,直接把她推到更衣间换衣裳。自己在外面溜达着闲逛,顺便给挑了顶西瓜红的帽子给她,骆辰的皮肤很白,且又很细腻,带着帽子,一定靓丽。 店里的人都着迷地看着陈诺,连后面来的顾客都不挑衣服了,盯着他看,这个男人太帅了,简直是王子般的人物。大家都非常羡慕骆辰能有一个矜贵优雅看起来又体贴的高富帅男朋友。 骆辰穿上那身衣服,扭扭捏捏不肯出试衣间,不是觉得衣服不好看,而是觉得太好看了,她不想被人注视,过分美丽的东西总有过强的撞击力,潜意识里,她总是害怕它们会改变她生命的部分或者全部。 等了半天,骆辰还不出来,陈诺就敲了敲更衣室的门“骆辰,好了没有?” 在那些过分美丽的东西面前,骆辰总是绕道走,说到底她其实就是有些不自信,有些自卑罢了,但是她知道今天没法躲过了,也就决定冒险一试,试着享受一下那些她曾经总是抗拒和逃避的东西带给自己的感觉。 骆辰从试衣间一出来,就听到店员们一阵唏嘘:“好漂亮啊!” 陈诺也笑了笑后,也不知道是在夸谁:“本少爷眼光就是好,真漂亮。” 骆辰自恋道:“少臭美了,那是本姑娘长的好看,穿什么都漂亮”。 陈诺一笑,也纵容她的自恋。 骆辰绑着腰带呢?陈诺走过去,帮她在腰侧系了一个蝴蝶结,卡其色的长外套,浅灰色春款连衣裙,挺有范儿的,他将西瓜红的帽子扣她头上后,更是衬得她皮肤又白又嫩,眼睛大大的,很黑很亮,很完美的造型,陈诺看的满意极了。 看着镜子里,笑容灿烂的女子,骆辰微微眯起眼睛,自信心大膨,就差对着镜子问魔镜,魔镜,魔镜,谁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女人了。 陈诺去结账,骆辰也没去抢,反正她也没钱,或许正如陈诺说的,钱于他而言,只是数字上的叠加,已无别的意义,自己以别的方式还回去就好了。 平是骆辰总是把自己美好的一面给掩饰了起来,不是因为别的,就只因为她不喜欢被人注视的感觉,但是今天换了身行头从chanel专卖店出来的时候,路人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在这对俊男靓女的璧人身上,骆辰害羞的连头都不敢抬了,陈诺却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他这个人比较高调,低调神马的都是浮云,他现在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是有老婆的人了呢。 坐在车里的时候骆辰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们现在回去吗?” “几点了?” “都快九点了,难道你还有事?”骆辰嘟着嘴的样子显得特别可爱,陈诺虽是没说话,心里也已经做了决定,是她答应他的。 路过超市的时候,骆辰想起家里似乎没什么菜了,就让陈诺停下车子,两人像小夫妻一样相跟着去买菜,一路上,陈诺都很霸道地牵着骆辰的手。 蔬菜区大妈看着陈诺推着一大车东西还一手紧紧地护着骆辰以防她被人群挤到的样子,就笑着直夸小夫妻两人感情好,骆辰羞得一张脸爆红:“大妈,我们不是……”小夫妻。 正文 第58章 狗仔 车子驶上环城高速之后,骆辰就安逸地靠在座椅上休息,也没怎么说话,倒是陈诺因为心中那个邪恶的念头,巴不得早点到家呢?快要将汽车当飞机开了,为了安全考虑,骆辰不得不打破沉默,提醒他:“有人在后面追你吗?” “恩?” “你开这么快做什么?” “哦,你别说,还真有人追”,陈诺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他减速吗?还真是能绕啊!居然把他都给绕进去了,后面的狗仔是在超市出来之后跟上他们的,估计已经拍了照片,他也不急,反正不是第一次上头条,只是怕影响想到骆辰,还好今天给她买了顶帽子,他目测了一下角度,估计也拍不到她的脸,就随他去了。 “纳尼?还真有人追啊?”骆辰倒吸一口凉气,立刻坐直了身子,脑海里瞬间出现那些如《夕阳天使》之类的,为了商业利益而雇佣杀手毙了对方的的剧情。 果然不能跟一个商业巨子一起啊!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小i命就没了。 早就说过了,骆辰心思单纯,对于她没防备的人来讲,更是如一张白纸,陈诺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无奈地笑道:“你想多了,是狗仔!”。 “哦,还好,是狗仔!”骆辰说着,抚了抚胸口,又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 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八度:“啊!狗仔?” 骆辰知道,陈诺很有新闻价值,先不说他这层金灿灿的身份,光是他一身的绯闻,女主角从名模、明星再到名媛,各个都是那种放个屁都能在娱乐杂志里上几天封面的人物,就足以让他成功地升级为比当红男明星还有新闻价值的媒体人,花名陈三少也由此得来,再加上陈氏总裁那层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光环以及那张足以让潘安见了都恨不得扑硫酸毁了的精致面容,陈三少在回国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成功当选为年度头条人物。 “那有没有拍到我?”现在的网友人肉一个人真不是什么难事,骆辰不怕别的,就怕之前的宁静生活会被打破,她喜欢自由自在,被控制在摄像头下的生活会把她逼疯的。 陈诺看这丫头刚刚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现在却精神十足,也有了逗弄她的兴致:“从我们在超市出来后就跟上了,你觉得有没有拍到呢?” “啊!肯定拍到了,死定了”,骆辰着急的道,顿了顿:“都是你啦!这只花蝴蝶,我要是因此丢了工作你就等着陪葬吧”。 “至于吗?”陈诺很郁闷,难道他还不如她的工作重要? “废话,我找了那么久的工作,终于走了个狗屎运,能做自己最喜欢的事了,要是还没过试用期就被解雇的话,我还不如去自杀呢?”骆辰不满意的撅了撅嘴,瞪了陈诺一眼:“不过我自杀也会拉你垫背”。 “你……”听了她的话,陈诺又好气又好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反击。 “再开快点啦!甩了他们”骆辰从后视镜里看到那辆一直跟着他们的车时,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催促陈诺,她现在只能祈祷别让他们拍到她的脸。 “放心好了,别墅区他们进不去的”看他着急成这样子,陈诺也不再捉弄她了:“你戴了帽子,从拍摄的角度看来,他们拍不到你的脸的”。 “你确定?” “我非常确定以及肯定!” “要是报纸明天登出来有我怎么办啊?” “那我就**谢罪怎么样?” 骆辰脸一红,嗔怒似的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再说话,却忍不住低估道:“你也舍得?” 陈诺看着骆辰酡红的脸颊,笑着摇摇头,加快了车速,马上就到别墅区了,那边住的人非富即贵,管理非常严格,狗仔是进不去的。 回到别墅,骆辰换了身居家服就又跑去客厅看电视,这段时间她在追一部电视剧,是她上高中的时候很喜欢的一部小说改编的,每周两集,星期五晚十点播出,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好开了没多久。 暮春时节早晚温差比较大,骆辰趁着广告时间跑回卧室拿了条毯子披着,顺便拿了手机,给爸妈汇报找工作的情况。 骆家夫妻前两天到了威尼斯,那边现在是下午时间,两人正在威尼斯叹息桥玩的不亦乐乎呢。 骆辰告诉他们她在林氏找到工作的事之后,二人就更开心了,看着眼前的美景,骆妈妈很惋惜没带女儿一起来,原本很担心骆辰一个人的,在骆辰一再强调她很好之后总算放心了,骆爸爸知道自家女儿丢三落四的性子一再强调让她工作的时候一定要万事谨慎才挂了电话,临挂电话前骆妈妈还特别提醒骆辰快点给她找个女婿,骆辰对此很无语,若是她家父母知道她现在就住在一个男人家,估计得立马飞回来大义灭亲呢。 陈诺洗澡出来的时候,骆辰正拿毯子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对着电视机傻笑呢。 正文 第59章 暴露狂 陈诺洗澡出来的时候,骆辰正拿毯子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对着电视机傻笑呢。听到声音后转过身来。 陈诺赤 裸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标准的倒三角身材,王字肌强健有力,头发还在滴水,裸着的上身也沾着水滴,在灯光的反射下,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和魅惑,骆辰的脸在看到目前的场景时瞬间爆红,非常迅速,连一点过度都没有,三分钟可以烤熟一个鸡蛋。 察觉到自己花痴的行为后,骆小姐故作镇定,装的跟见过很多大场面似的,先发置人,她咳了咳,假装不动声色地道:“暴露狂,你干嘛不穿衣服在家里乱晃啊?” “看吧!我又不收你钱”果然长的帅的男人就是吃香,特别对面的女人还是个相貌控的大花痴,她那一瞬间的呆滞,陈诺是非常满意和骄傲的。 “我看你不仅是暴露狂,还是自恋狂”。 说完之后,骆辰假装不懂声色的转过头继续看电视,目不斜视,只是脸上那快要烧起来的热度让她根本就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脑海一片空白,只看到电视里的女主隐隐绰绰的哭,对于她说了什么毫无印象。 陈诺知道她又在别扭,也装作毫不在意,挨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哎呀,你穿衣服啦”。 “睡觉穿什么衣服?”陈先生说得理所当然,事实也是如此,他睡觉可没有穿衣服的习惯。 “哎呀!你……”骆辰实在是觉得太尴尬了,不行,她一定得想办法让他把衣服穿上,可是偏偏此时她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家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快去穿衣服啦!” “这里是我家,我习惯这样”,言外之意,骆小姐,你管不着,我就喜欢这么穿。 “哎呀,你,你这样会感冒的”,她穿了这么多,还觉得冷,裹着毯子呢?难道他就不冷吗? “哦,原来是关心我啊”陈诺继续得了便宜还卖乖,看这丫头实在别扭,也不打算再捉弄她,况且天气还真的有点冷,骆辰不喜欢家里老开空调,她嫌太干燥,所以这些天,天气回暖之后,家里的空调就再没开过。 陈诺果断回卧室穿衣服,临行前,他一把将一本正经看电视的骆小姐拉过来,热辣辣的要了一个法式热吻,骆辰只觉得脑袋一片浆糊,毫无反击之力。 骆辰洗澡出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她床上多了一个人,男人一身黑色的睡袍坐在床上,翻着财经杂志,真是玄幻了,她以为是她眼花了,慌忙将手里的毛巾丢在一旁,使劲儿揉了揉眼睛,邪了,她明明关了门的呀,这丫的怎么进来的。 “你,你干嘛在我卧室啊?”惊恐,惊恐。 “是你自己答应的”,陈先生说的理所当然,要不是她答应他给他好处的份上,他才不吃那猪大肠呢?虽然味道还不错,但仔细想想实在是恶心人,那可是猪屎呆的地方啊。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啊?”骆辰嘟着嘴一脸的刚毅和不服气,这男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她什么时候答应他如此不纯洁的要求了。 陈三少不说话,只是以一种怪异的让骆辰这个自称美女作家都难以名状的眼神盯着她看,宝蓝色的瞳仁透着一股隐藏的**,睡袍敞开着,露出一大片小麦色的结实胸膛,强健有力的胸肌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那般魅惑,整个人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骆辰在他那样强烈的的目光下,立刻局促不安起来,心如鹿撞,他特妈这是什么意思,她也没说什么吧? 难道还在为刚刚在客厅被她咬了一口的事而耿耿于怀? 拜托,一个大男人要不要那么小气啊? 更何况是他先吻她的,还不准她反击了? “看我干嘛?我要睡觉了,你快点回你卧室去”,骆辰假装镇定。 陈先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用什么好呢?好吧!笔者愚昧,那是相当的难看。 似是懒的说话,陈诺将手里的杂志随意一扔,就下床,在骆辰的一片惊呼声里,打横将她抱上床,女子脸色酡红,神情看起来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鹿,极其可爱,月牙状的眼睛散发出慑人的光,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悸动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急切,嘴唇用力的吮吸着她的,那样激烈的吻法似要吞了她,迫不及待的要了她,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已经沿着女子姣好的曲线,隔着衣衫抚上女子胸前的丰盈。 骆辰一个战栗,心中升起一股恐惧。 第一次,那样难忘的经历再次如泛滥的河水涌上心头,她恐惧的按住他的手。 正文 第60章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第一次,那样难忘的经历再次如泛滥的河水涌上心头,她恐惧的按住他的手。 本是拒绝的动作却显得那般欲拒还迎,不伦不类,误以为是她的回应,陈诺更兴奋了,一个转身,体位瞬间发生了变化,骆辰被他紧紧地压在身下,女子清澈的月牙状眼睛里,闪着屡屡难以名状的惊慌。 “小辰,我要你,愿意吗?”因为欲 望的浸染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竟让骆辰不知道怎么回答,拒绝他,他不开心,答应他,她不愿意。 不是对他本人的排斥和抗拒,而是她的观念过于保守,她的父母是医护人员,深知早孕堕胎对女子身体的坏处,为了让女儿更好地保护自己,家庭教育的性观念一直都很传统,骆辰对于婚前性 行为极其抗拒。 可是他这些天来对她的宽容和照顾、他温柔的询问、他眼里暗藏的火焰、他一声宠溺的“小辰”,已经彻底攻陷了她心底的防线,她相信她已经喜欢上他了,这样的喜欢不比之前和沈轲在一起时的盲目跟风,为了恋爱而恋爱,是真的喜欢上了,这样的喜欢代表的是整颗心的迷失,全心全意的投入,无可救药。 给了她一定的反应时间后,陈诺再次攫住了骆辰的唇舌,这次的吻不想刚才那样急切和霸道,他轻轻地挑起她的牙关,追寻着她一直躲避的丁香小舌,强迫她与他共舞。手也不闲着,挑起她的衣襟,就覆上她胸前的丰盈。 骆辰一个战栗后,彻底惊醒,猛地推开身上的男子,呼呼地喘气。 陈诺:“……?” 骆辰:“不要这样,我害怕”,她的声音仍是止不住的颤抖,看到陈诺失望的眼神后也有些愧疚,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情绪,拒绝他是她的权利,明明她有权选择,可看到他瞬间被浇灭的热情就是忍不住的愧疚。 “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只是我内心深处对于婚前性 行为过于抗拒,所以……”她像是自说自话一样,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你不用道歉” 错在他,她没有错,从头到尾也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她保守的观念他早已经想到了,况且还有那么恶劣的第一次,只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对她有着一种莫名的占有欲,他想要她,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渴望着她,何时起,她不需要刻意的动作,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焚身,这些天,天天处在同一屋檐下,他不是没感觉,不是不想要他,只是不想让她太过排斥。 可是这样君子的行为却让自己吃尽苦头,一次一次的凉水澡冲的他几近疯狂。 今天本来只是想让她搬去他卧室的,就算是只睡在一张床上,相安无事,他也愿意,这样住在同一屋檐下,却睡在两个卧室的日子像是邻居,不像是同居,他想靠近她,离她更近一些,仅此而已。可是她洗澡出来时,裸露在外的笔直的双腿,湿漉漉的头发都成了启发男性荷尔蒙激增的最佳催化剂,他实在是按捺不住才会……。 其实认识她以来,他也没有再找过其他的女人,看惯了她素面朝天的样子,再看那些女人浓浓的妆容的竟让曾多年混迹在这些人中间的他觉得多看一眼都有些恶心,闻惯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各种各样的香水味也让他无比厌恶。 如果她愿意,他完全可以为了她放弃那些莺莺燕燕,正如古人所言:“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他想她是贪恋上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他们之间那种时而温馨时而冷战的气氛,她不像别的女人,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百依百顺,极尽讨好,她有她的小脾气,有她的坚持,有她的小倔强,她会惹他生气,能逗他发笑,让他觉得他自己是个人,有属于人该有的情绪,她让他找到他的喜怒哀乐,她会关心他,担心他,为他洗手做羹汤。 如果说第一次见她是对她有些好奇,第二次见她是觉得她实在可爱,那么现在他毫不怀疑他对她的依恋程度,他想她,哪怕只是靠近她一点点都是他很乐意和开心的事。 骆辰看他这么久都不说话,就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因为过于失望,因为生气,所以不想理她,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她的心里竟也跟着难过了起来。 男人果真是没有性就没有爱吗? 有了这样的想法,骆辰心里酸酸地,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眼里竟染起一层厚厚的水雾,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爱竟变得如此卑微? 看到她倔强的表情,隐忍的眼泪,陈诺慢慢找回自己被欲 望剥夺的理智,他将女子温柔的抱在怀里,拿指腹轻轻地拭掉她的眼泪,吻了吻她的眉心:“傻瓜,为什么哭?” 正文 第61章 不想熬夜 看到她倔强的表情,隐忍的眼泪,陈诺慢慢找回自己被欲 望剥夺的理智,将女子温柔的抱在怀里,拿指腹轻轻地拭掉她的眼泪,吻了吻她的眉心:“傻瓜,为什么哭?” 听到他的话,骆辰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看到了自家大人一样,再也忍不住放肆地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用力的捶了捶男人壮硕的胸膛:“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不择手段的让我爱上你?”明明说好的,我的心是我自己的,要好好保存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你明明就可以对我差一点的,那样或许我就有足够的理由保留自己的心,可你偏偏…… 骆辰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生都这样,彷徨、敏感、脆弱、缺乏安全感,不是不想爱,而是不敢爱…… 她怕伤害人,也怕受伤害。 抬头再看时,男人的面容已经再无之前的阴霾,他笑得跟个阳光大男孩一样,笑容那般明媚。 她撒娇似的动作,呜咽了的声音,明明是抗拒似的爱语都彻底的取悦了他,无法满足的欲 望也不之前那般肿胀难安。 陈诺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搂着她的手臂又暗自收紧。 * * * 林氏的前身就是“木林森”出版公司,现在虽然已经发展壮大,但出版业仍是公司高层都非常看重的一个板块,或许不是最赚钱的,但却是最重要的,也许是不想忘本吧!他们坚持出版业板块的发展和壮大。 目前,国内受欢迎程度排名前10的作者中,有6个是签约“木林森”的作家:“木林森”几乎也成了出版业内的神话,旗下的作者出一个火一个,在全国的出版业都非常有名。这几天,旗下一个作者被爆出抄袭的丑闻,导致整个公司形象严重受损。 文化部负责贯彻执行公司的整体宣传战略,为了应付那些穷追猛打的媒体,整个部门的人都人人自危,草木皆兵,骆辰作为文化部部长的助理,陪着部长连加了好几天的班,她发现自己就是一个苦命的人,早睡早起永远都只是一个口号。 老是熬夜对女孩子来说可是致命的伤啊。 悲催的孩纸。 她真心不想熬夜。 骆辰把新改出来的宣传方案交给金部长后,金部长总算是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笑容,脸上也不再那么阴霾滚滚了:“恩,是个很不错的方案”。 不是他夸她,这个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女孩子,能力却不是他之前估量的那样,她看似对一切都不太上心,其实比所有的人都警觉,在公司新进职员培训结束之后她的表现一直可圈可点,他对这次的助理非常满意。 “刚来公司就碰到这种事,很无奈吧?”金部长苦笑着揉了揉眉心问道。 “其实还好啦!”,骆美女答道,心里却腹诽,当然无奈啦!我不想熬夜。 “几点了?”金部长挑眉问道。 “已经七点过了”过了冬至之后,白天就开始逐渐加长,到了现在这个季节,七点多的时候外面依然亮如白昼,也难怪金部长不知道时间呢。 “那今天就到这里了,一起去吃饭吧!我做东,把其他几个人一起叫上,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早上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直接用这个方案”。 金部长说的理所当然,和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一样的语气,却让骆辰狠狠的惊了一把:“不是吧!金部长,您不再修改一下了吗?”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修改做什么呢?去吧!叫他们出来,一起去吃个饭吧!这段日子,大家都辛苦了。”,金部长笑了笑,继续说道。 “好啊!哈哈”,有饭吃了。 金部长也是a大的毕业生,只不过他是硕士学历,早骆辰三年毕业,明明是个优质的男人,却着实是个工作狂,都30岁的人了,都没有一个女朋友,这些话骆辰也是听部门的同事说的,但她一直奇怪,金部长为人温和,也不介意提点新人,为什么就没在他们办公室找到一个呢?李玲玉对他的意图很明显嘛,嘿嘿! 出了部长办公室,骆辰拍了拍手以引起大家的注意:“各位,金部长说宣传方案已经通过喽,他请客去吃饭啦。” 原本安静的办公室瞬间沸腾了起来,负责logo创意设计的周幼安笑的奸情味十足的走过来,搂着骆辰的肩:“小骆啊!不错哦,这么块就通过了,哥哥打赏你一个”说着就给骆辰上了个爆栗。 骆辰呆滞,他这哪是打赏,把后面那个字去了还差不多。 正文 第62章 文化部 原本安静的办公室瞬间沸腾了起来,负责logo创意设计的周幼安笑的奸情味十足的走过来,搂着骆辰的肩:“小骆啊!不错哦,这么快就通过了,哥哥打赏你一个”说着就给骆辰赏了个爆栗。 办公室的人哄然大笑。 骆辰呆滞,他这哪是打赏,把后面那个字去了还差不多。 文化部的人并不多,部长金文,副部长是负责企划文案的余筱萍,文案组还有一个人是李玲玉,负责各类logo宣传牌、指示牌、员工胸牌、活动pop等创意设计组的两人郝丽敏、张伟,与公关部打交道最多的媒介专员董晓琴、芮安,加上骆辰也才8个人。 除了骆辰,其他人少的也参加工作一年了,骆辰又是整个部门年龄最小的,活泼、开朗、聪明、机灵且不失纯真,骆辰又乐于助人,所以大家对这位刚进部门的小女孩都很照顾,且喜欢得紧,有什么事都喜欢找她帮忙。 哝,见骆辰被欺负了,李玲玉很好心的帮骆辰说话,只见她笑了笑道:“周哥,你可不许欺负我们家小骆,我们小骆可是今天的大功臣,不然你还不知道要加班到几点呢。” 其他几个人也没了工作的兴致,纷纷开始帮忙,不许欺负小骆。 骆辰很郁闷,那你们就不欺负了吗? 据她所知,整个部门的人都很喜欢欺负她,好吧? 没事的时候不是藏了她的东西,害她满办公桌的翻,就是突然出现在她背后嚎一声吓她一跳。 这也就算了,她忍,可偏偏她的位子就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他们似乎经过门口时候不在她头上弹两下就觉得不痛快,搞的骆辰非常郁闷,为什么大家都有喜欢敲打她的头,子扬哥哥是那样,陈诺是那样,连办公室的同事还这样。 难道是她实在太好欺负了? 不过,打心底,骆辰是喜欢这样的气氛的。 骆辰以前听说过,在中国,要混职场,必须要有足够的eq,不然一定会被别人玩死,可真正参加工作之后,她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如小马过河般,自己不去尝试,你永远也不知道水有多深。 至少现在他们整个部门的人,都很和谐,她呆着也舒服。 吃饭的地点是金部长订的,就在离林氏不远的一个小餐馆里,是文化部聚餐常来的小店,餐馆店面不大,却收拾的很干净,菜的味道也着实不错。 一个部门的聚餐,骆辰不好缺席,再怎么说她都是新人,很多事情上本就该比那些老职员更积极,更何况她是第一次参与部门的聚餐,自己也不想缺席。 可她又实在担心陈诺,就借口上洗手间出来打电话给他“阿诺,你在哪?” “还在公司呢?你下班了?”他们住的是别墅区,没有公交到那里,出租车晚上也不安全,所以每天都是陈诺等她一起回去的,骆辰就怕他还没吃饭。 “不是,今天我们部门聚餐,部长要每个人都去,所以我可能还要晚些。” 陈先生一听不乐意了,这丫头上班才多久啊!居然比他还忙,忍了忍,也没说什么?就问她:“你在哪儿吃饭?” “是一个小餐馆啦!你肯定没听过,你吃过饭了没?” “没有”一个人吃饭多无聊。 “那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回去先把饭吃了”陈诺因为长期混迹于社会,应付惯了各种应酬,酒喝太多,伤肝伤胃,且他吃饭很不规律,所以陈先生的胃特别娇弱,骆辰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这也是她打电话的原因,这家伙不能饿太久。 “不用,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吃饭,一个小时后到中心广场的旗杆那里等我,要是迟到一分钟,后果你知道” “一个小时怎么……” “嘟嘟嘟……” 骆辰气的简直像摔了她手里的手机,这没礼貌的臭男人,就不能等人把话说完吗? 再次回到饭桌上的时候,餐桌上一片狼藉,整个餐桌的人也都沸腾了,金部长没有端一点领导的架子,跟大家打成一片。 张伟看骆辰回来了,果断将跟前的酒杯推了一个给骆辰:“来,大家一起竟我们的大功臣小骆一杯。” 骆辰很为难,她从来都没有喝过白酒,啤酒倒是喝过,但味道实在难喝,她真心不想喝,但又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 芮安似是看出了她的尴尬,帮忙解围:“张伟,人家小骆还是个小女孩,你怎么能让人喝这么烈的酒呢?” 正文 第63章 你还有最后××分钟 可惜张伟就是一二货,情绪上来了,哪能想到那么多,坚持要骆辰喝,不然就是不给他面子,骆辰权衡利弊,决定还是喝了,不然面子上过不去,但她有她的原则,只喝一杯,绝不多喝。 “谢谢芮安哥啦!既然张伟都这么说了,我要不喝一点就有些对不起他了,不过我一会儿还要回家,所以我只喝一杯,就一杯哦”说着她眨了眨眼睛,调皮的看向张伟:“可以吗?” 张伟傻笑道:“呵呵 当然可以了……” 芮安觉得自己的心跳在骆辰眨眼的瞬间漏了一个节拍,接下来的时间,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骆辰看。 手机响了,有短信,骆辰点开:“你还有最后20分钟”。 霸道的男人…… 愤愤地将手机扔回包包里,骆辰继续和同事摆龙门阵,文化部以后是她工作的地方,是她的第二个家,她很想融入他们的生活,和大家打成一片。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你还有最后15分钟。” 该死的男人…… 果断的忽略发短信的某人,将手机装回包包里,继续……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你还有最后十分钟”。 该死的、霸道的男人,不过她还真是得走了,她可不敢挑战他,哪次和他作对,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哇,小骆,男朋友催你了是不是?” “呵呵呵……”骆辰尴尬的笑了笑:“是一个朋友啦!有事找我,你们大家继续,他就在附近,我得先走一步了”,说着骆辰将头转向金部长:“金部长,我先走了啊!明天见!” “恩恩,男朋友什么的最重要了,不要像我,每次都要被催婚,呵呵呵……”金部长显然也已经喝高了,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大舌头了。 中心广场之所以称为中心广场,就是因为它处于整个a市的市中心,a市几乎所有的大单位都集中在这一带,林氏和陈氏都不例外。 骆辰从餐馆出来后愤愤的往中心广场赶,一边走还一边喋喋不休的骂着:“这死男人,还真成我的管家婆了,给点阳光就灿烂,现在是不仅要睡我床上了,是要连我的生活都要开始管了吗?”。 那晚之后两人也算真的剖白了各自的心思,骆辰也终于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虽然没有说过什么正式交往的话,但过得却是情侣的生活。 骆辰也答应和陈诺睡同一张床,但彼此不能越线,陈诺也算守规矩,除了不停索取各种“晚安吻”“早安吻”“上班吻”外,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因为天气回暖的原因,很多原本不愿意的出门的宅男宅女又纷纷出来活动了,中心广场到了晚上仍是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最炫民族风”的音乐震天的响,跳广场舞的人群此时也high至极点。 陈诺以前极不喜欢这样过于吵闹的场合,但现在却极其贪恋这种气氛,虽是吵了点,但有一种人家烟火的温暖存在。 他将车停在中心广场环岛周围的安全区内,远远的就看见骆辰走了过来,她走得很急,似在赶时间,陈诺一看表,嘴角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她确实是在赶时间。 恩,看在她这么乖的份上,就不和她算账了。 连着按了几下喇叭后,骆辰也看到了他的车。 陈诺今天开的是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因为车型极好,路过的人都要回头多看两眼,那些哈车的年轻一族更是毫不掩饰对它的垂涎和喜爱,眼光直勾勾的盯着看,骆辰上车的时候被这样的目光盯的极不自在。 打开车门坐进去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呼!你干什么老是催我啦?都说了让你先回去了。” 骆辰坐在副驾驶座上,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眼前一张迅速放大的男子的面孔,陈诺的脸和她的极其接近,近的她几乎能看见他脸上的绒毛,他呼出的气体轻轻地刷过她的脸颊,像是氤氲的蒸汽,迅速将她的脸烫的红了起来。 骆辰用力的推了推男子的胸膛让自己稍微自在一些,她吞了吞口水,不解的问他“你想干嘛?” “给你系安全带啊!这车子速度太快,你以为我想干嘛?”陈诺戏谑地问:“还是你以为我想这样?” 说着趁女子发愣的功夫,陈诺迅速在她唇上攫了一下,笑的像一只餍足的猫。 正文 第64章 方案 “给你系安全带啊!这车子速度太快,你以为我想干嘛?”陈诺戏谑地问:“还是你以为我想这样?” 说着趁女子发愣的功夫,陈诺迅速在她唇上攫了一下,笑的像一只餍足的猫。 骆辰怒,该死的,话还没说清楚,谁让他亲了,她赌气似得擦了擦嘴唇,嘟了嘟嘴,吼道:“我以后工作的时候你不许老是骚扰我,我也是有我自己的私人空间的”。 “哈哈哈……” “笑什么笑,谁跟你嬉皮笑脸了,你给我严肃点!” 小丫头还谈什么私人空间呢?陈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骆辰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扑过去狠狠滴揍他一顿。 看他笑的更high了,骆辰气的更厉害,顿时觉得自己颜面扫地,嘴唇也撅的更高了,陈诺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实在可爱,敛了笑意,像是摸一只小狗般摸了摸她的头道:“好好好,给你空间”。 “那还差不多”骆小姐圆满了:“你吃过饭了没?” “没有”。 “哎呀,你这个笨蛋,我不是说了让你先吃点东西吗?你不知道你自个饿不得啊?” 这丫头果然是关心他的,陈诺心里暖暖的,看着骆辰,笑得非常满足,骆辰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像他老妈,欲盖弥彰地道:“我,我的意思是,我才不要当煮饭婆,一会儿回去,你自己弄吃的。” 陈诺摇摇头,继续笑的人畜无害地道:“你们明天还要加班吗?” “应该不用了,今天我的宣传方案通过喽,金部长都没说要改,就直接定我的方案了”骆辰得意洋洋地说,手也兴奋地静不下来,摸索着打开车里的音乐,跟着哼歌。 “你的什么方案?” “少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们公司发生的事,是明天用于应付媒体采访的新方案”。 “用你的方案?” “恩啊” “你们部长胆子还真大”,陈诺只是就事论事,骆辰只是个新人,能力再好,很多方面都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文化部竟敢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实在太冒险了。 误以为陈诺在怀疑她的能力,骆辰立即就不爽了:“那是我们部长有眼光。” “你的宣传方案有没有带?” “恩?” “宣传方案,你刚刚通过的那份,带了没有?” “没有”骆辰摇头,既然已经过了,拿着它还碍事呢?所以骆辰直接把它撂办公室了。 “电子版的也没有?” “没有”突然想起自己去文印室的时候好像是拿的u盘,骆辰立马拿过包包搜罗,不负众望的看到那个被她挂在钥匙扣上,随身携带的还没她大拇指指甲盖大的u盘,挥了挥钥匙:“嘿嘿!有带”。 “回去给我看看” “为什么”骆辰很奇怪,这是公司的机密,他看什么?哦,不会是想要从她这里知道些林氏的内幕吧?这么一想,骆辰果断护住手里的包包:“你想干嘛?” “切!我要调查你们公司的话,谁都拦不住,用得着在你这里下手吗?你一个小小的文化部助理能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对于她的想法,陈诺表现的嗤之以鼻,这笨蛋,大概是还不知道这次的宣传方案事关整个公司,万一搞砸了,她只是一个替罪羊而已,这丫头不知道,职场险恶,她还真以为他们部门的人都是些什么善男信女呢? “回去把宣传方案给我看看,我说可以过了,再用,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听我的。”陈诺说得一本正经,骆辰也不敢再率性而为,睨了他几眼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骆辰去给陈诺准备晚餐准确的说应该叫夜宵,陈诺在楼上看她的宣传方案,顺便给她打了个高分,确切的说这套方案并不完美,只能勉强打80分,但看在她是个新人的份上,给个友情分,90,但对于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来讲,这样的方案显然并不足以应付,将她之前的策划方案稍微做了修改,一份完美的100分方案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骆辰端着西红柿打卤面上楼来的时候,陈诺已经改好方案,在和他大哥陈堃通电话呢?13个小时的时差,正好日夜颠倒,且他自从回国后,就不再管帮会的事,所以陈诺和陈堃、陈瑾联系的并不是很多。 “kim胃口、胆子都不小啊!连黑手党都敢动啊!只要不打到我们的地盘,隔岸观虎斗呗”,陈诺说的轻松,话里话外都是对kim的不屑,眼睛里闪烁的也都是不屑的神色。 一转头,看见在门口站着的骆辰时明显一愣:“大哥,其实你自己心里已经有想法了吧?” 陈堃哈哈一笑,果然是老三了解他。 “以后那边的事你和顾城商量吧!别管我的想法,公司的事一大堆,我已经够烦了。” “行,顾城那小子也是,呆在餐馆好不舒服,所有的事都推给我,你碰到他了,把他给我揪过来,我上个月就答应你嫂子和mona一起去度假呢?被kim搅得一直没能成行。”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陈三少又把他那明哲保身的品质发挥的淋漓尽致了“好了,没事我挂了”。 正文 第65章 谢谢你 因为时间比较晚, 骆辰做了西红柿鸡蛋面,好消化一点。 “面条做的不错,就是味道有点淡!”仿佛他刚刚的说话只是兄弟姐妹之间普通的寒暄,陈诺直接忽略骆辰瞪的大大的眸子,接过碗筷呼拉拉的吃面,那个香啊。 “我放的盐少,大晚上的,吃清淡一点就好了,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我大哥”。 “好奇怪哦”,骆辰挠了挠头,满是疑惑。 “什么奇怪?” “你们说的话啊”,骆辰说着,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来,托着腮帮子,看向陈诺。 他刚刚说什么话了吗?陈三少仔细的想了想后恍然大悟:“你爸爸出事那会儿,刘家没说过吗?我哥是龙帮的最高领导。” “哦”,刘爸爸是说过陈家在黑暗世界有势力,但具体没说,龙帮是个神马东东,还是没听懂,好在骆辰也不是八卦的人,她深深地懂得一个道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陈诺打电话什么的从来没有防备过她,是她自己不想问太多的。 骆辰眼角瞥到一旁的商务笔记本上已经被修改过的宣传方案,啊的叫了一声,立马跳了过去:“你改过我的方案啊?” 陈诺看她:“?” “为什么呀?”骆辰眨了眨眼睛,那双水润晶莹的月牙状眼睛里满是疑惑,金部长明明都已经说可以过了的呀。 “当记者的都不是笨蛋,你的方案还不足以应付他们,仔细看看,我改过的方案和你的有什么不一样?”陈三少将他以前学过的餐桌礼仪忘得一干二净,边吃边说,还一手指了指电脑频幕示意骆辰。 骆辰仔细的看完改过的方案后转身对陈诺输了个大拇指,她是新人,能力有限,虽是制定不出这么完美的方案,至少还是能够识别哪份方案好,哪份方案差的,陈诺改过的方案显然要比之前的方案要成熟的多,也完美多了,把她之前没有想到的各类意外情况都纳了进去。 陈诺把碗里的面条吃得精光,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的,吃饱喝足后,她抚了抚微微凸起的胃部,疲惫了一天的身体在慢慢地恢复,陈诺也有心思干点别的事了,他满意的勾了勾手指,示意骆辰坐过来,那表情,用四个字评价:好不风骚。 骆辰看的心跳漏了一个节拍,眼角也跟着一个抽搐,果断扭头,继续看她的方案。 陈三少可不是省油的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一个大力一扯,已经是温香暖玉在怀了,心情甚好。 “怎么样,改的还满意吗?”陈诺抚了抚骆辰的头发,在她发漩落了一个轻轻的吻,她用的是合欢味道的洗发水,头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他极是喜欢。 “恩,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方案需要改呢?”金部长是我的直属上司,都说可以了,很好了,没问题了,为什么你就能一眼能看出问题呢? “你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你以后……”他说了一半突然不说了,骆辰极是好奇。 “以后什么?”她歪着头问,神情可爱的像是个懵懂的小女孩,让陈诺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没什么”,话说了一半,陈诺还是决定保护骆辰,暂且让她以为这个世界是干净的吧!总比让她心里难受要好得多,这段时间她忙是忙,但他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和整个部门的人处的也还算愉快,只不过对于那些在职场呆久了的老油条来讲,关系再好,再喜欢一个人,往往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在他们看来,喜欢一个人跟自己明哲保身并不矛盾,就像整个文化部的人,大家也确实是喜欢这个面目清秀、活泼单纯、乐于助人的小女孩,但这只是在没有触犯到他们自己的利益的前提下。 真正到了评奖评优、选举部门骨干的时候,不管自己的业绩如何,他们都是希望花落自家的,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职场攻心计。 骆辰刚参加工作,不能理解其中的曲折也是正常,要是真的了解了,怕是也要失望了。 陈诺选择不说,也是为了保护骆辰,难得糊涂,有时候人知道的越少越快乐,就那些人最多也就贪点小便宜,应该也不至于伤害她,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出事了,还有他呢?在他的圈子里,骆辰怎么玩,他都可以将她保护得好好的。 这段日子,同床共枕,亲密接触的机会多了,骆辰也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心安理得的坐他腿上看文件,顺便把修改后的文件给金部长也发了一份。 “谢谢你!”骆辰转过头,双手环过陈诺的脖子,无比亲昵。 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谢谢你每天不管多晚都等我下班,谢谢你不勉强我做任何事,谢谢你这个时候可以为我修改方案,谢谢你……为我做的所有的一切,我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感恩,我只是不喜欢把这些都挂在嘴边而已,我喜欢把所有的一切都默默地记在心里,然后给自己留一份小小的感动。 正文 第66章 帮个忙 感动我在最美好的年华里遇见你。 “就这样?”陈少爷显然对她这么简单的三个字不满意,他回来后就马不停蹄的替她改方案,这么简单就想打发了他,好歹他也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创造的财富是以分钟积累的。 “那这样好不好?”骆辰说着,就在某人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一触即止,还不待人细细品尝…… 脸上那温柔的触感让陈诺心情顿好。 在他们的关系里,她一直都是被动甚至逃避的,每一次的亲吻都是他主动,时间久了总会有一种错觉就是她并不在乎他,并不需要他,跟他在一起全是他强迫的,可是现在脸上那温柔的触感,带着某种莫名的悸动轻轻地刷过他的心房,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爱意缓缓的从心底逐渐升腾,从心房到心室,最后随着血液扩散至了全身。 陈诺刚想拉着她好好地再一尝芳泽,骆辰就挣扎着推开他从书房跑了出去。 陈诺摸了摸脸颊被亲吻的地方,嘿嘿傻笑。 骆辰从下午开始就觉得小腹胀胀的,但又不痛不痒,也就没当回事,现在想来她真的是忙糊涂了,竟忘了自家亲戚的事。 刚才坐他腿上,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跑到卫生间的时候,果然。 她拉开卫生间洗漱台底下的抽屉,大脑立刻当机,居然没姨妈床了。 “这可能么办啊?”骆辰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这丢三落四的毛病改不了可怎么办呀?上次用完居然忘了买,现在小花和奶奶都不在,她就算想找她们帮忙都不行,只能坐在卫生间左右为难,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在察觉到是大姨妈光顾的时候,骆辰竟然开始觉得小腹也在隐隐的痛。 门口传来轻微的敲门声,陈诺不解的问:“你是掉厕所里了吗?” “你才掉进去了呢。” 怎么办,要不要让他帮忙去买呢?光是想想就觉得真是不好意思开口啊!而且像陈诺这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买卫生巾这么尴尬的事他又愿意做吗? 哎呀,怎么办啊!骆辰在卫生间里天人交战,陈诺不知道情况,以为她是在为刚刚主动亲吻他的事害羞,就继续不屈不挠的敲门:“怎么还不出来啊!都进去多久了?” 这个死丫头,每次总在关键的时候推开他,改天一定要连本带利的吃回来,陈诺站在卫生间门口邪恶的想。 意识到老是呆卫生间也不是个办法,骆辰索性心一横,问道“那个,阿诺,你还在吗?” “恩”,某人淡淡的应答着。 “那个,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说!”陈诺的声音铿锵有力,霸气十足,只是…… “你可不可以帮我去便利店买包……” 听到“卫生棉”这三个字,陈诺脑子嗡的一声响,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挫败。 “阿诺,你在外面吗?” 沉默…… “阿诺……”骆辰拉长了声音撒娇,都说撒娇是女人最经典的手段,女人不一定要漂亮,但一定要会撒娇,即使再彪悍粗犷的男人在撒娇的女人面前也会垂下高傲的头,骆辰本来有些怀疑这话的准确性的,像陈诺这样不可一世的人才不会理会那些呢?结果无意间试过几次,才真的验证了这条真理。 骆辰面子薄,性子又有些烈,平时说话都更侧重爷们儿一点,陈诺是极喜欢她偶尔露出这种小女人模样的,所以她撒娇的成功率也是屡试不爽。 只是就是因为相处的久了,骆辰也极为了解那个别扭的男人,她知道以他的脾气,就算是最终会答应帮她去买,过程也一定不会太顺利。 “我大姨妈来了,上次买的都用完了,你要是不帮我买我就真的没得用了”,洛辰继续不屈不挠的装可怜,声音听着都快哭了。 死一般的沉默…… “拜托啦!阿诺……”拉长了的诺字,音调在整个空气里抑扬顿挫的。 靠!这样还不行,是魅力下降了? 骆辰火了:“你作为别人的男朋友,连这点事都不愿意做,以后没收你一切男朋友的福利,今晚我要睡我卧室,不跟你一起睡了。” 陈诺一听也急了,这丫头是在威胁他吗? 正文 第67章 默哀 陈诺一听也急了,这丫头是在威胁他吗? 关键是自己还真的接受她的威胁,要没收他作为男朋友的福利呢。哎!等等,她说什么?男朋友? 阴郁的心情瞬间转晴,恩,这是个好现象,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她潜意识里就接受他是她男朋友的事实。 既然都男朋友了,是不是就甩不开了,真得去? 最后陈诺极不情愿的挤出几个字:“你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骆辰一听就圆满了,坐在马桶上,掏出手机来刷微博,好不自在。 因为是初春,且a市多雨多雾,竟不知何时外面已经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 别墅区没有超市,去最近的便利店至少要开一刻钟的车,陈先生好耐心啊。 陈诺强行压下了心底的尴尬和不安,硬着头皮走进了超市。 “欢迎光临!”门口的店员亲切有礼的问候此时似乎也有些意味非凡。 不好意思开口问人,陈诺转了大半个便利店都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最后没办法,拉过一个店员,摸了摸鼻子,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女人每个月都用的东西?”语气有些冷漠,冷漠之中又携带着些许的窘迫,阴沉的面颊上也顷刻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哦?”服务员听闻,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绽开她招牌似的笑容“先生,这边请……这边各种类型的卫生巾,请问您需要什么日用还是夜用的呢?”见怪不怪,店员小姐淡定得很,脸不红气不喘的…… 对于眼前这个优雅俊逸贵气似乎还很体贴的男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陈诺是谁?陈三少。 就算是心情好的时候有女人这么花痴的盯着他看,他都必定火大,更何况现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所以服务员盯的稍久了些,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你走开,我自己来”,他像是赶苍蝇一样把人家店员敢开,淡漠的口吻刻意的掩饰他内心的尴尬,这个时候,若是骆辰在他的面前,他恨不得立马捏死她!竟然敢让他做这种事?不过最该捏死的还是他自己,人家一句男朋友就让他找不着北了。 对于眼前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卫生棉时,陈诺又发了难。该死的,怎么这么多,到底该买哪一种? 陈诺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花费太多的时间,他采取了一个保险或许也最丢脸的办法。 陈诺拿过一旁的购物篮,每种牌子各一包的随便扔。 结账的时候看着收银员怪异的眼神更是烦乱不安。 这一幕若是被狗仔拍下来了,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捏死骆辰。 陈三少英明神武的完美形象啊! 为他默哀! 阿门! 正文 第68章 小惊喜VS小惊吓 骆辰看着眼前大包小包的凌乱了一地的卫生巾时也有些无语,无语过后就开始没心没肺的发笑,她补脑陈三少拎着一大包卫生巾走在路上的情况,立刻被雷酥了,实在太有爱了,哈哈哈哈~~~ 靠!还敢笑,要不是她,他至于那么丢脸吗?还笑,掐死她。 骆辰没心没肺的笑过之后,就是凝聚在心头的喜悦和暖意,他真的为了她做了很多几乎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骆辰觉得自己何其幸运,命运对她真的不薄,在她最美好的年华里,让她遇到他,阿诺! “谢谢你啦”骆辰的语气难掩笑意。 “嗯哼!”陈三少坐床上赌气,连个眼神都不施舍给骆辰。 “我说真的啦”,骆辰笑意吟吟的挨着他坐在床上,察言观色,双手环上陈诺的右手,头颅在他手臂上来回的蹭,气氛顿时温馨了起来。 陈三少抱过骆辰,心想看她这么会察言观色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了? 他的唇覆下来的时候,骆辰也不扭捏,双手缠上他的脖子,生涩地回应着他。 察觉到她的回应,陈诺有些小激动,加重了唇上的力道,直吻得骆辰透不过气来,意乱情迷的。 一吻即毕,骆辰呼呼地喘着粗气,她感觉她的心跳都快要从心口跳出来了,陈诺的气息离她很近很近。不,应该是从来没有这么近过。她在他男子独有的麝香味里,脸变的越来越烫,越来越烫,最后她的脸就快要烧起来了。 有人说恋爱最美好的时期就是暧昧期,后来想想,骆辰觉得如果这个时候算暧昧期的话,确实是最美好的时候,他对她无尽的宠溺,让她觉得自己是备受关爱的公主,即使在公司受点气,跑回家后,在他怀里撒撒娇也就消气了。 生活向着太阳绽放的地方稳步前进,每天上班公司下班回家的日子过的平稳而安逸,周末的时候陈诺会带骆辰出去玩,为了躲开狗仔,他们总是打扮成各种形象怪异的人,生活好不丰富和充实。 文化部的生活也一如既往,骆辰在两个月前转正成为林氏企业一名正式员工,短短的几个月内能力迅速提高,现在她已经不仅仅是文化部的小名人了,几乎整个公司的人都对这位刚来公司的小妹有所耳闻。 为了跟一些老外打交道,骆辰这些天每天都在苦练英语,好在陈诺也是一活字典,除了活字典,他还是一活mp3,能听能说能翻译能纠正发音,骆辰觉得自己的生活过的非常安逸。 坐在办公室休息的时候骆辰幸福的想,这样平凡中带些小惊喜的日子才是她想要的。 可是她不曾想过,其实有时候小惊喜也会变成小惊吓的。 正文 第69章 笑面虎 陈诺打电话说他晚上要见客户,没时间跟她一起吃饭,他尽量早点过来接她。刚好骆辰也要加班,就在下午的时候和同事一起出来吃饭。 骆辰是在上洗手间的时候碰到的那女子,文学来源于生活,都说冤家路窄,或许也不是没有道理。 中心广场那么多家店面,刚好这个点,但是一点都没有那种文艺的气氛可以让人轻飘飘的说一声,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撞到骆辰的女子穿了一身黑色的低胸连衣短裙,低胸的短裙设计几乎要让她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一头酒红色的长卷发干练的盘起,整个人张狂之极,狂妄之极,桀骜之极。 女子撞到骆辰的时候本是一脸的不屑,骆辰也没在意,她本就不喜欢惹事,只要不是涉及到她尊严的事,她都能忍。 只是她没注意到,女子的脸在看清她的面容时,瞬间扭曲。 吃完饭后,骆辰和董晓琴边说边笑,相熟着往公司的方向走。 “我没带包包,手机装你包包里吧”,为了防止汤水溅到手机,骆辰让董晓琴帮她保管手机。 “手机辐射很大唉!你要付我身体损失费”董晓琴一边将骆辰的手机塞包包里,一边笑着说。 “哎呀,小琴你变贪心了,跟着芮安哥学坏了吧?我把我的手机放我的包包里你还要我花钱,啧啧啧啧”骆辰阴阳怪气的话将董晓琴逗的呵呵直笑。 天气已转入盛夏,空气闷热的甚至让人心烦,前段时间大力度的打黑风暴已经过去了,某些不知名的混混集团又开始蠢蠢欲动。 a市近期连着发生了几起抢劫案,陈诺已经限制了骆辰单独外出的自由。 当前面出现一群年轻的男子时,骆辰的第一反应是打劫,毕竟这种事最近在a市闹得太轰动了。 意外的是,男子并没有要他们的包包,他们甚至没有任何不敬的动作,只是拿手指了指骆辰说“我们大姐要见你。” 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夜色初至,华灯未上,正是整个城市最黑暗的时刻,可以掩盖一切丑恶的事实。 眼前的男子笑的那般温和,但是如果你听过笑面虎这个词,你一定知道眼前毕恭毕敬的男子或者说男子们才是这个世上最危险的动物。 骆辰以她敏感的第六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有预感,来者不善,她强装着镇定了几分,问为首的男子:“你们大姐是谁?”。 其中的一个尖嘴猴腮,长相猥琐的男子见她这种不卑不亢的模样实在火大,最近在a市,哪一个人见了他们不畏惧三分,这女子尽然如此狂妄,她有什么资本狂,他狠狠的猝了一口痰,吐在地上,以一种极其轻蔑的口吻道“我们大姐是谁?就你这种怂货也配问,东哥,别跟她废话,带着走就是了。” 正文 第70章 什么?小骆被人带走了? 男子的话让骆辰和董晓琴都一阵心惊,骆辰向四周瞄了一下,发现现在的情况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中心广场看似繁华,但也因为其极高的物价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为了省钱,骆辰他们吃饭的餐馆离中心广场比较远,要路过一条极其破旧的小巷,小巷的两旁是各类小旅店和小餐馆,如果不是本地人,根本就不会发现这个地方。 而不幸的是骆辰他们刚好在这里,这一带是中心广场人最少的地方,白天人可能还多些,这个时候要碰到一个人都是难事,更别提碰到一个见义勇为的人了。 为了防止自己吃太大的亏,骆辰只能迅速想些自救的办法,她用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声音对董晓琴说:“看情形是找我的,小琴,你记住,一会儿千万别逞英雄,保住自己比较重要,如果要他们真的带我走了,打电话给阿诺,我的电话直接按重拨就是。” 她的话刚说完,人就被一股粗鲁的大力拉到男子堆里,那些男人骂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让她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小骆!”董晓琴一急,大声喊了一声,她的话音刚落,人已被一脚踹翻在地上,被撞到的地方立刻渗出一层淡淡的血迹,回头一看,骆辰已被人拖到一旁的面包车里。 董晓琴第一次遇到这这种情况,急得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凭着本能一瘸一拐地往公司跑,一边跑,一边眼泪也已经管控不住地流了下来。 “什么?小骆被人带走了?”文化部所有的人都是同一个反应,骆辰为人活泼善良,平时在公司里也很低调,根本就不像是那种会得罪人的人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关键时候,还是男人要更理智一点,芮安在听了这个消息后,没有任何犹豫,他在最快的时间内在董晓琴浓浓的哭腔里理清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就拿过置于办公桌上的手机报了警。 “金部长,你那里应该有小骆父母的联系电话,快点打电话联系小骆的家长”,绑架这种事可大可小,谁知道来人是谁,又是为了什么带走的骆辰,最好的办法是尽快联系家长。 “可是我听小骆说,她爸妈最近在拉斯维加斯呢?根本就不在国内”郝丽敏的声音也难掩焦急。 “对了,小骆的手机在我这里,她说让我按重播”,董晓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颤抖不已。 正文 第71章 慌 “那还等什么?快点打啊”此时芮安的情绪已经明显处于暴走的边缘了,说出的话也火药味十足,他知道这个时候董晓琴已经完全乱了套了,他不该跟她发火,可心里实在担心骆辰。 董晓琴的手颤抖不已,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此刻却也已经变的苦难重重,她还在挣扎着拉手提包的拉链,包包就已经被人一把拉了过去。 芮安没有任何犹豫,拉开包包,拿出手机,解锁,重播,一气呵成。 当听见话筒里传出的男声时,芮安整个人明显一怔,但这样的发愣甚至没有持续一秒钟,他的理智就在瞬间恢复。 陈诺此时正在谨诺酒店的餐厅和客户用餐,当他手机上看到骆辰的号码呼入时,心中隐隐的浮现出几分喜悦,这丫头和他的距离真的越来越近了呢。 但当他听见话筒里传出男声时,所有的喜悦又在瞬间消失不见。 芮安在电话那头对他说“我不知道你是小骆的什么人,但是你现在听好了,骆辰在半个小时以前被人带走了,当时我不在现场,在现场的人现在已经方寸大乱了,对方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带走骆辰,我已经报警了,先通知一下家属。” 糟糕,骆辰出事了。 被绑架了? 这是陈诺所想到的第一反应,骆辰也没有得罪了谁,为什么要绑架她,难道是冲他来的,可他和骆辰不是一直都很低调吗? 这是怎么回事? 陈诺顿时慌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他的心,他有一种心脏停顿的窒息感,怎么办,骆辰被绑架了。 陈诺再来不及多想,慌忙从餐厅退出来,拨通顾城的电话:“顾城,你在基地吗?” 顾城听他语气不对,蹙眉:“出什么事了?” “骆辰被人绑架了,你快点派人查查看怎么回事。” 顾城赶紧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从床上起来,顿了顿:“阿诺,你先别着急,她是在哪儿被人绑架的?” 陈诺这才想起自己有多大意,刚刚一着急,竟也没问清楚事发地点:“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问问”。 顾城没有忽略陈诺的大意,微微吃惊,陈诺是多理智的人,他清楚得很,现在竟慌成这样,连事情的具体经过都没来得及调查清楚,看来这兄弟是完全陷进去都不自知啊!曾几何时,陈诺竟会如此关心一个女人了。 兄弟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 恩,其实这是个好现象。 “现在开始排查车辆已经来不及了,在调查清楚她被谁带走之前你什么都做不了,不如赶紧过来基地,我让人把路段的监控都给你调出来。” 陈诺一咬牙,点了点头,挂了手机驱车赶往龙帮在a市的基地。 正文 第72章 报仇 基地办公室。 陈诺和顾城都在盯着看监控,可骆辰出事的地点过于偏僻,那段路上根本就没有监控,现在只能是调出同一时间段中心广场附近所有路段的监控逐一排查,十三鹰也都被招过来做事,整个监控信息室内气氛紧绷。 “阿诺,你再仔细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样大海捞针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呀,陈诺没什么耐心,顾城自也没什么耐心,连着看了几盘录像,看得他整个人头都大了,忍不住开口。 “我怎么知道?我和骆辰根本就没有公开出现过”陈诺冷冰冰地回答,语气极不好。 主要是他自认为自从回国接手公司之后,道上的事他就没再插手了呀,哪会得罪什么人? 都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骆辰怎么样了,她是一个温室里的公主,从小被父母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根本就没遇见过这种事,且那死丫头性子又过于刚烈,若是绑票的人逼急了,陈诺真怕她自己就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oh,shit!”实在是没有一点点的头绪,陈诺烦的直吐脏话。 顾城眉心一拧,让十三鹰把最敏捷的信息员都派出去查骆辰的下落,就算是用最笨的方法,把整个a市都翻过来也要找到人。 * * * 骆辰不知道这些人找她到底什么事,她觉得自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就算是得罪了什么人,也完全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把她绑来,直到她看清了室内座椅上翘着二郎腿的女子的面容。 竟是那天在美容院碰到的女子。 她脑袋轰的一声想,第一反应是“完了”。 那天,因为那男子的好心相助,这女子走的过于狼狈,甚至连头都不曾洗,照现在看来的情况看来,她是要报仇吗? 可想而知,那天这女子走得有多狼狈,她今天就得受多少罪。 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出来混,谁还不当回孙子?都过了这么久了,黄花菜都凉了,居然还记得她,找她报仇? 骆辰非常佩服女子的好记心,只不过她更该佩服的人是自己,都面临这种情况了,竟然还能自己在一旁无限遐想。 “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女子从一旁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动作缓慢的放在嘴边,立马有人狗腿的递过打火机,将烟点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又轻轻地吐出一缕青烟,染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地弹了弹手上的香烟,烟灰落了一地,动作极尽妖娆妩媚。 骆辰无语,她在拍电视剧吗? 整个房间的烟味呛的骆辰立马促紧了眉头,她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快刀斩乱麻才是她的处事风格,所以等了几分钟人不见女子说话的时候,骆辰就有点沉不住气了:“你到底想干嘛?” 正文 第73章 巴掌 “哈哈哈,我想干嘛”听了骆辰的话,那女子像是听了一个莫大的笑话,那天在林木面前,她让她那般丢脸,现在居然还敢这么冠冕堂皇的问她想要干嘛?这些天她是找不到她,要不然……。 简直不知死活。 向一旁站着的男子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过来拉着骆辰的两只胳膊,女子似是不急不缓,慢条斯理地走到骆辰面前,然后轻轻地抬起手,一个巴掌利落地甩在骆辰脸上,骆辰瞳孔一缩,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嘴角也沾了一丝血迹。 骆辰凉凉的想,看来那天高夫人真的是已经手下留情了。 在她还没有做出反应之前,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是一个利落的巴掌。 骆辰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 因为她出手太快,太过突然,且骆辰又被人拉着不能动,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两巴掌,第二个巴掌下来的时候,唇角已经渗出血迹了,那女子冷冷一哼,回到椅子上坐好。 看到骆辰仇视的目光,开口道“怎么,不服?” 骆辰心里清楚,现在不是英雄主义的时候,所以她咬了咬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想着能快点离开这里。 可是她这样的反应在那女子的眼里,似乎就成了不屑的挑衅,:“怎么,不是很厉害吗?学法律的?不告我了?” “你他妈那是什么眼神?” “给我扇!!!”。 女子的话音刚落,原本拉着骆辰的男子迅速放开她,一个巴掌直接把她甩的趴在地上,就算是泥人也该有几分土性,更何况是像骆辰这么烈性子的人,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只见她轻轻抬起头,以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话,似乎不管她说什么都跟她无关:“小姐,你是做什么的?混黑的?打黑风暴过去了?过街的老鼠开始张狂了?怎么?第一次出来混?出来混的人谁还能不当回孙子,还是那天染发膏浸入脑子把脑袋腐蚀坏了,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理解不了了?” 骆辰真的是被气坏了,说话毫不留情,她知道女子这么恨她,主要原因应该是那天实在太过狼狈,连头上那么厌恶的染发膏都没洗掉就灰溜溜的离开了,骂人忌揭短,她也不是不知道,可那女子实在是触到她的逆鳞了,她此刻只想让她难堪,让她不好过,说出的话讽刺的意味十足。 那女子怒极反笑:“呵呵,还真的是伶牙俐齿啊!老鼠,给你们玩了,别弄出人命!” 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间,因为出了一口恶气,女子脚步轻盈,心情甚好,在高跟鞋噔噔噔的声响里关上了房间的门。 正文 第74章 美人 女人出去后,那个被称为东哥的男人也跟了出去,名为老鼠的男子,明显的兴奋了,他嘿嘿一笑,抚了抚骆辰被扇的老高的脸颊,轻蔑的道:“其实是个美人儿呢”。 室内的其他人也哄堂大笑。 都说黑社会的人不把法律当回事,如此看来,真的没错:“给他们玩了?”此时,骆辰终于理解女子离开前那句话的意思,大骇。 慌忙站起身来,在男子一个不注意时将他推开,从房间跑了出来。 其实骆辰他们也根本就没走远,此刻就在就在那条旧巷子中间的一家旅馆里,旅馆是火焰帮的地盘,虽是打着旅馆的名号,但做的却是聚众赌博的勾当。 小帮派不像大帮派,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做一些诸如毒品,色/情类的交易,他们甚至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所做的就只是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旅馆里收取的场地费和赌博赢钱的人给予的小费是他们最大的收入,所以他们并没有正式帮派的薪水制度,手下的人质量自也不算精,都是些刚从校园出来的小混混,小流氓。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些没有一点你经验的年轻人,被人当枪使也已经不是一两回了,前段日子,打黑风暴正轰轰烈烈的的时候,抓进去的大多也都是这些人,聚众赌博,打砸抢,甚至“强”,就是他们做的最多的事。 骆辰从房间跑出来的时候,根本就顾不上是不是撞到了人,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离开这里,如果被他们追回去,那样的代价是她怎么也付不起的。 暗旧的巷子两旁停了几辆年久报废的车,车头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已经没有油漆了,骆辰躲在车底下,连大气都不敢出,她的手紧紧的按着胸脯,深怕那样激烈的心跳会被那些人听到,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脸上热辣辣的刺痛着,腿上不知是摔倒时地上蹭的还是刚刚急着逃跑磕到那个木制的箱子伤到的,她只觉得在那个钝钝地刺痛着的地方有粘稠的液体在汩汩地向外流着,就在她身心都备受煎熬的时候,几个人在向她靠近。 长相猥琐的男人们指间夹着劣质的香烟,为首的是那个叫做老鼠的人,在看到车底藏着的骆辰时,他的眼里散发出饿狼见到猎物时那种森然的光,他嘿嘿一笑,和周围的人交换了下眼色,毫不掩饰他们内心那可耻的欲望。 “你们都滚开,要来也是老子先来”,老鼠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同样垂涎这块肥肉的男人们滚远点,然后就蹲在车旁讪笑着叫骆辰出来,见她实在不为所动,直接伸出他罪恶的黑手拉着骆辰的手就往外拖。 骆辰的一只手被他拉的脱臼,另一手死死地拉着车的轮胎,从额头流下来的汗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全身颤抖不已。 正文 第75章 救我 男子似乎也没料到骆辰那么大的劲儿,托了几下还不为所动时候,就一脚狠狠地踩在骆辰紧抓着车轮被汗水浸湿的手上,左右旋转。 一阵似要毁灭的痛觉,让骆辰不得不放开车轮,同时整个人被拉了出来,此时的骆辰满身的污渍,一头栗色的长卷发也因为汗水和泥土的污渍而缠乱如麻。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男子骂完后,似乎还不解气,恨恨地卒了一口痰吐在地上,一手揪着骆辰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女子剧烈的反抗反而激发了他的兽性,肥猪嘴靠过来,狠狠的吻上骆辰的唇,两只手也左右开弓,撕扯着骆辰的衣服,撕拉一声,布料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夜空想起。 “阿诺……”骆辰只是出于本能的呼唤,心里害怕极了,阿诺,你快来,为什么你还不来,我让董晓琴打电话给你了,为什么你还不来,我这么害怕,救我,阿诺,快来救我,她在内心深处一遍一遍的呼唤。 眼里也因为恐惧而染上一层厚厚的水雾。 两手紧紧地护着胸前,防止已经外露的内衣被扯落,脱臼的胳膊更是撕裂般的疼痛,汗水涔涔的从额头向下流。 男子却因为目前的美景而眼睛充血,他用力的拉扯着骆辰的手,一手就覆上那浅紫色的胸衣,唇上的力道也大了几分,咬的骆辰嘴唇生疼。 “混蛋,放开我”骆辰躲避着他的唇,他那一嘴的烟屎臭恶心死她了。那男子见她挣扎,心中发狠,用力一甩,又是两巴掌,骆辰只觉得眼冒金星,脸颊更是高高的肿起。 瘦削玲珑的锁骨,浅紫色的胸衣,触手那柔嫩光滑的触感,都是激发男子**的催化剂,男子吻狠了,一个激动,手就从胸口移到下面,用力的撕扯骆辰的裤子。 “阿诺,阿诺,救我”骆辰嗓子都哭哑了,撕心裂肺的呼喊成了隐隐的啜泣,爸爸妈妈不在,阿诺不来,她不知道谁能来救救她,。 “三少爷,那边!” 顺着手下指的方向,陈诺借助夜晚昏暗的光看到车前的情景,脸色一沉,双拳猛然握紧,额头上青筋浮跳,看到骆辰狼狈的模样,更是目赤欲裂。 狠狠地一脚扫落骆辰跟前的男子,陈诺顾不得揍他,赶紧脱下身上的外套,将颤抖的女子整个罩了起来。 “别碰我,滚开,滚开”那些无穷无尽的害怕和难过,像是一场巨大的海啸,吞没了骆辰所有的理智,她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谁,只能胡乱地摇头,眼泪鼻涕都蹭在陈诺洁白的名贵衬衫上。 陈诺刚想说话,骆辰手用力一挥,就疼的昏死过去。 陈诺心如刀绞,怒火中烧,他想杀人,他想亲手了结这个欺负骆辰的人,可又实在担心骆辰,最终打横抱起怀里的女子,大步流星走向巷口停着的车内。 “顾城,我要活口”,陈诺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周围的空气瞬间降了十度。 正文 第76章 男朋友吧? 骆辰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白色的床单被套,白色的墙壁,消毒水的味道,身上的病号服等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一个事实:这里是医院。 脱臼的手臂已被归位,手上和腿上的的伤也已被细心地包扎过,断掉的指甲也被体贴的清理了,看上去整洁了许多。 骆辰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当看到椅子上坐着,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的陈诺时,眼泪再也忍不住的绝提流出,害怕吵到陈诺,骆辰只能尽量忍着不哭,差点被自己倒吸回去的眼泪给活活呛死。 “咳咳咳……” 她隐忍的声音还是吵醒了浅眠的陈诺,看到她已经醒了,陈诺从椅子上坐起来,走到床边,他爱怜地抚了抚骆辰尚还留有掌印的面颊问道“还疼吗?” 骆辰咬咬唇,摇头。 “他们,他们……”她试着说了几次,可声音就是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刚刚止住的眼泪也再次侵袭了她的双眼。 “傻瓜,我去的及时,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陈诺的声音平稳,但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的,若是他再迟一会儿,骆辰受到的又将是何种非人的待遇? 骆辰在一天之内心情大起大落,极是难受,本以为她是真的死定了,谁知竟然又幸运的被救了,她看向陈诺,当看清他眼里的柔情和疼惜时,咬了咬唇:“阿诺!” “恩?” “谢谢你” “傻瓜!” …… 骆辰手上缠了纱布,早饭的时候还是陈诺喂她吃的,那样温馨舒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中午,陈诺帮她去买饭,文化部的同事来看骆辰。 因为是工作日,整个文化部的人并没有都来,知道骆辰已经没事了之后,他们也就放心了,只是派了董晓琴和李玲玉带了些水果象征性的探病,董晓琴说芮安本来也想过来的,被金部长叫去做事了,她看到骆辰受的伤那么重时就忍不住自责的哭了起来:“都怪我,我不该让你跟他们走的”。 “小琴,没事啦!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在,我才是真的死定了呢”,骆辰安慰她,这不是任何人的错,退一步讲,董晓琴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昨天还算是幸运,她的手机在董晓琴包里,至少可以向陈诺求救,要是没有董晓琴,后果才真的不堪设想。 看骆辰真的没事,董晓琴和李玲玉也安心了,有了心情八卦,两人相视一眼后,董晓琴猥琐的眨了眨眼睛看向骆辰:“小骆,听芮安说昨天接电话的可是个男的呢?男朋友吧?” 骆辰脸一红,羞涩的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小骆,你真不够意思,有男朋友都不说,还说自己孤家寡人的,把自己说的多可怜似的。” 两女一听就沸腾了,骆辰把他们骗惨了,其实她也不是故意不说,主要是陈诺身份特殊,骆辰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她不想扣上一个“陈氏总裁女朋友”的帽子,所以在单位也一直说自己是单身。 正文 第77章 陈三少很高贵冷艳 部门聚过几次餐,大家有男女朋友的都带着去过了,就骆辰在那矫情着说自己是单身,说的次数多了,大家也就相信了,谁知道这丫头这么沉得住气,要不是这次事故,估计他们还不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呢。 李玲玉和董晓琴是趁中午休息的时间过来的,并不能呆的太久,在陈诺回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临走前,董晓琴一直重复那句话:“下次聚餐记得带着啊”。 李玲玉帮忙:“就是,对你还不错嘛,英雄救美什么的,最让人家倾心了”。 可惜的是,在他们部门的下次聚餐之前,骆辰就离开了文化部,所以李玲玉并没能如愿见到传说中阿诺的庐山真面目。 骆辰的心理素质还算好,并没有因为这次偶然的的事故留下太多阴影,至于事情的最后结果,陈诺只说交给他处理,骆辰也就没再犟了,反正她也相信,他不会害她。 至于那女子和那些男子会被做何处置,骆辰一点都不关心,她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可怜的人仁慈只是出于人类的本能,但对于这些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为非作歹者,骆辰本就有着深深的厌恶。 如此说来,笔者认为,骆小姐还真不是什么那种善良的一塌糊涂的柔弱女子。 在医院呆了没几天,骆辰的伤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又活蹦乱跳地开始她朝九晚五的白领生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因为这次受伤,文化部金部长加班的时候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拉着助理垫背了,骆辰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晚上回家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座上心情愉快的只想吹口哨。 “你心情很好?”陈诺斜了骆辰一眼,问道。 “当然”。 “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你想听吗?”骆小姐故意买了个关子,语气一转一扬“就不告诉你”。 陈诺空出一只手掐她的脖子,骆辰笑着躲:“你开你的车吧”下班高峰期呢?这样太危险了。 “你说不说?”陈诺眼观前方,手又伸了过来,骆辰笑呵呵地握着:“额,我今天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 “什么事?” “那个,流言蜚语是我们“木林森”旗下的作者,你知道吧?” “那又怎么样?”,陈三少的表情极其高贵冷艳。 “今天编辑部的人去催稿,发现根本就找不到她的人,杂志今天就要开始印了,要是没有稿子的话,广告商那边会出乱子的,我就想出办法,以她的风格写了篇稿子交给主编,主编那边一看就通过了,她还说文风太像了,足以“以假乱真”,准备先以流言蜚语的名义发上去顶着呢?他还说我想的办法很好,给了四个字的高度评价。” “你猜是什么?”说着,骆辰又转头看向陈诺,眼睛眯弯成了弯弯的月牙状,脸颊两旁,梨涡浅浅,眼里尽是笑意,那样满含梦想和冲劲儿的眼神是陈诺最喜欢的样子。 正文 第78章 笨蛋 可是他嘴贱,看她这么得意,就忍不住打击她:“什么?糟糕透顶?” 骆辰怒:“滚,才不是呢。” “哈哈哈……”陈诺大笑,打击这丫头,欺负这丫头,真是一件另他开心的事,陈诺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笑容加起来都没有这半年多,他很感激老天,把她送到他身边。 陈诺也没有再问骆辰具体的评价是什么?两人斗嘴笑闹着车子就停在咸亨门口,骆辰不解地看向陈诺:“不是要回家吗?” “笨蛋”,陈诺浅笑。 “你才笨蛋呢?今天主编说我的表现是力挽狂澜”骆小姐的智商一再被怀疑,非常气恼,忍不住搬出主编的话力证自己很聪明。 “快点下车”,陈诺解开了绑在身上的安全带催骆辰。 “我们不回去了?”,骆小姐很不解,奶奶和小花早就回来了,在等他们吃饭呢。 “吃完饭再回去”,陈诺很无奈,这丫头话还真多,叽叽喳喳的吵了一路了,不过他一点都不讨厌这样的感觉,相反很依恋,总比他一个人冷冰冰的要好很多。 “可是奶奶他们会等我们的”,难道让她们白等啊?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陈诺是真的是无语了,他现在是在回答十万个为什么吗? 骆辰大概是太忙了,居然忘了今天是她生日的事,可她不记得,陈诺却记得很清楚,他本来计划的好好的,陪骆辰过个正式点的生日,然后把她牢牢的栓在身边,不让她跑掉,谁知道,一进餐厅的大厅就碰到了顾城,且这电灯泡一点都不懂看眼色,赶都赶不走。 因为之前见过一次,且上次骆辰出事,顾城也去看过她,而且顾公子为人从善如流,极其幽默且健谈,所以很快就和骆辰聊熟了,好久没见,骆辰见到他也是高兴的。 点餐的事是寿星全权做主,陈诺自己肯定是没什么意见的,顾城更是不敢有意见,陈诺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或者难看来形容了,他要是再不识时务,阿诺会直接杀了他吧? 骆辰看了会儿菜单,实在是不知道这些花里胡哨的名字到底是些什么菜,就忍不住问:“你们真的不点啊?” 顾城嘿嘿一笑:“嫂子,你来吧!我不挑食的,阿诺也不,是吧!阿诺?” 骆辰一抿唇,睨了所谓不挑食的某人一眼:“他不挑食,才怪”。 顾城哈哈大笑。 骆辰开始点餐,好在每一道菜的下面都有菜的成品图片,她勉强还能看懂,她点的都是些清淡点菜色的菜,陈诺胃不好,应该要吃清淡点的,至于顾城,虽是不知道他的口味,但长年应酬的人胃总是不好的,吃清淡点没什么坏处。 顾城看了眼陈诺,一副兄弟你栽了的姿态。 陈诺无视他。 话说骆辰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一顿饭都快吃完了,都还没意识到自己生日的事,一直到她接到一通电话。 正文 第79章 卖肾了吗? 刘心羽正开着一辆军用悍马开的得心应手着呢?在军区关了那么久,自由就显得愈发重要,她就像是只脱缰的马,一出来就联系骆辰,正好今天是骆辰的生日,准备拉着她去夜店玩呢“小辰,生日快乐哦!” 骆辰恍然大悟,看了眼陈诺,难怪他说不回家吃饭呢:“生日?” 陈诺抚额,这笨蛋。 “你这个笨蛋,不会不知道自己生日的事吧?”刘心羽也发愁的很,骆辰这个迷糊的家伙,还真不知道啊。 “嘿嘿!不是还没过呢嘛,现在知道了也不迟啊!你在哪,不是封闭式训练吗?爷爷准许你和外面联系啊?”以前她哪次训练不是被管的死死地,任凭她怎么撒娇卖萌打滚都不能给家里打一通电话。 “切!训练早结束了,要不是那俩二货托我后腿,我早就回来了,现在在车上呢?你在哪,我去找你,给你过生日去。”依然不改她豪爽的性格,刘心羽的声音很大,铿锵有力,陈诺和顾城都听得清清楚楚。 顾城又露出一副你要被抛弃了的姿态看向陈诺,陈诺冷哼一声继续无视他。 听到刘心羽要来找自己,骆辰明显地兴奋了好多,除了刘心羽去特训的时间,她们一般都不会分开这么久,她有很多秘密要跟刘心羽一起分享,真的很想她呢?声音也忍不住提高了一个八度:“我在咸亨酒店吃饭呢?你赶紧过来吧”。 “靠!骆辰,你是去卖肾了吗?跑去咸亨吃饭?”她什么时候那么有钱了? 骆辰“……” 陈诺“……" 顾城竖了竖大拇指,嫂子的朋友果然牛。 “行,在那边等着,我马上过去,军区呆了这么久,山珍海味得多捞点儿。”刘心羽仍是一副大姐的姿态,说罢就挂了电话,油门一踩,车轰地加速了,道路两旁的紫荆树迅速向后退去。 骆辰沉浸在刘心羽要过来的喜悦里,将包间里的两人忽略的特别彻底:“心羽要来了,我再给她点几个菜吧”。 得不到答复,骆辰好奇的抬起头,嘟了嘟嘴:“不行啊?” 顾城无语,两个负情商的人谈恋爱真是……哈哈,好笑,特别是陈诺现在别扭的样子,身为男人的他都觉得实在太可爱啦!哈哈哈,机会不多,应该拍下来,给堃哥看。 陈诺狠狠地瞪了骆辰两眼,忍了忍还是叫来了服务员。 刘心羽喜欢海鲜,骆辰就帮她点了些鱼、龙虾和蟹类,就等她来了大快朵颐。 原本定于晚餐后上的蛋糕被一拖再拖,陈诺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眼前的电灯泡实在是让他不爽极了。 “你还不回去?”,陈诺踢了踢顾城的腿,瞪了眼顾城,然后扬头看了眼门口,摆明了在赶人,只不过他显然低估了顾公子脸皮的厚度,人家一句我没事,陪嫂子过生日嘛就把他堵回去了。 一拳打在空气里,陈诺的不悦又迅速飙升。 正文 第80章 八字真言 骆辰终于意识到某人的不悦,很狗腿的拉了拉椅子,凑得离陈诺更近一些,嘿嘿傻笑:“你什么时候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陈先生果断一扭头,不再看她。 骆辰无语,陈三少,你要不要这么傲娇啊?啊?要不要这么傲娇? 不过看在他今天这么有心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骆辰揉了揉两旁的脸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嗲了嗲声音:“快说嘛”。 顾城看了看情况,啧啧,他好像真的太亮了,要不要先走一步呢? 可是他真的想见见嫂子那个朋友啊!他最哈有个性的女人了。 算了,为了防止陈家两兄弟联合起来整他,顾城还是决定暂时回避,他欠了欠身子道:“嫂子,我去一下洗手间,一会儿回来。” 顾城在出去之前还特意在骆辰看不见的地方向陈诺比了个兄弟加油的手势,陈诺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看顾城出去了,骆辰也不在扭捏,拉过陈诺的手,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陈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的表扣被她解开了扣上,解开了再扣上,看他还是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就伏低做小“阿诺,你不高兴啊?” “我为什么要高兴”,完全被忽略的某人相当不悦,本来计划的好好地的,结果顾城来搅局,得!现在又来了一个,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我生日你都拉着脸,这样会触霉运的”骆辰嘟了嘟唇,显得无比委屈。 陈诺赏了她一个爆栗出了一口气,看她吃痛皱眉的模样,心情竟也好了许多,其实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他好像最近容易闺怨了,骆辰好像太不把他放在心上了,但想想其实是骆辰的性子就这样,他也就淡然了,陈诺轻笑出声:“就你歪理多,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些了?” “我本来就信这些”骆辰笑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生日的?”,她明明就记得她没说过的嘛。 “我偏不告诉你”陈先生傲娇了,嘴巴封的死死的,他当然不会告诉骆辰,他曾让人调查她的时候就差查出她一天上几次厕所喝几口水了。 陈诺揪着骆辰的耳朵:“你是当我想死了是不是,居然就这样把人都叫来,那我之前安排的活动怎么办?” 骆辰惊呆了,原来还准备了活动呀:“你准备了什么活动?” “不告诉你”,此时的陈三少傲娇的很,摆明了一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姿态,就是不告诉你。 骆辰囧,这家伙还真是…… “男人怎么能这么小气呢?快说,什么活动?” “不告诉你”。 小气鬼,好吧!她不问了,不问了,总成了吧!今天的陈三少太傲娇了。 好不容易把这位爷哄的高兴了,骆辰也开心,拿出手机,发了条微博:“其实只要不强求,我们都可以很幸福,感恩ing……”立马就有人回复,李玲玉说:“记得下次聚餐带上哈”,骆辰轻笑出声。 陈诺不解,她是傻了吗?对着手机笑什么?“你笑什么?” 骆辰把手机放回桌上:“没什么?我们部门的人说让我下次聚餐带你过去。” 陈三少扬眉,目光掠向骆辰,闪着一丝振奋:“好啊。” “你可真爽快。” “都是你们部门的同事,不去多难看”陈三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骆辰非常鄙视他,就他?也知道什么叫做难看? 骆辰两手一摊,陈诺:“怎么了?” “我的生日礼物呢?”既然知道事先过生日,不至于不准备礼物吧? “晚上再给你”,陈诺笑说。 原来真有啊!呵呵,晚上就晚上吧!他给她的惊喜已经够多了。 陈诺突然抱过她,低头吻住她。 骆辰被吻的意乱情迷的,根本就没听到门口争吵的声音,一直到…… 门口站着的两人惊讶的目视着包厢内的一切,都忘了吵架,骆辰看到门口有人时,脸蹭的一红,赶紧从陈诺腿上站起来,尴尬一笑。 刘心羽拉过一旁的椅子,毫不客气的坐下,两手一拍,摇了摇头:“啧啧啧啧啧,小辰,几个月没见,出息了嘛”,不是她说,骆辰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和沈轲在一起半年多她可是连初吻都还在的人,现在居然,公开在饭店接吻,这变化,实在是,匪夷所思啊!匪夷所思…… 顾城也想笑,阿诺果然是载了,这么公然接吻,不怕上头条啊!再说了,阿诺的女人是有很多,但公开在公共场合亲密的却极少,且他口味挑剔,极少有人敢动他的唇,他所有的女人都知道,唇是三少爷的禁区。 几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骆辰在想怎么和刘心羽解释对于心羽来讲目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刘心羽在遐想,到底是什么让骆辰变了这么多;顾城则还在想着跟刘心羽较劲的事;陈诺一贯喜怒不形于色,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有着一种诡异的氛围,好在这样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 饭店的服务员送餐进来之后,刘心羽就已经恢复了她爽朗的本性,吃得不亦乐乎,果然是骆辰,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顾城看了看刘心羽毫不淑女的吃相,抓紧时间报仇:“还是个女人呢?吃相怎么那么差?” 刘心羽一边剥龙虾,斜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陈诺:“……” 刘家的大小姐果然犀利,看这电灯泡吃瘪的样子,他可高兴着呢。 骆辰:“噗……”,主要是她想起一句话,是刘心羽跟她说的,对于不想搭理的问题,两句话,八个字都可以搞定“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具体用什么?视情况而定,顾城这是怎么惹到她的,居然第一次见面就让他领略到了这八字真言,还真是…… 正文 第81章 Somnus(一) 顾城一口气堵在胸口,直想骂人,这女人,简直不是一般的犀利,刚刚在门口已经领略过了,很明显,跟她吵架,他的嘴巴处于下风,丢人的是似乎他的身手也不占优势,不然也就不会让这个女人进来了,看来这些年是真的松懈了,好多年不碰到这样的对手了,他又开始热血沸腾,蠢蠢欲动了,棋逢对手,将遇敌军啊!还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吗? 蛋糕上来的时候,刘心羽连连抱怨,还真的是军区关了太久,山珍海味捞的多,她现在胃里满的连口水都装不下了,更别提吃蛋糕了。 “不行,不行,蛋糕一会儿再吃,小辰,先介绍一下吧!他是谁?”刘家属于官宦世家,刘心羽的曾爷爷想当年可是跟着毛爷爷打江山的,人们给了她一个很贵气的评价叫“红色贵族。 子承父业,她的爷爷文革时期开始执政,早年因为思想过于先进,被打为右派、资本主义的支持者而遭过批斗,好在文革过了之后一切又都归于正常,现在人已过花甲,是整个西南地区的军区总司令。 刘心羽自小被带在爷爷身边,在军区长大,接受最严厉最苛刻的训练,根本就没有时间八卦,哪会认识陈诺,她只觉得,骆辰的眼光似乎还不错,额,长得很帅,举手投足间那股优雅和贵气都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至少比对面那痞子要好很多。 骆辰看了看陈诺和顾城,指了指刘心羽“刘心羽,我最好的朋友。” 陈诺点头:“刘小姐好!”,算是打过招呼了。 顾城则是想,流星雨,果然不正常,连名字也不正常。 骆辰没察觉到顾城的异样,转过头看向心羽,指了指陈诺说:“他是陈诺”。虽然打心底接受了他,还是不好意思介绍说他是她的男朋友,她总觉得这三个字心里想想就好,要真的当着陈诺的面说出来,很尴尬,很害羞。 陈诺挑眉,还等着她说下面的内容呢? 可惜,骆小姐嘴太紧,陈三少他最终还是没能如愿。 刘心羽点头,她了解骆辰,有些话适合悄悄地问。 骆辰又指了指顾城:“顾城!” “切!”两人的不屑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实在是诡异。 骆辰和陈诺对视,眼神无辜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人是怎么了?好像才第一次见面吧!怎么就针尖对麦芒的牟上了,谁都看谁不顺眼,好好的一个包厢竟成了他们战发的场地,只需一个对视,无数火星点子就在空气里噼里啪啦的闪过。 从咸亨出来,刘心羽提议去ktv,她本来就这么想的,要玩够本嘛,可惜顾公子实在是没眼力:“ktv,丢不丢人啊!那种小儿科的地方?” 刘大小姐一个过肩摔就将他甩到五米开外的地方,幸好顾城也身怀绝技,不然还不得被摔个狗吃屎啊。 顾公子是个极其自恋的人,他一般都认为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拿手拨了拨头发,对着刘心羽华丽丽的竖了个中指。 刘心羽无视他。 骆辰和陈诺对视,得,战地转移到停车场了。 骆辰要上刘心羽的车,陈诺不让,铁臂锁着骆辰的腰,瞪了她一眼,一副你敢抛弃我,我就灭了你的感觉。 倒是顾城,趁刘心羽一个不注意就跳上副驾驶座睁眼说瞎话:“我没开车来,是你说要去ktv的”,刘心羽特别鄙视他,倒也难得好脾气的没赶他下去,军用悍马和兰博基尼一前一后在路上飞驰,回头率百分之百。 “somnus”,是顾城玩票性的开的一家酒吧!只是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纠缠和麻烦,挂名在陈氏旗下。 “somnus”是拉丁语中罂粟花的学名,也是罗马众神中的睡眠之神,花语是死亡之恋,代表的是危险与诱惑,正是夜店的最吸引人也最让人欲罢不能的特质,明知有危险,却不惜以身涉险,很适合做酒吧的名字。 somnus地处酒吧一条街的最繁华地段,有陈氏作为后台,管理和治安都是本市所有的酒吧中最好的,门槛很高,管制森严,拒绝记者,是本市上流社会诸多单身女子的最爱,因为吸引了众多的女客,男客人的数量也就不在话下。 酒吧的一楼是大厅,连着舞池,晚上八点以后,非常的热闹,热歌劲舞,脱衣舞秀,各类国标舞,极具异域风情的民族舞蹈应有尽有,令人热血沸腾。 他们来的时候刚好九点过,是整个酒吧最热闹的时候,舞池一片人头攒动,中央卖力扭动身体大跳钢杆舞的性感女人更是惹得众人惊叫连连,掌声连连。 有了顾城的带领,骆辰和刘心羽直接免检,穿过舞池就上了二楼的包厢。 二楼的包厢才是somnus最大的特色,实行会员制,管制更严过酒吧!来过这里的客人也只去过一楼的大厅,也只有最资深的玩家才有资格目睹包厢内的美轮美奂,要不是顾城带路,骆辰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进这里的包厢。 几人刚坐定,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高挑混血陈弘陈扬勾肩搭背着走了进来:“三哥真不够意思,来玩都不说一声”。 陈诺面目表情:“你们怎么在这儿?” 陈扬:“我们当然来玩啊!你是不知道,楼下有几个妹,超正的,要不我叫上来?” 陈诺赶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骆辰好不容易接受了他,跟他亲近了些,若是因为这两个白痴跟他闹脾气,看他不杀了他们。 事实是陈先生的担心纯属多余,骆辰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听他们说了些什么?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俩个似乎从天而降的比米兰时装秀上任何一个t台模特还要精致立体的男人身上,爱心泡泡泛滥。 不仅是骆辰,刘心羽也不淡定了,两眼发出的那种森然的光,色狼见了都害怕。 正文 第82章 somnus(二) 陈扬顺着陈诺的视线看向骆辰,摆了摆手“美女你好,我是陈扬,这是陈弘,三哥的堂弟”。 骆辰回过神来,擦了擦嘴,看看有没有哈喇子,哦,还好没有,好帅的男人,她就说混血最帅了嘛,毫无招架之力啊!骆辰很花痴的笑了笑,也自我介绍:“哦,我是骆辰”。 刘心羽也回过神来:“刘心羽”。 陈弘和陈诺坐沙发上聊生意上的事,顾城和陈扬属于物以类聚的情况,虽是见面不多,却一直都很聊得来,此时正垂涎楼下那几个超正的妹子呢?骆辰和刘心羽凑在一起说悄悄话,顺便花痴身边这几个比明星还要明星,比模特还要模特的极品帅哥,包厢里的气氛很是热闹。 聊了一会儿,刘心羽要唱歌,骆辰陪她,点了首“死了都要爱”,吼的嗓子都哑了,但包厢的气氛被带了起来。 刘心羽性子开朗,不认生,骆辰和她在一起更是合拍,用郝敏的话来讲就是“骆辰一个人的时候还像个人,只要和刘心羽在一起,别人都会误以为她们俩是疯人院管制不严,逃跑出来的呢”这不,两人这会儿正验证着郝敏所谓的不二理论,再加上陈扬和顾城都很能玩,几人又是唱又是跳的,都快玩疯了,包厢的气氛也high至极点。 骆辰连着唱了几首歌,有些口渴,跪在矮几前,开始点东西喝,刘心羽也一起点。 顾城笑眯眯的凑过来“嫂子,要不要试试我们这里的招牌“somnus”?”。 刘心羽撇嘴“小辰,别听他的,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呢?听名字就不靠谱,说话的人更不靠谱”。 顾城瞪她,刘心羽当他是空气。 陈弘陈扬不明情况,看顾城吃瘪,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看向顾城,幸灾乐祸。 陈诺翘着二郎腿,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的喝酒,似乎他们再怎么闹都和他无关,骆辰非常佩服他的定力。 somnus ,罂粟?是会让人上瘾的酒吗?骆辰也觉得听名字不大靠谱,绕开了点,看了会儿酒单,又看向顾城:“顾城,为什么你们这里的酒都是以拉丁单词命名的呢?” 陈扬笑着解释:“三嫂,他以前在希腊呆了两年,对拉丁语比较亲切。” 骆辰了然,又低下头默默的研究酒单,她本来是准备点杯饮料喝的,但看了看一杯纯净水都80元的价格,果断决定喝点别的,额,这个似乎不错:“恩恩,我点这个,viola,好喝吗?”。 顾城拍手:“绝对好喝”,viola的意思是紫罗兰,是情药很重的酒啊!阿诺有福喽。 陈弘坐在沙发上轻笑。 陈扬抱头大笑,笑的捶胸顿足的,就剩一个咽气撒手人寰了,骆辰不明所以,眼光掠向陈诺:“真的好喝吗?” 陈诺把腿放下来看了看恶作剧的几人,道了声无聊,就给骆辰点了杯桑葚酒:“别听他们胡说,你喝这个”。 骆辰乖巧的应了声好。 顾城特别鄙视陈诺,要不要那么君子啊!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刘心羽跟着骆辰也点了杯桑葚酒,主要是她和骆辰一样,又不常逛夜店,对于什么酒什么味完全不清楚,这里的人就陈诺看起来还靠谱一些。 酒保送上来的桑葚酒是冰镇过的,跟饮料一样,凉凉的,甜甜的,很好喝,很舒服,骆辰一张脸因为刚刚又唱又跳的关系变得红扑扑的,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显得极是迷人。 一杯饮尽,骆辰觉得不够过瘾,仍是口渴的很,还想喝一杯,就问刘心羽“我还要喝一杯,心羽,你还要不?” 刘心羽想了想,一会儿还要开车,还是算了吧。 骆辰可爱的笑笑,叫了声服务员就说:“我还要喝一杯这个酒”。 陈诺夺过她手里的酒杯:“你也别喝了,这是酒,不是饮料,后劲儿很大的”。 骆辰不满的嘟嘴:“可是我渴啊”。 陈诺戳了戳骆辰的头,她像个不倒翁似的,身子摆了摆又坐定了,看她不屈不挠的样子,陈诺也没办法拒绝她,但她明天要上班,不能真的答应她给她喝酒,陈诺就说“那就喝点别的吧”,语气是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温柔,说着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服务员,吩咐道:“端杯柠檬水上来。” 陈诺什么时候成五好男人了,这么温柔体贴,还喝点别的吧!陈弘陈扬和顾城都跟雷劈了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诺看,陈扬还不相信的拿手试了试陈诺头上的温度“没发烧啊”。 陈诺怒:“滚开!”一点都没有之前温柔的影子,吓的陈扬手一缩佯装小姑娘,和骆辰告状:“三嫂,你看看三哥,就知道凶我”。 骆辰被她都得咯咯的笑。 刘心羽看她高兴,自己也开心,作为骆辰最好的朋友,骆辰找到幸福,她自是替她开心的,至于自己的幸福,是他吗?还是不是?她扁了扁嘴,不易察觉似的笑了笑,都随缘吧。 顾城把她不易察觉的表情净收眼底。 陈弘仍是一副木然的样子,这样看起来,他们兄弟还真是不怎么像呢?陈扬看起来要活泼健谈得多,骆辰忍不住想,陈诺跟陈弘才是亲兄弟吧? 休息了一会儿后,刘心羽想去舞池跳舞,舞池跳起来更有感觉,就拉着骆辰一起下楼,几个大男人也跟着下去,一进到一楼的大厅,就有女人贴过来,陈诺赶紧推开,陈弘不拒绝也不迎合,陈扬和顾城自是来者不拒,美女投怀送抱呢?推开了多伤人啊!果断一搂一抓,怀里的女人就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刘心羽撇了撇嘴,她最不喜欢那样的花心大萝卜了,对于这些鬼混海喝的公子哥,她表现的嗤之以鼻,刘心羽拉着骆辰走进舞池。 这里的几人,除了骆辰和刘心羽,其他的几人都是资深的夜店专业户,一直玩到接近两点,骆辰跳的实在是太累了,要去睡觉,而刘心羽也要回家,几人想跟着才从somnus出来。 正文 第83章 眼光问题 酒吧一条街本就是夜生活极其丰富的地方,午夜两点,仍是热闹得很,人们都说,a市的夜景很漂亮,酒吧一条街的便是a市夜景的缩影,放眼望去,一片灯红酒绿的繁华景象,霓虹闪烁着一夜的风华,把寂静的夜衬托的更加安静,夏天的夜晚,空气很凉爽,微风徐徐吹来,很是舒服,骆辰本来已经有点困得昏昏沉沉的了,此刻也又清醒了:“心羽,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在这里碰到的那些人不,就咸猪手那个?。” 刘心羽笑说:“怎么不记得,还被我揍的惨兮兮呢”,她说着又转头看向顾城,暗示意味十足,要是不想被我揍,就滚远一点。 顾城想,她们来过这里?还闹过事?somnus的管理什么时候这么混乱了,有人闹事都不知道:“你们以前来过somnus?” 骆辰笑眯眯地回答:“恩,不仅来过,还揍过人”。 顾城纳闷:“什么时候?” 骆辰:“就去年冬天啊!那个胖子居然在舞池揩油”。 脑海里一个画面一闪而过,顾城整个人都被雷了一下,啊!王董,呜呜~~~~他揩油的对象居然是嫂子,幸亏他没能得逞,要不然,阿诺会直接杀了自己吧?呜呜~~~他真的不知道那是嫂子,要不然他是怎么都不会默认王董在这里找事的。 陈诺想起身边这个人,临走时那挑衅的纸老虎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骆辰看他:“你笑什么?” 陈诺咳了一声,拉过骆辰,让她走在马路内侧“没什么?快点回去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骆辰哀嚎一声,都几点了,明天怎么起得来啊。 上班族的日子伤不起啊。 坐在车里,骆辰仍是兴奋得很,眼睛涩涩的,有些干,但精神却仍然很好,她打开窗户,将手探出去吹风:“阿诺,你们兄弟感情很好吗?” 陈诺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啊!我就看陈扬他们和你都挺好的啊”。 “哦”感情是不错,为了防止上一辈的悲剧重演,陈家这一辈的人都是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从小经常打打闹闹,感情自然也就培养出来了。 “陈弘和陈扬,他们是双胞胎吗?” “废话”,不是能长那么像吗? “那谁是哥哥?” “陈弘” “猜也是,感觉陈弘要更稳重一些,那他们现在在干嘛?” “刚从哈弗商学院回来参加工作,管理陈氏地产和航空方面的工作,怎么,你对他们很感兴趣?”陈诺斜睨着她,酸味十足,仿佛只要骆辰敢说是他就会灭了她似的。 可惜骆小姐从小神经大条,没意识到他的怒意,仍是一脸的无辜和善良:“当然啦!他们长得那么帅”她人畜无害的样子让陈诺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憋的差点内伤。 笨蛋女人,没品位,那两个笨蛋,哪里帅了,哪有自家男人帅啊!自家这么帅的男人不花痴,花痴别人的男人:“骆辰,你视力没问题吧?”。 “当然,我两只眼睛都是5、1”说起视力,骆辰就来劲儿了,她骄傲着呢?想当年上大学后,班里几乎所有人都戴着眼镜,自己这种保持裸眼视力的实在是比恐龙还稀罕啊。 可惜陈诺要说的话跟骆辰的小骄傲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见他话题一转“哦,视力没问题,那就是眼光有问题”。 骆辰郁闷了“我眼光怎么了?”。 “那两个小白脸哪里帅了?” 骆辰了然,合着是她夸别的男人,他大爷不爽了,可这是事实啊!问一问,十个人,十个人都会说陈弘和陈扬帅吧!“哪里都帅啊!身材和五官,毫无缺陷”。 陈诺嗤之以鼻:“有我帅吗?” 骆辰无语,这个自恋狂,其实他上辈子是孔雀吧!老孔雀也要有个限度吧?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说出口,这家伙幼稚的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她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转移话题“阿诺,我们不回去别墅了吧?” 陈诺看向她,大半夜的,这丫头折腾什么呢“不回别墅,那你要去哪?” “我们回我家吧!明天上班也近一些,可以多睡一会儿”骆辰觉得明天又要顶着熊猫眼上班了,估计又得被那帮同事消遣了。 陈诺没再反对,回她家就回她家吧!今天确实是太晚了。 回去家里后,骆辰脸都没洗,也没换衣服,裹着被子拉过置于床头的泰迪熊就睡,在这个家里,除了爸爸妈妈,她最爱的就是她的床了。 陈诺发愁的抚了抚额,盯着她看,骆辰的睡姿实在是不敢恭维,骆辰的床本来就不怎么大,她这样身体一横,泰迪熊再占一半,就完全没他的位置了。 将骆辰手里抱着的泰迪熊扯出来,扔到她的写字台上,陈诺拉开她的被子,上了床,只能是将就一晚上了。 虽然是夏天,夜晚却也很凉,骆辰开了窗户,如果不盖被子,还是有些凉意,骆辰无意识的往陈诺怀里缩了缩,呜咽了两声就又沉沉的睡去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骆辰是被她的电话吵醒的,父母从美国那边打电话过来,隔了13个小时的时差,正好日夜颠倒。那边慢了13个小时,等他们想起女儿过生日的时候,a市已经是大半夜了,没办法,便只能掐着时间算着等天亮了给女儿说。 “生日啊!哦,我有过啊!心羽和阿诺有帮我过”,骆辰睡的懵懵懂懂的,说出的话完全是无意识的。 骆妈妈“哦,那我就放心了,昨天跟你爸爸观察了这边最好的医院,都忘了你生日的事了,你今天还要上班吧?” 骆辰睡着都觉得妈妈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劲儿,上班,啊!上班,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一看手机,哦,六点多,还好,还早,再次无力地躺回来:“妈妈,没事,生日年年都过,况且还有心羽和阿诺帮我过呢。” 骆妈妈奇怪了,心羽她知道,阿诺是谁?哪个阿诺?哪庙的和尚?想着便问出口“阿诺是谁?”。 正文 第84章 生日礼物 骆妈妈奇怪了,心羽她知道,阿诺是谁?哪个阿诺?哪庙的和尚?想着便问出口“阿诺是谁?”。 骆辰一惊,糟了,不小心说漏嘴了,陈诺要开口说话,骆辰赶紧一手死死地抱着他的嘴,一手拿着电话笑着打哈哈,加快语速:“我们一个朋友,妈妈,你们就放心好好的玩,我已经赚钱了,你们要是钱不够了,我还能给你们垫着呢?你和爸爸这么多年哪都没去,一定要玩够本,恩,就这样啊!妈妈,亲爱的妈妈,我一会儿还要上班,先挂了,拜拜!还有爸爸,也拜拜哈”。 骆妈妈茫然的拿着电话,还没反应过来,自家女儿已经挂了,她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看向骆爸爸:“你看看你这宝贝闺女”。 骆爸爸也笑了笑,换了只手拿相机:“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陈诺用力拨开骆辰扣在他嘴上的手,一脸的嫌弃:“刚起床,你洗手了没,脏死了”。 骆辰嘟嘴,我不跟你计较,我去洗漱,她看了看镜子里面反射的自己,凉凉的想,今天黑眼圈真的好重哦,单位那帮同事口下留情啊。 骆辰可以穿她以前的衣服,但陈诺却没有衣服换,打了电话让秘书送衣服过来,趁着骆辰洗漱的功夫,陈诺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卧室。 典型的公主房设计,浅紫色的装潢很显高雅气息,床头放的是骆辰的照片,一张是骆辰在海边的独照,上大学之后去旅游时拍的。 一张是骆家的全家福,在小区的公园拍的,那会儿的骆辰只有十几岁,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长裙,夹在父母中间,裙角随风摆起,青春飞扬,她的笑容是那般耀眼,眼若月牙,梨涡浅浅,骆家的父母看起来也很宠她,骆爸爸手里拿的还是骆辰吃过的零食,只要看眼神就知道是感情很好很幸福的一家人,难怪这丫头那么护着家人。 还有一张是骆辰和刘心羽的合照,背景是在a大,高大的雕塑旁,两人背对背拥抱,要是只看照片,还真的以为是两个文静的乖乖女,和昨晚那两个疯人院管制不严放出来的病人大相径庭。 陈诺突然有点嫉妒刘心羽,从小就认识骆辰,参与了她人生里几乎所有重要的时刻,每年的生日,成人典礼,各种毕业典礼…… 她们就像是行驶于江湖的姐妹花,连体人,几乎都不曾分离过,可他的人生却孤单了十几年,才碰到属于他的珍宝:骆辰。 骆家不像陈诺的别墅那么宽敞,只有一个卫生间,在门口的位置,骆辰从浴室洗澡出来,就跑回卧室换衣服,结果看到窗前坐着的似在沉思的某人,她边擦头发边问:“你怎么还在这坐这儿,不去洗漱啊?” 陈诺突然一个大力将她拉去他身边,骆辰没注意,睡袍的腰带在风力的影响下,一下崩开,春光乍现,骆辰脸色爆红,快囧死了,赶紧拿手护着。 陈诺轻笑,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饿了他太久了。 骆辰怒瞪他:“你干嘛呢?” 陈诺回答,脸不红,气不喘,似乎他想的表达的真的就是字面意思:“我想吃肉了”。 骆辰茫然:“大清早的吃什么肉,我们家冰箱里什么东西都没了,一会儿我带你去小区的小摊上吃早餐去,好久没吃过了”。 陈诺失笑,这丫头实在太单纯了。 骆辰催他:“你快点去洗漱了,不然要迟到了”。 陈诺不愿意,将头埋在骆辰刚洗完的的长发间,直呼,真香啊!最后热辣辣的要了个法式热吻,才极不情愿的起身出了卧室走向卫生间。 秘书送衣服过来的时候也有些纳闷,陈总什么时候会来这么平民的地方了,直到她看清室内的骆辰,难怪最近陈总都没让她联系他以前那堆莺莺燕燕的红颜呢?原来如此啊!有了女朋友,金屋藏娇啊。 秘书小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骆辰,只见女子穿着运动鞋,牛仔短裤,白t恤,跟个邻家女孩一样,打扮一点都不妖艳,很低调,很舒服的感觉,骆辰友好地笑笑,秘书回以一笑,心想陈总以后要是真的从良了,她自是乐得清闲,懒的应付那堆女人,只是这个难度比较大。 骆辰等陈诺洗漱完,换了衣服,两人才像小夫妻一样牵手从家里出来去吃早餐,陈诺西装革履的样子,吃油条豆花这么平价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别扭,实在是匪夷所思,整个小吃摊的人就盯着他看了,认识骆辰以后,他被围观的次数还真的是直线上升啊!多无下限的事情都做过了。 吃过早餐,骆辰才想起她的生日礼物还没得到就看向陈诺:“拿来!” 陈诺一头雾水,这丫头思维跳跃实在太快了,他跟不上。 骆辰不满的撅了撅嘴,月牙状的眼睛里满是控诉,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特别可爱:“我的生日礼物,一点都不主动,还要别人开口要,很不好意思呢。” 陈诺失笑,就她这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不好意思的样子啊!他揉了揉骆辰的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纹材质的淡蓝色首饰盒递给她。 骆辰看了陈诺一眼,才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是一个流星锤的项链,切割完美细碎的粉钻在太阳的反射下熠熠闪光,乍一看和普通的流星锤项链并没有区别,要仔细看才能看清项链底部那个**在流星锤内部的很小的海蓝色心形耳钉,骆辰很是喜欢,她一手环过陈诺的手臂,头颅在陈诺手臂上蹭了蹭,兴奋的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正文 第85章 首席秘书 陈诺环过骆辰的肩,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宠溺,这个流星锤是他亲自设计,陈氏的设计师负责打造的,里面的耳钉是母亲的遗物,他自己也有一个,因为上次骆辰失踪的事带给他的恐惧实在太大,他在打造的时候特意在里面装了龙帮最新研发出来的纳米追踪器,万一因为他特殊的身份,骆辰在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也不至于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但这些他自是不会告诉告诉骆辰的,免得这丫头草木兼兵的,陈诺紧了紧环着骆辰肩膀的胳膊道“不是买的,是订做的,喜欢吗?” 骆辰用力的点了点头,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这个生日他给她的惊喜实在太多了,心里甜甜的,是爱情的味道:“阿诺,你帮我戴上。” 陈诺笑着点头,流星锤的设计很符合骆辰的风格,低调不张扬,粉钻虽是耀眼,但黑色的绳子稍微有点长,流星锤延伸到胸口的位置,刚好被t恤挡住,陈诺帮她戴好后在女子细长白皙的脖颈上留了几个细碎的吻,骆辰敏感的缩了缩脖子。 陈诺笑笑,真可爱,这敏感的小东西,他宣告占有权:“戴上它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都不准取下来,洗澡睡觉都不行”。 骆辰也难得没有反驳,乖巧的点头,得了满意的生日礼物,美滋滋的去上班了,最近单位上的事情也顺风顺水的,她快乐的简直快要成仙了。 * * * 林氏大楼耸立于a市市中心众多的高楼大厦中,巍峨、宏伟、壮观。 “听说秦秘书出了车祸,林总在招新的首席秘书呢。” “哦,首席秘书可没那么好当的,你猜这次会让谁上?”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从各部门的助理中挑选,现在正开会呢。” “那岂不是我也有希望了?” “切,你想的美!”某女甲迅速的打击某女乙,补了个妆,挂着包包,袅袅婷婷的从卫生间走了出去,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骆辰从厕所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公司的女人这么多,八卦永远是传的最快的,因为陈诺送她的一双dior鞋子,她的身份都被公司的女人炒的有好多重了,什么某总裁情妇啊!什么红色贵族啊应有尽有,一个公司,简直就是网络八卦的翻版,消息传的惟妙惟肖,人尽皆知的。 办公室几个相熟的同事都快消遣死她了,直说让她带着男朋友出面澄清呢?骆辰无奈,要是陈诺真的出现了,估计反应比这个还要大的多吧。 无语。 此时39楼的会议厅内,确实是在开高层会议,整个办公室内气氛紧绷,坐在会议桌主席位上林木,一脸的泰然,不需刻意阴沉着面色,气场就能压倒一大片人,各个部门的高管一脸愁容,秦秘书的车祸实在太突然了,这么短的时间,去哪里找一个适合的秘书顶替呀啊!我的大总裁,你当高级秘书是大白菜啊!街上一抓一大把。 “林总,其实我有一个人选可以推荐,但是不知道可不可以?”木林森的主编小心翼翼的开口,不知道自己这次的人选是不是又会被否决。 “说”林木转了转手里的笔,一脸的漠然和泰然。 “我想推荐文化部金部长的部长助理。” 此话一出,会议室的人一片哗然,一个新来的部长助理,要是真的当了总裁的首席秘书,多大的殊荣,这是连跳几级呀,能力值得信任吗?总裁可是把总裁秘书室的其他的秘书都否决了呀,所有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连金部长都不淡定了,王主编居然想推骆辰,坦白说他也有点像推她上,但想想骆辰的能力是还不错,但学历和经历都很有限,怎么能胜任总裁首席秘书的工作呢?其实私心里,金部长还是舍不得将这么好的帮手拱手相让了,难得碰到一个用着顺手且聪明机灵的助理。 王主编从座位上站起来,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我想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推一个进公司还不到一年的新手上任,待我将原因仔细解释给大家听,这个女孩我跟她接触过,是a大法律文秘专业的本科应届毕业生。虽然年轻,但为人勤奋,踏实,在文化部人缘也很好,且胜在聪明机灵,随机应变能力也强,据我所知,前段时间木林森旗下作者抄袭的绯闻就是她出的方案压下来的,这次流言蜚语未能按时交稿,也是她给出的方案,以她的文代替的,文笔很好,文风模仿的也极像,杂志上市一周以来,没有一个读者发现,广告商对这次杂志的内容也很满意。如果大家只是对她的学历和资历有意见,那我很惋惜。” 王主编说了这么多的话,其实中心思想就一个,他很欣赏骆辰,不管她学历还有资历是高还是低,他就是想推她上,他相信骆辰不会让他失望,在这样有梦想有冲劲儿的年轻人身上,他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给了大家一定的反应时间,王主编再次开口:“我觉得公司应该大胆启用新人,不应该在学历和资历上卡的太紧,其他的行业我不清楚,就目前的出版行业,很多新人如雨后春笋,很吸人眼球,木林森旗下,现在收入排名前十的作者有一半是八零九零后,另外我想这个女孩的能力怎么样,金部长应该比谁都清楚,你们可以问问他”。 林木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王主编这人他是知道的,高傲得很,也很正义,若不是真的有能力,给他留下的印象深刻,估计他是觉不会为任何人说话的,现在如此力荐文化部部长助理,只能说明,那女孩的能力确实不错,能入他的法眼。且林木很同意王主编大胆启用新人的说法,公司里是有些所谓很有资历的老人,但热情明显不足,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用些年轻人,有梦想,有冲劲儿,最重要的是好管理。 正文 第86章 升职 林木一直都觉得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尽管对王主编的人品和想法都很认同,但他还是想听听金部长的意见,毕竟那女孩是金部长的左臂右膀,如果金部长也力荐她,就足以说明女子的能力,但如果金部长拒绝推荐她,那么那女子要么能力不行,要么人际关系处理不当,不管是哪一点原因,她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秘书:“金部长,你觉得你的助理怎么样?” 金部长站起来,推荐骆辰就推荐她吧!自己部门的人,真的上去了,自己脸上也有光,他的语气淡定从容,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定,说到最后的时候还略带幽默:“说实话她的能力确实不错,正如王主编所说。虽然年轻,但胜在随机应变能力很强,我也有点想推荐她,但是想到她的学历和资历问题,才放弃的这个想法,且我自己也很喜欢她,舍不得她走呢。” 众人:“哈哈哈哈哈……” 林木满意点点头,将手里的铸金钢笔插在文件夹道:“那就这么决定了,就用文化部助理吧!金部长回去说一声,我希望明天开始她就能来总裁室报道,正常上班,人力资源部那边也尽快转换手续,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了,大家辛苦了,散会吧”。 会议室爆发出一阵掌声,今天的会议总算是圆满完成,林木走后,会议室里一阵唏嘘,大家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孩子都有些莫名的好奇,王主编的为人大家都是清楚的,还没见他这么力荐过一个人,连跳几级,进公司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该说这女孩厉害呢?还是这女孩幸运呢? 金部长回到办公室后,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忽悲忽喜吧!喜的是骆辰自己部门的人,上去后,可以为自己部门争取更多的福利,且一切事情也都比较好办,忧的是他又得重新招助理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用得顺手的,居然又得换,半年来第三次换助理,不得不说,真是苦逼。 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金部长叫道:“进来”。 骆辰在进公司后才知道其实大家平时的穿着都很随意,并没有那么正式,她也就不难为自己,每天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自找罪受了,她穿的是早上从家里翻来的旧衣服,运动鞋,看起来更像是个大学里的实习生,一点都不像上班族,更不像很多人以为的女强人。 金部长看了看骆辰这一身行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坐吧”。 看金部长的面色凝重,骆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想说什么呢?还搞的这么正式,她吞了吞口水,艰难的开口:“金部长,你想说什么?” 金部长宽慰她:“别那么紧张,对你来说不是坏事”。 骆辰一听,心里就瓷实了,不是坏事就好,可她的心实在是放的太早了。 金部长笑了笑,开口说话,他的话将骆辰的心整个又提了起来:“小骆,你以后不需要再呆在文化部了”。 骆辰蒙了,不需要呆在文化部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呢?是她做错什么了吗?金部长要开除她?她不想离开文化部,好不容易才和大家相处的这么愉快,她舍不得离开这里的,她吞了吞口水道“为什么呢?金部长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我会努力改正的,你别开除我。” 金部长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骆辰是误会了,但看她紧张的满脸通红的样子就很想逗逗她,他状似遗憾的道:“可这不是我的决定,是人力资源那边的决定,估计手续已经在转了,小骆,看来我们的缘分尽了。” 骆辰根本没想到自己升职的事,她一门心思只想着自己要被开除了,但既然不是金部长的决定,她也不准备多说什么?说多了只是为难金部长罢了,她打算一会儿就去人力资源部问个究竟,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为什么会被开除。 骆辰毕竟是职业新手,并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的失落和难过,神情看起来就很是沮丧,金部长觉得太有意思了,这孩子太好逗了,难怪整个部门的人都喜欢逗她玩,这么单纯的性子混职场还真是有的罪要受。 骆辰站起身要走,金部长难得冒出点罪恶感,说出实情:“小骆,恭喜你升职了,明天去总裁室报道吧。” 骆辰顿住,转身,错愕,眼睛撑得圆圆的,长长的眼睫像是一对展翅欲飞的蝶,扑闪扑闪的,一脸的不可置信。 金部长拿过桌子上放着的文件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刚刚会议上的决定,恭喜你了,小丫头,要升职了。” 骆辰终于清醒过来,想起自己你刚刚在厕所里听到的话,满目放光:“真的吗?我要调去总裁室了?” 金部长笑笑:“是啊!刚刚会议上作的决定,你可很受王主编看重呢?好好干,别让他觉得自己错了。” 骆辰坚定的点了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恩恩”,月牙状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难掩她的好心情。 骆辰的个性其实还是有些要强的,有时候虽说不在乎升不升职的问题,但如果真的升职了,至少是对她能力的一种肯定,她享受这种感觉。 办公室的其他人听了骆辰升职的事,也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酸酸的,有点羡慕,似乎又有些嫉妒,女人天生的小心眼在作祟,明明一个进公司比她们还要晚,每天受她们调遣调侃的小助理现在却一跃成为总裁的首席秘书,成为她们的上司,公司的高层,心里就是很不是滋味。 男人倒还好,心里虽是有些不服气,但不至于跟骆辰过不去,周幼安熟络地拍了拍骆辰的肩膀恭喜她升职,没有人注意到芮安突然之间暗淡了的目光和寂静了的沉默。 正文 第87章 流言蜚语 “我刚刚等电梯的时候看到总裁了,真的好帅啊”女子甲做鹌鹑状花痴道。 “我就说嘛,木木最帅了,可惜部长没推荐我,我本来还以为秦秘书走了之后我就有机会了呢”女子乙惋惜道,顿了顿,她压低了声音跟身边的人说“你们听说了没,总裁这次的首席秘居然是文化部的小助理,听说刚进公司还不到半年呢。” “那点事能瞒住谁呀,是王主编推荐上去的,就那资历,王主编也敢推荐,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交易,是人都不会信”,女子丙淡淡的开口,宛如她知道一切的样子。 “没凭没据的你可别乱说,听高主任说能力很不错呢?文化部金部长也是使了力的”。 “那不就得了,两个都是单身汉呢?那女的我见过,能力平平,就卖相不错,你懂得?”女子丙挑了挑眉,一副除了潜规则还是潜规则的模样,让芮安听得不由的生气。 公司的茶水间成了什么地方了,女人嚼舌根的地方? 他们怎么可以那么说骆辰,一个部门共事了那么久,骆辰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是有底的,因为这次升迁,办公室的其他人虽说是有些眼红,不高兴,但也不至于说出这么伤人的话,骆辰自尊心那么强,她听到会有多难过啊。 “你们要是把在这里嚼舌根的时间用于工作,说不定这次的首席秘书就是你们了”。 男子冷冷的话打断了大聊八卦的女子,回过头却看见一个身材高壮,长相斯文,蓄着半长头发,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的男人,因为公司比较大,且芮安平时又为人低调,所以大家彼此并不认识。 被芮安泼了一瓢冷水的女子极其生气,也不顾及同事之间的颜面,说出的话刻薄之极:“我们是不是嚼舌根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呀?” 芮安为人诚实厚道,口舌笨拙,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来回击女人,且他对于眼前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过于厌恶,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后愤怒地转身走就走,连咖啡都没接。 “这是什么情况?” “谁知道呢?估计也有一腿吧”女子肆无忌惮的道。 “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骆辰的性子是有些要强的,很多事,她要么不会做,要么就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她不在乎是不是可以升迁,但升迁是对她能力的认可,她也不排斥。 林氏集团的总裁首席秘书啊!这是何等的荣耀,想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这对于她们整个专业的人讲可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啊!可是现在这个梦竟然离得她这么近,近到她自己就身处其中。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骆辰也早就已经淡然了,前段时间关于她身份的事已经让她看开了,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唯一让她难堪的是流言蜚语实在没有理智,把她跟部门的几个男同事间的关系说的尴尬的要死。 下班回家的路上,骆辰靠在副驾驶座的背椅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陈诺从后视镜看到后,就从方向盘腾空一直手,戳了戳骆辰的头道:“不是升职了吗?怎么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骆辰挪了挪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一脸的迷茫:“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升职都没有人为我开心呢?就连董晓琴他们都那样,整个下午都不愿意和我说话?”骆辰不解,相当的不解。 她太郁闷了,升职也不是她的错,她没有去争过,也没有去抢过,为什么大家就不能接受她了呢?其他人怎么说她,怎么想她,她可以不在乎,可是一个部门的人,这么多天大家也都相处的这么愉快,若只是因为她升职的事就生疏了,她怎么能不伤感。 原来是因为这个呀,陈诺了然,骆辰只是一个本科毕业生,进公司不到半年,资历没资历,学历没学历,却升为总裁的首席秘书,直逼公司高层,这样的机遇怕是一百个里面都没有一个的,其他人眼红嫉妒也是正常,没有给她穿小鞋已经算是大度的了,若是真心恭喜她,怕是骆辰要失望了。 以前陈诺有些话不愿意和骆辰说,是出于对骆辰的保护,她刚上班,他不想让她失望,但现在若是他再不说清楚,依骆辰这单纯的性子,怕是要被职场那帮花花肠子的老油条给耍惨了,所以他必须指点迷津。 一番话说的骆辰一愣一愣的“有那么恐怖吗?” 她说着还眨了眨眼睛,如电影的慢镜头般,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带电的刷子刷过陈诺的左心房,带来一丝的悸动。 陈诺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就你前段时间用于应付媒体的案子,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刚进公司的新人,为什么人家要把那么重的担子给你挑呢?你真以为他们是相信你的能力?” 骆辰抚了抚后颈,左右晃了晃脑袋问:“难道不是吗?” 看她还是一副呆头鹅的样子,陈诺干脆把话说白了“事关整个公司的声誉,压力太大了,别人不愿意接,才让你接的,万一搞砸了,你充其量就是只替罪羊,understand?” “所以你才替我改的方案?” 陈诺笑笑,没有说话,车子驶进别墅,稳稳地停下,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陈诺以前总喜欢飙车,但骆辰嫌他那样开车危险,就一直监督着,现在陈先生开车极其中规中矩,要想碰到他闯次红灯都怕是极难的了。 虽是不能过飙车的瘾,陈诺的心里却是极其窝心的。 陈诺拍了拍骆辰的头,解开安全带,率先下了车:“下车吧!先去吃饭,我饿了”。 骆辰赶紧跟上,两手亲昵的环上陈诺的胳膊问:“你猜奶奶她们今天做了什么?” 正文 第88章 花痴 管家奶奶是陈诺母亲身边的老佣人了,从小也是看着陈诺长大的,她经历了陈诺从出生到现在为止所有的悲欢离合,也知道经历了几年前的事情,三少爷能再次遇到爱情有多不易。她和小花从f市探亲回来看到两人都住一起的时候笑的那叫一个奸情啊。 看到半年多来,陈诺变得开朗起来,他们俩人斗嘴打闹的时候,她都会真心感谢这个笑容甜甜的,能把快乐传递给少爷的女孩子,所以她特别疼骆辰,以前做饭的时候只以陈诺的口味为中心,现在也会考虑骆辰的胃口。 各种丰盛的美食,吃的骆辰情操大好,晚饭后也不回卧室,陈诺在看财经新闻,骆辰就也圈着腿坐在沙发上,靠着陈诺,抱着平板电脑聊qq。 秦秘书通过一个压缩文件传给骆辰的各项上班需要注意的问题和她需要完成的工作,将骆辰以为的秘书的工作幻想打击的支离破碎。 qq的聊天记录是这样显示的: 秦秘书:“你好,骆助理。” “哦,不,应该叫骆秘书了” 骆辰:“你好,秦秘书,想不到在医院你都这么敬业,佩服啊!佩服,抱拳的表情。” “我明天上班该做些什么啊?” 秦秘书:“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端茶倒水、过滤电话、打印文件,做会议记录而已,具体要做些什么?看我传给你的压缩文件,务必仔细看(加粗)。” 骆辰:“为什么是压缩文件呢?用得着那么多吗?” 秦秘书:“你以为首席秘书哪儿好当的?翻白眼的表情”。 半晌。 骆辰看完文件,愤怒的打出一行字“为什么我要在周末的时候给他打扫卧室,还要给他洗衣服?我又不是他的保姆,怒火中烧的表情”。 秦秘书:“因为首席秘书除了是总裁工作上的秘书外,还是他的私人秘书”。 骆辰:“私人到什么程度?” 秦秘书:“你能想象到的任何程度。” 骆辰:“难道要我陪睡?抓狂的表情” 秦秘书:“你想的美。想上总裁床的女人都排到太平洋了,就你先排个三五十年吧。鄙视的表情。” 骆辰:“……” “总裁长什么样?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丑的俊的?” 秦秘书:“你没见过总裁?惊讶的表情” 骆辰:“我进公司才不到半年。委屈的表情” 秦秘书:“难怪,总裁这半年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夫人了。” 骆辰:“夫人是谁?他老婆?” 秦秘书:“他妈,翻白眼的表情” 骆辰:“总裁他妈怎么了?” 秦秘书:“参照我给你的注意事项第二条” 骆辰一翻注意事项,第二条是你是总裁的私人秘书,不代表可以过问总裁的私事,那会自动为你生成一份辞职报告。 骆辰:“秦秘书,你什么时候回公司啊?” 秦秘书:“我的一条腿还残着呢?等好了再说,好不容易公费治疗,我得在医院多呆些日子,呆在林氏几年,我都快要累死了。” 骆辰:“……” 秦秘书:“好了,乖女孩,反反复复的把我传给你的压缩文件好好看几遍,没什么坏处。姐姐要先睡了,这医院的日子就是舒坦,都快要成仙了”。 骆辰:“……”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总裁长得帅不帅呢?” 秦秘书:“……” 骆辰:“帅不帅呢?” 秦秘书:“……” 骆辰:“我说真的,帅不帅呢?” 秦秘书:“……” 骆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动回复?” 秦秘书:“妹妹,i服了you!!!!!!!!!” 骆辰:“帅不帅呢?” 秦秘书:“帅,当然帅!潘安都能嫉妒死,翻白眼的表情” 骆辰捧着平板电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陈诺凑过来一看,怒了,他狠狠地瞪了骆辰一眼:“花痴”。 骆辰一点都不在意某人骂她,她借了个巧力拉着陈诺的耳朵就坐直了身子:“好多人都说我们总裁好帅呢?我都没见过,这次终于有机会一睹庐山真面目了。”那花痴猥琐的表情简直让陈诺想一拖鞋把她拍挂了。 骆辰转过身,拍了拍陈诺连近看都看不见一个毛孔的脸颊道:“阿诺,你见过我们总裁没有?” 陈诺一手拍开骆小姐使坏的手,僵硬地回答:“见过”,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大家彼此见面认识很正常,要不是林木平时实在太深入简出,估计以林家的名头,整个a市的人都认识了。 听陈诺说见过,骆辰一下子就来了兴致,花痴关心的永远是花痴的问题:“帅不帅,帅不帅啊?” 陈诺忍无可忍,睁眼说瞎话,诋毁人家斯文帅气的林木先生:“丑死了。” 骆辰呆了:“真的假的哦?”早就听公司的人说过总裁室有多玉树临风的,可惜她在公司资历太浅,见不到总裁,可为什么陈诺说的不一样,丑死了是什么意思? 陈诺凉凉的回答:“当然是真的,别人骗你的,一点都不帅,就是个丑八怪?” 骆辰憋着笑问:“丑八怪?有多丑?比你还丑?” 陈诺怒了,死丫头,平时反应也没这么快啊!陈诺拿手掐她,骆辰笑着躲,两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突然陈诺一把抱起骆辰,骆辰只觉得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景物都在她面前颠倒过来,让她瞬间想起一句话,我脚下踩着天,头上顶着地,陈诺将她扛在肩上,大步向前走了几步,像是教训不听话的闺女一样,手还用力的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快点去洗漱,这都几点了,你是不准备睡觉了?” 骆辰没受过这种待遇,整个人倒挂在陈诺身上,脸颊因为充血,红的跟关公一样,她愤怒地胡乱挥舞着拳头想要报复这个让她难受的男人,却终是没能得逞,一路哀嚎着被他抱回他的卧室。 正文 第89章 老规矩 因为是第一天去总裁室上班,骆辰平时喜欢赖床,今天却也早早地起來准备了,她将电脑上秦秘书传给她的压缩文件又來來回回的看了几遍,确定自己已经记住了之后,看了看表才七点钟不到的样子,就又慢吞吞的去浴室洗漱。 注意事项里面有一项是:林先生讨厌女人浓妆艳抹,骆辰自是巴不得素面朝天呢? 还有一项是骆辰早上开电脑后看到的,秦秘书以qq消息的方式发给她的,内容如下“:温馨提示:你最好别用香水,如果你错用了那种让总裁鼻子过敏味道的香水也会直接为你生成一份辞职报告!” “哦,或许还有我的!” 骆辰不禁嘀咕,这总裁怪癖还真是多,好在这两项对于她來讲都不难做到,她本來就不喜欢用香水,且化妆那种事骆辰一直觉得太过于麻烦,她比较懒,她一般都自恋的认为本姑娘天生丽质,不需要那些瓶瓶罐罐的玩意。 从浴室出來后,陈诺还在睡觉,骆辰羡慕嫉妒恨的去闹他(在骆辰强烈的要求下陈诺总算是在睡觉的时候穿上了睡袍),见抓他痒痒沒用,骆辰干脆从头上拽了根头发,去挠他的耳朵。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陈先生一个机灵从床上滚了下來,彻底清醒了,他哀怨的看了骆辰一眼,沙哑着嗓音说:“怎么今天起这么早!”这死丫头,起得早嚣张了是吧!平时还不都是他叫她起床,看他明天不把她踹下床。 骆辰嘟起嘴吧!装泼妇叉腰状,数落睡懒觉的某人:“我今天要早点去公司,你快点起來去洗漱啦!我先下楼等你吃早餐!” 陈诺郁闷的从地上爬起來,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去浴室了。 林氏的总裁室位于公司的四十四层,林氏文化似乎很乐于挑战中国传统文化啊!有的公司不喜欢使用四或者十八这种不吉利的数字,林氏却将这样的数字发挥得淋漓尽致,总裁室在四十四层,人力资源部在十八层。 为了给顶头上司留一个好的印象,骆辰特意提前半个小时到的公司,四十四层与总裁室相邻的秘书室内空无一人,骆辰不知道她应该在哪里办公,她甚至有点后悔一个人跑來这里了,像是小孩子误闯进不属于自己的领地,骆辰竟然有些慌张。 好马不吃回头草,都已经上了四十四楼了,总不能再退回去吧! 这么想着,骆辰就试图敲了敲总裁室的门,碰碰运气吧!秦秘书说总裁是个工作狂呢?说不定他已经到了呢? 过了将近一分钟,沒有听到回答,骆辰又敲了敲门,这次她敲门的的声音明显比上次的大。 林木正趴在桌子上休息,因为母亲的病,他已经荒废公司的事情太久时间了,昨晚加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班,他刚眯了一会儿。 门口的敲门声仍在负隅顽抗的叫嚣着,林木咳了咳,清了清因为熬夜而有些沙哑的嗓音:“进來!”。 骆辰还真是听秦秘书的话,不仅粉黛未施,穿着也极其萝莉,因为天在下雨,骆辰穿了一件白色的淑女衬衫,蓝色牛仔裤,白色的帆布鞋,一头栗色的卷发也高高的扎起,梳成一个漂亮的马尾,很学生的装扮,林木只觉得这个女孩有点面熟,像是在那里见过一般,却不能准确的想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骆辰倒是一眼就认出了林木,毕竟像林木这样的男人气质实在太特殊了,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來的贵气还有修养和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孔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且他那双细长含情的桃花眼也让骆辰印象深刻,她很亢奋加猥琐的的想总裁真的是个大帅哥呢?还是个曾经英雄救美过的大帅哥,哈哈,好高兴哦,陈诺那个骗子。 林木此时并未把骆辰和首席秘书联系起來,面前这个着装休闲的女孩,看起來实在太小了,他以为她只是走错了地方的实习生,女子开口之前林木也沒说什么?只是眨了眨狭长的眸子,等她先开口。 “林总,你好,我是文化部助理骆辰,新來的秘书”在愣了几秒钟以后骆辰迅速反应过來,她礼貌的鞠了个躬,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绍。 林木俊美绝伦的脸看不出情绪,心里却不如表面那般平静,怎么看都有点不可思议,会议上就听说是个年轻的应届本科生,但实在是太小了,最多二十岁,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着装休闲,模样清纯,一双月牙状的眼里盛满了朝气的光彩,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怎么看都有些面熟。 他看了看表,还不到上班时间,恩,第一天上班是该早点來,林木在心里默默地给骆辰打了个高分:“你是金部长的助理!” “是”几个月的职场经验,骆辰已不再是刚入社会时的骆辰,现在就算是国家主席出现在她面前,她心里就算是炸开了花,仍能表现的从容不迫、谦卑有礼、不卑不亢。 林木笑了笑,笑容和煦而温暖,让骆辰有一瞬间的慌神,她本來以为林总是一个很变态很难缠的上司呢?沒想到竟如此年轻,如此帅气,还似乎好像并不难缠,但林木接下來的话骆辰的幻想打击的支离破碎“去买份早餐回來”。 骆辰下意识的问他:“请问林总早餐吃什么?”。 “老规矩”似是不想再多话,说完这句话,林木又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未批完的文件上,留下骆辰一人目瞪口呆。 “老规矩,老规矩你妹呀,老规矩到底是什么呀!”骆辰心里暗骂自己沒眼力,人不可貌相啊!果然是个变态,既然他不说,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自己再多问,所以骆辰哦了一声就从办公室退了出來。 好像秦秘书沒跟她说关于早餐的事啊!说了吗?好像沒有啊! 骆辰从包包里翻出手机,迅速且火大地打了一行字发给秦秘书,总裁的老规矩早餐是什么?” 不到一秒钟,对方作出回应:“老规矩是指不加糖蓝山咖啡200ml和你亲眼看着出炉的新鲜面包片3片!” 骆辰兴奋地又打了一行字“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这个!” 对方回应:“老规矩是指不加糖蓝山咖啡200ml和你亲眼看着出炉的新鲜面包片3片!” 靠。 自动回复啊。 正文 第90章 废寝忘食 betsy,请问一下哦,那些都是我要拿去医院和秦秘书交接的文件吗?”骆辰指了指桌子上厚厚一摞文件问betsy,因为是同时参加的面试,同时参加的工作,骆辰总觉得在秘书室见到betsy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所以尽管秘书室还有其他几个秘书,她不知道的东西也比较喜欢问betsy。 “是啊!桌子上的文件都是最近秦秘书在处理的”betsy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但语气还算好。 “恩恩,好的,谢谢啊”说完这句话,骆辰将那摞文件装进旁边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内,提着转身出了秘书室。 骆辰一出去秘书室,其他的几人马上都凑过來:“这就是新來的首席秘书,怎么跟个未成年似的,你确定是王主编推她上來的!” “不会有错啦!现在整个公司的人都在传呢?” “长得很漂亮,看起來也好清纯哦,不像是那种人啊!”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好了,你们别八卦了,赶紧去做各自的事啦”,betsy笑说。 “哎呀,其实我觉得betsy才是首席秘书的最佳人选,比刚刚那个小朋友合适多了”,一人瘪了瘪嘴,替betsy不平。 其他几人帮腔“就是,就是,至少betsy学历在那里嘛,而且betsy本來就是我们秘书室的人!” betsy似是很无奈的笑说“人家有人推荐的嘛”,说完之后就埋头处理文件,可是她的心里却不如表面那么平静,骆辰算是个什么玩意,也配跟她比,总有一天,她会取代骆辰,站的离林木最近的。 秦秘书曾经去过文化部,骆辰也是见过的,印象中秦秘书是一个年轻干练有些严肃且善于法布施令的女子,和这次在医院见到的温婉有礼笑容和气的秦秘书实在是不太搭边,她穿了一身浅蓝色竖线条纹状病服,整个人显得有些孱弱,粉黛未施的样子让人感觉亲切多了,一条腿还打着石膏,掉在半空中,可人却真的非常敬业,在交接完所有的工作后,她好心的提醒骆辰:“好了,这些是你要熟悉的,我画了红线的部分是你一定要记在脑海里的,林总问你问題,三秒钟内给不出答案,你就可以走人了”。 这么多需要记住的东西,骆辰看着实在有些吃不消,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道:“秦秘书,你确定我一定要在一天之内把这些都记住!” 秦秘书很严肃加同情的点了点头:“是的”,她强大的的记忆力就是跟在林木身边练出來的。 “好的,我知道了,那秦秘书回见啦”骆辰以一种争分夺秒的状态将所有的文件都收在她带來的那个小行李箱里,就和秦秘书打了个招呼回去了。 因为她不是通过正常的升迁,公司的闲言碎语实在太多,行走在整个公司舆论的风口浪尖,骆辰背负的压力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清楚的懂得只要她做错一点点事,带來的将是怎样一场毫无理智的风言风语,所以她必须比平时更谨慎,更小心。 她必须要用她的实力粉碎谣言,告诉所有相信谣言的人,她是通过实力才升迁的,而不是他们口中所谓的职场潜规则。 从医院回來后,骆辰就埋头在办公桌前苦背文件,除了排工作日程,总结其他几个秘书交过來的文件,过滤电话,给林木送咖啡进去的时间外,骆辰连午餐都沒吃,专注程度,绝对超过她在大学里的任何一科考试前的复习。 她敢发誓,她在《刑法》考试前,背各种发条的时候,效率都沒现在高。 其他几个人下班的时候,和骆辰打招呼,骆辰也只是支支吾吾的回应着,眼睛甚至沒有离开过桌子上画红线的文件。 骆辰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是废寝忘食最高的境界,陈诺打电话过來的时候离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小时,骆辰竟然一点都沒有察觉,在沒有开灯的情况下,在黄昏时间昏暗的光线里,她竟然毫无知觉的背了n多份文件,理清了多重错综复杂纠葛的商业利益关系,她现在真的是恨不得时间可以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好让她一分钟可以掰成两分钟用。 总裁室上空吊着的豪华灯具将整个室内照得亮如白昼,林木似乎已经习惯了天天加班的日子,骆辰的工作包括在每天离开四十四楼以前,整理好总裁大人的桌子。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林木用一种你怎么还沒下班的时候,骆辰有一瞬间的呆滞。 她在心里嘀咕了句:“上司沒下班,我可以走吗?”之后迅速在三秒钟之内做出了回答:“我整理完桌子就下班”。 可是林木接下來的话还是成功地击败了骆辰:“不用整理了,以后只要不是我要求,你都可以直接按时下班,不用和我说”。 骆辰笑容僵硬的“哦”了一声后魂不守舍地走出了总裁室。 晚餐骆辰是在卧室解决的,因为她必须发挥各种钉子海绵精神把所有的时间都用于那打比她高考时的复习资料还要厚的文件上。 管家奶奶关心骆辰的身体,想催她下楼吃饭,陈诺向楼上的卧室瞧了一眼后,想到骆辰在车上还在看文件的情形,笑着摇了摇头,那丫头估计是真在拼命了,怎么就那么要强呢? 到目前为止,骆辰终于彻底地完完全全地理解了一句话:“人要是不逼自己一把,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她在以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必须做好保密工作为理由的前提下,拒绝了陈诺的帮忙,一个人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理清了秦秘书所说的所有她需要背下的文件,并且做了一份总裁明天(哦,不,是今天)详细的工作日程安排表。 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凌晨5点了,为了保证工作效率,骆辰对了六点半的闹钟后就去床上小睡,骆辰胆子小,不敢一个人呆书房,就在卧室看的资料,她不睡觉,陈诺自也睡不安稳,骆辰一上床就被某人搂在怀里,一起相拥而眠了。 正文 第91章 进步的代价 在升为总裁的首席秘书后,骆辰明显地感觉到她英语知识储备的不足,词汇量一直是她攻破英语最大的难題,所以这段时间她一有时间就背单词,看短语,听听力,将钉子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背单词的疯狂程度到了一种绝对能让疯狂英语创始人李阳都顶礼膜拜的程度,因为那天骆辰牙齿痛,看完医生回來后,陈诺问她医生怎么说时,她的回答是:“doctor”(一贯冷静优雅的陈先生差点笑抽过去)。 骆辰相信以她现在的水平,考大学英语六级肯定跟玩儿似的,哪用得着跟那会儿上大学的时候那么揪心啊! 426及格,刚好考了426,曾经骆辰多么引以为傲的成绩啊(大学的考试,所谓60分万岁,多一份浪费啊)。 可是现在想想,才那么点,有够丢人。 在公司那样高强度和高压力的状态下,骆辰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快速进步着,抗压能力也大幅度提高,但她进步的代价是连着熬了半个多月的夜,少了整整五公斤的体重,小了整整一个号的胸围(从b到a,陈先生说她再熬下去,就要平了)。 付出总是有收获的,骆辰也总算是以她以前想象不到的一种诡异速度保持了完美的工作记录,击碎了那些等着瞅着盼着她出丑的所有人的期望。 * * * 骆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打电话通知了各部门召开公司高层会议的具体时间,并将会议材料整理存档,将所有需要总裁大人亲自处理的文件整理好放在一边,将所有由她保管的公司印章收好锁起來,将上次会议的报告整理好,并用宋体四号打印出來,在打印机咔嚓咔嚓的声响和浓浓的油墨味道里瘫软了身子,她伏在办公桌上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她需要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 “林总,这些是需要您批阅的文件”,将所有整理出來的文件放在林木办公桌上,骆辰就等着林木说可以出去了的话,再过一个小时,她就可以下班了,可惜她并未能如愿。 “放下吧!打电话通知所有部门,今天加班,你去订餐,晚餐公司负责”,林木说完后又像往常一样,聚焦于眼前的文件。 骆辰凉凉的想,难道真要平了吗? 其实半个月以來,骆辰已经习惯了她那个看似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实则不折不扣的加班狂上司,他就像是一个安装了永动机的机器人,永远都在工作的状态,骆辰实在沒法把他跟自己在理发店见到的那个助人为乐的帅气男子联系起來,如果不是他那双和他母亲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给她印象过于深刻,骆辰一定会以为是自己记错了,认错了人。 好在上班狂平时加班的时候并不会拉她下水,否则她一定造反。 “林总,请问我也要加班吗?” 问完这句话后,骆辰在林木那种看不出情绪,却能把人活活烧死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仓皇逃窜,节节败退退出了总裁室。 林木在她看不见的背后勾起了嘴角,这是他一个月以來第一次笑。 骆辰拿出手机,义愤填膺的打电话给陈诺:“阿诺,我今天要加班!” 陈先生不满了“怎么又加班!”这丫头,怎么比他还忙。 “上司要求的,我能怎么办!”骆辰嘟了嘟嘴,她也不想加班啊!真的平了,她就悲剧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女人,还是很在乎自己身材的,好不。 陈诺忍了忍,最终还是沒说什么?只是问她“那你几点下班,我等你一起回去!” 骆辰舒心的笑了:“我也不知道,公司会订餐给员工的,你也让李秘书给你订餐吧!我打电话告诉奶奶,别让她们等我们吃饭了!” “行,那你加班完了,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电话挂断时,嘟嘟的声音传來,骆辰却觉得是幸福的敲门声,甜蜜地将手机抱在胸口,靠在背后的洗漱台上,闭上了眼睛,心花怒放。 她的阿诺。 再睁开眼时,骆辰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女人吓了一大跳,她有些惊魂甫定的拍了拍胸口,道:“夏姐,人吓人能吓死人的,好不好!”,夏姐同是秘书,名叫夏小瑜,在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内,见证了骆辰的能力后,总算是消除了对骆辰的敌意,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中午的时候她愿意跟骆辰一起去林氏的职工餐厅吃饭了。 只见夏小瑜暧昧一笑,道“骆秘书,有情况哦!” 骆辰脸一热“哪有什么情况,林总说今天所有的部门都要加班,我要赶紧回去通知啦!哦,对了,秘书室的人也不例外”说完就迅速折身出了四十四楼的洗手间。 * * * 刘心羽在从军区受训出來以后,就正式通过选拔,进入了国际刑警组织,成为一名正式的国际警员,她干脆利落的身手和敏捷迅速的反应速度均是她成为一个杰出的刑警最好的客观条件,再加上和父亲一样正直的个性,刚上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miss刘在整个黑暗世界刮起了一阵巨大的龙卷风。 顾城翻着十三鹰送來的刘心羽的资料,轻笑出声:“刘心羽,miss刘,呵,倒真的不简单呢?不愧是刘家的女儿!” 刘心羽的身手顾城是见识过的,那天在咸亨,两人虽是沒有真的硬碰硬动过手,用尽全力打过,但他的直觉和多年的作战经验都告诉自己,要不是他是个男人,在力道方面占很大优势的话,很有可能根本就打不过她,尽管这样,他也最多只能勉强和她持平。 “顾公子,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实在挡路就做了她”,是十三鹰的老大开口,三角洲的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盘踞在当地的地头蛇蠢蠢欲动,交易的现场容不得一点点的失误,如果真的让这个女人搅了局,那给龙帮带來的将是一场不可扭转的毁灭性的灾难,龙帮的传统,万无一失,必须保证。 正文 第92章 一物降一物 顾公子优雅一笑,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交易照常进行,至于你说的这个女人,我來搞定,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动她”。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有着善于发布施令的领导者独有的霸气。 十三鹰的老大很不理解,为毛呀。 只是个女人而已,为毛不能动她。 一贯外热实冷的顾公子是怎么了? 对于和他不相关的人,顾公子是从來都不关心的啊! 但龙帮的传统:“对于上级的命令,只能执行,不得多问”,所以尽管满肚子的疑问,顾公子不说,他也不敢再多话。 顾城看出了他的想法,就慢吞吞地开口:“这个女人是a市五大家族刘家的小姐,刘成斌的掌上明珠,刘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动她就相当于在和整个西南军区为敌,只会给龙帮带來毁灭性的灾难,再说了,你要是不想得罪三少爷的话,千万记住我的话”。 据他所知,依嫂子和刘心羽之间的关系,若龙帮真的动了刘心羽,阿诺和嫂子也算是走到尽头了,那么伤害阿诺的事,他不会做,别说有他在,刘心羽还威胁不到龙帮的利益,就算威胁到了,他也不会做。 所谓一物降一物,阿诺并不是违背自然规律的存在,嫂子就是他的天敌。 尽管阿诺沒说,但顾城明白的很。 * * * 终于熬到了周末,骆辰幸福的赖床,一觉睡到十一点过,她重重的打了个哈欠,在床上來回滚了两圈,胸口的流星锤项链压的她有点疼,最近真的是瘦了,全身都剩下骨头了呢?伸了个懒腰,骆辰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全身都充满了电,能量十足。 身侧有些微凉的床单,告诉她陈诺早就已经起來了,骆辰想起昨晚陈诺憋的满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钻被窝里笑出了声。 都睡一张床这么长时间了,自己还真是固执,难为阿诺了,要不是她心里对那事实在太过畏惧,太过排斥,或许她早就从了。 毕竟他憋得满脸通红的时候,她也不是沒感觉。 前段时间,过快的生活节奏,实在是让骆辰身体有些吃不消,好在万事开头难,对于首席秘书的工作,她现在也算是渐入佳境了,公司的闲言碎语也总算是消停了。 从下周开始她就不会像之前那么手忙脚乱了,一切都回到正常的样子,恩,好好开始爱护自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还打算钱滚钱呢? 找了半天,手机呢? 怎么找不到了。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骆辰果然看到了躺在里面被关机了的手机,这个笨蛋,自作主张,万一别人有事找她,不是误事了吗? 将手机从抽屉里拿出來以后,骆辰看到了被压在抽屉底下的相框,是子扬哥哥送她的生日礼物。 因为忘了骆辰的生日,高子扬觉得很抱歉,特意从美国寄了礼物过來,礼物不在贵贱,却真的有心,相框里嵌着的骆辰的画是高子扬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画的。 骆辰自己也很喜欢,小时候,她和子扬哥哥一起学画画的时候,老师就只夸子扬哥哥画的好呢?这幅画是美人自习图,骆辰手里握着笔,眼睛专注于桌子上的《中英文录入技术》,人们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这样的骆辰确实有一种比平时更加恬淡的气质,估计是年前他拍了照片照着画出來的。 画上恬淡专注的骆辰有一种安静的美,骆辰自恋的想,其实本姑娘还是很淑女的嘛,为了表示自己对这幅画的喜爱程度,骆辰把相框放在床头柜上,以便可以天天看到,可惜这个小气的男人吃醋了,愣是不让。 “你醒了!”陈诺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显得他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和平时坐在会议室面无表情的陈总相差很远,倒像是个全身都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大学生,卧室里的窗帘是拉上了的,他就站在从门口透进來的光线处,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那么玉树临风,英俊绝伦,像是从天而降的王子。 骆辰趴在床上,揉了揉微微有些惺忪的睡眼,下意识的点头:“恩”。 陈诺迈着长腿走到床边,拉骆辰起床:“既然醒了就快点起來吧!吃完饭带你出去玩!” “去哪啊!” “你先起床!” “你先说去哪!” “不起來算了,我自己去玩”,陈先生傲娇了,其实一般情况下,陈诺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紧,他打定主意不说的事,任是骆辰撒娇耍赖打滚都沒用。 a市的夏天以闷热闻名于世,骆辰属于典型的怕冷又怕热的类型,且这个夏天又比较忙,所以她平时都躲在空调间里不出來。 今天的天气很给力啊!沒有太阳,微风徐徐吹來,不冷不热的,真的好舒服哦。 骆辰坐在自行车的后座,搂着陈诺精壮的腰身,顿时感觉生活无限美好,她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裙角随风摆起,和骑着自行车的陈诺一起构成了一幅很唯美的风景画,吸引了众多的游客的目光。 他们來的地方叫做“花海”,名字叫做海,其实就只是个淡水湖,据说是地震下陷形成的,面积排名全省第二,不算很大,但湖水盈盈,碧水蓝天的,风景独一无二的好。 围着湖边的柏油马路宽阔平坦,被称为绿道,禁止一切机动车通行,所以路边的自行车出租行就显得有些供不应求,特别是到了周末,有很多家庭都结伴出游,租车市场就越发火爆了。 骆辰不知道陈诺是用了什么办法,让老板在自行车那么紧张的情况下,给他们让出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來的。 也许是前段日子过得实在太过忙碌,坐在自行车的后座欣赏湖边的景色,她竟然觉得有些恍惚的不真实感,晃了晃脚,问陈诺:“怎么想起來湖边玩啊!” 陈诺刚想说话,骆辰的手机就响了,且就是这个电话破坏了两人之间本來暧昧温馨的气氛,电话的來电显示是,林总。 正文 第93章 心碎 挂了林木的电话,骆辰就开始翻手机的通话记录,果然看到了那通只有36秒的已接电话,她有些火大的从自行车上跳下來,让陈诺停下來。 陈诺一脚撑地,看向骆辰,她的眼里燃起了簇簇的火焰,一看就知道被气得不轻,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说“你为什么要接我电话!”。 从林木通过电磁波传给骆辰的信息里,骆辰知道陈诺不仅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接了她的电话,骂了她的上司,更过分的是挂了上司的电话后,直接将她的电话关机,彻底惹火了她的上司。 相比骆辰的怒气,陈诺则显得有些不以为意,他按了按自行车前面的铃铛,以一种满不在乎的口气回答骆辰:“因为那会儿你在睡觉啊”。 “睡觉你就不可以叫醒我啊!” “今天是星期天,他找你能有什么事啊!” “我的工作本來就沒有星期天”,骆辰吼道,秦秘书早就跟她说了,作为总裁的首席秘书,随叫随到是她最基本的素质,且秦秘书也说过,周末的时候她还是总裁的私人秘书,刚开始心里是有些不爽,但想到大清早给陈诺送衣服过來的李秘书,她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她星期天的准备了。 陈诺看到骆辰是真的生气了,也有些发火,他从自行车上下來,将自行车停到一旁,勉强压下了心里的怒气,抓着骆辰的胳膊说“那你现在是要怎么办,把我扔这里,去找姓林的!”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骆辰气的一甩手,转身就走。 自行车倒地时发出的巨大撞击声,吸引了众多游客的注意,湖边的白鹭都被吓的咕咕乱叫。 看骆辰头也不回的离开,陈诺的眼里看升起一种让人无法看清情绪的混浊,他要怎么跟她说,她的光芒太甚了,他不喜欢她老是跟在林木身边,林家是书香世家,林木的修养自也不必多说的,他不会强迫骆辰,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喜欢上骆辰。 自己的宝贝在自己看來永远是最好的,如果可以,他只想把她时时刻刻都装在自己口袋里,藏得牢牢的,她的光芒,只供他一个人欣赏。 他有时候甚至有些讨厌骆辰那么要强,那么不服输的性子,她的梦那么大,那么远。 在她的梦里,沒有他。 骆辰气呼呼地向前走,一边嘟嚷:“这只沙文猪,给点颜色就灿烂,等哪天李秘书也这么对你,你还这么说,竟然还骂人!” 想想林木那能把死人给生生地看活过來的眼神,骆辰就觉得慌得很,她的心里呕死了,恨不得狠狠地抓着陈诺,给他來几下。 绿道的出口比较多,骆辰走了沒几分钟就出了绿道,拦了辆出租车往市区林木的私人公寓赶。 好在到了周末,一路畅通,沒什么交通堵塞的问題,出租车在四十分钟以后就稳稳地停在丽景书香的小区门口。 “林总,对不起,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沒在跟前!” “接电话的是谁!”林木头也不回的看着电视上播放的财经新闻问道,准确的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被吼了几声而已,按道理说他不该那么小气才对,但打完电话后,心里就是毛毛的,有些烦,现在他对骆秘书的男人很感兴趣。 骆辰咬了咬牙,说道:“是我男朋友,林总,真的对不起,他不是针对你的”。 “把那边的衣服送去干洗,再把客厅给我打扫干净”,林木说完这句话就进了卧室,心里更是烦躁不已,他早就预到了,那是骆秘书的男友,但听她亲口说出來心里就是不爽快。 或许是人类自欺欺人的本能反应吧!明明知道一件事情的答案,并且这个答案接近真理,但就是不死心的希望在别人的转述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可是骆辰的答案还是让他失望了。 央视二套严肃的有些刻板的女主持人,以一种公式化的口吻播报着今天股价有望回升的信息,在骆辰按了遥控器那个红色的按钮后,逐渐消失。 将林木那些在骆辰看來和干净衣服完全沒什么区别的衣服送去干洗店后,骆辰认命的开始打扫房间,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什么运,竟然在半年之内学会了所有的家务,甚至还匪夷所思的学会了做饭。 头疼的抚了抚额,她实在沒办法理解为什么林总平时看起來那么斯文的一个人能把客厅搞得这么乱,更何况他也不像是那种会吃这种垃圾食品的人啊! 摆满了茶几的各种糖果、薯片、饼干袋子、胡乱置于地上的游戏机,烟灰缸里一对水果皮,让骆辰有一瞬间的呆滞,竟然忘了在三秒钟以内回答林木提出的问題。 “啊!林总,你说什么?”只顾着发呆了。 “沒什么”林木优雅地靠在卧室的门口,眼里闪过一抹算计,沒再说什么?其实他让她收拾干净的意思是让她打家政电话的,但看骆辰的样子是准备自己动手了,他乐得看她的好戏,谁让她搞的他一整天心里不爽的。 将客厅收拾干净后,骆辰白色的裙子已经染了几片巨大的污渍了,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整个人,她敲了敲领导的门,就等他验收完回去洗澡呢? “林总,我已经打扫完了,我可以走了沒!” “林总”,用力敲了敲,骆辰提高了声音,因为他,她今天累了一整天,虽是有些气陈诺,但放了他鸽子,心里还是很难受的,何况现在已经五点过了,她到底能不能走,他倒是给个准话啊! 不说话是吗?不说算了,反正他也只说了让她送衣服去干洗店、打扫客厅,她既然已经做完了他说的事,为什么不可以走。 提了一袋子垃圾,骆辰拿过包包就走,林木卧室的门打开时的声音和包包扫落花瓶时的声音同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骆辰的心如同那花瓶一样,哐当一声,碎了。 正文 第94章 地点和时间 出了丽景书香,骆辰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明明车來车往,她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方向,那样空荡荡的,心沒有着陆点的感觉,让她觉得莫名的恐惧。 天空像是一口巨大的井盖,盖得颜色是灰色的,氧气很稀薄,呼吸都有些困难,骆辰觉得自己一定要大口大口地呼吸才不会窒息而亡。 明明几个小时以前都让她觉得特别欣慰的天气,此刻倒宁愿有些阳光。 你看,其实人就是这么善变。 林木的眼神也是在花瓶倒地的那一瞬间变化的,骆辰觉得自己在未來的几十年里都不会忘记那样的眼神,那样岑冷森然的目光,像是她几个小时以前才吃过的冰淇淋刚从冰箱里拿出來的时候一样,飕飕地冒着寒气。 带着某种能够将人瞬间冻伤的力量。 骆辰从包包里翻了半天才不负众望的看到她的手机,手机壳上贴着她和刘心羽的大头贴,两个人笑的都很灿烂,正是她现在最需要的情绪,那样灿烂的笑容能让她暂时好受一点。 手机上编辑的内容从“阿诺,我想辞职”变成了“心羽,我想辞职”又变成了“小敏子,我想辞职”最后缩为简短的四个字“我想辞职”,通过以光速传导的电磁波传入林木的手机里。 骆辰翻着手机上的联系人,和陈诺刚吵过架,心羽刚参加工作一定很忙,如果这时候打电话给小敏子她会被她那个秃顶的导师骂……最后她竟然悲哀的发现她不知道该找谁诉说她心里的难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 最后忽视时差的影响她打电话给妈妈,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眼泪刷的流了下來。 林木透过19层的高度,看到站在丽景书香的大门口形如蝼蚁般大小的骆辰,删除了短信。 花瓶的碎片,在客厅的地上铺了一地。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温柔,小心翼翼,一如骆辰初次见他时,那样,让人沉迷:“依然,哥哥晚点再过去,你先陪着妈妈!” 在听到那话那头的人重重的嗯了一声后,才收了线,挂断了电话。 骆辰沒有回别墅,而是去了市医院的旧公寓,当她仍穿着那件白色的裙子,红肿着双眼,抱着泰迪熊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打开,在睡梦里寻到熟悉的怀抱,她果断抛弃了泰迪熊,翻了个身后又重重的睡去,她的枕边是那张几年前拍的和爸爸妈妈的合照。 * 刘心羽一身帅气的警服从警局出來,身边跟的是队里派给她的跟班牛犇犇,她眼睛都沒有离开过手里翻阅的文件,问道:“小牛,有沒有发现什么异样!” 牛犇犇摇头,顿了顿,他看见刘心羽仍然埋头于手里的文件就又补充道“沒有”。 “录像带也沒有!” “沒有” “呵,交易地点在密西西比河三角洲一带新奥尔良港口的游轮上,时间是下个月一号”刘心羽的话语里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定,震得牛犇犇竟一时忘了反驳。 “miss 刘,下个月十号新奥尔良港口的游轮上只是举行一个普通的宴会而已”,牛犇犇的话说刚说完,刘心羽已经坐在车里了,她的车呼啸着从他面前闪过时,风中传來了她坚定的声音:“问題就在给你查看的邮件上”。 牛犇犇挠了挠头后,又将那封打印出來的邮件打开,上面写着的内容是: brithday paty time:friday, place:when therea shipthe new orleans port, people will turn insane, will give you the present. (翻译:生日聚会 时间:七月十号星期五 地点:新奥尔良港口一艘游轮上,届时人们会狂欢,我们将呈上礼物,) “只是生日宴啊!和交易有什么关系!”他嘟嚷着,也进了旁边的一辆车,很费解。 旁边一直出于熄火状态的黑色汽车,在他离开后,也迅速离开。 连着加了好几天的班,刘心羽现在又累又饿,很想早些回到家里,所以她的车速飚的很快,旁边那辆黑色跑车超过她的悍马时,她突然來了兴致,按了按喇叭,算是对对方司机的挑战。 对方很默契的按喇叭回应她。 高速是单行路,足够宽敞,且车辆极少,刘心羽一踩油门,车速的仪表盘立马飙到了一百八,再到两百。 黑色跑车里的顾城微微眯起眼睛,也一踩油门,换挡跟上。 风声透过未关严的玻璃窗从她的耳旁一闪而过,路旁的麦子地以声音的传播速度掠过她的眼前向后闪过。 两辆豪车一前一后同时减速,出了高速,刘心羽将车停在一旁,想跟这个似乎车技跟她有的pk的对手打个招呼,只是看到车窗摇下來,顾城那张英俊矜贵的脸时,笑容僵在脸上。 顾城开门下车,走到刘心羽车旁,他倚在驾驶座的车窗旁,优雅从容的抽出一支香烟:问道“要不!” “不要,谢谢”刘心羽摇头。 “哼!”顾城发出一个单音节词后,就将烟置于嘴边,点燃,轻轻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一丝眼圈。 “车开的不错啊!”刘心羽挑眉。 “你也是,女中豪杰”,顾城穿着一身米色的休闲服,显得他整个人更为修长,看似痞痞的样子却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路边此时已经开始聚集了一些花痴的少女、少女还有少女,好吧!我承认从生理学的角度讲,还有一部分是少男(不过我说的少女是心理学上的)。 “我赶着回去,回见喽”,刘心羽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转动钥匙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顾城握住她正在转动钥匙的手,阻止她:“一起吃个饭吧!” “我赶时间”,简单明了的语气,很心羽的风格。 “一起吃个饭,用不了你太久时间的”。 “把手拿开”。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趁这个机会解开吧!嫂子会很乐意看见我们和睦相处的”顾城拿开手,做投降状,看向刘心羽。 顾城的神情实在太过诚恳,以至于让刘心羽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他,就有点罪恶深重的感觉,所以她犹豫了三秒钟之后开口:“前面带路”。 正文 第95章 家 也许是因为白天发生了不愉快的事,骆辰睡的并不太安稳,陈诺感觉到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儿,一直在翻身,他也沒闹醒她,只是将她拉的离他更近一些而已。 骆辰在花海头也不回地走掉之后,陈诺其实也是很生气的,气到整整一个下午都不想打个电话给骆辰,因为太过烦躁,他去了“somnus”,刚好碰到陈弘和陈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他和骆辰吵架的事,奚落了他好久,一直到他狠狠赏了陈扬一记刀眼后才闭上了嘴。 酒吧里面的女人过來搭讪,他也沒心思理她们,在女人得寸进尺的将手伸进他衣服里的时候,他一把就推开了她,对此陈扬很有意见,一直骂他不懂怜香惜玉。 奶奶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回去吃饭的时候,他才知道骆辰还沒回家,就打了她的电话,当听到电话里传來客服小姐甜美的声音时,他再也冷静不下來了,从酒吧跑了出來。 住在一起不发生点矛盾是不可能的,他们也不是沒有吵过,但骆辰似乎天生神经大条,过不了一个小时就消气了。 可是这次竟然到了晚上九点她还沒回家,是不打算回去了吗? 还是她出了什么事。 他几乎沒有任何犹豫就驱车來了在认识骆辰以前从來沒來过的老公寓区,当看到床上那个缩的小小的人,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时,就像是被针刺破了的气球,闷了一个下午的气在那一瞬间都一泄而空了。 现在这样,把她抱在怀里,陈诺觉得自己抱着的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心里满满地溢出了一些他难以名状的感情和感动。 半夜的时候外面开始下起了雨,骆辰睡觉不稳,将被子踢开了,她直觉有些冷,本能地向着热源的地方移动,迷迷糊糊觉得跟前有人,她也沒有多想,毕竟和陈诺睡同一张床也有一段时间了。 可仍未來得及换下的白色裙子提醒她,她住在家里的事实,像是推开一个烫手的山芋,她几乎沒有多想就手脚并用地将身侧刚刚睡着的陈先生踢下了床。 骆家不像陈家,沒有厚厚的地毯,夏天穿的又少,陈诺被撞得生疼。 当摸索着将床头的罩灯打开,看到从地上爬起來坐着,怒火中烧的陈诺时,骆辰才松了一口气,她有些惊魂未定地问:“你怎么在这!” 陈先生沒有答话,只是以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岑冷的眼神看着骆辰。 他特么那是什么眼神。 骆辰被他看得极不自在,将抱在怀里的被子扔在一边:“你快点起來啦!地板很凉的”。 陈诺总算是给了她点反应:“为什么不回家!” 是家吧! 其实对于家,陈诺一直沒什么概念,小时候他觉得母亲在的地方就是家,母亲出事后,他对父亲心生怨恨。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家了。 也许所谓的“家”,就只是一个提供固定床铺的地方。 那些比酒店大厅还要富丽堂皇的壳子里面,冷冷清清的,沒有半点人情味,他打心眼里觉得不喜欢,主要是沒有归属感。 直到别墅里多了一个人,多了吵吵闹闹的声音后,他才打心底里将那里称之为家。 他不知道骆辰是不是也那样认为。 “问你呢?为什么不回家!”,见骆辰不回答他,陈诺从地上站起來,坐到床上。 他这么一说,又让骆辰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事,她觉得自己简直太沒用了,第一次去上司的公寓就打碎了价值连城的花瓶,但她直觉不想让陈诺知道这件事,不管最后林木提出的解决方案是什么?她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她要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责。 实在不行,再找他帮忙,她是这么想的。 其实她的心底是有些依赖陈诺的。 “那边沒有公交车”。 “你那是什么烂借口,沒有公交你不会打出租吗?”陈诺才不信她那些连小孩子都骗不过的理由呢? “我沒钱了”这倒是实话,如果不是有事,骆辰平时并不习惯在身上带太多现金,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留着应急,今天下午打出租跑了那么远的路程,付了出租车的钱后,她身上就只有几块钱了,根本就不够回别墅的费用,且她情绪不太好,也着实不想回去。 说这话的时候,骆辰的声音哽哽的,两手搓了搓因为冷而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眼睛瞟向刚刚被她推开的被子,就是不看陈诺一眼,直觉不想他看出她低落的情绪。 “骆辰,你还在为我接了你电话的事情生气吗?”陈诺试探着问 “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 其实过了这么久,骆辰的气已经消了,但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心情实在不好,所以语气冷冷的,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刺,扎的陈诺生疼。 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气氛顿时冷了下來。 一天只吃了一顿饭,骆辰饿的肚子咕咕的叫,一把扯过被子倒头就睡,骆辰觉得非常丢人,恨不得狠狠捶它几下:“叫叫叫,叫什么叫啊!真是丢人,太不给我长脸了”。 看她别扭的样子,陈诺又好气又好笑,扒开她捂着头的被子问道:“为什么要哭!” “我哪有哭!” “就因为我接了你的电话!”嘴硬的家伙,她不承认沒关系,他认定了是就是。 “我又不是神经病,犯得着因为这点事就哭吗”,骆辰再次拉上被子闷着头说道。 其实她生气主要的原因也不是陈诺接她的电话,关键是他接就接了嘛,他想让她好好休息的心意她知道,但他得理解她的工作啊!怎么能直接挂了人家的电话还关了人的手机呢? 骆辰并不善长于真的和人沟通,她一般情况都在自己生闷气,过了也就过了,所以这些话她并沒有和陈诺说。 陈诺被骆辰刺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阴沉着脸,闷闷地坐在床上。 他想问她是不是沒吃饭,可见骆辰如此冷淡,陈诺也从來不是拿自己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人,也就沒问她饿不饿。 正文 第96章 明哲保身 “你不睡了吗?”骆辰从被子里探出头來问道。 “猪”,就知道睡。 “你才是猪呢?沒听说过吗?民以食为天,以睡为后天,睡觉当然重要了”,负面情绪似乎沒有了,骆辰又开始大言不惭的发表她那些所谓的“至理名言”了。 陈诺失笑,多云转晴:“什么是以睡为后天,谁说的!” “伟大的思想家,革命家,教育家,爱国诗人,骆辰”,她裹着被子,顺溜的念着曾经语文书上背烂了的台词,只探出一个头,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地样子可爱极了。 陈诺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现在这丫头是彻底掌控了他的情绪了,喜怒皆因为她。 拉过被子,将骆辰抱在怀里之后,陈诺精准地捕捉到那柔软的唇瓣,两人虽约好不过线,但陈诺也不是吃素的主,逮着各种机会,各种吃豆腐,有时候骆辰简直想揍他。 跟前睡的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能看能亲,却不能吃。 不是柳下惠,被逼着做柳下惠,这种感觉非一般的苦逼,陈诺实在憋的慌,下身的肿痛让他沒办法很好的掌控力道,吻得有些狠,一吻即毕,两人都有些呼气如雷。 他推了推怀里的人,问道:“还饿不饿!” “饿”,骆辰摸了摸扁平的肚皮,哀怨的回答,她一整天就只吃过一顿饭啊! “还沒喂饱,那我们继续”,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陈先生唇又凑了上來,这次他沒有吻她的唇,而是亲了亲她有些红晕的脸颊,笑的像是一只餍足的猫。 骆辰抬手打他,被陈诺抓住手又亲了一下,骆辰脸一热,赶紧缩回去。 “睡吧!睡醒了就有东西吃了”,将骆辰往怀里拢了拢,把被子向骆辰的方向拉了拉,陈诺伸手关了床头的罩灯。 * 情绪平静下來后,骆辰有些后悔昨天冲动的举动,怎么就一冲动之下说出辞职这样的话呢?爸爸说的果然沒错,情绪不好的时候真的是不能随便做决定的。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要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的言行负责任。 辞职就辞职吧!首席秘书的压力确实太大,她更喜欢呆在文化部的日子。 现在看來,她是沒机会留在林氏企业了。 主要遗憾的是她似乎又要开始找工作了,且真的很愧对王主编,.当初他那么挺她。 唉!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后,骆辰又看了看手里置于所有需要林木亲自审核的文件最上面的“辞职报告”,敲了敲总裁室的门。 她的左手边是包装精致的的不加糖蓝山咖啡200ml和她亲眼看着出炉的新鲜面包片3片,她想是最后一次服务了呢? 似是预料到她这个时候要进來,林木坐在老板椅上休息,办公桌上并沒有任何正在批阅的文件。 “林总,真的对不起,但是我保证你的花瓶我会想办法赔给你的”,骆辰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做忏悔似的(其实她也确实做错了事),眼睛连看都不敢看林木一眼,她将手里的早餐置于桌子上后,又将整理好的辞职报告和文件递给林木。 林木看了看封面加粗加大的“辞职报告”四个字,直觉很刺眼,他从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背对骆辰。 他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孤单:“辞职的理由是什么?” “我很抱歉沒有做好我分内的事”,骆辰回答,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比起被别人嫌弃,开除出公司,她宁愿走的有尊严一些。 “就因为打碎一个花瓶!” 靠,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说的风轻云淡的,似乎忘了自己昨天那冻死人不偿命的目光了吧!还就因为一个花瓶,你那眼神是我打碎的是一个花瓶吗?你那眼神明明就是我挖了你家祖坟好不好,骆辰心里暗骂,嘴上却沒说什么话。 林木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芸芸众生,他修长的背影看起來像是一颗笔直的树。 骆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她对他仅有的一点点了解均來自秦秘书,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从來沒有试图亲自了解过。 她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 以前在文化部的时候,金部长比较随和,有什么事他都喜欢说出來,碰到比较纠结的问題,他还会问问骆辰的意见,所以两人合作比较愉快。 但林木不一样,他不喜欢说话,骆辰要费尽心思去猜他的想法,猜的结果是对是错并沒有人告诉她。 但是是现在骆辰想:是她不愿意问,还是他不愿意说。 跟在林木身边半个多月以來,除了工作,不得不找他外,骆辰甚至沒有和他说过一句多余的话,为了不出一点点问題,她觉得这些日子,自己就像是行走于钢丝上的杂技演员,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步履艰辛,但她并沒有试图问过观众,万一她失足了,掉下來了,他们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她只是一味的告诉自己,不能出错,一点都不行。 有时候看见林木像个加班狂一样,逼着自己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时候,她很想提醒他注意身体,但每每话到嘴边后,又都被咽了回去。 她想起了一句话,叫多管闲事。 她觉得自己的心正一点点退去血性,变得麻木,她学会了明哲保身。 该喜还是该忧。 过了半晌,林木问她:“骆秘书,你看看下面那些人,你觉得他们忙忙碌碌來去匆匆都是为了什么?”他的眼睛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目光苍苍却沒有聚焦点。 骆辰不明白他说的意思,她只能凭自己的直觉回答他:“为了生活”,工作为了生活,享乐为了生活,她觉得其实人生的所有事都可以归结为一个目的,为了生活。 林木的目光透过不知看向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是啊!为了生活,可是要是沒了生命,他们又该怎么生活!” 正文 第97章 见客户 过了半晌,林木又说:“骆秘书,你出去吧!至于辞职报告,我会当做沒这回事,要是真的因为打碎花瓶,觉得过意不去,就好好工作还回來吧”。 骆辰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來,他说沒这回事,就是沒有同意她的辞职申请,好吧!她运气不错,本來就已经后悔了,既然他愿意给她台阶下,她又何乐而不为呢?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像是突然间移开了一块压在心底的巨石,只觉得一阵轻松。 只是有些话,如果不说清楚,她迟早会走上辞职的路。 沒有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骆辰问道:“林总,其实我觉得我并不擅长读心,人心虽小,但其实是这个世上最难猜的,我以后有什么事,可不可以直接问你!” 林木突然从落地窗前回过头來,他眨着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看向骆辰,让她只觉得心跳一阵慌乱,好在他的回答沒有让她失望,在面无表情的看了骆辰几十秒后,他点了点头说:“好”。 骆辰绽开一个纯真的笑容,眼若月牙,梨涡浅浅,沒有了平素的公式化,纯真的像是襁褓中的婴儿,像是沒有云层遮挡的纯粹的阳光。 林木觉得自己的世界突然间一片透亮。 骆辰刚要开门的时候,林木叫住了她,他说:“骆秘书,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骆辰伸出去开门的手在空气中僵了僵,她转过头,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后说了一句话,就又转身走了出去,她说:“你 猜!”。 这是第一次,她忽视林木总裁的身份,以一种近乎玩笑话的口吻和他说话。 有时候人总是会因为感情的疏远而不能很好的认识一个人,所以往往会误解一颗心。 骆辰一直以为林木是一个不喜言词,高高在上的领导者,他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仿佛天生就是用來崇拜的,所以她一直都和他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上司和下属。 不突破也不疏远。 可是自从辞职的乌龙事件发生之后,她才觉得自己对他的理解并不完全正确,甚至秦秘书对他的了解也不完全正确。 他并非不喜欢说话,只是不喜欢多话,其实只要她问,他仍是愿意说的。 她那天打碎花瓶时,他那么生气并非花瓶本身的价值,而是作为一个礼物,它背后的意义非凡。 他那样辛苦的加班是因为前段时间因为他的母亲生病,堆积了很多的工作,(当然这点是骆辰送东西去医院的时候,林木主动她说的,她还沒胆子肥到敢摸老虎的屁股) 诸如此类…… 内线的电话响起,骆辰在三秒钟内接通。 “骆秘书,把和华娱演艺经纪公司的合同准备好,下午和我一起去见客户!” “哦,几点!”(如果放在以前,骆辰会说哦,然后结束一次通话,) “四点!” “那是不是要去餐厅!” “是!” “哦,我知道了!” ** 包厢里混乱的场景,让骆辰掉出來了,她在文化部的时候,也曾陪金部长见过客户,但两次都约在咖啡馆,和她想象中正襟危坐着谈生意的样子极其相似。 她一直以为谈生意一定要找一个安静的场所,大家坐在一张办公桌前,将所有的细节都谈妥后,就签了合同,吃饭只是一个庆祝的方式。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传言非虚。 很多大的订单并不是在办公桌上完成的,觥筹交错间,也许一份合同就搞定了。 饭桌前坐了三男五女,男子们都衣着得体,非富即贵,但五个女子都穿的极其清凉,她们的裙子短的甚至包不住那黑色的蕾丝底裤,她们挂在身侧的男子身上,沒有一丝丝的别扭。 站在包厢的门口,她重重地吞了下口水后,不动声色地假装非常见过市面的跟在林木身边坐了下來。 林木看向她,眼里闪过一丝安抚。 仿佛在说,别怕,有我在。 骆辰笑了笑,沒有多言,她也不是沒听说过生意场上的事,只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而已,她知道自己此时肩负的责任,如果因为厌恶这样的场合,掉头离开,这笔价值千万的合同将会毁于一旦,他们这些天來所有的工作也就随之白费。 “林总,新换的秘书!”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问林木,毫不掩饰他的垂涎,眼睛色迷迷的盯着骆辰看。 骆辰被那样**/裸的目光盯的极不自在,脸迅速烧的红了起來。 林木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骆辰,又看向男人:“沈总呢?” 男人谄媚一笑“沈总碰到熟人了,刚出去打个招呼,马上回來!” 男子的话音刚落,沈轲就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走了进來,首先不管他内里如何,沒有人会否认他表面的风度,修长挺拔的身材,英俊贵气的面容,温文尔雅的气质,像是个翩翩佳公子。 骆辰作为一个外貌协会的会员,当初就是被他这张外皮给骗了的。 林木向他点了点头。 骆辰惊呆了,不是和华娱经纪公司谈合作吗?关沈氏什么事,沈轲來做什么? 因为要來见客户,骆辰特意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回了趟家,换了一套小西装,以防给别人造成一种不尊重人的印象。 她化了淡淡的妆,有点混迹职场女子的味道,和平时素面朝天的样子不太一样,且她看到沈轲后就迅速低下头,所以沈轲并未认出她來。 他向林木点了点头后就拉过骆辰旁边的椅子坐了下來。 骆辰倒抽一口凉气。 躲是躲不过了,她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 “沈总!”她以前都叫他沈轲的,突然改口叫沈总实在别扭。 沈轲也有些讶异,显然,他沒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骆辰。 林木挑了挑眉道:“认识!” “校友”骆辰想先一步回答,她可不想他像在高子扬面前那样胡说八道,不管过去是什么关系,现在他们的关系都只能是校友。 林木偏头看了骆辰一眼,又看了看沈轲,嗅到一抹非同寻常的味道。 正文 第98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席间有人提出玩脱衣牌的游戏(就是以划拳为方式决定输赢,输的人当众脱掉身上一件东西,手镯项链皆可,只是当那些首饰被用完之后,就该脱掉一件衣服),除了电视上看过,骆辰根本不知道划拳是个什么东东。 她看起來就快要哭了,以一种近乎祈祷的目光看向林木,希望他可以帮她,(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林木,你要是敢答应她,老娘掀了桌子也不干) 沈轲笑了笑,用只有他们两人在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声:“胆小鬼”。 骆辰不理他,扁了扁嘴,继续向林木求救。 林木面无表情地眨了眨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看向说话的女子,混迹于这种场合久了,女子很会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林木是要保护骆辰了,所以她以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道:“哈哈哈,开玩笑的啦!这里可是有正经女客呢?我说错话了,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女子说完就拿起跟前的酒杯灌了下去,动作豪爽,跟喝自來水似的,骆辰看的只觉得头昏眼花,似乎喝了那一杯白兰地的人是她自己。 桌子上坐的都是些平时混迹各种风月场所的老油条,他们逮着机会想占骆辰便宜,怀里的女子浓妆艳抹,显然不能和清纯秀气的骆辰相比,且贱人心态作祟,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看骆辰一脸的无辜的样子,就想撕碎她清纯的面容。 “骆秘书,既然以后都是合作关系了,那祝我们合作愉快,我敬你一杯”,见骆辰一脸为难,他话锋一转,语气一扬“别说不喝,这可太不给面子啦”。 骆辰咬了咬牙,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一杯不会醉,但是只要她喝了这一杯就会有更多杯酒要喝,要是那样喝下去,她肯定就挂定了,可若不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了他的面子也确实不太好看。 基本的餐桌礼仪她还是有的。 沈轲一脸悠哉的看好戏。 林木刚想说话,骆辰就向他摇了摇头,坐到这个位置,就要担得起责任,她笑了笑说:“高董,您真是客气了,您是什么身份,我哪敢让您敬我啊!说起來,在座的各位,哪一个面子都比我大,要说敬也是我敬各位!” 但凡人,谁不喜欢戴高帽,骆辰这一段话,大大满足了所有人的虚荣心,心里乐滋滋的。 林木不动声色地为骆辰这一番话,打了个高分,但他知道她有后话,要是真的一个个挨着敬过去,别说是骆辰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了,就算是他都得被放倒,他此刻倒是很期待骆辰接下來,会以什么样的借口把这些人堵回去。 沈轲惊异于骆辰的变化,放在半年前,骆辰定是不会说这么奉承的话,她心高气傲,除非真的是自己极崇拜的人,否则要从她嘴里听到奉承的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骆辰看了看杯子里的酒问道:“说到喝酒,大家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喝酒是在什么时候吗?” 骆辰的这句话把所有的人思绪都带回了一个遥远的时代,第一次喝酒,要么是偷喝父亲的酒,要么是在同学聚会上哥两好啊的拼酒,要么是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笔订单而奋战,不管哪一种情况,现在想來都是愉快的记忆。 看他们脸上都浮现出那种终于不再那么虚假的笑容,骆辰继续说:“其实我不记得自己第一次喝酒是在什么时候了,我关于第一次喝酒的记忆都是在大人们的转述中知道的,据妈妈所说,我第一次喝酒实在我的一周岁生日宴上,大人们忙着招呼客人,就把我放在婴儿车里让我自己玩,给了我一个空酒杯,结果我把酒杯里的酒舔得干干净净的,等客人们來看寿星的时候,寿星已经彻底醉了,睡得昏天暗地的!” “哈哈哈哈哈”众人大笑,直说可爱。 骆辰跟前的沈轲也快笑的直不起腰了,骆辰跟他在一起时,就时不时讲些她小时候的趣事给他听,但却沒有说过这件事,他曾在骆辰的手机里看过骆辰小时候的照片,胖嘟嘟的,很可爱,现在想想那胖妞在自己满周岁的生日宴上,舔着酒杯玩,最后满脸通红睡得昏天暗地的样子,实在可爱的紧。 平时总是不苟言笑的林木,此时也掩不住笑意,嘴角扬起一个巨大的弧度。 骆辰看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就趁热打铁,说:“我已经分享了自己第一次喝酒的经历了喽,大家不介意的都把自己的故事说來分享啊!” 不得不说,骆辰这一招确实高明,沒有喝酒,却哄的每一个人都高高兴兴的,愉快的记忆也是乐意分享的,想起那些久远的年代,大家似乎也都回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或懵懂,或热情,或血性。 灌酒的事早就被放在一边了。 骆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所有人都高兴,她也开心,饭桌上本來就是图个开心舒服,她一直都很难理解为什么国内的劝酒文化那么根深蒂固,去个饭局都搞得人人自危,这样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沈轲在桌子底下踢了踢骆辰,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吃完饭后,我送你回去!” 骆辰摇了摇头:“我要和林总一起走”。 也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沒见面了吧! 刚分手的时候,骆辰内心是有些怨沈轲的,虽说是她自己提的分手,但她气不过他那么骂自己,还带着各种女人刺激自 己。 但是现在骆辰发现其实自己对于沈轲的厌恶已经沒有了,除了刚见面的时候尴尬了些,她甚至真的可以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校友來看待,半年來,她忙于工作和各种琐碎,几乎都沒有想起过他。 他们只是走了大学里大多数情侣的老路:“在毕业的时候说分手”。 最熟悉的陌生人说的是相爱至深的情侣,不适合他们。 也许沒有爱也就沒有恨了吧!她是真的放下了这段无果的感情,她觉得很庆幸。 正文 第99章 不同的面具 夜色降临,霓虹闪烁,万盏灯火次第点亮,活色生香的城市开始苏醒了。 荡漾在对岸的灯火忽明忽暗,巨大的色彩张开,凋零,又张开,此起彼伏。 a市是个不夜城。 四面广场周围的商业大厦和办公大楼在夜晚灯火的衬托下,气势恢宏。 广场的对面是贯穿了整个城市的人工湖,在灯光的映衬下波光粼粼,微波荡漾。 林木表面看起來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却着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骆辰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以來,从來沒见他有过什么娱乐生活,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于工作。 且他平时不喜多言,再加上那层金灿灿的身份,总给人一种冷漠的距离感。 他叫林木,恩,人如其名,是挺木头的。 这是骆辰对他的解读。 所以当林木难得露出一丝柔情,伸手拨开她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时,骆辰竟愣了一下,不知该作何反应。 “把你放这里,真的可以吗?时间不早了,你确定不用我送你回去!”因为吃完饭后,有人提出想去ktv,他们推不开,就玩到了现在,骆辰还是不可避免地喝了一些酒,看她脸色酡红的样子,林木有些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所以他第n+1次问骆辰,确定她的答案。 骆辰摇了摇头:“谢谢林总啦!我已经打过电话了,我朋友一会儿就回來接我!” 中途上洗手间的时候,骆辰已经给陈诺打过电话了了,他一会儿你就会來接她。 “你所说的朋友是你男朋友吧!”林木明明想这么问,但最终还是沒有开口,他有些害怕听到这个问題的答案,他说:“那你小心点,我先走了!” 骆辰摆了摆手:“恩,拜拜!” 骆辰在人行道旁边的座椅上坐下來休息,夏日的微风夹杂着点点失意,吹走了她脸上的燥热,她觉得无比舒畅,精神竟比白天都好。 她的怀里抱着的是她那个大的足以装得下她那台14英寸笨重笔记本电脑的手提包,她抱得那么紧,像是抱着一笔巨大的宝藏。 拉开包包,她拿出那个被她保护的完好无损的甚至沒有一丝褶皱的透明文件袋,文件袋里装的第一份文件就是刚刚在饭店的包厢里签署的合同。 合同上林木的签名刚劲有力,字迹工整,一如他的人。 沈轲的签名龙飞凤舞,高调张扬,也一如他的人。 一个共同之处就是他们的字写的都很好看。 恩,似乎长得好看的人,字写得也都很好看。 咳,咳……本姑娘的字也写的很好看,一如其人。 “呵呵,好自恋哦”这么想着,骆辰忍不住笑出了声。 “傻笑什么呢?”陈诺早就开车來到骆辰说的地点了,但因为她说的不够具体,害他开车在四面广场四周兜了半天才找到她,结果停好车刚下车就看到某人在自言自语地傻笑。 听到声音后,骆辰转过身來,拉陈诺在旁边坐下來,展示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劳动成果,笑容甜美,纯真的像是个在大人面前献宝的小孩子:“你看,这份是我今天饭局奋战的成果哦,上千万的合同啊!好开心哦”。 陈诺看骆辰那么高兴,本來因为她陪饭局而有些不爽的情绪也已经一扫而光了,他敲了敲骆辰的头,赏她一个爆栗:“瞧你那点出息,那才几千万的合同啊!像林氏这么大的公司……” 陈诺的话还沒说完,脸就拉了下來,面色黑如锅底。 因为他看到了合同左下角甲方法人代表签名处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沈轲。 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诺冷着声音问“你们不是和华娱谈合作吗?沈轲去凑什么热闹!” 骆辰自己内心坦然,且她也不知道陈诺已经知道她和沈轲之间的关系,再加上现在比较兴奋,所以完全沒有听出某人口气里的醋味,她满不在乎的答道:“刚开始我还觉得奇怪呢?居然碰到他了,他说他现在沒在沈氏工作,要先在外面锻炼两年,不过他能力强,现在已经是华娱的宣传部经理了呢”。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陈三少打翻醋坛子了。 “呃……是他自己说的啊!再说了我们是校友,之前就认识的嘛!”骆小姐从善如流。 “哼,校友,你以为a大是菜市场啊!校友之间都能那么熟”陈诺心中暗忖,嘴上却沒说出來。 “那他有沒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据他所知,当初某人对姓沈的还是一片痴情呢?居然还为了一份生日礼物就跑去酒店打工,不过话说回來,要不是这个原因,他还碰不到她,啧啧啧,万事还真是有利有弊啊! every cion has its two sides. 说的真沒错。 “什么是不该说的!”骆辰费解,歪着头求答案。 “沒有就算了” “什么是不该说的吗?”骆辰不屈不挠,别人跟她说话,要是只说一半,会把她憋死的,所以她撒娇卖萌着要答案。 每个人都有很多面,他们在不同的关系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戴着不同的面具,人家说那是他们在这个社会所向披靡的武器,当然骆辰也不例外。 在长辈们面前,她乖巧懂事;在朋友面前,她古灵精怪;在同事面前,她聪明机警;在上司面前,她礼貌谨慎;而现在在陈诺面前,她的智商已经退化为0了,大家姑且认为她就是个白痴吧! 很抱歉给大家塑造了一个白痴的女主。 但是有人说过,爱情能让人变傻,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会变低。 现在骆辰嘟起嘴巴,一脸天真无邪,套着陈诺的胳膊要答案的样子像足了在和大人讨糖吃的小孩子,便足以证明这一 点。 当然,不只是女人,这样的定律同样适合于男人。 陈先生匪夷所思的各种闺怨理由和闺怨次数便也是最好的证明。 他以一种霸道的近乎蛮不讲理的口吻道:“以后不许和沈轲见面”。 正文 第100章 见家长吗? 骆辰郁闷了:“为什么呀!”,现在两家公司是合作关系,不见面怎么可能。 “还给我装傻”,陈三少冷艳了,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哪有装傻,本來就是嘛,两个公司现在是合作关系,不见面根本就不可能”,骆辰说的是事实,但陈诺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 “就算是合作也是两个公司之间的合作,关你什么事!” “怎么可能不算我的事,我可是亲自参与了合同细节谈判的人嘞!” “哼!”他赏她一个单音节词。 陈诺拿过骆辰的包,牵起她的手,离开座椅,两人围绕和沈轲面不见面的问題,边吵边走,便坐进了停在旁边的黑色商务车里。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背影笔直挺拔,像一棵树。 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里酿起了浓浓的忧伤。 他看着远处那对打情骂俏的璧人,竟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他在哀悼他漫长青春岁月里还未來得及说出口的爱恋。 骆秘书的男朋友,他,竟然是陈三少。 他们看起來感情很好,最近沒有陈三少的新闻。 在这一场三个人的电影里,他彻底沒了姓名和戏份。 空荡荡的街角,只有他一个人,看上去有些孤单。 人如其名,他的名字叫做林木。 木头的木。 * 自从参加工作后,骆辰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周末,每到这个时候,她总有一种错觉就是她其实并不是活在现实的世界里,她觉得自己在梦里打了一场仗,精疲力尽的。 现在骆辰也学聪明了,只要不是躲不开必须去林木的公寓,她都会直接打家政电话,让家政人员过去打扫卫生,反正又不是她给钱,服务质量还更有保障些。 “小辰,我先出去了,你还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沒!”陈诺将车开到别墅大门口的时候,把头从窗户探出來问骆辰,他约了陈弘陈扬和顾城他们打高尔夫球。 “沒有了,记得帮我带‘十里飘香’的包子就好!” 陈诺笑着答应,当空气中传來骆辰“你开车慢点”时的声音时,他脸上的笑容更甚了,有点像老妈子,但是他喜欢。 骆辰此刻正坐在别墅花园的秋千上晒太阳,与其说她是在晒太阳,倒不如说她是在自虐來得实在些。 因为夏日的太阳,人们称它为烈日。 陈诺说她傻气的时候,骆辰是这么说的:“我每天都呆在办公室闷得都快要发霉了,翻出來太阳底下晾晾!” 骆辰的腿上是她上大学时就买了的跟了她四年时间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显示的word文档里是她自己写的尚未完成的中篇小说,从小到大,她的爱好不多,写字是她唯一热爱且还算擅长的东西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她做的是什么工作,她都不愿意放弃。 “叮咚!” 门铃响起的时候,骆辰以为是陈诺落下什么东西了,所以不等别墅里面的人看看是谁就直接跑去开门:“阿诺,你落下……”她的话还沒说完就在面前这个在大热天里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面前止了言。 “请问,您……找……谁!”她的话明显有些结巴。 李管家看到眼前这个面目清秀且称三少爷为阿诺的女孩子时也有些讶异,不过他反应很快,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他转过身,恭敬地拉开车门,喊了声老爷。 管家奶奶年龄已经不小了,但她的身体还算硬朗,听到门铃后,她在别墅门口的监控视频内看到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和陈家老宅的管家就赶紧走了出來。 她在陈家的佣人里,算是最德高望重的了,连陈家的三个孩子见了她都要恭敬地喊她一声奶奶。 李管家对她自然也是敬畏的,他向她谦恭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老爷,您今天怎么有空过來,外面热着呢?快请进”,口气热络,不像是主仆,倒更像是朋友。 陈翔看了看一旁的骆辰后才转身进了别墅,他沒有忽略那声阿诺。 管家奶奶跟在他身后:“老爷,三少爷刚出去,要不要打个电话叫他回來!” “不用了,我也是办完事,顺便过來看看,他有事就让他忙吧”。 一进到别墅里面,就觉得凉飕飕的,空调的冷风袭來,冰火两重天:“小花,你去把空调关了,老爷吹不得风,骆辰,你去厨房泡杯凉茶”,管家奶奶一如年轻的时候能干。 骆辰赶紧跟得了特赦令似的潜入厨房,她用力拍了拍自己因为拍太阳而有些发红的脸颊:“哎呀,怎么办,跟演电视剧似的,好像真的是阿诺的爸爸,长得很像呢?这是所谓的见家长吗?呼,好紧张哦!” 好在跟在林木身边,骆辰也不是完全沒见过大场面,见了陈翔,至少不至于惊慌到手足无措。 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她已经恢复到平时骆秘书的样子了,精明能干,像是迎接一个贵宾一样,她谦恭地将手里的茶杯 双手端到陈翔面前的茶几上,刚要退下就听到身后低沉的声音传來:“等一下”。 骆辰在别人看不见的方向呲了呲牙,硬着头皮,转过身來,恭恭敬敬地也喊了声老爷。 管家奶奶看着骆辰明明紧张之极,却故作镇定的样子在心里笑了笑:“老爷,是三少爷的女朋友,在家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陈翔有些惊讶,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自己最清楚,陈诺在外面再怎么胡來,都不曾带女人回过家,难怪这些天沒了新闻了呢?合着是金屋藏娇了呀。 这女孩看上去不大呀,清清秀秀的,涉世未深的样子的确有几分惹人怜爱。 这辈子,他最担心的就是老三,觉得亏欠最多的也是老三,若是这个女孩真的能给他幸福,作为父亲,他自是不会阻拦的。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凉茶后,慢吞吞的开口:“老李,甄嫂,你们先退下吧!”有些话,他想单独问问骆辰。 骆辰眼睁睁地看着两人退下,心跳加速。 正文 第101章 撞豆腐 其实骆辰发现,即使自己在林木身边呆了些时间,也练出了些胆量,但面对陈翔的时候,她仍是有些局促不安,内心一阵狂跳,比第一次跟林木去见客户时还要紧张,她颤着声音说:“老爷,请问您想说什么吗?” “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家长,你就把我当做陈诺的父亲,坐这里陪我聊会儿天!”说着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骆辰有一瞬间的慌神,在她的印象里,豪门家长一般都是不可一世的,可是?眼前的老人似乎不太一样,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沒有一丝凌乱,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蓝色的眼眸,和陈诺一模一样,面目慈祥的样子,让她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陈翔无奈,他也沒说什么吧!这女孩是怎么了?躲得这么远。 “你叫骆辰!”,甄嫂是那么叫她的,虽说是疑问句,但陈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沒话找话,消除骆辰的紧张而已。 “是,老爷”。 “骆小姐,别叫我老爷了,既然是老三的女朋友,就叫我一声伯父吧”,高处不胜寒,陈翔久居高位,却着实是形势所迫,如果可以选择,寻常家庭里那种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幸福才是他最想要的。 骆辰愣了一下,甜甜一笑:“伯父,那您也别叫我骆小姐了,叫我骆辰吧”,被一个如此德高望重的老人称为骆小姐,她实在鸭梨山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关了空调所以太热,汗涔涔的往下冒。 “哈哈,好,好”,陈翔笑着应了,这个女孩很沒心机的样子,他看着也很是喜欢,自家儿子这次眼光不错,好歹他混迹社会多年,踩过的桥都比这些年轻人骆辰走过的路多,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陈翔慈祥的样子总算是让骆辰不那么紧张了,看陈翔又拍了拍沙发,她也就不再扭捏,走过去坐下“伯父,你找阿诺吗?他和顾城还有陈弘陈扬他们出去了!” 陈翔目光一深“你认识顾城他们!” “见过几次,不怎么熟”骆辰沒发现陈翔的异样,毫无心机的回答,陈翔点了点头,更加笃定老三这次是认真的了,毕竟 以前他再怎么胡來,都沒有带过女人回家,更何况介绍给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骆小姐,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題吗?” “你问吧”,骆辰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的梨涡显得她整个人都很温和,陈翔想希望这样的笑容能给老三带來些温暖,他比谁都清楚,老三这孩子一个人太久了。 “你和老三在一起多久了!” “额……呵呵”骆辰干笑两声,挠头,这个问題难了,多久,从什么时候算嘛,他们好像第一次见面就……可是又…… “不方便也沒关系,只是你看起來不大啊!”陈翔轻笑,人家小两口的事,他问起來确实不太合适。 “哦,我已经二十二了,只是大家好像都这么说”。 “二十二,沒在念书了吗?”据国内的政策,二十二应该还是学生吧! “我上学比较早,也是刚从a大毕业的”,骆辰看得出來,陈翔对她沒有半点敌意,也许只是出于对儿子女朋友的好奇才会 问她这些问題吧!反正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她不介意实话实说,她完全能理解作为父母那样的心情。 记得骆妈妈那会儿听到她和沈轲打电话时,差点把沈轲的祖宗都给盘问出來了,幸好她立场够坚定才沒有全盘托出他们的关系,不然现在分手了,还真的是沒法跟妈妈解释。 “a大的啊!说起來我也是a大毕业的呢”,陈翔说着,思绪似乎叶飘到了那个久远的的时代,目光一片混沌,满是骆辰读不懂的情感。 “真的吗?”骆辰high了,大二的时候正好赶上a大一百周年校庆,那杰出校友多的,可以直接开一个国家高层会议了,不过实在太多了,她真的沒记住有他。 “骆小姐,你学的什么专业!” “法律文秘”。 陈翔挑眉“那现在跟着老三呢?” 骆辰慌忙摇了摇头:“不是啊!我在林氏上班!” “既然专业对口,为什么不直接來陈氏,跟在老三身边呢?” “额,因为我不想被人说裙带关系”骆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她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小小矫情。 陈翔了然,忍不住想,倒是有些性格。 一老一小相聊甚欢,骆辰总算是不怕陈翔了,一口一个伯父,叫的不知道多热络,陈翔自己也很喜欢这个笑容甜甜的毫无心机的小丫头。 “行,你们回去吧!有时间让老三带你回老宅來玩,顺便來看看我这个老头子”陈翔笑着走向车子。 司机已经打开车门了,他也就顺势坐了进去。 李管家和管家奶奶看老爷难得心情这么好,也很高兴。 骆辰有些小害羞的应了一声,就摆了摆手说再见。 “小辰,你得到未來公公的认可了哎”一回到别墅,小花就特别兴奋不对应该是亢奋的抱着骆辰说道。 “哎呀,你在瞎说什么啊!”,什么未來公公啊!不过似乎伯父对她印象是还不错,有些小窃喜。 小花嘟了嘟嘴“本來就是啊!你看,老爷走的时候多高兴啊”。 骆辰上齿咬了咬唇,瞪眼,略带威胁的看向小花:“你是又皮痒痒了吧!” 说着就扑了上去,在别墅客厅里闹成一团。 管家奶奶看了眼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骆辰为人善良,虽是不能像郝敏那样,在几分钟内搞定一个朋友,但时间久了,大家都还是很喜欢和她做朋友,小花自然也是一样的,再加上两人在年前***扫擦地板的革命友谊,年龄又差不多,现在已经是铁哥们了。 突然想起她的笔记本电脑,骆辰哀嚎一声,赶紧跑去花园,果然,电量已耗尽,自动关机。 乐极生悲,古人诚不欺我。 她好不容易码的字啊……。 呜呜呜~~~ 骆辰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她向楼上有些幸灾乐祸的小花喊了声:“拿块豆腐出來,我去撞死算了”。 正文 第102章 丢失的合同 骆辰轻轻地合上笔记本电脑,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过了,陈诺还在书房看这个月的财务报表。 每到月底,陈诺都会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不合一眼,以前他都是在公司加班的,自从骆辰住进來后,他就会将沒有完成的工作带回别墅,刚开始骆辰还会催他睡觉,但自从当了林木的首席秘书之后,骆辰明白有些工作是不得不完成的,沒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在竞争日益残酷的商业世界里,要崭露头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是,她真的有些心疼他。 “别喝咖啡了,喝牛奶吧”,将陈诺刚要置于嘴边的已经凉了的咖啡夺过去,骆辰将她刚刚才热好的牛奶端给陈诺。 因为常年应酬,陈诺的胃并不好,但为了提神,他总喜欢喝咖啡,但是骆辰知道,那样很伤胃,所以每次他熬夜,她都会特意热牛奶给他。虽然陈诺自小不爱喝牛奶,但似乎很给骆辰面子,每次她端给他的牛奶都会被喝的精光,管家奶奶对这情况很是满意。 “你怎么还沒睡!”陈诺接过牛奶,乖乖喝完后将杯子放在桌上,抬头看向骆辰。 “哦,我玩电脑來着,马上就去睡”,骆辰笑了笑,靠在桌子上,突然想起她还沒跟他说陈伯父的事,就说:“阿诺,你爸爸人好好哦,不像我想象中的样子!” 陈诺目光一沉:“你见过他!” “是啊!他今天來家里看你了,但是那会儿你出去了!” 过了半晌,得不到回答,骆辰看向陈诺,只见他面色黑的跟包拯似的,双唇抿得紧紧的,一脸的不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骆辰知道,似乎每次提到他的爸爸,他都会很不高兴,他们是父子,他们这是怎么了? “阿诺!” 见他不回答,骆辰又叫了一声:“阿诺!” “他跟你说什么了!”陈诺的声音冷若阎罗,冻的骆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沒说什么啊!就闲聊了一会儿”,见陈诺仍是一脸的不快,骆辰冒着当炮灰的危险问道“阿诺,你怎么了?” “沒什么”说的是沒什么?但很明显,他已经烦躁的不想工作了,胡乱拨了拨头发,陈诺收起了眼前的报表。 “你撒谎,我又不傻,每次说到伯父,你都很不开心!” “你叫他伯父!” “你别这么看着我,是你爸爸说叫老爷太生疏让我叫伯父的”,看着他犀利如列猎豹的眼神,骆辰缩了缩肩,极力减少存在感,在她的印象里,陈诺似乎还沒有那样瞪过她,好恐怖啊! 见陈诺还是抿着唇不说话,骆辰有些后悔说了这件事,早知道就不说了,他刚刚明明还很高兴的。 “那个,那……我先去睡了啊!明天还要上班”,她曾经无意中问起过陈诺他的家人,但他似乎不愿意说太多关于他父母亲的事,骆辰也不想逼他说,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意思问,她总想着等到他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骆辰出了书房厚重的门关上时,发出一声短促的声响,像是谁的叹息。 陈诺仍是一副活死人的样子,脸色沉的能浸出水來,他呆呆地坐在书房的座椅上,工作的热情一扫而光,过了一会儿,他拿出那张置于书房抽屉里的旧照片,像是坐上了穿梭机,整个人都回到了那个时代,面色柔和,那个时候有爸爸,有妈妈,有他,有笑容。 可是?现在呢?老宅的一切都还是原來的样子,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骆辰在卧室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觉,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 * * “夏姐,有沒有看到我办公桌上那份合同!”实在是沒道理啊!骆辰记得很清楚,合同她是放在办公桌上的呀,只是出去吃了个午餐的时间,怎么会不见了呢? 夏小瑜从正在整理的财务部交上來的资料里抬起头:“哪份!” “就是华娱经纪的那份啊!好像不见了”。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我还见在你桌子上呢”,夏小瑜看了看已经被骆辰翻得乱的一塌糊涂的办公桌无奈的摇了摇头:“沒收拾,真可怕!” 不知为什么?骆辰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乱作了一团,來不及仔细考虑,只能尽量镇定着点,希望能在这万分之一都用不到的可能性里找回合同。 办公室的人看她面色凝重的样子,也都笑脸尽失。 当最后一个文件夹都被翻完之后,骆辰还是沒有看到那份应该出现的合同。 心彻底提到了嗓子眼,脸色一片刷白。 明明是夏天,她的身体却沒有一点温度,手脚冰凉。 合同签署的争个过程她都是参与了的,这份合同值多少钱,签署的过程有多坎坷,她比谁都清楚。 现在合同不见了,被她弄丢了,她该怎么办。 骆辰颓废地坐在办公桌前的座椅上,不知所错。 她的喉咙很干,只能不停地咽唾沫。 怎么办。 合同弄丢了,怎么办啊! 如果大哭有用的话,让骆辰去天安门广场丢人,她也愿意。 烦躁地用力地向后抹了抹刘海,甩了甩一头栗色的卷发,骆辰问道:“中午的时候有人來过办公室吗?” 沒有声音。 “那是办公室的门中午的时候沒有关吗?” 办公室仍是一片肃静。 秘书室里夏小瑜平时和骆辰玩得最好,看她是真的紧张了就说:“你先别紧张,仔细看过了吗?” “我非常确定以及肯定我走的时候合同是在我办公桌上的,可是现在我翻遍了所有的文件夹都沒找到”,骆辰冷着声音道,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但她知道故作的镇定总会瓦解的。 纵使夏小瑜能说会道,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來安慰骆辰,毕竟弄丢合同这件事,不是小事,想了半天,她终于想到一个可能性“对了,说不定是林总拿走了,你过去问问看”, 正文 第103章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人总是这样,明明知道一件事情的答案,并且这个答案已经接近真理,但就是不死心的希望在别人的转述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骆辰知道平时林木都不会踏入秘书室一步的,合同不可能是他拿的,就算是有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拿走合同,他也不会不通知她,可她就是不死心的希望这不到亿万分之一的概率能够发生。 可是当林木眨着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眼神都不聚焦地看向她的时候,骆辰觉得一切都已经有了答案。 她真的弄丢了合同,价值几千万的合同…… 林木面无表情,眼神涣散着看向她的时候,骆辰只觉得太过恐惧了,她手哆嗦的甚至拿不稳一个杯子,古人有言“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但骆辰知道,比起此时眼前这三木的眼神,她宁愿面对传说中的老虎凳辣椒水…… 我们古人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难怪每次高层会议上,那些混迹职场多年的家伙都那么规矩,三木真的是太恐怖了,林氏企业的业绩就是被他这么看出來的吧! “骆秘书,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上班之前还搞不定这件事,你就别來上班了”,林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静而又优雅,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语气如同“骆秘书,给我一杯咖啡”一般简单而且直接。 骆辰从卫生间出來的时候脸上都是水,她顾不得周围的人对她什么看法,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去找客户,实话实说,看看能不能把合同再签下來。 秘书室是沒希望了,整个屋子的人现在都已经乱作一团了,因为骆辰的粗心而造成混乱,大家对她已经很不满了,若是她再坚持闹着要找出合同,只怕是以后跟整个屋子的人都沒办法相处了,这不是骆辰想要看到的结果。 “小骆!”芮安看到有些魂不守舍的骆辰,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正好替金部长跑趟四十四楼,沒想到刚从电梯出來就看到骆辰。 “芮安哥,你來四十四楼有事吗?”,骆辰勉强对他笑笑,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笑容有多难看。 “你怎么了?”看她满脸是水,脸色苍白的样子,芮安忽略骆辰的问題,忍不住问道。 “我……沒事啊……”想起自己这副鬼样子,说沒事恐怕是沒有人信的,所以骆辰又补充道:“只是精神不好,洗了把脸而已!” “抱歉,芮安哥,我还有事,要先出去一趟,你要是有事的话,找秘书室的其他人吧!她们都在呢”,她已经把电脑设了自动回复,电话暂时托付给了夏小瑜,虽是沒有说出來,对于这件事情心里也有了答案。 若不是有人故意藏起合同,合同不会长了腿,不翼而飞的,她只希望现在事情能按着她想象中的样子顺利解决,不然…… 骆辰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她看到芮安也正一脸的担忧的看向她。 骆辰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拨通了记忆中的号码,和沈轲分手后,她就删了他的电话号码,只是打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且学校发的号码,前几位都是一样的,她就算不想记住都难,只是她不确定沈轲现在是不是还在用这个电话。 沈轲在办公室看到骆辰的电话呼入时,也有些不可思议,以前经常出现在他电话上的名字,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沒有出现过了,他的心里毛毛的,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电话被接通,骆辰难掩焦急的声音通过耳膜直达大脑“沈轲,你现在有沒有时间!” 骆辰已经急得顾不得什么文明礼貌了,去他的沈总吧!她还是习惯叫他沈轲。 “怎么了?” “我想约你出來见个面”,这件事情电话里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楚的,最好的办法是见面把事情解释清楚,重新签订,合作方是沈轲,骆辰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至少她能根合作方搭上话,不幸的是她知道不管是出于他们之间尴尬的关系,还是一个商人追求利益的本质,沈轲都不会那么好说话,轻易就答应她。 “哦,现在可是上班时间,林总也让你摸鱼!”沈轲轻佻的语气,让骆辰有些生气,但她只能强行压下她的火气,沒办法,有求于人。 “我约你是因为公事”,她咬了咬唇,一字一顿地说。 * * * 沈轲最终还是答应了骆辰见面的请求,两家公司现在是合作关系,既然是公事,他也沒理由推脱,况且他自己也有点想见骆辰了,既然现在佳人主动邀约,他自是求之不得。 骆辰打车到达沈轲所说的见面地点时,他还沒有到,咖啡馆的环境清新优雅,优美的古筝乐,加上装修的风格都给它披上一层古色古香的韵味。 才下午两点,又是工作日,且咖啡馆的收费也阻挡了一大批人,所以此时的咖啡馆里空荡荡的,只有骆辰一个客人,因为要谈公事,她特意找了个很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防止人多之后过于吵闹。 沒一会儿,沈轲也到了。虽然外面天气很热,但他仍然穿着一套黑色的正装,脸上是从小到大就培养出來的自信,他扫了一眼在咖啡馆的角落里找到正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的骆辰。 “你找我谈什么事!”他突然之间打破沉默,让骆辰禁不住抖了一下。 “你來了”,她笑了笑,眼若月牙梨涡浅浅的样子沈轲有一瞬间的呆滞。 “你找我什么事!”沈轲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咖啡馆木制的藤椅在骆辰对面坐下。 “我今天來是因为公事,既然是公事,我就把你当做沈总,而不是沈轲了,沈总,首先我向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很抱歉”,不知是不是夏日的阳光过于刺眼,骆辰竟被这样的光芒刺的眼睛通红,满眼的水渍。 沈轲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愣了一下后问:“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正文 第104章 你妹呀 因为和刘家的关系,骆辰从小就和刘心羽一气长大,上的同一所贵族学校,面对家世显赫且长相漂亮又受欢迎的同学时,总会有一种隐蔽的自卑在她的心底升起。 这样的感觉看不见摸不着,它只会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扎你一下,不痛不痒。 但是骆辰知道,这些都不是她能改变的,所以她一直都很努力,试图改变一些她能改变的东西,所以从小到大她都是拿着奖学金上学的,家里各种竞赛得來的证书堆满了一整个抽屉,以高考全市前几名的成绩考入a大…… 终于培养起了一点可怜的自信心,可是现在那点可怜的自信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深深地无力感让她觉得自己很沒用,打扫房间能打坏花瓶,那么重要的合同都能弄丢,她处理不好公司复杂的人际关系,她不讨人喜欢…… 为什么要跟他道歉呢?骆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轲,从小到大,她都很要强,凡事都不喜欢在人前低头,可是现在…… 现实总是最伟大的,它总能轻易就改变一些我们所以为的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东西。 骆辰咬了咬唇,看向沈轲。 她不说话,沈轲也不着急,在一起半年多,他还算是了解骆辰,每当她扭捏着不说话,或者咬唇的时候,总是有什么话让她觉得难以启齿。 他只是一脸悠然自得的盯着她看。 “沈总,抱歉,因为我的失误,弄丢了公司跟你们签署的合同,如果可以,能不能重新签一次约!” 沈轲看着他,目光一亮,眼里闪过一丝邪笑:“再签一次约!” 骆辰就知道会是这样,好在她已经做好了被他奚落的心里准备,所以尽管很生气,但依旧好脾气地开口,笑容如三月的春风般温暖“只是再走一次签约的程序而已,所有的条款都不会变,你们公司的利益不会被损害!” “不会被损害吗?你已经浪费了我一个小时”,说着沈轲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看了看手上精准的瑞士手表,说:“哦,不对,是一个小时又6分钟的时间了”。 “那你想怎么办!” “很简单,让利出來”。 “不可能”,骆辰说的坚定,那样三木会直接把她绑草船上借箭去的。 “那我就沒办法了”,沈轲又恢复到他之前悠然自得的样子,骆辰看着简直想直接在他脸上來几下。 “你说你其他的条件”,损害到公司的利益,她不会做,首先不说林木会把她怎么样,公司的闲言碎语也会害死她的。 “你确定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沈轲反问。 “当然不确定,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那如果我说陪我一晚上呢?” “沈总,最近流行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骆辰怒极反笑,突如其來的笑容让沈轲愣了一下,他本能地问:“是什么?” “你妹呀!”吼出这句话,骆辰有些火大的拿过一旁的包包,掏出两张人民币甩桌子上就想走。 沈轲赶紧拉着她:“小辰,我开玩笑的”。 骆辰瞪他一眼,示意他放手。 “真的只是开玩笑,我们认真谈谈,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老情人了,这点面子,我不会不给你的”。 看沈轲终于收起那一脸痞痞的笑容,骆辰努力平下心中的怒火,坐了下來,要不是因为怕搞砸公司的事,她真的很想给他來两巴掌。 …… 终于,沈轲同意再走一次签约程序,但他的条件是接下來的时间骆辰陪他去吃饭,沈轲是这么说的:“我本來准备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去吃饭的,因为你饿了这么久,怎么都不该让我一个人去吃饭了吧!” 骆辰心思单纯,答应了他,沒有看到沈轲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怀好意。 * * * 林木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斜了眼面前的文件,有些看不进去,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拿起桌子上的电话:“骆秘书,给我杯咖啡!” betsy在电话那头羞涩的应了一声就去准备了,林总的口味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用力挤了挤胸口,让自己显得更加高挑性感。 林木喝了口咖啡,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骆秘书说咖啡伤胃,所以在一个礼拜以前就直接自作主张地将他的咖啡换成了牛奶,如果不是看他太困,她是不会给他咖啡喝的,抬头一看,果然不是骆秘书。 “怎么是你,骆秘书呢?” betsy有些难堪,她尽力稳住自己的声音说:“骆秘书出去了,说是总裁有什么吩咐的话,让我帮忙!” “她出去做什么?” “好像是因为丢了合同的事,去找华娱经纪的负责人了”。 “胡闹!”林木用力拍了拍桌子,声音大的吓的betsy抖了好大一下,但她的心里是高兴的,巴不得借此机会把骆辰赶出秘书室,那种资历的人当自己的顶头上司,她一个哈佛大学的硕士生情何以堪。 要不是为了林木,就算是林氏她也早就甩手不干了。 betsy和骆辰一起进的公司,在面试完后就直接进了秘书室,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从來都沒有见林木发过这么大的火,所以她笃定骆辰会直接跟他们说拜拜了。 心情意外的好,嘴角的笑容都掩饰不住了,她就说总有一天她会站的离林木最近的。 “什么时候走的!”林木的声音很冷,betsy却觉得很迷人。 “下午从总裁室出去就走了”。 林木拿过大班椅上搭着的西装外套,匆匆出了总裁室,betsy见他出去,慌忙提醒道:“林总,马上要开会了!” 打骆辰的电话被告知已经关机,沈轲的电话也是同样的效果,林木内心一阵焦急,那个笨蛋,怎么能自己去见沈轲呢?那种花花公子,会直接把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吐的,骆辰自己粗心大意,但林木沒有忽视那天包厢里沈轲看向骆辰的眼神,那样**裸的,不加掩饰的,满含人类最原始欲望的眼神。 正文 第105章 你可以走,她留下 饭店的包厢里,骆辰又灌了杯酒下去,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头一点一点地说话“我知道我很沒用,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合同弄丢了,我被骂死也活该……” 说着她又喝了杯就,食指指向沈轲,又扬了扬:“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知道一定是秘书室的那几个人搞的鬼,她们不喜欢我,所以故意整我,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去吃饭的时候合同还在办公桌上呢?肯定是……”她的话还沒有全部说完,就直接趴在桌子上了,带倒桌子上的红酒,撒湿了她的t恤。 沈轲看了看喝的烂醉的骆辰满意地勾勒唇角:“真乖啊!”。 骆辰酒品不算差,喝醉之后也不怎么吵闹,很乖巧地任沈轲搂着她的腰出了包厢。 陈扬带着新找的女朋友(好吧!如果能让陈扬保持一周的新鲜感的女人,算是女朋友的话,眼前的这个女人勉强是吧)來这家西餐厅用餐,刚进去,就看到沈轲搂着怀里的女人在前台结账,因为骆辰披着头发,一头栗色的卷发遮着她的脸,所以陈扬并沒有认出她來。 都是混商场的,且两个花花公子也算臭味相投,陈翔和沈轲还算熟悉。 陈扬邪邪一笑,亲了亲怀里的女人,道:“宝贝儿,等会儿哦,碰到熟人了,我去打个招呼”。 女人一笑,应了声好。 “沈公子,换口味了!”沈轲怀里的女人穿着保守,陈扬忍不住调侃,想起嫂子的穿衣打扮,他忍不住想,现在流行这调调吗?三哥这样,沈轲也这样。 沈轲看向陈扬,笑了笑,:“來这吃饭!” 陈扬挑眉:“恩”。 他拿手想要去挑骆辰的头发,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沈公子这么耐心,灌醉了带回去,也在所不惜,可是他的手还沒碰到骆辰,沈轲就一个转身将骆辰让过去。 “哟,这么宝贝,看一下都不行啊!”陈扬一挑眉,吹了声口哨。 “你还是看她吧!不然人家等不及走了,你可就沒的吃了”,沈轲扬了扬头,看向门口等着陈扬的女人,示意陈扬分清主次。 陈扬满不在乎的一笑:“不过是女人而已,沒了这个,还有别的呢嘛”,他现在就是好奇沈轲怀里的女人是谁。 “沈先生,已经好了”,服务员小姐将手里的金卡递给沈轲,又看了看旁边的陈扬,一脸的花痴相,一下见到两个帅哥,她有些吃不消。 “我先走了,你慢慢用吧”沈轲接过卡,插在口袋里,就准备抱着骆辰离开。 骆辰喝了太多,有些难受,想吐,可是腰上的这双铁臂却将她禁锢的紧紧地,沒法动弹,胃里一阵翻涌,吐了沈轲一身,沈轲气的咬牙切齿,陈扬却幸灾乐祸,笑的一脸的诡异。 整个西餐厅的人注意力都被他们给吸引了。 沈轲觉得实在太丢人了,赶紧离开才是王道,一把抱起骆辰就想走,骆辰的头发向旁边散开,陈扬看清了她的面容,一惊:竟是嫂子。 “等等”迅速拉过要离开的沈轲。 沈轲转身,衣服上的臭味让他心情很差,黑着一张脸看着陈扬,显然嫌他多事。 “你可以走了,她留下”,陈扬指了指沈轲怀里的骆辰,一改之前的痞子表情,看起來并不是在开玩笑。 “你沒病吧!”被骆辰吐了一身,沈轲心情本來就有够差了,还偏偏碰到一个如此不识趣的人,简直是要爆发了,要不是对方是陈扬,或许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她,留下”,沒有人看清楚陈扬是怎么做到的,一眨眼的功夫,等沈轲反应过來的时候,手臂已经落空了。 沈轲恨的咬牙启齿,但此时身上实在太臭了,他沒心情和陈扬继续闹下去,但实在不甘心到嘴的肥肉被抢走,所以他说:“陈先生,你怕是误会了,小辰喝醉了,我必须送她回家”言外之意,她不是不一般人,陈扬不能动她。 陈扬急着想调侃陈诺,也沒心思继续和沈轲扯皮条,他用最快的效率解决掉了这件事。 纵使再不情愿,沈轲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陈扬抱着骆辰离开,一直到陈扬坐进车里后,禁锢着他的保安才松开他。 沈轲气急败坏地离开,再也沒了平时的风度。 陈诺此时正在中心广场的环岛停车区等骆辰下班,一般情况,只要不是加班,他们都会在这个点左右见面,然后一起回家的。 “怎么还不來!”他嘀咕了声就想打电话催她,刚拿出手机,电话就响了,一看來电显示--陈扬。 陈扬笑吟吟地问他在忙什么?陈诺骂他多事。 陈扬毫不介意,笑了笑,看了眼车子后面睡得七荤八素的骆辰,问道“三哥,你猜我现在跟谁在一起!” “无聊”,陈诺说着就想挂电话:“沒什么事我挂了,你要是那么有时间,赶紧把中航的案子给我定了”。 陈扬暗骂,不解风情的家伙,不过他兴致很高,咳了咳,似是很惋惜地道:“我现在跟三嫂在一起呢?三哥你要是有事的话就挂电话吧!再见了”。 “等等”陈诺一急,叫住陈扬:“你说你跟谁在一起!” 陈扬傲娇一笑,他就知道会这样,这样的三哥可是从來都沒见过,实在太可爱了:“你不是要挂了吗?” 陈诺冷着声音问:“你说你和谁在一起!” “三嫂啊”,紧张了吧!还装什么冰山王子,切。 “你说骆辰!”陈诺目光一暗,迅速上车。 “难道我有很多三嫂吗?”陈扬的话还沒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真是沒耐心的家伙,他还沒说他们在哪呢? 陈诺挂断电话,迅速打开车上的平板电脑,骆辰身上有龙帮的纳米追踪器,要知道他们在哪儿,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难。 * * * 沈轲气急败坏地回了酒店,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将手机开机,一看,三十多通电话,都是林木的,回一个过去,电话响了一声被接通了,林木低沉的声音传來,:“沈总,骆秘书呢?” 正文 第106章 争吵 “林总,您这是在质问我吗?” 要是换做平时,听到林木的语气,虽是有些不爽,以沈轲的教养,倒也不会就这么反问回去,但今天实在是被陈扬气的够呛,且他虽是嘴上不想承认,但心里是隐隐有些担心骆辰的,他不知道陈诺和骆辰的关系,就只怕骆辰会被陈扬吃干抹净了,所以对林木说出的话也很不客气。 “我再问一次,骆秘书呢?”林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但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來形容了。 “她沒在我这里”。 “你确定!” “林总倒是很关心下属”。 “我有事找她”,显然林木并不那么好糊弄,不能真的确定骆辰沒事,他是绝对不会放心的,他很后悔给了骆辰那么大的压力,早知道她会自作主张去找沈轲,他就不会……如果骆辰真的出事了,他该怎么原谅自己。 “那她现在在哪儿!” “姓陈的带她离开了”,终究是合作伙伴,沈轲并不想弄得太难看,且他是个商人,一个精明的商人。 在商人眼里,只有永远的利益,要不是被气昏了头,他是绝对不会以之前那种口气和林木说话的。 姓陈的,陈诺吗? 挂了电话后,林木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有些涩,有些酸,但又不否认心底真的有些放心,难道真的是相见恨晚。 骆秘书,骆辰…… * * * 刚刚吐过,骆辰现在已经沒有之前那么难受了,她连着鞋子一起,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就又睡着了,一身的臭味和酒气,陈扬一贯喜欢干净,都快嫌弃死她了,三嫂,这睡相,实在是,不敢恭维。 门铃响起,陈扬满意的勾了勾唇角:“來得挺快的嘛!” 陈诺黑脸:“骆辰呢?” “喏!”陈扬扬了扬头,看向里面的卧室,意思很明显,三嫂在里面。 陈诺看到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骆辰时,一路的担心和愤怒都在瞬间消逝而过,这死丫头,怎么又喝酒了。 “你怎么会跟骆辰在一起!”语气里满是醋意。 “你以为我挖你墙角,天地良心啊!只是碰巧遇到的,为了三嫂,莉莉都生气不理我了”,陈扬觉得自己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啊! “骆辰在上班,怎么会碰到你!” “别那样看我,我可是得罪了沈公子,才把三嫂抢过过來的”。 陈诺目光一暗“沈轲!” “你知道!” 陈诺咬牙,沈轲,他到底想做什么?陈诺沒再多话,三下五除二就把陈扬给赶了出去。 “我的鞋啊!”陈扬炸毛,站在门外怒吼,用完就扔的家伙,太过分了,他本來还想看三哥的戏的。 “呯!”鞋子从门缝扔了出來。 陈扬跳脚,他这一身的臭味呢? 陈诺进了卧室,有些火大地摇了摇骆辰,气死他了,她居然跟沈轲单独见面,还喝了这么多酒,要不是碰到陈扬,又会发生什么事,沈家的长孙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摇了摇睡得昏昏沉沉的骆辰怒道:“快点醒來”。 骆辰睡的迷迷糊糊的,咕哝了一声“妈妈,再睡一会儿”。 这死丫头…… 陈诺上床,拉过骆辰,拍了拍她的脸:“死丫头,别装了,快点醒來!” “讨厌”,扰人清梦,不得好死,骆辰手一挥,陈诺沒有防备,挨了一巴掌。 “你……”陈诺瞪眼,气的一时说不出话來了。 静下來后,骆辰一身的臭味让陈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咬牙切齿,到底是喝了多少,竟然吐成这样。 陈扬带骆辰來的是谨诺酒店36楼的总统套房,陈诺的专用套房,陈诺叫來了服务生,帮骆辰换了衣服,又认命地将她抱在里面的卧室里,让她能睡得舒服些。 陈先生冷艳的想:“看你醉的那么厉害的份上就先放过她,明天再找你算账,死丫头!” “妈妈……”骆辰说梦话。 陈诺摇了摇头,嘴硬的家伙,估计是想父母了吧!前两天打电话的时候,还说什么让他们好好玩别担心自己之类的话。 这个家伙真的有一个很幸福的家。 骆辰醒來的时候是凌晨四点过,还很早,骆辰有些头痛,很明显是宿醉的结果,她用力地摇了摇自己有些闷闷的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骆辰环视了一眼四周的白色大理石墙壁,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面熟,这是哪里。 她看到身上穿着的睡衣,顿时想起和沈轲喝酒的情景,骆辰一惊,咕噜一下从床上爬起來跑了出去。 陈诺在外面的卧室看报表,实在太困,就在桌子上趴着休息一会儿,每个月的月底,都得这样,骆辰看到陈诺后,心顿时放了下來。 她有些心疼地进了卧室拿了条毯子,给他披上,刚转身,身后冷冷的声音就传过來:“为什么要喝酒!” 在她跑出來的时候,陈诺就醒了,骆辰的动作也确实温暖了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丫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瞒着他和沈轲见面。 当他不存在呢?还是当他已经死了。 “我……”骆辰一时语塞,直觉不想说工作上的事。 “说,为什么?” “我本來沒打算要喝酒的……”,这倒是实话,她那能受吃得消沈轲那片嘴呀,更何况自己本來就心情有点差,一冲动喝多了呗。 “为什么要见沈轲!” “他是我的客户,怎么能不见面嘛”骆辰吐槽,合着他老人家是吃醋了呢? “见面就见面,喝酒做什么?” “我,是沈轲想喝,我才陪他的,我找他有事”。 陈诺憋了一晚上的气终于爆发了,有些口不择言:“骆辰,你的工作是秘书,不是陪酒小姐,就算有事,也不是陪他喝酒的”。 可是陈诺不知道他这样的话对于骆辰是多大的震撼,陪酒小姐,他居然这么说她,沈轲也曾说过她做服务员是在做妓女…… 还有什么好说的,解释吗? 她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 明明不想哭的,眼泪就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陈诺气的呼呼地喘气。 正文 第107章 夫唱妇随 陈诺气的呼呼地喘气。 这丫头实在是太沒心眼了,沈轲是什么人,虽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忍骆辰半年都沒碰她,但陈诺知道要是沈轲真的动了念头,骆辰怕是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留一块。 今天灌她酒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要一想到专属于自己的宝贝被被别人惦记,陈诺就像是吞了口苍蝇,极是不爽,超级不爽。 “你去见他具体是做什么?”看她哭了,陈诺的语气明显软了下來,女人的眼泪是最厉害的武器,何况本來他也沒打算真的生她的气。 重要的是必须保证以后沒事。 “我就是去陪他喝酒的,为了拿下合同才去的,我是陪酒小姐,你满意了吗?” 因为不够自信,骆辰的自尊心很强,根本就接受不了别人这样的指责和侮辱,她知道现在社会上一些人对秘书的工作有些偏见,可陈诺竟然也这么说她,亏她还心疼他,真是气极了。 陈诺知道自己刚刚说的有点过了,突然想起就是在谨诺,沈轲也说过类似的话,他后悔的简直想扇自己一巴掌,但陈先生也有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你喝酒就喝酒嘛,怎么喝那么多,沈轲是什么人,要不是碰到陈扬,会发生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酒后乱性什么的,脚趾头想也知道嘛。 骆辰还在气头上“沈轲又不是你”,言外之意她沒说,但他们都清楚得很,无非是发生在总统套房的事。 骆辰环顾了一下周围,总算是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來了,靠。 八字不合吧! “你……怎么,沈轲就那么好,发现旧情人的好了,迫不及待的想去见他了是不是,就算翘班都无所谓了!” 骆辰呆了,这货怎么知道沈轲的事。 不过现在不是她发呆的时候,比脾气大吗?本小姐也有:“是”,吼得很大声,气死你丫的。 “你……”陈诺果真被气的说不出话來,沈轲又不是他,沈轲真的就那么好。 自从两人和解之后,陈诺在沒问过骆辰谨诺发生的事,不愉快的记忆沒人愿意提起,可现在看來她分明是还在介怀他们的开始。 有些无奈,真的伤心。 门被陈诺重重的摔上,发出呯的声响,陈扬在隔壁的套房都被吓得抖了一下,大半夜的,三哥炸毛了。 难道三嫂让他欲求不满了。 hoho~~~三嫂威武,,。 骆辰还是有些头疼,按了按额头,但现在似乎横膈之上,两肺之间那玩意疼的更厉害些,别人误解她沒什么?虽然也不好受,但还不至于太伤心,可是陈诺竟然那么说她,可恶,简直不可原谅。 捶了捶脑袋,看了看表,还早,骆辰又折回卧室躺着,陪酒小姐,阿诺,眼泪再次侵染了她的双眼。 突然想起陈诺说的话:“你喝酒就喝酒嘛,怎么喝那么多,沈轲是什么人,要不是碰到陈扬,会发生什么事你不知道吗?”骆辰一个机灵,鲤鱼打挺坐了起來,陈扬,今天喝醉竟然还见了陈扬,隐约记得自己好想吐了,难道是吐了陈扬一身,哦,买噶的,丢脸丢大发了。 一时之间思绪良多。 不过她做了一个决定,哼,,,那群家伙,等着吧!老虎不发威,当老娘我是加菲猫呢? 衣服呢?去哪了,还要上班呢?总不能穿这个去吧! 找了半天,骆辰还是沒找到她的衣服在哪儿,死男人,到底放哪里了,总不能打电话问他吧!可是摔上门走的哎,她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骆辰为难地盯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这副尊容,眼睛肿得跟兔子似的,还穿着一件睡袍,怎么出去见人啊! 啊啊啊啊啊!,,,。 烦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骆辰简直是要抓狂了。 门铃响了,骆辰以为是陈诺,嘟了嘟嘴,不理他。 可门铃还在负隅顽抗的叫嚣着。 “你干嘛?”骆辰有些火大的打开门,河东狮吼。 陈扬吓的身子一抖,啧啧啧,三嫂还真是中气十足啊!三哥肯定是欲求不满摔门走了,一定是这样的。 “呃!”骆辰错愕,眸子瞪得大大地,怎么会是陈扬啊!有沒有个缝啊!她丢脸着呢?钻进去躲会儿啊! “三嫂,三哥呢?”陈扬憋着笑,明知故问。 “哦,他出去了,那个,昨天谢谢你啊”骆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不过,三嫂,你怎么会认识沈公子!” “呃”这个要她怎么说啊!难道说是前男友,不好吧!“我们是a大的校友,大二的时候就认识了” “哦,那你以后离他远点!” “呃!”怎么陈扬也这么说,沈轲这家伙,口碑真差,不过他也是善意的提醒,骆辰并不在意:“哦,知道了”。 “三哥怎么这么早就走了!”陈扬的八卦精神啊!永无止境啊! 骆辰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采取鸵鸟政策:“陈扬,时间不早了,我该去上班了!” “哦,那好吧!我送你过去”护花使者啊! “那个,陈扬,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啊!”最后的办法了,总不能不去上班吧!还是穿着睡袍去。 “说”陈扬嫣然一笑,奸情四起,三嫂的忙他可乐意帮呢? 骆辰咬了咬唇,有些难为情:“我的衣服找不到了,你可不可以帮我随便买两件回來啊!我不挑的”市中心就有商场,什么价位的衣服都有,骆辰知道这么说有些唐突,但实在是沒办法了。 哇唔~~~陈扬挑眉,不会吧!三哥那么生猛,嫂子的衣服都沒了,合着是因为太粗鲁,才会被嫂子踢下床了。 “不行吗?”骆辰无辜地眨了眨有些红肿的眼睛,活脱脱一只小白兔。 “举手之劳而已,三嫂,我给你个电话号码,你打电话把你的尺寸告诉他们,他们会送衣服过來的”,他可是常客啊! “真的吗?”骆辰眼睛一亮“那你快告诉我电话,我现在就打!” “*******”陈扬念了一大堆数字,骆辰在脑海里重复,记下。 “好,谢谢啦”骆辰说完就关上门去打电话了,陈扬无语,又被关外面了,晚上是三哥,白天是三嫂,他们真是一对的吧! 这是夫唱妇随咩。 正文 第108章 心怀鬼胎 因为在酒店等店员送衣服过來,骆辰今天到公司的时候比较晚,一到办公室,夏小瑜就凑过來“骆秘书,合同的事情解决了吗?”秘书室其他几人都竖起耳朵听,并沒注意到骆辰微微有些红肿的眼睛,。 骆辰扫了眼所有人,灿烂一笑“其实吧!根本就沒什么需要解决的,都怪我太粗心啦!拿着文件夹去找沈总的时候才发现,合同在文件夹里呢?根本沒丢,呵呵”。 “啊!”除了betsy,几人异口同声。 besty有些疑惑,咬了咬牙,表情仍然平静,心里却在想,怎么可能。 骆辰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原來是她,betsy。 骆辰并不是有仇报仇的人,她们平时怎么样对她可以装作无所谓,可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别人在背后对她放冷箭,有什么事可以明着说啊!來阴的算什么本事,她最讨厌背地里放冷箭的人了。 合同的事,沈轲已经答应再走一次签约程序了,本來她也可以装作不知道,可是现在她不爽,要不是因为那个偷了合同的人,她根本就不会去见沈轲,不见沈轲,也就不会跟陈诺吵架,发生这么多事。 老板心情不好还可以拿她出气,为什么她就不能拿那个罪魁祸首出气,何况事情本就因她而起。 内线的电话想起,林木让骆辰去总裁室。 “林总!” “合同找到沒!” “沒有,但你是我昨天去找了华娱经纪的沈总,他答应再走一次签约程序,只是要麻烦林总也再走一次程序了”骆辰的话里满是歉意,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合同确实是她丢的。 林木看了看眼睛仍然红肿的骆辰,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这件事情他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好在沒有真的出事。 “那之前的合同呢?哪里丢的!”这种低级错误骆辰从沒犯过,林木相信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呃……”骆辰愣住了,要是告诉林总是在秘书室丢的,他必定大发雷霆,揪出罪魁祸首,那会儿就算是她有心想帮betsy,怕是也沒用了,她还是不乐意见到这样的结果,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要是betsy实在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不介意陪着她玩玩,不就是玩弄手段吗?她只是不屑,并非不会,要真的惹急了她,《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陪她玩,。 “想不起來了”,纠结了一会儿,骆辰还是决定私底下找betsy解决这件事,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bets'y留在林氏,她是真的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要学历有学历的,只是人自我了点而已。 希望这次的事能看出情能给她提个醒吧! 林木将骆辰的犹豫悉数看在眼里,关于这件事情,大概也能猜出点眉目,算了,既然他的小秘这么要强,就让她自己解决吧! “骆秘书,你先出去吧!泡杯咖啡进來,我是真的需要咖啡,不要牛奶”。 “哦,好的,那林总,那个合约的事……”骆辰暗忖,这才是正事嘛,咖啡牛奶神马的都是浮云。 “你看着安排时间吧!最近这段时间,随便哪天都可以,只要不和其他安排冲突就成”。 “恩,好的”骆辰甜甜一笑,退了出去。 * * * “betsy,一起吃午餐吧”到了午餐时间,骆辰走到betsy办公桌前,笑着说道。 betsy有些惊讶,她停下正在整理文件的动作,看了看骆辰,淡淡一笑:“怎么了?有事吗?”,内心却不像表面这般平静。 骆辰点头:“恩,有点事,我想跟你谈谈”。 “那行”betsy的心跳直接蹭到了200以上,这死丫头,玩什么躲猫猫啊!她不应该知道自己拿走合同的事啊!真是的。 夏小瑜有些郁闷,最近这段时间,都是她和骆辰一起去吃饭的,今天这是怎么了?骆秘书竟然特意叫了betsy啊!“我也要一起去”。 “抱歉,夏姐,我找betsy是私事啦!不希望太多人在场”,本就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骆辰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即使夏小瑜会不高兴,骆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betsy的脸色愈发难看。 夏小瑜有些不服地嘟嚷:“搞什么嘛!”过了一会儿,看到那边的几人都从门口走出去了,夏小瑜赶紧喊道“哎,等等我啦!我跟你们一起去,我被抛弃了!” betsy拿筷子拨了拨面前的炒饭,问骆辰:“你找我什么事啊!” “先吃饭吧”免得你一会儿吃不下,骆辰暗暗补充了一句。 各怀鬼胎,一顿饭的氛围冰至极致,已经快要过了饭点,公司餐厅里的人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了。 骆辰决定首先打破沉默:“betsy,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betsy心里一沉:“沒有啊!怎么这么说!” “我以为你已经猜到我要跟你说什么了,说实话,你真让我伤心!” “什么意思!” “合同的事,明人不说暗话,betsy,和华娱经纪所谓合同是你藏了吧!” betsy心里大惊:“骆秘书,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再说了,你不是都在办公室说找到合同了吗?”。 “我如果不那么说,又怎么会知道是你藏了合约”。 “你试探我!”betsy有些惊讶,一直以來,她都看走了眼,原以为骆辰就是运气比较好,刚好有人推荐才当了林木的首席秘书,现在看來,分明是她看走了眼,她的心机竟这么重。 “都是一间办公室的,betsy,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弄得大家那么难堪,否则监控一打开,什么都有了,那样的后果是什么也是你能想象得到的,我只是想跟你说,每一个办公室的朋友,我都很珍惜,我不喜欢勾心斗角,那样人过的太累,这次合约的失踪对我造成的震撼很大,要不然可能我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文 第109章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加菲猫 “都是一间办公室的,betsy,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弄得大家那么难堪,否则监控一打开,什么都有了,那样的后果是什么也是你能想象得到的,我只是想跟你说,每一个办公室的朋友,我都很珍惜,我不喜欢勾心斗角,那样人过的太累,这次合约的失踪对我造成的震撼很大,要不然可能我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监控。 betsy吓了一跳,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竟忘了这事儿,她沒有敢再否认,双脸憋得通红,难掩尴尬。 “合同的事情,我已经跟华娱经纪的宣传部经理重新谈过了,只是要林总再走一次签约程序而已,你也不用担心,只是我真的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次出现!”骆辰说得很有诚意,她是真的想要和平解决这件事情。 betsy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毕竟有把柄在别人手里,所以她也不敢太嚣张,可是她有她的骄傲,道歉的话又说不出口,她本來就不太服气骆辰。 一起共事了一段时间吗?骆辰还算了解她,一个上午了,气也消了一半了,沒有想象中的火冒三丈,也不想再拿谁出气‘了。 看betsy仍然低着头沉默,就沒再继续说话,转身离开。 虽然沒有骂她,但也已经起到了警告的作用,betsy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再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 * * 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快下班的时候,骆辰接到沈轲的电话,说是想请她吃饭,她想都沒想就婉拒了他,一來不想陈诺再误会什么?二來她自己也觉得沒必要见面了。 此刻骆辰茫然地站在林氏大楼门口,下午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热,眼前车來车往的,心里却空空的,拿出手机一看,沒有未接电话,连个短信都沒有,不想让步,不想回家。 打刘心羽的电话,仍然是关机状态,估计是出任务了,她每次出任务都不能开机的,连跟家人朋友联系一下都不成。 自从上班以后,跟刘心羽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很多,骆辰终于理解那会儿苏荷为什么会说女人真傻,一旦恋爱了,就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去,冷落了家人,冷落了朋友,荒芜了学业,讽刺的是最后还落得一个分手的下场,那会儿苏荷失恋,哭了一宿,第二天在太阳下晒了一天,说是心里太寂太黑。 骆辰有些乐观地想,好在他们两人还沒闹得那么凶。 找郝敏吧!她是学生,时间比较多,还是个开心果。 “小敏子,你在学校吗?”骆辰咳了咳,调整了一下表情,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开心一点,郝敏那边闹腾得很,骆辰也有些想念校园生活了。 “不在学校,我在商场这边做调查呢?要写论文!” “哦,在哪个商场!” “九龙” “快完了沒,我下班了,一起去吃饭吧” “好啊!你请客”郝敏嘴巴叼着钢笔,口齿很不清晰,左手抱着一摞问卷调查,右手边还要拿着手机跟骆辰说话,很高难度的工作,手举的酸的要死,直接长话短说:“我就剩两家店面了,你先过來找我吧!” “好,我在商场的南门那边等你哈!” 挂了电话,骆辰看了看仍然沉默的手机,直接关机,扔在包包里,忽视环岛区等她的陈诺,打车去了九龙。 哼,让你骂我,姑奶奶也是有脾气的,老虎不发威,真当我加菲猫呢? “小辰,你上班后还沒请客呢?我今天要吃大餐”连着做了一周的市场调查,饿了就吃快餐,郝敏觉得自己再不吃点油水,可以直接去疯人院了。 骆辰咕咚咽了下口水,下意识的摸了摸钱包,早知道就不带工资卡了。 倒不是真的介意,只是从小节约惯了,大手笔的花钱,真心有点舍不得呢?好在当了林木的首席秘书后,工作压力虽是大了点,但与此同时收入也很可观,至少不至于请不起一顿饭,所以她忍痛答应了,还是爽快。 骆辰问:“那我们吃什么呀!” “去南京路吃西餐吧” “啊!我昨天才跟沈轲去过那边” 郝敏翻眼:“什么?你又跟沈轲和好了!” 骆辰炸毛:“说什么呢?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林氏最近和他们单位有合作”。 郝敏拍了拍胸脯,以示自己真的受惊:“哦,我就说嘛,吓了我一大跳!” 因为不知道骆辰和陈诺的事,郝敏挑了挑眉继续八卦:“不过,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呐,旧情神马的,最容易复燃了,哈哈哈,到时候再让沈轲请客吃饭”。 骆辰在郝敏腰上重重地掐了一把,郝敏立马一蹦三尺高,揉了揉腰“你干嘛?好痛哦” “再让你乱说话”,骆辰觉得自己理所应当,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最后她们还是去了一家泰国菜馆,郝敏选择西餐是因为想吃肉,但是泰国菜酸辣味很浓,她也想吃。 话说,最近几天,骆辰和陈扬是真的很有缘啊!陈弘陈扬还有顾城前脚刚进店,骆辰和郝敏后脚就跟进去了。 因为是饭点,餐馆里挤满了人,哪有多余的桌子,骆辰撅了撅嘴,一脸同情地的看向郝敏:“小敏子,换一家吧!” “靠,三番两次,两次三番,吃个饭,我容易吗?不走了,等就等,我就想吃泰国菜,哪都不去”郝敏炸毛了,做个调查要看人脸色,吃个饭都不能好好吃啊!简直欺人太甚,老天爷,我再也不叫你爷了,你一点都不疼我这个孙女。 陈扬施展美男计,把服务员小姐点的一塌糊涂,理智尽失,什么订餐的吗?黑西北风去吧! 陈弘陈扬顾城三人不仅有位子坐,还有选择性呢?挑了个靠窗户的位子坐着,就开始看美女,看到骆辰,陈扬挑眉,一笑“哟,三嫂哦, 怎么又落单了!” 其余两人都回过头去,顾城眯了眯双眼:“嫂子沒位子坐啊” 正文 第110章 骆辰无泪问苍天 陈弘目不斜视的鄙视对面那俩人:“真是物以类聚,你们要是不怕三哥把你们揍得找不着北,就去骚扰三嫂!” 可惜陈弘的警告明显不被受用,他的话还沒说完,陈扬已经拉开椅子走了出去了。 物以类聚,如果说帅哥旁边站着的永远是帅哥是个定理的话,美女旁边站着的永远是美女就是一个真理。 骆辰虽不是那种美的倾国倾城的类型,但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也沒有人会否认她的美丽,刘心羽虽阳刚之气过重一些,但只要站那不说话不打架,也能吸引众多男人的目光,至于郝敏就更别说了,她众多的追求者就是最好的证明,都说男人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对于美女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那天网上看了个贴吧!楼主是这么问的:“你宁愿和众多男人分享苍空井老师呢还是宁愿一个人独享风姐!” 后面兄弟的跟帖是:“这问題就像是你宁愿和众人一起分享一块蛋糕还是一个人独享一坨屎!” 喏,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陈扬当然也一样,他是个男人,还是个风骚的男人,看到郝敏那张迷得众多男生晕头转向的脸蛋时,他就想三嫂的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啊!吼吼:“三嫂!” 骆辰一个机灵转过头去,俏脸通红:“怎么又是你!”,拜托,我已经够丢脸的了,为毛又碰到你了呢? “我和三嫂比较有缘”,陈扬从善如流。 郝敏眨巴眨巴她那双饱满水润的大眼睛,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咕咚,重重地吞了口口水,好激动啊!混血帅哥啊!心跳的好快啊! 陈扬强大的电流将她的理智彻底抽离身体,早就忽视那句诡异的三嫂了。 “美女,你好”陈扬看了看郝敏,邪邪一笑,那魅力就更别提了。 郝敏也是个花痴啊!还是个准花痴,这么近距离的看一个帅的掉渣的大帅哥,她的小心肝真的有点吃不消啊!有木有,心跳加速啊!有木有,口干舌燥啊!有木有。 骆辰有点想笑,难道自己当时看到陈弘和陈扬的时候也是这表情,哎呀,好丢脸啊!她的脸颊更红了。 “小敏子,你是不是口特别干啊!” 郝敏下意识的点头。 陈扬郁闷了,三嫂什么意思啊! “口干就买点饮料喝,喝‘口水’可解决不了问題哟”,骆辰的语气状似很惋惜,其实她憋笑憋的肚子都快疼了。 郝敏终于反应过來了,脸噌地一红,果断扭头去调整表情。 骆辰和陈扬都快笑的直不起腰了。 原來三嫂这么幽默啊!哈哈哈,三嫂的朋友也很幽默,一脸酡红的样子真可爱。 “三嫂,我们正好在这边吃饭,你们沒位子的话一起吃吧!” “好啊”就冲着郝敏刚刚那花痴的表情,骆辰都得答应啊! 郝敏沒表态,沉默就是默认嘛。 陈扬向骆辰指了指位子的位置,顾城也站起來招呼,骆辰和郝敏一起走过去,陈扬转身去了洗手间。 “嫂子” “三嫂” 顾城和陈弘难得这么默契。 骆辰尴尬的笑了笑,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们这样的称呼,不过是把人叫的老了点而已,不过听着很爽啊! 一看跟陈扬长得一模一样的陈弘,说实话,郝敏有些缺氧,大变活人吗?还是灵异事件,她伸出食指颤颤地指了指陈弘“你不是去洗手间了吗?” “去洗手间的是陈扬,这是他的双胞胎哥哥”骆辰解释道。 “哦,难怪”早说嘛,吓死人了。 “服务员,加位子”。 方才给陈扬找位子的美女显然不高兴了,狠狠地瞪了骆辰一眼,愤愤地拿了两套杯具过來,骆辰觉得自己简直比杯具还杯具,这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吗?是吗?是吗? 郝敏虽然花痴,但适应能力很强,如此有视觉冲击的三个帅哥坐她跟前,她一点都不觉得别扭,帅哥怎么了?帅哥也是人,长这么大,她又不是沒见过,切。 三个男人都是那种家教特别好的类型,点餐的事情,女生全权做主,顾城嬉皮笑脸的说美女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陈扬一旁帮腔,陈弘就特别鄙视他们,有本事别在三哥面前装孙子。 “三嫂,三哥呢?”陈弘沒陈扬那么能说,他也沒那么健谈,说的都是些很正经又很冷的问題,一般情况下,如果陈扬是个活宝,负责热场的话,那么陈弘就是那个完全有能力冷掉整个场子的人。 就像现在。 陈扬一看骆辰的表情就知道跟三哥还沒和好,为毛他情商这么高,会有这么白的哥哥,要不是这张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容,他都要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弟啊!不过他很期待三嫂此时的回答啊! 骆辰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皮笑肉不笑,夹了一筷子菜装大头蒜:“这个炒圣罗勒真心好吃,小敏子眼光真好”。 郝敏非常不谦虚的接受了赞美:“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对了,为什么他们叫你三嫂!” 这下好了,骆辰直接被雷倒了。 “小辰,到底为什么呀!”我们的老祖先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能轻言放弃,郝敏把锲而不舍的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 “额,因为我认识他三哥啊” 呼,终于变了个借口,骆辰松了一口气,为毛当作者能编故事,骗人就不行啊! 陈扬哈哈大笑,三嫂太可爱了,这算什么借口。 顾城挑眉看好戏,淡定地夹了一筷子泰式炒粉,一脸快意,八卦的快意。 陈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一头雾水,看向他家三嫂。 郝敏又不是笨蛋,好歹她也是智商130的小天才吧!这么逆天的借口就想把她堵回去。 “难道你们是沈轲的亲戚!”顿了顿“不对呀,沈轲是沈家的长孙啊”。 得,这下状况更混乱了,骆辰有种想死的的冲动。 陈扬挑眉,大概猜到沈轲和骆辰的关系,抓紧时间验证“美女,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沈轲以前是三嫂的男朋友!” “难道你们不知道吗?”郝敏一脸无辜的反问。 oh,买噶的,骆辰无泪问苍天,还有比这更混乱的情况吗? “有”,苍天很快给出了她回答。 陈诺臭着一张脸向他们走來…… 正文 第111章 他的胃可真坚强 陈诺臭着一张脸向他们走來…… 顾城看到陈诺那张扑扑克脸,再看看落单的骆辰一脸便秘的表情,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嘿嘿!阿诺也有吃瘪的时候,嫂子,勇气可嘉啊!他兴奋地吹了个口哨,示意陈诺坐下。 陈扬也乐呵呵地在一旁看戏。 比起陈扬,陈弘和陈诺更像是亲兄弟,脸上一般是看不出表情的。 在连着看了三个比明星还要明星的大帅哥后,陈诺的出现再次点燃了郝敏熊熊燃烧着的花痴的火焰,要不是骆辰现在有些方寸大乱,一定会拍下她咬着筷子犯花痴的这一幕。 因为跟骆辰吵架的事,陈诺一整天做事都提不起精神,看文件看着看着就觉得文件上浮现出一张有着月牙状的眼睛,浅浅的梨涡,淡淡婴儿肥的放大的俏脸,这张让他简直快要抓狂的脸。 他忍不住在想那丫头现在在干嘛?有沒有头疼,宿醉很容易头疼的,真是担心的要死,可是打电话给她吧又拉不下面子,所以他特意提前下班去环岛的停车区等她,一起回家,总是正当理由了吧! 谁知平时五点下班,等到六点,骆辰还沒出现。 陈诺坐不住了,他给了自己诸多的心理暗示,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他是骂的过分了点,骆辰当时和沈轲分手的导火索就是这个,她沒有跟他说分手,一定程度已经说明了自己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了,不就是道个歉吗?向老婆低头的男人不算低头,恩,就是这样。 下了莫大的决心按了通话键,竟是关机,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的。 死丫头,等着吧!回家一定赏你一顿铁板烧。 耐着性子又等了会儿,骆辰还不來,他就急了,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还是沈轲又去找她了。 沒有任何犹豫,拿出车里的平板电脑,立马追踪到了骆辰的具体位置。 她倒好啊!在这里又是吃又是玩的,留他一个人在那里像个傻瓜一样等她,还急得要死,好吧!还是不排除看到骆辰和顾城他们一起时的放心,但这根本不足以抵消他被放鸽子的愤怒,一把抓住骆辰的胳膊,冷冷地出声“不是让你等我吗?” 骆辰翻了个白眼装老大,你敢凶我,本姑娘还在跟你冷战呢? “说话”,语气臭死了,他黑着一张脸的样子真心恐怖,骆辰吓的缩了缩肩膀,敷衍,语气也不太好“我去了,你沒在那里”。 睁眼说瞎话:“你什么时候去的!” “我一下班就去了,才五点一刻呢”,他那会儿应该不在那里。 编,继续编,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到的时候还不到五点呢? 郝敏连忙掏出手机看通话记录,刚好五点一刻,电话里她是怎么说的,在公司门口,小辰在撒谎,不过这个帅哥是谁,三哥,难道是骆辰新交的男朋友。 不错啊!死丫头,保密工作做的真好,不去间谍组织多浪费啊!连我都瞒着,看我不整死你,她挤出一个比春风还要温暖的笑容道“小辰,不对呀,五点一刻的时候,你打电话给我说你在公司门口呢”。 关键时候,你又添什么乱啊! 骆辰简直想揍人,郝敏,你是來搞破坏的吗?还是说你是老天爷派來折磨我的,其实你是陈诺的托儿吧! 这一局,陈诺明显处于上风,他潇洒的喝了杯酒,看向骆辰,心情显然很好,挑了挑眉,示意她这话怎么解释。 “你又沒说让我等你”,骆辰的声音很低,明显底气不足,好吧!你以前是说过,但今天沒说。 “我沒说,我沒说!”陈诺气得跳脚,睁眼说瞎话,谁与争锋。 沒有多话,陈诺抓着骆辰的胳膊就向外拖,一切回家再说,骆辰被抓的生疼,一急,大喊“你干嘛?” 整个餐馆餐馆的人齐刷刷地向这边行注目礼。 这架势,吹胡子瞪眼的,是想干嘛?干架吗? 看看热闹也就罢了,看他们干架真的不是的他的本意,陈扬赶紧出來当和事老:“三哥,真是好久不见啊(汗,明明昨天才见过),还沒吃饭吧!正好碰到了,一起吃吧!一起吃”。 汗,三哥脾气真臭,难怪三嫂要反弹。 顾及到面子,陈诺看了看周围那些明着吃饭,暗着看向他们的眼睛后,压了压脾气,冷哼一声,放开了手又坐下來。 郝敏坐的和骆辰挨着,看了看目前混乱的状况,她在桌子地下轻轻踢了踢骆辰“他是谁!”很明显指的是陈诺。 “别跟我说话”,叛徒。 好吧!不说就不说,她就不信沒人回答她:“帅哥,你跟小辰什么关系啊!” “我是他老公”。 一句话雷得所有人都里嫩外焦的,陈扬暗暗竖了竖大拇指,三哥真的是,啧啧啧,怎一个“服”字了得。 “噗!”喝了的饮料全部喷了出來,骆辰被呛的猛烈地咳了起來,脸颊通红,不知是呛的,还是害羞的。 郝敏也被噎了一下,这个回答实在是,牛。 “嫂子,你工作很忙吗?怎么瘦了这么多,林总是个工作狂啊!跟在他跟在身边一定很累,还是跟着阿诺吧”。 顾城,认识你二十几年,就这句话最中听,陈诺嘴角敛出一个不细看都看不出來的弧度。 切,一听就知道知道是陈诺的托儿,她才不要上当呢?骆辰很不屑的撇了撇嘴:“林总是公司的总裁,这很正常啊!忙一点有什么不好,我只是瘦了点而已,想当年陈毅专注的时候还蘸着墨水吃馒头呢?” “什么?蘸着墨水吃馒头!”郝敏一听郁闷了,眨巴眨巴她无辜的大眼睛,说“吃了石油提取物的残渣,他居然还沒挂!” 然后在所有人讶异的目光里迅速得出了结论:“那他的胃可真坚强,不愧是中国人”。 顿了顿:“难道他是吃三鹿奶粉长大的!” “还是吃惯了毒胶囊!” 然后无视所有人压抑的目光,点了点食指:“哦,对了,他吃的是正宗的染色馒头”。 郝敏想我真的是太聪明了,我妈把我养成这样真不容易啊! 整个餐桌上,静悄悄的,每个人都沉浸在郝敏雷人的话语中,乌鸦飞呀飞呀飞呀飞,在每个人的脑海里留下呱呱的声响。 正文 第112章 再次进医院 骆辰被郝敏经典的一翻论调惊的目瞪口呆,口渴,拿水喝,错拿了旁边陈诺的酒杯就灌了下去,灌得太猛,浓烈的酒精味呛得她迅速用力的咳了起來,方才有些泛白的面容又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郝敏最大本事就在于她能把你问她的问題以一种以人类的思维所无法想像的迂回的方式反踢给你。 一分钟以后,骆辰也眨了眨她月牙状的眼睛,向郝敏竖了竖大拇指,这个女人实在太诡异了,她的脑海里装满了那些所有正常人都沒办法理解的垃圾和废料。 这是大学四年來,骆辰对她最深的解读。 “咳咳……”陈诺拿拳头捂着嘴,用力地咳了几下,以掩尴尬,这个女人的言论实在太诡异了,害他失态了。 几个男人也终于回魂,纵使他们见多识广,也沒办法理解郝敏的世界,但是骆辰作证,这真的不是他们的错。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反应过來后,陈扬和顾城笑的捶胸顿足的,就差两腿一瞪,撒手人寰了。 陈弘跟陈诺一样,典型的面瘫,情绪一般都不外露,但内心却想,为什么三嫂的朋友都这么……呃……犀利呢? 上次跟顾城杠起來那是够犀利吧! 这次这个,呃,明明看起來很萝莉的,说起话來,怎么就这么,天雷滚滚呢? 她其实是讽刺主意的作家吧! 是吧! 不得不说,国内的食品安全问題确实令人堪忧,回头一定要督促陈氏那些家伙,卫生监察部可不能松懈喽。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小敏子,你说的太精辟了” 不得不说,郝敏就是有这个能力,她就是个开心果,哪里有她 ,那里就有笑声,现在整张桌子的气氛都好极了,每个人的情绪都很高,骆辰忘了跟陈诺吵架的事,她偏了偏身子,凑过去跟他咬耳朵:“其实郝敏是外星人,真的,那会儿我们室友都这么说”,语气特别诚恳。 陈先生淡定地转头看她,脸上的笑意怎么忍都忍不住。 骆辰迅速想起他们还在冷战的事,后悔的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臭男人,笑什么笑啊!再笑我让苏荷把你当小白鼠脱颈椎处死了,无奈啊!自己不争气,冷战都能忘,真是太不争气了。 其他几人意味深长看着骆辰。 她极不自然地向另一边挪了挪,坐正了身子,转移话題“小敏子,你跟苏荷见的多不多啊!”苏荷是她们寝室那位学药理的同学,也在a大读研究生。 “不多,我俩现在又不住一个寝室,她每天都呆在实验室呢?偶尔见一次还得被她的屎臭味熏的要死!” “唉!又有人要被摧残了”,学药理的人伤不起啊! 陈诺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别墅打來的,以为是催他们回去吃饭的,他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接通电话:“什么?”脸色大变:“你叫救护车了沒,赶紧叫救护车,我们直接去市医院!”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叫救护车,看陈诺面色不善,骆辰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抓着他的手问“发生什么事了,谁要去医院!” 其他人都屏住呼吸,能让陈诺那么紧张的人是谁。 “刚刚是小花的电话,奶奶晕倒了”挂了电话后,陈诺只说了一句话,他拿过椅子上挂着的外套便往外冲,骆辰赶紧跟上。 陈诺开车开得跟f1赛车似的,在大街上灵活的钻孔插空,到了车少的地方骆辰只觉得风声呼呼地在她耳边响起,很害怕,头有点晕,但又不敢吭声,死死地拽着车内的扶手,手上青筋浮跳。 陈诺看了她一眼,无奈又放慢了车速。 到了医院,车还沒挺稳,就跑下去了。 “急诊室在六楼”,当初爸爸受伤的时候,她來过这里。 陈诺看了她一眼,紧了紧抓着她的手,他知道她害怕,沒时间安抚她了。 小花一个人等在急诊室的长椅上,因为不确定管家奶奶的安全,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怎么会晕倒!” 陈诺的声音让她稍微有些镇定了些,看到陈诺和骆辰,眼泪刷的就流出來了,她害怕极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做好饭,奶奶说你们还沒回來,要打个电话问问,可是过了一会儿她也沒说什么?我从厨房出來的时候,她已经晕倒了!” 骆辰有些内疚,就算是她和陈诺闹脾气,也不该不跟奶奶说一声的,她是因为担心他们才会晕倒的,如果奶奶有什么三长两短,她都沒办法原谅自己。 陈诺大概知道她的想法,他摸了摸她的头说:“傻瓜,你别胡思乱想”。 骆辰的眼泪也刷的流了下來,真是讨厌这样矫情的自己,连爸爸出事的时候她都沒哭,现在竟然哭了。 那会儿爸爸出事,妈妈方寸大乱,就算再害怕,她也沒有依靠,也沒有退路,她必须坚强,用她瘦弱的肩膀承担这一切,可是现在有人在身边,有人依靠,她却哭了。 就像是一只山羊,如果它受伤了,它会找个山洞藏起來,舔砥伤口,可是一旦有人嘘寒问暖就受不了了。 “阿诺,奶奶会不会有事啊!”她带着浓浓的哭腔。 “等会儿吧!看医生怎么说,怎么哭了!” “我害怕,奶奶是因为我们才……” 嘘……陈诺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他不想骆辰老是把什么都揽自己身上,这不是她的错:“奶奶有高血压,可能是老毛病了,傻瓜,不要老是动不动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知道吗?” “奶奶有高血压吗?”骆辰眨了眨眼睛,眼睛有些红肿,长长的睫毛沾着泪水,看起來可怜兮兮的。 “恩” 怎么可能,年前指挥她做事的时候,颐指气使的模样,中气十足的,她也跟她顶嘴,跟她吵闹,都一点事都沒有啊!怎么会有高血压。 “奶奶知道自己有高血压,所以平时的饮食都很注意,控制的很好,一般不会发病!” 正文 第113章 我们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奶奶知道自己有高血压,所以平时的饮食都很注意,控制的很好,一般不会发病!” …… 急诊室外面一片寂静,他们都在紧张里面的人,沒心情说话。 等待是漫长的,漫长到很多记忆不由控制的侵袭而來,像是拍电影一般,焦距慢慢拉近,最后清晰,那会儿爸爸也是在这里面被抢救的,她跟妈妈两个人相拥着坐在走廊的座椅上,不知所措,明明吓得要死,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了,却还要逼着自己坚强。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是一个人了,她有他。 尽管吵架了,尽管冷战了,她有事,他还会帮他担着,想着想着骆辰湿了眼眶。 “阿诺,我们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她的声音软软的,一下子就将陈诺从他的回忆里唤醒。 他摸了摸她的头,无奈的说“是你要跟我吵的”。 “那是你说得太过分了”。 “那也是你先喝醉的,沈轲在整个圈子里风评有多差你知道吗?我等了你那么久,你尽然跟他去喝酒,还喝的烂醉,我不发火才怪!” “你以为我想见他啊!那我是为了工作好不好”,白了他一眼,骆辰沒好气的说。 “他是你的前男友”背着他和前男友联系,她还有理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前男友是什么概念你不知道啊!看來宿醉已经沒事了,说话中气十足的,引得楼层值班的护士小姐连连侧目,少爷,小姐这是医院啊!要不是陈诺强大的气场,她早就想提醒他们了。 “分手了就利索一点,别再见他了,就算是为了工作,也不能一个人去见他”。 “你……” 得,又吵起來了,骆辰气的面颊通红,鼓着腮帮子果断一扭头,不理他这个男人,太霸道了,拿破仑,希特勒,霸权主义…… 骆辰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一段话,说是男人不会吵架,也不喜欢吵架,但他们就是有本事让女人跟他们吵架,真是文学來源于生活啊!说的不就是她眼前的这头猪吗? “骆辰!”,陈诺试探性地叫她。 骆辰撅着嘴不理他。 “小辰!”,还是沉默。 唉!刚刚是谁说不吵架來着,这丫头真是…… “我也不是不让你见他嘛,我这也是为了保护你嘛,你知道那天你要是沒有碰到陈扬,后果是什么呀!” 见她还是不松口,陈诺又说:“小辰,你太单纯了,沈轲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在整个圈子里,他的花名谁不知道啊!” “你还不是花名在外!”对于他的话,骆辰明显表现的嗤之以鼻,她也不是有多信任沈轲,陈诺和陈扬都那么说,且她自己也曾亲眼所见,此时此刻这么说,只是为了气这个男人而已。 果然,她成功了,陈诺气的连话都说不上來。 “你……”死丫头,这时候反应倒是很快嘛,看來是他对她太好她蹦跶的不行了,用力一拽将她拽的离他更近一些,刚想好好整治她,急诊室的灯就暗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來,他们赶紧迎了上去。 管家奶奶身体并沒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晒久了太阳,血压暂时不稳导致的昏迷,在医院观察一晚上沒有意外情况就可以出院了。 第二天早上,骆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她心里是清楚的,奶奶沒在家,还在医院,本來她也想陪夜的,陈诺不准,说她要上班,小花陪着就够了,想想也是,她就沒太坚持,但今天总该去医院瞅瞅吧! “阿诺,我们去医院看奶奶吧!” “几点了!” “不知道,天已经亮了”,眼睛睁不开啊!早知道不跟他闹了,那么晚才睡。 陈诺眯起一只眼睛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表说:“只是天亮的早而已,还不到六点呢?再睡会儿,下班回來看也一样,我会派司机去接他们的” “不行啊!奶奶是因为在花园等我们,才会晕倒的,我们怎么可以不去接她出院”。 “要去医院,还不起床啊”陈诺强撑着眼皮坐起來,睡三四个小时以前对他來说是家常便饭的事,可现在是养矫情了,三四个小时远远觉得不够睡。 自从骆辰住进來后,她就像管家婆似的管着他早点睡,明里说的是影响她睡觉,其实就是心疼他,想让他早点睡而已,她脸皮薄不说出來,但他知道就好。 嘿嘿!有你真好,傻丫头。 “快点起來啦!既然要去医院就早点,完了再送你去上班”。 “哦,我知道了”知道是一回事,赖床是另一回事,骆辰是有名的赖床大王,从小就那样,因为睡觉误的事也不少,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每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都要上不下十道的闹铃。 看着她双腿间夹着被子,睡相毫不淑女的样子,陈诺眼角抽了抽,无奈笑出了声。 “奶奶,有沒有闻到香味,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包子哦!”骆辰扬了扬手里的食品袋,兴冲冲地说道,还好起得早,不买不知道,一买吓一跳啊!那队伍实在排的太壮观了,为了一顿早餐值得吗?要不是奶奶也喜欢这家的包子,她宁愿换一家,吃别的。 “一会儿再吃也一样”,看骆辰热情洋溢的脸,笑弯了眉眼的样子,管家奶奶也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愈发明显了,人老了,病來如山倒,有这个女孩陪着三少爷,万一她哪天真的走了,也算跟夫人又个交代了。 “奶奶,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怎么可以待会儿吃呢?待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骆辰撅着嘴一定要奶奶现在吃,他们买的是素包子,不会引发什么高血脂高血压的情况。 “奶奶,我去打壶水,给你泡牛奶喝,你等等啊!” “哇,都吃完了唉!奶奶跟小花太给面子了” “奶奶,你怎么样了,还晕不晕啊!” ''阿诺,你傻站那干嘛?” “奶奶,我们去上班了,要不你在医院多呆一天吧!我们下班了,一起回家啊”。 “奶奶,那我们走了啊!你自己小心一点啊” “奶奶,刚刚跟你说的可是我的秘诀哦,打发时间的时候不需要晒太阳,您高血压,多危险啊”。 “小花,那我们走了,拜拜” 真是一会儿都歇不下來,骆辰就一话篓子。 正文 第114章 八卦组和行动派 总算是雨过天晴了,新的签约程序已经完成,跟陈诺也和好了,心里的大石头搬走了,灿烂的阳光又能照亮心房,那种如同大病初愈般淋漓的舒畅感说不出的美妙,工作效率也大幅度提高。 将和华娱经纪新签的合约小心翼翼地收起來,骆辰刚想去吃午饭,手机就响了起來,左右看了看办公室的人都还沒走,算了,也不打算避开了,反正都已经做好准备明天晚上公开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气温很高,就算到了晚上,室外还有30多度,别墅区一栋西式别墅里,房间里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骆辰有些冷,本能地朝着热源的方向移动,压到陈诺腋窝的,呃,怎么说呢?毛发,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骆辰在和周公约会,半睡半醒,周公哥哥那张帅气朦胧的脸庞勾引的她半睡半醒,陈诺抓着她的小手说:“小辰,那天我不是故意那么说你的,我是真的太着急了,才会口不择言的,你忘了我说的好不好!” “恩”骆辰睡得迷迷糊糊的,周公哥哥的脸越來越清晰了。 其实他俩一直在聊天,真的,信不信由你,这句话是有前文的,哈哈。 “下个月是顾老爷子的生日宴,你陪我一起出息吧!” “好”,你是唐僧吗?别说了,我要睡觉,睡觉啊!周公哥哥比你有魅力呀。 “你别答应得那么快,作为我的女伴就意味着我们的关系要公开了,你做好心理准备了沒!” “恩”我只做好了睡觉的心里准备,拜托你让我睡觉好吗? “这么说你答应公开了!”陈诺明显更兴奋了。 “恩”,然后周公哥哥的脸就真的清晰了,果然很帅。 看了看怀里的小女人,陈先生华丽丽的失眠了,一个人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郎才女貌的场景啊!折磨人呀,直到临晨才勉强眯了一会儿,谁知骆辰第二天起來就把这事给忘了,陈诺直接炸毛,拎着骆辰就想把她从二楼的窗户扔下去。 骆辰吓的嗷嗷地叫,连忙答应,赶快求饶,古人告诉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该服软时就服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冲动是魔鬼,魔鬼要杀人,啊啊啊...... 其实仔细想想,她也沒必要那么矫情,公开就公开吧!之前玩低调是陈诺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那些穷追猛打的媒体,可现在的她已经今非昔比了,她已经不是刚出社会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了,跟在林木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她的抗压能力很强,也知道该怎么应付媒体。 既然决定在一起就认认真真的走下去,就不该老是只为自己着想,陈三少的女朋友注定不能平静的过日子,注定不能这般低调,要不是陈诺压着,头版都不知上了多少次了。 一个男人愿意把你介绍给他的亲戚朋友足以说明他爱你,他为拥有你而骄傲,她应该高兴,这本该也是高兴的事,她不该再犹豫了。 拇指拖了拖闪亮的屏幕,电话就接通了,陈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听筒传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嘿嘿!我在办公室呢嘛!” 办公室的所有人都侧目看着骆辰,骆秘书发起火來很可怕,温柔起來更可怕,似乎她在一秒钟变身贞子,几人的表情尽显恐怖,骆辰也看到了,嘟了嘟嘴,直接无视她们。 陈诺笑问:“吃饭了沒!” “正准备去呢?你吃了沒!”肯定沒有,她在心里慢慢补充道。 “沒有,中午可以休息多久!” 骆辰看了看表,刚好12点:“大概一个半小时!” “还來得及,我去你们公司门口等你,快点下來!” 骆辰倒吸一口凉气,纳尼,我们公司门口,这头猪,明明说好明天晚上再公开的啊!别现在就这么高调好不好,心里一急,喊道“等等,你别來公……司” “嘟嘟嘟……”陈诺已经挂了电话。 骆辰咬牙切齿,双手握拳,磨刀霍霍,这个家伙,真是,给点浑水就泛滥,光天化日之下陈氏总裁的坐骑來公司门口,那得多高调啊!呜呜呜,她不想成为焦点啊! 秘书室的人除了在医院带薪养伤的秦秘书,都还是未婚一族呢?且女人天性八卦,对于认识的人的男女朋友都比较好奇,一听骆辰说她男朋友要來公司就high了,夏小瑜是第一个八卦的,她踩着那双花了她两个月工资的细跟凉鞋屁颠屁颠跑到骆辰的办公桌前,一拍桌子,吐沫星子溅了骆辰一脸“骆秘书,你男朋友要來公司!” 靠,要不要那样啊!面色红润,语带兴奋,奸情十足,比她自己男朋友要來都高兴。 能怎么办,傻笑啊!大智若愚才是大智慧:“呵呵……也许吧!” 夏小瑜:“我要去看,谁一起去!”早就想见见了,骆秘书神秘的男友,在办公室她可是从來都守口如瓶的哦,骆秘书刚刚大学毕业,是校园恋爱,青梅竹马,是不是大帅哥一枚,只要一看就知道了,hohoho! “我!” “我!” “我!” 除了betsy,其他几人很热情的响应。 “……”骆辰直接无语,翻个个白眼,要不要那么八卦,要不要,要不要,啊!我家男朋友怎么能随便给你们看呢?万一你们心怀不轨,抢走了怎么办,还是人家betsy淡定,哈哈哈。 女人果然是八卦的。 夏小瑜几人不仅仅是八卦组,而且是绝对的行动派,骆辰出去,她们还真的跟着骆辰下楼了,坐电梯的时候骆辰悄悄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陈诺:“阿诺,我们办公室那群八卦的家伙跟下來了,你还是别下车了哈,明天晚上我们一鸣惊人,吓死她们!”今天下午还要上班,还是低调点的好,呜呜呜,被人盯着的滋味不好受啊! 陈诺看到短信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笑,好吧!不下车就不下车吧!这丫头老是喜欢做一些让别人吓一跳的事情,他就配合着她点,话说,他也很想看看明天晚上那些人精彩的表情,咳咳。 正文 第115章 被包养了? “靠,骆秘书不会被包养了吧!是限量版的兰博基尼啊!” “那个车很贵!” “废话,全世界10辆,我哥的老板有一辆,我哥开着來过家里” “不会吧!难道骆秘书真的被保养了!” “啊啊啊啊啊!骆秘书钓到金龟婿了!” “怎么不下车啊!传个简讯给骆秘书,让她家那位下车给我们瞅瞅”。 “快点快点啊!好像要走了……!” 从车子的后视镜里,骆辰也看到藏在公司门口那几个八卦的同事了,那么猥琐,真是太损公司形象了,保安大叔这会儿怎么不过來赶人啊!不过,嘿嘿!阿诺不出去,你们看不到。 “你怎么突然來我们公司啊!我下午还要上班呢”。 “带你去吃饭,就在这附近,已经订好餐了,不会让你迟到的”,陈诺说着替骆辰系好安全带,顺便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骆辰白皙的脸上迅速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娇嗔:“这是公司门口哎”,人很多的好不好,臭男人,就知道占她便宜。 “沒事,玻璃挡着别人看不见”车里响起男子低哑爽朗的笑声。 陈诺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总想把骆辰绑在身边,总想跟她在黏一起,要是这丫头听他的话呆在陈氏就好了,真是羡慕林木的福利啊! 手机滴滴地响了,是短信,骆辰点开一看,是夏小瑜发來的“快点让你家那位下车啊” 就不,下车给你们看到了,我下午还能工作吗?骆辰挽着陈诺的胳膊,头颅亲切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说“那我们快点走吧!其实我早饿了”。 陈诺沒说话,盯着自己被抱着的胳膊看,摆明了这样我怎么开车。 骆辰赶紧放开,双手合十,讪讪地笑。 懒得解释中午的事,骆辰是踩着点回去办公室的,可惜她还是低估了女人八卦的心。 “骆秘书,快说嘛,你家男朋友是哪家的公子啊!” “对呀,开限量版兰博基尼的哎,就算不认识,肯定也听说过,叫什么名字啊!” “哎哟,别吊人胃口了,快点说嘛!” 夏小瑜平时跟骆辰走的最近,见骆辰还是一副守口如瓶的样子,就开始抓着骆辰的胳膊摇晃,骆辰觉得自己被摇的头都晕了,赶紧做了个打住的姿势“停停停停……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能,不能聊八卦的,改天跟你们说”,太无语了,还好沒让他们看到陈诺的脸,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呢? “哎呀,就说个名字嘛,一秒钟的事!” 内线电话想起,骆辰觉得电话的铃声天籁般的好听啊!瞬间恢复了骆秘书工作时严肃冷静的状态,警告性的瞪了几人一眼,指了指几人:“你,你,还有你,快点回去自己位子上工作,月底的服装秀现场容不得半点失误”。 “就知道转移话題,太沒劲了”夏小瑜嘟了嘟嘴,不服气的道。 “服装秀之前秦秘书就要回來了,别想偷懒,快点,尽善尽美,改天我请你们吃饭,到时候带给你们看!” “真的!” “真的!” “真的!” 骆辰翻了个白眼:“是!” 几人一听秦秘书要回來,且骆辰答应请客就乖乖回去自己的位子坐好,溜得比兔子还快。 欺负人呢?难道是我太好说话了。 算了,工作才是王道,赶紧接电话。 “骆秘书,把关于南村竞聘希望小学的标书拿进來!” “是”。 呼,电话來的真是时候啊!该不会是上班开小差,被老板发现了吧! “林总,我有看过南村的标书,但是据我从互联网上了解的消息,那边有一些制药企业,只是说环境不太好,物质生活并不匮乏,我比较怀疑标书里一些内容的真实性!” 骆辰工作的时候是百分百投入的,所以她此时并沒有注意到林木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那么专注。 认真的人最有魅力。 忽略心底那份悸动,林木的声音一如平常波澜不惊,富有磁性,他说“你说的情况,我会综合考虑的”。 骆辰绽开一个招牌般的笑容,昨晚连夜查的资料总算沒有白费。 “骆秘书,那以你的想法这次的资金应该用在哪里!” 关于这件事,骆辰是有信心的,交上來的标书她这边要首先经过筛选,公平起见,她是真的花了精力去调查过各地的经济和教育情况的,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娓娓道來。 自信的人也是最美丽的。 幸福总是和疼痛分不开的,在林木以前的生活里,除了亲情,再沒有别的感情,他像个机器人一样,波澜不惊的活了二十多年,终于尝到了爱情带给自己的那份幸福,却又要忍受天天面对自己爱的人心里有了别人这种残酷的事实。 “骆秘书,明天晚上陪我一起出席顾家的宴会”,不是疑问句,而是祈使句,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啊!”明晚,顾家,纳尼,怎么林总也去啊! 见骆辰呆着不动,林木又问道“还有问題!” “不是,林总,对不起,我,我……我明天晚上还有事,是很久以前就安排好了的”,骆辰急的语无伦次的,不能失约于陈诺,又不能拒绝上司,她是真的很为难。 林木愣了一下,心里一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沒关系,说是生日宴,其实也就是个商业聚会,只是去打个招呼,你要是沒时间,就算了”。 “好!”,骆辰礼貌性地鞠了个躬后,退了出來,尽管林木说了好几次,让她不用那么拘束,但领导毕竟是领导,不能过于随便了,有些原则性的东西,她坚持。 晚上的时候,骆辰洗完澡从浴室出來,探出头看了看,陈诺还在书房,算算时差,正好可以给妈妈打电话,既然都要公开了,是时候对家长坦白了,总得给爸妈一个缓冲的时间,突然从媒体知道自己女儿恋爱的事,骆辰怕妈妈高血压会发作了。 正文 第1章 宣告占有权 顾家是a市五大家族之一,权势不下于陈林两家世家,老爷子和老夫人是政界高官和商界显赫的典型结合,说是旧社会的政商联姻一点也不为过,宴会在顾家位于凤山脚下的一栋别墅内举行,别墅占地300平米,总共四层,装修尽显奢华。 各大媒体收到消息,早早地就守在别墅外,收到邀请函的人身份都不一般,为了防止媒体混入,局面过于混乱,顾家也是做了工作的,沒有邀请函的人一概杜绝进入,但作为无所不至的媒体人,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如此好的赚销量机会的,拍个侧面也还不错,碰到什么大腕明星了,就是真的赚了。 黄昏时分,顾家凤山脚下的别墅外面已经好车云集,黑色的宾利房车稳稳停下的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是陈三少的坐骑”,媒体一哄而上就围了过來。 他们很想知道为什么在去年风靡一时的陈三少,却安安分分地过了大半年,除了能在财经周刊上看到这位回国不到两个月就在国内崭露头角的商界巨子外,他们再找不到别的机会见他,都希望今天能大丰收呢? 骆辰看了看车外闪烁的摄像头心里有些骇然,毕竟还是个小女孩,从小被父母保护的好好的,沒有经历过风雨,突然面对这么盛大的场面,她怕自己hold不住啊!要不是陈诺就在身边,她真的好想逃跑,为什么这么多记者啊!她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好恐怖,可不可以逃跑。 陈诺倒是一脸的泰然,对于他來讲这种场合早就司空见惯了,看骆辰那么紧张,他就捏了捏她有些汗湿的手再次告诉她“小辰,不管记者问什么都别理,跟着我走就是了,懂了沒!” “恩” “紧张吗?” “废话,爸爸遇刺那次都沒这么多记者!”骆辰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瘫倒在座椅上,瞄到开车的司机语意不明的笑,又赶紧坐直了身子。 “你说的那些记者都安分的很,外面这些才不好惹,专门挖人隐私的老狗仔了了” 骆辰噗的笑出了声“老狗仔,哈哈哈,难道还有小狗仔!” 看骆辰笑的那么灿烂,陈诺也终于放心了些,冷厉的眸中又透着些许温润, 目光深邃“还能笑得出來就代表不怎么紧张了,准备好我们就下车!” 骆辰甜甜地笑了一下:“恩!” 车门一打开,镁光灯一片闪烁,几乎要晃花骆辰的眼,陈诺先下车,而后绕过來牵着骆辰,她一句话都不说,倚在陈诺身前,任人拍照。 骆辰穿了一套香奈儿浅紫色的抹胸晚礼服,露出香肩,头发被盘成一个精致的发髻,鬓稍留下的那一簇长发显得整个人又妩媚了不少,乍一看,她就像是一朵盛放的牡丹花,兆富贵,显华丽,仔细看她淡淡的妆容和清秀的脸庞却又让人觉得她像一朵清丽的百合花,清纯,优雅,和身边的男子是那么的般配,郎才女貌。 几个小时前,丽雅美容院。 穿好衣服画好妆,骆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也有些不可思议,她臭美的看着镜子里脱胎换骨的自己问道:“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女人!” 化妆师有些忍俊不禁,不过确实漂亮。 陈诺更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艳的眼神,他放下杂志,拿下翘着的二郎腿,从沙发上站起來,走到骆辰跟前,拥着她的裸露在外的香肩,宠溺地点了点她的俏鼻道:“就穿这套了,最美的女人!” 他有些骄傲,镜子里那么明艳漂亮的女子以后将会是他的妻。 她的出现必定会成为今晚的焦点。 他的目的就是这样,宣告自己的占有权,让那些对小辰有非分之想的人都滚得远远的,我家老婆再好也已经名花有主了。 照现在的情况看來,陈诺的预测果然沒错,现场沸腾的有些出乎意料了,记者们跟打了鸡血似的,话題都集中在骆辰身上。 “小姐,请问您是那家的千金!” “陈三少,请问您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陈三少,这位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吗?” “陈三少,请问半年來您零绯闻的了记录就是因为这位小姐吗?” “陈三少,说说嘛!” ...... 一阵的喧嚣和无尽闪烁的镁光灯都随着别墅厚重的大门发出的砰的声响消失在耳边,骆辰的额头上已经泛上了一层细密的汗,陈诺问“你还好吧!” 骆辰深呼吸“呼,好恐怖啊!那些人,要不要那么疯狂,我的裙角太长,差点就踩到了,鞋子太高,鞋带又细,勒的我脚痛!” 面对骆辰的诉苦,陈诺有些无奈,他也舍不得她那么难受啊!是谁发明的高跟鞋,坑爹的“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尽量早点走”。 骆辰乖乖应声。 宴会厅的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燕尾西服的黑衣男子,看到陈诺,恭敬地喊了声三少爷,但他们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落在陈诺身边的骆辰身上,骆辰有些不好意思,礼貌地回了一个笑容,陈诺瞪她一眼,他不喜欢骆辰对别的男人笑。 骆辰有些无辜,吐了吐舌头,挽上他的手臂。 “待会儿跟着我,不要乱跑,知道吗?” “哎哟,你好啰嗦,我又不是笨蛋”。 “你就是笨蛋” 骆辰心情好,不跟他计较,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状,梨涡浅浅地很迷人。 门打开,骆辰看清里面华丽的装修,秀气挺拔的雕像立柱、复杂的褶皱、气派的古典家具、工艺繁杂的水晶吊灯、名流大家的珍贵油画、洒脱不凡的贵族气度,处处绽放出令人惊艳绝伦的低调奢华、优雅与高贵。 骆辰汗哒哒的想,陈三少,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不懂居安思危了,其实你很节约,真的,艰苦朴素。 宴会厅里已有几十名男男女女,男的各个衣着得体,非富即贵,女的各个雍容华贵,珠光宝气,美女如云,富商如林。 陈诺和骆辰一出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们,赤-裸裸的目光不加掩饰,骆辰不免有些紧张。 正文 第2章 算算酬劳吧 陈诺拍了拍自己臂弯的手,给她传去一分温柔的安抚,沒有说话,却用眼神告诉她,别怕,有我在。 骆辰不傻,这个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心里有底,无奈,实在不习惯这样的装扮,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拌的东倒西歪的了,她只能紧紧地贴在陈诺身上,恨不得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附在他身上。 看了看偎在自己身旁的女子,陈诺的眼底掠过一丝柔情。 其实这丫头一点都不笨,只是需要人指点迷津。 陈弘和陈扬迎过來,他们虽是是混血,但其实只有四分之一的爱尔兰人血统,除了眼睛,他们的轮廓更像是东方男子,他们有着相同的面容,穿着一样的服装,却是不一样的颜色,给人不一样的感觉,陈弘的黑色西装礼服显得他严肃冷厉霸气,陈扬的白色西装礼服显得他温润优雅俊逸。 见到熟人,陈弘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两人不约而同,是双胞胎的默契咩/ “三哥,三嫂”. 说完陈扬就转头看向骆辰:“三嫂今天真漂亮!” 陈诺瞪他一眼,漂亮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陈扬撇了撇嘴,很无辜,陈弘却幸灾乐祸。 骆辰是女人,但凡女人沒有不喜欢人夸自己的漂亮的,骆辰被夸得心花怒放的,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她其实真的很想笑,而她也真的笑了,只是有些公式化而已。 “你们也來了!” “对呀,三嫂,今天的红酒很好喝,一定不要错过哦!” 陈诺黑脸。 陈扬却很得意,让你牛,我就是让三嫂喝醉,最好能向吐沈轲那样,吐你一身。 “今天來的人好多哦,那个,那个不是那个什么明星吗?叫什么來着?”骆辰很亢奋啊!陈诺果然沒说错,带她來长见识的。 來人里面当红男星女星模特歌手名媛富商高官,眼花缭乱啊! 转身却看见林木和betsy,见他正好也看向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认识的人,骆辰很开心地用口型跟他打了个招呼:“林总,这就是我不能跟你一起來的原因哦,不要怪我”。 摆了摆手:“betsy好啊!今天好漂亮哦”。 林木身边的betsy穿了一套血红色的晚礼服,衬得她皮肤白皙透亮,加之其本就高挑性感,吸引了一片人的目光,作为林木的女伴,骆辰來之前,她就是整个宴会厅的焦点,她习惯并且享受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 一开始betsy并未认出骆辰,和其他人一样,她只是对陈三少身边的女人有些好奇,直到她笑着向林木打招呼,内心泛起一阵波澜:“竟是骆秘书,她竟然认识陈总,看起來还很熟啊!陈家几个兄弟都围着她转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太不简单了”。 陈扬见骆辰的眼光看向林木,就嬉皮笑脸道:“三嫂,你老板哎,不去打个招呼吗?” 陈诺很淡定:“你今天话很多啊!” “嘿嘿~~一般一般!”,三哥吃醋的样子最可爱了,他就喜欢看三哥吃醋,吼吼吼。 骆辰无奈地看了看拖在地上的长裙,笑说鞋跟太高,还是少活动的好。 “把老板当空气,老板会生气哦,扣你薪水”,陈扬不放弃。 骆辰却嗤之以鼻:“切,我们老板才不那么小气呢?” 几人嬉笑打闹的样子,在外人看來更是不可思议,纷纷猜测猜测骆辰的身份,这个女人不是影视明星,更非国际名媛,怎么能攀得上陈家的后人。 也有平时跟陈诺有合作的人借着打招呼的空隙,问陈诺:“陈三少,介绍一下呗”。 陈诺妖孽一笑,果断一搂:“我老婆!” 骆辰有些尴尬,怎么办,装傻,打小积累的实战经验告诉她,大智若愚,什么时候都是行的通的,百试不爽。 來人大骇,倒不是被陈诺的话给吓到的,主要是陈三少的笑容太可怕了,除了家人朋友,三少爷什么时候在外面露出过这么纯粹的笑容,不是公式化的假笑,就是腹黑的冷笑,习惯了他那副德行,突然看到他笑的那么纯真,实在是恐怖啊!太诡异了,世界末日啊! 远处那哥们直接连皮吞了个龙眼,咬的响的咔嚓咔嚓的。 众人侧目。 陈弘和陈扬去找美人,两人落单,(好吧!有语病,反正就是就剩他们两个的意思了) “哎哟,我快要累死了,算算酬劳吧!” 陈诺一头雾水。 “看什么看,我这一天能码多少字啊!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好不好!” “得了吧你,还码字呢?回去也就看那些沒营养的综艺节目,否则就是动画片!”每天打开电脑说要码字,然后就开始干别的,当他不知道呢? “谁说的,我还看肥皂剧呢?黄金档,狗血剧!” 陈诺:“......” “我算一下啊!你该给我多少钱呢?恩,一千字三分钱,加上化妆总共需要十个小时,哎呀,数字太庞大,算起來好麻烦哦” “有沒有听错啊!庞大,你是光速吗?”白她一眼,据他所知她是蜗牛好不好。 心算,还是复杂,最后骆辰干脆甩手:“不算了,你就给我100块吧!哎呀,当写手,真的好辛苦哦,十个小时才能熬100块钱,心酸啊!咳,除了这个钱,我今天被人当猴看了,精神受到重创,补偿我精神损失费,恩,还有,还有.....” 喋喋不休的小嘴,一上一下,存心勾引人呢吧!陈诺扳过她的脸,迅速吻了一下她的嘴角。 “混蛋,公共场合呢?你.....” “再敢说话,我就再吻你,法式热吻” 声音戛然而止,骆辰彻底蔫了。 陈诺似笑非笑:“怎么不说了,100块够吗?要不多给点!”死丫头,狂的不行了啊!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骆辰摇头,嘴上的拉链封的死死的。 陆陆续续有人过來打招呼,骆辰安静地呆在一边听他们说话,只要不问她,绝不插嘴,看起來倒真像个淑女。 正文 第3章 是我男朋友 “阿诺,我们去那边吧!有沙发坐”,好不容易跟前沒人了,骆辰赶紧说道,想要跟陈诺套近乎拉关系的人实在太多,骆辰觉得他们可以站这里不动呆到宴会的结束,只不过那时候,她的脚就完全废掉了,正好林总他们在那边,过去当面打个招呼也好。 陈氏和林氏有过合作,陈诺和林木也并不生疏,只是两人兴趣爱好不同,林木又有些孤僻,所以两人只是维持着合作的关系,不亲密,不疏远。 “陈总,你好!”冷肃,严谨,一如既往的木头风格。 “骆秘书今天很漂亮”。 并不是完全不解风情吗?好吧!收回之前那句话,他不是木头,是石头。 既然觉得漂亮,近水楼台先得月呗,多好的机会啊!该出手时就出手,木头啊!等到人家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就彻底沒机会了。 “林总,小辰经常跟我说起你,多谢林总对她的照顾和包容,她有些粗心大意,如果做错什么事,还请林总买我个面子!” 靠。 小辰。 要不要叫的那么暧昧啊!就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还有啊!为什么要买你的面子,你的面子一斤几毛钱,居然当着我老板的面说我粗心大意。虽然这的确是事实,可也太不给本小姐面子了吧!咳咳,转移话題:“阿诺,给你介绍一下,林总,你认识的哈,这是我们办公室的同事,betsy!”。 betsy礼貌一笑,看向陈诺。 陈先生赏她一个尖刀眼:暗忖“betsy,整我家小辰那位吧!还藏了合同,害我家小辰去见沈轲,瞧这副尊荣,下巴尖刻的样子吧!林木真是沒眼光,这种女人也带的出场”。 骆辰沒有发现陈诺的异样,向betsy介绍“陈诺,我男朋友”。 betsy心中冷笑,迅速闪过一丝轻蔑,男朋友,耍你的吧!还真想爬上枝头做凤凰啊!嘴上却说:“骆秘书,想不到你男朋友竟是陈三少啊!” 骆辰有些不好意思,挠头“呵呵,就是不想她们八卦才沒说的嘛!” 陈诺则是想,男朋友,听着不错,要是说成老公就更好了,恩,是时候把红本本领回來了,有句话说得好,小三不可怕,小四也不可怕,政府承认的永远都只有原配。虽然他从不把政府当回事,但骆辰似乎很在乎。 自从骆辰出现后,林木的眼光就沒有离开过她,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看來今天的骆辰实在太过迷人。 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见人人都站着,骆辰也不好意思坐,宴会厅精致的糕点看得她实在眼馋,为了穿礼服,她还饿着肚子呢?只能不断吞口水。 唉!吃货的孩纸伤不起。 a市两大商业巨子站在一起,且他们正好位于宴会厅的中央,跟前有沙发,甜点和红酒,有意无意的整个宴会厅就围绕他们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 碍于面子,人们并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指指点点,但骆辰还是在闲言碎语里听到了只言片语,无非就是什么陈三少,那女的,哪家的千金之类的词,淡然处之吧!沒办法改变就只能接受喽。 沈轲是带着华娱经纪新捧的嫩 模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子34d上了,哪有闲功夫理会周围的人,匆匆一撇,也沒有一眼认出骆辰,但因为是陈三少身边的女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骆辰一笑,露出梨涡,沈轲一愣,推开嫩.模,大步流星走过來,看她这身打扮,巧笑倩兮的站在陈诺身边的样子,怒火中烧,沈轲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厉声问道:“骆辰!” 陈弘陈扬相视一看,精神立马一震,情况复杂了,又有戏看了。 骆辰奇怪:“恩,沈轲,你怎么也在啊!”熟人还真多,沈轲是代表沈氏还是代表华娱经纪。 “你在更奇怪好不好!”还作为陈三少的女伴出席看,她什么时候认识陈三少了。 骆辰耸肩,拿手指了指身后的陈诺道“是阿诺带我來的啊” “阿诺,你叫他阿诺!”骆辰曾是他的女朋友,感情最好的时候她都是叫自己沈轲,现在尽然这么亲切的称呼别人,沈轲嫉妒的快要疯了,扣的骆辰腕子生疼。 林木木然,冷观全局。 betsy冷笑,这演的又是哪出啊!沈家的长孙,骆秘书倒是真有两刷子,难怪合约能在不让利的条件下再签下來。 骆辰以为沈轲有什么误会,就赶紧解释:“是啊!有问題吗?他是我男朋友哎!” 语惊四座,猜测终于得到了验证,确实是陈三少的女朋友,可是看这情况,这位小姐似乎跟沈公子关系不一般啊!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闲言碎语全部化作一把把无形的刀,划过骆辰的脸颊,鲜血淋漓。 她的解释并未得到意料的结果,沈轲的脸更黑了,扣着骆辰的手臂力加重,骆辰蹙眉,又甩不开,急得满头大汗。 陈诺拉过骆辰,沈轲只觉得手臂一麻,力气尽失,骆辰已被陈诺拥在怀里。 沈轲大惊:“陈三少,小辰不是一般的女人,你不能像对其他女人那样对她!” “哦,其他女人,莫非沈公子知道我怎么对其他女人!” 沈轲吃瘪,看向骆辰,语气软了下來:“小辰,我们借一步说话,好不好!” 陈诺答道:“不好”,斩钉截铁,沒有丝毫犹豫。 骆辰沒说话,却用肢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她向陈诺身边躲了躲,摆明了不想继续跟沈轲纠缠下去了。 沈轲心中一痛,是他始料未及的情感。 陈扬过來解围,沈轲被拉到了一边。 他看向陈诺,那俊秀挺拔的男人像是骆辰的守护神一般保护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她,男子尊贵与霸气并存,冷厉与优雅同在,他就那么勇敢的站出來保护了他的珍宝。 “我想众位对我的女伴都很好奇,我也不需要藏着掩着,她是我的未婚妻,但不是你们想象的哪家的名媛,各位口下留情,若是有什么话影响了小辰的正常生活,也别怪我铁面无私!” 议论声戛然而止。 正文 第4章 也曾用过心 “我想众位对我的女伴都很好奇,我也不需要藏着掩着,她是我的未婚妻,但不是你们想象的哪家的名媛,各位口下留情,若是有什么话影响了小辰的正常生活,也别怪我冷酷无情!” 议论声戛然而止。 未婚妻。 坑爹的,怎么突然说成未婚妻了呢? 未婚妻和女朋友听起來根本就不一样好不好,这个死男人可不可以给她一点过度的时间啊!她怎么稀里糊涂就被未婚妻了呢? 尼玛啊! 骆辰很怀疑自己的听力,以及听到话的真实性。 可是突然肃静的场合还有别人不可思议的眼神,都容不得她欺骗自己。 betsy也有些诧异,陈三少竟那么宠她,她的眼睛垂下,长长的假睫毛像两把刷子,掩饰了眼底真实的情感。 一切早就在林木的意料之中,从今天晚上看到他们两人出现,他就已经知道他们不会只是露个面那么简单,骆秘书,真是,恭喜你了。 陈弘陈扬相视一笑,想不到三哥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看來他是真的栽了。 沈轲看着目前的这一切更是妒红了双眼,骆辰就那么巧笑倩兮地倚在陈诺身边,纵使是陈诺那样尊贵霸气的男人,也遮不住她的光芒,她化着淡淡的妆容,乖乖站在男人身边,她恬淡微笑的样子,看起來就像一朵出水的芙蓉花,清丽,迷人,她是整个宴会厅里最亮丽的风景线。 心里的酸水不容忽视,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 注意到骆辰,是在大二时候中文系举办的辩论赛,她作为法学院的代表,辩论队的二辩,舌战群儒,过关斩将,一举拿下被中文系垄断多年的冠军宝座。 想不到,看起來那么文弱的女子,上了赛场竟毫不含糊,但是他是沈轲,沈家的长孙,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虽是有些悸动,但比起那些艺术学院那些开放、大胆、热辣的美女來讲,她实在青涩的像一颗刚从树上摘下來,尚未成熟的猕猴桃,又酸又涩,亲一口,舌头都会被涩的生疼。 也许是缘分吧!大三第一学期学校选课,公共任选课他们竟选了同一科,她人缘似乎很好,去上课也从不落单,有时是一群人,有时是两个人,刘心羽更是无处不在。 一次上课,她们來得迟,教室的空位置寥寥无几,几个女生就近挤着坐在他身边的空位置上,郝敏和刘心羽都不是学校的平庸之辈,郝敏的美貌,刘心羽的身手在学校早已被传的惟妙惟肖,几乎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她们的大名。 他的死党兴奋地对着她们就打了个响亮的口哨,然后就被老师赶出了教室,骆辰高兴坏了,终于有位子坐了,动作迅速移到他身边他死党的位子上。 也就是那次上课,他们才有了初步的交流,她古灵精怪,思维独特,给他的印象特别深刻,她那天穿了一条湖绿色的连衣裙,他记得清楚。 在学校里,他也不是什么碌碌无为之辈,作为学生会的主席,沈家的长孙,又长着一副好皮囊,几乎整个a大的女生沒有不认识他的,他的优越感其实是很强的。 不是什么定律,但所有的花花公子内心其实都达成一种共识:不惹良家妇女,所以他们的交流也就止于此。 到了大三的后半学期,他们寝室一个哥们想追郝敏了,整个寝室的人都成了他的帮手,借着两个寝室联谊的名义,他们再次见了面,后來去ktv唱歌,她很是活跃,和刘心羽两个人闹出不少笑话,她浅浅的梨涡让她整个人看起來有些甜美的气质,笑弯的眉眼那般意气风发。 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接近骆辰,和骆辰说话,室友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用激将法激他去追骆辰,她不喜欢花花公子,他就和所有的女人都撇清关系,她说她喜欢温柔的男生,他就化身十六世纪欧洲温文尔雅的绅士形象,她喜欢吃学校外面两公里以外的包子,他二话不说骑着自行车,替她买來当早餐。 最后室友沒成功,他却在大三快要结束的时候成功抱得美人归,碎了一大堆a大少女的芳心。 他们做了所有学生情侣会做的事,约会、吃饭、看电影,只是骆辰思想保守,明明是恋人的关系,他们之间最亲的行为仍仅限于牵手,刚开始很新鲜,沒多久他就有些烦了。 到了大四,回了家族企业实习,和骆辰见面的次数又少,矛盾也就被缓和的微乎其微了。 分手是骆辰提出來的,他作为一个男人,优越感很强的沈家长孙,再去挽留一个女人,更是不可能的,本來他的动机就不单纯,他是想把她拐床上的,可是尽然半年都沒有成功,他已经全然失去了耐心。 不管多想见她,他总是告诉自己他对她是沒有感情的,他不喜欢她,不过是大鱼大肉吃多了,加点调味的清新小菜而已。 可若真的沒有感情,他又怎么会为了她守身如玉半年多,大冬天的骑半个小时的自行车给她买一顿早餐,每次约会,她都迟到,他也好脾气的从不怪她,骆辰曾说,她以后要嫁给沈轲,为了他的包子嫁过去,感情最好的那段时间,他也曾真的设想过他们的未來,也曾用过心。 她是他整个学生时代最深刻的记忆,最纯洁的感情。 可是记忆里那抹湖绿色的身影,此时就站在别的男人身边,她那么乖巧的站在那里,释放出无尽的光芒,他恨死了,嫉妒死了,他想把她身边的男人一把拉开,然后一拳一拳打得他再也爬不起來。 陈三少的风评和花名,他早有耳闻,骆辰思维单纯,她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他自己明明就是伤害骆辰最深的人,却不想别人伤害她。 陈扬是过來人,他看得出沈轲压抑的感情,只是他不得不做个善意的提醒。 “沈轲,不管你之前和三嫂是什么关系,现在三哥对三嫂是认真的,你最好别再做一些无谓的事!”是提醒,更像警告。 “你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怪不得,怪不得那天在西餐厅陈扬不给他一点面子,就将骆辰带走,他一直以为是陈扬看上骆辰了,担心得不得了,原來是陈诺,陈三少。 正文 第5章 顾城的八卦 “你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怪不得,怪不得那天在西餐厅陈扬不给他一点面子,就将骆辰带走,他一直以为是陈扬看上骆辰了,担心得不得了,原來是陈诺,陈三少,狼和老虎哪个更可怕。 “是,所以那天我截下三嫂也是因为三哥的关系,他们已经同居了”。 陈扬的话如晴天霹雳般当着天灵盖就把他劈的半死不活:“不可能,骆辰怎么可能跟陈诺搅在一起,她根本就不认识陈诺”。 在一起半年多,沈轲是了解骆辰的,她的生活三点一线,简单得很,沒事的时候就宅在家里,而且她不是什么名媛,更不是什么明星,她根本就沒有机会认识陈三少,况且她性子保守,就算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又怎么可能跟陈诺同居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逼她,这一切都不是她自愿的,可再看她,她怎么就能对着那个男人笑的那么灿烂,一眼就看出她是那么相信身边的男人。 骆辰。 如果他此时的深情在和骆辰在一起的时候就能展现,他们也就不会落得一个那样的下场,终究是情深缘浅。 陈扬无奈,耸肩:“随便你怎么想喽,总之记住我说的就是了,别去招惹三嫂!” 哼,沈轲气的佛袖离去,完全不理会一旁略显尴尬的嫩 模。 宴会仍在继续,音乐响起,男人们带着女人们去跳舞,骆辰穿着高跟鞋,踩了陈诺好几下,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你到底会不会跳啊!” 骆辰摇头:“学校选过体育舞蹈的课,可是忘得差不多了!” 陈诺无奈:“跟着我的步伐,一步一步來……慢点,就这样”。 裙子太长了,高跟鞋太细,骆辰只能慢慢的一步一步紧跟着陈诺的步伐,实在是累死了,这活可比挖地雷累多了,未婚妻果然不好当。 “对了,阿诺,你刚刚干嘛说我是你未婚妻啊!” “你本來就是啊!你不是也跟你同事这么说的!” “我说的是男朋友,不是未婚夫!” “一样的意思……” 怎么能一样呢?未婚妻可比女朋友的关系正式多了,不过听着感觉还不错,嘿嘿嘿!未婚妻。 跳了会儿舞,骆辰跟着陈诺去见顾老爷子,七十多岁的老人如众星捧月般坐在轮椅上,他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唐装,白发梳的一丝不苟,微笑接受众人的恭维。 他坐在人群中间,连每一个笑容都是像是精心练过的一般,牙齿露的不多不少,身后站着他的孙子和孙女,不知为什么?骆辰总觉得顾老爷子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顾城是在宴会最热闹的时候进來的,他穿的并不正式,t恤衫,牛仔裤,倒像是一个放荡不羁的痞子,一进來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转移在他的身上。 顾老爷子明显很激动:“是谁让他进來的,这个野种,來人,把他赶出去,快点,赶他出去!” 骆辰回神,终于知道为什么老爷子这么面熟了,顾城的轮廓和顾老爷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來的,都姓顾,难道是……。 哎呀妈呀,别吧! 此时的顾城和骆辰平时见到的顾城有些不太一样。虽然也是痞痞的样子,但总感觉他的笑容外面裹了一层厚厚的冰霜,那样的笑容简直要将人冻坏。 她不知道何故,抬头看向陈诺:“阿诺,顾城他……” 陈诺食指抵着她的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骆辰立马闭嘴了,但仍是不解地眨了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自己想象去了。 关上我的嘴,也关不上我的思想。 陈诺摸了摸她的头,真乖啊!但他又担心顾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顾城,你一定要这么做吗?现在这样不好吗?你已经足够强大,谁都伤不到你,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劝。 顾老爷子仍是一副快要杀人的暴君模样:“你们是聋子吗?我叫你们快点赶他出去,你个野种,快点给我滚,滚!” 顾城眼里闪过一丝轻蔑:“有本事就來,单挑吗?还是一起來吧!省得浪费我的时间!” 好大的口气,顾老爷子被气得面颊通红,连连咳嗽了好几声,身后的家人赶紧安慰他,顺了顺他的背:“爷爷,您别生气,今天是您的生日,就开心一点吧!现在人这么多,打闹起來也很难看,随他去了!” 说着,男子又转头为难的看看顾城,发出一声和他年纪极其不相符的轻微的叹气。 顾城身边围着的保镖也都转头看向老爷子,就等他一声令下。 “赶出去,他不配进來这里”。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宴会厅里响起噼噼啪啪的打闹声,精致的水晶蛋糕盘子,瓶身优美的红酒瓶子应声扫地,包围圈不断扩大,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常年混在龙帮的高层,顾城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好,他灵巧的侧过身体避过保镖的攻击,拳头迎上拳头,骨骼断裂的声音就随之传來,长腿一扫,保镖就趴在地上,顺势压倒了他身后的几人,十几个保镖沒一会儿就都被他扫趴下了。 众人都东西一口凉气,这是在拍玄幻剧吗?这身手,太恐怖了。 顾城很高,肌肉壮硕,轮廓分明,皮肤是时下最流行的古铜色,是古代典型的美男子相貌,气场十足,像是一头称王的雄狮,桀骜不驯,不可一世,他拇指扫了扫嘴角的鲜血,邪邪一笑:“真是的,怎么那么着急呢?我也不是來捣乱的”。 我只是來让你不舒服的,只要你不舒服了,我就会舒服了:“老爷子,你不认我沒关系,我也沒打算过认你,只是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永远快乐!”,好好珍惜你所拥有的,因为你在乎的一切,你以后可能都会失去,给我们母子强加的痛苦,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只多不少。 快乐两个字说的那么咬牙切齿,谁也不会相信他的话好吧! 骆辰暗忖,顾城啊!你的演技真是太烂了,这时候怎么都要笑一下嘛。 宴会厅的人大多是崛起的商业新秀,且顾家封锁了消息,他们并不知道多年前那些成年旧事,闻到了八卦的腥味,一脸的蠢蠢欲动。 顾老爷子直接操起一旁放蛋糕的盘子,对着顾城就劈了过去:“你这个野种!” 顾城不偏不倚,盘子砸在他头上,淋漓了一脸的鲜血。 正文 第6章 没那种万一 顾老爷子直接操起一旁放蛋糕的盘子,对着顾城就劈了过去:“你这个野种!” 顾城不偏不倚,盘子砸在他头上,淋漓了一脸的鲜血。 顾老爷子似乎还不解气,拿起盘子就又想劈过去,陈诺截住盘子:“老爷子诞辰,何必动怒,只怕这里人多口杂,传多了对谁都沒好处!”话说的是恭维的,可他的语气却极其傲慢,高高在上。 见是陈家的接班人,顾老爷子不得不给几分面子,冷冷一哼:“扶我回房”。 陈诺将盘子置于一旁的桌子上,就赶紧迎过去“顾城,你沒事吧!” 骆辰沒见过这等阵势,也吓坏了,看來是场豪门恩怨啊!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陈弘和陈扬都赶到这边,顾城和顾家的恩怨,他们是清楚的,就算是想插手,也真的不方便,可是见自己的好哥们受了伤,也都火大得很:“顾城,你是白痴吗?乖乖站这里挨着,你想死是不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陈弘虽是沒有说话,眼神也难言焦急。 为了防止陈扬真的成全顾城,骆辰连忙在一旁帮腔,拿过一旁的餐巾纸帮顾城擦脸上的血,宴会厅里人多,纵使有空调,温度仍是很高,血液很快就凝固了,黏黏的很难擦,她不得不倒点红酒在上面蘸湿了擦“顾城,你脸上好多血,还是先回去吧”,其实我的脚也站的很疼,我跟你一起走。 顾城倒是很不在意,打打闹闹的,他早就习惯了,他拉过骆辰在他脸上摩擦的小手,嬉皮笑脸地问:“嫂子,你这样,阿诺会不会吃醋!” 骆辰脸一红,手就缩回去了,有些尴尬,我还是看在阿诺的面子上才不帮你擦呢?果然是狗咬吕洞宾,不待骆辰回答,陈诺赏他一个尖刀眼:“闭嘴,马上滚回去,说你就不听”。 陈诺左右看了看,无奈叹气,今天这事复杂了,外面那么多记者,怕是这场豪门恩怨要浮出水面了,陈弘和陈扬负责收拾残局,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顾城,一手拉着骆辰,一手拽着顾城,就出了宴会厅。 一出宴会厅,顾城赶紧挣开手:“阿诺,你这样别人会以为我在跟嫂子争风吃醋呢?我可不好这口,我喜欢女人,像嫂子这样的美女,你虽然长得是漂亮,可惜性别不对啊”。 有些人明明是笑的,你能明显感觉得到他的忧伤,越是强大的人,殇起來的时候越让人心疼,骆辰从小嘴硬心软,看着这样的顾城说不出的难受,问出心中的疑问不过是揭人伤疤而已,不能问,就只能自己想,骆小姐是个悲情写手,越想越难受。 别墅的大门一打开,又是一片镁光灯闪烁,这次是真的闪烁,天已经黑透了,闪烁的镁光灯将前面的路照得透亮,记者们抓住时机,穷追猛打。 “三少爷,你们就要回去了吗?” “三少爷,这位小姐和您什么关系!” …… “顾公子,你才刚进去,怎么这么快就出來了!” “请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顾公子你的伤又是因何來的!” “小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和陈三少又是什么关系!” 尼玛啊!逮着柿子欺负软是不是,他们不说,就问我啊! 骆辰也学陈诺,赏那记者一个尖刀眼,嘟着嘴不说话,跟在陈诺后面,骆辰的思想是很单纯的,不需要说出口,在想什么?都在脸上写着呢?陈诺看得出來,憋着笑,拉开车门,骆辰上车。 顾城说:“好了,我的车就在那边,你们先走吧!我马上跟着!” 陈诺担心地看了他一眼:“你沒事吧!要不跟我们一起走,找代驾來开车”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啊!明显有基情,只是这两个男人都这么强势,谁攻谁受啊!骆辰花痴的看着这两个男人,大展她腐女的幻想,吼吼吼…… “沒事,早就习惯了”然后又转向骆辰“嫂子今天真的很漂亮”,说完这句话,顾城不知道在陈诺耳边说了句什么?陈诺立马黑脸。 骆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红心跳的,咬耳朵啊!两个大男人咬耳朵啊!敢不敢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亲上了,哇哇哇,这么多记者呢? 你们赶紧问啊!怎么这时候不问了,这么明显的基情,快点啊!抓紧时间啊!骆辰快激动死了。 对于顾城和陈诺,记者早已经免疫了,免疫球蛋白都不知道分泌了多少了,他们此刻最感兴趣还是骆辰本人,顾城离开,陈诺上车,大胆的记者赶紧拦在车前:“三少爷,请问这位小姐是您什么人!” 陈诺矜贵一笑:“我老婆”,雷倒了一大片记者。 趁着记者发愣的瞬间,司机发动车子,扬长离开。 记者终于反应过來,一片哗然。 大新闻啊!大新闻,陈三少结婚了,陈三少有老婆了,浪子回头,深情百倍,为了老婆,守身如玉啊…… 好有看头的八卦啊…… 骆辰也被他雷了一下:“你乱说什么?” “迟早的事啊!”不过是早写说出去而已,玩低调是你的喜好,我可不喜欢。 嘿!你个混蛋,给点阳光就灿烂啊!刚刚跟人说未婚妻,沒追究你责任,这下倒好了,直接來了声老婆,她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什么迟早的事,万一我们沒有……” 骆辰的话还沒说完,就被陈诺瞪得闭上嘴巴,该死的,为什么错的明明是他,害怕的反而是她呢? 彻底沒地位了。 过了半晌,陈诺风轻云淡地开口:“沒有那种万一!” 什么嘛,沒听说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呸呸呸,骆辰你个乌鸦嘴,难道你还真的希望那种万一出现啊! 顾城的车经过,打了个招呼,他右手置于额头,向前潇洒一挥,就一踩油门超过去了,他的嘴角有一丝未擦干净的血迹,下颌处还有些淤青,看起來就像一个街头的混混,忧伤的混混…… 不知道开了多久,顾城将车停在了贯穿了整个城市的人工湖边,就下了车,倚在车旁,看向忽明忽暗的灯火,有点想miss刘了,至少可以找个人飙车,打架,他拿出手机,拨通刘心羽的电话,还是那句刻板的女声: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正文 第7章 去夜市逛逛 a市位于西南地区,地处盆地,素有“春來早、夏闷热、秋凉爽、冬湿冷”的气候特点,正值夏季,空气中水分很多,白天的时候太阳更是像一颗巨大的火球,气温高的时候有40多度,闷热的令人无端的心烦。 骆辰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吃不得苦,冷不得,热不得,除非有必要,她是不愿意呆外面的,每天就躲在空调间里吹冷气,到点上班,到点回家,三点一线的生活虽然省事,但难免有些腻味。 以前上学的时候,刘心羽是个闲不住的主,时不时地拉她出去玩,各自工作之后,骆辰的生活就只能她自己安排了。 难得晚上气温比较低,骆辰不想这么早回去,正好车开到夜市,她肚子还空着,就想出去玩了,夜市的酸辣粉最正宗了,她嘴馋着呢?“师傅,停车”。 陈诺郁闷:“有事!” “阿诺,难得我们晚上还在外面,去夜市逛逛吧!” “夜市是什么地方!” “……”忘了这家伙是个从來不去平民区的人了。 “真的想去!” “恩”,骆辰用力点了点头,以示自己迫切的愿望,陈诺看着她眼睛里折射出的期待的光芒也不忍扫她的兴,去就去吧!反正认识这家伙后,他早就沒形象了:“老武,你先打车回去吧!我们一会儿自己开车回去!” 骆辰悄悄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耶。 司机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啦!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停好就下车走了。 骆辰只觉得脚疼,之前可能是疼习惯了,感觉不怎么明显,在车里坐了会儿之后竟更疼了,司机走后,还不肯下车,窝陈诺怀里耍赖,她指了指对面夜市卖鞋的摊位说:“阿诺,我脚痛,你背我去那边买新鞋子”。 陈诺黑脸,來來往往这么多人,背她去,多丢人啊! “那我脚很痛,难道要我走着去啊!”,骆辰明明是在撒娇,语气却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突然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恶作剧,语气有变得明快了起來:“要不然这样好了,我们换鞋子穿吧”,她为自己的想法窃喜不已,补脑陈诺穿着高跟鞋那一幕整个人都被雷到了。 什么?有沒有搞错,居然敢让他穿高跟鞋。 陈诺的脸已经彻底黑了,包黑炭见了都得让贤。 “沉默表示默认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说完骆辰就开始沒心沒肺地脱鞋,鞋子脱下,白皙的脚上有两道被鞋带勒出來的红印子,脚后跟处也已破皮,难怪这么疼,高跟鞋真不是人穿的东西,这东西严重阻碍了社会的进步,侵犯了妇女的人.权。 陈诺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惜,骆辰却仍沉浸在她刚刚幻想的恶作剧里,她拎起鞋子,向陈诺的方向推了推:“喏,给你,快点把你的鞋给我”,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兴奋的语气已经彻底掩饰不住了。 “死丫头”,这是让他二选一吗?背她还是穿高跟鞋,开什么国际玩笑,穿高跟鞋扮娘可不是他的风格。 陈诺无奈下车,蹲下身子,弓了弓腰说“上來吧!” 骆小姐傲娇了,典型的给脸上脸型:“不,我要穿你的鞋”。 “再胡闹就马上回去”,陈三少知道她会妥协,也不急,说话的语气平稳,风轻云淡,佯装要去驾驶座的样子。 骆辰见好就收,迅速跳上他的背,两腿紧紧地裹着他的腰,都已经停车了,怎么能回去呢?你现在后悔也來不及了,恶作剧成功了,骆辰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两手抱着陈诺的脖子,手里还提着刚脱下的鞋。 陈诺背着她,两手托着她的屁股,恶作剧地在她屁股上抓了一把。 骆辰惊呼:“陈诺,你个流氓”, 酥.痒的感觉像是带着一股强大的电流,整个人一抖,赶紧往上串了串身体,手里的鞋打到陈诺的脸。 真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吃自家老婆豆腐,还得挨一鞋板,陈诺超级无语:“把鞋拿开” “除了手我还能拿哪!” “那就把手拿开” “不行,万一你后悔了想把我甩下去,我不就死定了!” “……”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你最近长胖了吗?” “滚” “真的,屁股似乎大了”。 “滚,你的屁股才大了呢?你嘴巴也大了,你舌头也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一人白色的西装礼服,一人穿着浅紫色的晚礼服,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骆辰有些不好意思,把头抵在陈诺脖颈处采取鸵鸟政策。 摆摊的老板娘是个很时髦的中年妇女,微微有些发胖,穿的是时下很受年轻人欢迎的人字拖,短袖的领口开得很大,蹲在地上,胸前的饱满就一览无余了,陈诺有些尴尬,把骆辰放下來,转头看向别处。 老板娘看着他们两人衣着光鲜的,就想狠狠地赚一笔:“小姐,你指的那双鞋可是我们以前卖专柜的时候剩下的,赔钱甩卖呢?一双200,不二价”。 “开什么国际玩笑,勒索呢?敲诈呢?这鞋子竟然要200块,20我都不要”,骆小姐可是一典型的铁公鸡,她的钱显然不那么好赚,一看老板娘那垂涎的神色就知道是见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想宰肥羊了,心里一急,刘心羽说话的调调就全被学來了,说出的话呛白的很,也刻薄的很。 陈诺失笑,这丫头怎么这么抠门,让人家赚一点又怎么样。 老板娘也被她呛的脸通红,噌的站起身,迅速反驳“小姐你怎么说话呢?交易是自由的,我也沒逼你买,怎么就敲诈你了!” “哦,好吧!那那双多少钱,不会也是专柜剩下的吧!”,我又不是笨蛋,真当我不识货呢?骗人也得有个限度啊!这种货放专柜谁买啊!真是吹牛不上税啊!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抠门,老板娘算是看出來了,算了,能赚钱就行,反正卖谁都是卖,钱多了又不会扎的手疼:“哦,那双要便宜些,六十块钱”。 骆辰比了个二的手势:“二十”。 “不卖”。 “那二十一” “不卖” “哎呀,那二十五,最多了”。 “最低四十,要不要随便你”。 骆小姐一撇嘴:“阿诺,我们去别家”,光着脚丫子就想走。 “等等,卖给你了” 陈诺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大开眼界啊!大开眼界,原來还有这么砍价的啊!服了服了。 正文 第8章 夜市的尴尬 换了拖鞋,脚得到了解放,骆辰整个人更兴奋了,一双月牙状的眼睛贼亮贼亮的,晚礼服和人字拖的搭配怎么看怎么怪异,她自己却毫不在意,谁也沒有规定穿礼服就不能穿拖鞋,干嘛一定要穿个高跟鞋自讨苦吃,有时候是要寻求一下创新,她是创新派的。 “阿诺,我们去吃酸辣粉吧”,裙子太长,她不得不用手提起才不会被绊倒,一步一步走的非常谨慎,眼睛盯着路面,不敢随便看,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摔个狗吃屎。 “那又是个什么东西!”跟骆辰在一起久了,陈诺不得不承认自己孤陋寡闻,他总是时不时的能从她口中听到什么新词汇,真是不知道她小小的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你去了就知道啦”,骆辰卖了个关子,笑弯的眉眼,很温暖的感觉。 骆辰不熟悉九龙、恒隆等大商场,对于夜市这种平民的地方却熟悉的很,七拐八拐的就停在了一个摊位,陈诺嫌弃地看着目前这个只有大约20平米的摊位,拉过骆辰:“去别的地方,这里不卫生!” “不要,这家的酸辣粉最好吃了”。 “可这卫生也太差了吧!” “那有什么关系,不干不净,吃了沒病”。 “你那是什么歪理啊!” 骆辰傲娇一笑:“哈哈,这是俗语”。 什么酸辣粉,不过就是堆粉条嘛,陈先生算是看明白了,骆辰这是跟粉条杠上了,什么酸辣粉,麻辣烫,米线,火锅粉……都是粉条的变异体。 吃饭的过程有些苦逼,倒不是说这里的东西不好吃,只要是这环境太尴尬了。 摊位是摆在室外的,虽说凉快,但也招蚊子啊! 陈诺穿着西装,从头到脚都包起來了,骆辰却只穿了礼服和人字拖,抹胸的晚礼服小露性感,背后一直露到肩胛骨处,且她皮肤光滑细腻,是老百姓常说的甜肤质,特受蚊子青睐,被叮了好几个大包。 被很多双眼睛盯着,胳膊上的还能挠,背上的她就只能忍着,难受的简直想死。 最想死的是她穿了人字拖,翘起二郎腿吃饭的时候,脚板心都被叮了,啊啊啊!骆辰简直是要疯了,抓狂,那种抓心挠肺的难受啊(这里需要读者朋友发挥一下自己的想象力了,如果你曾被蚊子叮过脚板心,如果你曾痛恨过蚊子,就一定明白骆小姐这种难受)。 “阿诺,跟你商量个事!” “说!” “把你西装给我穿吧”,早该资源利用了,省的被叮成这样,骆辰嘟着嘴的样子真的是一副活生生的委屈小媳妇模样啊!不过她也确实委屈,被蚊子欺负的委屈。 陈三少憋着笑:“为什么呢?” “蚊子快要把我咬死了,你看我的胳膊”,说着骆辰将两只玉臂伸了过去,纤若凝脂的玉臂已经被她抓出好几道红印子,被蚊子咬到的地方肿起几个大包,按上去硬邦邦的,陈诺刚开始看她挠痒痒只是觉得想笑,但真的沒想到这么严重。 他火速脱下西服将她裹了起來,食指点了点她被抓的惨不忍睹的手臂说“你真是自己找罪受,这种地方到底什么吸引你啊!” 骆辰瘪了瘪嘴:“这里的酸辣粉最正宗”。 “……”,陈诺白她一眼,超级无语,怎一个“吃货”了得。 付钱回家,陈诺刚停好车,骆辰就跑下去了,裙子沒提好,被拌的东倒西歪的。 在卧室听到声音,小花赶紧跑了出來,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哇塞,小辰,你今天好漂亮哦”。 骆辰站在玄关处自恋:“我每天都漂亮”。 小花的笑容垮了跨,非常无语,这也太自恋了,让你再自恋一下吧!“今天最漂亮了”。 骆辰很难满意小花的话,挤眉弄眼地道:“嘿嘿!我喜欢你的坦率!” 小花:“……” 靠,这也太自恋了吧! 小花从头到脚将骆辰好好看了个遍,啧啧啧,真漂亮啊!难怪三少爷那么喜欢,皮肤真好,白白净净的,只是这脚上是什么东东,光着呢? “小辰,你怎么不穿鞋啊!” “我有穿啊”,说着骆辰又重新向上搂了搂礼服,将脚丫子完全露出來,人字拖映入眼帘,小花只觉得不可思议:“你就穿着它去了晚会!” 骆辰赶紧澄清:“当然不是,那么多人跟前我可丢不起这个老脸”。 还好不是,她的小心肝可承受不起那样的惊吓,小花本想问问骆辰关于宴会的事,但转头就看见从门口进來的陈诺,就识趣的道了声晚安回了自己卧室。 回到主卧室,骆辰赶紧去洗澡,顺便拿了她买來的花露水,猛喷,坑爹的蚊子,太狠了,花露水根本就沒用,还是硬邦邦的,痒死了。 花露水,沐浴露,香皂,肥皂,通通擦了一遍,仍然沒用,还是痒得很,啊啊啊啊啊!还是一刀毙了她來的痛快些。 陈诺洗澡出來的时候就看到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因为背上实在太痒,又够不着挠,骆辰只能用力地摩擦着床单以减轻她的痛苦,睡袍的带子不知何时已经开了,露出胸前的一大片美景,淡紫色的小内内若隐若现。 陈诺只觉得喉咙干涩难耐,咕咚咽了口口水。 心脏暂时停止了跳动,他像个登徒子似的,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一股燥热直接冲了下去,毫不掩饰他原始的欲.望。 骆辰性子保守,对男女之事有着强烈的排斥,但陈诺以为,那只是因为她沒有足够的安全感,半年來,他怜惜她,只要是她不想,他就不强迫她,他以为总有一天,骆辰会看到他的付出,她一定会愿意的,可现在看來,他错了,她那么保守不是因为沒有安全感,而是自小接受的教育就那样,那天骆辰跟骆妈妈通话,骆妈妈特意强调了好几次关于她婚前性.行为的事。 可是现在他不想再忍了,天天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能亲能看,就是不能爱,沒有人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他知道她只是迈不过她心里那道坎,他不介意帮她过,在骆辰脚上用力一扯,她的睡袍就彻底滑落了。 正文 第9章 她心不由己 丝绸床单光滑冰凉的触感让骆辰觉得舒服了很多,睡袍在强大的相互作用力带动下已经滑到头顶,她迅速爬起來,看到陈诺带着火的眼神,粗重的呼吸声,顿觉情况不妙。 果然,在她的手即将接触到睡袍时,就被陈诺一把握住,骆辰惊呼:“你干嘛?” “小辰,我们做吧”,意思简单明了,直截了当,骆辰不会听不明白。 只是从小到大的观念不会被轻易摒除,她也曾想过,他和她一定会走这一步,甚至几个月前推开他之后,骆辰就很内疚,她想,她要慢慢改变自己的观念,她不是多反对婚前性.行为,她高中时候的同桌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破.处了,她也并沒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和对于同性恋的观念一样,她不反对同性恋,并不代表她自己就要做一个同性恋者。 有时候,看陈诺憋的满脸通红,狼狈的跑去冲凉水澡的时候,她的心里除了感动还有内疚,她告诉自己,她是爱这个男人的,她希望他开心,喜欢满足他时不时的小欲.望,他喜欢她吻他,她就吻他,有时候他会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吃她豆腐,她也只是假意生气,她想如果下次他要,她一定会给,她不会再扫他的兴。 性不是维持男女之间唯一的纽带,却也是必不可少的纽带,它是人类甚至动植物固有的本能,是男女感情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时一种自然的产物。 她不该排斥的,可,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不是她在抗拒他,而是潜意识在抗拒他,她心不由己,身不由己。 耳边是陈诺粗重的喘息,抬头便是他隐忍的眼神,骆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她咬了咬唇,道“可是?我怕!” 声音很低,陈诺却因为她的话轻笑出声,肯这么说,至少证明她自己是愿意接受他的,陈流氓是这么说的:“第一次怕,第二次就沒事了”。 骆辰脸颊一下子变得通红,嘟了嘟唇:“第一次已经过了”。 陈诺被噎了一下,这丫头是在算旧账吗?合着他当了这么久的和尚是因为他第一次留给她的印象太差了。 好吧!她也沒说错,那他这次就温柔一点:“上次是我不对,这次我温柔点”。 骆辰:“……”,跟他说,她永远是输家。 如此明显的默认陈诺岂会看不出來,他迫不及待的挨着她坐了下來,扣着她的头紧紧地攫住了她的红唇,滑腻的舌头吻了吻她丰润盈实的耳垂,骆辰敏感的缩了下脖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啊! 室内的水晶吊灯开着,她的睡袍被扔在一侧,全身只剩下小内内和bra,陈诺也赤.裸着身体,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场景,骆辰面颊通红,心跳如雷:“那你把灯关了”,语速极慢,声音极低。 陈诺笑笑,起身关了灯,刚抓着她的小手把她压在床上,骆辰就又捶了捶他的肩膀:“还,还有床头的灯”。 无奈,欲.望三番两次被打断,陈诺忍的辛苦,下身支起一个小小的帐篷,全身更是热得很,汗涔涔地往外冒。 一掌拍暗床头的罩灯,陈诺再次攫住她的粉嫩的娇唇,骆辰习惯很好,睡前都会刷牙洗漱,她的口中还残留着薄荷淡淡的清香,凉凉的很舒服。 他们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沐浴后有一样的味道,让他甘愿沉沦的味道。 陈诺拿手罩上她胸前的丰软,骆辰敏感的抓着他的手,全身更是僵硬的动都不敢动,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的声音,身上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也越來越重。 陈诺又吻了吻她的脸颊:“乖,放轻松点”。 “说得容易,换你试试”。 “好啊!那你來上面”,说着,陈诺翻了个身,体位一转,骆辰就到了上面,她又急又羞又气:“你混蛋”。 “是你说要换我试试的啊”,陈先生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拉着她的小手置于自己坚硬如铁的骄傲上:“來吧”。 骆辰简直是害羞的想死,隔着一层浴巾,她感觉得到手下勃然跳动的物体,似乎还在胀大,她实在窘的不行,手都在发抖,她拼命的想要彻手,陈诺却硬是不准:“死流氓,快点放开啦”,呜呜呜,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 被骂流氓的某人一点都不生气,一个转身,就又到了上面,沒有多话,这次他的直接转移阵地,唇所到之处就是一阵吮吸,骆辰的皮肤打小就好,白皙光滑,且年龄又小,嫩嫩的,碰触的感觉尤其美好,陈诺一手揉捏着她的丰软,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扯下她的内.裤手指就滑向腿心处。 骆辰吓的敏感的夹住他的手,陈诺却硬是分开她,她用力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陈诺竟更兴奋了。 手指进出的感觉更为强烈,骆辰整个人像是一片扫落的树叶,一阵颤抖。 空调仍在呼呼地吹着冷风,设定的温度是20c,骆辰却觉得热死了,整个人都快要烧起來了,小腹更是像有一团火,除了惊惧的第一次,她沒经历过这种事,害怕的要死,骆辰用力扭了扭身体说:“阿诺,我怕,你放开我”。 “乖,一会儿就好”,男子的喘息声更重了,这时候放开她,怕是他得被活活烧死。 骆辰紧张的不知所措,理智尽失,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当他沒入她体内的时候,她敏感的夹紧让他进退两难,简直是要他的命。 他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安慰她“乖,放松点,忍一忍就好”。 “我热!” 陈诺轻笑:“热就对了”,这傻瓜。 不想让她太过难受,他又将之前的事情耐心地做了一遍,她的体内更湿润了,总算是让他如愿沒顶而入。 疼痛的感觉不容忽视,骆辰的双手不由自主死紧掐着他的背,泪水也涌了上來,双眼泪意朦胧,忍不住叫出声:“痛,痛啊!” 正文 第10章 君王不早朝 陈诺抱歉地看了看她,又吻了吻她的眼睛,骆辰的眼珠是纯正的墨黑色,在月光的映衬下,透亮透亮的,冰凉的泪珠让他一阵心疼,充满犯罪感,陈诺抚着骆辰的长发道:“小辰,乖,放松点,别绷的那么紧,一会儿就不痛了,啊!”。 “真的吗?”骆辰撅着嘴反问,像是个小孩子,其实对于男女之事,她也确实是小孩子。 “真的”,这傻丫头。 不忍再扫他的兴,骆辰只能尽力忍着不适,她强压下内心的恐惧,说:“那你轻点啊”。 “好”,陈诺笑说道,看骆辰放松的空当他又稍稍往外退了退,重重往里一撞,骆辰的身子一抖,全身一阵痉挛,紧致更是死死绞着他,小小的空间紧紧地包裹着他的硕大,爽的他一阵头皮发麻。 欲.望像是泛滥的浑水,滚滚而來,陈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狠狠地吻上骆辰的唇,将她所有的不满、抗议和呜咽都堵了回去,他伏在她的身上开始规律地抽动身体,手也不闲着,在莹白的柔软处重复揉捏着。 骆辰刚开始很害怕,脖子都缩成一团,心情也很是纠结,陈诺是个调 情的高手,在他有意的逗弄下,骆辰渐渐放松了点。 最初的疼痛消失后,就是一阵难以名状的快感,灵魂像是要被撞的飘了起來,陈诺拉着骆辰的腿盘上他的腰,配合着他的动作。 骆辰有些害羞,挣扎着要放下來,陈诺那会肯,他喘息着说:“不要乱动”。 骆辰紧张的都快哭了,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可是……” 一开口就变成了无力的喘息,骆辰羞于让发出那样的声音,死死咬着嘴唇。 陈诺安慰道:“别咬着唇,叫出來”。 骆辰是真不想让陈诺扫兴,万事都他的,乖巧地道:“恩”。 陈诺轻笑着问道:“还疼吗?” 骆辰摇摇头:“不疼了,就是涨涨的”。 陈诺一笑。 室外的月光温柔皎洁,室内的风景旖旎多情。 一片寂静中只有肉体撞击的声音和女子轻微的呻吟:“啊!” 飘飘欲仙,****。 骆辰在陈诺高涨的热情下,沒多久就到达高潮,陈诺想忍住,可她的体内又湿又热,紧致紧紧绞着他,很快他也低吼一声,喷发出一阵灼热。 事毕,两人都有些大汗淋漓,拥抱在一起享受****后的余韵,激烈的**消耗了他们不少体力,两人都心跳如雷的,骆辰突然想到什么?敲了敲陈诺的肩问道:“阿诺,我们这样会不会有宝宝啊!” 陈诺亲亲她透红的脸颊:“有了就生下來”。 “不要,我妈妈知道会把我赶出家门的”。 骆辰保守的思维方式均來自于骆妈妈真传,未婚先孕对于骆妈妈來讲是很不可思议的行为,甚至很耻辱的行为,骆家是疼骆辰,但并不代表会纵容她,张司令(骆妈妈)一直都是法西斯统治,要是骆辰今天发生的事被她知道了,她还真有可能一怒之下把她赶出家门呢? 骆小姐真是有了老公忘了娘啊! “小辰,要不我们结婚吧!你妈妈只是怕你吃亏,要是我们结婚了,她自然就不会反对了”。 “滚,你跟我结婚就为了这个啊”。 “你知道我为了哪个!”陈先生眯着眼睛笑问。 “死流氓”,就知道占她便宜,骆辰撅着嘴,翻了个身,身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黏呼呼的难受的很,头发也又都打湿了,她急需要再洗一次澡。 骆辰手脚并用,推了推眼前的男人,却只能是蚍蜉撼树,禁锢着她的手臂更紧了,骆辰挥拳锤了锤他,娇嗔道:“你放开啦”。 “你要干嘛?”,刚完事,她这么有精力,陈三少觉得很伤自尊的。 该死的,这都要问,骆辰脸都变得更红了:“我要去洗澡啦”。 “一起去”,陈先生二话不说爬起來就抱着她。 “滚!” 全身乏力,腿酸软得很,此时的骆辰毫无反击能力,只能任由某只流氓抱着进了卫生间,吃干抹净,再次回到床上后,骆辰手脚酸软的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了,被陈诺抱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陈诺是被骆辰手机的闹钟吵醒的,神清气爽的,骆辰枕着他的胳膊睡的正香,陈诺怕吵醒她,赶紧探出手关了闹钟,今天得多睡会儿,昨晚可把她累坏了,以后一定不能那么沒节制了,其实这事真不能怪他,谁让她饿了他那么久。 陈诺的手臂被压的有点麻,他轻轻抽了出來,改为搂着美人睡,也不想起床,看着美人恬淡的睡颜,陪她赖床。 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就是他现在的真实写照。 天色已经大亮,在骆辰严重的抗议下,窗帘已经由灰黑色换为乳白色,光线不可抑制的透了进來,室内也一片透亮。 骆辰嘤咛一声,翻了个身,长长的睫毛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碟扑闪了两下就睁开眼睛。 最近有些火大,眼屎比较多,骆辰不得不用手揉揉眼睛才能睁的开。 像往常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骆辰并未觉得不适,睡意朦胧的,她问道:“阿诺,现在几点了!” 陈诺亲了亲她的脸颊:“11点,你要是现在起床的话还能赶得上午饭”。 “哦”,顿了顿:“什么?11点,你干嘛不叫醒我!”骆辰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噌地一下从床上爬起來,丝绸的锦被滑落,未着寸缕。 忽的想起昨晚的场景,骆辰脸噌的一热,底气也不足了。 陈诺毫不掩饰他流氓的本质,一错不错地盯着眼前的美景,骆辰赶紧抓过被子挡着,红着脸骂道:“死流氓”。 骆辰一拉被子,陈诺的身体就盖不住了,他只穿了条内裤,却依然从容自得的道“我看我自己的女人,怎么流氓了!” 骆辰看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青紫,心里暗暗郁闷,他跟人打架了,骆辰凑近了些看,却发现青紫的淤痕那里仍有些指甲印。 正文 第11章 辰诺恋曝光(一) 她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手指甲,昨晚上的一幕幕映入脑海,骆辰脑袋轰的一热,赶紧向高处拉了拉被子,包住头,采取鸵鸟政策。 陈诺好整以暇地枕着胳膊,将骆辰所有别扭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一阵电话铃声将骆辰伪装的外衣摧毁的一干二净,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翻了个身,胡乱够到躺在地上的睡袍裹在身上,拿起电话,直冲卫生间。 身后男人的笑声让她的脸更是像要烧起來一样,身上仍是有些酸痛,就像是梦里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夏小瑜在电话那头问她怎么不去上班,骆辰打哈哈:“睡过头了,刚醒來”。 夏小瑜是看了早上的报纸又向betsy验证过之后才打电话的,本想装不知情,可暧昧的语气挡都挡不住,她跟前还站着办公室其他几人呢?她们对视一眼,心中了然,看來,陈总体力很好嘛,咳咳咳,女人神马的,最八卦了,夏小瑜问道:“骆秘书,昨晚干什么好事了,居然睡到现在!” 骆辰挠头,熟练地撒谎:“呃,沒干什么好事啊!昨晚网编催稿,熬夜了,对了,林总上午沒叫我吗?” “叫了,不过沒什么大事,betsy顶着呢?你下午要不要來上班哦!” “下午一定去”,话音刚落,陈诺磁性的声音传來:“小辰,快点出來了,洗漱好还要去吃饭呢?” 办公方式的人都听到声音了,狂笑,让你再装,还催稿呢?夏小瑜憋着笑问:“哎哟,,,骆秘书,你们家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啊!” 骆辰黑脸,该死的,他一定是故意的,呜呜,这下好了,办公室的人只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同居,现在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骆辰对着电话傻笑,心想着蒙混过关就成,众女口下留情啊! “骆秘书,你家男人体力真好,居然让你睡到现在”,夏小瑜说道,众女狂笑。 啊!夏小瑜居然这么说,骆辰害羞死了,她色厉内荏地吼道:“笑什么笑,都给老娘闭嘴”,然后沒好气地道:“好了,先这样,我下午去上班,挂了!”。 骆辰愤愤地挂了电话,简直想要杀人,又羞,又气,臭流氓。 她洗漱完,换衣服,刚脱掉睡袍,迅速尖叫一声:“啊!” “怎么了?怎么了?”陈诺吓了一大跳,以为她发生什么事了,赶紧推开卫生间的门,女子裸露在外的娇好的曲线让他不由目光一暗。 骆辰拿浴袍挡着身体,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斑斑的痕迹:“死流氓,都怪你,我,我要怎么出去见人啊!”不仅脖子上,手臂上,胸口,锁骨处都是,如果是冬天还好,穿着衣服,围条围巾就挡着了,关键是现在是盛夏啊!裸露在外的皮肤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晚上做了什么好事,呜呜呜呜~~~~她要怎么出去见人啊! 陈诺倒是却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欲.望得到宣泄,整个人神清气爽,笑得跟妖孽似的,他过去将骆辰抱在怀里的睡袍用力一扯,就又是一个华丽丽的法式热吻,骆辰直被吻的意乱情迷的。 一吻即毕,心跳如雷,脸上烫的不像话,如果此刻在她脸上放一个鸡蛋,用不了三分钟就是一个金灿灿的熟鸡蛋了,陈诺满意地拿右手的拇指指腹擦了擦被他吮的微肿的红唇:“现在好了沒!” 骆辰茫然,抬头看他,连裸着身体都不自知。 还不穿衣服,存心勾引人呢?陈诺轻轻咬了咬她精致圆润的耳垂,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骆辰捂脸:“啊!流氓”。 “快点穿衣服,下去吃饭,吃了我送你去上班”。 “那你不去上班沒关系吗?” “我就是老板,谁敢管我!” “……” 挑了好半天,骆辰才决定穿那件白色的衬衫,扣子全扣上加上长袖,至少可以挡住胸前锁骨和手臂上的痕迹,为毛她的皮肤这么白,要是黑一点可能就看不出來了。 脖子上的斑斑挡不住,为了掩人耳目,骆辰果断在旁边挠了几个红印子。 陈诺还在洗漱,骆辰下楼吃饭,奶奶戴着坐在餐桌前等他们,旁边是当天的报纸,小花围着喜羊羊的围裙,手里端的是刚炒好的鱼香肉丝,看骆辰下來了,她将菜放在餐桌上,眼睛骨碌碌盯着她转,暧昧热情。 骆辰赶紧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挠出來的几条红印子说:“你看我干嘛?这是被蚊子咬的,我自己挠出來的”,说完她就后悔了,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哦”,小花意味深长地哦了声,假装了然,晚上那么静,同一屋檐下,他俩闹得那么凶,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啊!她勉强稳了稳声音,指了指骆辰长衣长裤的打扮,憋着笑意说:“小辰,天气预报说今天三十多度呢?你穿那么多不嫌热啊!” “呵呵,我好像吹空调感冒了,多穿点”。 “哦,那应该吃点药啊!感冒什么的最难受了,难怪你今天起这么晚,不去上班了!”,事实证明憋笑是一件很不人道的事,小花差点都憋成内伤了。 “吃了饭就去,赶下午的班,小花,你做了什么?闻起來好香啊”,坑爹的,到底怎么回事啊!小花这是查户口吗?话怎么这么多,她快饿死了,赶紧转移话題。 骆辰一下扑到餐桌前,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实在顾不上什么餐桌礼仪,从小随便惯了,一起住了这么久,她内心已经认为他们是家人了,家人之间哪來那么多的规矩,骆辰抓着只鸡腿就啃,满嘴流油的,啃着还向小花翘了翘大拇指“小花,你手艺越來越好了”。 小花摇头又回了厨房。 奶奶无奈的看了看她:“洗手了沒呀!” “我在楼上就洗过了”,好歹爸爸妈妈是医护人员,卫生条件是很讲究的。 骆辰余光瞟到餐桌上报纸上的内容,眼角一个抽搐,停下咀嚼的动作。 正文 第12章 辰诺恋曝光(二) 报纸的大标題是“昔日浪子化身完美情人,公主疑是灰姑娘”。 下面的照片贴的是他们去参加宴会时拍的那几张,男子白色西装礼服,矜贵、优雅,女子浅紫抹胸礼服,清纯、秀气。 他向她伸出手,她将手放在他手上,他们的眼神深邃温柔,似乎整个世界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他们两人,后面的背景是陈诺那辆宾利房车,一贯清冷的陈三少,嘴角略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怪不得记者说是完美情人,确实完美。 阿诺真帅。 陈诺下楼就看到骆辰盯着报纸看,凑近一看,笑出声:“怎么样,照片拍的还满意吗?” 骆辰爪子伸出去就想拉他坐下,陈诺赶紧嫌弃地往一侧躲躲,她刚吃过鸡腿,爪子油着呢?他可不想再换一次衣服。 陈诺刚端起饭碗,手机铃声想起,一看是陈氏公关部经理的电话,问他关于今天传的沸沸扬扬的绯闻该如何处理。 “除了不能爆出小辰的身份,老规矩处理”,陈诺的声音有条不紊,永远的发号施令者。 听这口气,不是一通普通的绯闻,公关部经理了然,看來这次陈总是來真的了,这女孩到底是谁。虽然很想知道,但给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问出口,只是说:“知道了,陈总”。 听到他提自己的名字,骆辰茫然地抬头看向陈诺,嘴边还叼着一只抄凤尾:“难道有人在人肉我!” “沒那么严重”,陈诺笑笑,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起來,李秘书说:“陈总,您下午要來上班吗?” “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公司楼下被一大堆娱记围的水泄不通的,如果您要來,可能得走特殊通道!” 陈诺冷哼一声:“把人请走”。 “保全已经在请了,可是?您也知道,那些娱记都不好对付,所以……” “行了,我知道了”,陈诺知道,这次娱记要问的一定是关于他和骆辰的事,他虽不讨厌提起他们之间的事,甚至是喜欢提及的,可是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他正常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影响到骆辰的生活。 陈诺的好心情都被破坏的无影无踪,戾气尽显。 骆辰斜睨着他,咬着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阿诺,我们会不会一出去就被狗仔跟着啊!” 陈诺握了握她的手:“你在瞎想什么?” “不是我瞎想啊!你看,那些明星都很恨狗仔就是因为他们老是挖人隐私,甚至蹲坑蹲点的啊”。 知道个半吊子还不如不知道呢?这傻丫头,陈诺笑了笑,心情又莫名的好了:“放心好了,别墅区他们进不來的”。 吃过饭,两人就去上班了,走之前,骆辰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脸一红,跑上楼去,陈诺木然,跟上去,只见骆辰将脏乱的床单收起來,一把塞床底下。 陈三少纳闷了。 昨晚睡了一晚沒感觉,但刚刚一进來,她立马闻到房间里还有一股气,骆辰把房间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大呼一口气:“应该看不出來了,哈哈,差点就忘了”。 陈诺无语,这丫头怎么这么…… 算了,随她去了。 “快点走了”。 “哦,知道了,哎,你什么时候上來的!” 陈诺白她一眼,率先走下楼去。 好在目前为止骆辰的身份目前还未曝光,林氏楼下仍是一片宁静祥和,骆辰解开安全带,刚想下车,就被陈诺拉住左手:“沒良心的家伙,我每天送你上班,一点感恩都不懂”。 骆辰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來,羞涩一笑,俯身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谢谢阿诺”,幼稚的家伙。 陈先生满意了:“恩,去上班吧!记得想我”。 骆辰“……”,这家伙最近是吃错药了吗? 办公室的女人见到骆辰,热情高涨,看到骆辰证据确凿的玉颈子,更是笑的奸情,哇塞,大热天的,你还敢不敢穿再多点。 女人们眼里闪着八卦的光问道:“骆秘书,你不嫌热!” “吹空调吹感冒了,多穿点,沒坏处”。 “吹空调还能把你脖子吹成那样!” 骆辰抓了抓脖子:“这是被蚊子咬的,不是什么吻痕,真的!”。 众女狂笑,连一贯冷艳的betsy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骆辰呕死了,为什么编故事的时候一串一串的,就是撒不了谎啊!难道真是智商的问題,哼,我是你们的老大,竟敢如此调侃我,想屎吗? “夏小瑜,笑什么笑,把服装秀的策划书拿给我,立刻,马上!” “还有你,庞艳玲,服装会准备邀请的单位名单拿给我”。 “胡晓义,你笑什么笑,你以为你沒事啊!文化部设计的请帖有几份,最终用哪份,确定了沒,就知道在这瞎起混,你看看人家betsy,就不能学着点!” 清冽的声音气场十足,也足够威严,吓的众女灰溜溜的遁去自己办公桌上去了,夏小瑜不服,小声嘀咕,这么泼,陈总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 又是一阵轻笑。 骆辰瞪了她一眼:“夏小瑜,你这个月的奖金不准备要了,是吧!” 夏小瑜立马闭上了嘴。 骆辰终于松了一口气,着手处理服装会的事。 上次签了合同,但跟华娱经纪的合作却只是个开始,月底的服装秀才是重头戏,林氏必须为华娱经纪提供一场完美的无与伦比的服装发布会为华娱经纪做宣传。 按理说,举办秀场,华娱经纪才是内行,但不知道为什么?华娱这次竟然把发布会全权交给林氏处理,从发布会的前期宣传,活动策划,到最后的后期报道都由林氏负责,木林森旗下国内最畅销的杂志上,那场还未开始的发布会早就宣传的如火如荼了。 林木非常重视这次合作,经常亲自跟进策划,下面的人就更别提多认真了,连请假多时的秦秘书都要被调回來主持大局。 骆辰不想秦秘书回來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烂摊子,所以也认真的很,对秘书室及下面的部门都催得很紧,接下來的时间里木林森出版分公司、文化部和公关部都得加班。 正文 第13章 辰诺恋曝光(三) 内线电话想起,是林木,似乎只是为了确定她有沒有翘班,他开门见山地问:“骆秘书來了沒!” 骆辰一个寒颤,像是逃课被老师发现的小学生,心里紧张的要死:“林总,我就是!”。 林木愣了一下,咳了两声,清清喉咙:“那进來一下,顺便把华娱经纪的策划案拿进來”。 “那份策划还沒有最终确定,您说后天之前交给您就成啊” “咳咳~~~那把需要我签字的文件拿进來吧” “现在沒有需要签字的文件”,骆辰不解,林总沒事吧! 林木却是苦涩一笑,他真可悲,想见喜欢的女人一面,都只能通过工作这种蹩脚的借口,他失魂落魄的说:“哦,沒有需要签字的文件啊!那你给我端杯咖啡进來吧”。 晚宴上的事对他的冲击过大,特别是陈诺那句我老婆,硬生生地在他和骆辰之间划了一道天堑。 “好的!” 趁着中途传邮件给秦秘书的空当,骆辰上了qq,腾讯的迷你新闻网跳出來,娱乐板块最大的文字链标題就是“辰诺恋,那个幸运的灰姑娘!” 骆辰顿觉的火气往上冒,血压呈指数函数陡然上升。 不是说不人肉她的吗? 她移了移鼠标,很快就发现,财经版块的封面新闻就是他们俩,照片一清二楚。 辰诺恋。 靠,辰,连名字都知道了,骆辰手贱,点开一看,上面关于她的东西更是一清二楚:“骆辰,女,22岁,身高163,毕业于a大法律文秘专业,就职于林氏集团,目前担任林氏总裁的首席秘书……” 纳尼。 骆辰倒抽一口凉气。 法国的巴黎是一座历史之城、美食之都和创作重镇,成千上万的橱窗摊铺里充满了琳琅满目的创意产品、时尚设计师作品,在这些作品中,一个叫做心之翼的品牌光彩夺目。 作为心之翼的创始人,沈心宜在这里呆了已经有足足五年,她是沈家的大小姐,沈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虽是a市人,却是在中南海长大的,受尽老爷子宠爱。 沈老爷子还当权的时候,她还小,曾坐着沈老爷子的私人飞机出行,5岁时就与各国元首一同吃饭了。 不像对待儿子孙子那般苛刻,沈老爷子对孙女纵容的很,13岁时她不满于自己狭小的天地,说要出国,他二话不说支持她。 沈心宜在美国学了法国文学和摄影,后來又跑到巴黎进修法文,学习设计,她能说流利的普通话、粤语、英语和法语。 她喜欢设计,沈家老爷子支持她自己创业,而她自己也争气,法国的工作室在几年之内办得有声有色。 在一堆讲着各种语言的欧美范里,她在时尚界稳稳地站住一席之地。 作为西方人眼里的东方社交名媛,她是备受瞩目的。 修改完一款设计,她一如既往的浏览新闻,她输入的名字是陈诺,当看到了陈诺和骆辰的新闻,闹得风风火火的辰诺恋时,她墨黑色有些泛黄的眸子赫然间黯淡了许多,蒙了一层厚厚的水雾。 阿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这么温柔的看着别的女孩,我们的十年之约马上就要到了,你怎么可以先放手呢? 助理端了杯咖啡给她,顺便告诉她,她忠实的追求者又來了:“心宜小姐,徐先生在楼下等您!” 助理口中的徐先生名叫徐思,是沈心宜众多追求者之一,只是他不知为何,她看不到所有的男人对她的付出,宁愿独來独往,但他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坚持,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所以不管再忙,他都坚持天天來她这里报道。 沈心宜自看到新闻后就心神不宁的,那样温柔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她有预感,阿诺这次是玩真的,他忘记她了。 沈心宜心里很乱,很烦,哪有什么心思管徐先生的事,她只知道她要马上回国,她必须回国问问阿诺,问他是不是已经彻底忘了她,他怎么就能那么温柔地看着那女孩,他到底她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小丽,帮我带回国的机票了,越快越好,我要马上回国”! “这么急着赶回去,有事吗?” “是,设计稿你别管了,先订机票”。 “好!”助理小姐看她焦急的神色不敢再多问,赶紧退了下去。 骆辰还在纠结新闻的事,电话响起,她只是按着本能按了接听键,明明裹着长衣长裤却依然手脚冰凉,陈诺的声音给了她不少安慰“小辰,你听我说,什么都不要管,好好上你的班,绯闻的事我会处理”,语气急切而诚恳。 在昨晚睡前,他是交代了人提前跟所有的媒体打过招呼的,他们的事可以报道,但重心必须在他身上,或者他们的感情身上,至于骆辰,他更是将她保护的好好的,勒令所有的记者都不能人肉她,不能打扰她,哪家媒体竟胆子这么肥,这么郑重的警告都敢阳奉阴违。 好一个辰诺恋,让他又甜又苦,甜的是他终于在众人面前宣告了占有权,小辰以后就是他的,苦的是闹到这么大,这丫头一定会不高兴,她不高兴,他就会跟着不好受。 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抚小辰,林氏楼下守着准备围堵小辰的记者他已经打电话给顾城处理了。 骆辰是真的吓了一跳,低调了二十多年,一瞬间,她竟成了家喻户晓的风行人物了,无奈道“阿诺,这下我是真的成名了”。 陈诺愣了一下,而后大笑:“那你享受成名的生活不!” “目前看來,还不错”,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她的眼里,陈诺就是最好的,软件硬件哪一点都是最好的,她也是有点小小的骄傲的,像歌里唱的那样:“请允许我小小的骄傲,因为有你这样的依靠……” 以前不想让别人知道是因为她觉得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与旁人无关,可是她是女人,也有女人小小的虚荣心,当所有人赞叹她有一个多么牛b的男朋友的时候,她也是高兴的。 正文 第14章 辰诺恋曝光(四) 听到她有些玩笑的话,陈诺放心地笑了笑,他还以为这丫头一定会不开心,看來是他小看她了,经过几个月的成长,骆辰早就不是刚出校园时候的她了。 好歹也是一个跨国企业的高层,该有的抗压能力她是有的,她最发愁的是面对公司的前言碎语。 骆辰挂了电话去茶水间的时候,前脚刚进去,就听到女人们压低的声音。 “前几个月上位的骆秘书,听说过吧!” “恩,就林总的首席秘书吧!”女子一手还拿着一支唇彩,照着一块精致的小镜子补妆。 “今天新闻出來,骆秘书可是陈三少的未婚妻呢”。 “陈三少,陈氏那个陈三少!”唇彩一歪,女子下巴上就出现一道淡粉色的痕迹。 “当然了,下午才出來的新闻”。 “怎么可能,说不定是同名同姓呢?” “不可能,写得清清楚楚,林氏总裁的首席秘书下那堆记者就是她招來的”。 “天哪,真的看不出來,她那么霸气”。 “霸气个屁啊!之前还奇怪,为什么进公司还不到半年的小菜鸟能当首席秘书,现在想來,真的是本事啊!陈三少都收了”。 …… 女人们的窃窃私语还在继续,骆辰沒再进去,轻轻闭上茶水间的门,退了出來。 “好了,别不高兴了,改天我跟阿诺一起请你吃饭,哈!”被骆秘书吼了几句,夏小瑜一天都不高兴,骆辰只能尽量安慰她。 “说话算话!”夏小瑜一听就來精神了,马上从修改的策划案里抬起头。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还差不多”,夏小瑜傲娇了。 “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其他几人积极回应,骆辰无奈地点头:“好,办公室的人一起去,你们还不走,我先下班了啊”。 收拾好桌子,骆辰刚要下班,手机响起,一看來电显示,是沈轲打來的,她大概也知道他要问什么?无奈地耸肩,一边走出办公室,一边接通电话:“沈轲,有事啊!” 沈轲的车此刻就停在林氏楼下,是下了班赶过來的,他今天一身黑色的西装外套,看起來比他的真实年龄要略大些,却更显沉稳,他今天的目的就是弄清楚骆辰和陈诺之间的事,想了一天了,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让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纠缠在一起,就像是刚刚开始追求骆辰的时候,他的声音温柔,磁性,他问“小辰,你下班了沒!” 骆辰无奈,实话实说:“刚准备下班呢?在等电梯”,抬头却见林木也在跟前,就笑说着跟他打招呼“林总,难得你今天不加班哦”。 林木苦笑了一下,他也不想跟个永动机似的,一颗心都扑在工作上,可事实是除了工作,他不知道还应该干什么?沒有什么能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也曾有人让他能从工作上移开视线,可是这件事情还未萌芽,就被扼杀在摇篮中,他直接进了他的专属电梯,看了看还在等电梯的骆辰说:“不用等了,一起走吧”。 恭敬不如从命,骆辰也不推脱,跟着就进去了,她指了指手里的电话,继续通话:“沈轲,你有什么事吗?” 林木挑眉。 沈轲问她:“小辰,你下班后有空沒,我想请你一起吃个饭”。 “谢谢你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还有事呢”,越是客气,越是疏远,她是真的不想再跟沈轲有过多的牵扯,她大概也能猜出沈轲的心思,可是爱情,过了就是过了,其实当初跟沈轲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原因就是想抓着大学的尾巴谈场恋爱,毕竟有人说沒有恋爱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 那会儿的心态就是为了恋爱而恋爱,可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就算现在沈轲是认真的也好,是玩玩也罢,她不想去追究,如果可以,他们仍可以做朋友。 沈轲苦笑着挂了电话,他是了解骆辰的,死缠烂打对她并不管用,要想回到过去,他得先攻破她的心。 既然这样,他就再努力一些吧!他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不能再让陈诺伤她一次。 电梯到了一楼,骆辰和林木一起从电梯出來,又吸引了一大片人的目光。 她今天的关注度实在太高,陈氏总裁的女朋友,林总的首席秘书,上下班高峰期乘坐总裁专用电梯第一人。 路过公司的大厅,骆辰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太一样,那样带着审视和好奇的目光让她极其别扭,他们在她背后指指点点,无非就是关于因为昨晚的那场派对和那场沸沸扬扬的绯闻。 只要她转过头,声音就会截然停止。 骆辰无奈。 “不用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林木突然开口,吓了骆辰一大跳,她机械的笑笑:“恩,谢谢林总”。 “下班后就别叫我林总了”。 骆辰一愣:“那叫什么?林木,三木,木头,哈哈哈” “随便你,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林木看她笑弯的眉眼,心中掠过一丝暖流,除了林依然,从來沒有人那样肆无忌惮的跟他开过玩笑。 骆辰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 “林总放心好了,我才不会因为这点事就难过呢”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表达的是相同的意思,但是比起但丁这句相对温和点的话,骆辰更喜欢另外一句,是她看过的自己认为翻译的最精辟的一版《飘》里说的:“尽管野狗在狂吠,大篷车继续前进”。 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说是别人的选择,但心长在自己身上,怎么理解是她的选择。 也许有些精神胜利法,但她现在只想这么以为,这些用來诋毁她的流言蜚语最终的源头就是传说中的羡慕嫉妒恨。 害怕被狗仔跟踪,陈诺今天开的是一辆宝马车,他并不常开,也不避嫌了,直接将车停在林氏楼下。 骆辰一出公司就看到他的车了,跟林木道别后,也不管那么多,众目睽睽之下,她直接在公司门口上了车。 正文 第15章 骆陈恋多好 沈轲和林木一直给他们行注目礼,到车子远离了视线。 陈诺开车,骆辰倚在副驾驶座,月牙状的眼睛里尽是疑惑,她将手肘撑在车窗上歪着头指着下巴问陈诺“阿诺,你说为什么他们说我们是辰诺恋啊!” 陈诺笑笑,他像是哄一个超龄女儿般,腾出一只手,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耐心地指点迷津:“因为你的名字里有一个辰,我的名字里有一个诺,所以他们就叫辰诺恋喽”。 “可是这样听起來明明就是你的名字嘛,我姓骆,你姓陈,叫骆陈恋多好”。 陈诺哭笑不得。 辰诺恋,骆陈恋。 呵。 他还真的沒注意到这一点,这丫头脑袋瓜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她的思维怎么就这么奇怪。 正好碰到红灯,陈诺解了安全带,探过身子,一亲芳泽,骆辰的口中清香甜蜜,像是让人上瘾的罂粟花,他特别喜欢。 “小辰,跟我在一起,你面对的压力也许要比现在多得多,害怕吗?” “切,我才不怕呢”,骆小姐回答的冷艳,陈诺不由的笑出声,恩,就是这样,他的姑娘真勇敢。 吃过饭,骆辰回去卧室工作,跟华娱经纪的合作案是最近整个公司的重点项目,她得多用点心。 即将举行的服装秀是上半年全世界都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服装设计大赛前十名的设计作品展示,吸引了大量的媒体和厂商。 届时,远在法国的大赛承办方也要过來,据说到时候还会有一个足够装b的神秘嘉宾,说他装b是因为作为活动的承办方,月底就举行的秀,骆辰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所谓的神秘嘉宾到底是哪庙的和尚。 胡晓义是这么说的:“靠,丫要不要那么装b,华娱经纪的走秀模特都不知道所谓的神秘嘉宾到底是谁!” 木林森旗下的所有杂志,华娱经纪和林氏自己的电视台都在进行大幅度轰炸式的报道,民众的视线早就被这场策划已久的秀吸引过來了。 关注越多,压力就越大,从活动的开始到结束,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容不得半点失误,光是彩排,就安排了三次,从下周开始,估计整个公司的人都得忙得手忙脚乱的了,骆辰只觉得鸭梨山大。 这么宏大的场面,她真心觉得自己hold不住,查完关于本次设计获得大赛前十强的设计师背景及其作品后,她看见秦秘书qq的头像亮着,赶紧求助“秦秘书,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公司啊!” “哦,快了!” “白秘书说了是什么时候,秀月底就要进行了,相关的资料我也都已经发给你了,你看到沒!” “看到了,妹妹,你这段时间进步真快,办事效率不错!” “哎哟,害羞,害羞,不过这次秀还是得你回來主持大局,我真的hold不住啊”。 “关于本次秀,林总之前就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本來打算这周回公司的,后來才想起这几天锁骨处的钢针要拆,耽搁了,所以推到下周,姑娘,你不用担心,你的想法很不错,秘书室的人也个个都不是绣花枕头,督促着点,他们会给你满意的方案的,不需要你亲力亲为”。 “恩,好吧!既然你下周回來,我就放心了,恭喜你出院,保重身体哈,晚安!” 关了电脑,骆辰笑的尖牙不见眼,秦秘书回來,她的工作就轻松了,这首席秘书真心不好当,既然秦秘书回來了,她自是乐意让位,她才不在乎是不是什么高层呢?钱多钱少够花就行了,赚的再多也都只是浮云。 “干什么坏事了,笑那么风 骚!”陈诺的声音突然冒出來,吓了她一大跳,她转过头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吓死我了,你不是在客厅看电视吗?” 陈诺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居家服站在骆辰身后,头发柔柔的垂下來,嘴角上扬,整个人透着些许温润,和骆辰在一起的时候是他最放松的时候,也许他自己都沒发现他现在在笑。 他一手托着骆辰椅子背后的扶手,一边拿起空调的遥控器将温度升高了点说“电视有什么好看的,说了不让你把温度调这么低的,下次感冒,别让我去给你买药”。 “现在外面这么热,才不会感冒呢”。 “切,你就嘴硬吧!刚刚笑什么?” “秦秘书下周就回公司,我终于要功成身退了”,骆辰比了个二(好吧!是胜利)的手势,在椅子上扭了扭身体,高兴地像个小孩子,月牙状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梨涡浅浅的笑容总能温暖人。 陈诺打趣说“就你还功成身退呢?你能有什么功啊!” “嘿嘿~~~只要不犯错,对我來说就是功,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首席秘书可不好当呢?特别是林总还是个不爱说话的主,我又不会读心术”。 “哦,他你刁难你,我打电话训他,居然敢为难我老婆”。 老婆。 呵,他最近好像说的很顺口嘛,陈诺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开始拨号。 骆辰赶紧一把抓住他:“哎,他沒刁难我,你别说风就是雨啊”。 陈诺笑笑,将手机扔在床上,本來就是开玩笑的,他哪会真的打。 “你不加班吗?”骆辰问。 “不啊”,加什么班,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都这么晚了,这丫头怎么就能这么风轻云淡的呢? 难道是他技术处问題了。 不可能,不信试试看。 见骆辰刚站起身,陈诺大力一拉,两人就一起倒向身后的大床里,火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前段时间这丫头抵触,他不得已当了那么久的和尚,吃素多日,终于尝到了肉味,陈诺哪能抵挡得住那种腥味的诱惑,就像是刚喝完蜂蜜,再喝白开水,怎么都索然无味吧! 骆辰还沒反应过怎么回事,就被人堵住红唇,男子坚实的肌肉撞得她生疼,出现在眼前的放大的脸让她的脸也莫名一红,想骂人,唇还被他吻着,只能支支吾吾发出一句闷哼:“阿诺,你个混蛋”。 正文 第16章 二姐的电话(一) 陈诺的手很不规矩的抚上女子胸前的柔软,隔着衬衫,用力一握,骆辰敏感的抖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打他。 骆辰推了他好几下,都沒用,这家伙,真是给脸上脸啊!昨晚吃干抹净不说,居然还不知道收敛,可她的理智却在陈诺如火的攻势下化成一滩浆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有一把火在她身体里猛然升腾而起,陈诺咬了咬她的耳垂,一股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她忍不住一阵战栗。 陈诺放开她,宝蓝色的眼珠如置于海底的蓝宝石,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骆辰,身下的女子脸色酡红,目光迷离,水汪汪的眸子中都是魅惑人的光芒,摄魂夺魄。 她的唇被他吮的微微红肿,娇艳欲滴。 陈诺小腹一紧,下身的肿胀又强烈了几分,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拂去骆辰脸边的微乱的秀发,丫头的味道那么清新,不用香水,不用化妆品,吻上去就是原汁原味的体香,淡淡的香味像是催.情的魅.药,让他欲罢不能。 陈诺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唇,温柔的像是吻着一个陶瓷娃娃,稍有不慎,便会破碎,手也已经伸进她的衬衫内,覆住那一片柔软,轻轻揉捏着顶端的樱红。 骆辰所有的呜咽都被他吻去,吞进口中,电流从头皮窜下來,一直窜到手脚,最后集中在小腹间,点燃一簇火焰。 陈诺用力一扯,骆辰衬衫的扣子悉数掉落,他略带野蛮地撤去她的胸.衣,俯身含住顶端的的樱红,吮吸轻咬,即便是这样,他还不放过另外一边,大手用力揉搓着她的柔软,樱红的果实在他的抚弄下硬生生地立了起來。 “阿诺……不要!”骆辰全身泛过一阵麻痹的电流,抖了一下,忍不住喊他的名字,昨晚他要的太狠,直到现在,下身都有些泛疼,实在是经不住他再次折腾,她用力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拒绝他的,却越发把自己的柔软往他唇齿间送。 那青涩的反应,彻底取悦了陈诺。 他喜欢听她此时软绵绵的声音,分明是抗拒,却又带着迎合,这种看似矛盾的糅合,更能激起他如火的欲.望,他吻了吻她汗湿的发,鬓角,额头,鼻梁,最后停留在她柔软的唇,亲了两下,喉咙一阵发紧,他哑着嗓子说:“小辰,别动”,骆辰立刻学乖了,一动都不敢动,她是听说过的,男人都有些变态,越动越恐怖。 陈诺说的沒错,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确实已经不怎么怕了,只是隐隐有些担心,若是被妈妈知道她今天出格的举动,会是怎样一场风雨欲來的家庭风暴,万一怀孕了呢?她不敢再想。 担心是有,但更多的是害羞,她毕竟是个小女孩,卧室的水晶吊灯散发出犹如白日般透亮的光线,在这么明晃晃的情况下,被陈诺用那种赤.裸裸带着火的眼神盯着,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为情,更何况自己此时还半裸着身体。 骆辰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陈诺也再不废话,直接脱了她的衬衫,空调的冷风吹的她又是一阵战栗。 “害怕吗?”磁性的声音包含情欲,陈诺的脸上也有不可思议的晕红,汗水一滴滴地沿着他精致的下颌流了下來。 有一滴汗掉在骆辰的眼睛上,她整个人明显一怔,汗珠沿着眼角渗进她眼睛里,月牙状的眼睛放出夺人心魄的光芒,熠熠生辉,脸红如火,想起陈流氓昨晚的疯狂的行径,她忍不住曲起身体:“不行啊!我还好痛……” 骆辰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只说了一句话,就又迅速乖乖闭上了嘴,这妩媚的娇滴滴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她的,一定不是的。 陈诺有些自责,他昨晚确实是做狠了,但自己的下身此时已经支起了一个小帐篷,要怎么办,陈三少轻笑一声:“一会儿就不痛了”,他吻着她的唇,滑腻的舌很快转移到耳后,轻含着她圆润的耳垂,灼热的呼吸都扑在她耳朵边,骆辰敏感的肌肤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颤抖不已。 陈诺恶作剧地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骆辰惊呼一声,动手打他。 全身都软成一团,沒有一点力气,打着不痛不痒,直教人心猿意马。 陈诺略带薄茧的大手女子光滑优美的曲线,渐渐下移,骆辰今天穿的是长裤,对他而言很不方便,手拉了两下都沒能拉开她的裤子。 他有些恼怒了,很沒耐心地直接从床上坐起來,正想扒了她的裤子时,电话响了。 精虫上脑的陈三少这时候哪管得着什么电话的伟大问題,只想着深深地埋进她的身体中,冲锋陷阵,电话什么的,也要等他办事后再说,于是,他根本就不管电话的事情,硬是要脱去骆辰的裤子,手都放在牛仔裤的拉链上了,骆辰赶紧扣住他的手:“快点……电话……” “这个时候管什么电话,别动,先做了再说”陈诺很执着地想要,电话铃声却像催魂一样催着,骆辰真是受不了他了,忍不住用力在他手上一拧:“先接电话……” 本來就在最紧要关头上,被她这么一拧,疼痛更刺激了身体反应,陈诺显得更兽性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的骆辰简直想揍人:“先接电话,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陈诺在她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愤怒地接过电话:“你他.妈的最好有要紧事!” 陈谨在电话那头本能地抖了抖,看了看一旁的大哥大嫂,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了下來,她抱着电话的话筒,压低了声音说“老三正欲求不满呢?” 陈堃和他的老婆cindy压抑着声音笑了出來,就剩下一旁的小mona有些纳闷的看向自家老爸:“daddy,什么是欲求不满啊!”,陈堃眼角一个抽搐。 骆陈趁着陈诺接电话的时间,赶紧一个机灵,抱起旁边的衣服就跑去浴室。 正文 第17章 二姐的电话(二) 骆辰趁着他接电话的时间,赶紧一个机灵抱起旁边的衣服跑去浴室,脸红的不像话,脖子上还有一个清晰的草莓印,身上都有被他掐出的淤青,不是他不怜香惜玉,小辰的皮肤实在是太嫩了,稍微一捏就是个红印子。 陈诺看着仓皇逃窜的女人,对这个打断自己的好事,却又不出声的家伙充满忿怨,忍不住骂道:“该死的,说话”。 陈堃耸肩,老三火气这么大,老妹还真是沒说错,陈谨却是嫣然一笑,看來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她将刚刚端起的杯子又放在茶几上:“臭小子,你说谁该死呢?” “二姐!”陈诺过于讶异,陈诺硬生生地将陈述句叫成了疑问句。 “出息了呀你,连我都敢骂!” “我不知道是你,打电话有事!” “沒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今天的新闻到底怎么回事啊!”陈谨沒好气的问她这个沒良心的弟弟,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姐,居然连她都瞒着。 之前陈扬和顾城都说过老三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了,说他金屋藏娇什么的,但他们兄妹俩都沒当回事,毕竟老三这孩子什么德行他们是知道的,又经历了几年前的事,再加上陈扬和顾城本身就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他们的话自是不能全信,沒想到这小子这次竟弄出这么大动静,今天还真的上报了,这次老三确实是栽了,不过她喜欢,她宝贝她弟弟着呢? “你看着是什么就是什么呗”,陈三少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浴室里传來淋浴的声音,他的喉咙有些干涩,其实他也需要一个凉水澡。 “臭小子,什么叫我看是什么就……”说道这里,陈谨的话又硬生生地打住了,她话锋一转,咧开嘴风情万种地笑了一下,看的一旁的陈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得,老三,你自求多福吧! “哦,好吧!我明天回国,看看到底是什么?”,懒散的声音,似乎也是不经意的说出口,但了解陈二小姐的都知道,陈二小姐坚决、果断,从不说废话,开玩笑神马的都是浮云,此时当然也一样。 果然,陈诺一听说她要回国,立马一蹦三尺高,全无之前懒散的影子了,声音都高了几个八度“你回国做什么?” 臭小子,让你狂,你的罩门在哪,我比谁都清楚,居然连这种事都敢敷衍我。 陈谨继续笑的风情万种,人畜无害,她翘了个兰花指,勾了勾一旁的小侄女,抱在怀里说“我去看我弟媳去,看看你眼光怎么样,要再像上次那样,就别怪我棒打鸳鸯喽”。 对于爱情,陈谨是有些排斥的,不仅仅因为陈诺艰辛的感情路,更因为这些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太伤,太痛,所以她宁愿不去经历,对于弟弟也一样。 听了陈谨的话,陈诺的神色明显暗了下來,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酸苦,混乱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氤氲的镜头让他觉得很遥远,很模糊,一年前清晰的记忆似是发生在前世的事,他有多久沒记起了。 他情不自禁的转头看了看浴室,淋浴的声音已经停了,透过镶了赛璐玢制成的玻璃纸窗户,骆辰婀娜的身影有些模糊,隐约可以看出她是在穿衣服。 酸苦的感觉从心头漫到全身,他突然觉得口很苦,胆汁在嘴里泛滥成灾,像上次那样吗? 突然间心里太痛,太沉重,让他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样回复二姐的话。 陈谨也觉得自己说的好像有些过了,骂人都忌揭短,更何况只是聊天,对方还是自己最宝贝的弟弟。 几年前的事是阿诺的痛,是他心底溃烂的伤口,尽管已经结痂,但只要揭开來就又是一次的鲜血淋漓,她虽然有些讨厌那个女人,却从來不在阿诺面前说,她是心疼老三的,这个她唯一的弟弟。 好在她应变能力还算强,看了看跟前眼巴巴望着电话的小侄女立马将电话递给她,只要是姓陈的人,就沒有一个不喜欢这个小魔女的,只要她出马,沒有什么事是搞不定的,她换了个较为轻快的语气说:“阿诺,mona要跟你说话呢?” 她确实是了解陈诺的,电话这边的陈诺一听说小mona要跟他说话,所有的伤痛在瞬间被掩饰的毫无踪影,马上换了一副柔和的表情,声音温柔的像站在花丛想补蝶又怕惊扰到蝶的小孩子:“mona,想三叔了沒!” 小mona只有4岁,她提了提自己的小蕾丝裙子,奶声奶气地说:“三叔,我好想好想三叔哦,三叔亲亲!” 她还真的在电话那头“啵”的亲了一口,特大声,特清脆,陈诺听着侄女嗲声嗲气的声音,忍俊不禁,阴霾的心情瞬间一扫耳光:“三叔也很想mona,mona最近乖不乖啊!” “我都很乖哦,三叔,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喽,还有三叔身边的姐姐也很漂亮,三叔,我要跟姐姐说话”。 陈谨一口龙井喷了出來,果然是小孩子吃香啊!她都沒敢说要跟老三身边的美女通话呢?期待啊!弟媳,让姐姐听听你的声音,她忍不住往mona身边凑了一下,耳朵紧紧地贴着手机,mona有些嫌弃的推她都推不开。 陈堃也搂着cindy笑个不停,他们都很期待陈诺的回答。 只是大洋彼岸的陈诺额了一下说:“mona,姐姐现在不在这里,改天三叔打电话给你,让姐姐跟你说话好不好!” 陈谨失望的从手机旁坐直了身子。 小mona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像是在权衡着什么?小小的肉肉的手抵在下巴,点了几下,似是做出了决定,终于点了点头:“好吧!三叔,你不许骗我哦”。 “好,mona乖乖,把电话给姑姑,三叔跟姑姑说几句话”。 “二姐,三角洲的交易不是后天就进行吗?”他的潜台词是你千万别回国,你这德性是会吓跑我老婆的。 正文 第18章 第一次彩排 “嗨,别说了,被国际刑警盯上了,顾城已经把交易取消了,我回国看老爸去,带mona一起,早就在念叨了,本來就准备三角洲的交易完成后就回国的”,不管他们平时多能玩,工作的事情是毫不含糊的。 “哦”,看來二姐已经做了决定,陈诺也不再坚持,闲聊了一会儿就把电话挂了。 回头却见骆辰已经站在他身后了,她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脸上还有些酡红,她的皮肤很白皙透明,身上是沐浴完后的香气,闻上去很熟悉,很清新。 因为刚刚发生的事,骆辰有些不敢看他,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怯生生地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是我二姐,她问我我们之间的事”。 “哦”,骆辰嘴巴张的圆圆的,陈诺却觉得可爱的很,他是实在爱死了她这副娇羞的模样,陈诺起身走过去在她额头上烙了一个吻,温柔地道:“早点睡吧!我先去洗个澡”。 骆辰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慢镜头般,大大的眼睛眨了几下,有些木然的哦了一声,似乎沒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蒙混过关,她以为就依着陈流氓的性子,一定不会放过她。 陈诺将骆辰的神色尽收眼底, 歪着头笑说“看这样子,很失望啊!怎么,还想继续!” 骆辰将擦头发的毛巾捂在脸上,大声喊了声流氓,就愤愤地上床去睡觉了。 男人的笑容喑喑哑哑的,听上去却很愉悦,他转身进了浴室,骆辰的脸烧得越來越烫,越來越烫。 ****** 一回到a市,刘心羽就被扣了工作证,年轻气盛的她很不服气,來队里理论,她的顶头上司姚旭荣是她特训时候的教练,本领很强,但确实是个脾气暴躁的主,一听说因为刘心羽这次惹的事危害到她的搭档牛犇犇就被气的怒火中烧,青筋浮跳,忽视了刘心羽此时是置身办公大厅的事,直接指着她鼻子骂。 “miss刘,你只是行动组的,沒有上级的命令是不能随便动手的,上次鬼王那案子,因为你是戴罪立功,我也就不计较了,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还是很想逞英雄,啊!谁允许你私自行动了!” 他的语气很冲,食指一指,气势恢宏,刘心羽被骂的懵了,目瞪口呆的,她直觉反应:“姚sir,我也不想私自行动啊!可是上面不批,我能怎么办啊!”。 “你私自行动还有理了!”传说中的暴君被气得脸红脖子赤,额头上更是青筋浮跳,他手哆嗦地指着刘心羽,恨不得狠狠给她來几下,这死丫头主意怎么就这么大,难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万一出事了,万一她出事了,他怎么向司令交代,而他自己又情何以堪,不行,不能想,他不能做任何与这方面相关的联想,她不能出事:“那你私自行动的结果呢?什么都沒得到,还让自己的人折腾到医院去了,你有几条命够赔的,啊!” 刘心羽不说话,翻了个白眼,看了看周围那些明着工作暗则早就把眼珠子都甩这边的同事,顿时觉得沒面子,但考虑到住院受伤的牛犇犇,她不得不忍着脾气挨骂,但她自小心高气傲,心里是十分不服气的,她咬着牙,猛地一转头,看向别处,就是不看姚sir,这是她对他无声的抵抗,他们都知道。 “这段时间你不用工作了,好好一辆游艇,被你们打得跟蜂窝式的,你知道我们要赔偿多少,自己回去好好反思去”。 内心有气,姚旭荣语气极其不好,长居高位,让他身上有种领导者特有的气质,刚正不阿,恢弘霸气,但刘心羽并不怕他,甚至对他所说的一切都表现的嗤之以鼻:“警官,你不能这么对我,一定是有人泄密了,我的想法不会有错!” 刚参加工作,刘心羽沒办法接受被停职的事实。 “好了,你别说了,停职一个月,沒有商量的余地”,姚旭荣大手一挥,门被重重地摔上,刘心羽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也愤愤地出了警局。 随着时间的推移,离月底越來越近,服装秀在的筹备工作更是如火如荼,这周五就要进行第一次彩排,整个林氏企业的人都忙的人仰马翻的,特别是公关部和秘书室更是够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 骆辰的黑眼圈已经可以直接和国宝熊猫相媲美了。 好在第一次彩排,那些嘉宾是不会來的,自也省了听那些劳什子的千篇一律的嘉宾发言。 秦秘书回來主持大局,霸气十足的指挥着这一场备受瞩目的服装秀。 虽然明上说林总现在有两个首席秘书,但骆辰知道,比起秦秘书,她的道行实在太浅,她根本就算不上林木的秘书,顶多是秦秘书。 自从秦秘书回來后,她就只能听命于秦秘书,好在自己知道自己的深浅,心里并沒有任何不快,每天跟在秦秘书身后忙前忙后的。 “秦秘书,策划案已经最后敲定了,林总那边已经同意了,华娱经纪那边的策划部经理也很满意,主持人早就定了,是央视很受欢迎的***,舞台搭建的很漂亮,灯光师经验丰富,化妆师是国际最负盛名的,沈总很满意,发了请帖的嘉宾也都已经给了答复,还有什么是漏了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不够自信,自从秦秘书回來后,骆辰就不善于自己去发现漏洞,弥补漏洞,只是用一个劲儿的想要依赖她,不管什么事,不问一下秦秘书,骆辰就觉得不放心。 “恩,辛苦了”,秦秘书只是淡淡一笑:“其实你不用问我的,你自己就做的很好!” 骆辰笑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羞涩,有时候虽说是会自恋些,但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她骨子里还是极其羞赧的人,面对如此赤 裸裸又不加掩饰的夸奖,她有些窃喜的同时又有些小害羞。 正文 第19章 后台全乱了 因为骆辰参加工作不久,虽说有些能力,但毕竟经验不足,更何况是这么盛大的活动,撇开电视机前看直播的观众不说,光是现场就有上万名观众,还有双方公司那么多领导,那么多国际范,容不得一点点失误。 出于好意,秦秘书不得不从正在处理的文件中抬起头提醒她:“对了,小骆,你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受关注的活动,千万别大意,听你说的这些,所有的东西都准备的很充分,但其实你忽略了无处不在的墨菲定律”。 墨菲定律,(墨菲定律是美国的一名工程师爱德华·墨菲作出的著名论断,亦称莫非定律、莫非定理、或摩菲定理,是西方世界常用的俚语,墨菲定律主要内容是: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骆辰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想明白秦秘书说的是什么意思,甜甜的笑了一下:“秦秘书,多谢你的提醒,其实所有人员的替补人员都已经联系好了,替补器械也都提前有准备”。 秦秘书赞赏的点点头,确实心思缜密,锻炼两年,这丫头不会比自己能力差。 如果将本次服装秀的准备工作比作是一场高考备战的话(其实骆辰觉得这次战役远比高考备战还辛苦,因为高考备战至少是她在自己熟悉的领域内摸索,但对于这场备受关注的秀,完全属于她未曾接触过的领域),骆辰还可以这么比喻,第一次彩排就是参加高考,亲临战役,第二次彩排是研究生入学考,精益求精,第三次彩排是国家公务员考试,难度不亚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稍有不慎,便会尸骨无存,死无全尸,三木会直接用“三木”伺候她的,老虎凳、辣椒水、杖刑、夹棍、烙铁、鞭刑,骆辰只要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全身哆嗦。 但其实真正到了服装秀这天,骆辰才知道比起今天的手忙脚乱和惊慌失措,前几天的她简直一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pig。 在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里,她已经打了不下一百通电话,差点就直接打电话报警抓了那个交通事故的制造者,离演出开始只有两个小时了,化妆师还在高架上歇着呢? 一批衣服在运输过程中出了些问題,被堵在机场那边,秦秘书亲自去取了,这里的一切都交给她了,她实在有些汗涔涔的。 在整个后台的化妆室里,不管是座椅上,还是过道里,甚至卫生间都挤满了只穿着内衣内.裤半裸着身体的男女model们。 看着那些半裸着身体的男模们坚实的肌肉,骆辰突然想起昨晚洗澡后,连条浴巾都沒裹就出现在她面前的陈某人,陈三少的身材其实挺好的,不胖,肌肉又紧凑,不会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很强壮,很有安全感,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骆辰迅速沒出息的红了脸。 她实在是有些佩服自己,能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马上面临的就是上刀山下油锅的活儿,竟然还能想到这些,和陈诺一起后,还真是变邪恶了,特别是陈三少那么变态,自己跟着他,不变坏才怪。 骆辰迅速转过头调整视线,故作淡定的咳了咳,她两手用力的掐了掐两边的脸蛋,让自己精神集中一些。 在接下來的时间里,她沒有任何犹豫,动作迅速而果断地指挥所有公关部和秘书室的人工作,毫不含糊,力求把这场秀弄到最完美、最震撼,深怕出一点点意外。 骆辰看着模特略显宽松的礼服,调侃道:“庞艳玲,她的衣服怎么回事,礼服当睡衣穿啊!那边有裁缝,快点帮忙过去调整一下”。 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胡晓义,打电话给餐厅,安排会场所有工作人员的午餐”。 看到女模特长长的裙摆,她赶紧提醒道:“那个谁,你小心踩到她的衣服”。 骆辰很头大,但仍然假装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地安排所有工作,她所有的伪装终于在看到一个模特的屁股被拿着大头针的公关部小助理扎到时破了功,男模骂了声shit,骆辰立刻配合着笑出了声。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沒憋住笑意,但又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笑出來,于是就有了些嘶嘶哑哑的笑声,骆辰笑的眼泪都出來了。 但她看清男模扭曲的面容时,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板起脸,先发置人:“哎呀,那个金助理,你小心点嘛”。 公关部的助理是新來的,传说中的骆大秘书看到自己的失误了,她就更紧张了,一紧张,手里的大头针就又捅进了旁边男模的屁股里,男模惊叫一声,跳开,气急败坏的骂道:“fuck you!” 骆辰一个不小心又笑了出來。 看人家公关部小助理脸都憋的通红的样子,骆辰也不好意思再板着脸教训人,迅速走过去,帮男模整理衣服:“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帮忙看看”,然后转头帮小助理解围:“你去那边把别针拿过來”。 小助理屁颠屁颠就跑了。 做完那一切,骆辰头都大了,一摸,头上都是汗水。 “夏小瑜,继续打电话看看情况,如果那个化妆师在半个小时还不能赶到就告诉她别來了!” 夏小瑜似乎沒想到骆辰也能这么挥斥方遒,在愣了几秒钟之后才有些木讷的点点头,鬼使神差的掏出电话。 夏小瑜搞不定那个难缠的女人,最主要是她沒有决策的权力,在和电话那头实在难缠的女人沟通了一会儿后,她决定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骆辰:“骆秘书,还是你來跟她说吧!” 骆辰翻了个白眼,拿过电话,调整了一下声音:“王姐,半个小时之内赶到,有问題吗?”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女人说了什么?骆辰接了下來的话让一旁催促着模特们先换衣服的betsy都傻了眼,她微笑的样子很甜,像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即便今天穿了一套纯黑色的小西装仍让人觉得是小孩子偷偷穿了大人的衣服的感觉。 正文 第20章 演出前后台 但她的语气却带着属于王者的霸气,斩钉截铁,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她拿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柔声说:“王姐,我强调了好几次让你早点出门,你不听,现在被堵高架上了,还说什么风凉话呢?你当林氏是菜市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不管你在这个领域有多厉害,你都得有职业道德,我最后再说一次,最后一次,如果,半个小时之内赶不到后台,你就别來了,当然这次晚会所有的损失都会由你來负责”。 说完挂了电话,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 你不逼人一把,人永远不知道人的极限有多大,当化妆师拿着化妆包气喘吁吁地赶到的时候,骆辰只是淡淡一撇,连前几天的热情都沒有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永远觉得自己无可替代。 后台她能帮忙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骆辰在最终确认林木的演讲稿沒问題之后,就随着那些衣着华美的模特们进入礼堂前台的t台,看着秀导操练那些骄傲的男男女女们。 除了那个所谓的神秘嘉宾,所有的嘉宾都已经到了礼堂的vip休息室,半个小时之后观众就会陆续入场,秀将会在下午六点正式开始。 最后一批衣服还沒到场,骆辰手里捏了一把汗,每隔几秒就的看看时间,可就像是每次考试的最后几分钟,骆辰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像是被什么东西催着跑一样,秦秘书的手机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汗越冒越多。 骆辰抽出纸巾擦汗,她安慰自己,秦秘书是无所不能的神,不到最后一刻,一定不能灰心,秦秘书会把那批衣服搞定的,一定可以,相信秦秘书,相信万能的神吧! 可是?想到无处不在的墨菲定律又让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來回踱步,衣服是设计师们拿來参展的,那可沒有什么替补啊! 骆辰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面前雕塑般面容冷峻的男模女模们,再次拨通了秦秘书的电话,精神一抖,竟然通了,当听到电话那头秦秘书略带慌乱的声音时,她差点热泪盈眶:“秦秘书,衣服怎么样了,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我已经到了后台的大门口了,你找个人出來帮我扛一下衣服,出租车司机是个贱人,不肯帮我拿进去”,秦秘书说的气喘吁吁的。 骆辰赶紧点点头,想都沒想就跑了出去。 平时头发总是梳的一丝不苟的秦秘书居然满头是汗,整齐的淡黄色套裙变得皱巴巴的,头发胡乱的黏在脸颊两旁,样子好不狼狈。 骆辰看到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狼狈模样的秦秘书,一怔,沒有接过她手里的衣服,过了一小会儿,尽然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就哭了。 一个上午加半个下午的混乱让她有种想死的冲动,她现在灰头土脸的模样不会比秦秘书好多少,只是她自己看不到而已。 “得,别笑了,赶紧使点力,我胳膊都快掉了”,秦秘书气喘吁吁的,一语惊醒梦中人,骆辰赶紧热泪纵横的接过秦秘书手里的衣服,觉得心酸不已。 在去后台的过程中,骆辰声泪俱下的对秦秘书描述了后台的混乱状况,包括谁谁谁用大头针扎到男模的屁股、谁谁谁觉得哪个男模身材最好、谁谁谁撞到后台的雕塑额头上肿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一个包,谁谁谁踩到嫩.模逶迤的裙角,谁谁谁从t型台上摔了下來…… 秦秘书只是四两拔千斤的说了一句话:“我从机场來这边扛着衣服走了两公里,又转了四次交通工具”。 骆辰立刻乖乖闭上了嘴,深深地敬了个礼,她觉得其实自己今天很轻松,真的。 一切事物都是建立在比较的基础之上的。 骆辰放下衣服,刚喘匀一口气,就听到前台女人高亢嘹亮的声音,她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女人说的是法语,她听不懂,但光是听语气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她很沒出息的凑到秦秘书跟前问她:“她刚刚说什么?” 秦秘书微微一笑,语气一转,声色并茂的翻译给她听:“她说,你是在便秘吗?几天沒上厕所了是不是,什么是高贵、高贵听不懂吗?” 骆辰嘴角一个抽搐,用力地咳了咳,调整了一下面目肌肉,面无表情地问秦秘书:“我现在高贵吗?” 秦秘书淡定一笑:“恭喜你,至少不是便秘”骆辰一听就圆满了,刚想夸一下秦秘书有眼光,秦秘书就又轻蔑的送了她一句话:“你是拉稀拉到虚脱后的表情”。 骆辰被打击到了,愤恨的转身,pia就撞到了后面的雕塑,声音倍儿响,疼的她呲牙咧嘴的。 “撞疼了吗?”低沉有力的男声传來,骆辰下意识的说:“废话,你撞一个试试!” 只是当看清声音的主人时,她的舌头立马像是被什么咬的短了一截,啊啊了两声,愣是沒说话。 林木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修身西服,是骆辰昨天才从九龙帮他取回來的,为了搭配今天的场合,他忍无可忍重新再忍后,化了淡淡的妆,深邃的轮廓有点像蜡像馆里展示的那些精致的假人,轮廓分明,相貌堂堂的。 她很尴尬的很狗腿的对着林木傻笑,讪讪的样子让林木觉得特别滑稽。 只是平时严肃惯了,林木并不知道该怎么调侃她,而且他也真的不善于刁难一个人,所以他只是略带笑意所谓问:“都准备好了吗?” “是”,骆辰用力的点点头:“林总您怎么亲自來后台了!” “我來看看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林木笑说,一双桃花眼满含柔情的看着有些灰头土脸的骆辰和面容狼狈的秦秘书,平时的冷宿气质被中和了些。 除却此时慌乱的后台,这一幕实在养眼,多帅啊!又帅又优雅。 秦秘书从医院回來后就明显的感觉到林木的变化,但亲眼看到骆辰和他之间的相处模式,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正文 第21章 神秘女嘉宾 她跟在林木身边几年的时间里,他给她的印象是一直是不喜言词,严肃冷清的,除了面对他的家人,她从沒看到他如此随和的一面。 骆辰把修改后的演讲稿交给林木,他对着所有人说了声辛苦了,就转身出了后台,二楼的休息室还有大批的人需要他应付。 下午四点五十五的时候礼堂前台t台处的模特们和秀导都返回后台,整个后台又显得混乱而拥挤,秀导仍在用她高亢嘹亮的法语纠正那些模特的姿势、表情和神态。 五点开始,观众陆续入场,到了五点五十分的时候外面已经一片人声鼎沸了。 嘉宾们也开始陆续入座,只剩正中央的位子仍是空着的,骆辰知道是传说中那个装逼的神秘嘉宾席。 六点钟秀正式开始。 第一个发言的嘉宾就是今天这场秀的东道主,林氏企业的总裁林木。 骆辰花痴般的看着神一样的林木,手肘戳了戳秦秘书,问:“林总帅吧!” 秦秘书的声音被淹沒在一场人声鼎沸中。 随着门口传來的骚.乱,骆辰看到衣着华美,优雅端庄的女子如众星捧月般在嘉宾席上落座。 刚才的喧嚣突然变得一片肃静,众人都屏住呼吸,似乎沒有人曾想到国际名媛沈心宜会出现在这里。 骆辰平时并不怎么关注时尚,所以眼前明媚艳丽的女子她并不认识,只是隐约觉得有些面熟,脑海里泛出的那几个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顾倾城…… 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 她真的好美,好美,特别是身上那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显得她那出水芙蓉般的气质更是纯洁、高雅。 静默了一会儿,观众中又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纵使气场强大的林木都夺不过女子出场时耀眼的光芒。 骆辰抬起头看林木,他的表情那么森然可怖,像是刚刚从冰箱里拿出來的锋利的冰块一样,长长的睫毛在头顶的灯光下投射出一片淡淡的的阴影,把双眼完全掩藏在了黑暗里。 女子虽然美丽,实在有些喧宾夺主的无理,迟到也就罢了,还迟到的如此高调,骆辰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眉头促成一个浅浅的川字。 林木低沉而优雅的声音,通过话筒,通过全球顶级的音响设备,扩音在布置精美的礼堂每一个角落里,演讲稿是骆辰写的,措辞严肃而不失优雅,配上他偶尔漂亮得近乎虚伪的笑容,看起來像是从十六世纪走出來的欧洲王子,绅士,优雅。 礼堂里的注意力在林木发言的瞬间又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听着他低沉优雅却冷若冰霜的语气,都意识到自己之前无理的私语。 娉婷、婉顺的女子不动声色的紧了紧交握的双手,有些尴尬啊!林木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的脑袋以计算机处理数据般的速度迅速而精准的运转着,企图寻求打破这种尴尬的方法。 时间像是带着一柄生锈的钝刀,慢慢划过,在每个人的心头留下一道重重的痛。 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吸走了所有的空气。 每个人都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厚重的窗帘拉上,镁光灯一片耀眼的闪烁。 骆辰悄悄凑到秦秘书耳旁问她:“秦秘书,她是谁啊!” 秦秘书特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你真的不是道她是谁!” 骆辰愣了一下,很有名吗?难道她该知道。 “是沈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的千金沈心宜,享誉国内外,是唯一参加过克利翁国际名媛俱乐部的中国女孩!” 沈心宜,骆辰心头掠过这个名字,微微皱了下眉头,沈家,她恍然大悟,是沈轲的堂妹,陈诺办公室的杂志上见过的封面女郎,享誉国际的设计师,米兰时装周上大放异彩的中国女孩。 想不到华娱经纪的底牌竟是她。 骆辰倒吸一口凉气,华娱经纪真是下了血本了,不过仔细想想有沈轲这层关系,沈心宜的出现似乎也不算意外。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里,林木结束了他的发言,骆辰和秦秘书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來,脸上不由自主的显现出一抹感动的笑容。 接连而來的嘉宾发言,千篇一律。 最后发言的是沈心宜,她先是礼貌而谦逊的向所有人为她今天的迟到道了歉,语气虔敬而诚恳,让人觉得再怪她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而后表示了她担任此次嘉宾的荣幸和对各位前十强选手的祝福,最后表达了对本次活动圆满举行的祝愿,声音婉转动听。 在一片掌声传动和惊叹声中,随着所有的设计师携着自己的首席模特出场,整场秀完满落幕。 满床空座椅,灯亮起。 秘书室的所有人都在做活动的善后工作,骆辰激动的有些想落泪,这是她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后终于完成的第一场最受瞩目的活动。 陈诺打电话來催她的时候,骆辰刚刚结束了所有的善后工作,累的气喘吁吁的:“阿诺!” 陈诺的车就停在礼堂的停车场,偌大的应车场只有几盏不算明亮的路灯还在勉强维持着光亮陈诺穿了一见白色的衬衫,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他的领带有些凌乱,他扯了扯领带,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说“你在干嘛呢?怎么喘成这样!” 骆辰看了看四周的工作人员说“刚刚做完善后工作,你已经到了吗?” “恩,我在礼堂这边的停车场等你” “恩,那你稍微等会儿吧!我们安排完工作出去”。 骆辰说的是我们,不是我,因为她曾答应和陈诺一起请秘书室的同事吃一顿饭,可是前段时间一直忙于服装秀的事,就一直推到现在,那些嘉宾和服装设计师们去了公司安排的庆功会,她们办公室的人(当然,除了骆辰)就决定自己庆功,由陈三少和骆秘书请客。 挂了电话,骆辰去找秘书室的其他人,她们都是刚刚安排完活动的善后工作,正捶着自己酸软的身体聚在一起相互抱怨呢。 正文 第22章 部门庆功会 在听到骆辰说要去吃饭时,一改之前的无精打采,换上了平日里的神采奕奕,她们机灵而又迅速地拿起东倒西歪的包包,跑去化妆室补妆,她们都知道她们此时的形象实在是太、太、太吓人了。 夏小瑜激动的咕咚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说:“真的吗?陈三少已经到了!” 其他几人期待的目光看向骆辰。 骆辰茫然的点点头,干嘛这么意外,之前不是说过吗? “那我们可以见见陈三少的庐山真面目了!” 骆辰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点点头:“走吧!那个家伙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主”,说罢她又转身看向betsy和秦秘书:“betsy,秦秘书,跟我们一起去吧!当做是部门庆功会呗!” 秦秘书笑笑,笑容和蔼而灿烂:“不用了,你们自己去吧!我还有事呢?胡晓义,记得把我那份吃回來哦”。 胡晓义在化妆间含糊的吼道:“恩”。 betsy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嘴上却说:“我也有事,就不去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骆辰了然的点点头,也不强求。 骆辰本來以为有陈诺在,办公室的人多少会有些拘束,好在是她完全低估了办公室那群同事闹腾的能力,也低估了陈诺的交际能力,酒席是在开着玩笑的和谐气氛中开始的。 开朗大方的夏小瑜,温柔知性的胡晓义,慢条斯理的庞艳玲,陈三少偶尔黑色幽默的言词,一切都是开心的理由。 办公室的几人都已经不是职场的新人了,秘书室的人中,胡晓义参加工作的时间最长,但除了骆辰,参加工作时间最少的也有两年多了。 身处林氏的高层,几人早就练就了一身精钢不坏之身,至少在酒席上,她们的酒量不是一般人可以pk过的,早就把啤酒当水喝,把白酒当啤酒喝了。 所谓盛情难却,骆辰也在她们几人不屈不挠的软磨硬泡下喝了不少酒,一张小脸粉嫩粉嫩的,笑的憨厚。 “骆秘书,这一杯我一定要敬你”,夏小瑜在自己酒杯里满了酒后又把骆辰的酒杯加满,來找骆辰拼酒。 “刚开始你來秘书室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是不服气的,你太年轻,太漂亮,况且凭什么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要学历沒学历要资历沒资历的,要当我们的顶头上司,不是裙带关系,就是裙带关系,还是裙带关系,我好歹也是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还有几年的工作经验,凭什么要听你指手画脚的”。 夏小瑜说着打了个嗝,骆辰刚想说话,她就又打了个停止的手势,不知道是不是醉了,但此时骆辰毫不怀疑她说话的诚意,陈诺在一旁听着也心满意足,这句话估计是他家丫头最最喜欢听到的。 “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挺瞧不起你的,那会儿公司里又有很多关于你的传言,我就以为,你和那些纨绔子弟们一样,投胎富贵权势之家,只知道吃喝玩乐,整天逍遥自在、胸无大志、讲着漫无边际的大话,我最讨厌那种人了,真的,所以你让我做些什么?我都很不配合,故意刁难你,想看你出丑。 不过这几个月來你的工作让我觉得我最开始的看法错了,你用你的能力说明了一切,你让我觉得我之前的想法过于浅薄,你踏实,能干,又隐忍,完全有能力胜任首席秘书的工作,咱们办公室我最佩服的人是秦秘书,但是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不会比秦秘书逊色。 特别是知道你和陈三少之间的事情后,我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我知道要是想靠裙带关系的话,你就不会再林氏了,跟着陈三少岂不更好。 所以我们干一杯,尽释前嫌,为以后的合作更加默契而干杯”。 夏小瑜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在胸脯上用力拍了拍,表示自己的这段话的虔诚。 听着夏小瑜这番话,骆辰突然释然了,内心一阵温馨和感动,她觉得特别轻松,比起本次服装秀的圆满举行,夏小瑜的这番话更加让她开心。 刚升职的那段时间,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拼死拼活的做一份策划,或者修改一个方案,就只是为了别人一个善意的眼神,而非怀疑的目光,她每天都过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深怕做错一件事,让她深陷舆论漩涡。 她面对的阻力和压力沒有人能够了解,她甚至偷偷地哭了不止一次,也不止一次有了想要退却的念头。 可是现在听着夏小瑜这番话,她突然觉得一阵轻松,感觉自己所吃的苦都值得了,内心一阵轻松和释然,还好,当初坚持了下來。 “谢谢小瑜,你能说这番话,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一切尽在不言中,过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们干杯”。 骆辰刚端起酒杯想要喝酒,就被陈诺挡着了,他知道她今天开心,所以也一直沒有阻止她喝酒,可是她的酒量他是知道的,他不想她喝多了难受。 “你干嘛?”骆辰不满的嘟起嘴皱眉,显然并不了解陈诺的良苦用心。 “你今天喝太多了,以茶代酒吧!各位手下留情,小辰不像你们海量,她酒量很差的,回去又要跟我闹了”,这丫头,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真是担心啊! 骆辰瞪他一眼,她有那么不济吗? 夏小瑜暧昧一笑:“真是想不到你们感情这么好,小骆是我们秘书室最小的,我也不难为她了,既然这样,陈三少帮骆秘书喝吧!” 胡晓义和庞艳玲都表示赞同,奥耶。 陈三少也沒再推脱,利落的一个仰头,整杯全干。 其他人一阵欢呼,对于骆辰的羡慕都在目光中表达了。 骆辰连发言的时间都沒有。 接下來的时间里,骆辰完全沒有喝酒,陈三少一杯一杯帮她挡着了,胡晓义偷偷跟骆辰说:“陈三少对真好,骆秘书,真的好羡慕你哦”。 骆辰羞涩一笑,满眼柔情的看向陈诺,脸上是恋爱中的小女人独有的娇羞和妩媚。 正文 第23章 两对旧情人 胡晓义说的她都知道,为她挡酒的阿诺真帅,骆辰想她以后一定要嫁给阿诺,明天不上班,她要下厨给他做他喜欢的菜吃,她现在做菜越來越好吃了。 饭局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结束,夏小瑜她们虽然沒有喝醉,但也都喝了不少,她们都是自己开车來的,最近这段时间酒驾查的严,陈诺打电话帮她们叫了代驾后才打电话让他的司机來接他们。 酒店门口道别,陈三少拉着骆辰压马路。 晚风徐徐吹來,吹去些许酒意,骆辰享受这片灯红酒绿,环着陈三少的胳膊,欣赏夜景,都说a市的夜景很漂亮,但她似乎从來沒有细看过,此时有陈诺在身边,她觉得此时此处风景独好,一片宁静祥和。 她享受这份静谧。 她觉得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他们两个。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下,女子温婉的声音传來,声音不高,但她听得清清楚楚,女子叫道“阿诺!” 骆辰和陈诺同时转过身,陈诺一怔,骆辰眨眼,这个声音的主人,骆辰认识她,就是今天的神秘嘉宾,沈心宜。 趁着陈诺和骆辰发愣的时间,红色的保时捷亮起转向灯,最后在他们对面的位置熄火,停下。 车门打开,沈心宜婀娜的身姿首先映入眼帘,沈轲逞亮的皮鞋紧随其后。 因为是新开发的商业街,消费较高,且时间较晚的缘故,这条路上的车比较少,只有忽明忽暗的霓虹灯在显示着整个区域经济繁荣的活力,四周一片安静。 两对年轻的男女隔街对望,各自对面的霓虹灯在他们的脸上投下或红或绿的阴影,各怀鬼胎。 如果此时,你是站在上帝的角度,你会看到,四个年轻男女,一对兄妹,一对情侣,两对旧情人,正以一种如偶像剧里的常见桥段般上演着这样诡异的一幕。 沈轲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全手工黑色西服,像是要容在这夜色里一般,在路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英俊潇洒、若树临风,像是从杂志上走下來的那些面容精致的平面模特。 他近几天刚剪了短发,看起來清爽利落,看到对面的骆辰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在沈轲盯着骆辰看的时候,骆辰也正一脸郁闷的盯着沈轲,他剪的是她曾经最哈的一款男士发型,去年的现在,骆辰曾建议他剪这种发型的,被他一脸嫌弃的拒绝了,怎么这会儿舍得剪成这样了,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來。 看到他笑了,她突然心一慌,本能的紧了紧环着陈诺胳膊的手,将视线转向沈心宜。 在那一对旧情人别扭的时候,这边的一对也正上演着一幕分手的情侣久别重逢的剧情。 沈心宜轻轻向后拢了拢耳鬓的长发,动作娴熟自然,优雅美丽,在过去的几个小时内,浅蓝色的连衣裙已被换下,穿了一套浅粉色的雪纺纱裙,搭配一双时下最流行的银色坡跟凉鞋,身材凹凸有致,典型的天使脸蛋,魔鬼身材。 她的视线犹如被万能胶固定在了陈诺的身上,内心正发生着一场海啸,波澜壮阔,心潮澎湃,脑海里交相出现着阿诺的面容。 博学的阿诺,进取的阿诺、精明的阿诺,坚强的阿诺,睿智的阿诺,帅气的阿诺,有些痞痞的阿诺,她深深爱着的阿诺…… 五年未见,她的少年还是一如既往的俊朗,当看到搭在他臂弯的手和陈诺手里的女士提包时,她的眼神明显的暗淡了不少。 看到沈心宜从车上下來,陈诺已经完全忽略了后面的沈轲,方才看着骆辰温柔的神色尽褪,他双唇紧抿,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再不见一丝柔情,他的眼神如猎鹰般直直地盯着沈心宜看,长长的睫毛覆下,目光难辨情绪。 感觉到手臂倏地一紧,理智迅速回笼。 陈诺:“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骆辰:“沈总,那边的庆功会已经完了吗?” 沈轲:“骆辰,你怎么在这里,沒去庆功会!” 沈心宜:“阿诺,真是好久不见!” 他们尽是同一时间开口说话的,整个现场更加诡异了,沉默被打破后,就再次归于沉默。 这次,是陈诺率先反应过來的,他只当刚刚那一幕沒有发生,不待其他人说一句话,就想拉着骆辰离开这里。 虽然此时此刻他平静的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但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不过是惊涛骇浪前的假象而已。 他的心里并不像表现的这般波澜不惊,回忆如泛滥的洪水,在心底决堤。 “are you chinese !”是谁用并不熟练的英文怯生生地问。 “i'm sure you are chinese .”又是谁自作主张的下了结论。 “既然是中国人,就应该会说国语吧!” “你怎么都不跟人说话啊!”那会儿的她似乎很有耐心,就算得不到回答,也仍然不屈不挠的问。 “周末是我的生日,爷爷专程过來美国帮我庆生,你來参加我的生日party好不好!” 他已经忘了一向独來独往的他为什么会去参加她的生日party,记忆最深刻的仍是女子明媚的笑,亮丽的眼,和那抹浅粉色的连衣裙,那个记忆中挥之不去的身影。 有那么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天空星星突然都亮了的奇迹。 甜美的记忆褪尽,她的眼泪,他的撕心裂肺,病床上的决绝,满世界的黑暗。 陈诺甚至能听到心底传來的波涛汹涌的海浪声,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将他心底愈合不久的伤口硬生生撕开,再撒上一把盐,痛彻心扉也就这样了吧! 曾经在梦里明亮了几年的脸又出现在他面前了,记忆中的她一直是个很单薄的女子,娴静淑雅,但又有些倔强,决定了一件事情就永不放弃,纵使撞得头破血流也义无反顾。 为了事业,她可以放弃爱情,心宜,既然已经选择离开,为什么又要回來。 正文 第24章 急诊室门外(一) 内心的波浪一阵阵翻涌,他急需要时间和空间來消化这一切。 他想要离开这里,必须离开,而他确实也这么做了,骆辰的手臂被握的生疼,但她又不敢说话,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此时陈诺身上散发出來的那股不友善的气息。 好在老天垂青他,终于沒再为难他,让他这次的离开不那么狼狈,司机开着他的车在他面前稳稳的停下,他沒有任何犹豫,拉过骆辰:“上车!” 沈心宜和沈轲一急,异口同声。 “阿诺,等等!” “小辰,等等!” 陈诺不耐烦的看了他们一眼,重重的闭合车门。 沈心宜赶紧过马路。 陈诺说:“开车!” 他的声音和外面刺耳的刹车声重合在了一起,和沈轲撕心裂肺的喊叫重合在一起:“心宜”。 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医院里。 “先生,病人急需抢救,您不能进去!” “阿诺,你快点走开,你这样会耽误抢救时间的”。 穿着市医院白色护士服的白衣天使和骆辰一起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合力将心急如焚的陈诺挡在急诊室门外。 接到消息后,高胜天赶到急诊室,看到陈诺也颇为意外:“老三,你怎么在这儿,里面是你什么人!” 沈心宜被血染了的裙子在沈轲脑海里重复放映,生死未卜,高胜天却还在跟陈诺唠嗑,沈轲只觉得一股气愤直冲脑门,他压抑住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医生,你的职责是救人,不是搭讪!” 高胜天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沈轲和陈诺背后的骆辰,转身进了急诊室。 急诊室的灯亮起,外面的走廊上突然安静了下來,沈轲转过身看到陈诺就想揍人。 陈诺白色的衬衫被温热的血染得鲜红,领带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被骆辰扯了当止血带绑在沈心宜胳膊上了。 他的手上也都是血,喝了酒的缘故吧!他尽有些头痛的站不稳脚,一抚额,脸上就又是一道红色的印子,衣衫凌乱,看起來很是狼狈。 这样的陈诺让骆辰真的心疼,对他的担心完全多于对里面抢救的沈心宜的,这个时候沈轲再要打人,她是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骆辰看到沈轲举起拳头,本能般反应迅速的挡在他们中间。 “滚开!”,沈轲的声音寒冷的像是來自地狱的使者,脸色冰的看起來像是刚从冰柜里爬出來的女鬼,骆辰吓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却沒有离开。 “沈轲,你冷静点,高院长是市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沈小姐她会沒事的!” 她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自我安慰,从见到沈心宜到现在,陈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沈心宜身上,他根本就沒对她说一句话,但女人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陈诺曾爱过她,从前爱过,深深地爱过,也许现在还爱。 就是因为有爱,才会过于担心。 因为过于担心,才会过于慌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时,骆辰心一沉,但她的第一反应仍是心存侥幸的,魂魄像是被吓到别处,一时尽忘了反应,直到沈轲撕心裂肺的喊叫,才让她的魂魄归位,赶紧下车。 天之骄子的陈诺平时总是反应敏捷,指点江山,气势恢宏,但看到躺在地上的沈心宜时仍是和沈轲一样慌乱,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也许是旁观者清,骆辰尽是现场第一个反应过來的人。 她一路小跑來到沈心宜跟前,如夏花般绚烂的女子倒在一片血污中,方才明媚靓丽的脸变得一片惨白,淡粉色的裙子已被鲜血染红,最坏的结果她连想都不敢想。 两个男人扑过來,对沈心宜的担心让他们彻底失了理智,所有的医学常识被抛在脑后,陈诺像个疯子一样,弯下腰就想抱起沈心宜。 骆辰虽不是医生,但她的父母都是医护人员,对于急救她有着比一般人更多的了解,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制止了陈诺的动作,搬出骆秘书的架势,扯了陈诺和沈轲的领带就绑在沈心宜仍在往外冒血的动脉上方。 又做了些大致的手工检查,才默许陈诺抱着沈心宜上了车。 上车后她乖乖让位给陈诺和沈轲,尽自坐在车子的副驾驶座,在司机开车的时候默默调高了车内的温度。 车子的密封性极好,就算时速已经飙到200迈,车内仍是一片肃静,只有陈诺压抑的声音。 骆辰真的希望,此时车子能出來些别的什么声音,能盖过陈诺一遍又一遍的:“心宜,不要有事,求你,不要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骆辰是真的不想那么小家子气的,她努力的想要表现的毫不在乎,努力的想要发出声音安慰陈诺,可心底的酸楚就是沒办法忽略,试了几次,终是选择了放弃。 也许是过于担心,沒有心情,沈轲也一路什么话都沒说,静默着到了医院。 现在骆辰仍是站在陈诺的身边,看着慌乱的陈诺,骆辰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似苦似酸。 车祸发生后,陈诺就沒有对她说过一句话,他甚至沒有正眼看她一眼,他那么沉默,她不敢说话,不敢打扰他,只是她静静地站在他身边。 她想让陈诺感觉到他不是一个人,她想让他感觉到他的身边有她的存在,也许一心扑在沈心宜身上的陈诺此时已经感觉不到。 她知道沈轲着急她的妹妹,心疼她的妹妹,沈轲在怪陈诺。虽然是沈心宜沒有看路,但车祸的根源是陈诺,他想打他,为他的妹妹出气,但她就是不想陈诺再受伤害,她像个女战士般站在陈诺前面,跟沈轲对抗。 沈轲气的真个人都有些微微颤抖,惨白的面色上染了一层气到极致的红晕,他一字一顿,恶狠狠地说:“骆辰,你滚开!” 骆辰却不为所动:“沈轲,你冷静一点,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題!” 沈轲心里是真的怪陈诺的,甚至怪骆辰,怪她是陈诺的女人,怪她是阻挡他妹妹幸福的人,怪她对这个男人的维护。 正文 第25章 急诊室门外(二) 只是骆辰说的沒错,现在的情况紧急,他的妹妹正在里面急救,他沒办法弃她于不顾,要找陈诺算账,有的是机会。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就也转身做到周围的长椅上,像只斗败的公鸡,全无之前想要干架的架势。 骆辰的包包被落在车里,想要替陈诺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迹,都沒有纸,只是默默地站在陈诺身边,纵使他方寸大乱,她也要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 急诊室的灯仍亮着,手术还在进行。 开着奥迪q7的肇事司机,是靠煤矿起家的富二代,典型的暴发户,平时嚣张跋扈,恨不得在整个a市都横着走,但此刻看着气场强大的两个男人,也不免有些恐惧,双腿隐隐发抖,整个人战战兢兢的。 急诊室所在的整层楼都气压极低,扑面而來的血腥味、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一个打嗝后翻涌在胃里的酒精味,让他觉得胸膛里一阵翻涌,有些想吐,但实在不敢发出声音。 沈轲言简意赅的打电话通知了沈家人…… 陈诺死死的盯着急诊室的门,一动不动,眼神空洞,看不出任何情绪。 骆辰开始一直站在陈诺身边,等了一会儿后,拉他在座椅上坐下,后來看他实在沒有一点反应,她心里难受的不行,又慢慢移的离他更近些,后來,就直接站起身,抱过他的头。 陈诺顺手包过骆辰的腰,像是抓着最后一颗救命的稻草,紧的让她觉得有些透不上气,但骆辰硬是忍着沒有说话。 如坐针毡。 度日如年…… 楼梯口处一阵喧嚣声传來,头发花白的沈荣辉在沈国军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过來,表情严肃。 听到声音后,沈轲抬头看向急诊室所在楼层的楼梯口,赶紧迎了过去,在另一头搀住老爷子:“爷爷,爸爸”。 沈老爷子的声音不高,却沒人能忽略,是属于久居高位的领导者特有的深沉和霸气:“出什么事了,心宜才刚回国,怎么会发生车祸!” 沈轲恨恨地看了陈诺的方向一眼,忍了忍,沉痛地说:“是心宜自己自己沒有看路,被车撞的!” 所谓虎父无犬子,沈国军是什么人,老狐狸见了都有些害怕,看到陈诺此时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心里也是有些想法的。 “陈总,你怎么在这里!” 陈诺仿佛沒听到。 陈诺不说话,沈国军也沒在追问,他转头看向沈轲,问道:“手术进行多久了!” “已经将近三个小时了,爸爸,你跟叔叔婶婶说了沒!” “说了,他们最快也要明天才到,唉!!” 沈家老爷子心里着急孙女,等了沒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唧唧歪歪吵了起來,他可不是什么讲理的主,他不想关心事情的经过,只想出了心里的这口气:“是哪个沒长眼睛的撞了我孙女!” 司机更是吓的面如土色了,他虽然不学无术,不认识陈诺和沈轲,但对于这位能出现在国内阅兵式上的老人,他要在不认识就太不长眼了。 他麻着胆子,发出一声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的话:“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位小姐自己沒有看路的”。 沈老爷子才沒耐心听他讲话,拐杖一抬,衣着光鲜的男子身上就是一道血色的痕迹。 沈轲和沈国军都是冷眼看着,沒有说话。 骆辰吓的缩了下身子,她觉得司机真的是无辜的,但又不敢说话。 察觉到怀里抖动的女孩,陈诺又紧了紧环着骆辰的手,算是对她的一点安慰。 医院是要求安静的,护士小姐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连提醒他们安静的勇气都沒有,只能让林护士长亲自出马。 医院从业多年,林护士长也算圆滑世故,对于眼前的老人,她是认识的,平时医院里见的非富即贵的人多了,处理起这种事情也算轻车熟路了。 她先是安抚了沈老爷子暴怒的情绪,然后才提醒他为了病人更好的治疗,一定要保持安静。 为了孙女,沈老爷子算是很给面子,总算是坐在凳子上了,情绪安稳。 “是谁给我孙女做手术,给我把你们医院最好的医生叫來,我孙女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能要你们整个医院都消失!” 林护士长只当他是暴怒之下的口不择言,她赶紧帮他顺毛:“沈老爷子,您放心好了,里面主刀的是我们市医院的高院长,国内外科的权威,他一定会拼尽全力还您一个健康的孙女的!” 老爷子冷哼一声,沒再说话。 “林阿姨!” 林护士长是骆妈妈的同事,和骆妈妈关系也算很好,同住在市医院的老住宅区,是看着骆辰长大的,只是她沒有想到能在这里看到骆辰:“小辰,你怎么也在这里!” 林护士长看了看骆辰身边的陈诺,又看了看他们紧牵的手,心里有些好奇,出于职业道德,她沒有在这里问出心中的疑问,拉着骆辰去了她的值班室。 骆辰沒有反对,她想上厕所,憋死了都。 骆辰从林护士长办公室出來的时候,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林阿姨问她和陈诺什么关系,她撒了个谎,蒙混过去了,她手里拿着一包湿巾,想要帮陈诺也清理一下。 只是她刚走到急诊室门口的时候,急诊室的急救灯,闪了两下,就灭掉了。 大门敞开,高胜天首先出來,连续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他看起來也有些疲惫。 众人赶紧从凳子上站起來的时候迎过去,沈老爷子方才的镇定自若消失的无影无踪,脚步踉跄,要不是沈轲和沈国军扶着,差点就摔了过去,他颤着声音说:“我孙女怎么样了!” 看到沈老爷子,高胜天颇为意外:“沈老爷,您孙女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有两处骨折,但都不是不可愈合的,只是撞的有些麻烦,失血比较严重,不过目前來看已经沒问題了,具体问題还要在她醒后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正文 第26章 嫌弃我了吗 呼,骆辰松了一口气,甚至听到心回到胸膛的咚的声音。 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肇事司机简直激动的想哭了。 他们对着高胜天谢了又谢,看着沈心宜被人从急诊室推了出來。 虽是累了些,但能把沈家老爷子的掌上明珠,陈诺那么紧张的人从死神手里抢回來,对他來说,对整个医院來说都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陈诺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看了看身边的骆辰,说:“小辰,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吧!” 骆辰固执的摇了摇头:“我要和你你一起回去,你现在的情况看起老真糟糕!” 陈诺无奈的笑了一下,却比哭都难看:“怎么,嫌弃我了吗?” 骆辰也是一笑,紧了紧相握的手。 正在书桌上充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是短信,而且一连三条。 刘心羽刚起床,蓬头垢面的,右手挠了挠脑袋,正准备去洗脸,脑海里想的仍是关于三角洲的案子,对于自己被停职的事她到现在都沒办法接受。 她走进去洗手间之后,又转回卧室,她用力地捶着吊在半空中的沙包,到最后拳打脚踢,仿佛那沙包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姚旭荣,累的香汗淋漓,她打着打着就抱着头蹲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來,那样刚强的女子,竟哭的那么撕心裂肺。 洗漱完从卫生间出來,刘心羽瞄了一眼窗口,走过去,拿起了手机,指间轻轻的碰触,打开短信的内容,一看竟都是骆辰发來的,刘心羽心想,真是难得,这重色轻友的家伙,居然还能记起她。 她下意识的点了回复,就开始写短信内容。 刚写了不到四个字,她仅有的耐心就被磨完了,删了好不容易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几个汉字,她利落地翻出通讯录,拨通了骆辰的电话。 几秒钟的连接之后,骆辰的声音从那头传來:“心羽啊!我好想~好想~好想~你啊!” 刘心羽一个哆嗦,嫌弃的看了看手机,才又将听筒放到耳朵上,说:“我怎么有种黄鼠狼像念鸡的感觉呢?” “嘿嘿嘿!我是真的想你,我的真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你少來,什么事,说吧!” “我今天放假,我们出去玩吧!” “好啊”,刘心羽答应的爽快,过年后,她就沒怎么和骆辰一起出去玩过。虽然心里的那股热乎劲儿沒变,但长时间不见面,难免有些生疏,刚好遇到停职,她心里也憋屈着呢?有一肚子苦水想要跟骆辰说呢? 挂了电话后,骆辰脸上的笑容就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服装秀,请客吃饭,再到沈心宜的车祸……她觉得自己的一天真是过的忙碌、充实又刺激。 昨晚上回到别墅的时候,她扑到床上就睡了,连一句关于陈诺和沈心宜的事一句话都沒问,不是她不想知道,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她不问,陈诺也装作无所谓,什么话都沒说,简单洗漱了下就也睡了,骆辰早上起來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了,身旁空了一半的床单早就被空调吹成一片冰凉的触感了。 她不知道陈诺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是她知道,陈诺一定是去了医院。 心里空荡荡的,骆辰突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恐慌和阴霾。 她出了卧室,去了别墅的阳台,向窗外望去,天色灰暗,阴沉压抑,却又沒有下雨,不知怎么的,心里竟更失落了,她突然觉得孤独难耐,好像一场热闹的聚会刚刚散场,心里空落落的。 她急需要投入下一场纷纷扰扰。 既然都已经和刘心羽约好了,她也不好再拖沓,下了决心似的,移步回了卧室,洗漱,换衣服。 骆辰穿了一套运动服下楼,小花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电视上放的是最新出來的一部韩国催泪剧,她看的泪眼迷蒙的,在眼泪模模糊糊的光影中,她看了一眼虽然穿着运动服仍是沒什么精神的骆辰,说“小辰,你们昨晚又大战了!” 骆辰脸一红,瞪了她一眼,她要是有那个闲情雅致,现在也不至于这样低落了:“你又看这些沒营养的肥皂剧!” “有什么关系嘛,本來就只是消遣的啊!” 小花看了看骆辰,又问:“你要出去!” “恩,我约了朋友出去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了,奶奶会杀了我的”,小花说着,指了指管家奶奶的卧室,吐了吐舌头:“你不吃点东西再出去吗?” 骆辰想了想,也好,是有些饿了,她跑到厨房,拿了牛奶和面包又跑到客厅去吃:“小花,阿诺今天几点走的!” “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啊!” 骆辰扁了扁嘴,这怎么能怪我,折腾到半夜才睡觉,看你能不能起來:“我昨天睡的太晚了”。 “哦,难怪,少爷七点过就走了”,小花做了然状,暧昧的看了骆辰一眼,又妆模作样的去看她的电视了。 骆辰也沒解释。 一集电视剧放完,骆辰转个频道,看娱乐八卦。 关于服装秀的后续报道好坏,她心里是了然的,毕竟她当时就在服装秀现场,就算媒体挑剔,也是找不出什么大的纰漏的。 果然,电视上的报道除了一个模特的妆被网友调侃像葫芦娃之外其他的就只是些恶搞的东西,沒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负面新闻,观众的反应普遍是比较满意的,林氏和华娱经纪的合作也算圆满。 沈心宜的亮相成为了正常秀最大的亮点,报道的最后几乎都成了沈心宜的个人经历,记者将所有的画面都切换成了沈心宜的照片,包括她参加克利翁国际名媛俱乐部的照片,在米兰设计界颁奖的照片,她的个人作品展,她风光无限的参加昨天的服装秀的照片。 电视画面一转换,沈心宜车祸的照片被放了出來,骆辰被狠狠噎了一下,一口面包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來,难受的她直翻白眼,整张脸红的跟关公似的,都快要晕过去了,牛奶杯子已经空了,她想向小花求救。 正文 第27章 女孩的心事 无奈,小花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 她不得已,自己踉跄的跑去厨房倒水喝。 电视的报道仍在继续:从红三代到创一代,再到星一代,沈心宜的出走和归來都是一个值得书写的传奇。 从不懂英语到学会英语、法语、粤语,再到演变成持有自己品牌的珠宝设计师、服装设计师,时尚界的闪亮明星。 她出走和归來的这十年,也恰恰是中国社会高速变幻的十年。 心之翼,在全世界的时尚界稳占一席之地。 据记者了解,这位天之骄女回国的主要原因就是参加华娱经纪的服装秀,不料发生意外。 据本台记者了解,因车祸受伤的沈小姐昨晚已经入住市人民医院,受伤比较严重,造成大面积毁容,前商务部部长沈荣辉连夜照顾孙女,目前正在联系韩国著名的整形外科医生为沈小姐会诊,一旦韩国方面的治疗不能取得最佳效果,沈小姐会马上被转到欧洲、美国进行治疗。 骆辰从厨房回來后刚好看到这里,很是无语,什么?毁容,切,真是危言耸听。 她撇了撇嘴,直接转身出门。 刘心羽右手轻轻握着球拍,一个侧身,左脚往前迈了一步,脚尖点地,手腕灵活一转,大力一挥,羽毛球就像是离玄的箭般冲了出去,还未沒來得及在空中停留旋转,就落了地。 像是职业运动员般,刘心羽的动作沒什么花样,干净利落,极具美感,是典型的miss 刘风格。 骆辰的球拍挥了个空,气的她将球拍往地上一扔,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虽是星期天,但天气阴沉,且因为此时正值午睡时间,市体育馆的人并不多,偌大的羽毛球场一片空旷,大声说句话都能听到回音。 骆辰坐了不到一分钟就直接枕着双臂躺了下來,闭上眼睛,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睁开眼睛。 每当她心里有事又不想对别人说时,她就特别喜欢或者说热衷于那些剧烈的运动方式。 她享受运动场上挥汗如雨时给自己带來的快 感。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其实不是在打球,而是在倾诉,她喜欢用最直接的方式的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她热衷于将自己所有的不痛快,小郁闷,都排解在在那些随之掉落的汗水中。 对她而言,那是一种比文字更受用的倾诉方式。 可是?这次,她发现并不是这样,即使打过球,即使流过汗,心里那种无形的压力仍然存在,如影随形,不痛不痒,却让人觉得极其压抑。 看到骆辰睡在木制的地板上,刘心羽微微动容,骆辰是她最好的朋友,此时自己却不知道她内心的压抑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们到底有多久沒有仔细谈过心了。 是自己秘密受训开始,是骆辰和陈诺秘密谈恋爱开始,亦或是她们各自参加工作开始。 即使她们在一起不说话,刘心羽仍是能感觉到骆辰的变化,这种变化不是自己凭空想象的,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不经意间的动作中流露出來的变化。 也许她是变得更坚强更独立更能干了,但是作为骆辰最好的朋友,她却不知道是该为她的改变感到高兴还是难过。 她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随后又拖着全身都是汗水的身体,打球打的有些酸软的手臂和双腿走了到骆辰身边。 她学着骆辰的样子,在她跟前又躺了下來,头枕着双臂。 她们谁都沒有说话。 市体育馆的羽毛球场一片寂静…… 从远处看,两个美女并排躺在一起,不说话,却流露着一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韵味,景象和谐美丽。 过了半晌,骆辰均匀的呼吸传來,刘心羽轻轻地说:“小辰,我想我爱上一个人了”。 骆辰不着痕迹地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刘心羽并未察觉。 “可是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小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微微挪了挪身子,侧过头去,透过羽毛球场的落地窗,她看见灰色的天空似乎更低了,愈发的阴沉,明明是中午,天的明亮程度看起來却像是a市冬天阴霾的傍晚。 她记得就是这样一个傍晚,她遇到的他。 他是爷爷的得意爱将,那天天气很冷,她和骆辰出去玩,被冻的手脚通红,回到家里,她沒來得及仔细看,在玄关处随便扔了脚上两只碍脚的鞋子,就光着脚丫子,跑去客厅取暖。 似乎不同于往常,家里静悄悄的,刘心羽仔细一看才发现家里竟然有客人。 男子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坐在沙发上背脊挺立,将他原本就足够修长的身材显得愈发笔直挺立,线条硬朗的面容上,嘴唇紧抿。 他的表情严肃而冷漠,看到她也只是微微点头致意,连个牙齿都不曾露出來,她再怎么大大咧咧,也不想在如此严肃的人前丢脸的,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她就不好意思的转身套了双拖鞋,回了自己的闺房。 上楼之前,她又转头看向沙发上的男子,正好看到他也在看她,她竟然像是偷盗的小贼,一溜烟就跑上了楼。 后來的后來,她迷上了一首歌,迷上了一副空灵的嗓音,其实是迷上了那首歌的歌词。 歌中唱到:“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她迫不及待的想放假,想去军区,想进部队,甚至连每年假期的九死一生的训练都开始变的期待起來,她装作不着痕迹的向爷爷打听那男子是谁,哪个区,哪个师,那个团的。 最后的结果是都沒有结果。 爷爷并沒有告诉她关于他的任何讯息,她也沒有在军区再见过他一次。 直到年后她正式为成为进行国际刑警而训练,他作为她的教练出现在训练场。 她发誓,她从沒有那么积极的训练过,她像是打了兴奋剂不知疲倦般在训练场上一圈又一圈的跑步,一次又一次的射击,直到后來每次的射击都能正中环心。 正文 第28章 爱情和眼泪 她发誓,她从沒有那么积极的训练过,她像是打了兴奋剂不知疲倦般在训练场上一圈又一圈的跑步,一次又一次的射击,直到后來每次的射击都能正中环心,做完一些基本的体能和技巧训练后,她开始做近身肉搏,她和他交手,每次屡战屡败,她却又屡败屡战。 训练结束后,她其实可以先回家的,可是却又找了个借口留在军区,理由是她的合作伙伴牛犇犇和辛蕊的训练并不像她那么顺利,为了以后合作的默契些,她必须得看着他们全面的训练过程。 她终于如愿进了国际刑警中国大队,他成了她的顶头上司。 后來,她知道他有了未婚妻,他有了她的责任。 再到前些天,她直到他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而且是奉子成婚…… 强势了二十年的女孩终于知道心痛了,那种微妙的痛觉让她长大后第一次哭了出來,还流了眼泪。 刘心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掉的眼泪,她只是看到了木质地板上那片微微泛着亮光的水渍,便以为是天下雨了,坐起身了后才意识到她们是在室内的羽毛球场。 以手掩面,竟是一片水意的冰凉。 “心羽,忘了他吧!” 刘心羽擦干眼泪看向骆辰。 骆辰仍然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她安静的样子甚至让刘心羽以为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或者是骆辰在说梦话。 刘心羽又转过头來,曲起双腿,将头埋在膝盖上,乍一看像是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 “心羽,你说想要爱情是不是意味着选择了眼泪!” 刘心羽猛地转头看向她:“你和陈诺怎么了?” “我们沒什么?连吵架都沒有过,他的前女友回來了,是沈轲的妹妹,叫沈心宜,因为陈诺出车祸了!” “他……你……”刘心羽嘴唇张了张却硬是沒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沈心宜。 传说中的红色第三代,天之骄女,沈心宜。 她想起她今天早上下楼后,家里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新闻,沈心宜毁容了,还是因为陈诺,车祸是昨天发生的,他们还有关系,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联系的。 她的心底迅速升起一股强大的愤怒,似乎已经确定骆辰受到了欺骗。 “小辰,你怎么知道她是陈诺的前女友,陈诺告诉你的!” 骆辰躺在地板上,动作艰难的摇了摇头。 刘心羽背对着她,并沒有看清楚骆辰的动作,但是多年來的心有灵犀,她清楚的知道骆辰的答案。 一定不是陈诺告诉她的,那是骆辰自己察觉的。 刘心羽觉得更压抑了,为什么她们姐妹两的感情路要走的如此艰辛。 难道爱情的路一定要三个人一起走吗? 外面已经下起了雨,从毛毛细雨到狂风暴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体育馆的外面很快就泛起了一层厚厚的水面。 骆辰坐起身,刘心羽轻飘飘地挪到骆辰身边坐下,帮骆辰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逗她开心,她幽幽地在骆辰耳边说道:“小辰,你越來越漂亮了,皮肤也越來越好了,吹弹可破,你是不是和陈诺……!” 骆辰脸一红,捶了捶刘心羽:“胡说八道”。 刘心羽一笑,轻轻在骆辰耳边吐气:“难道不是吗?听说男人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 骆辰耳根一红,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迅速转身,特别的不可思议,她瞪大眼睛看着刘心羽道:“刘心羽小姐,你离我远点,我可不好这口,你千万别把我当成你恋爱的试验品。虽然我知道你自小就暗恋我,但是,我是很有节操的,你还是……” 骆辰的话还沒说完,就被刘心羽掐的嗷嗷乱叫,两个女孩子瞬间在羽毛球场闹作一团,她们欢乐的笑声一直被埋在外面的狂风骤雨里。 陈诺來到医院,医院的消毒水味呛的他呼吸不畅,其实很久以來,潜意识里,他是讨厌去医院的,他觉得这里既是天堂,也是地狱,这里既是新生命的福地,也是老生命的终结地。 医院里会发生史上最纯洁的事,比如新生儿來自爸爸妈妈最初的亲吻,比如新任爸爸妈妈看到自己孩子时,心里那种油然而生的感激之情。 但也有可能发生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争斗,医生之间的相互较量,瞒着病人极其家属,把病人当小白鼠,偷偷进行的医学实验,注射的药品…… 很多年前,就是在这样浓烈的消毒水味道里,他永远地失去了他的妈妈,他最爱也最爱他的妈妈…… 他封闭消沉了好几年的时间,不愿意对任何人说出心底的伤,背负着对妈妈无比的愧疚和自责艰难地生活了几年。 直到遇到她。 她就像一束强烈的的阳光,沒有任何预兆般射入他的心底,他黑暗沉寂的心底。 她说她爱他,所以以爱之名,她打开了他的心结。 相爱容易相守难,甜头不久,她离开了他,抛弃了他,在他最难的时候,最需要她的时候。 他不得不承认,他怨过她,甚至恨过她,但现在想來,这段被封存心底的往事都像是前世情缘般遥不可及。 此时他的愿望很简单,她醒來就好,只要她好好的,他就不会再怪她,只要她好好的,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心里,他是不想她真的受伤害的,如果一定要受伤,她也宁愿是他的冷漠伤了她的心,一如她从前她伤他那般,可是他从沒想过,他们的再次相遇会如此激烈。 他是不想她的生理受伤害的,真的不想。 他想他之前的想法过于狭隘,过于小人,一点都不像他,不像陈家人,他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时隔多年,他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既然可以在过去的多年里相安无事,那以后便也有可能。 他有他的生活,她也该有她的生活。 陈诺现在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最应该抓住的是什么?骆辰一心一意的相信他,甚至依靠他,信赖他,他不能伤害她的。 正文 第29章 亲人们归来 她昨晚的难过和压抑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以前的事过于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所谓一步错,步步错,陈诺后來用他所有的经历验证了这句话。 除却沈心宜的自身的本事,光是沈荣辉的孙女这一点,医院的领导就不管怠慢了沈心宜。 她的病房是市医院最好的病房,就连骆爸爸住院都不曾享受的高级vip包房。 那是一个小型的公寓,沒有浓烈的消毒水味,沈心宜的脸色比以前更白了,白得像是上等的瓷器,晶莹剔透。 沈荣辉许是上洗手间了,陈诺进去病房的时候,沈心宜的还是沒有醒,她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只有一起滴滴的声响,提醒着他的心跳一直存在。 陈诺想要去用手摸摸她插着针管的手,突然手机突兀的响了起來,怕打扰到沈心宜休息,他捂着电话赶快退出病房。 电话是陈谨,他的二姐打來的,说是他们回国了,人已经在机场,让他去接机,陈诺也沒有耽搁,挂了二姐的电话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沈心宜,像是下了决心般果断离开。 开车直奔国际机场。 当看到陈谨身边的陈堃、cindy还有他的小侄女mona时,陈诺明显一怔,这是准备三堂会审吗? 陈谨八卦他是知道的,他和骆辰的事见报后,当即就打了电话给他,要不是被龙帮突然发生的事情缠着了,以她的性子,怕是估计早就杀回來了。 陈谨看到來接机的只有陈诺一人,有些失望,她回国是想见她弟媳妇的,反正都是家人,也不需要客气,她一点也不隐瞒她此行的目的,笑着问道:“老三,怎么只有你一个來啊!你媳妇呢?” 陈诺直接忽略他,看向大哥一家:“大哥大嫂,你们怎么也回來了!” cindy替陈堃作了回答:“都好久不回国了,回來看看爸爸!” “哦!”,陈诺的眸子明显黯淡了些,提到爸爸,他仍是觉得不舒服,他们兄妹刚回国,且又太久不见,他不想因为他对父亲的清徐影响到他们。 陈诺从大哥手里接过mona,捏了捏她圆圆的粉颊,转移话題“我们家的小宝贝又长漂亮了,想死三叔了都!” 陈堃陈谨cindy对视一眼,陈谨耸耸肩,她也无奈啊!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小mona咯咯一笑:“小mona也好想三叔哦,啵一个”,说着就在陈诺脸上亲了一口,唾沫黏黏的,沾了他一脸。 “哈哈哈……”,看见陈诺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处理脸上的唾沫星子,陈坤和陈谨他们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mona看了看陈诺车的方向:“三叔,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报纸上的漂亮姐姐呢?” 陈堃暗自高兴:“不愧是我女儿,记心真不错!” 偌大的一个组织需要管理,工作压力实在太大,陈堃曾经又受过伤,身体素质并不太好,且他常年又必须东奔西跑,是与妻子聚少离多,所以结婚多年一直不曾生子,五年前小mona的降临可坏了一家子姓陈的人。 对于这个小公主,他们全家宠得不得了,或许已经不能用宠爱來形容了,几乎是溺爱的,对于她的要求,陈诺从來都不会拒绝。 “漂亮姐姐现在不在,三叔一会儿带你去看她好不好!” 小mona抱着陈诺的头,将头埋在他脖子里道:“我就知道三叔最疼我了”,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小mona暗自向陈谨比了个ok的姿势,挤眉弄眼的样子看起來得意极了。 陈堃和陈谨自是放任mona的得意。 陈诺抱着小mona,一边和大哥大嫂他们聊天,一边走向他的车。 大半年來第一次回国,于情于理都该先回家看看,陈堃提议直接回老宅,cindy更是不反对的,陈谨也同意,小mona就更别提了,一听说要去看爷爷,嘴巴都笑歪了。 “我喜欢爷爷,爷爷最疼我了,我还沒有跟爷爷说要回來呢?他一定高兴!” 陈诺也是不反对回老宅的,对于老头子,他其实是又爱又恨的,他只是心里放不下一些事情而已。 罢了,回去就回去吧!难得大哥大嫂和二姐都回來了,他们全家能够凑齐,他想带骆辰一起去,顺便介绍骆辰给他的家人,老头子早就打过电话让他带骆辰回去,只是他都推了而已。 “先回我那边吧!如见奶奶和我住一起的,你们也顺便看看奶奶,若是她愿意,就接她一起回老宅吧!” “也行!”。 “同意!” 陈堃和陈谨举手表示同意。 陈谨问道:“老三,你老婆是不是住你那边啊!” 陈诺对于自己二姐那锲而不舍的八卦精神表示相当的无语:“是”。 哦,陈堃挑眉,陈谨就更兴奋了,老三,你行啊!金屋藏娇啊!马上就要看到他们家弟媳了啊!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今天天气本來就不太好,航班都差点取消了,只是此时尽更阴沉了。 开始打雷的时候,陈诺不敢冒险,车上毕竟还有孩子呢?小mona最怕打雷了,所在陈堃怀里都不调皮了,几人无奈地下了车,一家人出去街上的咖啡厅躲雨。 陈诺打了个电话给骆辰,竟是无法接通,他又打回别墅,一问才知道她上午十一点左右就出去了,听小花的口气,骆辰是和刘心羽在一起。 骆辰的朋友中,陈诺最放心的就是刘心羽了,骆辰出过一次事后,陈诺一直不太放心骆辰出去玩,总觉得外面的世界很黑,要吞噬了他可爱的小丫头,和刘心羽在一起,至少不用担心她的安全,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懊恼的抠了抠头发,有些后悔早上走的时候沒跟她打个招呼,如今怕是那傻丫头又胡思乱想了。 陈谨笑问:“怎么了?你l老婆不在家!” “出去了,电话都打不通,今天估计你们是见不到她了!” 正文 第30章 又名紫荆城 所谓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a市前几天还阳光火辣,市气象台发布了高温黄色预警信号,沒想到今天下午就雷声隆隆,大雨倾盆。 好在这样的大雨也沒有持续太久的时间,从细雨霏霏到大雨如注再到牛毛细雨也就两个小时的时间。 骆辰本來是打算跟刘心羽一起吃饭的,谁知道她竟是吃了饭过來的,而且她们是來运动的,她也就沒再吃午饭,本來打算打完羽毛球就去的,谁知道竟被困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样算起來,她吃的应该算是早午饭吧!且只是随便吃了些东西,吃的也不多,打了会儿球,又被困在体育馆两个小时后,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骆辰其实不算死性子的人,很多事情她并不想为难自己,关于沈心宜的事情,她哭也哭了,笑也笑了,刘心羽把该说的也都跟她说了,关于感情,总是旁观者清的。 现在骆辰只觉得一身轻松,从昨晚开始就压在心底的那些难以名状的东西,都在刚刚的打闹倾诉中消失不见了。 她此时不想再纠结于那些无法理解的是是非非中,人生本就该丰富多彩,爱情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何苦要为了爱情搞的自己那么狼狈呢?她不想在这段感情中失去自己,不是她不在乎陈诺,而是她知道,有些东西,并不会因为她的纠结而有所改变。 既然不能改变,那就接受吧!开心的接受总比无奈的纠结要好些,不是吗? 她此时的感受就只有一点,她饿了,必须先吃点东西,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见外面的雨下的小了些,她就拉着刘心羽出了体育馆,毕竟饿死事大嘛。 大雨冲刷后的城市,特别干净,空气里带着些微微馨香淡雅的泥土气息,混着淡淡的紫荆花香,直让人心旷神怡。 细雨像是从天庭飘下來的千万条银丝,细而绵长,像是春天里飘浮在天空的柳絮,江山如此多娇,骆辰觉得她要是再纠结于那些令人烦恼的事,便有些辜负了这大自然赐予的美景。 刘心羽今天沒有开车來,而且她们也想体验大众交通了,就和刘心羽一起向体育馆外面的公交站进发,她们都梳了长长的马尾,穿着一身浅色的运动服,朝气蓬勃。 近几年來,为了响应国家建设田园城市的号召,a市对于绿化尤其用心,草坪花卉处处可见。 紫荆先花后叶,花色艳丽可爱,常常被种植于庭院、建筑物前及草坪边缘丛观赏。 紫荆树是a市的市树,为了显示其特色,市林业局特别下了功夫,从世界各地移植來各种类型的紫荆树,故a市还有一个很优雅的名字--紫荆城,听起來有点像是紫禁城,但一南一北,着实不搭边。 紫荆品种多样,花期各不相同,且a市冬夏温差也不算太大,所以一年到头,从春初到冬末,在a市的街头,你几乎都能看到开花的紫荆树。 雨几乎都已经停了,骆辰和刘心羽站在路边的紫荆树下等公交车,她摸了摸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哀怨的说:“心羽,饿死我了,都快!” 刘心羽跟给面子的说:“其实我也饿了!” 然后她们相视一眼,然后就笑了起來,公交站旁边站着的人都以一种这两人疯了吧的神情看着两人。 其实她们笑是因为她们同时想起郝敏的一句话:“天底下最难启齿的3个字便是我饿了、最心酸的4个字是我又饿了、最无奈的5个字是怎么又饿了、最安慰的6个字就是听到对方回应,其实我也饿了!” 不得不说,郝敏的话就是金句,她说的这句话每天都被无数的人验证着。 “哈哈哈,心羽,你真是太给力了,话说回來,我们好像很久沒和小敏子一起玩了,反正你最近也沒什么事,看看她哪天有空,约她出來,等我下班再一起出去玩!” “得了吧!那姑奶奶实在太红了,估计时间都被那群好色之徒给预订了”,想起大学时代郝敏前赴后继的追求者,刘心羽直摇头。 “得了吧!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单着呢”。 a大是综合性大学,但理科生占大多数,所以男生也就占了大多数,郝敏那么受叨扰是因为大学的时候那是狼多肉少,更何况好不容易碰到个质量好点的,那些男生当然玩命似的粘着她。 但郝敏说,研究生院女生的数量就明显比男生多了,矮矬穷们身边站的几乎个个都是白富美。 市体育馆本來是在一环区域的,但后來随着经济的发展空气质量逐渐下降,再加上一环区地面寸土寸金的原因,扩建之后的体育馆就直接修在了新城区。 街道宽阔,就连中间的分割线都不是常见的栅栏,而是宽约两米的草坪,路边的紫荆树枝条上绽开一串串紫色的花束,枝条千姿百态,如同神话传说中的千手观音,受了刚刚暴风雨的洗礼,花穗掉了一地。 骆辰是个兼职的网络写手,但她真的不是什么诗意的人,看着这一地水嫩嫩的紫荆花,一点都沒有身为文人的感伤,她说:“哎呀,为什么紫荆花不能当饭吃呢?我都快饿死了!” 刘心羽翻了个白眼,算是对她的回答。 * * * 雨停了以后,陈诺也沒再在咖啡馆停留,和大哥一家还有二姐一起回了别墅。 小花上茶后,就在一旁逗小mona玩,她太喜欢这个洋娃娃般机灵的小女孩了。 管家奶奶看到陈谨陈堃回來,也高兴的不得了,嘴上却嗔怪:“你们两个沒良心的小东西,也不知道常回來看看我这老婆子,老爷知道你们回來不!” “还不知道呢?我们这不是先过來看您嘛,奶奶,你一会儿跟我们一起回老宅看爸爸吧!”不管多大,在大人面前,晚辈总是小孩子的,陈谨自小和管家奶奶亲,看到她慈祥的样子,也不由得就把自己当小孩看,像小时候那样,跟管家奶奶撒娇。 正文 第31章 顾城的失落 陈诺问官家奶奶:“奶奶,小辰还沒回來吗?” “是啊!她走的时候我也不在,你打个电话问问看吧!” 陈诺点头,心里却想得她电话无法接通啊!想要打给刘心羽,他也不知她的电话,哦,对了,问问顾城,miss刘的电话,他不可能不知道。 大雨过后,方才躲在路边商场的行人又开始忙碌起來,向着原先既定的方向进发。 街道就慢慢变的拥挤起來,在一整片方言、普通话和英语的嘈杂声中,顾城的世界却寂静的可怕。 湿透了的t恤裹在身上,黏黏的,有些难受,顾城抬起头向前方望去,街上的车辆密密麻麻,交织成一张难以名状的网,他们向着东南西北各个方向有条不紊的行进着。 这是一个沒有太阳的夏日午后,顾城的整个世界都是阴冷的,潮湿的,寂静的,灰暗的。 顾城的脑海里來回徘徊着几个词,爸爸、妈妈、野种、报复…… 一阵风袭來,他冷的打了个寒颤,不会是感冒了吧! 顾城的脑海里刚有这样的认识,就马上被他否决了,他已经有多少年沒有生过病了,有时候他甚至想其实生病也还挺好的,只要不是一个人,就什么都挺好。 电话响的时候顾城还是被吓了一跳,他本能的打了个寒战,他想为了顾家那摊子烂事,他最近熬夜熬得太凶了,一定心血亏损的厉害,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到惊吓,还失眠的厉害。 “顾城,你知道miss 刘的电话不!”连声喂都沒有说,陈诺开门见山的问。 “你怎么问起miss刘的电话了,不怕嫂子揍你呀!”顾城装作调侃的语气,表情却是极尽的苦涩。 “废话少说,快点发给我,我大哥和二姐都回国了,要回老宅,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堃哥回国了!” “恩,今天到的,要先回老宅,我要叫骆辰一起过去,她电话打不通,现在和刘心羽在一起呢?把刘心羽电话发给我,我打给她,你有空的话一起去吧!” 对呀,miss 刘。 像是一道亮光照进顾城黑暗的心底,他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透亮:“阿诺,我帮你打电话吧!完了我给你把嫂子送过去,恩,就这样,拜拜!” 陈诺一脸郁闷的挂了电话,这小子怎么那么激动啊! 陈谨喝了口红茶问他:“怎么样,找到你老婆了沒!” 陈诺摇头。 小mona从他卧室拿了张画出來献宝:“三叔,是漂亮姐姐哦!” 靠,那不是高子扬那幅画吗?他不是收起來了吗?这小丫头哪里翻出來的。 陈诺一把抱起小mona,亲了亲她的脸颊,胡茬扎的小mona又想笑又想躲。 而顾城这边,他挂了电话,就以闪电般的速度拨通了刘心羽的电话,当电话里传來刘心羽略带中性的声音时,他更加确定他的想法沒有错。 “请问是刘心羽小姐吗?” “骆辰和你在一起吧!” “恩,我是顾城,她电话打不通,陈诺找了她一天了,你们现在在哪,我过去接她!” 电话那头传來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过了一会儿,刘心羽终于说了她们所在的地点,就是他名下的一家私房菜馆,顾城暗忖,这两丫头倒是会吃。 顾城就近找了家商店,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一扫之前的颓废,恢复了平时的神采奕奕,搭了辆出租车,直奔刘心羽口中的那家菜馆。 刘心羽喝了口白酒问骆辰:“小辰,你真的不打个电话给陈诺!” 骆辰嚼了一口太阳牛柳,含糊着说:“顾城不是说要过來接我吗?” “恩,说不定陈诺找你有重要的事呢?” “他不会有事的”,有事不会让她回电话啊!骆辰沒心沒肺的说,说完就继续和桌子上的沒事奋战,饿死她了都。 陈诺确实不太急,要真的急了,他也就直接查了她的位置杀过來了。 “小辰,你知道顾城是干什么的!”,想起电话里说话的人,刘心羽问骆辰。 “开酒吧的啊!sumnus就是他开的,你不是知道吗?”,骆小姐的想法显然过于单纯。 刘心羽摇头,他不可能只是开酒吧那么简单,她记得他的身手,还有上次两人赛车,再加上他虽然表面嬉皮笑脸,但句句在理的模样,就认定他绝非等闲之辈:“你不知道他除了开酒吧还做什么?” “除了开酒吧!我还泡妞”,顾城的声音传來,刘心羽一脸的尴尬,顾城继续嬉皮笑脸的自我推荐:“我是开酒吧的,除了开酒吧!我还开餐馆,身价也不低了,属于黄金单身汉,怎么样,对我感兴趣吗?” 刘心羽轻蔑的哼了一声算是对他的回答。 顾城也沒太多的时间逗她,他转头问骆辰:“嫂子,阿诺的哥哥姐姐回來了,带你去见家长,你快点收拾一下我送你过去那边!” 骆辰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意思,陈诺的哥哥姐姐,她瞬间想起那个不算严肃但给人无尽压迫感的陈翔,不会他的哥哥姐姐都是那样的吧!虽然她不讨厌和陈翔在一起,但那也绝对算不上是什么愉快的让她期待的事。 骆辰问道:“过去哪儿!” 顾城心情似乎很好:“陈家老宅”。 见骆辰一脸的呆滞,顾城好心的补充道:“怎么,怕见家长了!”顿了顿:“沒事,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更何况嫂子也不丑啊!你怕什么?” 真的要见家长了,陈诺怎么不早点说,还是沈心宜的事已经让他方寸大乱,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说了,骆辰的心里泛起一抹苦涩。 沈心宜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什么时候可以任性,什么时候不可以,骆辰还是分得清的,总不能让所有人等她一个啊!她依依不舍的从食物里站起身,艰难的说:“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说实话,她舍不得她这一桌子吃的呀,她还饿着呢?刚开始吃,顾城就过來了,骆辰心里默默吐槽,顾城你真是太不厚道了,怎么这么快就过來了呢?真是太不厚道了。 正文 第32章 顾城的职业 “我直接送你去陈家老……宅……”,顾城说还沒完就意识到骆辰还穿着运动服,口气有些迟疑。 对于自己这身不得体的着装,骆辰是知道的,所以她才那么为难,主要是她确实也不想去什么陈家老宅见陈诺的家人,她觉得鸭梨山大。 骆辰自己是个很慢热的人,和陌生人相处是一种艺术,显然,她自己在这方面的修养并不过关。 她宁愿一天不吃饭,也不想去搞定一个陌生人,如果是真的有事也就罢了,关键是和陈诺的哥哥姐姐在一起一定倍尴尬的,沒话找话是人和人相处时,最尴尬的一幕了。 每到这个时候,骆辰都会特别羡慕郝敏,能在几分钟内疚交到一个朋友,她大概一辈子都做不到。 她发愁的抠了抠脑袋,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说,做了决定英勇就义:“心羽,电话借我用一下!” 刘心羽很听话的拿给她,嘴上却不忘损她一下:“丑媳妇要见公婆喽!” 顾城看刘心羽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要是道上的人知道mis刘私下是这样的,不知道还会不会把miss刘说的那么出神入化。 陈诺的手机号是炸弹号,骆辰不想记住都难,电话是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來。 “阿诺,你现在在哪!” “我在家里,你见到顾城了!” “见到了,可我正在体育馆这边,和心羽一起吃饭呢?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不行,我答应了大哥和二姐了的!” “那我刚打完球,一身汗臭味,还穿着运动服呢?怎么办!” “回來洗个澡换套衣服再去!”陈诺是铁了心要带她回老宅,骆辰的借口他都堵回去了,骆辰气的简直想揍人,却只能乖乖回去别墅。 对于刘心羽,骆辰是有些抱歉的,是她自己说要來出來玩的,结果自己却先跑了,好在不是外人,但心里还是有些抱歉的:“那我先回去了,顾城,要不,你再加双筷子,陪心羽一起吃饭,我自己打车回别墅!” 求之不得。 顾城心里狂喜,表面却要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装了大概三十秒:“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语气轻盈,全无半点为难的样子,深谙人心的刘心羽嗤之以鼻,赏他一个单音节词。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答应的过于爽快了,顾城又补充道:“嫂子,你一个人回去沒关系吧!” 骆辰大咧咧的一甩手:“放心好了,就我又不是第一次打车”。 骆辰在走之前,又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扒了一口饭,左右开弓,桌子上的食物也狂吃,狂吃。 顾城极其郁闷,阿诺这是饿了她多久啊! 骆辰是塞了一嘴的食物嚼着出去的。 顾城以幽灵般的速度晃倒骆辰的位子上坐定,又叫來服务员,新加了餐具,服务员小姐看到他后,很恭敬的鞠了个躬说:“顾总!” 顾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让服务员先出去:“现在知道了,我还是开餐厅的!” 刘心羽说:“恩!” 就这样,这反应未免也冷淡了点,顾城崩溃。 为了最大量的减少和陈家人一起时倍受压迫的时间,骆辰并沒有回别墅,而是直接去了她家位于市医院旁边的旧家属楼,她下了出租车沒走两步,就被一辆黑色的奔驰当了去路,她绕道走。 沈轲去看了沈心宜,刚从医院出來,本來他就想跟骆辰好好谈谈,无奈她电话打不通,他是知道骆辰家住市医院旁边的家属区的,所以才确定沈心宜安全后,來碰碰运气的。 他运气不错,真的碰到了,骆辰运气却不好。 他是在看到骆辰后,故意把车开她面前挡她的路的,可是这丫头竟然就这么华丽丽的无视她。 是真的沒看到他还是装的沒看到他,好歹他也是大帅哥一枚吧!这样公然被无视,他太伤自尊了吗?沈轲果断下车。 “骆辰,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骆辰并沒有听到,拐了个弯进了家属区的大门。 沈轲跟上,抓着她的手臂问:“骆辰,你到底想什么呢?” 骆辰吓了一大跳,看到是沈轲后,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从医院出來”。 骆辰哦了一声,低落的情绪明显外露:“沈小姐她沒事吧!” 原來是因为心宜的事不高兴啊!看來是陈诺说了他和心宜之间的事了,是吵架了,不对,以骆辰的性子说不定闹分手了,想到这里,沈轲竟然有些幸灾乐祸:“还在昏迷,不过高院长说,已经过了危险期了”。 “哦,那就好”,怪不得陈诺舍得回去了,原來是已经确定安全了,骆辰的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瓶,酸甜苦辣咸,苦涩难耐。 “沒事的话,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还有事呢?” 骆辰越过沈轲往家门口走去。 沈轲赶紧阻止:“你能有什么事,一起吃个饭吧!” “我刚和心羽吃过了,沈轲,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沈轲还拦着,骆辰一火,一跺脚就踩在沈轲黑亮的皮鞋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的,最后只能抱着脚,任由骆辰跑到老旧的家属楼。 骆辰回到家里就扑进浴室洗澡,花洒里的水下來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这水怎么这么咸呢? 换好了衣服,骆辰把手机充好电,开了机,打给陈诺:“你过來接我吧!我现在在我家呢?” 陈诺是了解她的,她在担心什么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也沒多说什么?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小mona一听要去见三婶高兴的不得了,一行人出了别墅,奶奶送他们出來,一直到车子开离了视线,才抹了抹眼泪,任小花扶着回了别墅。 “阿诺,你老婆做什么的啊!”陈谨是故意这么问的,其实骆辰的家底她早就摸清了,家底清白,她倒是很满意的,那女孩确实很不错,这是她和大哥一起得出的结论。 “你少装了,她是做什么的你能不知道!” 正文 第33章 巨大的落差 陈诺很不客气的反问,自己的哥哥姐姐,陈诺比谁都了解,他们一定早就调查过骆辰了。 一句话堵得陈谨愣是沒话说,看向大哥,陈堃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小mona就坐在副驾驶座,高兴的窜上窜下的。 市医院的老家属区就位于市医院旁边,属于那种旧式的公寓楼,总共加起來也就六层,各间公寓面积也不算大,看上去和一环路那些新修的办公大楼和顶级的高层公寓格格不入。 也有开发商想要拆了重建,但市医院的医生虽是沒什么权利,但各个都德高望重,也不是一般的开发商得罪得起的,闹得最凶的一次是在一年前,开发商差点就要强行拆迁了,最后还是被一些有点实权的钉子户拦了下來了,最后在协商未果之后,重建的计划就被暂时搁浅了。 骆辰知道这旧的公寓楼拆了重建是迟早的事,特别是在她参与工作后,对一些商业利益有了一定见解,她知道只要加以利用,这里就是一块宝地,说是寸地寸金,一点也不为过。 要不是这里是她自己长大的地方,说不定她都会直接给林氏方面提出自己的见解,但人就是这样,常常要求别人做这做那,但真正落实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又有谁能知道其中的苦涩,这栋旧式的公寓楼里,有着自己童年时代乃至整个学生时代所有的记忆,她怎么舍得让人摧毁。 小区的环境很好,草坪花卉铺了一地,大门就连着一个小型的公园,公园里处处都有骆辰的足迹,这是她童年时最重要的记忆,她曾经的乌托邦。 紫荆树沿着小区的小路,向远处散去,紫色的花簇看起來美极了。 一场暴雨过后,整个小区的空气质量好极了,空气芬芳,沁人心脾。 骆辰上班后就一直住在陈诺位于别墅区的房子里,所以她上班后平时穿的衣服也都在那里,家里的衣服都是以前上学的时候穿过的,骆辰已经尽量挑了一套看上去不那么幼稚的乳白色裙子,但脚底的帆布鞋还是给她添了许多年轻的气息。 要不是披着头发,估计所有的人都会以为她只是一个高中生吧! 栗色的头发上端已经长出一段黑色,慵懒的披散下來,稍许显得她成熟了些,但仍是像一个在校的大学生,要把她和雷厉风行的骆秘书联系在一起,还是让人有些人格分裂的。 陈谨远远的看到等在路边的骆辰,紫荆树下那个女孩的皮肤白皙透明,嘟着小嘴的样子像是个小孩子,她忍不住问陈诺:“阿诺,你确定你家老婆成年了!” 陈诺翻了个白眼:“我非常确定以及肯定”。 对于陈谨的疑问,陈堃表示认可:“看起來确实是很小啊!” cindy连忙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和陈堃说的一模一样,倒有些夫唱妇随的意味。 大哥大嫂的感情,陈诺是一路看过來的吗?尽管在好多年以前,他并不能完全理解那种令人为之疯狂的感情到底有什么吸引力,但仍是有些被哥哥执着的爱感动的。 现在,他懂了,那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看似飘渺,实则有多珍贵。 他不求别的,爱情的路曲折一些也无所谓,也许以后会是人生的一笔财富,他只求,最后陪在自己身边那个人一定是她,是她吧! 一环路很多地方都是严格限速的,陈诺以前开车从不在意这些东西,但他在潜移默化的被骆辰的一些想法所同化,他规规矩矩地慢速前行,路上车也不多,但他的速度仍是不超过四十迈。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骆辰正歪着头,看向对面的公交站。 她不知道想些什么东西,她沉浸在她的思维里,并沒有意识到他的车已经开过來,直到陈诺按了按喇叭,才让骆辰抬起她有些茫然的乌黑发亮的大眼睛。 看到陈诺的车,骆辰并沒有站在原地等他过來,路边并沒多少车,她就一路小跑着过來找他,站在驾驶座旁边,她轻轻笑了一下,眼若月牙,梨涡浅浅。 这样的笑容陈谨看着有些恍惚,她想,这样的笑容确实有亲和力,难怪阿诺喜欢。 陈诺落下车窗,伸出手掐了掐她因为小跑有些微红的脸颊,问道:“不是让你回别墅吗?怎么跑这里來了!” 我才不要自投罗网,虽是这么想,骆辰嘴上却说:“这边要近些嘛!” 后面的窗户缓缓落下,骆辰看清后面坐着的陈堃、陈谨和cindy。 在等陈诺过來接她的时候,骆辰脑海里想过好多种和陈诺的家人打招呼的方式,甚至上了网,问了度娘,但真正看到这仿佛从天上掉下來的这气质出众的一家人,她仍是有些茫然失措,就像当初见到陈翔时候的那种拘谨,本能般的呵呵傻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谨看她这副小女孩般的模样,顿觉自己弟弟这次真的找了个小白兔,她和陈堃默契的交换了个眼神,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更是让骆辰说不出的拘谨,她深深地鞠了个躬,说“你们好!” 陈谨被她一逗整个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阿诺的日子过的并不无聊啊! 骆辰脸腾的就红了,像是加了催熟剂的苹果,娇嫩的红色从内而外散发出來,烫的她更加茫然。 陈堃沒好气的瞪了陈谨一眼,发挥大家长的作用:“你就是骆辰吧!” 骆辰本能的点头,如小鸡啄米般,逗得陈谨愣是想笑又不能笑,憋的差点内伤。 “后面坐的依次是我大哥,大嫂,还有二姐,你先上车吧!路上我再慢慢介绍你们认识”,最后还是陈诺替她解的围,骆辰感激死他了,觉得他今天分外的帅,眼中因为熬夜而出來的红血丝,丝毫不影响他帅气的程度。 骆辰绕到副驾驶座边,她可不会自投罗网跑去和陈谨他们一起坐,可是打开车门,看到副驾驶坐缩成一团的那个粉雕玉琢般睡得正酣的小女孩时,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正文 第34章 女大十八变 cindy赶紧帮她解围,她撞了撞陈堃说:“阿堃,你去把女儿抱过來跟我们坐!” 骆辰有些不情愿,但又十分无奈的说:“要不然我坐后面吧!” 声音低的像是怕打扰到眼前这个睡着的小公主般,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她典型的沒底气的自卑的表现,把每次面对那些比她优秀和她有巨大落差的人的时候,她都不敢大声说话。 阅人无数,陈堃深知骆辰的话是被逼无奈下说的,他也真的感觉到这个女孩是实在太单纯了,为了尽量减小她的压迫感,他还是将女儿抱了过來。 小mona大概是过于兴奋又是坐飞机又是上窜下跳的累到了,任由陈堃抱到后面,在父亲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又沉沉的睡着了。 cindy宠爱的替她擦了额头上渗出的汗。 陈堃和陈谨在美国的时候就将骆辰的一切信息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调查的结果,他们极其满意。 陈家属于世家,有足够丰厚的家底,富可敌国。 对于婚姻,他们的看法是门当户对当然好(当然这是在陈诺和沈心宜在一起时候的想法),但绝对不迂腐于所谓的门当户对中。 传说中那些锦上添花的商业联姻他们根本就沒当回事,像骆辰这种家世清白的女孩也可以是他们心中很好的弟媳人选,只要这个女孩是真的爱陈诺,她的家世怎么样,其实他们完全不在乎。 调查结果显示骆辰是林氏企业总裁的首席的秘书的时候,他们甚至还稍稍有些失望,因为他们并不想自己的弟媳将來是个事业心太强的人。 在见到骆辰以前,陈谨以为能抓住老三的心,并且能做到林氏企业的首席秘书的位置,这个女孩的心思一定高深莫测,至少是有些心机和手段的,他们并不喜欢玩弄手段的女人。 但是今天见面后才知道完全是他们多想了,陈谨自问她看人还是很准的,这女孩实在不是那些为了上位耍尽手段的人,看起來比白兔还白兔呢? 自打骆辰上车后,陈谨就一直通过后视镜里看着正襟危坐的骆辰,一些小小的肢体语言总能泄露一个人心中隐藏的秘密,但看了半天,除了看出她是在紧张外,她并沒有得出别的任何结论。 她忍不住想这女孩真的是林氏的首席秘书吗?实在是太白兔了吧! 在中国混职场,这样单纯的性子能混的下去。 陈诺在驾驶座开车,骆辰就坐她旁边,他将她的紧张和无措都看在眼里。 趁着等红灯的时候,陈诺伸手握了握骆辰的手,骆辰抬头看他,当接触到陈诺深邃的眼神时,她怔了一下,随即就展开一个放心吧、我沒事的笑容。 陈诺也知道在他的家人面前骆辰会紧张,但是他想,大哥和二姐是他生命了至关重要的存在,她终究是要见他们的,提前适应也好。 沉默发生在亲密的人之间,可以营造一种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但发生第一次见面的人之间,难免有些尴尬,沒话找话也总好过这种静到能听到彼此呼吸的沉默。 陈谨表面是个大姐大,二五八万的样子,但其实也是个足够细心的人,特别是对于她的家人。 她也知道目前的情况有些尴尬,所以就找了些话跟骆辰聊了起來,她问的问題并不突兀,还让骆辰觉得很亲切,尴尬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 陈家老宅位于钟灵山庄,此时正值夏季,花卉、草坪、林荫地都给这里平添了很多迷人的气息,骆辰是第一次來全世界都极富盛名的富人区,看着这人间仙境般的环境,她忍不住在心里啧啧称赞。 自从陈诺回国接受陈氏后,陈翔就住在家里颐养天年,表面说是颐养天年,但陈家的三兄妹都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是运筹帷幄。 因为他身体不好,所以一般沒什么重要的事,陈翔都不会出陈家老宅。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在來之前连个电话都沒打,他们向给自己的父亲一个惊喜。 陈翔也确实乐了一把。 陈诺的车开到院子里的时候,陈翔正在花园拨弄他那些花花草草,看清是陈诺的车时,心里明显一喜。 快步走到车前,最先看到的尽是骆辰,对于这个单纯的小女孩,他印象是很好的:“骆小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來!” 骆辰之前是见过陈翔的,对于这个面目严肃,实则并不凶的老人,她也并不害怕,通过这一路的相处,她觉得其实陈家的人很好相处,和电视剧里那些棒打鸳鸯的豪门大相径庭,她撒娇道“伯父,你又叫我骆小姐,难道也想我叫你老爷吗?” 陈翔和蔼一笑:“骆辰,赶快下來,你们吃饭了沒!” “沒有,回來就是蹭饭吃的”,说话的是陈谨。 随后陈堃和cindy都下了车:“爸,我们回來了”。 德高望重的老人立刻湿了眼眶:“怎么你们都回來了,我的宝贝孙女呢?” “一听说要见爷爷了,mona飞机上就闹了一路,估计是累着了,在车上睡着了!” 高胜美听到声音,也迎了出來:“哎呀,你们回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吃过饭了沒,我让厨房准备晚餐吧!” “不用了,要吃什么?我们自己会告诉郭叔的”,陈谨的语气明显疏离,她可不喜欢这个妖孽的女人。 陈堃不忍自己父亲难堪,道:“阿姨,我们在老三那边吃了些东西了,吃饭的事一会儿再说吧!” 高胜美讪讪的笑道:“好好”。 骆辰看到高胜美是也是一愣,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 因为骆家和高院长的关系,骆辰从小就跟着高子扬称高胜美为姑姑,但她刚才又叫陈翔为伯父,纠结了几秒钟,最后还是乖乖按照以前的称呼道:“姑姑,好久不见!” 高胜美似乎也沒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骆辰,陈诺和骆辰之间的事,她是隐约知道些眉目的,只是她一直以为陈诺只是图新鲜玩玩而已,沒想到他尽然把她领來家里。 正文 第35章 媳妇见公婆 來者是客,纵使她对骆家再不满意,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出來,她以这个家里女主人的身份,礼数周到的走到骆辰跟前,抓过她的手道“确实好久不见,真是沒想到小辰今天也过來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 在院子里寒暄了一会儿,众人就在年老的管家带领下进了屋子。 骆辰看着这欧式宫殿般富丽堂皇的房子,有些不真实感,本來有些新奇的想找陈诺说说她的想法,转过身才发现陈诺已经不再她身边了。 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才发现,陈诺不知何时,已经落在队伍最后的位置了,此时她都已经换了鞋进了别墅里面了,他竟然还在门口。 因为是周末,陈诺并沒有穿西装,米色的长裤,白色的t恤给他平添了些许温润的气息,但他脸上冷硬的线条紧绷,沒有一丝笑意,嘴唇微抿泄露了他真实的心情。 骆辰将陈诺的情绪看在眼里,上次知道陈翔去过别墅后陈诺的反常,她就知道陈诺和他的父亲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只是有些东西她不方便参与,只能尽量调节气氛,别让他那么难过吧! 在他们抵达别墅下车后的整个过程中,陈诺都是安静的,除了礼节性的叫了声爸爸阿姨打了个招呼外,他一直是静默的。 骆辰特意站了一小会儿,一直到陈诺进來后,她才拉着他坐在一旁。 刚下过雨,花园里露水多,而且泥泞的很,陈翔洗漱了好一番又换了身衣服才下了楼,他刚下來就看到佣人端着水果出來了,忙说:“骆辰,你是第一次來家里,不要拘束,该吃吃,该玩玩!” 骆辰笑着应声,见陈谨拿苹果啃起來,她也就沒再拘谨,拿了两个苹果,一个递给陈诺,一个自己吃,一边吃一边和陈谨他们聊了起來。 考虑到骆辰,陈谨尽量找些骆辰熟悉的话題聊,既不让人觉得闷,还不会觉得热情的过了头,总之和陈谨聊天,骆辰觉得很舒服。 cindy回卧室陪小mona,高胜美感觉到陈谨对她的排斥,自是不会热恋贴人冷屁股,自告奋勇带cindy去了卧室,就沒在下來,客厅里就剩一家子的陈家人和骆辰。 陈堃和陈谨都是健谈的人,对骆辰又沒什么意见,大家相处起來自然融洽,骆辰刚开始有些拘束,连怎么称呼他们二人都不知道,最后还是陈谨说让骆辰跟着陈诺叫大哥二姐。 “大哥,那个小女孩是你的女儿啊!真漂亮,像个洋娃娃!” 陈堃骄傲地道:“是吧!我也觉得我女儿漂亮,长的想她妈妈!” 好像是这样的,大哥和大嫂看起來感情真好,骆辰如是想。 陈诺在一旁看着他们聊天,偶尔插两句话,骆辰和他的家人相处愉快他自是求之不得。 聊了一小会儿天,陈翔让人安排晚餐的事,陈谨叫骆辰一起去,骆辰大骇,以为要让她做饭:“二姐,我年前才学会做饭,炒的菜很难吃,你们一定会嫌弃的”。 陈谨不以为意的笑笑:“放心好了,不是让你做饭,喜欢吃什么?跟郭叔说说,郭叔的手艺可是一等一的好!” “那怎么好意思呢?”还不待陈谨说沒关系,骆辰又问:“我可以吃糖醋鲤鱼吗?”,骆辰属于典型的无肉不欢族。 被称作郭叔的人慈祥的笑着说了声沒问題。 陈谨翻了个白眼,亲爱的弟媳,你这是不好意思的表现吗?你好歹再装一下吧! 陈谨问骆辰还有些什么想吃的,骆辰就直接说了几个陈诺平时爱吃的菜,陈谨好奇的问道:“骆辰,你有沒有发现你和老三的口味很像啊!” 骆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是给阿诺点的,我不挑食的,只是妈妈以前很喜欢给我做糖醋鲤鱼,我有些嘴馋了,嘿嘿嘿!”。 “给老三点的啊!难怪”,对骆辰的印象更好了几分,陈谨对着郭叔吩咐了几声就又拉着骆辰去了客厅。 吃饭的时候,小mona也睡醒了,她从小就很黏陈诺的,见陈诺就坐在骆辰身边,屁颠屁颠跑过來,要三叔抱抱。 骆辰看着陈诺怀里这个粉雕玉饰般的洋娃娃别提多喜欢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给我挑鱼刺我就告诉你!”,小mona人小鬼大,从不做赔本生意的。 桌子上的人哈哈大笑,骆辰被噎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 “我叫mona,今年五岁了”,吃了一口鱼肉的小mona心满意足的自报家门。 “mona,不许叫她姐姐”,对于mona这个姐姐的称呼,陈诺极其不快了,凭什么他是叔叔,她却是姐姐,叔叔,姐姐,那岂不是乱了辈分,越想越别扭,不行不行,陈诺果断出声纠正mona。 小mona很委屈的转过身子看向陈诺,眨了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上一下的,她问道,:“不叫姐姐那叫什么呀!” 其他人也盯着陈诺看,陈堃陈谨他们更是觉得此时幼稚的陈诺说不出的好笑,期待他的答案。 “叫三婶”。 “噗!”,骆辰喝进去的玉米羹悉数喷了出來,开始剧烈的咳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害羞的,小脸通红。 咳嗽过后,骆辰尴尬地看着面前的餐具,不知道是该继续使用还是换一套,都怪身旁这个混蛋,雷人之前也先打声招呼,现在可怎么办啊!真丢人。 其他人也被陈诺雷到了,陈堃搂着一旁的cindy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cindy看骆辰尴尬成那样,赶紧向他使了个眼色,陈堃会意,闭了嘴,向陈诺举了举大拇指。 陈翔嘴角带着语意不明的笑。 陈谨递了餐巾纸给骆辰:“别紧张,三婶就三婶吧!提前上任,当做实习!” 骆辰又被噎了一下,这都能实习。 高胜美叫來佣人帮骆辰换了副餐具,餐桌上总算又恢复了正常。 正文 第36章 一万零一块 陈诺的话,小mona一直是奉为圣旨的。 对于现在的mona來讲,有东西吃才是王道,称呼只是一个代号,她才不在乎呢?见骆辰又拿起筷子就娇滴滴的喊了声:“三婶,我还要吃鱼鱼!” 骆辰挑鱼刺挑的汗涔涔的,三婶,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被人称作三婶,顿时觉得自己老了几岁,她将挑好的鱼肉放在小mona碗里,怕沒有挑干净,特意嘱咐她慢点吃。 骆辰为人温和善良,又有些活泼调皮,哄起小孩來很有一套,她从小就有小孩缘,过年回老家的时候,叔叔家那些弟弟妹妹,堂哥堂姐家那些侄子外甥们黏她黏的紧,沒过多久小mona就彻底被骆辰收复了。 骆辰吃什么?小mona就吵着要吃什么?cindy怕她碍着骆辰吃饭,赶紧训她,可是压根就沒用,小mona仗着人多,沒把妈妈的警告当回事。 吃完饭后,连三叔都果断抛弃了,开始投靠骆辰,一大一小,闹出不少笑话。 骆辰觉得小mona其实是喜欢她的头发,因为mona一扑到她怀里就扯着她的用头发玩。 陈翔满含笑意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含饴弄孙,全家团圆是他多久以來的梦啊!看着陈诺微微挑起的嘴角,他竟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老三这孩子总算是不用他再操心了。 骆辰在中途接了个电话,是骆爸爸打过來的,说是医院要评职称,他们准备月底回国。 骆辰开心坏了,她是第一次离开父母这么久,每次打电话,她嘴上都说是让他们别担心她,好好玩,但心里早就想得不行了,盼不得能马上见到父母。 看骆辰一脸的笑意,陈诺问她:“谁的电话,说什么了,那么开心!” 骆辰摇了摇手机:“是我爸爸,医院要评职称,他们估计这个月月底就会回來了”。 陈谨问道:“骆辰,你爸妈不在家吗?” “他们过了年沒多久就出去旅游了”,骆辰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看高胜美,真是托这对兄妹的福啊!不然爸爸妈妈还真的不会出去玩。 高胜美被她盯的心思一晃,但还是强作镇定,骆辰一笑,转过头去。 陈谨喝了口茶,又将茶杯慢慢至于茶几上说:“小辰,你爸爸妈妈回來后,两家家长见个面吧!顺便把你和老三的事定了”,难得她这么满意这个弟媳,还是定了要保险些,以防夜长梦多。 陈诺沉默,沉默表示默认,他岂止是默认,简直觉得二姐的这个提议太好了,真心不错,也许是该拜见一下他的岳父岳母了。 可是骆辰却被吓到了,整张脸都绿了,她只跟爸妈说交了男朋友还沒说是陈诺呢? 本來是说都不打算说的,但是答应陈诺参加顾家晚宴就代表他们的关系公开化,她怕记者动静太大,就提前知会爸妈一声,谁知骆家父母玩的乐不思蜀,压根就么空关心这些娱乐八卦,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不知道骆辰口中的男朋友就是整个a市最具权势的陈家后人。 骆辰怕父母吃不消这么劲爆的消息,赶紧说:“爸爸只说他们只说他们下个月回來,还沒订机票呢?这个事情,反正又不急,我才刚毕业,过两年在说也不迟啊!” 陈谨一听就知道陈诺还沒搞定他家老婆,鄙视地看他一眼,沒出息的家伙。 吃完饭后,又拉了些家常,陈诺他们走的时候,太阳早就落山,天色昏暗昏暗的了。 陈堃一家还有陈谨留在老宅,陈诺带骆辰回别墅,走之前陈翔硬塞给骆辰一个红包,骆辰摸着厚厚一打钞票,像是摸了个烫手的山芋,赶紧塞回他手里,手脚无措的背在背后说:“伯父,这么多钱,我不能要!” a市是有习俗,儿媳妇第一次上门,家长都会给个红包算是对她的认可,但一般的家庭都不会这么大手笔,陈翔给的其实也不算多,至少与陈家丰厚的家业比起來不算什么?他也不是想显示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寓意很不错,一万零一块钱,代表万里挑一,足以看出他对骆辰的喜欢。 陈翔坚持给她红包,骆辰十分为难,最后还是陈诺替她收了红包,又塞她包里:“拿着吧!这是习俗”。 骆辰努了努嘴,习俗你个大鬼头,哪家的家长会在红包里封这么多钱。 存心让她失眠呢吧! cindy将小mona放在陈堃怀里,走过來拉着骆辰说:“骆辰,你就不用推脱了,我第一次來家里的时候爸也是这么大手笔呢”。 骆辰点点头,随后就要上车。 小mona吵着要跟陈诺他们一起走,被cindy训了几句不敢再说话了,眼泪汪汪的,看起來好不可怜,骆辰返回來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小mona立刻破涕为笑,也不说要跟着他们了。 回去的路上,陈诺问道:“你跟mona说什么了!” “秘密!” 陈诺极其纵容骆辰这些小得意的,笑着摇摇头,沒再追问。 顾城将刘心羽送回家后,并沒有立刻掉头,他站在刘家别墅外,看到楼上,一间卧室的灯亮起。 很多人都喜欢白天,因为他们喜欢光明,喜欢阳光,顾城却更喜欢黑夜。 夜,是生命短暂的休憩。 他喜欢关上灯,把自己融入黑暗中,他享受那份宁静,如同远离了那些喧嚣繁杂,不用故作镇定,不许伪装坚强,撕下那张戴了一天的面具,在黑暗中释放真实的自我。 隔着窗户,里面的人影晃來晃去,最后绑着头巾坐定,顾城第一次有了一种不找了,就她了的感觉,心里是满的胀的涩涩的暖流。 沈心宜被车撞到腿,但万幸的是当时的车速并不是很快,只是双腿骨折,连碎骨都沒有,打了石膏声好好静养复健就可以了。 但因为被车撞后,她整个人向后弹了出去,向后仰倒,撞到头部,伤及大脑,高胜天说若不是就医及时,可能就真的成了植物人了。 正文 第37章 已物是人非 昏迷了三天才算是清醒过來,因为好几天沒吃过东西,她的唇裂了一道细细的口中,她醒來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沈轲一个人,她动了动身子,沈轲就立马清醒过來,看到沈心宜睁开眼睛,惊喜万分,连忙按了病床下的按钮:“心宜,你终于醒了,爷爷都快被你吓死了!” 沈心宜抱歉的笑笑:“哥,对不起”。 沈轲心疼的说:“沒事就好,还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医生应该马上就过來了”。 沈心宜摇摇头:“我沒事,他呢?” 沈轲一愣,他清楚的知道沈心宜口中的他是谁,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沈心宜是他的妹妹,但其实只比他小几个月,小时候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他是舍不得她太难过的,陈诺这些天虽是每天都來看她,但沈轲知道那只是朋友间的关心和问候,陈诺已经给不了沈心宜她想要的感情了。 不忍让她失落,沈轲只能转移话題:“心宜,叔叔婶婶也回国了,他们刚刚出去吃饭了,爷爷最担心你的情况了,我先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你已经醒了!” 说完就脚部踉跄着从病房出去了。 因为失血过多,沈心宜脸色苍白,喉咙干涩,连声音都是喑哑的,平常总是清丽明亮的眸子也变得暗淡无华。 病房的条件很好,甚至闻不到一点消毒水的味道,但是此时四周的白色墙壁却越发显得整个病房寂静,冷清。 她以前只要她有个什么小感冒,陈诺都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可是?现在,她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 沈心宜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涩意,那种苦涩一直从心口传到喉咙,连咽口唾沫都刮的她喉咙生疼。 她不否认,她曾经做错过事,可她也为她的错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五年來,她沒有任何的娱乐生活,将所有的心思都倾覆于工作,心之翼在全世界取得的巨大成功并沒能给她带來预料的满足,夜深人静时,对心底深处的人的想念就会蚀骨般渗透心底。 五年啊!那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依靠着他们之间那些甜蜜的回忆自欺欺人的坚持至今,为的就是兑现他们当初的约定。 那会儿的沈心宜或许不像现在这般光彩照人,但却青春靓丽,她嘴角带着最动人的浅笑,她淘气的揪了揪陈诺新长出來的胡茬道:“阿诺,如果有一天我们因为什么分开了,一定不能就此放开我们之间的感情,只要在交往十周年纪念日那天,我们仍然男未婚,女未嫁,就在一起吧!”。 那时的他是怎么说的,他佯装愤怒的职责她,不满她说那么不吉利的话,责怪完她之后,他拍开她作乱的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说:“心宜,我们不会分开的,我爱你,除了你,我不会娶别人!” 他的表情温柔如水,声音像是一块巨型的磁铁,带着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将她摄入以他为中心的漩涡里。 当时的承诺仍在耳边,甜蜜的旧事历历在目,转眼已是一片沧海桑田,他们之间已然隔山隔海,那些念念不忘的曾经终究是成为了过往的云烟。 纽约的中央公园、尼亚加拉瀑布 、时代广场、帝国大厦、自由女神国家纪念区都有他们的足迹,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还有比这更伤人的词吗? 沈心宜的心底是剧烈的疼痛,抽疼的感觉让她错觉地以为自己在车祸中伤及心脏了。 眼泪默默的沿着眼角渗入耳朵,最后越涌越多,打湿了枕头。 沈轲在外面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心竟然也跟着抽疼了起來,所有的人都知道沈心宜的心意,那他的呢? 骆辰曾经是他的女朋友,她也曾巧笑倩兮的站在自己身旁,是自己的不珍惜和三心二意才会造成今天的地步,昔日的情人如今却形同陌路。 沈轲的脸上波澜不惊,但内心却是惊涛骇浪,不管是为了沈心宜还是他自己,一些事情他做定了。 沈轲想推门进去,又怕沈心宜知道他看到她哭会尴尬,正在纠结着要不要进去时,走廊上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看清來人,沈轲赶紧迎了过去,故意大声说话:“爷爷,你怎么这么快就來了!” “叔叔婶婶,你们时差还沒倒过來,怎么不回去休息啊!” 沈心宜听到声音,快速擦干脸上的泪水,咳了两声调整了一下声音,见房门打开,挤出一个脆弱的笑容:“爷爷,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骆辰和陈诺装作相安无事的处了几天,骆辰是女孩子,有女生特有的细腻和敏感,她能明显感觉到陈诺有时候的心不在焉,她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她沒有说出口,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听到陈诺什么样的回答。 她不想再为难自己,干脆采取鸵鸟政策,能不面对就不面对,反正爸爸妈妈都要回国了,她也要搬回家去住,正好有时间让陈诺想想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小mona很喜欢骆辰,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几乎天天來黏她。 这天太阳很大,高温的空气中充斥着大量的水分子,街上的行人个个都打着太阳伞,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们擦着厚厚的防晒霜,额头上,鼻梁上都是汗水,他们一边用英语打着电话,一边步履匆匆的走进吹着冷气的商场、办公大楼里。 骆辰一出林氏大楼,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热气扑面而來,她忍不住拿手当扇子,用力扇了几下,让自己更凉快些。 沒看到陈诺的车,寻找间竟看到红色耀眼的保时捷车前站着的陈谨和mona,骆辰愣了一下,对身边的同事低声嘱咐了声就向他们走去。 陈谨穿了件卡其色的连衣裙,带着一副墨镜,靠在车前,真正是香车美人,小mona长的矮,站在车子形成的阴凉处。 骆辰向陈谨打了个招呼,从包里掏出一块条形的巧克力,给了小mona,顺便捏了捏她微红的小脸。 正文 第38章 夫唱妇随 骆辰问道:“二姐,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过來了!” 大概是热的受不了了,陈谨直接开了车门坐上去,又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说:“你先上车吧!到了地方就知道我为什么來接你了”。 骆辰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上了车,小mona也不嫌热,硬是要和骆辰挤一起坐。 骆辰穿的是短袖,外面的空气少说也有三十度,空调的冷风一吹,她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小mona将巧克力塞嘴里,心满意足的嚼了起來,为了表达谢意,她很狗腿的窝骆辰怀里说:“三婶,工作辛苦吧!我给你按摩按摩!” “哎哟,mona还会按摩啊!好啊!來吧!來吧”,说着骆辰很豪爽的将胳膊伸了出去。 小mona小小肉肉的手在她的手臂上动來动去,像是一只小小的虫子爬过,轻轻的,痒痒的,骆辰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忍不住嗤嗤的笑了起來:“快点停下來,痒死我了”。 陈谨开车,副驾驶座上的一大一小笑着闹成一团,她透过后视镜看到笑的毫无形象的骆辰,不禁心想,其实她也还只是个孩子,善良,单纯,小白兔,阿诺德生活真不枯燥啊! 车子拐进咸亨的停车场停下。 骆辰一脸狐疑的跟着陈谨上了电梯,当包房的门打开,看到包厢里围着那张巨大的餐桌坐着的熟悉的面孔时,惊讶是有,但更多是惊喜,她喜欢热闹。 小mona和陈扬关系很好,一看到陈扬就扑到他怀里,嘴里还残留着巧克力的咖啡色,亲了亲陈扬后,他比女人还嫩白的脸上立马浮现一抹巧克力的颜色。 其他人看好戏似的哈哈大笑。 陈扬很无语的拉开mona,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脸道:“小mona,女孩子要矜持一点,可不能随便亲人!” 陈堃不高兴了,拿了张餐巾纸,替女儿擦了擦嘴角的巧克力:“我家小公主亲你是给你面子了,你少不识抬举了!” cindy难得见到这样的陈堃,有些幼稚,有些滑稽,在一旁看的笑眯眯的。 陈扬沒理不满的陈堃,看到骆辰还站在门口,很热情的招呼她:“三嫂,快点过來,这边坐!” 骆辰被噎了一下,沒有过去,眼观四方。 陈扬继续向骆辰献殷勤:“三嫂,快点过來,这边可是上菜口哦,什么好吃的都是我们先吃呢”。 陈诺冷冷地眯起眼睛,秋风扫落叶般扫向陈扬,陈扬哆嗦了一下,慌忙举手投降。 陈堃抱着女儿欣赏好戏,陈谨移了移椅子叫來服务员开始点菜,cindy帮女儿擦额头上的汗,陈弘似乎永远是那一张波澜不惊的脸,顾城本來也看戏看的好好的,突然觉得事情不妙,果然…… 陈诺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身边的顾城:“你,去陈扬那边坐”。 顾城不服,凭什么呀,有本事你让堃哥去啊!(陈诺左边坐的是顾城右边坐的是陈堃,) 陈诺眼睛一瞪,二五八万的,吓的顾城节节败退,仓皇逃窜。 真是的,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善良的小老百姓,顾城不满级了,郁闷的坐在陈扬身边。 骆辰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一直大笑,最后很不厚道的坐在顾城之前的位子上。 众人默,,。 果然是夫唱妇随啊! 陈扬开朗活泼,善于调节气氛,顾城从善如流,也幽默风趣,陈堃绅士随和,cindy温婉知性,骆辰单纯可爱,陈谨是个party达人,加上小mona这个小宝贝的童言稚语,一桌子的人直接忽视了面瘫般总是一副表情的陈弘和陈诺,一顿饭的气氛极其活跃。 吃了饭出了包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來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陈诺照例要去医院看沈心宜,让陈谨送骆辰回别墅,骆辰心里对于陈诺去医院的事,虽是有些不舒服,脸上却沒有表现出來。 她像是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二姐,你跟大哥他们一起回去吧!我晚上不回别墅了,我爸妈下周就要回国了,我得先回家整理一下家里的东西,别让我爸妈觉得家不像家的”。 陈诺将小mona塞大哥怀里,走到骆辰跟前,他抓着骆辰的手说:“你别逞强了,你胆子小,还是回别墅去吧!有奶奶跟小花陪着,我也放心些!” “真的不用,反正是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你不是都已经找人换了防盗门了吗?放心好了,我沒事!” “那就跟我一起揍吧!医院里出來后,我去陪你”。 “嗯”,骆辰看到周围几人暧昧的目光,娇羞的点了点头,脸上涌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陈谨将骆辰一瞬间的低落看在眼里,本來想找陈诺说些什么?但转过头一看,陈诺已经坐在车里调转车头了,她是极不想陈诺去医院的,但又不想骆辰知道其中的原因,便只能将嘴边的话咽下。 骆辰上车,开了车里的音乐,舒服的靠在后座上休息,突然想到什么又坐直了身子:“阿诺,你这几天去医院都沒带什么东西吗?” “要带什么?”,陈诺郁闷的问。 “看病人怎么能空手去吗?至少要带点什么花,营养品什么的啊!” 陈诺还真的沒带过这些东西,现在突然听骆辰这么说,也觉得似乎空手去有些不妥,于是不耻下问:“那我带什么去啊!” 这倒是把骆辰给问住了,好在骆辰反应快,抓紧时间问度娘,很快就有了结果。 骆辰照着手机,一字一句的念道:“到医院看望病人,花的品种和颜色有讲究,宜选色彩鲜艳的剑兰、康乃馨、红掌等,忌用白色、黄色的菊花、天堂鸟等,看望病人宜送兰花、水仙、马蹄莲、百合等,或选用病人平时喜欢的品种,有利病人怡情养性,早日康复!” 陈诺轻笑,继续开车。 回到家里,骆辰努力压下心底的酸楚,走到厨房,烧了热水,将家里许久未用过的锅碗瓢盆和厨具都用洗洁精洗了一遍,又用清水清了两遍。 正文 第39章 各自的生活 骆辰将家里的橱柜,家具都用抹布擦了一遍,做完所有的事后,家里能亮的灯已经全部都亮起來了,连卧室里的小台灯都沒错过。 骆辰看时间还早,就又跑到阳台上浇了花,拖了两遍地,地板光可鉴人,不染纤尘,整个房子看起來都更大了。 夏日里的气温本就很高,骆辰又开了窗户,地上沒一会儿就干了,骆辰考虑到陈诺一会儿要过來就又光着脚丫子跑到父母卧室,找了骆爸爸的一套新的睡衣给陈诺穿,虽是小点,总好过光着身子。 做完这些事,骆辰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显示的是23:23。 骆辰洗完澡回了卧室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市医院家属楼一片寂静,书房里产自旧上海的始终发出不怀好意的滴答声,骆辰突然一阵恶寒,心底升起一抹恐惧,缩了下脖子,迅速跳到床上,扯过一旁的泰迪熊钻被窝里。 睡又睡不着,骆辰干脆在被窝里玩起了手机,今天的微博热词是官三代、某地暴雨、某某官员双规。 自从沈心宜参加完那场备受瞩目的服装秀之后,官三代这个词已经持续热了好几天了。 骆辰突然被这个词搅得心烦意乱了起來,她烦躁地将手机扔在一旁,将头闷被子里假寐。 被子里热死了,骆辰的心里也像是被点燃了一簇火苗。 不就是看个病人吗?这都几点了,不是说会回來陪她吗?怎么还不來。 几天來压抑在心底的不满和委屈在此刻被心底燃烧的火苗迅速点燃。 骆辰从被子里坐起身,光着脚丫子,跑到厨房,喝了口水之后就拿过手机开始拨号,当柔柔的女生通过电磁波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骆辰心底的火苗瞬间又被浇灭了,就像是心里突然下过一场大雨,一阵风吹过,一片荒芜。 眼泪瞬间流了下來。 陈诺先是送骆辰回了市医院的家属区,才调转车头去了花店。 他按照骆辰之前的说法,找了些的剑兰、康乃馨、红掌,搭配成一个漂亮的花束,又绕到超市,买了些营养品才又调转车头去了市医院。 市医院的住院部是这两年才修的,总共三十六层,楼层越高,病房条件越好,看护水平越高,当然收费也就越贵。 低处的十几层一般都门庭若市,越到高层就显得越冷清,沈心宜的病房在三十六层,门可罗雀。 有了高水准的看护,沈心宜将家人都撵回去休息了,她知道他们一定担心的很久沒睡过觉了。 陈诺推门进去的时候,整个病房就只有沈心宜和年轻的看护小姐。 沈心宜在几天前就醒了,但因为车祸伤及大脑,每天睡觉的时间总是要多些,沈轲跟她说陈诺这几天每天都來看她,但今天却是沈心宜第一次看到陈诺。 她柔柔的叫了声:“阿诺!”,声音凄哀婉转,竟有些如泣如诉的意味。 陈诺心底被那声熟悉的阿诺激起一圈圈涟漪,消散不去,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但陈诺毕竟是陈诺,他的反应弧似乎天生比常人短了些,在心底的荡漾平静过后,他很快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他说:“你醒了!” 那么淡漠,那么疏离的语气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在沈心宜的心头不怀好意的搅动,她努力抑制住不让迷蒙了双眼的眼泪倾泻而下,她说:“嗯,几天前就醒了,只是你过來的时候刚好又睡了,你,坐吧!” 陈诺将手里的花和营养品放在桌子上,就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沈心宜让看护小姐出去休息,病房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安静的可怕,那是一种比沉默更尴尬的静默,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阿诺,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是”,陈诺如实相告。 沈心宜先是一怔,随即又变得悲喜难辨了起來。 他说他还在怪她,是因为还爱着她吗? “对不起,阿诺,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阿诺,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愿意为了你放弃现在的事业,我一定不让你失望了,我……”。 陈诺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沈心宜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人生刚开始丰富多彩,在母亲出事后,变成了单调的黑白色,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又让他的人生色彩斑斓了起來,却又为了她所谓的梦想,在他受了那么严重、严重到可能醒不过來的伤时,抽身离开,不告而别。 所有的甜蜜消失,色彩散尽,他的生活死气沉沉。 心宜,既然选择了离开,为什么不坚定的走下去,为何又要转身,为什么还要回來,陈诺的脸上是蚀骨的殇。 沈心宜又道:“阿诺,我爱你,一直都爱,五年來我从來都沒有忘记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不好吗?阿诺,我真的不能沒有你”,褪去平时的艳光四射,沈心宜像个小孩子一般,又哭又闹的,想要得到一份和寻常人一般的爱情。 陈诺却不为所动,他说“心宜,你别任性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爱也好,怪也罢,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其实过去五年的所有告诉我们,沒有谁真的就离了谁活不下去的,生活该继续的,还得继续”。 “你也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现在过的很好,我能來医院看你,就说明了我已经放下过去的事情了,你也该早些放下之前的事情,继续你该有的生活!” 他说他现在过的很好,他说他已经放下了之前的事情,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们十周年的恋爱纪念日就要到了,他说他放下了。 沈心宜第一次知道,原來话也可以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它搅的她心地一阵抽痛。 “你说你过的好,是因为那个女孩吗?” 陈诺脑海里迅速闪过骆辰清秀的脸,眼若月牙,梨涡浅浅,他毫不犹豫的答道:“是,有了她,我很幸福!” 正文 第40章 心底漾开花 沈心宜心底最后那抹希望被他这声坚定的“是”打击的支离破碎,阿诺,你还能不能再残忍一点。 不,她不信,阿诺一定是因为才会那么说,那个女孩有什么好,才华不如她,家世不如她,连外貌都不如她。 阿诺凭什么爱她。 他一定是骗她的,因为怪她不辞而别,所以才会骗她,他的心底其实是爱着她的,不然也不会天天來医院看她。 她足够漂亮,足够优秀,他们在一起才是门当户对,金童玉女,他们才是最应该接受祝福的一对。 什么淑女,什么矜持都见鬼去吧!她只想再勇敢一次,为爱再勇敢一次。 沈心宜用力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她声音平静的说:“阿诺,我想去洗手间,你扶我过去吧!” 她的腿受了伤,还打着石膏,陈诺沒有拒绝的理由,但毕竟男女有别,他们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么亲密的关系了,他能做的也非常有限。 陈诺拿了拐杖,扶着沈心宜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就嘱咐她小心点,沒再进去。 沈心宜心底的伤逐渐扩散,她觉得自己像是喝了一口硫酸,那种心被腐蚀的疼痛愈演愈烈,她穿着病服坐在马桶上道:“阿诺,你帮我拿一下柜子上的包包!” 陈诺替她拿了过去。 沈心宜从包里拿出红色的宝石手链,爱不释手,那是陈诺送她的最后一个礼物,当时她说:“为什么是红色的!” 是谁温柔的答。 “因为心的颜色是红色的,我把我的心送给沈心宜了”。 当时她还开玩笑说:“那你应该送我黑色的手链了,你那么腹黑,心一定也是黑色的”。 当时的甜蜜如今想起却只是心酸,沈心宜坐在马桶上,将红色的宝石手链小心翼翼地戴上,她按了按抽水马桶的按钮,拄着拐杖站了起來。 当走到卫生间的门口时,拐杖突然一滑,她整个人毫无预兆的摔了下去。 身上传來的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眼泪也趁机涌了出來。 陈诺在门口听到声音,心急的喊道:“心宜,心宜……” 沈心宜虚弱的回答早就被心急如焚的陈诺忽视置之。 他急切的打开卫生间的门,看到疼的大汗淋漓的沈心宜时,眼底闪过一抹怜惜,他沒再顾忌太多,直接将她抱了起來:“你腿沒事吧!要不要叫医生!” 沈心宜靠在熟悉的温暖的梦寐以求的怀抱里,突然觉得摔了一跤也值了,她贪婪的呼吸了一口熟悉的久违的淡淡的男人的体味道:“不用了,我摔倒的时候是护着腿的”。 陈诺松了一口气,把沈心宜放在床上,又帮她掖了掖被子,他该离开了。 “那个……” “阿诺……”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戛然而止。 “你先说!” “你先说!” 尴尬了一下,还是沈心宜先开了口:“阿诺,今晚在病房里陪我好不好!” “我……” “就当是最后的分别,你说的对,你已经有了你的生活,而我也该有我的生活,就当是对我们之间感情的最后一丝缅怀,都不可以吗?” 陈诺不忍拒绝她,他总是那么沒出息,只要她在他面前稍微露怯,他就无条件举双手投降。 沉默表示默认。 他无奈的低下头,却看到沈心宜手上那串红宝石手链,也陷入那段回忆里。 沈心宜看着陈诺终于褪去了之前的冷漠,面部变的柔和,就知道他也在想她之前想的事,心底突然就漾开了花。 阿诺,这是她的阿诺啊! 这么优秀的阿诺,她怎么舍得给了别人。 愣了一会儿,陈诺自知失态,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明天还要上班,想那丫头已经睡了,现在打电话还要打扰到她。 他看到沈心宜满是期待的目光,一时间竟无法面对,他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沈心宜的病房属于那种套间式病房,卫生间和家属休息室都有,但陈诺却开了房门去了外面。 他走到走廊的尽头,燃起一支烟,抽了起來。 透过六十六楼的窗户,他能看到家属区的那几栋破旧的楼房。 但因为被前排的家属楼当着了,他并不能看到骆家的灯火通明,自然也就不知道骆辰此时此刻正抓耳挠腮打电话给他。 陈诺看完时间后,就把手机放在沈心宜的病床旁,当电话铃声响彻整个房间的时候,她本能的拿过手机,当看清屏幕上闪烁跳跃的两个字“老婆”时,心又不可抑制的抽疼了起來。 她按了按手机的静音键,室内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走廊上静的一点声音都沒有。 手机的屏幕在黑了两秒钟之后,又亮了起來。 她看着屏幕上出现的那两个字和那张有着怪异表情的脸时,妒火攻心,突然觉得无比厌恶,她眼里闪过一抹怨恨,纤细嫩白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手机被接通。 她低低柔柔地说了声“喂”,声音婉转多情。 果然,对方沒有说一句话,在两秒钟之后,电话就挂断了。 沈心宜冷笑一下,删了通话记录,手机恢复到了墙纸的界面,壁纸上奇装异服的两人狠狠的刺痛了她的双眼,她像是自虐般,鬼使神差的打开手机的相册,一张一张翻过里面的照片,像是帮他们巩固了他们爱情的路。 心痛的无以复加。 走廊上传來轻微的脚步声,她赶紧按了挂机键,手机回复到了壁纸的状态,她又按了按手机上方的银色按钮,屏幕暗了下去。 她将手机放在原处,假装打了个哈欠。 陈诺推门进來的时候,正好看到沈心宜在打哈欠,他细心的问:“是不是困了,要不,你睡吧!” “那你会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走掉啊!” “我说话算话!” 沈心宜会心一笑,真的闭上了眼睛,但她并沒有真的睡着,只是假寐。 沈心宜的美属于那种很大方,艳光四射的美,五官立体,有些西方人的味道,让人一看就能记住她的面容。 正文 第41章 她一夜未眠 但骆辰的美是一种小家碧玉的美,五官精致,梨涡清浅,眉清目秀,乍一看不是很漂亮,但却极其耐看。 陈诺看着沈心宜此时恬淡的睡颜,听着她清浅的呼吸,突然生出一种人生如此多变的想法。 陈诺沒想到他有一天他还会如此平和地和沈心宜相处,原來人的一生并不是只能爱一次的。 时间总是伟大的,它总是轻而易举就改变了我们以为的那些永远不变的誓言。 也许是一切过于安静,也许是因为这些天工作太累,过了半个小时后,陈诺竟然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沈心宜听着陈诺均匀的呼吸,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如果,时间能够静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她摸索着关了房间的灯,整个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静悄悄的,只有彼此的呼吸此起彼伏。 在骆辰略显慌张地挂断电话将近六个小时之后,天空开始亮了起來。 在这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骆辰先是赌气的关了家里所有的灯,后來还是因为太怕,又开了所有的灯,最后在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的时候,又关了自己卧室的灯。 骆辰在一片黑暗里,想象着陈诺的样子,沈心宜的样子,他们此时此刻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她睁着眼睛,侧着身子,看着窗外一分一秒都在变化的光线,一夜未眠。 她不敢关机,深怕错过一个电话。 可是?一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之后,她的电话还是一片静默。 骆辰托着巨大无比的眼袋和有些红肿的眼睛,托着困乏了的身体进了卫生间洗漱,她此时无比羡慕那些混在校园的大学生们,无比想念那时跟刘心羽郝敏他们一起翘课的日子。 骆辰看了看镜子里反射出來的女子,突然觉得一阵悲哀。 她知道如果自己这副德行出去上班,势必能吓坏一大批的人,出于市民基本的公德心,她还是决定先画个妆再出去。 可是?化妆是项技术活,骆辰平时就沒那方面的功夫,再加上此时心情低落,眼影竟越画越粗,越画越乱。 化了一会儿之后,看着镜子中越來越恐怖的自己,骆辰竟然一屁股坐在卫生间冰凉的地板上哭了起來。 骆辰比任何时候时候都痛恨自己这样的性子,看似坚强倔强,实则自卑懦弱。 她知道她这是在自讨苦吃,她连问一声陈诺他和沈心宜之间到底怎么回事的勇气都沒有,只要看到报道上面光鲜亮丽的沈心宜,她就觉得落败。 哭了一会儿,骆辰放弃了化妆,洗漱完之后用冷毛巾敷了会儿眼睛就出了家门。 骆辰出门的时候还不到七点,但却沒有吃早餐,而是步行向公司的方向走去。 虽然都在市中心,但林氏大楼离骆家的距离并不算近,平时走得快些也要四十分钟,更何况精神状态极其不佳的骆辰。 一条康庄的大道,硬是被她走成了一条弯曲的愁肠。 骆辰到了办公室的时候,betsy和夏小瑜已经到了,她们礼貌地和骆辰打招呼,却沒有得到骆辰的回应。 夏小瑜一抬头就看到骆辰骆辰红肿的眼睛,关切地问道:“骆秘书,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肿的那么厉害!” 骆辰说:“沒事,晚上睡觉,被蚊子咬了”。 夏小瑜同情地看着她说:“真倒霉,咬哪儿不好,竟然咬眼睛”,说完像是意识到什么?赶紧抬头看了看骆辰。 夏小瑜此时已经意识到骆辰用了一个多烂的借口,蚊子咬到眼睛是意外,同时咬到眼睛更是意外,比天朝出一位土生土长的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概率都小,但看到骆辰实在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她竟然买账的看似相信了。 沒再多话。 陈诺醒來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最近可能是压力太大了,他竟然在椅子上坐着都能睡着。 陈诺看了看仍然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的沈心宜,拿过手机,轻手轻脚的出了病房。 病房的门关上时,传來门锁扣上的咔嚓声,沈心宜倏地挣开双眸,她的眼里有大片的血丝,却沒有一点睡意。 陈诺出了病房,看了看时间竟然都已经快八点了,他赶紧拨通了骆辰的电话,传來的竟是客服小姐甜美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这丫头该不会还沒起床吧!” 这么想着陈诺去了市医院后院的家属区,敲了将近五分钟的门,仍是沒有听到任何响动,终于确定了那丫头已经去上班的事实。 到了九点的时候,骆辰收到一束新鲜的玫瑰花。 办公室的同事猥琐的围了过來:“想不到陈总如此浪漫”,在陈诺请客的那一晚之后,她们已经彻底被陈诺收服了,对于陈诺的问題都是有问必答,如实相告。 骆辰曾一度成她们为狗腿子。 众女看着那束娇艳欲滴的花,脸犯桃花,做花痴状。 “怪不得骆秘书早上精神这么差,合着是吵架了呀,陈总现在是在负荆请罪。 骆辰则是很不屑的撇了撇嘴想,一整个晚上连个电话都沒有,都陪了旧情人,现在一束花就想收买我,想到到挺美。 可是当骆辰看清上面那个字“轲”时,稍微柔和了些的脸色就变得更臭了。 她现在已经为主的讨厌起了沈心宜,顺带讨厌起了她的哥哥沈轲。 电话响起,显示是沈轲的名字,骆辰脸色一冷,抬头就将玫瑰花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顺带很霸气地按了拒听键。 办公室的同事更加确定了他们心中的事,定是吵架了。 对于感情,女人都是有些小心眼的,越是在乎就越是小心眼,骆辰自然也不例外。 爱情里是容不得一粒沙的。 骆辰知道她和陈诺之间的问題不关任何人的事,陈诺去见沈心宜是因为他本身就对沈心宜余情未了,但她就是沒法控制自己的讨厌起了沈心宜,讨厌起了沈轲,只因为他是沈心宜的哥哥。 正文 第42章 爱中的曲折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坏女人,她突然被自己这种认知搅的不安了起來,她不要为了爱情变成一个坏女人,她也不想在一段感情中迷失了自我。 秦秘书替林木买了早餐回來的时候,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办公室的人都到齐了,她随便一瞄就看到坐在办公桌前发呆的骆辰。 秦秘书走到骆辰跟前,扣了扣她的桌子语气严厉地说:“胆子不小啊!刚上班就开始摸鱼”。 名义上林木现在有两个首席秘书,但骆辰知道,对于秦秘书,她是难以望其项背的。 公司很多人都说,一山不容二虎,秘书表面看似和谐,实则斗得你死我活,所以只要她和秦秘书意见稍微有什么分歧,公司就会传出些流言蜚语。 但骆辰知道,她从來都不是秦秘书的威胁。 她上班以來或许是练出了些胆量,练出了些道行,但撑死也就一百年妖精,秦秘书是千年妖孽,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來越大,秦秘书根本就不需要担心骆辰会成为她的威胁。 被秦秘书逮着走神,骆辰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回过神來买就慌慌张张地开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开始工作!” 她一抬头,两只比兔子还红的眼睛就被秦秘书看的一清二楚,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玩笑开的似乎有点过了。 不管公司的人怎么说,秦秘书是相信自己的能力的,她也觉得骆辰沒有撵走自己的野心,而且骆辰为人单纯,又有冲劲,在办公室的所有人中又是年龄最小的一个,所以秦秘书都特别关照她。 刚刚那么说她也是开玩笑的,谁知她这么不经吓,看清她红肿的眼睛后,秦秘书放柔了声音说:“小骆,你怎么了?” 骆辰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題,只是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开始工作!” 秦秘书沒在多说,只是把手里给林木买的早餐提到桌子上说:“算了,你先把早餐给林总拿进去吧!” 骆辰犹豫了一下,她实在不想自己这副鬼样子被太多人看到,但是她沒得选择,乖乖接过骆秘书手里的袋子。 林木看到送早餐进來的骆辰也有些意外,他狭长的桃花眼看向骆辰,骆辰一阵心虚。 林木让骆辰谈谈关于木林森申请扩展电子板块的事。 骆辰心思难以集中,一会儿东聊,一会儿西扯的,思维跳跃性极大,林木都被她搞晕了。 一夜未眠,还哭了一阵,骆辰的声音并不像平时那么清亮,带着些许沙哑,说两句就要咳一下清清嗓音,林木看着这样的骆辰实在有些心疼,他说:“骆秘书,你怎么了?” 骆辰抱歉的笑了笑,悲哀的第n次解释说:“我沒事,可能是沒睡好的关系,喉咙有些不舒服”。 林木说要是实在难受就让骆辰回去休息,骆辰拒绝了,与其回去胡思乱想,还不如让自己过的充实一点。 陈诺坐在办公室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骆辰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极其郁闷。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通了骆辰的电话,意外的是,竟然通了。 当电话那头传來骆辰有气无力的声音时,他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黑着脸挂了电话,拿起手机又拨了一次,还是无法接通。 果然,那丫头把他拉黑了。 陈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对于这件事,他只是觉得愤怒,觉得骆辰无理取闹,觉得她不懂事极了。 中午的时候,骆辰沒去吃饭,而是直接趴在桌子上补觉,她实在太困了,眼睛像是被无数细小的银针扎到般的刺痛。 办公室的人看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 青春期的女孩,本该无忧无虑,而且家庭幸福和睦,能被伤成这样,估计也只有爱情了。 她们善解人意的自动分担了骆辰的工作,让她睡了一个下午 到了下班时间,骆辰竟然还在睡觉,秦秘书摇醒了她。 她的脸上还有被桌子上的文件压出的条纹,睡眼迷蒙的样子像是一只懵懂的小动物,看起來可爱极了。 骆辰用力揉了揉脸颊,清了清嗓音说:“是该上班了吗?对不起,我竟然睡到现在” 秦秘书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已经下班了”。 已经下班了。 她到底睡了多久。 骆辰嘴一扁就又哭了起來。 她有些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动不动就哭,哭有什么用,她选择了一种最窝囊、最无效的解决问題的方法。 “对不起,对不起……” 骆辰只是重复着道歉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跟谁说对不起,只是现在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徘徊來徘徊去的就只有这轻飘飘的三个字。 秦秘书将围在她们身边的同事都撵走,她双手环胸,坐在骆辰身边的椅子上道:“小骆,你到底怎么了?” “我……”骆辰有些难以启齿,她一直都认为人的生活里不该只有爱情,她应该将眼光放远一点,将视线放宽一点,她才不要拘泥于感情的漩涡。 可那都是她置身事外的时候说的风凉话,等她深陷进了感情的漩涡,她就再也潇洒不起來了。 “我什么我!”秦秘书翻了个白眼,一针见血:“你是不是和陈三少吵架了!” “沒有”,骆辰苦笑了一下,要是真的吵架还好,问題是他们连吵的机会都沒有,她根本就是在自讨苦吃,自己生闷气罢了,人家还不知道跟前女友多逍遥快活呢? 对于骆辰的事,秦秘书也无奈。 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她自己的感情尚且处理的一塌糊涂,又凭什么干涉别人的生活。 她只是有些心疼被爱伤到的女子,她像个大姐姐一样慈爱的拍了拍骆辰的肩膀柔声说:“小骆,沒有谁的感情路是一帆风顺的,所谓好事多磨,你现在年纪还小,可能还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但是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今天跟你说的话的!” 正文 第43章 沈轲来堵截 骆辰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看向秦秘书,她的眼里蒙了一层水雾,秦秘书此时的表情并不能看清楚。 “在感情的道路里,沒有一条是平坦的,它们长满荆棘,你要想走到最后,就得像个女战士般披荆斩棘,别人谁都代替不了你,其中的曲折只能自己去体会,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骆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擦干了眼泪,似乎在一刹那看到了秦秘书眼底深深的伤,但她想那只是她一瞬间的错觉。 秦秘书这么漂亮,这么能干,能有什么是她解决不了的。 果然,她再次看向秦秘书的时候,她还是平时的样子,精明干练,深沉,内敛,处事不惊。 骆辰随着秦秘书出了办公室,等电梯的时候刚好碰到林木,她们很客气的跟林木打了招呼。 林木看了骆辰一眼,她脸上的被文件压出來的印子淡了些,但还未完全消退,她被眼泪打湿的睫毛和红肿的眼睛还是让他的心痛了一下。 秦秘书修炼多年,早就是人中之妖,妖中之精了,她将林木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怜惜和柔情看的一清二楚,突然又羡慕起骆辰來。 骆辰活的真实而随性,善解人意,乐于助人,她善良的像是个稀里糊涂降落到人间的小天使。 秦秘书想,为了生活,她大概永远也不能再活的那么血性了,所以她格外珍惜骆辰身上那些她失去了的东西,总是有意无意的帮助她,在秘书室的所有人里也最照顾她。 总裁专用电梯的门打开时,骆辰她们等的电梯也到了。 隔着一层银色的金属墙,林木深深地用心注视着电梯那边那个萦绕在心头,刻在他心尖的女孩,他甚至卑微的希望电梯可以永远无止境地坠落下去,至少她就在他身边,他可以感受得到她。 出了林氏大楼,骆辰和秦秘书和林木道了别,就向市医院家的方向走去,她现在还不想面对陈诺。 走了沒多远,骆辰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拉住,她心里一惊,包包随之掉落。 沈轲气急败坏的说:“骆辰,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我叫了你几声都沒听见!” 骆辰一看是沈轲,松了一口气,用力将手从沈轲手里抽出來,捡起掉在地上的包包,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我在想什么关你屁事,我要回家,你放开我!” 沈轲听沈心宜说了昨晚陈诺陪了她一夜的事,又看看骆辰现在憔悴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大概也猜的七七八八。 显然,心宜已经在他们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离间的种子,他要做的就是不时地浇浇水,施施肥,估计用不了多久这颗种子就能长成一颗参天的大树。 想到这些,沈轲突然情操大好,变的宽宏大量了起來,对于骆辰吼了他的事实都一笑而过。 他嬉皮笑脸地说:“小辰,女孩子说脏话可一片都不好”。 “关你屁事啊!”,说完这句话,骆辰就又想走,沈轲挡了她的路。 “骆秘书,你过河拆桥啊!怎么说我们之前也是合作关系,你用过之后就一脚踢开,未免也太无情了吧!” 骆辰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气说:“沈总,现在是下班时间,你要是有事的话明天上班再说”。 说完,骆辰就又想走,现在是上下班高峰期,同事们的车子都有可能从这里经过,沈轲在a市也不是个无名小卒,她可不想再给自己惹來什么流言蜚语。 沈轲收起了那一脸轻蔑的笑容,正了正脸色道:“我找你不是因为公事,现在就得谈”。 “免谈,我现在沒空”,骆辰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不耐烦地拨开前面的肉墙就又想走。 沈轲挡着她的路,她向东,他也向东,她向西,他也向西。 骆辰火了,咬牙切齿地道:“好狗不挡道,你快点让开”。 沈轲却不以为意,他知道他最后一定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他走。 他让开了路说:“我要跟你说的是关于陈三少的事,你还要说自己沒空吗?” 骆辰停止了向前的步伐,看看沈轲,欲拒还迎地被沈轲拽到他车前,在沈轲开了车门的时候,乖乖上了车,沈轲给她系了安全带。 陈诺早早地下了班,他在中心广场环岛旁边的安全区等了一会儿,仍不见骆辰出來,就开车來了林氏。 等红灯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看到了那对年轻的男女,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骆辰面容恬淡的上了沈轲的车,沈轲替她系了安全带。 他想立马过去阻止他们离开,可下班高峰期的交通不允许他掉头。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黑色的奔驰载着他的女孩,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然后再在下一次绿灯亮起的时候,开车走向他们的反方向…… 骆辰,这就是你把我拉黑的原因吗? 西餐厅装修奢华,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南边的角落里坐着衣着华美的钢琴师,她修长纤细的手指在钢琴上灵活地跳跃,传來阵阵悦耳的琴音。 骆辰今天一整天沒吃饭,饿的感觉倒是不怎么明显,但是她口渴的很。 骆辰不想喝咖啡就一直要白开水喝,给她加水的服务生都有些不耐烦了,这两人不会是來蹭水喝的吧! 沈轲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他看到骆辰那副几天沒喝水的德行也忍不住汗颜。 他无声的呲了呲牙,拍了拍额头,叫來服务生,擅自决定了骆辰的晚餐(哦,不,是午餐,还不对,是早餐)。 沈轲拿出钱包,从里面抽了两张红色的钞票给服务生当小费,年轻的服务生才和颜悦色地再次给骆辰加了水,拿了菜单去了前台。 “我喝完了,你说吧!”,骆辰原地满血复活。 沈轲脑袋轰地一响,发愁地说:“还是先吃饭了,吃晚饭我再跟你说”。 骆辰固执地坚持:“你现在就说”。 沈轲举手投降:“骆辰,离开陈诺吧!你们不合适!” 骆辰心底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哼,终于说出他真实的目的了。 正文 第44章 请客AA制 骆辰心底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哼,终于说出他真实的目的了,我离开,给你妹妹腾位子,想的到挺美,关键是我为什么要离开,合不合适还用你们说,你妹妹不在的时候,我们还不是好好的。 骆辰气的连话都不想跟沈轲说,对着他连翻了几个白眼。 看到骆辰一副拒不合作,吊儿郎当的态度,沈轲心里有气,但又沒有达到目的,便只能忍着,他说:“骆辰,我不是因为心宜才这么跟你说的!” 骆辰轻蔑的问:“哦,那是为什么呢?” 骆辰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沈轲心底一阵阵地愤怒,他说:“你觉得你们在一起合适吗?” “我沒觉得怎么不合适!” “哦,那你哭什么?” 骆辰被踩到痛脚,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水杯里的水溢了出來,她大声吼道:“你说谁哭了!” 拍桌子时用的手劲儿太大了,震得她手都疼,骆辰心里后悔的要死,又只能装大头蒜,她气势汹汹地盯着沈轲,心里却在想,早知道就拍在那对餐巾纸上了,至少可以缓冲些作用力。 她趁着沈轲不注意的功夫,抽回手,一看,都红了一大片了,另一只手一按,火辣辣的疼。 “丫的,蠢货,干嘛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骆辰心里那个悔呀。 骆辰刚才的动作太大,周围的人都听到声音看过來,沈轲觉得很沒面子,他呵斥道:“丢人现眼,给我坐下!” 骆辰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又坐了下來。 “心宜在十年前就认识陈诺,他们……” 骆辰突然不想听了,关于陈诺的事,她是想知道,可她不想由别人转述给她听,尤其是从沈家人口中。 她想,沈轲刚刚还让她离开陈诺,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说的话也肯定大打折扣。 她不耐烦的打断他,说:“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了!” 沈轲炸毛:“骆辰,你神经病吧!是你要我现在就说的!” “可是我现在又后悔了,不行吗?” 服务员上了牛排,骆辰也不问是谁的,直接拿了刀叉就切了起來。 沈轲说的意犹未尽,显然不想现在闭嘴,他说:“心宜在十年前就……” 骆辰突然从牛排里抬起头打断沈轲,她目光一暗,拿着刀子对着沈轲,警告道:“沈轲,你敢再说,我像切它一样切了你!” 沈轲看着骆辰面前被她拙劣的刀工毁的面目全非的牛排,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來:“既不贤惠,还不温柔,她哪里比得上心宜,陈三少眼光怎么就那么差!” 沈轲看这情况,事情是谈不成了,一脸郁闷的开始吃东西。 骆辰饿了一天,再加上此时找了个出气筒出了口恶气,胃口大开,就这点牛排,还不够她垫牙缝的。 骆辰愤愤地想,妹妹惹我生气,哥哥请我吃饭天经地义。 她又不客气叫來服务生开始加餐,她拿着菜单,不点好的,专拣贵的点:“一份果仁菠菜,一份法式皇家鹅肝,一份红烧鳗鱼饭,一份香甜土豆沙拉,还要一个大份的香草冰淇淋”。 服务员心花怒放地在本本上记着骆辰说的东西,她今天的收入很客观了哦。 沈轲却听的目瞪口呆。 他倒不是心疼这点钱,而是据他了解的骆辰一贯节约,和他出來吃饭,也从來不浪费的,今天竟然点了这么多,他奇怪地问道:“点这么多,你能吃的完!” “吃不完就剩下呗”。 沈轲阴阳怪气地说:“哼,跟着陈三少果然变大方了,都学会浪费了!” 骆辰不理他,反正有东西吃就成。 沈轲叫了红酒,问骆辰喝不喝,骆辰拒绝。 陈诺和陈扬都说警告过她离沈轲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兄弟的话虽是不能全听,骆辰也不会就真的蠢到以为沈轲今天來找她只是为了请她吃饭,她自己几斤几两重,还是心里有数的,她才不会拿自己的安全跟陈诺赌气。 她挑了挑眉说:“还敢让我喝酒,不怕我再吐你一身啊!” 提起这茬,沈轲就被气的吐血。 那绝对是他的一生中最丢脸,最沒面子的一次,被女人吐了一身,还被陈扬抢了人去,他一直都不愿意去提起这件事,有意去忘记。 骆辰此时的话无异于在他脸上扇了个巴掌,沈轲被气的心脏病都快发作了,他怒吼道“骆辰,你他妈吃炸弹了吧!哪里刮了风,哪里下雨來了!” “你妹妹那里刮了风,你这里下雨來了”,骆辰心想, 嘴上却沒说出來。 她扁扁嘴,继续吃她的东西,她算是看明白了,对不起什么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胃,脑子有病的人才会在这会儿跟他讨论什么刮风下雨的问題,万一打起來,她肯定吃亏。 对方不接招,沈轲一拳打在空气里,气沒法出,拿起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又连着喝了几杯,才重重地放下酒杯。 一顿饭的气氛磕磕碰碰,极不和谐,骆辰却吃的心满意足。 沈轲哪里还顾得上吃饭,气都气饱了,一大瓶酒被他喝得一干二净。 骆辰吃完最后一口香草冰淇淋,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说:“沈轲,今天,谢谢你的款待啊!我们走吧!” 沈轲气的口不择言:“谁说要款待你了,aa制,自己吃的那份自己掏钱”。 骆辰一听,急了。 她身上一般都不会带超出两百块的现金,此时又沒带卡,怎么付钱。 再说了,今天心情不好,拿沈轲出气,她都是挑贵的点的,就算有钱,这么花,她也肉疼。 急中生智,骆辰突然大吼道:“好啊!分手就分手,付钱就付钱,亏你还是个男人,一分手连顿饭钱都要我付,我就是太迟看清你了!” 沈轲一愣,突然意识到这丫头实在整他,偏偏他死要面子,就吃这套。 周围人向他们投來鄙夷的目光和低低的窃窃私语声:“这男人怎么这样啊!那位小姐早就该甩了他”。 沈轲气的脑袋都快爆炸了。 正文 第45章 吃东西泄愤 他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只好大声说:“你说什么呢?谁说要分手了,谁说要你付钱了!” 看沈轲这副想发作又不能发作的样子,骆辰心里痛快极了,似乎压抑了一天的委屈得到宣泄,连语气都变得轻快了起來,她憋着笑意压低声音说:“那快点啊!大家都在看你,等着你付钱呢?” 沈轲冷着一张脸,叫來服务生抽出几张百元大钞,结了帐。 骆辰脚部轻盈地出了西餐厅,沈轲一张脸黑的可以媲美包青天。 “沈轲,今天的事就告一段落喽,我现在有事,真的得回家了,改天见,拜拜!”,骆辰说完在沈轲还沒反应过來的时候就拎着包包,坐进了一辆空驶的出租车里,一溜烟跑了。 沈轲怒不可竭,他今天是彻彻底底当炮灰了。 压抑的情绪得到宣泄,骆辰突然觉得把陈诺拉黑名单这件事做的不太地道,她又将他的号移出黑名单,上面显示的名称是未來老公。 让她失望的是,一路上,陈诺的电话都沒打來。 骆辰全然沒有之前从西餐厅出來时的愉悦心情,她在小区门口的超市里买了一大堆垃圾食品,准备泄愤。 骆辰刚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就接到陈谨打來的电话,问她在哪,小mona吵着要來找她,她带mona过來。 “我现在在我家呢?上了一天班,懒的出去了,二姐,你带小mona过來我家玩吧!我刚买了一大包吃的,小mona肯定喜欢吃”,骆辰一只手提着一个巨大的购物袋和包包,一只手摸到钥匙开了门。 …… 挂了电话,陈谨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一旁角落里喝闷酒的陈诺。 哪里是小mona吵着要找骆辰,分明是她为了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找骆辰。 陈谨无奈的摇了摇头,牵着小mona,驱车去了市医院的家属楼。 陈堃看了眼把酒当水喝的陈诺也无奈啊!你瞧瞧,就这德行,还想取老婆。 他将桌子上龙帮的的追踪器收起來说:“老三,你和骆辰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说出來我们也好给你出主意啊!” “你能有什么好主意!” “这不还有你嫂子呢嘛!”陈堃果断一搂身边的cindy,极自豪地说还有他家老婆。 陈诺犹豫一会儿,还是实话实说,女人心,海底针,他是猜不透了,或许,女人更了解女人呢? “骆辰把我拉黑了”。 “啊!”众人不解,什么意思,拉黑是个什么东东。 “就是手机通讯里,她把我拉黑名单里了,我现在都打不通她电话!” 陈诺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为什么骆辰就不接他电话了呢? “为什么呀!”众人异口同声,连一贯不太八卦的cindy都这么问。 “我怎么知道!”,陈三少闷哼了一声,又开始喝酒。 不应该呀,昨晚吃饭的时候还夫唱妇随的欺负顾城和陈扬,走的时候也你侬我侬,抱着离开的嘛。 陈扬郁闷地道:“昨晚你们离开咸亨后都做什么了!” 陈诺实话实说。 “你说你在病房里陪了沈心宜一夜!” 对于这个迟钝的哥们,顾城无语死了。 陈堃眼底闪过一抹戾气,cindy慌忙抓了抓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有些话说出來,受伤害最多的是陈诺。 “只是坐了一晚上而已”,陈诺回答地坦坦荡荡,那种情况是谁都沒办法走开好吧! “做了,还一晚上!”,顾城邪恶了:“啧啧啧,阿诺威武!” “噗!”众人狂笑。 陈诺拎起未喝完的半瓶酒就向顾城砸去:“滚!” 顾城稳稳地一把接住飞來的酒瓶子,倒了一杯酒就兀自喝了起來:“真是好酒,这是八几年的!” 陈诺气不打一处來,恨不得揍顾城几拳:“滚!” “哎呀,真是的,敢不敢换个词啊!” “滚!” 众人又狂笑,看两人吵架。 他们也很想知道,陈诺嘴里还能不能说出点别的话。 还是cindy出面调停:“你陪沈心宜,至少得也给骆辰打个电话呀,你说好要回去陪她,结果一整晚都沒回去,还是跟沈心宜在一起,你让她怎么想!” “可是她也沒给我打电话啊”,陈诺还有理了。 陈扬无语,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就这木头,也就三嫂看的上吧!真想敲开他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添了些什么废料。 陈扬一语道破天机:“三嫂是女人,况且和你在一起的是你的前女友,你让她怎么打电话给你,你长点脑子好不好啊!” 如果他们知道骆辰打过电话,接电话的还是个足以让她自卑的美女,他可能更会支持骆辰一些。 “那她就能跟沈轲走啊!” “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陈诺将下班后去接骆辰时,看到的事说了出來。 “沈轲是谁!” “三嫂的前男友,沈家的长孙!” “那有什么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还陪了沈心宜一晚上呢?三嫂现在都已经到家了,再说了,说不定沈公子找三嫂只是公事呢?”,陈扬似乎和三嫂比较亲,帮着三嫂说话。 陈堃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沈轲是骆辰的前女友,他们和沈家人还真是撇不清了。 “那骆辰为什么要把我拉黑啊!”,陈诺终于问出了他心里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題,骆辰为什么要把她拉黑。 “不想联系你了,想甩了你,不要你了呗!”,顾城幸灾乐祸地道。 陈三少急了,大声吼道:“你胡说”。 cindy斥责顾城乱说话:“顾城闭嘴,你不说话,沒人当你是哑巴!” 顾城想要据理力争,看到陈堃向他扫过來的如浸在寒冰中的银针般的眼神,不服气地别开视线,假意咳了两声:“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善良的小老百姓,有本事你在嫂子跟前嚣张啊!” cindy看了陈堃一眼,摇摇头。 骆辰也真是的,小孩子脾气,有什么不满说出來就好了嘛,把电话给拉黑,真是不明智之举。 正文 第46章 闷葫芦陈诺 “阿诺,你听我说,骆辰是小女孩,他比你要小几岁,你尚且不懂怎么处理感情的事,她自然也是白纸一张,你一晚上都陪沈心宜,她肯定吃醋,心里不舒服,所以才会把你的电话拉黑!” “你是她是因为吃醋!” 陈诺反问,阴沉了一天的脸色终于有了点笑意,吃醋是什么意思,他可是明白的,因为爱他,才会吃醋,才会对他一夜未归的事生气,这么说她不是要甩了他,不是不要他了。 陈诺嘴角浮现一抹笑容,得意地看向顾城,你个笨蛋,我们小辰是因为吃醋,因为爱我,才会吃醋,才不是你说的不要我了。 众人狂无语了。 陈三少啊陈三少,你还敢不敢再幼稚一点。 经过cindy一说,陈诺突然不沮丧了,他拿过手机又拨通了骆辰的的手机,已经通了,还是嫂子聪明,哪像顾城那个笨蛋。 骆辰此时正躺沙发上用湿毛巾敷眼,她可不想吓坏mona小宝贝,手机响后一看是來电显示,是未來老公,心里一喜,就要接电话了,但想想又不行,她可不能姑息养奸,让陈诺养成夜不归宿的坏习惯。 正好门铃响了,她将手机仍在一旁,就跑去开门。 还不接电话,看來生的气不小呢? “电话通了!”,陈堃挑眉。 “可是骆辰不接!” “你活该!”,都说了让你跟沈心宜撇清关系你偏不听。 好吧!陈诺承认是他的错,那现在怎么办,陈三少弱智了,他竟然真的问了出來:“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骆辰很大方的把自己之前买的吃的拿出來给小mona吃。 平时cindy管的严,很多垃圾食品都不让小mona碰一下,mona沒想到在三婶这里能吃到这么多,可把她高兴坏了。 小女孩穿着粉色的公主蓬蓬裙扭着小身子跑到骆辰跟前,抱了抱她,毫不吝惜的夸赞道:“三婶,你真好,我最爱三婶了!” 骆辰笑着捏了捏她粉嫩嫩的小脸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呢?粉粉嫩嫩的,像是个初生的小天使。 陈谨跟mona开玩笑:“你刚刚还说最爱你陈扬叔叔呢?” “要用发展变化的眼光看问題嘛”,小mona说了句很有哲理的话,把骆辰雷的外焦里嫩的,她再古灵精怪也不至于去研究那枯燥的马克思吧! 陈谨让小mona坐沙发上吃零食,看电视。 将骆辰叫在一旁,她问骆辰:“小辰,你眼睛怎么了?” “啊!还能看出來啊!” 骆辰的反问却泄露了她的秘密,原來之前比这还严重啊!阿诺那臭小子,到底把人家女孩怎么了? “小辰,我是陈诺的姐姐,我们比谁都希望看到阿诺幸福,你应该也能看出我们家人都很喜欢你!” 骆辰点点头,她也喜欢陈诺的家人,那是一个大家庭,有着小家庭沒有的热闹和温馨,她破坏了他们家的气氛了吗?骆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她喃喃地道:“二姐,对不起……” “小辰,我不是在怪你,老三今天不高兴,我们都看得出來,但是我们问他,他又不说,我们都知道,你这么乖,不会无缘无故跟他闹脾气,一定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你跟二姐说,二姐帮你教训他!” 阿诺今天不高兴吗?和旧情人呆了一晚上,怎么会不高兴呢?骆辰本來还有些赌气的这么想,但又听到陈谨后面的话,她突然觉得特别感动。 骆辰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心底那种感情,但她知道那就是感动,一股暖流徘徊在心窝的感动。 她特别珍惜陈家人对她的喜爱,骆辰不想让他们认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无理取闹的人,她解释道:“二姐,我不知道阿诺为什么不高兴,反正我和他闹脾气是因为他昨晚去看沈心宜,一整夜都沒有回來,连个电话都沒给我打!” 骆辰说着,还是觉得很委屈,声音竟哽了起來。 陈谨一听就火了,一火,分贝就拔高了:“你说他一整晚都沒回來!” 小mona吓的电视都不看了,零食撒了一沙发:“姑姑,你怎么了?” 骆辰也被她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二姐怎么看起來比她还激动呢? 陈谨自知失态,她恢复了之前的温和说:“mona自己看电视,姑姑跟三婶说话呢?” “小辰,老三一晚沒回來,你就一晚沒睡觉!” 看这眼睛也是,不仅沒睡觉,估计还哭了一晚,老三这臭小子,就是欠揍。 陈谨说:“小辰,他不回來,你怎么不打电话问问呀!” 骆辰苦笑了一下,哪是她不打:“我打了,是沈心宜接的电话”。 她觉得委屈死了,昨晚听到沈心宜的声音时,她都沒现在委屈,陈诺这样算什么呀,自己躲起來,让二姐替她当说客,她就算爱他,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原谅了他。 陈谨冷哼一声,沈心宜,还真是不能看扁了她。 “小辰,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老三是个闷葫芦,不会说话,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要问他,你不问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你在气什么?虽然他不说为什么?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因为你和他闹脾气才不高兴的!” “二姐,我知道了,其实仔细想想,本來也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恩,那就好,我们都希望你们好好的,小辰,阿诺和沈心宜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我沒办法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沈心宜和阿诺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她连我和大哥这关就过不了!” 骆辰很想问为什么呀,沈心宜那么优秀,为什么连他们那关都过不了,但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问出口。 骆辰眨了眨她尚有些红肿的眼睛道:“二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在让你为我们的事操心了”。 陈谨欣慰地点点头,多乖的女孩啊! 陈谨突然问:“骆辰,你吃饭沒!” 正文 第47章 洗手作羹汤 “我在外面吃过了,二姐,你还沒吃吗?” 陈谨摇摇头:“该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了,我先带mona去吃饭,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骆辰摇头,她是真的不想出去了,突然想起前天她从超市买回來给爸爸妈妈装门面的吃的,兴奋地说:“二姐,家里有这我昨天才买回來的菜,要不你也别出去吃了,菜都冷藏了,还算新鲜”。 “你会做饭!” 骆辰突然觉得她好像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点,人家陈谨出身名门,山珍海味什么沒吃过,她赶紧道:“要不,你们还是出去吃吧!我做的肯定不好吃”。 “不用,那就在家里吃吧!我不会炒菜,但打打下手还是可以”。 小mona坐沙发上看电视,骆辰主厨,陈谨打下手,看起來倒是真的很像一家人,很和谐的一家人。 骆辰买來糊弄骆爸爸和骆妈妈的菜都是些适合长久保存的菜,诸如土豆,茄子,猪肉,牛肉,鸡蛋之类的,能做的东西非常有限,其实她会做的东西也非常有限。 骆辰煮了饭,做了一个炒土豆丝,一个东坡肉,一个土豆炖牛肉,还有一个鱼香茄子,又做了一个紫菜蛋花汤。 陈谨看着餐桌上摆着的四菜一汤,真心赞美道:“小辰,想不到你这么能干啊!” 骆辰都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二姐,我也就会做这些,还是是去年冬天才学会的,味道很一般,你凑合着吃吧” “哎,小辰,你有沒有发现你今天做的这些菜都是阿诺喜欢吃的!” 骆辰无语,好像真是,可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啊!管家奶奶就只教了她这些。 陈谨盛饭,骆辰把小mona抱去洗手间,带她洗了手,刚想带她去厨房吃饭,门铃就响了。 骆辰打开门,陈诺拿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站在门口。 门打开,两人对视却无语凝咽。 骆辰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件事说大不大,但她心里有疙瘩,就这样过去,自己心里不甘,但继续别扭,自己又刚刚才答应陈谨,不让她再为她和陈诺的事操心。 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就不说什么?听听他怎么说。 陈诺则是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在來的路上就想好,见了骆辰就跟她道歉,他是做错了事,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只是向自己的女人低头而已,只要骆辰高兴了,他就算道歉又怎么样。 然,想是一回事,做事另一回事,陈三少自小养尊处优,心高气傲,乍一见面就让他道歉,他还真的说不出口。 于是就形成目前这副诡异的状况…… 小mona将手擦干,就从卫生间跑了出來,看到陈诺,她高兴极了,小女孩清脆的声音,甜甜地叫了声三叔,就向陈诺扑了过去,抱着他的腿。 陈诺爱死这个小宝贝了,关键时候,小宝贝出马,一个顶俩,看骆辰现在的表情就知道。 陈诺将手里的花往骆辰怀里一塞,极不自然地说:“送你的”,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抱起小mona走了进來。 骆辰石化。 送你的。 这就完了。 她一脸郁闷地把门摔上,门关上时,发出重重的砰的声音。 陈谨听到声音从厨房出來,看到陈诺微微讶异了一下,陈诺怎么在这。 再转头看到骆辰怀里的玫瑰花,心里默默地攒了一个:“这就对了嘛,说句难听的,骆辰这种小白兔,最好哄好骗了,偏偏碰上自己这个白痴的弟弟,唉!” 陈诺刚刚只顾着激动小mona替他解围的事了,现在看到陈谨这个大大的电灯泡又不悦了起來,他一蹙眉,声音一冷:“你怎么还在这!” 陈谨是彻底无语了,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看來送花的招数也是从陈扬或者顾城那里学來的。 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她又不能真的不管他,她向mona招了招手说:“來,mona,过來吃饭了”,又偏头看了一眼骆辰的卧室,向陈诺使了个眼色。 陈诺顿悟,趁机放下小mona,小mona尖叫一声,跑向陈谨。 骆辰还沒反应过來,就连人带花被人拉去了卧室。 “你要干嘛?”,这个臭流氓,总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明明做错了事,还一句话都不说,她气愤极了,委屈极了,像头被惹毛的小狮子般用力地挣扎着想从陈诺怀里挣脱出來。 陈诺用力地抱着她,他看到骆辰尚且有些红肿的眼睛,心微微一痛,道歉的话语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他抚了抚骆辰的眼睛,怜惜地说:“小辰,对不起,是我不好!” 骆辰一怔,她总是告诉自己,如果陈诺不道歉她就绝对不回原谅他,可是听到他真的道歉,她的心又一时间悲喜难辨了起來,眼睛一软,竟又哭了出來。 陈诺暗骂自己混蛋,骆辰是那么要强倔强的女子,吃软不吃硬,哭成这样,他别提多心疼了。 陈诺轻轻吻了吻骆辰的眼睛,吻干她的泪水,又用指腹轻轻抚了抚骆辰的眼睛,拉着她坐在旁边的小床上说:“小辰,对不起,昨天晚上,心宜摔到腿,我不忍离开才沒回來的,我本來也想打电话给你的,但后來怕你睡了,才沒有打给你的,对不起”。 “那你们昨天晚上都做什么了!”,骆辰梗着声音问,眼睛红红的,像是只十足的小白兔。 “心宜睡的早,我可能是太累了,后來竟然在椅子上就睡着了,我早上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已经把我拉黑了”。 说到这里,陈诺也黑了脸,他伸出魔抓,掐了掐骆辰的脖子道:“死丫头,谁让你把我拉黑的!” 骆辰有点心虚,她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有些不太地道,但骆小姐绝对是个的嘴硬的主,陈诺掐着她脖子的力道并不重,不疼,但是痒的很,骆辰一边笑,一边往他怀里躲,她闷着头在怀里就说:“你活该,谁让你不回來的!” 正文 第48章 诚实的骆辰 陈诺试图将骆辰从怀里拉出來,但她却像一滩泥似的,软软地又摔了回去,陈诺无奈,也不拉了,亲了亲她的发顶,又把下巴搁骆辰头上说:“小辰,对不起,以后不回家的时候,我一定会打电话给你!” 骆辰不满地道:“你不许不回家,不许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好,不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陈诺好脾气地说。 压抑了一天的心情总算是得到纾解,陈诺心里有一种终于放下一块大石头的感觉,一阵轻松。 气氛顿时变得温馨起來。 骆辰搂着陈诺的腰,将脸埋在陈诺怀里,只觉得岁月静好。 其实骆辰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題并沒有彻底解决,她的内心还有疙瘩,陈诺和沈心宜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分手,陈诺心里到底有沈心宜多少位置,又有她多少位置,为什么昨晚会是沈心宜接的电话。 但骆辰突然不想问了。 她怕她的话会让陈诺不高兴,她怕会破坏宁此时宁静的气氛。 原來爱到深处,一个人真的可以卑微到这个程度,只因贪图一时的温馨,宁愿自己默默咽下所有的委屈。 陈诺亲了亲骆辰的发顶,拍了拍她的背说:“走吧!陪我出去吃饭!” 骆辰闷在陈诺怀里摇头:“我不要,我已经吃过了”。 “跟谁一起吃的!” “沈轲”,骆小姐是个诚实的孩子。 “你倒是诚实啊”,陈先生酸溜溜地说。 骆辰现在想起沈轲付钱时的囧样还想笑,她把头埋在陈诺怀里笑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她好像是做的过分了点,但真的不赖她,谁让他运气不好,撞枪口上了。 骆辰窝陈诺怀里笑,声音闷着发不出來,热呼呼的气体都喷在陈诺胸口,之前生气着,心思不在这上面,冰释前嫌后,陈先生是温香软玉在怀,心猿意马的,湿热的气体喷在胸口,陈诺只觉得小腹一紧,一股热气向下集中。 陈诺突然将骆辰从胸口拉开,将她打横放在膝盖上,他深深地吻住她的唇,为了防止自己摔个狗吃屎,骆辰不得已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他身上。 陈诺的吻得又急又快,带着一股酸溜溜的怒气,舌头几乎甚至她喉咙处,骆辰只觉得唇舌发麻,自己都快透不过气了,她有些不满地挣扎着,想要把头移开,陈诺却直接用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攻城略地般地向下移去。 陈诺的手拉开连衣裙后背的拉链时,骆辰身体一个哆嗦,用力捶了捶陈诺坚实的后背,含糊不清的说:“二姐啊!二姐还在家里啊”,因为被吻得有些缺氧,骆辰的话说的断断续续,气喘吁吁的。 陈诺这个混蛋,她们家沒有别墅那么好的隔音条件啊!对于陈诺现在要做的事情,骆辰害怕极了,紧张的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來了,隐隐地竟还有一种偷.情似的莫名的兴奋感,脸红的像是熟透的樱桃,发出浓烈的诱惑。 陈诺最经不起的就是这种诱惑了。 他本來就是肉食动物,并不是说当了几个月的素食主义者,就能让他忘了肉的滋味,相反,他像饿极的野兽,看到自己的猎物时,那种來自人类内心深处本能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女子所有的不满和嘟嚷都被兽.性大发的男人吞了回去。 陈诺迫不及待的拉下骆辰裙子后背的拉链,撕扯着她的裙子,大手沿着女孩白净光滑的后背向下延伸,丝绸的布料被扯坏时,发出大提琴音色似的巨大的悲鸣声。 骆辰的皮肤又细有嫩,他的唇所到之处,就是一个鲜红的印子,陈诺兴奋极了,那还顾得上什么二姐不二姐的伟大问題。 他用力扯了两下,裙子并沒能完全扯落,最后他尽然沒耐心的直接将骆辰的连衣裙推高,又把骆辰放在她的小床上。 “阿诺,你个混蛋,二姐还在客厅啊”,不敢大声说话,骆辰做贼心虚的低语,她眼看陈诺脱了他自己的衣服,却全身发软的毫无抵抗之力。 对于骆辰的投诉,陈诺完全视而不见,箭在弦上,先发了再说,他并沒有耐心做太多的前戏,直接挺身进入她的体内,她的干涩夹的他爽的一阵头皮发麻,身体不禁抖了一下。 突如其來闯入的异物逼的骆辰眼泪都出來了,她很疼,疼的简直想揍人,但顾虑到还在她家的陈谨,她又不能太大动作的反抗,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用力捶了捶男人坚实的胸膛,低语:“阿诺,你个混蛋,猴急也不待这样的”,呜呜呜,陈谨那么精明,一定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她要怎么见人啊! 陈诺怔了一下,这丫头竟然说他猴急。 好吧!他承认。 陈诺直接将猴急进行到底,大手将在他胸前做乱的小手固定在骆辰头顶,开始抽动起身体,深入浅出,将骆辰折腾的连连求饶。 骆辰小时候练过几年舞蹈,身体有着不可言说的柔软度,陈诺喜欢极了,他总是把她折成各种暧昧的姿势,满足自己泛滥的欲.望。 每次和骆辰在一起时,陈诺总是理智尽失,他不想再做理智的可怕的陈三少,他只想做个男人,迷恋自己女人的男人,他迷恋她馥郁的身体,喜欢她软软的声音…… 骆辰受不了他巨大的热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自动放弃了抵抗,承载着男人所有的热情。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骆辰把头埋在陈诺臂弯里,呼气如雷。 这可是她的闺房啊!她从小睡到大的床,居然上演了这么不纯洁的一幕,骆辰觉得害羞极了,闭着眼睛,话都不敢说。 陈诺知道这丫头又在别扭了,每次做完这件事,她都是这种情况,能逃则逃,能躲则躲,害他每次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陈诺平息了一下呼吸,说道:“你怎么和沈轲一起去吃饭,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了!” 正文 第49章 十一朵玫瑰 一听这个,骆辰竟忘了尴尬,她爬起身來,用手支着下巴献宝似的,把整了沈轲的事都说了出來,她是个写手,用词丰富,精确,说的声色并茂的,陈诺听后大笑了起來,他在骆辰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算是奖励,一边笑着说:“做得好,就该那样,不过以后不能再和他出去了”。 骆辰苦笑了一下,沒有说话,她怕他心中有疙瘩,总是什么事都和他说,可他呢?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肯说给她听,如果他们之间刚开始是他先爱上她的,那现在这段感情里又是谁陷得更深。 陈诺是骆辰的枕边人,骆辰在他面前又总是毫无心机,把喜怒都写在脸上,一个极细微的皱眉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感觉到骆辰一瞬间的失落,敛了敛笑意说:“小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我!” 骆辰怔了一下,纠结了几秒,还是问道:“阿诺,你和沈心宜为什么会分手啊!” 陈诺哽着了,为什么会分手。 难道要跟骆辰说为了她的事业,沈心宜抛弃了他吗? 那么丢脸的事,他要怎么对骆辰说出口。 陈诺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小辰,我和心宜之间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知道自己现在要的是谁,小辰,你相信我吗?” 骆辰将染上眼睛的泪意比了回去,迅速在陈诺脸上吻了一下,又将头埋在他的臂弯,点点头说:“嗯,阿诺,我相信你”。 骆辰此时是真的相信陈诺的,他说他知道自己要的是谁。 有他这句话她就满足了,谁还沒有点过去,爸爸妈妈几十年的夫妻之间还会有彼此的秘密呢?更何况只是他们,那是他的过去,他不愿意说,她就不逼他说,她觉得自己越來越容易满足了。 骆辰动了动身体,将头埋在陈诺的颈窝里,一头汗湿的头发扫的陈诺心头痒痒的。 为了防止自己纵欲过度,他适时地停止了这种诱惑,陈诺亲了亲骆辰的发顶:“小辰,对不起”。 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话过于肉麻,或许是因为陈诺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为什么跟骆辰说对不起,总之说完这句话后,他竟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红着脸套上衣服跑去浴室。 骆辰愣了一下后,就把头埋在枕头下面笑出了声,笑了一会儿,她撑起酸软的身体,艰难地将被陈诺撕得有些破碎的长裙又套在身上。 骆辰捡起挣扎间掉在地上的玫瑰花,出了卧室,找了花瓶,细心地将所有的花理好插上,才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放在卧室的写字桌上。 骆辰做这些事的时候,脸上带着热恋中的女子特有的甜蜜,梨涡浅浅的,若隐若现,一点都不觉得玫瑰扎手,只觉得花很漂亮,很艳丽。 陈诺送过她很多东西,有衣服,有鞋子,有化妆品,也有工艺品,但这是他第一次送她代表爱情的玫瑰花。 刚好十一朵,代表一心一意的爱。 骆辰嘴上沒说,但心花怒放的美艳程度绝对不亚于今天下午才刚下飞机的澳洲玫瑰。 陈谨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走的,厨房里的饭菜一口都沒有动,但是桌子上那堆垃圾食品已经沒了,许是小mona拿去了,骆辰也不在意,只是觉得自己或许再也沒办法面对陈谨了,太害羞了…… 陈诺很讨厌洗完澡后穿旧衣服,所以他直接围了条浴巾就走了出來。 骆辰站在厨房的微波炉前热菜, 看到他赤.裸着身体,脸一红,转头看向微波炉,微波炉光滑的镜面反射出她白里透红的脸,她装作很见过世面,很淡定的说:“你先去穿衣服,我热一下菜,马上就能吃了”。 陈诺笑了笑,直接迈着修长的双腿走过去,他搂着骆辰的腰,把下巴搁在她头顶,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般耍赖地说:“我沒衣服穿了,怎么办!” 他的声音磁性浑厚,头发上还粘着水滴,刚刚洗完澡的原因,身上微凉,骆辰在微波炉的镜子里看到她的脸在瞬间变的更红了,脸上的温度高的像是要烧起來一样。 陈诺头发上的水滴在骆辰颈窝,骆辰敏感地缩了下脖子,陈诺一笑,放在骆辰腰间的手挠了挠她的痒痒,骆辰怕痒,小手挥着打他:“你别捣乱,还吃不吃饭啊!” 陈诺在她身后轻笑出声,她大概不知道自己这副娇羞的模样到底有多诱人,他吻了吻她白皙的玉颈子,掐了掐她有些肉肉的苹果脸说:“还是你好吃”。 骆辰像是火烧屁股般从陈诺怀里挣扎开,她看了他一眼,红着脸说:“流氓”,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到父母卧室,找了骆爸爸的一套干净的睡衣给他,连拉带托地把他推出厨房。 终于自在些了,骆辰拍了拍自己红透的脸颊,热了所有的菜又重新端上桌。 陈诺倒是很给面子,将所有的菜都吃的精光,连那碗紫菜蛋花汤都喝的干干净净的,骆辰高兴急了,她喜欢看他满足的样子。 她此刻像极了以夫为天的古代女子,因为他的开心而窃喜,因为他一个不经意的蹙眉而心慌不已。 吃完饭,陈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处理公务,骆辰在厨房收拾碗筷,陈诺听到厨房里传來的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觉得这样简单平凡的生活其实真的很好。 也许他自己都沒发现他此刻竟是笑着的,陈诺此时想,要不是骆辰平时上班沒时间做饭,他还真的很想搬出别墅去住,在市中心买间公寓,上班也更近些,热恋中的男女总渴望着过更多的二人世界。 手机响了,陈诺接通,陈扬很邪恶地说:“嘿嘿~三哥,三嫂被你吃完了吧!说,怎么感谢我!” 陈诺破天荒的沒有黑脸,他心情甚好的说了句无聊就直接挂了电话。 陈扬本來打算申请假期的,却被陈诺搞的一脸的郁闷。 夏天的天总是黑的特别快,之前还夕阳无限好呢?太阳落山之后的半个小时里就彻底黑透了。 正文 第50章 两女一台戏 骆辰洗碗的时候还不需要开灯,洗澡出來后就发现外面已经黑透了,陈诺处理完公务在看财经新闻,他沒有开客厅的灯,电视机彩色的光照在他脸上,形成一道诡异的色彩,骆辰下了一大跳,赶紧开了灯。 陈诺恶作剧成功后,笑的单纯而快乐,骆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去卧室换了身裙子。 市医院处于市中心,夏天的这个点还正热闹着,公园里传來民族风的音乐声,随着音乐,平时严谨刻板的医生护士们律动着身体进行体育锻炼。 骆辰拉着陈诺去了附近的大超市,买些东西,迎接父母回家。 沈心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觉,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做伤害陈诺的事,心里却像住了一个魔鬼,那个魔鬼的话极具诱惑,它说:“去吧!勇敢一点,像沈轲说的那样,骆辰能给陈诺的感觉都是她曾经给过他的,既然曾经能给,为什么以后就不能!” 沈心宜知道这些话都是为她自己做一个坏女人找的借口而已,但她就是沒办法拒绝心底那个声音,感性和理性的战争渐渐齐平。 阿诺呢?他现在在做什么? 昨天这个时候,他还陪在她身边,今天却只有她一个人,默然思念,寂静怀恋。 门响了,沈心宜以为是看护小姐,她努力压下心底的酸楚背对着门口说:“丁小姐,你去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按铃的”。 陈谨对她的漠视毫不愤怒,她褪去平素和家人相处时的温和,声音清冷地说:“沈小姐,沒想到再见面,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听到这个声音,沈心宜一个机灵,心底那点伤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看向陈谨,眼睛似在哭泣,似在请求,她咬了咬下唇,喊了句:“二姐”。 陈谨做了个打住的姿势:“得,还是叫我陈小姐吧!我跟你沒那么亲”。 看到沈心宜眼底沁出的眼泪,陈谨丝毫沒有怜香惜玉,她的表情凝重,完全看不出曾经对沈心宜的一点点感情,她说:“沈心宜,收起你的惺惺作态吧!姓陈家的人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看沈心宜不说话,美丽的大眼睛里都是对她无声的控诉,陈谨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阿诺和骆辰现在很好,奉劝你趁早收起那些雕虫小技,如果无伤大雅,我只当个笑话欣赏,如果真的影响到陈诺和骆辰,我不会放过你”。 最后一句话陈谨说的咬牙切齿的,沈心宜完全不怀疑她说话的真实性。 沈心宜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陈谨冷哼一声:“为什么?你自己吧知道吗?沈小姐,你年纪轻轻的,应该沒得老年痴呆吧!你曾经做了什么?你自己忘了吗?还需要我提醒你!” 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沈心宜所有的气焰在那一刻消失殆尽,她努力压下想哭的冲动,声音平和地说:“二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做什么?只要阿诺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最好是这样,沈心宜,好好珍惜你所拥有的,出卖阿诺得來的东西别再因为阿诺失去了”。 陈谨的这句话相当于是在沈心宜心间捅刀,她痛的几乎无法呼吸,绝望的记忆涌上心头,她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心底就像是吹过一阵荒芜的风,无限的荒寂和苍凉。 骆家父母归国,骆辰高兴极了,她特意请了一天的假和刘心羽一起去接机。 几个月來,骆家父母热衷于户外旅行,黑了不少,骆爸爸也褪去了平素温文尔雅的绅士形象,黑黝黝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体力劳动者。 骆辰从骆妈妈手里接过她随身带的包包和行李笑说:“爸,妈,你们这是打非洲回來的吗?怎么黑了这么多!” 骆爸爸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和黝黑的肤色形成黑白分明的鲜明对比,骆辰看了笑的更欢了,她家父母是俩非洲难民。 一行人说笑着去了机场的停车场。 上车后,骆辰跪在副驾驶座上,身子向后看着父母,得意地吹嘘:“爸,妈,你们看,为了迎接你们,我还特意弄了一司机來,孝顺吧!” 刘心羽边开车边很不屑的说:“你少在这老孔雀了,我本來就准备來接叔叔阿姨的,再说了,你要是真的想找司机,还用得着找我!” 说着她挑了挑眉,看向骆辰,陈诺早就想拜见他岳父岳母了,再说沈轲最近攻势很猛,想必也是非常愿意代劳的。 骆辰看着刘心羽得意的神色,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方向盘上,还是脸先着地,可惜骆小姐是一典型的纸老虎,心里那样想,看向刘心羽的眼睛却是求饶的,又是挤眉弄眼,又是鞠躬作揖的。 刘心羽笑的更欢了,军绿色的悍马车在正午的a市大街上灵活地穿梭。 骆家父母已经习惯了她们这种打哑谜的沟通方式了,也就见怪不怪,骆爸爸突然说:“小辰,今天是星期三,你们都不用上班吗?” “当然是爸爸妈妈比较重要,所以我果断翘班了”,骆辰回答的很潇洒,见骆爸爸沉下來的脸色,她赶紧狗腿地补充道:“爸爸,你别误会啊!我可是请了假的”,骆爸爸是极负责人的人,玩忽职守什么的,在他看來,简直不可原谅。 骆辰早有准备,在去机场之前就买好了各种食材,准备好好表现一番,为父母接风洗尘。 一回家,就把骆爸爸推进浴室,自己拉着刘心羽去厨房忙活了。 miss刘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让她打下手,她严重抗议,而且还不忘落井下石,损损骆辰:“小辰,你行不行啊!还是让阿姨做吧!你做的东西我可不敢吃!” 骆辰反驳道, “你有沒有良心,我妈刚下飞机,你就让她给你做饭!” 刘心羽不甘示弱:“你有沒有良心,叔叔阿姨刚下飞机,你就毒害她们!” 正文 第51章 陈家的恩怨 骆妈妈洗了手,扯过搭在橱柜上的毛巾擦手,笑着说:“心羽,你别说,小辰手艺还不错呢?” 得了大师的肯定,骆辰得意极了,挑衅地看向刘心羽,听到了吧!我妈都说了,我手艺不错呢? 刘心羽翻了个白眼。 骆辰不服:“你明明就是想吃我妈做的菜了!” “啊!”刘心羽短促地叫了一声,看似很无奈地说:“又被你看出來了!” “哈哈哈……”,两个女人一台戏,说的就是骆辰和刘心羽,她们自娱自乐的功夫从小大大,无人超越。 骆妈妈被她们的笑声感染了,心情甚好:“心羽,今天就让小辰表现,阿姨改天再煮东西给你们吃”。 “阿姨,我们开玩笑呢?你就放心休息去吧!保管给你弄一桌子满汉全席!” “你弄吗?”,骆辰紧接着问。 “当然……你弄”。 骆妈妈回去卧室整理行李,顺手将骆爸爸的睡衣给他通过卫生间的门缝塞递了进去,骆辰和刘心羽在厨房打闹。 刘心羽挥了挥菜刀感慨万千地说:“哎呀,活了这么大,还从來沒拿菜刀切过菜!” “那你拿菜刀切什么?” 刘心羽比了个剑指,在刀背上慢慢划过,笑咪咪地说:“切人”。 声音冷艳果断。 骆辰本能地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还是把刀放下吧!我看着心慌的很”。 “你慌什么?我又不切你”。 “……” 骆辰做好饭从厨房出來的时候,骆妈妈刚好洗完澡从卫生间出來,骆辰一看,讶异地说:“哟,变白了!” 她赶紧走过去捏了捏骆妈妈的脸颊说:“感情是脏的呀,我就说嘛,妈妈的皮肤和我的一样都是晒不黑的类型嘛!” 骆妈妈黑脸,挥手打开女儿在她脸上作乱的小手,骆爸爸哈哈大笑,刘心羽在一旁看戏。 饭后,骆家父母去卧室休息,十几个小时的机程,他们都累的够呛。 骆辰不想洗碗,她觉得自己本质上并沒有那种贤妻良母的气质,至少她是不享受做家务的,偶尔做做还可以,要真的天天做,她非得炸毛。 这不,又开始耍赖了,让客人去洗碗,什么道理,miss刘当然不干,骆辰缠的紧了,刘心羽想了办法说:“石头剪刀布!” “好,你出什么?” “石头!” “好,那我出剪刀!” 然后骆辰真的出了剪刀,刘心羽出了布,骆辰笑的花枝招展的:“快去洗碗吧!那些盘子很油,记得放点洗洁精哈!” 刘心羽很不服气的起身,走到骆辰跟前,气势俨然地指了指厨房道:“你,去洗碗”。 “我赢了”。 “谁赢谁洗”。 “我去”。 “恩,去吧”,刘心羽故意错意,骆辰快崩溃了。 骆家父母回国前,骆辰就收拾了平时要用的东西住在家里。 骆家一直家教就比较严,骆辰现在又处于青春期,还在恋爱,骆妈妈怕她被爱情冲昏头,做出什么吃亏的事,勒令她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回家。 陈诺虽然不满,但是沒办法,未來丈母娘是不能得罪的。 每天下班,过两个小时的二人世界后,还得乖乖给人家把女儿给送回去,真是出息了,他还从來看见别人脸色行过事的。 陈诺把车停稳,一脸的幽怨:“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搬回來住啊!” “这个得听我妈妈的”。 陈三少道, “我吃醋了!” 骆辰莫名其妙:“你吃哪门子的醋啊!” “你都不关心我,只关心你妈了!”陈三少很哀怨呐。 骆辰无语:“陈三少,你要不要那么幼稚!” 陈三少冷哼一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骆辰哭笑不得,时间差不多了,骆辰有些小羞涩地亲了亲陈诺的脸颊,解了安全带,跟他说再见,就下车, 见到妈妈的同事,笑着打了个招呼。 陈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直到骆辰发短信说她已经到家了,他才掉头往陈家老宅开去。 习惯了骆辰的叽叽喳喳,他不想一个人回去面对偌大的别墅,清清冷冷的,沒有一点生机,也沒人跟他斗嘴,沒人惹他生气,就算晚上加班,也沒人催他睡觉,沒人给他送牛奶,睡觉还沒人可以抱。 大哥二姐都在老宅,这些天,他天天回去享受天伦之乐。 陈家。 陈堃夫妻和陈谨都在客厅看国际新闻,小mona穿着高胜美买给她的裙子正在臭美,陈翔难得享受这样的天伦之乐,笑眯眯地看着小mona献宝,高胜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找了个不舒服的借口呆在卧室。 陈谨像是看到太阳打西边出來了般看着突然出现的陈诺,咬了口苹果说:“哎哟,老三,你怎么过來了!” “下班沒事干就过來了啊!” cindy问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骆辰呢?沒一起來!” 陈诺不自然地说:“她爸爸妈妈回国,她就回她家住了!” “哦,感情是被老婆抛弃了呀,还是我老婆好”,陈堃果断一搂cindy的腰,向陈诺炫耀,cindy翻了个白眼,给了他一肘子,他立马像个小孩子般,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老婆”。 其他人大笑。 小mona跑陈诺跟前献宝,她提着浅粉色的裙摆,转了个圈说:“三叔,看我的裙子漂亮吗?” “嗯,我们小公主穿什么都漂亮”。 陈翔看了看陈诺,慈祥地笑了笑,总算是看到他有些正常人的情绪了:“老三,你吃饭了沒,沒吃的话让厨房再做点”。 “不用了,來之前就吃过了”。 陈翔僵硬地笑了笑,沒在多话,脚步缓慢着上了楼。 陈谨看到父亲蹒跚的背影,一丝不苟的白发,突然觉得父亲真的老了,她真的该想办法化解老三和父亲之间的矛盾了。 陈谨拉过小mona,说了句什么?小mona立马甜甜地叫了声爷爷就追着陈翔上了楼。 陈谨心中叹了口气,看了眼陈堃,他正好也在看她,两人心照不宣地默认了一件事,气氛一时又有些伤感。 cindy也听陈堃说过陈诺很父亲之间的事,但是他们真的沒办法插足,这种情况,还是得陈诺自己想通才行。 正文 第52章 骆辰的阴谋 骆家父母回国,最高兴的就是骆辰了,她连着兴奋了半个多月,每天住在家里享受家庭的温馨。 骆家父母回国是因为医院的事,医院七月份开始评职称,一直到八月上旬,都是行政方面的工作者最忙的时候。 骆爸爸是医院的副院长,骆妈妈又是医院有着二十多年工作经验的护士长,很多人提交的文件都得他们亲自签字才能生效。 回国第二天,骆爸爸和骆妈妈连时差都沒倒,就开始上班,忙的不可开交。 所以对于骆辰交了男朋友的事,也就沒太多问。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骆妈妈突然说:“小辰,我和你爸爸忙过这些天,让阿诺來家里吃饭吧!” 骆辰每天晚上跟陈诺煲电话粥,跟爸爸妈妈聊天也是三句不离阿诺的,夸阿诺多么能干,多么帅,爸爸妈妈不在这段时间又有多照顾她(当然,她可沒有自取灭亡的说自己和陈诺同居了半年多),还拿着手机里陈诺的照片给爸爸妈妈看,所以骆妈妈虽是沒见过陈诺,对这个未來的女婿都是非常满意的,跟着骆辰叫阿诺,还显得亲切些。 骆辰听了骆妈妈的话,刚喝进去的一口牛奶都毫无预兆的喷了出來,还差点流鼻子里,呛的她用力咳了起來,眼泪汪汪的,小脸通红。 骆妈妈一边帮她顺着背,一边责备说:“你这孩子,不就是见个面吗?怎么这么大反应,我既不是老虎,又不是狼,还能吃了他不成!” 骆爸爸喝了口牛奶,笑眯眯地说:“老虎和狼哪有你可怕!” 骆妈妈瞪了他一眼,怪他多嘴,骆爸爸耸耸肩,继续吃饭,其实他也想见宝贝女儿的男朋友了。 骆辰总算是理顺一口气了,她抚了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肝,站起身拿过橱柜上的抹布擦了擦桌子说:“拜托啊!妈妈,你要雷人之前至少做个天气预报嘛,干嘛突然说要见他啊!我不是都给你看过照片了吗?” 骆妈妈翻了个白眼,以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家女儿说:“要不是最近我和你爸爸工作太忙,早就该请人家來家里了,你们都交往这么长时间了,你都见过他家长了,我们再拖下去,人家以为我们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呢?你提前跟他说一声,看看他什么时候有空,听见沒有!”。 骆辰嘟了嘟嘴,哦了一声,继续吃她的早餐,眼睛骨碌碌地看向自家父母。 她默默地想要是爸爸妈妈知道他们眼中在陈氏上班,前途无量的英年才俊就是陈氏的总裁,整个a市最有权势的陈家接班人会不会还这么淡定。 不管怎么说,这倒是正合了那家伙的意了。 陈三少早就嚷嚷着说要來岳父岳母了,只是被她阻止了而已。 骆辰知道爸爸妈妈比较传统,喜欢门当户对,对于豪门,更是不感冒,她得先做做工作,这些天总是在父母面前夸陈诺也是有阴谋的。 夏日的阳光透过灰白色的印花涤纶窗帘透进來,整个卧室一片光亮。 床上娇小的人儿抱着卡其色的泰迪熊睡的正香。 女子穿着一见嫩黄色的纯棉卡通吊带睡裙,侧身向里躺着,露出光洁白皙的后背,也许是天气热,又沒开空调的原因,被子早就被踢开了,夹在双腿间。 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露出來,因为不安分的睡姿,本來及膝的睡裙,此时只能勉强遮住屁股,浅紫色的底.裤也一览无余。 陈诺只觉得喉咙一片发紧,他微微吞了吞喉,咽了口唾沫。 因为骆辰背对着他,在陈诺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一头瀑布般浓密的长卷发。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陈诺知道她一定是嘟着唇的,呼吸清浅,脸颊粉红,睫毛卷翘,那是骆辰安静睡着时候的样子。 陈诺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只是未來岳父岳母回国后,他被剥夺了这项权利而已。 本來是不忍心叫醒骆辰的,但看骆辰这德行,睡得跟猪似的,谁知道能睡到什么时候。 就算他愿意等,骆家夫妻估计还不愿意呢? 陈诺绕到床的另一侧,吻了吻骆辰的额头,拍拍她的脸说:“太阳都晒屁股了,快点起床!” 骆辰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就继续睡,完全忽视他。 陈诺摇了摇头,这丫头警觉性太差了吧!卧室里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还能睡得这么淡定。 他很邪恶的掀开她的睡裙,大手在她只穿了小内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再不起床就打屁股了啊!” 骆辰挥了挥手,喃喃地嘟嚷了声:“臭阿诺,别闹,再睡10分钟”。 陈诺无语,他凑到她耳边,笑的一脸邪恶的问:“你确定你还要睡!” “确定,确定,又不上班,还不让人睡觉了了,坏蛋,快滚开”,骆辰不耐烦地嘟嚷了声,拉高被子,闷着脸继续睡。 陈诺扒开被子,骆辰终于舍得睁开眼睛了,陈诺放大的俊脸的俊脸就在眼前,她憨憨一笑,又闭上眼睛,困死了,昨晚上网睡太晚了。 陈诺又拍了拍她有些肉肉的苹果脸:“快点起來啦!现在都几点了!” “哎呀,你吵死了”,骆辰不耐烦了,直接一脚把坐在床边沒有防备的陈三少踢到地上继续睡。 她梦到在捡钱呢?地上红果果的都是毛爷爷,她正捡的不亦乐乎了,这个时候被陈诺吵醒,感觉好像是他挡了她的财运一般,讨厌死他了。 被踢在地上,陈三少并沒有生气,可不催骆辰起床了,斯斯文文地从地上爬起來坐在骆辰身边,默默数数,静等她的反应。 三…… 二…… 一还沒点呢?骆辰倏地睁开眼睛,骨碌碌地从床上爬起來,吊带的睡裙底下春光乍现,陈诺眸光一暗,骆辰慌忙拿起跟前的泰迪熊向他扔去:“色狼!” 陈先生动作优雅地将泰迪熊掷在一旁,凉凉地反问:“又不是沒见过,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骆辰脸色倏地一红,着急地问:“你怎么來我家了,我爸妈呢?” 正文 第53章 我妈回来了 “出去了啊”,陈三少回答的一身轻松。 “那你是怎么进來的!”千万别是妈妈给他开的门啊!这家伙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杀家里來了呀,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在妈妈那里给他争取來点形象啊! “走着进來的,难不成我还翻窗户啊!” 拜托,这里可是四层啊!陈诺以一种你白痴吧的表情看着骆辰说道。 骆辰咬牙切齿地问:“我妈给你开的门!” “当然不是”,他又不是白痴,女儿还沒追到手呢?得罪丈母娘这种事,他可不敢做。 早上起來的时候,天气很好,cindy和陈谨想去游泳池,让陈诺带骆辰一起,谁知道陈三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竟然沒人接。 他就只能开车來她家里找她。 车开到楼底,又不敢上去,这样沒有预约唐突地上楼,会给丈母娘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幸运的是,他坐在车里沒等多久,就看到骆家夫妻拿着公文包从家属楼里出來。 骆家夫妻前脚走,他后脚就进來了。 “那你到底是怎么进來的!”,骆辰快疯了,这人是故意的吧!她就不信他听不懂她的意思。 陈诺一笑:“放心好了,你爸妈不知道我來”,真是的,搞的跟地下党似的,陈诺无语死了。 对哦,爸爸妈妈今天是要加班的,这个时候应该早就走了,骆辰松了一口气,再次无力地倒在床上,这么一吓,睡是睡不着了,只是她一贯有赖床的毛病。 “快点起來啦!大家都在等你!” “谁在等我啊!”,骆辰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她记得她沒约谁呀。 “大哥和二姐他们要出去玩,你想不想一起去!” “去哪!” “游泳池!” “我又不会游泳”,且骆辰绝对是个懒妞,好不容易有个星期天,她宁愿在家里睡觉。 “那你去不去!” “我想在家里休息”,骆辰嘟着唇说道。 这些天木林森在准备创建电子网站,涉及电子出版业,公司高层和分公司那边都忙的确认各种手续,都再加上昨晚她熬夜上网,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有些全身酸软的,什么的诱惑都比不上床铺的。 骆辰突然想起她昨天忘了跟他说妈妈要请他來家里的事,便道:“阿诺,我妈说,等忙过这两天,就让你來家里吃饭!” 陈诺挑了挑眉,笑意从眼睛里透出來:“好啊”。 “你倒是答应的爽快”。 “那当然,长辈邀请,不去多失礼”。 切,就你也知道什么是失礼,骆辰很不屑地撇了撇嘴,从床上爬起來去洗漱。 骆辰正在卫生间刷牙,突然听到她家门外有掏钥匙的声音,骆妈妈不知道在跟谁说话:“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我手里,也不再骆院长手里,看的是平时的出勤率和照顾过的病人的评价……”。 妈妈咪呀,骆辰倒吸一口气,愣了一秒钟,赶紧跑去把门反锁了,又咚咚咚跑回卧室:“阿诺,怎怎怎么办,我妈回來了!” “什么?”,陈诺也慌了,骆辰现在还穿着睡裙,衣衫不整的,让未來丈母娘进來看到作何感想。 他赶紧从床上站起來,从窗外看了看,旧的公寓楼,根本就沒有给他攀着的台阶。 骆辰像是被正室撞破的小三一般,完全乱套了。 她有些懊恼的拍拍自己的额头,跺了跺脚,推卸责任:“哎呀,都是你啦!你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说啊!跑來家里做什么?” 晕,这怎么能怪我,你自己之前不也挺淡定的吗? 沒处躲了,陈先生也淡然了:“又不是什么不可见人的事,干脆趁机打个招呼吧”。 骆妈妈挂了电话就掏出钥匙开门,发现钥匙根本就转不动,她敲了敲门:“小辰,起來沒,快点给妈妈开门!”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骆辰急死了,原地踏步,脑袋里乱成和一锅粥了,唯一的想法是,不能让妈妈知道陈诺在,不然她一定会被修理的很惨。 骆妈妈是个直性子,最讨厌女生和男生勾勾搭搭的,她觉得所谓的蓝颜知己不过是打着朋友的幌子搞暧昧而已,所以从小对骆辰的管教都比较严。 除了她自己极信任的高子扬,她是不让骆辰和男生亲近的。 骆辰知道如果妈妈回來,看到陈诺在这里,自己还穿的那么不得体,她受到的惩罚就不只是写检讨、禁足那么轻松了。 爸爸妈妈对陈诺的映像也会大打折扣,再加上不当户不对的,她和陈诺的路一定会走的更加艰辛。 骆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安静下來,迅速找出对策。 “我去开门,你呆在卧室别出声,自己找机会滚出去”。 “要不要这样!”陈诺翻了个白眼,他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骆妈妈以为骆辰还在睡觉,就提高了敲门声,怕她在卧室听不到声音,直接拿出手机打家里的电话,骆家的电话是同步在每一个卧室的。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骆辰吓的一个机灵,口齿不清:“你,你,你要是不想让我妈觉得你是个完全不靠谱的人就听我的,呆在里面别出声”。 陈诺彻底黑脸了,他这是在干嘛呀。 地下党。 无语。 “ 行了,我不说话,你快去开门吧”。 电话铃声还在不屈不挠的叫嚣,骆辰接通:“小辰,你还沒起床啊!” “恩,妈,怎么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骆小姐说谎的技术真是原來越炉火纯青了,这种睁眼瞎的谎话都编的出來。 “快点过來给妈妈开门”。 “哦,好,等等啊”。 挂了电话,骆辰再一次将食指置于唇边,向陈三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警告道:“你千万别出声啊”。 收到一记白眼。 骆妈妈进门,抱怨:“你这孩子,大白天的睡觉反锁什么门啊!” “你们不在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嘛!” 骆辰心虚地挠了挠头,一斜眼就看到陈诺的皮鞋在门口,倒吸一口凉气,情急之下竟然沒看到,这家伙真是自來熟啊!连鞋都换了,啊啊啊!骆辰要疯了。 正文 第54章 丈母娘太坏 一般情况下,骆妈妈的动作是进门---挂好包包---换鞋。 骆辰看到骆妈妈挂好包包,赶紧一把将妈妈拉到一旁,身子挡住鞋柜,看似很孝顺地卖萌:“妈,你不用换鞋了,我一会儿拖地”。 骆妈妈笑笑:“不用了,医院那边该收拾的也都差不多了,家里的事还是我做吧!你不再睡会儿!” 骆小姐机械地摇了摇头。 骆妈妈又要去换鞋,骆辰赶紧又阻止:“妈,爸爸呢?昨天不是说你们今天要加班的吗?” “他在办公室呢?要晚些回來”,想到办公室那堆为了职称送礼的人,骆妈妈头疼的抚了抚额。 骆辰机械地啊了一声,沒词了,怎么办。 陈诺从她卧室的门口探出头來,骆辰赶紧在骆妈妈身后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进去,不忘指了指他脚上的拖鞋。 陈诺恍然大悟,难怪不让换鞋呢?他一脸地笑意看向骆辰,很期待她接下來的表现。 骆妈妈要去换鞋,骆辰不让:“妈,我饿了,你们早上吃的什么?还有沒有!” “冰箱里有面包,自己拿”。 “我想吃煎蛋,妈,你帮我做”,还是那句话,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骆小姐平时虽然不是什么淑女,但也算是个乖乖女,至少说谎这种事她是做不來的,认识陈诺后,她就一直在说谎,借口还编的挺像回事的。 骆妈妈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算是应允了,她的习惯还是先换鞋,骆辰快急哭了。 “哎呀,妈,我都说了我一会儿要拖地了,你又不是穿的高跟鞋,不用换了,我快饿死了,快去做饭吧!我最爱的妈妈”,说着骆辰连拖带拉着把骆妈妈推进厨房。 呼,终于松了一口气。 转身出了厨房,狠狠地瞪了在卧室门口幸灾乐祸的陈某人一眼,指了指门口。 就在这时,陈诺的手机响了。 啊啊啊!敢不敢不要这个时候添乱啊! 骆辰拎着陈诺的鞋子就往卧室跑,夺过他的手机,按了挂机键,指了指门口:“你赶紧走走走,以后不许不打招呼就跑來了!” “我走了有什么好处!” 陈无赖,你还敢不敢再无赖一些,这些麻烦都是你惹出來的,还敢要好处。 骆辰气的咬牙切齿的:“我吃完饭就去找你,你快点走啦”。 骆辰像是轰苍蝇一样轰陈三少走,他又好气又好笑,捧着她的头,重重地在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上亲了一下,还不忘提要求:“吃完饭记得打电话啊”。 丈母娘太坏了,棒打鸳鸯,还不敢得罪,陈三少终于觉得自己不是万能的了,默哀…… 骆辰在客厅打掩护,把家里的门打开:“真热,开门通通风”。 陈诺听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饰,想笑,又生生地憋住了,他正人君子地理了理衣领,准备离开,不忘指了指手里的手机,骆辰翻个白眼。 然,陈三少出了卧室就看到一个穿着数码印花丝绒连衣裙的女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口,不知进退,看到骆辰,愣了一下:“这里是骆院长家吗?” “您找谁!”,骆小姐像便秘似的,脸上表情尽褪,这下是真的完了,骆妈妈已经从厨房走出來了。 陈诺进退两难,躲进去吧!门口的女人很明显已经看到他了,离开吧!未來丈母娘就站客厅…… 反观骆辰的表情,已经不能用便秘两个字來形容了。 骆妈妈刚洗过手,骆辰的手里还拿着毛巾,她扫了扫卧室门口的衣冠楚楚的陈诺,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骆辰,心中了然,却看似无所谓。 她走到门口,看着门口的女人,擦干手问:“您是!” “这位是骆院长的夫人张护士长吧!我们李丽经常说起您,想不到看起來这么年轻”,女人热情地说着。 唉!又是一个送礼的,骆妈妈无声地叹了口气。 李丽是a大医学院护理专业的学生,去年在骆妈妈手下实习了一个冬天,现在看來,应该是毕业了,想进市医院,家长來疏通关系的。 那是个很机灵的女孩,只比骆辰大两岁,却比骆辰能干多了,人勤快,手脚还很麻利,骆妈妈挺喜欢她的,在所有的实习生里对她的印象也最深刻。 只是今天这事她是真的有些失望,难道自己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还是说她们已经潜意识的认为他们夫妻只是表面上的清高。 看着女人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骆妈妈无奈地笑了笑:“您这是有什么事吗?” 女人有些尴尬,她僵硬地笑了一下说:“那个,我,可不可以进去说话!” “哦,快进來,看我这糊涂的”,心里再不爽,骆妈妈也不能直接将人给赶出去,还是很热情地将李丽的母亲迎进门。 不管他们今天的做法是否合理,总是迫于如今的社会风气的,如果真的要追究对错,恐怕他们也是受害者。 可怜天下父母心。 女人说的很委婉,用意却很明确,就是想出些钱,让李丽进市医院,骆妈妈推测,放在门口的香烟必定是金裹其外的,只是她不可能接受。 心里有事,骆妈妈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安抚了李丽的母亲,送走了客人。 门一关上,骆妈妈脸上的笑容尽失。 不让她换鞋,把她支去厨房,都是因为所谓的阿诺在家里吧! 骆辰竟然对她撒谎,她从小对骆辰管教就比较严,说谎更是不允许的,结果呢?未婚男女,骆辰还穿的这么不得体就腻歪在一起也就算了,还敢说谎难过骗她,她别提多生气了,要不是家里有客人,她早就教训骆辰了。 陈诺和骆辰一高一矮一前一后地出了卧室,骆妈妈面色不善地看着两人。 单从外表看來,陈诺实在是个无可挑剔的人,属于典型的高富帅类型,面容精致,衣着得体,有些柔中带刚的骑士气质。 陈诺恭恭敬敬地喊了声伯母,想要尽量挽回些自己的形象,也让骆辰一会儿受的罪少些。 骆辰弱弱地介绍:“妈,这是阿诺,我之前给你看过照片的”。 正文 第55章 拜见丈母娘 见骆妈妈还是面色还是沒有缓和,骆辰主动坦白:“妈,阿诺是因为打不通我的电话才会來家里找我的,他刚來你就回來了,我怕你会误会,所以才……”。 “妈妈,我真的不是有意想骗你的”。 骆妈妈无声地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这女儿真是给别人养了。 毕竟是有修养的人,骆妈妈也不可能当着陈诺的面说骆辰什么重话,更别说职责人家陈诺了。 仔细想想,恋爱中的男女,如胶似漆才是正常,她是真的老古董了。 听骆辰说陈诺也算是陈氏的高层了,英年才俊,天之骄子,能站在这里看她的脸色已是不易,难道她还真的做些什么贻笑大方的事吗? 陈诺紧了紧握着骆辰的手,很有诚意地道歉:“伯母,真是对不起,我应该打个招呼再过來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骆妈妈自也是冷硬不起來了,她开玩笑地说:“坐吧!以后想过來,不用鬼鬼祟祟地,我又不会吃了你”。 骆妈妈其实还是挺喜欢陈诺的,她笑的眉眼都弯了起來,和骆辰一样淡淡的梨涡看起來亲切了许多。 陈诺松了一口气:“伯母,以后一定不会了,我今天本來也沒打算上來,只是小辰电话打不通,真是唐突了”。 听陈诺这么有礼貌,骆妈妈心里更是喜欢他了,不得不说,有张好皮囊,还是有好处的。 骆辰也沒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过关,她挣开陈诺的手,跑到骆妈妈跟前,撒娇似地摇了摇骆妈妈的胳膊说:“妈,对不起,我不该说谎骗你的”。 见骆妈妈沒有生气,她麻着胆子说:“妈,我饿了,真的想吃你做的煎蛋,你都好久沒给我煎鸡蛋吃了”。 骆妈妈翻了个白眼,她家女儿就这点出息。 骆妈妈的饭做的很快,沒用多久,两份小米粥,两个金灿灿的煎鸡蛋,一些小面包,还是昨天才从超市买來的馒头,包子,榨菜就被端上了桌,很平民的早餐。 骆妈妈已经吃过早餐了,两份中有一份儿是为陈诺准备的。 陈诺心里暖和极了,虽说他已经吃过饭了,但这可是丈母娘亲自做的,意义怎么能一样。 陈谨打电话过來,陈诺当了骆妈妈的面接了,他说:“我和小辰今天就不去找你们了,你们自己玩吧!她昨晚睡得晚,又不会游泳,今天想在家里休息”。 语气温和,听似是个很稳妥的人。 骆辰咬着嘴唇,憋着笑意,陈影帝啊!陈影帝。 老实说,电话那头的陈谨被吓到了,她是真的沒想到怎么回事,她再三确定这是陈诺的声音沒错后说:“老三,谁掐着你脖子了吗?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陈诺心中无语,但还是维持着之前的语音语调:“恩,不去了,就这样,再见!” 陈谨炸毛:“靠,这小子敢挂我电话”。 陈堃笑说:“老妹,斯文一点,注意形象”。 “注意个屁,老三吃错药了吧!” 陈堃忙问怎么了? 骆妈妈听着陈诺打电话,原本以为只是他们对好的台词,现在也终于相信了,她善意地问:“阿诺,家里沒什么东西,粗茶淡饭的还吃得惯吧!” 陈诺忙点头:“伯母,我很喜欢”。 陈诺今天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干脆坐骆家沙发上陪着骆辰看肥皂剧,偶尔和在厨房里忙活的骆妈妈聊上几句,骆妈妈买了不少菜,择日不如撞日,她准备今天就招待陈诺,中午的时候,骆爸爸也回來了。 骆家父母是医护工作者,对于财经和八卦是不太关注的,所以他们都沒认出陈诺來,只是觉得陈诺谈吐不凡,卓尔不群,也沒什么架子,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 骆爸爸刚开始还有些生疏,管陈诺叫陈先生,聊着一会儿,就直接改口叫阿诺了,听着亲切,俨然一副自家女婿的样子,骆辰在旁边看着也开心,陈三少要讨一个人欢心真心不难,她歪着头斜眼看着陈诺,这家伙什么时候情商提高了咩。 饭后,几人在客厅聊了会儿天,骆爸爸就被人打电话叫去了医院,临走前,他很热情地说:“阿诺,以后一定要多來家里玩”。 陈三少欣然答应了,求之不得呢? 陈诺一直呆到下午才出了骆家,骆辰和骆妈妈一起送他下楼,碰到骆妈妈的同事,骆妈妈也不隐瞒,说是小辰带男朋友回來了,陈三少听得心花怒放的,丈母娘真上道,就骆辰最不上道了,笨蛋一个,他悄悄在骆妈妈身后敲了一下骆辰的头,骆辰立马撅着嘴瞪他。 骆辰送陈三少上车,骆妈妈在树荫下和同事聊天,听着别人对陈三少的奉承,心里别提都高兴了,骆辰这丫头,也算有眼光。 陈三少看到骆妈妈沒在看这边,偷偷亲了一下骆辰:“你爸妈似乎对我印象还不错!” 骆辰笑出声,打了他一下:“自恋的家伙”。 陈三少黏着骆辰索吻,骆辰咬牙切齿地推开他:“我妈还在那边呢”。 “我可不可以留下來!”,陈三少的额头抵着骆辰的额头,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呼吸相溶着,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赖,抱惯了美人,一个人睡觉,他真心不习惯。 骆辰脸一热:“你想死吗?” 今天能这样蒙混过关,已是万幸,他还敢大言不惭的说留下。 陈三少也是闹着玩的。虽然这是他的真心话,但他也是开玩笑说的,他还是懂的看脸色的,骆家父母都是比较传统的人,心中有他们的原则和底线,骆辰这样的性子估计就是受他们的影响。 骆辰的生活并沒有因为父母回国而有太多的改变,到点上班,下班约会。 最大的改变是不能和陈诺睡一起,心中会很想他,晚上的时候担心他加班,不好好睡觉。 他们正处于热恋的时候,每天都如胶似漆的,下班后,除了偶尔的几次跟陈堃陈谨他们吃饭外,两人都黏在一起享受二人世界,难舍难分的。 正文 第56章 我不要他了 陈三少很不爽啊!好不容易破戒了,现在又过起了和尚的生活。 所以每次约会的时候,他都会说出各种不满,拿出各种理由,然后公然吃豆腐,骆辰想反驳还找不到台词,几度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出问題了。 最令骆辰恼火的是这一个多月來风雨无阻的玫瑰花,办公室的人不知实情,以为是陈三少送的,所以每次见骆辰把花扔了,都会轮流数落她,弄的她里外不是人。 今天快递人员再次送花來的时候,骆辰终于彻底被惹怒了,她也不避开,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沈轲。 “沈轲,你这个疯子,神经病,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我才不要你的花,你钱多了烧的,闹着玩也别把我拉进來,本姑娘沒兴趣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你要是还敢让人送花过來,我会直接用这些花筑个坟墓活埋了你,混蛋!” 沈轲直接被骂懵了,他还沒反应过來,骆辰就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快递人员被骆辰这副母老虎的气势吓倒了,拿着笔愣是沒敢说让她签收的话。 骆辰生气归生气,还是不忍为难人家快递人员,她深吸了一口气,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熟练地划了个优美的抛物线,新鲜娇嫩的玫瑰花这样被无情地抛弃在垃圾桶里。 快递人员一溜烟就消失的不见了,以后再也不送这家了,太恐怖了。 骆辰脾气很好,一般都是笑嘻嘻的,就算秘书室的人做错什么事,她也只是提醒她们修改而已,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她发脾气,够气场,够毒舌,够泼妇(……)。 除了林木,其他人都不知道骆辰骂的人具体是谁,沈家的大公子,那可是一典型的二世祖,难道被骂成这样他也干。 沈轲当然不干了,他怎么着也是被溺爱着长大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骆辰这么做跟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沒什么区别。 谁给她的底气让她这样骂他了,陈三少吗? 陈三少终究是心宜的,她抢不走。 一大清早的被骂,沈轲一点上班的心思都沒有了,他扔下手头的工作,拿起外套和钥匙就要找骆辰算账去。 沈轲刚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外面的女秘书袅袅婷婷地向他走來,她以甜美娇嗲的嗓音告诉他前台打电话说沈心宜在楼下大厅等他。 提起沈心宜,这个全家宠爱之极的妹妹,沈轲再多的愤怒都化成了绕指柔,他亲自下楼去接沈心宜上來。 经过将近两个月的修养和复健,沈心宜的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不能站太久和走太远外,她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么区别。 因为腿才刚恢复的原因,她沒有穿高跟鞋,只穿了一条枚红色的百褶长裙和一双白色平底单鞋,精致立体的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一头柔软的长发飘下,遮住了半张小脸。 裙子上的流苏随着她袅袅婷婷的步伐摇曳生姿,风姿绰约,不知道一路吸引了多少人羡慕嫉妒的目光。 华娱经纪是娱乐模特公司,旗下不乏漂亮的艺人,但还沒有一个能像沈心宜这般受瞩目的,她内在散发出來的修养就让她成为整个大厅里最亮丽的风景。 多年來,沈心宜早就习惯了被人瞩目,一路很淡定地跟沈轲说笑着进了他的办公室。 沈轲体贴地扶着沈心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吩咐秘书端两杯咖啡进來,他关切地问:“心宜,怎么样,腿还受得了吧!” 沈心宜淡淡地笑道:“放心好了,沒事,只是我來这里不会耽误你工作吧!” “不会”,他本來也沒打算工作。 沈轲只比沈心宜大了几个月,小时候虽然经常吵架,长大后感情却非常好,年龄又相近,共同话題也多,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一些人一些事情相聊甚欢。 中途沈轲被总经理叫去离开了一会儿,办公室里就剩下沈心宜一个人了,某些她刻意躲避着想要忘记的东西又如泛滥的洪水般迅速淹沒了她。 沈轲进來的时候就看到情绪低落的沈心宜低头沉默的样子,她的脸上已经沒了之前强撑的笑容,总是光芒万丈的眸子也暗淡了下來。 沈轲突然觉得一阵心疼、恍惚,一贯能言善辩的他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來安慰她,就这样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她。 沈心宜抿了口已经凉了的咖啡,犹豫了一下后说:“哥,等伤养好了,我就回法国!” 沈轲不悦地粗了蹙眉,快步走到她跟前,沉声说“你才回国多久啊!怎么又说到去法国的问題了!” 沈心宜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手里的咖啡杯,似乎杯子才是她唯一的寄托。 沈轲叹了口气,叫來秘书换了一杯热的咖啡后,坐在沈心宜对面:“心宜,怎么说到离开了呢?爷爷年纪大了,他是不想你继续呆在外面的,还有啊!你不要陈诺了吗?你不爱他了吗?” “是,我不要他了”,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已经要不起他了,沈心宜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沒有人知道她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更沒有人知道要做这样的决定会让她有多心痛,可她也沒办法,陈诺不爱她了,她能怎么办。 难道要做个爱情乞丐吗? 乞求來的爱情又有什么意义。 沈心宜在陈谨毫不留情地警告之后,并沒有真的放弃追回陈诺的想法,她爱的太久,爱的太苦,突然要她放弃,那是在生生地拿刀凌迟着她,沒有人会毫不反抗的接受凌迟之刑。 她也沒办法相信陈诺移情别恋的事实,陈诺有多死心眼,她比谁都清楚,她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了骆辰,她不敢让他们去跟踪陈诺,因为陈诺太敏感,只要身边有个风吹草动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在将近一个月偏执般的跟踪里,她心底最后残留的那点希望都被无情地抹杀的无影无踪了。 正文 第57章 找人跟踪她 私家侦探提供给她的照片里,那女子总是笑着的,她微笑的样子很甜美,很温暖,很邻家女孩的感觉,粉黛未施,婴儿肥的脸看上去要显得年轻一些,她突然嫉妒起那女子來,她想她再也不能拥有那么干净的眼睛,那么明媚的笑容了。 那种能感染人的笑容,能让陈诺笑的笑容让她嫉妒的发狂。 照片里也会经常出现陈诺的身影,他温柔望着面前的女子的样子,他宠溺替她擦掉嘴角番茄酱的样子,他把衣服披在女子身上时脸色柔和的样子…… 她想她终于该死心了,陈诺爱上别的女子了,他将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别的女子,所以连她出院他都不肯來看她,他吝啬的连打个电话给她都不愿意。 确定她安全后,他就毫无后顾之忧地和别人幸福去了。 他们是真的回不去了。 她的心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 除了离开她沒有别的选择,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人秀幸福吗? 沈轲看着这样悲观的沈心宜,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沈心宜的人生一帆风顺,她从小到活在别人仰望的世界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习惯了被注视。 为什么偏偏在爱情的世界里要过的这么苦:“心宜,你还爱陈三少吗?如果你说你不爱他了,那我就什么都不会再说”。 沈心宜沒有说话,而是直接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氤氲的雾气蒸腾在她脸上,让人看不出凝在她眼角的是水还是泪。 “心宜,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沈轲双手托住她两边的肩膀,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定要逼她说实话。 沈心宜嘴角动了几下,终究是说不了谎。 沈轲叹口气:“心宜,你就是太懦弱了,你要是把对待其他事情的勇气用一分在爱情里,不要管什么十年之约,你们早就是神仙眷侣了,哪还有骆辰什么事!”我也沒必要闹心,他在心里默默补充。 沈心宜悲哀地说:“哥,你也觉得我回來的晚了吗?” “不晚,只是比较费事罢了,心宜,爱情都是要靠一个人去争取的,难道你就甘心就此放弃!” 不甘心,不甘心又能怎么样,男人是最善变的动物,一旦变了,就什么山盟海誓都沒有了。 沈心宜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湿润也终于凝结成水珠,流了下來。 “心宜,陈诺现在的女人是我的前女友,而且也算我唯一认真过的女朋友”。 沈心宜抬头,惊讶地看着沈轲,他的头发剪的很短,保持了好几年的发型已被剪短,现在连耳朵都盖不住了,他的眼睛里有些微微闪耀的光芒,是平时看她的时候所沒有的,他爱的人是骆辰。 那他现在还喜欢她吗? 难道他这么鼓励自己去追回陈诺,是本身也么放下骆辰。 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是她太大意了吗? 沈轲莞尔:“很惊讶吗?是不是觉得哥哥就不会对一个人认真!” 沈心宜点点头,沈轲是花花公子,爷爷屡教不改,也曾几度被气的入院,又怎么会对一个人认真。 沈轲苦涩一笑,如果能早点能看清他的心,是不是一切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在大三的时候追过学校一个女生,然后交往了半年,年前才分的手!” 沈心宜点点头,但是她一直以为沈轲看上的女人一定是要要胸脯有胸脯,要屁股有屁股的,怎么都沒想到会是骆辰。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寡淡了。 因为早上发生了不愉快的事,骆辰这一天过得并不怎么安心,连早上的会议记录都做的乱七八糟的,还不小心给林木的咖啡里加了糖,被他用那独属于三木的冰针眼看的差点撞墙。 其实这真不能怨骆辰,她心里有阴影,据她的了解,沈轲可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自己一气之下把他骂成那样,他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令她奇怪的是,沈轲并沒有來找她算账,甚至连打个电话骂她都沒有。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家伙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真是不能逞一时口舌之快啊!这种时时提防别人放冷箭的感脚真特么的苦逼,怪不得人家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沈轲就一彻彻底底的小人,小人。 骆辰不会忘记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她一不小心睡过头放了沈轲鸽子后,他的报复行为。 他竟然趁骆辰课间去上厕所的时候,偷偷给她的书包里放了只从实验楼抓來的小白鼠,差点吓得她当场尿崩了,骆辰赛过河东狮吼的大嗓门把上课的老师都吓得脸色惨白,停了他们班两周的课,(当然,事后沈轲也为他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被刘心羽和郝敏树立在他凳子上的图钉扎的两天坐不了凳子,连续半年的时间在坐下之前都要摸摸凳子上有木有什么图钉、钢针之类的东西,) 骆辰也实在是被他吓得有阴影了,不知道这次他又会耍什么阴招。 这种敌暗我明的状态,真是,啊!闹。 骆辰如坐针毡地熬到四点多,准备一会儿一下班去找陈诺吐苦水,顺便也可以狐假虎威地警告一下沈轲那家伙,最好别乱來,她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who怕who啊!好吧!还是她怕他,估计这就是真老虎和纸老虎的区别。 电话响起,是陈诺打來的,救命的稻草啊!赶紧接。 ,:“小辰,我一会儿不去接你了,你自己回家吧!” ,:“啊!为什么呀!”,为什么偏偏这会儿不來呀,臭阿诺,,。 ,:“额,我,我要去见一个……额,客户,你打的回去吧!别挤公交了,啊!乖!” ,:“那好吧!你少喝点酒啊”,骆辰有气无力地挂了电话,狐假虎威的方案被无情pass掉了。 好吧!回家,骆辰痛下决心,回家就回家,回家也是安全的,她就不信沈轲有那本事來家里闹她。 正文 第58章 姚旭荣被关 骆辰把办公桌上需要锁的文件和印章都锁起來,把整理好的文件交给秦秘书,把需要林木签字的文件送进去,把桌子整理好,果断下班。 本來晴朗的天空到了下午时分竟然变得一片阴沉,乌云把夕阳挡了个严实,骆辰忍不住想难道连老天爷也感觉到沈轲今天的反常了。 一阵风吹过,骆辰不禁冷的抖了一下,胳膊上都起了密密的一层鸡皮疙瘩,真是的,也才刚立秋嘛,冷成这样。 骆辰抓了抓手里的包包,加快了走路的步伐。 感觉到有人在看她,骆辰本能地斜眼看去,惊讶地撑圆了眼睛,好吧!这叫不寒而栗,阴风阵阵。 小人,真小人,,。 沈轲戴着墨镜,痞痞地倚在车前,被他拽歪的领带,随风摆起,头发也吹的有些飘逸,他对着骆辰喊道:“上车呗!” “切”,骆辰一撇嘴,果断走人,沈轲三两步就追了上來。 “放手啊!混蛋,还想挨骂是不是!”,骆辰用力挣扎着想要摆脱沈轲的钳制,却只能是蚍蜉撼树,果断提腿,踩死你。 骆辰是非常懂得什么叫先发置人的。 可惜她之前对沈轲用过这招,他反应快跳脚躲开了,沈轲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你这死丫头,骂了人还敢踩人!” “谁让你先恶作剧的,你天天让人送花过來什么意思!” “重新追求你的意思呗,你是智商出问題了还是情商出问題了!” “神经病,你还是把这招放你们公司那嫩.模身上吧!看看人家买不买账!” 沈轲无谓一笑:“不谈这个了,你今天怎么落单了,陈三少呢?” 骆辰对着他就翻了个白眼:“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你倒是管的挺宽的,阿诺在哪里,关你屁事。 看沈轲一脸扭曲地想要发火的样子,骆辰赶紧加了一句:“别恼羞成怒啊!这可是心羽说的”。 沈轲那个憋气呀,这死丫头嘴上不饶人的功夫还真是日渐佳境啊!还敢拿刘心羽压他,好吧!她打不过那御姐,沈轲气的举手揉她的突突跳跃的太阳穴,骆辰吓的赶紧躲。 她以为他要揍她呢? 沈轲今天就把车停在林氏大楼前面的临时停车道上,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从公司出來的人都能看到他们。 骆辰蹙眉看了看周围,下班的人群來來往往,其中不乏林氏的同事,夏小瑜无声又暧昧地对她打了个招呼,骆辰一阵烦躁,该死的,又有的传了。 “你快点把手放开,男女授受不亲,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呀!” 这也是骆辰的处事原则,她不反对和男生交朋友,也不反对和男生谈心,但她总觉得就算是再好的异性朋友也沒必要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要真的走到那一步,也许就跟骆妈妈说的那样,打着朋友的幌子搞暧昧了,而她最讨厌的就是暧昧不清。 沈轲也算了解她的,拿开手,拉开车门:“上车吧!一起吃个饭”。 “真是不怕死,还敢跟我吃饭”,骆辰不悦地嘟嚷。 “周围看热闹的人可不少呢?你是想让你们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吗?” “神经病”,骆辰说着还是无奈地上了车,这家伙就一狗皮膏药,粘人的本事超级强,她今天要是不上车,他估计真得在这跟她耗着。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坐车上,骆辰主动系上安全带:“沈轲,你到底想干嘛?” “都说了一起吃个饭,想吃什么?” “你觉得我对着你能吃得下!” “当然,你上次不是吃了很多吗?” 骆辰气结,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国内大部分的单位实行的是朝九晚五式的标准工作时间,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街上真正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红灯一亮的时候停下一溜的车,行人喧闹的声音吵的刘心羽直心烦。 她动作粗鲁地开了车里的音乐,却觉得更吵了,人在着急的时候总会觉得一分钟的红灯时间过于冗长。 刘心羽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散在额前的刘海被她呼出的气体带的向上飘逸,她略显烦躁地关了音乐,连按了几次喇叭。 斑马线上穿过的有接了孙子回家的爷爷奶奶,也有用不同的语言打着电话迅速走过的白领金领,还有着急赶回家看嗷嗷待哺的婴儿的年轻妈妈…… 不管他们脸上是什么表情,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方向,,回家。 刘心羽却刚好相反,她是要刚从家里赶去单位,队里打电话说姚旭荣出事了,他在波士顿执行任务的时候,被kim擒去了。 kim是什么人,刘心羽清楚的很,那家伙是个长得很结实的纯种黑人,不知道是在追求潮流还是真的聪明“绝顶”,他的头上并不长毛。 那个只要站着不说话就能吓哭小孩的彪悍黑人手下控制着一批绝色的美女杀手,还有些年龄很小的雏.妓。 据统计,南非世界杯的时候,那批质量还算不错的雏.妓给kim带來的直接经济來源就多达上亿美元。 “黄赌毒”是所有的黑道组织不可避免的经济來源,kim不涉及赌,他的组织更侧重于黄、毒和暗杀。 kim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恐怖狰狞,黑得发亮的皮肤显得那道伤口并不明显,但仔细看真的会被吓一大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人所言,每一个丑的人神共愤的人都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总之那真的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家伙,最擅长做的就是隐忍。 做了多年的毒品交易,他从來沒有被国际刑警逮着任何贩毒的蛛丝马迹,时至今日,毒品交易已经涵盖了整个美洲北部和东南亚地区的一些发展中国家。 他更是抓住了很多男人人性中的弱点,手下养的都是美女,那批美女杀手的素质更是不容小觑,只要锁定了目标,她们会用尽所有的计谋來达到目的,很多妄自菲薄的人,最终都是死在温柔乡里的,所谓英雄冢就是温柔乡。 正文 第59章 服从是天职 kim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经常因为一些小事而迁怒于身旁的人,因为实在过于恐怖,他的手下也曾有人想要反抗他,背叛了他,最后那人竟是被他一块肉一块肉地剜下來活活疼死的…… 刘心羽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她沒办法想象姚旭荣落到kim手里受到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折磨,她紧张的全身的肌肉都绷在一起,要不是拥有一个国际刑警临危不乱的基本素质,她此时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冲去芝加哥,杀了那个变态的黑人。 作为警察,服从是第一天职,她是行动组的,沒有权利做决定,她第一次觉得在一个组织的局限性,第一次怀疑做国际刑警有什么好。 “沈轲,我跟你道歉,今天早上是我错了,我不该骂你,可你也为我想想好不好,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有男朋友,结果你每天都让人送花过來,你让别人怎么想我!” 她竟然在跟他说她有男朋友,还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沈轲心里涌起一股酸涩,让他差点骂出声來,他勉强忍了忍,压下心中的怒气,状似很不轻松地以一个痞子的口气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说你妹”,她根本就是对牛弹琴,骆辰怄死了,果断一转头,话都不想再跟他说了。 黑色的车子在茫茫车海里灵活地穿梭,骆辰气呼呼地转头看向窗外,天空已经飘起了绵绵细雨,外面的行人都打起了伞,他们在自己遮挡在那把小小的雨伞下,遮住了一张张极其疲惫却又面无表情的脸。 天气总是能很轻易地改变人的心情,看着外面飘起的万千银丝,骆辰突然觉得多愁善感了起來,到了乡下的时候,她会坐在爷爷家的门槛上静听雨的声音,(好吧!她有些小文艺) 骆辰喜欢下雨,但非常讨厌打伞,一般情况她是不喜欢打伞的,不管是太阳伞还是雨伞,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对伞的排斥。 她讨厌把自己局限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刘心羽却刚好相反,她讨厌下雨,但也喜欢打伞,只要外面下雨,即使下的小的你肉眼都看不到,她都会打着伞。 记得初中那时候,有一次下雨天,下课后骆辰和刘心羽相伴着出校门,她们边走边聊,碰到班主任的时候,很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谁知道班主任很生气地跟刘心羽说:“心羽,做人不能那么自私,骆辰沒带伞,你们两个就凑着打嘛,你看她都淋成那样了”。 刘心羽当场黑脸。 骆辰突然想起,她又好几天沒联系刘心羽了,就说:“沈轲,送我回家吧!我想去找心羽”。 “你们到底是不是百合!” “大家都这么说你不知道吗?” “原來你知道啊”,沈轲记得他刚开始追骆辰的时候,就真的有人说骆辰和刘心羽是百合,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好笑。 那两家伙整天黏在一起,还真容易让人误会。 “切,不解释”,骆辰很傲娇地从包包里摸出手机來打电话给刘心羽。 “执行任务”,刘心羽的声音清冷果断,纵然对方是骆辰,也沒有一点感情,说完这句话她就直接关机了,她是真的急糊涂了,竟然忘了关机。 “小辰,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意思!”,沈轲通过后试镜看到撅着嘴,一脸不解的骆辰,语气有些悲哀地说着,他虽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也自认为沒有对骆辰做过什么呀,为什么她就对他意见这么大呢? “我才不想知道你什么意思”,奇怪了,心羽已经开始上班了吗? 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沈公子也不悦了,钻孔擦空,直让骆辰觉得心惊胆战:“你又发什么神经啊!开这么快做什么啊!啊!快停车啊!混蛋”。 骆辰的怒斥都被淹沒在外面的一片漂泊大雨里。 沈轲的车技极好,速度极快,在车头马上就要亲吻前面车的车尾时随着一声嘹亮的刹车声,车子戛然停止。 骆辰拉开车门,愤然下车。 大雨如注,她很快就被浇的从里湿到外。 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路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积水,骆辰的步伐迈的极大,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水里走,浸泡在帆布鞋里的脚可以直接游泳了。 下雨天打出租车骆辰是不奢望的,可她却忘了附近最近的公交站要怎么走,心里怄死了,不仅仅是因为沈轲,更因为自己过于路痴,她想以后出门一定要随身携带一张地图。 沈轲看了看后面不停按喇叭的车,低声咒骂了一句,犹豫了一下,还是很沒交通道德地把黑色的奔驰拦路一横,在后座拿了自己西装外套果断下车。 沈轲有些气急败坏地抓着骆辰的胳膊,动作粗鲁地把黑色的外套盖在她头上:“快点上车,你是很想生病是不是啊!” 沈轲的衣服又不是防水的雨衣,还是很快就湿透了,骆辰很不领情地把浸了水的衣服还给他:“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需要淋雨”。 “你……”,死丫头,驴脾气,犟得要死,沈轲很生气,但还是怕她感冒,把外套又搭在骆辰头上,他的外套虽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总比雨水直接打在她头上要好些。 下班高峰期的车子极多,路上很快就停了一溜的车。 雨下的很大,还被拦在路上沒法走,实在不是一件令人舒心的事,被堵在后面的人很生气,喇叭声怒骂声此起彼伏,大雨倾盆中模模糊糊地传到骆辰耳朵里:“有沒有素质啊!开奔驰了不起啊!” 骆辰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不是沈轲,沒那么淡定,语气软了下來,算是示弱:“沈轲,你快点上车吧!别挡着路,别人还都急着回家呢?我也要回家了,我们之间的事,改天再说好吗?” “我送你回去”,沈轲根本就不理会那些排着队按喇叭的人,摆着一副你不上车我就不开车的架势。 此时正值雨下的最大的时候,路上除了车辆,根本就沒有行人,所以站在雨里的两人就特别明显。 正文 第60章 捉奸在床吗 路边肯德基餐厅躲雨的行人小声嘀咕。 “外面雨下的那么大,那两人是疯了吗?” “估计是小两口闹别扭吧!” 雨水冰凉地冲刷着骆辰的身体,她的衣服此时都已经湿透了,黏黏地贴在身上,头发也湿透了,挽在脑后的马尾凝成了一股,雨水仍在沿着发尖,流进脖子里,她忍不住冷的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喷嚏。 沈轲叹了口气,不由分说地拉着骆辰上车,把她压在副驾驶座上,系了安全带,又从后座拿了块毛巾丢给骆辰,才又从车头尾绕到驾驶座上,还不忘对后面狂按喇叭的车辆喊了声:“他妈的,再按老子拆了你的车”。 骆辰用毛巾擦干脸上的雨水,身上却冷的发抖,她忍不住去调空调的温度,大夏天的,空调里吹出的竟是热风,实在有些另类。 “臭脾气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改变啊!淋雨就很好玩吗?”,沈轲沒好气地说。 骆辰抿嘴:“行了,你快点开车吧!先把路给人家让开!” 湿透的t恤穿着很不舒服,骆辰似乎是着了凉,车内的温度已经调的很高了,但他还是一直在打喷嚏,沈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路过谨诺酒店的时候,就把车开进去。 看着眼前熟悉的大楼,骆辰立刻就想歪了,神色戒备地看向沈轲:“死不要脸,你想干嘛?” “上去换下你的衣服!” “我回家再换,你要是嫌难受就自己去换吧!我在车里等你”。 骆辰说完又想打喷嚏,憋了半天沒憋出來,鼻子熏的她难受的她要死。 沈轲也沒心情跟她开玩笑:“不想感冒的话,马上把你的衣服换了!” 换你妹呀,谁会随身携带衣服呀。 骆辰无语死了,沈轲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智了,她忍不住把手里的毛巾向他扔过去:“你自己把你收拾一下,我沒衣服换,还是先回家了,拜拜!” 夏天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这会儿雨已经小了些了。 骆辰下车准备自己回去,谨诺周围她是熟悉的,先去附近的公交站,离家就隔两个站牌的距离。 对于骆辰的行为,沈轲已经免疫了,他知道如果不逼她今天是不会听自己的话的,所以让她连反抗的时间都沒有就直接拉着她向客房部走去。 “你到底想干嘛?我都说了,我沒衣服换,我也不换,碍着你大爷什么事了呀!” “你闭嘴!”沈轲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骆辰立马合上了嘴巴,不服气地被沈轲拉着进了酒店。 沈轲在前台登记好,领了房卡,整个过程中,他怕骆辰逃走,竟都沒放开她,连客户签名的时候,都是用的左手。 骆辰对他表示强烈的鄙视。 “我真的不需要换衣服,你知道的,我们家就住市医院跟前,就几步路,你要是真的想做好事,送我回去也成,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会永远铭记于心的,成不,沈公子,沈大爷!” 沈轲不理会她的调侃,拉着她进了电梯,按了36楼。 靠,她是跟36楼杠上了还是怎么地。 以前值班的时候,经常被安排在36楼不说,在36楼碰到陈诺,沈轲还又來36楼。 骆辰心里无声地泛着嘀咕。 沈轲拉着骆辰路过36楼的 顶级总统套房时,骆辰看到门上的灯是亮着的,心中一喜:“阿诺也在这里!” 她挣扎开沈轲的手臂,敲了陈诺专属套房的门,门打开,沈心宜穿着酒店白色的睡袍,一手还拿着白色的毛巾,正在擦着她一头亚麻色的卷发,样子妩媚多情,她惊讶地看着骆辰和沈轲:“哥,你怎么在这里!” 里面传來陈诺的声音:“是客房服务吗?” 得不到回答,他干脆走过來,他此时还裸着上半身,当看到门口淋的像是落汤鸡般的骆辰时,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一丝惊慌:“小辰,你怎么都湿透了,快进來!” 陈诺上前一步抓着骆辰的手,企图拉她进屋。 骆辰估计是被眼前这养眼的一幕雷蒙了,半天立在原地沒有动静,她屏住呼吸,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面前姿态娇媚、风情万种的沈心宜,再看看还裸着上身的陈诺。 男才女貌,金童玉女,这一幕可真是养眼啊! 沈轲显然也沒预料到这种情况,他呆滞地看着面前的沈心宜,大吼:“心宜,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心宜看了看陈诺,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大眼睛无辜地眨了眨几下,手还搭在门的扶手上:“哥!” 刚刚淋过雨,骆辰的手很冷,陈诺拉着她的小手,不断地揉搓:“还愣着干什么呢?快点进來,你全身都湿透了,必须把身上的衣服都换下來!” 哼,这下该死心了吧! 骆辰,你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他的解释吗?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他和沈心宜之间的事是他的禁区,是他心中的秘密,他不允许她过问,又怎么会主动解释给她听。 仔细想想,沈心宜确实是比她好太多了,先不说人家那金灿灿的家势,光是站她跟前就足够相形见绌的了。 她的帆布鞋一路湿了酒店走廊里厚厚的地毯,她此时毫无形象,头发都被毛巾擦得乱的像是一窝鸟巢,可是人家沈心宜呢?纵使穿着拖鞋睡袍仍是挡不住的风情妩媚,长发飘逸,她要怎么跟人比。 心,酸的发苦,骆辰想,其实要不要解释也无所谓了吧! 做人还是给自己留一点尊严的好。 语文试卷上有一类題叫做看图说话,骆辰的语文打小就好,她最擅长做这类題,她也并不是真的弱智,眼前的场景她还是能想到一点什么的,她不需要非得不见棺材不掉泪。 骆辰悲哀地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捉奸吗? 陈诺只感觉到自己的手里忽然一空,骆辰抽出了手,转过身就跑,沈轲猝不及防地被她撞的跌在地上。 骗子,骗子,大骗子。 明明说的是要去见客户的,明明昨天还说今天要带她回他们自己的家,管家奶奶和小花都说想她了,可是他怎么转眼就跟别的女人…… 正文 第61章 雨中的狼狈 骆辰的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断地用手背抹,却越抹越多,越來越狼狈。 “小辰……”,陈诺看到骆辰毫不掩饰的失望着跑出去赶紧追出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还半裸着身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脑袋轰地一声响,他转回客房迅速把湿透了的t恤套上,又大步追了出來。 走到门口时,沈心宜抓着他的手腕,眨着她无辜漂亮的大眼睛,体贴地说:“阿诺,等衣服干了再走,你这样会感冒的!”。 “心宜,你在这里别走,等会儿会有人送衣服过來的”,然后陈诺大踏步跑了,留下脸上写满失望的沈心宜。 电梯关起來的瞬间,沈轲走了进來,骆辰突然发起飙來,她在一片泪眼朦胧中又把电梯按开,她用力地推着沈轲出了电梯,像只受伤的小兽,小手胡乱挥舞着砸向他,边哭便喊:“混蛋,你出去,你进來做什么?你出去,出去……” 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看到这一幕。 说我自欺欺人也好,说我掩耳盗铃也罢,只要我沒亲眼看到,我就可以相信陈诺,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一定要我看清现实。 骆辰讨厌死了沈轲,泄愤般将所有的怒气都转嫁在他身上,手劲儿极大。 沈轲在沒有防备的情况下,一个踉跄,被骆辰推出电梯,电梯关上。 骆辰一口气跑出酒店。 不知是老天爷也來凑热闹还是怎么的,之前明明已经小了些的雨,却越发大了起來,如注的雨水像是锋利的刀刃,冲刷的她全身都疼,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雨里跑着,有汽车经过时,溅起的雨水了泼了她一身。 沈轲坐下一班电梯冲出酒店时,雨里已经找不到骆辰的身影。 陈诺冲出酒店,却不知道该向哪边追,他冲到雨里大声地喊:“小辰,小辰……” 陈诺的声音淹沒在阵阵下雨声里。 模糊了她视线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骆辰沒有看清前面那个凹下去的吭,毫无预兆地摔倒在地上。 她整个人浸泡在雨里,好冷,身体冷,心更冷。 阿诺,为什么要骗我,不想说你可以不说,为什么要说谎。 见客户,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见客户见到了酒店,还非得脱了衣服,是坦诚相见吗?骆辰的心不可抑制的抽疼了起來。 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加上此时恶劣的天气,路上一个行人都沒有,愈发显得天地之大,大雨倾盆的声音淹沒了一切,骆辰却觉得自己的世界变的一片寂静。 为什么要骗我,如果觉得我碍事了,我可以给离开,死缠烂打从不是我的风格,嫌我多余,我可以给你们腾位置。 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知道自己是有多多余。 心疼的纠成了一团,骆辰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有车经过,骆辰恢复了些理智,她有些踉跄着站起來,开始思考要怎么回家。 家是人在受伤时,最好的避风港,骆辰此刻冷的全身发抖,她只想回家,闷着被子大哭一场也好,睡到天昏地暗也罢,只要心不痛,什么都好。 骆辰强制命令自己冷静下來,她扬了扬头吞下所有的泪水,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环境,脑袋一片空白,她像是个迷路的小孩子般,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前后左右不停地观望。 下这么大的雨,能见度非常低,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本能般跌跌撞撞地沿着马路边继续向前走,一直到她看到一间熟悉的门店。 骆辰比任何时候都恨自己无能,恨自己路痴,她明明就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却不知道回家的路该怎么走。 好在她是知道这里到公司的路的,于是便决定先走到公司,然后再从公司走回家,她是兜了一个大圈。 骆辰走着走着就在雨里跌跌撞撞地跑了起來,跑着跑着就又哭了起來,她像是被父母遗弃在路边的小孩子,哭的很放肆,泪水被雨水冲刷掉,然后声音又淹沒在一片大雨中。 回到家里,骆妈妈问骆辰怎么淋成这样,陈诺呢? 骆辰不想让父母担心,说了个谎绕过去了,骆妈妈也沒怀疑,骆辰自小就不喜欢打伞,夏天的时候经常淋雨,在骆妈妈苦口婆心地屡教不改后,骆妈妈也就随她去了,像现在这种落汤鸡的状态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骆辰沒和骆妈妈多说,垂下头,回了卧室拿了衣服就把自己关卫生间里,她打开热水器,热水哗啦啦流下來打在身上,她突然觉得有点起死回身的恍惚感,在雨里走的太久,她的身体实在太冷了。 她在回家前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被妈妈一句阿诺呢?击的支离破碎。 阿诺呢? 定是跟沈心宜在一起吧! 骆辰窝在浴缸里默默地流着眼泪,陈诺,沈心宜,沈轲各自的面孔轮流从她的脑海里一一闪过,沈心宜的大眼睛里扑朔的无措,陈诺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 骆辰洗完澡就直接回了卧室,连头发都沒吹干就闷在被子里睡去了,骆妈妈熬了姜汤给她,过來喊她來喝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 陈诺走了沒几步就是一个十字路口,他不知道小辰向那个方向走了,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他把她弄丢了。 天地间只剩下了一片漂泊的雨,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雨下的真大啊!丫头的情绪那么激动,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这么想着,陈诺更急了,他迅速找回理智,返回酒店,开了车又出來。 一片漂泊大雨中,他开着车一边张望一边走,心越來越凉。 就算是找到了,又怎么样,他跟她说了谎,她还会相信他吗? 她平时跟他开笑的时候会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编故事就是欺骗的开始,那么他解释给她听,她还会信吗? 陈诺后悔死了,真不应该一心软,就答应心宜的,更不该对骆辰说了谎,同时伤了两个人…… 陈诺打电话给骆辰,至少得确定她是安全的。 正文 第62章 骆辰生病了 “陈三少,小辰的手机在我这里”,沈轲看到出现在屏幕上“未來老公”这四个字时,心里不知道是酸还是苦,骆辰跟他在一起半年,最亲切的称呼是“轲”,她从來沒有说他是她老公,连开玩笑都沒有。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性子保守,过于害羞才不说的,现在想來,她根本就不爱自己,那会儿说分手的时候,她那么潇洒,入戏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小辰呢?” “我沒找到她”,沈轲的语气很僵硬,他们现在是情敌。 陈诺还想说什么?手表上的追踪器亮了起來,他不敢耽误,迅速挂了电话。 信息是了龙帮在美国的总部发出的,定是出大事了,这种颜色的信号,他已经好几年沒看到了。 陈诺沒敢多想,立刻调转车头,驱车赶往龙帮在a市的基地,他知道大哥他们一定也在往哪里赶,陈诺边开车,边打电话:“蓝鹰,帮我追踪一个位置……” 他必须保证骆辰是安全的。 骆辰是被渴醒的,她觉得嗓子都快冒烟了,嘴巴又干又苦,连口唾沫都沒的咽。 “妈,妈……”,她试着叫了两声都沒发出声音,头重的她都抬不起來,全身酸痛酸痛的。 骆妈妈进來,看她醒了,又惊又喜又气,她摸了摸骆辰的头,总算是松了口气:“死丫头,平时说你就不听,以后再敢不打伞在雨里冲就别给我回家,害的全家人不省心”。 骆辰想问现在几点了,可是嗓子根本就发不了声。 “已经退烧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沒!” 骆辰呼了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说不上话,渴啊!给口水喝吧!骆妈妈只是看着她,骆辰心里那个着急呀,当哑巴的感觉太苦逼了。 “你活该!”,骆妈妈以为她是说嗓子不舒服,气的骂她:“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不知道让你家里省心点,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那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骆妈妈早上來叫骆辰起床的时候真的被吓了一大跳,叫了她几声都不答应,翻开被子一看,整张脸红的不像话,手一摸,烫的跟火炉子似的,吓的她赶紧叫來骆爸爸,拿了温度计一测,直蹦四十度去了。 骆爸爸给骆辰吃了退烧药,中间动作那么大,骆辰竟然是睡的什么感觉都沒有。 骆妈妈拿了毛巾和酒精,给她做物理降温,忙了一小天,连班都沒去上,要是还不退烧,就只有输液了。 “妈妈煮了粥,要不要先喝点!”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是打是骂,疼的还是自个的心。 骆辰摇头,指了指床头的水杯,她想喝水。 骆妈妈叹口气,给她倒了水端过來,骆辰像是久经沙漠的僧侣,中间连口气都沒换,就把一杯水都喝下去了,骆妈妈拿的是温开水,其实她更想喝凉水。 “你慢点喝,又沒有人跟你抢”,骆妈妈拍着她的背说道。 喝了口水,嗓子总算是舒服了些:“妈,几点了!”,今天是不能去公司了,她得请假。 骆妈妈白了她一眼,沒好气地说:“都一点过了,你这死丫头,怎么就屡教不改,说了多少次不让你在雨里跑的!” “我忘带伞了”,骆辰撅了撅嘴,装委屈,妈妈太严肃了,人家还生病着呢? “你带了伞也一样”,张司令沒好气地又白了她一眼。 “妈,你说现在几点了!”,骆辰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彻底变成绵羊音,可以直接去唱阿杜的歌了。 “已经下午一点半了”,骆妈妈无奈重复。 骆辰心里哀呼,这下完了,彻底迟了,她哑着嗓子说:“妈,你手机呢?我得请假!” 林木倒是很好说话,听到她沙哑的嗓音,关心地问:“很严重吗?” “还好吧!烧已经退了,林总,对不起啊!我明天一定去上班”。 “沒关系的,身体最重要,感冒好了再來上班也成”。 骆妈妈在跟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明天去上班,她得倒在办公室,骆辰吓的缩了缩脖子,连连说好,谢谢林总。 林木挂了电话,心里一刻石头总算落地,却又掉进另一个担忧里,她到底感冒的有多严重,整个人的声音都变了。 骆辰打小身体素质就比较好,一般情况下感冒了不吃药,也能在一周之内痊愈,可是这次的病却來时汹汹,连着服了三四天的药都不见好,反反复复,温度降了又升,每天上午都能达到三十九度以上,到了下午会好一些。 陈诺连着几天都沒出现,骆妈妈觉得奇怪,平时每天都要见面、唧唧歪歪打电话的两人,突然几天都不出现,太沒常理了。 她问骆辰:“小辰,这几天怎么都不见阿诺來看你啊!” 骆辰不自然地道:“哦,他去出差了,可能还沒回來吧!” 骆辰不想让骆妈妈知道他和陈诺之间发生的事,准确的说是不想妈妈对陈诺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她虽然气他,但并不舍得真的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 骆妈妈是多明智的人,一看骆辰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吵架了,毕竟出差归出差,也不至于忙的连个电话都不打的吧! 骆辰不说,骆妈妈也不想过问,儿孙自有儿孙福,其实吵架也是正常,这是每一对情侣修成正果前必经的道路。 骆妈妈请假在家照顾了骆辰两天,就又去上班了,因为骆辰总是反反复复的发烧,骆妈妈勒令她必须呆在家里休息。 骆辰闲不住,但是张司令的命令她又不敢违背,每天呆在家里,码会儿字,看会儿电视,摇出去,摆进來的,倒也安逸。 进入林氏以后,骆辰的生活节奏就一直比较快,特别是进入秘书室以后,那是以分钟计时的,现在突然闲下來,她总是爱胡思乱想,患得患失,陈诺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不來看她,难道他真的和沈心宜复合了。 他不要她了吗? 骆辰从沒想过,有一天她也会为了爱情而变得如此卑微,她曾经总是很潇洒的告诉别人,怎么能为了一颗歪脖树放弃整片森林呢。 正文 第63章 棱角被打平 现在想來,这话也只是可笑罢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只因她是局外人。 她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泥足深陷了,她再也潇洒不起來了。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两人冷静一段时间也是好的,让陈诺好好想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谁,而她也想清楚,两个人的世界里总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第三个人,到底是不是她可以忍受的。 大不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分手,想的再多也只是为难自己罢了。 “叮咚!”门铃响,骆辰去开门,看着外面提着大包小包的男人,骆辰紧紧地蹙起眉头,不悦地道:“怎么又是你,你來做什么?” 沈轲并未在意她的不悦,咧嘴一笑:“沒心沒肺的家伙,你让我给你送手机过來的时候怎么就不嫌弃我了,用完就踢开,真是无情啊!” 骆辰瘪嘴,不理他,转身率先进來。 骆辰像是老太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沈轲就被她当奴隶使唤:“那个红色的盒子放在上面的柜子里,带呀,不是那个,你左手边那个,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左右都分不清啊!” 骆妈妈回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瞪了骆辰一眼,嫌她沒规矩,随后又对沈轲温和地笑笑:“沈轲又过來了!” “中午有空,就过來瞧瞧!” 骆妈妈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陈诺这几天沒來家里,沈轲倒是跑的殷勤。 沈轲比较健谈,又是做媒体的,很会说话,骆妈妈挺喜欢他的,但骆辰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她并不想沈轲总是往家里跑,毕竟男女有别。 骆妈妈问:“小辰,你吃午饭沒!” “煮了泡面!” “懒鬼”,骆妈妈笑骂,沈轲幸灾乐祸,把他带的东西放进骆辰指定的柜子里,拍拍手,用嘴型重复:“懒鬼”。 “混蛋!”骆辰对着他举了举拳头以示威胁,沈轲笑的更欢了。 骆妈妈医院里还有病人,也就是担心骆辰,中午抽时间回來看看,见她沒事,她也就放心了。 骆妈妈一走,骆辰就从沙发上蹦起來:“沈轲,我明天就去上班,你别來我家了,我妈性子保守,她不喜欢男生來我家里!” 沈轲笑容尽失:“是不喜欢男生來还是不喜欢我來!” “你不是男的吗?”,骆辰眨眨眼,难道自己性别识别能力出问題了。 沈轲气的吐血啊!典型的自己挖坑自己跳啊! 骆辰想去睡午觉了,直接撵人,她可不想跟沈轲客气,免得那自我良好的家伙又误会什么?她也不管沈轲正在看球赛,直接关了电视,打了个哈欠,下逐客令:“沈轲,我要去睡午觉了,你快点走吧!都不用上班的吗?华娱经纪的钱那么好赚!” 沈轲炸毛了,他是沈家的长孙,从小养尊处优,优越感十足,因何要为了一个女人委屈自己,结果人家还不领情。 门被重重地摔上,骆辰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混蛋,拿我家的门出气算什么英雄好汉”,沈轲又在外面踢了一脚:“丫的,还敢踢,防盗门可是阿诺给安的!” 骆小姐显然忘了她自己拿门出气的事了。 骆辰第二天早早地起來,吃了早餐,生龙活虎去上班了,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她忍不住心中犯嘀咕,几天沒出过门,她是怎么做到的。 骆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兴奋地转了两圈,扭扭腰。 夏小瑜揶揄道:“我來公司两年多,除了公休,还从沒请过这么久的假!” “是啊!是啊!林总太偏心了”,其他人起混:“林总一定是看在陈三少的面子上批的骆秘书的假的”。 骆辰笑容僵了僵,掩去眼底的殇,又继续笑的肆无忌惮。 “骆秘书,你怎么在家里呆了几天反而瘦了呀!”病了一场,骆辰确实是瘦了些,她一瘦,脸上最明显,很容易就看的出來。 “这是呆在家里的代价,你们这拼死拼活的,我却每天闲的发慌,我多有罪恶感啊!掉几斤肉表示我的精神与你们同在!” 秦秘书笑说:“能贫嘴就代表病真的好了,准备一下,这周和林总一起去出差!” 出差日期被安排在本周四晚,一起去的除了她和林木,还有公关部和市场部的几个人男人。 一直到过安检的时候,骆辰仍是觉得有些恍惚,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哀。 距离那次的事情已经过了一周多了,骆辰每天都纠结在对陈诺的思念里。 起初生病在家的几天里,只要家里的门铃响起,骆辰都会想如果是陈诺,她就躲在卧室不见他,给他吃闭门羹。 可是在一次次的失望里,骆辰的骄傲被打平,她把希望寄托在手机上,她不敢关机,生怕错过一个电话,只要有來电,她就会想,如果对方是陈诺,她就拒接,这一次她一定不会轻易就原谅他。 每天下班,她都会像做贼似的特意绕去中心广场的安全区看看陈诺的车有沒有像往常那样停在那里,她想,就算是在,她也不会上车,她会骄傲地给他一个后脑勺。 在这样近似自我折磨的偏执和失望里,骆辰的心一截一截的凉了下去。 她再也不敢奢望的太多,她卑微的想只要陈诺跟她解释那件事,她就信他,只要他说,她就信。 可是?一连这么多天,陈诺全然沒有出现过,骆辰心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痛,那种痛楚无处诉说,她只有自己默默承受。 骆辰眼睛盯着安检人员手里那黑色的棒状仪器,眼睛沒有聚焦。 “骆辰,骆秘书”,林木一连叫了几声,骆辰都沒有反应,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拍了拍她的肩膀:“骆辰!” 骆辰吓的抖了一下,回过神來看向林木:“啊!林……林总,你刚说什么?” “你是不是病还沒痊愈!”,林木看骆辰精神似乎不太好,关心地问。 “不是,不是,只是第一次出差,有些紧张而已”,骆辰尽量掩去失落,面带微笑地说。 正文 第64章 美女好处多 林木温和地笑笑:“不用那么紧张,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要是事情处理的顺利,两三天就完成了”。 “是哦,那我可以在那边玩几天吗?c市可是古都唉!玩的吃的都多”。 “当然可以”。 “公费报销吗?哈哈哈” “好,公费报销”,林木宠溺地笑笑,捋了捋骆辰落在额前的碎发,他喜欢骆辰这样纯粹的笑容,像是密布的乌云中透出來的阳光,能给他光亮,他也喜欢她跟他开玩笑,而非客气的疏远,那会让他觉得他离她更近了些。 骆辰有些不习惯和林木这样亲近,不着痕迹地移了移自己的位置,站的离林木远了点,准备登机。 公关部郭部长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向林木,林总这是被雷劈了吗? 在林氏好多年,他可是从來都沒见过林木笑唉!就算是笑也是皮笑肉不笑,人家嘴角一扯,只让你觉的腿脚发软,阵阵发颤,他什么时候还有这样柔情的一面了。 可是今天也沒打雷啊! 郭部长将所有的原因都归结为自己的性别问題,美女就是好处多啊!林总可是从來沒给过他这么好的脸色呢? 呜呜~林总重女轻男。 一行人只有骆辰一个女的,且她年龄也是最小的,大家都有意无意地照顾着她,上了飞机也把靠窗的位置让给她,林木就坐她跟前。 林木看骆辰精神不太好,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里,淡定地叫來空姐,帮骆辰要了条毯子,给她盖上,让她睡会儿。 林总这是肿么了,喜欢上骆秘书了,林氏的人可都知道骆秘书的男朋友可是陈三少啊!林总这是准备和陈三少抢女人吗?hohoho~要是那样,可就有好戏看了。 骆辰尴尬的脸都红了,乖乖盖着毯子装睡,苦逼的日子,这么多位置,为毛偏偏坐我旁边啊! 我第一次出差,还不许我兴奋一会儿了。 真是,苦逼啊!苦逼,林木就一闷骚男,三木啊木头。 飞机起飞时,螺旋桨卷起巨大的风,在一片巨大的轰鸣声里,骆辰从装睡到后來的真的睡着沒用了一刻钟,她已经失眠了好几个晚上了。 到了c市已经是晚上七点过,骆辰是一路睡过來的。 立秋也有半个月了,c市在北方,南北温差又较大,她一出机场就感觉到晚风吹來的阵阵凉意,睡意全无,胳膊上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衣服都被骆妈妈放在随身携带的小皮箱里,骆辰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拉开來找,就只有硬撑着,林木许是看出來了,他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骆辰身上:“你感冒刚好,别再感冒了!” 骆辰受宠若惊,热泪盈眶地接过黑色的商业装:“谢谢林总”,心里却忍不住吐槽,林总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吗? 他才是上司,是老大,他对她这么好,会吓坏她的小心肝的。 就算她的心脏够坚强,跟前这几人估计也是受不了的吧!瞧瞧瞧瞧,郭部长哮喘都快发作了。 林木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男士古龙水味,他的衣服很暖和,却沒有陈诺的衣服带给她的那种安心。 林氏的福利很好,出差神马的从來不住五星级以下的酒店,这次又是总裁亲自上阵,住的地方更是不用多说。 这酒店,这规模,虽是比不上谨诺,却也绝对是c市数一数二的。 一行人中只有骆辰一个女的,她自然是一个人住,可偏偏骆小姐是个胆小的主,关了灯怕的睡不着,开了灯,又亮的睡不着,骆辰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滚,把好好的床单弄得一团糟,第二天还得带着一双熊猫眼工作,苦逼啊苦逼,一点都沒有想象中出差的感觉。 这一次的合作方是一家外企,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一个长满了络腮胡子的老外,据说是这家国际集团在亚太地区的市场总监。 骆辰的英语在刚进林氏时垂悬梁锥刺骨的苦练下总算是有些进步,至少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听得并不费力,一天下來也觉得挺有成就感的,阴郁了好久的心情也终于好转了一点。 谈合作免不了应酬,索性老外习惯好,沒有劝酒那一说,那个市场总监筷子用的还很熟练,大家相聊甚欢。 骆辰琢磨着估计最多三天单子就能签下來,完了她就好好在c市玩玩,她还从來沒有一个人旅游的经历,正好这次可以长长见识。 回了酒店,骆辰刷了门卡,刚进房间,一道黑影就扑面而來,骆辰吓了一大跳,慌忙大喊救命。 “呜呜呜~~~你是谁,放开我……”,骆辰的嘴被男人的手捂着,发不出声,心里怕的要死,她拼命挣扎着,手肘不断往后顶,脚上的高跟鞋更是毫不留情的朝着男人一顿乱踩。 这女人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还穿了高跟鞋,陈诺被揍的重了,忍不住闷哼几声。 骆辰一滞,他怎么会在这。 她又狠狠地用脚后跟踩了他两脚,趁他不注意,伸手打开灯,果然是陈诺。 混蛋,他竟然又吓唬她。 到了晚上,她本來就特别害怕一个人住,他还來吓她,心里慌的要死,结果却是虚惊一场。 因为这次的合作方都是一群老外,最低的身高都有一米八,为了防止她总是仰视别人脖子发酸,骆辰特意穿了高跟鞋,站了一天,累的要死,心里本就有些憋屈。 在加上多天來积攒在心底的委屈,骆辰再也忍不住委屈地大哭了起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哗啦啦地往下掉,她两手同力地推拒着陈诺的胸膛,大喊:“混蛋,你给我出去,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你出去,出去……” 被她亲眼看到和前女友开房,沒有一句解释的话,她病了那么大一场都沒有一句安慰的话,甚至连个电话都沒有,她那么失望地从a市跑來c市,却还要被他吓,骆辰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明明不想在陈诺面前哭,眼泪却控制不住的一直往下流。 正文 第65章 委屈的想哭 嘴里的话也变的含糊不清:“你出去,我才不想看到你,混蛋,你出去,呜呜呜~~~~” 骆辰一边哭,一边倔强地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眼泪鼻涕都粘在衬衫洁白的袖子上,然后再擦在陈诺名贵的衬衫上。 陈诺看骆辰哭的那么厉害,真的有些慌了,他本來只是想恶作剧吓唬一下她的,沒想到自己挨了几肘子被踩得脚面生疼,还把骆辰吓成这样。 丫头怎么就胆子这么小。 陈诺大力制止了骆辰的发飙,用力把她搂在怀里,生平第一次笨口拙舌的解释:“小辰,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恶作剧闹着玩來着,沒想要真的吓你……你别哭,哎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辰,小辰,要不你再打我几下,小辰,你别哭了呀……” 骆辰被陈诺紧紧地揽在怀里,挣扎不开,她的头又被他压在她的胸膛上,一生气就用力咬上陈诺的胸膛,陈诺忍不住滋滋叫了几声。 五星级的酒店隔音很好,但因为骆辰和陈诺此时并未关房门,林木的房间就在骆辰对面,他一从卫生间出來就听到骆辰隐隐的哭声,慌的连鞋都沒换就冲了出來:“骆秘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看对面那情况,林木石化了。 陈诺抱着骆辰,骆辰的嘴巴置于陈诺的胸膛上,陈诺还连连叫了几声…… 实在是太令人遐想了。 陈诺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如万年寒冰,冷箭嗖嗖的发出來,意思很明显,闲杂人等快点给我滚。 骆辰也石化了,这动作,太暧昧了。 她抬起头看向林木,慌乱的不知该怎么解释,一张俏脸红的跟屁股似的,手指头乱指:“林总,你,我,他……” 骆辰满脸通红,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被林木尽收眼底,他忍不住心中吐槽,你们猴急也把门关上嘛,存心刺激他这个还暗恋着她的单身汉吗? 林木有些失落又有些尴尬回了房,身子抵在门板上狼狈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骆辰大臊,拼命挣扎:“混蛋,你放开我!” 陈诺如愿放开她,就算是闹也得先关起门來,犯不着给人家演免费电影。 骆辰看着他走向门口,气呼呼地在他背上用力一推,人在愤怒时的爆发力是很强大的,陈诺后脑勺又沒眼睛,一个不注意就真的被推出门,直接撞向林木的房间的门。 骆辰房间的门被重重摔上。 林木此时未从刚刚的打击里回过神來,身子还抵在门板上,听到声音,他动作利索地开了门。 “陈三少,你找我有事!” 陈诺尴尬的一咬牙,大脑以酷睿i7的处理器快速运转着:“沒事,额,谢谢你一直以來对小辰的照顾”,谎话编的还像模像样的。 “哦,不用客气,骆秘书本來就很优秀”,林木是书香世家出身,从小接受的是绅士的教育,纵然不喜欢自己的情敌,他也不会失了礼仪。 “哦,沒事了”,林木石化。 陈三少看了看林木,心里烦躁的很,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时务,都说了沒事了还傻站在这里干嘛?他脸色一沉道:“你还不进去吗?” 莫名其妙。 林木大人不计小人过地看了陈三少一眼,又关了房门。 “小辰,小辰,你先开门,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小辰……”,陈诺用力捶着门,骆辰在里面就是不吱声。 看來这次丫头气的不清,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沒消气。 陈诺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骆辰,刚通了就被挂断,丫头是真的生气了,这科怎么办,陈诺沒有哄女生的经验,上次惹骆辰生气,还是陈扬给出的注意才和好的,难道这次他还要再找陈扬支招。 靠,那岂不是又被他看了笑话去。 更何况现在龙帮上下一片乌烟瘴气,陈扬也沒空理他好吧!这可怎么办,陈三少为难了。 陈诺叹口气,背抵着墙壁,开始编辑起短信來,有经过的服务员好奇地看他,陈诺眼睛一翻,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小姐立马被他那双染了万年寒冰的眼睛给瞪的一溜烟跑了。 ,,小辰,我知道我还欠你一个解释,这些天出了些事,我出国了,沒空找你,你先把门打开我们当面说清楚好比好 ,,不好 ,,那你接电话,我打电话给你说 ,,不要,我才不要听到你的声音 ,,那你想怎么办,你说,我一定做到 ,,你滚,你去找沈心宜吧!我才不要看到你 骆辰坐在酒店厚厚的地毯上,眼睛盯着手机屏幕,都已经六分钟三十三秒了,手机还是沒有新的信息,她气的把手机往床上一扔,骂道:“混蛋,你要是真的去找沈心宜了,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我发誓,我再理你,就让心羽满脸都长痘痘,发胖二十斤,混蛋”,边骂着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來。 “我倒是比较期待你满脸长痘痘,胖二十斤”。 陈诺带着笑意的声音自耳畔传來,骆辰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口,她刚刚哭过,眼睛还带着些许湿意,眼皮微肿,像是动画片里动漫少女的慢动作般眨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带电的刷子,轻易便触动了陈诺的心。 “你怎么进來的!”,骆辰吞了吞口水,不可思议地道,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沒有,也沒听到门卡插进去时叮的声音。 陈诺觉得好笑,这个问題嘛,好歹他也在龙帮混过好多年的好吧!酒店这种低级的锁就能难倒他,笑话。 不过,丫头现在问这问題会不会迟了些。 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潜入她的房间了吧! 丫头有够粗心的,陈诺摇摇头,倚在门口的墙壁上,调侃地道:“不能说的秘密!” 秘密,又是秘密,跟沈心宜的事一样是他心中的秘密,她不能过问,骆辰心中像是吃了老鼠屎般心里难受的要死。 她气的一张苹果脸圆鼓鼓的,脸色粉红,双手叉腰,眼睛撑圆,怒视着陈诺,俨然一副泼妇的样子,她指了指门口,吼道:“这是我的房间,你出去!” 正文 第66章 骆辰像弹簧 “这上面有些你的名字吗?哪里有骆辰专属着两个字,我怎么沒看到!”,陈诺干脆装傻,总不能再被赶出去吧!那也太丢人了,真是沒想到他堂堂陈三少还有如此落魄的时候,真是悲催。 “陈诺,你少无理取闹,这个房间登记的是我的名字,就是我的,至少它现在的使用权是我的”。 记得小学的课本里有一句话,---困难像弹簧,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 陈诺现在却深深地认为小辰像弹簧,她强你就弱,此刻骆辰的气势那么强,他就弱一些,陈诺语气温和地说:“小辰,别赌气了,好不好,我知道,我还欠你一个解释,你先听我说,行不!” 赌气。 他竟然以为她只是在赌气。 骆辰心中凄然,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想对她好的时候來撩拨她两下,不想理她的时候都可以多天不出现,她还像只不知危险的飞蛾,为了那一丁点的光和热,只要别人一点诱惑的讯息,她就奋不顾身地扑过去,不是被活活烧死就是掉在油里。 可是他呢? 他当她是什么? 宠物。 还是玩物。 骆辰心里诸多委屈,却不知从何道起,只是倔强着色厉内荏地道:“你滚,我才不需要你的解释,你去找沈心宜吧”,天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骆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哗哗向外冒。 陈诺心疼的要死,却也觉得一阵轻松,丫头这是打翻醋坛子了,吃醋就因为在乎,只要她心里还有他,他便有信心去的她的原谅,陈诺温和地笑着,想起她之前的话,调侃地道:“那刘心羽岂不是得满脸长痘痘,发胖二十斤!” 对于骆辰起的这个誓,陈诺也非常无语,哪有人发誓还要拉个垫背的。 刘心羽有这样的损友可真够倒霉的。 听他这么说,骆辰也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伙也会讲冷笑话吗? 骆辰一个沒忍住,笑了出來,刚刚哭的时候分泌旺盛的可不止泪液,她这一笑,鼻涕就出來了,还冒了个泡。 陈诺发愁地抚了抚额,走到骆辰跟前,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拂过她长长的睫毛,埋汰道:“你脏死了!” 脏你妹呀。 骆辰心中委屈,只想着怎么发泄,头被他摁在胸口,连呼吸都有些不畅,骆辰一把拉过陈诺的衬衫,用力向外呼气,鼻涕眼泪都往他名贵的衬衫上蹭。 骆辰一直到现在还在拒绝接受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一幕,沈心宜的风情,陈诺的柔情,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骆辰的眼泪越來越多,鼻涕也就越來越多,她继续往陈诺衬衫上蹭。 陈诺泪了,他赶的急,來c市的时候可沒拿衣服啊! 陈诺眼睛一闭,咬了咬牙,想到丫头这些天所受的委屈,所承担的痛苦,自己受这点气也是应该的,他温柔地抚了抚骆辰轻颤的身子,摸了摸她泪湿的脸颊道:“小辰,气消了沒!” “沒有,沒有,永远都不会消!”,骆辰有些小孩子气的无理取闹着,过了这么多天,那天的事她早就气够了,即便心里委屈,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不闻不问的态度。 骆辰想要挣开陈诺的怀抱,陈诺却愣是不让,他感觉到怀里小人越发突出的骨头道:“小辰,你都瘦了”。 骆辰却因为他的这句话又红了眼睛,她抱住他精壮的腰,把眼泪都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哭着说:“你为什么之前不來找我,你连个电话也不打给我,你不知道我会伤心吗?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呜呜呜~~~~” 她不知道那种莫名的害怕是什么?但她就是不想失去他,骆辰心中的难受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只是埋在陈诺怀里胡乱哭着,指责着他。 陈诺大恸,骆辰有多骄傲,他比谁都知道,可是现在却被他伤成这样,他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给不了她,他真是该死,出国之前应该先來看看她的,陈诺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就是不是道该如何解释。 陈诺扶正骆辰的身子,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深深地吻上她的眸子,她的眼睛,她的嘴唇,每吻一下就说一句对不起:“小辰,对不起”,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就怕你不要我,在你难过的同时我又怎么会好受,若不是身不由己,我又怎么舍得和你分开这么久。 “我才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既然要道歉,为什么不早点!”,骆辰哭着搂着他的腰哭诉,她不能对他说出她多天來的煎熬,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逻辑严重混乱,说出的话一概不自知,却恰恰反映了她的心里。 至少她是沒有足够的安全感的。 陈诺扶正骆辰的身子,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深深滴吻上她的眸子,她的眼睛,她的嘴唇,每吻一下就说一句对不起:“小辰,对不起”,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就怕你不要我,在你难过的同时我又怎么会好受,若不是身不由己,我又怎么舍得和你分开这么久。 陈诺拉着骆辰在酒店的沙发上坐下,抽了几张纸轻轻地把她的眼泪擦干。 “小辰!” 骆辰刚刚才哭过,心情不佳,不想说话。 “小辰!” “……” 丫头这是还在生气呢?陈诺沒办法,一把扯过骆辰,让她坐在他腿上,面对着他,骆辰有些窘迫,主要是这动作有些过于色.情了,她脸色一红,怒道:“陈诺,你放开我”。 虽然他两比这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骆家父母回国后就一直在谈精神恋爱,骆辰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扭捏着想要下來。 陈诺却不准,他摁着胡乱挣扎的骆辰,严肃地道:“小辰,对不起!” 骆辰心中哀切,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生他的气,气的恨不得压着他好好揍一顿,但是真的听到他说对不起的时候,她并沒有预料中的开心和释然。 正文 第67章 谁转移话题 骆辰忍了忍又想要泛滥的眼泪,娇嗔道:“混蛋!” “是,我是混蛋,小辰,对不起,那你能原谅我吗?” “陈诺,是不是每次吵架你都喜欢装傻,一句对不起就想打发我,你和沈心宜在酒店……” 骆辰最终还是沒说出“开房”两个字,那两个字于她像是锥心之痛,骆辰忍了忍心痛继续说:“你高兴的时候甩我一个眼神,不高兴了一连好多天不出现,现在突然想來撩拨我了,连句解释的话都沒有,一句对不起就想翻过,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沒有发生,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宠物,还是玩物!” 她不是傻子,每次吵架,他都是一句话带过,连句多余的解释都沒有,认识他以來,她自己已经变得有些失去自尊了,如果得到爱情要付出的代价必须是伤害,那她宁可不要。 “不是这样的,小辰,不是这样的,我从來沒有当你是宠物或者玩物,我对你真的是认真的,小辰,你相信我!” 陈诺从小养尊处优,从來沒有跟谁道过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对不起三个字虽然苍白,却真的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的话。 “那你对沈心宜呢?”对她是认真的,对沈心宜也是认真的。 陈诺蹙眉,不悦地看着她:“小辰,我和心宜的事已经过去了!” “你胡说,你明明还喜欢她”。 陈诺沒有说话,只是不悦地看着她。 骆辰心中酸涩,果然是这样,他还爱着沈心宜,那她呢?他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骆辰挣扎着想要起身,被陈诺一把摁住:“小辰,我和她真的已经过去了,那天见面只是一个意外!” “你说谎,你明明跟我说你要见客户的,我从來沒有反对过你去见她,明明就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我当时只是怕你胡思乱想才那么说的,心宜打电话只跟我说有事找我,需要面谈,我才去的”。 “她找你有事谈,怎么会约你去酒店!” “这是个意外,你也知道那天在下雨,我去的有点晚,她的腿还未完全好,淋不得雨,正好谨诺就在附近,我才带她过去的”。 骆辰听着他的解释,想到那天的天气,再想到沈心宜那天的样子,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骆辰自己是很传统的人,陈诺之前跟谁在一起不是她能改变的,但是如果他在和她在一起后还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她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这些天來,她一直纠结于放弃与不放弃的徘徊中。 放弃,她不舍得,不放弃,她又无法容忍她爱的人和其他人在一起。 “那你这些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早点來找我!” “大哥那边出事了,现在大哥二姐都在美国,我不得已也去了一趟,昨天晚上才回国,问了你妈在知道你出差了”。 “大哥怎么了?”骆辰担心的问,陈家三兄妹的感情她是知道的,若是大哥出事了,陈诺断是沒有袖手旁观的道理的,难怪这次他们之间闹的这么大,陈谨都沒有出现过:“事情很严重吗?” “放心吧!大哥能摆平”,作为龙帮的最高领导人,若是搞不定kim便也不配领导龙帮的。 陈诺想了想,还是问骆辰:“小辰,刘心羽是国际刑警的事你知道吗?” 骆辰点点头。 “她身手怎么样!”。虽然听顾城说过那女人不简单,但陈诺始终是沒有见过刘心羽真的出手,若是这次她出事了,这丫头必定是最难过的,这不是陈诺想看到的。 骆辰有些为难,这是她和心羽之间的秘密。 不是不信任陈诺,而是刘心羽的职业实在太过特殊,知道她的职业是国际刑警的人其实也不是很多,她答应过心羽,此事不会对除她两以外的人说起。 但骆辰又不想让陈诺难过,怕他误以为她不信任他,只能用美人计转移话題。 骆辰主动欢上陈诺的脖子,故作亲昵地说:“你想转移话題吗?我们之间的问題还沒解决呢”。 想转移话題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陈诺看着她的表情,便知她是不想说,骆辰在他面前是撒不了谎的,不过他也沒有半点不高兴,骆辰能那么明事理,知轻重,他高兴还來不及,既然他想继续他们之间的问題,那就继续吧!他求之不得。 “那我们继续我们的问題”,陈诺邪邪一笑,一把拉过骆辰,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 骆辰嫌弃地一把推开陈诺,小手一挥:“太脏了,走开!” 陈诺石化。 过了半晌,反应过來,这个臭丫头,居然敢嫌他脏,她也不想想,这是谁干的好事,能怪他吗? 怪他吗? 陈诺气的脸都绿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算是真正领略了这句话的意思了,孔老夫子真是圣人也,圣人,太有先见之明了,其实他说的就是骆辰吧! 不过,说实话,又是泪水,又是鼻涕的,他自己都有些嫌弃。 陈诺气呼呼地脱了衬衫,刚想教训某人呢?骆辰已经凌波微步地移驾卫生间了,陈先生冷哼一声,死丫头,逃跑倒是驾轻就熟了。 卫生间传來淋浴打在人身上时噼里啪啦的声音,陈诺先生顿觉喉头发紧,心生摇曳的。 他像只大灰狼般轻手轻脚死走过去一拧,门锁被反锁了,陈诺邪恶一笑,傻丫头啊!真是不长记性,就这把锁也想阻拦他,hohoho~~~。 陈诺利落地左旋右转,随手几个动作,卫生间反锁的门就被打开了,里面的美景在一片氤氲的雾气中有些朦胧,骆辰还不自知地背对着门口哼着歌洗澡,左蹦右跳的:“欠了我的给我补回來,偷了我的给我交出來,你我好像划拳般恋爱,每次都是猜......” 陈诺被眼前的美景刺激的喉头发紧,脑袋直充血,理智顿无,全身都高热了起來,连呼出的气体都带着微微的烫度。 身下的肿胀更是憋得他脸色泛红,他跟个登徒子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骆辰如初生的婴儿般赤.裸的肌肤。 正文 第68章 小别胜新婚(一) 骆辰从小练过几年的舞蹈,身材虽然不算傲然,却也前凸后翘,玲珑有致的。 氤氲在一片雾气中,直让人浮想联翩,全身热血沸腾,一向自认为自制力很好的陈三少发现光是看着她的背影,就足以引发他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 “嘻唰唰,嘻唰唰……”骆辰唱的正欢,洗的正舒服着呢?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后面有一道炙热的视线在追随着她,倏地转身,看到陈诺,惊呼:“你怎么进來了,快出去!”,骆辰又是害羞又是惊慌地一把拉过架子上的浴巾搭在自己身上,红着脸驱赶着陈诺。 白痴啊!白痴,她居然忘锁门了吗? 坑爹的,最近有点老年痴呆,房间里放了一个大色狼,居然连锁门都忘了,(……) 骆辰真的泪了,月牙状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陈诺,大爷,您出去成咩。 陈诺不为所动,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美景里。 骆辰打小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是个很害羞很慢热的人,让她***地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就算这男人是陈诺,她都觉得难堪的很,骆辰一跺脚,又羞又囧的:“你快点出去啦”。 “小辰”,陈诺的声音沙哑透了,饱含情 欲,泛着淡蓝色的眸子里透着欲.望的光。 身体里被她点着的火焰像是要把他烧起來似的,理智早就被丢到九霄云外了。 自从骆家父母回国后,他就开始当起了素食主义者,原來出差还有这待遇,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陈诺才不管其他,他快速移步到骆辰跟前,随手一扯,浴巾滑落,那裸露在外的洁白柔腻的身子更是让他血脉喷张,全身的血液涨的像是要烧起來似的。 骆辰下意识的想逃,刚移动步伐就被陈诺捞在怀里,只感觉得到他全身的炽热,他呼出的气体炽热地充斥在耳畔,骆辰一时不知所措,全身也莫名地热起來,脸色越來越红,心跳如雷。 陈诺并未给骆辰太多的反应时间,他迅速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他:“小辰,我好想你!” “不要在……”,骆辰的话还沒说完,嘴巴就被人堵上了。 陈诺俯身精准而快速地攫住她的唇吮吸起來,他吻的又急又猛,一手扣住骆辰的腰,一手扣住骆辰的后脑勺,狠狠地袭着她的唇。 骆辰错愕间,他的唇舌已经闯进她牙关之中,灵巧的舌尖迅速扫过她唇内,攻城略地般揪着她的舌尖,与他共舞。 骆辰被吻的理智尽失,双眼迷蒙,她紧紧地圈着陈诺的脖子,稳住自己发软的身子,长发垂下,极尽妖娆,陈诺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有些妖娆气质的骆辰。 小妖精。 陈诺有些激动加大了力度,深深地吻着她,似是一个掠夺者,吮的骆辰舌尖微微有些发疼,他狂热的吻很快转移了阵地,他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轻轻一弹,骆辰浑身麻痹,似有一道电流划过,身子轻轻地颤抖起來,腿一软,差点摔下去。 陈诺推着她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板砖冰凉的触感更是刺激的骆辰全身轻轻地颤了起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陈诺温热的唇在她的脖颈和锁骨处徘徊不去,真是天赐良机,刚好她在洗澡,连扒了她都省了,陈诺大手留恋在骆辰胸前的柔软上,一路下滑,探向腿心处。 骆辰浑身颤抖,敏感地夹紧他的手指,他却硬是分开她,手指放肆地在她的**中进出,温热的水打在身上,陈诺的裤子早已湿透,粘在身上,两人眼角都有些湿润。 骆辰被他弄的娇喘连连的,手指进出的感觉尤为强烈,两人的身子贴得很紧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的某处正耀武扬威地抵着她。 骆辰吓的连动都不敢动。 陈诺拉过骆辰的小手置于他的骄傲上,隔着衣服,骆辰能明显的感觉到那勃然跳动的物体还在胀大,她羞赧地拼命想彻手,却被陈诺压回原处。 骆辰气的在他腰间用力掐了一把,却刺激的他更兴奋了,压着她的手就是不让她走,口游离在她的胸口处,落下一个个又热又麻的吻。 骆辰害羞的满脸通红,颤着嗓音说:“去,床上,不要再这里……” 紧急关头,****的陈诺哪能忍得住,温热的唇不断转移阵营,所到之处,都是一个红印子,骆辰也被陈诺吮的理智尽失,在他怀里迅速化作一潭春水,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化作一缕青烟,随她而去。 陈诺将骆辰抱起放在淋浴旁边的按摩浴缸里,他三下五除二就褪了自己的裤子,泛红的眸子毫不隐瞒他隐忍的欲.望,下身肿胀的几乎要撑破他。 浴缸的水温偏低,骆辰总算是找回些许理智,她微微蹙了蹙眉想要出去,她有些轻微的洁癖,不想用酒店的浴缸,总觉得不太卫生,骆辰想爬起來,全身却像是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毒似的,完全使不上力。 “阿诺!” 话音刚落,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扳过來,陈诺迫不及待地挤进本就不大的浴缸里,浴缸里的水都被排了出去。 骆辰诧异,他这是想鸳鸯浴吗?啊啊啊!她羞的看都不敢看他。 陈诺火热的身体迅速覆下來,身下的女子双眼迷蒙,脸颊通红,像个迷人的小妖精。 他再也无法忍受欲望地圈着骆辰的腰,将欲望挤进她湿润的花.径中。 “呼~”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声一声呜咽。 所谓小别胜新婚,再次感受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境,两人都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骆辰搂着陈诺的腰,迎合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 浴缸里的水在这样激烈的动作下都一浪一浪地漫了出來。 激情褪尽,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陈诺还贪恋着她的身子,不愿意退出來,骆辰呼气如雷,却不敢乱动,单人浴缸本就不大,放她一个还好一些,陈诺再挤进來,两人就必须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她生怕一个动作就引得某人又兽性大发。 正文 第69章 小别胜新婚(二) 过了半晌,骆辰轻轻拍了拍陈诺的肩膀道:“出去了,谁知道这酒店的浴缸干不干净”。 陈诺亲了亲她微微红肿的唇:“放心好了,酒店的浴缸都是严格消过毒的”。 “那也不行,我有洁癖!” 真是麻烦,陈诺愤愤地抱着骆辰的头在她唇上狠狠亲了几下不情愿地起身。 终于自在些了,骆辰大大呼了一口气,胡闹过一阵,头发上都是水,乱作一团,骆辰用手肘撑着浴缸的两侧艰难地起身,手臂酸软无力,浴缸又太滑,她又重重摔了进去,还呛了一口水。 陈诺在一旁笑的跟妖孽似的,他赤条条地站在那里又毫不脸红:“要不要我帮你啊!” “切,黄鼠狼给鸡拜年!”,鬼知道那家伙怎么就那么大精力,每次胡闹过后,她都累的想死,他倒好,比之前还精神了。 骆辰越想越不爽,探出手在陈诺毛毛的小腿上用力一拔,然后很嫌弃地把手放在淋浴下洗干净。 陈诺疼的差点把她一脚踩浴缸里去。 阴谋得逞的骆辰笑的奸兮兮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出了浴室,陈诺沒衣服穿,上身的衣服被骆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弄得够脏够恶心,下身的还摊凌乱地在浴室躺着呢? 陈诺有足够的理由光着身子在骆辰跟前晃來晃去,骆辰看的面红耳赤的,钻窝里更是过分,咸猪手超级不规矩,骆辰又好气又好笑,抓着他不让他乱來。 陈诺故作委屈地看着骆辰:“小辰,我还想要!” “不行,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这次出差,來的行政秘书就她一个,她是绝对不可以缺席的,这家伙真是…… “对了,你怎么也來这边了!” “我回国后就去找你,可是你妈说你出差了,只能追來这里”。 “那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啊!” “打电话多沒诚意啊!”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家酒店的!” 某男笑而不语,要怎么跟她说呢?直接说他在她身上放了个追踪器啊!那可不行,她会反弹的。 “阿诺,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等你一起回去!” “那我们在这里玩两天好不好,这里的天很高很蓝,我还挺喜欢北方的!” “好,我陪你!” “你以后再也不骗我了,好不好!” “好,不骗你”。 …… 骆辰实在是太累了,身边是最爱的男人,空气里流淌的全是他熟悉的气息,说了沒一会儿话就沉沉的睡着了。 对待感情,骆辰一直过于懦弱,不敢争取,只是一味逃避,陈诺不打电话,她也不打,事情发生这些天來,她一直采取鸵鸟政策,白天的时候将所有的精力都倾注于工作,可是夜深人静时,她又忍不住想到陈诺,想到好多好多他们的过往,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寝食难安、度日如年,她已经很久沒有好好睡过觉了。 陈诺听着骆辰清浅均匀的呼吸,心里暖暖的,丫头其实真的很好满足,是他沒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才几天沒见,都瘦了,陈诺又自责,又心疼,他拨了拨骆辰散乱在他怀里的长发,在上面烙下一个轻轻的吻:“丫头,晚安!” 陈诺紧了紧怀里的小人,也渐渐睡去。 第二天早上,天还沒亮,骆辰就被抵在身后炙热的坚硬给弄醒,陈诺略带薄茧的大手轻轻在她腰间摩挲着,骆辰腰间被抵的有些难受,她扭了扭身体想要摆脱,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阿诺,你别闹,我还要再睡会儿!” “已经八点了,你确定还要睡吗?”陈先生撒谎撒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骆辰一下就被惊醒了,八点,完了,完了,迟到了。 看陈诺一脸的幸灾乐祸,骆辰终于反应过來,她不满抓起身边的枕头,向陈诺脸上扔过去,娇嗔道:“坏蛋,你又骗我!” 骆辰说完,又扑上去,在枕头上一顿胡乱地捶,陈诺大吼:“女王饶命啊!” “嘿嘿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扰了本女王睡觉,罚你今天不许吃东西!” 陈诺邪恶一笑,一跃而起,把骆辰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地亲了亲她的小嘴道:“我不吃东西,吃你!” “混蛋,我就不是东西吗?”,骆辰面红耳赤的,心想真是自讨苦吃,早知道就不跟他闹了,可是她心底却又有些隐隐的期待,真是,跟着这家伙混,人都变邪恶了。 “是,你不是东西!”,陈诺果断提起枪來。 大清早地,两人又闹作一团,房间充满了情 欲的味道。 闹钟响起,骆辰找回些理智,气喘吁吁地抱怨:“阿诺,我该起床了!” 陈诺仍是沒有停下冲刺的动作,含糊地道:“乖了乖了,很快就好!” 骆辰呜呜着抱怨:“你每次都说很快就好,每次都要好久,你是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 陈诺很无语,一边继续着身下的动作,一边无节操的想难道他真的这么不可信。 胡闹过后,陈诺抱着骆辰去浴室梳洗,骆辰累得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全程由陈诺伺候着穿了衣服,中途差点擦枪走火,又闹到床上去。 一大清早就闹了两个小时,一会儿还要上班,上班族的人伤不起啊!有木有。 骆辰表示非常的悲愤,纠着陈诺,锤了好几下,陈诺也不反抗,她事后也沒什么力气,打的也不疼。 今天谈合作的地点是一家木质的商业会馆,位于古都的古城区,总共两层楼,占地面积不大,布置却很是温馨,属于那种古色古香的中国风设计类型,据说有好几部经典影片都在这里取过景呢? 室外艳阳高照,蓝天白云的,令人心旷神怡,室内温度适宜,湿度适中,再加上音乐师高山流水的古琴声,绝对是个品茗谈话的好地方。 窗户是传统的木板窗,白天的时候被立在一旁的地上,视野很宽阔,放眼望去就是一条热闹的古街,骆辰坐在窗边可以看到各种客栈、小餐馆、当铺之类的小门店,当然作为准吃货的骆辰也不会忽略街边的小吃。 正文 第70章 牵手游古城(一) 铁板烧、凉皮、面皮都是她锁定了的目标,嘿嘿嘿!骆辰恨不得立马签了单子插着翅膀飞陈诺身边去,她走的时候,他还沒衣服穿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吃饭了沒。 这次的合作属于双赢的局面,合作双方都很乐意促成,大致的合作方案大家心里也都有底,只是就一些具体的细节进行谈判而已,自己利益的最大化是商人永远的追求。 在坐的各位都是混迹职场多年的企业高层精英人士,恨不得全身都长出心眼來,况且有林木在,骆辰自是不必多说话。 她是随行的秘书,只需要看眼色行事,必要的时候做好会议记录,在林木提问的时候,能熟练的回答他的问題。 骆辰的身边时一台便携式的打印机,一旦细节能够敲定,她就会改好合同,直接打印出來,趁热打铁,签了字。 上亿元的合作,大家都过于谨慎,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合同还是沒有签,骆辰心里有些沮丧,但脸上却沒有表现出來,她现在是精明干练的骆秘书。 对方是东道主,餐饮方面也不需要她费心,中午的时候骆辰直接跟着大部队來了c市一家本地风味很正宗的中餐馆。 骆辰心里惦记着陈诺,找了个借口退出來打电话。 长满络腮胡子的老外对这个精明恬静的女孩印象很好,待骆辰出去后,毫不掩饰赞美地道:“mr lin,your secretarya very excellent girl!” 林木礼貌地笑笑,用一口非常正宗的美式英语答道:“thank you!” 因为工作的关系,骆辰开了静音,出了包厢才看到手机上有二十几通未接來电,她火速回过去。虽然沒有看到陈诺,却也不影响她此刻的好心情,骆辰笑的甜美:“阿诺,你现在在哪里,还在酒店吗?” “当然不在,你以为我就那么有空啊!既然过來了就顺便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一下,现在在工地呢”。 北方秋日的阳光纯粹耀眼,陈诺戴着安全帽,嘴角淡淡地勾起,身后跟了一溜同样戴了安全帽穿着黑色制服的成功人士。 陈氏在c市的负责人看着这个刚刚还因为工地安全工作做的不到位而发火的年轻总裁,此刻又笑容可掬的样子,有些难以置信,他更好奇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谁。 骆辰听出他那边似乎有些吵,便问道:“现在是吃饭时间,你不去吃饭吗?” “一会儿就去,你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 “还不确定,都说外企有钱,其实他们根本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一点利都不肯让,如果今天谈不妥,单子签不下來的话,明天就还得继续呢?现在在酒店吃饭,你也别忙了,先去吃饭吧!有什么事吃了午饭再说!” 陈诺听了骆辰的话,心里暖暖的,他知道丫头关心他:“恩,你也别说了,快去吃饭吧!” “嘻嘻,你不许喝酒哦,晚上我要检查的!” “好,不喝,管家婆!”陈诺笑着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断,陈诺的脸色瞬间恢复冰冷,声音一凛:“章经理,我刚刚说的问題够明显了,工地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安全工作必须加强,我不希望再看到类似的情况!” 章经理愣了一下,总裁这是在玩变脸吗? 要不要这么快,啊!要不要这么快。 您老人家习惯了这样的转换速度,还得给别人一定适应的过渡期啊! 不过人家是老大,章经理就算心里嘀咕,还是不敢说出來,只是连连点头:“是是是,我马上吩咐下去!” 合作的模板就在骆辰的电脑里存着,只要百分点敲定,她就能立马打印出來,可偏偏老外不肯让步,一个百分点,争了一天半的时间。 在会馆里坐了一天,骆辰沒了之前欣赏美景的心情,心里更是气的要死,恨不得直接按林氏提出的要求,把合同打印出來,抓着老外的手摁了手印,签了字:“杀千刀的,一毛不拔的家伙,你要不给老娘这合同签了,老娘找心羽做了你”。 最后磋商的结果是双方各让一步,但老外沒有林氏那些家伙能掰,被绕的有些糊涂了,让的更多些。 骆辰心花怒放地把合同打印出來,趁热打铁签了字,嘿嘿!本來以为今天又沒戏了呢? 合同签了,剩下的就是具体落实了,他们这次出差的任务算是圆满了,骆辰高兴的直想唱歌。 骆辰找了个借口,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去吃饭,打了辆出租车往酒店跑,她要先换了衣服鞋子再和陈诺一起出去逛古城。 她到酒店的时候,陈诺已经回去了,他穿着白衣黑裤站在那里玉树临风的,骆辰高兴地扑到他身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像个孩子似的两腿夹着他的腰,她揪着陈诺的耳朵道:“阿诺,你明天还有工作沒,我的工作已经完了,哈哈哈,合同都签了,本來以为今天又沒戏了呢”。 陈诺想想,反正这次來c市本就在安排之外,那些事情直接打电话跟他们说好了,于是果断答道:“沒有!” “嘻嘻,,那我们明天去玩吧~林总他们周二晚上回去,我们一起走的话还能玩两天~~” 陈诺拖着骆辰的屁股,上下颠了颠,笑着说:“好,都随你,现在先去把肚子填饱,你都轻了!” “等等,我去换衣服,对了,你不是沒带衣服吗?怎么又有衣服穿了!” “我让人送了一套过來的,!” 陈诺衣服你老公我沒有办不到的事的样子惹得骆辰发笑。 骆辰是第一次出差。虽然跟她想象的有些出入,但是陈诺的到來已经完全稀释了那点小小的不悦,來的时候还空荡荡的心现在也被填的满满的。 逛古街的时候,骆辰看中一支古典黑檀木的凤凰涅磐发簪,她随便在头上比了比,问陈诺的意见:“阿诺,你说这个好不好看!” 正文 第71章 牵手游古城(二) “这个你戴太老气了,换一个吧”,陈诺心不在焉地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对地摊货这么感兴趣。 “这不是买给我的,送我妈”,骆辰觉得还不错,直接问价钱:“老板,这个多少钱!” 旅游区的东西本就无价,老板看他们两人穿着不凡,陈诺身上还透着一股难得的优雅和贵气,就把价钱抬高了些,他熟练地伸出一张罪恶的黑手道:“五百!” “你敲诈呢吧!这么个破簪子,你要五百,你怎么不直接去抢银行啊!” 骆辰一听头都大了,她都沒打算出五十的,一激动就把刘心羽说话那调调都搬出來了,五百呐,那够她在电脑前挥舞多久的爪子了,她赚的可是血汗钱。 陈诺看老板气的脸都绿了,在老板发火以前,迅速一把拽着骆辰的马尾把她拉走,要真吵起來了,就丢人丢大发了,这么多人围着,他可拉不下那个脸。 骆辰鬼哭狼嚎的挣扎着想要拯救自己被拉着的马尾,小手乱挥着打他:“臭阿诺,你快点放开我,混蛋,我还要给我妈买礼物呢?哎哎,,,老板,要不,五十,五十卖不卖!”看老板神色还是不对,她又狠狠心加了十块:“那六十呢?六十总不少了吧!” “赶紧闭嘴吧你,再说下去,人家老板会直接找人揍你”,陈诺咬牙切齿的说着,放开她的马尾连搂带抱着把骆辰拉到一间精品屋里,给丈母娘买礼物怎么能买地边摊呢? 摆地摊的老板恨恨地骂道:“看來还真是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抠门,我这个簪子卖给老外的时候都是卖一千的”,(……) 环境再好也需要有人相伴,对于陈诺來讲,他去过的地方数不胜数,多漂亮的都有,但是最美的仍然是有她在身边的风景。 对于骆辰來讲,留下美好回忆的地方都是美的,她拉着陈诺在c市逛了两天,c市的两条古街,小客栈,路边摊,小吃店都有他们的足迹。 回去那天,骆辰粉色的小小行李箱已经被塞满了,她买了不少小玩意做礼物,已经多的沒地方放了。 行李整理了一次有一次,还是沒有多余的地方,骆辰郁闷地走到坐在床上看好戏的陈诺跟前,习惯性地一屁股坐他腿上,搂着陈诺的脖子,沮丧地道:“阿诺,怎么办,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的就扔掉!” “那怎么行,这可都是钱!”,骆辰一听就急了,拉着陈诺的耳朵怪叫着,似乎她的东西已经被陈诺扔了:“你这个败家老爷们儿,一点都不懂勤俭节约,你妄为中国人,老师沒跟你说过吗?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小时候的思想品德一定沒及格!” 陈诺眼角抽了抽,拍开她在他耳朵上作乱的手,戏谑道:“你买这么多沒用的东西也叫勤俭节约!” 似乎是有点背离了勤俭节约的原则,骆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狡辩着:“我那是买來做纪念的,怎么能说沒用呢?”。 陈诺摇头,就你借口多。 最后的结果是陈诺叫人來寄了快递(当然为了防止那丫头心疼,他并沒有告诉她,她那些东西加起來还沒有物流费贵)。 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这是骆辰活了二十來年最大的感受。 也不是旅游旺季,机场里还是一片人头攒动的,踩着高跟鞋的女子,穿着商业装的男人们步履匆匆地向着自己心里那个既定的方向进发。 林木穿着一身黑色的商业装,在待机座位上坐着等飞机,身边是林氏的一众商业精英们,他看着陈诺脱了外套小心翼翼地把骆辰护在怀里,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西服,似乎上面还有她残留的余香。 林木心里酸的不得了,他不着痕迹地转过头不去看他们,他叫随行的市场部经理给他买瓶苏打水,他大概真的以为酸碱中和一下会有用吧! 只能说感情这东西真的害人不浅,这东西严重阻碍了社会的进步,阻碍了全民小康的进展速度。 “骆秘书,你们太过分了,敢不敢不要当着我们的面秀恩爱啊!” 骆辰得意的环上陈诺的胳膊,欠揍地说:“我就秀,你们以后出差也带个家属啊!林总,尤其是你,软件硬件都好,再不找个女朋友就对不起党和人民的教导!” “噗~~这关党和人民什么事!”,陈诺知道这丫头又有一翻谬论要发了,有些跃跃欲试的。 说话的郭经理尴尬的笑着,要是之前还怀疑总裁的的性取向有问題的话,那么这次出差他是真的消除疑虑了。 林木的心思怕是同行的人都看出來了吧!可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主要是这对手太强大了,人家两口子感情还那么好,林总怕是有些苦头吃了,他下意识的看向林木。 林木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咕咚大大地喝了口苏打水,温和地了笑着开玩笑道:“我也想对得起党和人民呀,可是沒办法,沒人跟我,要不你给介绍个!” “好啊”骆辰爽快地答应着。 林木是个工作狂,说不定找个女朋友可以让他放慢脚步,骆辰琢磨着,要真成了,自己也可以轻松一点。 涉及到自己的福利问題她是很积极的,心里已经在默默盘算着是给他介绍刘心羽呢还是郝敏,苏荷也成啊!学药理的,每天和小动物打交道,说不定可以研究一下林木的生理结构,为什么他能在加一晚上的班之后第二天还能若无其事的继续上班,嘿嘿!这个主意不错,回去就跟苏荷说说,,。 陈诺算是了解她,看她此时傻笑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陈诺习惯性地赏她一个爆栗:“你就别捣乱了,那点小心思还是藏着吧!你们林总眼高着呢?” “哈哈哈……”,众人大笑。 登机时间刚好到了,众人就暂时停止调侃,浩浩荡荡地上了飞机。 昨晚他们闹得太晚,陈诺怕骆辰太累,就把自己的外套贡献出來,让她睡会儿,骆辰赶紧抗议:“不睡,不睡,我不困”。 正文 第72章 骆辰的家规 从此到大,除了偶尔几次和刘心羽一起去旅游或者跟着骆爸爸回老家,骆辰是从來沒有出过a市的,坐飞机的次数更是一只手数完还有的剩,來的时候已经睡过去了,她才不要再睡着回去,她兴奋着呢? 坐前排的郭经理探过头來,笑着说:“陈三少,想不到你私底下是这么疼女朋友的一个人!” 骆辰嘿嘿地笑,心里甜的跟灌了蜜似的,她也來劲儿了,想借着郭经理的口好好损损陈三少,于是便问道:“郭经理,那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郭经理愣了一下,他能说他觉得的陈三少阴险,狡诈,腹黑,冷漠吗? 那样的话,他会不会被陈三少从飞机上扔下去。 oh,no,他上有老,下有小,还沒活够呢? 郭经理尴尬地笑了笑说:“只是觉得陈三少平时比较严肃!” “哈哈哈~~~”严肃不就是腹黑冷漠吗?骆辰心里了然,笑倒在陈诺怀里。 陈诺很冷艳地冷哼一声,不理他们,他紧了紧怀里不安分的小女人,警告说“你安分点吧!再这么闹腾,飞机都得被你折腾下去!” 骆辰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斜眼看他,要不要这么夸张。 林木听着骆辰爽朗的笑声,看着她此时清浅的梨涡,笑弯的眉眼,再想起她來的时候那副无精打采的表情,心里不知是满足还是酸涩。 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叫來空姐,要了杯咖啡。 众人一路说笑着,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陈诺叫了司机來接他们,骆辰本來觉得他们就这样走了有些尴尬,可是在出了vip通道后,发现每个人都有人來接机,顿时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还真是寒酸啊!心底的尴尬也一扫而光。 南北温差大,立秋之后,北方已经渐渐萧条,南方却依然绿草如茵,车窗打开,骆辰靠着陈诺的胸膛,感受着徐徐的晚风感慨道:“我出差也沒几天嘛,为什么感觉离开好久了呢?” 陈诺也觉得他离开a市已经好久了,二姐说kim暂时是安分了,但是此人一天不除,都将后患无穷,他总是隐隐有些担心,他温柔地道:“小辰,我们一起回别墅吧!” 别墅才是他的家,只属于他们的家。 骆辰从陈诺怀里抬起头,看着陈诺浸在夜色中朦胧的侧脸,她有些为难的说:“可是我已经跟我妈妈说了我今天晚上要回來的”。 骆辰知道自己扫了陈诺的兴了,其实她也舍不得和他分开,只是妈妈思想保守,她不想做让爸爸妈妈不开心的事,至于陈诺,他们以后会有大把的时间,骆辰咬了咬唇,低低地道:“阿诺,对不起!” 声音跟蚊子哼似的,连她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陈诺却听的清清楚楚,他笑着把手放在她咬着的下嘴唇上说:“傻瓜,你是对的,你妈妈也是对的,记住,以后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不管为你做什么都是我自愿的”。 就像他不喜欢她跟他说谢谢一样,陈诺一直觉得那些话都只是应付外人的客套话而已,他不希望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跟他那么客气。 骆辰重重地点点头,她永远都记得他说的这句话,像是一个郑重的承诺,那个英俊的男子,在如墨的夜色中,搂着她对她说:“以后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不管为你做什么都是我自愿的”。 她想她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深入他用温柔编织的网中,无法自拔,不愿自拔的。 不过骆小姐也有点小矫情,她抓着陈诺的手,扳的他修长的手指咯嘣响:“阿诺,其实我也不喜欢你说对不起,因为你每次说对不起都是我们吵架了,我不希望我们吵架,我们以后都不吵架了好不好!” 骆辰说完又觉得不太对劲,牙齿都有咬到舌头的时候,他们以后若是结婚了,天天生活在一起,不吵架怎么可能,小吵怡情,其实吵吵也沒什么的。 骆辰歪着头看着陈诺,补充道:“不对,不对,不吵架也不现实啊!这样吧!如果是我的错呢?我就不道歉了,反正你说了我不用跟你说对不起的”。 陈诺被噎了一下,顿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果然,骆辰津津乐道地扩展着自己的宏伟蓝图:“不过,如果是你的错的话,就不只说对不起那么简单了,我得回去好好研究一套家法出來,第一次犯错坐键盘,第二次犯错跪键盘,第三次犯错就……哈哈哈哈!” 骆辰觉得自己的想法太猥琐了,鉴于前面还有开车的司机,她就不说出來了,改天打印出來给陈诺看,可是补脑那一幕还是哈哈笑个不停。 陈诺觉得超级好奇,忙着追问:“第三次犯错就怎么样啊!” 骆辰无理取闹地一把推开陈诺,佯装愤怒地说:“你太沒诚意了,现在就想着犯第三次错,太过分了”。 开车的司机失望的叹了口气,话说,他也想知道第三次犯错就怎么样呢?这骆小姐真不厚道,第三次犯错就怎么样啊! 车子停在市医院家属楼楼底,骆辰下车,赶着陈诺回去休息,陈诺却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骆辰心虚地看了看,自己卧室的灯是关着的,她踮起脚尖,本來是想亲他的唇來着,沒够到,就亲了亲他的下巴,她红着脸说:“你别闹了,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明天中午去你办公室找你一起吃午饭!” “真的!”陈先生两眼放光。 骆辰重重地点头,刚想走,人又被拉了回來:“你说的第三次的惩罚到底是什么?” “噗~还琢磨着呢?”骆辰看看陈诺,又看看车里的司机,拽着他的领带,把他拽的跟她一个高度,在陈诺耳边低语一声。 “我噗!”,陈诺差点吐血,倒地身亡,这丫头太邪恶了,被谁带坏了这是。 骆辰回家后,骆爸爸和骆妈妈都在客厅,坐沙发上看电视呢?美其名曰,,等她。 正文 第73章 药学楼爆炸 骆辰嚷嚷着饿了要吃东西,骆妈妈愣是把那集电视剧看完才去了厨房,煮了碗面条给她,骆辰不满地嘟嚷着“也不知道是为了看电视还是为了等我!” 骆辰直接把碗端客厅來吃,她搬了个小矮凳,趴在茶几上一边呼拉拉地吃着面条,一边和父母吹嘘着自己这次出差有多神武,他们单位那几个人精是怎么三下五除二就绕晕了对方公司那几个老外,然后利落的签了合同,似乎当初咬牙切齿的想要摁着人家的手签合同的人不是她似的。 骆辰告诉骆妈妈她带了礼物给他们,估计明天快递就能到,她也发表了她对于古都的看法:“妈,你是不知道,古都的文化底蕴其实很强的,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一个故事,就是古街上那些商人太坑爹了,一支簪子就要卖五百,太坑爹了,超级坑爹”。 骆爸爸瞪了她一眼,骆辰讪讪地吐了吐舌头继续吃东西,她知道爸爸不喜欢她说粗话。 骆家父母听着她说也都开心,为人父母,儿女的幸福就是他们的幸福。 骆妈妈突然说:“对了,小辰,前几天阿诺來家里找过你,我说你去出差了,你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骆辰暴汗,她心虚地低着头扒拉着吃面条,心里默默地道:“我们这几天天天都在一起的,还好沒有说漏嘴”。 骆辰吃完饭,冲了个澡,把明天上班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以后,就跑进卧室和陈诺打电话去了。 热恋中的情侣,怎么腻歪都不够。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的时候,骆辰睡的正香呢?云里雾里的。 出差几天。虽然住的是五星级的酒店,但还是沒法跟自己家比,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嘛。 骆辰爱死她的窝窝了,恨不得一辈子呆在里面不出去,当然如果能把陈诺也拉进來就更好了。 骆辰订的是懒人闹钟,过了五分钟后闹钟又响了,她困的眼睛都沒挣开,摸索着就摁掉闹钟,她是起床困难户。 过了一会儿,骆妈妈來叫她,她把窗帘拉开,室内突然变得一片透亮,骆辰觉得光线晃眼,有些不满的嘟嚷了几声,把头闷被子里继续睡,骆妈妈把被子掀开,拍拍她的肩膀:“快点起來了,再不起上班要迟到了” “现在才几点啊!” “已经七点过了,赶紧起哈,起來吃了早餐去上班了!” “哦,知道了”,骆辰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摸到手机,开了机,眯起眼睛,上了微博,浏览今日热点新闻。 “a大药学楼爆炸,引发数百人受伤,二十余人死亡”的大标題将骆辰所有的睡眠虫一扫而光。 骆辰心里一紧,噌地从床上坐起來,打电话给郝敏,虽说郝敏不是药学院的,但终究是a大的学生,她就怕自己的同学成为本次事故的受害者。 郝敏还在睡觉,她有些起床气,气呼呼地接起电话:“大清早地不让人睡觉了,干嘛呢你!” 骆辰微微松了口气:“小敏子,你沒事就好,昨晚十点多a大的药学楼爆炸了,你知道吗?” “药学楼爆炸关你什么事啊!” 郝敏沒好气地说完这话,突然觉得不对劲,药学实验工作很烦很杂,稍微时间把握不准或者火候把握不准,就会发生些小火灾小爆炸什么的,她们从不当回事。 骆辰不在学校都知道这件事情,定是比较严重的,郝敏顿时清醒过來,表情严肃地挂了电话。 骆辰和郝敏在同一时间拨打着苏荷的电话,她们此时心里都在祈祷,苏荷,千万不要有事啊!千万不要。 苏荷就是a大药学院的,她是药理专业的,上本科的时候就经常整晚地呆在实验楼,只为了得到一组比较可观的数据,现在上研究生,估计就更拼命了,骆辰实在是担心她。 拨打的结果是关机。 骆辰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纠作一团,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急急忙忙地洗了把脸,连早餐都沒吃就打了辆车往a大跑。 骆辰在出租车上打电话给林木请了假,林木虽然疑惑,却也沒问为什么就准假了。 药学楼已不复当日的辉煌,剩下的只是一片断壁残垣。 黑乎乎的墙壁无声地诉说着之前发生的故事,周围围了不少学生,也有些闻讯赶來的记者和受害者家属、学校领导,家长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将骆辰心里的感伤都牵扯出來,她眼睛一软差点掉出泪來。 骆辰打电话给郝敏,两人一改往日的闹腾,表情严肃地一起去了走向苏荷她们寝室。 一进入药学院的研究生公寓楼里,骆辰就听到嘤嘤的哭声,想必这次事故的受害者大多数都是药学院的人,骆辰不敢做什么不好的猜测,只是默默祈祷着,千万别让苏荷出事。 老天爷似乎就是喜欢跟人作对,你越是害怕发生什么?他就越是要來添乱。 如果说到了苏荷她们寝室门口听到里面嘤嘤的哭声时,骆辰和郝敏还心存侥幸地自我安慰的话,那现在的情形无异于当头一棒,彻底让她看清了事实。 四个人的寝室,现在只有三个人,许是一晚上沒睡,个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连门都沒关,郝敏捂着嘴巴哭泣,骆辰还比较冷静,过了半晌,她找回自己的声音颤着声音说:“你们哭什么?苏荷呢?” 一提苏荷,几人哭的更凶了。 骆辰心里一沉,呼吸都有点刺痛,她色厉内荏地提高了声音道:“苏荷去哪里了!” “你是苏荷什么人!”一个短发的哽着声音问。 “我是骆辰,苏荷上大学时候的室友”。 短发女孩哭的更厉害了,她哭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因为听苏荷说过骆辰,她也沒瞒着骆辰,哭着道:“苏荷她……昨天晚上在实验楼出事了,当场死亡,现在都被拉去学校附院的太平间了”。 女孩说完哭的更厉害了,哭声都化作一根根银针,扎进骆辰脑海里。 她脑海里轰的一声响,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正文 第74章 放陈诺鸽子 陈诺今天早上來公司的时候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他只要一想到小辰中午要來办公室找他就觉得心情好的不得了,这是他们公开关系后,骆辰第一次來他们公司,陈诺要借这个机会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的女人是谁,让那些不怀好意的女人都滚远一点,老子可是有老婆的人。 陈诺亲自去了趟秘书室,笑的跟妖孽似的,他向看着他发愣的李秘书打了个响指道:“李秘书,你跟我进來一下”。 吓的李秘书双腿打颤,妈妈呀,总裁笑了,这是天要塌了吗?。 陈诺安排了秘书订午餐的事,一口气说了好几个骆辰喜欢吃的菜:“哦,对了,还有记得让他们送一瓶红酒过來,还有……哼……记得订九十九朵玫瑰花”,陈诺有些不好意思。 李秘书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微笑,应了声退出去。 李秘书在众女诧异的目光和不断的惊呼中,打电话安排了所有的事,一挂断电话,她立马八卦的双眼放光道:“你们猜,中午來的人是谁!” “我觉得是骆小姐,咱们总裁最近可乖了,除了她还找过别的女人吗?” “有道理”,众女异口同声。 苏荷家住在北方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村里只有一部电话,学校在出事之后就一直试图联系她的父母,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和从田里着急赶來接电话的苏爸爸说上话。 关于a大实验楼爆炸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全国。 学校做了很多工作试图压下这次的风波都沒能成功,随着中西文化的交流,中国人对人 权的问題更为关注,这次的事件对于a大的声誉和社会地位也是一次重创。 骆辰以前的辅导员是学校的团委书记,法学院的人个个能说会道,不会被记者逮住话茬,所以被分过來协助校领导处理本次事件,骆辰拿出商场上骆秘书从容干练的架势在旁协助,郝敏也在跟前。 骆辰拿出她在职场上历练出來的气场,逼退了好几个言辞犀利的记者。 对于自己的母校,骆辰自己也有点微词,但她是绝对不允许别的任何人中伤它的,就像是孩子对于母亲的抱怨,她怪妈妈管的她太紧,太罗嗦,但绝对允许外人说她半点不好,骆辰一直是很护短的人,典型的帮亲不帮理。 骆辰的辅导员欣慰地笑了笑:“想不到出去还不到一年,骆辰变的这么能干!” 郝敏也有些诧异:“小辰,你真的变的不一样的哎!” 骆辰只是点点头,沒心情说话,她和郝敏留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们想见见苏荷的父母,一起住了四年,对于苏荷的家庭情况她们都是知道的。 记得大一的时候,她们寝室的人也都不太喜欢苏荷,觉得她人不咋地,还故作清高,苏荷从不和她们一起吃饭,她说着一口很别扭的普通话,穿着老土,还老是把“这个好贵哦”挂在嘴边,从小不知饿为何物的这些天之骄女们觉得她太小家子气,太抠门。 真正改善她们之间关系的是在大一下学期,郝敏过生日,请她们寝室的人吃饭,她们永远都记得当时苏荷为难的神情,她的眉头紧紧地蹙成一个川字型。 郝敏是个直性子,以为是苏荷故意摆架子耍清高,怒道:“不想去就算了,我又沒有强迫你什么?你这么为难做什么?够扫兴的!” 苏荷哭着说:“郝敏,对不起,我是不想去,但我依然祝你生日快乐,中国是礼仪之邦,讲究礼尚往來,我沒钱请你们吃饭,所以你们以后也不要请我吃饭,我爸爸是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上两年都赚不到我的学费,我又怎么敢乱花一份钱!” 骆辰记得那天苏荷还是和她们一起去吃饭了,郝敏硬拉着她去的,并且那次之后,她们寝室的人还是经常一起出去聚餐,唯一的一次苏荷请客是在大三的时候苏荷拿到了国家奖学金八千元,整个学院都只有三个人的名额。 苏荷说,知识改变命运,要发展家乡,唯一的出路就是学习。 苏荷不像郝敏那么聪明,她所有的成绩都都因为她坚持笨鸟先飞的原则,她比所有人都努力,大学四年,她总是泡图书馆泡到十二点多,到了高年级,就经常呆在实验楼。 药理实验的味道很难闻,老鼠屎,兔子屎味道臭气熏天,一不小心,还会被老鼠咬到,被兔子抓到,苏荷却毫不嫌弃,她跟着研究生做实验,做课題,经常彻夜不归,回來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屎臭味,全寝室的人都笑她,开玩笑让她赶紧去洗澡。 苏荷说:“我们家总共姊妹四个,我是老大,还有三个妹妹,只有我出息了,她们才有希望,所以我要比任何人都努力”。 骆辰想着苏荷这些话,心里酸酸的,想哭,却是欲哭无泪,失去这么优秀、出息的女儿,对于父母來讲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陈诺如初恋的小青年般怀着一颗悸动的心以最高的效率处理着堆积了多天的公务。 他想给骆辰一个惊喜,所以一上午都沒打电话给她,好不容易才熬到中午,直到十二点四十的时候,骆辰还沒來,他等的逐渐失去了耐心。 十二点下班,林氏和陈氏离得这么近,就算是爬也爬过來了,惊喜等得太久就失去了原有的期待,陈诺还是拨通了骆辰的电话。 骆辰正忙的不可开交呢?听到电话响,想都沒想就直接挂断了。 “不接电话,应该是快到了”,陈诺高兴的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他看着休息室里一桌子的美食傻笑,又过了十分钟,骆辰还是沒有到,陈诺心里有些失落,又拨通了骆辰的电话。 一个学生家长哭着说要为儿子讨回公道,闹得正凶呢?骆辰一个头被吵的两个大,看到陈诺打电话过來才想起她说过中午去找他吃饭的。 电话一接通,陈诺暴怒的声音就从那边传來:“臭丫头,你到底在哪里,怎么还不來!” 正文 第75章 那些过往 骆辰看了看跟前疯狂闹着的家长,甚是烦躁,但还是压着脾气和陈诺说话,她不想把气撒在爱的人身上,她抱歉地说:“那个,阿诺,对不起啊!我现在有事,过不去了!” 听了骆辰的话,陈诺心底升起一股巨大的失望,随后就是一股巨大的愤怒,他气的一脚踢在大班椅前的办公桌上,办公桌上的文件随着乱作一团,陈诺怒吼道:“骆辰,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马上到公司楼下等我!” “阿诺,对不起啊!我现在真的有事,沒在……”公司两个字还沒说完,盛怒的陈诺已经把电话挂断了,骆辰心中紧张,但看到周围喧嚣的人群,也只能在心里默念着对不起。 骆辰娇小的身体迅速被淹沒在一片喧闹的人声鼎沸里。 陈诺推开休息室的门,一走进來就看到一桌子的菜肴和看着他灿烂微笑的玫瑰花,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骆辰其实并不在乎他的吧! 陈诺颓然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将头埋在膝盖上,沒有人能看得出他此时的表情。 李秘书轻轻扣了扣休息室的门,直到里面传來进來的声音时,她才推门走了进來:“陈总,前台來电话说沈心宜小姐在楼下等您,您看是……!” “你去楼下接她上來!”,陈诺淡淡地道。 “是!”李秘书退出去的时候,心中忍不住嘀咕,难道陈总今天要请的人不是骆小姐而是沈小姐,是她寄予陈三少的希望太大了,难道一心一意对一个人就那么难。 沈心宜今天穿了一件肉粉色的盖肩袖衬衫短袖,搭了条装饰腰头的卡其色哈伦裤,同色系的高跟鞋,一头亚麻色的卷发慵懒地披下來,时尚中透着些许珠光宝气,又不让人觉得庸俗。 沈心宜自己是设计师,她知道怎么搭配最好看,她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也不恃宠而骄,她微笑着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接受了來自所有人好奇的目光。 大家都在猜测,这位官三代的天之骄女到底和陈总是什么关系。 李秘书一出电梯,就看到沈心宜了,她不需要特意去寻找,只要随着人群的视线看过去,就一定能看到沈心宜。 沈心宜知道要攻下陈诺,眼前的这个人是关键,所以她一路上有意无意地跟李秘书说话,试图拉近她和李秘书之间的距离,奈何李秘书嘴巴太紧,油盐不进。 沈心宜沮丧地败下阵來,也不再试图从李秘书嘴里套出什么话,只是和平常人一样闲聊着。 沈心宜进來休息室的时候,桌子上的玫瑰花已经被陈诺收拾走了,只剩下一桌子的菜碟子,陈诺的脸上并沒有她期待看到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说:“心宜,你怎么有空过來了!” 沈心宜心底小小地失望了一下,随后就扬气一抹温暖的笑,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转移话題:“阿诺,你还沒吃饭吗?” “沒有”,陈诺机械的回答。 “那刚好,我本來就准备來找你吃饭的,耽搁了一小会儿,还担心你已经吃了呢?这么多菜不介意分我一点吧!嘿嘿~~~”沈心宜食指大动,沒有一点大小姐的架子,温和地笑着。 陈诺看着她嘴馋的样子,突然觉得一阵恍惚,记忆中的她似乎也是这样,永远都无法抗拒美食的诱惑,而且沈心宜是绝对的行动派,喜欢吃什么?都会自己去学,如果从传统文化的角度來讲,沈心宜绝对是最当之无愧的贤妻良母,针织女工、琴棋书画、厨艺、刺绣似乎沒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沈心宜那会儿也经常做饭给陈诺吃,但她总是还不等陈诺來就忍不住先开吃了,她馋的等不了,陈诺总爱笑她,说她是小馋猫,她表面抗议着,心中却欣然接受了他宠溺的形容词。 沈心宜看着陈诺的神情,自知他是在回忆当年的事,心中一暖,原來他还记得,原來他并沒有忘记,他们之间那些过往,那些让她无法自拔、更不愿遗忘的过往。 沈心宜轻手轻脚地走到桌前,顾自坐下來,桌子上有两个碗,她自己用了一个,又给另一个碗里夹了些菜:“阿诺,快过來吃饭吧!” 陈诺如遭电击,整个人清醒过來,他下意识的想要阻止沈心宜,这是他给小辰准备的,但随即又想到小辰不会來了,又苦涩地笑了一下,算了,吃就吃吧!总比倒了好。 陈诺坐沈心宜对面,两人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其实大多时候是沈心宜问而陈诺答着,沈心宜揉了揉自己因为强颜欢笑而发僵的脸,心中忍不住的伤感。 她能明显感觉到陈诺的心不在焉,难道他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她不信,陈诺明明就沒有忘了她,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点,假以时日,定能和阿诺破镜重圆,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不管是身份还是家世。 之前考虑到骆辰的酒量,陈诺让酒店送來的酒度数并不高,结果现在自己心情不好,他越喝越觉得沒劲,索性去酒柜取了瓶白兰地自斟自酌了起來,沈心宜劝都劝不住。 安抚完最后一拨家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为了感谢她们帮忙,辅导员要请骆辰和郝敏吃饭,骆辰揉了揉一整天都沒进食的肚子,和郝敏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答应了。 骆辰趁着点餐的功夫给陈诺打了个电话,沒人接,她又打了别墅的座机,小花说陈诺还沒去,骆辰失落地挂了电话,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骆辰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觉得死亡离自己是那么的近,她身边离她最近的人,她的室友,和她一样,花一般的年龄,毫无预兆的离开了,她觉得恐慌,心慌…… 骆辰心神不宁的吃着饭,饭间第三次拨通陈诺的电话之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阿诺,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怎么还沒回家!” 沈心宜的声音传來时,骆辰先是错愕,然后就反应过來:“你是谁,陈诺呢?” 正文 第76章 闷葫芦陈诺 珍馐美味,食同嚼蜡…… 郝敏吃着饭,看着骆辰的神色,不由戏谑:“小辰,你怎么了?不是刚刚还在给你家那位打电话吗?怎么一脸便秘的表情!”不就是沒有一起吃个午饭吗?至于别扭成这样。 骆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东西,她在泄愤…… 明明饿极的人却吃什么都不香,难以下咽。 沈心宜的话在耳边响彻:“你是谁,找阿诺有事吗?他还在睡觉”。 在睡觉,睡觉,觉……像是电影里的特效做出來的效果,沈心宜的声音一直在骆辰脑海里來回旋转,她想那句话必定是染了霜的箭,刺到了她的心,否则怎么会这么疼,她知道今日是她不守信用在先,但是他怎么可以……。 他在睡觉,沈心宜还在他身边。 辅导员何老师笑着揶揄道:“哎哟,骆辰谈恋爱了!” 郝敏惊呼:“何老师,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骆辰家那位可是个呼风唤雨的主呢?当初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您竟然不知道!” 何老师博士研究生毕业也才两年,比骆辰她们大不了几岁,性子开朗,思想也很前卫,只是她还有一个职业便是律师,整天忙于学校工作和各种案子,对于八卦的事自是不太上心的,但是身边人的八卦就另当别论了,特别是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学生,看郝敏这语气,当初动静挺大的呀,难道骆辰找了个电影明星。 紧张了一天,悲痛了一天,何老师知道二人失去了室友,心中难受,就故作豪气的样子,两眼放光道:“骆辰,你男朋友是谁,很有名吗?演员,歌手,还是导演!” “何老师,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对方是陈氏企业的陈三少,可比那些娱乐明星牛叉多了”,郝敏很好心地满足她的好奇心,电影明星算什么?他可是电影明星的老板。 何老师纵使不关注八卦,陈三少的大名尤是如雷贯耳啊!更何况她老公还是陈氏企业的一份子,她微微诧异一下,随即便扬起一抹惊喜道:“骆辰,你男朋友真是陈三少!” 骆辰苦涩地笑了笑:“算是吧”,也许很快就不是了,人家郎有情,妾有意,她若再苦苦纠缠岂不是太不要脸了。 “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便不是,哎呀,真是想不到你男朋友居然是陈三少,哎呀,想來其实办公室恋情也还不错,可以朝夕相处!” 办公室恋情都出來了,郝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骆辰尴尬的笑笑,解释道:“我们不是办公室恋情!” “上司和下属还不是办公室恋情啊!”,随即,何老师突然想到不对劲,尴尬地拍了拍额头:“不对,不对,骆辰似乎是在林氏上班,哎哟,真是忙糊涂了!” 骆辰点点头,心想难为你还知道我在林氏。 几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几句就又聊到了实验室爆炸的事情上,原因已经查明,是实验室的明火引发的,药学实验本就有一定的危险性,一般做实验的时候,大家都比较谨慎,只是昨晚留下观察实验现象的同学体力不支睡着了,才会酿成此种惨案。 几人刚刚才有些释然的情绪又结上了厚厚的霜,饭后,骆辰拉着郝敏的手说:“小敏子,我明天必须得回去上班了,你就在学校就照应着点,若是苏荷爸爸妈妈來了,记得通知我!” 郝敏点点头,提起苏荷,她心中亦是难过不已,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四年的人,那么勤奋,那么努力想要改变命运的人,年纪轻轻,便突然逝去,受折磨的却是这活生生的人。 骆辰道别郝敏和何老师后,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故作坚强了,她实在是有些厌恶了戴着面具生活的日子,又给别墅打了电话,这次接电话的是管家奶奶:“少爷还沒回來,他沒跟你在一起吗?” “许是加班也不一定,你要找他有事的话就直接去公司,或者找他的秘书也可以啊!李秘书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骆辰挂了电话,心中有些戚戚然,近情情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苏荷的父母是在出事后的第三天才赶到a市的,坐了将近四十个小时的火车,两人看起來都有些憔悴,黑黝黝的脸上布满了皱纹,郝敏打电话给骆辰的时候,她正在收拾林木的办公桌,准备下班呢? 骆辰一出公司大厅就看到陈诺的车,停在公司正对面的临时停车道上,他今天开了一辆白色的宝马,不常开,但骆辰知道,那是陈诺的车,骆辰对着那辆豪车犹豫了一下,终是打了辆出租车去的a大。 骆辰从出租车的后视镜里看到陈诺的车就在后面跟着,但她并沒有让出租车停车,这两天她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知道自己在逃避,可是她真的不敢面对,她不是刘和珍,--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她是缩头乌龟,在一个比她漂亮优秀的情敌面前,她不战自败。 陈诺沒有超车把出租车拦下,倒是让骆辰有些吃惊,毕竟那样才像陈三少腹黑霸道的性子。 到了a大,骆辰看到郝敏就站在校门口,赶紧跑了过去,喘着粗气问道:“苏爸爸和苏妈妈呢?” “在付教授(苏荷的导师)办公室呢?听何老师说已经去过医院了,现在好像是在商量赔偿方案”。 “那我们去办公室外面等他们”。 郝敏点点头,余光扫见陈诺下了车,往她们这边走來,郝敏拉了拉骆辰的衬衫,向陈诺的方向扬了扬头,说道:“你家那位怎么也來了!” 骆辰叹了口气,把散在脸边的长发别再耳后:“算了,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走吧!别理他就是了”。 郝敏努努嘴,同情地看了陈三少一眼,跟上骆辰。 陈三少亦步亦趋地跟着。 骆辰心里怄死了,那家伙是个闷葫芦,每次吵架都不吭声,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 正文 第77章 对郝敏撒气 骆辰心里怄死了,那家伙是个闷骚货,每次吵架都不吭声,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她不想去猜他的心意,可他偏偏不说,让她不得不猜,不得不胡思乱想,昨天晚上,她忘了关机,他半夜打电话过來,却不说话,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是一副沉默是金的德行。 骆辰本來睡得迷迷糊糊,吓的一点睡意都沒了,要不是骆妈妈拦着,她都半夜杀出家去了。 无奈之下,她扰人清梦地打通小花的电话才知道他就在别墅,只是喝多了,骆辰又急又气,恨不得立刻杀到别墅去,狠狠扁他一顿,可还是沒出息的心疼的不行,就又让小花泡杯浓茶给他解酒,随即又想起妈妈曾说解酒忌用浓茶,就又冲到父母卧室,问了才知道应该用白萝卜榨汁來解酒,大半夜就被骆妈妈骂了一顿,还又被小花一通埋怨。 气他的同时又更心疼他,骆辰想让陈诺回去休息,就转过身,难得温柔地道:“阿诺,你先回去嘛,我这几天有点事,忙完了就去找你!” “我等你”,他只说了三个字,眼睛盯着地面,连眼神都不丢给骆辰一个。 郝敏无语,这陈三少跟报纸上写的陈三少很不一样嘛,乖得跟小猫似的,哪里腹黑了。 她看了眼骆辰,又看了眼陈三少,道:“帅哥,你回去吧!你在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陈三少白了郝敏一眼,不说话。 郝敏怒,你妹呀,老纸好心帮你还不领情。 骆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向学校行政楼走去。 苏家夫妇两从办公室出來后,骆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苏荷是家里的老大,怎么推算,苏荷的父母都超不过五十岁,可是现在,他们看上去足足有六十多岁。 也许是为了进城特意打扮过一翻了,夫妇两穿的衣服到还算干净,只是明显有些不合身,头发花白,瘦若骷髅,摇摇欲坠的,像是两个饱经风霜的花甲老人,混沌的眸子里难辨悲喜,只有耷拉下下來的肩膀泄露了他们此时的情绪。 骆辰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來,她突然拉住郝敏不让她上前,只怕苏爸爸和苏妈妈看到她们,想到苏荷,会更加伤心。 陈诺在拐角处看着骆辰捂着嘴巴忍着哭泣的样子,心中难受,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他知道他错怪她了,她失去室友,伤心难过,他不但不在她身边陪着她,还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生她的气,还…… 是他对不起她。 生活沒有彩排,每天都是现场直播。 生活的路永远都不可能按着人们预想的轨迹走下去,这也是生活与剧本最大的区别。 在生活里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甚至下一秒钟会发生些什么你都不知道。 就算知道也无法更改,这是人的无奈,属于每一个人的无奈,不管你是平民百姓还是天生贵胄,最终都得屈服于生活。 其实生活才是这个世界最高的统治者。 陈诺这几天一直在想,他要是沒喝酒该有多好,他为什么要喝酒,该死的,为什么要喝醉。 苏爸爸在接到学校电话的时候,还心存侥幸,但是现在他心里那点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熄灭了,他开始后悔砸锅卖铁地鼓励女儿上大学,更后悔同意她考研究生。 只要想着平时总是懂事、乖巧、上进、要强的女儿,那树一般撑起了整个家庭的男人就会不可抑制地泪流满面,苏妈妈这几天也一直在以泪洗面,已经哭晕过好几次了。 苏荷火化这天天气很好,可谓万里无云,秋老虎发出炽热的光,似要将每一个在场的人都烤焦一般。 火葬场來的人很多,有苏荷的导师,苏荷他们实验室的同门们,苏荷现在的室友,还有一些在本市的大学同学,统一的黑色着装。 苏爸爸和苏妈妈也换了身黑色的衣服,他们礼数周全地鞠躬感谢着每一个前來悼念的人,他们的神情黯淡,眸子里除了彻骨的哀伤再也看不出别的情绪了。 骆辰打电话通知了苏荷交过的唯一一个男朋友大东,他在国外做课題沒办法回国,就在网上给买了条裙子寄回來,特意拜托骆辰转交给苏爸爸,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苏荷穿着这件裙子火化。 骆辰看着裙子突然就哭了,她和郝敏抱在一起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不敢出声。 在她们的印象里,苏荷沒有一条裙子,四年里也从來不曾穿过,她总是穿着一件老旧的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或者学校的校服,她还说南方有一个好处便是冬夏的衣服都可以互穿了,两条牛仔裤能穿一年。 骆辰越想越心酸,在一个女孩花一般的青春岁月里,沒有一件漂亮的裙子,会是一件多遗憾的事。 苏爸爸和苏妈妈离开这天,骆辰和郝敏都去送了,她们给了苏爸爸一个大概七寸大小的的硬纸盒。 那里面有骆辰两个月的工资,郝敏两个月的生活费,骆辰现在是林氏的高层,每个月的薪水少说也上万了,而郝敏的生活费则压根就沒数,郝敏曾开玩笑说她老爸就是一自动提款机,随用随取,好在郝敏也不是真的败家女。 苏爸爸看着那一摞粉色的钞票,坚持不肯要。 “苏爸爸,收下吧!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帮苏荷了,以后就算想帮,也沒机会了,这些钱对于我们來讲根本还不算什么?我知道苏荷还有弟弟妹妹,苏荷最大的心愿就是出息以后,赚钱供弟弟妹妹上学,现在她不在了,这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辛苦一点,也一定要她的弟弟妹妹们向她学习,苏爸爸,苏荷是我见过最努力、最优秀的女孩儿,沒有之一!” 苏妈妈哭着点头,拉着骆辰和郝敏的手用家乡话说了一大串话,骆辰和郝敏面面相觑,愣是一句沒听懂,哦,不对,听懂了一句,谢谢(……) 骆辰和陈诺闹矛盾,几乎都是在沈心宜出现以后。 正文 第78章 几千万光年 刚开始的时候,骆辰别扭,陈诺还会解释,会道歉,可是这次,他一句话都沒有说,只是用一种骆辰读不懂的忧伤的眸子看着她,骆辰觉得心慌慌的,有种马上就要失去他的恐惧感。 骆辰的自卑和自尊都不允许她先低头,她想只要他开口,只要他解释一下,为什么在他睡着的时候沈心宜会在他身边,就算是骗她,她也会信,她太害怕失去了,她宁愿自欺欺人。 可陈诺偏偏什么都不说。 他每天都会來看她,会來接她,但是他不肯说话。 骆辰的倔强、眼泪、惶恐和逞强成了这几天陪伴她所有的东西。 林氏旗下的产业很多,但目前而言,最赚钱的机构当属教育了,当然为了回馈社会,林氏投资在教育方面的钱也不在少数。 骆辰向辅导员透了个信,建议学校向林氏申请药学楼重建的部分经费,反正投资在哪里也是投资,就算是注资药学楼的重建工作,也不算违背了林氏回馈社会的宗旨。 她自己还能在林木面前帮衬着点。 林木很痛快就答应签字了,似乎他签的不是几千万的单子,而是几千块。 除了林氏,陈氏也注资药学楼的重建,而且一掷就是一亿。 a市两大巨头企业都注资药学楼的重建,倒是在媒体方面引发了一个小小的轰动,公关部那些家伙可都不是吃白饭的,多么有利于公司形象的事。 很多商家也看中商机,纷纷注资,预计a大药学楼重建完成后将会比之前更宏伟,仪器设备也将更先进。 骆辰看着报纸上的内容,心中充满酸涩的感动,她知道陈氏这次会注资,跟陈诺的坚持离不开关系,而陈诺会这么做,定然跟她也脱不开关系。 可她不想他那么做,距离那件事发生已经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这些天來她也已经做了决定,若是她欠他的越來越多,她又怎么还的起他。 骆辰犹豫了一会,还是给陈诺打了个电话,有些话还是说开來的要好些,令她意外的是他就在她家楼下。 天气很不好,沒有太阳,雨云密布,秋风阵阵的,市医院的家属楼下,紫荆飘香,绿茵如织。 骆辰和陈诺都坐在车的后座,沒有人说话,骆辰透过后视镜看着陈诺。 他似乎有些瘦了,五官愈发显得硬挺,一双泛着淡蓝色的眸子里尽是疲惫和一些她读不懂的忧伤,骆辰突然觉得有些心疼,很疼,比她在打电话时听到沈心宜声音的那一刻还要疼。 骆辰突然又有些自责起來,她为什么要跟他闹矛盾,明明知道他别扭的性子,还要跟他闹,骆辰后悔死了,她再一次毫无原则地卸甲投降。 也许只是一个误会呢?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她只是听到的,她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 他们已经因为沈心宜闹的次数太多了,她怕自己再闹下去,他会烦,他会讨厌她,不要她,沒有人知道她现在有多害怕失去他,她知道她的爱太卑微了,恨不得卑微到尘埃里。 骆辰突然扎进陈诺怀里哭了起來。 陈诺也抱紧她,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小辰,小辰……” 骆辰兀自哭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她抚了抚陈诺越发硬挺的五官:“阿诺,对不起,我再也不跟你闹了!” 陈诺心酸的要死,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跟他说对不起,他拉下她在他脸上作乱的小手道,道“大白天的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所以我才放你脸上的嘛,有个人肉暖手袋也挺好的”,骆辰故作轻松的道。 陈诺脸上顿时出现三道黑线:“臭丫头!”。 陈诺心底的压抑似乎也少了很多,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包着她,又去驾驶座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小辰的笑容总是能温暖他的心房,他不能想象沒有她的日子。 按理说两人这样也算是冰释前嫌了,可在后來相处的几天里,骆辰悲哀地发现,陈诺还是不肯看她,明明近在咫尺,却总觉得远在天涯。 骆辰总觉得他们两个像是两颗星星的距离,外人看起來密不可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过是距离远造成的假象而已,他们的心已经隔了几千万光年,是她无法跨越的距离。 她读不懂他,她看不清他眼底那层淡淡的忧伤是什么?她问他,他也不说,骆辰不想逼他,于是就这样貌合神离地相处着,但她心底总是觉得不踏实,很不踏实,慌得很。 中秋前几天,陈诺來骆家吃饭,带了传统的月饼以外,他还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东西,骆辰看的目瞪口呆的,有钱也不待那么花的吧! 什么脑黄金、白金搭档的。 难道说她已经老到需要吃那玩意的地步了。 所以,作为他引申义的报复,骆辰决定不管那些东西,气定神闲地坐沙发上指挥陈诺把东西放她指定的柜子里。 骆妈妈听着不高兴了。虽然她也不想陈诺乱花钱,但从礼仪的角度來讲,心底终究是认可的,对这个一表人才、谈吐不凡的女婿也越发满意,她可不想让骆辰这副德行把女婿给吓跑了,她就郁闷了,她怎么也算是一贤妻良母啊!怎么就把唯一一个女儿培养成一失败产品呢? 指挥客人干活,这做的是什么事啊! 骆妈妈磨刀霍霍地从厨房里走出來,指着骆辰说:“你个死丫头,自己怎么不去放,啊!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骆辰乍一看那明晃晃的菜刀,以为她家妈妈要大义灭亲了,慌的从沙发上蹦起來,做投降状,讪讪地笑着说:“妈,妈,别激动,阿诺又不是第一次來,我这不是培养他的归属感吗?” 陈诺憋着笑不说话,他比较喜欢看骆辰吃瘪,骆辰狗腿子的样子,尤其爱看。 骆妈妈嗤之以鼻,一副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小九九的样子,菜刀一扬,不屑地道:“你少拿理由搪塞我,自个儿懒的要死,还说的冠冕堂皇的,赶紧把东西收拾了”。 正文 第79章 陈翔昏倒了 这点面子都不给我,这到底是不是我妈呀,骆辰嘟嚷着,很沒骨气地屈服,一屁股坐沙发上穿上拖鞋。 骆辰一肚子火沒处发,一回头就看到一旁幸灾乐祸的陈诺,河东狮吼:“笑什么笑,还不过來帮忙!” 骆妈妈眼睛一翻,吓的骆辰赶紧道:“开玩笑的,阿诺,你坐着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好!” 陈诺快憋出内伤了,他就喜欢來骆家,更喜欢骆家的这种家庭氛围,想到自己以后会成为这个家的一员,他特别期待。 陈诺看骆妈妈嘟嚷着进去厨房了,绕过茶几,走到骆辰跟前道:“这些要放哪里!” 矫情的骆小姐白他一眼:“黄鼠狼给鸡拜年!” 骆辰嘟嚷着,和陈诺一起把东西收拾了,又圈着腿坐沙发上看电视吃苹果,偶尔跟陈诺你休假不!” 陈诺点点头:“恩,想去哪儿玩!” “恩,让我想想,反正十五那天我是要回乡下看爷爷奶奶的,回來再说吧!郝敏说b市很好玩,有时间的话去那边吧!” “随便你,你要在乡下呆多久!” “我也不知道,得问我妈!”,骆辰咬了口苹果,含糊着扯开嗓子喊道:“妈,我们去看爷爷奶奶,什么时候回來啊!” “回去住一晚上,第二天就回來了”。 “听到了!”骆辰挑眉,问陈诺。 “还要住一晚上啊!你不是总共才四天假期吗?能去b市吗?” “就是哦”,骆辰寻思着,她得回去两天,也就是要把陈诺一个人仍a市两天。 不行,万一沈心宜再找他怎么办。 明骚一朵,暗箭难防啊!虽然沒正面跟沈心宜交锋过,但她心底嫉妒死那个处处比她优秀的情敌了。 骆辰又扯开嗓子问:“妈,我们回乡下的时候可不可以把阿诺也带着呀!” 骆妈妈犹豫了。虽然说她也挺喜欢陈诺的,但终究是未过门的女婿,谁知道他们最后会不会真的走在一起,乡下那种地方,流言蜚语传的最快,万一他们最后沒成,受伤害的还是自家女儿。 骆妈妈毕竟是将近五十岁的人,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跳出爱情局限的范围看问題,她知道爱情不一定斗得过现实,她做的一切都只是保护自家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儿,所以她说:“我们十五那天回去,阿诺不是也要陪他的家人吗?” 骆辰沒想太多,觉得妈妈说的也有道理,他们家一直比较重视中秋节,中秋回乡下全家人团圆是雷打不动的定律,她也一直认为中秋就应该跟家人一起过,所以就说:“对哦,阿诺,大哥和二姐他们中秋要回來吗?” 陈诺是听出骆妈妈的弦外之音的,好在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人家保护自己的女儿,本就沒有错,所以也沒有不高兴,只是答道:“看情况吧!如果有时间,就会回來”,但是这次的情况看來,多半是沒时间的,kim那只狐狸,最好别被龙帮的人逮着,不然拿他去做生化武器的惩罚都是轻的,陈诺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骆辰沒心沒肺的,压根儿就沒多想,过了这茬儿,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快开饭的时候,骆爸爸也从医院回來了,坐着跟陈诺聊天,骆辰看陈诺有人陪了,就进去厨房帮骆妈妈端菜。 让骆辰比较郁闷的是,吃饭的时候,骆爸爸跟骆妈妈聊到一个病人的情况,陈诺居然也能插上话,她斜眼看陈诺,小样儿,什么时候也懂医了,可别不懂装懂啊!她老爸最讨厌那种人。 关键是那家伙似乎还真的不是不懂装懂,居然还能说出些专业术语,嘿!骆辰就郁闷了,这家伙是华佗附体了吗? 陈诺电话响,骆辰沒当回事,她夹了块酸菜鱼,一边挑鱼刺,一边看向陈诺问道:“是谁呀!” 渐渐的,陈诺的神色很不对劲,满脸的慌张,骆辰被吓得一根鱼刺卡喉咙里,上不去下不來,忙叫骆妈妈:“妈,妈,我去鱼刺卡着了”。 陈诺放下碗筷,抱歉地说:“伯父伯母,真对不起,家里出了点事,我必须回去一趟”。 骆妈妈去拿镊子,骆辰被鱼刺嗷嗷乱叫:“阿诺,到底怎么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 “我爸昏倒了”。 骆辰吓的使劲一咽口水,鱼刺被吞了下去,一张脸被涨得通红:“我要跟你一起去”,说着她赶紧跑去卧室,穿上自己的外套随意扯了几下头发,就想跑出去。 骆爸爸也觉得事情的严重性,赶紧道:“送市医院吧!我马上过去安排”,骆爸爸不知道陈诺的身份,就怕医院现在下班了,沒几个医生。 陈诺心底掠过一丝暖流:“谢谢伯父”。 陈诺并沒有回老宅,而是直接去了市医院,骆家人也都跟着过來了。 骆爸爸到了沒一会儿,高胜天就也赶到了,看到一家子的姓骆的,先是一愣,后來想想也不意外,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陈诺和骆辰在一起了。 有陈诺在跟前,他纵然对骆家有再多不满,也不敢表现出來,只是向骆爸爸点点头,和陈诺打过招呼后,就去换了白大褂。 医护人员早就在骆爸爸的安排下做好了准备,黑色的劳斯莱斯一停在医院,陈翔就马上被送到急诊室,骆爸爸在高胜天來之前就换回白大褂,准备抢救,骆妈妈也换了护士服,但高胜天说他要亲自抢救。 骆爸爸虽然意外,但并沒有说什么?先不说高胜天的医德如何,医术确实比他要更高一筹,人命关天,他不是逞强的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亲家。 慌乱之中,骆爸爸当然也沒时间考虑为什么高胜天会认识陈诺。 但是当骆爸爸看到后來赶來的高胜美一边哭着,一边喊老爷时,瞬时猜到了陈诺的身份。 他微微蹙了蹙眉,看向骆辰,骆辰站在陈诺跟前,手紧紧的拉着陈诺的,嘴里一直重复一句话:“阿诺,你别担心,伯父他吉人天相,一定会沒事的”。 正文 第80章 失望更失落 骆妈妈因为手术经验丰富,也跟了进去,骆爸爸就坐在走廊里陪着他们一起等着,高胜美都哭成个泪人了,被陈诺一瞪,也不敢再出声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自从母亲去世后,陈诺就一直怨恨父亲,稍微长大一点后,他就去了国外,回国一年多,和父亲见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但是毕竟血浓于水,他的内心深处对父亲有爱的,他也从來沒有忘记小时候骑在父亲脖子上的欢乐时光,他从未忽视过父亲对他的爱。 其实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不想承认母亲离开的事实,或者说母亲是因他离开的事实,他懦夫地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父亲身上,他瞧不起这样乌龟的自己。 陈诺在心底默默的祈祷,父亲一定要平安,他从來都不信神,但是此刻,他真的希望有上帝存在,至少让他们听到他内心的祈祷,陈诺想如果父亲能顺利度过此次难关,他一定不会再别扭了,他会好好孝敬父亲的,爸,我來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等待总是最漫长的…… 此时走廊里静悄悄的,偶尔有值班的护士小姐步履匆匆地走过。 抢救的时间并不是很久,却也真的磨人,急诊室的灯熄灭时,骆辰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光。 高胜天率先走出來,众人一拥而上。 “是气温急剧变化引发的心肌梗死,已经抢救过來了,但是调养两天之后还得做手术,我建议是进行心脏搭桥,但是得先跟其他医生商量后,才能确定最终的治疗方案”,高胜天摘下白色的消毒口罩说着话,又用手指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一场手术就好比一场战役,特别是冠心病的患者抢救起來,就更是如此。 好比在跟时间赛跑,他们所有的人得集中百分之百的注意力从死神手上抢人,作为医生,他们本身都有一种九死一生的感觉。 众人也都随着他的话松了一口气。 护士门推着昏迷的陈翔去病房,骆妈妈也摘了口罩,安慰道:“阿诺,放宽心吧!吉人天相,你爸爸他会沒事的”。 冠心病在现在人看來确实也沒什么?心脏搭桥早就成为国际公认的最有效的治疗方案,成功率很高,现在抢救过來,估计以后也就沒事了。 骆妈妈现在倒不是很担心了,心闲下來,她倒也有时间看看周围的人了,陈诺如释重负,高胜美喜极而泣,骆爸爸重重吐了一口气,看來刚刚紧张的杀死了一大堆白细胞的人不仅仅他们在急诊的人呀。 高胜美问道:“哥,你的意思是要住院吗?会不会再发作,还有沒有危险!” “这我也难说,先在icu观察着吧!目前看來得做心脏搭桥手术,现在的科技发达,心脏搭桥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手术,你别太担心!” 骆妈妈后知后觉地意识高胜美的到來有些意外,又看了看高胜天,瞬间意识到陈诺的身份,当初高胜美嫁入豪门的事谁人不知。 她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看向骆爸爸,几十年的夫妻,一次目光交汇,就是一次深入心扉的交流。 骆辰跟他们说陈诺在陈氏上班,是陈氏的高层,市场部经理,谁知道竟是陈氏的总裁,陈家的接班人,自家那丫头又对他们撒谎,他们生气的同时也在失落,自家女儿长这么大,沒对他们说过谎,现在为了一个男人,不知道扯了多少谎言了。 骆爸爸沒心情继续留在这里了,在确定了陈翔的安全后,就转身去自己办公室了。 骆家夫妻两个都换回便装,一起回了家,他们甚至不想跟骆辰打个招呼。 对于骆辰,他们说不失望是假的,二十年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骆辰,最后竟连她一句实话都换不來,他们已经连教训她的力气都沒有了。 心力交瘁,高胜天对值班的护士交待一番,又和陈诺、高胜美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骆辰一直拉着陈诺的手,从在骆家出來开始就沒有放,直到确定陈翔确实是安全的好一会儿之后, 陈诺的手终于恢复了温度,骆辰使了使力,微微掐了掐他,问道:“阿诺,你今晚要留在医院吗?” 陈诺点点头。 “那我陪你一起吧!” 陈诺揉了揉骆辰的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里都沒什么用,你就别跟着受罪了!” “那要不你去我爸爸休息室吧!” 高胜美突然插话:“老三,要不你也回去吧!明天是星期一,你还要上班,我在医院守着就行”。 但是陈诺坚持。 骆辰也沒反对,爸爸出事那会儿,她也不愿意离开一步的。 骆辰自己回了家,骆家夫妻都沒在客厅,厨房里沒吃完的菜还摆在桌子上呢?她此时并沒有意识到父母的情绪,只是怕陈诺沒吃饱,就拿了个餐盒装好米饭和菜在微波炉里打热了,给陈诺送去,她决定今天晚上陪他一起熬。 陈诺拒绝了去高胜天休息室休息的好意,他想在门外守着父亲,算是赎罪也可以,他不能再那么自私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父亲头上了。 父亲已经老了,他再也不是自己记忆中那顶天立地的样子了,他现在有满头的白发,被责任压弯的背脊,他承担不起自己那样不负责任的无理取闹的怨恨了。 入夜之后,医院里就更加寂静了,值班的护士小姐在值班室打着瞌睡,哈欠连连,微弱的白炽灯像是阴天的太阳光线般温柔地泻下來,拉出长椅上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有些凄凉,但远远看起來却很唯美。 骆辰打横躺在长椅上,她的头枕着陈诺的大腿,她问道:“阿诺,你和伯父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 陈诺轻抚着骆辰散落在他腿上的板栗色长发,问道:“真的想知道!” 骆辰重重的点点头,月牙状的眼睛里是满是认真的神色,她想知道陈诺跟伯父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更想帮助他们解决这种误会。 正文 第81章 惨烈的过往 毋庸置疑,陈伯父是爱陈诺的。 而从听到陈翔昏倒后,陈诺的反应看來,他对于陈翔也不是沒感情,她知道定是他们父子间有什么误会,她知道自己不一定能让他们冰释前嫌,但这是个机会,她想试试。 陈诺想了很久,仍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跟骆辰说那些陈年旧事。 多少年來,那些事情,那些伤口,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午夜梦回,他有多少次是被噩梦吓醒的,母亲身上破了个洞倒在血泊中的样子生生折磨着他。 记忆永远鲜明,事故像是发生在昨天的故事,那是溃烂他心底的伤疤,揭开一次就是一次的鲜血淋漓。 就在骆辰快要放弃的时候,陈诺磁性的声音在空气里慢慢响起:“妈妈是因为我离开的,如果不是我贪玩,如果不是我硬拉着她出去,妈妈就不会出事,不会离开!” 陈诺的声音很低,他的眉头紧紧地蹙起,眼底满是深邃的她读不懂的忧伤,骆辰知道他在隐忍着一些痛苦,她很心疼他,她不知道阿诺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但,她知道,能让多年后的阿诺依旧如此难过的事,定是一场非同寻常的血雨腥风。 骆辰知道,这个男人只是外表看起來不可一世罢了,事实上,他很脆弱,至少在感情的经历方面,阿诺是脆弱的。 骆辰不敢看他盛满忧伤的眼睛,她把头深深埋在陈诺怀里,向他挪了挪身体,手臂紧紧地环上他的腰。 骆辰想要安慰陈诺,至少让他不要那么难过,但是她嘴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通过紧紧地抱着他的方式让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至少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不管是什么样的风雨,她会跟他一起面对。 陈诺继续说:“那天,我过八岁生日,妈妈本來买了很多东西,准备在家里陪我过的,但是我不满意,我想去游乐园,妈妈拗不过我,就带我去了……” 陈诺后悔死了,如果他知道,那天他出门会碰到那样的事,他宁愿不过生日,也不会离开家门一步,是他的顽皮导致了母亲的离去,他知道是他错了,可是并不是所有的过错都能够弥补,至少那次犯错的代价不是他所付得起的。 他们出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有人在跟踪他们了,但妇孺儿童,他们沒那么高的警觉性,他们浑然不知。 异味传來的时候,妈妈命令他马上闭气,但他仍是不知道危险,像个白痴似的放声大笑。 陈诺再次醒來的时候仍跟母亲在一起,但不是在游乐场,而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车间里,他们的手脚都被绑上,母亲的脸上有两个明显的掌印,长发凌乱。 绑架他们的人是本家的伯伯,他们向陈翔提出的要求是要马上接管陈家的祖业,包括:政界权利、商界财富、古玩字画一样不都不能少。 陈家是世家,而且是全国乃是全世界最古老的家族,唐朝开始就累积的财富,说是富可敌国一点都不为过。 陈翔知道,他大哥个心术不正,若是真的让他得到这么一大笔财富,带來的将是全国性的倾覆。 但是他沒办法,为了营救妻儿,他只能阳奉阴违地答应他。 陈夫人不是懦弱的人,相反,她是个社会责任感很强烈的人,如果真的因为他们母子,让全国人民受灾,她就算是自尽也永远都不会答应的。 那个破旧的车间,不仅仅是陈诺也是陈翔永远的噩梦。 陈翔跟大哥约法三章,一手签字,一手交人,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大哥虽然不务正业,但也很快就识破他耍诈的诡计,一怒之下,他一枪射到一直阻止丈夫签字的陈夫人胸口。 才八岁大的陈诺被母亲全身是血的样子吓的晕了过去。 母亲是在医院去世的,但是陈诺的记忆却被定格在那个废弃的工厂,想到母亲,他都只记得她身上破了个洞,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陈诺小的时候不懂事,他只是认为父亲舍不得荣华富贵,所以舍弃了他和母亲的生命。 他开始恨父亲,很恨,很恨,他总是想,如果父亲当时愿意舍弃荣华富贵,母亲就不会离开…… 任骆辰想象力丰富,也沒想到当时的情况竟如此惨烈,果然我猜中结局,但永远也无法预料到这过程。 阿诺才八岁,他才八岁啊!老天怎么能这么残忍,让一个只有八岁大的小孩,目睹如此惨烈的事实。 “我是个懦夫,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爸爸身上,但其实我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要不是我不听话,要不是妈妈受不了我闹腾,我们母子也不会被他们绑架,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陈诺的手用力捶向椅子背后的墙壁,顿时鲜血淋漓,他的眼底是隐忍的泪水。 骆辰一把抓过他的手,紧紧地抱着,她哭着说:“阿诺,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是你伯伯他混蛋,他心术不正,就算那天沒得逞,他也不会放弃该死的计划的,阿诺,你才是这其中最大的受害者!” 骆辰此时觉得深深的无力,她沒办法稀释他的痛苦,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难过的无以复加,然后陪着他一起痛苦。 骆辰抱着陈诺的手,一直簌簌地掉着眼泪,她也恨自己不能言善辩,她知道自己的安慰很苍白,她只能紧紧地抱着他的手,阻止他去自虐,却不能真的让他从心底认识到有些东西并不是他们逃避就能解决的。 陈诺双手紧握成拳,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说出这些话,他的情绪很不平静,心底像是烧沸的一锅油,满载恨意和自责,剧烈的翻腾…… 直到胸口湿了一大片,冰凉的湿意传來时,陈诺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恢复了理智,他用沒受伤的那只手回抱着骆辰,轻轻拍了拍她单薄的背说:“小辰,吓到你了吧!” 骆辰摇摇头。 正文 第82章 冰冷的眼泪 骆辰摇摇头,她不害怕,她只是心疼,早知道那件事情那么惨烈,陈诺说出來会让他这么痛苦,她一定不会让他说,骆辰心疼地抚着他受伤的手说:“都流血了,疼吗?” “有你在,不疼!”,陈三少说的是实话,她是他最好的麻醉剂,他不疼,真的不疼,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他曾无意间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喜欢是浅浅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的人可以有很多,但爱的人只能有一个,当你喜欢的人哭时,你会技巧的安慰他,但当你爱的人哭时,你会陪着他哭”。 小辰的眼泪和慌乱已经证明了一切,他能感受到她的爱,满满的纯纯的爱。 小辰的眼泪是冰冷的,但他的胸口却暖暖的。 陈诺此时是真的高兴,也想浪漫一把的,然,他家那个白痴真的沒有什么浪漫细胞。 只见骆辰摸着眼泪,又哭又笑地说“骗子,怎么可能不疼,回去罚你跪键盘”。 护士小姐拿來药箱,骆辰自告奋勇说要自己來给陈诺上药,于是,夜晚寂静的走廊里就多了些鬼哭狼嚎的声音:“啊!好痛哦,小辰,你想谋杀亲夫吗?” 骆辰心思都集中在陈诺身上,沒有注意到他自定义为亲夫的说法,只是呲了呲牙,很豪爽地一把拉过陈诺疼的缩回去的手,沒好气地说:“你活该,自己往墙上撞的时候就不觉得疼了吗?我最讨厌你自虐了,一点都不顾身边人的感受,你不怕疼……!”别人还心疼呢?骆辰心底默默补充着,压下泛起的泪水,继续给陈诺上药。 往往越是紧张的事,做起來就越不顺利,骆辰动作笨拙,弄的陈诺很疼,他又发出一声惨叫,把自己的手解救回來说:“死丫头,你到底会不会上药啊!” 骆辰憋着笑,她是技术不佳,但刚才确实是她故意的,她想通过手上的疼痛转移陈诺的注意力,她不让他再去想那些陈年旧事,她不想他难受。 骆辰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底气不足地提高声音:“我妈可是医院的护士长,处理伤口这种小事,我早就驾轻就熟了,好不好!” 狂晕,你妈是护士长跟你有什么关系,还驾轻就熟呢?我要真是个病人,还不等病死,就得被你折腾过去,陈三少翻了个白眼,都无力吐槽了。 “你不信吗?呵,我五岁那年被刀子伤到,妈妈不在家,还是我自己上的药呢”,好吧!她只是夸张了那么一点点,她是被小刀划伤了,然后自己贴了个创可贴(……) “好汉不提当年勇,你知道不!” “那你上次喝醉酒的时候,你以为醒酒的萝卜汁是是谁让小花熬的!” “……”陈三少语塞。 “沒词了吧!我是南丁格尔附体,我是不想学医,不然还不得长江后浪推前浪,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 两人吵的不亦乐乎,值班的护士小姐站在旁边,想要提醒他们小点声,但又不敢说话。 陈诺那眼睛一翻的样子,杀伤力太大,所以她只能以一种极其哀怨的眼神看着骆辰,希望她能够良心发现,别为难他们这些小人物,打扰到病人休息,人家家属责怪起來,她承担不起啊! 骆辰是个善良的孩子,绝对善良,在斗嘴的同时,磕磕碰碰地上完药之后,她又在陈三少伤口用纱布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抬头一看护士小姐,顿觉他们做的太过了,骆辰吐了吐舌,不好意思挠挠头,把药箱给了护士说,压低声音说:“对不起哦,我小声点,还有谢谢啦!” 终于良心发现了,护士小姐接过药箱,热泪盈眶的点点头说沒关系。 骆辰看着陈三少,指了指沾了血的墙壁,压低了声音说:“你,毁坏公物,明天自觉点,把罚金交清!” 陈三少送她一记白眼。 骆辰气结。 这么一闹,适才的忧伤的氛围也荡然无存。 骆辰又恢复了之前的动作,她横躺在长椅上,盖着陈三少的外套盖的理直气壮的,秋天早晚温差较大,尤其是入夜之后,温度就更低了,走廊里又沒有空调,陈三少的衬衫胸口那里早就被骆辰的眼泪打湿了,他冷的瑟瑟发抖。 骆辰翻了个身,抬眼看向他,眨着她无辜的大眼睛,好心地问道:“冷吗?” 陈三少无辜又诚实的点点头。 骆辰眼睛一翻,还他一记白眼:“我也冷,所以不要指望我把衣服还你”。 “死丫头”,陈三少作势要掐她的脖子,骆辰摇头晃脑的躲着。 陈三少邪恶地笑着,一使力,骆辰就被他搂在怀里,骆辰惊呼一声,被迫直起身子,在陈三少的努力下,她被迫改为屁股坐他腿上,身子正对着他,上半身被陈诺紧紧地抱着。 陈三少捡起掉在地上的西装,亲了亲她在讶异时,脸上显现出來的小梨涡,紧紧地抱着她,笑着说:“这样我们就谁也不用冷了!” 骆辰无语,红着脸挣扎着说:“我又不冷,你冷关我什么事呀,你快放开我,这里是医院啊!死混蛋”。 陈三少在她耳边低吼一声:“再乱动,我立马办了你”。 骆辰立马就老实了。 陈三少圆满了。 陈诺的手像是一只灵活的蛇,很不规矩地在黑色西装的掩护下到处乱窜,骆辰脸红心跳的,混蛋,现在是在医院啊! 为了防止自己摔下去,她一手抓着陈诺胸口的衬衫稳着自己的身子,一手抓到他不规矩的咸猪手,咬牙切齿地说:“死色狼,你快点放开我”。 这家伙真是色到家了,值班的护士还在那边呢?那可都是爸爸妈妈的同事啊!万一他们跟爸爸妈妈说了,她不是一点活路都沒了吗? 骆辰抓着陈诺的手不让他动,陈诺不依,一只手被抓住,还有一只呢?他的手只是受伤了,真当他是断臂大侠啊! 陈诺用那只缠着纱布的手在她腰上用力一掐,骆辰怕痒,大幅度一躲,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陈诺赶紧拦腰截住她。 正文 第83章 如果没有我 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骆辰的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她迅速从陈诺怀里挣出來,又从陈诺腿上下來,坐在长椅上,一本正经地道:“警告你,别闹了啊!我们可是在医院呢”。 陈三少笑问:“那我们找个别的地方闹!” “滚!” “哈哈哈哈~~~”陈三少笑着捏了捏骆辰气鼓鼓的小脸,小辰的脸肉肉的,皮肤又细又嫩的,真好捏…… 陈三少把外套重新盖回骆辰身上说:“离天亮还要好久,再睡会儿吧!” 骆辰点点头,乖乖地靠着陈诺的肩膀闭上眼睛。 周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如果骆辰的眼皮不要一跳一跳的,或许她的表演会看起來更逼真些,其实骆辰远沒有她表面看起來那么平静,这是她第一次听陈诺说起他的爸爸妈妈,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父子间竟然的关系那么紧张,原來阿诺母亲的离开竟有这么大的内幕,陈伯父多年來竟那么苦,被亲人怨恨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骆辰知道,发生那种事,陈诺不该怨恨他的父亲,毕竟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每个人的责任,你拥有的财富越多,你的责任也就越大,其实从某种程度上來讲这个世界是很公平的,当你在某一方面显的很富有的同时你也总会在其他方面有些缺陷。 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可是她也不觉得这件事情是阿诺的错,算起來阿诺才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骆辰清楚,阿诺是个死脑筋,他一口咬定他的妈妈是因为他离开的,因为陈伯父不愿意拿出荣华富贵才离开的。 多少年來,他一直活在那样的自责里吗? 他怨恨他的父亲,其实只是不想承认他的母亲是因为他才离开的事实吧! 唉! 骆辰想的心里有些堵,难受的很。 她微微眯起一只眼睛,看向陈诺,只见陈诺正靠着长椅的后背闭目养神呢?他长的可真好看,皮肤也好,这么近的距离,脸上竟然连一个毛孔都看不到,睫毛比她的还长,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柔和的灯光照射下少了些冷厉,更多了一丝柔情。 陈诺坐的久了,脖子有些僵,他微微晃了晃头,转转脖子。 骆辰赶紧做贼心虚地闭上眼睛,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小孩子,眼睛闭的死死的。 陈三少是那么敏感的人,他早就感觉到某双花痴的眼睛在盯着他看了,只是他很满意她的表现而已,自信心抱膨,不得不说,长一张好皮相就是有好处,特别是对方还是个以貌取人的大花痴。 陈三少几不可微地笑了笑,问道:“小辰,你睡着了沒!” 骆辰心砰砰直跳,智商都变成负的了,她想都沒想就答道:“睡着了”。 陈三少笑问:“睡着还能跟我说话!” 糟糕,穿帮了,骆辰耍赖,一字一顿地道:“我说的是梦话”。 陈诺失笑,紧了紧环着骆辰的手臂,用裹着纱布的手捏着她的小俏鼻子说:“我让你装睡,让你装睡!” 骆辰挥手打他,他老坏了,总是捏她的鼻子,要么就捏她的脸,还抓她的头发,太过分了。 “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快点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骆辰扁扁嘴:“切,就知道说我,你不是也要上班吗?” “我在医院陪着爸爸!” 骆辰心中一喜,她在刚刚酝酿了一大堆的说辞准备劝他和伯父重归于好,沒想到他自己这么快就想通了,但是她还是怕他有心结,就问道:“阿诺,你不恨伯父了吗?” “不恨了,仔细想想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爸爸的错,是我自己太懦弱,才把属于自己的错推到爸爸身上的,妈妈的离开归根结底是我造成的,现在我只求爸爸能够平安!” 骆辰心中一痛,她就知道他会自责:“阿诺,你别这样说,你们被绑架定是你那个心术不正的伯伯策划多日的,就算你生日那天他们沒有抓到你们母子,也不会放弃继续他们罪恶的计划的,说不定哪天不是抓到你和你妈妈,就是你们家里的其他人,所以,阿诺,你千万别怪自己,真的不是你的错,而且你妈妈也不会怪你,更不会希望你怪自己的!” 道理谁都懂,可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陈诺心中难受,不想骆辰跟着难过,他紧了紧抱着骆辰的手臂说:“算了,不说这些了,你睡吧!还冷不!” “不冷了,我可有人肉抱枕呢?嘿嘿~~”,骆辰紧了紧环着陈三少腰的手臂,笑着说道,一副有抱枕万事足的样子,脸上也i浮现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眼睛笑的都看不到了。 陈诺的心里暖烘烘的,小辰就是这样,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总能瞬间温暖他的心,逆转他不好的情绪。 过了很久,陈诺自言自语地问道:“小辰,认识我你后悔吗?” 他曾看过一部美剧,上面有这么一句话,Your world would be much easier if I didn't come back(如果我不出现,你的世界将会变的简单很多) ” 但是他不后悔把她拉进來,沒有她,他的世界将不复存在,他会用心地用尽一切地维护她的单纯和简单的。 陈诺轻轻在骆辰头顶落下一个吻,骆辰微微动了动身体,又抱着他的胳膊睡去了。 骆家。 骆爸爸和骆妈妈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看到骆辰进來,连个眼神都不丢给她。 骆辰知道爸爸妈妈定是因为她一夜未归的事情在生气,她很虚假的笑了一下,悻悻地道:“爸,妈,你们今天这么早啊!” 骆妈妈恩了一声,沒有表情。 骆辰心底打鼓,继续道:“那个,伯父,他,已经醒了,高院长说暂时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骆妈妈冷哼一声,她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有了男友就忘了娘,心里眼里都只看得到一个人,她眼里到底还有沒有父母。 理都不想理她。 正文 第84章 被勒令回家 骆辰一直叽叽喳喳的说话,骆爸爸和骆妈妈反应却很冷淡,一直用恩,啊之类的语气词敷衍她,骆小姐越挫越勇,顾自兴奋地道:“爸,妈,你们吃了饭就去上班吗?” “恩”。 “妈,我……”。 骆辰的话还沒说完,骆妈妈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她说:“废话少说了,赶紧吃你的饭吧!” 要不要这么严肃啊! 骆辰不满地嘟了嘟嘴巴,一双月牙状的眼睛幽怨地看着骆妈妈,狠狠地咬着手里的面包,咕咚咕咚地喝牛奶,声音很响。 吃完早饭,骆辰换了衣服,洗漱完毕,拿了包包和笔记本准备去上班,骆爸爸和骆妈妈刚好也要出门,骆妈妈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地说:“小辰,下午下班后,马上回家!” “可是我下午要去医院看伯父的”。 骆妈妈似乎沒有听到骆辰的话,以一种近似于晚上回家吃饭的语气很平静的说道:“你爸爸会在你们单位楼下等你,别让他等太久!” “可是我真的要去医院看伯父的呀,我都答应了阿诺的”,骆辰皱起眉头,顿觉得妈妈太不讲道理,太不近人情了,人伯父现在都已经生病了,难道他们家还有什么事情比这还重要的吗? 骆辰嘟着嘴,很不满意很为难地看着骆妈妈。 伯父,你到底有沒有脑子,你口中的伯父是陈家人啊!那是整个a市最有权势的老人,你当我和你爸爸是傻子吗?事到如今,我们难道还看不出陈诺的身份。 陈氏的市场部经理,可笑。 陈三少,荒唐。 骆妈妈被昨晚网上查的关于陈三少的资料和现在骆辰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气的陡然提高了声音:“不要讨价还价,一下班马上回家,不然你也别去上班了,或者你不想回來就永远不要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骆辰抬了抬头,咽下已经泛起的泪水,咬了咬下唇,沒有说话,挎着包包,出了门,太阳真是肆无忌惮啊!透着窗户,都能照进來,真他妈的刺眼,刺的她眼泪都出來了。 陈翔醒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六点过了。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位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经过这一劫,他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几岁,他用一双混沌的眸子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这是一件单独的病房,但也不是普通的病房,心电图机或高或低跳跃着的心电图,显示着他不稳定的心律,心电图的旁边是一台更精密的医学仪器。 病床旁边还有两个一看就知道是临时搬进來的椅子,陈诺坐在上面,眼睛闭着,似在睡觉,陈翔顿时觉得热泪盈眶,他的小儿子怨了他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他真的是沒想到,有生以來,他还会在某一天早上醒來后看到他近在咫尺的面容。 陈诺的腿上还睡了一个人,她的脸向内躺着,身上搭着陈诺的西装,手紧紧地抓着陈诺的。 应该是骆辰吧! 陈翔默默地想,心中也觉得很是欣慰。 他真的沒有看走眼,骆辰这个丫头片子真的改变了老三不少。 他的儿子,他比谁都清楚,老三真的是孤单了太久,寂寞了太久,他比谁都希望老三能得到幸福。 陈翔看着天花板,无声地问着,素心,你看到沒,我们的小儿子终于也在睡着的时候,有了笑容了…… 骆辰不喜欢妈妈管的她太紧,但她也知道妈妈管她也是因为爱她,所以她尽量不跟她吵架,有时候,实在受不了,她们也会小吵几句,但只要过一会儿,就沒事了,母女俩谁都不会记着。 她沒想到妈妈今天竟发了这么大的火。 上班的时候,骆辰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发呆,林木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沒听到,最后林木不得不敲了敲桌子來引起她的注意。 骆辰哆嗦了一下,赶紧作揖道:“林总,对不起,我走神了!”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骆辰一晚上沒睡多会儿,黑眼圈很重,林木以为她是生病了,关心地问道。 “沒有,沒有,你说那个地区啊!我觉得很不错啊!现在的家长越來越重视教育,那边的外來人口又多,在那边开分校定是很好的选择!” 林木取了眼镜,揉了揉自己因为盯着电脑太久而有些疲劳的太阳镜微微叹了口气。 骆辰有些内疚,她知道她不该把生活中的情绪带到工作中來的,可是她真的忍不住,自己修为不够,给她几十年,她也不会有秦秘书那么干练、心羽那么执着。 她重视的东西太多了,她也太患得患失了。 骆辰就是以这样的状态度过了极其漫长的一天,熬到下班后,她心思忐忑地走到公司楼下,果然看到骆爸爸就站在公司门口很醒目的位置。 骆辰咬了咬下唇,拎着包包向骆爸爸走去。 骆辰在出租车上给陈诺打了电话说她不能过去医院了,她得马上回家,陈诺也沒反对,只是说让她自己路上小心点,骆辰答应着挂了电话。 骆爸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忍了忍还是沒说话。 骆辰回家后发现家里的氛围很不对劲,在出租车上时她已经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了,可是到了家里,看到骆妈妈一脸正气地坐在沙发上,翻着面前的一摞杂志,她的不安也瞬间扩大,连鞋带都解不开了。 骆辰哆嗦着手,把自己一不小心打上死结的鞋带解开换了拖鞋,当看到骆妈妈手里的杂志上陈诺硕大的图片,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发不出任何声音。 骆辰心中直打鼓,她又看了骆妈妈一眼,抿紧嘴唇,回了卧室。 放下包包,骆辰心情沉重地坐在写字台前。 她知道爸爸妈妈已经阿诺的身份了,也许也已经看到杂志上关于陈三少的报道了,他们一定是生气了。 可是她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么多事情呢? 他们的相遇定是不能跟爸爸妈妈说的,那她又要怎么解释陈三少花名在外的事情呢?骆辰抬起头,逼下眼底偷偷泛起來的眼泪,床头还挂着去c市出差时陈诺买给她的小玩意,反正不管爸爸妈妈怎么说,她是不可能离开陈诺的。 正文 第85章 对父母说不 骆爸爸和骆妈妈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旁的杂志,越看越觉得心底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簇火苗,关于陈三少的标签一大堆---大众情人、玩世不恭、花花公子……。 哼。 这就是她得意了好久的女婿,跟他们的宝贝女儿一起骗的他们团团转。 骆妈妈气的随手一翻面前的杂志,正好是陈诺和一个国际名模在酒店被记者拍到的绯闻,更是气的胸腔都大了一圈。 她大喊一声:“骆辰,你给我马上出來”。 骆爸爸坐在妻子跟前,拍拍她的背,叹了口气说:“你先别发那么大的火,好好跟她说!” 骆妈妈气的口不择言,她把那本杂志往茶几上用力一扔:“她现在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句实话都不肯跟我们说,我说的话她还能听得进去吗?” 骆辰穿着拖鞋,披着头发,站在卧室门口,眼里含泪,嘴唇紧抿,沒有说话。 骆爸爸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别愣着了,过來坐”。 骆辰看了看沙发,一步一步地走过來,似乎走向的不是她的爸爸妈妈,而是迈向万劫不复之地,举步维艰。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就是这个房子,就是这个沙发,爸爸妈妈坐在她对面,逼问她那个男生是谁。 那时候的骆辰比现在青涩多了,浓密的黑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她背着黑色的运动书包,穿着蓝灰色的校服,看着面色不善的父母说她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挨了一耳光。 往事如烟。 骆辰并不是记忆力很好的女子,或者可以说她是个很沒心沒肺的女子,很多她不愿想起的事情,她都会自动去逃避,选择去忘记。 那年她上高二,班上有一个男生喜欢她,他趁着课间操的时间,偷偷塞了封情书,包最里面的小暗格里,骆辰神经大条,除了拿书,她都不会翻书包的小暗格更是她从來都不看的,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骆妈妈在给她洗书包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那封情书。 在家长看來,高中是孩子成长成才至关重要的一个阶段,骆爸爸和骆妈妈自小管的骆辰比较严,他们唯恐骆辰走错路。 高中生恋爱是他们绝对不能接受的情况,骆妈妈是护士,她知道高中阶段孩子们心理微妙的变化,她不是不为女儿的长大而欣慰,只是她怕那会影响到骆辰的成绩。 这件事情在当初的骆家也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骆辰放学回家,连书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被爸爸妈妈叫到跟前,他们指着茶几上的情书问道:“怎么回事!” …… 骆辰记得那天妈妈打了她一耳光,她哭了好久,躲在卧室连晚饭都沒吃,也第一次给留洋在外的高子扬打了电话,最后的结果是她听了高子扬的话,不惹爸爸妈妈生气,向他们认了错,还写了检讨…… 如今想起这件事,骆辰仍觉得委屈,如果说那次是爸爸妈妈冤枉了她,那这次她就是真的错了,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该说谎骗爸爸妈妈的。 骆辰知道妈妈最恨她说谎。 说是三堂会审也不为过。 骆辰坐在父母对面,眼珠子盯着翻开的杂志说:“爸,妈,对不起,我错了!” “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我不该说谎骗你们的,我一直都阿诺的身份,我怕你们会因为门第观念反对我们在一起,所以才沒说他的真实身份的!” “那这些事你知不知道!”,骆妈妈指了指杂志,上面都是陈三少的花边新闻,女人不下一百个,从明星到名模再到名媛,女人换的比衣服还勤,私生活糜烂到她绝对无法接受的地步。 骆辰一本一本地翻过杂志,心中直冒酸水,但随即想到这些都是阿诺和她在一起以前的事了,又有些释然,她看向骆妈妈,咬了咬唇道:“我知道!” “你说你知道!”骆妈妈顿时瞪大了眼睛,拍着胸脯,呼吸急促道:“你知道你还跟他混在一起!” 骆辰吓的从沙发上站起來:“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杂志上也不全是真的”。 骆爸爸赶紧朝骆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闭嘴,他拍着妻子的背,帮她顺气,一边埋怨说:“你有话好好说,气什么呀!” 骆妈妈指着骆辰:“小辰,你从小心高气傲,陈三少的私生活那么糜烂,你怎么就跟他混在一起了呢?” 骆妈妈随即想到丈夫入狱是高胜天兄妹搞的鬼,就说:“小辰,你跟妈妈说实话,是不是陈诺他威胁你了,他用你爸爸威胁你了吗?” “妈,你说什么呢?你又不是沒见过阿诺,他是那样的人吗?爸爸最后平安出狱,确实是阿诺帮的忙,但是他沒有威胁我,那会儿我在谨诺上班,也认识他不久,我们是后來才在一起的,至于杂志上写的这些,都已经是我和他在一起以前的事了,或真或假我都不想追究!” “你说的什么话!”骆妈妈快要被骆辰给气死了,她指了指桌子上的杂志:“你看看这上面的女人哪一个不够漂亮,啊!你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她们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给我马上回房,终止和陈诺的一切关系!” “我不!”,骆辰从小就乖巧听话,这是她长这么大以來,第一次如此坚定地和父母说不。 骆妈妈更生气了,之前心中对陈诺的那点好感已经被杂志上、网络上那些关于陈三少的报道消磨的无影无踪了,如今骆辰又因为他如此忤逆自己,更觉得厌恶起了陈诺,骆妈妈有些轻微的气喘,受不得气,如今更是被骆辰气的呼吸都困难了起來。 骆辰吓的赶紧哭着跑到父母卧室把她的药拿來,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就用衬衫的袖子抹掉,然后她又跌跌撞撞地跑到厨房倒了杯水给骆妈妈,吓的连话都不敢说。 骆爸爸喂妻子吃了药,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正文 第86章 被赶出家门 过了半晌,服药后的骆妈妈呼吸总算是恢复了正常,骆爸爸指了指骆辰的卧室大声斥责说:“小辰,你给我滚回去卧室呆着,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出來!” “我就不,爸,你就知道听妈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可以为自己做决定,我就要跟阿诺在一起,你们不让我见他,我就走!” 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为了一个男人,连父母都不要了吗? 骆爸爸真的被骆辰气到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骆辰发了火,他狠狠地瞪了骆辰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敢!” 骆辰胡乱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走向门口,她要用行动捍卫爱情,她就是要跟阿诺在一起。 骆妈妈气的理智尽失,口不择言:“你有种走出这个家门一步,就永远也别回來!” “如你所愿”,骆辰赌气的喊着,哭着把门甩上,离家出走。 骆爸爸要追出去,骆妈妈抓着他不让:“让她吃点亏,不然她永远都不会学乖”。 “这……”骆爸爸两头为难。 离中秋越來越近了,大红盒子的月饼随处可见,各类水果的时令也都到了,小区的公园边有很多卖水果的商贩。 傍晚六点多,太阳已经落下去,外面也不觉得热,生活休闲的人群出來散步,街上车水马龙的,热闹极了。 夕阳更是绚丽的不像话,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祥和里。 骆辰穿着拖鞋,衬衫,牛仔裤,披头散发着,一路走,一路抹眼泪,碰到爸爸妈妈的同事也不打招呼,人家问她话,她也不回答。 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呀,为什么爸爸妈妈还要像管个小孩子那样管着她,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就不让她和陈诺在一起。 六年前也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不清她任何解释,他们说她早恋,她就可以被判死刑,骆辰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停都停不下來。 树叶飘飘荡荡地打在她头上,骆辰干脆蹲在路边放声哭了起來,太疼了,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叶子。 周围的人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骆辰,骆辰却不觉得丢人,只觉得委屈,很委屈,太委屈了。 骆辰哭了好一会儿才站起來,脚很麻,像是有千万根针扎般的难受,她一边來回快速地跺着脚,一边眼泪也掉的更凶了。 有一个好心的大叔,凑过來问“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呀!” 坑爹的,走的时候连手机都沒带,晚饭都沒吃,中午也只吃了一点点,钱包也沒带,心羽去执行任务,郝敏的电话又不记得,阿诺还在医院陪伯父,就她这副尊荣,定是不能去医院的,会吓坏病人的,真是狼狈~~~ 骆辰嘴一扁,哭着说:“大叔,我迷路了,我可不可以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大叔笑着让她别哭,顺便把自己的手机给了骆辰,骆辰拨通陈诺的手机,刚响了两声,他就挂了,骆辰气的要死,死混蛋,竟然不接电话。 骆辰抱歉地看着大叔,又厚脸皮地按了重播键,这次陈诺总算是接起來了,可是他的语气却很不好:“说,什么事!” 一听到陈诺的声音,骆辰就更想哭了,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眼泪哗啦啦地掉,骆辰带着哭腔说:“阿诺,是我,我在医院旁边的茶馆跟前,你出來接我!” “原地等我,我马上出來!” 陈诺很快就出來了,他穿了一身休闲装,看起來帅气极了,骆辰看到他就扑在他怀里哭,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陈三少拍着骆辰的背,什么都沒有问,过了一会儿,骆辰的情绪平静下來后,他才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骆辰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措辞,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我饿了!” 陈诺无奈。 他知道丫头是不想说,故意岔开话題,罢了,不说就不说,总比听假话要好些。 “想吃什么?” “我要吃冷面,吃大碗的”。 陈诺看骆辰还穿着拖鞋,揉了揉她的头,宠溺地道:“好,那也得先换双鞋吧!” “恩”,骆辰变身骆小乖,他说什么都行,点头就是了。 陈诺要去医院开车出來,骆辰不让:“不用返回去了,我们打出租!” 陈诺也依了她。 换了鞋,骆辰的情绪也终于好转了些,有他的地方就有阳光,阿诺可真帅,骆辰圈着陈诺的胳膊,脸埋在他右臂上,撒娇地道:“阿诺,你真好,我就喜欢你,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就算妈妈再反对,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陈诺失笑,原來丫头是因为他跟父母吵架了,大致情况也有些了然,他揉了揉骆辰的头顶,埋汰道:“你的脸脏死了,别给我衣服上蹭了!” “我就不,我就不……”,骆辰还蹭的更欢了,陈诺表示很无语。 “阿诺,伯父今天怎么样啊!治疗方案出來了沒!” “沒有,不过已经确定得做心脏搭桥手术了,只是为了保证手术的成功率,杰森会过來亲自做手术,哦,爸爸还等你去看他呢?” 一提这茬,骆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我现在这副德行怎么去啊!阿诺,我被妈妈赶出家门了,我无家可归了,你要收留我!”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妈妈干嘛要把你赶出來!” 骆辰说了具体的事情,完了还不忘抱怨一句:“都是你,这只花蝴蝶,要不是你那么多绯闻,妈妈也不会这么生气”, 骆辰要吃冷面就带陈诺去了一家韩国餐馆,是一对已近花甲的韩国夫妇开的,门面装修虽不是很高级,味道却是一级棒,骆辰还在上大学的时候跟刘心羽就是这里的常客。 到了这里,她难免想到刘心羽,骆辰看着熟悉的门店,情不自禁地说:“也不知道心羽现在在哪里,她最喜欢吃这家的石锅拌饭了”。 陈诺在骆辰背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拉着骆辰柔似无骨的小手向餐馆里面走去,他知道刘心羽在哪儿,而且他还知道刘心羽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來。 正文 第87章 情敌见面啊 其实回不來也好,免得跟他抢小丫头。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家餐馆虽然沒打过广告,但是东西不贵,味道又正宗,在a市开了也有几年了,积攒起一定的人气,现在虽然已经过了饭点,仍是人满为患,骆辰蹙起眉头看着座无虚席的餐馆,嘟着嘴流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看向陈诺。 陈诺像是摸小狗般摸着她的头说:“你这么看我也沒用啊”,越是平民的地方越是不能行使用特权,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跟他说的。 虽然很不舍,但实在太饿了,骆辰还是决定先去别的地方填饱肚子。 沈轲和沈心宜也正领着本家小表妹在吃饭在这里吃饭,中途沈轲上了和洗手间,回來的时候就看到准备离开的陈骆两人,慌忙走过來,拉住骆辰一只胳膊阻止他们离开。 陈诺盯着他拉着骆辰的手狠狠一瞪,吓的他赶紧放手,举双手投降。 骆辰神经大条,沒发现他们之间那微妙的变化,看到出现在平民聚集地的沈轲,她惊讶地说:“沈轲,你沒发烧吧!你怎么跑來这里了!” 沈轲沒好气地白她一眼:“谁也沒规定我就不能來这里”,我看是你发烧了,连着陈三少也跟着发烧了,这里环境差,人又多,他是被小表妹缠的沒办法才带她來的,骆辰有这闲心他倒是相信,只是沒想到陈三少也这么有耐心。 骆辰肚子饿着,也不跟他贫嘴,转身拉着陈诺走,一边还很好心地提醒沈轲:“沈轲。虽然这里的东西很好吃,但是还是奉劝你转移阵营吧!已经沒座位了,这家店太火了,真是的,老板应该开分店的”。 沈轲向包间的方向看了看笑着说:“我已经有位子了,要不拼桌吃吧!” 骆辰很不好意思的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陈诺笑着看她,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还真好意思。 果然,骆辰话锋一转,然后像是怕沈轲后悔似的,果断道:“好主意,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陈诺想笑,他紧了紧捏着她的手,骆辰了然,好像回答的太快了,是有点假,她又说“沈轲,你们几个人啊!人家会不会介意哦!” 好吧!骆辰承认,她是个沒节操的家伙,受不了美食的诱惑,其实也不能怪她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都几顿沒吃了。 沈轲看着陈三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总共才三人,放心吧!她们不会介意的”。 跟着沈轲來到简陋的包间内,骆辰看着打扮优雅的沈心宜,后悔的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若是她早些知道跟沈轲一起吃饭的人是沈心宜,她就算是饿死也不会來拼桌的呀。 坑爹的,为了一顿饭,把自己出卖了,值得吗?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沒有退路了,难不成她以后每次见了沈心宜都要逃吗?凭什么呀,搞的她跟个小三似的,她明明才是正牌的好不好。 沈轲看着骆辰快速转化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说:“小辰,我來给你介绍一下!” 骆辰白了沈轲一眼迅速道:“我认识她,沈心宜,设计界新宠,那次的服装发布会就见过了”。 这沈心宜是腿还沒好吗?还是又被撞了,还是说这些个官三代个个都沒有礼貌,目中无人,还是说车祸伤到她脑子了,不知道怎么跟陌生人打招呼。 据她所知,这时候沈心宜不是应该站起來表示一下的吗? 沈心宜正在低头喂小表妹吃东西,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陈诺和骆辰握在一起的手,嫉妒的几乎要捏碎手里的陶瓷调羹,只见她优雅地抽了张纸给小表妹擦了擦小嘴,抬起头一脸迷惑地看着骆辰问道:“你认识我,你是?” 你妹的,怎么说都见过两次了吧!老娘就不信你不认识我,骆辰气的牙痒痒,嘴上却沒惹人,以不变应万变,她倒要看看沈心宜要玩什么幺蛾子。 骆辰拿出平时在商场上接待贵宾时优雅从容大气的公式化笑容说:“沈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见过你本人三次了,你少说也见过我两次了,不过既然你忘了,我就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骆辰”,说着她放开陈诺的手,改为环上的胳膊说:“这是我男朋友,你应该不陌生!” 沈心宜心中讶异吐骆辰几秒钟的改变,她明明刚才还看起來一副任人蹂躏的小白兔模样,转眼间就是一个华丽丽的变身,她是看走眼了。 沈心宜从椅子上站起來,伸出手道:“真是抱歉,确实见过两次,只是每次见你似乎都有些意外,失礼了,骆小姐,你好!”说完她伸出手,骆辰也象征性地伸出自己的手跟她握了握。 沈心宜转头看着陈诺说:“阿诺,你怎么会來这里,你不是最讨厌这种人多的地方的吗?” 骆辰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暗忖:“阿诺喜欢什么?关你屁事啊!人都是会变的,不知道吗?就像他以前是你的男朋友,现在是我的一样”。 骆辰抬头看看陈诺,他像是对一个普通朋友般跟沈心宜打了个招呼,搬开她这边的椅子,让她坐,又搬开他自己身边的椅子坐下來,一脸的若无其事。 骆辰心中稍稍有些淡然,不管他和沈心宜以前的关系如何,他现在都是自己的男人,她要对他有信心。 骆辰挨着陈诺坐下,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沈心宜的着装打扮:“坑爹的,又不是去参加什么宴会,盘头发做什么?还有啊!你很热吗?好歹都用已经中秋了吧!穿那么薄的裙子,冻不死你,那么高的高跟鞋也不怕走路被歪着!” 骆辰承认,她是嫉妒了,每次见面,沈心宜都是一副灿烂的让她觉得落败的样子。 第一次见面在发布会,人家是众星捧月的公主,而她呢?为了发布会,忙了一整天,又是泪水,又是汗水的,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正文 第88章 第一次交锋 第二次见面是在发布会结束的那天晚上,沈心宜发生车祸,血流不止,可她惨白的脸仍是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让人心疼的吸引力,她吸引了陈诺所有的目光。 第三次见面是在谨诺酒店,沈心宜穿着睡袍,妩媚性感,披着头发,头发还浸着水,而她自己呢?头发倒也浸着水,只不过全身的衣服也都湿透了,淋过雨后的她就像一只落败的斗鸡,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跟前女友出现在酒店,她除了狼狈的逃开,连愤怒的力气都沒有。 电视上出來,沈心宜永远像天上的太阳般万丈光芒,可她充其量只是夜间一个发出微弱星光的小星星,一片神马都不算的浮云就能夺去她仅有的光华。 沈心宜不是一个玩物丧志的官三代,除了灿烂的家世,人家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传奇,是巴黎的时尚界混的风生水起的唯一一个黄种人,大脑与美貌并存。 若沈心宜是任何一个别的女人,骆辰都会打心底里欣赏她的能力。 可这个女人偏偏是阿诺的前女友,而且还是个虎视眈眈的前女友,和陈诺的几次误会,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她接阿诺的电话,去阿诺的公司,还老是主动约阿诺。 女人都是小气的,越是爱,就越是小气,骆辰心中对沈心宜的那点好感在第一次从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时就被消磨殆尽了,她也能明显感觉到沈心宜对她的敌意,当然,她对沈心宜也沒什么好感,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虽然之前打过两次照面,但这次却是骆辰和沈心宜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交锋。 一个眼神就是一次交锋,空气里的火星子噼里啪啦地闪…… 陈诺和沈轲都闻到这股火药味了。 陈诺电话响了,他趁机出去透透气,他承认他是懦弱了,他对小辰有爱,对沈心宜有歉疚,他不能斥责任何一个人來阻止这场无硝烟的战争,陈诺头疼地想,这顿饭真可谓鸿门宴啊!他们就不该答应和沈轲拼桌,心宜,他又该把她怎么办。 沈轲摸着鼻子,笑着坐一旁看好戏,一副贱人的德行。 骆辰点了冷面,又帮陈诺点了些口味比较清淡的食物,沈心宜笑着说:“骆小姐,阿诺不喜欢吃那些的,他喜欢吃辣!” 骆辰心中冷笑,他喜欢什么关你什么事,在人家女朋友面前说这些,你不觉得失礼吗? 骆辰也笑着说:“沈小姐,感情都会变,更别说口味了,阿诺他以前也许是喜欢吃辣,但你们已经分开多久了,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喜欢什么?” 骆辰说的也够直接了,她就是要让沈心宜知道,也许阿诺以前是喜欢过她,但现在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她别做出一副很了解别人男人的样子,只会让人瞧不起。 沈心宜笑容淡淡地回应着骆辰,她的回答真是四两拔千斤,气的骆辰差点失态,她说:“是啊!感情都会变,更别说口味了,他现在不喜欢吃辣了,但也许以后又会喜欢呢?谁知道呢?这世间的东西都是未知的,骆小姐,你说呢?” 用别人的话反击别人,那杀伤力,岂止百倍,骆辰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中,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甩她两耳光,她就不明白了,世间怎么怎么想让她揍的女人。 她的意思是阿诺以后还会喜欢她吗?她怎么那么厚颜无耻。 骆辰看着一旁犯贱地笑着的沈轲,心中顿觉得委屈。 人家兄妹两个今天就是摆明了联合起來给她难堪,她还白痴似的为了一顿饭,把自己给卖了。 可是阿诺呢?本该跟自己并肩作战的男人,他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每次见过沈心宜,他都恨不得几天都不看她一眼。 骆辰心中升起一种凄然,那种感觉刺激的她喉咙发哽,鼻子发酸。 冷面端上來,骆辰狼吞虎咽地吃着,明明已经饿极,可此时看着沈心宜,骆辰突然沒胃口了,她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吃了。 陈诺回來,他看着骆辰面前大半碗冷面说:“不是饿吗?赶紧吃啊”。 骆辰虚弱地笑笑:“突然又不想吃了,你吃吧!吃完我们回家!” 回家,沈轲和沈心宜同时为这话震撼了一下。 陈诺扒拉着吃饭,他也确实饿了,医院里忙了一天,沒怎么吃东西。 沈轲说:“小辰,你们同居了!” 骆辰不理他。 “问你话呢?你爸妈知道吗?” 骆辰还是不理他,她不善于伪装,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道行不深,沒办法明明厌恶至极,却仍然做出一副咱哥俩好的样子,她现在恨不得缝两个布娃娃,在上面写上沈轲和沈心宜的名字,再拿无数根银针,在上面捅來捅去。 沈心宜看着陈诺说:“这里的东西,你吃的惯吗?”她知道陈诺以前从來不去这种小吃店,他吃东西,一般都会去西餐店或者国际连锁店的。 “还行吧”,陈诺说道,自从跟骆辰一起后,他已经习惯來这些地方了,这里还算好点的,路边摊的豆花油条他都吃过,夜市的地边摊也去过了。 沈心宜感慨道:“几年的时间,你真是变了不少,你以前从來都不会來这种小店的!” …… 沈心宜一直跟陈诺说话,陈诺心中对她有歉意,只能不冷不淡地回应着,沈轲时而也插几句话,他们跟前的小姑娘已经完全被忽略了,好在小姑娘也算安静,吃饱喝足,一个人坐在旁边玩沈轲的手机游戏,偶尔为补到一只鲸而高兴地笑着。 骆辰刚开始还能克制着点自己的怒气,她知道伯父现在在医院,陈诺心里很乱,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 可是他们三个一副一家人的样子,聊得其乐融融的,她觉得自己被排斥他们的世界之外,她觉得自己成了外人,她听他们说着,心底的火越烧越旺,她终于难以忍受地拍案而起。 陈诺、沈家兄妹还有专注于玩手机的小姑娘突然都盯着她看,骆辰咬了咬嘴唇说:“我先离开一会儿,你们慢慢吃!” 正文 第89章 为沈心宜打架 说完这句话,骆辰沒有再看任何人,转身就走,可是她在转身的瞬间眼泪就流下來了。 她知道今天的一切是她自讨苦吃,她贪吃,她笨蛋,她不顾后果的结果,可是陈诺能不能稍微在乎一下她的感受啊! 他可以追忆他的过去,可能不能离她远一点再追忆,他们两个人在她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起他们的过去,他们表现的那么心有灵犀、心心相印,她作何感想。 骆辰走出包厢,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她努力瞪大了眼睛阻止眼泪流出來,她不想再哭了,她已经哭恶心了,跟陈诺在一起以后,她老是哭,她瞧不起这样矫情的自己。 骆辰一走,沈轲蹭地站起來,骆辰现在情绪不对,他怕她出事,可是他还沒迈步,就被陈诺摁住身体。 陈诺脸色乍变,冷冷的目光像是从冰箱里取出來的银针,沈轲不寒而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脚步也生生止住了。 沈心宜假意道:“阿诺,骆辰情绪似乎不太对,你让我哥出去看看,别出什么事了”。 陈诺冷哼一声,他看着沈心宜说:“心宜,那天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次回国,你本來就不该來找我,我明跟你说,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今天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要是再敢在小辰跟前胡言乱语,就别怪我不客气”。 陈诺的声音很冷,带着千年寒冰冻那种彻心扉的力量,沈心宜遍体生寒,拿着筷子的手禁不住的颤抖。 连一旁无知地打着游戏的小姑娘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靠的离沈心宜更近了些。 沈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一拳挥向陈诺。 小姑娘惊呼一声:“大哥!” 沈心宜也回过神來,她迅速站起身,一不小心撞掉小表妹手里的手机,但是沈心宜已经无暇顾及,她紧紧抱着沈轲,阻止他再扑上去打人,沈心宜哭着说:“哥,不要了,给我留点自尊吧!不要再打了”。 沈心宜心高气傲,从小就被人视若珍宝,何曾这么卑微过,难道她真的要逼陈诺娶她吗?她何苦要那么做贱自己。 沈轲气的胸膛都在剧烈地起伏着,他看了看紧紧抱着他,满脸泪水的沈心宜,忍住再一拳头挥向陈诺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陈诺,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当我们沈家的人是什么?” 陈诺沒有回手,这是他欠沈心宜的,所以这一拳,他受,可是他的决定也不会改变。 陈诺右手的大拇指拂过嘴角的血迹,他看了看嘴上的血,又看向沈轲,淡淡地道:“我说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沈公子,你自己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劝你还是尽快打住,小辰,她,是我的女人!” 我 的 女 人,这四个字扎的沈轲和沈心宜都很疼很疼。 沈心宜嘤嘤地哭着。 沈轲故作镇定,心里却波浪滔天,他们果然已经在一起了,骆辰什么性子他最清楚,她那么保守,除非爱极,怎么可能轻易交出自己的身子。 他们在一起半年多的时间,连个亲吻都沒发生过,他后悔了,他不该那么君子的,他太后悔放过她了。 沈轲心里如咬了一口黄连,苦不堪言,脸上却仍是一副轻蔑的表情,他冷哼一声说道:“你的女人,陈三少,你还真是自信,小辰的性子,你我都清楚,若是她知道你做了什么事,不知是不是还会继续做你所谓的女人!” 陈诺脸色骤变,他大概知道沈轲要说什么?连忙道:“你敢!”,声音如冰天雪地里吹过的冷风,沈心宜伤心不已。 沈轲轻蔑一哼:“你当我是被吓大的!” 陈家家底殷实,沈家是民国时代崛起的家族,根底虽不如陈家深厚,却也是跺跺脚,a市的经济都能翻几番的。 两个人势均力敌的男人就这样冷冷地对峙着,目光都带着强硬和沉稳,这是传说中的雄性动物的霸气,强大的气场震得沈心宜一时都愣住了,才**岁大的小姑娘吓的哇地哭出声來。 陈诺撂下一句:“沈轲,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扬长离去,他必须马上出去找骆辰,丫头现在一定伤心死了。 陈诺连钱都沒付,就跑出餐厅,可是外面车水马龙,哪里还有骆辰的影子。 骆辰跟父母吵架,连手机都沒拿,身上沒有一分钱,她去哪了。 陈诺心中又着急又担心,赶紧掏出手机,锁定追踪器,信号显示骆辰就在附近,他沒有犹豫,赶紧向信号显示的方向跑去。 骆辰从餐厅出來后,心里像是在滴血,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刚跟爸爸妈妈吵完,定是不能回家的,可是心羽又不在,她连郝敏的电话都记不住,她心中沒有一点归属感,站在人來人往的街头,她真的迷茫了,好不容易憋下去的眼泪又在脸上泛滥成灾。 离开家的时候,她还在想她要去找阿诺,然后和阿诺狠狠的幸福给爸妈看,他们有什么理由阻止他们。 可是现在…… 人生最可怕的就是这种沒有方向的空洞感了吧! 远远看过去,骆辰的背影单薄,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让陈诺整颗心都碎了,他明明心中决定好好对她的,可为什么总是惹她伤心流泪。 陈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骆辰的冰凉的小手。 骆辰吓了一大跳,回头看见陈诺,松了一口气,她的声音像是被她的眼泪浸过一般,她冷冷地道:“放手”。 “不放,小辰,我已经和心宜说清楚了,她以后不会再來找我了”。 骆辰冷笑一声:“你也舍得!” “我舍不得的只有你”,好吧!陈诺也觉得这话有点煽情,可他这不是犯错了吗?只要能让小丫头消气,他不介意煽情一点,况且这也是实话。 “呵……”,骆辰苦笑,每次闹矛盾,他的解释都不多,甜言蜜语几句,她就无条件投降,可他呢?对于他和沈心宜之间的事,他一直守口如瓶,讳莫如深,恋人之间相处,就该坦诚不是吗。 正文 第90章 去探望病人 她几乎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可他却像防贼一样防着她,深怕她知道一丁点关于他和沈心宜的事情。 沈心宜出车祸那天晚上,他明显的情绪不对,当时情况紧急,骆辰也不想逼他,她以为过一段时间,他总会说的。 他去医院看沈心宜,一夜未归,她伤心不已,他三八两句就直接糊弄过去了。 后來,他和沈心宜在酒店被她撞到,他几天都对她不理不睬,只用一句对不起便打发了她。 她打电话找他,沈心宜更是无所顾忌地直接接了他的电话,陈诺的电话啊!他们住在一起那么久,他们也曾那么亲密过,可是她都仍从未曾接过他的电话,沈心宜怎么就能那么肆无忌惮呢? 回想起那次的事,骆辰心里更是伤心不已,那次的事情,陈诺从始至终连句对不起都沒说过,更沒说为什么沈心宜会接他的电话,而她只是看到他消瘦的面容,就心疼的直冒酸水,连句基本的解释都沒有,就直接原谅了他。 从简单敷衍的解释,到轻飘飘的对不起,再到后來对不起都省了,她还真是太好打发了。 现在人家的前女友都直接当面挑衅了,她难道还要再装沒事人一样息事宁人吗? 骆辰想着这些往事,再想到今天沈心宜的话,陈诺的表现,心中的某个地方酸的直发苦……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吸了吸鼻子,硬生生逼下还想要流出來的眼泪,把手一甩,低吼:“你放开我!” 骆辰毕竟是女子,小胳膊细腿儿的,力气哪能跟陈诺比,他用力地握着她的小手说:“小辰,你别闹了”。 你还真当我是小孩子闹脾气啊! 陈诺,你从來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或者你知道,但你从來不在乎。 骆辰早上回家后,就看出父母的情绪不对,她隐隐意识到父母大概已经知道到陈诺的身份了,她也意识到自己今天跟父母有一场唇枪舌剑的硬仗要打。 骆辰多么想打电话给陈诺,哪怕只是跟陈诺发发牢骚也好啊! 可是她知道陈翔住院,陈诺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她不能再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所以她只能一个人面对这场风暴。 一整天上班,她都惶惶不安的,心中积攒了很多负面情绪,回家后跟父母吵完架心中更不是滋味…… 所有的委屈都一同涌上來,骆辰心中难受,不想再息事宁人般的委曲求全了,她用力地挣扎着:“谁跟你闹了,陈诺,你从來都不在乎我的想法,每次吵架,你都任我自生自灭的几天不管我,等我气消后出现在我面前,可是你知不知道伤害已经铸成,就沒那么轻易抹去,不是说你给我一个红枣,我挨过的那一巴掌就不疼了”。 面对骆辰的投诉,陈诺有苦说不出,他知道骆辰说的是事实,他也知道骆辰想要知道他和沈心宜之间的事,可他就是不想跟骆辰说出心酸的过往,至少现在不想。 陈诺扳正骆辰的身体,一字一句的说:“小辰,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不是想藏着掖着不说,只是不知道怎么对你说出口,给我点时间,我以后一定一一告诉你,现在我爱的人是你,你相信我!” 骆辰抬头,在一片泪眼朦胧中她看到陈诺深邃的眼神,如一汪深潭,几乎要把她吸进去,她顿了顿,还是选择相信他,其实她要的真的不多,只是陈诺一个态度而已。 骆辰抹了抹眼泪,无限委屈地嘟着嘴巴说:“我还要吃东西,刚才沒吃饱”。 “好!”陈诺松了一口气,掏出手绢,帮她擦眼泪。 其实陈诺并不是多细心的人,随身带手绢这种事更不是他的风格,只是他已经被骆辰吓怕了。 丫头哭的时候才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他的衣服,眼泪鼻涕齐上阵,有时候吃完饭沒有擦嘴的餐巾纸,她也经常抓着他的衣服当餐巾纸使。 陈诺带骆辰去吃泰国餐,她今天心情不好,是真的铁了心要吃辣了,吃饭的时候,呛的眼泪直流,仍是叫唤着好吃。 跟骆辰在一起后,陈诺的饮食习惯改了很多,咖啡喝的很少,也开始喝起牛奶,他胃不好,在骆辰的监督下,更是几乎戒了吃辣,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沒辣椒吃的沒滋味,可是现在他也已经习惯了清淡的口味,药膳吃的很欢乐。 如今看骆辰吃辣吃的这么哈皮,陈诺受不了诱惑,忍不住也想试试,筷子都碰到食物了,还是被骆辰一筷子敲开,她辣的嘶嘶地直吸气,伸出舌头拿手扇着,仍是说道:“嘶~~~你胃不好,不能吃这么辛辣的东西”。 陈诺瞪她:“就吃一点沒事的” “嘶~~~~那也不行”,骆辰知道自己有些大惊小怪,可她就是觉得不爽,今天沈心宜才说说不定他以后又会喜欢上吃辣,她潜意识里已经把陈诺吃辣和陈诺再重新喜欢上沈心宜画上等号了,愣是不想让陈诺吃。 骆辰自己也不吃了,盯着陈诺,生怕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吃,陈诺无奈地笑道:“得了,我不吃了,你赶紧吃,吃完我们回家!” 骆辰不放心地吃着东西,突然又觉得自己太过残忍,阿诺以前那么喜欢吃辣,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吃多痛苦啊!她小小的内疚了一下。 骆辰用大拇指掐着小指的第一个关节说:“要不你吃点吧!只能吃这么一点点哦”。 陈诺失笑,他是在跟小学生谈恋爱吗? 吃完饭,他们打的去了医院。 骆辰觉得自己怎么也算是去看病人,空手有些不太合适,中途用陈诺的钱买了些补品。 陈诺笑着说:“也不知道你买那些做什么?爸爸什么都不缺,你去了他就开心了!” 骆辰笑笑,也不和他顶嘴,这家伙比她还不懂人情世故,当初爸爸住院的时候,她可沒看见过哪个人是空手來的, 陈翔的病房在住院部的顶层,骆辰和陈诺一起到病房的时候,高胜天夫妇和高胜美也都在。 正文 第91章 极品男人 陈翔看到骆辰后,很慈祥地笑笑,对骆辰招招手:“骆辰來了,快过來坐”。 骆辰之前哭过,眼睛还有些红肿,她一笑就更明显,脸上的梨涡浅浅的,很小家碧玉的感觉:“伯父,你感觉好些了沒,昨晚可把阿诺吓坏了”。 陈诺瞪了她一眼,多嘴。 骆辰吐吐舌头,对陈诺扮个鬼脸,直接忽略他,她才不怕他呢?在她跟前,他就是一纸老虎。 陈翔把他们的打情骂俏看在眼里,笑的更开心了,眼角都是鱼尾纹,但整个人却看上去却比平常还要精神,病了一场,打开了小儿子的心结,他觉得值。 陈翔笑着说:“现在已经好多了,骆辰,你是刚下班吗?吃饭沒呀,这边有些水果,你过來吃吧!” “我已经吃过饭了,伯父,你吃饭沒呀,沒吃的话我去帮你买,医院跟前的小吃店我最熟了”,骆辰笑眯眯地说着,一副心无城府的样子,逗的陈翔乐呵呵的。 高胜天见识过陈诺对骆辰的维护,就算他对骆家再不满,也不敢在陈诺面前表现出來了,更何况陈翔也在,他笑着说:“小辰啊!你的好意可能得要推迟喽,现在你伯父还只不能乱吃东西”。 高胜天竟然叫她小辰,骆辰哆嗦了一下,也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随即想到陈家跟高家的关系,她也有些明了。 既然人家已经把面子做足了,她怎么都得把里子补上,骆辰笑笑,乖乖鞠躬点头打招呼:“伯父伯母好,姑姑好!” 高夫人热络的好像完全忽视了两家多年不和的关系,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笑着说:“小辰这孩子就是有礼貌,从小到大就讨人喜欢!” 骆辰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好像说我沒教养甩我一耳光的是你吧!不过这种时候,她也只能傻笑。 高夫人接着说:“小辰,最近你有沒有和子扬联系!” 骆辰为难地看着那个善变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是想让她说是呢还是不是呢? 说是吧!人家明确警告过她,不许打高子扬主意;说不是吧!那老女人又一脸的期待,似乎极希望她的答案是肯定的,最后她也只能实话实说:“最近几天沒有,前段时间联系过!” 陈翔一直都很喜欢高子扬,听他们说起他,也笑着说:“骆辰也认识子扬!” 高胜美适时的解释道:“岂止认识,骆辰和子扬可是一起长大的呢?两孩子亲着呢”。 陈诺瞬间变脸,比起他的速度,那些变脸演员的技术都弱爆了。 高夫人说:“昨天晚上子扬打电话回來说他们圣诞节放四周的假,想回国一趟,小辰,你这次可一定要跟子扬來家里玩,还有老三也一起來!” “谢谢伯母”,骆辰汗死了,这女人也太善变了吧!还是说是她沾了陈诺的光,她悄悄向陈诺瞄去,他黑着脸坐椅子上,不看任何人一眼,骆辰偷偷吐槽,这家伙可真是沒礼貌,这里坐的可都是他的长辈啊! 骆辰打小心直口快,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讨厌明明厌恶极,还要装作一副咱哥两好的样子,所以并沒有在病房多呆,确定陈翔是安全的,她也就放心了,陈诺跟她一起出來。 陈诺拉着骆辰的手说:“你跟高子扬很熟,还是一起长大的!” 骆辰沒察觉出某人酸涩的口气,笑的甜蜜地道:“是啊!以前子扬哥哥家就住我家楼上,我爸爸和高院长就在一个科室,两家关系也很好,我和子扬哥哥上下学都是一起走的” 陈诺不服气的冷哼一声:“那你喜欢他!” “当然啦!他对我那么好”。 “骆辰”。 这死丫头,居然敢在他面前说喜欢高子扬,陈诺那个气啊!他简直想马上堵着她的小嘴,把她就地正法。 骆辰看着陈诺不善的面色,也马上意识到他是误会了,赶紧道:“你又多想了吧!我是喜欢子扬哥哥,可那只是停留在妹妹对哥哥的感情上,我爱的人叫陈诺!” “真的!”,陈先生努力掩饰嘴角的笑意,佯装不相信地看着骆辰。 骆辰举起右手做发誓状:“绝对是真的”。 陈诺满意地笑笑,飞速在骆辰脸上落下一个吻:“今天说话这么乖,奖励你的”。 骆辰嗔怪道:“幼稚的家伙”。 “以后都不准跟高子扬联系了,也不准想他!” “怎么,知道子扬哥哥比你好,你紧张了!” “切,我紧张什么?像我这么极品的男人,但凡是个长眼睛的,都会选我不选他好不!” “噗~~~”,骆辰忍不住笑出声來,是有够极品的,这家伙到底是有多自恋。 两人边斗嘴,边说笑,携手出了住院部。 陈诺知道自己风评不太好,平心而论,骆家父母反对他和骆辰在一起也是有道理的,他不怪他们。 陈诺也知道他应该现在把骆辰送回骆家去,骆辰为了他和父母顶嘴,他们难免不会埋怨他,自己现在送骆辰回去至少能为自己博取一点点好感,可是他舍不得,他舍不得把丫头送回去,哪怕是饮鸩止渴,他也想和丫头在一起。 陈诺做了n久的思想斗争,终是感性战胜了理性。 陈诺驱车回了别墅,一进门,骆辰就和小花闹在一起。 陈诺宠溺地笑道:“疯丫头”。 骆辰才不管他,她和小花年纪相当,又很久沒來别墅,其实她可想小花了,尤其想念小花做的鸡腿,比妈妈做的还香。 骆辰洗完澡出來后,陈诺正打电话呢?他的语气恭敬、真诚,听的骆辰眼眶一热,差点哭了出來,她赶紧走到陈诺跟前,在后面抱着他的脖子,滚烫的眼泪都渗进陈诺的脖颈里。 腹黑霸道的陈三少有魅力,现在恭敬有礼的陈三少更有魅力,她想她这辈子是掉进陈三少的磁场里出不來了。 陈诺的电话是打给骆家的,他知道丫头只是嘴硬而已,事实上,她对亲人的在乎绝对不会比自己的在乎少,他更不想因为他的关系,真的让骆辰和她的父母闹僵。 正文 第92章 再也不相信 那样的话,丫头一定会很不开心的,他们的感情承受不起那样的枷锁。 陈诺真的是极尽所有的努力,生平第一次完全抛却自尊的对着一个人低声下气,他说的极有诚意,又层层是理。 陈诺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不讨好骆辰,反而去讨好骆辰的爸妈了。 真是作孽啊! 骆爸爸毕竟是知识分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心软,陈诺这么有身份的人,能拉下面子,对着他又是道歉又是保证的,他真的不忍再说什么重话。 最后骆爸爸只能看看正坐他对面生闷气的骆妈妈,叹口气说道:“陈诺,我们当大人的永远都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你让骆辰好自为之吧!” 骆辰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了,抿抿唇,沒说话,把头又往陈诺脖子里钻了钻,细碎的头发弄得他痒痒的。 秋至一过,白天就缩短,相反黑夜也越來越长,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外面仍是有些黑,室内暗黑的光线里,只听得到两人喘着粗气的声音。 骆辰的闹钟响起,她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來的精力,昨儿个晚上不是已经腾过了吗?今天一大早又在折腾,一开始她还很配合他,可是现在,她只想他赶紧结束。 “阿诺,我们该起床了”,骆辰不满地抱怨着,身上的男人太重了,她快要被他压死了,他还不准她抱怨,她一说话,他就堵上她的嘴巴,害她连呼吸都困难。 “很快就好了”,陈诺伏在她身上,一只手拨弄着她胸前的丰盈,另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固定住她的位置,他机械而又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不停地用力冲刺着。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情.欲的味道,骆辰觉得自己已经累的全身都瘫了,她觉得自己从家里跑出來找他,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阿诺,你弄得我痛啊”,这家伙兴奋的时候,沒轻沒重的,戳的她肚子都痛,某处更像是要被戳穿了似的。 听了小辰的抱怨,陈诺放慢了些动作,亲亲小辰因为不满而显现出來的小梨涡,气喘吁吁地说:“乖了,乖了,很快就好”。 陈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沉迷女色的人,他有过很多女人,但从來不曾对一个女人的身体这么着迷过。 跟小辰在一起,他总是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欲.望,只想埋进她的身体里,疯狂的要她,怎么要都要不够,唯一的理由就是憋坏了。 骆辰不满地撅起小嘴,每次他都说快了快了,可每次又很久都不结束,她都无语了,再也不相信这家伙的话了,她决定今天下班去投靠郝敏,她可经不起他天天折腾。 “阿诺,我今天还要上班啊!你要害我迟到了,我跟你沒完”,骆辰皱着眉头,不满地说着。 陈诺又加大了力度,闷哼一声,微抖了一下,释放了自己的热情,却仍然贪恋小辰的身子,不肯出來。 骆辰小心翼翼地喘着粗气,不敢乱动啊!深怕自己一个细微的动作,又让他卷土重來,这禽.兽。 过了半晌,两人的呼吸渐渐归于平稳,骆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快点起來了,再不起就要迟到了”,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早对了半小时的闹钟,不然一定迟到。 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早上老是那么容易兴奋。 陈诺怕一直保持同一个动作,丫头会太难受,终是不舍地翻身褪了出來,他躺在床上,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说:“我一定要尽快把你娶回來”,那样的话,岳父岳母便再沒有反对他们的理由,他觉得自己总是沒节制的原因是小辰平时不在他身边。 骆辰笑骂道:“滚!”每次说要娶她都是在床上,她又不是他暖床的工具。 陈翔做手术这天,陈堃和陈谨都回來了,cindy因为工作的原因沒有回來,小mona也留在美国。 骆辰特意请假來了医院,说实话,她觉得自己这一年來,进医院的次数比过去的二十年來加起來都多。 医院的走廊里很安静,到处充斥着浓烈的消毒水味。 骆妈妈做为经验丰富的跟刀护士,被医院指定來协助手术,她穿着一身护士服,带着口罩,头发利落的盘起,看到陈诺和骆辰时的眼神就像看到两个陌生人。 骆辰心里百感交集,她知道妈妈是真的生她的气了,可她真的不想跟陈诺分开。 陈诺从椅子上站起來,看着骆妈妈,堆起一脸的笑容:“伯母,真是辛苦你了!” 陈堃和陈谨不认识骆妈妈,看到这样收起利爪温和笑着的陈诺彻底被雷到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对视一眼,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骆妈妈心地善良,属于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况且她也知道现在陈诺只是她的病人的家属,她不会公私不分的。 像是对待任何一个病人家属一样,骆妈妈摘下口罩,语气温和地道:“心脏搭桥现在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手术,你们不用太担心了”,她说完,有意无意地扫了陈堃和陈谨两眼,这些人以后可能是她女儿的家人。 几天來,骆辰和父母一直处于冷战的状态,母女两个都是倔性子,骆妈妈不说答应她和陈诺在一起的话,骆辰不想回家,但骆辰不说软话,骆妈妈也不肯原谅她,。 除了趁着父母不在家,骆辰回去收拾了自己的证件和笔记本外,她都沒有再回过家,现在身上穿的衣服还是陈诺新给她买的。 骆辰站起身,看着骆妈妈,声音都有些颤抖,眼里蓄满泪水,陈诺揽过她瘦弱的肩:“妈妈!” 陈堃和陈谨倒抽一口凉气,对视一眼,原來是未來丈母娘啊!难怪老三舌头跟短了几寸似的,可是骆辰现在演的又是哪出。 骆妈妈深深地看了骆辰一眼,仍是沒说话,跟着其他人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大门关上时,发出砰的一声响,骆辰的眼泪瞬间流了下來。 正文 第93章 多事之秋 骆辰把头埋在陈诺怀里,眼泪又都蹭在他昂贵的西装上,这次,陈诺倒是很绅士,沒嫌弃她脏。 陈诺拉着骆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一分一秒的数时间。 陈堃和陈谨对视一眼,一起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医院里一些年轻的护士偷偷聚在一起,不时地向这相貌出众的一家人看去,两眼放光,她们羡慕嫉妒恨地说道:“怎么能一家人都这么帅好看呢?至少得有一两个变异的吧!陈三少跟前那个女的,长得其实不怎么样是吧!”。 “我噗,陈三少跟前那个女的是骆院长的独生女!” 众女倒抽一口凉气:“骆院长!” 过了一会儿,异口同声:“好羡慕啊!” 高胜天和高胜美兄妹也坐在旁边的座椅上,保持沉默,高胜天因为陈诺沒让他主刀的事心里很不高兴,一方面希望陈翔安全,但一方面又矛盾地诅咒手术不要过于顺利。 骆辰觉得自己现在越來越排斥來医院了,她老是觉得在医院的时间过的太慢了,她承受不起那种心理的折磨,浓烈的消毒水味让她觉得想吐,胃里一阵阵地翻腾,为了不给陈诺添乱,她只能忍着想要吐的欲望。 因为kim的组织连杀了多个国际刑警,现在整个国际黑道都是多事之秋,陈堃和陈谨都忙于龙帮的事务,今天上午才坐着私人飞机到的a市。 陈谨是女生,眼明心细,骆辰一哭,她就可以断定骆辰和骆妈妈之间有什么问題,只是现在明显不是问那的时候。 她看了看陈诺,只见他一直护着骆辰沒有松手。 老三这小子,这次总算表现的像个男人,陈谨心里有些高兴,看到弟弟的成长,她真的很满足。 其实陈家三兄妹都是不太担心父亲的手术的,有杰森在,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小型的上帝,他们都知道杰森是专门和阎王抢生意的。 倒是骆辰,因为不知道有个“完美医生”称号的杰森的本事,她的内心远比陈家三兄妹都要紧张,她的父亲就是医生,她太清楚手术过程中,随时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了。 三个小时以后,手术室一直亮着的灯终于暗了下去,众人一拥而上。 首先走出來的是一个有着深邃眼睛的亚欧混血,之前因为和骆妈妈置气,骆辰并沒來得及观察这个男人,但她知道他是这次手术的主刀医师杰森,仔细一看,哇塞,简直帅的沒天理。 皮肤很白,狠嫩,好嫩啊!丫的,到底几岁了。 似乎有些娃娃脸,目测至少一米八五,因为他竟然比陈诺还要高出那么一点点,穿着白大褂,全身都透着些古典美男子的温润气质。 靠。 阿诺也太不靠谱了吧! 那个杰森长的是帅了些,可他看起來顶多二十多岁,骆辰实在沒办法理解为什么陈诺他宁愿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都不相信全国的心血管权威高胜天,陈诺一个人脑子发热也就算了,大哥和二姐也跟着他捣乱。 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更何况事关自己的老爸。 不过说也奇怪,这老外的汉语竟说的出奇的好,他对着陈家三兄妹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一排整齐的白色牙齿:“阿堃,我就说过会还你们一个健康的老子,我说到做到!” 陈堃似乎看起來跟他很熟,他捶了捶杰森的胸膛:“兄弟,辛苦啦!” 杰森瞟了瞟被陈诺挽着手的骆辰,看向陈诺:“老三,你女人,长得可真乖啊!” 陈诺直接对着他就翻了个白眼:“休息室已经准备了,滚去休息吧你!” 骆辰傻眼,她在陈诺手心捏了一把,这家伙真是太沒礼貌了,人家好歹是他爸爸的救命恩人,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别人说话。 好在杰森似乎沒有在意,哈哈一笑,潇洒离开,离开前,他深深地看了陈谨一眼,陈谨心虚地别过脸去。 骆辰心中一惊,哇咔咔,有内幕啊!难道说杰森喜欢二姐。 其实男才女貌,他们俩要真拼成一对,也还蛮配的。 骆小姐最喜欢八卦身边的人了,眼里都透着些跃跃欲试的,晚上回去,果断问问阿诺。 骆妈妈是随后才出來的,满脑子的问号,她实在沒办法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跟普通人的想法一样,骆妈妈也一直觉得年长一点的医生在各方面都要成熟一点,刚看到杰森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很想建议陈诺换医生,但转念一想,人家的父亲,人家定比她紧张,年轻也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吧! 已经有了一定的心里铺垫,但骆妈妈还是被杰森精湛利落的医术吓了一大跳,那明明就是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怎么会有那么丰富的手术经验。 她跟刀多年,全世界的最权威外科专家的刀她都跟过,但她仍是沒办法相信刚才的那一幕。 这陈家到底都是些什么奇葩,他们怎么会认识这种奇人。 骆妈妈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的护士把陈翔推去普通病房,出了病房,她的疑惑已经完全掩盖了她的疲惫。 骆辰挣开陈诺的手走到骆妈妈跟前,她看出了妈妈的异样,也顾不上置气了,赶紧问道:“妈,你沒事吧!” 骆妈妈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 陈堃和陈谨八面玲珑地走过來跟骆妈妈打招呼,两家人第一次碰面,竟是这种方式,还真有些哭笑不得。 陈堃看起來,明显属于人畜无害的类型,脸上永远都带着温润的笑,陈谨和陈诺有点像,其实陈家的三兄妹长的都挺像的,只是各自的气质有些不同而已,混迹社会多年,老大老二显然比老三更会说话,更会为人处事,骆妈妈和他们交流了一通,竟然对陈诺加分不少。 “伯母,您一会儿沒事的话,一起去吃个饭吧!两家人碰到也不容易,我和大哥明天就又得回美国那边!” 骆妈妈那天其实也就在气头上,她气陈诺那些过去,也怪骆辰对着他们说谎。 正文 第94章 豪门深似海 当天晚上,陈诺打过电话后,他们夫妻就对骆辰的爱情多了份信心,他们都愿意相信,两人对于他们的爱情是认真的,更何况,骆辰这几天都跟陈诺在一起,说不定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反对,难道还真的能不要女儿了。 骆妈妈看了期待地看着她的骆辰和陈诺,笑着对陈谨点点头:“反正现在还早,我先去休息一会儿,一会儿等医院下班了,我去叫她爸爸一起去吧!” 饭局订在咸亨的大包厢里,骆辰之前跟着陈诺來过两次了,陈家人似乎很钟爱咸亨。 骆辰左边坐的是陈诺,右边坐的是骆妈妈,她现在已经跟陈堃陈谨都比较熟了,也不怎么拘谨,倒是陈诺,他比第一次见骆家夫妻时还要紧张,陈三少默默地想,早知道有今天,他当初玩的时候就该悠着点。 沒远见啊!沒远见。 骆家夫妻都比较随和,点餐的时候,也就象征性随便点了两个,倒是骆辰,一口气点了几个父母都爱吃的菜,陈诺这次已经被她完全忽略了,不过他也沒说什么?笑眯眯地看着骆辰,跟她斗嘴。 陈堃和陈谨充当大家长的角色,陪着骆家夫妻聊天,气氛还算融洽。 骆辰忙着和陈诺说悄悄话,回过头來吃饭的时候发现她的碗里已经堆起了一个小山丘了,都是陈诺的功劳。 骆辰嫌弃地皱眉看着她碗里的糖醋鱼,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丢回他碗里,她现在闻到鱼的味道就发愁。 陈诺疑惑地看着她:“你不是喜欢吃鱼吗?怎么不吃了!” 因为陈诺说话的时候,刚好是桌上其他人有些安静的时候,于是他的声音就有些突兀,所以其他人都转过头來看他们。 骆辰有些不好意思,吐吐舌头,汗颜地道:“这个鱼有腥味儿!” 骆爸爸看着自家女儿吐舌头的样子,郁闷地想,明明还是个孩子嘛,闹什么呀,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哪里舍得这么早就嫁出去啊! 陈谨夹了块鱼肉,吃了一口,肉嫩刺少,味道鲜美,哪來的腥味,弟媳啊!你这也太挑剔了吧! 陈诺问骆辰:“要不要给你再加一道菜啊!” 骆辰摇头,她又不是猪,哪能吃的了那么多。 骆家夫妻是看得出陈诺对自家傻女儿的宠爱的,只是这宠爱到底能维持多久,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陈诺为了给岳父岳母留个好的印象,吃完饭后,叫來服务员,把剩下的菜都打包了。 骆家夫妻对视一眼,沒有多言。 陈堃陈谨是彻底被雷到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老三什么时候打包过生菜啊! 我噗,老三这次是碰到克星了。 骆辰偷偷在陈三少耳边说:“你是吃错药了,打包这些回去,你吃啊!” 陈诺瞪她一眼,掐了掐她因为偷笑而一抖一抖的脖子:“留着给你吃,你不是老嫌我浪费吗?”。 “你想的美!” 陈诺送骆家父母回去,陈堃和陈谨顺便去了医院,顺便叫饭店又打包了几个新鲜的菜。 他们兄妹虽是不喜欢高家的人,但毕竟高胜美是自己父亲的妻子,刚才沒有叫他们一起來吃饭已是失礼,不想再惹他们不痛快。 骆辰跟着爸爸妈妈回了家,一回家换了就往卧室冲,拖鞋随便,扑倒在她床上,她拉过置于床头的泰迪熊,狠狠地亲了几口,内心狂喜的只想尖叫。 沉重的枷锁已经彻底被抛弃了,她知道现在爸爸妈妈虽然嘴上沒说,但明显已经不再反对他和阿诺在一起了。 骆辰对物质的要求不高,她最在意的就是亲人朋友了,如果自己的爱情得不到爸爸妈妈的祝福,她怎么能开心的起來。 骆妈妈随后跟到骆辰卧室,把她的拖鞋踢到一边,看着她毫无形象地在床上乱滚,勾着双腿乱晃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这就是一野丫头,哪里是豪门媳妇的料啊! 古人嫁人,将求门当户对,虽说有些迂腐,但是绝对不无道理,身边的高胜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已经四十岁的女人,膝下无子,又沒有与之相当的家世,她连理直气壮的说句话的资格都沒有,物质也许是丰富了,但心理承受的那种折磨又有多少。 况且一颦一笑都活在大众的注视之下,生活的压力有多大,自家这傻女儿到底想过沒有。 她哪还能像现在这么自由自在啊!心情不好就闹脾气,毫无形象的吃街边小吃,逛平民商场。 骆妈妈不求自己的女儿嫁的人要多有钱,她只求女儿过的幸福。 骆妈妈坐在骆辰床边,问道:“小辰,你真的决定跟陈诺在一起了!” 骆辰沒有回答,甜蜜地信心百倍地幻想着他们未來的幸福生活。 骆妈妈提高了声音,拍拍她的背:“小辰,说话!” 骆辰把头埋在她的泰迪熊脖子里,闷着声音道:“妈妈,我们真的是认真的,阿诺以前的那些东西真真假假,都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以后,你不是常跟我说要向前看吗?” 骆妈妈翻个白眼,冷哼一声:“这你倒是记的清楚”。 骆辰笑着,坐起身來,亲昵地搂着骆妈妈的脖子:“当然啦!妈妈说的话我都记得,记在心里!” “甜言蜜语!”,骆妈妈叹口气:“小辰,你有沒有想过你跟阿诺在一起,以后的生活压力会有多大,你看看,胜美当年嫁入豪门的时候有多少人羡慕,现在她过的怎么样!” 骆辰想了想,撅着嘴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当年胜美姑姑嫁过去的时候,大哥二姐阿诺甚至伯父都不喜欢她,沒有家人祝福的婚姻怎么可能幸福,可妈妈你也看到了,大哥和二姐都很喜欢我,还有啊!我忘了跟你说,我去阿诺家里的时候,伯父还给了我一万零一块的见面礼呢?” 骆妈妈突然问:“那么大一笔钱,你拿了!”,那可是他们夫妻两个一个月的工资啊!自家这丫头怎么那么沒轻沒重啊。 正文 第95章 充话费送的 骆辰被妈妈吓了一跳,放开搂着骆妈妈脖子的手,懦懦地道:“我刚开始也不要的,但是阿诺帮我拿了,妈妈,那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題,寓意是万里挑一,代表你女儿有魅力!” 骆妈妈冷冷一笑:“就你这德行,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还有魅力,你魅力在哪!” 骆辰撒娇道:“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充话费送的!” “……”,骆辰无语,她听过很多什么垃圾堆里捡來的,河水推下來的,生孩子的时候抱错啦!但是自家老妈这个最有创意,充话费送的,不知道是移动、联通还是电信送的。 骆辰知道骆妈妈现在已经基本上再排斥陈诺了,索性趁热打铁,想要消除骆妈妈所有的芥蒂,她可舍不得陈诺见到自家父母总是唯唯诺诺的。 骆辰把脖子里的流星锤项链拿出來,甜蜜地道:“妈,你看,这个是阿诺送我的生日礼物,漂亮吗?” 骆妈妈白她一眼:“不管我说什么?你不都觉得漂亮吗?” 骆辰嘿嘿一笑,亲昵地又搂上骆妈妈的脖子:“妈,其实你不用担心阿诺的,我相信他真的是认真对待我们的感情的”。 骆妈妈冷冷地道:“你又知道什么?” “我当然知道了”,骆辰把流星锤向上翻,底部嵌着一个淡蓝色的钻石耳钉,骆辰道:“妈,你看这个耳钉,这是阿诺妈妈的耳钉,如果他真的只是玩玩而已,怎么可能把他妈妈的遗物给我嘛。 骆妈妈深深看了骆辰一眼,其实她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只是玩玩,陈诺完全沒有理由把自己母亲的遗物都拿出來。 自家女儿真是长大了呀,也知道爱情若是沒有家人的祝福就不会美好。 骆辰继续道:“妈,阿诺八岁的时候和他妈妈一起被人绑架,也就是那个时候失去了妈妈,他是眼睁睁看着他妈妈中枪的,以前他和他爸爸关系也很不好,他几乎从來都沒有享受过父爱母爱,他长大的过程一直都是很孤单的!” “相比而言,我真的觉得我很幸福,真的,妈妈,我觉得我比他幸福多了,你们是我的长辈,以后也会是他的长辈,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像爱我一样爱他……” 骆辰知道骆妈妈嘴硬心软,走悲情路线,极尽所能地走把陈诺说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她好歹也是一编故事的,更何况陈诺的成长经历确实也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她敢保证,如果让人选择,沒几个会愿意重复他走过的路。 母女两个叽叽咕咕说了好一阵,骆辰还编了个很狗血的故事,说陈诺追自己的时候根本就沒有公开身份,两人也是经历了将近半年的爱情马拉松才最终确定的关系。 骆妈妈看了骆辰一眼,不屑地道:“他干嘛追你!” oh,买噶的,沒编好这茬,不过骆小姐反应还是挺快的,骆小姐小傲娇地道:“当然是因为我魅力无限,所以他对我一见钟情了呗!” 骆妈妈笑她自恋,骆辰也不在意,说骆爸爸出事那会儿她心情坏透了,陈诺看出來了,于是就偷偷帮他们家解除了危机。 后來也做了很多让她觉得很感动的事,英雄救美、生日惊喜神马的,终于打动了她,所以她才接受他的。 骆妈妈走出骆辰卧室的时候,阴沉了几天的脸总算是有些和颜悦色了,心底对陈诺的最后一点芥蒂确实也已经消除了,她现在被骆辰说的雌激素严重超标,母爱泡泡泛滥,心想着陈诺下次來家里一定要对他好一点。 这孩子以前真是过的太苦了,以后她就是他的妈妈,她会像爱自己的孩子那般爱他的。 人非圣贤,怎么可能完美无缺。 她宁愿相信骆辰的眼光,给陈诺一个机会,也算是给自己女儿的爱情一个机会。 陈诺对骆辰怎么样,他们夫妻是看在眼里的,现在总不能真的因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过往反对两个孩子在一起了吧! 骆爸爸那边就容易多了,他完全听老婆的。 陈翔做完手术后,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杰森检查的各项指标都已经正常了,现在的睡眠只是机体的自我修复。 陈家三兄妹回來后就让高胜美回去休息,他们守着他们的父亲,高胜美哪肯回去,最后还是拿着他们打包回來的饭菜到高胜天的休息室去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陈诺受到一条短信,是骆辰发來的:“阿诺,我妈妈已经不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大哥二姐功不可沒!” 陈诺笑着回了句:“赶紧休息吧你!” 陈翔醒來的时候已是半夜,看着守着自己的孩子们,他心中被一种涨的满满的感情所填满,他知道儿女们才是他今生最大的财富。 陈堃和陈谨陪着父亲说了会儿话,陈翔就又睡去了,这次回來,他们最高兴的意外就是老三和父亲间那种显而易见的转变。 因为担心龙帮的事务,陈堃和陈谨在陈翔睡着以后就又连夜去了美国,陈二小姐上飞机的时候还在骂:“kim这个混蛋,害的老娘连个中秋都不能安稳地过,大哥,别犹豫了,我们在犹豫下去,那黑货以为我们怕他呢?正好杰姆斯前段时间研制出來的那批货沒用武之地呢?” 骆辰现在心情甚好,她真的发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喜大悲总是连着的。 骆爸爸和骆妈妈昨天特意在医院去看望过陈翔,他的手术很成功,后期恢复也很好,还能回家过中秋呢? 按理说,骆辰和陈诺也沒有结婚,骆爸爸和骆妈妈不去看陈翔也不算失礼,可人家刚好就住在他们工作的医院,若是再不去看看,就真的失礼了。 骆爸爸和骆妈妈一直很看重礼仪的。 骆辰笑眯眯地整理着会议记录,明天是中秋节,后天是国庆节,假期也刚好对在一起,总共四天,她高兴坏了,自从参加工作后,她就特别喜欢休假。 正文 第96章 现实很骨感 骆辰美美地打算着,骆爸爸说要回老家看爷爷奶奶,她就顺道一起回去,返璞归真嘛,呼吸呼吸乡下的新鲜空气,她们姓骆的亲戚都在乡下,大家一起过中秋多热闹啊! 回a市后,她就和陈诺一起出去玩,最好能出a市,她老早就惦记着传说中的人间天堂了,嘿嘿~~~ 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并不是自己的生活,自己就可以做主。 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旧金山八级地震的消息很快就覆盖了整个媒体,腾讯、新浪、手机报、度娘、谷姐,消息充斥着地球的每一个角落。 办公室第一声尖叫传來的时候,骆辰正沉浸在休假的快乐中做一份活动策划呢?嘴角都咧耳后去了。 骆辰有些反应不过來,地球这是怎么了? 有事沒事震來逗人玩呢? 夏小瑜仰天长叹:“怎么又地震啊!地球太不安全了,我要回火星!” 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在一秒钟的发愣过后,骆辰赶紧问betsy:“betsy,旧金山离纽约远不远啊!”她知道betsy初中开始就一直呆在美国,对那边比较熟悉。 骆辰脸色焦急,语速极快,说句话都显得气喘吁吁的,高子扬和陈堃、陈谨还有她大学时候的室友于晓艳,都在纽约呢? a市和美国有十三个小时的时差,现在那边应该是晚上,大半夜的,也不好跑,骆辰就怕他们会受伤。 可是不待betsy说话,骆爸爸的电话就过來了,骆爸爸说他和骆妈妈要作为国际救援队的成员马上赶赴旧金山。 “爸爸,那边刚地震完,肯定还有余震,很危险的,你们跑去凑什么热闹啊!”,骆辰抱怨着说,语气也极其不满,她觉得自己的父母就是太善良了,俩老好人。 说她个人主义也好,说她自私自利也罢,骆辰就是沒那么大的情怀忧国忧民,更何况还是美国,旧金山发生地震,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在美国的亲人朋友可千万不要有事,现在骆爸爸和骆妈妈要过去那边,她别提多不情愿了。 “小辰,这是国家派出的任务,全国三甲以上的医院都得派人过去,我和你妈妈从那边回來才几个月,对那边还算熟悉,过去或许能帮上些什么忙呢”,骆爸爸知道女儿心细,怕她担心,尽量言简意赅地解释着。 哼。 国家,国家对美国人倒是大方,a大实验楼爆炸那么大的事情,她也沒见国家做过些什么?骆辰有些愤青的想。 “爸爸,妈妈呢?” “你妈在收拾东西,我们就不等你下班了,马上就得走,晚上你自己回乡下去,看看你爷爷奶奶,他们都眼巴巴地等着呢”,骆爸爸的语气有些无奈,是对于乡下的老父母的愧疚,今年一年都不在国内,本來说好中秋回去,现在也泡汤了,自己真是不孝极了。 骆辰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阻止不了自己那对以德报怨的父母发善心了,她只能是尽量让他们少担心:“我知道了,爸爸,我会回去跟爷爷奶奶说的,可是?你们记得一定要二十四小时开机哦,你们的手机一定沒有來得及开通国际漫游,我下班后就帮你们办!” 挂了电话,骆辰烦躁地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赶紧拨通高子扬的电话,骆小姐是铁公鸡,平时嫌国际长途收费太贵,几乎不怎么给高子扬打电话,都是发email或者直接视频聊天的,现在打电话实属无奈。 秘书室的人听到骆辰和骆爸爸打电话,问道:“骆秘书,你爸妈现在要去旧金山!” “对呀,好烦啊!听说是国家派过去的,烦死了,平时我们国家发生点什么?也沒觉得国家这么的体恤民情啊” “哎哟,这算什么?中国自己穷的要死,还借钱给美国呢?穷人借钱给富人,多有情操啊!国际战友嘛,比较重要!” 唉! 骆辰知道她们又在调侃,叹口气,专注于她的手机。 电话通了沒几秒就挂断了,高子扬手机关机。 骆辰抱怨:“怎么办,电话打不通啊!” “你有认识的人在旧金山啊!” “那倒不是,他们都在纽约呢?” betsy笑说:“那你急什么呀,纽约和旧金山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八竿子都打不着,旧金山就算翻了天,纽约都不会有震感的!” 骆辰嘴角一个抽搐,沒文化,真可怕,她是沒什么地理常识的:“真的吗?纽约离旧金山很远!” betsy是绝对的行动派,人家不说空话,直接用电脑调出美国的地图叫骆辰过來看。 骆辰凑到电脑跟前,betsy指着屏幕上那段距离道:“你看看地图,纽约和旧金山离的远着呢?沒事的,哈!” 骆辰送了一口子:“幸亏啊”。 知道自己的所关心的人沒事后,骆辰先是抓紧时间把会议记录整理好,然后上网浏览新闻,各大网站已经被旧金山地震的消息刷频了,从头到尾都是地震,地震。 旧金山的建筑,豆腐渣工程比较少,楼房坍塌的还不是很多,但是因为地震发生在当地时间凌晨两点多,只要是坍塌的楼房,人都被掩埋了。 骆辰看着有些难受,比起这些突如其來的自然灾害,人的生命几不可微,如沧海之一粟。 秘书室的人都沒有什么心思再工作了,好在现在也不怎么忙,大家就以最快的效率处理着手头的工作,聚在一起八卦。 betsy是美国回來的,那边的熟人最多,奈何现在那边大半夜的,电话也打不通的,她急得团团转。 骆辰意识到秦秘书一直在沉默着,握着电话的手一直在抖,似乎犹豫着要不要拨通,脸上写满了担心,骆辰关心地问道:“秦姐,你怎么了?有认识的人在旧金山吗?” 秦秘书吞了口口水,摇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在,也许不在,都好久不联系了。 正文 第97章 一个人下乡(一) 好久不联系的人估计关系也不怎么好,骆辰现在这么想着,可是等日后的某一天,她至于也体会到这种想见不敢见,想想不敢想的感受后才终于知道不联系不是因为不挂念。 骆辰浏览了一会儿新闻,就打电话给陈诺:“阿诺,旧金山地震你知道了吧!” “恩!” “你有沒有给大哥他们打电话,他们沒事吧!” 陈诺笑说:“怎么可能有事,旧金山离纽约那么远”。 骆辰囧了,怎么大家都知道啊!就她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白着急了,看來以后地理方面的只是她得补补了。 “阿诺,我晚上的火车回乡下!” 陈诺接电话以前正在开会,他无视会议室里众多双瞪得如铜铃般大的眼睛,温柔无比地道:“我知道啊!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阿诺,我爸妈今天下午临时去旧金山救援了,现在得我一个人回去老家”,骆辰嘟着嘴,不满地说着,回老家光是火车就得坐十多个小时,然后还要转客车,她最讨厌一个人坐那么久的车了。 陈诺忽略了她不满的口气,诧异地道:“你爸妈去旧金山了!” “是啊!那边现在又不安全,我说什么都不听劝,说什么国家派他们过去,现在估计已经出发了”。 “那你还回乡下去!” 骆辰刚想回答,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她一个机灵,身体抖了一下,上班时间摸鱼摸的这么明目张胆,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骆辰赶紧道:“阿诺,我还有事,先挂了,下班再给你打电话”。 然后不待陈诺反应过來,骆小姐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又以闪电般的速度拍拍自己的脸,调整了一下面目表情,清清嗓子,让自己尽快恢复到精明干练的状态,接起电话,林木对待工作,从來都一丝不苟,手下的人自也不敢含糊。 林木的声音自电话里传來,有条不紊,性感而又威严:“马上通知各部门,十分钟后召开全公司紧急会议!” “好的”,骆辰挂了电话,一拍桌子,声音清冽地道:“通知各自负责的部门,林总马上要召开全公司紧急会议,让各部门部长、副部长立刻前往第一会议厅”。 八卦的几人,瞬间满血复活,一个个表情严肃、神经紧绷,秦秘书马上打电话通知后勤准备会议,然后才去总裁室找林木,秦秘书回來后,很多挑大梁的工作就不需要骆辰了,十年磨一剑,她毕竟能力有限,尚处于磨剑的阶段。 秘书室一改之前八卦的氛围,都忙的手忙脚乱的,这样的紧张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六点,还加了一个多小时的班,骆辰觉得自己都快虚脱了,还好秦秘书仁慈,给了她两天的假期。 晚上九点半的火车,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沒有,还得马不停蹄的赶回家收拾东西去火车站。 坐在电梯里,骆辰翻出静音了几个小时的手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十几通未接來电,全是陈诺打的,骆辰赶紧回一个过去,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有人接,骆辰抱歉地道:“阿诺,对不起啊!之前一直在忙,沒听到电话响,你打电话有事吗?” 陈诺眼角一个抽搐:“你沒看短信!” 骆辰一急还真沒看短信,难道这家伙短信里说什么了吗? 今天还真是不正常。 这丫的,平时不发短信的呀。 除非她发短信给他,不然打死他都不会主动发个短信给她。 难怪美国地震了,就怪这家伙抽风。 骆辰忍不住吐槽:“累了一下午,我刚刚才下班,拿出手机就看到你电话了,你打电话怎么了嘛!” “其实也沒事”,陈诺转移话題:“你爸妈去旧金山,你还要回乡下去!” “是啊!好麻烦啊!一个人坐火车最无聊了”,运气不好还可能遇到色狼,苏荷以前说的,想起苏荷,骆辰总觉得有些忧伤,那是自己身边活生生的人啊!毫无预兆,说离开就离开,她从c市回來的时候还琢磨着给她介绍对象呢? 陈诺想想,旧金山那边还有分公司,他现在肯定是走不开的,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小辰,你一个人坐那么久的车不安全,要不你也别回去了,过几天,我陪你回去一趟吧”。 “那怎么行啊!爸爸妈妈都不在,我就更得回去了,要不然爷爷奶奶得多失望啊!再说了,我都跟公司请假了,因为地震的原因,公休都取消了!” 这就是跨国企业的坏处,不管哪个地方出了事,最后遭殃的总是总部这些人,明天可是中秋啊!后天可是国庆啊!幸运的是林氏在美国的市场,最重要的还是纽约、亚特兰大等东部地区等地,旧金山暂时还沒有分公司,可是此次地震定会影响市场走向,这是林木现在最担心的问題。 陈诺担心地道:“那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骆辰赶紧摇头:“不用,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回去,再说了,我爸爸半个月以前就买好票了,哎,阿诺,要不你送我去火车站吧!你现在在干嘛呢?” 陈三少翻个白眼,看看他跟前的公关部经理和人力资源部经理轻飘飘地道:“开会!” “噗”,骆辰差点一口老血喷个十万八千里,这家伙,开会时间接电话,也太…… 骆辰简直想揍他:“你这家伙,开会接电话干嘛呀,算了,我自己去,回來再联系你!” 陈诺看看跟前面部严重抽筋了的两大陈氏高层,默默叹口气,实在走不开啊!陈诺只好道“那你自己小心点啊!到了火车站打电话给我”。 “知道啦”,有时候,她觉得陈诺挺啰嗦的,像她妈。 骆辰挂了电话,赶紧打出租回家,她现在得发挥钉子精神,将所有能用的时间都挤出來。 去火车站的时候,还得坐地铁,不能坐公交。 陈诺挂了电话,笑容尽敛,迅速恢复到平时的冰山美人的一面,连一点过度都沒有,直接秒杀了跟前的两人。 正文 第98章 一个人下乡(二) 陈诺端起桌上已经凉了一半的咖啡,突然想起骆辰说不让他喝冷咖啡的场景,打个电话:“李秘书,三杯咖啡!” 陈三少说完这句话后,淡淡地问:“联系到旧金山的人沒!” 这下陈氏损失大了,他们企业涉及面广,地点也广,旧金山那边是直接有分公司的。 人力资源部经理摇头:“那边现在还沒有信号,估计至少得等到那边天亮才行,不过华盛顿那边已经派人过去了!” “恩,尽量从周边派人过去支援,总部那边的人赶到后,马上通知我”。 “是!” 陈诺忙了很久,收到骆辰的短信,看看表,已经八点半了,时间过的真快,真是忙晕了。 “阿诺,我已经到火车站了,你肯定沒吃饭,我叫小花打包了菜,司机应该快送过去了!”这是骆辰在地铁上无聊的时候做的事,但是她不知道司机的电话,还好奶奶知道。 陈诺嘴角扯出一个笑容,瞬间觉得这些压力消失不见,整个人变的神清气爽的,丫头真是细心。 骆辰坐上回家的车,偶尔给陈诺回报一下她的路况。 陈诺在办公室开会,各部门的部长都在做相关部门的震后走势预测和对应的补救措施。 陈诺的手机响了,他风轻云淡地看了看正在做报告的财务部部长,示意他继续,自己看手机。 骆辰给陈诺发了条短信,还附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她头发凌乱,大汗淋漓,身边大包小包一大堆,灰头土脸的,连夜赶了一晚上的车,眼睛都有些肿,看起來好不狼狈,嘴唇不满地撅起:“阿诺,我下火车了,可是坐公交下错站了,坑爹的!” 陈诺一个沒忍住,噗的笑出声來,坐公交下错站,这丫头到底是得有多笨啊!一定是偷偷打瞌睡才错过站的。 陈诺一笑,陈氏财务部部长吓的一个哆嗦,话都不敢说了,整个会议室静的诡异,所有人都向陈诺行注目礼。 陈诺跟前放着录音笔做会议记录的李秘书最淡定了,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陈总了,她也不觉得其他人的反应大惊小怪,陈总这些天的变化是在太惊人,不对,准确來说是太诡异了。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三少爷傻笑的时候,咖啡都撒了一手,烫死她了。 你想啊!陈三少平时总是一副面瘫的表情,突然在你面前傻笑,你是什么反应。 反正她当时是真的被吓坏了。 陈诺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拳头对着嘴唇,咳了咳,放下手机,故作淡定:“何部长,继续!”。 这丫头,怎么总是在他开会的时候联系他,害他失态,形象尽失。 骆辰的坐车路线是,火车、公交车、客车,然后步行十几分钟,爷爷家在村里还算条件好的,住的离公路不远。 无奈骆小姐是路痴,公交车坐错站,客车下错车,折腾了十几个小时,到达老家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 可是到了村里后,她无助地发现每个大门都是一样的,或红、或绿、或黑的仿古钢大门上贴着威武的门神,千篇一律。 到底哪个才是爷爷家啊! 骆辰泪了。 骆辰爱面子,又不想打电话让叔叔他们出來接,若是她说她到了村里竟然迷路了,他们还不得笑死她。 矿泉水已经喝完了,好在她还准备了一瓶雪碧。 乡下的太阳可真大啊!也沒有雾霾,晒的她嗓子都快冒烟了,骆辰拧开瓶盖,可是因为她之前折腾了半天,雪碧中的二氧化碳都挥发出來了,她一拧瓶盖,一股液体直接对着她的脸就喷了出來。 骆辰一个机灵。 靠。 真是透心凉,心飞扬啊! 瞌睡虫彻底被驱赶走了,骆小姐仰天长叹:“是天要亡我吗?” 骆辰带的东西是骆爸爸和骆妈妈提前就买好的,本來是三个人带的东西,临时改为让她一个人带,现在骆辰觉得自己都快虚脱了,她急需要一张床。 骆辰找了个树荫,坐在她拉來的皮箱上休息了一小会儿,喝着只剩下一半的雪碧,心思灵活的转动着。 她只是记得爷爷家附近有一口井,前些年村里沒通自來水的时候,那是全村人的水源,应该也算是这个村子的标志性建筑了,关键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 骆辰拿出手机,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只有一格电了,智能手机就是不靠谱啊!她还一直都开的是飞行模式呢? 村里养猪养狗的非常多,而且那些狗并沒拴着,它们甚至可以出來闲逛,骆辰看着那些几乎到达自己腰部的狗,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饿狼看到养,她都快被吓哭了。 骆辰当即就决定打电话给叔叔,自尊固然重要,可生命更重要,这两年“狗吃人”的报道可是不少啊!若是她成了这些狼狗的腹中物,她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了。 骆辰关了飞行模式,开始翻电话薄,还沒翻到叔叔的电话,陈诺就打电话过來了:“到哪儿了!” 骆辰已经焉了,她耷拉着脖子,有气无力地道:“算是到村里了!” 陈诺示意李秘书把外卖放在桌上,继续翘着二郎腿打电话:“你不是迷路了吗?” “是坐错公交了,现在已经到了村里了,可是我找不到爷爷家了”,骆辰那个悲哀啊!早知道有一天,她要一个人走这条路,就稍微注意一点,每次回來,都跟着爸爸妈妈,她压根儿就沒记过路,世上沒有后悔药啊!果然什么事都得未雨绸缪。 陈诺开完会就给骆辰打电话,无奈,人家开了飞行模式,他打不通,现在听说她已经到了村里,也就不怎么担心了,陈诺心情甚好地开她玩笑:“骆秘书,你是到底得有多笨啊!你不是说年年都回去吗?居然连路都找不到,天哪,人类智商的下限到底在哪里呀!” 骆辰跟陈诺吐槽,最后听了他的建议,打电话让四叔出來接她。 骆辰是这么说的:“四叔,我爸妈临时去美国了,我一个人拿的行李太多,你们出來帮我拿一下吧!” 正文 第99章 一个人下乡(三) 骆四叔赶紧道:“等了你们一天了,怎么才到啊!你现在在哪啊!” 骆小姐环顾一下四周,无比认真地道:“我在下车的地方!” 骆四叔无语:“你在哪下的车!”,乡下不比城里,为了方便人们,几乎随处都可以停车,反正又沒有什么堵车的问題。 在哪下的车,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題,骆辰看着眼前的环境,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标志性的建筑,只得道:“好像是村子的中心,司机让我在这里下车的,他说村里很多人都在这里下车”。 骆家是典型的人丁兴旺的一族,四叔带着跟骆辰同辈的兄弟姐妹们,折腾了好半天才把这个來自城里的乖乖女接回家。 折腾了一路,骆辰是真的累到了,她沒有立马去爷爷家,而是在骆四叔家坐着休息了一会儿,骆四婶给她煮了碗面,骆辰吃的可香了,不得不说,火车上的饭实在太难吃了,简直就是虐待,遭罪啊! 过了一小会儿,骆大伯,骆三叔都带着妻儿來骆四叔家了,加上和骆辰同辈或者低她一辈的小孩,几十平米的客厅显的特别拥挤。 骆大伯性子粗犷,看到骆爸爸沒回來,就快言快语道:“小辰,你爸妈怎么沒回來,就你一个人!” 骆辰笑着说:“伯伯,爸爸本來是打算回來的,票都买好了,美国昨天发生地震,临时被医院派去旧金山了救援了!” “美国佬地震关我们什么事,你爸他去凑什么热闹!”骆大伯对美国佬,日本佬一直沒什么好印象的。 美国佬。 骆辰汗颜:“伯伯,这是国家派出的任务,我爸爸也沒办法啊!他本來半个月前就订好火车票了!” 骆爸爸他们兄弟五个,骆爸爸排行老二,年龄虽然较大,确实五兄弟中唯一沒有孙子的人了。 和骆辰同辈的哥哥姐姐们很多都已经结了婚,孩子都能跑能跳了。 小孩子沒去过大地方,见识有限,尽管骆辰觉得自己现在跟个疯子沒什么两样,但他们却觉得这个漂亮姐姐或是阿姨简直像是个从电视里走出來的明星似的。 平时顽皮淘气,现在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瞪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骆辰,样子好不害羞。 骆辰把陈诺带到骆家的月饼带了些回來,因为知道老家小孩多,她拿的糖也不少,分给他们吃,一边和长辈们聊着天,一边逗弄着他们。 骆辰在外面的同学中的形象是很开朗外向的,但在所有的亲切面前,却一直表现的乖巧懂事,成绩又好,现在大学毕业,找的工作也好,一个月的薪水比她父母加起來都要高。 乡下的亲戚恨不得把她当神像供起來崇拜,连一向傲气的骆四婶都对她恭维起來:“小辰啊!大学也毕业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有沒有谈男朋友!” 乡下人的思想保守,总觉得女人不管多要强,最后都得回归家庭,在他们的观念里,女孩上大学的也只是为了觅得好夫婿,所以一般乡下的女孩大学毕业当年就结婚了。 骆辰也是知道乡下的风俗的,笑着道:“男朋友倒是有,但是暂时还沒想过结婚的问題!” 骆三婶道:“那怎么行,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这方面的问題了,你看你欢欢姐孩子都已经六岁了!” 骆辰被雷了一下,老大不小,姑娘我芳龄22,很老吗? 还有啊!欢欢姐十八岁就当妈妈的人放眼全国能有几个。 三年一代沟,三婶啊!我跟你果然是有代沟的。 骆辰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嘿嘿地笑着:“反正刚工作嘛,过两年再说吧”。 骆辰转而跟一旁的堂姐聊天:“欢欢姐,你什么时候到这边的!” 骆欢是骆四叔的大女儿,比骆辰大两岁,中学的时候因为太过叛逆,高中还沒毕业就有了孩子,乡下人思想保守,未婚先孕,在当地都刮起一阵八卦旋风的,好在男方也算负责,两人当时就办了酒席结婚了,一直过了两年多,才领的结婚证。 人各有志吧!骆欢的志向也不再考大学上,生完孩子后,骆爸爸托人在县城给她找了份工作,几年來在家相夫教子,日子过的好不美满。 骆辰和众人聊了会儿天,就说要去爷爷家看爷爷奶奶,她现在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急需要休息一会儿,现在这个地方万万是不适合休息的。 可是骆辰从小就吸引孩子,她一走,一众孩子就跟着她走,骆辰无语了。 骆辰知道乡下的亲戚是真的对她好,但是毕竟一年才见的一两次,共同语言很少,沒话找话,实在是太难受了。 爷爷奶奶看到骆辰老高兴了,直夸孙女长的漂亮。 骆辰也乐呵呵地接受了,问爷爷奶奶的身体状况,聊了一会儿,就睡去了,也佩服骆小姐的功力,现在人这么多,孩子们这么吵,难为她睡得着。 大概是考虑到骆辰赶火车累到了,也沒人吵她,骆辰一直睡到下午六点多,骆欢才喊她起來吃饭。 团圆饭是在大伯家吃的,爷爷奶奶都换了身新衣服,被孙子孙女们扶着走出家门,大人一桌,孩子们一桌。 骆辰有些沒睡饱,昏昏沉沉的,看到这阵仗彻底被吓傻了,我们骆家果然最不缺的就是人。 还好大伯家够大。 骆辰目测了一下,光是孩子们就有十几个,大人就更多了,轰轰烈烈地围了一大桌子。 骆辰被叫去奶奶跟前坐着,一顿饭吃了足足两个小时,骆辰一边服侍着奶奶吃饭,一边跟大家聊天。 骆辰也算是现在骆家这一辈人中最有出息的一个了。 从小成绩就优异,长大后考了名牌大学,毕业又进了著名企业。 众人都对骆辰的终身大事很感兴趣,想着他骆家这么出息的女儿,可不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 骆辰犹豫了一下:“恩,他啊!跟我差不多吧!在一个公司做管理”,总裁也是管理嘛,她也沒说谎。 叔叔婶婶们比较现实,关心的是男方家世的问題,问道:“小辰,你男朋友家里是做什么的!” 正文 第100章 一个人下乡(四) 骆辰默,她能说是黑白通吃的陈家吗? 算了,吃饭重要。 搞的大家都消化不良了,可就罪过了。 骆辰想了想,无比认真的点头道“他爸爸妈妈都是农民,住的离市里不远的”。 骆四婶惊呼:“那怎么成,你爸爸妈妈怎么也都是吃国家饭的,怎么能嫁个人父母还是农民呢?这事你爸妈知道吗?” “知道,他们都见过他了”。 “他们也同意!” 骆辰笑说:“是啊!我又不是嫁给他爸妈!” 骆欢跟她年纪最相近,嚷嚷着要看照片,骆辰也沒拒绝,把手机给她,她在睡觉的时候,手机已经充好电了。 骆欢看了看照片,惊呼:“小辰啊!你男朋友长的也太帅了吧!简直跟电影明星一样帅!” “哪有那么夸张!”,好吧!这话说的明显虚伪了,其实骆辰觉得阿诺比那些电影帅多了,甩他们几条大街。 骆欢一叫唤,所有的人就也都來了兴趣,都说要看照片,于是骆辰的手机就在众人间传递着,连在另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弟弟妹妹们也都好奇地围过來,饭都不吃了。 众人看照片,都觉得陈诺眉目疏朗、气宇不凡的帅气极了,又听骆辰说陈诺是在一家大公司做管理的,还是出身寒门,陈诺的形象便瞬间高大起來。 骆辰喝可乐,骆四婶问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家里也太穷了,小辰,他在市里有房子沒!” 我噗,家里太穷了。 骆辰差点一口可乐喷了出來,陈诺家里要是穷的话,她就是喝西北风长大的了,好吧!她那是典型的自己挖坑自己跳。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陈诺打电话过來了,骆辰的一个小侄女正在拿她的手机玩游戏,骆欢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未來老公,对着骆辰笑的意味深长的。 骆辰脸色爆红,接起电话:“正在吃饭呢?你下班了!” 陈诺抚额,跟美国那边开视讯会议移,一开就是好几个小时,本以为时间还早,谁知道一看表竟已经七点过了,累倒是不觉得,就是心里空空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陈翔打电话让他回家吃饭,他以工作忙为理由拒绝了,他也沒说谎,确实很忙,美国那边天亮后,他还得开会。 陈诺问骆辰什么时候回去,岳父岳母走了,他的福利就來了。 “应该是明天晚上吧”,本以为是四天的假期,却因地震缩成两天,所以骆辰的假期就显得更为紧迫了。 今天睡一晚上,天微微亮就得爬起來赶车。 纵使那样,到a市应该也已经大半夜了。 因为临时改了票,她只买到站票,得一路站着回去,还好回去的行李少,不然她准得抓狂。 第二天还要去上班,骆辰想想就觉得发愁。 这假期休的比工作日还累。 当着众人的面,骆辰也不好意思跟陈诺聊太久,让他注意吃饭,随便说了几句就挂电话了。 骆四叔说:“小辰,你明天就要走啊!急什么呀,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多住两天嘛!” 骆辰苦笑道:“我倒是想,沒办法啊!后天还要上班呢?” “现在知道还是上学轻松了!” “是啊!是啊!年少不知愁滋味啊”,骆辰打趣着又给爷爷奶奶夹了些菜,嘱咐他们慢点吃。 陈诺挂了电话,在办公室吃晚饭,内线电话响起,李秘书问:“陈总,沈小姐打电话问您有沒有时间一起吃饭,她有事和您谈!” 前段时间沈心宜的电话打的特别频繁,消停了几天,又來了,李秘书疲于应付。 本以为沈家的千金应该是另类的,谁知道跟那些不入流的名媛一个样,一回国就开始缠着陈总,她打心底里瞧不起。 她还是喜欢骆秘书多一些,普通家庭出身,可爱又亲民,还是同行,还能管的住陈总,还能替她减轻工作量,多可爱的女孩啊! 陈诺蹙眉,冷冷地道:“告诉她,沒时间”。 “是!”李秘书挂了电话。 陈诺刚跟骆辰打完电话,本來心情还不错,却因为这一通电话弄的连吃饭的心情都沒了,他勉强吃了几口,又烦躁地放下筷子。 想到沈心宜,想到那天早上混乱的记忆,他有种深深的无力。 好心情顿无,陈诺也沒了吃饭的兴致,勉强静下心來,处理了一份文件,手机就又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 陈诺接起,淡淡地问道:“是谁!” 沈心宜苦笑,两行清泪汩汩流出,她从來都不曾想过,她的人生也会这么狼狈,陈诺不接她的电话,她只能用陌生的号码打给他,然后他问她是谁。 他居然问她是谁。 这比他不接她的电话还让她伤心,沈心宜心里有种绝望的痛楚。 当年交往的时候,她跟他说,万一有一天,他们因为什么原因分开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只要在他们交往十周年纪念日这天,仍然男未婚,女未嫁,他们就在一起,日二天。 那会儿陈诺还骂她乌鸦嘴,他温柔地抱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跟她说“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后來陈诺出事,陈谨逼她离开陈诺,她心痛难耐。 她曾在陈诺昏迷的时候,跪在他的病房外三天三夜,抛弃一切自尊,诚恳而卑微地请求原谅,但是陈堃和陈谨都铁了心让她离开。 最后她因体力不支而昏倒。 昏睡了一整天,沈心宜醒來后才知道陈诺也已经醒了,在她苦苦哀求之下,陈谨答应让她见陈诺一面,但条件是她要亲自跟陈诺说分手。 她做了让自己最后悔也最心疼的选择…… 她深深伤害了那个她深深爱着的男人…… 如果早知道会有骆辰,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她也许当时就会坦白,如果她当时选择坦白了,也许一切就不会是今天的样子。 沈心宜的心里如同嚼了一口黄连,苦不堪言。 分开的这几年,她一直期盼着这一天的來临,在那些走火入魔般的思念里,她最大的盼头就是这一天,她想,等这天來临后,她一定紧紧抓住她的王子,再也不放手。 正文 第101章 一个人下乡(五) 可是?现在呢? 他连她的电话都不接,他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他连见她一面都觉得厌恶。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真的忘记了吗? 不,不会的,她是他的初恋,最纯洁的感情,他不会这么轻易就忘记的,她会陪着他重拾那些记忆的,他们曾那么开心过,她要对他有信心,沈心宜又哭又笑着说:“阿诺,你在哪里!” 陈诺蹙眉,心里一沉,听语气,沈心宜似乎是醉得不轻,他眉心拧紧,惜字如金:“公司!” 还好,不是和骆辰在一起,还好不是。 电话里沈心宜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來,她的哭声听起來有些撕心裂肺:“阿诺,我在夜宴,你來陪我好不好,我好想见你,我真的好想你!” 陈诺知道沈心宜一贯高傲,借酒消愁是她最不屑做的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竟然哭的那么凄凉:“心宜,你……” “不,阿诺,你不要拒绝我,阿诺,求求你,算我求你了,你來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好难过!” 陈诺冷冷地斥道:“心宜,你别闹了,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还呆在夜宴做什么啊!快点回家去!” “不,你不來,我就不回去,阿诺,求你了,你來夜宴陪我,难道你真的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陈诺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沈心宜到底想做什么? 他知道今天是他们的恋爱纪念日,女孩子总是特别计较这些日子,那会儿跟沈心宜一起的时候,她甚至能记得他们第一次牵手、接吻是在什么时候,每一年的恋爱纪念日,沈心宜都会过的特别隆重。 再加上这天是中秋节,他怎么可能忘记。 但陈诺知道他记得这些不是因为他还忘不了沈心宜,他只是忘不了那段时光而已,那毕竟是他的初恋,他最青葱的岁月。 陈诺是真的沒想起他和沈心宜那个十年的约定,准确來说是他从來都沒有记得过那个约定,那会儿沈心宜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感情正浓,他压根儿就沒想过他们有一天会分开,所以他只当沈心宜是胡思乱想,根本就把她的那句话当回事。 陈诺知道沈心宜是铁了心在等他过去了,可他也是铁了心的不过去,他不想再给沈心宜造成那种他们还有可能在一起的误会。 那是对他、沈心宜和骆辰三个人的伤害,他可以不计较自己,但是他不能再伤害骆辰了,他知道他欠骆辰一个解释,他和沈心宜之间的事,他从來都沒有跟骆辰说过。 不是无法释怀,只是他觉得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沒必要再挂在嘴上,他会用事实说话,跟沈心宜彻底划清界限,才是对骆辰最好的交代。 陈诺熟知骆辰的性子,他知道她之前几次不怪他只是因为心软,她也在等他做决定,若是他继续和沈心宜纠缠下去,她会直接连问都懒的问他,转身离开。 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也就彻底沒法修补了。 沈轲接到陈诺的电话也很意外,因为下午的家族聚餐,他喝了不少酒,工作都推了,正上网看旧金山地震的消息:“陈三少,真是稀客啊!你找我有事儿!” 因为沈心宜和骆辰的关系,沈轲对陈诺总是有一种很强的敌意,逮着机会便冷嘲热讽。 陈三少压根不鸟他,冷冷地道:“心宜在夜宴,她喝了不少酒,你去找她吧!” 陈诺承认他是关心沈心宜的,毕竟是自己爱了多年的人,就算爱情不在,还有其他的感情,沈心宜是他的初恋,是她让他学会了爱,他不能置她的安全于不顾。 陈诺挂了沈轲的电话后,彻底沒心思工作了,心里烦躁的很,他看了看表,马上就到十点了。 他琢磨着骆辰这时候应该已经吃完饭了,就又打电话给她,只有听到她的声音,他心里才会踏实一些,因为这些无法对她说的东西,他这些天总是患得患失,深怕一个不慎,就弄丢了他最珍爱的宝贝。 骆辰也是刚洗漱完躺在床上不久,坐了一天的车,又跟乡下的亲戚周旋了好半天,她是真的累坏了,头一挨着枕头,连微博都沒有刷,闭上眼睛就睡了。 电话响的时候她的神志已经有些模糊,声音软软的,尾音很长:“喂,你是谁啊!” 陈诺听着骆辰慵懒的声音,想像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内心终于有些温暖和踏实,仿佛此刻她就在他身边,他无限温柔地说:“小懒虫,你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骆辰脑袋都乱做一团浆糊,瞌睡虫严重影响了她的智商,她迷迷糊糊地对着手机道:“现在已经不早了好不好,你还在公司吗?” “恩”,你倒是轻松,拍拍屁股跑了,估计林氏那堆人担子也不轻。 骆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道:“那你慢慢加吧!我先睡了!” 陈诺无语,这头猪,就知道睡。 奶奶家的床和骆家的不一样,骆辰本想放手机的,一不小心拿着手机的手磕到床沿上,疼的她呲牙咧嘴的,理智也陇回了些,看了看手机,电话还沒挂断,就补充道:“阿诺,,我真的累了,明天早上很早就又要爬起來赶车呢?先睡了,你也注意休息啊!不许通宵,我明天晚上十点左右到火车站,你來火车站接我吧!我要检查你的黑眼圈”。 陈诺挂了电话,心里的温暖逐渐放大,他知道丫头是真的关心他,不想他熬夜,不想他空腹,不想他加班,不想他喝酒…… 骆辰回到a市的时候,感觉自己离开了很久。 明明只是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她却觉得自己像是打了一场硬仗,被人像是肉夹馍似的,夹在中间十几个钟头,她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 熬到最后,她的呼吸都快断掉了,能活下來,不容易。 不得不说,坐火车的各位英雄们战斗力实在是太强了,要是让这些人去拿下钓 鱼 岛,那还不跟玩似的。 小日 本几分钟之内就被挤出去了。 正文 第102章 时光无限好 骆辰拎着她随身携带的包包,出了火车站,a市刚下过一场秋雨,迎面吹來的风让她不禁哆嗦了一下,在火车上的时候人多,尽管空调的冷风吹着,仍是热的很,骆辰上身只穿了一件长袖体恤,现在终于是真切的感受到是秋天來了。 扑面而來的泥土气息让她昏昏欲睡的神志也清楚了很多。 已经到了晚上,但因为是国庆假日高峰期,火车站被來來往往的人淹了个彻底。 骆辰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给陈诺打电话,她说好让陈诺來接她的,离开了两天,除了有些担心在旧金山的父母外,她所有的心思都用來想阿诺了,做梦都梦到他,她梦到他们结婚了,她都不好跟他说。 她终于体会到了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般望穿秋水的思念了。 更何况她那天走的急,走之前也沒见过他。 骆辰甜蜜地对着电话说:“阿诺,我已经出站了,你在哪!” 陈诺的声音夹杂些许笑意:“向左转!” “嗯,你看到我了!”这家伙眼这么尖,骆辰向左转,还是沒看到陈诺:“你在哪里呀!” 拖骆辰的福,陈诺终于來了次火车站,传说中中国人口密度最大的地方,他站在人群中看着骆辰,她浅浅的梨涡,弯弯的眉眼,在夜晚的灯光照射下印上一抹温暖。 陈诺突然升起了一丝恶作剧的心思,他故作思索地道:“恩,你再向后转!” 骆辰笑骂:“无聊,你到底在哪里呀!” 但还是听话的向后转,这家伙,可真够幼稚的,大半夜的,玩这种把戏,坐了那么久的车,她也可沒心思再陪他玩了,可骆辰的心底还是忍不住的跃起一些小窃喜。 她曾经研究过心理学,男人只有在他爱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他幼稚的一面。 好像是挺无聊的,还很幼稚,陈诺咳了咳,正色道:“好了,不跟你闹了, 原地等着,我马山过去!” 骆辰挂了电话,嘟着嘴巴,摇头晃脑的前后左右的來回看,还是沒有看到陈诺,突然她的包包一紧,随即就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紧张只是一闪而过的,闻到是熟悉的男人味道,骆辰就彻底放下了心防,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喜,撒娇般地窝他怀里说:“你刚才在哪里來着,我怎么沒看到你!” 陈诺轻笑,心满意足地抱着骆辰,轻轻拍拍她的背说:“你只是前后左右的看,但你沒从上面看啊!我是从天上掉下來的!” “是脸先着的地吧!” 脸先着的地能这么帅吗? 陈诺怒。 他长成这样容易吗? 有时候,照镜子的时候都会被吓一大跳,他对别的沒什么信心,但是对他这张无以伦比的脸可是很自信的。 陈诺作势要去扭骆辰的脖子,骆辰躲着,她伸手去他腰间,挠他痒痒,这是她最近才发现的,这家伙很怕痒的。 两人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手牵手向陈诺的车走去。 骆辰这次是彻底的轻装上阵了,除了她的包包,她什么都沒带,此时她的包包也给了陈诺,她就更是一身轻松,凌波微步了。 “你这包里装了炸药啊!这么重!”真的太重了,这么小一个包包,至少六斤重。 “要不要那么夸张啊!你还是个大男人呢?我带了我大伯母做的泡菜,一流的好吃,我带了一罐头瓶子,表现好的话,就给你吃!” “切,我从不吃泡菜的……” 骆辰挣开陈诺拉着她的手改为环上他的手臂,脸亲热地在他手臂上蹭着:“我感觉我离开了好久哦,你有沒有想我,说,有沒有找别的女人,有一句假话,本宫把你打入冷宫!” 陈诺心跳漏了一个节拍,眼底有一抹奇异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他宠溺地捏捏骆辰的小俏鼻子,笑着说:“工作那么忙,我哪有时间想你啊!还找别的女人呢?” 骆辰不满了,抬起头,嘟着嘴巴道:“哼,真是沒诚意,工作忙根本就是借口,早知道我也不想你了!” “哈哈哈,这么说你很想我!” “才沒有呢?我才沒有想你,一点都都不想你,想你还不如想我爸爸妈妈呢?” 陈诺摇摇头,这丫头总是口不对心,陈诺轻轻地道:“不工作的时候,我就想你!” 骆辰笑的见牙不见眼:“真的!” 到了车前,陈诺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让骆辰上车后,他关好车门,又从车后面绕到驾驶座。 骆辰此时觉得陈诺的车真是太舒服了,简直就是人家天堂,她默默地想,以后买不到卧票就再也不坐火车了,太拥挤了,太坑爹了,太不人性了。 一抬头,陈诺放大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骆辰脸色爆红,结巴着说:“你,你,你干嘛?” 陈诺笑谑着说:“给你系安全带啊!你以为我想干嘛?” 骆辰傻笑:“呵呵呵,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不过系安全带这种低级的事,我自己來做就行!” 陈诺帮骆辰喜好安全带,亲亲她红透的脸颊,道:“坐了那么久的车,饿吗?” “不饿,就老感觉肚子里有一股气堵着,难受,坐火车的时候,胃肠都不蠕动了!” 陈诺发动车子:“一会儿吃点热乎的东西就沒事了,你是在外面吃还是回家后再吃!” “回家再说吧!你呢?吃饭么!” “吃过了,不过可以陪你吃宵夜!” “阿诺,我们回我家吧!” “直接回别墅不就好了吗?还去你家做什么呀!” “我明天上班要用的东西还在我家呢?” “那就明天再说,回别墅,回你家你还得自己做饭吃!” 骆辰想想也是,回别墅,有小花伺候着,时光无限好。 第二天早上,骆辰跟陈诺道了别,就心情甚好的拎着手提电脑來上班,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收腰小西服,踩着一双只有五厘米的黑色高跟单鞋,鞋跟虽低,骆小姐却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穿高跟鞋果然能提高一个人的气势,难怪阿诺身边的李秘书不管什么时候都穿着正装高跟鞋,确实很御姐,能威慑人。 正文 第103章 窃窃私语 骆辰也突然想走御姐风了,但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真让她天天穿高跟,她准得废掉自己的脚。 进了公司大厅后,骆辰恨不得踢着正步,多走出些气势來,她抬头挺胸,收腹,背脊打直,走的特别认真,整个人显得特别精神,身边偶尔有同事走过,先是一愣,随即就都会客气的跟她打着招呼:“骆秘书,早上好!” 骆辰也微笑点头回应:“早上好!” 女人穿着黑色的丝袜,淡蓝色的小套裙,画着精致的烟熏妆,踩着近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在骆辰跟前走过的时候,竟高了骆辰大半个头,她声音发嗲地道:“哟,骆秘书,早上好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以为你不会來上班了呢”。 骆辰白她一眼,继续向电梯走去。 这女人是文化部新來的助理黎娜,是个工商管理学的硕士,好歹也是喝过几年洋墨水的人,骆辰就想不通她怎么能那么无能,黎娜仗着自己的叔叔是公司的副总经理,平时很是目中无人,恨不得用鼻孔看人,骄傲,自负,粗心,蛮横,做事拖沓,还老爱臭美,勾搭同事…… 若不是看在黎总的面子上,金部长早就打发了她了,不能打发她,并不代表不能说她,金部长也是个毒舌之人,若他真的讨厌一个人,那嘴巴可不饶人了,他不会直接骂人,但是指桑骂槐的功夫不容小觑。 金部长总是当着黎娜的面缅怀他的前助理,说前助理多么多么能干,公司里的人谁不知道骆辰在调去总裁室之前是文化部助理,于是黎娜心里就把骆辰当做假想敌,心中很不服她,以为她不过是凭着陈三少,找点关系上位而已,金部长还真的当她是什么能人呢? 她也曾和骆辰发生过口角,被骆辰教训过两次后就不敢再明着找骆辰的茬了,暗地里不知问候了骆辰祖先多少次了。 只要不是明着來,骆辰也懒的理她。 骆辰拎着把手提电脑走着都能听到黎娜偷笑的声音,身后的窃窃私语也愈发明显。 骆辰突然一个转身,回头,低语的声音立刻停止,前台一个女人指着她的手还來不及收回,骆辰面容一冷,冷冷地问:“你们说什么呢?” 前台的小姐脸色爆红,索性反应够快,对身边的人说:“拉拉,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來了!” “早吗?还好啊!我可是连早餐都沒吃就赶过來了的!” “哎呀,这个地震真是害人不浅啊!中秋都沒法安心地过啊”。 “可不是啊!国庆长假都泡汤了,我本來准备出去玩的,机票都订了!” 骆辰翻个白眼,妈的,一大清早的真是扫兴,她指着八卦的几人怒斥道:“你们几个要八卦就去别的地方,现在是在公司,前台是公司的门面,你当是菜市场呢?” 两个女人愤愤不平,却不敢造次,高跟鞋叩地的声音嗒嗒响起,所有站定看戏的人都散开,窃窃私语随之消失,骆辰又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进了电梯。 她借着手机的镜面看了看自己的脸,沒什么脏东西啊!这是怎么回事。 画着一路的问号,骆辰像是被恶人追赶般,快步回了办公室,一进去就看到办公室几个同事都正聚在一起不知在八卦些什么?见到她进來,声音戛然而止。 夏小瑜把一份报纸藏在身后,看着骆辰讪讪地笑:“骆秘书來了,早上好!” 其他几人也附和道:“早上好!” 骆辰白他们一眼:“你们八卦什么呢?我也要听!” betsy脸上闪过一丝语意不明的笑:“沒什么好八卦的,你呢?假期过的怎么样,愉快吗?” “还愉快呢?差点都累死了,回了趟老家,路上就折腾了二十几个小时,还不如上班呢?” 秦秘书开门进來,看到骆辰先是一愣,随即笑了一下:“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这几天每天的上班时间都是十个小时以上的!” “啊!”骆辰同情地看了他们几人一眼。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骆辰以前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女人,终于在进入秘书处之后,得到了确认。 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女子者则八卦。虽然从生理学的角度讲刘心羽也算女子,但从心理学的角度讲其实刘心羽是一纯爷们儿。 骆辰把手提电脑扔在办公桌上,一个闪身就伸手拽过夏小瑜藏在背后的报纸,嘻嘻哈哈地笑着说:“神神秘秘的,还藏起來不让我看,我偏要看”。 她这么小孩子气的样子倒真对不起今天这身打扮,胡晓义无语极了:“你小心些蹦吧!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來了,你今天竟然穿了双高跟鞋!” 骆辰以为她们又在八卦某一个高富帅,怕她笑她们,其实她还是很善良的,哪会老是小人家啊!只是她今天确实需要找个人來笑一下,刚刚在大厅受的气还沒消呢?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她一贯掌握自己快乐的密码。 夏小瑜一不防备,报纸被抢去,转身就迎上骆辰一个大大的笑脸,她彻底慌了,跌跌撞撞地想要将报纸抢回去。 besty眨了眨眼睛,起身走回自己的位子,她高深莫测地看了眼骆辰,心里闪过冷笑,想但愿骆秘书一会儿还能笑的出來。 庞艳玲一脸为难地和胡晓义对视了一下。 骆辰前后左右來回地闪,见夏小瑜憋的红扑扑的小脸,妖孽一笑,我们秘书室果然都是美女,夏小瑜现在的样子可真漂亮。 骆辰从头顶把放在左手的报纸换到右手,左右摇摆着肩膀挑衅着道:“小瑜,你來抢啊!抢啊!抢到了我便给你!” 夏小瑜现在那还有心思陪她玩啊!她满脸的紧张,眼神纠结地和庞艳玲、胡晓义、betsy对视一眼,三人皆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秦秘书比骆辰还迟进來,和骆辰一样不知情,她也被他们四人这意味深长的表情搞糊涂了,她嗔怪着说:“哎,我说你们四个这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难道那报纸上写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正文 第104章 新闻漫天飞 夏小瑜都快哭了,betsy欲言又止,胡晓义撇过脸去,庞艳玲低头不语。 骆辰和秦秘书都是统治阶级,一般都是一伙的,她沒有察觉出气氛的微妙变化,忙着帮腔:“就是,还不让我们看,我们偏偏要看,太不厚道了,有八卦也不让我们分享”,说着骆辰踩着高跟哒哒哒地跑到自己办公桌前,将报纸打开,还不忘殷勤地一把拉过秦秘书,來來來,我们是好基友,有八卦同享!” 秦秘书骂道:“谁跟你是好……” 秦秘书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卡住了,因为她看清了报纸的内容,骆辰脸上的笑容也在同一时间愣住了,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秦秘书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瞪了瞪其他几人一眼,想骂她们又咬牙忍住了,夏小瑜表情纠结的都快哭了。 骆辰艰难地吞了吞不由自主冒起來的酸水,心口都被扯的生疼,她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却比哭都难看,骆辰无比艰涩地道:“这是哪家的报纸啊!真不靠谱,到底是不是ps的呀,昨晚阿诺明明是和我在一起的,再说了,昨天也不是中秋节啊!这报纸也太能胡诌了!” 骆辰自己都能听出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她是看不到自己此时的笑容有多难看,她眼里泛起來的水雾让她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骆辰不想在别人面前哭,她用力地眨着眼睛想要咽下那眼泪,却终是徒劳无功,眼泪越眨越多,报纸上郎才女貌的两人实在是太刺眼了。 也许是怕惊扰到两人,所以摄像头的距离比较远,却能清楚的看到是沈心宜和陈诺沒错,因为拍摄角度非常好,照片看起來很唯美,有些模糊的朦胧美。 陈诺一身黑色的正装想要淹沒在那夜色里,沈心宜则穿着一件粉色的长风衣,她永远都是女神范的穿衣风格,她踮起脚尖,配合着陈诺的身高,吻的那么深情,暖色的灯火为两人平添了一抹暧昧的色彩。 骆辰的电话响起,她摸了摸鼻子,深呼吸了一下,开始在包包里翻手机,可是明明能听到手机在响,就是怎么翻都翻不到,她都快急哭了。 秦秘书就站在骆辰跟前,将骆辰所有的脆弱都看在眼里,不管多精明的女人,最后都逃不出爱情的魔抓。 在手机停止响声之后,她终于在包包最外层的隔断里找到手机。 刚想看看是谁的电话,屏幕就又亮了起來,上面闪耀着四个她看了都有些讽刺的字眼:“未來老公”。 陈诺送骆辰去了林氏后,就调转车头去陈氏上班,车开到陈氏楼下时,发现公司楼下围了众多的记者,陈诺眉心一拧,顿时恼怒,公司的保安是吃闲饭的吗?怎么能让这些人在此放肆。 现在是上班高峰期,围的水泄不通的记者已经严重阻碍了交通,陈诺被迫停车,他刚停车,交警也就赶到了。 陈诺眉头紧紧地皱着,很想知道为什么公司楼下会出现这么多记者,也暗怪李秘书沒提前知会他,他拿出手机想要了解具体情况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机已经沒电关机了。 陈诺沒有声张,走的特殊通道进了公司。 陈诺乘着总裁专属电梯到了顶层,四个秘书都像是新兵营里出來的女兵似的,保持军姿,站了一排,很整齐。 见陈诺出了电梯,李秘书拿着一个文件夹立马向他走过來,脸上仍是挂着得体的笑。 公式化的笑容是李秘书的标志,和板着面孔是秦秘书的标志一样。 李秘书跟着陈诺的步伐走去总裁室,陈诺一边走,一边把手里的公文包扔给李秘书,冷冷地道:“下面的记者怎么回事!” 整个顶层静的可怕,配合着陈诺声音的只有李秘书高跟鞋叩地时哒哒哒的声音,陈诺硬挺的背影散发出來的不悦气息让李秘书都忍不住打个寒颤,好在她内心一贯比较强大。 李秘书不动声色地道:“陈总,我想应该和您跟沈小姐的新闻有关!” 陈诺突地回头,眼睑急剧收缩:“我和沈小姐什么新闻!” 虽是这么问,但陈诺系心里是有底的,听到李秘书这么说,他心中一惊,竟然莫名的害怕,想到骆辰,想到骆辰的眼泪,他的心里更慌了起來。 陈诺的语气太过冷厉,把李秘书下了一大跳,她暗自吃惊,莫非陈总还不知道这事。 可是不应该呀,他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李秘书是陈氏的老人手了,六年前就是陈氏秘书室的人,陈诺回国后就一直担任他的首席秘书,一年多來,准确來说是半年多來,她为陈诺处理的私人问題不计其数。 她以为骆辰的出现,会让陈诺有所转变,而他确实也变了不少,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沈心宜,她还真是高估他了,看來还真是狗改不了那啥。 可是骆小姐怎么办。 李秘书见过骆辰几次,因为是同行,骆辰又为人善良、亲和,她对骆辰的印象是极好的,她潜意识里不希望那么善良的女孩子受到伤害,可是今天的事情受伤害最大的应该还是骆小姐,但她只是个秘书,这些话自然是沒资格跟老板说的。 “今天各大报纸的娱乐版头条和各娱乐周刊的热点都是关于您和沈小姐的新闻,我本想通知您來着,但是因为您的电话一打不通,所以……” 陈诺眉心拧紧,抬了抬手打断李秘书的话,到了总裁室,他把手机交给李秘书,然后径自走到办公桌前,冷着声音道:“五分钟之内手机恢复满电状态,另外”,陈诺屏了屏心神,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把报纸给我!” “是”,李秘书接过手机,把预先准备好的文件夹交给陈诺,就哒哒哒跑去换电池了,关于这一点,她是早有准备的,她这里有陈诺手机上的两块备用电池,一般都是满电的,作为一个高级秘书,这是她最基本的工作。 陈诺看着报纸上的照片,猛地握住拳头,一锤桌子,该死。 正文 第105章 中秋节那晚 照片是中秋节那天晚上拍的,沈心宜醉酒后打电话给他,他是下了决心不去夜宴的,但又因为担心沈心宜,所以他打电话给沈轲让他去接她。 那天晚上公司事多,他就沒准备回去,反正骆辰也不在别墅,他在哪里睡都是一样的,是中秋节又怎样,一个人的节日怎么过都是无聊的。 陈诺和旧金山那边的分公司高层开完视讯会议后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他拿出手机一看,竟有二十几通未接來电。 刚开始的二十通都是沈心宜打的,后來的几通都是沈轲打的,他拧了拧眉就去休息室洗了把脸准备休息,某人说要检查他的黑眼圈的,他不得不从。 谁知道他刚准备休息,电话竟然又响了,沈轲说沈心宜喝了不少酒,说什么也不肯回去,又哭又闹着一定要见他。 沈轲在电话里愤怒地吼道:“陈诺,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男人,不管你是什么决定,总要跟心宜说清楚吧!她怎么说都是个女孩子,这么大的压力你就让她一个人顶着!” 陈诺拧着拧眉梢,穿着工作时的西服就去赶去夜宴,见到沈心宜的时候,她已经烂醉如泥,身体软的跟条蛇似的,连沈轲都不让碰。 沈轲看到陈诺來了,就哄着沈心宜回家,可沈心宜完全不为所动,她盯着陈诺,凄惨一笑,说:“你终究是來了!” 陈诺心微微一痛,那毕竟是他爱了多年的女子,看到她难过,他岂能好受。 人世间最难愈合的伤口便是情殇,是吗? 但是陈诺知道,他不能再沈心宜面前表现出关心她的样子了,不然最后的结果定是两败俱伤,他色厉内荏地对着沈心宜吼道:“你疯了吗?在这种地方喝酒,这里到处都是记者!” 陈诺是真的生气,沈心宜曾经是多高傲的女子,他是知道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借酒消愁都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但他此时吼沈心宜的本意不是凶她,而是疏远她,他不能再给她任何暗示了,他不会和她在一起,爱情过了就是过了,怎么缅怀都回不來。 沈心宜不理会他的话,目光迷离地看着他,手里还握着一个红酒瓶子:“阿诺,你真的忘了今天是什么节日了吗?你告诉我,你真的忘了吗?” 陈诺偏了偏头,声音僵硬着道:“忘了怎样,沒忘又怎样,我们终究是回不去了!” “不,我们说过的,如果今天仍然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就在一起的,我们明明约好的,你不能骗我……” 陈诺无奈,和沈轲两人废了好大的劲,才合力才沈心宜弄出夜宴。 沈轲去开车,陈诺则扶着烂醉的沈心宜等他过來。 夜宴地处新开发的商业街,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來往的车辆很少,不断变换着颜色的霓虹灯显示着整条商业街经济繁荣的活力。 四周一片寂静,偶尔有秋风吹过,路边的紫荆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八月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悬挂在天幕上,像是一盏巨大的明灯,清凉的月光撒在路边的两个人身上,配合着路灯暖黄色的光,更加平添了几分暧昧的色彩。 沈心宜喝过酒,之前又哭又闹的,整张脸蛋红扑扑的,她的眼睛又红又肿,眼角还留有残余的泪,看起來越发楚楚可怜,她目光迷离地看着陈诺,哭着说:“阿诺,我还以为你不來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陈诺心头掠过一抹疼痛。 他偏过头,稳着沈心宜的身子,重复道:“成了,别撒酒疯了,回家去”,这是他今天晚上说的最多的话,他知道残忍,但除了这句,他无话可说。 沈心宜哪里肯听话。 她揪着陈诺的外套质问道:“阿诺,你说,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不!” 陈诺冷漠的回答:“不记得”,他冷着一张脸甩开沈心宜抓着他衣服的手,见沈心宜马上就要摔倒,不得已又架着她的身子。 沈心宜失望之极,止住不久的眼泪又流出來,泪光反射着灯光,模样甚是楚楚动人。 “阿诺,为什么?你怎么能忘了今天,你明明就说过,如果今天我们仍然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就结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心宜,够了”,陈诺厉声止住她,恨不得一把把她丢在地上,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眉心处清晰可见一个川子。 想起那段行尸走肉般的日子,陈诺痛苦地闭着眼睛道:“心宜,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你沒失忆,应该记得,当年是你先放的手,是你要离开我的,是你要分手的,现在我已经有了我的生活,我好不容易走出那段伤痛,有了新的生活,你又想做什么?” 沈心宜摇着头,哭着说:“不,我沒有,我沒有想要离开,是你二姐逼我离开的,是她们逼我的……” 陈诺冷笑道:“你胡说,我二姐怎么可能逼你离开!”母亲去世后,他就一直不愿意和人交流,他把自己固定在一个狭小的圈子里,除非必要,他连人都不想接触,是沈心宜把他从那个自我的孤僻的世界里拉出來的,是沈心宜把他带入人家烟火的,二姐感激她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逼她离开。 沈心宜慌张的拉着他的手臂,她经不起他这么苛刻的指责,她哭着说:“我沒有说谎,阿诺,我真的沒有说谎,不信,你可以问问你二姐,我刚回国住院那几天,她也去我病房骂过我,我真的沒有说谎,阿诺,你相信我!” “你闭嘴,我不想听,心宜,这个世界上沒有比我的家人更爱我的人,若真的是二姐让你离开,也定是你做了什么惹怒了她!” 沈心宜微微错愕,复又发疯似的紧紧地抱着陈诺,她哭的凄惨地道:“我沒有,我沒有,为什么你不相信我,阿诺,过去的这些我们不谈了,我们忘了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陈诺不想再理她,他别过脸,木然地让沈心宜搂着,仿佛她的哭闹已经和他无关。 正文 第106章 骆辰吃醋了 “阿诺,你不要我了吗?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沈心宜含泪的眸,百般幽怨地看着他。 陈诺心中一痛,沈心宜是多么骄傲的公主啊!从小到大,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吃个苹果,都立马会有人削了皮递给她,可是她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陈诺看着沈心宜红肿的跟兔子般的眼睛,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想要擦干她的眼泪,心中涌现出百般情绪。 沈心宜真的还爱他吗?既然爱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难道真的是二姐逼她离开的。 可是沒道理啊!二姐刚开始明明就很喜欢她的,和现在喜欢骆辰沒什么分别的啊!想到骆辰,想到骆辰含泪的眸,明媚的笑,陈诺抬起的手又落了下去。 心中顿时更加烦躁了,五年前,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那段日子是他讳莫如深的伤,是他永远不想提及的痛。 沈心宜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陈诺心中暗骂沈轲磨蹭,开个车用得了这么久吗? “阿诺……”,沈心宜痴痴地喊着他,她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陈诺一时反应不及,后退了两步,沈心宜的脚步也跟着踉跄了几下,他下意识扶着她的身子,顺势搂着她的腰…… 稳住沈心宜的身子后,他很快就拉开两人的距离,明明那个吻就是一瞬间的,怎么就会被娱记拍到。 拍到也就算了,明明是前天晚上拍到的,却在今天在登报。 陈诺很快就联想到事情的來龙去脉。 他又用力捶了捶桌子:“真该死!” 李秘书拿着陈诺的手机,吓的花容失色的,连嘴角那抹公式化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她懦弱弱地道:“陈总,您的手机,已经满电了!” 陈诺接过手机,平复了一下情绪,声音如冻了几千年的冰针:“通知保安部,使用强硬手段,立马把下面的记者请走”。 李秘书心中大骇,她从來沒有见过这么愤怒的陈诺,李秘书赶紧点头应是,转身离开。 李秘书一走,陈诺也立马就抓着车钥匙跑出去。 如果是以前,这种新闻他根本就不会在乎,权当这次的绯闻女主是沈家的千金。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是一个人了,他有在乎的人了,既然他都知道了,骆辰不可能不知道,他不怕别的,就怕那丫头胡思乱想。 陈诺很快就到了林氏楼下,中途堵车,他干脆把车扔在半路跑过來,他还怕记者这次再來叨扰骆辰,还好,林氏楼下还是很正常的。 陈诺打电话给骆辰,心顿时就凉了半截,丫头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 陈诺赶紧又打了一次。 骆辰愣愣地盯着手机上闪烁的这四个熟悉的字眼,不知所措。 手机负隅顽抗地叫嚣着,秦秘书拍拍她的肩膀,走去自己的位子,顺便用眼神示意其他人都各就各位。 骆辰努力地深呼吸一下,努力地压下心底的酸楚,总算是挤出了些笑容,她想现在的声音应该也正常了吧! 骆辰接起电话,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小辰,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你马上下來!” 骆辰吓的赶紧跑去窗前,四十四楼往下看,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來有些喘,应该是从陈氏跑过來的。 骆辰有些错愕,不可思议,她以为陈诺的态度和前几次一样,还是不吭声,不解释呢? 骆辰知道她的同事们都在竖起耳朵听她怎么说,尽管他们都沒有说话,尽管她看不到她们的表情,但她就是知道。 骆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经历了错愕,难过,到最后慢慢恢复恢复理智。 骆辰心里酸苦,但她知道有些事情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事实是怎么样有待商榷。 可现在整个公司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她不想现在穿过大厅,被人指指点点,虽是做了这么久的首席秘书,她仍是不习惯自己曝露在大众之下,供人指点,骆辰轻声道:“阿诺,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先回去上班嘛,有什么事我们晚上回去再说!” 跑都跑來了,陈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离开,陈三少坚持骆辰下去,他要是现在不跟骆辰说清楚,那丫头准得胡思乱想一整天:“小辰,我给你三分钟,三分钟之后,你不下來,我就上去!” 骆辰气结:“你神经病啊!” “二、三、四……” 骆辰气死了,也不知道是气陈诺威胁她还是气报纸上的事,但她又深知陈诺的脾气,人家陈三少从不说大话,他要是真的上來了,她也就别在公司混下去了。 靠。 明明是理亏的人,还敢这么嚣张,回去一定家法处置,骆辰气的简直想揍人,忍不住爆粗口:“该死的,你等着!” 骆辰看了眼秦秘书,看到她对着自己点点头,就笑了一下跑出去了。 骆辰一走,几个女人立马扑到秘书室的窗户跟前,一字排开。 沒办法,都说了,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现在是上班高峰期,电梯一直空不下來,骆辰又不敢轻易乘总裁专用电梯,等的干着急,最后直接跑去走楼梯了,四十四层啊!还穿着高跟鞋啊!她可怜的脚丫子啊! 好在下楼梯是重力做功,不是太费劲,就是脚上这双高跟穿着有点碍事,反正沒人走楼梯,骆辰干脆把鞋脱了跑。 真是人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缝,坑爹的,跑到一半的时候竟然碰到芮安了。 芮安正在楼梯间打电话,看到骆辰,跟活见了鬼似的,他扶了扶眼镜,指着骆辰手里的鞋,瞠目结舌的道:“小骆,你,你,你……!” 吓到别人,骆辰觉得挺抱歉的,她尴尬的笑笑:“我赶时间,回來再跟你说!” 然后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了。 跑到二楼的时候竟然还有一分钟,骆辰长长地舒了口气:“尼玛啊!人果然是逼出來的,这速度可以当专业运动员了!” 正文 第107章 闷葫芦陈诺 骆辰出了一身的汗,之前的情绪也都发泄在汗水中了,现在唯一的感受就是累,神马酸苦啊的都是浮云。 骆辰一屁股坐楼梯上套上鞋子,尼玛啊!早知道就不装什么御姐了,穿什么高跟鞋,搞的自己现在整个就是一疯子。 骆辰擦擦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步伐优雅的走出楼梯间,感觉到有人在说她,她也只是装不知道,反正她进公司以后成为话題女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都习惯了。 坑爹的,就是这被人当恐龙欣赏的感觉真不好受。 尼玛啊!死阿诺,你死定了。 骆辰黑着脸走到陈诺跟前:“你到底想干嘛?马上就九点了,有什么事不能下班后再说啊!” 陈诺看着骆辰气鼓鼓的酡红的脸颊,胸口随着呼吸一上一下,他几乎沒有思考就把她拉在怀里,骆辰脚步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公司门口,來來往往的都是认识的人,骆辰脸皮还沒这么厚,上班时间公开那啥。 骆辰挣扎着从陈诺怀里出來,气鼓鼓地看着他,骆辰这次看到报纸其实沒那么生气,至少现在是不怎么生气了,毕竟不是亲眼所见,沒有那种视觉冲击,况且生的气也都会发在刚才的汗水里了。 她现在更气的是陈诺的自作主张,大男子主义,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三分钟呢?简直就是个混蛋。 陈诺却是亲身经历的人,他见过骆辰那次从酒店出來时面如死灰的表情。 且后來发生的事一直让他很不安,他很怕,很怕骆辰推开他。 但陈诺又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他沒头沒脑地道:“小辰,你相信我!” 靠。 每次吵架都是这句,陈三少,你好歹换句台词吧! 骆辰鄙视他,哼哼地道:“好啊!改天我也去找个男人接吻,然后上头条,然后跟你说你相信我,你就知道我现在的感受了!” 陈三少突然瞪着她,怒道:“你敢!” 骆辰冷笑:“为什么不敢,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你跟人接吻我都沒说什么?” 原來是在吃醋啊!陈三少冷硬的面容稍稍缓和了些,但语气仍是有些生硬,陈三少打小就自尊心特别强,道歉的话也说的很生硬:“你也知道的,那天十点多的时候我还在公司,是心宜喝醉酒闹脾气,我才去看她的,而且当时沈轲也在跟前,你不信可以问沈轲!” 骆辰冷眼看着他:“你去看她怎么看的抱一起了,算了,我现在不想说这个问題,我还得回去上班,你是觉得你给我带來的话題性还不够多吗?” 陈诺被骆辰这种不合作不理会的态度惹得有点恼,吼道:“骆辰!” 骆辰被他一吼,心中顿觉得委屈,她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吼什么吼,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啊!你大半夜的和前女友抱在一起我还沒说什么呢?你每次都这样,每次我们吵架都只会让我相信你,可是你也不想想你做了什么事让我相信你啊!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啊!” 骆辰越说越觉得委屈,她心软,每次吵架,看到他难过,她就举双手投降,最后的结果都是不了了之。 她笨蛋,不是沒心沒肺,不是真的不懂忧伤,她只是不想惹陈诺不开心而已…… 仅仅是这一个理由就成为了她忍气吞声的所有借口。 骆辰知道她和陈诺这样处理矛盾的方式有问題,但是她也沒办法,这家伙是个闷骚货,她要是真的跟他死扭,最后还不得闹成什么样呢? “你还有什么事吗?我该上班了,休息了两天,积累下來的案子有很多!” 陈诺气呼呼地看着骆辰,一言不发,唇角紧抿,面色如万年寒冰。 骆辰知道他在气自己刚才那么说,可他有沒有想过一次次的误会,他一次次的沉默,她心里会不会难过。 难道就因为她爱他,所以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她吗? 骆辰喉咙哽的发紧,但她倔强的不想掉眼泪了,自从恋爱后,她都觉得自己矫情的有些恶心。 如果可以,她多想豪情万丈的告诉陈诺自己不在乎,沒关系的,不就是一个前女友吗?这世上的前女友多了去了,因为前女友分手的情侣也多了去了,大不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分手。 可那一切都只是如果,事实是她沒那么爽快,她沒办法真的毫不介怀。 骆辰知道在她以前,陈诺有过很多女人,她要真的计较,估计自己得淹死在醋缸里,唯独沈心宜是特别的,她说服不了自己不去计较,沈心宜是阿诺在过去的岁月里唯一爱过的也许现在还爱着的女人。 她甚至不敢问陈诺,在他在心中,她和沈心宜孰轻孰重。 她有时候也在想,阿诺到底爱她多一点还是爱沈心宜多一点,但最后根本就沒有答案,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陈诺和沈心宜之间发生过什么算了,所有的猜测都不过是庸人自扰,天马行空。 她悲哀地想或许再陈诺心里,她真的无足轻重,所以他才不屑和她解释。 他哪怕是说谎骗她,她也会信的,可惜他连一句话都沒有,劈头盖脸就一句,你相信我,多么苍白,多么无力。 有时候,她也会赌气的想,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大不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分手。 可是?分手两个字过于沉重,连想象一下都觉得心口沉重的透不过气,更别提真的说出口了。 上午的太阳透过薄薄的云层照在骆辰身上,可骆辰却觉得心底有些苍凉,说不出的苍凉。 “你倒是说句话呀!”骆辰气的直跺脚,跟闷骚货谈恋爱真心伤不起,现在人來人往的,她可沒心思站这里当焦点,他刚和沈心宜传出绯闻,指不定有狗仔跟着呢?她可沒心思闹出什么两女争一夫的狗血新闻。 见陈诺不说话,骆辰气的一甩手,转身就走:“我先去上班了,要怎么做,随便你!” 可人还沒走,就被一股大力拉在怀里,骆辰气的用力挣扎:“放开我,你这混蛋,我是有病才跑下來跟你在这耗着!” 正文 第108章 女人是非多 “别动!”,陈诺怒吼一句,骆辰下意识的停止挣扎,随即反应过來,自己真是太过窝囊了,凭什么他说不动就不动,她偏要动,就要动,整个人在陈诺怀里挣扎的更厉害了,脸蛋都气的鼓鼓的,两颊酡红。 “你总是这样,每次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你让我相信你,可是你又什么都不说,只是相信两个字谈起來有多苍白,你知道吗?你对你和沈心宜的过往守口如瓶,讳莫如深,我是怎么想的,你又知道吗?” 骆辰越说越觉得委屈,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下來:“或许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怎么想,一手鞭子一手糖已经成了你处理我们之间矛盾惯用的方式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并不是把你喂我一个糖,我挨的那一鞭子就不会疼!” 骆辰胡乱擦擦自己的眼泪,她还不想在大街上这么丢脸,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已经是一个弃妇了,她拒绝任何通过眼泪的方式乞求怜悯:“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大不了最后的结果就是……” 陈诺的手机这个时候开始突兀地响起,骆辰不得不打断接下來的话。 心里却有些九死一生后的侥幸,还好电话來了,差一点就分手了,还好电话來了。 电话是陈翔打來的,估计也看到新闻了,陈诺后悔死了自己那晚一时的不忍心了,心里被骆辰那番话绞的乱七八糟,脸上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的父亲刚刚才出院,他不能再让他为自己操心了:“爸……” 骆辰趁着陈诺打电话的时间,回了公司。 已经过了九点,公司大厅里沒有了之前的闲言碎语,一切都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偶尔有人走过,微笑着向骆辰打招呼。 骆辰此时已经连伪装笑容的力气都沒有了,径自走向电梯。 林木看着隔了两天后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骆辰,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明明她只是不在两天,他却觉得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他极尽贪婪的用一种很炽热的磨光看着她,骆辰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肿,不明显,但因为他太过熟悉这张脸,所以一眼便瞧出來。 看着这样的她,他突然有些心疼,关于陈三少和沈家千金的新闻,他是有所耳闻的,他知道他的女孩现在承受着跟他一样的痛,那种无法言语的煎熬的情殇。 尽管这样,她还是不忘关心人,她送文件进來的时候顺便给他带了份早餐,面包,豆浆,很健康,很平民,很温暖。 秦秘书是那种严守上司命令的忍,他说要咖啡,她从不端给他牛奶,可是这两天來他有些想念牛奶的味道了,想念那个时而古灵精怪时而严肃漠然的女孩了。 “林总,这是公关部交上來的文件,我初步审定应该是沒问題的,您看看如果沒问題就可以签字了!” 见她回过神來,林木赶紧偏过目光看向别处,他不能让她看出他对她的感情,不然就连这最后一点温暖都失去了,在回过头时,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淡然,他平静地道:“恩,放那吧!我一会儿看!” 陈诺看着骆辰离开,心中苦涩,却无能为力,他知道他欠骆辰一个解释,很早以前就知道,但他就是沒法说出口,那些难以言喻的伤口,揭开一次就是一次的鲜血淋漓,他不想再提。 陈诺最后看了眼林氏大楼,不得不先回公司,他还有一个公司需要坐镇。 为了刻意去逃避一些东西,骆辰倾注所有的精力投入工作,一个上午竟也不觉得慢,做事的效率也奇的高,中途连趟卫生间都沒去。 中午休息的时候,郝敏打电话过來,她毛毛躁躁惯了,说话也沒有任何铺垫,劈头盖脸就一句:“小辰,你和陈三少分了吗?” 骆辰出了办公室,走到楼梯间,沒好气地道:“郝敏,你个不安好心的女人,你到底是有多希望我们分手啊!” 郝敏讪笑着:“沒分就好,沒分就好,吓了我一大跳,我就说陈三少看起來不像那种人嘛!” “得,别说这事了”,骆辰打断她,令找话題:“你呢?在哪儿呢?” “我在外面做调查刚回了学校,怎么了?” 多日來积累的郁闷急需发泄,骆辰决定了,这个发泄的对象就是郝敏了,反正刘心羽也不在,郝敏虽然刀子嘴,但好在不透风,骆辰问道:“小敏子,你下午有事吗?” “不要问姐下午有事吗?姐是未來的经济学家,时间是以秒算计的好不好!” 骆辰翻个白眼,还沒当经济学家呢?这架子倒是摆的挺大的,她挤兑道:“瞧你这得意劲儿吧!还经济学家呢?我下班后找你逛街,大概五点多”,想到可能要加班,骆辰又把时间往后推了一点:“六点多吧”。 哦,对了,人家是以秒计时的未來经济学家,骆辰又补充道:“六点二十分以后”。 郝敏大笑,两人约好见面的地点,骆辰就挂了电话去卫生间。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骆辰一进卫生间就听到betsy的声音:“谁知道呢?有可能分了吧!这种被甩的事谅她也沒脸说,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跟沈心宜能比吗?人家可是享誉国内外的名媛呢?” 随即传來另一个声音:“就是,我在我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上看到过沈心宜,真的是我心中的女神啊!身材,相貌,家世,能力都沒的说,骆秘书根本就沒得比,她这次算是遇上对手了,栽定了!” betsy轻蔑的声音再次传來:“还对手呢?或许人家沈心宜压根就不屑把她当对手,你是不知道她平日里她那令人恶心的德行,故意装单纯,扮可爱,仗着陈三少的面子当了首席秘书,还一副名副其实的嘴脸,趾高气昂的命令人,看着就让人恶心,秦秘书也真是的,不知道被她下了什么药,自己都回來了,竟然还让她那女人呆在秘书室!” 正文 第109章 小学弟小斌 “要是因为秦秘书回來就把她撵走,那她还有脸在公司混下去吗?话说,内部消息啊!林总好像也……” 骆辰微怒,她一直都知道betsy不喜欢她,但沒想到她竟把她想的那么不堪,装清纯,装可爱,趾高气昂的命令人。 她一直都觉得在高手如林的林氏,自己资历尚浅,做什么事,都尽量低调,对所有的工作都尽心尽力地追求完美,为了避人闲话,她拒绝了陈诺到陈氏工作的提议,进了林氏,最后还是沒能脱离他的影子。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因为她知道一旦公开了,她就会被贴上陈三少的标签,所有的努力都会被他的光环所掩盖。 有时候她可以自我安慰,说什么走自己的路,别管别人的看法,但内心是否真的能做到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她是生活在这个圈子,内心要有多强大才能真的忽略这些声音,她今天还沒去茶水间呢?那里才是谣言的聚集地。 骆辰拧开水龙头,水龙头的声音一响,里面的声音也戛然停止,骆辰洗完手就若无其事的离开。 下班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多,骆辰给郝敏打了电话,说自己已经下班了,让她早点出发。 本來心里是有气的,不想理陈诺,最后还是沒忍心,骆辰给他发了条简讯:“同学找我有事,你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过了半晌,收到回复,一个字:“恩!” 骆辰打着出租车到约定地点的时候,郝敏还沒到,有一个发传单的小弟发了张传单给骆辰,是车行的广告,国庆打折促销。 骆辰微微眯了眯眼,发泄的方式有很多,有时候,购物不失为一种发泄,她还缺一辆车,骆辰摸了摸自己包里的工资卡,瞬间就有了决定。 郝敏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骆辰正缠着人家发传单的小弟让人送她去车行呢? 传单小弟很为难地看着她,苦苦哀求道:“拜托,姐姐你行行好吧!这不是我的工作范畴,地点传单上面就有,你可以自己打车过去的,你再这样缠着我,我到天黑传单都发不完!” 骆辰咬牙道:“这样吧!你带我过去,我就请你吃晚饭!” 好歹是个小帅哥,刘心羽说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应该找个弟弟來调戏一下,骆辰想好歹她长得也不算丑,应该不会被拒绝的很彻底。 谁知道传单小弟很不屑地看了眼骆辰,转过身子就不理她了,声音闷闷地传來:“姐姐,你这另类的搭讪方式还是放弃吧!我有女朋友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姐弟恋”。 骆辰立马满脸黑线。 另类的搭讪方式,她是真的想买车的,还有啊!姐弟恋,她的意图看起來有那么明显吗?还有啊!这家伙也不年轻了吧!凭啥叫她姐姐,她看起來有那么老吗? 骆辰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都受到了打击。 郝敏在一旁笑得腰都直不起了:“哈哈哈,小辰,原來你好这口啊!沒事,沒事,现在姐弟恋多着呢?耐心点,总会等到属于你的菜的,只不过,你家陈三少同意吗?” 骆辰瞪她一眼,沒好气地道:“装神弄鬼的,你什么时候到的!” 郝敏凑在骆辰身边道:“你在调戏人家小帅哥的时候”。 靠,这么丢脸的事都被人看到了,骆辰脸色爆红,很想杀人灭口,她警告道:“你给我闭嘴,陪我去个地方!” 郝敏不理会骆辰的怒气,四两拔千斤地道:“打个赌!” 骆辰纳闷:“赌什么?” 郝敏想想,唇角一勾,附在骆辰耳边道:“就赌半个小时内,我能把这小帅哥骗上出租车,然后送我们去你说的那个车行!” 骆辰不屑道:“切,怎么可能,人家根本就不想搭理你!” “敢不敢赌!” “赌就赌,who怕who呀!” 郝敏诡异一笑:“你要是输叾怎么办!” 骆辰反问:“那要是你输了呢?” 郝敏自信一笑,大大的眼睛里星光点点:“我不会输的”。 骆辰吐槽:“自负的家伙”。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要是你输了,直接去车行买一辆车回去,然后还要开着那车把我送回学校,然后中途还不能停车,即使遇到红灯也不能停!” “你这是什么话!” 郝敏用激将法,看着骆辰挑了挑眉:“还沒赌呢?就知道怕了!” “才不是呢?”骆辰想这小帅哥看起來定力不错啊!应该不可能被郝敏骗上车,更别提半小时之内了,这么一想她心里就瓷实了:“你要是输了,我今天买的所有东西都由你买单,包括我心血來潮地买辆车”。 郝敏不屑道:“我是不会输的!” 骆辰翻个白眼,至于这么自信吗? 小帅哥看着两美女站他跟前叽叽咕咕地说话,有些不满地道:“姐姐,你们想说话可以去别的地方吗?你们这样挡着我发传单了!” 郝敏理了理她斜挎着小包包微微一笑,看向小弟道:“弟弟,你是a大的!” 小帅哥诧异地道:“你怎么知道!” 郝敏甜甜一笑:“看你这儒雅绅士的形象就知道啦!我们a大的男生最帅了”。 小帅哥被她说的连莫名一红,挠挠头,有些不自然地道:“姐姐,你也是a大的呀!” “是啊!我是金融专业研一的学生,算起來可是你师姐呢?” 小帅哥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师姐,你好!” 骆辰在跟前看的直翻白眼,原來这家伙打的是亲情牌啊!今天着赌局能不能赢,就看你了,小子,你给老娘争气点。 不然你买车事小,她也打算买的,可一路闯红灯,就有点难度了,她可是三好市民呢? “ 來,小斌,给你介绍一下,这也是你的师姐,骆辰!” 小斌礼貌地鞠了个躬道:“骆师姐,你好!” 骆辰差点一口气提不上來,她就神游了那么一小会儿吧!怎么就连名字都知道了,还小斌呢?骆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小斌一眼。 正文 第110章 不如做车模 骆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小斌一眼,心中愤愤地想:“你丫的,要是在半个小时之内就被郝敏骗出租车上,老娘上到山下油锅都要追到你们寝室给你投毒,混蛋,有异性沒人性,重色轻友”,骆辰好似忘了她也是异性的范畴,而且还忘了她不是友的范畴。 郝敏在小斌看不到的地方笑的打跌,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道:“小斌啊!你骆师姐已经参加工作了,是陈氏集团的秘书,上班下班的很不方便,想去你们传单上的车行看看,你可不可以带我们过去啊!” 小斌为难地道:“我还有工作呢?我是兼职的学生党,如果天黑之前发不完这些传单,是要被扣工资的,传单上面有地址,你们可以自己打车过去的!” 骆辰一听就瓷实了,挤眉弄眼地看着郝敏宣告自己的胜利,郝敏倒是毫不紧张地笑笑,然后就看向小斌,状似有些为胆小地道:“现在天都快黑了,车行还离的挺远的,我们俩个女生打出租有些危险的!” 小斌恍然大悟:“哦,那要不你们明天再去!” 骆辰哈哈大笑:“小敏子,已经7分钟了!” 小斌不解:“什么意思!” 郝敏赶紧道:“意思就是你骆师姐的时间比较有限,都是以分钟算计的,明天沒时间,后天也沒时间,但是车又狠需要!” 郝敏眼睛骨碌碌一转,有了决定,继续道:“这样吧!小斌,我來帮你发传单,然后,你再送我们去车行!” 小斌摇头:“那怎么行,发传单是我的工作,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们呢?” 郝敏潇洒地一摆手:“沒事的,师兄妹时间就该相互帮助的嘛,來吧!分一部分给我,我们速战速决!” 骆辰看着那厚厚的一打传单,撇了撇唇角,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在二十分钟之内把它都发出去。 小斌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那就谢谢师姐了!” 丫的,你个沒出息的,骆辰翻个白眼,她有一种胸闷气喘的感觉,想揍人啊!千万别调戏帅哥不成,反被郝敏调戏了。 郝敏拿过传单,把外套一脱,用袖子拴在腰间,把红色大格子休闲衬衫的袖子往上一推,露出一双白皙纤细的玉臂,准备大干一场,颇有几分女侠的豪气。 骆辰眼睛瞪的大大的,这厮是打算用美人计吗? 靠。 她被阴了。 郝敏用美人计成功率几乎百分百啊! 人家本來就是个美人胚子,身材又好,冰雪聪明,性格开朗,又会说话,他们所处的地点刚好就在一栋写字楼跟前,附近还有个大商场,人流量很大,男的占了百分之六十以上。 一个大美女站这多招人啊!她发的又是车行的传单广告,那回头率就更别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來着,车子就是男人的第二个老婆,第二个老婆说白了就是情 妇。 郝敏长了一张高级情 妇的脸,再发着宣传“情 妇”的传单,那些个好色的男人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就是x光发射仪,透过衣服看本质。 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人挂着衣服猥琐的让人简直想一巴掌拍飞的笑容,直接问了句:“小姐,你长这么漂亮,身材又好,怎么发传单啊!应该去做车模啊!” 郝敏冷艳地想:“切,老娘才不要脱光了给你们这些色胚看呢”,然而脸上却还是挂满笑容,人畜无害的样子,极具亲和力。 骆辰看着她隐忍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不到五分钟,郝敏手里的传单就被一抢而光了。 骆辰汗涔涔的,真热啊!她脱了小外套冷眼旁观,目空一切。 郝敏对着骆辰得意地挑挑眉,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脸上的笑容更渗人,骆辰顿觉得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然而,转过头一看,小斌手里的传单似乎完全沒少,雷打不动,骆辰快笑死了。 郝敏一咬牙:“小斌,把那些给我,老娘还不信了,十分钟之内都解决完!” 听了郝敏的话,骆辰额头上汗更甚了,顺着两颊就流下來。 郝小姐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露出一副标准的笑容,郝敏曾是校礼仪队的,东西方的礼仪都耳熟能详,连唇角勾起的弧度,露出几颗牙齿都是十分讲究的,骆辰在旁边看着都不觉得有一种怜香惜玉的情结生出來,更别说那些色 欲 欲满楼的男人了。 于是,郝敏真的做到速战速决,传单都发完,打发走那些借机搭讪的男人的时候,尽然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六分钟。 说真的,骆辰被惊艳到了,包括旁边的小斌。 骆辰憋着气,食指指着郝敏,狠狠地道:“算你狠,打车!” 骆辰苦逼地想,以后再也不和郝敏打赌了,不管她认为多有把握的事,最后都沒赢过,她真是不长记性啊!又被阴了一把。 骆辰差点用眼神杀死那个叫小斌的师弟,小斌那个无辜啊!他什么都沒做啊! 坐在出租车的时候是两分钟以后的事,骆辰已经完全沒有调戏帅哥的心思了,她都想把小斌踹下车,你个装逼的家伙,还不是经不起美人计。 沈轲正在车行的贵宾区喝着咖啡,他的车刹车出了些问題,他今天下班后就顺便开过來修,工作人员在检查,他自己坐沙发上看报纸,沒什么值得关注的消息,关于沈心宜和陈三少嘛,他就更不屑关注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比谁都清楚。 透过车行巨大的落地窗,沈轲的视线被一个俏丽的身影吸引了,郝敏,她來这干嘛?据他所知,郝敏家境不错,车应该不只一辆吧!还想买。 沈轲放下勾着的二郎腿,直起身子,目光微微一亮,她竟然也在,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哟,二位美女,你们怎么來这里啊!买车啊!谁买,郝敏吗?还是小辰!” 看到沈轲,郝敏也挺意外的:“沈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不会是跟踪我们吧!” 沈轲抛个媚眼:“你猜!” 正文 第111章 狗改不了吃屎 郝敏无语,抬头看天花板,她们寝室的所有人都知道沈公子自恋,极其自恋。 骆辰今天一天不爽,不得不破财消灾,罪魁祸首就是沈心宜,她讨厌沈心宜,对沈轲也沒什么好感,所以直接白他一眼,嘴巴也毫不留情:“我们谁买车关你屁事,思想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碍着我的事,我新仇旧恨跟你一起算!” 他和沈心宜根本就是狼狈为奸,她在那天吃饭的时候就知道。 车行的美女导购对着沈轲礼貌地鞠了个躬:“沈先生!”。 再次看向骆辰时,竟然多了一丝钦佩的神色,这女人什么來头,竟然敢用这么恶劣的语气跟沈先生说话。 沈轲也不在意,他已经习惯骆辰的冷嘲热讽了,而且他也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今天的新闻本來就是他安排的好戏,人家沈公子痞痞一笑,迷死千万人:“小辰,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可以帮你们节省不少钱呢?这家车行的老板是我朋友,而且,你也知道我玩车多年,多少能给你些意见嘛!” “得了吧!黄鼠狼给鸡拜年!” 骆辰撇了撇嘴角,沒搭理他,她倒是不怀疑沈轲的话,毕竟是曾经的男女朋友,沈轲的人际关系有多广,有多少能耐,她还是清楚的。 不过现在她也犯不着再得罪他,他要真能帮她省钱,她干嘛还要赶他走,她又跟钱沒仇,钱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她对于车的性能好坏一窍不通,沈轲在这里,至少可以保证她不会开一辆二手的翻新车回去。 沈轲以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郝敏,眼神又瞟了瞟她身后的小斌:“哟,千年铁树开花了,郝大美女找男朋友了!” 千年铁树要真能开花就好了,省的为祸a大,想当年,金戈铁马,來势汹汹,最后尽折腰在郝敏石榴裙下的男生有多少啊!他们寝室就有一个。 郝敏耸耸肩。 小斌瞬间就红了脸:“不是的,我只是送她们來车行,师姐说她们找不到这里”. 沈轲嗤之以鼻,她们都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会找不到,笑话。 试了好几款车,骆辰决定选择选择一辆红色的国产小轿车,有沈轲这层关系,可能办户下來,也就六万块钱,她还负担得起,就是摸着她的工资卡有些肉疼,她几个月的工资啊! 沈轲要请客吃饭郝敏求之不得,骆辰那小气鬼,她是不指望了,有大款,当然抱大款了。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高中学过的地理知识告诉我们,过了九月二十二号,夜的黑就开始慢慢吞噬白的亮。 骆辰怕陈三少查岗,在吃饭的时候把手机关机了。 沈轲开着骆辰买的车先送郝敏和小斌回了学校,然后又送她回陈诺的别墅,因为骆辰突然发现一个很悲催的问題,她忘带驾驶证了。 郝敏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满脸黑线,这到底是个人吗?真丢人类的脸。 其实本人深深滴认为这事不能怪骆辰,她平时又不开车,今天也是一时兴起才会想要买车,干嘛把驾驶证随身带着呀,傻兮兮的,反正我的驾驶证我平时都不带的。 骆辰今天的情绪明显很低落,头耷拉在玻璃窗上,一点精神都沒有,沈轲看不惯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还是喜欢她活力四射,笑容灿烂的样子,沈轲说:“骆辰,你要不要那么沒出息,不就是个陈三少吗?把你对我那泼妇劲儿拿出來,还有什么事做不到啊!想当初跟我分手的时候,你多潇洒啊!一句话就完事了”。 骆辰白他一眼:“你别和他比,你就是给他提鞋都不配”,跟着刘心羽,郝敏等人混,骆辰也变的有些毒舌,对着沈轲又沒有负罪感,有什么情绪都尽情发泄。 沈轲差点一口气提不上來,这死丫头,竟敢说他堂堂沈公子连给陈三少提携都不配,靠。 这是他有生以來受到的最大的侮辱,赤 裸 裸的侮辱。 沈公子一个尖刀眼射过來,骆辰果断闭上眼睛。 你知道那种一拳打在空气里的感觉吗? 很想抓狂,很想杀人对方却完全都不接招的感觉吗? 沈轲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被骆辰气爆炸了。 沈轲冷嘲热讽道:“小辰,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和陈三少吵架了!” 骆辰闭着眼睛翻个白眼,(好吧!我承认这个动作有些高难度,) 看骆辰不说话,沈轲唇角扬起,继续道:“我还不了解你吗?平时抠门的要死,要不是因为和陈三少吵架,怎么可能花几万块钱买一辆车,怎么,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报纸,因为看到心宜和陈三少接吻,所以你吃醋了,其实,他们比那亲密的事都做过呢?” 骆辰蹭的坐直了身子,怒道:“你给我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我还真是高估你了,现在看來,古人诚不欺我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能指望狗改得了吃屎呢?” 急刹车时尖锐的声音在夜空里响起,沈轲把车停在路边,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对着骆辰就抡起拳头:“骆辰,你他妈再说我是狗试试!” 骆辰出于本能,害怕地拿手护头,眼神倔强,嘴里却还是色厉内荏地叫道:“狗,狗,狗”,她一贯吃软不吃硬。 沈轲的拳头终究是沒落下來,他的家教极好,纵使被骆辰气的浑身发抖,殴打女人这样的事他还是做不來的。 看骆辰吓的拿手护头,脸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沈轲突然就乐了,他一改暴君的风格,妖孽地笑着道:“真听话,让你试试就试试,再來一次!” 靠,敢不敢别大半夜的犯 贱啊! 骆辰冷哼一声,若不是和陈诺吵架了,她才不要沈轲送她回去呢? 看骆辰又沒反应了,沈轲继续道:“还会生气啊!我还以为你准备一路跟我装尸体呢?” 装尸体就装尸体,骆辰翻个白眼,果断不答话。 车子停在路旁,沈轲突然把身子凑到骆辰跟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性气息逼的骆辰全身的细胞都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她忍不住向座椅后背移了移头:“你想干嘛?快滚开啦!” 正文 第112章 沈公子被骂 骆辰手脚并用地想要用尽全力地想要把沈轲推开,然而沈轲的一只手放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她完全撼不动他。 淡淡的古龙水位混着男人野性的气息扑向骆辰,她极其不自在,两边的脸变的通红,像要烧起來似的,他们就算恋爱的时候都沒有靠的这么近过。 沈轲深深地看着骆辰,她面色红润,眉宇间带着些娇羞的神色,月牙状的眼睛里面星光点点,红唇娇嫩,他突然喉咙一阵发紧,情不自禁地压低声音道:“小辰,你知道我有多后悔放过你吗?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 说完,他突然俯身吻上骆辰,骆辰一偏头,他的吻落在她左边脸上。 骆辰随后剧烈地反应,两手用力抵着沈轲的胸膛:“沈轲,你走开,你给我走开,混蛋,你个混球,趁人之危的小人”。 沈轲在骆辰看不见的角度苦笑了一下,他终究是要失去她了吗?不,她是他的,明明是他先遇到她的,他会让她回到他身边的。 再次转过头时,沈轲又恢复了平时痞痞的样子,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真是的,不就是亲一下嘛,干嘛这么大反应”说着,他盯着骆辰的胸部一瞄:“就你这种飞机场身材,老子才不屑做别的呢?” 骆辰紧了紧身上的小外套,怒气冲冲地瞪着沈轲,靠,老娘最恨的就是人身攻击了。 沈轲煽动着他那两片薄情的唇,吐气如兰,刚嚼完口香糖的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小辰,如果你发现陈三少和别的女人上床了,你会不会跟他分手!” 骆辰果断一撇头,这种白痴性的假设问題她拒绝回答。 沈轲抬起左手,捏着骆辰的下巴,让她正对着他:“说实话,会不会!” 骆辰赌气道:“不会!” 分手了,给你妹腾地方啊!你妹的,想的倒挺美呀,老娘就不离开,老娘还就跟你们姓沈的杠上了,丫的,若不是大半夜的,路上沒人,她怕被沈轲杀人灭口,她一定吐他一脸口水,难的今天她够得到。 沈轲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恶毒地嘲讽道:“哟,看不出來啊!我们的小辰变强大了呀,大半年來,真是出息了呀,啊!人家都不爱你了,跟别的人缠缠绵绵绕天涯了,你还死缠着人家不放!” 沈轲那个酸啊!小宇宙熊熊燃烧啊! 想当初他为了追他,和那些所谓的红粉知己断的彻彻底底,大半年,过的多清心寡欲啊!连女人的唇都沒碰一下,为的是什么? 骆辰被他讽刺的脸颊气鼓鼓的,冷艳地道:“关你屁事!”然后,把她的小外套的扣子扣上,窗户开着,秋风微凉。 又一个冷钉子,沈轲默默对着外面的夜空翻个白眼,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地道:“小辰,别怪我沒提醒你,别哪天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你什么意思!” 沈轲坐回驾驶座上,他的笑容在昏黄色的路灯照射下有些模糊,邪恶中似乎又夹杂着些许苦涩,他的脸长的极其精致,皮肤又好,白色的衬衫,浅色的休闲裤,双腿交叠成二郎腿的样子,整个人看起來像是一个堕落的天使。 他探出右手,揉揉骆辰的头说:“我的乖女孩,你装什么呢?我什么意思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骆辰一巴掌挥开他揉着她头的手,怒道:“我知道什么?” 沈轲心里有些受伤,他努力压下心底冒出的酸楚,收起痞子气的笑容,叹了口气,难得认真地道:“小辰,我们认真谈谈!” “我跟你沒什么好谈的”,骆辰显然不配合,说话的口气很冲。 “骆辰,你丫的脑子有病吧!啊!好说歹说都沒用,你活该被陈三少耍,像你这种白痴,就算是甩一百遍也是活该!”沈轲被惹毛了,胸膛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他堂堂沈家的长孙,有权有势,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能忍到现在才发火已经是奇迹了。 “关你屁事,我就算被甩一百遍也是我愿意,你别忘了,你还是被我甩的呢?我是白痴,你还不如我”,骆辰也气呼呼地道,打开车门就下车,她是疯了,才会跟这个二世祖独处。 沈轲跟着下车,向骆辰走來,驾驶室的车门被用力甩上,发出巨大的砰的声响。 “靠,你敢拿我的新车出气!”,骆辰气极了,看到他过來,pia地踢了沈轲一脚,屁颠屁颠绕到驾驶室那边检查她的车去了。 人在愤怒的时候力气是很大的,骆辰又穿了尖头的高跟鞋,沈轲人长得瘦,一脚挨在小腿的胫骨上,是深入骨髓的痛,他哎哟惨叫了一声,之后就是暴跳如雷的吼道:“骆辰,你他妈敢打我!” 骆辰不理他,摸着她的车,像是摸着刚刚挨打的小幼童般,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沈轲那个愤怒啊!“要不是你是女生,老子打得你北都找不到”。 “不好意思,我本來就方向感不好,找不到北”。 “你……”,沈轲食指指着骆辰,咬牙切齿地道:“算你狠!” 骆辰拉开架势室的门,上车,好像她的车也沒那么不经摔,沒什么事,这这才不那么生气了。 沈轲从窗户探头进來,突然一笑,这可不像沈公子的风格啊!骆辰眼皮跳了一下:“妖孽,你又想干什么?” “我会把你的话当成是赞美”。 “你姑且那么自我安慰着吧”。 “骆辰,看你的样子,陈三少从來沒跟你说过他和心宜之间的事吧!”沈轲说的是疑问句,但他心里其实是笃定的,他吃饭的时候,偷偷从郝敏口中套出來的。 骆辰的声音一下拔高了很多,是被别人猜到痛脚揭了短后典型的色厉内荏:“你胡说些什么?” 沈轲四两拔千斤,心平气和地道:“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难道真的相信陈三少是爱你的,你和他不在一起的时候,又和谁在一起,甚至和谁滚床单!” 正文 第113章 沈轲再吃瘪 沈轲最后几个字是对着骆辰的耳朵吹气说的,声音极低,形态暧昧,骆辰的心跳漏了一个节拍,眼皮开始突突地跳。 她重重地呼了两口气,道:“别把每个人都想的和你一样龌龊,沈轲,你可不可以换个高明点的技术啊!哼,挑拨离间,也稍微做的委婉一些吧!” “就你,也值得我挑拨离间,再怎么都是老情人一场,我不过是不想你被骗而已,到时候别哭的惨兮兮的就好”,沈轲轻蔑地道。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骆辰翻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 “不客气”,沈轲的脸色其实也不是很好看,所有的笑容都是伪装,心里已经千疮百孔:“不过是男人比较了解男人而已”。 骆辰气结,她越过沈轲的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似乎从这里回别墅的路上沒交警了,恩,她确定是沒交警了。 “沈轲!” “恩!”,沈轲有些意外,他以为在到达目的地之前,骆辰一定不会再和他说话了。 “谢谢你送我回來”,骆辰咬了咬牙说道,她说不清自己心底对沈轲的定位到底是什么?肯定不是男朋友,但也不算普通的同学,他是她除了陈诺和高子扬外,处的最好的男生,在他面前,她可以毫不掩饰的爆粗口,开玩笑,惹他生气,也不用内疚。 “算你有点良心”,沈轲的脸终于有些好看些了,这是他今天晚上从骆辰听到的唯一中听的话,而不是剑拔弩张的争吵。 骆辰眼珠子那骨碌碌转了两下,在暗中发出狡黠的光,突然又垂下來,长长的眼睫毛挡住了眼底的邪恶,她从后视镜里面看到至少后面几百米以内是沒有车的,她突然伤感地道:“沈轲,对不起啊!” 沈轲又是一愣,这丫头是怎么了?又是道谢又是道歉的,难道终于开窍了,发现他的好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心里都是得意的,他努力掩饰心中的狂喜,淡淡地道:“恩,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那我就放心了”,骆辰一笑,梨涡清浅,眼睛弯成沈轲所熟悉的月牙状,沈轲心跳的频率突然加快了很多,咚咚咚咚的,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还來不及从这种心律不齐的悸动中清醒过來,就被人一把推开,骆辰右手挂档,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很快就蹦出老远。 从汽车的后视镜里沈轲看到骆辰伸出的舌头和阴谋得逞后奸诈的笑容,气的暴跳如雷,他怒吼:“骆辰,老子的西装!” 骆辰听到声音,果然看到沈轲的西装就在驾驶座上挂着,她踩了刹车,一把扯下西装,毫不犹豫地从窗户向后扔出來:“自己过來捡吧”。 然后就打了转向灯,跑到路中间去了。 沈轲风中凌乱了:“骆辰,你他妈不要让我再碰到你!” 骆辰张狂的笑声通过秋风的传递传入沈轲的耳朵里,像是魔音,经久不息。 沈轲捡起西装,掏出手机,愤愤不平地播出一个电话,愤怒地道:“给你十分钟,赶到南荆路!” “沈先生,我现在还在北荆路,十分钟实在到不了那儿”。 “老子说十分钟就是十分钟!”,沈轲气急败坏地道。 沈家的司机一个机灵,大汗淋漓地从饭店跑出來,跳上车,黑色的卡宴一下噌地溜出好几百米,速度堪比神舟七号, “小辰,别怪我沒提醒你,别哪天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你难道真的相信陈三少是爱你的!” “你和他不在一起的时候,他和谁在一起,甚至和谁滚床单!” 骆辰一路开车,一路走神,幸好晚上车少,不然她一定出车祸,沈轲的话像是浸满恶毒的血液,见缝插针般的钻进脑海里,來回的转,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骆辰知道,沈轲的话不能全信,定有一部分是说來刺激她的,可偏偏她和陈诺之间的问題又确实存在。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陈诺对她是有感情的,但在他心中,这份感情是怎样定位的,她不得而知。 “你和他不在一起的时候,他和谁在一起,甚至和谁滚床单!”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脑海里总是恶毒地冒出沈轲的这句话,甚至有些更为可耻的画面不管不顾地向她袭來,苏荷出事那天晚上,她打电话时沈心宜那句暧昧的“阿诺在睡觉”,她回乡下时,报纸上那个深情的吻,都是她心底的痛,陈诺却选择沉默不语 ,他连一句假话都不屑给她。 骆辰把车停在别墅的大门口,头抵在方向盘上整理思绪,就算她再怎么不高兴,也不想把情绪带给管家奶奶和小花。 越想脑袋越乱,陈诺是爱沈心宜的吧! 无疑是的,而且是很爱很爱,不然那个名字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是他心底讳莫如深的不可触碰…… 不想承认,可又偏偏不得不承认。 心情沉重的要死,刚刚在沈轲那里扳回一局,并沒有驱走她心中的阴霾,那种积压在心底许久,突然爆发的阴霾像是要吞噬掉她心中最后那点残存的蓝天,眼泪就那样毫无预兆地从眼里滚落出來,大颗大颗的,滚烫滚烫的,烧的她眼睛还有些痛。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爱情是一座被围困的城堡,外面的人钻天打洞想冲进去,里面的人却千方百计想逃出來!” 曾经骆辰只是把这句话当做一个文学的句子欣赏罢了,现在才终于深切体会到了这种矛盾的煎熬,像是把自己的心放在沸水里煎煮,你除了忍受疼痛,别无他法。 今天是旧金山地震以后,陈诺第二次回家,昨晚第一次。 他耐着性子在书房勉强处理了两份报价申请后,看看表,已经九点半了,骆辰竟然还沒回來,他再也坐不住了,跑回自己房间冲了个澡,然后就暴走,在房间里來回转圈。 她给他发短信说,和郝敏去逛街了,可逛街需要逛这么久吗?买什么需要买到大半夜。 打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打骆家的座机也沒人接。 正文 第114章 辰诺吵架(一) 陈诺像是头发怒的狮子般,使劲儿的挠自己的头发,心中愤怒地想:“死丫头,你要敢回來,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再等五分钟,五分钟是他的极限了,她要再不回來,他就去把她抓回來。 “该不会出事了吧!骆辰有时候就算任性,也从來都沒有不打招呼不回家的,就像今天,她虽然生气,也还是发短信告诉他别等她了,她要和郝敏去逛街!”有了这个念头,陈诺再也顾不得太多,拿过手机,就查看追踪器的信号。 咦。 追踪结果让他很意外,骆辰就在别墅门口,应该马上就回來了。 陈诺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竟被自己吓的出了一身冷汗,自嘲一笑,这算什么事呀。 他盯着手机看了两分钟,红色的小斑点定在上面一动不动,她在搞什么鬼啊!都到家门口了,为什么不进來。 陈诺穿着黑色的睡袍就从房间出來,下楼,小花还在客厅擦地板,管家奶奶出來倒水喝,看到陈诺两人都很意外,管家奶奶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出去透透气”。 管家奶奶问小花:“小辰还沒回來吗?” 小花摇摇头:“少爷估计就是去外面等小辰了!” 管家奶奶叹口气,今天的报纸她也看到了,骆辰是该发发脾气,让三少爷收敛着点,跟姓沈的早点划清界限。 陈诺穿过偌大的花园出了别墅,沒看到骆辰,但是在别墅门口看到一辆看不出牌子的红色小汽车,小汽车一看就是新买的,因为后面连牌照都沒有。 陈诺盯着手机确认一下,信号显示,骆辰就在车里。 难道她买车去了,陈诺狐疑着向车子走去,果然看到骆辰,人家头抵在方向盘上睡的正香呢? 陈诺真是又气又心疼,敲打着玻璃窗让她醒來。 陈诺抱着骆辰进别墅的时候,小花和管家奶奶也都已经回房间了,他明显有些气急败坏,呼吸的频率和力度都大过平时很多倍,骆辰的包从他肩膀上滑下來,他直接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动作略显粗暴,骆辰显然还沒搞清楚状况,仍然睡意连连,还可爱的打了个小哈欠。 进了房间,陈诺毫不怜香惜玉地把骆辰重重抛在床上,气急败坏地道:“你到底有沒有长脑子,啊!都到家门口了,为什么不进來,你是猪吗?居然在车上就睡着了!” 骆辰的头磕到床上面的床板上,很疼,意识也渐渐清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明显带着哭过的痕迹,看到这个害她伤心难过的罪魁祸首,顿时变的理直气壮了起來,她用户两只脚一摩擦脱了高跟鞋,不甘示弱地从床上爬起來,站在床上,俯视着陈诺,吼道:“你吼什么吼,我为什么不进來,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外面一到晚上一个人沒有,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你是白痴吗?” “是,我白痴,我就是太白痴了,才会每次跟你吵架看到你难过就无条件妥协,我白痴才每天提心吊胆地担心你三餐有沒有按时吃,我白痴才会傻不拉几地掉进你用谎言编织的陷阱,我就是太白痴了,才会相信你是真的爱我”,骆辰说着,又孩子气的抹了把泪水。 “你给我闭嘴”,陈诺也眼睛红了,有那么一刻,他简直想掐死她,瞧她说的什么混账话,掉进他用谎言编织的陷阱,白痴才相信他是真的爱她,合着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全是骗她的。 骆辰也不说话了,她使劲抹了把眼泪,看着陈三少,小小的鼻翼随着呼吸微微拂动,过了一会儿,她光着脚从床上跳下來,直接一把推开陈诺就走出房间。 陈诺怒道:“你还要去哪儿,还嫌闹的不够是不是!” 骆辰气的赏他四字箴言:“关你屁事!”,她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跟陈诺说话,更不想跟他处在一个空间里。 骆辰下楼去客厅,陈诺面无表情的跟着她下來。 骆辰瞪他一眼,粗鲁地扯过自己的包又上楼,她看了看还亮着灯的主卧室,狠心转身去了书房,陈诺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骆辰进了书房,转过身來关门,两人面面相觑,却相顾无言,骆辰一咬牙直接把门给甩上,反锁。 陈三少怒了,眼睛瞪的大大的,很显然不能接受自己吃了闭门羹的事实。 随后就手脚并用地开始用力拍打着书房厚重的木质门:“骆辰,你给我开门”。 “白痴才开门”,骆辰气焰嚣张地道。 陈诺踢打着门的声音更大了,砰砰砰的,非常粗鲁,骆辰在里面就是不开门。 陈三少气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有本事你呆在里面一辈子不要出來”。 “关你屁事”,骆辰气的更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在外面敲门,她不高兴,他不敲了,她更不高兴。 她讨厌这样纠结的自己。 又哭了一会儿,骆辰干脆从包里掏出两份合约准备处理,是今天下班的时候,秦秘书才给她的,她大学的专业是法律文秘,所以很多涉及到法律方面的知识秦秘书都会交给她处理。 按着秦秘书的意思,这两份合约是要在明天上班之前完成的,她索性就在书房处理完再说吧!说实话,骆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样跟陈诺闹的意义是什么?但她心里不好受,真的不好受。 骆辰其实并不是什么勇敢的人,特别是遇到感情的事,她本來就有些自卑,除了逃避还是逃避,两人遇到矛盾,也总是假装矛盾并不存在的粉饰太平…… 可逃得过一时,能逃得过一世吗? 都说努力工作是转移痛苦最好的方式,骆辰却不以为然。 至少今天晚上,她的状态明显不佳,今天哭的太多了,眼睛真疼,骆辰一边骨碌碌转着笔一边盯着合约看,过了半小时后,合约仍停留在第一页,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看了些什么东西。 骆辰喜欢转笔是受刘心羽影响的,但她转的并不好,恨不得转一圈掉两次。 这不,又掉下去了,这次更不给面子啊!居然直接掉地上去了。 正文 第115章 辰诺吵架(二) “咦,在哪儿呢?”笔是找到了,可是笔盖不知道溅哪儿去了,真是人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缝。 骆辰连看带摸了老半天,才在一个做工精致的红色小木箱的角落里不负众望的找到她的笔盖。 “不过这是个什么东东啊!”,骆辰纳闷地看着这个红色的小木箱,突然想起陈诺说过,除了这个小木箱里面的书和房里的书她都可以随便看。 她一时间对这个小木箱里面的东西有些好奇了,听他的意思,里面也是书啊!为什么不能看啊!“哦,难道这是禁书,《金瓶梅》还是《国色天香》!” 靠,看不出來,这家伙原來这么色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骆辰在“偷看别人隐私是不道德的”和“禁书之所以被禁定是有它的理由的”之间纠结了一秒钟,然后就无压力地打开了小木箱,自己这是在拯救他,好人谁会看这些东西啊!真是,堕落。 可是在看到里面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剪报,杂志,和相册时,骆辰一愣,好吧!是她想太多了。 陈诺回了房间就直接躺床上生闷气去了。 渐渐的,理智回笼,他又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丫头的眼睛明显带着哭过的痕迹,还有啊!她平时这么抠,连打个车都舍不得,今天居然一狠心买了部车,看來受的刺激确实不小啊! 也是,如果是他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接吻定会气的杀了那个吻她的男人的。 虽然他确实不是故意招惹沈心宜的,但丫头又不知道,他又什么都沒说,难怪她要胡思乱想了,可是他不哄着她也就算了,还吼她,难怪丫头要跟他闹。 罢了,解释就解释吧!生平沒做过这种事,但总比一直怄气的好。 可是该怎么说呢? 陈三少可爱地在房间里面排练起來。 他温柔地道:“小辰,对不起,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晚上是心宜喝醉了,在酒吧闹着不肯回去,所以我才去见她的,我只是想跟她说清楚我和她已经不可能了,我爱的人是你”。 不行,陈诺很快就否决了这种方式,自己这样低声下气地解释,死丫头得多得意啊!好歹他也是个大老爷们儿,他要说的霸气一点。 陈诺清了清嗓音,故作不悦地道:“骆辰,不管你信不信,事实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心宜之间早就结束了,我那天去见她只是想跟她说清楚一些事情”,对,就这样,省的那丫头辫子都翘到天上去。 可这样会不会太生硬了,丫头会不会反弹啊! “oh,shit!”,陈诺烦躁的挠挠头,解释根本就不是他的强项好不好啊! 女人心,海底针,天知道骆辰到底是怎么想的。 随机应变吧! 陈三少做了决定就从房间走出來,无意间撇到骆辰的高跟鞋还在地上躺着,这才反应过來,这么长时间,骆辰一直是光着脚的。 陈诺眸光一眯,这死丫头,她是在自虐吗? 天气这么冷,还光着脚在地上走,下次大姨妈來了,肚子疼,休想他再给她揉肚子。 气归气,还是舍不得她难受的,骆辰属于寒凉体质,一入秋,手脚就开始变的冰冷,每次大姨妈來肚子痛的她都想死,陈诺在一旁看的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陈诺下楼在玄关处,拿了骆辰的人字拖,又拿了书房的备用钥匙,这才上了楼。 陈诺打开门进來,骆辰都不知道。 她一颗心都被杂志上衣着光鲜,光芒万丈的沈心宜吸引过去了,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整整一箱子,都是关于沈心宜。 报道她的杂志,写到她的报纸,她的照片,甚至还有几款款她设计的戒指…… 多年以前的照片,陈诺和沈心宜都和现在有着本质的区别,至少气质上是大相径庭。 她笑容灿烂得依偎在他的怀里,像是她依偎的样子…… 过去的沈心宜不像现在这么有国际范,但脸上的笑容却是真正甜蜜的。 骆辰像是疯了一般地翻着箱子里的一切,简报,杂志,相册,小箱子被她翻得一团糟,可是出现在她视线里的除了沈心宜,还是沈心宜,每一个都是沈心宜,满满一箱子都是关于沈心宜,这是陈诺对她的追忆,是他们相爱的证据,是他对他们过去青葱岁月的纪念。 那她呢? 既然他沒有忘了沈心宜,为什么还要來招惹她。 心痛的已经连哭都哭不出來了,骆辰只觉得眼睛生疼生疼的,有些液体聚集在眼里,固执地不肯掉下來,烫的她眼睛通红,可这一切的疼痛都比不过心里那种肝肠寸断的痛楚。 陈诺看到骆辰翻他的东西,脑袋轰的一响,首先出现的情绪就是愤怒,怒不可竭,他把手里的拖鞋一扔,大步走到骆辰跟前,一把拉起倔强死撑的她,怒吼:“谁让你翻这里的东西的,谁让你打开这个箱子的,啊!” 陈诺很生气,很愤怒,声音大的连住在楼下的管家奶奶和小花都惊动了,他从小讨厌别人沒经过他的同意翻他的东西,骆辰这种行为更是触了他的逆鳞,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他,这是对他的质疑,陈诺气的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喘息,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终于死心了吧!终于死心了吧!”在受到质问的瞬间,骆辰仿佛听到心碎时,从胸口发出的破碎的声响,带着最后的哀鸣,心底不断有个声音在重复道:“终于死心了吧!做了大半年的梦终于该醒了吧!你以为穿上了水晶鞋,你就是灰姑娘了吗?真是,可笑!” 骆辰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她因为蹲的太久,脚有些麻,陈诺一把拉起她,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腰磕在桌子的角落,疼的她身子一抖,就差沒哭出來了,她含泪的眸深深地看着陈诺,透过眼泪,眼前的人影其实并不清晰,她只知道他现在很生气,因为她打扰了他的回忆,她误打误撞地闯进了只属于他和她的世界。 正文 第116章 辰诺吵架(三) “骆辰,你丫的脑子有病吧!你活该被陈三少耍,像你这种白痴,就算是甩一百遍也是活该!”,沈轲嘲讽的声音声音仍犹在耳。 被骗后的羞恼随之而來,骆辰把手里的杂志往地上一扔:“你还來质问我,你和我在一起的同时收藏着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是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就当做是最后一种垂死的挣扎吧!骆辰默默地想,你解释啊!至少这些报纸杂志都是我们在一起以前的,只要你肯解释我就肯听的,你解释啊! 陈诺现在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他怒道:“骆辰,你要不要这么幼稚,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和心宜见面你不心里痛快,我们一码归一码,你为什么一定要抓着以前的东西不放呢?一定要这么得理不饶人呢?” 骆辰自嘲一笑,眼里的泪水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五彩的颜色,声音像是走音的二胡,一下拔高,十分难听:“我幼稚,我得理不饶人,沈心宜温柔、体贴、大方,你去找她啊!你招惹我做什么?” 陈诺气的口不择言:“我是疯了才招惹上你”,说罢大力甩上书房的门,拂袖离去。 有时候,一次不经意的转身也许就是一次永别,上一秒是沧海,下一秒也许就是桑田,在以后无穷无尽的思念里,陈诺总是后悔,他不该这么冲动的,不该骂她的,不该愤怒之下就离开的。 可世上沒有后悔药,他就算后悔的想死,也只能通过目睹四壁,睹物思人地來缅怀他的女孩,甚至寄希望于梦境。 眼泪终究是沒忍住,大颗大颗的漫过眼角,打湿了她的心。 骆辰在绝望中想:“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他哭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她要做回曾经那个沒心沒肺所向披靡的骆辰,再不**情的奴隶,为了一个男人患得患失了!” 楼下传來车子发动的声音,她知道是陈诺离开了。 骆辰仿佛放空了自己的灵魂,配合着她的想法,把眼泪一次性放干。 小花在外面敲了敲书房的门:“小辰,我进來喽!” 骆辰不吭声。 小花推门进來,地上一片狼藉,她差点误以为他们动手了。 小花走到骆辰跟前,抓过她的手试图安慰她,可她手上冰冷的温度让她大惊失色:“小辰,你沒事吧!” 骆辰想要努力压下眼泪,告诉小花她沒事,可试了两次终是沒有成功,喉咙哽的完全发不出声音,她对着小花摇摇头,身子剧烈地抽噎着。 小花给她见过一旁的拖鞋给骆辰套上,柔声道:“先穿上鞋子吧!小辰,你的手这么凉,你先起來加件衣服好不好!” 骆辰摇摇头。 又过了一会儿,骆辰稍微平静了些,她哽着声音说:“小花,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好吧”,小花看了骆辰一眼,最后点点头,离开,顺便把书房的门给她带上。 骆辰死咬着嘴唇,让自己不哭出声,眼泪像是打开了砸门的水龙头,全然停不下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缅怀她夭折的爱情。 陈诺开着车,一路冲上环城高速,车速飚到极致,呼啸而过的风透过车窗刮的他脸都生疼,耳旁似乎传來骆辰甜美的叮嘱:“你慢点开车哦!” 可她刚刚那句“你去找沈心宜啊!你招惹我做什么?”又生生打断了美好的回忆。 最后,车子停在谨诺酒店,他习惯性的按电梯,上了36楼。 陈诺在楼梯间吸了会儿烟,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骆辰为什么要这么跟他闹。 他承认,和沈心宜分手后,并沒有忘记她,他习惯性的收集有关她的一切,可那些都是他们在一起以前的事了,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可以收集过关于沈心宜的新闻,甚至无意间看到,也再激不起他心中一丝的涟漪。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地方,那会儿的她眼若月牙,梨涡浅浅,全不是刚才的样子,撒泼的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不就是一个前女友吗?干嘛总是揪着不放,有意义吗? 一个字,烦。 突然,陈诺的手机响起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陈诺一看是二姐的电话,不敢迟疑,赶紧接起來。 “老三,马上來纽约,大哥受伤了,连mona都被人带走了!” 陈诺大惊,也顾不得了解具体的细节,挂了电话又打电话:“马上准备飞机去纽约!” 陈诺回了房间,抓过桌子上的西装,不管不顾地往楼下冲。 骆辰哭累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中途被冻醒了,已经过了中秋,一天之内的温差很大,半夜温度极低,骆辰本能地缩成一团。 她的眼睛很涩很疼,胳膊被枕的很麻,老半天都反应不过來,骆辰脸上都是被压出來的红痕,触目惊心,眼睛又红又肿,疼的她几乎睁不开。 嘴角粘粘的,手一摸,竟然是口水,真脏啊! 她眼睛慢慢地聚焦,意识渐渐清晰起來,桌子上的合同被她压的皱巴巴的,中间还有一滩口水。 骆辰的眼睛瞬间瞪大,脑袋轰地一声,瞬间有种想死的冲动,完了,死定了,秦秘书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呀。 睡前消极的情绪被丢到一旁,满脑子都是秦秘书拿着一把枪指着她的情景,然后她诡异一笑,扣动扳指,砰的一声…… 咦…… 骆辰一个机灵,赶紧拿袖子用力抹掉合同上的口水,然后,扯过桌子上的一本书,把合同夹进去,然后使劲儿压了压,才长舒一口气。 骆辰揉了揉涩涩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几点了!” 她趴桌子上睡觉睡落枕了,脖子僵的完全不能动,骆辰揉揉僵直的脖子,把夹着合同的书放进包里,拎起包包,开了手机,起身去了主卧室,时间显示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手机上有一条未读信息,骆辰点开一看,是陈诺发的:“急事,去纽约,等我回來!” 正文 第117章 林木来保释 骆辰自嘲一笑,每次吵架,他都习惯于躲避,这次躲的更彻底,还跑地球的另一半去了,何必呢? 骆辰洗了个澡,人精神了很多,但两只眼睛仍是肿的跟核桃般大,她苦涩地笑了一下,镜子里的女子回她以一笑。 骆辰怕惊到管家奶奶和小花睡觉,借着手机的光,轻手轻脚地下楼去拿冰块。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地球总是要自转的,太阳总是要升起來的,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她也总还是要上班的,现在这鬼副样子定是见不了人的。 骆辰用毛经包着冰块敷了会儿眼睛,感觉眼睛沒那么热了,才又化了淡妆,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她沒等天大亮,就自己拎着东西轻手轻脚地出门了,骆辰给自己打气:“tomorrowanother day,e on!” 因为骆辰是不带驾照驾驶的,车子刚到市里被交警拦下,她好说歹说,卖萌撒娇差点就使美人计了,还是沒用,痘痘交警一脸的坚定:“跟我们回趟局里,你这是无照驾驶”。 骆辰怒了,僵直着脖子,斜眼看着痘痘交警,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无照驾驶了,都说了我驾驶证在家里了!” 最后,骆辰被请去局子喝咖啡,她很无语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局子,人生真是充满讽刺和精彩。 痘痘交警的上司看着骆辰,客观地道:“小姐,你不用不服气,现在新政策下來都很严,我们也很难做,但我们必须对每一位市民负责任,请你配合!” “配合,配合,我哪里不配合了呀!” “那您能不斜着眼睛看我们吗?” 晕,这能怪她吗?“先生,昨晚睡觉不小心落枕了,不是不尊重你们!” “叫人來保释吧!不然你是出不去的”。 骆辰气结,合着认了半天错还是沒用啊! 万般无奈,骆辰开始想叫谁來保释呢? 爸妈在美国,阿诺在美国,不对,想他干什么?他就算在国内她也不要他來,她这次绝对不要再自欺欺人地粉饰太平了,可是找谁呢? 心羽也不在,郝敏是学生,沒能力保释她…… 最后,骆辰硬着头皮给秦秘书打了电话,沒办法,她总不能真的呆在里面不出去吧! 可让她意外的是局子里出现的竟是林木,他大概是刚晨跑完,还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和运动鞋,人还是那个人,气质却和平时公司里西装革履时冷漠严肃的样子有些大相径庭。 骆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转过身体看着林木,诧异道:“林总,怎么是你呀!” 林木温柔地揉揉骆辰的头:“是秦秘书打电话给我的”。 骆辰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把秦秘书诅咒了个遍,太过分了,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就叫來了她的顶头上司,她真是有种撞墙的冲动。 林木平时的生活都很低调,林家是书香世家,喜静恶燥,所以执法的交警并不认识他,只是隐隐觉得他身上有股很强大的气场,逼得他们对着他说话的态度都好了许多。 痘痘交警的上司接了个电话,说话点头哈腰的,全然沒有之前执法必严的气势,骆辰凉凉地想,也是一趋炎附势的家伙。 最后的结果竟然是沒罚钱更沒扣分,骆辰高兴坏了,她心疼钱,但更心疼分,一年可就那12分啊 骆辰离开时,很得瑟很挑衅地瞄了一眼痘痘交警,一副我就横着走,你能耐我何的架势,痘痘交警看的非常无语。 她脖子不能动,斜眼看着人家,样子特滑稽,林木忍不住莞尔。 出了局子,骆辰对着林木谢了又谢,林木倒是不在乎:“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你要真想谢我,陪我去吃早餐吧!” “好啊”,骆辰爽快地答应了,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虽然一顿饭算不得什么?但至少也是她的心意。 骆辰对吃是沒什么挑剔的,倒是林木口味有些怪异,一贯对吃的面包、咖啡都有讲究,不过,自他换秘书后,也越來越不讲究了,人的习惯是会改变的,特别是容易受到身边人潜移默化的影响。 两人在一家西餐店吃早餐,骆辰点了杯奶茶,又要了一个汉堡,林木点的土司片和咖啡,骆辰笑哈哈地让他改成牛奶:“大清早的喝咖啡太不健康了!” 林木笑问:“你怎么知道!” “我爸爸可是医生”,骆辰神气地道,她一直都很为父母骄傲的。 林木含笑摇摇头,极为享受和她一起的时光,这也许是他唯一一次和她共用早餐的机会。 吃饭的气氛倒还算和谐,骆辰落枕的样子最滑稽,林木总是笑,骆辰也不拘谨,相处久了,对一个人的了解也就多了,骆辰觉得林木其实并沒有传言那么难相处,人家偶尔还能讲两个笑话。虽然很冷,但也是笑话嘛,总好过冷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吃完饭,林木坚持付钱,考虑到人家大男人的尊严,骆辰就放弃了她的想法,以后有机会再谢他吧!现在她得先回家一趟,毕竟她的车还沒上户,不能再市里乱跑的,分开的时候,林木竟然有些不舍,这是他吃的最开心的一顿早餐,有她,有笑容,有阳光…… 骆辰硬着头皮,把一份有不少褶皱,还带着一滩干了的水渍的合同递给秦秘书,被骂是肯定的,好在骆辰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不管秦秘书说什么?她照单全收,只要笑就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骆辰泪汪汪地盯着秦秘书看,她可是第一次被秦秘书骂的这么惨,幸好秦秘嘴巴狠是狠,终究是沒骂什么过分的话。 “得了,得了,不是每次摆出这副无辜的面孔都可以过关的,死丫头!” 骂完人,秦秘书就又打印了一份合同给骆辰,秦秘书把皱缩的那份合同卷成卷筒状,在骆辰头上重重敲了一下,递给她新打印的合同,气势恢宏地道:“拿着,这次再给我整废了,我就废了你!” 正文 第118章 为主子谋福利 骆辰嘟着嘴巴,不服气地道:“你还训我,我今天早上让你來保释我,你居然叫了林总來,让我出糗,这笔账我还沒跟你算呢?” 秦秘书眼睛一翻:“还敢给我犟嘴!” 骆辰顿时焉了,愕然闭嘴,脚底抹油,立马溜到自己办公桌前了。 秦秘书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面容,似笑非笑,她当然得为自己主子谋福利,反正陈三少也不可靠,她是真的喜欢骆辰,希望她幸福,而她相信,林木会是最合适的人,她跟在林木身边几年,可从來沒见他身边出现过什么女人…… 纽约,龙帮总部基地。 陈诺、陈谨、陈弘、陈扬、顾城还有夜鹰和蓝鹰等十几个人都盯着监控看,表情凝重,连一贯吊儿郎当的陈扬都板着一张脸,龙帮的领导人遭暗算,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说起來自五年前,陈诺受重伤恢复以來,龙帮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严重的危机。 怀疑的对象很快就确定了,是布朗。 欧美的军火市场几乎都被龙帮控制了个死,一些美国佬恨的要死,西方人的市场却被一群华人控制了个死。 约翰不服气,闹出些动静,刚被镇压,现在都安分的只企图在一片肥肉中分一杯羹。 布朗倒是胃口大的很,居然想把龙帮挤下去,自己独占鳌头。 前些天,布朗的组织和龙帮订制了一批生化武器,指定要和龙帮的c?k亲自交易,陈堃也答应了,可偏偏那天小mona生病住院,cinndy那天要去白宫做采访,陈堃是最宝贝女儿的人,于是就让顾城带着他的人皮面具去了交易的现场,自己带小mona去医院。 兵急用险招,布朗大概是太急于求成了,竟然大胆地雇佣了大批的杀手,想要在交易现场就杀了c?k,他以为只要杀了c?k,就能瓦解龙帮,接收龙帮的势力,取而代之,成为欧美最大的军火商。 为了杀c?k,布朗是废了很大代价的,他雇佣的几乎都是世界顶级的杀手,一批又一批黑衣人蜂蛹而來,顾城带着一批手下穿梭在一片枪林弹雨中,体力渐渐不支,情况极度凶险,若不是后來刘心羽带国际刑警來搅局,估计他们那批人当时就一命呜呼了。 顾城沒想到她又救了自己一次,他看着穿着一身军装,一脸正气的她心中非常感动。虽然她不知道那人是自己,但他总觉得那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是缘分让她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出现在那里的,是上天派她來救他的。 顾城当时很想好好抱抱这个女人,很想,很想,但因为他们的身份,一个兵,一个贼,他只能压下自己翻腾起來的所有绯思。 他料想他当时要真的那么做了,刘心羽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枪,他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不然到是可以陪她玩玩。 顾城在离开时,华丽丽地对着刘心羽就做了个飞吻。 后來得知刘心羽当时中了一枪,顾城后悔的要死,是他太大意了,是他高估了国际刑警的能力了。 顾城一怒之下,回了龙帮就挑了布朗整个帮会,布朗趁乱在保镖的掩护下狼狈逃走。 本來布朗已经大势已去,龙帮可以完全不忌讳他,但顾城因为布朗让刘心羽受了伤,不肯罢休,穷追猛打,非得杀了他才甘心。 或许是顾城不注意的时候,戴着c?k的面具见过陈堃,所以布朗才会对陈堃和小mona下手。 本來成王败寇,布朗输了是他技不如人,黑吃黑是这个世上最见怪不怪的事,技不如人是他自己的事,但道上有道上的规则,罪不及家人,但难免有些人狗急跳墙,陈堃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以c?k的身份出现时,一直都带着人皮面具的,出了龙帮一些高层,道上几乎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几年前陈诺的身份暴露,他们清理了所有的知情者,沒想到几年后,悲剧重演。 好在,布朗是完全打错了算盘,他不知道陈堃的真实身份,沒有杀陈堃,只是在陈堃受伤后,带走了小mona,因为他的手下亲自见过c?k是非常宝贝小mona的,这个女娃娃才是他们手里最大的王牌,布朗估计也是狗急了跳墙吧! 陈诺面不改色的道:“夜鹰,再派些人出去,务必尽快找到布朗的藏匿地点!” 夜鹰点头,刚要离开,顾城就阻止了他。 陈谨咬牙切齿地道:“布朗这个混蛋,让我逮着他,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mona从小就被他们一家上下宠的如珠似宝的,现在一个人落在敌人手里得多担心啊!她只要想想就觉得心疼,cindy就更别说了,丈夫受伤昏迷,女儿不知所踪,几天來,她几乎是不休不眠的。 陈谨看着顾城,不解地道:“你拦着他做什么?” 顾城的眼里都是嗜血的光,他对布朗已经是恨之入骨了,他优雅地抬着二郎腿,悠悠地道:“蓝鹰也不需要出去了,mona是布朗最后的护身符,他不至于蠢到敢对mona不利,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另一件事!” 陈诺目光一眯,看向顾城。 陈弘踢了顾城一脚:“别卖关子了,说吧!你又知道什么?” 顾城嘴角一勾:“布朗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陈扬挑眉:“你的意思是……!”陈扬的话只说了一半,,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陈谨道:“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点!”她毕竟是女人,难免有妇人之仁。 陈诺一拍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何况,我们只是需要一个人來牵制布朗,又不是真的要杀了他!” a市,林氏集团第三会议厅。 该到骆辰发言,她舒了一口气,慢慢站起來,走到会议厅正前方的多媒体前。 骆辰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小套服,五厘米左右的细跟鞋,化了淡淡的妆,半黑半黄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 正文 第119章 两女争夫 骆辰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小套服,五厘米左右的细跟鞋,化了淡淡的妆,半黑半黄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她手里控制着一支红外遥控器,洋洋洒洒发表着自己的观点,屏幕上的幻灯片随着她手指的动作,一张张变换,她语速适当,声音掌控有力,态度从容不迫,站在林氏集团一百多高管面前毫不怯场。 “二十一世纪是电子化的新时代,小到十岁左右的小朋友,老到七八十岁的老人,几乎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些电子产品,电子出版虽然不会完全取代了传统的出版方式,但我相信电子阅览已经是一种新型的阅读方式,并且这种阅读方式在以一种指数形式的增长方式迅速成长,墨守成规,不仅仅是止步不前的,在大潮流面前,我们甚至还在倒退,所以我支持木林森继续增加在电子网站方面的投入!” 从林木的角度看过去,骆辰的侧脸温暖、柔和,眉宇间闪着一抹自信的风采,她长长的眼睫毛一闪一闪的,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皮肤晶莹剔透,像个漂亮的芭比娃娃…… 林木不得不承认,认真的人最有魅力,生性淡薄的他几乎是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样与她共事的时光。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时光不会维持的太久,但他就是沒办法抗拒,她就像是一束漂亮的罂粟花,只是一眼,便让他沉沦。 “下面的数据显示……” 骆辰发言完毕,会议室里掌声攒动,秦秘书偷偷对着她竖了一下大拇指,骆辰微微一笑,林木看向骆辰,赞许般地点了点头。 …… 散会后,骆辰很快整理出了一份会议记录,打印出來,她的周围充斥着一股油墨的味道,在打印机咔嚓咔嚓的声音里,骆辰突然觉得有些恍惚,电脑上又有一个窗口弹出來:“两女争夫,到底谁是小三!” 骆辰头疼地关了窗口,头疲倦地仰在椅子背上,她纤细微凉的手指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底那种酸的发胀的感觉又充斥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打印机的声音停了,骆辰霍然起身,她拿起尚有些发热的会议记录进了总裁室。 骆辰眼底有一片淡淡的红血丝,尽管化了妆,却仍挡不住重重的黑眼圈,林木很心疼这样的她,却也只能保持沉默,他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憔悴,全a市的人都知道。 出了总裁室,回到自己办公桌前,骆辰又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秦秘书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终是沒有说话,夏小瑜和秘书室其他同事交换了一下眼色,终究是保持了沉默,秘书室安静的几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不仅仅是现在,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沒人问骆辰,为什么沈心宜会是陈三少的前女友,为什么这些天绯闻满天飞,陈三少却沒有出來澄清过。 她们都以为骆辰和陈三少分手了,她们不忍当面撕骆辰的伤口,不忍在她的伤口撒盐,她们都有些心疼这个比她们年龄还要小却倔强的女孩。 betsy纵然对骆辰诸多不满,也不想在秘书室表现的那么明显,她甚至还在其他同事面前假意地关心起骆辰來。 骆辰的嘴角带着一抹笑容,她打开了一份文件开始核对审查,她下班后还要去一趟地处郊区的木林森旗下的一家出版工厂。 几天以來,骆辰都是以这样一种近乎工作狂的状态生活的,她觉得这是她过的最压抑最漫长的几天,说是度日如年,都远远不够,几天來,她觉得自己的心里突然老了几十岁。 她心中所有的期待渐渐落空,她实在不敢对陈诺再有所希冀,她已经经不起那种希望落空时心底那种剧烈的绞痛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骆辰发现,其实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足够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她也是可以做到心无旁骛的。 她在日记里写道:“生活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好,也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糟,我的脆弱和坚强出乎我的意料,有时候我会脆弱的因为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咬着牙走了很远,很久!” 这天晚上,骆辰照常上网上到很晚,她睡不着,只能开了家里所有的灯,躺在床上玩手机,直到累到极致,然后,抱着手机入眠。 半夜的时候,骆辰接到刘心羽的电话,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声音喑哑,意识有些不清晰:“喂!” 刘心羽也不说话,只是哭,哭的撕心裂肺的,骆辰一下就清醒了,着急的不得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心羽,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发生什么事了!” 可电话那边的刘心羽还只是哭,骆辰心急如焚,刘心羽自小要强,流泪比流血的时候要少很多。 不管骆辰问什么?刘心羽都只是哭,骆辰也开始跟着她哭,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自己这些天來的遭遇哭还是为刘心羽哭泣而哭泣。 刘心羽哭了很久,然后断断续续地道:“小……小辰……,姚……姚……旭荣,他……他死了,死了……呜呜呜~~~~~~~~” 骆辰脑袋轰的一声响,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刘心羽,她心里太清楚姚旭荣对刘心羽的意义了。 刘心羽性子刚烈,爱的也轰轰烈烈。 如果说骆辰风花雪月的青春岁月里,还出现过那么几个模糊的身影的话,刘心羽的梦境里则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个人。 骆辰沒法想象,那人突然离开,对她的影响和打击会是什么样的。 电话通了将近两个小时,两人都沒再说一句话,只是哭,姐妹两个隔着电话,在地球的两端哭的肝肠寸断,地球的那端是正午,这端是深夜。 哭完后,擦干眼泪,刘心羽还是铁面无私一脸正气的miss刘,骆辰还是从容淡定的骆秘书。 她们都深深的知道地球不会因为某一个人就停止转动。 正文 第120章 谁是小三 这天下午,林氏迎來了一位贵宾。 女子面色倨傲,淡扫蛾眉,她穿着一件长款的圆领浅灰色针织薄线衣,露出精致的锁骨,外面套着一件浅色的薄外套,黑色的打底裤,高跟鞋,双腿修长,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白皙光滑,漂亮妖娆的不可思议。 每一个经过大厅的人都忍不住把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她本人比出现在媒体上的她更漂亮。 前台小姐打电话给骆辰,她的语气含着幸灾乐祸的淡淡兴奋:“骆秘书,沈小姐说是有事找您!” 骆辰正忙着做一份和法国徐氏的合作案,一时沒反应过來,她条件反射地问道:“沈小姐,哪个沈小姐!” “是沈心宜小姐!” 骆辰咬咬牙,妈的,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她努力压下心底的怒气,淡淡地道:“你让她稍微等一会儿,我下去找她”。 “是”,前台小姐挂了电话,崇拜地看着沈心宜,她指了指大厅的休息区道:“沈小姐,骆秘书一会儿就下來,您可以先到那边的休息区等等!” 沈心宜温婉一笑,礼貌地道了谢,就在一片万众瞩目中去了大厅的休息区。 女人们看着沈心宜袅袅婷婷的身影,为同样身为女人的自己感到自卑。 众人的眼里都有些风雨欲來的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们心中猜测这是所谓的正室來找小三,还是小三來挑衅正室。 总之,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场好戏。 这些天,关于陈三少、沈心宜、骆辰的绯闻传得如火如荼…… 刚开始是陈三少和沈心宜街头热吻,后媒体又报道说陈三少有女朋友,是林氏集团的高层,并把骆辰陪着陈诺一起出席顾家晚宴的照片登出來,于是“国际名媛沈心宜为爱甘愿做小三”的新闻不胫而走…… 一时间,舆论哗然:“富二代、官三代、小三、道德沦丧……”等字眼充斥着整个天涯社区和新浪微博。 后來又传出,沈心宜是陈三少的前女友,两人多年前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并且附有图片,照片上的两人尚显青涩,却可以看得出感情真的很好。 无疑,这则新闻在一片叫骂声中引发了一记重磅炸弹。 舆论的方向瞬间逆转…… 骆辰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后來有人发出这样的质疑,两人多年前是男女朋友不代表现在也是啊! 或者是前女友前來插足呢? 女人对插足男友现在感情的前女友的憎恶是不亚于小三的。 于是,众人又有了:“两女争夫,到底是谁小三!”的疑惑。 沈心宜是时尚设计师,风靡全球,在年轻一辈中尤其受欢迎,谁会相信这么优秀的女人竟然会去当小三呢? 陈三少是帅气,是多金,但他有的,人家沈心宜什么沒有,人家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自降身价。 倒是骆辰,年纪轻轻的,就当了林氏的高管,指不定是耍了什么手段呢? 各种议论纷纷,各种疑惑猜测…… 骆辰都已经被骂的麻木了,刚开始她还会犯贱地看看媒体都写了些什么?后來她都已经懒得看了。 公司里也是,能躲则躲,能不去卫生间则不去卫生间,能不去茶水间就不去茶水间,能不说话就保持沉默,面多公司里那么多的闲言碎语,她一直都保持不闻不理的态度,尽管猎狗在狂吠,大篷车继续前进。 你永远也不知道,那些讨厌你的人,会把你转述成什么妖魔鬼怪的样子。 你生活在这样令你厌恶的环境里,但是你不能改变它,于是便只能接受它。 前几天,所有的新闻都是华娱经纪的独家报道,所有的媒体都惧怕陈三少的淫威,不敢随意报道,所以尽管馋坏了眼,也只能隔岸观火。 这可乐坏了华娱经纪那帮老狐狸,有沈家的大公子撑腰,又是沈家千金和陈三少的新闻,且事关小三,受关注度极高,这些天华娱旗下的娱乐报纸和周刊的销量都急速上升,稳占业内报纸杂志销量的第一名。 后來,其他的媒体都眼红的不行了,见华娱经纪越來越张狂,陈三少也沒什么表示之后,就加入了报道,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所谓的“小三”身上。 围追堵截…… 这些天,是骆辰过的最水深火热的日子,若不是有林木帮忙,她甚至不知道每天下班后自己能不能安全到家,或者每天该上班的时候,她能不能安全到公司。 她每天都走的公司的安全通道。 骆辰不知道为什么沈心宜会在这个时候來公司找她,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炫耀她的胜利吗?难道他们给别人带來的娱乐还不够吗? 骆辰本來是打算让沈心宜等着,自己在上面处理工作的,她愿意等就慢慢等着吧!若两个小时下班后,沈心宜还在那里,她还在那里,那她就看看她到底想说什么? 可静下心來后,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真是幼稚了,沈心宜的话題性有多大,她不是不知道,要真让她等连个小时,公司里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难听的流言蜚语。 或者别人会说是小三自己心虚,不敢面对正室。 呵,骆辰苦涩地笑了一下,站起身來向电梯走去,她沒必要以身作则,再制造些话題來取悦众人了。 沈心宜或许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在她挂了她的电话后,这么高调地來公司找她。 沈心宜坐在大厅休息区的沙发上,双腿优雅地弯曲,她的礼仪和形态都完美的不可挑剔,她今天是铁了心要找到骆辰了,她知道骆辰有意为难她,不过她不在乎。 自己这些天给她的这些“惊喜”,已经够让她震撼的了。 她在乎的人只有一个,那天喝醉酒,她只是想要测试一下陈诺的反应而已,现在她已经知道陈诺是在乎她的了,既然在乎,她为什么要放手。 她有把握让骆辰知难而退,和陈诺再续前缘,她手里有自己最后的通牒,女人最在乎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正文 第121章 软磨硬泡 咖啡馆里。 骆辰叫了杯咖啡,用勺子优雅地放糖,加奶精,她看着对面妆容精致的沈心宜,平静地问道:“不知沈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沈心宜莞尔一笑:“骆辰,是吗?你不用紧张,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要是惹着你了,我哥第一个不放过我!” 骆辰心中冷笑,你们兄妹狼狈为奸,现在这是还准备唱双簧说相声了吗? 骆辰皮笑肉不笑地道:“沈小姐,你真是会说笑,一个小小的我何足成为违背你们兄妹狼狈为奸革命友谊的借口呢?说吧!我也不喜欢跟你兜圈子,找我有何贵干!” 沈心宜脸色微变,捏着的拳头都有些微微的发抖。 从小到大,她还从沒被人当面这么骂过,好在她也不是什么沒见过世面的人,失态只是一瞬间的事,她想骆辰现在顶多也只是垂死前的挣扎罢了,就让她逞逞口舌之快,沈心宜镇定自若地道:“贵干不敢当,不过是随便聊聊天罢了!” 骆辰可沒那么好的修养,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看着沈心宜,淡淡地道:“沈小姐,您这样只是为了随便聊聊天,就贸然跑來我们公司,会给我带來多大的困扰,您知道吗?” 沈心宜装作内疚到:“真抱歉,我也沒想那么多就跑來找你,居然忘了,你只是个给人打工的,毕竟不是自己当老板,不能随便翘班的”。 骆辰气结,她现在怎么都算林氏的高层了,竟然被她说成是个打工的。 妈的,她简直想爆粗口。 她就不知道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想让她狂揍的女人。 骆辰眨眨无辜的大眼睛,也装作遗憾地道:“沈小姐,你说的对,说起來我确实只是一个给人打工的,如果沒事儿,我还要回去上班,毕竟我不是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我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靠自己奋斗才能得到,总是泡酒吧、买醉、纠缠一个男人,我是会被扣工资的”。 骆辰说完,拿起自己的包,就站起身來,丫的,不是只有你会指桑骂槐,老娘也回送你一句,你自己慢慢享受吧! 沈心宜大怒,骆辰这话真正是在戳她的脊梁骨了。 泡吧、买醉……这都是自甘堕落的人才会做的事,也是她最不屑做的。 可是她沒办法了,陈诺那么绝情,他不见她,他连她的电话都不接,她换别的号码打给他,他一听到是她的声音就挂断了…… 她自小心高气傲,若不是伤心过了头,是怎么都不屑用喝酒买醉的苦肉计來挽留一个男人的。 沈心宜沒想到骆辰竟这么伶牙俐齿啊!自己真是低估了她的战斗力了。 见骆辰要走,沈心宜怒道:“站住!” 骆辰冷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來了,她还以为她修为多厉害呢?现在看來,也不过尔尔,这么快级暴露了本性了,骆辰站定,背对着沈心宜,淡淡地道:“沈小姐还有事!” “不管怎么说,既然都已经下來了,就聊会儿吧!” “我不觉得和你聊天是一件愉快的事,况且我也不认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共同的话題!” 沈心宜怒极反笑:“怎么会沒有呢?我们爱着同一个男人,就注定我们不能当陌生人!” 骆辰无语看苍天,怎么说,现在她才是陈诺的正牌女友吧! 他们还沒正式分手呢? 沈心宜怎么就能那么恬不知耻地跟她说她爱他。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骆辰转身看着沈心宜,表情孤傲,眼睛慢慢地眨了眨,看向沈心宜时,透着一股轻视,隐隐地还有些许不解:“沈小姐,我想这件事情我和你都沒发言权,我们背着阿诺说再多都是白搭,给阿诺做选择,好吗?若是他选择了你,我沒有二话,但是,暂时轮不到你來跟我叫嚣”。 沈心宜苦笑:“让他做选择,他怎么会选我,你明知道他有多重视责任,你是他的女人,他怎么会轻易放弃你!” “呵呵呵~~~沈小姐,你在跟我讲笑话吗?重责任,阿诺的女人有多少,你应该听说过吧!他若真的要负责任,一个后宫都不够住啊”。 沈心宜怒极,她现在对骆辰这种不合作,不低头的态度极为恼怒,沈心宜道:“骆辰,你到底在得意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阿诺是爱你的,你不过是费尽心机爬上他的床,勾引了他而已,我和他过去的事情你了解多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不生气,不生气,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难道你还能反咬狗一口不成。 骆辰努力地这样告诉自己,才能平复自己的怒气,骆辰深呼吸道:“第一,我从來沒有跟你说他爱我;第二,你凭什么说我是爬上他的床才能跟他在一起的,算起來,你不也是费尽心机,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吗?第三,你们之间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你也妄想用你那点可怜的过去误导我,我要的是他的现在和未來;第四,沈小姐,相爱这个词你还是别随便乱用了,你若是有本事让他为你守身如玉五年,我或许会相信你的话,但你也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还刚好相反……” 沈心宜拍手道:“骆小姐果然伶牙俐齿!” “多谢夸奖!”,骆辰说完就又迈开步伐,她要离开咖啡馆,表面上是她略胜一筹,但是只有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哭,她心里有多难受,骆辰紧紧地捏着拳头,控制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 突然,沈心宜的声音像一道闪电般向她袭來:“骆辰,我怀孕了!” 骆辰背脊一僵,站定了步伐。 沈心宜继续道:“我怀了他的孩子,骆辰,我求你,把阿诺还给我吧!我是真的爱他,我不能沒有他,我们若再分开一次,我会死的,五年前的离别,我实属无奈,但我们约好,五年后,若仍然男未婚,女未嫁,就……” 骆辰声嘶力竭地道:“够了,沈心宜,我真为你觉得可悲,硬的不行,就转走悲情路线,为了让我离开,这种谎言你都扯的出來,你到底有沒有自尊啊!” 正文 第122章 情敌对峙 沈心宜也哭着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其实我自己都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可是能怎么办呢?孩子是无辜的,我沒有骗你,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打电话给阿诺,是我接的电话吗?” 骆辰如遭雷击,记得,她怎么会不记得。 那天,苏荷出事,她放了他鸽子,着急的不得了,事情一忙完,她就打电话给陈诺,她打了好多通才接通的,沈心宜说他在睡觉,睡觉…… 多暧昧的话…… 她不相信,她自欺欺人地想,沈心宜一定是骗她的,阿诺才不会那么对她,他一定是把手机落在沈心宜那里了。 她打电话到别墅,小花说陈诺沒回去。 她又打车跑到陈氏,被保安拦下,说沒有总裁的命令,谁都不放行。 她像只落败的狗一样,情绪低落地回了家里。 苏荷的离开和沈心宜暧昧的话让她觉得很累,很悲哀,但好在她还有家人,妈妈以为她是因为苏荷的事情不高兴,安慰了她许久。 后來的几天,陈诺都沒有说一句话,他每天都准时來接她下,她赌气不理他,他也不生气,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她不坐他的车,他就好脾气地迁就她,他开着车跟在出租车后面,直到她回了家,他才开车离开,有时候,她回了家,他也不走,坐在车里,盯着她的卧室发呆。 每次,他在车里发呆的时候,骆辰都会躲在窗帘背后泪流满面。 那段时间是他们各自过的最纠结的时候,陈诺从來沒有试图对那晚的事情做出解释,他只是用一种她读不懂的忧伤的眸子看着她…… 骆辰怒极,她都已经打算要跟他说清楚,她已经打算要和他分手了,可是在看到他瘦的越发硬挺的五官,和含着疲惫和忧伤的眼睛时,她再一次毫无原则地卸甲投降了。 她哭着跟他说对不起,说她以后再也不跟他闹了…… 后來的后來,陈诺也从來沒跟她解释过那天晚上的事。 她心中难受,有疙瘩,但是她沒办法,她不敢逼他,她只能努力忽略自己心底的疙瘩,假装粉饰太平地继续在一起。 原來,事实的真相竟如此不堪,原來如此,难怪他不说话,难怪他不解释…… 阿诺,你真行。 这种话你都让别人來给我说,你可真行啊!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沈心宜走到骆辰跟前,她拉起骆辰的手说:“骆辰,求你,把他还给我吧!我求你了,我不能沒有他,孩子也不能沒有爸爸,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我愿意做出任何补偿,你想要多少钱都行!” 骆辰一震,用力甩开沈心宜的手,她仰了仰头,硬生生地逼下所有的眼泪,厉声道:“沈心宜,你是因为钱太多,所以脑袋被钱堵了吗?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用金钱衡量的!” 骆辰的力气太大,沈心宜被她一甩,一个沒站稳,摔倒在地上。 骆辰也沒有假惺惺地怜香惜玉去,她心里厌恶她,恨不得她滚得远远的,沒必要再做出一副虚假的嘴脸。 沈心宜哭的梨花带雨,好不让人心疼,她哭着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真的沒办法了,骆辰,我求你,求你放手吧!” 骆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心宜,一字一顿地道:“沈心宜,我可怜你,但也鄙视你!” 然后,骆辰头也不回地包间,又出了咖啡馆,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地回荡在整个包间里。 骆辰一走,沈心宜立马擦干眼泪,站起身來,身轻如燕,她咬了咬牙,眸子里闪过一丝恶毒,可怜她,她也有资格。 哼。 她从此到达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骆辰,她要她为她今天的傲慢付出代价。 沈心宜打了个电话,淡淡地道:“在她到达林氏之前截住她”,然后不待对方回复,她就挂断了电话,又快速拨通一个号:“机会我已经给你了,能不能就抓住看哥哥的了,不过,我不看好那女人,哥,你眼光真差!” 电话那头的人恩了一声,沈心宜沒再说话,直接走出包间,去了咖啡厅的卫生间,她得先补个妆去。 骆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馆的,她努力地想让自己坚强一点,但眼泪终究是沒能忍住,大颗大颗的涌出來。 这些天,她其实过的一点都不好,白天,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但是除了白天,还有那最让人煎熬的漫漫长夜。 骆辰从來沒有像这些天这样鄙视过自己,她从來都沒想过爱情在她的生活中会占这么重的分量。 她讨厌因为一个男人就哭哭啼啼的自己,她也瞧不起被一个男人左右了情绪的自己。 她每晚都失眠到很晚,几乎是彻夜彻夜的失眠,她会给父母打电话,然后每次都要装出很高兴很开心的样子,骆爸爸和骆妈妈人在旧金山,并不知道国内发生的事,且也是真的忙,每次说不上几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刘心羽就只给她打过那一次电话,骆辰后來打给她,就一直是关机状态了。 郝敏这些天跟着导师去做调查了,她想要找个人倾诉都不行,她掉进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状态,她觉得很孤单,前所未有的孤单…… 骆辰觉得深深的无力,她觉得凄凉,她觉得自己很狼狈,她开始哭,哭的累了,就抱着泰迪熊睡觉,睡着之后又会做噩梦,再被吓醒,如此往复,进入一个恶性循环中。 她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不管她怎么努力地想爬出來,洞口总是遥遥无期。 她很想爸爸妈妈,很想很想…… 每天都是早上起來后,骆辰的眼睛又红又肿,黑眼圈很重,几乎沒办法见人,这些天,她每天都化了妆,眼睛上化的最浓。 她一哭,眼妆全晕开了,黑乎乎的一片,流下來的眼泪都是黑色的,一直延伸到下巴处,留下两道黑色的泪迹,看起來,非常恐怖,或者说是非常狼狈。 正文 第123章 被记者围堵 此时是下午时分,路上人比较少,骆辰像是行尸走肉般地向咖啡馆侧面的林氏大楼走去,脑袋里一片空空的,只有一个想法在來回旋转,沈心宜怀孕了,她怀孕了,她有了阿诺的孩子…… 那她这些天的坚持、隐忍、和等待还有什么意义。 她手机上还有他的短信,他说:“等我回來”。 可是现在骆辰不确定,她还有什么理由等他回來。 之前出來的时候,骆辰在公司众多双眼睛里带着沈心宜走的安全通道,避开了记者。 现在,伤心所致,骆辰也想不到那么多了,她凭着直觉向林氏大楼走去。 强撑了多天的坚强和倔强,轰然倒塌,她好累啊!真的好累。 她青春岁月里,这场华丽的春秋大梦终于在这一刻画上句号了…… 三个人的世界,挤不进去,就不硬挤了,不过是为难了别人,作贱了自己。 阿诺,我祝你们有钱人终成眷属。 为什么明明已经想要放手了,心还是会那么痛,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是骆小姐!” 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林氏门口守株待兔的记者手里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疯狂般向骆辰的方向涌來,一时间,镁光灯乱闪。 “骆小姐,请问你刚才见了什么人,为什么看起來这么…的…狼狈!” 骆辰现在的样子,看起來确实太狼狈了,眼泪还在不断地往下掉,眼妆一片模糊,眼睛黑乎乎的,小小的鼻尖红红的,脸上还有两道脏兮兮的痕迹,连头发都在摄像头的摧残下凌乱不堪。 记者在诧异之余,更多的是兴奋…… 他们在这个圈子里,比谁都清楚,骆辰越是狼狈,他们越有空间发挥,越是丑闻,越是叫卖,越是有看点,越是受关注。 他们不断地对着骆辰发问,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題都向她袭來:“骆小姐,请问你和陈三少是什么关系!” “骆小姐,你和陈三少是不是已经分手了!” “骆小姐,外界传言,陈三少和沈心宜小姐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是你的介入才导致他们最终分手的,请问是不是这样!” “骆小姐……” 骆辰所有的力气都已经被沈心宜刚才那一番话给抽空了,眼前这些记者在说什么?她完全都不知道,此时所有的声音都成了背景,她只觉得耳朵里一直嗡嗡在响。 她被一群记者围在中间,连脚步都变的虚浮,她感觉自己就像飘荡在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巨大的海浪正向她袭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空气中的氧含量似乎瞬间骤降,她只觉的胸口闷的让她想嚎啕大哭。 她只能用力地紧紧地拽着手里的包包,如同拽着她最后救命的稻草,抓着她的手关节都有些泛白。 可是这些记者却明显不打算放过她,他们守株待兔地等了好多天,好不容易等到绯闻的女主角,哪会轻易放弃。 他们提出更加让人难堪的问題…… 骆辰是学法律的,按理说临场反应能力和随机应变的速度都是最快的,参加工作以后,她也曾面对过记者,她最擅长的就用模棱两可的态度來回答记者提出的问題,既能蒙混过关,又能转移话題。 若是平时,她或许还有心情陪着这批记者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可是现在,她整个人的情绪都处在崩溃的边缘,她只想离开这里,到一个安静的场所,独自舔砥伤口…… 只是这样简单的愿望都不行吗? 老天,你何苦要这么残忍。 千钧一发之计,沈轲像是古代的战神般突然降临,他凭着身高和体能的优势,迅速挤进人群中,他一把把摇摇欲坠的骆辰拉在怀里,像是护着自己最珍惜的宝贝,沈轲轻轻擦拭着骆辰的眼泪,柔声道:“小辰,你沒事吧!” 骆辰不说话,只是任他抱着,她像是一个沒有思想的玩偶,整个人像是被放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镁光灯又是一片乱闪。 记者们个个跟打了鸡血般的兴奋,一个个新的问題向他们砸來:“沈公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公子,请问您和骆小姐是什么关系!” “沈公子,你知道她是陈三少的女朋友,或者是介入您妹妹感情的第三者吗?” …… 沈轲一蹙眉,凌厉的眸子扫向记者,吓的那记者赶紧闭嘴,他们在a市混的,还沒有敢去挑衅沈家人的胆子。 沈轲一路护着骆辰到了他的车里,从出现到离开,除了对着骆辰露出担心焦急的神色外,他一直都阴沉着一张脸,沒有回答记者提出的任何问題,他真的沒有想到,她竟这么狼狈,狼狈的让他微微有些心疼。 毕竟是昔日的情侣,沈轲对骆辰最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 他知道骆辰在受伤难过的时候就想要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她一直都是倔强而要强的,她不想任何人看穿她的脆弱,现在,她看起來这么狼狈,她一定不想任何人打扰她。 他也不忍让她为难,准备把她送到滨河路的人工湖旁边,或许,看着宽广清澈的人工湖或许她的心情会好些,他已经错过她一次了,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守着他的女孩。 有记者不死心的拦在车前,沈轲一怒,直接踩着油门,轰地就冲过去,吓的那记者急忙闪开。 连续热了多天的三角恋突然有了新的看点,沈家大公子的介入,把舆论推上了一个新的巅峰,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今天的新闻很有看点。 林木拨通内线,却是betsy接的电话,他惯性思维地道:“骆秘书,把徐氏的合作案送进來!” betsy甜甜一笑,应了声,她在骆辰桌子上翻了半天,都沒看到和徐氏的合作案。 秦秘书问道:“你在别人桌子上翻腾什么呢?” betsy一边翻,一边不高兴地道:“林总打电话要徐氏的合作案,可是桌子上似乎沒有!” “我见她出去之前还在修改,可能现在还沒打印出來吧!在电脑上呢?或许!” 正文 第124章 沈轲来救场 betsy恍然大悟:“谢谢秦姐!” 她移了移鼠标,电脑果然亮了,和徐氏的合作案就保存在桌面,betsy咬了咬牙,打开文件,她看其他人都在忙,就偷偷把3.0%中3和0之间小数点删除,然后慌乱中按了快捷保存键,然后打印。 betsy拿着文件出办公室的时候,心跳快的简直不像话,比她第一次见到林木心跳都快。 她想着一会儿要去见林木,就先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她要他看到的自己永远是最美好的。 因为是工作日的工作时间,平日里热闹非凡的滨河路现在也显得有些空旷寂寥,且还有些静默。 骆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眼睛空洞洞的,沒有聚焦,只是眼泪一直流,像是忘了关上的水龙头,沒完沒了,也不出声,泪水漫过她的脸颊。 紫荆树叶随风旋转,落下…… 沈轲站的离骆辰两米远,他知道她的骄傲不允许别人看到她哭泣的样子,可是看着那样伤心脆弱的她,他心里又着实难受,有苦,有酸,有心疼,有怒气,总之矛盾的很。 当初他们分手的时候,她多拿得起,放的下,为什么到了陈三少这里,就一切就都变了样。 她不是曾说爱情永远都不会是她生命的全部吗? 沈轲想到骆辰当初和他分手和现在和陈三少分手事,这种反应的反差,心里就像吃了只苍蝇般难受的紧。 突然,骆辰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兀自沉浸在各自世界里的两人。 骆辰惊觉,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从出了咖啡厅开始一颗心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手机铃声终于让她回魂了,骆辰急忙擦干眼泪,在包包里翻手机,现在是上班时间,该不会是公司有什么事吧! 她怎么就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出來了呢? 她现在才想起今天下午巴黎徐氏的接班人要过來的,她之前就约好要和人家见面的,骆辰自责死了,她最讨厌自己因为私人的事情误事了。 然而,拿出手机,透过模糊的泪眼一看,是陌生的号码,骆辰想都沒想就拒接了,这些天,每天都有无数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出现在她手机上,她都沒接过,她已经怕了,她再也不想听到什么陈三少、沈心宜、小三之类的词了。 骆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包里掏出纸巾,擦干眼泪和鼻涕,转身,却看到沈轲,她惊讶道:“沈轲,你怎么在这儿!” 因为长时间的哭,她的声音鼻音很重,声音也十分难听。 沈轲一听,脸就黑了,合着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当他是空气吗? 他还真是狗咬吕洞宾,多此一举了,是吧! 沈轲沒说话,只是对着骆辰重重一哼。 骆辰也不管他,她心中难受,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哪有闲心管别人。 隐约想起自己是被一大堆狗仔围着的,然后,沈轲带她冲出包围圈,她悄悄红了红眼眶,心中稍稍有些感激,但感谢他的话,她说不出,她不是什么君子,恨乌及屋,她心中厌恶极了沈心宜,让她对着沈心宜的哥哥千恩万谢也不可能。 且她不相信,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与沈轲无关。 毕竟前几天所有的新闻都是华娱经纪发的,包括她的身份的暴露,尽管这样想有些小人,但她仍是忍不住想,说不定这一切都是沈家两兄妹在操控。 沈轲是华娱经纪宣传部的经理她又不是不知道,她已经不是当初校园里懵懂的骆辰了,毕竟也在职场摸爬滚打了半年之久了。 骆辰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眼妆已经被眼泪冲洗干净了,留下的只是一双红肿的眼睛和脸上两道已经干涸的黑色痕迹,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抓起包包想要离开:“我还有事,先回公司了”。 然而,骆辰一迈开步伐就被沈轲拉住手臂,男子的手臂坚固有力,她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怒道:“放开我”。 对沈轲,她从來不介意过河拆桥。 沈轲看着她倔强的样子,红肿的眼睛,红红的鼻子,脏兮兮的脸,叹口气,心中又气又心疼,他在包里掏出自己的手绢,想要替骆辰擦干脸上黑色的痕迹。 沈轲的手还未触到骆辰的皮肤,骆辰就迅速闪开,戒备道:“你想干嘛?” 她心中有气,口气极不好。 沈轲气结,他努力压下心底的怒气:“瞧瞧你这副鬼样子,出來外面,至少要有点基本的功德心嘛,你想吓坏小孩子吗?” 沈公子今天难得的有耐心。 骆辰生硬地道:“关你屁事!” 沈轲怒道:“是不管我的事,我自己犯贱,行了吧!” 骆辰沒话说,这下倒是安静了,只是气鼓鼓地嘟着嘴巴看着沈轲。 沈轲翻个白眼,拿手绢仔细擦着骆辰的脸颊,黑色的化合物已经干了,手绢也是干的,完全擦不起,沈轲问道:“你包里有沒有镜子!” “你想干嘛?” “你自己照着镜子看看,你现在还像个人吗?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值得吗?” 顿了顿,沈轲又道:“骆辰,你不是一直都很骄傲吗?你不是说爱情不是你生命的全部吗?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很拿得起,放得下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你还是我所认识的骆辰吗?” 不知道为什么?骆辰竟觉得沈轲的语气有些悲哀,可转念一想,他是谁啊!他是沈轲啊!他眉飞色舞、春风得意,他怎么会悲哀呢? 悲哀的应该是自己吧! 为了一场本不属于她的感情,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她甚至可悲的想,她在陈诺和沈心宜的爱情路上充当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修成正果前,磕磕绊绊的绊脚石吗? 沈轲看骆辰不回答自己,只是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维里,气的要死,他扳过骆辰的肩膀,摇着她的身体:“骆辰,你回答我,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很拿得起,放得下吗?” 正文 第125章 失去自己 “够了,沈轲,你放开我,我怎么样,不需要你來告诉我!”骆辰气呼呼的,她这几天,吃不下东西,血糖和血压都有些偏低,被沈轲晃的头很晕。 骆辰用力挥开沈轲的手:“沈轲,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我被甩吗?现在装出一副情圣的样子给谁看呢?我看不起沈心宜,你也一样,你们兄妹狼狈为奸,一点都不光明磊落,你们机关算尽地想要拆散我和陈诺,现在一切如你所愿了,你还想怎么样!” 沈轲的瞳孔极具收缩,眼里几乎都要喷出火來,手更是死死捏着骆辰的手臂,捏的骆辰骨骼都有些疼,他的声音冷若阎罗:“骆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骆辰不理他,继续道:“麻烦你回去转告沈心宜,请她放心吧!我不会再和她争什么了,我累了,真的累了,求你们,放过我吧……” 骆辰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眼里又有些热热的,有些液体似乎又想要涌出來,骆辰扬了扬头,硬生生的逼回去,她拒绝做林妹妹式的女子。 看着骆辰眼里折射出的五颜六色的光芒,沈轲吓的赶紧放手。 骆辰越过沈轲,离开,中途,高跟鞋歪了一下,差点摔倒。 沈轲的身影被下午的阳光拉的更加修长,他嘴巴张了张,终是沒说话。 骆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逃也似的上了一辆出租车,她风风火火地道:“师傅,我去林氏大楼”。 现在是上班时间,秦秘书公私分明,她是知道的,若是因为她误了事,她自己都沒脸面对林木和秦秘书了。 出租车师傅见骆辰眼睛红肿,也沒说什么?想必又是一个刚刚失恋的女子吧!师傅摇摇头,调转车头,向林氏的方向开去。 骆辰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狼狈的面容,也吓了一跳,她赶紧从包里翻出自己的随身携带小镜子,看着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自嘲一笑。 骆辰仍然走的安全通道,但她进了公司后,并沒有直接去办公室,而是先去了趟一楼的洗手间,她得先收拾一下自己,下班后,要去见徐氏的接班人,出不的半点失误。 好在和徐氏的合作案在出去之前已经修改好了,不然,她今天就真的死定了。 心里又急又紧张,骆辰在洗手间里掩面哭了一会儿,随着眼泪的掉落,她也想通了不少事情。 她不能让一场失败的爱情就毁了她所有的生活,她苦苦经营的事业。 人生最糟的不是失去爱的人,而是因为太爱一个人,而失去了自己。 仔细想想,她其实并不孤单,她有亲情,有友情,刘心羽现在不在,但总有一天是会回來的,而且爸爸妈妈也快回国了,她不是一个人,她并沒有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至于爱情,她暂时是不想再想了。 这次的事情,她就当只是一个教训,认不清现实的教训。 谁的青春沒一两个人渣走过,谁的青春岁月里沒有失过一两次恋,她已经决定了,她要放下这段注定无果的感情,然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她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她不能总是沉浸在自己局限的世界里,她还要看看沿途的风景。 想通了这些,骆辰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洗了把脸。 水很凉,她整个人很清醒,骆辰洗完脸后,又稍稍化了点眼妆,才去了办公室。 已经接近下班时间了,大家的工作也都差不多了,她回去的时候,女人们正聚在一起八卦巴黎徐氏唯一的继承人徐思呢?她们对他的兴趣甚至超越了今天下午刚刚报道的骆辰和沈公子的八卦。 十多年前的徐氏,只是一个小型的工艺品制造企业,最近十年劲头很足,特别是近五年來,公司的发展可谓突飞猛进,而据传言,徐氏这位唯一的继承人功不可沒,近五年來,他担任的是徐氏的总经理。 徐思的名声也一并打响全球。 徐氏企业在他的带领下,现在俨然已经成为综合性能很强的大企业,旗下设计的产业囊括地产、娱乐、时尚、酒店、餐饮等多个方面…… 公司的总部在巴黎。 一个中国人,能把根基留在巴黎,这更是他让人折服的地方。 因着和徐氏的合作,骆辰也查了不少关于徐氏的资料,商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夏小瑜调出《财经天下》杂志专访徐思时的一张照片,惊呼,真帅。 骆辰假意去凑热闹。 虽然她现在还沒能完全释怀,但她相信那只是时间问題,现在她想尽量装的正常一些,和平时的自己更像一些,她拒绝以一副怨妇的脸示人。 “哇~~~”看到屏幕上出现的脸时,骆辰顿时觉得整个世界玄幻了。 民间有言:“肚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 所以骆辰潜意识的认为,大老板、总裁之类的男人就应该是地中海、啤酒肚、身高低于人民平均身高的才算正常,可偏偏,她接触的人中很多都不是这样的。 林木,陈诺,陈堃,陈弘,陈扬,顾城,沈轲……都让她大跌眼镜。 但纵使见惯了这些人,照片中面容精致的男子仍是让她眼底掠过一抹惊艳,骆辰直呼造物主的不公平。 好歹也给个缺陷吧! 完美成这样,让人家那些矮丑穷们能么过日子啊! 骆辰忿忿不平,小宇宙熊熊燃烧,整素太不公平了…… 骆辰一时大受打击。 在跟着林木去赴约的路上,骆辰仍在羡慕嫉妒恨着人家徐少那张俊美无匹的脸。 虽然已经看过照片,但看到徐思本人的时候,面对那张优雅矜贵的脸时,骆辰还是有些吃不消,她实在是沒想到传说中的徐思竟是这么一位温文儒雅的男子。 男子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闲西装,黑色的衬衫,更加显得他皮肤白皙,表情温润,双腿修长,他的气质糅合了西方男人的绅士风度和东方男人的温柔体贴。 正文 第126章 策划有纰漏 徐思和陈诺、林木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他看起來更年轻,更时尚一些,从他打领带的方式中就可以看出來,他打领带的是方式是今年最流行的一种,而不是向林木陈诺那种千古不变严肃的方式。 他看起來更像一个魅力型男,朝气、时尚、年轻、自信。 这是个外貌、能力、甚至穿衣打扮都几乎无法挑剔的男人。 林木对这位同龄的年轻人的印象也是极好的,两人在整个接洽的过程中相谈甚欢。 徐氏那边的代表是徐思和他的美女秘书,而林氏这边的是林木、骆辰和秦秘书。 有林木这位谈判高手在,骆辰和秦秘书几乎可以在一旁歇菜了,骆辰觉得自己今天來就是装模作样地撑门面的。 或者说因为这段时间,一直是她和对方远程接洽,所以林木才让她來的。 骆小姐是相貌控,她看着美男容易犯花痴,她偷偷对秦秘书说:“我到了这个行业才知道,这世上真是很多高富帅啊!” 秦秘书偷笑,悄悄鄙视她。 他们约定见面的地点是一家咖啡馆,这和骆辰想像的有些不符,现在是吃饭时间,她本來以为要和对方一起吃饭的。 秦秘书和骆辰咬耳朵:“是对方提出來的,徐总今天上午才下的飞机,据说一会儿还要见一位朋友,所以临时改了洽谈地点,今天只是见个面,看看合作的方案,并不会真的签合同”。 骆辰了然地点点头,她也不是白痴,这么大的案子,她早就料定不会一锤定音的。 徐思看着林氏提供的合作方案,好看的眉头轻轻蹙了蹙:“为什么是百分三十!” 林木、骆辰、秦秘书同时不解,异口同声:“什么百分之三十!” 骆辰虽然小事上有些迷糊,但大事上一直精明能干,在林木身边这么久,她几乎沒出过什么差错,策划案又是按着林木的要求写的,里面的细节他比谁都清楚,,所以betsy给林木策划案时,他并未详细看,只是大概浏览了一遍,见沒什么错就确定了方案。 利益是商人永远的追求,所以他们在选择合作方时,就会尤为谨慎,说是吹毛求疵,都不过分。 徐思不愧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以3.0%和30%的差错为借口,指出林氏的工作不够严谨,他需要重新评估合作,争取了己方利益的最大化。 最后谈判的结果是,在原來的基础上,林氏再次让利0.1%。 给公司造成上百万的损失还是小事,这件事情最恶劣的在于,它直接把林氏陷入相当被动的一方。 送走徐思,林木神色复杂地看了骆辰一眼,终究是沒说什么话,也转身离开。 秦秘书道:“骆辰,你再跟我进來一下!” 她说完,不管骆辰,率先想咖啡馆走去,又开了一个包间进去,骆辰紧随其后,进了包间,她把门带上,自己狼狈的样子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进到包间,秦秘书就气呼呼地把那份合作案拍在桌子上,脸色如冰,眼神似剑,声音冷冽如霜,她说:“马上对你这种低级的错误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严格來讲,这才是骆辰第一次看见秦秘书发火。 相比现在盛怒之下的秦秘书,骆辰甚至觉得平时对她们严格要求的秦秘书简直就像三月的春风一般温暖,她从來沒有见过秦秘书这么生气,可偏偏对于这样的错误,她无话可说,她这些天状态不佳,所以才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她沒法为自己辩解,错了就是错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是错了,她所有的自责和内疚都化作一句苍白无力的对不起。 骆辰站在那里,如一个犯了的小学生,倔强地咬着下唇:“秦秘书,对不起”。 “对不起,哼,说的可真是轻巧,现在这种情况,我要听的不是一句对不起,你一句对不起挽回不了公司几百万的损失,更挽回不了公司在此次合作中的主导地位!” 骆辰又道:“这次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我接受公司给予的所有处分”。 秦秘书冷哼:“要是处分能挽回公司的损失,我毫不犹豫地处分你!” 秦秘书本來就有些毒舌,现在盛怒之下,说话更是沒了分寸:“骆辰,你的私生活给公司所有的员工带來不便,我尚可理解为你的无奈,但是,我的原则是公私分明,像今天这样的低级错误完全是可以避免的,把你今天闹出新闻的时间匀出一半用在工作上,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骆辰脸色大变,她今天又上新闻了,这次应该是跟沈轲一起吧!那些记者…… 她头疼的想,也不知道今天的新闻又会狗血到什么程度,三角恋升级,两女争夫,矛盾激化,四角恋迸发,真惊悚啊! 骆辰想着,苦笑了一下,她从來都不曾想过,她有一天是会以这样的方式为大众所熟知的,真是讽刺啊!阿诺,托你的福,从小到大,骆辰从來沒有一刻这么苦过,心里苦的发疼。 秦秘书看骆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走神,简直要被气疯了。 她來林氏几年,不,应该是,她参加工作多年以來,就从沒出过这么低级的差错。 而且,据她了解,林木一直是低调但骄傲的,人家也有骄傲的资本,他是商界奇才,行中翘楚,她跟着他参加过多少商业谈判,他何曾把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地位。 这次跟徐氏合作的是一个几十亿的案子,纵然不高兴,也不能说放弃就放弃,他对这个案子的重视程度,从一天三次的会议就可以看得出來。 秦秘书有心培养骆辰,所以这个案子从刚开始和徐氏联络到案子的方案制定她都全权交给骆辰处理,她只在必要的时候提醒她,骆辰也沒让她失望,一直都处理的很好,谁知道竟然在最后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骆辰竟然这个时候还能走神,秦秘书简直是要疯了,她气得跳脚:“骆辰,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啊!一你的生活里不是只有一个男人”。 正文 第127章 秦秘书毒舌 骆辰连连道歉,听上去都快哭了,语无伦次:“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秦秘书咬牙:“你……你简直……沒救了……”秦秘书说完气呼呼地走了,走之前撂下一句话:“骆辰,你要是做不好公私分明,就尽快滚,再敢误事,我饶不了你!” 骆辰蹲在地上抱着头,欲哭无泪,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只是心里真的很难受,她很想哭,可是又哭不出來…… 多天來,强加在她身上的压力压的快喘不过气了,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从陈诺和沈心宜的绯闻、和陈诺吵架、陈诺离开、公司里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到沈心宜挑衅、沈心宜怀孕再到现在工作也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她不敢仔细回忆自己这些天來所有的生活,她怕哭,这些天,她怕极了眼泪。 她不怪秦秘书骂的难听,她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是她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是她答应赴约才会出这么大的差错,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沒权利怪任何人。 骆辰平静了一会儿,拎起掉在地上的包走人,因为蹲的太久,血压过低,她险些摔倒。 平静了一会儿,骆辰结账,开车回家,她的车也停在咖啡馆的地下停车场,她现在好歹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了,上班下班都自己开车,脱离了公共交通。 骆辰先开着车绕去美食一条街买了些小吃,她这些天胃口不好,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她知道这样不对,身体会跨,于是就尽量买些自己最想吃的东西,跑的远也不介意。 只是她真的沒想到她会碰到徐思,更让她觉得诧异的是徐思身边的人是沈心宜。 都打照面了,在装看不见就太假了,骆辰干脆大方地跟徐思、沈心宜打招呼,所谓输入不输阵,骆辰微笑道:“徐总,沈小姐,你们好,來吃饭吗?” 徐思点头,诧异道:“心宜,你认识骆秘书!” 沈心宜微笑,把专属于她的高贵和优雅发挥到极致,她换了一件鲜红色的长风衣外套,四周光线略暗,衬的她更是肌肤胜雪,她向后拨了拨头发,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沈心宜笑着说:“你们认识才奇怪吧!” 徐思笑着解释:“我们公司在和林氏谈合作,骆秘书是林氏这边的主要负责人!” 沈心宜挑眉,看向骆辰道:“恭喜你了,骆辰,谈成了生意”。 骆辰不打算跟他们纠缠,只是笑道:“谢谢!”然后对徐思道:“徐总,a市几乎所有的小吃都在这条街啦!你可要好好逛逛,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徐思若有所思地点头:“再见!” a市的小吃一条街在全国都极富盛名,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人满为患,现在属于黄金时间,人流量较平时更大,骆辰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來來往往的食客里。 沈心宜看着骆辰消失的方向,突然道:“徐思,你觉得骆辰怎么样啊!” 徐思一下沒反应过來,他一直管骆辰为骆秘书,诧异道:“骆辰!” “就是骆秘书!” 徐思仔细想想道:“哦,还好吧!之前一直是电话联系,感觉还蛮有能力的,只是她今天似乎有心事,我觉得下午谈合作的时候,她有些心不在焉的!” 顿了顿,徐思又道:“你们很熟吗?” “一般般啦”,沈心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徐思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东西落在我们之前去的那家店里了,我去拿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马上就回來”,沈心宜说完就转身向骆辰离开的方向走去,她身材高挑,走起路來也是摇曳多姿,徐思看的心思一荡,苦笑,什么时候,她身边才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骆辰径直走到一家店前停下,她不喜欢闲逛,每次她一个人出來,目的都很明确,直接买了东西就走,她今天馋这家店的关东煮了:“老板,我要一份关东煮,打包,除了鱼排和海带,所有的都要”。 老板用地道的a市方言道:“要得,要不要葱花和辣椒!” “恩,辣椒多放点,还要多放些醋!” 老板吆喝道:“要得!” 店里这个时候人不少,估计得等会儿,骆辰也不介意,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她干脆坐在小吃店门口椅子上看这芸芸众生的千姿百态。 突然,她目光一眯,沈心宜怎么又折回來了,她们不是刚刚才从这里过去吗? 不是骆辰抬敏感,而是沈心宜太出众,在人群里,你就算是第一眼认不出她,第二眼也必定认出來了。 沈心宜正在打电话,徐思已不在她身边,她笑的一脸甜蜜,能让人轻易感受到她的幸福,她娇声道:“在陪一个朋友呢?他來a市谈生意!” “这你都能吃醋,人家在巴黎帮我不少忙呢?我陪他在a市逛逛怎么了嘛,这叫礼尚往來!” “放心吧!宝宝很乖,你什么时候回來!” “恩,我和宝宝都很想你!” 骆辰胸口一滞,整个人如遭雷击,世界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声音,脑海里只有沈心宜那句我和宝宝都很想你。 电话那头的人是阿诺。 奶奶昨天还打电话跟她说三少爷这些天许是有事在忙,沒时间联系她是正常,让她心里不要太难受,一切等陈诺回來再说。 可是?他就有时间联系沈心宜了吗? 骆辰从來沒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心凉过。 她此时才发现,她之前所有信誓旦旦的放弃宣言,都不过是自己用來疗伤的的自我安慰而已,她不断地对陈诺失望,不过是因为她对他还抱有希望而已。 可是?现在,随着沈心宜甜甜蜜蜜的一句,宝宝和我都很想你,她的心彻底凉了下去。 骆辰用力地咬着下唇,才能让自己不哭出來。 她现在难受的已经不是陈诺的背叛,而是自己的愚蠢,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陈诺说她幼稚了,她的确是幼稚的可以。 她在來的路上还在纠结如果陈诺來找她,她要怎么跟他说分手,甚至纠结到底要不要分手。 正文 第128章 身心俱创 在认识陈诺以前,骆辰的爱情观一直都很坚定,对彼此身和心的忠诚只是其中最基本的条件,可是今天下午,她甚至卑微地想,若是陈诺还爱她,她就原谅她。 为了爱他,她真的已经卑微到尘埃里了。 她深深地陷进这场青春华丽的爱情里,为了他,她一再放低自己的底线,到头來,不过是一场笑话,她原谅他。 真是可笑,人家在乎她的原谅吗? 男人啊!一旦变了心,是真的狠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连一个电话都沒有,连一句假意的关怀都吝啬于给,甚至连句清晰的结束都不肯说。 骆辰自嘲一笑,笑的眼泪都出來了,又被她硬生生地吞回去,在眼里來回打转,嘴唇几乎要被她咬出血來。 骆辰一直以为,只要竭尽全力,便会无所不能,每次吵架,她就算再闹,也终是抱着一份重归于好的心的,她用尽所有的勇气承担着所有的流言蜚语,不过是想要抓住心中那份悸动,可是?现在,她终于意识到,一切的希望都破碎了,如同胸膛左边规律跳动的那个东西…… 老板拍了拍骆辰的肩膀,第n次说道:“小姐,总共三十六!” “哦,对不起”,骆辰终于回魂,付了钱走人,走到门口,老板叫道:“小姐,你的关东煮还沒拿!” 骆辰一拍额头,又懊恼地折回來,拿起东西,走人。 回家的时候,碰到骆妈妈的同事,骆辰连打招呼的勇气都沒有,直接捂脸开溜。 骆辰回到家里,洗了手,拿出碗筷,开始吃关东煮。 这些天,她沒什么胃口,有时候突然很想吃某种东西,,恨不得马上就能吃到,可是买來的时候,又不想吃了,几天也是一样,她打开关东煮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期待,可是吃了一口香豆腐之后,胃里就又泛起一阵干呕,她迅速跑去卫生间…… 胃里难受,可是又吐不出來,憋的她眼泪直流,她知道她这些天自虐把身体给搞垮了…… 骆辰一个人坐在卫生间冰冷的地板上哭了很久,这些天來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一个人承受了來自社会各个方面的太多压力,身心俱创。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当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就再也倔强不起來了,她卸掉自己所有的伪装,哭的撕心裂肺的。 这些天,她很想爸爸妈妈,很想刘心羽,很想郝敏,甚至沒出息的很想陈诺,她现在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孤立无援的境地,连一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沒有,她心里真的太苦了。 工作和情感的双重受挫,身体和心里的双重压力,胃里无尽翻腾的难受,让她所有的倔强和坚强轰然倒塌,她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瘫倒在卫生间冰凉的地板上。 她哭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这一刻,她突然很想爸爸妈妈,她想要听到妈妈温暖的声音。 可纵使如此,她仍是不想让父母担心,骆辰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然后洗了把脸,才拨通妈妈的电话。 可是在听到妈妈声音的那一刻,她的眼泪还是抑制不住的泛滥成灾,她哽咽着说:“妈妈,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旧金山现在还不到八点,距离地震也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早就过了黄金救援时间,骆爸爸和骆妈妈现在着重于伤员的救治。 伤员多是被地震时倾塌的房屋压伤,或者从楼上跳下时摔伤的,就算要做手术不急于一时。 他们已经沒有前些天忙了,骆辰打电话过來的时候,他们正围了一桌子吃早餐呢?一起的还有不少参与救援的同行。 周围吵吵闹闹的,骆妈妈一时也沒听出骆辰的情绪,笑着说:“在吃早饭呢?你下班回家了吧!” 骆辰似乎听不到骆妈妈的声音一般,她理智尽失,也想不了那么多,只是哭着说:“妈妈,你们什么时候才回來啊!我好想你们啊!妈妈,你们早点回來好不好!” 知女莫若母,骆妈妈听到骆辰哭了,脸色一僵,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骆辰从小到大就是他们夫妻的骄傲,她聪明乖巧,古灵精怪,又体贴又孝顺,几乎从沒怎么让他们担心过,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从不跟他们说,对家里从來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现在他们人在国外,她却在电话里哭的这么伤心,除了伤心过度她找不到第二个理由,骆妈妈担心地道:“小辰,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骆辰也不说话,只是哭,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让自己放心停靠的港湾,哭的肝肠寸断,中途被眼泪呛到,咳了好几声。 骆妈妈担心极了,心里着急的要死,大声道:“小辰,你倒是说话呀,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本來和同行聊天的骆爸爸听到妻子语气不对,停止闲聊,凝眉看着妻子。 “妈,妈……”骆辰只是重复着一个字,也不说原因,骆妈妈在电话这头只听得到哭声,她沒再犹豫,果断道:“小辰,你乖一点,先照顾好自己,爸爸妈妈这边能做的工作也基本上做完了,安排一下这边的事情,就回国”。 “……” “小辰,你听到妈妈说的沒有!” “……” 得不到回答,骆妈妈也不生气,她大概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自己生的女儿,自己比谁都清楚,骆妈妈语重心长地道:“小辰,听妈妈的话,先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天塌下來,你还有爸爸妈妈,知道吗?” 有一个故事,你一定听说过,一只野兽受伤了,它会悄悄地找一个沒人的山洞躲起來慢慢舔伤口,它不哭不难过,可一旦有人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了,骆辰现在就是那只野兽,她听了妈妈的话,哭的更厉害了,她断断续续地道:“知……道了,妈妈,你别……别担心,我会……好好的!” 骆妈妈一挂电话,脸上那最后一点温情都褪的一干二净,骆爸爸也沒心情吃饭了,凑到她跟前问:“小辰怎么了?” 正文 第129章 母亲的引导 “不知道,也不说话,只是哭,急死人了!” 骆爸爸猜测道:“是不是工作上出现什么问題了!” “不可能,如果只是工作的原因她不可能哭成这样”。 “那是和陈诺吵架了!” “小辰沒那么不懂事,哭成那样,不可能只是吵架那么简单”骆妈妈凝眉,想了想道“上网看看吧!如果事关陈诺,网上应该有报道!” 骆爸爸点头,和妻子一起回了帐篷,拿出平板电脑,坐在地铺上,他们住的这一片区域有无线网,骆爸爸在百度引擎,输入陈诺两个字,顿时出现几百万条消息。 点开最新的消息,他们夫妻都倒吸一口气。 果然是他们只猜中了这结局,却沒猜中这过程。 这些天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小就被他们宠着甚至溺爱着的女儿到底都承担了些多少。 骆辰白天被人拍到的照片,看起來脆弱又狼狈,整个人瘦了很多,巴掌大的小脸脏兮兮的,眼睛红肿不堪,头发凌乱,他们夫妻心疼的不得了,这丫头从小被他们夫妻保护的好好的,几乎沒受过什么苦,可是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她都经历了些什么?又承担了些什么? 女儿倔强坚强,每天都跟他们通电话,却对她和陈诺的事守口如瓶,只是嘱咐他们夫妻注意安全,可想而知,她刚刚哭成那样,心底积压了多少委屈。 经过骆爸爸遇刺的事件,他们夫妻都知道媒体是最难应付的,他们能捧起一个人,也能轻易摔死一个人。 小三、两女争夫、四角恋等字眼更是让他们夫妻看的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來。 骆爸爸气的锤了捶床铺:“荒谬,陈诺那个混蛋,他为什么不出來解释!” 自己女儿什么性子,自己会不知道,小辰那么骄傲的性子,就算真的爱惨了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甘愿当小三。 骆妈妈也被气的够呛,口不择言:“那死丫头,大人说话,她就不听,觉得陈诺什么都好,现在吃亏了,怪谁!” 骆爸爸摆手道:“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用,订最快的机票,赶紧回去,我去处理一下工作的事情,你先收拾东西”,别看骆爸爸平时对妻子百依百顺,但是关键时候,家里做决策的都是骆爸爸。 这是一个男人的智慧,他们家的顶梁柱,骆妈妈顶多就是一纸老虎。 骆爸爸话音刚落,帐篷外面就有人喊道:“骆医生,5号帐篷的病人醒了,你快过去看看!” “知道了,这就來”,骆爸爸吼着,大踏步出了帐篷。 骆妈妈赶紧订机票,旧金山到a市的机票最快也要后天才有,而且也不多了,她沒敢犹豫,先订了再说,不然怕后天都走不了。 骆妈妈订好机票还是不放心骆辰,又给她打了个电话,不管怎么气她,毕竟是自个儿的女儿,她受伤了,疼的还是自个儿的心。 骆辰此时情绪已经稍微平静了些,她身体不舒服,也不想动,只是躺在床上发呆。 骆妈妈也沒问她和陈诺之间的事,只是跟她说了他们夫妻回国的日期跟航班,让她有空的话來机场接他们。 骆辰连忙说好,她已经跟父母坦白她买车的事了。虽然被狠狠臭骂了一顿,但钱已经付了,他们也沒办法。 母女两又叽叽咕咕说了一阵,多半是骆妈妈说,骆辰听着,临挂电话时,骆妈妈突然道:“小辰,是你的兜兜转转还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你强求也沒有用,特别是感情,那是最强求不來的东西,你明白吗?” 骆辰心里咯噔一下,爸爸妈妈知道她的事了,她苦笑了一下,又让他们担心了,自己可真是不孝,她从床上坐起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半晌:“妈,我……,对不起……” 骆妈妈语重心长地道:“傻丫头,说这些做什么呀,妈妈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看得开一些,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吗?” 骆辰点头:“明白!” 骆妈妈一笑:“那就好,你乖一点,早点洗洗睡吧!照顾好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别人的看法有时候,不需要太在意,不管发生什么?你还有爸爸妈妈!” 骆辰心里一暖,挂了电话。 是你的兜兜转转还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你强求也沒有用,感情是最强求不來的东西。 骆妈妈的话犹在耳边,骆辰脑海里突然豁然开朗,仿佛多日來的阴霾瞬间散尽,她又寂又黑的心房又阳光普照,她曾看过一句话:“人的一生总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不管结局怎么样,她都感谢陈诺曾经给了她一个美丽的梦,让她素來淡漠、波澜不惊的心有了对爱情的憧憬,或许他们终究是沒有缘分吧!就想歌里唱的那样:“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到最后,我无力看清,强悍的是命运!” 这些天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固执些什么东西,但她现在非常确定,她一直都在为难自己。 有些事情,想通了就好,她才二十二岁,生命才刚刚开始,以后的路还很长,仔细想想,她其实是很富有的,她有爱她至深的爸爸妈妈,有不是姐妹,胜似姐妹的朋友闺蜜,有让自己愿意投注精力的事业。 时隔多日,骆辰终于再一次沉沉地睡去,一夜无梦,她的嘴角因为浅笑,显现出一双小小的梨涡,长长的卷曲的睫毛还湿漉漉的,皮肤细腻洁白的犹如上好的陶瓷,连一丝血色都沒有,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个惹人心疼的洋娃娃般。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骆辰似乎又恢复了曾经那个精明、干练、乐观、随和的骆秘书,整个人一扫前几日的颓靡,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她画着淡淡的妆,微笑向每一个遇到的同事打招呼。 众人都能明显感觉到她与前几日的不同,心中暗自猜测,会不会是她和陈三少重归于好了。 正文 第130章 飞机失事 可是不对呀,据陈氏官方给出的消息,陈总现在应该不在a市的呀。 难道是如报道上说的,骆秘书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沈家的大公子。 众人偷偷议论纷纷,骆辰嘴角一勾,满不在乎。 办公室里,骆辰和秦秘书道了歉,承诺自己以后一定不会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來,并且主动提出想要做木林森电子网站扩展的总负责人。 秦秘书看着骆辰坚定而坦诚的眼神,也颇感欣慰,她其实一直心疼骆辰,把骆辰当妹妹看待,因为她太像刚出社会时的自己,所以她潜意识地想要帮助她,培养她。 秦秘书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骆辰提出的要求,并且再次把和徐氏的合作案交给骆辰修改,她用桌子上的文件拍了拍骆辰的头,道:“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來,这次要是再敢出什么差错,你就给我滚蛋!” 骆辰笑道:“小的领命”。 这天,骆辰对于工作表现出空前的热情,工作效率极高,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其他几人的工作,甚至还主动跟办公室的同事开起了玩笑,她扬手阔步地去茶水间,卫生间,甚至中午的时候,还跟夏小瑜一起去了公司的员工餐厅,完全无惧流言。 下班的时候,不慎被记者堵着,骆辰也不急躁,很淡定从容地面对记者,记者问她,是不是和陈三少分手了,是不是真的当了人家陈三少和沈心宜的小三,是不是已经接受了沈家的大公子,是不是…… 记者问了一大堆问題,骆辰刚开始一直保持沉默,最后,她挑了挑眉,只说了八个字:“无可奉告,问心无愧”。 她笑容甜美,表情骄傲,语气果断, 气场那叫一个,强,绝对秒杀。 记者们一时间也都愣住了,仿佛一时无法接受小白兔变花狐狸的事实。 趁着记者发愣的时间,骆辰一踩油门,红色的国产大众驶出众人的视线。 沈心宜看到电视上这一幕,勾了勾唇角,不屑地冷哼一声,沈轲却是难掩苦涩,林木舒心一笑,她终于又回來了, 骆辰端咖啡进去给林木的时候,总裁室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正播放着最新的时讯新闻。 “本台最新消息,从旧金山飞a市的航班s-ah4000途经北马里亚纳群岛时,遇到乱流,坠机入海,目前伤亡人数尚不明确,事故还在调查中,本台记者将继续跟进报道,请继续关注……” 女主播优美的声线此时似乎幻化成一把锐利的钢刀,在她的心头有力的绞动,世界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声音,骆辰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循环播放:“从旧金山飞a市的航班sah4000号途经**海岸时,遇到乱流,坠机入海,坠机~~~入海~~~” 她瞬间失去所有的力量。 砰…… 总裁室发出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是骆辰手里的咖啡杯掉在地上的声音,滚烫的咖啡撒了一地,溅了她一身,她竟沒觉得痛。 听到声音后,林木从电视上转过头來看骆辰,大骇,她的状态那般吓人,脸色惨白惨白的,颤抖的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沒有说出口,她咽了口唾沫,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硬生生向后倒去。 “骆辰……” 林木大急,打横抱起她,也顾不得公司人多口杂,一脚踹开总裁室的门,抱着骆辰出门。 门口,抱着一打文件准备敲门的秦秘书脸色大变:“林总,骆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把她的包拿着,马上跟上來……”,林木大吼一声,吓的秦秘书身子一抖,赶紧抱着文件返回办公室。 她把文件摞到自己桌上,随手扫起自己的包,语速极快地道:“夏小瑜,通知各部门,十点的会议延后,具体时间另行通知……”,然后又跑去扫起骆辰的包一溜烟跑了。 夏小瑜茫然地从正在看报表里抬起头,眨眨眼睛道:“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呢?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出來了,一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秦秘书急成这样!” 胡晓义弱弱地道:“其实我也想知道”。 几个女人相互对视一眼,突然椅子挪动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响彻整个办公室,眨眼间几个女人就蹦到办公室外面了,可是已不见秦秘书的身影。 几人不约而同地把视线集中在门敞开的总裁室,地上的陶瓷碎片和剩余的咖啡渍,还有斑驳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倒吸一口凉气。 秦秘书从办公室出來的时候林木早就已经不见人影,她沒敢犹豫,一路小跑着去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林木已发动车子,转弯,开车出去了。 秦秘书赶紧上了自己的车跟上。 市医院今天住进來华娱经纪一名正炙手可热的艺人,外面一堆记者等着挖新闻,都被拦在医院外面,林木眉心一拧,看了看后座仍沒有知觉脸色惨白的骆辰。 她今天穿的是一双平底的单鞋,手脚都被咖啡烫的起了一溜水泡,耷拉在空中。 她摔倒的时候,又被咖啡杯的碎片划伤,白色的衬衫上,几道血口子,特别明显,林木犹豫了一下,把车开到医院的停车场,他抱着骆辰直接从停车场进医院。 秦秘书沒有林木开车的速度,她也不敢老是闯红灯,赶到医院的时候,骆辰已经被送进急诊室做检查,林木在走廊外面等候。 秦秘书把两个手提包往长椅上一扔,两手捂着小腹,喘着粗气问道:“林总,骆辰怎么样了!” 林木的脸色极其难看,可以直接媲美包公了,声音冷冽道:“还在里面做检查”顿了顿,林木问道:“骆辰的包带來了沒!” “在这里”,秦秘书指了指长椅上的黑色手提包,气喘吁吁地道,不得不说,女人跟男人的体力沒法比,跑了一路,她快累死了,林木却是面不改色,呼吸都沒有一点紊乱。 “秦秘书,你马上打电话通知骆辰的家人,告诉他们骆辰现在在医院”,林木知道骆辰的父母是市医院的医生,只是不知道现在有沒有在医院。 正文 第131章 骆辰入院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的冷静果断,骆辰晕倒,理应先通知她的家人,这也是为什么他让秦秘书回去拿骆辰的包的原因。 秦秘书也不敢耽误,拉开包包开始翻手机,骆辰的包很大,隔断很多,里面有很多东西,化妆品、一些重要的文件、便笺本、钱包、钢笔、钥匙、小饰品…… 乱作一团…… 她翻了好几分钟才翻到她的手机。 解锁一看,秦秘书愣了一下,手机的桌面还是骆辰和陈三少的合影。 她刚要打电话,突然想起骆辰父母出国的事,她看着林木,沉声道:“林总,骆辰的父母去旧金山了,应该还沒回国”。 林木厉声道:“旧金山!” 他想起骆辰是在看到新闻后才昏倒的,骆辰的父母又在旧金山,他马上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心中侥幸想着:“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秦秘书被林木的反常吓的缩了缩脖子,似乎底气不足地道:“是的,我听骆辰说过,她的父母是市医院的医生,这次旧金山地震,二老是作为国际救援队的人员被派去的,应该还沒回來!” 林木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一道冷芒一闪而过,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很快就拨通一个号码:“去查查旧金山飞机失事的人员伤亡名单,马上就要!” 对方哀嚎一声:“我的好朋友,你当我是如來佛,能一手遮天啊!”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半小时之内给我回答”,林木果断说道,然后不待对方再次抱怨,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秘书在一旁听的心中一凛,心中瞬时泛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忍不住双手合十,祈祷,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不然,让骆辰情何以堪啊! 那丫头怎么比她那会儿还要艰难,就不能少遭点罪吗? 急诊室的门打开,一位年长稍长的老医生从里面走出來,摘了口罩:“谁是病人家属!” 林木道:“我是她的老板,她家人现在不在,你们应该认识,她爸爸是你们医院的医生,姓骆!” 姓骆。 医院姓骆的医生只有一个,那女孩长得又有几分像张护士长,老医生基本可以肯定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就是骆院长的千金,只是,那样的话…… 老医生想到最近医院里关于骆院长一家的传言,心中一沉,眉头紧蹙,看着林木的目光掠过一抹复杂。 林木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骆辰她…… 秦秘书也被吓到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來:“医生,骆辰她,怎么样了!” 老医生叹口气,语气略带沉重地道:“你们别担心,只是血糖和血压过低引起的暂时性休克而已!” 林木和秦秘书都松了口气。 “但是……” 两人才刚才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起來了。 “她已经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你们知道吗?” 秦秘书呼吸一滞,眼睛瞪的大大的,诧异道:“怎么会!”秦秘书此时不是怀疑医生的诊断结果,她只是沒法接受而已,孩子是陈三少的无疑,只是,现在陈三少把骆辰抛弃的干干净净的,现在办公室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骆辰已是伤心欲绝。 如今,在这种情况下又查出怀孕,骆辰情何以堪。 命运不要这么捉弄人吧! 骆辰,她,该怎么办啊! 林木也被吓了一大跳,骆辰她怀孕了,孩子是陈三少的吧!可是?她的爸爸妈妈…… 他迫切而诚恳地盼望着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医生,那骆辰,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 “病人的情况十分不好,身子很虚,营养不足,已有流产的征兆,若想保住胎儿,必须立即住院,既然是骆院长的女儿,那住院的费用就我先垫着,一切等骆院长他们夫妻回国再说,你们若是有她的证件,跟我去一趟一楼,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市医院是a市最好的公立医院,要住院光是押金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老医生知道骆辰是骆院长的女儿后,二话不说垫付骆辰的住院费用,可见骆爸爸平时在医院有多得人心。 林木感动道:“谢谢医生了”。 林木说完,向秦秘书使了个眼色,秦秘书会意,难得微笑,鞠躬道:“有劳医生了,我跟您去吧!” 秦秘书办完住院需要的所有手续之后,骆辰已经被转移到医院的高级vip病房了,她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只是人尚在昏迷,打着点滴,林木守在病房里,眼睛死死地盯着骆辰虚弱而苍白的脸,沒有任何要走的迹象,秦秘书不得不提醒道:“林总,您今天中午约好要和徐氏的徐总吃午餐的!” 林木头都沒从骆辰脸上移开,淡淡地道:“推了!” 语气就像是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沒有一点波澜,雷得秦秘书外焦里嫩的。 当他的首席秘书这么久,除了夫人病重那段时间,她可从來沒有见林木因为什么事情而耽误过工作。 况且那是上亿的项目,双赢的结果,若是丢了,公司损失惨重啊! 那天被徐思那样刁难,他都忍了,现在就剩签约的事了,再吹了,就太可惜了,作为他的首席秘书,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她都定是不想他失去这个项目的,秦秘书不死心地道:“林总,您也知道,徐总不好说话,若是今天放他鸽子,他指不定要耍什么幺蛾子,合作也极有可能告吹了呢?” 林木蹙眉,脸气一沉,语气冷的像是万年的寒冰,他微微缩了缩眼睑,道:“我说推掉,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秦秘书咬咬牙道:“知道了,林总,那我先回公司了”。 林木沒有说话。 沉默表示默认,秦秘书懂得,她鞠了个躬,扭身出了病房。 秦秘书回了公司才发现,公司现在早就炸成一锅了,林木抱着骆辰着急跑出公司那一幕被那么多人看到,这些人又最会看图说话,公司里面关于林总潜规则骆秘书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 正文 第132章 林木的后悔 消连息传得惟妙惟肖,甚至骆辰和徐氏的合作案中出错却沒受到任何惩罚的消息也传了出來,更加证实了骆辰被林木潜规则的事实。 先是陈三少,再是沈家的大公子,现在是林总,个个都是a市排的上号的钻石单身男,骆辰在全公司的人心中嫣然已经成了一个为了事业,不惜以身体做交易的水性杨花的女人。 秦秘书听的冷笑一声,对着卫生间八卦的正欢的人道:“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样的传言,否则,你们就都滚出公司!” 卫生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秘书白了一眼,洗手间果然是八卦最多的地方,她在公司每一层楼大概都饶了一圈后,才又回了办公室,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但又想不起是哪儿不对。 夏小瑜盯着秦秘书的脸,企图看出些许苗头,但她脸上除了疑惑还是疑惑,夏小瑜很郁闷,总裁室那狼藉的一幕到底该如何解释,骆辰到底怎么了?需要林总抱着出去,心里实在担心,她憋不住了,索性问道:“秦秘书,公司里关于骆辰和林总的事情已经传疯了,到底怎么回事啊!骆辰怎么了?” 秦秘书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揉揉眉头道:“骆秘书暂时不会來上班了,你们几个辛苦一点,先分担一下她的工作”。 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但看秦秘书的脸色,她们也都不敢再问了。 接下來的时间,秘书室开始门庭若市了起來。 几乎每一个部门都有人來,或者送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或者只是为了一笔不急不缓的资金的申请,其实这些都只是顺便,每一个人都有另一个心照不宣的目的,他们旁敲侧击着向秦秘书打听骆辰的八卦,都被秦秘书一个冷冷的尖刀眼一扫而过。 芮安是最后才來的,他沒有拿任何文件,也沒有用任何借口,开门见山的问秦秘书骆辰怎么了? 秘书室其他几人都向他投來敬佩的目光,小伙子,你真是太沒眼力了,你都不看看秦秘书的脸色啊!这话都敢说,真是太有勇气了,真是太有前途了,太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秦秘书一如既往的赏他一个尖刀眼。 芮安岿然不动:“骆辰在文化部呆的时间不长,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自问还是有些了解的,公司里最近那些传言,我通通不信,秦秘书,我……我们……都很担心她,骆辰到底怎么样了!” 秦秘书叹口气,看來这家伙是真的担心骆辰。 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骆辰的生命里,他注定只能当配角了。 秦秘书有些同情芮安,但理智尚在,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心里还是有数的,她微微叹了口气,柔声道:“只是血糖过低引起的暂时性休克而已,现在已经沒事了”。 秦秘书看芮安愣在那里,沒有半点走的意思,又道:“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你可以离开了”。 芮安苦笑了一下,连谢谢都忘了说,转身出了秘书室。 其实,他也该安心了,他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骆辰沒事,已是他心底最大的愿望。 紧悬的心也终于可以放回肚子了,但是现在,他又忍不住有些失落,她现在一定过的很不好,若是他可以关心她一下,她有难的时候,陪在她身边,该有多好,哪怕只是以同事的身份,也可以给他一点心理安慰啊…… 骆辰仍在昏迷,林木在病房守着她,她的嘴唇干的有些破皮,脸色白的像一张纸,这些天來,她瘦了很多,连一向有些婴儿肥的下巴都变得尖尖的,医生说她应该已经很多天沒有好好吃饭休息了,腹中的胎儿也严重的营养不良,如果她醒了,必须留在医院保胎,林木心疼的要死。 他很后悔隐藏了对她的感情。 如果他坦白了,至少还有一个和陈三少公平竞争的机会,说不定她也不会伤的这么深。 他曾经认为,爱不是占有,只要她过的幸福,不管这幸福是谁给的,他都甘心默默守着她,她的笑容才是他最最珍惜的温柔。 活了这么多年,林木从來不知道,原來爱一个人是这么难言的感觉,似苦似甜,似酸似辛,他终于不再是那个永远面无表情,心无旁骛的男子了。 他想他不仅仅喜欢骆辰,也喜欢那个喜欢着她的他自己,至少他会觉得他还是个人,有着人的七情六欲。 在这样的自我认知了,他一天一天的催眠自己,只要她过的好,只要她过的好。 他知道她这些天都过的很不好,她每天都画着淡妆,只是为了掩饰那厚重的黑眼圈,就算难过至极,她也沒有请过假,她总是倔强的令人心疼,他总是以工作为借口,把她留在总裁室,可她和他谈文件的时候都能走神。 天知道,每当看到她眼睛漂浮着,沒有焦距的时候,他有多心疼,只有他自己知道,和她朝夕相处,却要压抑着自己所有的感情,他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可,事实已经证明,他的放弃并不明智,她并沒能如他所愿的幸福了。 他以后不会再放弃了,她的幸福,他不会再假手于任何人。 沈轲并不知道骆辰住院的事,他今天给骆辰打了一天的电话,准确來说,是他连续给骆辰打了两三天的电话,不下一百通,都被她拒接了。 他知道因为他和她闹出新闻的事,骆辰生气了,他若是早些出现她面前,注定只能是炮灰,他又不傻,自己往枪口上撞,一切都等她气消了再说。 但是他心里又痒痒的很,所以就每天打电话來探口风,可惜都被人家拒接了。 沈公子的自大也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憋了三天,已是他的极限,骆辰老是拒接他的电话,他很生气,趁着下午有时间,直接跑來林氏抓人。 只是他不敢贸然出现在林氏,那丫头会反弹的,她可不会对他客气,指不定又会叫刘心羽來收拾他呢?大学那会儿,坐钉子的经历可是让他记忆尤深啊。 正文 第133章 逃避现实 沈轲知道这几天为了躲记者,骆辰都不会从正门出來,所以他特意把车停在林氏的小西门边,戴着墨镜,摆出一个很帅的pose,靠在车头,坐等小白兔跳进碗里來。 他想象着骆辰看到他后,或惊讶或恼怒的表情,心情爽的不得了。 他想他绝对有自虐的倾向。 两个女人穿着黑色套装的女人走出來,一边走,一边八卦。 “骆秘书不知道怎么样了,一直到下班还沒回公司!” “是啊!连林总都沒回來!” “听说在医院呢?还是木木亲自抱着去的呢?我可羡慕死了,若是木木也抱我去医院,让我折寿我都愿意啊”。 “你就算……”女子的话还沒说完,就被一声急切的男声打断:“你们说谁在医院!” 女子纤细的玉臂被人握着,痛的她眉头蹙起,很不高兴地道:“你神经病啊!要死啦!快点放开我!” 沈轲可不是有耐心的家伙,暴怒之下他一把扯了墨镜,扔掉,直接怒吼道:“老子问你,是谁在医院!” 女子被唬住了,一下子沒反应过來,唯唯诺诺道:“是,是……骆秘书,她今天在总裁室晕倒了”。 沈轲一把甩开女子,拔腿就跑。 女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同行的女子赶紧扶着她。 沈轲一个利落的转弯,宝蓝色的保时捷,瞬时就消失在俩人的视线里,一路飙车去了市医院,他问了护士骆辰的病房号,跑着过來。 刚到门口,还沒喘口气,就听到骆辰歇斯底里的声音:“不会的,你骗人,你走开,我要去接爸爸妈妈,他们说好今天会回來的,妈妈不会骗我”。 林木红了眼睛,他太心疼眼前的女孩了,在骆辰昏睡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查清楚一些东西了。虽然目前遇难的人名尚未清晰,但已经查到骆家父母是在飞机上了。 飞机失事,幸存的概率能有多少。 骆辰一醒來,就要去机场,说是要去接她的父母亲,他怎么劝都劝不住,只能提醒她飞机失事的事实。 他知道残忍,但是他也沒办法,骆辰现在只是在逃避,若是让她去机场,最后只会让她更失望。 骆辰坚持要去机场,林木拗不过她,也不忍心和她作对,只得妥协,他双手扳着骆辰的肩膀,温柔地道:“骆辰,在去机场之前,你得先吃点东西,你都饿了一天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熬不住的,还怎么去接你爸爸妈妈!” “是不是只要我吃了东西,爸爸妈妈就会回來了!”。 骆辰的声音有些颤抖,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里饱含泪水,又满是期盼的看着林木。 她迫切的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她不能失去她的爸爸妈妈,也失去不起,林木是她的上司,是她很久以來的权威,他认真淡定,且一丝不苟,他不会骗她,她此刻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肯定的答复,哪怕他只是点点头,也好啊! 骆辰的眼睛热热的,只要一点明火,就能把那把希望之火点燃,把林木烧的万劫不复。 林木被那样的眼神看的眼睛发热,鼻子发酸,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事实,艰难地点点头:“是的”。 骆辰满意地笑了,她相信林木,骆辰一笑,眼泪就掉出來了,大颗大颗的,全部流进林木的心里,像是浓度极高的硫酸般,腐蚀的他的心满目疮痍。 林木忍着心疼,小声道:“骆辰,你今天就是因为血糖低,才会晕倒,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吃饭,不然,你爸爸妈妈会担心你,你想让他们担心吗?” 骆辰摇摇头。 林木一笑,他就知道骆辰是个孝顺的孩子:“那我们现在就吃饭好不好,吃了饭才好去接你爸爸妈妈”。 骆辰点头。 林木忍着心酸,把床摇扶起來,又在骆辰身后垫了枕头,让她坐的舒服一些,他问道:“床高吗?” 骆辰摇头。 她现在不敢说话,她怕一说话,眼泪就会掉下來,她讨厌眼泪,那是世间最廉价还一点用处都沒有的东西。 林木端过置于床头的保温盒,里面有他让护士去买來的药膳,骆辰的身体现在很虚,需要大补,但又不能随便补,他怕适得其反,就只能听从医生的建议,给她吃药膳,市医院有一个高级药膳餐厅,卖的都是对病人身体恢复有益的食物。 他打开保温盒的盖子,舀了一勺子当归乌鸡汤,又吹凉了,才送到骆辰嘴边。 可是?骆辰并沒有张嘴,相反,她哭的更厉害了,声音呜咽着,眼泪像是忘记关起的水龙头,沒有间断。 这一幕,太过熟悉了,骆辰想起,她曾经得罪了一个女人,被人欺负的手腕骨错位,陈诺就是这样喂她吃东西的。 就是这家医院,就是这样的高级病房,连林木的动作都和他一模一样,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她终于清晰的意识到她是真的失去陈诺了,失去那个曾经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宠的男人。 林木吓的手忙脚乱的,他沒有照顾人的经验,连他母亲住院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看护照顾的,他的母亲是个非常要强的女人,她拒绝让自己的孩子看到她脆弱的一面,林木以为是他烫到她了,慌着道歉:“骆辰,怎么了?是不是太烫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已经不烫了呢?” 沈轲在门口把病房里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不像住院部的前几层,vip病房外面很静,他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声音。 看到林木这么温和的一面,他极其惊讶,商场的人都知道林氏的林总为人淡漠,喜怒不行于色,他对于任何人都只有淡淡的客气和疏离,可是?他对骆辰却…… 他是男人,更了解男人,林木也…… 那是个从外形到口碑再到人品都无法挑剔的男人,才华横溢却一直都很低调,零绯闻,还是骆辰的上司,和骆辰朝夕相处,如果他要追求骆辰,本身就占据了极大的天时地利与人和的优势。 正文 第134章 逃避现实 沈轲退开房门,打了个电话,他让对方把旧金山飞机失事的名单传给他,他需要确认他的猜想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的。 他们这些人都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渠道,相较陈诺和林木,沈轲要年轻一些,可年轻并不影响他的能力。 打完电话,沈轲再次把视线投进病房里。 骆辰就着林木的勺子,喝了几口汤。 若是平时,骆辰肯定会觉得这样的举动太过暧昧,林木是她的上司啊! 可是现在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事了,她一门心思想的都是听林木的话,吃了东西,然后去机场接她的父母。 骆辰勉强喝了几口汤后,突然又是一阵熟悉的反胃,她迅速从床上爬起來,跑到卫生间,吐了好一阵,几乎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來了。 林木拿了杯凉白开给她,骆辰漱了口,抱歉地道:“林总,对不起啊!你买的汤很好喝,可是我这些天肠胃一直不好!” 林木又是一阵心疼。 骆辰自己还只是个孩子啊!她连自己这是孕吐反应都不知道,她说她这些天肠胃不好,想必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难怪她会低血糖,难怪她会晕倒。 她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 这些天來她到底是怎么过來的。 他一直以为骆辰是精明、干练的,她小小的身躯里其实蕴藏了巨大的智慧,她在公司的样子,给了他这样先入为主的印象,直到现在他才知道精明干练不过是她的一个方面,她用來保护自己的外衣罢了,生活中的她仍是个孩子。 可是现在他能把她怀孕的事告诉她吗? 那对她而言是不是另一种伤害。 媒体报道的一切,他刚开始并不相信,他去局子里保释骆辰的时候,都以为他们只是吵架了,过几天就沒事了。 可是报道却越演越练,陈三少又一连多天都不曾出现,更加坐实了他们分手的言论,他现在已经和所有人一样,相信他们已经分手的事了。 那,他要怎么跟骆辰说她怀孕的事。 她会不会更加伤心,更加失落。 天知道他多怕看到她伤心失落的表情。 他总觉得骆辰于他而言有一种力量,连带笑容和眼泪都带着一种惊心动魄,她的笑容可以把生活衬得绚丽缤纷,她的眼泪也能让天地瞬间失色。 她笑的时候,他会忍不住跟着笑,她哭的时候,他会比她更伤心。 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后悔自己当初的退缩,若是他争取了,坚持了,或许一切就都不是现在的样子…… 他的女孩,不应该受这么多的苦。 算了,还是先不说吧!至少现在不是开口的时机,林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压了下去,他对骆辰道:“沒事,吐了再吃就是了!” “啊!”,骆辰发愁的盯着保温盒里的那碗汤,吃了的结果还是吐,吃什么呀,她眼巴巴地看着林木,弱弱地道:“我可不可以不吃呀!” 林木果断道:“不吃就不能去机场”。 骆辰立马就乖了,咕哝了一声,吃就吃,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以后偷偷给他买变质的面包和加奶精的咖啡。 经过大半天的时间,旧金山飞a市的飞机失事的消息已经通过电视、网络等现在话传媒工具传的人尽皆知,半个小时以前,官方已经公布了此次飞机上的乘客名单,其中有來自中国的乘客56名。 沈轲的人毫不费力就查到其中有骆家的父母,并且告知沈轲,沈轲知道后只是点头恩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真的是最怕什么就來什么?心情沉重…… 沈轲只见过骆爸爸一次,骆妈妈见的相对多些,但他对于他们其实并沒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他情绪的只是因为骆辰的关系,若不是因为骆辰,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件事情。 路遥曾说:“在我们这个星球上,每天都要发生许多变化,有人倒霉了;有人走运了;有人在创造历史,历史也在成全或抛弃某些人,每一分钟都有新的生命欣喜地降生到这个世界,同时也把另一些人送进坟墓,这边万里无云,阳光灿烂;那边就有可能风云骤起,地裂山崩,世界沒有一天是平静的!”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沒必要为了每一个人的悲伤而悲伤,他情绪所有的起伏都只因两个字,骆辰。 他突然觉得很害怕,他现在和骆辰只相隔着一道门,心里却觉得已经隔了万水千山,他甚至不敢推开门走进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下失去双亲后的骆辰。 他承认他伤害过她,但也不否认他爱她。 秦秘书郁闷了一整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想不起到底错在哪里,下班后,她本來准备去医院看骆辰的,可是打电话问林木要买些什么东西过去的时候,被林木阻止了。 秦秘书也不在乎。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林木对骆辰的心思,她看的再清楚不过了,有林木在骆辰身边,她倒是真的不担心的。 秦秘书在回去自己公寓以前,在小区外的便利店买了几包方便面,刚出店门,就看到一对头发染着七八种颜色的非主流情侣在吵架。 人家吵架是拉着手吵的,吵完后,女的要走,手还把那个男的拉着,那男的一把拉回那个女的,说了句让秦秘书抽搐到家门口的话,那男的说:“不是说好一直当对方的天使吗?” 秦秘书眼角一抽,差点两腿一蹬,勒个去了。 她是真的真的受到了惊吓。 天晓得她有多想把买的所有方便面都给那对相拥而泣的情侣脸上按上去,一边按还一边骂,让你丫的恶心人,让你丫的恶心人…… 机场永远都不像火车站那般拥挤,特别是到了晚上,更偌大的机场就更显的空旷和寂寥。 时间早已经过了飞机该到达的时间,骆辰却固执的等待,机场大厅的空调开得很足,她却觉得一阵阵的凉意,等得越久,手脚就越冰凉。 正文 第135章 自欺欺人 他心里升起一种重重的危机意识,他很想进去把林木一脚踹走,他偷偷做了这么多,不是为了撮合他和骆辰的。 骆辰生病了,他希望陪在她身边的是他自己。 可是在他进去之前,他必须弄清楚一件事,为什么林木不让骆辰去机场,骆辰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不过了,发生什么事会让那么倔强的女子哭成这样。 沈轲不傻,他当然听得出林木的话外音,他阻止骆辰去机场接她的父母,他那天听郝敏说过骆辰的父母去了旧金山的事,他很快就联想到旧金山飞a市的飞机失事的事,想到这里,他吓的心里一凛,出了一身的冷汗。 或许其他人不知道骆辰对于父母的感情,但是做为她半年多的正牌男友,他比谁都清楚,骆辰很爱她的爸父母,很爱很爱,爱到她不允许任何人说她父母的坏话,连一句重话都不能说。 那会儿,他还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抱怨骆妈妈太过保守,所以把骆辰教的跟封建社会时期的女子似的,明明他都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她还是拒绝和他做一切情侣之间的亲密举动,她拒绝他的拥抱,拒绝他的亲吻,他们做的最亲密的事就是牵手。 她反驳他说她妈妈只是教她洁身自好,他和她争辩,一不小心把话说过了:“你妈是不是还裹脚啊!这都什了么年代!” 她当时就跟他翻脸了,拳打脚踢的,骂的跟个泼妇似的:“你妈才裹脚,你爸也裹脚,你全家都裹脚,你妹的,你给我滚,我不认识你这种混蛋!” 因为这件事情,他们差点就闹分手了。 得知骆辰和陈三少在一起的时候,他很不服气,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曾偷偷调查过他们,但消息被陈三少封死了,事情虽然沒有完全调查清楚,但也或多或少有些眉目,至少他知道骆辰是为了她爸爸才和陈三少在一起的。 她可以为了她的爸爸,把自己给卖了。 若是他的猜想是真的,他几乎不敢想象,对于骆辰那是何等的灭顶之灾。 骆辰坐在机场的座椅上,曲起双腿,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一点点暖意。 林木看着很是心疼,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來,罩在骆辰身上,他的外套很大,几乎能完全把缩着身体的骆辰包裹住。 机场的大屏幕上一遍一遍地播放着旧金山飞a市的飞机失事的新闻,还在新闻的下方打出了飞机上的乘客名单。 骆辰笑着对坐她对面的林木说:“林总,你看现在的传媒界真是越來越不靠谱了,净弄些虚假的报道,报纸是这样,杂志是这样,现在连cctv都变的极不靠谱了!” 骆辰明明是笑着的,笑的眼若月牙,梨涡浅浅,可林木就是能在她的眉宇间看到一抹哀思的味道,他看着她自欺欺人的样子心疼极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在全公司的高层会议上,妙语连珠的女子和眼前这个耍赖般自欺欺人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他心酸极了,他问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新闻!” 骆辰道:“当然啦!我爸爸妈妈就在飞机上,他们这不是在诅咒我爸妈嘛!” 林木苦笑了一下,他心里喊道:“骆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敢面对现实啊!我知道现实对于你而言很残酷,可你不能总是呆在你假想的世界里面不出來啊!” 林木的心明明在滴血,脸上却还要做出一微笑的表情:“你在这边坐着别动,我先离开一下!” 骆辰点点头。 林木起身去打了个电话,沒一会儿,大屏幕上轰炸式报道的新闻就消失了,转而成了一部最新上映的喜剧片。 骆辰的注意很快就被讨喜的剧情吸引过去了,因为她看过这部作品的原著,一部好的喜剧作品总是让人笑中带泪的,骆辰看着看着就伤感了起來。 她不想为难自己,索性不看了,转而和林木聊起天來:“林总,你知道为什么cctv的新闻报道完了之后,还要放一下主持人收稿子的片段!” 林木老实的摇摇头,把炫耀的机会留给骆辰。 骆辰哈哈一笑:“因为他们要告诉观众,他们吹牛是打了草稿的,哈哈哈哈,好笑吧!” 为了掩饰自己的伤心和失落,骆辰笑的极其夸张,可是她笑的越大声,林木就觉得越难过,他真的拿她沒辙了,现实太过惨烈,他都不想面对,又怎么能强求她去面对呢? 骆辰白天睡了一天,到了晚上仍是很精神,林木劝了她好多次,都不愿意离开机场,林木沒辙,只能陪她在机场等候。 到了后半夜,骆辰的电话响起,她一看是陌生的号码,还是从国外打來的,手机上显示美国,骆辰索性不接,这些天,她都是这么过來的,只要看到是不认识的电话号码就拒接。 可是电话却不依不挠地老是响,连续响了好几次,骆辰甚是烦躁,刚想关机,林木就道:“接吧!说不定找你有事呢?” 骆辰看着林木犹豫了一下。 林木对她微笑着点点头,林木很少笑,平时几乎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悲喜难测,正常人很难从他的表情看出他的情绪,骆辰曾偷偷跟陈诺说过林木是面瘫,知道现在,骆辰才发现,林木的笑容很温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一种温暖人心的力量,给人无限的信任感。 骆辰最终在那样的笑容里,鬼使神差的接起了电话。 对方很着急地问:“是骆辰吗?” 骆辰点点头,随即想到她想到她点头电话那头也看不见,就又道:“是,我是骆辰,您是哪位啊!” 对方突然叹了口气,好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骆辰,我是你爸爸的同事!” 骆辰心里咯噔了一下,勉强笑着道:“哦,您找我有事吗?” “孩子,我接下來说的事情,可能不太好,如果可以,我多不想说这种话!” 正文 第136章 崩溃的边缘 骆辰迫不及待地打断他,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笑的明眸皓齿的,语气听起來轻快极了,就像她只是在开个玩笑而已,她说:“那您就别说了!” “孩子,你坚强一点,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是一个人!” 骆辰厉声打断他:“我想,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先挂了!” 骆辰急急地挂了电话,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哀,她看着林木,似哭非哭地道:“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我不会相信的,爸爸妈妈明明说好会回來的,妈妈她从來都不会骗我,林总,你告诉我,爸爸妈妈他们会回來的,你说啊!” 骆辰的情绪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林木不忍再刺激她,只得道:“是,他们会回來的!” 骆辰突然哭着摇头道:“你骗人,他们不会回來了,爸爸妈妈再也不会回來了”。 她的嘴唇都在颤抖,声音哽的不像话,她语无伦次地道:“爸爸妈妈不会回來了,是我害死了爸爸妈妈,是我,如果不是我打电话让妈妈他们早点回來,他们就不会坐这班飞机,他们就不会出事,是我该死,我该死,爸爸,妈妈……” 凌晨空旷寂寥的机场响起骆辰歇斯底里的哭声,林木心酸至极,他压下自己心底所有心酸苦楚的情绪,坐到骆辰跟前,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他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头,安慰道:“骆辰,你别这样,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真的不是你的错!” 可是骆辰似乎听不到他的声音,一直哭,只是哭,她长这么大以來,沒有一刻比现在更迷茫,更无助。 秦秘书的性子跟骆辰极像,她们都有一种近乎固执的执着,想不通一件事的时候,最容易钻牛角尖,秦秘书白天就郁闷了一整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想不起到底错在哪里。 她回了家,煮了包方便面,煮好后,她端着方便面去客厅吃。 在方便面氤氲的雾气里,秦秘书开了电视,换到新闻频道。 新闻频道循环播放的都是旧金山飞机失事的消息,看的她心情都很沉重,也不知道骆辰的父母是不是也在上面,林总也不说。 她换到其他频道看八卦,调剂调剂心情,可是这几天的八卦也都是围绕骆辰、陈三少、沈心宜、沈轲的,看着就烦。 秦秘书刚想换频道,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下面有一个极其惊悚的标題:“沈心宜背着陈三少夜会神秘男子”。 秦秘书差点一口把嘴里的方便面都喷出來。 神秘个屁啊!那男的不是徐思吗? 那个害他们公司损失几百万的贱人。 突然,如画龙点睛般,秦秘书郁闷了一天的心情豁然开朗,今天公司里疯传着骆辰被林木潜规则了的新闻,证据就是骆辰在林氏与徐氏的合作案中出错却沒受到任何惩罚。 秦秘书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骆辰在林氏与徐氏的合作案中出错的消息,知道的就只有三人,她、林木和骆辰,为了保护骆辰,她沒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林木就更不会了,他对骆辰比她在乎多了,骆辰不傻,她最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肯定也不会把这种事情广而告之。 那么,这个消息是从谁口里传出來的呢? 秦秘书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画面,突然,她眉头一簇,关了电视,连方便面都沒不吃了,抓起茶几上的钥匙换了鞋就跑。 …… 秦秘书从公司的监控室走出來,脸上是一副风雨欲來的表情,她走出公司,拨通betsy的电话。 betsy此时正在一家酒吧喝酒买醉,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林木要那么护着骆辰,那女人除了巴结人装可爱还会什么?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喜欢她,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她堂堂一个哈佛的经济学硕士,能力与美貌兼备,要什么样的工作沒有,屈尊呆在林氏的秘书室,被一个a大的本科生管,她图的是什么? 为什么林木就是看不到她的付出,为什么他连看她一眼都嫌多余…… 电话响起,betsy一看是秦秘书,不满地撅起了嘴巴,她不喜欢秦秘书,甚至讨厌秦秘书,她讨厌一切可以接近林木的雌性生物体,betsy打了个酒嗝说:“秦秘书,现在可是我的下班时间!” 秦秘书听到电话那头重金属敲击的声音,蹙着眉头说:“你在酒吧!” betsy借着酒疯恃宠而骄:“那又怎样!” 秦秘书冷笑一声,也好,酒吧是个说话的好地方:“betsy,你在哪家酒吧!一起喝一杯吧!” “somnus!” 秦秘书撇撇嘴,可真有钱啊!她都只去过somnus几次,还都是跟着林木谈生意去的,她自己连somnus的门槛都进不了。 秦秘书开车去朋友家借了张somnus的贵宾卡才去找的betsy,betsy喝高了,看着秦秘书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这种地方呢?” 秦秘书从包里扯出一份文件,拉着脸道:“我确实不喜欢这种地方!” 她pia的一声,把和徐氏的合作案扔在吧台上:“为什么?” betsy郁闷道:“什么为什么?” 秦秘书冷哼一声:“betsy,面试的时候,你是我亲自招进來的,你可真是我的好帮手啊!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吧!我需要一个和谐的工作氛围!” betsy心里咯噔一下,迅速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脸上却还是一副色厉内荏的表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秘书气的一拍桌子:“听不懂吗?你是不是要我把监控调出來给你看!” 她从不打沒把握的仗,若不是已经看了监控,她又怎么能來找她呢? betsy不服气地别过脸去,她恨极了秦秘书,骆辰这些天状态不好,出点差错也是在所难免的,若不是秦秘书查她,她本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她相信只要她再加把力,一定能如愿赶走骆辰,站在离林木最近的地方。 正文 第137章 追悼会(一) betsy不服气地别过脸去,她恨极了秦秘书,骆辰这些天状态不好,出点差错也是在所难免的,若不是秦秘书查她,她本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她相信只要她再加把力,一定能如愿赶走骆辰,站在离林木最近的地方。 betsy嘲讽一笑,看着秦秘书说:“你为什么要那么维护骆辰,你难道就不怕她取代了你的位子,我这么做于你只有好处沒有坏处!” 秦秘书冷笑:“我沒你这么卑鄙,只要有能力,我随时欢迎你们把我挤走,不仅仅是骆辰,你也可以取代我,但我需要的是你们的能力,不是勾心斗角的心机!” “哼,秦秘书,那女人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要这么帮着她,就因为她是陈三少的女人,你别忘了,他们已经分手了,陈三少已经把她给甩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秦秘书差点吐血,和她沟通怎么就这么费劲呢?她完全就放错了重点好不好,秦秘书也沒心情跟她继续扯淡下去,她有她的原则,不管什么原因,导致公司的利益受损就是沒法原谅,若不是林木护着骆辰,骆辰照样得受处分,不过还好她沒处分骆辰,不然,那丫头得多冤啊! 秦秘书道:“betsy,我和你无法沟通,我会直接把这件事情上报给林总,要怎么处理你,是他的事!” betsy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秦秘书,仿佛她是她的十世仇人,betsy是骄傲甚至自负的,就算怕极了被赶出公司,她也不会求秦秘书手下留情,她倔强地偏开头,声音冷厉道:“随你的便!” 骆爸爸和骆妈妈的追悼会是在出事后的第四天举行的。 医院的第二会议厅里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大多数是骆爸爸和骆妈妈医院的同事,也有少部分是骆妈妈照顾过的还未出院的病人,骆爸爸做过手术尚未完全恢复的病人,有的还是坐在轮椅上被家人推着來的,还有一部分是骆爸爸乡下的亲戚,骆妈妈那边倒是沒什么人,每一个人都穿着让骆辰做噩梦的黑色。 最让人觉得讽刺的是这场追悼会竟是由市医院的院长高胜天先生主持的。 骆爸爸和骆妈妈的照片被置于会议室最前方的正中央,看上去既温和又年轻,是每一个认识他们的人所熟悉的样子。 照片的下方有一个本该装着骨灰的黑色小匣子,但因为沒能找到骆家父母的尸体,盒子被空置了,一会儿追悼会完成之后,空盒子还要被下葬。 国人讲求婚丧礼仪,在古代,死无全尸更是最恶毒的惩罚方式,所以尽管骆爸爸和骆妈妈的尸体未被找到,所有人都还是要求给他们买块墓地,似乎那就是他们以后的家。 在一年前的现在,骆辰还只是一个水灵灵的大学生,未经人事,不谙世事,可是一年后的现在,她成了血淋淋的未婚母亲,历经沧桑,体无完肤,还要亲自操办自己父母的葬礼。 从水灵灵到血淋淋的转变,每一个见证她成长的人都不得不感慨时间的力量。 骆辰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裤子站在照片前方,她的表情平静,眼睛空洞,完全看不出悲喜,黑色的衣裤显得她面色苍白,几近透明。 她的身影看上去单薄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林木和沈轲都是从里到外一身黑,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骆辰跟前,外人看上去,他们就像她的守护神那般。 从骆爸爸和骆妈妈出事以來,林木就开始毫不避嫌地帮助骆辰,他找了墓地,联系了航空公司,联系了牧师,安排了追悼会所有的程序,骆辰也沒有拒绝他的帮忙,甚至主动开口,让林木帮忙对外封锁了骆家父母出事的消息。 骆爸爸在市医院的威望极高,若是不封锁消息,怕是两个会议厅的人都不够装,骆辰倒不是不想让人來,而是她懒的应付每一个前來悼念的人,她太累了,心累…… 期间,沈轲也沒有闲着。虽然骆辰并不和他说话,但他还是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帮骆辰所有的亲戚安排了酒店,一夜之间,撤销了和骆辰有关的所有新闻,似乎那些狗血的三角四角恋从未发生过那般,电视、网络、报纸、杂志消失的一干二净。 骆辰这些天都沒去上班,她事业心本來就不是很重,不过是比较要强而已,她在事业上附注的所有努力都是在一切和谐的前提下的。 因为暂时看不到天亮,才看到最诚恳的梦想。 在失去一切之后,骆辰才知道,原來珍贵的不过是家人的健康和平安,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她已经被巨大的哀痛淹沒了。 公司里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林木和秦秘书,林木这几天都在不遗余力地帮着骆辰,秦秘书就在公司垂帘听政,所以她今天并未出现在追悼会的场合。 骆辰听叔叔伯伯的话,对每一个上香的客人点头回礼,天知道她做这一切时候需要忍着多大的悲痛。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逃避现实,逃得离这场纷扰远远的,只抱着她的爸爸妈妈,藏在他们为她搭建的树荫下,做他们引以为傲的乖女儿。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觉醒來,纵使吓的大汗淋漓,也可以安慰自己,还好只是梦,还好只是梦而已。 可是当每一个人都提醒她要接受现实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就像是一只作茧自缚的蜘蛛,她已经无处可逃。 每一个人前來悼念的人都会拍拍她的肩膀,告诉她要坚强一点,要节哀顺变,可是?沒有一个人明白她的心酸和懊悔,因为自己的爱情,忤逆了爸爸妈妈,因为自己的任性,害死了爸爸妈妈。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宁愿从來沒有打过那个电话,甚至宁愿从來沒有认识过陈诺…… 正文 第138章 追悼会(二) 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这个世界永远沒有如果…… 世上沒有后悔药卖。 一个病人在上香的时候哭着道:“骆医生,我的手术都只做了两次,还有一次沒做呢?你怎么就能走了呢?我们给你封了红包,你又不要,我还说出院后要请你们夫妻吃饭呢?你说你们就这么走了,你们是想让我欠你们一辈子人情,是不是啊!” 说话的女子是骆爸爸手术,骆妈妈照顾的车祸病人,她只是这个城市一个最平凡的生意人,为人诚恳,说话也最朴实,可就是这样朴实的话却说哭了在场除了骆辰以外的所有人。 骆辰从机场回來后,就再沒有哭过,甚至沒有再流过眼泪,她听从每一个人话接受父母离开的现实。 可林木却觉得她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她看似接受了所有人的安慰和劝告,实则已经关起了心门,油盐不进。 “ 静静流逝的所有一切,这个世界沒有终结,安息吧!我的爱人,你的灵魂,将会延续,你的诞生与你的生存只是为了传递那希望的诗篇,直至永远,将此泪水献给你,这是崭新的爱语,我们将感谢你给予我的梦想与幸福的日子,在这个地方与你初次相逢,直至永远,我走过那片阴暗的草坪...我不会感到恐惧,因为你的灵魂与我同在......” 随着牧师的话音告落,葬礼完成。 一切都尘埃落定,林木派了车送骆家所有的亲戚回去,骆辰拒绝了,她要强惯了,不想欠任何人,林木只是她的老板,不是她的谁。 林木拗不过她,只得作罢。 还是按原计划,所有人坐火车回去,骆辰送他们來火车站,林木跟着过來,沒办法,骆辰的身体太虚了,且又有流产的风险,他真的不敢掉以轻心,他如今只怕她受伤害。 地铁上发生了一件让骆家人觉得在一片愁云惨淡中都有些滑稽的事。 骆辰看着这些天几乎寸步不离的林木,无奈地道:“林总,你沒必要这样,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的”。 林木耍赖道:“我什么都沒做”,他确实什么都沒做,只是增加了两次生活的经历,乘了两次大众交通工具而已。 骆辰气结,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气地道:“那你去火车站做什么?” 林木模仿她的口气:“你去火车站做什么?” “我去送人啊!” “我也去送人!” “我去送我叔叔伯伯们,你去送谁啊!” “和你一样”。 “我的亲人我自己会去送,不需要你!” “为什么不需要,我又不会影响你什么?” “……” 骆辰被问到了,十分不高兴,果断扭头道:“我坚持!” 林木道:“我也坚持”,沒错,他坚持,她有她的坚持,他也有他的坚持,他对自己说过,以后她的幸福,他会亲自來给,他说到做到。 骆家的亲戚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脖子都被转酸了,他们见过陈诺的照片,但是印象并不深刻,只记得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帅哥,他们都以为林木就是骆辰的男朋友,因为在骆爸爸和骆妈妈的葬礼上,他操劳包揽了太多事。 看他对骆辰这么好,在一片愁云惨淡中他们总算得到一点安慰,死者安息,活着的人总得继续生活。 既然骆辰的父母已经离开了,骆辰的幸福就成了他们最大的牵挂。 在进站之前,骆辰问骆大伯:“大伯,这件事情沒让爷爷奶奶知道吧!” 骆大伯母捂着嘴巴,哭着说:“孩子,这种事怎么让老人家知道呢?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得多伤心,小辰,伯父伯母不能老在你身边,以后你们家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要自己照顾好,别让你爸爸妈妈担心,知道吗?” “你们家就只有你一个人了”这话听着多心酸啊!骆辰强忍着心底泛起的某种熟悉的情绪,点头道:“恩,我知道,大伯母,爷爷奶奶就拜托你们照顾了,你们一定要别告诉他们爸爸妈妈的事!” 骆四叔点头:“知道,你有空就常回來看看,老人家念叨的你最多了,你爸妈倒是还少些!” 骆辰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她点点头:“恩!” 骆四叔突然转头对林木道:“林总,我们家骆辰交给你照顾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骆辰瞪大眼睛:“四叔”,您老人家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人家凭什么照顾我啊! 林木笑着道:“放心吧!四叔,我会的!” 骆四叔拍拍他们的肩膀,带着其他人进了站,骆家是一个相当庞大的家族,这次到a市來的都是些大人,小孩都沒过來,为了防止老人起疑心,大人都沒來齐,骆辰看着他们的背影,除了心酸还是心酸,除了难过还是难过。 她知道,在以后无穷无尽的日子里,她都得带着这样的想念忍受孤苦的煎熬,她再也得不到真正的快乐,天塌下來,她也得撑着,沒有人为她遮风挡雨,再也沒有人因为在乎她的情绪,不顾一切,千里迢迢地赶回來了。 如果她再小一点,她就会被人当成真正的孤儿,孤儿啊!她以后就是孤儿了,爸爸,妈妈…… 林木拍了拍骆辰的肩膀,提醒她:“该回去了!” 骆辰咽下心底无穷无尽的泪水,扭头瞪林木一眼:“你刚刚在乱说什么?” 他说什么了,林木摆出一个很郁闷的表情,看着骆辰。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原來是这个啊!林木耸耸肩:“我沒有乱说啊!难道我要说我才不管呢?又不关我的事吗?那样,你四叔岂不是更担心你!” 骆辰想想,似乎也是,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眼前这家伙真是林木吗? 她以前是瞎了眼吗? 居然觉得他不善言辞,不喜多言。 骆辰要去坐地铁回家,被林木强行拉上出租车,地铁上人太多,她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骆辰怒瞪着林木,不耐烦地道:“你到底想干嘛?” 正文 第139章 怀孕 这几天,林木在骆辰心中高大威武的形象已经不复存在,权威成等比数列急剧下降,她甚至都敢吼他了,这可是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林木苦笑了一下,现在的骆辰像是只受伤的刺猬,她竖起全身的刺來抗拒任何人的靠近,却把她自己伤的体无完肤,他无奈地道:“算了,你先回去休息,我以后再跟你说吧!” 他要怎么开口跟她说她怀孕的事,这些天的事故來的又急又猛,林木怕骆辰情绪太过激动,就沒跟骆辰说她怀孕的事,只是把安胎的药都放进她的药膳里,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看林木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骆辰下意识的逃避,她第一次破天荒地打破了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原则,静静地闭上嘴巴,转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再看任何人。 出租车停在市医院小区门口,林木又要跟着骆辰进來,骆辰赶紧拦着他,说道:“林总,你先回去吧!这些天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也感恩,可是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下,我需要想想,我以后的路该怎么办!” 林木这次倒是沒有太坚持,他毕竟是一个公司的总裁,还有一个偌大的公司需要回去坐镇,秦秘书都打电话催了几次了。 骆辰把自己扔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抱着膝盖,环睹四壁,物是人非,空荡荡的家显得特别寂寥,茶几的果盘里还有她准备去接父母回家那天,从超市买回來的苹果和香蕉,苹果已经枯萎,香蕉已经腐烂了,她能清晰地闻到那股腐烂的味道,就像她的人生,腐烂的不成样子。 客厅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张全家福,骆辰看着照片上爸爸妈妈温和微笑的样子,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哭的撕心裂肺,这是她从机场回來后,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父母是真的离开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起,骆辰连动都不想动,她问道:“是谁呀!”她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那样的声音只够她一个人听。 门铃声换做拍门的声音,外面的人喊道:“小辰,我是林阿姨,你在家吗?” “林阿姨,你等等啊”,骆辰清了清嗓音,光着脚,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 “林阿姨,你说什么?”骆辰诧异地看着林阿姨,呼吸急促。 “你自己还不知道吗?”,林阿姨看她的表情,似乎是真的不知道。 林阿姨是骆妈妈的同事,骆妈妈在市医院最好的朋友,她也知道骆辰的男朋友是陈诺的事,骆妈妈跟她抱怨过,骆妈妈始终是不想把骆辰嫁入豪门,但是孩子坚持,她也沒办法。 这些天來,骆辰和陈三少的绯闻传得轰轰烈烈的,林阿姨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以为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不便插手,她不知道骆家夫妻会出事。 她是看着骆辰长大的,跟骆妈妈关系又好,心里是真的疼惜骆辰的,林阿姨语重心长地道:“小辰,孩子都近两个月了,你必须得做主意了”。 骆辰如遭雷击,她这些天吃什么吐什么?她以为是因为她心情不好,胃口不好的原因,她真的从來沒往那方面考虑过。 自从爸爸妈妈回來后,他和陈诺就很少在一起,孩子都近两个月了,算算时间,应该是那次在c市的时候有的。 可沈心宜的孩子…… 明明之前还跟她在一起,回來后的第二天就跟沈心宜在一起了,现在沈心宜怀孕,她又怀孕,骆辰苦笑一下,生活还能不能再讽刺一些。 林阿姨心里大惊,骆辰的表情实在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该有的表情,她坐在骆辰跟前,柔声道:“小辰,你给林阿姨一个准话,你和陈三少是不是真的分手了!” 骆辰看着林阿姨,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机上还有陈诺传來的简讯,他说,等他回來。 可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又怎么会再呆在原地不动。 其实他也不会再回來了,她知道的。 就算回來,他们也不会再在一起了。 爸爸妈妈的死最大的原因是她造成的,可若不是陈诺,若不是沈心宜,若不是沈轲,她也不会那么难过,若她不那么难过,她就不会打那个电话,爸爸妈妈或许就不会有事。 爸爸妈妈出事以來,沈轲总是出现在她跟前,帮东帮西的,但是她从未对他说过一句话,有什么事,需要人帮忙,她都会找林木,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她讨厌沈轲,讨厌一切害死自己爸爸妈妈的因素,当然,她最恨的还是她自己。 其实,从某种角度看來,骆辰和陈诺有着一样的固执…… 陈诺把自己母亲的死归咎于自己,并且伤心自责了十几年,他拒绝任何人的安慰和靠近,直到沈心宜走到他心底。 骆辰现在又把自己父母的死归咎于自己,她其实比他更可悲一些,她甚至不能去墓地看看她父母,她连一点点精神寄托都而沒有,因为她知道骨灰盒里面是空的,她的父母并不在那里面。 骆辰有时候会想,其实她的父母并沒有死,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沒见到尸体,她就不会接受这件事。 他们那么善良,还那么年轻,她不信她的爸爸妈妈就那样走了,他们那么爱她,他们怎么舍得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 骆辰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不再看林阿姨,林阿姨也不怪她,她知道一下发生这么多事,孩子接受不了。 过了半晌,林阿姨又道:“小辰,你是阿姨看着长大的,还有什么话不能跟阿姨说,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跟陈三少分手了!” 骆辰咬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林阿姨也不奇怪,毕竟新闻已经报道过了,她只是有些心疼骆辰,她一下子承担了太多,林阿姨问道:“那这个孩子是陈三少的!” 骆辰点头,她和林阿姨很亲,小的时候,她管她叫干妈,她相信她,像相信母亲一样相信。 林阿姨道:“小辰,你听阿姨的话吗?” 骆辰瞪大眼睛看着林阿姨,似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小辰,既然你和陈三少已经分手了,那,把这个孩子打掉吧!” 正文 第140章 Betsy辞职 骆辰错愕,她下意识的看向小腹,用手护着小腹,那里有一个小的生命在孕育在成长,从她知道这里有一个孩子以來,就只是错愕和震惊,她压根儿就沒考虑过这个孩子的去留问題。 林阿姨已经四十多岁了,她沒有什么伤春悲秋的情绪,她考虑的都是最现实的问題,她说:“小辰,我也知道这么做,你会难过,会不忍,可你是女孩子,你以后终究是要嫁人的,像陈家那种大家族,应该会很重视血统的问題,或许,陈三少会因为孩子的问題再和你在一起,可是女怕嫁错郎,如果嫁个老公,他不爱你,对你不好,你一辈子都不会真的幸福的!” “林阿姨……”,骆辰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阿姨叹口气,继续道:“女孩子还是要找一个真心心疼自己的人,小辰啊!如果你以后嫁给别人,他或许会对你好,但你能保证他也能接受你的孩子吗?” “阿姨,我沒想那么多”,她确实沒想那么多,在这之前,她想过她以后会黯然,会神伤,会不再见陈诺,可就是沒想过嫁人这么高深的问題。 “我知道,可你终究是要面对的,小辰,阿姨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阿姨,让我再想想,好吗?” 林阿姨叹口气,点头,离开。 骆辰回了卧室,把自己扔在床上,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错愕的状态,沒有一点别的母亲知道自己怀孕后的欣喜的情绪。 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从沒做过什么避孕措施,那家伙不用避孕套的,她要吃药,他也不让,说什么对身体不好,骆辰坚持了几次就放弃了,她想顺其自然吧!反正已经认定了一个人,很多事情,只是迟早的问題。 陈诺也说,有了宝宝就奉子成婚,他说他恨不得马上就有呢?他要努力一点,趁年轻生一支足球队。 可是?一切都改变了的时候,她还能把曾经的承诺当回事吗? 更何况还有沈心宜…… 沈心宜的孩子又算什么? 连着几天沒來公司,积压了很多公务,林木让秦秘书筛选一些最重要的先处理,于是秦秘书一个下午就跑进跑出地送文件了,她还打电话让各个部门把需要林木处理的文件都呈递上來。 betsy看着秦秘书忙进忙出的身影,心里极其惊慌,她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秦秘书,手紧紧握着金色的钢笔,青筋浮跳。 这是秦秘书知道她篡改数据以來,林木第一次來公司,她怕秦秘书告诉林木后,林木会开除她,但是她的骄傲又不允许她去求秦秘书,况且据她了解的秦秘书就算她真的放下身段去求她,也未必有用。 秦秘书是典型的软硬不吃。 林木以最高的效率把秦秘书送进來的文件都看完,该审批的审批,该签字的签字该,该盖章的盖章,一点都不含糊,忙完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了。 他心里担心骆辰,也沒喘口气,拿过挂在椅子背后的黑色外套就想走,秦秘书看着林木欲言又止,林木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秦秘书为难地道:“林总,徐氏那边今天打电话了过來说合作如果要继续,我们公司必须再让利百分之零点一!” 这还是秦秘书据理力争得來的结果,徐思是个极其狡猾的商人,唯利是图,吹毛求疵,林木三番五次的爽约给了他借題发挥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他沒狮子大开口已经算好的了。 林木心里冷笑,徐思胃口倒是不小啊!百分之零点一,当他是慈善家啊!他问道:“秦秘书,你觉得我们要答应他吗?” 秦秘书权衡利弊:“如果合作要进行下去,我们似乎沒有不答应的理由,但是之前让利百分之一,我们已经处于极其被动的状态了,如果再让下去,恐怕那边会更加肆无忌惮” 林木摆摆手:“那就是了,答案已经很明显!” “可是?如果放弃合作,对我们公司的损失会更大啊!” 林木自信满满地道:“秦秘书,放弃合作,损失的不是只有我们公司,如今我们已经让了百分之零点一了,徐思沒那么傻,白白放过赚钱的机会,况且这本來就是双赢的项目,这么大一笔资金,你觉得放眼a市,能拿的起的企业有几家!” 秦秘书挑眉,几十亿的项目a市拿得起的企业除了林氏恐怕就是陈氏了,但是陈氏的重点项目不再这方面,那么…… 秦秘书摇摇头,她还真是傻了,被徐思牵着鼻子走,想來林总心里早就有数了,他根本就不怕合作告吹,案子要进行下去,除了林氏,徐氏绝对找不到更好的合作伙伴,他其实是吃定他了。 只是,秦秘书想到那几百万,心里滴血啊! 她给过betsy机会,几天的时间足够她考虑清楚了,可是?很明显,betsy完全沒有意识到她的错误,那自己自然也沒必要再给她留脸了,她最讨厌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了。 秦秘书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对林木道:“林总,其实之前百分之一的损失是可以避免的!” 林木眨眨眼睛,知道她有后话,索性站在原地不动。 “那天您打电话让骆辰合作案送进去的时候,骆辰并不在公司,是betsy把文件打印出來的,也是她恶意篡改了数据……” 林木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冷冷地道:“然后呢?” “betsy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公司的利益,我想问您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林木看着其秘书似笑非笑,似乎不认识秦秘书一般,他说道:“秦秘书,你在林氏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这种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做的话,我养你做什么?” 秦秘书脸色大变,她不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而是林木和betsy的关系过于特殊,至少她知道betsy对林木的感情,至于林木怎么想,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现在答案已经给很明显了。 正文 第141章 闭门羹 秦秘书自信一笑:“抱歉,我知道了”,只要林木不插手,她就有信心处理好这件事情,这是她的本职工作,她做的得心应手。 第二天,betsy就对公司提出辞呈,而且是主动请辞,公司沒有人知道为什么?连秘书室的人都不知道。 林木出了公司,开车去医院的餐厅买了药膳。 这些天來,他几乎成了她的专职保姆,买饭的事,做的越來越得心应手了,骆家现在已经堆积了一摞他从医院带回去的保温饭盒。 他准备一会儿就跟骆辰摊牌,告诉她已经怀孕的事,她自责、自惭、自暴、自弃已经好几天了,她需要振作起來了,发生的事情沒办法改变,至于孩子,反正不管她做什么决定,他总是支持她的。 只是再次看到沈轲,倒是出乎林木的意料,因为骆辰明显不给他任何好脸色。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但是这些天來,沈轲所有的行为几乎都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骆辰连话都不跟她说,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轲保持着一个和尚打坐的姿势,很淡定地靠在骆家的门上坐着,看到林木,先是一愣,而后便觉得丢死人了,他懊恼的连站起來都忘了。 他來骆家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但是不管他说什么?骆辰都不给他开门,他也沒办法,最后气的踹了两脚防盗门,撂狠话:“骆辰,你他妈有本事永远也别出來”。 于是,他就盘腿坐在骆家门前耍无赖,于是他就悲拒了,他沈公子英明神武的形象啊!毁的够彻底啊! 林木看到沈轲,眼角狠狠一抽,戏谑道:“沈公子,你这是新造型!” 沈轲赶紧从地上站起來,冷哼一声,挑衅道:“你别得意,我进不去,你不见得就能进去!” 林木耸耸肩,并不在乎他的挑衅,他敲了敲门喊道:“骆辰!” 里面沒声音。 林木连续喊了几声都沒声音,他慌了,骆辰那天昏倒的事仍然熟悉如昨天,记忆里苍白的无血色脸让他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木拍打着门的声音更大了,毫不掩饰他的急切:“骆辰,骆辰,骆辰,在吗?” “你再不出声,我就撞门进去喽!” 林木的话音刚落,里面的门被人一把拉开,隔着防盗门,骆辰气呼呼地吼道:“你们到底想干嘛?是不是要把全小区的物业都喊來这里才满意啊!” 林木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她又晕倒了,吓死他了。 沈轲挑眉看向林木,希望他能有办法让骆辰开门,自己的面子肯定是不管用的,骆辰根本就不屑跟他说话,他要进去的话,只能是趁着骆辰给林木开门的时候挤进去了。 沈轲自嘲一笑,他可真是落败啊!他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了。 林木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他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饭盒:“骆辰,你的药还在这里,你先开门,我有事和你说!” “不需要”,骆辰冷冷地道。 林木一愣,沈轲瞬间觉得心里平衡了,吃了闭门羹的不只他一个人。 骆辰又道:“沈轲,林总,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快回去吧!这些天來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不管哪一件,对我來说都不是小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样的要求不高吧!” 哭了一个下午,骆辰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让林木听的真是什么心情都有,他永远记得她那天在机场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呼喊:“是我该死,是我害死了爸爸妈妈,是我该死……” 在那之前,林木从來都不知道一个人的哭声会有那么震撼人心的力量,似乎全世界都随之陷入一种无言的悲伤。 计划赶不上变化,骆辰情绪不对,且沈轲也在这里,他知道有些话,他必须得另外找时间再说,只是骆辰的身体…… 林木隔着防盗门道:“骆辰,我可以让你一个人静一静,但是你必须得注意自己的身体,这里有我从医院带回來的药和晚餐,你吃了它们,我马上就走!” 骆辰知道林木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了,她也知道为什么他之前不告诉她,说实话,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真的很感动,只是感情这种事情,最不能用來等价替换了,她现在不想离一个人那么近,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欠人情。 当初若不是欠了陈诺人情,自己也不会深深陷进那段感情,或许一切就都不会发生,爸爸妈妈也不会死。 骆辰听林阿姨说,她现在身子太虚,有流产的危险,她知道林木说的药一定是安胎药,她若是想保住这个孩子,还真的不敢太大意。 骆辰开了门,接过林木手里的饭盒和药,道:“林总,谢谢你!” 林木沒有说话,他并不喜欢骆辰叫他林总,这样的称呼显得太疏远了,她可以叫沈轲名字,叫陈三少名字,偏偏到了他就是林总了,他也想她叫林木,或者如她平时开玩笑那样叫他木头或者三木。 趁着骆辰和林木发愣时候,沈轲趁机溜进去。 骆辰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她冷冷地道:“沈轲,你滚出去!” 沈轲一怔,这是几天來,骆辰第一次和他说话,但她说的话竟是让他出去,沈轲无奈地道:“骆辰,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摊开來就好,沒必要搞得这样老死不相往來的”。 骆辰冷冷地声音再次响起:“我对你沒什么误会,我只是不想和任何姓沈的人打交道,这样的解释,你够明白吗?” “骆辰,心宜是心宜,我是我,你不能因为心宜就把我判了死刑,这样对我不公平!” 骆辰冷哼一声:“对你不公平,那谁又对我爸妈公平了,你出去吧!我不想和你多说!” 骆辰说完,也不管沈轲还在家里,提着东西,转身回了卧室,并且把卧室的门反锁上。 卧室的床头柜上有放凉的白开水,骆辰先按着说明就着水先把药吃了,又打开保温餐吃饭。 正文 第142章 争风吃醋 刘心羽常说,伤心可以,伤胃就不好了。 况且她现在还不是一个人。 经过一个下午的时间,骆辰已经想清楚了一件事,不管怎样,她都要生下这个孩子,她现在已经沒有亲人了,以后这个孩子就是她最亲的人以后的日子,他们母子会相依为命。 她现在还是胃口很差,很想吐,但今天真的是骆辰最近以來,吃的最认真的一顿饭了,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吃了半碗饭,那份鱼头汤的也喝的精光。 骆辰知道外面的两人并沒有走,她也沒心情管他们,只要他们不干扰到她,她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骆辰吃完东西后,盯着床头柜上的全家福发呆,谁都不知道她有多想她的爸爸妈妈。 她在想,如果爸爸妈妈知道她未婚先孕,一定会愤怒地想要把她赶出家门,可是?现在,她宁愿被他们赶出家门,也不想接受他们离开的事实。 只要一想到,以后这个世上,再也沒有了爸爸妈妈,再也沒有人管她了,骆辰的心里就像是破开一个洞,冷风一阵阵吹过,心底一片荒芜,除了悲哀还是悲哀。 她纤细的手指拂过照片上骆妈妈微笑的脸颊,轻轻地道:“妈妈,我好想你!” 刚刚刹住的眼泪又染上双眼,骆辰撇过头去,再不敢看父母的照片,床头柜的另一边是她和刘心羽的合照,照片上的她们笑容灿烂,表情单纯,完全不知愁是什么滋味。 骆辰想起,爸爸妈妈出事以前,刘心羽打给她的电话,她想起她的哭声,心里就像刀割一般难受,为什么她们姐妹两的感情路要走的那么艰辛。 姚旭荣死了,心羽的爱情跟着死了,爸爸妈妈离开了,她的爱情也跟着离开了…… 客厅里传來拳头打在人身上时闷闷的声音,骆辰赶紧开门出去。 林木和沈轲眼睛似在喷火,他们一人站在茶几的一边,怒目看着对方,两人脸上都挂了彩,骆辰怒道:“你们在做什么?要打架就出去打,别在我家发疯!” 林木和沈轲同时调整视线,看向骆辰,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林木心底掠过一抹疼痛,他这些天几乎天天都陪着骆辰,他清楚地知道骆辰对她父母的感情,他也可以想象骆辰一个人无助哭泣时候的样子,他真的心疼她。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倔强,女孩子有时候服一下软,不是会更让人心疼的吗? 沈轲一改之前的一脸怒容,对着骆辰笑的很狗腿地道:“小辰,你饿了吧!我带你出去吃饭,我们学校跟前的那家烧烤店最近重新装潢过了,但是厨师沒有变,味道还是一级地棒!” 骆辰现在哪里有心情考虑吃什么?其实她之前说的是实话,她是真的是想要静一下的,可为什么这俩人就偏偏不让她如愿。 骆辰看了沈轲一眼,哑着声音冷冷地道:“你要是喜欢的话你自己去!” 沈轲一愣,脸上的笑容讪讪地有些挂不住,他从來都是骄傲而自负的,从小到大,都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份,他哪里讨好过别人,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现在该是他还债的时候了,可偏偏他讨好的这个人完全不买账。 这根本就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事,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就算了,可偏偏自己的死敌林木还在跟前,沈轲心里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马上抓着骆辰,把她暴打一顿出一口心里的恶气,可看着她苍白的小脸,那气又像是被针刺破的气球,瞬间就倾泻而光。 他现在只希望骆辰能过的高兴一些,就算是再奴颜媚骨,再沒面子一些,他也不在乎了,他所作的一切都只是因为骆辰,与林木无关。 沈轲继续装出很有兴趣的样子,再接再厉道:“你不想吃烧烤啊!那去城北那家火锅店怎么样,你最喜欢那里的火锅了!” 骆辰白他一眼,抿着嘴唇不说话。 沈公子越挫越勇:“要不韩城故事,你最喜欢吃那家的韩国菜了!” “泰辣去吃泰国菜!” “其实中餐也不错,咸亨的夫妻肺片就很好吃!” …… 沈轲一口气点了很多家餐馆,几乎把a市所有的特色餐厅都点过了。 也是直到现在,沈轲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爱惨了眼前这个女孩的。 他不是什么心细如尘的人,可偏偏在无意之间记住了她所有的喜好,他记得她喜欢吃的菜,记得她喜欢穿的衣服,甚至他们之间发生的一点点小小的过往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却伤害了她,是他自己把她推入陈三少的世界,是他自己作茧自缚的,不然,他们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他们之间到底谁比谁更悲哀一些。 林木看沈轲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骆辰爱吃的东西,心中酸涩难辨,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人的情绪太复杂了,而语言又往往过于苍白…… 他只知道,沈轲让他很羡慕,甚至是嫉妒。 曾经他把自己控制的太死,根本不给自己接近她的机会,他自以为是地想只要她幸福就好,只要她幸福就好…… 可谁给的幸福能比他亲自给更让自己放心一些呢? 他讨厌曾经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自己。 也是直到现在,林木才知道他对骆辰的了解少的可怜,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这些天來,他买给她的所有食物都是按着医生的建议买的,骆辰从來不说好吃或者不好吃…… 林木苦笑了一下,轻声问道“骆辰,你吃过药了沒!” 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她的身体,若是沈轲现在不在,他都想把她拉去医院再检查一番。 骆辰还是面无表情,但总算是挤出几个字,毕竟林木不是沈轲,她可以肆无忌惮地骂沈轲,吼沈轲,都是因为她心里把他看得跟她一样,他是她的一个同学。 但林木不一样,他是她的上司,她对他是有一种难言的敬意,这种敬意让她不敢再林木面前恃宠而骄,不管他对她再好,她对他都是客气而疏远的,骆辰道:“吃过了,还有谢谢你的饭,我也吃完了!” 正文 第143章 陈诺要回来了 骆辰说着看了沈轲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姐姐已经吃过饭了,你可以走了。 沈轲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來,合着他说了那么多,都是单口相声啊! 沈轲厚脸皮着道:“吃过就好,吃过就好,有句话怎么说的,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一定要好好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 骆辰根本就不想理他,她冷冷地道:“我已经吃过饭了,你可以滚出我家了!” 沈轲瞪大了眼睛,装作很诧异的样子:“哇,小辰,你主动跟我说话了耶,你都好几天不理我了,这可是一项重大的突破唉!” 骆辰对着天花板犯了个白眼,她还真是摆脱不了他了,她就沒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骆辰道:“沈轲,给你个建议!” 沈轲眨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骆辰,一副洗耳恭听的乖模样。 骆辰咬牙切齿道:“你的脸皮应该已经到一定境界了,我建议你去申请一个吉尼斯世界纪录,说不定能拿到几百万的奖金呢?” 沈轲不屑地道:“才几百万,本少爷看不上眼,如果有几亿,我可以考虑一下,小辰,要不,你去申请,我肯定不跟你抢!” 骆辰:…… 林木无语了,他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向沈轲,他还真是…… 沈轲一脸期待的看着骆辰,似乎很认真的样子。 林木是彻底晕了,他真的不得不佩服沈轲了,他有办法转移骆辰的注意力,让她不在想那些让她窒息的事。 骆辰调侃人不成,反被调侃,极其郁闷,她白了沈轲一眼,道:“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滚出我家,还有林总,你们都走吧!我要休息了,这都几点了,你们还呆在我家让人怎么说我呀!” 沈轲看这次被撵的不只有自己,心情大好,一时得意忘形,说话也沒了遮拦:“你家又不是第一次住男人,我就不信陈三少沒住过这里” 骆辰像是被人踩到七寸,立马就翻脸了,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别人在她面前提起陈诺,他是她真正的软肋,不踩痛,踩着更痛,她气呼呼地道:“沈轲,你个神经病,疯子,王八蛋,你立马给我滚出我家,我们家住什么人关你屁事!” 沈轲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顶嘴,只是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看向林木,希望他能救自己。 可惜,他太高估林木了,林木在骆辰面前自顾尚且不暇,哪來的面子再替他求情啊!况且林木也不傻,现在他开口不是完全撞枪口上了吗?他才不要当炮灰。 但林木是真的担心骆辰,他比谁都清楚骆辰现在的身体状况,孕妇的情绪是很重要的,他不想再惹她生气,只好再找时间摊牌了,他接着骆辰之前的话说:“骆辰,那我们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任是谁都对着一个温文尔雅还事事顺着你的翩翩君子生不起气來,骆辰也一样,她对着林木,木然的点点头。 * * * 一连数日,龙帮都处于一片水深火热中。 高层中出了内奸,武器交易地点被暴露,现场就被国际刑警抓了很多人,其中还有两名是龙帮的高层,运钞车被抢,领导人受伤的消息被泄露出去,很多国际黑帮趁火打劫,欧美黑道、军火市场一片动荡,内忧外乱,陈家兄妹几个和顾城都手忙脚乱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好在场面总算是控制住了,内奸也被揪出,是一名日本人,叫佐藤大辉。 被人背叛也许不算什么?被信任的人背叛却是真的痛心疾首,佐藤是龙帮的老人手了,直接听命于陈扬和顾城,和十三鹰等兄弟的感情也极好,十三鹰有心帮他求情,留他一条命。 顾城和陈扬都保持沉默,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陈堃陪着老婆孩子沒在这里,陈谨咬牙切齿地道:“什么将功补过,这次龙帮的损失有多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不杀了那王八蛋,以后偌大的组织要怎么管理,在这么多人面前,我们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再说了,今天出个佐藤,明天万一再出个村上,龙帮还要不要继续存活下去啊!” 在座的都是龙帮的高层,利弊关系也是十分清楚的,周围一片静默,他们都知道陈谨说的是实话,杀鸡儆猴,这是对所有心怀不轨的人一个警告。 陈谨是真的恨透了这个叛徒,因为他,大哥昏迷多日,cindy几乎天天以泪洗面,小mona更是受尽了苦楚,都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了,龙帮内部的损失更是不下百亿,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她恨不得把佐藤千刀万剐,她看了看陈诺道:“老三,你说怎么办!” 陈三少比较变态,他整人的方式估计也不会太痛快,另她出乎意料的是陈诺这次并不想管这件事。 陈诺冷着一张脸,蓝色的瞳仁看不出情绪,他微微抿唇,冰冷的话语自唇角溢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已经表明了他的观点,忠于他的人,他不会亏待,背叛他的人,他也不会手软,当他是开慈善机构的。 众人还等他再说什么呢?陈诺显然已经沒兴趣了,他转身出了会议室,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心里惦记着国内的事呢? 公司的事情倒不至于太担心,副总也不是吃闲饭的,主要是想骆辰想的慌,内奸沒查出來,他也不敢随意联系骆辰,怕会连累到她,而且,他确实也沒时间在这其间和骆辰你侬我侬。 他不得不感概,时间过得真快啊!他离开a市已经一个月多了,他怎么都沒想到,这次他一出來就是这么多天,这段时间的a市已经偷天换日了,陈诺打电话给李秘书,让她帮他订最快的机票回国。 在一起吃饭的都是他们自家的人,陈堃、陈谨、陈诺、陈弘、陈扬、顾城,cindy要照顾小mona沒來,陈诺说出他的想法:“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晚上的飞机回国,我还有一个公司需要坐镇!” 正文 第144章 我们分手吧 陈弘对此事不发表意见。 顾城开玩笑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陈诺也沒解释,顾城也沒说错,他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众人把不高兴的事情放在一旁,边吃边聊,相谈甚欢。 他们埋伏在国际刑警内部的人员已经说了,被扣押的人很快就可以回來,这次事件,损失虽大,也只是些身外之物,他们都不会太在乎,钱沒了,再赚就是了,人力才是第一生产力,只是心里有些憋屈罢了,好在他们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太难受。 回了房间,陈诺看了看表,刚好是下午两点多,算算时差,a市现在刚好是半夜三点多,实在是等不及了,陈诺也不管骆辰是不是在睡觉,直接拨通了骆辰的手机。 骆辰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电话响就抓了过來,她以前睡觉的时候是习惯关机的,这些天例外,晚上睡不着就玩手机,一直到睡着,几乎每天都是抱着手机睡觉的。 陈诺不知道隔了这么多天,骆辰消气了沒,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们在书房吵架的情景,他试探地叫道:“小辰!” 骆辰睡得有些神志不清,声音也有些喑哑,鼻音很重,她不满地问:“是谁呀!” 陈诺眼角一抽,小丫头现在睡的一定很沒形象,起床气还不小啊!“小辰,我是阿诺,你在睡觉吗?” 像是正在做噩梦时突然被惊醒,骆辰几乎是在陈诺说话的瞬时就清醒了过來,她噌的从床上坐起來,睡意顿无。 阿诺,是阿诺。 沒有人知道她这些天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也沒有人知道她现在对于陈诺复杂的情感,她知道她还爱他,也许她这辈子都放不下他,但她心里清楚不管他说什么?她不会再接受他了,为了她的爱情,牺牲了父母已经够了,她不想再失去别的,她也失去不起了,她怕了,她不恨他,她只是不能原谅她自己,哪怕是自我惩罚也好,害死自己爸爸妈妈的人沒有资格获得幸福。 骆辰默默咽下心中所有的悲苦,强迫自己冷静一点,她揉了揉鼻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來稍微正常一点,她答道:“是,我在睡觉!” 陈诺听到骆辰冰冷的沒有一点温度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头,他问:“骆辰,那天的事你还在生气吗?” 生气吗?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就算是感情也分先來后到,沈心宜是最先走进他心里的人,她才是后來者,陈诺从來就沒有忘记过沈心宜,骆辰淡淡地答道:“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我早就忘了”。 一如既往的冰冷让陈三少迅速下了决定:“你明明就在生气!” a市地处盆地,一年四季并不分明,秋天就更是短暂了,明明前几天街上还到处是穿着短袖短裤的人,在几场冷雨过后,就迅速迈入初冬的步伐,凌晨的时候温度还要更低一些,骆辰把被子裹到身上,被子压到头发吗?她又把长发放出來,她用红肿的眼睛盯着亮堂堂的卧室道:“现在追究我生不生气又有什么用呢?想必陈先生半夜三更打电话來也不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題吧!” 陈诺被骆辰这声陈先生彻底刺激到了,他愤怒地道:“骆辰,那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跟你发脾气,但是过了这么久,你就算有气也该消的差不多了吧!有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的我说话吗?” 骆辰现在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她不想大半夜的跟陈诺耗着,只想跟他把话说清楚:“陈先生,还是先说事吧!” 我靠,陈先生,陈诺气的差点摔了手里的手机,你这狗屁态度,我还说什么事啊!陈诺沒好气地道:“骆辰,我晚上的机票回国,有什么事我们见面再谈!” “沒必要了!” “你什么意思!” “我们分手吧”,直到她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后,骆辰才知道,原來疼了,真的就可以放下了。 一年來,小吵加大吵,她和陈诺吵过无数次的架,吵得厉害的时候,她不是沒想过要分手,却从來沒有说出口,她怕只要说出來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哪怕知道沈心宜怀孕的那一刻,她心里仍有一丝希冀,但父母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她真的爱不起了,她已经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义无反顾的骆辰了,她伤不起了。 本來,她在等他说这句话,但是沒等來,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们之间那么多的阻碍,山高水远,结局已经注定了,既然这样,她不介意成全他和沈心宜,那个背叛爱情的恶人由她來做,俩个人之间总得要有一个人要扮黑脸。 陈诺胸口一滞,木然地反问:“骆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因为屁大点事,你要跟我分手,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明知道我离不开你!” 听了这话,骆辰差点笑出声來,吵架后,一个多月都不理她的男人,居然冠冕堂皇的说出什么离不开她的话,压抑了多天的情绪迸发出來,她说出的话也又略咄咄逼人:“陈先生,麻烦你说谎话之前请先说服你自己,你离不开我,真是可笑,每次吵架后,把我扔下几天甚至几十天都置之不理任我自生自灭的人是谁,你一两次这样,我可以理解,我们大家都需要时间冷静,可是?你有沒有想过,你把我一个人扔下我心里会怎么想,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情绪,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你高兴了就挑逗一下,不高兴就打入冷宫的宠物,你和沈心宜之间的事,你连半个字都不跟我说,只一味地让我相信你,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让我相信,你心里明明放不下她,何苦要为难自己呢?我早就说过,我不会死缠烂打,只要你说一句让我离开,我二话不说滚的远远的,可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给她站在我面前伤害我的机会,你明知道有些事情,我宁愿听你说出口的!” 正文 第145章 决定离开 陈诺心里突然轰的一声响,瞬间变得方寸大乱,怎么办,骆辰都知道了,她果然是要跟他分手了,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他喃喃地道:“你都知道了!” 骆辰厉声反问:“你以为你能瞒我一辈子吗?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蠢是不是!” 陈诺几乎哀求地道:“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真的,小辰,你听我说,那天中午你沒來找我,我只是心情不好,喝多了而已,我真的沒有想到会是那样,小辰,求你不要说分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一定离心宜远远的,我再也不会跟她牵扯不清了,小辰,不要说分手好不好!” 眼泪悄悄滑落,骆辰倔强地扬扬头都吞下去,她只觉得心脏都疼的缩成了一团,却硬着心肠道:“何必呢?我们也沒结婚,你有追求你爱的人的权利,过去的或对或错都已经过去了,抓着不放又有什么意义!” 明明外面阳光明媚,陈诺却觉得全身发冷,如坠冰窖。 骆辰继续道:“我言尽于此,陈先生,请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祝你幸福!” 骆辰说罢挂了电话,临挂电话前陈诺又说了一大串话,骆辰心里也乱的很,沒听清楚,隐隐约约听到一句:“我绝对不会分手的”。 骆辰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形成一个保护性的动作,被强行吞下去的泪水像是储满水的水库,汩汩而出,为什么要这样,既然爱她,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她,为什么之前不解释,为什么每次吵架后,他都要逃避呢?有谁能知道她的内疚和自责,不听父母的话,忤逆了自己的父母,说了不该说的话,害死自己的父母,这些天來,她几乎沒有睡过一个好觉,头发都跟着大把大把的掉。 骆辰哭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擦干眼泪的时候,她做了一个决定。 陈诺沒有等晚上的飞机,挂了骆辰的电话就安排飞机回国,他乘的是龙帮最新设计的直升机,空气阻力最小,速度也比普通的客机要快很多,可他还是嫌慢,中途差点费了飞行员,对于他的突然离开,陈堃陈谨都觉得有些奇怪,陈诺却沒有心情解释。 纵使这样,到达a市的时候,也已经是下午时间了,打骆辰的电话被告知已经关机。 今天是工作日,又刚好是下班时间,他直接去了林氏,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骆秘书十天以前就沒來上过班了。 陈诺心里诧异,却也沒有时间多想,他拿出手机锁定了骆辰的位置,追踪器显示的结果在骆家,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是在家,吓了他一大跳。 陈诺马不停蹄的赶到骆家时,并沒能如愿看到骆辰,骆家似乎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几双拖鞋整整齐齐地摆在鞋架上,家具的位置都沒有变,只是茶几上的水果和零食都沒有了。 当看到骆辰卧室的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写字台上安静放置的流星锤项链时,他的内心突然闪过一丝恐慌,心里有种极不祥的预感。 流星锤的底下是一个浅紫色的信封,上面有骆辰娟秀清爽的字迹。 骆辰留给陈诺的信封里并沒有多余的字“物归原主,远近相安!” 林木是正在晨跑的时候接到骆辰的电话的,她想离开这里生活,不想被陈三少找到,她知道林木有办法,百年世家的人脉和影响都是她所无法想象的,社会上一年來的摸爬滚打,她已经不复最初的那般天真了,她知道仅凭她自己的力量,就算走到天涯海角,陈诺都有办法找到她,她是真的累了,有些事情也真的沒有勇气再面对了。 林木还算干脆,几乎沒有犹豫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在他而言,这并不难办到,就算是真的有难度,只要骆辰拜托他,他都会帮她。 他直接派直升机把骆辰送走,到了地点后,有人会接她,而自己则因为工作的关系过些天才能过去看她。 看着骆辰留给他那短短的八个字,陈诺的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和愤怒,他是那么珍惜这段感情,那么努力地想要维持这段感情,骆辰却这么轻言就放弃了,出了事情,连他的解释都不屑听,就抛弃了他,他不服,他也不信,那个死丫头,被他抓到,他一定狠狠打她屁股,然而,再怎么想惩罚她,也得先找到她啊!陈诺此事并沒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拨通林木的电话:“林总,我是陈诺!” 林木的声音听上去很冷淡,似乎并不奇怪陈诺打电话给他:“嗯,有什么事吗?” 陈诺和林木平时并不熟悉,只是点头之交,向他问这种问題,自己也有些尴尬,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林总,听说骆辰十天前就沒去上班了,我想知道她请假的理由是什么?” 林木心中冷笑一声,陈三少,你现在來关心骆辰,会不会太迟了,她被你伤的体无完肤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呢? 林木很公式化的道:“很抱歉,陈总,这是我们员工的隐 私,我有义务替她保密!” 陈三少轻蔑一笑:“保密,林总这是要和我讲法律了!” 如此赤果果的威胁是人都听得出來,林木心里极其不爽,然而……“陈三少,骆秘书请的是丧假!” 陈诺差异:“你说什么?”丧假,是她家的亲戚出什么事了吗?她昨晚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说。 林木想到骆辰上飞机时蓄在眼里的不舍和眼泪,想起多天來,她失神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愤怒,他像是泄愤般继续道:“骆秘书家里父母出事了,还有,她不是请假,是辞职!” 林木的话给了陈诺致命的一击,骆家父母出事了,什么时候的事,他不在的这些天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慌乱间,他再次拨通了骆辰的电话,然而结果还是一样,客服用她甜美的声音告知陈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正文 第146章 饮酒过度 自从骆辰走后,陈诺便终日买醉,两度因为饮酒过度进了医院,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脾性大变,他以前也冷硬,也不可接近,可怎么都还算是个人,至少对着家人的时候,还算温和,但是骆辰走后,他就变的更加难以接近,六亲不认,终日不见一个笑容,脾气怪异,黑暗冷酷的像是來自地狱的修罗,他白天在公司上班,把所有的精力倾注于工作,下班后就借酒消愁,似乎那样就可以见到他整日朝思暮想的人,借以诉说他的懊悔、内疚和爱。 管家奶奶心疼他,怎么劝都沒用,只能打电话给陈谨,陈家三兄妹关系很好,陈诺自小就听哥哥姐姐的话。 无奈之下,陈谨抛下了龙帮那一摊子事,从美国赶回來,她之前并不知道陈诺和骆辰的事,也是接到电话后才看到那些已经被封锁了的报道,知道了骆辰父母双亡的事,龙帮的信息网相当完善,给她的信息也相当全面,几乎把陈诺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在骆辰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总结了个全,甚至包括沈心宜在咖啡馆和骆辰说的话。 说实话,她并不觉得骆辰做的有什么过分,陈诺的驴脾气她比谁都清楚,走之前刚吵过架,到了美国那么长时间,连个电话都沒有,和沈心宜牵扯不清,天天上头条,却沒有任何解释,骆辰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大的压力和打击,一夕之间父母又过世,陈诺扔沒出现,离开或许是已经对陈诺绝望了吧! 陈谨到了a市的时候,刚好是凌晨五点多,她沒有回家,直接让司机送她到somnus,问了服务员才知道陈诺在曾经给骆辰庆生的那个包间,他已喝的烂醉,手里还端着一个酒杯,洁白的衬衫上全是褶皱,还有一些干了或未干的酒渍,领带歪在一边,胡子拉碴的,整个人看起來特别颓废,他面前大瓶小瓶摆了十几个酒瓶子,全是世界级别的高级烈酒,陈谨看的心里一痛,走上前,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就砸,玻璃碎了一地。 陈诺看都沒看來人是谁,声音似是从地狱里发出來的:“滚!”。 纵使陈谨,也被他吓了一跳,陈诺抬头看向她时,目光嗜血,黯哑嘶吼,仿佛被逼到死角的野兽,随时就要找人拼命似的,他看着陈谨,似乎她是他的宿世仇人。 陈谨目光一暗,劈头盖脸就给了他一巴掌:“你出息了啊!敢叫我滚,老娘长这么大,还沒被人这么吼过,怎么,敢做不敢当吗?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离那女人远点吗?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还要跟她牵扯不清,被卖的不够是不是,还要被卖一次是不是!” 陈诺似是被陈谨这一巴掌抽蒙了,也沒反应,脸上只有一片哀戚。 陈谨揪着他,又给了他几巴掌,动作太大,带倒了桌子上的酒瓶,刚刚还豪华舒适的包间顿时一片狼藉:“怎么了?听不明白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讨厌那女人,就因为她为了事业离开了你吗?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就害死你了,为了保住她沈家的名誉,她把你给卖了,你差点被人射成筛子全是她搞的鬼,你听清楚了沒有!” 陈诺目光呆滞,似乎陈谨说的一切已经跟他无关了,骆辰的离开已经把他真个人掏空了,他已经无暇顾及别的事了。 他满脑子只有懊悔和自责,为什么他要那么冲动,和她吵架,把她一个人丢在书房,为什么不跟她解释,自尊固然重要,然而这一切,跟她比起來又算得上什么?就算再忙也该给她打个电话的,为什么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沒有陪在她身边,她那么在乎她的家人,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到底是怎么熬过來的。 陈谨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就來气,她扯着陈诺的领带,就又想动手,被顾城拉着。 陈谨是练家子,力气是一般的男人都沒法比拟的,几巴掌下去,陈诺嘴角已经出血,若是再打下去,还不得闹成什么样呢?陈堃就是不放心陈谨这火爆的脾气才让他跟着回來的:“谨姐啊!阿诺现在情绪不对,你不能指望把他打醒的!” 陈谨也是又气又心疼,她以前也沒打过陈诺,就算他和沈心宜分手那会儿自甘堕落的不成样子她都沒打过他,可现在……“你看看他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不來气,再不打醒他,他这辈子都得毁在女人手里!” 顾城叹口气:“我们会找到骆辰的!” 听到骆辰两个字,陈诺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后就又恢复到之前的萎靡。 顾城无奈,陈谨却还沒消气,她看了陈诺一眼,恨铁不成钢地道:“陈诺,你马上给我滚回去休息,折腾成这德行,我要是骆辰,我也看不上你!” 陈谨是真的生气了,她已经好多年沒有叫过陈诺的名字了,她都直接喊老三,或者三儿的,现在直接叫陈诺,足以说明她的怒意。 陈诺怒瞪着她,仿佛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拂了他的逆鳞,眼里满是血红,一副马上就要找人拼命的样子。 顾城拍拍他的肩膀,选择了一个稍微温和点的方式劝导:“阿诺,你先回去休息,我们会找到骆辰的,你若是再这样作践自己,等她回來的时候,你又病倒了可怎么办!” 陈诺喃喃地道:“她不会回來了,她不会再回來了,我伤害了她,她就是为了避开我才离开的!”他说着,摇了摇头,状若疯狂。 陈谨心中大痛,那是她自小疼到大的弟弟啊!他自幼经历家变,性子大变,不喜多言,有些别扭,但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孩子,为何爱情的路就走的这么辛苦,她恨不得替他承受所有的痛苦。 她走到陈诺跟前,把陈诺的头按在她怀里,柔声道:“老三,男子汉大丈夫从哪里跌倒就该从哪里爬起來,骆辰心软,突然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或许一时意难平,不想见你,但这里有她的家,她终有一天会回來的!” 正文 第147章 无心之过 陈诺回抱着陈谨,仿佛抱着人生最后一点希望,内心脆弱的一塌糊涂:“她真的还会回來吗?二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不知道她爸爸妈妈会出事,不然,我就早就回來了,我不知道骆辰这边发生了这么多事,二姐,我该怎么办,!” 多日來不休不眠陈诺的声音沙哑至极,陈谨听了心里更加难过,陈诺自小就很有主见,自从母亲离开后,更沒有让人问过人他该怎么办,是啊!她也想知道她的弟弟该怎么办,他爱骆辰,已经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沒了骆辰,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她拍了拍陈诺的头,柔声道:“乖,都会过去的,我们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陈诺沉默不语。 顾城一起帮忙,才把陈诺拉到车里,陈谨开陈诺的车送他回去,车上有一个透明的水晶吊坠,是几个月以前骆辰在网上订做的,里面有陈诺和骆辰的合影,照片拍的很漂亮,两人那会儿感情正好,一看就知道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陈谨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骆辰到底躲哪里去了。 车刚刚转弯,就听到陈诺说:“二姐,我去荆溪南路”,市医院的家属楼就在荆溪南路,陈诺这些天,都住在骆家。 陈谨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调转车头去荆溪南路。 陈谨到过骆家,轻车熟路就把陈诺送到目的地。 陈堃打电话给陈谨问陈诺的情况,陈谨实话实说,陈堃郁闷不已:“骆辰一个小女孩能跑哪儿去!” 陈谨叹气道:“世界之大,若一个人有心要躲起來,任谁都找不到!” “人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五天以前!” “她身上沒有追踪器吗?” “沒有!” 陈堃蹙眉:“那找起來就有点麻烦了”,顿了顿:“你这段时间就留在a市吧!龙帮的事有弘、扬和十三鹰就够了!” “行,我也不放心离开,mona沒事了吧!” “沒事,就是怕生,你嫂子陪着她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天色已经大亮,陈谨折回骆辰的卧室,陈诺还在睡觉,她也沒叫醒他,摸了他身上的钥匙和钱包去粥记买了些粥,顺便买了些醒酒的药,碰到上班高峰期,被堵在路上折腾了很久,回來的时候,陈诺已经醒了,洗过澡要去上班,陈谨赶紧阻止他:“你今天在家休息吧!一天不去,陈氏也垮不了!” 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疼,陈诺甩了甩头道:“二姐,我沒事的!” 陈谨冷哼一声:“还沒事呢?你瞧瞧镜子,看看你这副尊容”,她也是现在才发现她之前下手有多狠,陈诺脸上现在都是手指印,且已不是之前的红色,而是青紫青紫的,看起來非常狼狈。 陈诺照了照镜子,瞪她一眼,陈谨不以为意:“所以都说了让你今天别去上班啦!我买了醒酒的药和粥,你先把药吃了,我去把粥端过來!” 陈诺想要阻止,想了想又算了,陈谨陪着陈诺吃了早餐才离开的,既然回來了,总得回家,况且她现在也是真的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陈诺叫司机过來接她。 沈心宜接到陈诺的电话时觉得既意外又惊喜的,她几天前就知道陈诺回国了,但她沒敢联系她,沒想到他会主动联系自己,果然骆辰不在,她就有机会。 沈心宜到达咖啡厅的时候,陈诺已在包间等她,服务员领她过去,门打开,沈心宜看到陈诺背对着门站在窗前,一个月沒见,他比以前更清瘦了,宽大的西服看起來有些飘荡,背影看起來非常萧瑟。 沈心宜看的心中一泠,轻声道“阿诺!” 陈诺转过头來,他脸上还有些青紫的痕迹,看起來非常颓废。 沈心宜着急地向他走去:“阿诺,你的脸怎么了?” 她的手刚要触摸到他的脸颊,就被他无情又利落地拂开了,沈心宜浑身僵硬,被拂开的手举在半空中无处安置,她尴尬的向后顺了顺刘海。 沈心宜牙关打结,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阿诺,我听说你出国了,什么时候回來的!” 陈诺无视她的问題,只是看着她,泛着海蓝色的眼睛无比凌厉,看着她时不带一丝感情,让人只觉的浑身发冷,她简直不敢相信阿诺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前些天的新闻都是你和沈轲搞得鬼,是不是!”陈诺冷声问。 沈心宜尴尬的表情换成一脸绝望,他找她來是因为骆辰,她知道骆辰离开了,几天來,沈轲也在发疯似的寻找她,一直都沒有结果,陈诺这边沒有反应,她本來以为,陈诺对她已经死心,沒想到却是…… 陈诺无视她绝望凄凉的表情,看着目前妆容精致的女子,他只觉得面目可憎,曾经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十五岁认识她,现在二十五,她给他的印象一直是温和善良的,沒想到事实却如此不堪。 “不是的,前些天的新闻对沈氏造成的损失也很大的”,沈心宜抵死否认:“阿诺,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沒有做,是媒体要乱写的,我也沒有办法,这些天我也很烦恼,出个们都怕碰到狗仔”,沈心宜说着,欲拉着陈诺的手,被陈诺厌恶的推开。 “够了,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为了你们沈家的名誉,你能把我卖了,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沈心宜措手不及,喃喃道:“你说什么?” “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自己的梦想才离开我的,沒想到事实竟如此不堪,查尔斯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是混黑道呀,我得罪了他,你就不怕他弄死我吗?还是我的死活你根本就不在乎!” 沈心宜一怔,喃喃道:“你都知道了!” “你以为你能瞒一辈子是不是!” 两行清泪划过,沈心宜无声哭泣。 正文 第148章 无法接受(四更了,跳坑吧) 两行清泪划过,沈心宜无声哭泣:“不是那样的,阿诺,你听我解释,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可是他用爷爷威胁我,我沒有办法,如果他手里的消息公布了,爷爷晚节不保,他会活不下去的,爷爷已经七十多岁了,我不能对爷爷那么残忍!” “所以你就对我残忍吗?”陈诺厉声问道,双眸通红,心里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笑,信誓旦旦地说爱着他的人,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誉,毫不犹豫地把他卖了,关键是他还是因为她才和查尔斯结怨。 查尔斯是美国spider的太子爷,在一次俱乐部的活动上认识了沈心宜,当时的沈心宜年轻又漂亮,自身修养又很好,活跃在整个上流社会的名媛圈子里,纵使见惯了各路美女的查尔斯仍是一眼就看上她了,混黑的人才不管什么两情相悦的事,在一次俱乐部的party上要强行带走她,沈心宜害怕之下,打电话给陈诺,陈诺大怒,年轻气盛,他因为查尔斯扇了沈心宜一个巴掌,直接一枪废了他的右手,两人也因此结怨。 查尔斯可不是什么君子风度的人,在那件事情之后,他对沈心宜的兴趣远远沒有对陈诺的大,他恨透了那个废了他右手的男人,心心念念想要报仇,可陈诺的身手特别好,落单的机会又少,恨不得天天和顾城勾肩搭背着走,他连续实行了好几次报复计划都失败了,于是把机会打在沈心宜身上,沈心宜的爷爷沈荣辉曾经是中南海手握重权的人,官员的背景哪一个能干干净净的。 查尔斯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威胁沈心宜的,若是她不答应帮他,他就把手里掌握的的资料公布于众,那样的话,沈荣辉一生的所有荣誉几乎都能在一夜间倾覆,沈心宜迫于无奈,打电话约了陈诺,查尔斯在他们约会的地点埋伏了很多人,陈诺那天又喝了酒,一人赴约等同是自投罗网,差点被人用枪射成筛子,若不是陈谨过來找他,如不是龙帮内部有全世界最好的医生,陈诺难逃此劫。 被自己最爱的人出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挫败感,且陈诺自小就有些自闭,陈谨怕他知道真相后做傻事,也为了保护陈诺,隐瞒了整件事情,把沈心宜赶到法国,逼她跟陈诺说分手,就让陈诺以为沈心宜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抛弃了他,总比让他接受那么残酷的事实要好。 陈诺以前也隐约觉得沈心宜跟他分手是有苦衷的,他也曾调查过,但陈谨想要掩饰的事是沒有人能查到的,当时机缘巧合被查尔斯知道了陈诺属于龙帮的身份,他们直接挑了整个spider,陈诺曾经埋怨二姐插手他的手,却从來不知道这其中竟隐瞒了这么不堪的事实,他的姐姐为了保护他,隐忍了这么多。 若不是这次他喝醉酒,她说出真相,或许他这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失望已经谈不上了,有的是有愤怒。 沈心宜跪在地上,拉着陈诺的手苦苦哀求,泪如雨下:“阿诺,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要阻止你的,但后來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赶到约会地点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些年,我心里也不好受,一闭上眼睛就都是你满身是血的样子,我自我折磨也够了,我真的而不是故意的,我们和好好不好,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那天晚上,他去了夜宴,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他始终不会对她太心狠的,一定不会的。 陈诺挣开她的手,一张精致的脸上写满冷漠和嘲讽,看的沈心宜全身冰冷,如坠冰窖:“失望,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对你有希望吗?心宜,我记得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已经结束了,在五年前就结束了,为什么还要抓着那些飘渺的过去不放,为什么要用那些毫无意义的往事去刺激骆辰,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毫无意义,胡说八道!”,沈心宜瞪大眼睛,厉声质问:“阿诺,你敢不敢不这么无情,请问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我说的哪句话不是事实了,我们过去沒有开心的记忆还是那天晚上我们……” “你给我闭嘴!”陈诺厉声打断她:“沈心宜,你当我是傻瓜吗?把我玩弄在股掌间让你很有成就感吗?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沒碰过你对不对,我只是喝醉了,但并不代表我就喝昏了”,之前沒有怀疑,是因为他始终觉得那么骄傲的沈心宜不屑使用那种方法的,但她过去的行为和所谓怀孕的谎言已经让她成了放羊的小孩,他不会再信她,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若是真的一夜沉浮,身上哪会沒有痕迹。 陈诺顿了顿又低声道:“我印象中的沈心宜虽然要强。虽然爱面子,但怎么也还算温婉善良,不管二姐再不喜欢你,我始终愿意相信你是善良的,我真的沒想到,你为了自己的感受,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你是自尊心那么强的人,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把我心中对你仅存的一点美好也给毁掉!” 沈心宜妆容精致的脸上出现裂痕:“你什么都知道了!” “你还想骗我一辈子是不是,害我差点丧命,我可以理解,你有苦衷,但为什么要设计我,我明明跟你说过我爱骆辰,为什么要不择手段的毁了我的爱情,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沈心宜摇头,抓着陈诺的衣襟哭着哀求:“不是的,阿诺,我只是因为爱你,我想要和你终归于好才那么做的,你那么绝情,那么冷漠,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才会那么做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诺,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只是因为爱你才会那么做的!” 陈诺脸上出现一抹笑容,是冷漠的,是嘲讽的,是可悲的:“爱我,出卖我,设计我,毁了我的幸福,堂而皇之的说爱我,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请恕我无法接受!” “阿诺,我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和好如初,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我……”,平日里光芒万丈的沈心宜已经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脆弱,只剩脆弱:“我宁愿为了你放弃事业,我什么都不做,只做你背后的小女人,求你,原來你给我好不好!” “够了”,陈诺打断她,看着眼前面容精致,泪如雨下的女子,只觉得面目可憎。 正文 第149章 如疯似魔 “阿诺,我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和好如初,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我……”,平日里光芒万丈的沈心宜已经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脆弱,只剩脆弱。 “够了”,陈诺打断她,看着眼前面容精致,泪如雨下的女子,只觉得面目可憎,他一把拂开她,冷冷地道:“沈心宜,仔细听好了,这些话我只说一遍,再多一次都不会说,这次的事情,我也有错,我不会把责任都推你身上,但你虚伪的嘴脸已经让我觉得恶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我限你在三日之内滚回你的法国,以后见了我,百里之外绕道走,查尔斯有的资料我也有,甚至更详细,不要认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这样的后果你赌不起!” 陈诺说完,转头就走,留下一个绝情的背影,沈心宜趴在地上,泪流不止,长痛不息,她歇斯底里的呼喊已唤不回他一个回头. 初恋本是单纯美好且记忆深刻的,是她自己毁了这一切,怨不得人。 陈翔是见了陈谨才知道骆辰已经离开的事,新闻闹得最沸沸扬扬的时候,他曾想过找骆辰谈一次话,可打了几次电话,骆辰都拒接了,他不知道的是骆辰那段时间接到的骚扰电话实在太多了,所有的未知号码都直接拒接了,后來,高胜美跟他说小一辈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他身体不好,就少操点心,他也就放弃自己的想法,骆家夫妻双亡的事林木出面给压下來了,他当然也不知道,他真的沒想到事实会这么惨烈,他问陈谨:“那三儿现在怎么样了!” 陈谨叹气:“他沒事,爸爸,不管怎么样,都会过去的,您别太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多少年來,他最担心的人就是陈诺了,本以为骆辰是他的救赎,沒想到会出这样的事:“谨儿啊!这段时间就在国内呆着吧!公司的事你帮衬着点,等老三振作了,再出国好了!” 陈谨绕到陈翔身后,撒娇似的搂着他的脖子:“爸爸,我知道,但是公司的事我不方便插手,再说了,老三也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轻重的,我呢?就天天留在家里,陪爸爸好了”。 陈翔笑道:“我有什么好陪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女婿回來我就高兴了!” “爸~~~”,陈谨娇嗔。 陈翔拍拍她的手,笑说:“行了,我让人安排一下,你白天可以去上班,晚上就住在家里,陪着我这个老头子,让你天天呆在家里,估计你也闲不住!” “你都安排好了,我还说什么呢?”,陈谨说道:“爸,你真是太阴险了,你其实早就有打算了,是不是!” 陈翔笑嗔:“哪來的那么多阴谋论!” 连续几天,整个a市的传媒行业大洗牌,股市一片动荡,陈三少的手段极其凌厉,果决,强大如华娱经纪,有沈家的大公子撑腰仍是沒有免掉短短几天之内就被陈氏强势收购的命运。 大众纷纷猜测,华娱经纪是因为一个女人得罪了陈三少才会在一夜之间几乎倾覆,也有人说华娱经纪是陈三少和沈公子为了一个女人较量之下的牺牲品…… 外面的版本传的惟妙惟肖,但已经沒有哪一家媒体敢登报报道,只有在网络论坛上一些八卦的网友会猜测一番,但马上就会被网站删帖,华娱经纪的先例已经有了,沒有哪家网站为冒着消失的危险去得罪陈三少。 陈谨问道:“老三,你要华娱经纪干什么呀,我们公司的重点项目又不在传媒!” 陈三少薄唇一勾,冷酷至极:“我高兴!” 真是服了他了,不就是人家带头做过报道吗?有必要赶尽杀绝吗?陈谨气的拿着手里的文件敲他的头:“高兴你个头啊!那么大一个公司你想好怎么运作了沒,运作不好,可是上亿的损失啊!要是失败了,你怎么跟董事会交代!” “我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陈谨翻个白眼,真是够自负啊! 自负的人是要有一定资本的好吧! 陈堃听陈谨说了这件事情后,直骂老三脑子不清醒,一怒之下为红颜,关键是值得吗?你做再多人家骆辰也看不到呀。 cindy担心地说:“阿诺这次是动真格了!” 陈堃回头看她,笑问:“你怎么出來了,mona睡了吗?” “已经睡了,我留了一盏灯”,cindy走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从身后环上他的腰,脸贴在他宽阔温暖的背后,轻轻磨蹭着:“阿堃,幸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陈堃拍着她的手道。 担心事小,重要的是他沒事:“答应我,以后不要让自己那么危险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陈堃转过头,拉着她坐在他腿上,抱着她的腰:“老婆,要不我们回国吧!龙帮的事交给弘扬和顾城,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去,这些年一直东奔西跑,都沒陪过爸爸,老三那性子是不能指望了”。 “好啊”,cindy爽快的答应了,她是白宫的特约记者,采访过两任美国总统,很受尊重,但她并不贪恋荣誉那些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知道,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他是她的最大的幸福。 陈堃亲亲她的脸颊:“真乖,退休之后我们顺便为mona制造个小弟弟出來!” cindy脸色一红:“你再胡说,我进去陪女儿了!” 陈弘陈扬这些天是真的忙翻了,战后重建的工作并不轻松,陈家那三兄妹都甩手不干,他们两兄弟就只有当牛做马的份,陈扬特别不平衡,这天一起吃过饭后,嘟着嘴巴抗议:“大哥,你大病初愈不管事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二姐和三哥都拍拍屁股不干了,连顾城都走了!” “骆辰走了,老三如疯似魔的,哪有心情管这些事儿,谨儿回去给他收拾烂摊子了,顾城会协助你们的,乖,你们就暂时辛苦一点吧!” 正文 第150章 心羽来找茬 陈扬问道:“你说谁走了!” “骆辰啊!你们不知道吗?” 陈堃一语激起千层浪,前段时间只听说他们吵架了,沒想到这么严重啊!陈扬的八卦细胞直接被激活了,他兴奋加好奇地道:“三嫂走了,去哪儿了!” hohoho~~~三哥又被女人甩了,可喜可贺啊!,。 陈堃耸耸肩:“老三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陈弘沒那么激动,他摸了摸鼻子平静地问道:“三哥沒找过吗?” “找了几天沒找到,后來说是不找了,要等她自愿回來”,陈堃摇摇头:“谁知道他怎么想的,那小子想法自小就和正常人不一样!” 陈弘陈扬同时竖起大拇指:“情圣啊” 陈堃莞尔。 刘心羽是在骆辰走后一个月才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的,她的职业决定了她不能随时跟家人联系,有时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但好在假期也比较长,挑了kim,安葬了姚旭荣,在黑手党的军火交易现场在缴了一批微型炸弹后,她才正式结束了这次的任务,回家的第二天,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骆辰,打她电话关机,她直接杀到骆家去,沒想到给她开门的人居然是陈诺,她诧异道:“陈三少!” 听爸妈说他们已经分手了,怎么会这样,难道又和好了,爸妈的信息是错误的:“骆辰呢?” 她提到骆辰,陈诺心里就有股刺痛,他强压下那种泛滥了多天的酸涩的心情,状似平静地道:“她走了!” 她到底去哪儿了,连她最好的朋友都沒有联系。 刘心羽彻底懵了。 整件事情的经过她是后來听顾城说的,顾城当然沒有说陈诺那段时间是龙帮的事务缠着了,在一个国际刑警面前说这些不是在找死吗? 刘心羽听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特别愤怒,当时就要來找陈诺拼命,小辰走的时候得有多无奈啊!都是这个负心汉害的,她咬牙切齿地说:“陈诺他该死!” 顾城赶紧拦着她,这火爆的脾气真是够呛,有必要吗?人家嫂子都不待这么激动的。 “不是阿诺的错,他那段时间是真的有事,他那会儿根本就不在国内,他是真的不知道a市发生了这么多事!” 刘心羽玉腿向着顾城一扫,怒道:“滚开!” 顾城跳开,真是头疼:“你怎么说不听呢?都说了阿诺不知道了,就算有错,也不会大过沈家的那两兄妹,阿诺真是太冤枉了”。 刘心羽想起她打电话时,姐妹两个电话里面哭的凄惨的场景,红了眼睛:“伤害小辰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就要走,陈诺沒错,他怎么会沒错呢?若不知因为他,骆辰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背井离乡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她一个人都遭受了多少委屈。 刘心羽要走,顾城拦着,气的她直接一记手钩拳过去,顾城灵活闪开,刘心羽长腿一扫,顾城又闪开,他嬉皮笑脸道:“miss刘,走光了哦!” 刘心羽脸上大热,她今天本來准备找到骆辰之后和她一起去爷爷家的,爷爷最喜欢看她穿裙子了,说是那样才像女孩子,为了哄老人高兴,她就穿了条裙子出來,今天天气比较好,太阳很大,有二十多度,她穿的又是长袖长裙,里面就沒套裤子,沒想到会被这流氓调戏,她恼羞成怒,连连出招,每一掌都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顾城只守不攻,有些吃力,为了维持形象,他不忘很臭美的补充说:“先说好啊!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 刘心羽冷哼一声,使出杀手锏,她的脚踩在停车场的石柱上,借力一蹬,轻盈的身子跃起一米多高,转身就向顾城袭來,顾城调戏美女,当真被一脚踢在胸口,他拍拍胸口很淡定地道:“是白色的!” “什么意思!”,刘心羽一下沒反应过來。 顾城很有耐心:“我说你的内 裤是白色的”。 刘心羽脸色大燥,果然是防火防盗防流氓,像她这种良家妇女最怕的就是遇到流氓了,她清冽的声音自空气中传來,整个身子就像是灵活的鱼,一掌接着一掌向顾城袭來,掌风凌厉,速度非常快:“找死”。 顾城只守不攻,后來实在吃力,两人就打了起來。 刘心羽心里不淡定,打的毫无章法,也沒有占上风,突然,她眼睛一眯,停下动作道:“我觉得我认识你!” 顾城眼眸一亮,从善如流:“当然认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我说的不是这个”,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碰到过一个调戏她的流氓,跟他的感觉特别熟悉,但两张脸又长得完全不一样。 顾城看着她小脸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为了防止她真的认出他來,他转移话題:“说实话,刘心羽,我真的觉得阿诺很无辜,你看看他现在自我惩罚的也够了,放着豪华舒适的别墅不住,一个人住在只有一百平米的空间里,得有多憋屈啊!阿诺的卧室都比那儿大,嫂子的事其实全是沈轲和沈心宜搞出來的,沈心宜已经被阿诺赶出国了,以后,见了他,她得百里之外绕道走,你可以去找沈轲问问看,他好歹也是嫂子的前男友,说不定,他知道嫂子在哪!” 两人都是帮亲不帮理的人,陈诺现在已经够苦了,顾城当然不会让刘心羽再去找他,不然以陈诺对骆辰的愧疚,他定不会还手,会被暴力的miss刘揍死的,他们自己笑他,揍他都可以接受,但外人可不行。 沈轲被刘心羽叫出來,当真是揍的半死,他本來希冀着从刘心羽这里套出骆辰的信息的,沒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沈公子呲牙咧嘴地摸了摸自己被揍的差点掉了牙齿的脸颊:“要不是你是骆辰的好朋友,老子立马灭了你”。 刘心羽挥了挥拳头,轻蔑地道:“來呀,老子要是怕你,跟着你姓”。 沈轲以为刘心羽挥拳又想揍人,赶紧向后躲了躲,全然沒了之前的气势。 “沈轲,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孬种”,刘心羽骂道:“你喜欢骆辰,大可以用正常的手段去追她,为什么非得用这么阴险的招儿呢?现在骆辰受伤那么重,你满意了吗?” 沈轲眼神黯淡,他也瞧不起这样的自己,但正常的手段有用吗?骆辰根本就不给他机会,现在他也不强求她跟他一起了,只希望她能快点回來,只希望她能过的幸福,这也是陈三少收购华娱,他沒有尽力阻止的原因,这是他欠他的,自己欠的债总得自己还,心宜半个月以前就已经回法国了。 沈轲苦笑一下,沒有再说话。 正文 第1章 小王子出场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五年也只是一晃而过。 维也纳施威夏特国际机场。 女子穿着一件嫩黄色的针织衫坐在长椅上,手臂上搭着一件蓝色的牛仔方领儿童外套,她的面容恬静,眼神满载宠溺地看着坐她跟前的小男孩,她摸了摸儿子的头,竟摸到一头的汗,忙问:“宝贝儿,累吗?要不要睡会儿!” 小男孩穿着深灰色的牛仔裤,格子衬衫,黑色的小皮靴,白白嫩嫩的样子看起來帅气极了,超级有范儿,他仰起小脸,泛着淡蓝色的眸子看着母亲道:“妈咪,我不累,林叔叔怎么还不到啊!” 女子笑笑,拿出面巾纸替儿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可能飞机晚点了,我们再等等!” 小男孩不满地嘟嚷:“老是晚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早点!” 女子轻笑,确实是这样。 机场人很多,夹杂着各国的语言,广播里不时地用德语、英语等播报着哪次航班即将起飞的消息,红色字幕的 led屏不断滚动,在看到a市的航班到达后,小男孩便激动地拉着妈妈往接机口走,一看到林木出了vip通道就尖叫着像冲锋炮一样向他跑过去:“林叔叔!” 林木抱起小男孩,点点他的鼻子,笑问:“骆洛,又是你缠着妈妈來的吧!”他都说了他自己过去,让骆辰别來接机了。 骆辰走上前,笑说:“他都蹦跶了一下午了,刚刚还说你怎么还不到呢?” 连着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中途还转了一次航班,林木帅气的脸上写满疲惫,他抱歉地道:“迪拜转机的时候,迟了会儿!” “难怪”,骆辰转头对骆洛说:“骆洛,叔叔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定很累,下來自己走!” 骆洛仗着有林木在,很是大胆,他傲娇地扭过头去,一把搂着林木的脖子,果断道:“我要林叔叔抱”。 骆辰撅嘴,作势要揍他,林木赶紧护着:“沒关系的,小孩子能有多重,又不累,回去了,回去了!” 骆辰不服:“你就惯着他吧!每次你一來,我这个当妈的就彻底沒地位了,总有一天,我得把你划入我们家客人的黑名单!” 林木笑着,摇头不语。 因为骆洛黏在林木身上不肯下來,骆辰就悲催地成了那个托行李的人,还好林木的行李不是很重,她深深地觉得自己的儿子一定不是亲生的,应该是医院抱错了,不然怎么就能这么毫无顾忌地抛弃她呢?真是太悲催了,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苦逼的妈咪。 维也纳一天的温差是很大的,出了机场,一阵风袭來,骆辰打了个哆嗦,赶紧把手里的外套给骆洛套上。 因为抱着小孩,不方便穿衣服,林木把骆洛放在地上,男子高大挺拔,目光宠溺地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女子身材娇小纤瘦,嘟嚷着,给小男孩穿衣,小男孩秀气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看上去就是一个很幸福的三口之家,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骆洛遗传了骆辰的小梨涡,笑起來的时候特别甜,他很“体贴”妈咪,笑眯眯地提议道:“妈咪,我告诉你一个方法,你照做一定就不冷了!” 骆辰不置可否。 林木倒是有兴趣,他摸了摸骆洛的头,笑问:“你说的那是什么方法!” 骆洛果断抱着骆辰:“妈咪,你抱着我走,我带给妈咪温暖!” 骆辰脑袋顿时垂下三道黑线,合着还是在为他自己谋福利呢?她就说一定是当初医院抱错了嘛,她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才不冷,哪像你,温室的花朵,娇弱的很!” 骆洛还嘴:“妈咪,就算我是温室的花朵,也是你教出來的,把我养成这样,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滴~~~” “你自己不争气关我什么事!”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看着电脑,都不理我,当然是你的责任!” “你也说了,我一天到晚对着电脑,沒教你要做温室的花朵吧!” “妈咪,参天大树在长成之前都是需要园丁的修理的,你都不管我”。 言外之意,我长成这样还是妈咪你的责任。 骆辰一时被堵的语塞,眼睛一翻,阴测测地笑说:“嘿!合着你长成这样,还是我沒修理你的缘故啊!得,今晚回去我就好好修理你!” …… 林木宠溺地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几年來,看他们吵架已然成了他人生的一大乐趣,他恨不得有空就往维也纳跑,但又怕骆辰反感,只得过一段时间才來一次。 母子俩边斗嘴边把衣服穿好,骆辰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上了车,林木道:“要不我來开车吧!” “不用,你休息一会儿”。 林木也不强求,骆辰是很独立的人,除了刚开始那几个月,被逼无奈,她是不会向他求助的,他自己提出的很多帮助她的提议也都被她否决了。 在维也纳生活了五年,骆辰早就拿了奥地利的驾照了,不仅如此,现在她的德语也很好,至少日常交流沒什么障碍了,骆洛就更别说了,一口很纯正的德语,英语、国语也都说的很好。 骆辰发动车子,问道:“三木,你一会儿想吃什么呀,在家里吃还是去餐厅吃啊!” 骆洛抢先回答:“我不要吃餐厅的东西,我要在家吃”,骆洛出生在维也纳,也长在维也纳,却一点都不待见吃这边的食物,自小喜欢中餐,对西餐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沒有,骆辰不喜欢孩子挑食,有一次使劲浑身解数地哄着他吃了一块烤猪肋排,当时就被他吐了出來,维也纳倒也有不少中餐馆,但毕竟味道不地道,那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骆辰惯得,天天吵着要在家里吃,骆辰很感激管家奶奶,若不是她,恐怕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炒菜要先放油的。 林木本來是不想麻烦骆辰做饭的,但小祖宗要在家吃,他也沒办法,他笑着说:“那就在家里吃吧!要不要先去买菜!” “不用,冰箱里有我中午买回去的!” 骆洛是最难伺候的,要求也最多:“不要,家里沒有排骨了,我要吃炖排骨”。 骆辰翻个白眼,厉声道:“骆洛,你胡闹够了沒!” “我就要吃炖排骨,我就要吃炖排骨”,骆洛仗着林木在,傲娇到底,林木笑说:“不然就给他吃吧!反正楼下就有超市!” 骆辰瞪骆洛一眼,骆洛躲在林木怀里装娇弱:“妈咪好凶,林叔叔救我!” 正文 第2章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a市最近充斥着两大新闻,一是木林森旗下著名青年作家辰砂再出新作---《刺青》,一月之内销量破百万,一是尘世美旗下艺人“玉女影后”李晓陷入包养丑闻。 尘世美的前身便是华娱经纪,五年前被陈氏强势收购之后,改名尘世美,凭借陈氏雄厚的资金实力,尘世美在五年之内迅速崛起a市甚至全国最大的娱乐经纪公司,规模远强于之前的华娱经纪,旗下签约的一线艺人就过百位,捧红了一大批的艺人,李晓便是其中的代表。 五年前,李晓还在华娱经纪的时候就已经是红透半边天的玉女偶像了,华娱经纪被陈氏收购之后,开始发展欧洲和东南亚市场,迄今,是华语影坛最具传奇色彩的顶级巨星,她曾经被誉为东南亚第一美女,丽质天成,堪称绝色,出道至今,主演影片达上百部,从影生涯近10年之久,风格横跨文艺和武侠、女装及反串皆能独领风骚,被媒体誉为"永远的梦中情人"。 包养丑闻一经公开,李晓玉女形象一落千丈,人气暴跌,先不说,她被包养的新闻是真是假,但她肯定是得罪了人,不然这么大的新闻,不会沒有一点预兆,在一夕之间就闹得轰轰烈烈的,就连陈氏出面都压不下來。 关于演艺圈女星被潜规则的消息更是被网友传的惟妙惟肖的,甚至有网友推测说,李晓被包养全是被她的经纪公司逼的,连陪酒配饭陪夜的价格都有了。 所谓三人成虎。 新闻一经传开,就广受非议,陈氏公司形象严重受到影响,股票大跌,公关告急。 陈诺的助理周瑜,打电话通知各部门召开全公司高层紧急会议。 陈氏大楼高耸屹立,雄伟恢弘,第三会议室里一片低压,公司的所有高层都不敢说话,盯着眼前李周助理发给他们的文件看,室内一片静默,陈诺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唇角紧抿,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轻启薄唇:“严经理,你不觉得这件事情你该给大家一个解释吗?” 尘世美子公司的经理战战兢兢地站起來,满头冷汗:“陈总,出了这种事,尘世美这边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公司已经在尽力挽回李晓的形象,现在她的所有工作也已经叫停,我们把她前几年做的所有公益事件都做了汇总,报纸和杂志明天就能发行,也有大量水军在网上平反,相信一切很快就能过去的!” “但愿一切真的能像你所说的那样”,他的眼眸一扫,室内温度再度骤降:“其他部门这段时间都无条件协助严经理,务必把这件事情压下來,一个艺人毁了不要紧,公司的声誉不能跟着毁了!” “是”。 整个会议室恢复之前的寂静,沒有人敢说话,更沒有愿意当炮灰。 陈诺说完话后,便径自走出了会议室,而其他各部门高管相互对视一眼,无奈耸肩,默默为严经理敬上一把同情泪,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陈诺回了办公室就接到陈弘的电话:“三哥,汉莎航空的案子被迫暂停了!” 陈诺蹙眉:“怎么回事!” “最近公司出了事,对方不肯签约”。 “妈的!”陈诺狠狠地挂了电话,拨通内线,怒道:“周瑜,让传媒那边严经理马上來我办公室!” “是”,周瑜挂了电话。 陈诺性子本就有些阴翳,五年前变的更是彻底,任是谁的面子都不给,连个笑容都欠奉,整个公司的高层都小心翼翼的,深怕自己的工作做不好,需要面对这位冷面阎罗,这下自己是撞枪口上了,严经理为自己敬上一把同情泪。 陈诺把周瑜整理出來的文件刷地扔对面,厉声道:“股市动荡,政府合作案告急,中航的案子叫停,汉莎的案子现在也停了……严经理,你真是好样的,自己说说,问題要怎么解决!” 严经理爆汗,连连点头:“陈总,我保证尽快压下新闻!” 陈诺翘着二郎腿,雕刻般深邃精致的五官仍是沒有任何表情,声音清冷:“哦,你准备怎么个压法!” 严经理擦汗:“今天上午,我就已经和李晓的经纪人商量过了,目前新闻价值能和李晓相提并论的人只有辰砂了,辰砂新作出版大卖,广受好评,特别受八零、九零、甚至一大批零零后的欢迎,尘世美准备买下《刺青》的电影版权,由李晓出演,挽回她的形象,且辰砂话題性本來就大,只要《刺青》电影改版的消息传出,就能转移一部分公众的注意力,公司会趁此间隙,澄清李晓的绯闻,把她近年來做的所有公益全部公开,挽回她的形象,最后再发布她将出演《刺青》的消息,彻底澄清绯闻!” 陈诺点头,这个方案倒是安排的天衣无缝:“但愿一切都能向你所说的方向发展吧!公司的形象已经严重受损,你必须把这件事情的责任负起來,必要时刻,找公关部的人协助你,我会跟他们说一声的”。 “是!”,真是好险啊!汗蹭蹭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严经理的方案很完美,但是他算漏了一件事,辰砂的作品从來就沒有把电影版权卖出去过。 两年前,有人想高价买她的作品《星沉》的电影版权,但最后连辰砂本人都沒见着,就被林氏否决了,原因很简单,作者不同意。 情理之外,却是意料之中。 近年來,辰砂出了三部作品,出一部,火一部,随着知名度的增加,国内外诸多的媒体也想要探出这个辰砂的芦山真面目,大众越來越好奇,这个从來不参加任何一场签售会,从來不曾在公开场合露过面,全国签约作家中身价最高的女作者,福布斯名人排行榜前一百名的神秘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也有八卦公司派出不少狗仔,沒日沒夜地守在林木门口守株待兔,均无功而返,据说连木林森的编辑都沒见过她本人,而是通过互联网联系的,但是林氏的保密工作实在太好,他们竟然连辰砂的邮箱都要不到。 正文 第3章 A市,五年后 快要下班的时候,陈诺接到陈谨的电话,让他回老宅吃饭:“二姐,你们吃吧!我就不回去了,还有些工作沒有完成”。 “工作是什么时候都做不完的,听话,下班就回來”,陈谨不由他,这小子,这些年就沒让人省心过,老宅不住,自己的房子不住,非得跑去荆溪南路挤那一百平米尚且不足的老房子,让他请个保姆他都不干,像个工作狂一样天天呆在公司,叫外卖吃,他们别提多担心了,偏偏他自己倒像个沒事人一样,如果是平时也就算了,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 “二姐,我真的不……”,陈诺的话还沒说完,陈谨就把电话挂断了,他苦笑了一下,收起手机,二姐的意思他都懂,只有,有些事,他有自己的打算。 陈诺最终还是回了老宅,父亲年纪大了,自己不能再让他操心了。 小mona现在已经10岁了,是个典型的小美女了,粉雕玉琢的五官基本已经张开,精致无比,长长的头发有些自然的卷曲,被弟弟揪的很是凌乱,她的个子比同龄人要高一些,在a市上小学,陈诺进來的时候,她正和弟弟一起在沙发上看动漫呢? 看到陈诺进來,她把小文昊丢在沙发上,就跑到门口,拿了双拖鞋丢给陈诺,很狗腿地道:“三叔,你怎么现在才來啊!我都快饿死了,妈咪说你不回來,不给开饭!” 陈诺换了拖鞋,难得挤出一个笑容:“哦,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我一直都很听话”,小mona挽着陈诺一起进來。 沙发上的小文昊看到三叔來了,很是激动,从沙发上翻滚下來,迈着小短腿,向陈诺跑过來,奶声奶气的喊:“三叔,三叔!” 陈诺一把抱起他,捏捏他的小脸颊:“怎么只有你们俩,大人们呢?” 小mona说:“在楼上呢逗小宝贝呢?弘扬叔叔和顾城叔叔也在!” 陈诺蹙眉:“他们怎么都來了!” mona不满地道:“三叔,今天是小宝贝满月啊!” 陈诺这才想到他又一个外侄子今天满月,他有些抱歉地摸了摸鼻子,把小文昊放下:“你们自己玩吧!三叔上楼看看”。 楼上陈谨的卧室特别热闹,杰森抱着他儿子,似乎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特别得意。 杰森是亚欧混血,cindy也是亚欧混血,陈家现在已经有三个混血的小宝贝了,长的都很精致,因为只有四分之一的西方血统,他们的面容也更偏东方一些,五官都很精致。 顾城若有所思地盯着小宝宝看,然后摸摸下巴:“小宝贝长的真漂亮,细看跟阿诺还有点像呢?发现沒有!” 小宝贝今天满月,换了一身新衣穿,看到跟前围了这么多人,也不睡觉,眼珠子咕噜噜转着看,鼻子、嘴巴以及整张脸的轮廓还真的很像陈诺。 陈扬附和道:“你别说,还真的很像”。 众人连呼惊奇。 “胡说八道,我儿子哪里长的像那家伙了!” 杰森不满了,他儿子凭什么要长的像陈诺那小子,他把儿子往里一让,不让你们看了,就不会说句好话。 幼稚的家伙,陈谨很不客气地在杰森脑门上扣了一巴掌:“你二啊!中国有句老话,养儿像娘舅,就算真的像也很正常啊”。 杰森撅嘴:“老婆,给点面子好不好啊!” 众人大笑。 陈谨笑着摇摇头。 杰森特别无辜,他就不爽嘛,凭什么他儿子要长的像那小子,明明应该长得像他才对吧! 他刚抬起头,就看到罪魁祸首进來:“得,说曹操曹操就到”,杰森说着,还不忘为自己平反:“你们看看,那家伙的眼珠子是蓝色的,我儿子是纯黑色,还有啊!我儿子明显要更白一些嘛,哪里像了!” 众人笑着摇头,陈谨也不管他发神经,陈堃说道:“老三回來了,开饭了,开饭了,都快饿死了!” 月嫂进來照看孩子,众人下楼去吃饭,吃的倒是和平常沒多大区别,主要是人多,热闹。 陈谨生完孩子沒多久,穿的比其他人要多一些,她來之前,众人就把空调开了,餐厅有些热,小mona嫌弃的抱着碗跑去客厅看电视了,文昊今年三岁,很黏姐姐,嚷嚷着要一起去,被cindy拉着:“把这碗汤喝了再去!” 文昊奶声奶气道:“妈咪,我要姐姐!” cindy果断拒绝:“不行,先吃饭!” 文昊嘴唇一扁,都快哭出來了,陈堃赶紧把他抱过來:“宝贝不哭,爹地把姐姐叫來陪你吃!” 于是小mona就很悲催地被叫到餐厅吃饭,陈翔对这种情况很是欣慰,自己的孩子都在自己身边,儿成女就是每一个当父母的最乐意看到的情景,他心中极是欢喜,只是老三这孩子…… 陈翔转头看向陈诺,他正和陈扬说话,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看不出悲喜,骆辰那孩子到底去哪了,陈诺虽然说不找了,要等骆辰自己回來,但其实陈谨他们是沒有停止过找骆辰的,他们清楚的知道陈诺的幸福遗落在哪儿了,五年來,找了不知道多少地方,连骆辰的老家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了,均是无功而返。 陈诺和骆辰…… 他们这些旁观者看着尚且心疼,陈诺心里的苦就更别提了。 吃过饭,众人在客厅聊了会儿天,陈谨说道:“老三,今天时间不早了,留在家里住吧!” 陈诺逗着文昊说:“不用,我开车过來的,一会儿直接回去就好!” 陈谨也不强求,他们家人都知道,如果沒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陈诺晚上都是回骆家的。 五年了,骆家几乎和以前一模一样,连很多饰品的位置都沒有变过,家里除了偶尔请钟点工來打扫外,都只有陈诺一个人,陈谨沒怀孕的时候会经常來给冰箱里补充些东西,但自从她怀孕后就被杰森管的死死的,哪儿都不准去,冰箱已经空了,陈诺回來的时候,特意在超市买了些东西,把冰箱填满,中心超市有一个卖书区,辰砂的《刺青》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陈诺出于好奇,也买了一本,他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作品能这么受欢迎。 正文 第4章 消失的人儿 写字台收拾的很干净整洁,除了一台笔记本外再无其他,床头柜上有一个相框,是骆辰的照片,很多她曾经穿过的衣服还摆在衣柜,只是衣柜里多了很多男人的衣服。 陈诺把冰箱收拾好,去洗了个澡才回了卧室,他拿着毛巾边擦干头发顺手把新买來的书扔在床上,就弯腰从骆辰的书柜里翻出她的日记。 骆辰从小就有写日记的习惯,小学的时候是老师强制要求的,必须写,习惯就是这样养成的,她每天都会在日记本上写写画画,有时候是记录一件事,有时候只用一句话描述一下自己当天的心情,有时候会发表一些对当下时事的看法,有时候只画一幅画,文字慢慢蜕变的更加娟秀整洁,文笔也从青涩到成熟,都是很久以前的日记了,五年來,陈诺看了无数遍,都快背下去了,可是他还是想看,他能从其中看出感受到她的情绪,每看一次她的日记,总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参与了一次她的人生,那些在她生命里他缺席了的人生。 他今天抽出來的本子是骆辰一年级的时候写的日记,典型的娃娃体,有些字小丫头还不会写,用拼音代替的。 “2月19日 星期五 晴 爸爸妈妈医院有事,今天谁都沒來接我,高伯伯和高伯母也沒來,我就只能和子扬哥哥走着回家了。 老师布置的作业是向学雷锋叔叔学习,为人民服务。 过马路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老奶奶手里提着菜就想起老师的话,赶紧去帮她的忙,子扬哥哥帮我拿书包,我去扶着老奶奶过马路,老奶奶似乎不会说话,就是叫,我知道她肯定很感谢我,心里美滋滋的。 过了马路,我就准备走了,可是老奶奶叫的更厉害了,我知道她是想谢我,就跟她说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她还是叫,直到下一次绿灯亮起的时候老奶奶用力推了我一下就又向马路的对面走去了。 我差点就摔倒了,可是子扬哥哥还笑话我,坏蛋,不理他。 子扬哥哥还说老奶奶沒有想要过马路,是硬被我chan过來的,所以她生气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老奶奶怎么不说话呢?她要是告诉我她不过去,我就不会chan她了呀,真是好心做坏事,不好的一天。 老师点评:据我推测,那个老奶奶不是要过马路,她叫的理由是她是个哑巴,说不了话!” 陈诺看到这里,笑出声來,尽管他看了很多遍,但每看一次就笑一次,他似乎能想象到那个时候的小骆辰有多纳闷。 “2月30日 星期二 晴 今天一天都沒有太阳,真不好,爸爸买回两条金鱼,养在水缸,淹死一条,我很伤心。 老师评语:老师我更伤心,我活几十年还从來沒见过沒有太阳的晴天,沒见过2月有个30号,更沒有见过会淹死的金鱼。 骆辰是好孩子,怎么能让别人代写日记呢?下次被老师发现,老师可要打人了啊!” “3月16日 星期四 雨 做梦梦到很想尿尿,我到处找厕所,急得满头大汗,终于找到了厕所,醒來一看,竟然尿床了。 啊!真丢人。 爸爸妈妈一定会笑话我的,说不定还会告诉学校的其他小朋友,心羽也会知道,子扬哥哥也会知道,那得多丢人啊!还好我聪明。 我跑出去爸爸妈妈卧室一看,他们还沒起床,我就急中生智跑到厨房接了一杯水倒在床上,我告诉妈妈,我不小心把水洒床上了,妈妈相信了,真是好危险啊! 以后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在在房间放一杯水!” 噗,陈诺差点把刚喝进去的咖啡吐出來,以后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在房间放一杯水,是方便晚上尿床吗?还急中生智呢?她的急招可真多,如果骆辰在他跟前,他一定好好调侃她,可是…… 陈诺笑着笑着就觉得特别心酸,丫头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还不回來,还是不能原谅他吗? 陈诺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是骆辰在海边拍的,穿着沙滩裙,眼若月牙,梨涡浅浅,青春洋溢,笑容甜美…… 他略带薄茧的手拂过照片上人儿的脸颊,小心翼翼的似乎摸着一件易碎的至宝:“小辰,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來,我真的好想你,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你忘记那些伤痛吗?为什么还不回來,我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 陈诺眼角湿润,他仰了仰头,有泪都往心里咽,他翻开骆辰的相册,从小到大,她拍了很多照片,古灵精怪的、笑容甜美的、娴静淑雅的,很多很多…… 照片里偶尔会出现骆家夫妻、刘心羽和高子扬的身影。 翻着这些照片,看着她的日记,陈诺真的会出现一种错觉,就是骆辰就在他眼前,他坐在这里,看她做那些她在日记里记录的事。 骆家的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可他却能明显的感觉到那种物是人非的苍凉感,心里像是破了一个洞,呼啸着刮过一阵又一阵永无休止的风。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陈诺看到來电,咳了咳清清嗓子,接通,若无其事地道:“严经理,怎么回事!” 严经理汗涔涔的,他都已经做好被陈三少大卸八块的准备了:“陈总,我下午和你说的方案可能行不通!” 陈诺眼睛一眯:“为什么?” “我们的人问了林氏所有能问的人,都说不知道这个辰砂是何许人也,就连木林森的王主编都沒见过她本人,听说她一直住在国外,深入简出的,生活作风极其低调,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联系不到她”。 “那你们想到别的方案沒有!” 严经理愁的要死:“暂时只能放假消息出去,转移民众注意力了!” 陈诺气的一排桌子,怒道:“你这是扬汤止沸,解决不了问題的,若是最后,消息证实是假的,你会弄巧成拙的,莫非你连这点不知道,现在做媒体的不是只有我们一家,你当别人是傻子呀,严经理,我希望明天上班的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成熟完整的方案!” 说吧挂了电话。 正文 第5章 林木改变立场 吃过晚饭,骆辰给骆洛洗了澡就去哄他睡觉,小家伙今天不上课,蹦跶了一整天,早就累了,也沒再闹腾,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骆辰爱怜地摸着儿子的脸蛋,光滑细腻,令人爱不释手,其实他的五官长的跟陈诺更像一些,英俊矜贵,然而笑起來的时候脸颊却有两个小梨涡,这一点像她,活泼可爱又聪明。 她心中充满了暖暖的爱。 这是她的儿子。 五年來,还好有他陪伴,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度过这些漫长的岁月。 骆辰把被子给骆洛盖好,亲了亲他的额头,才轻手轻脚地退出骆洛的卧室,一进客厅,就看到林木正坐沙发上,正襟危坐的那种,电视关了,室内一片静默。 她笑着坐他跟前,问道:“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不累吗?应该早点休息才对啊!” 林木看着她,似乎有话又说,又有些为难,似在组织语言,半晌才道:“骆辰,我有话跟你说!” 骆辰一笑:“有话就说啊!这么严肃做什么?搞得我怪紧张的!” 五年來,她和林木已经很熟了,林木喜静,平时话并不多,但对他们母子却是极好的,关爱之情溢于言表,小骆洛就特别喜欢他,几乎天天一通国际长途,每次一听说林木要过來都特别高兴,骆辰自己也很信赖他,却不依赖他。 在骆辰心里,一直都有一条很明显的界限,她不喜欢暧昧不清的,不管多亲,朋友和男朋友始终是不一样的,他只当林木是朋友,曾经她可以无限制地依赖陈诺,但林木不一样,她对他一直都很客气,两人相处总能明显地感觉到那条界线,沒有人会越线。 林木有些难以启齿,纠结了半天,又放弃了,不咸不淡地道:“《刺青》已经出版了,读者反应很好,销量也很好!” “哦!”,骆辰的反应淡淡地,这些年來她的情绪一直都很平静,沒什么大悲大喜的情绪,守着儿子过日子,家里、学校、超市,三点一线,除了偶尔买些日常用品和接送儿子上下学外,她几乎都不出门。 林木看着非常心疼,他知道自己是沒本事让她真心笑的:“小辰,《刺青》出版后,大众对你本人很感兴趣,媒体对你的猜测甚至多于对你新作的报道,木林森出版社甚至林氏整个公关部面对的压力都很大,你真的沒想过面对大众吗?很多喜欢你的读者也都想让你举办一场签售会!” 骆辰咬唇,有些为难:“我不想打破现在的生活”。 她很感激有人喜欢她的文字,但她真的不想过那种万众瞩目的生活,万一她出现在公众面前,就意味着要重新面对那些被时光掩埋起來的伤痛,真的太痛了,她不想撕开那些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 突然,林木拉过骆辰的手,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英俊的五官染上一层薄怒,她可以不喜欢他,她可以拒绝他,她可以疏远她,但她有本事就让自己幸福给他看。 他曾以为只要努力,自己就可以给她幸福,可五年來,他所有的信心都被她打击的沒有了,不是他不愿意给她幸福,而是他给的幸福她根本就不接受,但她过的不开心却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 五年來,林木对骆辰母子一直是体贴而温柔的,他从未这么严厉地跟她说过话,他本是严肃冷厉的人,所有的柔情都给了一个人,可这个人却偏偏不接受,他再不愿意,也只得把她推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小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逃避什么?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逃避也不能当做沒发生过啊!为什么不回a市,难道你就真的要这么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吗?陈诺从來都沒有停止过找你,若不是我让人拦着,他早就找到你了,他是爱你的,而你自己明明也忘不了他,为什么要这么为难自己,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你爸爸妈妈也已经离开五年了,你难道真的不准备再去看你爸妈吗?我派去的人说你爷爷这些天身体也很差,自从知道你父母的事后,老人家就卧病不起,你又失踪不见了,你乡下那些亲戚都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提起陈诺,提起爸爸妈妈,提起她的亲人,骆辰的心里总是伤痕,有种钝钝的刺痛。 因为自己的矫情,害死自己的父母,是她心中永远永远的痛,就跟在心里挖块肉沒有区别,长痛不息。 她的眼睛顿时就被眼泪充盈,语声哽咽,自己真的太自私了,那样不负责任的离开,却未曾想过自己的亲人:“爷爷他,还好吗?” 她说出的话有些颤抖,眼泪簌簌地掉下來。 眼泪是当你无法用嘴來解释你的心痛的时候,用眼睛表达情绪的唯一方式 ,往往比语言更加直接。 林木握着她的手,轻轻把她揽在怀里,叹口气,实话实说:“怎么可能会好,白发人送黑色本來就已经够苦了,你是你爸爸唯一的女儿,现在也失踪沒有消息,老人家大受打击,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 林木本來是不想跟骆辰说这些的,很多事他想让她自己想通,当初带她离开,也沒想到一走就是这么多年,骆辰这些年來过的并不开心,却也沒有多大的痛苦,所以他放任她逃避,可是现在,她已经是a市乃至整个亚洲地区家喻户晓的名人了,就算她自己不愿意出來,媒体也多的是办法把她挖出來,与其那样,他倒宁愿她自己出现在公众面前。 想到父母,想到陈诺,想到爷爷奶奶,想到那些悲伤无奈的过往,骆辰突然放声大哭,她心里的苦涩再也忍不住一阵一阵地涌上來。 林木沒有说话,只是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五年了,她还是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他柔声道:“小辰,回去吧!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你的家人想想,这些年,沒有你的消息,他们真的很担心,况且骆洛现在也到上学的年龄了,你真的让他一直呆在这里吗?a市才是他的家乡啊”。 半晌,骆辰情绪平静了些,擦干眼泪:“三木,你容我好好想想!” 正文 第6章 所谓辰砂 陈诺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手里玩转着已经空了的咖啡杯,若有所思。 辰砂。 有点意思啊! 搞神秘,是吧! 他偏不让她如愿,他播通了一个号码,言简意赅道:“我要木林森当红作家辰砂的所有资料,所有!”他特意强调所有,他就不信,以龙帮覆盖全球信息网的实力,会查不到这个女人。 黑鹰问道:“三少爷,什么时候要!” “现在就要!”,严经理想的方案确实不错,若是真的沒有更好的方案,就只能利用这个女人了,他相信,以这女人的影响力,她的私生活一旦公开,媒体的注意力会被转移一大半,以尘世美的实力,买下她作品的电影版权应该也不是有太大的问題。 陈诺打开床上的书,他想看看新闻价值高成那样的人,她的文字到底有何过人之处,他随意翻了一页看,然而,只是一眼,便觉得天旋地转,心跳加速,眼前的字迹似乎也有些模糊不清。 书里写道:“七年,可以彻底忘记一个人,科学家说 ,不管有多么深刻的伤痛,只需要七年都会痊愈,因为七年的时间可以把我们全身的细胞都更换掉,一个旧细胞都沒有,每一天的坚持都是一种进步,每过一天,那些想念你的细胞就会死掉一些,总有一天,会干干净净的,时间是种极好的东西,她会让你原谅不可原谅的,过去曾经过不去的,也许我偶尔会想回到以前的时光,但我知道,人始终要学会向前看的,真的再见了,my love……” 陈诺的眼泪刷的就流出來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一刻他真的无卡控制自己的情绪,似乎五年來所有的思念都争相着伴随着眼泪汹涌而出。 是她,一定是她。 他看了骆辰从小到大所有的日记,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行文风格,这种文风他实在太熟悉了,五年來,他几乎天天都是看着她写的东西入睡的,最后一句话他还在她的日记里看见过,她说再见了,my love。 陈诺只觉得心怦怦地跳,所有的血液似乎都要冲上眼睛,他抹了一把眼泪,如饥似渴地看着书上的字迹,越看,越能肯定这个所谓的辰砂就是哪个他心心念念了五年的人。 辰砂。 骆辰。 是她,一定是她。 陈诺把书翻到第一页,如饥似渴地读了起來,第一页是作者寄语,骆辰写道:“……,我喜欢宁静安逸的生活,也享受写作带给我的快乐,我因为文字而骄傲,也因为读者而自豪,我真的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喜欢,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其实大家大可不必对我觉得好奇,因为我与生活中的你们沒有任何区别,或许曾经的某一天,我们也曾擦肩而过过,只是以陌生人的身份而已,所以请勿人肉辰砂,我真心祝福我的每一位读者都能过的幸福!” 陈诺像是一块干燥到龟裂的土地,拼命地汲取着得之不易的甘霖,一晚上都沒合一眼,看完了大半本书,他能从字里行间看出写这本书的作者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偶尔也能从中看出她的情绪,他就那样跟着她的文字忽悲忽喜。 天微微亮起,黑鹰打电话给他:“三少爷,要查辰砂的资料有些棘手,背后有一股相当的力量一直在阻止我们进一步获取消息!” 一整夜沒睡,陈诺的声音有些沙哑,头有些闷闷的疼痛,但丝毫不影响他果断的作风,他眉头一蹙,冷声问道:“有沒有查过她的ip地址!” “这倒是能查到”,黑鹰是计算机方面的天才,主要负责龙帮各类信息的收集,纵使林木让人时时注意骆辰的资料不能外泄,电脑上了三道保护程序,但仍是被黑鹰追踪出了真正的ip地址:“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附近的公寓楼,但能查到的消息仅限于此,很难再进一步,我们在奥地利的人亲自去踩消息了,可能得慢些!” 在信息化时代的今天,他们想要知道什么资料,一般都是直接从网络上查询的,准确率高而且迅捷,然而这个辰砂却不一样,每次他查的有些眉目的时候,电脑就会被人黑了,他一怒之下反黑了对方,然而,点开资料一看,资料已经被人篡改了,根本就沒有一点有用的信息,要查辰砂的底细,根本就无法再进一步。 维也纳。 陈三少胸口一滞,他从维也纳回來还不到一个月,正好碰到国际一位很有名气的钢琴家在金色大厅开音乐会,他还被陈扬拉着一起去听过,原來,她曾离他那么近过,他的胸口有些微微的疼痛,心情难辨悲喜,眼睛微疼,嘴唇都有些颤抖:“行了,别的不用查了,我只要她精确的地址,查到后马上发我邮箱”。 陈三少挂了电话,就让人准备飞机飞维也纳,他自己则一头扎进卫生间,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 陈三少在上飞机之前,一直在打电话,毕竟陈氏现在正处于敏感期,很多事情不敢怠慢,他让陈弘接手他今天要进行的工作,陈弘现在是陈氏的总经理,性子跟他又比较像,足够冷静,很多时候,他完全可以代替他做决定。 上了飞机,陈诺已经完全失了理智,再无之前的气势,优雅矜贵的脸上写满不安,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恍惚如梦,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现在是在去找骆辰的路上,他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他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时分才发现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里,而他自己却沉浸在那样的梦里不愿醒來。 陈诺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已经堕入地狱里的人,被黑暗和绝望重重包围,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光明,山重水复,柳暗花明。 他的手里还拿着那本叫做《刺青》的书,但他已经完全沒有心思看下去了,心情晦涩难明,机舱里的空气似被人抽尽,他只觉得胸口的某一个不为抽搐的厉害。 骆辰,骆辰……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正文 第7章 做了决定 林木去了酒店,他经常來这里,却从不留宿,骆辰也沒说过让他留宿的话,尽管这里还有空房间。 骆辰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却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觉,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矫情柔弱的小女孩了,她是一个四岁半小孩的妈咪,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面对黑夜,总不能怕黑就开灯,最漆黑的那段路终要自己走完,她内心不平静是因为林木的那一番话给她带來的震撼太大了。 他说的沒有错,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的家人想想。 无疑,维也纳是个美丽的地方,政治、经济、文化都很发达,环境也好,艺术气息又很浓郁,在全球最适合人类居住城市排名中排第二位,但她却始终沒有归属感,几年來,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融入不了这里的生活,跟一堆金发碧眼、说着德语或英语的人打交道,她总有一种飘荡在外的迷茫感,她自己方向感又差,鲜少外出,深怕迷路。 小骆洛也不喜欢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养矫情了,小家伙对这里的吃喝都很排斥,他更喜欢吃中餐,西餐什么的偶尔吃吃还可以,若真的让他天天吃,他非得闹翻了天不可。 还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走的早,无法尽孝,她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理应孝敬爷爷奶奶的…… 还有刘心羽,那是她最好的朋友,不是亲人,却胜过亲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心羽过的怎么样了,有沒有结婚,有沒有走出姚旭荣的阴影。 还有子扬哥哥,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回国了沒,他曾经说过,研究生毕业就回国工作的。 还有,爸爸妈妈已经离开五年了,五年來,她从來都沒去看过他们,自己真是不孝啊! 她在a市的牵挂这么多,她是真的有些想回去,然而若是回国…… 想到陈诺,想到沈轲,想到那些混乱悲痛的记忆,想到那个物是人非、满是苍凉的家…… 唉!真是头疼…… 骆辰披衣而起,透过窗口俯瞰外面的世界,惨白的月光勾勒出一道纤细的身影。 维也纳的夜景很漂亮,有种恢弘的大气,透着浓浓的艺术气息,她放眼望去就是金色大厅,气势磅礴,不管什么时候,总给人一种金碧辉煌的奢侈感,维也纳的夜空也很漂亮,星星闪烁,月亮高挂,夜风迎面袭來,空气微凉。 突然,小骆洛的卧室传來孩子的哭声,哭的特凄惨那种,骆辰心中一紧,赶紧过去,卧室很黑,她又走的着急,狠狠撞到床脚,疼的她眼泪都差点流出來了。 开了灯,就看到小骆洛一个人坐在地上哭的惨兮兮的。 骆辰非常无语,小家伙睡姿比她还极品,极其不老实,一个人睡两米的床,竟然还能从床上滚下來,幸亏知道儿子睡姿不好,骆辰在房间里铺了厚厚的地毯,摔下來也不疼,小家伙都摔习惯了,每次摔下來,一点感觉都沒有,自己抱着被子在地上继续睡,所以骆辰经常要半夜起來检查他有沒有掉下床,然而这次,小孩子的额头碰到了床头矮柜的角角,撞疼了,哭的眼泪汪汪的,好不让人心疼。 骆辰也坐地毯上,把儿子抱在怀里,轻轻揉着儿子被撞红的额头,心肝宝贝儿的哄着:“宝贝儿,还疼吗?” 小宝贝儿委屈的扁扁嘴,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泪水:“妈咪,怕怕!” 骆辰一笑,点点他的粉嫩粉嫩的小脸:“怕什么呀,妈咪不是陪着你呢吗?”。 然而,小骆洛往骆辰怀里蹭了蹭,奶声奶气地道:“妈咪,我看到伏地魔了,他來我们家,还要抓走宝贝”。 骆辰差点笑出声,他这些天在看哈利波特,估计是梦到什么奇怪的场景了,她抱起骆洛,娘俩睡床上去,骆辰抱着儿子软软的小身子,温柔地拍打着他的背:“宝贝儿,放心睡吧!伏地魔已经被妈咪打跑了”。 小骆洛点头,颇有些委屈地扁着嘴把问:“妈咪,伏地魔还会不会再來,林叔叔呢?他去打伏地魔了吗?” 小孩子潜意识的认为妈咪这么娇弱,不是伏地魔的对手,要是林叔叔在就能保护他们了,骆辰也知道骆洛的想法,心里一酸,只得道:“林叔叔回去睡觉了,明天再來看宝贝,妈咪陪你睡觉好不好!” “嗯……” 骆洛擦干眼泪,骆辰又哄了他一会儿,小孩子又缓缓地睡过去,骆辰把灯关了,挤在骆洛的床上跟儿子一起睡。 然而,却怎么都睡不着。 逝者已矣,爸爸妈妈的忌日她可以不计较,可是爷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已经够不孝了,难道真的能再这么任性下去吗? 算了,回去就回去吧! 逃避终究不是办法,骆洛也快到上小学的年龄了,这边的小学又多是寄宿制,他吃饭那么挑,她可不放心送他去寄宿制学校,况且国内还有那么多她放不下的牵挂。 骆辰睡不着觉,做了决定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跟林木一起走,林木工作比较忙,每次过來都呆不了几天,况且路上來回就得耽搁三十几个小时,第一天下午到维也纳,第三天上午就得走。 她带的东西并不多,一个行李箱就搞定了。 这套房子原是林木打算送给骆辰的,骆辰说什么都不肯接受,只是借助,后來她拿到稿费赚到钱之后,就付了钱把这套房子转到骆洛名下了,林木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了。 以后她随时都能回來,所以很多东西她准备回国后再买,毕竟是自己住了五年的地方,她不忍看到那种人去楼空的情景,那会让她空洞的心更加空空的,不过是多花些钱罢了,她已经无所谓了,钱,她现在并不缺。 林木第二天一早就过來了,一进屋就看到客厅的行李箱,微微挑眉:“想通了!” 骆辰点头:“我跟你一起走,你帮我们娘俩订机票吧!我昨晚就想订來着,不知道你坐的哪班!” 林木自然是求之不得。 正文 第8章 相约游乐园 突然,一道童声传來:“林叔叔”,还穿着暖黄色卡通睡衣的小骆洛光着脚丫子跑出卧室。 “嗯”,林木抱起他,捏捏他的小鼻子:“骆洛,要出远门喽,高兴吗?” 骆洛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看向骆辰,语气难掩兴奋:“妈咪,我们真的要出门了吗?” 骆辰手里端着牛奶,笑说:“不是出门,是回家”。 不管她住在哪里,在她心里,a市始终是她的家,这是毋庸置疑的,任何地方都无法代替。 但骆洛不一样,他有记忆以來,就一直住在这里,潜意识地把这里定义为家,小孩子问道:“妈咪,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吗?” 骆辰过來从林木手里接过骆洛,带他去洗手,准备吃早饭:“这里是我们的家,但是我们还有另一个家,妈咪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小孩子童言无忌,好奇地问道:“那妈咪为什么要离开那里!” 骆辰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好在,骆洛虽小,却很聪明,他能明显看出妈咪的情绪不对,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转移话題逗妈咪开心,他小小肉肉的手上还沾着水滴,拍着手欢呼:“妈咪,我最喜欢出门了,我要看看妈咪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骆辰给他把手擦干,捏捏他的小脸颊:“就你小子聪明”。 小骆洛挥舞着小拳头抗议。 林木看到骆辰浓重的黑眼圈就知道她昨晚沒睡好,她一定又在难为自己了,其实他又怎么舍得逼她,只是五年相处下來,他太了解她了,他要不逼她一把,她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那个阴影。 一顿饭的气氛有些压抑,只有小骆洛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表达着他对这次远门的期待。 小骆洛问道:“妈咪,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早上就走”,骆辰说道:“骆洛,今天,妈咪今天带你去普拉特玩好不好!” 普拉特是维也纳一家综合游乐场,有公园,有漫步跑道,也有游乐园,其中有很多适合儿童的活动项目,离他们住的地方比较远,自己平时总是以忙为借口,鲜少带他出去玩,这次离开又不知归期,干脆带骆洛好好玩一场,她自己也该好好领略这维也纳的风光,直到要离开了才发现,将近五年的时间,自己似乎从來沒有好好看看这个城市。 骆洛自然高兴:“林叔叔,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林木笑说:“当然,林叔叔明天还要陪你跟妈咪一起走呢”。 “耶!”,骆洛欢呼着拍手。 林木打电话让人给骆辰母子订机票,结果却是他乘坐的那次航班票已经售光了,沒办法,国内恰逢国庆节,人流量大,最近的航班只有今晚八点还有票,中途在荷兰阿姆斯特丹中转,他和骆辰商量了一下,准备今天晚上就出发,反正已经准备回去了,不在乎这一个晚上,这次航班时间还比林木之前订的那班更快些,十四个小时都不到就能到a市了。 林木开车,载着他们去普拉特,一路上骆洛都很高兴,坐骆辰怀里蹭上蹭下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骆辰知道,小孩子其实是很渴望父爱的,两年前在公园玩耍,他被大他一些的小孩欺负,委委屈屈地问:“妈咪,为什么骆洛沒有爹地!” 在每一个小孩看來,爹地才是家里的守护神,妈咪对孩子再好,也代替不了爹地在孩子心目中的位置。 骆辰很难过,只能说谎骗他,小骆洛大概是看出了妈咪的不易,从那之后就再也沒有问过关于爹地的事。 只是,在林木到维也纳后,他说漏了嘴,说那小孩打了他,他的家长还骂了骆辰,沒多久那家人就从小区搬走了。 在小孩子欢呼的笑声中,骆辰轻轻闭上眼睛,这些年來,她欠林木的这辈子是还不清了,她也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可偏偏她给不了,感情的事最不能勉强,就算她真的想要报恩,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小骆洛拉着林木去坐摩天轮,骆辰抱着两人的衣服在下面等着他们,看着千篇一律的游乐场布置,脑海里的画面一幅一幅闪过,过山车、水上乐园、摩天轮、旋转木马…… 这些都是她曾经和陈诺一起玩过的项目。 游客们的尖叫和回忆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游客们的笑声和记忆中的笑容重合在了一起,阿诺…… 骆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决定回去后,脑海里就总是出现陈诺的影子,温柔的、别扭的,忧伤的,失望的,各种各样的陈诺,很清晰,比她手机里存的照片还清晰。 离开快五年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听林木说他在找她,是为了什么?因为内疚还是因为别的。 她已经无心去探索了,她的心已经死了,在得到爸爸妈妈死讯的那一刻就已经跟着死了,这些年來,儿子就是她生活全部的阳光和动力。 几年來,她有意避开陈诺所有的新闻,林木偶尔会在她面前提起他,但每次一说到陈诺,平时温柔平和的骆辰就会变的蛮不讲理,异常尖锐,歇斯底里,她深怕哪天林木突然跟她说他结婚了,所以索性盲了心关了耳地什么都不听,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后來林木也就不说了,免得自讨沒趣。 维也纳不像a市,到处人满为患,相对來讲,这里的人口密度不算大,若是平时,估计都不需要排队,但因为今天是星期天,所以很多家长带着小孩出來玩,所以每个项目前都有二三十个人在排队。 骆琢磨着骆洛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來,就自己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等他们。 天气还算不错,既沒下雨,也沒有艳阳高照,很凉快,玩室外项目刚刚好,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骆辰!” 转头却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向她走來,骆辰咧嘴一笑:“安林”。 骆辰跟安林是偶然认识的,住在同一个小区,因为同是中国人,总觉得格外亲切,两家走的也比较近,安林是骆辰见过最坚强的单亲妈妈,骆辰笑着问道:“安林,你带笑笑出來玩吗?” 正文 第9章 近乡情怯 骆辰跟安林是偶然认识的,住在同一个小区,因为同是中国人,总觉得格外亲切,两家走的也比较近,安林是骆辰见过最坚强的单亲妈妈,骆辰笑着问道:“安林,你带笑笑出來玩吗?” “是啊!她爸爸今天來看她,就一起带她过來,骆洛呢?” “他在上面玩呢”,骆辰指了指摩天轮,骆辰想了想说道:“安林,我准备带着骆洛回国了!” 安林诧异,瞪着眼睛问:“什么时候!” “就今天晚上!” “怎么走那么急啊!” 骆辰吐一口气:“我也是临时才决定的,家里出了点事,需要马上回去处理!” 安林略有所悟,点点头,问道:“这次回去,准备在国内呆多久!” 一阵风吹过,扬起骆辰一头的黑发,如丝飘扬,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似在叙述着别人的故事,很平静:“我也说不准,有可能不会再回來了,骆洛马上就到上学的年龄了,我想让他在国内上小学”。 “那骆洛上学的幼稚园你们打过招呼了吗?” 骆辰摇头:“还沒,会托人过去办手续的!” 安林了然,只是有些惋惜:“我们家那小丫头知道骆洛走了,估计又得哭了!” 骆辰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小孩子的友谊,也就一块巧克力的事。 一直到很多年以后才知道,看着眉头紧锁的儿子,骆辰才意识到她真的不该低估小孩子间的友谊。 骆洛下了摩天轮,向骆辰招手,骆辰只得匆匆向安林说了声再见,向他们走去。 骆洛來的游乐场并不多,什么都想玩,整整玩了三个多小时才出了普拉特,林木带着他们去吃午餐,吃的是西餐,骆洛看到骆辰今天情绪不是很对,也不敢闹脾气,拿着叉子,就着果汁,自己乖乖地把林木切碎的牛排送入口中。 吃过午餐,三人又一起相约去逛街,维也纳是奥地利的首都,同时也是奥地利的9个联邦州之一,是奥地利最大的城市和政治中心,也是联合国的四个官方驻地之一,是全球著名的音乐之都,经济发达程度不言而喻,很多国际品牌在维也纳都有分店,骆辰帮忙给林木选了两套衣服,她自己和骆洛都沒买,她懒得拿,给林木选衣服是她的心意,林木自是乐意,他们出了商场,又去了趟超市,买些东西准备在飞机上吃,小家伙能吃西餐已是奇迹,若再让他连续吃机餐,他非得哭。 骆洛今天玩了一天,折腾累了,小家伙一点也不让人担心,一上飞机,自己把林木的衣服盖上就睡了,骆辰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來,砰砰直跳,什么是近乡情怯,她现在是真正体会到了,昨晚一夜沒睡,今天又陪着孩子疯了一天,她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时间越是接近着陆,心里越是不平静。 在阿姆斯特丹中转的时候,连小骆洛都看出她的不平静,问妈咪怎么了?骆辰笑着说沒事,也许有点晕机,林木看着她苍白的脸嘴巴动了动,终是沒说什么? 飞机降落在a市国际机场的时候,正好是当地时间的下午四点多,一出机场大厅,一股热气逼來,秋老虎发挥着它的余威,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热气中,骆辰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差点哭了出來,听着熟悉的夹杂着各种口音的国语觉得格外亲切,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 林木安排了人來接机,骆洛不适应这种闷热,以最快的速度钻进车里,招呼着妈咪快点,司机把行李都搬上车,林木试探着问道:“先去吃饭还是你们想先休息一下啊!” “还是先吃饭吧”,若不是她的情绪不对劲,小家伙估计早就开始闹腾了。 林木会意,对司机道:“江叔,去私房菜!” 骆辰透过车窗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城内标志性的建筑,一时间感慨良多,走的时候,是铁了心要离开了,沒想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回到这里。 骆洛坐在林木和骆辰中间,小小的手拉了拉走神的骆辰:“妈咪,这里就是你长大的地方吗?” 骆辰点头:“是啊!骆洛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骆洛实话实说,骆辰拿眼横他,他微微向着林木缩了缩身子,这副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倒是逗笑了骆辰,她把骆洛从林木怀里拉出來,捏着他的小脸蛋:“你个臭小子,吃我的,喝我的,还不跟我统一战线,我的家乡,你居然敢说不喜欢,这里哪一点不好了,啊!难道还比不上维也纳吗?一堆洋鬼子!”骆小姐睁眼说瞎话。 “这里很热,人还很多,街道很窄,还堵车……”,骆洛奶声奶气的,吐槽起來却不含糊,一口气说了很多理由,倒是把骆辰堵了个严实。 骆辰无语,撅着嘴眯着眼睛看他:“你个小叛徒!” 小骆洛咯咯地笑着,他是故意逗骆辰开心的,他虽小,却很聪明,他也知道妈咪的纠结和挣扎,他甚至知道他的亲身父亲,林木跟他说过,只是在他的世界里,永远都只有妈咪,他虽然不讨厌陈三少,但是让妈咪不开心的事他不会做,偶尔闹闹脾气是因为他知道妈咪疼他,什么都顺着他,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本就敏感,况且他还把陈诺良好的基因遗传了十成十,甚至青出于蓝。 林木看着他们娘俩闹,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掀起。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顿觉得有些玄幻了,跟在少爷身边也有好几年了,他可沒有见过少爷笑过,不知道这一大一小是他什么人,那小孩明显不是少爷的儿子啊!他都听到他叫少爷林叔叔了,可这女人准确來讲是女孩却是小孩子的妈咪,少爷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爱怜和呵护,难道说她是少爷的女朋友,长得是不错,可她都是一个小孩的妈了,少爷怎么会喜欢她。 司机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搞不懂啊!搞不懂。 正文 第10章 遇见顾城 私房菜的中餐是a市最正宗、最具a市特色风味的中餐馆,除了很多地道的中餐外,还有许多冷饮,骆辰把外套脱了搭椅子后背上,侍应生递了两本菜单过來,骆辰一本,骆洛自己拿了一本,他翻着后面的冷饮菜单说:“妈咪,我要吃比利香蕉”。 骆辰眼睛都不眨一下:“吃完饭再吃,吃了冰淇淋,你吃饭又吃不了多少!” 骆洛不服,小嘴一撅,声音干脆利落,却有着小孩特有的稚嫩:“那我吃冰砂”。 “冰砂更不能吃”,骆辰给骆洛把外套也脱了,顺便给他把衬衫的袖子挽起來,明明已经十一月份了,a市却还是很热,维也纳这个时候已经凉快多了,且那边早晚温差又大,他们走的时候还是晚上,都穿的比较厚,小家伙出了一头的汗:“你给我乖乖吃饭,再闹我把你丢维也纳去!” 骆洛扁着嘴吧!压着眉目装委屈,白嫩的脸上一双梨涡特别明显,一双泛着淡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控诉,泫泫欲泣的,靠在林木怀里:“林叔叔,妈咪虐待我!” 看着骆洛装可怜,林木忍俊不禁…… 骆辰知道这小家伙又在赚同情分了,她才不上当,这小子太会装了,她继续点菜,林木的口味她早就摸清楚了,至于骆洛吃什么?一贯是她做主。 骆洛见妈咪不理他,用德语跟林木说:“林叔叔,妈咪太坏了,我要上诉,我要吃比利香蕉,我就要吃比利香蕉!” 骆小姐极其冷艳,对着菜单就翻个白眼,用德语淡淡地道:“上诉驳回”,她从菜单里抬起头,看着骆洛,温柔地笑着,用国语说道:“宝贝,你当你妈咪我听不懂德语吗?” 骆洛撅着嘴巴看林木:“林叔叔~~~”撒娇ing 骆辰眼角一抽:“叫林叔叔也沒用,你给我好好吃饭”。 于是刚想说话的林叔叔果断选择闭嘴。 骆洛窝林木怀里跟他咬耳朵,不知说了什么?逗的林木开怀大笑,骆辰也不理他们,利落地点了菜,夺过骆洛手里的菜单,递给侍应生:“暂时就这些吧!帮我们拿些餐巾纸过來”。 “是”,侍应生点头,退了出去,心中却忍不住低估,这小孩到底几岁啊!怎么德语说的那么溜。 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吃了晚餐,林木去停车场开车,骆洛在飞机上睡了一路,这会儿倒是精神了,又是刚到a市,对什么都觉得好奇,出了私房菜,指着对面的音乐广场想去玩,骆辰却累的想回酒店:“宝贝,我们先去休息,妈咪明天再带你出來玩好不好!” 骆洛想到妈咪好像一路都沒睡过,难得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不过小家伙可不做赔本生意:“妈咪,那我明天还要比利香蕉”。 小孩子稚阴稚阳的,骆辰怕吃冷饮多了,骆洛胃口不好,所以平时让他吃的冷饮比较少,骆洛是用尽一切办法,为自己谋福利。 骆辰很无语,刚想回答他,就看到顾城和另外两个人迎面而來,打了个照面,骆辰心跳微微漏了一个节拍,浑身僵硬。 顾城也觉得世界有些玄幻了,看着骆辰跟见了鬼似的,指着骆辰结结巴巴地道:“骆,骆,骆辰……”。 骆洛挑眉,妈咪的故人,他眼观鼻,鼻观心地保持沉默。 骆辰有些头疼,这下想躲都沒得躲了,只得尴尬着打招呼:“顾城,好久不见,你怎么变成大舌头了!” 是我要变大舌头的吗?是你太一鸣惊人了好不。 我们黑白两道动用了多少势力找了你五年,一点进展都沒有,结果你突然大刺刺地出现在我面前,是人都会觉得玄幻了好吧! 这种感觉应该怎么形容。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功夫。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个世界真是玄幻了,他该果断去买六合彩了,顾城问道:“嫂子,你什么时候回來的!” 骆辰自知瞒不过了,也不扭捏,既然回來,就已经有心里准备面对陈诺了:“今天下午刚回国,你也來这里吃饭吗?” 骆辰看了看顾城身后的男人,示意他还有客人,谁知顾城却沒有一点自觉性:“是啊!嫂子,你这些年去哪了,阿诺一直在找你!” 阿诺,是他爹地吗? 这个人是他爹地的朋友。 不好。 骆洛拉了拉骆辰的衣襟:“妈咪,外面好热,我们回去吧!” 顾城这才把视线对着骆辰牵着的小男孩,粉粉嫩嫩,精雕玉琢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穿着打扮活脱脱一个小绅士,一双泛着淡蓝色的眸子更是像极了陈诺,沒人会怀疑他和陈诺的血缘关系,顾城又被雷了一下。 靠,阿诺的儿子。 骆辰当年离开竟是怀着孩子离开的。 电光火石间,顾城想了很多,突然,他妖孽一笑,蹲下來跟小骆洛打招呼:“小弟弟,來,告诉哥哥你爹地去哪儿了,怎么只有你和妈咪!” 骆辰眼角一抽,靠,哥哥,一大把年纪了,你也好意思,不过这人保养的真好,明明比她还要大,看起來却像是二十出头,若不是穿着这一身略显成熟的西服,都能装大学生了。 小骆洛傲娇地一扭头,送他一个后脑勺:“关你什么事!” 嘿!这小子还挺有个性,顾城被噎了一下,他身后的人人提醒他:“顾总,王总已经到了,在打电话催了!” 顾城敛了笑意,说道:“你们先进去,我随后就到”。 “可是?王总他……” 顾城眉目一沉,说话的人立马闭嘴,骆辰说道:“顾城,你先去忙吧!我们有机会还会再见面的”。 顾城还想说什么?一辆车停在他们身边,林木把车窗降下來:“上车吧!我送你们回酒店”,看到蹲在地上的顾城,他眉头一蹙,又不着痕迹地扫去情绪,面无表情地打招呼,和平时的林木看起來并无差别:“顾总!” 顾城颔首,看着林木,想到这些年來,寻找骆辰每到关键时刻就有人搞破坏,眉目顿冷,若是他猜得沒错,一定是这家伙让人搞得鬼。 顾城本想拦下骆辰,但想了想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也就沒有多说,只是道:“骆辰,当年,心羽为了你差点跟阿诺拼命,你回來了,跟她说一声,她很担心你!”。 正文 第11章 一语激起千层浪 顾城一转身立马打电话给陈诺,却是关机,他都快急死了,握着电话捶胸顿足的:“阿诺,我拜托你接电话啊!再不接,你老婆孩子就又跟人跑了,有你哭的”。 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他不死心的打给周瑜,这几年陈诺所有的行程都是周瑜安排的,得到的结果却是陈诺今天压根儿就沒去上班,陈弘代他处理公务。 顾城咬牙切齿:“活该找不到老婆”。 气归气,对陈诺的心疼更多,他们都知道陈诺这几年來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们比谁都希望陈诺能过的开心些,他打电话给陈弘:“陈弘,阿诺呢?” “三哥今天早上出发去维也纳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靠”,顾城爆粗口:“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赶在这个时候”,他长吐了一口气问道:“他有沒有说什么时候回來!” “沒有”,陈弘摇头,实话实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我看到骆辰了”,顾城说完不给陈弘发问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转而打给陈谨:“谨姐,我刚刚碰到骆辰了”。 陈谨一愣,抱着儿子的手明显一僵,转而狂喜:“在哪碰到的!” “就在音乐广场跟前的私房菜馆,她这几年应该是在国外,听她说今天下午刚回国,还有一件事,你做好思想准备”,顾城说着,有些为难地摸了摸鼻子:“骆辰牵着一个小孩!” “什么?”,陈谨差点把自己手里的儿子丢下去,第一个想法是骆辰结婚了,那自家那傻小子该怎么办,若是陈诺知道骆辰已经结婚,他不得发疯啊! 顾城笑着继续说道:“据目测,应该是阿诺的种”。 顾城一语激起千层浪,陈谨再也不淡定了,他打电话那会儿,陈家正是晚饭时间,她在卧室看孩子,其他人都在餐厅吃饭,陈谨把儿子扔在床上,叫來月嫂,自己也顾不得餐厅是不是有空调,跑下楼,大喊:“爸爸,大哥,刚刚顾城打电话说他碰到骆辰了……” 小骆洛的出现更是砸的众人措手不及。 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聊天,陈堃抱着小文昊坐沙发上说道:“难道骆辰这几年就是跑去国外养孩子去了!” cindy摸摸下巴:“也不全是吧!我觉得她本來就想躲着老三的,跟那小孩无关!” 小文昊暂时还听不懂他们所说的那么复杂的问題,只是左看看右看看,眼睛黑漆漆的,他的皮肤很白,又白又嫩的,流着哈喇子的样子特别可爱。 杰森邪恶了,眯着眼睛问:“你们说那小孩会不会不是老三的孩子!” 陈堃、cindy、陈谨同时瞪他,异口同声:“怎么可能!” 若真是那样,老三和骆辰也就彻底完了,那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所以,绝对不可能。 杰森被三人统一的行径吓的缩了缩肩膀:“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那个小孩真的不是老三的孩子,他会怎么样!” 陈谨一巴掌就扣杰森后脑勺,果断道:“沒你说的这种如果”,若真是这样,老三非得杀了那孩子还有那孩子他爸:“顾城说是就是,再说了,从孩子年龄难道还看不出來啊!” 杰森指着小mona:“喏,你看的出來她今年只有十岁吗?” 小mona委屈地看着杰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控诉:“姑丈,你的意思是宝贝长的很老吗?” 杰森:“……” 众人都看向杰森。 小mona不屈不挠,一副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的控诉表情:“姑丈,难道宝贝长的真的很老吗?” 杰森眨眨眼睛,小女孩也怎么在乎年龄的问題,他凌乱了,然而,小公主是得罪不起的,于是他果断道:“姑丈的意思是mona身材很好,比你的同龄人都高!” mona圆满了…… 众人都无比鄙视杰森。 小mona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題,可爱的眨眨眼睛:“三婶走了都了快五年了,那岂不是代表弟弟已经快五岁了!”然后,她忽略众人诡异的表情:“姑姑,三叔的弟弟比文昊和小宝贝都大哦!” 众人都愣住了。 陈堃接着女儿的话茬,一脸鄙视地看着杰森:“沒出息,明明比老三还要大几岁,儿子还沒人家的大”。 靠,这怪他吗?谁让陈谨前几年都躲着他。 杰森对陈诺更不满了:“拼大小算什么?有本事拼数量,他老婆能不能追到手还是未知数呢?我努力努力,可能明年就又有一个宝贝了,说不定俩,敢拼吗?” 众人大笑,这也太极品了。 陈谨也不别扭,一脚就踹过去了,真是太混蛋了,瞧他说的是什么话,这客厅里还有小孩子呢? 杰森喊着:“老婆,饶命,谋杀亲夫啊!” 陈翔轻笑着摇摇头,他已经老了,沒有年轻一辈的热情,他的愿望也很简单,自己的儿子幸福就好,其他的,他并不强求。 文昊不知道大人在笑什么?但是看到大人们笑也就跟着笑,跑向小mona,嘴里嚷嚷着:“姐姐抱抱,姐姐抱抱!” 陈堃说道:“你们说老三去维也纳做什么?” “谁知道,那小子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整个一神经病,骆辰是回來了,可就他那性子,谁知道又会闹成什么样!” 佣人在楼上喊道:“大少爷,你的传真到了!” 陈谨挑眉:“这么快就查到了,黑鹰的速度真恐怖”。 陈堃应了声是,站起身走向楼上的书房。 一接到顾城的电话,他就打电话让黑鹰去查骆辰这些年的生活,有林木当桥梁,且是在自己的圈子里游走,黑鹰根本无阻碍,比起盗国家安全局的信息來讲,骆辰的资料根本就是小儿科。 …… 陈诺到了维也纳一刻都沒有停留就直接杀到黑鹰传给他的地址,维也纳分公司的总经理艾伦亲自开车送他过來。 他们到达骆辰居住的小区时,刚好是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多,紫外线照射略强,小区人烟稀少。 正文 第12章 他的儿子 小区的设计比较偏向园林化,建筑群隐沒于于丛林中间,要通过很多羊肠小道才能到达,陈诺來了维也纳很多次,却从來不知道金色大厅附近还有这么典雅的小区。 电梯直线上升,陈诺俊朗的脸上毫无表情,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他的气质冷漠、孤傲又霸气,艾伦表示压力山大,他只有不断缩着身子,减小存在感。 几年如一日的生活,造就了陈诺这张面瘫式的脸,但他知道他的心里并不如他表现的那般平静,激动的情绪早已惊涛骇浪般淹沒了他,几年來,魂牵梦萦的思念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实现,心里在疯狂地默念着某一个名字,骆辰,骆辰…… 叮…… 是电梯到达的声音。 陈诺大步走出电梯,看清门牌号按了门铃,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按门铃的时候,手抖的厉害。 然而,连续按了几次门铃,里面都沒有任何反应,陈诺的脸越來越黑,一脸的风雨欲來。 艾伦吓的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惹恼了这位老板,自己当了炮灰,陈诺等的渐渐失去了耐心,三下两下自己开锁而入。 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靠。 艾伦忍不住暗忖,陈总不兼职做小偷,真是可惜了,瞧瞧人家这干净利落的手法,专业的小偷都不一定比得过吧! 他深深地想,若是里面丢了东西,他算是帮凶吗?阿弥陀佛,原谅他吧!他真的是被迫的。 室内一片静默。 白色的防尘布隔离了一切,像是谁的手蒙住了陈诺的眼睛,他的世界突然一片黑暗,他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在瞬间掉入万丈深渊的声音,她走了,她又走了。 陈诺似是不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一般,进入卧室,一个一个挨着找,一时之间室内只有他暴走的脚步声和卧室的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 终于在最后一个卧室出來后,陈诺接受了这个事实。 啊! 这一瞬间,他几乎想要狂叫出声,这个死丫头,她竟然又走了。 她怎么能走,怎么可以。 她若走了,他这些年的愁思悲苦,谁來补偿,他曾经拥有的甜蜜温馨不是假的,谁來证明,又有谁能把他不小心遗失的温暖和笑容还给他。 心,痛的无法呼吸。 陈诺捂着胸口,静等那阵抽痛划过。 刚开始艾伦是不敢说话的,后來,看着陈诺的状态实在是不对劲,他轻轻地道:“陈总!” “滚”,陈诺闷着声音嘶吼,像是被逼急了的野兽,周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信息,野兽危险,请勿靠近。 艾伦一溜烟就跑,像是得到特赦令一样,滚就滚,陈总这脾气,真是,太恐怖了,他宁愿滚,滚去车上等他。 在这个骆辰曾经生活了几年的地方,陈诺像是只困兽一样,做着最后的斗争,过去那些甜蜜的回忆一遍一遍从心头掠过,现在想來却只是心酸,只有心酸。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有多久了。 他像个机器人一样悲喜不惊的过了有多久了。 心中的疑问,沒有人回答,他只有困兽之斗般自我折磨着。 门口传來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骆洛哥哥……” 虚掩的门被打开,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孩哭着抹着眼泪跌跌撞撞地跑进來:“骆洛哥哥,妈咪说你走了……” “笑笑……”,随后一名穿着朴素,面容秀气的女人跟着进來,看到门开着,她疑惑道:“骆辰,你还沒走吗?” 陈诺心里一惊,看向小女孩,泛着淡蓝色的眸子像是海洋之心般透出一股亮晶晶的光。 小女孩看到沙发上这个陌生的叔叔,一时之间愣住了,也顾不得哭了,扁着嘴巴,怯生生地盯着陈诺看。 陈诺站起身,走向安林,几乎是用一种急切的语气问道:“你说骆辰走了,她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走的!” 安林看着酷似骆洛的陈诺,心中翻江倒海,任何一个看到陈诺和骆洛的人都不会怀疑他们的血缘关系,他就是骆洛的亲身父亲,骆辰讳莫如深的男人。 安林和骆辰关系不错,都是中国人且都是单亲妈妈,两家的孩子又喜欢在一起玩,她们的关系也走的很近,但是安林从未听骆辰说起过骆洛的亲身父亲,她曾经问过两次,但骆辰都只是一笑而过,似乎不愿开口,后來安林就沒再问了,她沒想到骆洛的亲身父亲会是这样一个英俊贵气的男人。 陈诺摇晃着安林的肩膀,他急切地想要知道骆辰的去向,甚至她这几年的生活,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的,他怎么能放过。 安林被陈诺晃的头都晕了,推搡着眼前状若疯狂的男人,蹙眉道:“你先放开我!” 陈诺总算找回了些理智,心戚戚焉地放开安林,但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安林。 安林被那样的目光盯的有些毛骨悚然的,笑笑也不敢闹了,抱着妈妈的腿怯生生地看着陈诺。 “骆辰昨天晚上的航班回国了”。 像是当头的一瓢冷水,陈诺满身的戾气瞬间被浇灭,只是瞪着眼睛有些不可相信地诧异着反问:“你说她回国了!” “是,她说骆洛到了上学的年龄,她想让孩子在国内接受教育!” 陈诺还不知道有骆洛的存在这件事情安林并不知道,所以她也沒想过瞒着陈诺。 陈诺心跳加速,心中某个隐隐的想法急待确认:“骆洛是谁!” “你不知道骆洛!” …… 安林带着笑笑走了,空旷的室内只剩下陈诺一个人,回想着安林的话,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深怕那样细微的动作扯动心底某根弦,心痛再次翻天覆地地席卷而來。 陈诺进了骆辰的卧室,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相框,母子两人脸上都有着他熟悉的小梨涡,小孩乖巧地依偎在妈妈怀里,脸上的笑容甜蜜而且可爱。 这是陈诺第一次看到骆洛,他的儿子。 第一次当爸爸的人,总是有些新奇的,特别是乍闻自己当了爸爸,儿子都已经好几岁了,陈诺内心的波澜就别提了。 小家伙长的可真漂亮,五官精致,穿着打扮时尚,俨然一个小正太,特别是他脸颊上那浅浅的梨涡更是柔软了陈诺刚硬的心。 正文 第13章 久违后回家 第二天一早,骆辰把骆洛托付给林木,自己打出租去了西郊的墓地,隔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曾经清晰明亮的照片已被风吹的暗黄、模糊不清,她的心里一阵一阵的难过。 那是她的爸爸妈妈啊!她最亲最爱的人…… 在她心中,爸爸永远文质彬彬,妈妈永远和蔼可亲,她一直不愿相信他们已经离开,可是?看着眼前暗黄的旧照片,她终于相信他们已经离开了,爸爸妈妈是真的走了,世界上最疼自己的人不再了,再也回不來了…… 是不是就要这样了,一家人永远阴阳相隔,再也见不到了。 她本來有很多话想跟他们说,她想告诉他们自己这五年來的生活,她想解释为什么自己五年了从來不曾看过他们,她想诉说自己对爸爸妈妈的想念,自己心中所有的纠结和苦闷…… 偏偏一张口就成了无尽的自责,除了抱歉,任何话语都说不出口。 她不曾忘记曾经温馨幸福的家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的任性。 五年了,害死自己父母的苦闷从未离开过她,阴影始终存在,看着已经变色的老照片,一阵一阵的自责铺天盖地的袭來,骆辰跪在墓碑前面,泣不成声:“爸,妈,对不起,女儿不孝……” 骆辰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心中的罪恶感越來越强烈,爸爸妈妈尸骨未寒,就算走了也不能入土为安,这些都是她的任性造成的。 骆辰一直在墓地呆到中午,直到花香淡去,红烛泪尽,她洒在墓碑周围的酒也已经蒸发干净,再无踪迹,太阳晒的她头都有些晕眩,林木打电话给她,问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饭,骆辰摇头:“三木,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让骆洛跟着你玩吧!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打电话给你!” “好,那你忙吧!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不用跟我客气”。 “嗯”,骆辰挂了电话。 磕完头之后,她颤抖着双腿站起身來,跪的太久,膝盖又麻又痛,她轻轻地道:“爸,妈,我先走了,我会再來看你们的,还有,爸爸妈妈,我忘了告诉你们,你们已经有外孙了,他很乖,也很懂事,下次來看你们的时候,我会一起带他一起过來的!” 壮士断腕般,骆辰沒有再纠结犹豫,出了墓园,坐上出租车直达荆溪南路,既然回來了,总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她准备打扫一下房子,带骆洛回家去住。 这几年a市发展很快,一环路的房子几乎都变为了高层,市医院家属区的老房子在一堆高楼大厦中显得格格不入,这一院子的紫荆花开的很漂亮,倒是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境。 家里的锁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锈迹斑驳,她几乎沒费任何力气就打开门进去。 可是进去的那一刹那她就愣住了,室内收拾的很整洁,窗明几净的,一点都不像几年未住过人的房子,餐厅的冰箱嗡嗡地响着,包包跌落在地上,骆辰心里升起一股狂喜,她激动地大喊:“爸爸,妈妈!” 在这一瞬间,骆辰真的以为,她曾多少次对着天空许下的愿望实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真的回來了,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父母的卧室,刚刚亮起的目光刹那间火光熄灭,卧室虽然干净整洁,但依然是她离开时候的样子,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点人气。 激动很快转为失望,失望又很快转为疑惑。 不是爸爸妈妈,那是谁住在家里。 她快速去了餐厅,冰箱的电还插着,里面有鸡蛋、有牛奶、还有很多面包,但就是沒有她想要得到的答案,她觉得甚为诧异,又折身出了餐厅,走向自己的卧室。 她的卧室有很明显的住人的痕迹,床铺有些凌乱,上面还摊着几件男人的衣服,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跟前有几本相册和很多本子,她走过去打开一看,竟是她从小到大的相册和日记本。 相册若是以电影幻灯片速度播放,估计就是她整个人从小到大的记录片,她自幼喜欢拍照,拍了很多照片,从她牙牙学语到亭亭玉立,相册里记录的非常全面。 很多年前的日记本,字迹有些不甚清晰,她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年沒翻过的它了。 心里的疑惑越來越盛,到底是谁住在这里。 翻了她的相册还看了她的日记。 骆辰企图在衣柜里找答案。 衣柜的下面一层是她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她自己叠的,她走的时候,这些衣服都是挂在高处的,高处的一层整整齐齐挂着很多男人的名牌西装和衬衫,清一色的黑色,不知为什么?骆辰脑海里闪过陈诺的身影,随即就被她以最快的速度否决了,怎么可能。 人家现在还不知道跟沈心宜在哪里风流快活呢?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这比火星撞地球的概率都小。 那是谁,到底是谁这么变态,要住在别人家里。 骆辰差点就报警了。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这可是真正的私闯民宅啊! 不知道是因为疑惑还是恐惧,骆辰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來,似乎自己才是那个做贼的人,她连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起來,深怕惊扰到谁,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摁了开机键,企图在上面找答案。 笔记本沒有设置密码。 然而,在看到桌面的那一刻,骆辰的脑袋哄地一声响,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是他。 他不是跟沈心宜在一起了吗? 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桌面上的照片是她和陈诺去c市玩的时候在古镇拍的照片,为了入乡随俗,他们穿的都是汉服,这衣服是照相馆出租的,专门让游客拍照的,陈诺当时死活不肯穿,他觉得为了拍个照还要换衣服真是太傻了,况且还是别人穿过的,所以坚决不合作,被她撒娇耍赖地缠的实在受不了才换上,然而,衣服是换上了,却摆着一张臭脸,连假发都是歪的,她自己则笑容灿烂地摆了一个黄梅戏的动作,看起來又傻又天真。 桌面上的两人一人冷漠如冰,一人笑靥如花,看起來极其滑稽。 正文 第14章 五年后再见(一) 电光火石间,很多回忆在心里一闪而过,是那些曾经已经封存了五年的甜蜜。 骆辰心里一阵阵地抽痛起來,阿诺…… 她转头看向床铺,熟悉的床单上似乎还有他们的影子,她坐在他怀里献宝似的给他看自己手机里存的照片,那是大学毕业的时候,她穿着学士服和室友一起去花海照的,女孩子们个个青春飞扬,学士帽被扔在一旁,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栀子花编织的花环,他毫不客气的下评语:“真俗!” 她撅着嘴瞪他:“这叫青春靓丽,三年一代沟,我跟你果然是有代沟的”。 男子目光一暗,在她要上掐了一把:“你的意思是我很老吗?” 她嗤嗤地笑着:“你本來就很老”,忽略他暗黑的脸,她不知死活地扳着指头数:“你看哈,我才刚过二十二岁生日,你都二十五了,马上就二十六了,哎呀,老男人了”,末了还老道地拍拍他的脸:“乖,老了就要服老,要承认现实,我又……” 她的话还未说话,就被他的吻吞灭,牙关相碰,他的吻总是炽热强烈的让她脸红心跳…… 骆辰摔在地上,抱头痛哭,阿诺,阿诺…… 五年了,他难道就住在这里吗? 怎么会这样。 他不是跟沈心宜在一起了吗? 沈心宜那么强势,怎么会同意他住在这里。 难道他和沈心宜分手了。 分手了也沒必要住在她家吧! 他到底在做什么?明明有装修豪华的别墅不住,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这里又空间又小又潮湿,他怎么住的惯,况且他住在这里,每天都吃什么? 冰箱里有很多面包和牛奶,难道那就是他的三餐。 为什么光是看着这间屋子,就能感觉到他的日子过的很凄清。 当年放弃了她,不就是为了追寻他错过的幸福吗?不是应该过的更加丰富精彩呢? 怎么会这样。 还是说他其实……。 骆辰摇摇头,不让自己自作多情,不会的,怎么可能,她不会忘记书房里陈诺失望愤怒的眼神:“我是疯了才是招惹上你!” 她也忘不了沈心宜趾高气昂的样子:“阿诺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 骆辰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捂上眼睛,泪水从指缝无声滑落。 上午还阳光明媚的天空飘起了雨,今天注定是一个让人流泪的日子…… 陈诺來的她家其实不多,但每一次她都印象深刻,他们在这里笑过、闹过、叫过、哭过,每一幕都清晰的如同发生在昨天。 她慢慢起身,踱步到床前,伸手抚上自己睡了十几年的床,他曾抱怨她的床太小,她还说:“够睡就行了,大了干嘛呀!” 他理直气壮地说:“床的用途大了,太小的话,万一做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啊!她捂脸:“陈诺,你个死变态!”她惊呼着,被他搂在怀里,在这张床上,用力地吻,狠狠地要。 那些激烈纠缠的画面,在脑海里剧烈的翻滚着…… 她甩甩头,不去想那些羞人的画面。 突然,身前覆下一抹阴影,强烈的存在感逼的她不得不抬起头直视來人,在一片泪眼模糊中,她恍惚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本能地叫道:“阿诺……” 哭了很久,她的声音沙沙的,又低又沙哑,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然而,她还未反应过來,就被人抱在怀里,他抱得很用力,勒的她胳膊很疼,疼痛通过神经传至四肢百骸,心脏最是难受,脖颈处有温热的液体划过,烫的她全身颤抖:“小辰,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耳旁传來男子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强烈的不可置信,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小辰,小辰……” 骆辰泪如雨下…… “小辰,是你,对吗?你回來了,是不是,小辰,你跟我说说话啊!我真的很想你,小辰……” 骆辰痛彻心扉,阿诺,是我,她很想告诉他,是她,可声音都哽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來。 脖子里的液体越來越多,打湿了她的心。 感觉到胸口一阵湿意,陈诺放开她,双手死死地捧着她的脸,拇指的指腹轻轻掠过她的眼睛,一阵湿意:“小辰!” 骆辰与他对视,心里猛然一惊,一阵刺痛从心脏传來,她从來沒有见过这么狼狈消瘦的陈诺,仿佛被什么打垮了一般,他比她记忆中的样子瘦了很多,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的,看起來非常邋遢,俊逸帅气的脸上只有疲惫,一双淡蓝色的眸子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憔悴的不像话。 骆辰对于陈诺从來都心软,沒有任何抵抗力,从前是,现在也是,看着他悲伤憔悴的样子,她内心早已弃甲归降,微微颤抖了起來,五年來所有的纠结和委屈忘的一干二净,她点头:“是我,我回來了!” 陈诺呼吸一沉,更死死地抱住她,好似深怕他一个不注意她就会跑了一样,他不住地亲吻骆辰头顶的黑发,嘴里含糊道:“小辰,我以为你又走了,我真的以为你又走了!” 在维也纳看着盖着防尘布的房子时,陈诺真的以为她又走了,她是打定主意这辈子不理他了,他甚至沒有让黑鹰查查她去了哪里,他已经绝望到心碎了…… 安林母女的到來给他带來新的希望,他不仅仅知道她已经回国,甚至知道他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他欣喜若狂,马不停蹄地赶回国,昨天早上从a市出发去维也纳,今天下午又从那边回來,二十多个小时,他就像空中飞人一样,饶了地球一圈,从地球的北半球到南半球再到北半球。 骆辰听着他的话,心如刀割,她犹豫了一下,双手环上他的腰,尽管他瘦了很多,但身上仍是她熟悉的味道,让她眷恋和安心的味道,骆辰在陈诺怀里微微闭上眼睛,泪水湿了他胸前的衬衫。 陈诺突然拉开她,语气阴鸷着问道:“小辰,为什么现在才回來,为什么躲着这么久都不肯见我,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你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这么久吗?” 正文 第15章 五年后再见(二) 陈诺突然拉开她,盯着她的眼睛,语气阴鸷着问道:“小辰,为什么现在才回來,为什么躲着这么久都不肯见我,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你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这么久吗? 他的语气又急又狠,每一句话都说的阴鸷果决,似从牙缝里挤出來的,好像她几年沒有出现在他面前是一件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那口气,阴鸷的似要一口吞掉她。 骆辰咬唇看着他发飙,一言不发,陈诺淡蓝色的眸子盈满戾气,风暴越來越大,一触即发。 她却很安静,泪眼模糊地地看着他,他心底涌起的戾气在她淡静的目光中,渐渐地散去,慢慢地变得平静,甚至略有些慌张。 “你不是已经有沈心宜了吗?” 骆辰忍着心痛淡淡地道,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在那种情况下离开,是谁都认为陈诺已经和沈心宜在一起了,或许他们已经结婚了,他们有自己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子,她不想让他被人指点是私生子,况且还有父母的死横在他们之间,他们之间已经山高水远,她该如何跋山涉水來到他身旁,别的暂且不说,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陈诺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着这张他想了五年念了五年的脸,道歉的话语脱口而出:“小辰,对不起,我沒想到会发生那么多事,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对不起,是我该死,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求你了,别离开了,小辰,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骆辰的心开始酸酸地疼,是啊!未发生的事情谁又能料得到呢?若是她知道自己的爱情会害死自己的父母,她宁愿选择从未遇见过陈诺,那样的话,至少他们都能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的好好的,父母也不会因此丧命,不管对这个男人有多爱,在骆辰心里,跟自己父母的命比起來都是沒有可比性的。 陈诺捧着骆辰的脸,拇指轻轻拂过她脸上每一寸肌肤:“小辰,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骆辰偏头看向窗外,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陈诺扳着她的肩膀,强迫她与他对视:“好,你不说话,那就听我说,我跟沈心宜根本……” 客厅里一阵手机铃声传來打断他,她的手提包还躺在地上。 骆辰挣扎着想去接电话。 陈诺却把她扣的死死的,她挣扎不了分毫,骆辰恼羞成怒,瞪着他:“放开我!” 陈诺一震,她终于跟他说话了,可说的竟是放开她,他怎么能放开她,又怎么敢放开她,她此时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蝶,他多怕只要自己一放手,她就飞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他一个人艰辛度日…… 陈诺突然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声音沙哑着道:“不放,坚决不放,死也不放”,他就像一个讨不到糖的小孩,得不到回复坚决不撒手,重重的呼吸洒在骆辰颈后,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 骆辰怒,正要大动,他后一句话又触碰了自己心中最薄弱的那处:“只要放手,你就再也不会回來了!” 骆辰心中大痛。 手机不屈不挠地叫嚣着。 骆辰想或许是林木的电话,这部手机是林木昨晚才给她的,知道号码的,只有林木和骆洛两个人,或许是儿子找她也不一定。 骆辰深知拗不过陈诺,叹气:“你先放开我,我去接个电话”。 陈诺像是听不到她说的话似的,仍然抱着她不动弹。 骆辰大怒:“都说了我不会走,快点放开我,我要去接电话!” 陈诺大喜,放开她,盯着她的脸颊:“是你说的不会走!” 淡蓝色的眸晕开一抹笑,疲惫而又憔悴,笑意却是纯粹的。 骆辰顿时有种她是不是掉进这家伙圈套了的感觉,然而…… 算了,掉进去又怎么样,她从來对他就沒有抵抗力,这家伙要对她用苦肉计,百试不爽。 骆辰出了卧室,陈诺在后面抱着他。虽然答应放开她,指的却是放她去接电话,他仍然像只章鱼一样死死地从后面贴着她,她到哪,他就跟着到哪,骆辰非常苦恼,却拿他沒辙。 骆辰捡起地上的手提包,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林木”二字。 陈诺目光一暗,怒气顿生,横在骆辰腰上的手不自觉加重力度,骆辰觉得自己的腰在下一秒就要被人勒断了,她忍了忍,清清嗓子接起电话:“妈咪,你在哪里呀!” 骆洛稚嫩的童声传來,骆辰浑身一震,陈诺还不知道骆洛的存在呢? “妈咪,你在哪儿呀,怎么不说话呀!” 骆辰拍了拍置于自己腰间的手,示意他放手,陈诺却不管她,他儿子的电话,他为什么不能听,他听得光明正大,理所应当。 她狠狠瞪她一眼,重重拍了一巴掌,陈诺摸摸鼻子,不甘愿地放手,骆辰转过头去,站的离陈诺远一点:“骆洛,你现在在哪儿!” “妈咪,我在林叔叔办公室呢?你在哪里呀,什么时候才來接我啊!我想去妈咪的家!”,骆辰昨天晚上才跟他说要带他回家的,他想看看妈咪长大的地方。 林木的办公室,是在林氏。 这下轮到骆辰惊呆了,她惊奇道:“你说你在林叔叔办公室!” 靠。 她几乎可以想象林木带着一个粉嫩的小孩进入林氏办公大楼时,整个公司的人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盯着她儿子的情形,还有林木办公室外面那堆女人,骆辰苦恼,林木怎么带骆洛去林氏了。 “是啊!吃完饭,林叔叔本想带我回酒店的,可是有人打电话给他,他就带我过來了”,骆洛解释道:“妈咪,你在哪儿呀!” “妈咪有点事情要处理,宝贝,那你在林叔叔那边睡会儿,等你睡醒了,妈咪就去接你好不好!”陈诺在骆辰身边,她想说什么也不方便,只得哄孩子去午睡觉。 “好,妈咪,那你早点过來接我哦,妈咪,林叔叔要跟你说话!”骆洛把手机给林木,林木温润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來:“骆辰,你在哪儿!” “在我家,我本想打扫一下带骆洛回家住的” 可是现在……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陈诺会出现在这里。 林木听出她话里有话,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要不要我派几个过去帮你!” 正文 第16章 所谓逍遥快活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陈诺会出现在这里。 林木听出她话里有话,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要不要我派几个过去帮你!” 骆辰拒绝,家里根本就不需要打扫,只是需要请走一尊大佛:“不用不用,也沒什么需要做的,你……”骆辰想了想关心道:“公司沒什么事吧!” 让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给自己看孩子,骆辰自己想想都觉得汗颜,可是?她总不能带孩子去墓园,自己这么多年沒去看爸爸妈妈,这次去一定失态,她可不想吓到孩子。 林木倒是不在意,他巴不得骆辰依靠他多一点呢?“沒事,只是有一份加急的文件需要我签字才过來的”。 骆辰稍微宽心:“哦,骆洛沒烦你吧!” 林木扑哧一笑:“沒有,他可乖了,都快被一群美女捧上天了,你放心忙你的吧!有事打我电话!” 被一群美女捧上天了。 哪群美女。 骆辰汗颜,骆洛这个小骚包,就喜欢美女。 骆辰挂了电话才发现,陈诺正满身戾气地盯着她看,他的目光中蕴满风暴,蓝色的瞳仁布满红色的血丝,异常恐怖,他口气阴鸷地问:“这几年你都跟林木在一起!” 骆辰倔强地果断一扭头,不理他。 陈诺一把拉着拉过她,动作太大,挣掉了骆辰手里的手机, “这几年你都跟林木在一起,对不对!” 见骆辰不说话,他用力扳过她的肩膀,一脸的风雨欲來:“给我说清楚!” 骆辰抿唇不语,眼睛死死地盯着陈诺,神情倔强的可怕。 屋内一时间恢复寂静,只有陈诺粗犷的呼吸,他盯着骆辰倔强的小脸看了半晌,突然自嘲大笑:“哈哈哈……我一直以为你躲着不肯见我只是因为你误会了我,沒想到会是这样,林木,哈哈哈,他对你很好是不是,所以宁愿背叛我投靠他的怀抱!” 骆辰心里一阵抽痛,闭上眼睛,也关上心门。 突然,下巴一阵刺痛,陈诺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蓝色的瞳仁里蓄满透明的液体:“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啊!为什么这么对我,当年你离开,我确实有错,可也不至于错到不可原谅,我以为有一天你想通了就会回來,所以,不管身边有怎样的诱惑,我都坚定地等着你,五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我在这里像个傻瓜一样,天天备受煎熬地等着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逍遥快活!” 陈诺自嘲地大笑,铁铮铮的汉子泪盈于睫,状若疯狂,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顾不上其他,只知道几年來,骆辰为了躲开他,投向林木的怀抱,她欺骗了他,背叛了他的感情,为了她,他一个人煎熬了五年,她却躲在另一个男人羽翼底下快活了五年,他不服,他恨:“我每天下班回來的时候,最大的期待就是推门进來可以看到你在这里,我一次次的期待,又一次次的失望,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吗?” 骆辰心如刀绞。 陈诺加重手上的力度,骆辰都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捏碎了,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唇角破血,红色的液体沾红牙齿,陈诺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我得到你的消息,马不停蹄地赶去维也纳,深怕去的晚了,你就又不在了,可惜,我还是晚了一步,我赶到维也纳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回国了……”。 沒有人知道他看到满室的防尘布时,心里有多失望,沒有人能够了解骆辰之于他的意义:“我以为你想通了,你原谅我了,所以你才回來”,陈诺越过骆辰,一拳砸向骆辰后面的门,木质的门被砸开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一如陈诺被伤透的心:“你知道那种得到一个希望,再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它残忍打碎的绝望吗?” 骆辰泪如雨下,不住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他先不要她的,明明是他先不理她的,为什么到最后,所有的错都是自己的。 她心里又苦又委屈,却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出口,所有的委屈都化作眼泪,流了下來。 “说,为什么这么对我,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骆辰受不了这么强烈的职责,一把推开陈诺,陈诺一个倒退,脚踩在地上的手机上,手机屏幕碎了一地,骆辰却已经无暇顾及了:“够了,陈诺,你只知道放大你自己的痛苦,那我的呢?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明明是你先放的手,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明明是你要和沈心宜在一起的!” “我沒有和沈心宜在一起!”陈诺怒吼,一拳头又砸在门上,手上血肉模糊。 骆辰闭上眼睛,几年來所有的苦闷倾泻而出:“你现在说沒有,不会觉得已经晚了吗?你和沈心宜天天金童玉女地出现在报纸着娱乐版、财经版、甚至社会版的头条时,你怎么不说,我被人当做小三围追攻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被沈家兄妹轮流羞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一味地放大自己的痛苦,却忽略别人的,你说我活的逍遥快活”。 骆辰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好啊!那我就告诉你我怎么个逍遥快活法,为了躲开你们金童玉女的消息,我拜托林木送我去了维也纳,我不会德语,甚至连英语都说得不好,我到了超市,是个连饼干和狗粮都分不清楚的人,还要承受着害死爸爸妈妈的自责,背井离乡的痛苦,甚至……” 分分钟孕吐…… 有一段时间,体重直接跌至八十多斤,她一米六三的个子啊!八十多斤真的只剩下皮包骨了,孩子一度也很不稳定,若不是林木,骆洛根本就不可能平安出生。 然而,这些骆辰都不想跟陈诺说了,骆辰果断一扭头擦掉下巴上的眼泪。 陈诺所有的愤怒、嫉妒和戾气此时都化作对眼前女人的怜惜,他伸出手抚上她苍白的小脸,却被骆辰一把推开:“你还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会死吧!” 陈诺一怔,愣在那里,手举在半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正文 第17章 一处怨恨两处成殇 骆辰不住摇头,泪如雨下:“爸爸妈妈是被我害死我的,是我打电话的时候失态了,他们在美国看到网上的新闻,太担心我,才会慌不择路地赶回來的,国家那会儿已经派了专机准备一周后接所有救援人员回国,若不是我的电话,他们大可以坐专机回來的,他们不是一定要坐那次航班的,若不是坐了那次航班,爸爸妈妈也不至于出事……”。 骆辰泣不成声,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过去,唯有爸爸妈妈真的是她心底永远的伤,她永远也找不到理由原谅自己,这些年,她一直呆在维也纳,不敢回国,其实这也是原因之一。 她在这里最大的牵挂已经沒了。 爸爸妈妈的墓碑在这里,但她自己知道,那里面是空的,她的父母死的尸骨无存,她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沒见到,甚至在他们去美国之前,还因为陈诺跟他们置气,她真的不敢回想这些东西,每当想到这些,她都恨不得杀了自己。 “而你,你知道你在这场事故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吗?”骆辰一手指着陈诺,长吐一口气,心疼的厉害:“你就是推波助澜的凶手之一,我之所以打电话失态都是因为沈心宜告诉我,她怀了你的孩子……” “我给你打过电话,我想要问过你,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是你自己不接我电话的,是你不要我的,是你放弃我的,我心碎绝望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骆辰的嘴唇颤抖的厉害,喉咙哽的几乎说不出话:“爸爸妈妈被我害死了,你知道那会儿我又多害怕又有多绝望吗?” 听着骆辰冰冷的控诉,看着她伤心绝望的流泪,陈诺的心,揪疼得厉害,他想帮她把眼泪擦干,可他还沒碰到她,就被她一手挥开,他全身都在颤抖,那种失去她的恐惧如泛滥的潮水向他袭來,他几欲窒息,骤然,他一把把骆辰纳在怀里:“对不起,小辰,对不起……”。 骆辰在他怀里剧烈挣扎,他手脚并用,把她束缚住,不住地亲吻她头顶的发,她的额头,她的眼睛,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突然,他攫住她的唇,狠狠地亲吻,唇齿间透着一股绝望的炽热。 她的红唇染血,他却毫不在乎,揪着她的舌尖狠狠吮吸,强烈炙热的好似沒了明天,血液自她的口中漫至他的口中…… 骆辰从最开始的强烈反抗变为后來的无奈接受,最后她环上他的腰,启齿响应,他的吻总是强烈的令人恐惧,舌头像一条发疯的蛇,在她口腔不断游走,深至喉咙,口腔里血液蔓延,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眼泪在两人脸上蔓延开來,一片凉意。 一个人的相思,两个人的愁,一个人的绝望,两个人的痛,一个人的怨恨,两个人的殇,他们像是两个溺水的人,彼此抓住了救生的浮木,永不放手,似要吻到天荒地老。 突然,陈诺放开骆辰,捂着他的胃,面部剧烈抽搐,骆辰吃惊,想到他曾经严重的胃病,他的胃病发作了是不是。 他痛弯了腰,她急红了眼,眼泪簌簌死掉:“阿诺,你怎么了?阿诺,你别吓我……” 她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却不知道接下來该干什么?看着他痛的大汗淋漓,她真的慌了手脚:“你的药呢?药在哪里!” 小手慌乱的在他身上乱摸,被陈诺一把抓住:“药不在身上”,他急着去找她,哪会带什么胃药,一直奔波在路上,连续四十多个小时不进食,胃病现在才发作已经很给面子了。 他痛的几乎无法呼吸,眼里却满是笑意,发病一次能看到丫头急成这样,他觉得自己真的赚到了,他抓着她的小手,仿佛自己抓的就是全世界,他笑问:“你在担心我吗?” 骆辰慌乱不已,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知道自己有胃病,不好好吃饭,现在胃病发作疼成那样,他还好意思笑,骆辰怒问:“你还有功夫笑!” “我……”他疼得全身沒有一点力气,气若游丝:“卧室的床头柜里有药”。 骆辰赶紧跑开去卧室,拉开抽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大学毕业时穿着学士服和他一起拍的照片,她一愣,甩甩头,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她慌乱地翻着抽屉,总算是看到两瓶药,一大一小,标签都被撕了,骆辰不知道哪瓶是胃药,干脆两瓶都拿着跑出去,又去饮水机接了杯水,跑到陈诺跟前。 他已疼的满头是汗,脸色苍白,只有那染血的红唇最是艳丽,她來不及多想,走到他跟前,把他的头扶在她腿上,拍着他的脸问道:“阿诺,药该吃几颗啊!” 他捂着胃部沉默不应,疼痛渐渐抽去理智,他已不知道骆辰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到底该吃几颗啊!” “床头柜里有两瓶药,到底哪瓶是胃药啊!” 骆辰看他疼的实在厉害,不敢犹豫,两瓶药各拿了两颗,塞他嘴里,又把水杯放他唇边,陈诺就着喝了两口。 饮水机的水还是冷的,來不及烧,清凉的液体让陈诺找回些理智,骆辰抱着他,想要扶起他:“阿诺,你好点了沒,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陈诺抱着她的腰,慢慢道:“吃了药缓缓就好了”。 骆辰不知所措。 陈诺心里无耻地幸福着,心安理得地搂着骆辰,似乎自己抱着的就是全世界,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们之间早已物非人非,然,那又怎么样。 他不会再放手。 哪怕是不择手段,哪怕是用强的,他也要把她禁锢在他的世界,他真的不能想象再次失去她的世界。 睡意阵阵袭來,陈诺慌乱问道:“你是不是给我吃安眠药了!” 骆辰瞪大眼睛:“安眠药!” “床头柜里有两瓶药,一瓶是蓝色,一瓶是黄色,黄色那个是安眠药”。 骆辰一怔,着急问道:“我两样都给你吃了,怎么办呀,会不会药性相克!”看他慌乱的样子似乎出了大事,莫非安眠药和胃药不能一起吃。 正文 第18章 苦肉计(结局篇了,跳坑吧!) 骆辰急的要死:“那你现在怎么样了,胃还疼吗?有沒有什么不良反应!” 陈诺果断回答:“很疼,很疼,都快要疼死了!” 骆辰更急了:“那怎么办,你能使上力吗?我们快点去医院!”她反正是扛不动他的。 陈诺一把摁住他,力气比之前大多了:“不用去医院,你留在这里照顾我就好!” 其实,陈诺此时的羸弱完全是装的,胃药里面有神经性的止痛成分,胃疼很快就已经缓解了,只是他实在太累了,又吃了安眠药,他怕他实在抵挡不住睡意睡着的时候她偷偷跑掉。 骆辰此时也是真的着急的失了理智,这要是平时,听他的话,凭着他抱着他的力气,很容易就会发现他是装的了,所以说这苦肉计也是,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骆辰在陈诺这里真是被擒的死死的,沒办法,一个锅,一个盖,配就的。 陈诺知道言多必失,索性不说别的,颐指气使地指挥着骆辰当劳动力:“去给我倒杯热水,哪有人用冷水吃药的!” 骆辰屁颠屁颠跑去接水,沒注意到陈诺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水倒來了,陈先生又装羸弱,骆辰抱着他的头,喂他喝,她是真的慌了,也沒想到是不是开水,会不会烫到他。 水杯一挨到嘴唇,陈诺就吼了起來:“你想烫死我吗?” 骆辰异常无辜。 陈诺无语,这小白痴,不是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吗?怎么还是那么迷糊,一着急,就什么都忘了,他严重怀疑他的儿子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骆辰讪讪地把水杯放下:“等水凉一点再喝,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沒有好一点!” 陈诺果断回答:“沒有!” 骆辰气结。 别人为了不让对方担心,有人这么问的时候,不都回答好多了吗?为什么这家伙连句假话都不会说呢? 陈诺偷偷看着她的表情,将她的想法尽收眼底,骆辰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于她沒有防备的人,她的想法是很单纯的的,都在脸上写着呢? 他冷艳地一哼,不让你担心,沒门。 连句假话都不会说,切,他说的就是假话。 于是陈先生抱着骆辰的腰,枕着骆辰的大腿,心满意足地指挥着:“我饿了,去给我做饭!” 骆辰瞪眼。 陈诺恼羞成怒了:“看什么看,老子去维也纳找你,已经一天一夜加半天沒吃过饭了!” 骆辰气结,揍了他一拳,扭头跑去厨房。 厨房里传來锅碗瓢盆的声音,像是世间最美的节奏,陈诺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 骆辰看着一冰箱的牛奶面包,吼道:“什么菜都沒有你吃什么呀!” “粥!” 陈先生的声音尽显羸弱,骆辰心疼的要死,她想了想,翻开橱柜,意外的发现里面居然有大米,她本想问问他怎么会有大米的,想了想又放弃了,她几乎是当机立断,决定煮点白粥了,其实粥比较养胃,也还不错。 骆辰舀了米,洗好,倒在锅里,加了水,插上电饭锅,出了厨房,陈诺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看,骆辰莫名其妙:“你感觉怎么样了,好点沒!” 陈诺果断回答:“沒有”,还是之前的答案,这是毋庸置疑,万一他说好了,这丫头可能转头走了,他怎么办。 他是商人,损己的事绝对不做。 骆辰气结,也想到这家伙可能是装的,估计她问一下午都是这个答案。 陈诺看着她的神情,暗道不好,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他果断打断她的思维:“我要喝水!” “喝水你不会自己拿啊!” 某人说的理所应当:“我胃疼,拿不动,你还给我吃了安眠药,全身都沒力气!” 骆辰蹙眉:“家里怎么会有安眠药!” 陈诺目光一沉,恼羞成怒:“我要喝水!” “要喝水自己拿!” “我胃疼,拿不动,你还给我吃了安眠药,全身都沒力气!” 靠,又是这句,骆辰深深怀疑这家伙是装的,也拿原话堵死听他:“家里怎么会有安眠药!” “我要喝水!” 得,又绕回來了。 骆辰气结。 “你给我错吃了安眠药,还多了比平时一倍的量,安眠药吃多了,可是要死人的,我让你递杯水给我喝,你还不理我!” 陈诺这话说的相当哀怨,活似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我看你呀,就是想害死我,算了,算了,死就死吧!只要你心里舒服,我怎么样已经无所谓了!” 说吧!两腿一蹬,一副马上就要驾鹤西去的样子。 骆辰非常无辜,郁闷地走到他跟前,让他枕着她的腿,端起茶杯的水给他喝,赌气似的,一下灌了很大一口:“喝,喝死你!” “咳咳咳咳……”,陈诺被呛了一口,用力咳了起來,脸上终于有点红晕,数落起骆辰更來劲儿了:“你看吧!你看吧!我就说你想害死我,你给我吃了那么多安眠药,想毒死我,还拿开水想烫死我,最后还想要呛死我,你真是太狠了,真是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想我陈三少一生呼风唤雨,最后竟死在自己的女人手里,真是可悲可叹啊!” “你给我闭嘴”,骆辰气结,看他咳成那样,也不敢再猛灌了,郁闷地一点一点喂着陈诺喝水,陈诺看着骆辰吃瘪的表情,心花怒放。 水喝完,骆辰想要走开,被陈诺扼住腰部:“放开我!” 陈诺果断摇头:“不放!” 骆辰怒喝:“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陈诺又开始装羸弱了,一下捂着他的胃:“哎哟,我的胃,好痛哦!” 骆辰又蔫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好不好!” “不去”,开什么国际玩笑,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跟她去医院呢?去了医院,有医生,他就治不了她了,陈诺说道:“我得抓着你,不让你走,万一我真的出什么事,你跑路了,我去找谁负责任!” “我跑哪儿去呀!” “谁知道呢?你不是跑了五年,我沒找到吗?” 骆辰气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看着你啊!我得为自己负责任”。 骆辰无语,当真不在挣扎,一时间屋里一片安静,只有陈诺假装胃疼的哼哼声,骆辰眯了眯眼问道:“你丫的,装的吧!”以前胃疼的时候,也沒见他哼过一声啊。 正文 第19章 苦肉计百试不爽(三更了) 陈诺暗叫不好,更用力地摁着自己的胃,一手还不忘搂着骆辰的腰:“装什么呀,真的难受,你去吃两倍剂量的安眠药和胃药试试!” 骆辰对着天花板翻个白眼:“以前你胃疼的时候也沒见你哼一声啊!” “以前那点疼能和现在比吗?我吃药之前还沒哼呢?你给我吃的些什么药啊!” 骆辰抿唇。 嗯,见好就收,陈先生还是很聪明的,不敢太猖狂:“虽然是疼了些,也不至于无法忍受,你别担心,吃点东西就好了”。 谁担心你了,老孔雀。 骆辰靠在沙发靠背上,一言不发,极其郁闷,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一见面就要给他做饭,她又不是他的丫头。 “你生气了,大不了我不哼了呗,我忍着还不行吗?”说的好像他多委曲求全的样子,说完还真的不哼了,室内一片寂静,但是陈先生演技也是相当好的,陈影帝啊!人家不哼了,一双满含血丝的眸子相当幽怨地盯着你看,死人都要被看活了,骆辰忍无可忍,恼羞成怒:“你还是哼吧!” 陈诺暗自好笑。 骆辰又挣扎着起身,陈诺扼住不让:“你放开啊!” “我得为我自己负责任!” 骆辰气结:“我去厨房看看粥煮的怎么样了!” 哦,原來不是要走啊!陈诺放开她:“去看吧!吃点东西,应该会好点!” 骆辰去了厨房,拿勺子在锅里搅了搅,水已经开了,只是粥煮的还不够火候,陈诺喜欢吃糯一些的。 骆辰一愣,她怎么还记得这些。 突然想到,几年前,管家奶奶回家探亲,带小花一起回去(后來她才知道是陈诺把小花赶着去的,美其名曰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一个人回去他不放心,事实上怎么样只有他自己清楚……反正她们探亲回來后,他俩就睡一个卧室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骆辰不会做面包,于是就天天煮粥吃,那会儿她刚学会做饭,兴趣很大,做的很欢乐,可是每次煮的粥都被陈诺嫌弃,他说他喜欢米煮糯一点,她记住了,后來煮的时候,就都记得要多煮一会儿…… 并不是每一次煮饭她都能成功,因为她把握不了水和米的比例,不是太稀,就是太浓,偶尔成功的时候,会得到他一个吻,陈诺是这么说的:“爱妃辛苦了,今天的粥甚合朕的胃口,深得朕喜欢,今晚就赏爱妃侍寝……”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嗷嗷尖叫着扑到他身上揍他:“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皇帝呢?我做饭你就要收拾屋子,晚上回來,先去拖地!” 陈三少极其冷艳,拖地,沒可能的事,他果断答道:“不会!” “不会就别吃饭!” 他佯装愤怒,一拍桌子:“反了你了,一个小小的妃子,也敢跟朕叫嚣,小心朕把你打入冷宫!” 啊啊啊啊啊~~~~~她尖叫着,抗议暴 政,最后都会被他的吻吞灭,每次都差点擦枪走火,她是很传统的人,那会儿对于婚前性 行为是极其抗拒的,所以每次,陈诺都要去冲冷水澡,他总会用一种很幽怨的眼神看着她,特别闺怨,他说:“死丫头,你别得意,这次放过你,哪次真被我扑倒吃了,我让你几天下不了床!” 饭煮好了,骆辰甩甩头沒再多想,把粥盛好,拿了勺子,端着碗去了客厅,陈诺都快等睡着了,看到骆辰出來,咧嘴一笑,骆辰冷冷一哼。 陈诺无语,他刚刚也沒惹她吧! 骆辰把碗放桌子上,叫道:“起來吃饭了!” 陈诺:“胃疼,起不來……” “姓陈的,你可以了吧!” “我说真的……” 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 陈诺平时少言寡语,然而那气场是相当强大的,极少有人敢这么跟他对视,然而他对面这个女人却不怕他,绷着小脸冷冷地瞪着他看,别说,骆辰沉着脸的时候也还挺唬人的。 陈诺扑哧一笑:“我真的沒骗你,我连续坐了二十几个飞机,就算胃不疼,也该累了,况且我现在胃还很难受”。 骆辰倒吸一口气,暗暗翻个白眼,不情不愿地坐陈诺跟前,舀了一勺子粥抵陈诺唇上:“张嘴!” 陈诺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烫!” 骆辰简直想揍人,真是tnn的矫情。 忍了忍,还是算了,他看起來是真的累了,别的可以骗人,眼里的血丝骗不了人,骆辰是真的心疼陈诺,所以每次都被陈诺吃的死死的,他是抓住她的弱点了,她舀了一勺子粥,吹凉了再喂他,陈先生这下终于不找茬了,乖乖吃粥。 自己明明饿极,却还要喂别人喝粥,这是种什么感觉。 猪八戒面前放了人参果,悟空可以吃,沙僧可以吃,唯独他不可以,好吧!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骆辰心里是真的很不平衡,凭什么她自己明明饿极,还要喂他吃饭,太过分了,心里太不平衡了,太憋屈了,骆辰不甘愿地抱怨:“你可真出息,我儿子现在都不用我喂!” 说完她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诺还不知道骆洛的存在,刚刚打电话,他的注意力被林木吸引去了,这下自己真撞枪口去了。 陈诺看出她的别扭,也不逗她了,眨眨眼睛,一副你儿子不用你喂关我什么事的表情。 骆辰气结,又一口一口地喂他吃,放唇边吹凉了喂他吃,那粥熬得久,火候刚刚好,她还放了点淡淡的盐巴,一定很好吃,每次放嘴边的粥给人吃,她心里别提多不爽了。 突然,骆辰肚子咕噜噜一响,顿显尴尬,她羞的双脸通红,陈诺问道:“你沒吃午饭!” 骆辰沉默,不想跟他说话,她心里老不平衡了,轻轻吹凉了粥,一勺子抵陈诺唇上,动作非常粗暴,陈诺盯着她嘴唇不动,骆辰懊恼问道:“你又在别扭什么?快点吃啊!” “你也吃啊!” “我不饿!” 像是跟她唱反调似的,她的话音刚落,肚子又叫了几声。 陈诺噗嗤一笑:“你的嘴巴,沒有你的胃诚实!” 骆辰翻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正文 第20章 讲带颜色的话,拼的就是脸皮 像是跟她唱反调似的,她的话音刚落,肚子又叫了几声。 陈诺噗嗤一笑:“你的嘴巴,沒有你的胃诚实!” 骆辰翻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了,你明明饿极,却不吃饭,这可是你自己煮的粥啊!你都不吃,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给里面放了什么?鉴于你前科累累,我得为自己付责任!” 骆辰傻眼:“负什么责任!” “万一你又给粥里下药怎么办!” “靠,陈诺,你还來劲儿了是不是,我下什么药啊!哪有什么药给我下,农药吗?” 陈先生语不惊人死不休:“春 药!” **。 骆辰瞪眼,陈三少,你是有多不要脸啊!这种话你都说得出來。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沒被人下过药,你不是也知道吗?人长得太帅就是这点不好,一不小心就会遭人暗算”。 骆辰是彻底石化了,果然只有更不要脸,沒有最不要脸,你的意思是你很帅,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给你下药,先來一炮再说吗? 靠。 简直是死不要脸。 陈诺继续刷新他脸皮的厚度:“要是我现在不累,倒是不介意满足你,可是我真的累了,赶了那么久的飞机,胃还不舒服,为了防止你先奸后杀,我必须得提防着点” 骆辰咬牙切齿:“我要跟的给粥里下了药,不是应该我也吃吗?” 说完她又后悔了,骆辰泪了…… 为什么她总是要被他套进去呢? 陈诺笑的肠子都快打结了,这姑娘太好逗了:“谁知道呢?现代人,压力大,什么怪癖都有,万一你偏偏好这口呢?” 骆辰冷冷瞪他一眼,凉凉地道:“你要是真有魅力让我费这份心思就好了!” 陈诺说道:“我可不希望你这么做,我现在很脆弱的,经不起你折腾……” “死变态,你给我闭嘴……”,骆辰咬牙切齿,一个一米八三的大男人,躺你怀里娇滴滴地跟你说经不起你折腾,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说的好像她多欲求不满似的,拜托,欲求不满的是他好吗? 讲带颜色的话,拼的就是脸皮,很显然,她和他不是一个级别的,这家伙真是太恶心了,脸皮太厚了,太沒道德下限了,太忽视人的道德底线了。 “你到底还吃不吃!” 陈诺沉默。 “吃还是不吃啊!” 陈诺心里默念,沉默是金,沉默是金,沉默是金,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骆辰气结,这个别扭的家伙,她挣扎着就想走,被人死死压着:“放手!” 陈诺瞪大眼睛异常无辜地盯着她看,整个人看起來真的非常憔悴,骆辰心软了,声音微柔和了点,但还是略显生硬:“你到底还是吃不吃啊!” 陈诺化身小猫咪呢?“是你让我闭嘴,不让我说话的!” 靠。 骆辰快被气吐血了。 你要真那么听话就好了:“我还让你滚呢?你听我的吗?” 陈诺摇头。 骆辰翻个白眼,又坐下來:“我看你健康的很,自己吃!” “你陪我吃!” “我不饿!” “那也要吃!”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吃不吃!” “我得为自己负责任,万一你下药把我先奸后杀了呢?要晕我们也一起晕,这样我会有安全感一点,否则……” 陈诺说话的声音越來越低,最后不敢说了,默默把自己还未來得及说出口的话咽下去,骆辰正狠狠地盯着他看,手里的勺子倒立着握着,一副你再说下去我就捅死你的架势,特别恐怖。 陈先生一改流氓路线,走悲情路线:“我讨厌一个人吃饭……” 骆辰一滞,心里重重地痛起來,她一直都记得陈诺说他讨厌一个人吃饭,那会儿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拌嘴,他经常一生气摔了筷子就走,她担心他胃病发作,心情好的时候会上楼哄他下來吃饭,每次他都会让她陪他一起吃,她说她已经吃饱了,然后他就会说:“吃饱了就在旁边看着我吃,看帅哥吃饭是一种极好的盛宴享受”。 她会极其鄙视加怀疑地看着他看。 每次这家伙都会恼羞成怒:“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的意思是老子长得不够帅吗?” 骆辰笑他臭美。 后來他也说过,他讨厌一个人吃饭的感觉,孤零零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沒有,她曾暗暗发誓,只要有她在,就不会让他一个人吃饭。 可是?她食言了。 其实,他们都食言了。 一时间气氛非常伤感。 骆辰进去厨房又盛了一碗粥,端给陈诺,他瞪眼:“我已经有了!” “你吃这碗,你那碗凉了,拿给我吃!” 陈诺一笑:“哦,想吃我的口水就直说嘛,我会满足……” “额……你……的……” 陈诺一字一顿地说着,在骆辰如冰的目光里,断断续续还沒说完,就乖乖闭上嘴巴,吃粥,吃粥。 骆辰翻个白眼,他要再胡说,她就灭了他。 陈诺很快就吃完一碗粥了,是熟悉的人,还是熟悉的味道,他心里非常感动,暖暖的,骆辰却吃的食不知味,她心里有事…… 陈诺把手一勾:“过來!” “干嘛?” “叫你过來就过來,哪來那么多废话!” 骆辰心有戚戚焉地走过去:“你到底想干嘛啊!” 话音刚落,就被人一把拉在怀里,骆辰剧烈挣扎,陈诺手脚并用地控制住她:“你要是再敢乱动,后果自负!” 骆辰立马就老实了,在一起近一年,她算是了解陈诺的,每次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抵在自己腰间的某物,散发着浓烈的攻击气息,这里是客厅,门还开着,她可不想给人免费上演活 春 宫。 可是?就这样的姿势也太尴尬了吧! 她家的沙发本來就不足一米宽,睡两个人,必须得侧着睡,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陈诺把她抱在怀里,她的头顶着他的下巴,他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头顶,她感觉阵阵头皮发麻,非常苦逼,人稍微一动,就感觉到顶在自己腰间的某物散发出浓烈的攻击气息,这赶脚实在是…… 她的腿被他的腿压着不能动弹,标准的被和谐姿势。 陈诺不住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小辰……我终于把你给盼回來了,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正文 第21章 标准的被和谐姿势(一万啦)) 陈诺喋喋不休地说着五年來发生的事,刚开始的时候,他是真的想要跟骆辰解释一些事情的,他很后悔,曾经的自己太要面子,太自以为是,对什么都不屑一顾,什么都不肯说,导致最后他们走到那一步。 若是沒有那些事,这会儿,他们早该结婚了,他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娇妻幼儿,幸福美满。 他是真的想要把一些他曾经不屑说的话讲给她听的,可无奈,安眠药的药效开始发作了,他又很久沒有休息过了,他抵挡不住一阵一阵袭來的困意,眼皮一直在打架,昏昏沉沉地说几句话,沒了意识,然后突然再醒过來,再说几句,如此循环往复…… 亦梦亦幻。 骆辰心疼极了,忍不住劝他:“你要是困了,就睡会儿吧!”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也知道他是真的困极了,他到底多久沒睡觉了,为什么眼睛里那么多血丝,为什么看起來那么憔悴,她一直都知道陈诺是爱面子的人,他平时最注重仪表了,可是现在却胡子拉碴的,一点都沒有平时玉树临风的感觉,整个看起來就是一个男屌丝,她真的心疼。 陈诺摇头:“我不睡!” 他知道自己很困,和她说话的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别什么?但他不敢睡觉,他很怕这一切都只是他午夜梦回的一场梦,他怕像曾经的无数次那样,一觉醒來,枕边早已一片冰凉,空气中再也沒有她的味道。 骆辰看出了他的想法,回抱着他的腰,柔声道:“阿诺,你睡会儿吧!我保证,你睡醒了,还能见到我!” 陈诺却不听她的,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头顶看,骆辰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被他盯出一个洞了。 “到底怎么样,你才肯睡觉!”她无奈问道。 陈诺吻着她的头顶,心有戚戚焉:“我不困!” “还不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你的眼睛里都是血丝,你真的需要休息!” 陈诺不应。 骆辰心疼的发苦:“阿诺,我真的不会走,你睡会儿,睡醒了,我们谈谈!” “你要谈什么?现在就说”,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发顶,抚着她一头的长发,感慨道:“头发都长这么长了”,她离开那会儿是一头栗色的卷发,现在完全是一头黑色的直发,纯天然的,沒烫沒染,柔顺的感觉摸着十分舒服。 骆辰很无奈:“你这样我沒法和你说……” “那就要不要说了,听我说!”,于是陈诺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话。 骆辰非常苦恼,怒喝一声:“不要再说了!” 陈诺:“……” 骆辰是真的拿他沒辙了,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你不睡,我要睡,刚回国,时差沒倒过來,我困!”,她要不睡,看陈诺这架势是不会睡的,只能先找个借口,让他闭嘴。 果然,陈诺不说话了,把骆辰往怀里拉了拉:“那你睡吧!我不说了!” “嗯”,骆辰闭上眼睛,室内一片寂静,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稳健的心跳,和她的一唱一和,他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头顶,一时间,她只觉得现世安稳。 她骗不了自己,也不能否认,自己对这个怀抱是有诸多眷恋的,然而,隔阂既已生成,她又岂能当做不存在,破镜即使能够重圆,也不是原來的样子了。 陈诺是真的累极了,骆辰又不让他说话,在药力的作用下,他沒几分钟就睡过去了。 骆辰听到头顶传來的均匀的呼吸声,有一种难言的苦涩和心酸,他们明明彼此相爱,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看这所房子也知道他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陈诺养尊处优,他怎么住的惯这种房子啊! 管家奶奶也不管他吗? 想到管家奶奶,骆辰又犹豫了起來,也不知道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那是个很可爱的老太太,认真起來非常严厉,锱铢必较,慈祥起來,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她的一手厨艺全是管家奶奶教的,她真的非常感激她,做饭的时候也会经常想起她。 对了,小花呢? 她又过的怎么样了,结婚了沒。 小花做的菜很好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是她见过最能干的同龄人,她过的怎么样了。 骆辰睁开眼睛,环视着这间她熟悉到骨子里的客厅,屋里的摆设一成不变,甚至连门口放着的拖鞋都是五年前的样子,客厅的正面挂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沙发还一如既往的柔软舒适,茶几不染纤尘,上面有两个玻璃瓶,是陈诺的药,骆辰这才想到陈诺吃安眠药的问題。 家里怎么会有安眠药,他的失眠到底有多严重,竟然需要安眠药催眠,他不知道安眠药有很多副作用吗?有依赖性吗? 骆辰非常苦恼。 想到门还开着,他们又这样抱一起真心有些囧,骆辰想要挣扎着起身去关门,却发现她根本就撼动不了半分,他抱得非常紧,要想起來,除非把陈诺叫醒,可他刚睡着,又那么累,她不忍心现在就叫醒他。 一时之间,她想了很多东西,想了他们之间诸多的可能性,内心百般纠结。 五年前的事真如陈诺所说,是被沈氏兄妹设计的吗? 那她失去的这些又算什么? 沈心宜说她有了陈诺的孩子,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吗? 比起沈心宜的话,骆辰更相信陈诺。 听了陈诺的解释,亲眼看到眼前的情景,她要是再不信他,那她就是真的太辜负他了,然而…… 她现在过不了的是自己心里那关,想到爸爸妈妈…… 她真的无法释怀…… 在那场阴谋抑或是勾心斗角里,他失去爱情,自我惩罚五年,她失去了家人和爱情,伤心绝望,背井离乡五年,沈心宜自己则被深爱的人怨恨…… 他们沒有一个人是赢家。 阿诺,对不起,我依然爱你,但你依旧是我的伤…… 骆辰在一片熟悉眷恋的男人香里思维变的渐渐迟钝…… 正文 第22章 不纯洁的陈三少 “妈咪,妈咪!” 骆辰是被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叫醒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醒來的时候天色已晚,室内昏暗昏暗的,她被小孩子突兀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有团黑影,吓得一骨碌就从沙发上滚了下來,情急之下她本能反应地右手先着地以减小冲击力,结果只听的咔嚓一声响,手腕上剧痛无比,骆辰哇的惨叫一声。 骆洛:“妈咪……” 林木:“小辰……” 陈诺:“小辰……”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骆辰恢复意识,借着室内昏暗的光看到眼前的儿子,手腕上的痛楚特别明显,她怕吓着孩子,也不敢叫了,忍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來,问道:“宝贝儿,你怎么來这儿了!” 陈诺此时也醒了,几乎是在骆洛叫妈咪的那一刻他就醒了,只是人刚睡醒,他有点恍惚,身边睡着的又是骆辰,他真的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不真实感,愣神之间,抱着骆辰的力道松了些,结果骆辰就从沙发上滚下去了。 听到骆辰这一声惨叫,他是彻底醒了,意识也瞬间恢复了,快速起身,很沒形象地凑到地上,慌张地问道:“小辰,怎么样了,骨折了,是不是,疼不疼!” 林木开了灯后,也着急凑过來,蹙眉问道:“会不会是骨折了,我们赶紧去医院!” 小骆洛沒有骨折的经历,但听这两个字就觉得挺恐怖的,骨头折断了,那得多疼啊!他眼泪汪汪地扑在骆辰怀里,问道:“妈咪,妈咪,疼吗?” 此时骆辰右边是林木,左边是陈诺,怀里是骆洛,她有种很……额,难言的感觉,她无力地摆摆左手,忍痛道:“你们别担心,我沒事!” 冷汗蹭蹭地往外冒。 陈诺伸手去捏她右手的手腕,想要确认是骨折还是脱臼,骆辰疼得简直想扇他一巴掌,惨叫:“死混蛋,疼啦!你干嘛啊!” 骆洛往左边移了移,盯着陈诺,一副保护着守护神的姿态:“坏人,你别碰我妈咪!” 陈三少:“晚了,我已经碰过了,我还抱着她睡觉了!” 骆洛:“……” 林木:“……” 骆辰:“……” 靠,陈诺你个不要脸的,你敢不敢不要在我儿子面前说这么不纯洁的话。 骆洛嘴巴一扁,对着骆辰就要哭出声來:“妈咪!” “哎哎哎……打住,打住”,这摊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她手还在这儿断着呢?他们倒先吵起來了,骆辰非常郁闷。 林木永远是最理智的那个,他扶着骆辰站起來,说道:“小辰,恐怕是骨折了,还是快点去医院看看吧!别耽误了治疗!” 终于有人说了句人话,骆辰蹙眉:“嗯!” 小辰。 小辰也是你叫的。 靠。 陈三少打翻醋坛子了,他冷冷地道:“等等!” 骆辰沒好气地回答:“干嘛?” 陈三少像是赶苍蝇般一手挥开骆辰身边的林木,避开她受伤的右手,利落地一把打横抱起骆辰,大步就往门口走,骆洛嘟嘴,这位爹地似乎很不礼貌,然而…… 他很紧张妈咪…… 只是,爹地这形象。 额。 头发怎么这么……。 额,随心所欲呢? 小骆洛可爱地吐了吐舌头,看向他家妈咪,跟着陈诺走。 林木看了眼室内,还是印象中的样子,地上躺着骆辰的包和被踩的四分五裂的手机,他心里一痛,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都掩饰干净,他已经决定放手了,不可以再动摇,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林木扫起地上的包,果断把门关上,跟上那一家人。 骆辰在陈诺怀里挣扎,两腿一直蹬:“陈诺,你放我下來,我只是手断了,腿还沒断”,额头上一阵一阵的冷汗。 林木和儿子都在跟前呢?她很尴尬的,再说了,这么久沒见,她还意识不习惯跟陈诺离的这么近,之前是他一直在用苦肉计胡搅蛮缠,她对他无计可施,可现在,他们都很清醒。 陈诺咬牙切齿,这死女人,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逞强。 然而,陈诺很淡定地抱着骆辰继续走,他淡淡地扫了骆辰一眼,似乎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又不是沒抱过,现在装什么矫情,再说了,你以为我愿意抱你啊!还不是为了报恩,若不是你给我煮饭吃,你求我我都不会抱你的!” 陈三少非常傲娇,他这话看似是跟骆辰说,其实就是说给林木听的,骆辰给他煮饭了,她还是在乎他的,尽管分开五年,她爱的还是他,林少你识相点,有多远滚多远。 林木多聪明啊!岂会连他这点心思都看不出來。 要说心里一点都不难受,绝对是骗人的,只是,五年來,他已经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骆辰曾经用无数次无言的行动告诉过他,她不会爱他,她从來沒有想过要接受他,从头到尾,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后,就一直在往外推他。 家属楼后院和市医院之间只隔着一扇栅栏式的老铁门,几年下來,陈诺对这一代非常熟悉,连每一条小路都了如指掌,在两人打情骂俏似的争吵中,沒几分钟就把骆辰送到门诊部了。 市医院门诊的医生这个点基本上都下班了,骨科现在只有一个值晚班的实习生,很年轻,似乎学艺还不怎么精,他伸出罪恶的黑手,接触新知识般兴奋地在骆辰手上的手腕上捏了半晌得出一句结论:“肉眼是判断不出是否骨折的,得先拍片子看看情况!” 靠。 陈诺暴怒,看着骆辰疼的额头一直冒冷汗,小脸惨白的样子,陈三少直接发威了,怒吼一声:“那就拍啊!废话这么多干嘛?” 实习生吓的缩了缩脖子:“下班之后,机器就关了!” 陈诺咬牙切齿:“机器关了不会开吗?你是死人吗?” 实习生唯唯诺诺:“我……我只是实习医生,沒有权利自己拍片子的!” 骆辰看陈诺把人吓得不轻,实在看不下去了,瞪陈诺一眼:“你给我小点声,沒听人说医生已经下班了,你当医院是你家开的呀!” 陈三少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不少:“那你的手怎么办!” 骆辰蹙眉。 骆洛可怜兮兮地抱着骆辰的腿:“妈咪!”他也担心妈咪的手,一定很疼。 骆辰用左手摸摸他的头,咬牙微笑道:“沒事的啊!宝贝儿,不着急,妈咪不疼!” 林木不像陈诺那么急,他表现的更理智一些,他走到实习生面前问道:“骨科晚上就你一个人值班!” 话外音:话说我们家陈三少这脾气,我这个当妈的都受不了了,求收藏,求票票。 正文 第23章 诊断结果 林木不像陈诺那么急,相对于陈诺的慌张和暴怒,他表现的更理智一些,他走到实习生面前问道:“骨科晚上就你一个人值班!” 实习生试探着道:“许教授刚刚去休息了,要不我去叫他过來帮忙看看!” 你是死人吗?这种事还需要问吗?你耽误的这些时间足够叫他过來了,陈诺又想骂人,被骆辰一瞪,讪讪地憋回去了。 “嗯”,林木点点头,道谢。 许教授是这个实习生跟的医生,趁着沒病人偷懒去休息室小憩去了,科室这边让实习生顶着,其实晚上骨科一般是沒病人的,医院安排医生值夜班也是以防万一,这个时候,除了急诊,各个科室基本上都是实习生顶着的,谁知这实习生实在不作为,一遇事就慌了,屁颠屁颠跑去叫大夫。 陈诺看他跑那几步恨不得一脚踹他屁股上,就不会快点吗?他跟前这小家伙估计都比他跑得快。 “shit!” 陈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墙上踢了一脚,掏出手机,开始拨电话:“杰森,马上來趟市医院!” 以为陈诺尚在维也纳的杰森嗷嗷叫:“你小子不是去维也纳了吗?什么时候回來的!” 陈诺现在可沒有心情跟他闲话家常:“废话少说,市医院,门诊,六楼,骨科!” 一词一顿,听得杰森一愣一愣的。 哎哟喂,真是一字千金啊! 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陈谨把儿子放在床上,一把夺过杰森的手机,着急问道:“老三,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又折腾到医院去了!” 陈诺叹气,他有什么事,最着急的总是他二姐,人都说长姐如母,他二姐是真的比一个当妈的都累,明明沒比他大几岁的,他缓了些语气,说道:“你别担心,不是我,是骆辰”。 陈谨挑眉,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你和骆辰在一起!” 哟,臭小子,动作够快的呀,表现不错。 陈诺懊恼,着急骆辰的手,又不能跟陈谨发脾气,蹙眉道:“二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点让杰森來趟市医院!” “好好好……我知道了,有异性沒人性的家伙,有了老婆忘了姐”,陈谨挂了电话,嘴上骂着陈诺,心里却是高兴的,她给杰森取來衣服催促着道:“你赶紧去趟市医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刚见面吗?怎么闹医院去了,真是出息!” 杰森对陈诺更不满了,瞪着陈谨道:“你对我的事都沒对那小子费心!” 陈谨翻个白眼:“杰森同学,请问你几岁了,这种醋都吃!” “我有说错吗?难道不是这样的!” “他是我弟弟!” “切!”杰森不以为意,撇撇嘴道:“我还是你老公呢?老公亲还是弟弟亲!” 陈谨失笑,这叫什么事儿呀,真是越说越沒谱了,这家伙到底得有多闺怨啊!这种问題都问得出來,手心手背的事嘛,哪里都不能割舍,她懒得和他继续这种沒营养的话題:“你少在这儿耍贫嘴,快点去吧!听老三这口气还挺急的,弄清楚情况后打个电话回來,开车小心点!” 杰森不满地嚷嚷着出了门。 许医生给骆辰拍了x光,确定是暴力集中于头月关节引起的掌背侧韧带断裂、脱位,听着挺唬人的,骆辰担心地道:“那怎么办呀,我的手不会就这样废了吧!” 林木蹙眉。 陈诺本來是在看那几张x光片的,听骆辰这么诅咒自己,狠狠地瞪她一眼,乌鸦嘴。 骆辰很无辜,她这是很合理的担心好不好,她是靠敲着键盘吃饭的,手可重要着呢? 林木多年如一日的深入简出,许医生不认识,但人家那一身的贵气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的,更何况跟前还有个陈诺,那可是个高调的主,稍稍关注点财经新闻的a市人谁人不知啊! 许医生即使再眼拙也知道这位病人的不一般,他笑着解释道:“那倒沒那么严重,只是需要固定两个月的夹板,做事不方便罢了!” “什么?两个月!”骆辰反问,语气难掩她的焦急,她还有一个四岁半的儿子要照顾呢?若是要两个月都固定着夹板,那得多碍事啊! “是啊!腕关节脱位本來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必须及时复位,否则容易造成后遗症,影响功能 !” 骆辰嘟嚷着:“可是我不想打夹板”,想想都觉得难受,更别说得连着固定两个月了。 听了医生的话,陈诺和林木都放下心來,听骆辰这么说,两人都想阻止骆辰这种不成熟的想法,但是林木还未开口,陈诺就发飙了:“医生让打夹板就打夹板,磨磨唧唧那么多话干嘛?” 骆辰瞪他:“说的轻巧,打夹板的人又不是你!” 死丫头,也不看看情况,这个时候犟嘴,真是让人讨厌,陈诺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吗?” 在儿子跟前被陈诺这么训,骆辰觉得很沒面子,嘟了嘟嘴,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手长在我身上,要不要关你什么事!” 陈诺气结,他多想把手里的片子卷成筒状揍她,死丫头。 两人旁若无人的吵了起來,林木站在一旁沒有说话,但心里十分羡慕。 骆辰从來沒在他面前露出过这一面,她对他总是客气的有些生疏,死守着她的底线,绝不卖出一步。 骆洛抱着骆辰的腿,左右摇晃着脑袋嘟嘴看他家两位大人,蓝色的眼眸随着变化的心思咕噜噜地转,一脸的聪明相,实习生的注意力都被小骆洛吸引了,都无暇顾及吵架的两人。 这时杰森走了进來,他在外面就听到两人吵架了,看陈诺吃瘪,他当然高兴,笑嘻嘻地调侃陈诺:“还沒搞定你的女人!” 骆辰果断扭头瞪他,谁是他的女人。 陈诺黑脸:“怎么这么慢!” 杰森:“……” 老子闯了三次红灯,就算到了市中心最低时速也在80以上了,慢吗? 再说了,老子能來已经给足你面子了,这么不识时务,臭小子,若不是看在谨儿的面子上,老子才不來,杰森吐槽:“搞不定你的女人,别把气撒我身上,啊!宝贝!” 诶。 宝贝。 骆辰抖了一下,有些郁闷地看着杰森,觉得非常眼熟,却又忘了在哪儿见过,一时之间愣住了。 陈诺看骆辰沒有反驳她是他女人的话,心满意足,顿时情操大好,语气也不那么火药味十足了,他把手里的x光片递给杰森:“既然已经來了,就看看她的手,医生说是腕关节脱位要打夹板,你有沒有办法让她尽快恢复!” 正文 第24章 方便调戏 陈诺看骆辰沒有反驳她是他女人的话,心满意足,顿时情操大好,语气也不那么火药味十足了,他把手里的x光片递给杰森:“既然已经來了,就看看她的手,医生说是腕关节脱位要打夹板,你有沒有办法让她尽快恢复!” 杰森炸毛,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只是一个腕关节脱位,你让我从四环开车过來!” 开什么国际玩笑,听他那急切的语气,他还以为有什么生命危险呢?吓得一路超速过來的,结果,只是一个腕关节脱位。 靠。 他杰森什么时候需要做这么沒技术含量的事了。 陈诺冷哼一声,表示默认。 啧啧啧啧,杰森直摇头,真是什么想法都沒了,他接过片子对着光看了看,心里基本有了结果,他向骆辰走过去。 杰森已经有三十多岁了,但他皮肤白,不显老,且人家自己又是医生,保养的好,看起來只有二十多岁,和骆辰差不多大,身上透着一种类似温润的气息和一种神采奕奕的自信,促使人不得不相信他,许教授甚至连怀疑都沒有就让开位子让杰森帮忙诊治,杰森毫不谦虚地坐下:“小美女,我们又见面喽!” 骆辰暗忖,我们见过吗?貌似是见过的,有点面熟,然而,她还真的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了,骆辰尴尬一笑:“麻烦你啦!”。 杰森暗忖,真有礼貌啊!他坐骆辰对面,拉过她的手在手腕处捏了捏。 骆辰疼得本能地缩了缩手。 陈诺在一旁看着,心都揪一块去了,比当事人还紧张,看骆辰疼的缩了缩手臂,忍不住说道:“你轻点!” 杰森默默地翻个白眼:“人家小姑娘都沒说什么?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娘们儿。 骆辰默,嘴角隐隐藏着一抹笑意,她问道:“怎么样,有办法吗?” “有啊”,杰森刚想说实话,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丝狡黠,他话锋一转,道:“听医生的,还是打夹板吧!腕关节脱位虽不是什么大病,但恢复不好的话,以后天阴下雨什么的很麻烦的”。 骆辰关心道:“怎么个麻烦法!” “会酸痛啊!跟风湿差不多!” 啊!风湿。 风湿神马的最麻烦了,骆辰摸摸鼻子,颇为无奈,她得提前步入残疾人的行列了,算了,就当体验生活吧!反正她下本书刚好想写断臂美女坚强励志的故事呢?就当是在找找感觉吧! 陈诺一听杰森说话就知道他又在瞎掰了,一起久了,对方的一举一动,彼此都相当了解,一看他那一脸的轻松就知道他是有其他办法的,再者,若是他的治疗方法真的和许教授的一模一样,他那龙帮“完美医生”的称号也该让贤了。 他踢了杰森一脚,沒好气地道:“你给我认真点,打什么夹板啊!能治好就快点治!” 靠,老子这是在帮你啊!这都看不出來。 杰森冷冷一哼,勾着陈诺走出屋子。 陈诺不耐烦道:“你拉我出來做什么?能治就治,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啧啧啧,真二啊!杰森是彻底无语了,难道真是当局者迷:“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來我是在帮你!” 陈诺一头雾水。 杰森无语了:“我要是马上把她治好,你确定你管得住她!” 他在外面听到他们吵架就知道陈诺还沒搞定老婆,若是马上把人治好,人还不得立马跑了呀。 打着夹板多好啊!方便调戏,搓圆捏扁,随你乐意…… 杰森虽然乐见陈诺吃瘪,可他也知道陈诺一天沒定下來,他老婆就一天不放心,他可不喜欢自己老婆天天挂念这家伙,杰森说:“老三啊!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啊!让她打两个月的夹板,是给你表现的机会啊!打了夹板,她两个月之内,右手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水都挨不得,正好你……” 杰森挑了挑眉,以一副你懂得的表情看着陈诺。 陈诺会意,一拍手,是个好主意,于是立马笑的跟狐狸似的。 啧啧啧……看他这白痴的样子,杰森忍不住打击他:“若是两个月都搞不定自己的女人,你也别想讨老婆了,趁早出家得了,据说凤山那边的寺庙里很多高学历高收入的和尚!” 切,陈诺嗤之以鼻,凉凉地说了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你花了十年才搞定我二姐!” 言外之意,你能有多出息啊! 杰森快被他气死了,差点动手揍他,想了想,他身手不如陈诺,只能作罢,无声腹诽,混蛋,老纸是在帮你,帮你啊!死德性,活该被老婆抛弃,活该啊!活该。 “你二姐根本就是一金狐狸,花十年的时间搞定已经很厉害了,好吧!那小美女一看就是个小白兔,你要是两个月都搞不定,别怪我要鄙视你!” 杰森说着诶了一声:“不对哦,你已经浪费了好五六年了~~~” 他哈哈一笑,拍拍陈诺的肩膀,顿时圆满了:“老子平衡了!” 陈诺翻个白眼,懒得和他继续这种沒营养的话題,扭头进屋,杰森跟进去。 陈诺和杰森出去之后,医生让实习生搬了几把椅子进來,林木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來,骆洛就挨着骆辰坐, 林木问道:“小辰,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骆辰一笑:“还好,只要不动就不怎么疼,你们怎么过來了!” 林木还沒说话呢?骆洛就抢先道:“妈咪,你也太不厚道了,你明明说好我睡醒了,你就去找我的!” 骆辰尴尬扶额:“妈咪这边出了些意外,你可以打我电话的嘛!” “我打了呀,电话关机了!” 骆辰这才想起,手机已经在两人争执间英勇牺牲了,她有些抱歉的道:“三木啊!真是对不起,我把你的手机给弄坏了!” 林木摇头:“沒关系!” 他不在乎,就算心里真的不舒服,也不是那个原因。 骆洛可沒那么善解人意,特别是涉及到自己的亲身父亲,那好奇心是相当大的,他装的有些委屈地道:“妈咪,你不來找宝贝,还不给宝贝说一声,害宝贝担心了那么久,妈咪,说实话,你是不是不要宝贝了!” 骆辰对他那张老是装无辜的小脸已经免疫了,这小家伙最会装模作样了,她用左手捏了捏他的小脸:“你还恶人先告状呢?你沒事吓我做什么?妈咪变成这样,都是你的功劳!” 骆洛大声喊冤:“妈咪,宝贝只是想要确定一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谁让你跟前躺了一个人!” 骆辰脸色倏然一红,憋不出一句话,装作凶狠地瞪了骆洛一眼。 林木真是百感交集。虽然之前就打算放手了,但真的看到骆辰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时,那种心酸是出乎意料的,他这才发现,其实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潇洒。 正文 第25章 小死一回 上夹板是杰森亲自动的手,沒办法,陈诺只相信他。 那是真正伤筋动骨的疼,骆辰就算忍耐力再强,都沒忍住眼里的泪水,额头上汗涔涔的,林木和实习生两个大男人都压不住她颤抖的臂。 陈诺心疼极了,恨不得立马打断杰森,若是早知道打夹板骆辰要受这么大的罪,打死杰森,他都不会同意什么打夹板的事的,他揪着心温柔地看着骆辰,道:“小辰,要是疼的话就叫出來!” 骆辰似听不到,咬紧牙关,眼泪还是蹭蹭往外冒,孩子还在跟前,她怎么能叫出來啊! 小骆洛也心疼极了,这个时候,他真心有些自责了:“妈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杰森利落地进行着手上的动作,眼角扫了眼骆洛,又看了眼骆辰,她已经彻底变成一个汗人了,他顿时对这姑娘竖起十二分的敬意,小美女真坚强,伤筋动骨啊!不打麻药,男人也不一定受的住的。 陈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袖子被往上一捋,把自己的胳膊放在骆辰嘴边:“要实在疼的忍不了,就咬着吧!” 骆辰大汗淋漓,张口就咬,陈诺额头都沒蹙一下,骆洛现在也沒心关注什么八卦了,爹地什么的,完全沒有妈咪重要,他一心想着赶快结束吧!别让妈咪这么疼了。 半个多小时,骆辰像是小死了一回,真是分分钟想咬舌自尽了。 杰森完成手里最后一个动作的之后,诊室内的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陈诺也不管这么多人在场,心疼地抱着骆辰,给她擦汗,心肝宝贝地哄着。 小骆洛自责极了,眼泪汪汪的:“妈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骆辰虚弱一笑,左手拍拍他的头,示意不要自责。 一触即发的气氛缓和了些,杰森开始嘱咐平日的注意事项:“夹板沒拆,手腕不能强制进行活动,手指可以适当的活动,适当补点钙,多吃一些富含维生素的食物”。 在座的人中,就连骆洛都比骆辰上心,她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沒了,软在陈诺怀里。 杰森补充道:“对了,记得,千万不能吹风,不能碰水!” “不能碰水!”骆辰诧异反问。 杰森很严肃地点点头,再次强调:“是不能碰水!” 杰森选的是最传统的物理治疗法,许教授自然也懂,他所说的注意事项,他也都同意:“小姐啊!你可千万别忽略了这个问題,碰到水是件很麻烦的事,洗漱什么的最好找先生代劳!” 骆辰后知后觉,哪來的先生。 这才反应过來自己是在陈诺怀里,她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口,迅速从陈诺怀里退出來,起的太急,头顶磕到陈诺的下巴,疼得他呲牙咧嘴的,陈诺差点掐死她,那个咬牙切齿啊!一脸的风雨欲來。 杰森摸摸鼻子,惬意地欣赏默剧。 小骆洛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家妈咪看,脸色白里透红,绝对的极品。 林木千年如一日的温文尔雅,并看不出情绪。 医生目瞪口呆,难道他说错了,可那小孩明明跟陈诺长的一模一样,还叫她妈咪啊! 实习生一头雾水,理不清这些人的关系,这是他参加实习以來,见过的最庞大的陪诊团,一个病人,陪诊家属太多。 骆辰脸色泛红,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她弱弱地问陈诺:“你手臂沒事吧!” 疼急的时候,沒轻沒重的,想也下口很重。 陈诺冷哼一声:“杰森,一会儿记得给我打一针狂犬疫苗!” 狂犬疫苗。 骆辰疑惑,那不是被狗咬了才打的吗? 唯一的解释是手臂的残疾影响到了大脑,骆辰还真的问道:“你被狗咬了吗?” 陈诺冷冷地道:“是啊!还是一只狼狗!” 难得见到反应这么慢的骆辰,林木莞尔。 骆辰问道:“什么时候,什么狗啊!狂犬疫苗要在规定时间内打的!” 陈诺冷冷地道:“狼狗,还是只白眼狼狗!” 骆辰:“……” 杰森大笑,实在太逗了,他是难得看到陈诺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两位小青年啊!要不要这么可爱。 林木都有些忍俊不禁。 骆洛也忍不住咬着手指暗忖,他家妈咪智商退化了吗?这么明显的暗讽都听不出來,难道手臂残了会连累到大脑,哎,他可得保护好他的手了,骆洛好心地提醒骆辰:“妈咪,他说你是白眼狼,他在骂你啊!” 骆辰这下也终于反应过來了,脸色爆红,忍不住怒瞪陈诺,然而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深邃的牙齿印,血都有些渗出來了,看着非常恐怖,这下也顾不上置气了,骆辰像泄了气的皮球,气势顿消:“我……” 她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啊!”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太疼了,完全沒理智了,一时失去轻重,把陈诺咬成这样,她非常自责。 陈诺却是冷哼一声,毫不在乎。 骆辰咬了咬牙说道:“你快点去包扎一下吧!敷点药,不然伤口会发炎的”。 杰森挑眉,还关心这小子呢? 嗯,有戏。 陈诺却沒理他,直接蹲下身子,向小骆洛招了招手:“小子,过來!” 骆洛看了骆辰一眼,咬着手指,非常为难的样子,似乎不知道要不要过去。 骆辰也有些愣住了,既然选择了回国,就预料到陈诺会知道骆洛的存在,只是那会儿她以为陈诺有沈心宜,有他们自己的孩子,定然不会再执着于骆洛的问題,她也沒想过要瞒着陈诺,那张脸也瞒不住,现在看來,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测,骆辰非常头疼。 杰森本來站一边看戏的,突然手机响起,他一看是陈谨打來的,推门出去接电话,陈谨问他骆辰到底怎么了?杰森走后,她一直很担心,老早就想打电话了,只是怕打扰到杰森诊治,能忍到现在已是极限。 杰森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让她不要担心,陈谨连连应是,特别开心,陈诺的幸福是他们全家最挂念的事。 骆辰回來了,虽说不知道她现在对陈诺是什么想法,但不管怎么样中间都还有一个孩子牵扯着,就算是耽搁些时间,他们最后都还是会在一起的,这一点,她还是对自家弟弟有信心的。 正文 第26章 真正的一家三口 杰森又跟陈谨闲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进屋的时候,正看到陈诺揪着骆洛耳朵,逼他叫爹地的画面:“快点,叫爹地!”。 陈诺那一双淡蓝色眼睛都亮晶晶的,吃过东西又休息了几个小时,他看起來已经不像骆辰初见时的狼狈,狡猾的跟只狐狸似的,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信息,快点叫我爹地吧!叫爹地有肉吃。 杰森唇角一抽,心想自己是错过什么好戏了吗? 骆洛挣扎着向妈咪求救,他倒是真的不讨厌陈三少的,或许是学院的关系吧!不惊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只是他听妈咪的,若是妈咪沒意见,他是完全不排斥有个爹地的,骆洛叫喊着:“妈咪,妈咪,救我啊!” 骆辰很发愁,语气粗鲁地打断他们父子俩胡闹:“别叫了,别叫了,这是在医院呢”,她说完骆洛,又说陈诺:“你赶紧放开他,这么多人也不嫌丢人!” 陈诺冷哼一声,放开骆洛,站起身來,他有些臭屁地理了理衣领,心想的确有点掉面子,特别是他的情敌还在跟前,骆辰这死丫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一伙人磕磕碰碰地出了医院,林木抱着骆洛走,陈诺各种羡慕嫉妒恨,凭什么我的儿子要你抱了,他冷飕飕的目光射向林木。 林木很淡定地跟他打招呼:“陈总,好久不见!” 哼,陈三少重重冷哼,谁待见见你。 骆洛抱着林木撒娇。 杰森笑意渐浓,老三啊!你可真栽了。 骆辰也不管陈诺发神经。 她看了眼自己打着夹板的手,忒忧愁了,她这是提前光荣地加入残疾人的行列了,骆辰问杰森:“夹板真的要打两个月吗?” 杰森果断点头,一点都沒有说谎的人该有的愧疚,他默默地想他这是在撮合他们呢?也算功德一件,所以说话的语气就更坚定了:“是啊!厉害关系我都跟你说了的,其实两个月也不长,一晃就过了,不用担心!” “可是?这样做起事來很不方便的,而且……” 杰森摆手:“沒什么而且,有什么需要,好好奴役这小子,享受一下公主的待遇”。 这小子。 陈诺吗? 骆辰默默地想,他和陈诺怎么这么熟呢?什么关系,是陈诺的朋友吗?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沒了。 杰森很健谈,一路和骆辰热聊,骆辰对他印象很好,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更喜欢阳光少年一点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年就爱上陈诺那闷骚货了,她很郁闷,难道真是的年少无知。 只是为什么陈诺那么闷骚的性子,朋友却一个比一个开朗,就连他的大哥二姐都很开朗,在她的印象里,陈诺的朋友应该都像陈弘那样阴暗才算正常,偏偏顾城,陈扬他们都很开朗,很阳光,她忍不住想若是他们的快乐能分给陈诺一点就好了,她也沒必要总是那么担心。 杰森的车就停在医院,所以他在医院就开车离开了,走的时候,骆辰千恩万谢,甚至答应改天请他吃饭。 陈诺瞪杰森一眼,非常嫉妒他,骆辰跟自己说的都沒跟他说的多。 杰森感觉到有杀气,上了车,一溜烟就跑了,林木莞尔。 林木和陈诺的车都停在家属楼那边,林木问道:“小辰,你一会儿去哪儿!” 骆辰答道:“回酒店吧”。 她东西都还在那边呢?本來准备今天收拾一下明天回家來住呢?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该怎么把陈诺赶出去呢?据她对陈诺的了解,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光是想想都觉得发愁。 林木很纠结,理智上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给他们一家人一个独处的机会,毕竟人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可沒有人会大度到把心爱的人推到别的男人身边的,之前做了多少次自我暗示,都只是他的自我催眠而已,所以那句“我送你吧”,一直哽在喉咙沒有说出口。 陈诺冷冷地道:“她回家!” 骆辰果断拒绝:“我不回去”,除非他离开。 陈诺眼里闪过一抹痛楚,揪着骆辰问:“为什么不回家!” “我……”,骆辰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痛楚看的一清二楚,她是最见不得陈诺难过,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下意识地解释道:“我的东西都还在酒店!” “我陪你去取!” 骆辰还沒來得及说什么?就被陈诺拽到他车上,直接塞到副驾驶座,并且落了锁,骆辰现在是一只手,完全沒有能力反抗,陈诺过去从林木怀里抱过骆洛,塞进车后座,然后果断上车,连安全带都沒來得及绑,就发动车子,踩油门离开,动作一气呵成,极其迅速,像是怕谁跟他抢人似的。 骆辰目瞪口呆,几年沒见,这家伙真是越发沒品了。 骆洛吐槽:“陈三少啊!你真是太沒礼貌了,我还沒跟林叔叔说拜拜呢”。 陈三少。 陈诺冷哼一声,再次强调:“我是你爹地!” 骆洛可爱地摇摇食指:“no,我妈咪说我爹地去火星了,暂时回不來!” 陈诺狠狠地瞪骆辰一眼,骆辰特别无辜,不然,她要怎么说啊!总不能跟小孩说爹地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不要我们母子了吧! 骆洛从后座探起小身子道:“陈三少,我饿了,带我去吃东西吧!” 骆辰诧异:“你沒吃晚饭!” “是啊”,骆洛点头:“妈咪,都怪你,我们在林叔叔办公室等了你好久,你不來也不说一声”。 骆辰举手:“抱歉,妈咪的错,你想吃什么?” 骆洛扳着指头数:“卤肉卷,土豆泥,玉米沙拉,还有……” “等等,那么多你吃的完吗?” “当然,妈咪,你别打断我嘛,这样很不厚的,是你问我想吃什么的”。 “行行行,你继续!” “还有香蕉船!” “不行”,骆辰果断拒绝:“大晚上的不准吃这么凉的东西”。 “妈咪!”,骆洛在车后座撒泼打滚着要吃香蕉船,陈诺忍不住提醒他:“小子,别蹦跶了,小心摔出去,自己把安全带绑好了!”说完骆洛,陈诺瞄了骆辰一眼:“你呢?还要我给你绑吗?” 正文 第27章 真正是方便调戏的 说完骆洛,陈诺看了骆辰一眼:“你呢?还要我给你系吗?” 骆辰是个迷糊的主,几乎从來都不记得绑安全带,以前都是他亲自给她绑的,每次绑完后,他都会顺便狠狠地吻她,有福利,他当然乐意,那甜蜜芬芳的樱桃小嘴啊!光是想想都有生理反应,陈诺全身都有些发热,他把车停在路边,目光森森地盯着骆辰看。 骆辰看着他满含兽 欲的双眼,咬牙切齿,这会儿她倒是想自力更生啊!无奈只有一只手,还是左手,她又不是左撇子,怎么绑。 陈诺妖孽一笑:“忘了,你现在也算半个残疾人了,还是我來帮你吧!承认吧!其实你是离不开我的!” 骆辰气结,刚想开口反驳他,陈诺已探过身子,给她绑安全带,两人离的很近,两具身子几乎重叠在一起,他温热的气息都洒在她的鼻息处,脖颈处,在外面暖黄色的灯火映衬下,气愤更是暧昧,她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绒毛,他微微颤动的睫毛,骆辰的脸在刹那间变成一片酡红,全身颤抖,脖颈出泛起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陈诺满意地勾起唇角,打了夹板,果然方便调戏啊!他的眸死死地盯着骆辰看,那里面盛满一种宠溺的深情,看完眼睛,看鼻子,最后,停留在那一片樱桃小嘴上,似乎怎么都看不够,拉着安全带的手都触到骆辰34b的边缘。 “你……”,骆辰身子一抖,忍不住怒瞪他。 陈诺被瞪得心猿意马的,笑容渐渐扩散,若不是后面有儿子在,他真想狠狠地要了她,天知道,五年來,他有多想她,看骆洛在后面摸索着系安全带,沒看他们,陈诺非常大胆地把手敷在骆辰的柔软上,重重一捏。 骆辰惊呼一声,又吓得赶紧闭嘴,孩子还在后面,她是有气不能发,简直想废了陈诺。 陈诺非常享受骆辰现在的表情,她愤怒,也好总好过那一脸虚伪的笑,好像他是路人甲,再也激不起她心中一点涟漪,陈诺把安全带绑好后,又去亲骆辰的嘴,被骆辰左手扣在脑门上,闪了开,他也不在乎,趁机在脸上偷了个香,骆辰真的很想废了他。 陈诺回到驾驶座,装作相安无事的继续开车,他问骆洛:“小子,你绑好了吗?” 骆洛很不屑回答好了,不就绑个安全带嘛,小儿科的事,他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福利:“妈咪,我今天还沒吃冰激凌呢?你就让我吃吧!我保证,只吃一份,绝不多吃!” “你一口也不能吃”,今天还沒吃,谁信啊!林木那么宠他,几乎是由着他的性子胡來,今天中午她沒在跟前,想也知道他吃了多少,这就跟关了良久的狼被放出去似的,能安分才是怪事。 任骆洛怎么撒娇都沒用,骆辰完全不买账。 陈诺听着这母子俩斗嘴,真正感觉到人间烟火的温暖存在,突然觉得上天把他缺失的肋骨还给他,他的世界从此圆满了,他真的非常高兴。 骆洛看跟骆辰说沒用,开始考虑着要不要投靠陈三少,他说道:“陈三少,你不是想让我叫你爹地吗?你以后要是天天给我买香蕉船我就答应你!” 骆辰目瞪口呆,骆洛你个沒出息的,我把你养了这么大,就因为一顿冰激凌,你连老妈都不要了,你这个白眼狼。 陈诺却一下子精神振奋了,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儿子的表情问道:“真的!” 骆洛严肃的点头,非常认真的样子。 陈诺当然答应,他求之不得啊!他迫不及待地道:“不准反悔!” 骆辰真是无力吐槽了,陈三少啊!你跟一个四岁半的小孩谈条件,你可真够出息的。 骆洛看骆辰那平静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不反对他认爹地的,于是心安理得的答应了陈诺。 陈诺原本想带骆辰母子去吃顿好的,怎么说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相聚,他当然要好好在儿子面前表现一次,无奈,儿子有要求,他喜欢上林木今天带他去的那家餐厅了,陈诺只得把车开到那里。 骆洛欢呼,车子一停稳就自己开了车门蹦下去了。 陈诺非常高兴,随着下车,一把抱起骆洛,又逼他叫爹地,骆洛也不扭捏,只要妈咪不反对,他完全无压力,很清脆地叫了声爹地。 陈三少非常激动,抱着儿子亲个沒完,一副有儿万事足的样子,骆辰坐在车里非常鄙视他,鄙视之余,又觉得很心酸,陈诺的快乐其实很简单,真的,很久以來,她一直知道掌握陈诺快乐的密码是什么?可偏偏…… 若是儿子能给他带來快乐,她当然不会反对他认儿子,几年來,独自霸占了儿子,她已经觉得很内疚了。 陈诺抱着骆洛亲昵了好一阵,直到骆洛嫌他胡子扎人,他才放下儿子,这才想到骆辰还在车上。 骆辰现在右手不能活动,只能用左手,试了几次都沒打开车门,只能苦逼地坐在车里等人解救,这种感觉,非一般的苦逼。 陈诺绕到副驾驶座,把门打开,骆辰下车,她觉得自己这待遇真是…… 去了餐厅,服务员还沒把菜单给递过來,陈诺就喊道:“來一份香蕉船!” 骆洛欢呼:“爹地威武!” 陈诺赏他一个那是当然的表情。 骆辰看他们父子高兴,实在沒忍心打断他们,吃就吃吧!今天破例了,骆洛现在生龙活虎的,应该沒关系的。 骆辰把左手伸出去:“把你手机给我!” 陈诺蹙眉:“你要干嘛?” “打电话”,就那样把林木扔在那里,她可不放心,陈诺沒心沒肺,她还沒无耻到那地步,沒有林木,就沒有他们母子的今天,甚至连骆洛都不会有,所以林木在骆辰心里一直占据了很大一个位置。 陈诺把手机递给她,骆辰一看有密码,问道:“密码是多少!” “你生日!” 骆辰一滞,鼻子酸酸的,她深吸一口气,解了锁,桌面又是她,她眼睛一热,差点哭出來,胸口闷闷的,像是堵了一团棉絮,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打电话。 林木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开,眼睁睁地看着陈诺开着车带走他爱的人,他有千千万万个理由拦下他们,却只有一个理由,放让他们走,那一个理由终是战胜了。 他明明知道,只要他出声,不管是骆辰还是骆洛,都会倾向于他,可是他沒有,有时候,他也很恨自己总是那么理智,偏偏…… 正文 第28章 一辈子弱下去 一家三口第一次一起吃饭,陈诺一口气点了很多菜,骆洛忍不住提醒他:“爹地,你点太多,我们吃不完啦!” 陈诺非常豪气:“吃不完就剩着,你只管吃你喜欢吃的”。 骆洛心满意足地吃着香蕉船,咬着勺子,歪着头说道:“可是妈咪不喜欢人家浪费啊”。 陈诺冷哼一声,你妈咪正跟别人电话热聊呢?哪來的时间管我,泄愤似的,他又点了几个菜,还专捡贵的点,好似这样就能把骆辰的注意力转移过來。 骆辰挂了电话,见陈诺还在点菜,赶紧打住他:“你点这么多做什么呀,吃的完吗?” “吃的完,我饿了!” 骆辰白他一眼:“饿也不是这么吃的”。 陈诺依然我行我素,骆辰非常无语,却拿他沒办法。 吃饭的时候,陈诺一直在给骆洛夹菜,表现相当好,完全是一个三好老爸,骆辰却非常苦逼,她平时惯用右手,现在右手废了,只能用左手吃饭,连筷子都不会使。 陈诺刚开始一直在置气,非常生气骆辰之前忽略他和林木打电话的事,看她明明夹不起东西就是装看不见,只照顾着儿子吃。 小骆洛看不下去了,抛弃爹地坐妈咪身边给妈咪夹菜,很孝顺的样子。 骆辰心安理得的吃着儿子夹给她的菜,这下轮到陈诺鄙视她了,他冷嘲热讽地道:“从來只有当妈的照顾儿子的,沒见过那个当妈的让这么小的孩子來照顾自己!” 骆辰白他一眼:“他不照顾我,你照顾吗?我儿子是我生的,照顾我你有意见!” 陈诺气结,怒瞪向骆辰,她只装看不到。 骆洛憋着笑意又夹了一筷子蒜泥白肉给陈诺:“爹地,不要吃醋,我也照顾你!” 陈诺:“……”。 骆辰大笑。 陈诺是闷骚货,以前和骆辰一起全靠骆辰叽叽喳喳地说话才不至于冷场,但今天,骆辰被他气到了,不跟他说话,只跟儿子说。 陈诺很生气,故意把碗筷敲的特别响,跟骆辰抢同一盘菜吃,骆辰就是装听不见,看不到,不能用勺子舀的,她直接就着儿子的筷子,让儿子喂着吃。 陈诺看着骆洛嫩白的小手喂骆辰吃饭非常扎眼,有气沒处发,叫來服务生,开始各种找茬,又是糖醋排骨太甜了,青椒肉丝太咸了,鱼香茄子太辣了…… 靠,这种逆天的理由也能成立,鱼香茄子里面有辣椒吗? 服务生一张俏脸憋得通红,陈诺气场太强,她又不敢辩驳,为难的都快哭了。 骆辰实在看不下去了,把筷子一甩:“陈诺,你够了吧!” 陈诺置气:“沒有!” 骆辰让服务生先下去,别理他,服务生千恩万谢,退了出去,骆辰说道:“鱼香茄子哪里辣了,里面有辣椒吗?” 陈诺气势消了点:“我觉得有”。 骆洛扑哧一笑,他家爹地实在太可爱了。 骆洛一笑,陈诺也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了,让儿子看了笑话,他很无奈地说道:“谁让你不跟我说话的!” 骆辰白他一眼:“食不言,寝不语,你不知道吗?” “那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再说了,你不是还在跟他说话吗?”陈诺说着,指了指骆洛。 骆洛非常无语,爹地啊!你儿子的醋你都吃成这样,你也太极品了吧! 骆辰却是唇角一抽,真是沒想法了。 骆洛说道:“爹地,妈咪的手不能夹菜,她要不跟我说话,我怎么知道她想吃什么?” 陈诺一想也是。 骆洛很喜欢这位爹地,很快就叛变了,他很体贴地提议道:“要不这样把,爹地,你坐这里,帮妈咪夹菜,这样妈咪就会跟你说话了!” 骆辰冷哼一声:“我可用不起他”。 陈诺简直想掐死她,这死丫头,她难道还想要一直奴役他儿子吗?陈诺走过來,一把把骆洛抱对面的椅子上去,他坐骆辰跟前,夹了一筷子红烧鲤鱼,把刺都剔干净了,放骆辰嘴边。 骆辰很傲娇:“你不是不管我吗?” 陈诺恼羞成怒了:“你到底吃不吃!” 骆辰噗嗤一笑,说道:“吃”,然而她刚要咬的时候,陈诺把筷子一闪,淡定帝把那块红烧鲤鱼放自己嘴里。 骆辰:“……” 骆洛:“……” 陈诺吃的心满意足的,他边吃边说:“难怪我儿子要來这里,这家的菜真不错,味道很好!” 靠,你个死不要脸的,刚刚是谁一直挑人家的刺的,连骆洛都要鄙视他了。 恶作剧成功,陈三少心情大好,好脾气地又挑了块鱼,把刺剔干净,放骆辰嘴边,骆辰一哼,傲娇一扭头,她才不上当呢? 陈诺说道:“你快点吃啊!这家餐厅的红烧鲤鱼真的很不错,你一定喜欢吃!” 骆辰还是抿着嘴不张口,她才不要上当。 骆洛茫然地看着他家两位家长,开始森森地怀疑他们到底几岁了。 陈诺好脾气哄着骆辰吃东西:“快点张嘴啊!儿子还坐对面呢?” 骆辰就是不说话。 陈诺投降:“好吧!刚刚是我错了,罚我举着筷子到你吃东西为止”,然后,就夹着一筷子剔干净鱼刺的红烧鲤鱼放骆辰嘴边。 骆辰也是个吃货,经不起诱惑,傲娇了一会儿就张开嘴巴了,可是刚要吃到鱼肉,陈诺筷子一松,鱼肉掉下去了。 骆洛:“……” 骆辰暴走:“陈诺!” 陈诺捶桌子大笑,笑的捶胸顿足的,骆洛无语过后也开始大笑,父子俩狼狈为奸,骆辰森森觉得自己被人背叛了,一脸的风雨欲來。 骆辰拉下脸來的时候还是挺唬人的,为了防止自己乐极生悲,骆洛果断闭嘴,背过头去笑,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 陈诺笑的眼泪都出來了,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手举的太久了,酸了,真的”,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捶着自己的手臂。 骆辰气的扁着嘴:“再相信你,我就是头猪!” 陈诺抹着眼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骆辰白他一眼。 陈诺这下也不捉弄骆辰了,一本正经地喂骆辰吃饭,心情甚好,骆辰刚开始一直傲娇着不肯吃,后來想想实在幼稚,比他对面的小家伙都幼稚,于是开始张嘴吃东西,陈诺这次总算是沒再捉弄她,骆辰圆满了,开始非常女王的指挥者陈诺要吃这样,不吃那样。 吃过饭,骆洛还想吃冰激凌,骆辰果断拒绝,骆洛撒娇:“爹地!” 陈诺听着非常受用,心满意足就要叫服务员过來,被骆辰狠狠一瞪,做了个闭嘴的手势,骆洛很鄙视他:“爹地,你也太弱了,怕女人的男人太弱了”。 骆辰忍俊不禁。 陈诺却无耻地幸福着,弱又怎样,这样的弱他心甘情愿,若是他弱一点,骆辰就会回到他身边,他宁愿一辈子弱下去。 正文 第29章 她休想再逃开他 一家三口一起回了酒店,骆洛一回客房就跑卫生间去,骆洛肚子疼,好像是拉肚子了,他也不敢跟骆辰说,怕骆辰以后都不让他吃冰激凌了。 陈诺亲自收拾打包他们娘俩的行李,骆辰阻止他:“你想干嘛?” 陈三少惜字如金:“回家!” 骆辰果断拒绝:“我不回去!” “为什么不回去,你就算真的三过家门而不入了,也成不了大禹”。 骆辰咬牙切齿,这人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欠:“要我回去也可以,你离开我家!” 陈诺冷冷一哼:“这是不可能的事”,这辈子,她在哪里,他就再哪里,她休想再逃开他。 骆辰冷笑一声:“你凭什么一直住在我家,这是私闯民宅你知道吗?我不在的这几年,我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赖着不走,休怪我报警!” 陈诺唇角一瞥,很不屑一顾的样子,那表情就是有本事你报警啊!我怕你啊! 一时半会儿,骆辰还真拿他沒辙,硬的不行,她只得改变战略,骆辰缓了语气道:“我们好好谈谈吧!” 陈诺仍沒有停下手里收拾行李的动作,闷闷地道:“你说!” “你给我认真点!” 陈诺抬头看她,深邃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样子:“我很认真!” 骆辰无奈,却只能硬着心肠道:“阿诺,我知道你喜欢骆洛,他是你的儿子,既然决定回国,我就沒打算瞒着你,我知道我沒有剥夺你们父子相认的权利,你要是想骆洛了,随时都能來看他,但是拜托你别老是那么自以为是的搅乱我的生活好吗?我们已经结束了,五年前就结束了,我不想再和你纠缠在一起,如今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骆洛,要是你愿意,我们大可以这样和平的相处下去,若是不愿意,我只能带着骆洛再次离开!” 陈诺搂着骆辰衣服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眸子里蕴藏一股怒火:“你认为事到如今,我还会再让你离开吗?” 骆辰怒极反笑:“怎么,你这意思是还想囚禁我吗?” 陈诺大手一挥:“我不需要囚禁你,大不了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反正我不会再放开你”。 骆洛在卫生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默默地为爹地又加了十分,这爹地真是合他胃口了,腹黑霸道还执着。 骆辰蹙眉反问:“是我沒说清楚还是你沒听清楚!”她明明说不想再跟他纠缠在一起的。 陈诺冷哼一声,听清楚又怎么样,他是不可能放开她的。 骆辰怒极,压低声音怒吼道:“我已经做出让步了,你要是想骆洛了,随时都能來看他,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是随时都想看到他呢?” “陈诺,你别太过分!”。 陈诺唇角一勾,表达立场。 骆辰气到,坐在床上生闷气,非常郁闷,他们之间好像陷了一个死胡同走不出來了,他太执着,她太殇,他们谁都不愿意为了对方退让一步。 陈诺把散在床上的东西,柜子上摆着的笔记本,还有一些散乱的小杂物统统都都塞到红色的行李箱里,拉着行李箱就要出门,骆辰堵在门口:“把东西放下!” “跟我回家!” “不可能!” “为什么不回家!” “除非你离开!” “还你三个字,不可能!” “那就把我的行李放下,我继续住在酒店!” 骆辰的手还吊着夹板呢?陈诺也不舍得她太难受,乖乖把行李放下,自己坐床上去,他说:“你要是不回去,大不了,我也不回去了,反正你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绝不离开!” 骆洛在卫生间里捶腿大笑:“爹地,你也太极品了吧!” 然而,他清楚,这是最好的办法,他妈咪心软,他打赌,他妈咪最后一定屈服。 骆辰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还能一手遮天!”她说着,打了酒店服务的电话:“我客房里有不速之客,麻烦你们请保安过來一下!” 陈诺冷哼,保安,他不屑一笑,他还真就一手遮天了。 骆辰现在一年的收入不少,这次又带着骆洛,她不想委屈孩子,住的是五星级的酒店,服务很周到,保安很快就到了,骆辰开门让他们进來:“这位先生已经严重打扰到我的休息了,希望你们能把他从我房间请出去!” 保安过來跟陈诺交涉:“先生,请你离开!” 陈诺嗤之以鼻:“就凭你!” 保安并不理他的挑衅:“先生,保护顾客的权益是我们的工作,请您配合”。 “我要是不配合呢?” “那我们就只能对不起了”,小保安长的很帅,看着也很正直,似乎并不认识陈诺,完全不买陈三少的面子,向门口招了招手,又进來几人,想要强行把陈诺赶走。 骆洛在卫生间捏了一把汗。 骆辰说不上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很难受,又有些…… 唉……不知道怎么说,很难言的感觉。 陈诺看着向他靠近的小保安道:“你敢!” 那股浑然天成的强大的气场成功逼退了几名保安,陈诺怒吼一声:“把顾二给我叫來!” 顾家现在是顾城主事,这家酒店是顾家旗下的酒店,他倒是想看看那个天天巴结着顾城指着顾城吃饭的顾二敢动他。 小保安愣住了,骆辰此时也已经看出些苗头了,她也真是幼稚,这是a市的地盘,有谁敢不买陈诺的面子。 骆辰不想在为难那些保安,让他们退下,怒吼一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诺挑眉一笑,延续流氓本性:“难道我做的还不够明显!” 骆辰不说话了,站在那里生闷气。 陈诺柔了语气说道:“小辰,这几天你的手不方便,什么事都不能做,你难道真的要让儿子一直照顾你吗?就算儿子愿意,有些事情他也做不來啊!孩子还那么小!” 也是,骆洛毕竟太小,从小又太依赖她,很多事情他根本就不会做,骆辰脸上的表情一松,陈诺趁热打铁:“若是你不想这么快接受我,大不了我不管你,我只照顾儿子,你要是需要我了,随便使唤一声,不管你让我做什么事都行,我们只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各自相安,你还有个免疫的衙役可以使唤,你有什么损失啊!” 骆辰抿唇沉默,过了一会儿,她有些恶毒地讲:“我要是让你离开呢?” 陈诺一笑:“那倒是不可能!” 陈诺拉着行李出去的时候,骆辰什么话都沒有说,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陈诺心花怒放。 正文 第30章 陈三少给儿子洗澡 回了家,小骆洛又栽到卫生间去,他这会儿是真的后悔不听妈咪的话了。 骆辰和陈诺又因为房间的分配问題吵了起來,骆辰肯定是要住她的房间的,陈诺也要住,骆辰怒问:“你凭什么住在这里,这是我的卧室!” 陈诺无辜反问:“你住这里,那让我住哪里!” “随便,就是不能住这里!” 陈先生又准备用苦肉计了:“可是我认床,这张床我已经睡了好几年了,换了床我睡不着!” “我管你哦!”,骆辰嗤之以鼻:“我还认床呢”。 靠,陈诺咬牙切齿的,这死丫头现在是一点都不心疼他了,以前她可怕他睡不好了,偶尔在外面睡,乖的跟小猫似的,让他抱在怀里,吃尽豆腐。 这次,陈诺退一步说:“行,我先收拾东西,你爱住这里就住这里吧”。 反正我也沒说我不住这里,陈诺腹诽。 俩家长吵架吵得不亦乐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小骆洛一回家就冲卫生间的事,以为他好奇这所房子,在别处贪玩呢?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骆辰出了卧室,坐沙发上,喊道:“骆洛!” “哎!”骆洛拖着脚步从卫生间出來,小脸蜡黄蜡黄的,好难受啊!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 骆辰招手道:“你过來!” 骆洛:“干嘛?” “不是在酒店才上过厕所吗?怎么又跑卫生间去了!”他走进后,骆辰才看到他蜡黄的小脸,紧张地问道:“拉肚子了是不是!” 小骆洛抿唇:“妈咪!” “是不是拉肚子了!” 小骆洛投降,不敢皮了:“妈咪,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吃那么多冰激凌了,真的,我保证!” 骆辰气极,你这死孩子,让你不听话,老是吃那么多冰的东西,气归气,担心也是实打实的,她摸了摸骆洛的头问陈诺:“家里有沒有止痢的药!” 陈诺摇头,他又不拉肚子。 他这里只有胃药和安眠药,别的药他不需要。 骆辰想也知道,可是家里以前的药肯定是不能用了,都过期了的,骆辰站起身开了水,说道:“阿诺,你快点去医院买些药回來,就说孩子痢疾要吃的,要儿童用药”。 陈诺也不敢含糊,捡起外套就走。 骆洛躺沙发上,全身都虚脱了,骆辰心疼极了,问道“只是拉肚子吗?还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骆洛摇头:“沒有!” “肚子疼吗?” “有点!” “那你说沒有”,骆辰生气了:“到底还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真的沒了”,小骆洛知道自己做错了,他可会察言观色了,坐起身來,腻妈咪身边去:“妈咪,真的沒有了,上完厕所,肚子也不怎么疼了”。 骆辰心疼的抱着儿子,给他揉着肚子:“让你不听话,以后还敢不敢吃那么多冰激凌了!” “再也不敢了”。 “妈咪!” “嗯!” “陈三少真的是我爹地吗?” “你不是都已经叫爹地了吗?”一想到这茬,她就老不平衡了,她养大的儿子,为了一顿冰激凌就叛变了,她幽怨地道:“你这个小叛徒,为了一顿冰激凌就不要妈咪了!” “谁说的,妈咪才是我最爱的”,骆洛果断表明立场:“是因为我看你不反对我才叫的,他真的是我爹地吗?” 林木早就跟他说过陈三少是他的爹地,骆洛再清楚不过,现在他只是想让妈咪亲口说出來,他喜欢妈咪,也喜欢爹地,这种喜欢和对林木的喜欢不一样,一种是血缘亲情的喜欢,一种是日积月累相处起來的喜欢,重要的是妈咪也喜欢爹地,在维也纳的时候,他经常看到妈咪看着爹地的照片发呆,他想让爹地妈咪和好,他知道妈咪的幸福只有爹地能给,他也希望妈咪幸福。 骆辰点头:“是!” “可是妈咪不是说爹地去火星了吗?” 骆辰额上顿时垂下三道黑线:“可能火星人放他回來了吧!” 骆洛扑哧一笑。 骆辰扭着他的耳朵:“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你爹地了!” 不然怎么能叫爹地叫的那么溜,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她在一边都觉得她是多余的了。 骆洛实话实说:“林叔叔早就跟我说过了”,陈三少的脸他都看了一下一百遍了,在维也纳的时候,他就经常上网调出有关爹地的报道看,看陈三少这几年都守身如玉的,他不知道有多欢喜呢? 骆辰愣住了,林木跟他说过,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 “很久以前了,我忘了”。 水开了,骆辰去接水,让骆洛趁热喝:“妈咪,烫!” “吹凉了喝,他怎么还不回來啊!买个药用得着那么久吗?”骆辰话音刚落,门外就有敲门声,门被陈诺砸开一个洞,也不需要透过猫眼看,一眼就知道是陈诺,骆辰开了门,接过药:“买个药怎么要这么久!” 陈诺黑脸,医院买药的手续不同于药店,很麻烦的,再说了,他总共加起來花了也不到十分钟,久吗? 喂骆洛吃了药,收拾好东西之后,陈诺去洗澡,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骆辰开始烦恼起另一个问題,她的手现在不能碰水,一只手肯定是不能洗澡的,毛巾都拧不干,哎呀,一只手真是太不方便了。 骆洛问道:“妈咪,你怎么了?” “沒事”,骆辰甩甩头,森森地怀疑,难道她要两个月不洗澡吗?她问骆洛:“你要洗澡吗?” 骆洛点头,他自小就有睡前洗澡的习惯的:“那就去投靠你爹地吧!妈咪的手不能碰水”。 骆洛很体贴地问道:“那妈咪你不洗澡啦!” 骆辰眯着眼睛看他,骆洛很纯洁缩了缩脖子,咯咯地笑。 陈诺刚关了水就听到儿子的话,很满意的勾起唇角,顿时觉得杰森的主意真是好极了。 骆辰问道:“肚子不疼了!” 骆洛摇头:“不疼了”。 骆辰放心了,把骆洛一个人丢客厅,自己去卧室趟床上发愁去。 陈诺出了浴室,骆洛很欢喜地扑上去:“爹地变帅了耶!” 陈诺为了找骆辰,不眠不休了几十个小时,不管是发型还是脸都是不能跟现在的出浴美男相比,特别是刚见面时那随心所欲的发型,现在看起來,是真的很帅,他穿了一件黑色的浴袍,露出肌肉紧实的胸脯,个子又高,脸又精致,标准的帅哥形象。 陈诺很自恋,摆了一个那是当然的pose,骆洛笑倒:“爹地,我也要洗澡,你帮我洗,妈咪说她的手不能碰水”。 “好啊”,陈诺很痛快地答应了他,几年來,缺失了儿子的成长,他很遗憾,儿子说什么都答应:“你肚子不疼了!” “不疼了”。 骆洛怕痒,洗个澡父子两笑的可夸张了,骆辰在卧室听着只觉得心口涨满某种难言的酸涩和情感,慢慢地睡过去。 正文 第31章 明显的奸情痕迹 陈诺给骆洛洗完澡,打电话让周瑜送一套床上用品到荆溪南路來,周瑜咆哮,大半夜的他上哪儿去找一套床上用品啊!周瑜很为难,陈三少却很冷艳的坚持,甚至不惜用他的婚假來威胁他,周瑜很不服气,哀怨了好半天才从温柔乡里爬出來为老板办事。 安冉很同情他。 小骆洛毕竟是小孩子,精力有限,时差又沒倒过來容易犯困,和陈诺闹了会儿,还沒撑到周瑜把东西送过來就躺沙发上睡着了。 陈诺看了眼骆辰的卧室,她也已经躺床上睡着了,或许是打着夹板,她睡的并不舒服,连鞋都沒脱,面向天花板躺着,两只手臂很对称的摆在两侧,嘴巴微微张着。 五年了,她还是沒有变吗?怎么还是那么喜欢睡觉。 这静静睡着的一大一小,瞬间将陈诺的心填的满满的,再无孤寂,只剩柔情。 骆家夫妻的卧室一直都有人打扫,很干净整洁,并不需要重新整理,陈诺在周瑜的配合下亲自换了床单被褥,铺好了床,把骆洛抱进去,小心翼翼的像是抱着一件价值连城的易碎的瓷器。 周瑜被他的表现吓得不轻,他沒看清骆洛的脸,心中只觉得怪异,陈三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情似水了,更何况还是对一个顶多五六岁的小孩,看來天下红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跟在陈诺身边几年,年龄又相仿,周瑜和陈诺的关系早已超越了一般的上下级,他语带调侃地道:“陈三少,你改性子了,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似水的,怎么,他是你儿子啊!” 陈诺很冷艳,翻个白眼:“你有意见!” 周瑜果断摇头,陪着笑脸道:“怎么会呢?温柔点多好啊!温柔了才有人要嘛,你看看你,我认识你时间也不断了,就沒有……” 陈诺眯着眼睛打断他:“你话太多了”。 周瑜果断闭嘴,比着手指,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陈诺翻个白眼:“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可以滚了!”人家大半夜的人从温柔乡里爬起來给他送东西,他完全沒有表现出一点点该有的感恩,什么是过河拆桥,请看陈三少。 周瑜很无辜,陈三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老纸要辞职,老纸一定要辞职。 为了防止他的婚假真的泡汤,周瑜果断决定溜走,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还是懂滴,刚走到门口,又被陈诺叫住:“这几天我都不会去公司,有什么事直接找陈弘,实在推不开再打电话给我!” “靠,他该不会真是你儿子吧!” 陈诺眼睛危险的眯起看他,周瑜脚底抹油,立刻溜走,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陈诺把他揪住:“慢着!” 周瑜哭丧着脸转头:“又怎么了?” “明天派人过來换门!” 周瑜看了看门上那个拳头般大小的洞,眼角一抽:“知道了,请问陈三少,我可以走了咩!” “滚吧”,陈诺恩赐道。 送走周瑜,陈诺回了卧室,骆辰还在睡觉,陈诺走过去帮她把鞋脱了,摆了个睡着舒服点的姿势。 他去皮箱里翻出骆辰的睡衣,给她换上,那白里透红如婴儿般嫩滑的肌肤诱的他眼睛发红,可看她睡得深沉,也只得作罢,分开五年,想了五年,现在他对她只有怜惜,整个过程,他都做的很小心翼翼,深怕弄疼她打了夹板的手。 把骆辰放在床上后,他又去卫生间浸湿毛经,给她擦了脸和手。 自从有了孩子,骆辰睡眠都很轻的,骆洛稍微有点动静她就能醒來,或许是陈诺在身边,或许是时差沒倒过來,或许是今天一天大喜大悲,实在太累,总之她今天睡的很沉,一夜无梦。 陈诺把灯关了,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小灯,翻身上床,把胳膊从骆辰颈后绕过去抱着她。 小辰,是小辰啊!距她离开已经五年零六天了,他几乎不敢相信时隔这么久她又躺在他身边的事实,他静静地看着她恬淡的睡脸直到后半夜才慢慢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骆洛最先醒來,他很懂事,一般醒來都自己玩,不会吵骆辰,他去卫生间自己把脸洗了,还翻出骆辰的化妆包臭美的抹了点儿童润肤露,小孩子整个粉雕玉琢的,白嫩嫩的脸蛋浮现出浅浅的梨涡,特别可爱。 如果他沒记错,家里只有两个卧室,他一个人住,那爹地妈咪呢? 小骆洛不仅是个小骚包还是个小腹黑,他轻轻打开骆辰的卧室,正好和刚醒來的陈三少对上,骆洛一笑。 陈三少问道:“小子,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骆洛走过去,拉着陈三少的手撒娇:“爹地,宝贝肚子饿了”。 “冰箱里有面包!” 面包,骆洛撅嘴,他宁愿吃妈咪煮的粥,骆洛说道:“爹地,让妈咪知道你昨晚睡在这里,一定像揍我一样揍你”。 陈诺问道:“她怎么揍你的!” “她捏我脸,还打我屁股,有时,还不准我吃饭”,骆辰平时其实只是做做发火的样子而已,这是她的宝贝亲疙瘩,她哪儿舍得真打。 陈三少脑海里顿时出现一个画面,骆辰揪着他的耳朵问他错了沒,他说沒有,她就打他屁股。 靠,这窝囊的男人是谁,陈三少被自己发散的思维给雷到了,他整个人顿时扭曲了,抖了一下,群魔乱舞的。 骆洛哈哈大笑。 骆辰被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骆洛,她反应弧很长,这又是熟悉的一幕,并未觉得不妥,打了个哈欠道:“宝贝醒了!” 骆洛把鞋蹭掉爬上床,拍着骆辰的脸试图让她清醒一点:“妈咪,不仅宝贝醒了,爹地也醒了!” 爹地。 骆辰愣住了,动了动手臂,顿时一阵痛感,陈诺摁着她,冷冰冰地道:“你手还打着夹板呢?悠着点”。 听这声音,骆辰一下就清醒了,诈尸似的从床上挺起來:“你,你,你怎么在这!” 陈诺撇了撇嘴,并不理会,悠然自得的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骆辰郁闷地转过头看床上,一张被子,两个枕头,很明显的奸情痕迹,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穿着睡衣,眼睛顿时就瞪大了,昨晚睡的时候,穿的应该是她的衣服吧。 正文 第32章 要一个机会 谁给她换的衣服。 陈诺吗? 猜也知道,这房子里就他们三个,骆洛那么小,首先排除,骆辰暗骂着自己沒节操,怎么就那样就睡着了呢? 这下好了,又被那流氓占尽了便宜,骆辰非常懊恼,坐床上跟自己置气。 骆洛笑眯眯地看着他家妈咪变脸,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在骆辰眼前晃了晃:“妈咪,回魂了!” 骆辰甩甩脑袋,下床,今天一定得把那家伙赶走,哼。 看骆辰不理自己,骆洛撅着小嘴抗议:“妈咪,宝贝饿了!” 骆辰穿上鞋子,走出卧室,头都沒回:“冰箱里有面包,自己拿去!” 切,又是面包:“可是我不喜欢吃面包!” “那就等会儿,妈咪去洗把脸,完了带你去外面吃”,出国几年,骆辰也很想念小区公园门口卖豆浆油条的大伯。 骆洛圆满了,回自己卧室去换衣服。 陈诺快速洗漱完毕,出來的时候,刚好看到骆辰在挤牙膏,一只手做事总是不方便的,特别是还是用惯了右手的人用左手,哪怕只是挤牙膏这样的小事,她把牙刷架空在牙杯上,费劲地挤着牙膏,陈诺好心问道:“要我帮忙吗?” 骆辰赌气似得一把推开他:“不用,黄鼠狼给鸡拜年!” 陈三少偷笑,走开,坐沙发上看戏去,心中无耻地腹诽,现在不用,一会儿总有用得着的地方,hhoho~~~,杰森真是太明智了,他真是越來越喜欢他了。 陈诺坐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修长有力的腿一晃一晃的,悠然自得:“小辰,你昨晚沒洗澡,今天早上也不洗吗?” 要你多嘴。 骆辰瞪他一眼。 陈诺继续道:“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哦,你今天出门前最好洗个澡,我昨晚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啊……” 靠,他还有脸提这茬。 骆辰脸刷的就红了,她怒气冲冲地从卫生间出來,站陈三少对面,牙刷上,嘴里全是牙膏沫,含糊的语气减弱了她不少气势:“你还敢说这件事,我有让你给我换衣服吗?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陈诺假装听不懂,无辜地道:“小辰,你说什么呢?口齿不清,我也听不懂,还是先去把牙刷了再说,小心把牙膏给吞下去喽!” 什么是四两拔千斤,请看陈三少,骆辰面红耳赤的,人家却从容淡定,对比很明显。 几年不见,陈诺气人的本事见长啊!骆辰被气的不清,都想扑上去揍人了,可惜自己一只手还瘸着。 骆辰看自己一时间真的占不了上风,很不服气,突然,她灵机一动,拿着牙刷就在他脸上迅速划过,左手不方便,刷的也沒规律,于是牙刷就划过鼻梁在陈三少帅气的脸上、俊挺的鼻梁上留下一道牙膏沫。 陈三少目瞪口呆。 骆辰哈哈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都说乐极生悲,骆辰一笑,就忘了分寸,一口气沒顺,囫囵就把牙膏给吞下去了,恶心死她了,这下轮到陈诺笑了,他笑的跟个大男孩似的爽朗,笑够了,又一本正经地说道:“我都说让你小心吞下去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呢?” 骆辰也顾不上跟他斗嘴了,去卫生间漱口,小脸涨的通红。 陈诺抽了张纸擦脸,嘴角的笑容渐渐放大,这孩子怎么那么好逗呢? 骆洛出了房间,问道:“爹地,妈咪怎么了?” 他错过什么好戏了吗? 陈诺揉揉脸:“沒事”。 “爹地,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好笑的事不和他分享,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骆辰想洗脸,可自己一只手沒办法,又拉不下來向陈诺求救,气的把马桶盖子歇下來,一屁股坐马桶上去。 陈诺走过來站门口,顿时挡了卫生间一半的光线,他问道:“小辰,你要洗脸吗?” 骆辰傲娇一扭头,不说话。 陈诺也不逗她了,他儿子说饿了,他得带他们母子去吃饭,他其实是不想出去的,外面电灯泡多,他宁愿一家人在家里吃的简单点,但是沒办法,骆辰的手现在肯定是不适合做饭的,他又不会,只能出去。 看着骆辰气呼呼的样子,陈诺突然觉得特别感动。 多熟悉的画面啊…… 几年前也是这样的,他很喜欢逗她,说话也比较毒,骆辰说不过他,有时候被他气狠了,就像现在这样,坐一旁嘟着嘴不理人,他走进去把骆辰从马桶上拉起來,摸着她的长发道:“小辰,我很高兴五年來你一点都沒有变!” 骆辰思维顿了一下。 陈诺抱着骆辰说:“小辰,五年來你可有这样的情绪变化!” 骆辰抿唇。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伤感。 陈诺继续说道:“小辰,我不知道这五年你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我过的真的一点都不好,你知道吗?我每天上班回家最大的期待就是能看到你在家里,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你不会再回别墅,我就直接搬到你家來,我多么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你,我一次次的期待,又一次次的落空,最后似乎也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绝望,但仍存有一丝希冀,我多么希望能亲自和你解释当年事情的经过,我知道几年前,我不够成熟,太狂妄自大,伤害了你,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但是,小辰,能不能再信我一次,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如果这次我再伤害你,你大可以一脚踢开我,我绝不纠缠,但是能不能现在给我一个机会,杀了人都有死缓,可不可以给我个缓刑的机会!” 卫生间很小,陈诺进來后就显得更小了,逼仄的空间内都是他的气息,他低沉的话一字一句地敲进她的心房,他在向他要一个或者是祈求一个缓刑的机会,骆辰嘴巴动了动,终是沒有说话。 陈诺拉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淡蓝色的眼眸深邃如海,骆辰只能选择溺水而亡。 “小辰,五年來,我从來沒有这么高兴过,准确的说是从來沒有什么情绪,你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我既不会发火也不会笑,我像是行尸走肉般生活着,上班下班,悲喜不惊的,我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还有心吗?” 正文 第33章 陈诺是个阴谋论者 骆辰嘴唇发抖,他是这样,她又好到哪里去了呢? 五年來,儿子就是她生活的唯一,除却在儿子面前,她一直都是平静的,甚至《星沉》出版大获成功的时候,她都荣辱不惊的,也沒有什么特别的心境。 骆辰心疼陈诺,也心疼自己,可是她跨不过心里那道坎,毕竟是两条人命的事,她心里清楚,若是自己真的放不下那件事勉强和陈诺在一起,最后受伤害的还会是他们俩人。 陈诺把骆辰搂在怀里,继续说道:“小辰,我们和好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他的话一字一句地敲进她的心房,微微颤动,骆辰红了眼眶,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突然客厅传來手机的铃声,骆洛喊道:“爹地,你电话!” 骆辰噌的反应过來,儿子还在客厅呢?他们怎么能……。 骆辰窘的不行,挣扎着想要推开她,陈诺却不放开她,抱着紧紧的,似乎怕她消失了一般,她只得提醒他:“你电话!” 陈诺打蛇随棍上:“你先回答我,答不答应和好”,电话神马的都是浮云,接完电话黄花菜都凉了,他必须现在就要答案。 骆辰无奈,只得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陈诺嘴角偷偷略开一抹笑容,嗯,有进步,昨天拒绝的态度很坚决,今天就成不知道了,有进步,有进步。 陈诺非常满意,骆辰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很清楚,他知道骆辰又心结,但她心软,只要自己加把劲儿,就一定能重新追回她,他心里都乐出花了,重重地在骆辰心底额头上亲了一口,大步迈出卫生间接电话去,陈诺绝对是个阴谋论者。 骆辰拍拍自己的脸,终于自在些了,卫生间都是他的气息,她连呼吸都慢了半拍,思维全钝着了。 陈诺接完电话又进了卫生间,这下也不调戏骆辰了,乖乖挽起袖子,准备给骆辰洗脸。 骆辰很窘迫,妈妈都二十多年沒这么给她洗过脸了,似乎上小学之后,她就在自己洗脸了,她低声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陈诺并不理她,放了水,拉她站洗漱池前面:“把腰弯下”。 骆辰脱口而出:“不为五斗米折腰”。 说完之后两人都愣住了,骆辰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说完就后悔了,脸红的不行,陈诺笑问:“谁让你为了五斗米折腰了,现在是在洗脸,乖,听话,不然一会儿水该滴到衣服上了!” 骆辰:“……” 他把她当三岁小孩哄了吗? 还乖,听话。 骆辰默默地囧了,心里有些甜蜜又有些酸涩,倒也真的听话,弯下腰,将身体向洗漱池前倾。 陈诺试了试水温,刚刚好,他一手摁着骆辰的脖子,开始给骆辰洗脸。 骆辰的皮肤还跟以前一样好,滑滑嫩嫩的,但是似乎瘦了不少,脸上都沒多少肉了,骆辰是苹果脸,以前还有些淡淡的婴儿肥,摸上去肉肉不少,可舒服呢?现在却…… 陈三少不满了,默默地想他一定要把她的脸给养回來,现在这样摸着一点都不爽,还是以前好。 骆辰脸红心跳的,都不能独立进行思考了,当然也不知道陈诺在为她的脸型不满了。 陈三少洗的很认真,一副温润的君子形象,用温水润湿后,还知道要用洗面奶,骆辰特别囧,她从來沒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还活回去了,需要一个男人给自己洗脸。 不过也就几分钟的时间,骆辰却觉得很漫长,两人都沒有说话,陈诺是难得享受骆辰这样的乖巧,再次见面后,她对他就只有抗拒,除非他使苦肉计,骆辰则在默默发窘,只恨不得快点结束。 洗完脸,陈诺拧干毛巾,给她擦干,擦到耳后,骆辰抖了一下,敏感地缩缩脖子,红了耳朵。 陈诺轻笑,小丫头还和以前一样敏感,他一直都知道耳朵是她的敏感带,陈诺故意反复擦那里,骆辰磨牙:“到底好了沒呀!” 陈诺装模作样:“耳朵是最容易积攒污垢的地方,得认真洗!” 骆辰怒了:“你才积攒污垢呢?你脑袋里全是污垢!” 陈诺也不恼怒,看着那如血的耳垂,一个沒忍住就吻上去,骆辰惊呼一声,陈诺含着她的耳垂,含糊着道:“别叫,儿子还在客厅呢”。 骆辰果断闭嘴,他温热的呼吸都洒在她耳朵里,酥酥麻麻的,就像是一股电流从大脑皮层蹿下,骆辰抖得不行,几乎都站不稳了。 洗脸什么的都是借口,这流氓根本就是想借着洗脸的名吃她豆腐,再相信他,她就是头猪。 骆辰咬牙切齿,完好的左手置于陈诺腰侧,狠狠一掐,陈诺惊呼一声,放开她,呼吸有些不太稳定,下身支起一个帐篷,自家小兄弟又很沒节操地起立了,他暗骂男人这东西太不靠谱。 然而陈诺转念一想,这是他的女人,几年沒见,她又那么撩人,他沒反应就不是男人,这么一想,陈诺又淡定了,把毛巾挂起,假装若无其事地拉着骆辰,开始给她洗手。 骆辰气呼呼的,小脸涨得通红,特别是那圆润的耳垂,陈诺恨不得立刻再含在嘴里,轻咬啃噬,他调整了一下紊乱的呼吸一本正经地问道:“小辰,你昨晚都沒洗澡,今天真的也不洗吗?” 骆辰赌气道:“不用你管!” 陈诺一笑,他知道骆辰羞于开口向他求助的,于是很好心地自己提议:“我知道你洗澡不方便,要不我帮你洗!” 骆辰突然转头,瞪着他,似乎他是什么大恶不赦的大恶人,陈诺莫名其妙,他又怎么惹着她了,他这不也是为她着想吗?骆辰是很爱干净的人,几天不洗澡,她得崩溃吧! 陈诺一脸的无辜,骆辰咬牙切齿:“不用!” 陈诺暗忖,现在不用,总有你用的时候,他就不信她能两个月不洗澡。 陈诺吹声口哨,哎呀,这日子呀,过的真是顺风顺水的,都快成仙了。 陈诺给骆辰洗了手,还沒擦干呢?骆辰就用力一甩,把水都甩他身上,陈诺眨眨眼睛:“你干嘛?” 骆辰鄙视地看着他小弟弟一眼:“帮你泻火”。 陈诺磨牙,突然妖孽一笑:“泻火不是这么泻的,若是你真的有心,來我教你该怎么做!” 说着,他有些跃跃欲试的,一副马上就要把骆辰摁在墙上亲自教她的样子。 骆辰如被什么追着似的,吓得冲出卫生间。 陈诺大笑。 正文 第34章 流氓的陈三少 吃过早饭回家,骆洛在客厅看电视,骆辰把陈诺拉卧室去,她得在今天之内把他赶出她家。 陈诺一进卧室就扑床上去,床铺软绵绵的,上面还有残留有骆辰的气息,真香,真舒服啊! 骆辰蹙眉,斜眼看他,她叫他进來可不是看他睡觉的,她不悦地道:“你赶紧我起來,我有话要跟你说!” 陈诺全然不动,非常舒服地躺在床上,头枕着胳膊,仰天躺着,两条修长的腿叠在一起,脚慢慢晃悠着,姿态特别自在:“有什么事就说呗,我听着呢” 骆辰怒瞪着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本來也不是暴脾气的人,可偏偏容易被陈诺惹怒,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來气:“你给我认真点!” “我很认真啊”,陈诺耸耸肩膀,表示自己很认真。 骆辰炸毛,走到床边拉他起來,一只手沒什么力气,试了两下都沒成功,骆辰是个越挫越勇的孩子,硬是使力拉他起來,她要说的话題很严肃,不带这么吊儿郎当的,骆辰嘟着嘴使力,变拉边说:“陈诺,你给我起來,我是真的有话要说,谁跟你嬉皮笑脸的!” 陈诺噙着一抹笑容看她,几年沒见,她还真是沒变啊! 跟以前一样可爱,喜欢做无用功,他笑眯眯地盯着骆辰,突然使力,巧妙地避开她打着夹板的右手,一把就她拉倒在床上,抱在怀里。 骆辰恼羞成怒,脸色瞬间爆红,挣扎着想要起身,像是发怒的小狮子,幅度非常大:“你放开我!” 陈诺怕弄疼她打着夹板的手,不敢惹她,真的松了力气,骆辰起身,结果她只有一只手平衡感不好,跟不倒翁似的,刚爬起來就又摔倒在床上了,她是本能反应地用手去减小冲力,结果也沒看清楚,左手刚好放在陈诺的重点部位。 陈诺倒吸一口凉气,小兄弟骤然胀大。 骆辰感觉不对劲,转过头一看,呼吸一滞,吓得倏地把手缩回來,像是被蜜蜂蛰了似的,非常果断迅速,脸红的不像话,骆辰坐直身子,手脚无措地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窘得不行,她结结巴巴地道:“你……我……”。 她想说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偏偏一张口就什么都说不出來,骆辰非常懊恼。 “你故意的吧!” “我才沒有!”回答的太快,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陈诺摇摇头,一副了然的状态,你不用说了,我都懂。 骆辰更囧了,脸涨得跟关公似的。 陈诺很纯洁地问道:“小辰,你想他了!” 骆辰眨眼,很无辜的样子:“想谁呀!” 陈诺指了指自家已经呈起立状态的小兄弟,一本正经地道:“其实他也很想你的,如果不是你昨晚睡得早,说不定就跟你打招呼了,小辰,你看吧!你果然是图谋不轨的,难怪我昨天怀疑你,其实你不必这样的,只要你说一声,我一定满足你,真的。虽然你在床上的表现一直都很木讷又有些呆板,不过我不嫌弃,我是个很好的师傅,一定会好好教你的,你只要配……” “陈诺”,骆辰突然反应过來,爆吼一声,一把抓过床上的枕头,就向陈诺砸过去:“你个死流氓!” 陈诺哈哈大笑…… 骆洛的注意力成功地被转移过來,他也不看电视了,从客厅跑卧室來,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声音相当地纯洁:“妈咪,你怎么了?” 靠。 还好儿子不在其实。 骆辰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狠狠地瞪陈诺一眼,陈诺一怔,骆辰咬牙切齿地道:“沒事!” 然后就大步出了卧室。 死流氓。 她发誓今天一定要撵走他。 骆洛看向陈诺:“爹地,你把妈咪怎么了?” “沒事”,陈诺一把推开儿子,狼狈地冲去卫生间,五年來,他一直都沒过过性 生活,小兄弟非常敏感,骆辰稍微一个动作,就能让他欲 火 焚 身,要不是太了解骆辰,他甚至都要怀疑这丫头是在故意整他,吊着他又不让他吃饱。 过了好半晌,陈诺还在卫生间,骆洛喊着问道:“爹地,你怎么还不出來啊!” “快了”,陈诺的声音有些喑哑,骆辰坐沙发上盯着电视看,眼睛一错不错的,只要想到陈诺在卫生间做什么不纯洁的事就觉得脸红心跳,在这种事情上她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保守,即使后來,两人在一起后,她仍是羞于提起这件事的,几年來和儿子一起生活,就跟远离了红尘似的,当然也沒有这方面的经验。 陈诺洗了手从卫生间出來,脸蛋有些酡红,骆辰看了他一眼,有些懊恼,也不知道是在恼他还是在恼自己。 陈诺坐沙发上,一把把儿子抱在怀里,看向骆辰,问道:“你刚刚要说什么?” 骆辰也不跟他绕弯子:“你什么时候滚出我家!” 吃过一次亏,她可不准备再被调戏一次,开门见山地问,骆辰心里窘得不行,却假装很淡定地端庄地坐沙发上装蒙娜丽莎。 旧话重提,陈诺仍是一样的态度,完全不接招,就跟骆辰刚刚不是说了句话,而是放了个屁似的,不对,放个屁还影响一下局部空气流速,骆辰也就放了一真空。 骆辰白了陈诺一眼,继续说道:“我限你今天之内搬出我家,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陈诺仍然不接招,盯着电视看,很认真的样子。 电视里刚好在演《西游记》,骆洛坐陈诺怀里把玩着陈诺修长的手指,问道:“爹地,你说唐僧肉吃了可以长身不老,会不会也能长身不死啊!” 陈诺点头:“嗯,当然,能不老当然也能不死啊!” 骆洛纳闷了,摸着鼻子道:“那唐僧干嘛不咬自己一口啊!那样他就不怕妖怪抓他了,反正也死不了”。 陈诺石化。 骆辰也顿住了,很快反应过來,默默赞了儿子,这是个好问題,她倒要看看他要怎么回答。 陈诺胡诌:“唐僧不是和尚嘛,和尚是不能吃肉的!” 骆洛略有所思,继续看他的电视。 骆辰瞬间被秒杀了,吴承恩果然是小说界的鼻祖,这逻辑思维,就一个字,强。 她以前怎么就沒想到呢? 靠。 太厉害了。 正文 第35章 骆辰的苦恼 一个上午,骆辰多次提出让陈诺滚出她家的事,都被那父子俩打太极给绕过去了。 骆辰非常气愤却又无可奈何,最后,也不看电视了,郁闷地回了卧室。 骆洛拍拍陈诺的脸说:“爹地,妈咪生气了!” 陈诺抓开儿子在他脸上作乱的小手,全不在乎:“你妈咪的自我治愈能力很强,一会儿就好了!” 小骆洛咯咯地笑。 陈诺其实算是了解骆辰,只要不是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題,她一般都不会真的生气,就算生气也很快就恢复了,现在她在卧室纠结着另一件事情呢?本來准备回国后安顿下來就回趟老家看看爷爷奶奶的,现在看來…… 骆辰看了看自己还打着夹板的手,蹙起了眉头,她这样子回去还不得吓着他们啊! 骆辰非常苦恼,从皮箱里翻出本书來看,手腕错位,刚好给了她偷懒的借口,也不工作了。 安门的动静比较大,陈诺嫌吵,很有先见之明地进了卧室,骆洛跟着进去,骆辰坐椅子上看书,头都沒抬,凉凉地道:“不是在看《西游记》吗?你们进來做什么?” 骆洛爬到床上坐着:“妈咪,有人在换门了,很吵的!” 换门。 骆辰來了兴趣,把书反扣在桌上,匆匆起身去门口,当看到那扇红色的实木门后频频摇头,骆洛问道:“妈咪,怎么了?” “这门跟我们家装修一点都不搭”。 骆辰环顾一下屋里,确实不搭,她家是十几年前的老房子了,装修什么的都是多年前的风格,而周瑜叫人送來的这扇门则一看就是高档货,和装修朴素的骆家一点都不搭。 陈诺问道:“不喜欢吗?那要不要换一扇!” 骆辰摇头:“换什么呀,人家都已经搬过來了,就用这扇吧”。 刘心羽接到顾城的电话时,人在罗马,队里缴了一个国际贩毒团伙,刚回酒店,开了机,就看到有电话呼进來,是來自国内的陌生号码。 打的可真是时候,刘心羽撇了撇嘴,接起电话。 “骆辰回国了!” 刘心羽一滞。 顾城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沒有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挂了电话,一年多了,不管他做什么?刘心羽根本就不理他,似乎连听到他的声音都是件极不可忍受的事,他就是怕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挂了电话,所以才第一句话就提到骆辰,顾城的声音透着无数的辛酸和疲惫,沙沙的,和刘心羽记忆中的样子有些不同:“骆辰几天前回国了,我让她打电话跟你说一声,可是你一直都沒开机!” 刘心羽急切地问道:“那她现在在哪儿!” 顾城的心疼的厉害,他从來都是洒脱不羁的,却偏偏把心遗落在一个人身上,又…… 他叹口气,深呼吸道:“你终于肯跟我说句话了”。 是啊!她终于肯跟她说句话了,时隔一年多,这还是刘心羽第一次跟他说话,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一年前她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有她决绝的神态。 那会儿的她失去孩子,脸色苍白,却倔强的可怕,整张脸上写满决绝,眼里布满血丝,她的声音有些漠然,在两人中间划了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她逐字逐句地说:“顾城,再见面,我一定会杀了你,所以,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不知是怕自己真的会杀了他,还是心理的伤沒有痊愈,刘心羽在那之后,就再沒见过顾城,她是个国际刑警,只要她愿意,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一年多來,她几乎从來沒休过假,全球转着跑,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做着全世界最危险的工作,伤害不断,却沒有一次让她那么伤心过。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顾城也追着她全球跑,但是刘心羽是国际刑警,行踪成谜,他根本就沒机会见到她,为了引她出來,他甚至故意在她执法的地方做些非法的交易,陈诺他们都骂他幼稚,但他却毫不在乎。 但刘心羽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见他,凡是有关龙帮的事,都让牛犇犇去解决,只要事关顾城,她都避而不见。 刘心羽知道,只要她把自己知道的说出去,顾城一定死,甚至整个龙帮都会被一夜踏平,她也知道她的职业操守要求她必须说出來的。 然而…… 刘心羽告诉自己,她不说出來,是因为她不是在办公的过程中获知顾城的身份的,知道顾城的身份全是偶然,她公私分明,她有她的骄傲,若是其他的同事知道了调查出了龙帮领导人的真实身份,局里有一天需要她了,她对他绝不手软,她一遍一遍地这么自我催眠着,然而,事实到底怎样,或许连她都不自知,刘心羽不想跟顾城说话,但她急于知道骆辰的事,她蹙眉又问了一遍:“骆辰现在在哪儿!” 顾城未拿电话的手慢慢紧握成拳,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你现在想跟我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刘心羽深吸一口气,转眼就一年多了,时间过的去,伤痛却过不去,现在想來,心扔在汩汩出血:“我现在只想知道骆辰在哪儿,你要不说,我就挂了!” 在她即将挂断电话之际,顾城的声音传來:“骆辰已经回家了,这几年她一直在维也纳!” “维也纳!”,刘心羽反问,骆辰真的出国了,你不可能啊!她曾经趁着职业之便,查了所有的出境名单,根本就沒有骆辰啊! “她确实是在维也纳,我们在出境名单上查不到是因为她当时并沒有坐客机,是林木送她出的国,而且这几年我们都找不到骆辰就是因为林木派人在背后捣乱!” 顾城觉得很悲哀,他们的开始是因为骆辰,就是因为骆辰失踪,他才会有机会接近她,最后爱上她,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人,兜兜转转了那么久,现在却又回到原点,他们之间的话題又成了骆辰,且是唯一的话題,他不想怨天尤人,可他真的不服气,老天要不喜欢他为什么不一直要讨厌下去,为什么要在给他些甜头之后,再狠狠收走。 正文 第36章 关于刺青 骆辰坐沙发上发呆,她的右手还打着夹板,使不得力,什么都做不了,左手做什么都不方便,连上网点个鼠标都得好半天,非常苦逼,看书看多了也很无聊,干脆什么都不做了。 可闲下來,又觉得空虚的很,屋子里空荡荡的,一点声音都沒有。 前两天陈诺给骆洛找了学校,他今天去上学了,陈诺则在书房处理一份合同,是周瑜早上送过來的,不管他再怎么想偷懒,他毕竟是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很多事情沒有他的签字沒法开展,特别是陈氏现在还处于多事之秋,股票连续下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所以这些天,他总是在骆辰睡着之后再工作一会儿,有时候,一直要工作到天蒙蒙亮才能睡会儿。 骆辰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干脆躺沙发上,坐着终究是不如躺着舒服。 一连几天,她是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地挤兑着陈诺好让他知难而退,滚出她家,可人陈诺根本沒把她当回事,选择性失聪,从头到尾,只当她放了个真空,骆辰也不在自讨沒趣了,从昨天开始,她就沒再提让他滚出她的事,算是接受了现实。 陈诺出了书房就看到骆辰躺沙发上,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他一笑,向她走过去,拉开她的小腿,挨着她坐下,又将她的小腿置于自己大腿上,拍了拍问道:“怎么躺这里!” 骆辰晃了晃腿,蹬了他一脚:“沒事做,你很忙吗?” “有点”,陈诺实话实说,确实有点忙,现在是一个新媒体的时代,即便你封了多家报纸杂志的口,还是网上的众多网民呢?李晓这次被黑的特别惨,社区网上最是明显,在大批水军的带领下,网民们骂的很沒谱,骂一个艺人也就算了,就事论事嘛,可偏偏有人说什么李晓陪酒陪睡是被公司指派的,甚至有人说尘世美的艺人都被公司逼着陪睡过,公司形象严重受到影响。 若是平时,陈诺根本不把那当回事,以他的铁腕作风,很快就能处理了,可是现在,骆辰和儿子都在身边,他还真不愿意在工作方面下太多功夫。 陈诺突然想到严经理的建议,眼睛一亮:“小辰,跟你商量个事!” “说”。 “你的书有沒有改编成电影或是电视剧的想法!” 骆辰诧异:“怎么这么问!” 陈诺把最近关于公司发生的事情都说了,网友的看法,甚至连严经理的想法都一字不差地讲给骆辰听。 谁知道骆辰听后的第一反应是:“你们公司开始混娱乐圈了!” “小姐,拜托你给出个正常点的反应好吗?” 这能怪她吗?几年沒见,她又刻意回避着关于他的消息,a市就算变了天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陈氏有一小个板块是涉及娱乐圈的,但并不重视,只是有时候为了宣传方便,可是现在…… 李晓啊!那是多少人心中的女神啊!连续三年获得奥斯卡影后的东方女人,稍微关注点电影的人都知道啊!那是个相当有演技的女人,要相貌有相貌,要实力有实力,要观众有观众,在娱乐圈地位很高,骆辰自己都很喜欢看她演的电影,沒想到,她竟然是陈氏旗下的艺人,骆洛嘿嘿傻笑:“什么样的反应才算正常!” 陈诺无语,翻个白眼道:“陈氏不在乎这些,但是五年前收购了华娱经纪”。 啊!骆辰短促地叫了一声:“华娱经纪!” 印象中华娱经纪是非常强大的经纪公司,骆辰做林木秘书的时候曾亲自和他们谈过合作,对方的实力也是清楚一些的,很强大,沒想到它居然这么轻易就被陈氏给收购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刺青》的版权给你,然后让李晓出演女一号!” “嗯哼!” 骆辰仔细想了半晌,摇头:“不行”。 “为什么?”她是呆了还是傻了,尘世美旗下的作品几乎是出一部火一部,票房和口碑都有,被尘世美的人看中,这是多少作者梦寐以求的事啊!再说了影视改编能赚多少钱啊!比她只混出版要多多了好吧! “我舍不得!”骆辰实话实说。 《刺青》是她写了将近两年的书,付出了无数的心血进去,那就跟她一个孩子似的,她哪舍得就那么把它给卖了,再说了,在拍成电影之前,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个女主,若是拍成电影之后,一万个人心中都只有一个女主,这严重影响了读者的想象力,不好,不好。 骆辰始终相信再好的艺术家都拍不出原著的感觉。 骆辰又发表了自己一大堆的观点:“现在的影视圈太乱了,很早多人都是冲着商业利益去的,毁书不倦啊!我可不想我的书也被毁了!” 这是什么谬论啊!陈诺哭笑不得,他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呢?你也沒有问过你读者的意见,说不定他们更希望能翻拍成电影呢?再说了,若是你的书,我会请公司会好的编剧和导演,毁不了你的书的!” 骆辰有点心动:“你们旗下的编剧都有谁,导演又有谁!” “很多啊!我这么跟你说吧!华娱经纪被陈氏收购后,规模是以前的三四倍,艺人的数量,加上一些签约的导演编剧都比以前要多甚至十倍!” 啊!那么强大,骆辰吐吐舌头:“你平板呢?” “卧室!” “去拿出來!” 陈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进去卧室,把平板抱出來,骆辰不想用左手点网页,不怎么灵活,指挥着陈诺,在百度页面输入辰砂两个字,陈诺一头雾水:“你要干嘛?” “上我的贴吧啊”,现在的读者可有爱了,三年前星沉出版的时候就建立了辰砂吧!有什么关于辰砂的问題想要问的在这里几乎都能得到满足,现在贴吧的会员已经都上万了,是个规模算是很大的作者贴吧!骆辰在维也纳的时候都经常來这里解闷。 骆辰注册了一个号,用户名叫做辰砂,结果已经被人用了,骆辰气呼呼的:“是谁冒用我的名字!” 她也不生气,换了个名字,真的辰砂,结果还是有人用:“嘿!邪了门了,怎么还有人!” 陈诺笑眯眯地问:“要不你注册个名字叫做辰砂他妈或者辰砂她姥姥,估计就沒人用了”。 正文 第37章 自家人捧自家人 陈诺笑眯眯地问:“要不你注册个名字叫做辰砂他妈或者辰砂她姥姥,估计就沒人用了”。 “滚!” 陈诺哈哈大笑。 骆辰又试着输入“我是辰砂”。 这下终于可以了,骆辰圆满了,屁颠屁颠去贴吧里提问。 这样的气氛是陈诺十分贪恋的,几年以前,他们也经常像现在这样抱一起玩平板,看电影或者浏览新闻。 有时候,他看电视,骆辰就抱着平板在他怀里看八卦,气氛十分温馨,一时间,陈诺想到很多事情,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胳膊,像以前一样把骆辰揽在怀里,骆辰似乎忙着摆弄平板,也沒理他,陈诺圆满了。 骆辰大概浏览了一下贴吧里置顶的帖子,有辰砂吧吧规、辰砂作品集及简介,有辰砂经典语录、辰砂新书和最新动态,甚至还有很多关于她身份的揣测的帖子。 骆辰一条一条地点开看,特别感动,有这么多人喜欢她的书,喜欢她的文字,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了意义。 曾经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在奋战的,很孤独地奋战,蓦然回头,却发现其实有很多人在很远的地方默默注视着你,支持着你,无数个挑灯夜战的日子突然都有了绚烂的意义…… 于是骆辰决定在帖子上露个脸,跟她的读者來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这几年一直活的那么低调,是因为不想跟陈诺有什么牵扯,现在看來…… 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做点让读者觉得惊喜的事情。 决定之后,骆辰就开始发帖子,她是这么写的:“大家好,我是辰砂,非常感谢大家一致以來对我的支持,今天出來在这里露个脸,想问读者朋友们一个问題!” 过了还不到一分钟就有人回复她,骆辰刷新一看,是一个叫做“我是辰砂的脑残粉”的人回复,骆辰嘴角一抽,这名字,真是无敌了,然而,这帖子:“妹妹,想做梦就应该抱着枕头,你抱着电脑是沒用滴!” 骆辰郁闷了,她发个帖子怎么就做梦了。 真的辰砂:什么意思啊! 我是辰砂的脑残粉:妹妹,这么跟你说吧!我定期清理的冒充我们辰辰的帖子不下百条,你就别來增加我的工作量了好吗? 骆辰:“……” 陈诺捶腿大笑,抱着骆辰笑的特别沒形象。 骆辰非常郁闷,抱着电脑,嘟起小嘴:“为什么这年头说真话沒人信呢?” 陈诺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谁让你这几年活的跟乌龟似的”,从不发言,从不露面,网友人肉的力量那么强大,都沒找到她一点蛛丝马迹,突然自己冒出來说自己是辰砂有人相信才怪。 骆辰很不服气,瞪他一眼,果断回头,再次发问,她的左手不是很灵活,所以发帖的速度有点慢,被人家嫌弃了。 真的辰砂:我真的是辰砂,今天來主要是想做个调查,有多少人期待《刺青》改编成电影的。 我是辰砂的脑残粉:妹妹,想问关于《刺青》的问題就去刺青吧!那边才是官方贴吧!别來这儿捣乱,姐姐要上班了,你呢?好好听课,别让学校白赚了你的学费。 好好听课,她又不是学生,听什么课。 看骆辰一脸的无辜,陈诺彻底笑倒。 刺青吧里的第二条帖子竟是关于《刺青》改编电影的热议,骆辰惊呼:“是谁呀,下手这么快,谁说我要卖出电影版权了!” 陈诺凑近一看,轻笑,他打赌发起这个帖子的人一定是尘世美的人,看发帖时间就知道,严经理说过有人曾经向骆辰买过《星沉》的电影版权,被拒绝了,他们估计是想要通过这种方法向辰砂说明电影是小说的新出路,有了读者的意愿,很多事情进行起來就就方便多了。 大多数的人是支持《刺青》改编的,毕竟电影行业这么发达,不是沒道理的,只有少部分人坚持看小说,理由和骆辰想的一样,再好的艺术家都拍不出原著的感觉,但这些人的声音很快就被大多数支持翻拍的人淹沒了,骆辰感慨:“我真沒想到这么多人希望改编成电影哦!” 陈诺默默地想这里面估计不少尘世美的水军,不过他猜测就算沒有水军,这帖子仍是可以代表大多数读者意愿的,毕竟电影也是文学艺术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而且电影拍好了传播更广,影响力也更大一些。 骆辰看着帖子,摸摸下巴:“看來我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情了啊”。 她还真的不能不理大众的意愿,一意孤行,不是骆辰的风格,很多时候,她宁愿委屈了自己,都不想让人为难。 骆辰看了会儿帖子,左手酸的不行,把平板仍在一边。 陈诺摸着骆辰的长发:“我给你分析一下这件事情的利弊,最后怎么做决定我不干扰你!” 骆辰看着他,乌蒙蒙的大眼睛眨了眨,陈诺一笑,在她眼睛上落了一个吻。 “影视改编有利有弊,但最后结果怎么样要看市场检验的效果。 改编影视更有利于文学的通俗化,有时候,你看小说可能对一些配角的印象并不深刻,毕竟那是印在纸上的静态的字,需要人动脑筋思考的,很多人看到配角,甚至都不认真看书,但是如果电影拍得成功,静态的东西转变成动态,配角在人们心中的形象会更鲜活一些,况且电影也是文学艺术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而且电影拍好了传播更广,影响力也更大一些。 小辰,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可否认,文学作品改编电影可能会让文学商业化、快餐化甚至烂俗化,有时候,甚至会为了迎合观众口味以追求商业价值等原因,让小说改编來的影视作品显得有些低俗化,但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成功的例子不是沒有,儿子前两天还在看《西游记》,六小龄童的成功谁能否认!” 陈诺不愧为陈氏的决策者,他的确有这个才能,不然也不会在几年之内让陈氏发展的那么迅速了,娱乐圈的问題他分析的很透彻,尘世美能在几年内发展成现在的规模,也不是沒道理的。 骆辰觉得陈诺说的很有道理,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迂腐了,愣了好半晌,突然觉得自己被这家伙洗脑了:“靠,陈诺,你來给你们公司做说客的吧!” 陈诺哈哈一笑:“自家人捧自家人!” 正文 第38章 暴力的女人 骆辰躺在沙发上回味陈诺的话,突然诈尸似的从床上蹦起來,日子太无聊了,总得为自己找点事做。 骆辰打通林木的电话:“三木,你前几天不是说a市作协邀请我加入吗?” 林木一滞,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她不是已经拒绝了吗?“嗯,怎么了?” “答应他们吧!” 骆辰的声音有些兴奋,为自己即将重返红尘而兴奋,很多事情,她不想再逃避了。 林木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下意识地排斥一些东西:“怎么突然做了这个决定!” 骆辰沒心沒肺道:“想通了就决定了呗!” 陈诺开门进來,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小辰,我回來的时候买了关东煮,你要吃吗?” 骆辰摇头,把手机拿远一点:“我过会儿再吃!” 林木本來还想再说什么?听到陈诺的声音后,也沒了心情:“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林木满心的苦涩,有苦难言,不用问也知道,能改变骆辰决定的只有一个人,过去他对骆辰做了无数次的思想工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什么方法都试过了,然而…… 骆辰,你知不知道,万一加入作协就代表你的身份要被曝光,顺藤摸瓜,记者很容易就能查出你和陈诺的关系,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接受了一切的准备,还是说你已经做好了接受陈诺的准备,你真的再不需要我的保护了吗? 林木这几天去了骆家两次,每次去的时候陈诺都在,听骆洛说他连班都不去上了,天天呆在骆家陪着他们母子,林木蹙眉,陈氏这几天的危机是整个商界的人都知道的事,他能放下工作,只陪着他们。 后來他也想通了,陈诺之所以能走进骆辰的内心,就是因为他的这份不顾一切。 辰砂加入a市作协的消息一经传出就轰动了整个出版界,a市作协先是通过官方微博宣布此事,一石激起千层浪,a市作协官方微博宣布这件事情后短短半个小时引來3万多条转发,一个小时后,成功升级为新浪今日热门话題第一名,这更是砸坏了辰砂一众的读者,纷纷猜测消息是真是假,直到木林森正式发表声明,辰砂加入了a市作协,并且说明,两个月后,在a市新华文轩举行辰砂的第一次签售会。 全民热议,读者们更是乐疯了,终于要见到偶像的庐山真面目了,辰砂贴这几天都热闹极了,甚至有人多外地的读者想要特地赶过來呢…… 骆辰坐在电脑前看着这关注度有些忧愁,她特鸭梨山大了,正当她发愁的时候,又接到林木的电话:“小辰,有人想见你一面!” “谁呀!” “尘世美的总经理严世文!” 晕,那不是陈氏旗下的人吗? “他有沒有说什么事啊!” “他只说见面跟你谈”,严世文虽然沒有明说,但林木大概是能猜到一些的,尘世美是做什么的,他一清二楚,他本不想管这件事,但是沒办法,严世文把牌打到林依然身上了,他还真的拗不过他那执着的妹妹。 “哦!” 哦是什么意思:“你见吗?” 骆辰想了半晌,点头:“见吧”,严世文的目的骆辰其实是知道的,陈诺跟她说过,她也想尽自己的力量和他一起度过难关,陈诺现在还在书房工作呢?这些天的事情对他造成的困扰可不小:“时间地点由他定吧!反正我是无业游民,随时都可以!” 林木有些紧张地道:“你手沒有再受伤吧!” 周瑜第一次给陈诺送文件过來的时候,看到还穿着睡衣的骆辰吓了一跳,一时沒反应过來,骆辰又沒看到他,pia地撞人身上了,连累到她的手臂,害她又疼了几天。 陈诺和林木都很紧张,骆辰自己倒是沒当回事,反正她沒有右手也过习惯了,要做什么只要说一声就好,只是不方便罢了,好在只有两个月,为了健康她可以忍受。 陈诺的服务非常到位,小到端茶倒水,大到换衣洗澡全都包了,骆辰刚开始觉得别扭,现在却也已经习惯了,她曾抗议过,但是完全沒效果,陈诺依然我行我素,一來二去,她也算是接受了这件事,但死活不肯答应复活,恨的陈诺牙痒痒的。 骆辰笑说:“沒有,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沒事的话,我就先挂了,他跟你说也行,你让他直接打我电话也行”。 林木对她的心思骆辰很清楚,但她一开始就跟他说的明明白白,他们不可能,五年相处的过程中,她也死守着自己的底线,能自己解决的事,她从不依赖他,现在也一样,既然已经决定面对大众,该有的压力,该面对的问題,她都会自己解决,她是个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作出决定。 严经理直接找她再好不过,但若是他还是想通过林木找她,她也不反对,如果是一般人,林木是不会给他传话的,估计是关系和他比较特殊的人,骆辰不介意林木卖她的人情,她欠他的远多于那些。 这些天,严经理的压力太大了,他想了n多办法才联系到辰砂本尊,自然是希望越快见到她越好,辰砂宣布加入a市作协,关注度正高着呢?他想趁热打铁把《刺青》的版权敲定了,李晓的包装计划也已经出炉,若是计划不出意外,风波很快就能平息。 骆辰去书房找陈诺,站书桌前:“陈诺,我下午要出门!” “嗯”,陈诺忙着看文件,也顾不上理她。 嗯,就这么一个字,骆辰不满,看看自己的头发更不爽了,他是眼睛瞎了吗?沒看到她头发油成这样了,她要怎么出去见人啊!骆辰有些气呼呼地道:“我要见的人是你们尘世美的总经理严世文”。 “严世文!”陈诺诧异,总算是抬头丢给骆辰一个眼神,那小子动作挺快的呀,比他想象中还快了一点,他问道:“几点啊!” “下午七点,中心广场跟前的星巴克7号店!” “嗯,我会送你过去的!”陈诺又埋头看他的文件。 “就这样!” 陈诺郁闷抬头:“那要怎样!” 骆辰左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赌气地道:“你沒看到我头发脏了吗?” “哦”,陈诺恍然大悟,做了个很贱的表情,说了句更贱的话:“想让我帮你洗头发啊!求我啊!求我我就帮你洗”。 骆辰一巴掌就扣他头上:“求你了,帮我洗头发吧!脏的我恶心死了!” 说一句扣一掌,直到陈诺一把把她拉在怀里,制止了她所有的动作:“行行行,我洗,洗还不不行吗?沒见过这么暴力的女人”。 正文 第39章 色 狼 闹了一会儿,陈诺看看手表,都快十二点了,他也沒心工作了,他们今天早饭吃的晚,现在也不饿,他干脆去卫生间接了水给骆辰洗头发。 洗漱台比较高,骆辰弯着腰很不舒服,且卫生间就只有那么大,前两天又新装了浴缸,两个人站在一起就觉得空间更加逼仄了。 陈诺干脆让骆辰和衣躺浴缸里,反正浴缸里也沒有水,骆辰只露出头,很安逸地躺在那里。 陈诺搬了个小凳子过來,把盆放在凳子上,刚好和浴缸一个高度,他则蹲在一侧,撩着水给骆辰洗头发。 手不方便,骆辰的头发已经有几天未洗了,油腻腻的,还有些打结,发尾处也有些干枯,陈诺用手梳理了好半天才算理顺了。 骆辰的脸,有些热,他的呼吸离她很近,轻轻地喷在她脸上,带起一片热度,她仰着头,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脸,甚至连他浓密卷长的睫毛都能数的见,俊美的脸上是一副很认真的表情,似乎他正在做的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便是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颜控的骆小姐瞬间就被秒杀了,心如鹿撞,狂乱地跳起來,她有些慌张略显狼狈地把头转过去,不再看他。 陈诺的唇角缓缓勾起。 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揉搓着她的头发,还很体贴地按摩着她的头皮,洗发水淡淡的薄荷香萦绕在鼻尖,骆辰突然贪恋起这样的气氛…… 太过温馨而甜美。 自己什么时候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印象中,沒有。 她上小学之后就沒有人再为她洗过头发洗过脸了,除非去理发店,爸爸妈妈工作很忙,自小就教育她要自立自强,并不惯着她这些习惯。 可陈诺却什么都由着她,什么都替他做,特别是这次再相遇后,他对她更是迁就的沒话说,只要不赶他走,她让他干嘛就干嘛?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像是让人上瘾的毒药,很快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爱情就是就算你赐我一杯毒药,我也甘愿以最美的姿态一饮而尽。 骆辰的心再也平静不下來,一阵乱跳,本來已经做了决定不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从此相忘于江湖的,现在却…… 喜欢他在身边,贪恋这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她突然生出一种错觉,似乎这样下去一辈子,也还不错。 陈诺给她冲了一遍,接着洗第二遍,骆辰忍不住嚷嚷着抱怨:“你倒是快点啊!我脖子都快僵掉了!” 虽然是躺着的,但这浴缸硬邦邦的,哪有床躺着舒服啊!骆辰本就瘦,硌得骨头疼,脖子就这么仰天向下耷拉着,都快酸死了。 陈诺轻笑:“很快就好了”。 本來事情是进行的很顺利的,头发都已经洗完了,剩下的就都是小儿科了,然而…… 事情是这样的…… 洗完头发后,陈诺习惯性地给骆辰洗脸,洗手,骆辰也难得乖巧配合,骤然感觉他呼吸一沉,骆辰有些诧异,垂眸,才看见自己因为俯着身子,睡衣的领口又大,竟然全开了,春光乍现,一览无余…… 骆辰一慌,蹭地直起身子,起的太急,头又撞到陈诺的下巴。 陈诺很受伤,这几天,这样的伤他都已经记不清受了多少次了,明明可以躲开的,可每次都因为看美景反应总是慢半拍,他都无语了,指着骆辰,话都说不出來:“你……” 骆辰又急又羞,脸颊通红:“色狼!” 洗个手还有免费的春光看,他可真是不做亏本的买卖啊!骆辰也不顾手上还都是洗手液向上拉了拉衣领。 福利沒了,陈诺嘴角一撇,冷哼一声:“又不是沒见过,再说了,也沒什么好看的!” 切,沒什么好看的你盯着看沒完。 这话说的得多闺怨,骆辰白他一眼,自己把手放水龙头下冲去,眼前这位,绝对是世界头一号危险分子,她得离他远点:“你这种行为虽然够不上犯罪,但从心理学的角度來讲,你已经犯罪了,你这是赤 裸 裸的视觉强奸”。 陈诺嗤之以鼻,拉过毛巾给她擦手:“照你这种说法,多少人出门还得被人轮 奸呢?” 骆辰非常鄙视地盯着他看。 陈诺点头:“就是这样子,其实我们国家的法律漏洞是很多的,强奸案一般都只保护女性的权益,向我们这种性感尤物就被忽略了!” 骆辰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你也被人强奸了吗?” 陈三少很淡定地吐槽:“你现在对我就是赤 裸 裸的视觉强奸!” “我对你只有赤 裸 裸的视觉鄙视”,随后,骆辰出了卫生间,陈诺拿了吹风机要给她吹头发,骆辰赶他走:“让它自然干吧”,a市现在天气还不是很冷,吹太多,头发更容易干枯,还不如让它自然干。 陈诺也不强求,返回卫生间,把地拖了一遍,很多以前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现在却做得得心应手,丝毫沒有任何不习惯,回到卧室的时候,骆辰正靠在床上看书,陈诺问道:“饿吗?” 骆辰看的是一本轻喜剧的书,文风相当幽默,被戳中笑点,骆辰哈哈大笑,她摆摆手:“不饿,早饭吃的那么晚,我都可以直接吃晚饭了,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叫外卖吃”。 陈诺自己也不饿,她在看书,他做什么呢? 想了想,陈诺折回书房拿出之前未处理完的文件,也爬床上去,和骆辰一起并列靠着床坐着,她看书,他就看文件,期间骆辰只是抬头看他一眼,就又垂头看她的书了,不是她不想抗议,而是她非常清楚,抗议无效,要是她抗议有效的话,也不会天天被这家伙抱着睡了。 骆辰笑点很低,几乎随便一个笑话就能戳中笑点,过几分钟就笑一次,陈诺实在受不了她,她是笑点很高得人,很少笑的:“你能不能别笑了!” “我笑我的,碍你什么事了!” “你这样严重影响我工作!” “那你滚去书房啊!我又沒叫你进來”。 陈诺气结:“死丫头!” 骆辰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了,忍不住凑过头去看他腿上的文件:“你真在工作啊!” 骆辰这么一凑过來,领口全开,胸前美景再现,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一起垂下來,贴在胸口,有一种别样的风情,陈诺目光暗沉,喉咙一紧,喉结上下滑动了下,突然伸手握住那处柔软,骆辰吓了一跳,慌忙去躲,谁知道陈诺一把就挥开文件,避开她的手,突然把她抱到身上來。 可怜的书和文件全都躺地上去了。 正文 第40章 两条腿的狼 骆辰这么一凑过來,领口全开,胸前美景再现,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有一种别样的风情,陈诺目光暗沉,喉咙一紧,喉结上下滑动了下,突然伸手握住那处柔软,骆辰吓了一跳,慌忙去躲,谁知道陈诺一把就挥开文件,避开她的手,突然把她抱到身上來。 可怜的书和文件全都躺地上去了。 陈诺略带薄茧的大手隔着衣服在她胸口充满色 情的揉捏着,骆辰脸红如火,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被他像个孩子一样被他抱在大腿上,垂眸便是他泛着淡蓝色的眼睛。 总是深邃中透着些许温情,此时更是夹杂着一抹暗沉的火。 骆辰深感危险,躲又躲不开,只得出声:“陈诺,你……呜呜~~~~~” 骆辰的话只來得及说一遍,就被人堵住了嘴,他的舌趁机而入,沒有一丝温柔地扫荡着她整个口腔,揪着她的舌尖,吻的沒完沒了,骆辰用完好的左手,锤了他好几下都沒用,精 虫 冲 脑的人是沒有任何理智的。 唇舌交战,骆辰彻底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憋久了,每天不调戏她几次天都黑不了。 突然,陈诺放开她的唇,含住她精致的耳垂,骆辰一个哆嗦,全身发抖。 陈诺一笑,他就知道这是她的敏感带。 骆辰完好的手锤了他好几下:“陈诺,你放开我……呜呜呜~~~~~” 似乎只是为了堵住她的嘴,她刚说话,他的唇又转移过來,灵活的舌头揪着她的舌尖吻的沒完沒了,疯狂地掠夺着她口内的每一处香甜,状若疯狂,吻得她的舌尖都有些发麻,她想躲开,他却固定她的头,丝毫不让她移动,就这么疯狂地吻着。 不放开,为什么要放开。 这是他的女人,他儿子的妈,他爱的人,天知道,他有多想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想这样压着他,狠狠地要她,他想看到她在他身下为他绽放,这是天天都想做的事,五年來做梦都到心碎的事。 眼前的女子脸红如火,媚眼如丝,他含着她的耳垂向她索欢:“小辰,我要你”。 骆辰深感危险,这几天,他们虽然同眠共枕,但每次都是她睡了之后,他才上床,早上起來,他虽然会调戏她,但还沒有哪一次提出这样赤 裸 裸的要求。 骆辰心如小鹿乱撞,狂跳了起來,森森地感觉到危机了:“不行,我的手还受伤着呢”。 “做这种事,不需要你的手,我的手沒事就好,我的手受伤也能做,你的手断了也能做”。 骆辰泪了。 这家伙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这么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话。 “混蛋,你欺负残疾人”。 睡衣被人彻底掀开,那莹白柔嫩的肌肤诱的他眼睛发红。 这几天,她的手打着夹板,使不得劲儿,穿衣服什么的都不方便,特别是文胸,还得扣暗扣,陈诺才不给她穿那种东西呢?他是这么说的:“穿什么呀,穿了还不是得我脱,我为什么要增加自己的工作量,我已经够忙了!” 顿了一会儿,他摸摸鼻子:“再说了,你不穿比穿着好看”。 其实就是为了保证他的福利,调戏起來多方便啊!她这几天穿的衣服都是开衫的,撕起來什么的最方便了,从上到下一拉,扣子全掉。 里面还沒有文胸,美景一览无余,莹白柔嫩的肌肤,弧度优美的双肩,精致突出的锁骨,都深深迷惑了他的眼睛,那一处柔软此时更是充满杀伤力。 陈诺的吻随着脖颈一路向下,倏然含住胸前的花蕾。 骆辰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一道强悍的电流,从胸口道全身,窜过身体每一处角落,身子敏感地迎合着陈诺,脑海一片空白。 “陈诺,你……”她用沒受伤的手推着他的头,这动作实在是让骆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要这样……” 她害怕这种感觉,完全被他掌控,沒有自己的思想,他们之前那么惨败就是因为她在感情里失了自我,万事只以他的思想为尊,若不是因为这样,沈心宜的事或许早就解释开了,后面的一连串悲剧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她不要再变成那样的自己,连自己都鄙视和唾弃的自己,她害怕,她潜意识都在抗拒,她不想再陷入他用柔情编织的网,高兴抑或难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她不知所措,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在她男女的世界里沉沉浮浮。 “要!”陈诺声音暗哑,夹杂着一丝情 欲,直起身子,淡蓝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小辰,我很想你,我想了你五年,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他抓着她的未受伤的左手置于他已经坚硬如铁的骄傲上:“小辰,五年來,我从來都沒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你要补偿我”。 骆辰一惊,经过情 欲的浸染,那双黑葡萄般清亮的眼眸荡漾出一股异样的迷离,性感动人,陈诺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浑身都就要烧起來似的,一个转身,就把骆辰压在身下,避开她手上的手,拉着骆辰的左手往他的骄傲上放。 “你……”骆辰羞赧的要死,拼命的想要彻手,自己的心似乎不是自己的,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同床共枕了几天,陈诺压抑的太苦了,有些小激动。 此时他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把自己埋在她柔嫩紧致的体内,恣意驰骋,狠狠地要她,看着她在他身下为他绽放。 骆辰拼命地想要彻手,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压着她的手在那里套弄,声音喑哑的彻底,骆辰却觉得无可救药的性感:“小辰,取悦我!” 呜呜呜~~~~~~~骆辰快哭死了,她就说四条腿的狼再危险也比不上两条腿的嘛:“我饿了!” 午饭还沒吃,骆辰总算是找到借口让他放手了,陈诺却只是一笑,吻着她的唇,说了一句雷死人不偿命的话:“我会喂饱你的!” 骆辰泪了,她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被他一说就这么带颜色呢?她是肚子饿了,又不是饥渴难耐,还需要他來喂饱。 骆辰默默地囧了。 她的上衣被褪尽,被无情丢在一边,它已完成了她的使命,骆辰看着依然穿着整齐的陈诺,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每次都只脱她的衣服,他自己呢? 陈诺此时是真正的箭在弦上,这么被她一掐,差点就丢脸地泄出來。 他略显粗鲁地扒了自己的衣服,就开始跟骆辰的睡裤作战,骆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潜意识里似乎也不想阻止他。 正文 第41章 他略显粗鲁地扒了自己的衣服,就开始跟骆辰的睡裤作战,骆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潜意识里似乎也不想阻止他。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是无法拒绝他的,包括在房事上,有时候尽管累极,只要他想要,她仍会咬牙配合,她喜欢看他沉迷的表情。 裤子褪尽,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又白又嫩,极其性感。 陈诺倒吸一口气,泛着淡蓝色的眸色加深,呼吸更加急促了,他以最快的速度脱了自己的衣服,就又覆在她身上,低头果断袭胸,略带薄茧的大手向下探去,直抚向腿心处。 骆辰浑身战栗,本能反应地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來,却被他抓着一起调戏。 骆辰窘的不行,都快哭了,拼命地彻手,锤了他好几下。 几年未见,陈诺激动得失了耐心,指腹在她的柔软处一阵抽 刺,沒等她足够湿润,便失了耐心,再也受不住某处的灼痛和强烈的想要她的渴望,狠狠地进 入她的身体。 五年來年沒有人造访的幽径一阵紧缩。 骆辰难受的蹙眉,呜咽出声,眼角泛泪,未受伤的手臂撑着他往上躲去,他却如影随形,沒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开始猛烈地掠夺…… 深入浅出。 沒有足够的前戏,骆辰很疼,每一次摩擦都疼的要死,她报复性地在陈诺腰侧猛掐,陈诺浑身一震,封闭了几年的欲 望彻底被点燃,更加疯狂地要着她,重重地撞击着。 他动作着,气喘吁吁地问:“还饿吗?” 骆辰茫然,随即反应过來,忍不住撑眸怒瞪着他,不就是为了逃避他说了句谎话吗?用得着这么记仇吗? 月牙弯的眼睛在情 欲的浸染下,透着一种特有的迷离,这么一瞪,陈诺更加激动了,加重了身上的动作,更加疯狂地掠夺着,不屈不挠地问:“还饿吗?” 骆辰赌气:“饿,更饿了,饿死了!” 丫头,这么说,你可别后悔…… 陈诺一笑,从她身体里退出來,折着她的腿压在胸前,更方便他禽兽了,骆辰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來,又被他带入情欲的世界,沉沉浮浮。 “还饿吗?”他像是一个执着又霸道的孩子,不要到一个满意的回答就不罢手。 骆辰却偏不让他如愿,但也不敢乱说话了,咬着唇,闷哼着承受着他的热情。 骆辰不愿说话,陈诺自有办法让她张口,变着花样地磨着她。 骆辰实在装不下去了,哀哀戚戚地哼起來,陈诺深深地撞入她的最深处,故意研磨着她最敏感的那一处:“还饿吗?” 骆辰缩着身子躲避,他却不屈不挠地问着,一定要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还饿吗?饿不饿了,我有沒有喂饱你!” 骆辰都要哭死了,再也受不住,如他所愿地哼出声:“不饿了,不饿了,饱了!” 陈诺轻笑,减轻了身下的动作:“我是谁,小辰,我是谁!” 骆辰是不敢倔了,他让说什么?就说什么?在这种事情上,她从來不是他的对手:“陈诺,陈诺!” “不对,要叫阿诺!” 陈诺动作着,一本正经地纠正着她。 骆辰泪崩,为什么她会碰上这么一个变态的东西。 “小辰,我是谁!” “阿诺,阿诺……” 陈诺心满意足了,重重地动作着,陡然,身体一阵颤抖,骆辰感觉到体内被注入一股暖流,陈诺释 放了自己的热情,气喘吁吁趴在她身上,骆辰一动都不敢动。虽然释放了,但他的……还在她的体内,蓄势待发的。 陈诺抓着她的手吻了吻:“小辰,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小辰,你一定不知道,五年來我有多想你,这五年來,我又做了多少次这样的梦,每次从梦里醒來,我都羞耻地发现,原來我是多么迫切地想着你。 终于回來了,回來真好。 陈诺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湿热的吻落在她锁骨上,看着她酡红的脸,被情 欲浸染了的黑眸比平时更加美丽,这样的骆辰只有他能看的到。 骆辰心里一惊,淡淡地疼起來,这几年,他们虽然过的都不好,但她还有儿子,起码有点安慰,他却只有一个人,宁愿放弃装修豪华的别墅,挤在这间他从前几乎不曾來过的就是公寓里。 刚刚被他欺负的积攒起來怒火,瞬间散尽,骆辰低声道:“你是不是先出來一下!” 陈诺深深地看着她,目光骤然沉了,骆辰敏感地感觉到体内的某个东西又在茁长了…… 靠。 “还饿吗?” “不饿了,饱了”,骆辰当机立断。 陈诺一笑:“那我们继续!” 骆辰:“……” 她说错话了吗?他难道不是那个意思。 “饿了,我饿了,我肚子饿了”,骆辰哀嚎着,又被他以吻封缄。 刚刚有过一次,陈诺这次意外的持 久,并不着急完事,尽情地吻遍骆辰的全身,挑逗着她的热情,让骆辰在他身下极致地绽放。 快感是有,但骆辰体力沒他好,做了一次累得慌,现在实在是沒什么力气了,连连求饶,声音都夹杂着一丝魅惑:“陈诺!” 陈诺蹙眉,重重一撞。 骆辰惊呼一声。 陈诺不满地道:“叫我阿诺!” 陈诺陈诺的,听着特别生疏,一点亲切感都沒有,他还是喜欢她叫他阿诺。 骆辰果断改口:“阿诺,阿诺,我晚上有约会!” “现在才三点多,还早着呢?我不会让你迟到的”。 “啊!”骆辰惊呼,现在已经三点多了,儿子都快回來了,骆辰锤了他好几下:“骆洛都快放学了,我们得去接他”。 “真烦”,儿子就是个电灯泡,陈诺不满了,揪着骆辰的舌尖,吻着骆辰,有力的大手揉着骆辰的胸口,又重重地撞了起來,陈诺是非常了解骆辰的,知道过了这村就沒这店了,今天做过这次,他再要吃肉,恐怕就难了,索性一次吃个爽,陈诺动作着,手移动到两人结合处,动作着,增加着两人的快感。 正文 第42章 要怎么配合? 骆辰到约定地点的时候,距约定时间已经过了近半个小时,她觉得特别抱歉,连说了几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 严世文一愣,惊讶道:“你是辰砂!” 骆辰尴尬点头:“是啊!很抱歉,我迟到了” 严世文愣了一会儿,盯着骆辰看,说实话,他是完全沒想到传说中的辰砂是这么一个青春美丽的女子。虽然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装,但看起來仍只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头黑发随意地披在肩头,显得一张脸又白又小。 骆辰被严世文这样不加修饰的赤 裸 裸的眼神给看楞了,结结巴巴道:“您有什么疑问吗?” 难道是因为她迟到,他生气了,那这件事情她是真无能为力了,得怪他老板。 他老板坐邻桌的位子上,拿着杂志挡着脸,眼睛是不是地瞟过來,看着严世文这种眼神,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哼,严世文,你死定了!” 严世文这才想到自己有多失礼,慌站起身,帮骆辰拉过椅子,让她坐:“沒有,沒有,只是沒想到辰砂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子”。 骆辰一笑:“谢谢!”随后入座。 骆辰笑的时候是她最有魅力的时候,眼若月牙,梨涡浅浅,直接秒杀一堆菲林。 严世文是混娱乐圈的人,男女关系很乱,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为名为利,为了何种不为人知的目的和和他在一起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但气质这么清丽出众的还真是少见,他此时倒有些想尝尝眼前这个女人的味道了。 严经理笑眯眯地盯着骆辰看,四十多岁的男人,略胖,地中海,大饼脸,眼睛特别小,目测不到一米七,整个一副猥琐的怪蜀黍形象。 陈诺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严世文,你个混蛋,我老婆的注意你也敢打。 严世文献殷勤:“辰砂小姐,您喝点什么?” 空腹喝咖啡不好,骆辰并沒看他,认真想了想:“给我來杯橙汁吧!谢谢!” 严世文笑着叫來:“waiter,一杯橙汁,一杯咖啡!” 服务员退下,严世文看着骆辰,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年头才女不少,美女也很多,然而,又有才又有貌的女的不多,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他老奸巨猾,很多事情,即便是想,他也不敢太唐突,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万一吓到辰砂,这起合作被他搞砸了,陈诺会直接扒了他的皮,他有些虚伪的恭维道:“辰砂小姐,我看过您的书,写的真好,我有个表妹,特别喜欢你,一听说我下午要來见你,她最兴奋了,嚷嚷着要跟我一起來看你呢?被我赶回去了!” 说完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补充道:“当然,我也很喜欢” 骆辰轻笑,抬起头,锤了锤有些酸的脖子:“谢谢,我真荣幸啊!” “哪里哪里,是我的荣幸,辰砂小姐能來见我,已经给足了我面子了,我……”严经理说到一半顿住了,因为骆辰脖子一伸长,之前衬衫领挡着的那个吻痕就那样露出來了,特别明显,绝对是个吻痕,严经理暧昧一笑,原來,外表的清纯也是假象啊!他就说这年头,沒什么白莲花嘛。 “辰砂小姐,我们先谈正事吧!我今天找你來……” 辰砂小姐,骆辰觉得很别扭,但也不纠正了,她现在是饿极了,只想快点谈完事情,去吃点东西。 终于谈到合作了,骆辰也爽快,她本來就已经想通了,她想帮陈诺,她也尊重大部分读者的意愿。 所以洽谈的过程非常顺利,就连开价都不是很高,一般的市场价,这点严世文是绝对沒有想到的,据说当初海天放出天价买《星沉》的影视改编版权,她都沒答应的。 但是骆辰有条件:“第一,我绝对不能容忍《刺青》翻成一部烂片!” 严世文非常自信,毕竟这是自己的王国,他对这点绝对有自信:“沒问題,我们旗下有最好的编剧、导演和演员,再说了,尘世美出品的电影票房和口碑都是有保障的!” 骆辰点头:“第二,书本身是很青春励志的,改编成电影这个主旨不能变!” 这也不是什么难的,严世文很痛快就答应了,《刺青》改编成电影之后,目标观众很大一部分就是这本书的读者,改编太多,容易引起人们反感:“这点您完全可以放心,我们会在尽量尊重原著的基础上写出最好的剧本,拍出最好的戏,只要您足够配合,甚至连价钱我都可以为你抬高一点”。 他说完,猥琐的几乎看不到眼珠的眼睛眨了眨,似在放电。 骆辰嘲弄一笑,老色鬼,若不是为了帮助阿诺,你以为我会跟你谈吗?她冷了神情:“那么,严经理想让我怎么配合呢?” 鱼儿上钩了,严世文搓着手:“这个事情不急,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骆辰冷哼一声,这老色鬼一看就是经常吃人豆腐沒碰过钉子的人,她可不打算让他再那么一帆风顺下去,骆辰冷了声音:“严经理,既然你说价钱可以再抬高一点,我就直接提要求了,《刺青》的影视版权,我不想只以普通的市场价卖出了,你应该知道,三年前,海天买我的《星沉》影视改编版权,就比你现在出的这个价位高出将近一倍!” 严世文暴汗:“辰砂小姐,我们谈合作,最重要的就是一诺千金,您不能这么出尔反尔的!” 骆辰很无辜:“是你说价位你可以再为我抬高一些的”。 言外之意,这不是我自己要出尔反尔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严世文深感无力,但又不能得罪骆辰,只得说:“我会尽量争取的” 骆辰心中冷笑,脸上却还是一副放松的表情,她伸出左手:“那么,严经理,我们合作愉快!” 严世文一愣,随后也伸出左手:“合作愉快!” 两手交握,严世文有些用力,眼神暧昧地传达了一种讯息。 老狐狸,骆辰直接忽略,放开了手。 正文 第43章 谁惯着谁? 两手交握,严世文有些用力,眼神暧昧地传达了一种讯息。 老狐狸,骆辰直接忽略,放开了手。 犹豫了半晌。虽然知道不该问,但严世文还是忍不住开口:“辰砂小姐,您的右手!” 该不会右手不能用吧!那这可真是残缺的天使。 骆辰一笑,也不隐瞒:“前几天,不小心崴了,多谢关心!” “那我就放心了,希望您能早日康复!” 陈诺是坐在邻桌的桌子上看着他们谈事情的,看到骆辰站起身了,立马走过來:“事情谈完了!” 骆辰诧异道:“你怎么进來了!” 这家伙,都说了让他在外面等了,跑进來做什么?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在來之前的路上,两人还在闹别扭,因为他让自己迟到的事,骆辰相当不高兴,她一贯都是很守时的人,迟到也就算了,但是因为睡觉而让自己迟到的让她觉得特别沒面子。 所以,她一下车就向约定地点跑,边跑边警告着:“你在外面等,不许i进來!” 陈诺可不是什么听话的主,况且她今天见的人是严世文,他能放心才怪,他搂着骆辰,直接拎起骆辰置于椅子上的包:“车里太闷了,我就在这里等”。 严世文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辰砂是陈总的人。 那他怎么提前不说。 自己之前和他说自己说联系不到辰砂的时候,陈总也不说自己认识她,还臭着一张脸训人,亏得他那么辛苦,还想了那么多办法,找到林氏的公主,才间接联系到辰砂,陈总明明可以在中间搭个桥梁的嘛,害他这曲线救国的道路走的那么坎坷。 陈总太不厚道了,严经理哭丧了脸:“陈总,你们认识!” 陈诺一哼,抓了我老婆的手,还色眯眯地盯着我老婆看,严世文,你死定了,他淡定地咳了咳,极其亲民,咬牙切齿i地道:“严经理!” 一字一顿。 严世文暴汗,他今天居然调戏了陈总的女人。 他狂擦汗,这绝对是个美丽的意外。 骆辰抿唇。 陈诺冷哼一声:“她的要求无条件服从,做不到的直接找周瑜”。 严经理连连称是,小鸡啄米似的,头一点一点的,再也沒了之前的猥琐形象,看着很是可怜。 陈诺拉着骆辰的手出了咖啡厅,骆辰说道:“我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吗?怎么进來了!” “都说了车里太闷了!” 骆辰撇嘴,他自己就是个闷骚鬼,会嫌闷。 骆辰非常不屑:“你这根本就是借口,说实话,你是不是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陈诺眨眼,眸中含笑,无辜地问道:“我们什么关系!” 语气中的笑意却怎么也挡不住。 骆辰一愣,又懊恼了,她又说话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她果断道:“我们什么关系也沒有!” 陈诺嗤之以鼻:“那不就得了,既然我们什么关系也沒有,你怕什么?” “我不想让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陈诺冷了脸色:“你又不是大明星,谁会会关心你的!” 说着又拉着直接到了星巴克的停车场,把她塞在车里:“饿了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骆辰脸一红,他又问她饿了沒。 明明是一句很单纯的话,怎么一个下午就被他搞着这么带颜色了呢? 骆辰觉得自己以后都无法直视这句话了。 陈诺看着骆辰酡红的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故意逗她:“我问你饿了沒!” 骆辰的脸一片酡红,忍不住抬眸瞪他。 陈诺轻笑,不遗余力地调侃她:“我只是单纯地问你肚子饿了沒,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骆辰更恼了,脸红的都快烧起來了, “你……” 陈诺遗憾地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纯洁呢?” 骆辰知道她是故意逗她的,偏不动气:“你们公司就沒有一个正常人,那个严经理根本就是个奇葩,老色鬼”。 陈诺摇头,在骆辰脸上亲了一口,把安全带绑好,发动车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知道你还用他!” “他有能力啊!” 骆辰抿唇。虽然是实话,可她沒法认可他这一点,她觉得一个人的人品才是最重要的:“有能力你就用他啊!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 “娱乐圈的人都那样”,陈诺抓着骆辰的左手捏了捏:“其实,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那家伙变成那样,也是娱乐圈那些女的惯出來的”。 骆辰撇嘴,男人啊!自己管不住自己那玩意,还要把原因推在女人身上,她唇角一勾,眉眼弯起:“陈先生,你來说说看,那些女人惯着他,哪些女人惯着你了!” 陈诺当机立断:“报告老婆,绝对沒有”。 骆辰脸一红,死不要脸,谁是你老婆。 “要说你五年都沒有那个,我可不信!” 他就是一批种马,旗下艺人那么多,美女更是眼花缭乱的,就他那点自制力,能沒做过那档子事。 骆辰只要想想,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心里就一阵不舒服,忍不住挪着身子,离他远点。 正好到了红灯,陈诺嬉皮笑脸地凑过來:“小辰,你说我沒有哪个!” 死混蛋,又想占他便宜了,骆辰白他一眼,偏过头去,不说话。 陈诺也不想骆辰误会他,他们本來就还沒完全和好,若是她心中再有心结,两人不知道得僵到什么时候呢?他亲了亲骆辰的脸颊,又坐直身子,开车:“老婆,我绝对是冤枉的,五年來,都是五姑娘帮的我!” 五姑娘。 骆辰倒吸一口气,脑海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出现一幅画面,陈诺那个…… 怎么那么不和谐捏。 骆辰为自己的想象默默地囧了。 陈诺把车停在一家韩国餐厅,他已经和儿子一起吃过饭了,只剩骆辰,当然顾着她的口味,她喜欢吃辣,他是知道的,所以直接把车停在韩国餐馆前面。 骆辰嘴一撅:“我要吃关东煮!” “这都几点了,你吃什么关东煮啊!先随便吃点,儿子一个人在家呢?明天我给你吃关东煮!” 骆辰扁扁嘴,下了车,她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要吃关东煮,只是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不痛快了,开始变着发的折腾陈诺,谁让他下午的时候欺负她了,但他提到儿子,她也沒办法,孩子一个人在家,她还真不放心。 正文 第44章 差点被儿子看见限制级画面 陈诺接到陈谨的电话,让他今天下午带骆辰母子回家吃饭。 彼时骆辰正在上网,昨天上午才签约,下午消息就开始漫天飞,现在《刺青》改编电影的消息依然成为各条各版的头条,媒体对于辰砂的猜测更是众说纷纭,骆辰看自己的八卦看的不亦乐乎。 陈诺走过來,踢了她一脚:“二姐让我们今天下午回家吃饭”。 骆辰果断拒绝:“我不要”。 陈诺如法炮制,对着电话就说:“二姐,骆辰说她不回去!” 他正在打电话。 靠。 骆辰瞪大眼睛,脸上表情变化的相当精彩,小宇宙熊熊燃烧,小手握拳,恨不得对着陈诺就來几下,这混蛋,怎么能这么说呢? 好歹委婉一点吧! 不管她和陈诺怎么样,她对陈家人的印象都是极好的,不想见他们只是不想他们误会,可是陈诺直接这么说,好像她多不近人情似的。 骆辰越想越气,咬唇狠狠瞪了陈诺一眼,对着他的小腿就踢了一脚。 陈谨倒也不生气,笑着让骆辰接电话,陈诺把手机递过來:“喏,二姐让你接电话!” 骆辰不服气,但还真的沒办法不接,她和陈诺怎么闹是他们的事,但她对他的家人还真讨厌不起來,特别是陈谨,骆辰拿过电话,深吸一口气,笑的像花儿一样灿烂,说话特别乖巧,就像几年前陈谨见到的样子。 陈谨是绝对的金狐狸,对付骆辰这种小虾米游刃有余,不管她找什么拒绝的借口,都能被陈谨堵个死死的。 从头到尾,陈诺都只是含笑看着骆辰,不管她怎么使眼色让他帮她解围,他就是不说话。 陈谨说:“小辰,我知道你不想來我家,但是算是二姐求你好不好,二姐欠你一个人情,我爸爸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知道你带着老三的孩子回來,不知道多心急着见呢?若不是怕太突兀吓到你们,他大概早就去你们了!” 骆辰沒办法,最后只得答应她下午会回去的,她把手机递给陈诺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骗了,她愤愤地道:“你的家人都特别奸诈!” 陈诺对着电话就讲:“二姐,骆辰说你特别……” 陈诺的话还沒说完,骆辰果断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巴。 彼时陈诺就懒洋洋地坐在床上,骆辰这一扑又比较着急,直接把人给扑倒了。 四目相对,四唇相碰。 陈诺:“……” 骆辰:“……” 骆辰反应过來,立马起身,仓皇着爬起來,陈诺哪儿肯,到嘴边的肥肉,哪有放过的道理,他果断一手摁着她的头,一手楼腰把她控制住,那甜美芬芳的樱桃小嘴就压到他唇上,骆辰惊呼间他的舌就趁虚而入。 骆辰推搡着他,想要起身,挣扎了几下,突然感觉到某人的小兄弟又很沒节操的起立了,骆辰吓得再不敢乱动。 手机早已被扔到一边,仍在通话中。 陈诺的吻总是很热烈,带着某种悸动,扫荡着她的口腔,深入喉咙,骆辰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的亲吻太过熟悉,慢慢地生涩回应。 得到她的回应,陈诺更激动了,手不安分地置于压着他胸膛上的柔软,重重地揉捏着,呼吸彻底乱了节拍。 电话那头的陈谨倒吸一口凉气。 貌似骆辰那纯洁的小白兔被老三的扑倒了,嗯,有进步,老三威武。 她非常纠结地看着电话想她要听直播吗? 几年前,本來有一次是有机会可以直接听直播的,但是碍于小mona也在,她无奈之下,只得提前离开,想不到如今又撞到机会了,还是通过电话啊!这种经历真是少见。 陈诺吻的有些小激动,小兄弟早已屹然起立,他也不满足于简单的热吻,扯着骆辰的衣服就想干坏事。 就在此时,屋里响起一声响亮的童音:“妈咪,我要……” 两人尚未反应过來,小骆洛小小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目瞪口呆…… 噗…… 听直播的陈二小姐直接把杰森刚递给她的牛奶喷他一脸。 骆辰脑子一片空白。 精 虫 冲 脑的陈三少也是这才反应过來,他们竟然沒有关门,其实这事不怪他啊!他也沒想到,骆辰会突然扑倒他呀。 骆辰反应过來,猛地坐起身,脸红如火,相当懊恼,他们居然差点…… 光天化日之下,连门都不关就差点……。 还被儿子撞了个正着。 骆辰彻底凌乱了,有一种立马想要钻地洞的冲动,天哪,你收了我吧! 小骆洛毕竟是小孩子,再聪明也是小孩子,骆辰给他的教育又比较保守,通过看电视,他只知道爹地妈咪理应要住在一起,但是他还真不知道某些事情的意义,他眨巴眨巴纯洁的大眼睛,非常纯洁地提问:“爹地,妈咪,你们在干嘛?” 陈诺直接扔了一个枕头过去:“臭小子,滚回自己卧室去!” 欲求不满的男人是非常恐怖的,陈三少的语气非常恶劣。 这些天,陈三少对这个小电灯泡非常不满,总是坏他的好事,连亲骆辰一下都不行,理由千篇一律,儿子在呢?把他堵的严严实实的,所以陈三少总是瞅着机会,揪着骆洛打他的小屁屁。 小骆洛是小骚包,嘴上不说,但他其实是非常记仇的,习惯性地找帮手,小骆洛委屈地扁扁唇:“妈咪!” 骆辰劈头就是一巴掌,陈诺怒瞪她:“你疯了!” “你滚出去!” 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哪家的大人能在被儿子撞到这么尴尬的画面之后,直接一枕头飞过去,一句滚出去打发了的。 真是混蛋,他脸皮厚,她还不带那么变态的。 陈三少气极,看向小骆洛,小孩子舌头一伸,就对着他做了个鬼脸,陈三少那个愤怒啊!他在这个家是彻底沒地位了,大的不怕他,小的也不怕他。 骆辰从床上翻下來,真够混的,鞋子都沒脱就…… 差点就直接上演限制级画面了,还好儿子是现在过來,若是再晚一会儿,估计就更劲爆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骆辰又懊恼地锤了锤脑袋,真是太不纯洁了,都是这混蛋,她忍不住又狠狠地瞪陈三少一眼。 陈诺非常无辜,他刚才貌似沒惹她吧。 正文 第45章 快乐回家 回老宅的时候,又是骆洛坐在车后座,骆辰本來打算陪着儿子一起的,硬是被陈诺拉着压在副驾驶座。 帮她绑安全带的时候,陈诺在骆辰耳边轻轻吹气:“其实你之前是故意的吧!” 骆辰一愣:“什么?” 陈诺暧昧一笑,眨眼放电:“故意扑倒我,然后干什么呢?准备吃了我!” “才不是”,骆辰脸一红,眼中闪过一抹羞涩,迅速否认:“你胡说什么呀,自恋也得有个限度吧!呵,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被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啊!” 陈诺沉了语气,听上去有些郑重:“我只需要你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骆辰无言,别过头去,催促着他开车,骆洛在后座已经不安分了,吵着要玩骆辰的手机。 骆辰递给他,骆洛摆弄着手机问道:“妈咪,笑笑起床了沒啊!” 之前骆洛突然过來卧室找骆辰就是要电话的,说是要打电话给笑笑,结果骆辰告诉他两边有时差,笑笑那边现在是深夜,不能打,要打也得等那边天亮了才可以。 陈诺开着车埋汰道:“小子,你那么积极找人家做什么?喜欢人家,想娶回家做老婆啊!” 骆辰伸出左手掐了他一把,不让他乱说话,瞧他说的什么混账话。 孩子还那么小,懂老婆是干嘛用的吗?还娶回家做老婆,亏他想得出來。 骆辰转过头去,儿子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骆辰一笑:“应该起來了,你试试吧!不过,今天是星期天,笑笑不一定在家的!” 骆洛高兴地拨通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沒人接:“妈咪,笑笑怎么不接电话啊!” “可能她妈咪带她出去玩了吧!不是昨天才打过电话吗?怎么今天又打!”儿子啊!你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妈咪我赚钱不容易,国际长途很贵的。 骆洛认真地道:“笑笑昨天哭的可厉害了,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我想打电话安慰她一下!” 陈诺凉凉地道:“小子,你还得要人安慰呢?” 小骆洛可不是省油的灯,几年來,天天跟骆辰斗嘴,对着陈诺自然不胆怯,父子俩开始杠上了,一路上都在斗嘴,最后骆洛说了句:“爹地,你真是太幼稚了”。 不就是妈咪总是陪着我不陪你吗?有必要这么幽怨吗?其实我还是很希望爹地快点追到妈咪的。 陈诺目瞪口呆。 骆辰哈哈大笑,陈三少啊!被自己四岁半的儿子说幼稚,赶脚怎么样。 这对父子相处怎么就这么特别呢? 真素太喜感了。 车子渐渐驶进钟灵山庄,骆辰的心开始不平静起來,时隔五年,她其实是真的不想再去陈家的,且不说现在她和陈诺的关系本就晦涩不明,光是五年來,她带给他的伤痛就让她无法坦然面对他的家人,总觉得有一抹愧疚。 她知道其实这件事情他们都是受害者,可她就是抑制不住的愧疚。 车进了别墅,mona听到声音,最先跑出來,看到是陈诺的车大喊一声:“爹地,妈咪,爷爷,三叔回來了!” mona这一嗓子,几乎陈家所有的人都迎了出來。 陈谨看到骆辰还打着夹板的手,扑哧一笑,她早就听杰森说过关于骆辰手的问題了,这孩子估计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被人阴了吧! 骆洛力气小,开不了车,直接被陈诺抱下來,看到这么多人直接就愣住了,自小到大,他还沒碰到过这么大的阵仗,小孩子的第一反应是找妈咪,所以他屁颠屁颠跑骆辰身边去了。 其实此时骆辰也愣了,她看到杰森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道:“医生,你怎么也在这儿!” 杰森搂着陈谨:“我老婆孩子都在这儿,我当然也在啦”。 “啊!”这是什么关系啊!骆辰下意识地把询问的眼光看向陈诺。 陈诺点头:“她是二姐的男人!” 靠,叫声姐夫你会死啊! 杰森无语了。 骆辰娇嗔,打了陈诺一下:“你怎么不早说!” 陈三少很冷艳地道:“你又沒问!” 骆辰无语,她难道要看到一个男人就问他和陈谨是什么关系吗? 这是什么逻辑。 陈家今天人不是很多,都是自家人,陈翔,陈堃一家,陈谨一家,好吧!如果陈诺也算一家的话。 骆辰都认识,几年前都见过了,她一一跟他们打招呼,并且教着骆洛叫人,骆洛也听话,乖乖出声。 cindy说:“赶紧进屋吧!今天外面风大,谨儿吹不得风的”。 一行人进屋,骆辰刚开始还很拘谨的,觉得不自在,好在人多,陈堃陈谨又风趣幽默,加上还有杰森cindy,孩子们又多,沒一会儿,气氛就热络了,陈家一贯是掐着时间做饭的,他们过來的又比较早,还沒到吃饭时间,所有人坐客厅聊天。 陈翔问骆洛,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骆洛认真想了一会儿,大概是想看在人多的面子上,骆辰答应他吃冰激凌的概率有多高,他嫩嫩的小手在唇上点着,眼睛骨碌碌地转:“爷爷,我要是冰激凌”,看到骆辰射过來的冷冷的目光,赶紧改口:“是不可能的,我还是吃苹果吧”。 所有人大笑,这小家伙太鬼精灵了,比陈诺小时候还聪明,眼珠子骨碌碌转那几下,特别机灵,陈谨喜欢的不得了。 孩子总是粘着孩子的,骆洛自小比较独立,他生长的环境也不允许他粘人,但小文昊不一样,他一出生就在陈家温暖的大家庭里,而且从小就喜欢黏着姐姐,现在又來了一个哥哥,他可高兴了,果断抛弃姐姐,找哥哥玩儿,哥哥去哪儿,他也去哪儿,哥哥做什么?他也跟着做什么? 小骆洛可嫌弃他了,避又避不开,一大一小,闹出不少笑话。 陈翔亲自削了皮把苹果递给骆洛,小文昊吵着也要吃。 cindy说道:“爸,你给他半个就够了,不然一会儿吃饭又吃不了多少!” 小文昊不高兴了:“妈咪,我吃的完”。 妈咪,他是大哥的儿子。 正文 第46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骆辰纳闷了:“二姐,这不是你儿子啊!” 杰森捶腿大笑:“是我儿子,为我儿子!” 陈谨也忍俊不禁,解释道:“他叫文昊,是大哥的儿子,我儿子还不到两个月呢?正在楼上睡觉”,她说完,向文昊招招手:“昊昊,过來!” 小文昊迈着小短腿走过來,陈谨说道:“來,跟三婶打个招呼!” 骆辰:“……” 她和陈诺现在又不是…… 怎么到现在还叫三婶啊? 骆辰很尴尬:“还是叫阿姨吧!”叫三婶,她觉得特别别扭。 小文昊扭曲了,一会儿让人叫三婶,一会儿让人叫阿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了,小孩子咬着手指,非常纠结地看着骆辰。 所有人鄙视地看着陈诺,那眼神就是,还沒搞定老婆,沒出息。 陈诺冷哼一声,直接忽略他们,搞沒搞定,也不是他们说了算。 骆辰从茶几上直接拿了个苹果,对着文昊,赤果果地诱惑道:“叫阿姨吧!叫阿姨我给你吃苹果!” 就地取材,手到擒來啊! 陈谨对着骆辰就竖了个拇指,你强。 什么叫借花献佛,请看骆辰同学。 小文昊接过苹果,他对比了一下骆洛手里的苹果奶声奶气地道:“要削皮了才能吃!” 所有人哄堂大笑。 骆辰特别尴尬,不中用了呀,连个小孩子都骗不了了,还是说现在的小孩太聪明了。 骆辰汗蹭蹭的,还真的拿了把水果刀给他削皮,cindy说道:“小辰,你别管他,让他自己玩吧”。 “那怎么行!”做人得厚道,不带这么骗孩子的。 骆辰把皮削好,递给文昊苹果,文昊接过,终于高兴了,赏骆辰一个笑容:“谢谢阿姨!” 骆辰圆满了。 聊了会儿天,楼上传來孩子的哭声,骆辰眼睛一亮:“二姐,你儿子醒了!” 杰森是非常称职的奶爸,最先上楼,骆辰想看看陈谨的儿子,陈谨带她上去,骆辰一走,小骆洛也跟上,结果小文昊也跟上去,mona也上去,小婴儿的卧室顿时人满为患。 陈谨赶着小孩子出去,除了骆洛,文昊和mona都去客厅玩。 文昊不干,哥哥在哪儿,他也要在哪儿。 小mona肯定也不干,凭什么她要出去呀,小孩子总是喜欢小孩子的,腻在一起多好玩啊! 结果陈谨一只手一个直接给提门口去了。 小文昊顿时就哭了,苹果也不吃了,扔地上哭的特别凄惨,mona也喊着抗议,一时间卧室里只有孩子嫩嫩的哭声,特别吵,小婴儿也不哭了,眼睛睁的圆溜溜的盯着发出噪音的哥哥姐姐看。 骆洛非常纠结,他们俩都哭了,他是不是得配合着点,不过貌似姑姑沒赶他出去,那就不用哭了,骆洛做了决定后,就非常淡定地看文昊和mona表演。 骆辰说道:“要不就让他们在里面呆着吧!”二姐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孩子还那么小,哭成那样,她也忍心,骆辰心软,忍不住替他们求情:“反正小孩子已经醒了,他们也不会吵到他的!” 陈谨把他们放下,警告道:“要在里面玩儿可以,安静点啊!” 俩屁小孩顿时就闭嘴了,他们俩不哭后,杰森怀里的小家伙又开始哭了,还是很吵啊! 骆辰非常头疼,她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把跟前这家伙带大的,突然觉得那是一段非常水深火热的日子。 婴儿室连着一个大大的玩具房,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三个小孩玩儿的不亦乐乎,小婴儿虽然小,但玩具可不少,杰森知道自己要当爸爸了,高兴之下,买了很多,别人又送的多,堆满了整整一个三十平米的房间,对于小骆洛來讲,这就是老鼠掉进米缸里了,高兴的不知所措,惊呼一声就冲上去和那些玩具作战了。 文昊和mona平时不來这里玩儿的,但今天骆洛在,他们俩也來劲儿了,玩的特别开心。 看骆洛玩的开心,骆辰也不管他,跟陈谨聊天。 小婴儿是饿了,陈谨喂他喝了奶,他就不哭了,骆辰看着他觉得非常亲切,握着他肉肉的小手逗他,母爱情绪泛滥:“哦,好可爱哦,二姐,我觉得他长的好像骆洛小时候,真的很像,特别是嘴巴和鼻子,超级像了”,她恨不得翻出骆洛这么点大时候的照片來给陈谨看看到底有多像。 杰森又不高兴了,他的儿子长的不是应该像他吗?杰森特别郁闷,陈谨笑着说:“他们都说他长得像老三!” 骆辰愣住了,像吗? 她摇头:“我还是觉得跟骆洛更像” 陈谨只是一笑。 “对了,二姐,你们给他起名字沒呀!” “中文名叫陈昊宁,小名就叫宁宁,英文名字他爷爷奶奶起,到现再还沒定呢?” 骆辰吐吐舌头:“估计是太慎重了吧”。 当初她给骆洛起名字的时候,也纠结了很久。 骆辰逗着宁宁,心里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这让她想起骆洛这么大的时候,两个小孩子长的很像,她顿时充满了母爱,不遗余力的逗着宁宁笑。 陈谨示意杰森出去,杰森也听话,他知道陈谨定是有话要跟骆辰说。 陈谨突然说道:“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 骆辰一愣:“二姐!” “我生了宁宁,请了两个月嫂,一大家子的人都帮着带,有时候都觉得很累,更何况你是一个人带着骆洛,想也想得到”。 想起过去的日子,骆辰也觉得有些心酸,但并不后悔,苦是苦了点,但好在她还有骆洛,这是她挺过所有难关最大的动力,她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儿子最好的生活,她曾无数次的庆幸过小家伙的存在。 陈谨抱着宁宁,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问道:“小辰,有沒有想过和老三复合!” 骆辰垂眸,咬唇,半晌,她轻轻地道:“我也不知道!” 之前,她的答案是很坚定的不可能,现在却是不知道,这些天來,她能感受的到陈诺对她的好,他的柔情,他的怜惜,也眷恋着他给予的一切包容和宠溺,可是和好还是有些排斥。 沒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女人是天生缺乏安全感的动物。 正文 第47章 她不知道的事 陈谨抱着宁宁,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问道:“小辰,有沒有想过和老三复合!” 骆辰垂眸,咬唇,半晌,她轻轻地道:“我也不知道!” 之前,她的答案是很坚定的不可能,现在却是不知道,这些天來,她能感受到陈诺对她的好,他的柔情,他的怜惜,也眷恋着他给予的一切包容和宠溺,可是和好还是有些排斥。 沒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女人是天生缺乏安全感的动物。 沒有得到明确的回答,陈谨再次开口问道:“那有沒有想过接受别的男生!” 骆辰又是一怔,有想过接受别的男生吗? 完全沒有。 就算是和陈诺刚闹掰,她也不曾想过去接受别的男生,林木对她再好,她也沒有往这方面想,她苦涩一笑:“人心很小,只放得下一个人”。 陈谨一笑,她就知道小辰是真的喜欢阿诺的,即便分开五年,感情仍然沒有变,现在的女孩子,这么长情的不常见。 “小辰,其实,我知道你们之间的问題应该让你们自己去解决,但我实在不想你们浪费那么多时间,我和杰森若不是浪费了十年,很多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很多苦彼此也根本无需承受,我接下來说的这些话,不是我想帮老三说话,只是不想你们重蹈我们的覆辙”。 陈谨语气温和,表情恬淡,眼神里透着幸福,显然非常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即便是说起过去十年愁苦的记忆,脸上依然很平静。 “我们都错过了彼此年华里最美好的岁月,想要追悔,却已沒了机会,小辰,你和阿诺的事我本不想插手的,我想着说你们再怎么闹也不会闹到我们这个年龄,可是今天我看到骆洛,看到阿诺少有的笑容,我突然改变了想法!” 陈谨叹口气,继续说:“几年前的事情我们都很遗憾,但当时阿诺真的是跟我们在一起的,大哥受伤,mona被人绑架,我们遭受的是灭顶之灾,我们所有人都无暇去顾及别的事情,a市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所以连你爸爸妈妈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知道,你知道阿诺后來知道后他有多自责吗? 事情处理完,他几乎迫不及待地回了国,得到的就是你父母的悲剧,和你已经离开的事,阿诺悔不当初,他疯了似的到处找你,几乎翻遍了整个a市,他像个疯子一样,说是华娱经纪带头做了不实的报道,才会让你伤心难过,所以他很快收购了华娱经纪,剩下的报社杂志他一家一家的收拾,整个a市的传媒界被他搞的一片乌烟瘴气的。 他堕落着借酒消愁,有好几次都因为酒精中毒被送进了医院,那会儿我还在美国,奶奶实在管不下他才打电话让我回來的,我回來就是在酒吧把人给揪回來的,他喝了很多酒,搂着我哭的特别惨,他说他把你弄丢了,一直问我该怎么办,我心疼我弟弟,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是被我打醒的,我跟阿诺差了沒几岁,我自小就特别疼他,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可那次,他那狼狈堕落的样子真的把我惹毛了,我第一次对他动了手…… 也不知道是被我打醒的,还是他自己也觉得不该再那样自我放逐了,后來就收了心在工作上,也不找你了,说是要等你自己回來,有家不回,天天守在你们家,说是要第一时间见到你,可是在那之后,我却再沒看到他脸上有什么笑容!” 骆辰眼圈红红的,心疼的厉害,她说陈诺只看得到他的痛苦,只知道放大自己的痛苦,却忽略了她的,可是今天她才知道,原來,自私的是她,放大自己痛苦的人也是她,她放弃关注陈诺的一切消息,所以根本不知道陈诺曾经如此消沉过,不知道他曾因为酒精中毒,进过医院多次,这些事,他也从來都沒提过。 骆辰捂着嘴巴哭的身体一抖一抖的,陈谨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小辰,我说这些话的意思不是让你自责,只是想要告诉你,过去的事情,七七八八的,不管谁对谁错,都已经过去了,你们沒有谁必须要为过去的事情买单,不人生苦短,得学会向前看,既然孩子都那么大了,你也愿意跟他住一起了,就不要再欺骗自己,好好谈一谈吧!折腾來折腾去的,最后还是在一起”。 骆辰的脸微微一红:“二姐,你不怪我吗?” 这些伤痛都是她带给他的,若不是她的存在,阿诺根本无需去经历这些,陈谨那么疼他,真的可以像过去那样毫无芥蒂地接受她吗? 陈谨却只是一笑:“怪你什么?怪你喜欢老三,怪你给他生了个儿子,还是怪你狠心离开!” “过去的事情你们也都是受害者,我只希望你们今后能珍惜彼此,好好过日子!” 骆辰嘴唇一扁,沒有再说话。 一时间话題太过沉重,宁宁似乎是不满于自己被冷落,哭了起來,陈谨对于孩子这种软体生物还真的沒办法,平时他哭的时候都是杰森哄的,这会儿,宁宁一哭,她就乱了阵脚,骆辰说道:“让我來吧!” 她早就想抱抱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孩了,跟她的儿子这么像,她打心坎里喜欢极了。 骆辰抱过宁宁,她只有一只手,不敢站起來,怕折了孩子的腰,值得放在腿上,颠着腿摇他,他还真的不哭了,陈谨笑说:“还是你有办法!” 骆辰指了指玩具房:“他可比那家伙乖多了,骆洛这么大的时候可能哭了,一点都安静,时时刻刻都被抱在怀里摇着,你一停下來,他就哭的沒完!” “哦,他小时候那么皮呀!” 现在这乖巧的样子,还真看不出來,陈谨说:“看來你把他教育的很好!” “自学成才,自学成才……”,骆辰面有愧色,骆洛满一岁之后,迫于生计,她就不怎么管他,很多时候,他都在自己玩,长成这样,的确是自学成才,骆洛自己也这么说。 过了一会儿,陈诺上楼來叫他们下去吃饭,骆辰正坐在床边抱着宁宁逗着他玩,小家伙紧紧抓着骆辰的手指,小腿一瞪一瞪的,非常快活,陈诺突然就羡慕了,他知道骆洛的存在的时候,他已经这么大了,他缺席了儿子的成长,看着骆辰抱着宁宁时小心翼翼的神色,和她脸上明显的温和和关怀,他忍不住想儿子这么大的时候,骆辰是不是也这样抱着他。 这真是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 正文 第48章 遇到我,你后悔吗? 过了一会儿,陈诺上楼來叫他们下去吃饭,骆辰正坐在床边抱着宁宁逗着他玩,小家伙紧紧抓着骆辰的手指,小腿一瞪一瞪的,非常快活,陈诺突然就羡慕了,他知道骆洛的存在的时候,他已经这么大了,他缺席了儿子的成长,看着骆辰抱着宁宁时小心翼翼的神色,和她脸上明显的温和和关怀,他忍不住想儿子这么大的时候,骆辰是不是也这样抱着他。 这真是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 骆辰看到陈诺,疑惑道:“你怎么上來了!” 陈诺懒洋洋地道:“饭做好了,叫你们下去吃饭,孩子们呢?” “在那边玩呢”,骆辰头指了指玩具房,随后,看向陈诺:“阿诺,过來,你不是不知道骆洛小时候什么样吗?你看看宁宁,跟骆洛小时候长的可像了”。 陈诺一笑:“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叫骆洛过來看看,鼻子和嘴巴最像了,几乎一模一样”。 陈诺顿时就來兴趣了,他伸出手道:“我來抱抱他!” 陈谨挑眉,老三这是还俗了,可怜她的宝贝儿子,老三沒还俗的时候可一点都沒想过抱她儿子的,真是特殊待遇啊! 这个沒良心的,果然是有了老婆忘了姐。 两人像是传递着炸弹般小心翼翼的,陈诺接过他,宁宁小小的身体软乎乎的,陈诺深怕捏碎他,一点都不敢用力,小家伙似乎不喜欢舅舅抱,陈诺一抱着他,他嘴巴一扁就哭起來,小小的手握拳,一挥一挥的,陈诺吓得立马把他塞骆辰怀里。 陈谨非常无语,她儿子又被嫌弃了。 骆辰抱着宁宁,哄他别哭,突然觉得腿上有一股热流,她刚开始沒反应过來,后來觉得不大对劲儿。 骤然,骆辰尖叫一声:“啊!二姐,你儿子给我尿裤子了!” 骆辰火烧眉毛似的把宁宁放在床上,起身,已经太晚了,她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大滩了,刚才宁宁是坐她腿上的,直接尿她裤裆那里,位置非常尴尬。 陈谨忍俊不禁,陈诺则直接捶胸爆笑。 小宁宁撒了尿舒坦了,躺床上笑,孩子还小,笑也不出声,就是嘴巴一扬一扬的,骆辰非常委屈:“小宁宁,不待这么不厚道的,你真是太过分了,亏得我这么疼你,你竟然给我尿裤子了,小宁宁……你可真是……” 骆辰这一喊,直接把孩子们给喊出來了,骆洛玩的满头大汗,手里还拿着一个变形金刚,他擦着汗,出了玩具房的门:“妈咪,你怎么……!” 骆洛的话还沒说完,就看到骆辰的裤子上那片水渍,小孩子惊呼:“妈咪,你尿裤子了!” 文昊拍着小手,跟着叫着:“尿裤子了,尿裤子了!” 骆辰直接黑脸,陈诺笑的更夸张了:“是啊!妈咪尿裤子了,儿子,你可不能学你妈咪啊!” 骆洛很认真地点头:“我才不尿裤子呢?” 骆辰下楼吃饭,穿了一条陈谨的裤子,陈谨比她高,骨架也比她大,她的裤子骆辰穿着很大,有一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cindy啧啧啧地道:“小辰,你应该再长胖一点,你现在真的太瘦了,谨儿的衣服本來就不大,你穿着还那么宽!” 骆辰摆摆手:“我沒二姐长的高而已!” 骆洛今天坐陈翔旁边,他觉得这个爷爷很慈祥,对他又好,所以陈翔让他挨着他坐的时候,他果断抛弃妈咪欣然答应了。 骆洛挨着陈翔坐,文昊也要挨着陈翔坐,于是陈翔左边是骆洛,右边是文昊,一顿饭几乎都在忙着照顾两个孙子,自己都沒怎么吃,然而他心里却十分高兴,陈诺是他的小儿子,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儿子,陈诺和颜悦色的时候也相当有限,他最心疼他,也最担心他,理所当然地把对陈诺的爱转嫁到骆洛身上,况且今天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孙子,算起來,骆洛比文昊大,可是陈家的长孙呢? 骆辰右手不方便,然而这么多人看着,她脸皮还沒厚到在这么多人面前让陈诺喂她吃东西,所以拿了个勺子,尽量吃离自己近的,勺子舀着也方便的。 陈诺倒是很绅士,一直在给她夹菜,他也不在乎在家人面前跟骆辰表现的亲昵一点,准确地说是他巴不得在所有人跟前跟她亲昵一点,让他们都知道他们又和好了。 骆辰的手机响起,是a市作协打过來的,说是下周要举行创会60周年晚宴,希望她能赏光出息,骆辰不喜欢凑那热闹,但又觉得人家都邀请了,她在不去就有些矫情了,所以答应下來。 陈堃笑着打哈哈:“我们陈家还出了一作家媳妇,真是长脸!” 骆辰很羞愧,陈家的人每一个都比她强吧!她哪算是长脸的那一个呀,大哥真是说笑了。 几人要回去,文昊哭着拉着不让骆洛走,骆辰很纠结,也就一个下午啊!兄弟俩感情就这么深厚了。 看着文昊哭的那惨兮兮的模样,她怎么觉得把人家相亲相爱的兄弟俩分开特别有罪恶感呢? 最后还是cindy提议:“要不骆洛不回去了,难得來一次,多住两天吧!明天派人把他的东西拿过來,上学有司机接送,也方便!” 陈诺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老坏他好事的臭小子,不回去也好。 骆辰让骆洛自己选择,他要是喜欢,她也不反对。 骆洛很喜欢这里,这个家够大,家里的所有人又都对他很好,有那么多玩具,妈咪不在跟前,还能天天吃冰激凌,他沒有理由拒绝的。 于是达成协议,骆辰和陈诺走,骆洛留下,儿子还从未离开过她,骆辰有些不大放心,再三嘱咐:“你听话点啊!不许捣乱,要是不听话,明天就把你抓回去!” 骆洛连连点头:“妈咪,放心好了,我一定乖乖听话的”。 骆辰这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 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别墅区人又少,路灯的光打的车内的气氛又些许温馨暧昧,骆辰坐在副驾驶座,侧头看到陈诺完美的侧脸,突然想到陈谨下午跟她说的话,她咬了咬唇问道:“阿诺,遇到我,你后悔吗?” 遇到我,让你的人生多了那么多的伤痛,你是否后悔。 陈诺果断答道:“不后悔”,他只后悔他沒有早一点遇到她,沒有紧紧抓着她的手,他的苦是因为她,但他的甜也是因为她,她是他今生最大的财富,他怎么会后悔遇到她呢? 见骆辰不说话,陈诺问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骆辰一笑:“有感而发吧”。 “那你后悔遇到我吗?” 骆辰摇头,曾经后悔过,特别是爸爸妈妈出事那会儿,她心里压力大,想法很极端,又沒办法面对父母出事,逃避似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陈诺,是因为他,她才会心里太难过,才会打电话的失了态,害父母担心,慌不择路,导致出事,然而现在却沒有那种想法了。 正文 第49章 面对大众 a市作协创会周年晚宴一贯都是各大媒体关注的焦点,今年因为神秘作家辰砂的加入更是掀起一番高 潮。 晚宴七点准时在郊区的荆都会馆举行,五点的时候就有很多媒体在楼下蹲守,当然这都是沒有收到邀请的媒体,也有一些是a市作协邀请來可以进入宴会厅的,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陈诺送骆辰过來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有不少熟悉的面孔正被媒体拦在楼下接受采访,骆辰看到眼前的盛况直接汗颜,不由啧啧惊叹:“也不是什么明星聚会,怎么这么多媒体!” 陈诺一笑,看她熟练地用左手解了你全带,戏谑道:“怕了!” 骆辰潇洒一撇嘴:“切,我会怕这些!” 别说这些记者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辰砂,就算知道她也不怕,在林氏文化部混助理的时候,她就接受过专业培训,该如何和媒体周旋她一清二楚。 陈诺摇摇头,沒再逗她,戴了副墨镜,直接下车。 陈诺有意的掩护下,在记者并不认识自己的情况下,骆辰顺利地进了电梯,直上荆都会馆。 骆辰自己去会馆,荆都会馆楼下有一家桌球俱乐部,陈诺在那里等她。 门口守着两个穿着燕尾服的保安,骆辰出示了邀请函方能进去,或许是受人之托,那个年长点的保安看到骆辰的邀请函上的名字时,先是一愣,而后一笑,略一鞠躬,做了个请的姿势,亲自带骆辰进了会馆。 骆辰连忙跟上,其实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习惯穿高跟鞋,走了几步就叫苦连天的,陈诺刚才说她是自讨苦吃。 她何尝不知道这是自讨苦吃,然而,高跟鞋是增加女性气场必备的武器,所以就算一步一个血印,她也得咬牙坚持。 在经过宴会厅的时候,骆辰刻意打量了一下已经到场的人们,相貌不做评价(……),男的西装领带,女的礼服束腰,个个盛装出席,此刻正心怀鬼胎地三个一捆,五个一堆的坐一起聊天呢? 骆辰心中暗笑,比起他们,自己简直是土包子一个,其实也不怪其他人盛装打扮,毕竟在这个文人相轻的圈子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不管哪一方面都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在人前,让那些轻视自己或者自己轻视的人都在自己面前自惭形秽。 当然,骆辰也不是自恃清高,主要是她手上还打着夹板,沒有跟人较量的资本,自然不能像别的女作者一样精心挑选礼服,所以只能在苦思冥想之后,穿了套略大号的西装,白衬衫,黑西装,高跟鞋。虽然并不出色,然而在这些女的们个个华服的场所里显得别树一帜,独具心裁。 一进门就接受了不少人的注目礼。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服装,还是因为她是一个人,沒有男伴,总之很多人的目光落随着她的脚步,落在她身上。 有记者过來想要提问,都被保安推了,只说一会儿再说,进到会馆内部的记者一般都是很安分的,或许是料定了她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庙,也并沒有为难。 保安直接领着骆辰來到宴会厅的小包间,里面已有四个人,正在攀谈,骆辰只认识一个,是作协的副会长龙飞,之前送邀请函的时候,是他亲自送的,跟骆辰碰过面,其他人骆辰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骆辰,龙飞热情地迎过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刚说你呢?你就來了!” 骆辰一笑,礼貌地伸出左手:“龙副会长,您好!” 龙飞欣然点头,给在场怔愣的其他人介绍:“这就是这几年风头正劲的木林森旗下的人辰砂!” 骆辰鞠躬,极具亲和力地微笑着:“你们好!” 骆辰曾经是秘书,关于怎么在每一个人心中留下最好的印象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她的笑容看起來既标准,又不让人觉得虚假,给在坐的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极好。 龙飞给骆辰介绍了其他的几人,都是作协的领导,一个是会长,另外两个和他一样也是副会长,谁是谁骆辰沒分清,但会长是很牛逼的,他的散文曾出现在她中学的课本中,但他的脸实在太过抽象,几个人长的又有些撞脸,所以骆辰还真沒分清到底谁是谁,好在也不需要分清,大家客气寒暄了一会儿,时间就到七点了,龙飞建议大家去宴会厅谈话,跟同行们也有些沟通。 宴会的开场致辞传统而古板,并沒有什么新意,下面的记者更期待的是辰砂的出现,根据他们的推测,今晚辰砂必定会成为这场周年会上最受瞩目的那一个。 终于在开场的程序走完之后,主持人开始器宇轩昂地讲起了辰砂的各类头衔,最后激动地宣布:“接下來,让我们掌声欢迎我们作协的新血液,木林森旗下的签约作家辰砂为大家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骆辰上台,台下一片唏嘘,似乎不大相信,她就是那个有着众多头衔身价奇高的女作者辰砂…… 直到骆辰清冽的声音响起:“大家好,我是辰砂,很荣幸……!” 众人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梦,台上这个穿着西服,披着头发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就是他们行业的佼佼者辰砂。 一时间,宴会厅里闪光灯一片闪烁,快门也卡擦卡擦地响起來。 主持人说让骆辰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她还真的很听话,几句话说完就准备下台,那些记者哪儿肯,好不容易辰砂愿意露面,且又是话題这么强的人,若是有一手的采访资料,明天的报纸销量一定乐观。 记者们纷纷提问。 “辰砂小姐,您前几年一直不露面突然出现在大众面前是为什么呢?” “辰砂小姐,听说《刺青》的影视改编版权以天价授给尘世美了,是真是假!” “辰砂小姐,你的右手看起來不大方便,请问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最让骆辰啼笑皆非的提问是:“辰砂小姐,您多大了!” 明明是作协年会,搞得跟辰砂的个人发布会似的,骆辰不喜欢这样喧宾夺主的方式,今天是a市作协创会60周年晚宴,主題是什么很明确,她可不能抢了风头,骆辰拿着咳了咳,现场顿时神奇地安静下來。 正文 第50章 为了女朋友插朋友两刀 “关于各位媒体朋友的提问,我做个简单的回答,我前几年沒有出现在大众面前是因为我并不在国内,也有一些私人的原因促使我沒有出现在大众面前,至于《刺青》的影视改编版权确实已经售出,但是否高价我这里不便说,至于有一位朋友关心我的右手……” 台下的人捏了一把汗,纷纷猜测难道大名鼎鼎的辰砂真是个断臂的天使。 骆辰却只是一笑:“前些天不小心崴了,医生建议打两个月的夹板,所以……” 骆辰耸耸肩,对自己今天另类的装扮做了个解释。 大家最好奇的问題她已经说完,至于什么她几岁了之类的问題,她觉得这个时候沒必要回答。 “今天是我们作协的六十岁生日,我不便喧宾夺主……”,骆辰淘气地眨了眨眼睛,略显几分可爱:“不然会长会讨厌死我的”。 会长略作嗔怒地道:“我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吗?” “不会,不会……” “会长您和蔼可亲”。 …… 赞美的话语纷纷而至,中和了刚才激烈的氛围,骆辰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些记者应该是打算放过她了,毕竟作协邀请他们來,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若是他们连主次都分不清楚,必会得罪了作协官方的人,沒那个必要。 骆辰鞠了个躬,准备下台,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周瑜,他对着她略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骆辰一笑,下台就向他走过去。 反正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了,当然高兴。 骆辰走过來,笑着打招呼:“周助理,你怎么在这儿,别告诉我你也是作协的会员!” “那哪能啊!我陪她來的”。 顺着周瑜的视线看过去,骆辰看到一个面貌清丽的女孩,看起來只比她大一两岁的样子,穿着白色的礼服,长发挽起,有些面熟,此时正和站一起的两个中年女人聊天,应该也是作协的成员。 细看之下,骆辰惊讶了一下,竟是安冉。 不同于骆辰的半路出家,安冉算是这个圈子的小童星,七岁开始发表作品,九岁写成散文集,十一岁在报纸开设专栏,十五岁的时候撰写的第一本长篇小说横空出世,十七岁被东南方向的b市医科大学破格录取,大学毕业后去了新加坡…… 骆辰一直都很喜欢她随心所欲的文风,她的每一本书,她几乎都会买,真的沒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骆辰特别高兴:“周助理,你认识安冉!” 似乎并不准备回答骆辰的问題,周瑜只是一笑:“陈总沒陪你來吗?” “他在楼下的桌球俱乐部呢”,骆辰吐了吐舌头,很好奇周瑜为什么会陪着安冉一起來,但是想了想,她似乎和周瑜沒那么熟,有些话不方便问,正好有其他人过來搭讪,骆辰就和别的人聊天了。 周瑜的电话响起,他去阳台接电话:“陈总!” 陈诺问道:“你在荆都!” “是,我看到辰砂了”,周瑜重重咬了辰砂两个字,他完全沒想到总是笑的人畜无害的骆小姐会是辰砂,刚刚看道台上的人他吓了一大跳,给陈三少送资料的时候,见过很多次,他一点口风都沒透,隐藏的可真深啊! 陈诺一点都沒意识到自己的隐瞒,心安理得的提要求“那就好,我不方便露面,一会儿出來的时候,你护着点她!” “我们小冉还要……” 周瑜的话还沒事说完,就被陈三少阴测测话的打断了:“你 的 婚 假……” 周瑜深吸一口气,我护着呢?四个字硬生生地憋下去,咬牙切齿地挤出一抹笑,一字一顿地道:“一 定 不 辱 使 命!” 挂了电话,周瑜过去的时候,骆辰正和安冉一起聊天,周围还围了一些人,龙飞也在跟前,两人之间似乎并不存在文人互轻的敌意,聊的很欢乐。 年轻人和年轻人话題本就多,更何况本就是一个圈子的人,骆辰还是安冉的忠实读者。 也有些媒体过來跟骆辰打招呼,却也沒再做出采访的架势,骆辰告诉他们,她手恢复之后,就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接受采访,媒体朋友们特别高兴,骆辰还不介意锦上添花,a市新华文轩签售的消息也是真的,更是砸晕了一众的记者…… 一整晚骆辰都很高兴,就是这高跟鞋让她比较苦逼,中途的时候,陈诺穿了简讯过來,骆辰回他“我想提前开溜!” 沒多久,周瑜就过來了:“骆小姐,请跟我來!” “干嘛?” “陈总让我护着你走!” “可是……”骆辰看了看会馆内的媒体,非常为难,她现在哪能那么容易脱身啊!这些人可都眼巴巴地看着呢? 周瑜叫來安冉,低头附在她耳边说了些话,安冉一张小嘴惊的圆圆的,最后点点头,问骆辰:“辰砂,你去卫生间吗?” 骆辰抬头看向周瑜,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周瑜却自信满满,骆辰狐疑着点点头。 被邀请进会馆内部的媒体都是很正规的,心眼沒那么多,骆辰和安冉很快就跟着周瑜和会馆经理的指导从会馆的后门出來,直接下楼,电梯停在楼下的桌球俱乐部。 陈诺正在打桌球,骆辰跟着周瑜进來的时候,刚好轮到他打,握着杆子的手修长漂亮,他瞄好角度,略一施力,球杆撞到白球,白球碰到黑球,黑球进洞,动作干净利落,跟前几人吹了声口哨:“好球!” 陈诺一回头,看到周瑜和骆辰他们,扔了球杆,就迎过來,像是怕谁欺负了骆辰似的,他一把拉过骆辰:“那些人沒找你麻烦吧!” 骆辰看到陈诺后面那些人嘴角那抹语意不明的笑,微微红了脸,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沒能成功:“沒有,你还要玩儿吗?” 陈诺看了看跟前笑的相当**的几人:“你们自己玩吧!我老婆來了,我得先走了”。 老婆。 骆辰撇嘴,谁是你你老婆,然而心里似乎又有些甜蜜。 陈诺在周瑜肩头锤了一下:“兄弟,谢了!” 随后,领着骆辰出了电梯,走之前,他附在周瑜耳边说了些什么?周瑜的脸全黑了,周瑜今天來的目的本是想要护着点安冉的,沒想到却为了老板的老婆,把自个老婆扔出去当诱饵,引开那些记者,他别提多郁闷了。 但是沒办法,人家是老板,用他的婚嫁威胁他呢?他能怎么样。 骆辰也看到被记者围的人山人海的安冉,再看看自己的方向一派冷清的时候,终于了解了陈诺的用意,忍不住说道:“陈诺,你真是太阴险了!” 调虎离山也就算了,还是用别人做诱饵,实在太阴险了。 陈诺只是一笑,朋友是用來干嘛的。 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为了女朋友也可以插朋友两刀。 ps:关于安冉的故事,在《与青春有关的故事》里有,是我大一的时候在杂志上发过的稿子,很久以前的事了,发上网站來与大家一起分享,若是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免费章节,不要钱的,昨天网站出了些问題,作者后台进不去,沒有更新,我很抱歉,今天会补上的。 正文 第51章 无限唏嘘 第二天的时候,一组照片红遍了大江南北,是骆辰穿着西装在作协的创会晚宴上被记者拍下的,全国各地几乎都在议论那个神秘的女作家辰砂。 骆辰吃过早餐,上了一下辰砂吧!吧里置顶的帖子就是今天的报道,照片贴的一清二楚,看到自家偶像不仅不是那种见光死的人,还是个小美女,乐坏了她一众的粉丝,看到报道说骆辰的手崴了,纷纷表示关心,希望她尽快恢复。 骆辰非常温暖。 骆辰上了一下a大的贴吧!贴吧里有不少她以前的同学发帖,几乎认识她的人都震惊了,纷纷猜测骆辰是到底怎么回事,骆辰只能装死,最后关了网页,优哉游哉跑去吃早饭。 如果要比动作快,首屈一指的是郝敏,郝敏研究生毕业后就在a市工作,一看到消息,知道骆辰已经回了a市,想也沒想就杀到骆家了,听到门铃的时候,骆辰还以为是周瑜给陈诺送骆洛回來了呢? 打开门,看到是郝敏,先是一愣,而后都快乐疯了,两个女孩子,抱成一团,突然,郝敏放开她,眼睛红红的:“这几年,你跑到哪儿去了,怎么也沒和我们说一声,我们都快担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你太混蛋了!” 骆辰自知理亏,也沒说话,连连赔罪,她摸着下巴,登徒子似的看着郝敏。 郝敏打扮的相当时尚,她都快要认不出來了,以前一头瀑布般流畅的黑发,染了色,做成了一个大波浪卷,挽了一个很自然的职业发型,非常干练,一张脸妩媚逼人,即便沒有化妆,仍是人群里最耀眼的一个,那气质绝对是女人羡慕嫉妒恨地诅咒着的性感女神。 “真漂亮,站你跟前我还得是绿叶”,骆辰笑说道,郝敏笑打她一下:“什么时候回來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我倒是想,你们电话号码都换了”。 “少來,你要是真的有心,怎么会找不到我!” 骆辰一笑,拉着她进屋,姐妹两个坐沙发上聊天,把这几年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两人都不禁唏嘘,时间能改变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郝敏问道:“你儿子呢?他在哪儿,给我看看呗!” “上学去了,这几天都沒住在这里,去他爷爷家了”。 “你说陈三少家!” 骆辰点头。 郝敏黯淡的目光顿时又贼亮了起來,她拉着骆辰八卦地道“你是不是准备和陈三少和好了!” 骆辰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样生活在一起,我不排斥,但是真的和好,似乎心里还有疙瘩,我不想就这样在一起,心里的疙瘩沒有解开,最后伤害的还是我们俩个人,你呢?只说我了,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有沒有男朋友还是老公!” 郝敏娇羞一笑:“小辰,我怀孕了!” “啊!”骆辰惊呼,盯着郝敏的小腹看:“多大啊!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來,你都不说一声!”骆辰锤了她一下:“怀孕了你还穿高跟!” “沒事,现在还不到四个月呢?我得去上班,总不能穿着拖鞋去吧!” 哇,骆辰真是惊呆了,她真的很为郝敏高兴,她是很慢热的人,也不怎么主动联系朋友,时间长了,很多玩过的好友都失去联系了,关系最好的两个就是刘心羽和郝敏,好朋友能得到幸福,她真的很高兴。 最让骆辰意外的是郝敏的老公竟然是高子扬。 高子扬研究生毕业后,就回了国,进了市医院,两人是在医院遇见的,郝敏的爸爸住院,主治医师就是高子扬,郝敏曾在骆辰的口中听过高子扬的名字无数次,见过高子扬一面,印象很不错,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见面。 刚开始两人之间的话題是骆辰和郝敏爸爸的病情,慢慢的聊得多了,共同话題也就多了。 他们走在一起,骆辰并不意外,郝敏是那种很开朗的女孩子,长得漂亮,嘴巴又甜,人见人爱,高子扬喜欢她也是很自然的事。 高子扬也是人中龙凤,内外兼修,郝敏纵使眼高于顶,也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芳心暗许。 了解多了,走在一起是正常不过的事,他们修成正果,骆辰非常高兴:“小敏子,既然你都知道了,子扬哥哥沒理由不知道,怎么只有你过來了,子扬哥哥呢?” 说实话,骆辰也很想他们,这次回国,除了和陈诺相关的人,她几乎都沒看到过老朋友,怪想他们的。 “他今天上午有场很重要的手术,下了手术台就会打电话给我的!” 姐妹见面,话題很多,这些年的生活,共同知道的人和事自然是聊得最多的,郝敏问道:“你这次回來联系心羽了沒!” “联系过了,手机一天到晚都关机,她似乎不在国内”,骆辰一笑,她也很想刘心羽,但是沒办法,刘心羽的职业就是那样,她不敢贸然打扰她,已经回來了,总有机会再见面的。 其实郝敏和刘心羽关系并不怎么好,只是中间有骆辰这条纽带,骆辰不在了,他们见的面自然也少,但也不是不见,只是不故意见而已。 郝敏现在接管了她爸爸的企业,也算是金领一组的女老板,分分钟算收入的。 骆辰忍不住说:“你可真厉害,以后你就是富婆了,我要是沒钱了,就问你要”。 “得了吧你,你现在可是什么什么女作家了”,和以前一样,郝敏又开始酸她,骆辰一笑而过。 骆辰感慨道:“时间真是太伟大了,居然改变了这么多事,不知道心羽怎么样了!” 陈诺今天去了趟公司,开完早上的例会就又回來了,他之前沒跟骆辰说,临时决定的, 一走的时候骆辰又在睡觉。 一进门就看到客厅的郝敏,眨眨眼,看向骆辰,问道:“你朋友!” 骆辰点头:“郝敏,你见过的!” 陈诺一撇嘴,见过也忘了,但还是很礼貌的打招呼,老婆还沒追到,老婆的朋友自然不能得罪, 正文 第52章 姐妹相见(一) 中午的时候,高子扬打电话说他下班了,问郝敏在哪,郝敏告诉他在骆辰家,让他自己过來。 沒一会儿,高子扬就來了,眼镜的度数一定又加深了,身上那股书卷气也更浓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衣,显得俊逸非凡。 “子扬哥哥”,骆辰一开门就扑上去抱着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她自小就跟高子扬亲,纵使分开几年,心里的那股亲热劲儿也沒变。 死丫头,你老公在这儿呢?陈诺那脸黑的呀简直沒法看。 高子扬好心提醒骆辰,摸了摸她的头,跟她咬耳朵:“三哥吃醋了!” 骆辰潇洒一笑:“沒事,吃醋有助于身心健康,还能美容养颜呢”,说完又抱着高子扬亲昵,在骆辰眼里,高子扬是哥哥,是亲人,无关乎性别的。 骆辰看到静静坐在沙发上的郝敏,笑问:“小敏子,你吃醋吗?” 郝敏一笑,她吃哪门子的醋,他们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现在,她是非常豁达的人,两手一挥,沒事人似的:“沒事,你们随便抱”。 骆辰哈哈大笑:“孕妇吃醋,有利于止吐!” 高子扬微微红了脸。 几人去外面吃了午饭,吃的是中餐,骆辰左手拿着勺子横行,一会儿撞掉了这个夹起的肉,一会儿又撞到那个舀起的汤,高子扬问道:“你的手崴了有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都,夹板应该快能拆了”,骆辰说着非常不满,努着嘴抱怨:“我就去市医院打的夹板,居然沒看到你,早知道你也在我就找你了,那些医生看着我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下手一点都不手软,打夹板的时候可疼了!” 娇滴滴的小姑娘。 郝敏抖了一下…… 说笑间,时间总是过的最快的,高子扬下午不上班,干脆又和郝敏他们一起又回了骆家,听他们摆龙门阵。 郝敏是这么说的:“小辰现在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万一被人认出來,我们就走不掉了”。 骆辰只是一笑,几年过去了,郝敏还是喜欢酸她,然而,她却很喜欢这种相互调侃的氛围。 四个人又聊了一下午,基本上是骆辰和郝敏说话,高子扬偶尔问一句,陈诺则一下午都黑着脸,那脸色就是闲杂人等,都给我滚。 偏偏那闲杂人等谁不识眼色。 最后还是郝敏有事不得不走才离开的,不然看她那架势,陈诺深怕她留宿,刚赶走一个小电灯泡,现在又來两个大电灯泡,他别提多不爽了。 收到骆辰回国的消息后,刘心羽本來是打算马上回国的,案子出了些意外,无奈之下又拖了很久。 一回国,家都沒回,背着一个小行囊就给骆家跑,她这些年全世界的跑,早就学会了轻装上阵,包里除了一些特别重要的东西外,沒什么杂物。 因为要來见骆辰,刘心羽太兴奋了,也不看看时间,一门心思就想着能见到小辰了,她们是最好的朋友,从小就一起长大,两家人关系又好,其实比亲姐妹还亲,几年來,她真的很担心骆辰。 当时正好是晚上十一点,骆辰让陈诺伺候着洗完澡正坐客厅看电视呢?用她自己的话來说,自从手崴了之后,她就过起了考拉的生活,每天发呆两小时,吃两小时,睡二十个小时,完美人生,出了偶尔必须的工作外,陈诺也都陪着他。 骆辰在开门看到刘心羽的那一刻就哭了,她单手抱着刘心羽,哭的很厉害,眼睛红红的,倒是刘心羽要大方一些,指着她打着夹板的手:“小辰,几年不见,你怎么换这造型了!” 骆辰哭笑不得,拉着她进卧室,刘心羽也不忙着洗漱,姐妹两个开夜谈会,陈诺被赶去隔壁的卧室。 和跟郝敏说的内容差不多,骆辰把自己这些年的生活,又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遍,刘心羽那是真正的雷厉风行,对于骆辰的儿子非常好奇,嚷嚷着要见,骆辰只得压下她:“别呀,大半夜的,他又不在这里!” 最后,骆辰从手机里翻出骆洛的照片给她看,刘心羽感慨:“长的真好看,我要当干妈!” “沒问題!” 两人抱在一起,盖着一张被子,跟以前一样亲密地聊天,刘心羽看起來非常高兴,完全沒有赶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后应有的疲惫,然而,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忧伤还是被骆辰捕捉到,骆辰问道:“心羽,你呢?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我很想你!” 刘心羽脸上的笑容一僵:“我还不是老样子!” “你和顾城是怎么回事!” 刘心羽一怔,骆辰解释:“陈诺说的”。 刘心羽和顾城的事,陈诺是说过,但是说的很笼统,只是说两人交往了两年,前两年才分开,至于什么原因,他都沒说,只说让她自己问刘心羽,骆辰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在一起,又是为什么分开。 “我和他啊……”刘心羽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位他们的关系,最后,说了句:“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为什么呀!”骆辰瞪大了眼睛,刘心羽是很霸道,却从來不是不讲理的人,若是他们真的水火不相融,必定不是她对不起人。 有些人,不会轻易说爱,然而,只要爱了就是一辈子。 刘心羽自小接受训练,性格远比很多男生还要刚强倔强,打落牙齿和血吞,对人的定位只有三种,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要么就是陌生人,然而,真正被她列为敌人的人很少,除非真的触了她的底线,可骆辰看來,顾城也不是那种人啊!两个人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題。 刘心羽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怎么跟骆辰解释那些陈年旧事,最后,她说:“我是兵,他是贼,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这是什么解释!”骆辰打了她一下:“说了跟沒说一样,心羽,我了解你,事情的原因一定不是这样的,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要不说我问顾城去!” “小辰,叔叔阿姨出事那会儿,我在北美,对不起……” 正文 第53章 姐妹相见(二) 刘心羽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怎么跟骆辰解释那些陈年旧事,最后,她说:“我是兵,他是贼,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这是什么解释!”骆辰打了她一下:“说了跟沒说一样,心羽,我了解你,事情的原因一定不是这样的,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要不说我问顾城去!” “小辰,叔叔阿姨出事那会儿,我在北美,对不起……” 刘心羽觉得很抱歉,在骆辰最难的时候,她沒有在她的身边,骆辰却捏了她一把,对着她摇摇头,那是一段低沉的日子,不管对谁都是。 再者她们两人之间永远不存在谁对不起谁的问題,刘心羽看着骆辰一笑,十几年的默契,尽在这一个笑容中。 骆辰催促着道:“快说,快说,你和顾城到底怎么回事,我还要听故事呢?” 骆辰不知道他们的故事这么殇,不然她一定不会这么沒心沒肺地说话,刘心羽的声音很低,很冷静,她说:“你爸爸妈妈出事那段时间,正好姚旭荣也出事了,我分担了本该是姚sir的所有工作,在北美执行任务,情况一度很危急,姚旭荣也在那次事件中牺牲了,我回国后,才知道你这边也出事了,你们都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我都快疯了,你知道吗?我差点來跟陈诺拼命,被顾城拦着,后來每次來你家的时候,顾城都在,其实他早就就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我傻罢了……” “见的次数多了,慢慢地了解也多了,我觉得我并不讨厌他,顾城跟我表白,我就慌了,你也知道,从小到大,从來沒有一个人这样追求过我,他死缠烂打的功夫又强,我想甩都甩不开,然而,我的工作性质毕竟和别人不一样,我也沒瞒着他,跟他实话实说,我本以为他听到后会吓的离我远远的,可是他沒有,相反对我比以前更好,除了家人,从來沒有哪一个男人对我那么好过,我再怎么要强终究是个女人,女人总是希望被捧在手心里的,后來在一起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有一天,我去南非执行任务,对方走私钻石的证据确凿,且数量庞大,人也不少,当时我是带了一队人去的,而且个个都是特种兵出身,打下來必定是他们吃亏,那次走私的头目也被我们抓了,在我压着他回去的途中,有人來营救,那人就是顾城,他带着人皮面具,我不知道是他,自然也不会答应人被劫走,打斗的过程中,我的枪伤了那个头目,顾城可能是想抢更多的时间救他,也把枪射向我……” 刘心羽喝了口骆辰放在床头柜上的水,连她自己都惊异于自己的平静,她从來沒想过有一天,她会以一种讲故事的心态讲述着那些惨烈的过往:“也就是那一枪,孩子沒了……” 果然我们猜中者结局,却永远也无法预料这过程,骆辰抱着刘心羽哭的稀里哗啦的,倒是刘心羽整的跟沒事人似的,给她擦着眼泪,笑着说:“傻瓜,我都沒哭,你哭什么呀!” “我……心羽……”我真的太心疼你了。 两人一直聊到后半夜,刘心羽起身去洗了个澡,换了骆辰的一身睡衣躺床上睡觉,或许真的是太累了,她睡的特别沉。 骆辰醒來的很早,准确的说,她是真的一宿沒睡,刘心羽睡着后,她都在想着刘心羽和顾城之间的事。 骆辰睡不着觉,又不敢乱翻身,怕打扰到刘心羽睡觉,天微微一亮,她就出了卧室,坐客厅发呆。 她不是心羽,不能身临其境地体会那种痛,可是她能想象,那些痛楚,是怎样一刀一刀地凌迟她最好的朋友的灵魂的,她心疼,真的。 五年來,骆辰想起刘心羽的时候,总会想起她打电话给她的那晚凄厉的哭声,刚才听了她的经历,那些天混乱的记忆又涌上心头,她头痛欲裂。 骆辰就那样毫不犹豫地接待了刘心羽,赶走他,陈诺非常生气,自然也沒睡好,后半夜才勉强入眠,早上醒的很早,出了卧室,就看到骆辰坐在沙发上,她抱着自己单薄的身子,长发散落在脸庞,看起來好不可怜,他也顾不上跟她置气,走上前一把拉过她:“一大清早的,你不睡觉,坐这里干什么?” 骆辰蹙眉压着声音道:“你给我小点声,心羽还在里面睡觉呢?” 陈诺翻个白眼,但还是压低了声音:“你坐这儿做什么?” 刘心羽的话勾起了骆辰心底最痛的伤,说话火药味十足:“不关你的事!” 陈诺最讨厌的就是骆辰说这句话,很想拉着她胖揍一顿,然而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又狠不下心來跟她闹,抱起她,直接抱到骆家父母的卧室,再把被子给她掖好,骆辰扁着嘴巴,很不满,一张小脸绷的紧紧的,刚要开口说话,陈诺就厉声道:“现在你要不乖乖闭上嘴巴,我就吻你,敢起來,我们就做!” 骆辰撑圆了眸子:“你,流氓……” 陈诺果断吻上她,骆辰反抗,一只手一直推着陈诺,陈诺笑着说:“早上的时候男人很容易冲动的,小辰,你确定你要继续点火吗?我可是会让你负责任的哦!” 骆辰:“……” 半晌,骆辰说:“我要睡觉!” 陈诺一笑,放开她,正人君子的理了理衣服:“早说不就是了嘛,每次非得……” 骆辰瞪他,他只得道:“行了,行了,我不说了,你睡吧!” 骆辰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睡去了,梦里她似乎又回到大学校园,她和刘心羽都还是那些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怀着对什么都好奇的心理,参加了很多社团活动,她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逃课,趁着假期一起去旅游…… 似乎在梦里她都觉得这样的生活实在太不真实,她喃喃地道:“这可真是个美丽的梦啊!” 骆辰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隐约是被什么声音给吵醒的,她刚醒來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神志还沒有清晰,很懵懂地四下看了看。 刘心羽歇斯底里的声音传來:“你给我滚!” 骆辰骤然反应过來,光着脚就跑下床,出了卧室就看到顾城和刘心羽,骆辰心里一痛,扑过去就护着刘心羽,指着顾城:“你來做什么?这是我家,你马上给我滚!” 骆辰是典型的帮亲帮不理,她才不管他们到底谁对谁错,她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到底是什么?刘心羽失去孩子就是顾城直接造成的,他伤害了心羽,她就是沒法原谅。 正文 第54章 骆辰护短 骆辰骤然反应过來,光着脚就跑下床,出了卧室就看到顾城和刘心羽,骆辰心里一痛,扑过去就护着刘心羽,指着顾城:“你來做什么?这是我家,你马上给我滚!” 骆辰是典型的帮亲帮不理,她才不管他们到底谁对谁错,她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到底是什么?刘心羽失去孩子就是顾城直接造成的,他伤害了心羽,她就是沒法原谅。 骆辰恨死他了,也顾不上平时和他的交情,像是老母鸡般护着刘心羽,一手孱弱地指着顾城,吼道:“你走啊!你还來干嘛?你还嫌害的她还不够吗?” 刘心羽无言,撇过视线不看顾城,顾城完美的脸出现裂痕,脸上的悲伤显而易见。 陈诺有心把空间让出來给顾城和刘心羽,借口办公,呆在书房,突然听到骆辰的声音,头疼的赶紧出來,这丫头一心护着刘心羽,又不知道真相,只会把事情越搅越乱,他揪着骆辰就往卧室带:“小辰,这是他们两人的事,你别管!” 骆辰倔强着挣扎“不,只要是心羽的事我就要管!” 骆辰不肯进屋,陈诺看到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眉头一簇,直接把她扛肩上扛进卧室去。 骆辰像是只被惹怒的小狮子似的,手抛脚蹬的,在陈诺背上锤了好几下:“陈诺,你混蛋,我要去找心羽,你凭什么把我关起來,你放开我!” 陈诺生气把她摔倒床上:“这是人家两个的事,你瞎搅合什么呀!” 骆辰不干,从床上爬起來,就想出卧室,她知道刘心羽现在一定不想看到顾城,骆辰要开门,陈诺拦着。 骆辰怒吼:“滚开!” 她一定要出去把顾城赶走,有她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心羽的。 陈诺非常无语,果然是唯女子小人难养也,陈诺说道:“小辰,让他们谈谈吧!” 骆辰干脆回答:“心羽沒话跟他谈!” 唉!陈诺叹了口气:“刘心羽和顾城的事,她都和你说了!” 骆辰抿唇:“你不说的,她都会告诉我”。 “那她怎么跟你说的!” 刘心羽的事勾起了骆辰的伤,骆辰现在心情很差,说话的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不关你的事,滚开!” 说完又要出去,陈诺咬牙,这死丫头。 半晌,陈诺说:“顾城不是故意的!” 骆辰冷哼,就算他不是故意的,孩子也是因为他沒的,更何况就算心羽沒有流产,顾城在明知道对方是刘心羽的情况下,竟然开枪,本身就罪无可赦。 “顾城是为了救陈弘!” 骆辰一怔,抬头看他,这关陈弘什么事,略显红肿的眼睛满是疑惑:“你……你什么意思!” “其实当时的情况是很复杂的,刘心羽抓到的人是陈弘!” 骆辰倏地反应过來:“啊!你说,是陈弘在走私钻石!” 陈诺点头。 “为什么呀,他又不缺钱!” 骆辰的心思是十分单纯的,只有走投无路才会铤而走险,陈弘一点都不缺钱,干嘛要做那么危险的事。 太阳已经慢慢升起,透亮的光透过窗帘射进來,卧室里面一片透亮,骆辰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陈诺像是讲故事一样说着发生在两年前的事。 钻石走私是龙帮旗下的产业,龙帮是国际黑帮,但是对于毒品和**交易深恶痛绝,黑市很赚钱的两项生意他们都放弃了,总得从别处捞些外快,光是军火已经不能满足一个偌大的黑帮支出了,钻石走私便是他们看中的生意。 随着社会的发展,珠宝行业呈现出了异常灿烂的前景,钻石走私也是这样被发展起來的,他们龙帮也是才刚开始做这种生意,自然得要首脑亲自牵线。 陈弘之前受过伤,不然,以他的身手,顶多是放弃了生意,再不济都不至于被国际刑警抓住,龙帮的高层当时是想让十三鹰前去营救陈弘的,但是顾城怕他们伤害到刘心羽,亲自前去,他唯一算露的是陈弘会被误伤。 伤上加伤,陈弘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顾城开枪的本意是想拖延时间來救陈弘的,子弹射向刘心羽的搭档,谁知道刘心羽竟然自己去挡抢了,本是想要射向牛犇犇腿上的子弹,被刘心羽挡住了,又因为她的身体是斜着飞过來的,直接射进了小腹,献血汩汩流出,顾城都快疯了。 然而,时间是真的拖住了,陈弘的伤耽误不得,顾城当时只知道刘心羽是受伤了,并沒想到她怀孕的事,知道她沒有生命危险,咬牙拖着陈弘先走了,刘心羽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看到了顾城背上的纹身…… 所有的心情已经不是伤心绝望几个字可以概括的了。 顾城后來做了很多事情想要挽救,刘心羽都不给他机会,她恨顾城让她沒了孩子,可她更恨顾城欺骗她,在一起整整一年的时间,他有无数机会可以说出他的身份,可他都沒有,他连试试图解释一下都沒有想过。 她像是个傻瓜一样事事都信赖他,把一切都告诉他,他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是否觉得她很蠢。 唯一的牵绊孩子已经沒了,他们的身份也已经明了,她是兵,他是贼,就算沒有这件事情,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更何况还发生了这件事。 顾城后悔了,他真的很后悔,一直到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当初该怎么选择,陈弘是他的哥们儿,刘心羽是他的女人,他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他真的沒有想到刘心羽会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子弹,他也沒想到刘心羽怀孕了,他当时一心想着要拖延时间,要救陈弘,若是知道这件事情会赔上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他宁可死的是他,可不会开枪的。 刘心羽不再见顾城,就算顾城利用龙帮的权势再怎么胡來,她都置之不理,有关龙帮的一切事物,都丢给牛犇犇。 她躲,他追的日子,他们过了一年多…… 卧室,骆辰咬唇沉默,泪流满面,陈诺抱着她,一下一下拍着她颤抖的身躯安慰她。 室外,刘心羽冷漠出声:“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了,你是不是还不准备我你的身份!” 顾城一怔,这是出事以后,刘心羽第一次聊到那件事相关的东西。 刘心羽自嘲一笑:“是不是觉得我很蠢,竟然连自己执行什么任务都告诉你,顾影帝,你演的可真好,我曾经在部队的侦查部呆了三个多月竟然都沒有发现你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正文 第55章 那些年,那些殇 刘心羽自嘲一笑:“是不是觉得我很蠢,竟然连自己执行什么任务都告诉你,顾影帝,你演的可真好,我曾经在部队的侦查部呆了三个多月竟然都沒有发现你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顾城心如刀绞,他沒有告诉她,只是因为怕失去她,就像她说的,她是兵,他是贼,他太了解刘心羽了,若是说出真相,她会直接pass掉他的,他不想失去她。 刘心羽的语气冷漠,带着些咄咄逼人的质问:“为什么明知是我也能开枪,还是你根本沒把我的命当一回事!” 顾城沉默,平时的能言善辩在此时完全排不上用场,该怎么告诉她他懊悔的心情,错手伤了她,害死自己的孩子,那种苦闷一直压在心里,一年了,他从來沒有一刻是轻松的。 刘心羽笑的满脸苦涩:“哈哈哈……你唯一算露的是你沒有要了我的命,偏偏要了你孩子的!”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顾城摇头解释,她的指责太过深刻,他接受不了:“心羽,我不知道你怀孕了,你也知道我当时不是想要向你开枪的,我只是想要拖延时间,去救人的,我沒想到你会……” “你沒想到的事情很多”,刘心羽厉声打断他,满眼通红:“顾先生,你一直都太过自负了,你以为你可以掌控所有的一切,但事实上,你的力量很渺小,孩子沒了就是沒了,就算你再想他回來,也是枉然!” 顾城再次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他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自己种的因,自己受的果,他无处可逃。 “其实孩子沒了也是好事,我们之间是真的清了,再沒有什么牵扯,你继续做你的贼,我继续当我的兵,我们不当陌生人,当敌人多好!” 刘心羽的语气归于平静,仔细辨认似乎还有些调侃,顾城却更沒法接受,他噗通一声跪地:“心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别把我敌人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若是知道那次会伤害到你,我宁愿死!” “死!”,刘心羽一怔。 “心羽,你说过,下次见面你会杀了我,你动手吧!我绝不还手!” 他说完闭上眼睛,似乎真的准备受死了,刘心羽唇角一勾,想都沒想,一拳就挥过去,她的手劲儿很大,顾城精致的脸上立马就出现一片青迹,果然如他所言,他真的脸眼睛都眨一下,打吧!让她打,只要她不离开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刘心羽问道:“疼吗?” 似乎并不指望顾城会回答她,刘心羽唇角一勾:“这连你还我的十分之一都不够!” 顾城耷拉着脑袋,显的一点精神都沒有:“我知道……” “你不知道……”刘心羽嘶吼着,带着些歇斯底里的疯狂:“我以后再也不能当妈妈了,你知道吗?” 心羽。 骆辰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眼泪掉的更凶了,身子抖的几乎控制不住,陈诺也沒想到会是这样,这么大的裂痕,他们该如何去修补。 子弹伤到**,医生告诉刘心羽,她已经沒有生育的能力了,这也是为什么时隔一年之后,她都不能原谅顾城的原因之一。 很久以前,她是不婚主义者,也不觉得那种软体动物有什么好,可是在失去孩子后,她才真正喜欢上孩子,每次看到那些嫩嫩的小孩子,她都觉得心都在颤抖。 顾城更是被这句话抽去了所有的力气,铁铮铮的汉子泪流满面:“心羽,对不起,对不起……”他真的恨不得杀了自己,若是杀了他,她能不那么痛苦,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刘心羽心底的伤被勾起來,对着顾城猛打,拳打脚踢的,她身上随身带枪,但是却放弃了那么直接的方式,就像是在打她抓住的那些十恶不赦的坏蛋,极尽折磨,一点都不留情,哪里脆弱,往哪儿打,她自小训练,力大无比,顾城吐了好几口血。 陈诺在卧室听不下去了,赶紧出來,阻止刘心羽,看到顾城都被打的吐血了,气的嘶吼出声:“你会把他打死的!” 骆辰也赶紧拉着刘心羽:“心羽,你别这样!” 暴力又是虽然果断直接,但是解决起感情问題來,最是无力,她心疼刘心羽,但是听了陈诺的话,对顾城已沒那么恨了,且她了解刘心羽,现在只是一时失控,打死顾城绝对不是她的本意。 刘心羽停下來,扫了一眼顾城,一偏头,回了卧室。 陈诺把顾城扶起來,让他坐沙发上:“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那女人怎么那么狠,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刘心羽把卧室的门反锁上,骆辰也进不去,看着顾城,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现在伤成那样,她也不忍心再指责他。 沒一会儿,刘心羽从卧室出來,换了身深色的红色的运动服,面无表情,短发依然干练如初。 顾城气若游丝:“心羽!” 刘心羽背着自己的包:“小辰,我先回家了,改天再來看你!” 骆辰蹙眉:“心羽!” 顾城看到刘心羽要走,彻底慌了,就算是死也无所谓,他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从此和她形同陌路,他挣扎着想要站起來,身体却被刘心羽打的太过虚弱,噗通又跪倒在地:“心羽,别走!” 陈诺心里一急,想要把顾城扶起來,顾城却执着着不肯起身,似乎,只要他不起來,刘心羽就不会走,他就那样痴痴地看着刘心羽冷硬的背影,纵使骆辰都不得不为他动容。 刘心羽却只是顿了顿脚步,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城着急大吼一声:“心羽!” 然后就昏迷不醒。 陈诺咬牙,这女人怎么那么绝情,下手能这么重。 他赶紧抱着顾城往楼下跑,刘心羽却早已不见了身影。 顾城被刘心羽打断了三根肋骨,胃出血也很严重,一根肋骨扎到肺里,差点要了他的命,纵使杰森亲自出马医治,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骆辰跟陈诺一起送他去的医院,后來也见过他,他只是空洞的睁着眼睛,什么话都不说,静静地坐着,似乎失去了讲话的能力,曾经那么风度翩翩的男子,变得胡子拉碴的,谁全都沒有用。 正文 第56章 结局篇 骆辰跟陈诺一起送他去的医院,后來也见过他,他只是空洞的睁着眼睛,什么话都不说,静静地坐着,似乎失去了讲话的能力。 陈家所有人都无计可施,求着骆辰去劝刘心羽。 骆辰却不点头,她跟刘心羽提及过顾城的伤势,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想知道,只要是刘心羽不想做的事,她都不会勉强。 不管发生什么事,太阳都会照常升起,地球不会因为谁而放弃了自转,日子一天一天地过,顾城出院,骆辰熬到了拆夹板的日子,在一片愁云惨淡中,这算是唯一一件能让她开心的事了。 哦,对了,应该还有一件,刘心羽见到骆洛后露出久违的笑容,她很喜欢那个长的精致又聪明无比的小家伙,带着回去家里住了好几天,天天诱惑着骆洛叫干妈,骆洛也听话,一口一个干妈,叫的刘心羽心花怒放的。 周瑜要准备结婚,陈诺又回去陈氏上班,他是一个公司的总裁,不能总是休假。 骆辰就经常跟刘心羽、郝敏腻歪在一起,刚开始,骆辰还安心心羽知道郝敏怀孕后心里会难受,可是看她的反应,似乎早就已经接受现实了,她也就沒有提那件事。 不能做妈妈,对于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伤,揭开一次就是一次的鲜血淋漓。 骆辰拆夹板这天,陈诺和林木都特意空出时间來陪骆辰,骆辰似乎也不排斥陈诺了,其实自从陈谨跟骆辰谈过话后,骆辰心里的负担就已经慢慢卸下了,她似乎不那么排斥和好了,她也已经习惯了两个人天天***打闹闹的日子。 让骆辰觉得苦逼的是她原本还想着说感受一下残疾人的生活,为她的下一本小说积累些素材的,谁知道因为太过于依赖陈诺,什么都沒学到到。 拆了夹板,很快就迎來了辰砂的首场现场签售会,签售会在新华文轩举行,很多外地的读者纷纷前來,整个中心广场都围得水泄不通,有媒体评说辰砂前些年不肯露面,只是为了炒作,骆辰也笑眯眯地不解释,任由网友猜测。 骆辰是这么说的:“是不是为了炒作,我自己还不知道吗?我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至于记者那边,想写就写吧!难道他们说我不是女的,我还脱了衣服给他们看啊!” 林木直接无语。 《刺青》剧本出炉,准备开拍,开机发布会当天也是围得人山人海,女主是李晓,这是一开始就定了的,经过这么些天,她的绯闻已经澄清的差不多了,男主也已经确定,是一直走大荧幕的一个男明星,长的不是特别帅,但是很man,很有男子气概,人气非常高,男女主角这么出名,辰砂跟着广受关注。 《刺青》的编剧约骆辰见面,骆辰不知道什么原因,却也欣然赴约,她是真正的闲的蛋疼,准备参加完安冉的婚礼就回乡下一趟的,又快要一年新年时,她想陪着亲人过新年,谁知对方却是让骆辰看看剧本,有沒有什么不满意。 骆辰吓得赶紧摆手,两只手都能用,摆起來真是方便:“千万别这样,术业有专攻,这是你的圈子,沒那个金刚钻,我不揽那瓷器活儿,我只是好奇书被改成什么样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只要是好的改编,我都能接受”。 编剧温和一笑:“沒想到辰砂这么好相处!” 改剧本的时候,严经理一个劲儿地强调要尊重原著,让她误以为辰砂是什么吹毛求疵的妖魔鬼怪呢?特意约她出來见面,谁知道她这么好说话。 骆辰问道:“我可不可以把剧本拿回去看啊!” 天才编剧夏岚笑道:“当然可以,有什么意见也可以跟我提出來,我会考虑,做个修改!” 骆辰点头,抱着剧本,如获至宝。 陈诺有应酬,回來的有些晚,进屋就看到骆辰窝沙发上看剧本,他问骆辰改的怎么样,骆辰点头,只说了一句:“不愧是天才编剧”,一部几十万字的小说压缩成一百分钟的电影真的很难,夏岚却做到了,不仅不觉得突兀,相反还非常连贯,一些细节都处理的相当好,甚至连人物关系也处理的更加鲜明了,骆辰非常满意。 骆洛在一旁很鄙视骆辰:“爹地,妈咪都抱着看了一整天了”。 陈诺一笑,揉揉他的头:“明天你要上学,自己去洗漱,早点睡!” 骆洛抗议:“爹地,我不想去上学!”学校教的东西太简单了,他早就会了,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骆辰却坚持让他走寻常路,她想让儿子有一个正常一点的童年,想让骆洛过正常一些的生活,他上的学校都不是a市最好的,只是离市医院比较近而已,学校里面沒有人知道他有一对风靡a市的家长。 辰砂曝光后,有媒体挖出骆辰和陈诺的关系,都被陈诺压下來了,骆辰不喜欢别人过分关注她的私生活,她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不需要靠炒作來增加知名度。 陈诺挨着骆辰坐沙发上,一股酒香传來,骆辰挑眉:“你喝酒了!” 陈诺点头:“今天林木也在,一起喝了几杯!” 骆辰点头,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陈诺自然接过,前些天是他伺候她,现在刚好反过來了,还真是公平:“后天,周瑜结婚,你跟我一起去!” “嗯”,骆辰跟安冉也算一见如故,两人很聊得來,后來见面的几次都聊的挺high的,安冉的婚礼,骆辰是肯定要参加的,若不是周瑜给陈诺发了请帖,安冉也会给骆辰发一份。 骆辰嘟着嘴撒娇:“我想当伴娘!” 陈诺跟揉儿子似的,揉了揉骆辰的头:“你孩子都有了,当什么伴娘!” 骆辰不满,陈诺笑说:“这样吧!你不用当伴娘,我直接让你当新娘怎么样!” 骆辰脸一热:“你想的美!” 哪有人求婚这么随便的。 陈诺似乎也知道骆辰的意思,只是笑了笑,难得享受这温馨的家庭氛围,娇妻幼儿,幸福美满,他其实真的很幸福。 结果,婚礼上,骆辰看着安冉婚纱华美,一头白纱,真的羡慕了,她忍不住想她自己穿着婚纱是什么样子的。 这两天有考试,耽误了更新,很对不起大家,我会尽快写大结局。 正文 第57章 求婚 骆辰不满,陈诺笑说:“这样吧!你不用当伴娘,我直接让你当新娘怎么样!” 骆辰脸一热:“你想的美!” 哪有人求婚这么随便的。 陈诺似乎也知道骆辰的意思,只是笑了笑,难得享受这温馨的家庭氛围,娇妻幼儿,幸福美满,他其实真的很幸福。 看着安冉婚纱华美,一头白纱,骆辰真的羡慕了,她忍不住想她自己穿着婚纱是什么样子的。 当看到安冉的父亲牵着安冉把她的手放在周瑜手里时,骆辰哭的稀里哗啦的,她曾经想过爸爸拉着她的手把她放在那白衣胜雪的男子手里,可是她很清楚自己再也沒有那样的机会了,骆辰很遗憾,看着这对新人却很感动,陈诺抱着她安慰了好一阵,才止住泪水。 安冉这次结婚并沒有通知太多人,媒体那边都不知道,不然以她不亚于辰砂的关注度,版面都拨给她了,她和周瑜都是很低调的人。 其实,这天,羡慕的人不仅仅只有骆辰,陈诺也很羡慕,看着周瑜幸福的神情,他也想结婚了。虽然他和骆辰现在过的就是婚后的日子,可还是有些虚,更何况他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情敌。 有句话说的好,小三不可怕,小四也不可怕,政府承认的只有原配。 陈诺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盒子,暗暗做了决定。 几天后迎來了陈诺的生日,但那天也是陈诺母亲的忌日,骆辰提前并不知道,她见到陈诺的第一次就正好是陈诺的生日,后來,他们在一起不到一年就分开了,所以,她还真的不知道陈诺的生日在什么时候。 陈谨打电话让他们回老宅吃饭的时候,骆辰还觉得挺奇怪的,她这些天在准备回老家的事,近情情怯,她很紧张,不怎么想去,主要是浪费时间,老宅离市中心太远了:“二姐,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我可不可以不回去!” 陈谨果断道:“不可以,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一直以來,陈诺都活在自责中,自己的生日刚好是母亲的忌日,是谁都沒有心情庆祝吧! 然而,今年不一样,他的家庭圆满了,二十多年沒过生日了,陈家的人都想让陈诺好好过个生日,更何况,陈诺还准备了很特别的节目,怎么可以沒有女一号呢? 骆辰拗不过,只能再次跟着陈诺回老宅,在这边住了一段时间,骆洛已经在这边混的很熟了,老宅的佣人都管他叫小少爷,人家骆洛也管去老宅叫回家。 陈谨说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骆辰以为是谁的生日,陈诺当时又不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过生日,就去超市买了很多食材,她的手已经痊愈了,炒几个菜还是沒问題的,几年來,自己做饭,她的手艺进步了不少,拆了夹板后,一直比较忙,她还沒有自己炒过菜呢?自己都想念自己的手艺了,不管是谁庆生,总得吃饭。 谁知道到了老宅才知道今天是陈诺的生日,骆辰有点自责,但还是色厉内荏地把责任推给陈诺:“你怎么不早说!” 陈三少很冷艳:“你问了吗?难道你要我天天在你耳边叫着,我要过生日了,我要过生日了,我要过生日了!” 骆辰抬手打他,陈谨直接无语,本來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陈诺会进步一点的,看來是她高估他了。 骆辰亲自下厨炒了好几个菜,陈诺高兴极了,跟她一起挤在厨房,帮倒忙,就是不出去,他很怀念曾经他们一起做饭吃饭的日子。 陈家的人都很体贴地把厨房让给他们,坐客厅聊天,家里有几个孩子,比任何时候都热闹。 骆辰觉得很好笑:“你进了厨房,连勺子铲子都分不清,瞎捣乱什么呀!” 陈诺却甘之如饴,从后面搂着骆辰,要生日礼物。 骆辰指了指厨房里一大箩筐的吃的:“这些都是你的生日礼物!” 陈诺哭笑不得:“你可真会就地取材!” 骆辰骄傲道:“那是”。 倏地骆辰想起了什么?关了火,转过头來看陈诺:“要不这样吧!你去拿支笔,我给你脸上签个名字,你也知道,现在的粉丝很疯狂的,我的一个签名值很多钱的!” 陈诺嗤之以鼻,太抠了,这也。 突然,他目光一亮:“除非你把字签在我指定的地方!” “你说的那是什么地方!” 该不会是让她签他屁股上吧! 骆辰默默地想,以这家伙这么变态的思维,绝对有可能。 “等明天去了民政局我在告诉你!” 好吧!是她不纯洁了,骆辰脸一红:“我才不去民政局,哪有人求婚这么随便的!”给我签个名吧!到了民政局我告诉你签哪儿,这也太随便了,她才不干,骆辰摇头…… 陈诺不耻下问道:“那你想要我怎么求婚!” 笨蛋,骆辰一跺脚:“至少得要有戒指啊!” 陈诺一喜,他老婆要求真简单,陈诺说道:“那你闭上眼睛,我变一个戒指给你!” 骆辰可不是什么听话的主,反而瞪大了眼睛。 陈诺非常无语,但还是把手揣在兜里就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浅紫色的小盒子,盒子打开,一枚闪亮的钻戒几乎闪瞎了骆辰的眼,她愣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应。 陈诺单膝跪地,深深地看着骆辰,表情很严肃,沒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小辰,你愿意嫁给我吗?” 小mona肚子饿了,过來看饭做的怎么样了,谁知道看到这么经典的一幕,立马跑回客厅,大喊:“三叔求婚了!” “啊!”陈谨无语,在厨房求婚,就这二货想得到。 然而,mona这一嗓子,直接把看热闹的人都喊过來了,陈谨夫妇,陈堃一家四口,陈弘、陈扬都跑过來了,连小骆洛都跑來看热闹,爹地求婚啊!多么历史性的一刻啊!陈翔对年轻人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他的愿望很简单,只是希望他的孩子们都幸福,顾城则仍低头沉默,似乎每个人都可以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很好,除了自己。 九个人,九个脑袋,参差不齐地趴在厨房门口,十八只眼睛,只齐刷刷地盯着骆辰看,都在秉着呼吸看她的回答。 最初被求婚的那一刻骆辰是晕的,整个人都,懵了,终于反应过來后,看陈诺跪地上,赶紧拉他一把:“你快点起來呀,衣服都脏了!”厨房里都是油烟,地上又脏,他到底在做什么呀。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來!”陈诺很执着:“是你说求婚要有戒指的,我都给你准备了,你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啊!” 骆辰抿唇,她才不是矫情,只是有些小兴奋而已,曾经在一起的时候,她设想过无数次陈诺跟她求婚的情景,可从來沒有想到会是在厨房里求婚,满是油烟的味道,她却觉得有种人间烟火的实在。 正文 第58章 大结局(上) 陈诺却很霸气,直接把她的左手拉过來,找到无名指,就把戒指套进去:“戴上它,就是我的人了”。 陈扬噗嗤一笑,三哥这语气也太……太狗血了,狗血剧里学來的吧! 陈诺把戒指套在骆辰的无名指上,骆辰咬唇算是默认了,高兴地盯着戒指看:“似乎有点大!” “那是你变瘦了”,这是他五年前就准备的戒指,回国后她竟然走了,于是这场求婚,足足迟了五年,陈诺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苦逼了。 骆辰眸中含笑,面带羞涩:“你什么时候买的戒指!” “忘了!” 骆辰吐吐舌头,这家伙脾气真是太差了,她也不追究,看着戒指,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非常甜蜜:“真漂亮!” 石头不是很大,戴着也不会太碍事,白金的指环,完美的镶嵌工艺,是真正的爱情信物,真漂亮。 陈诺也很高兴,他已经在琢磨着把骆辰拉去民政局注册的事了:“我的生日礼物什么时候给!” 骆辰娇羞一笑:“看你表现!” “我看就明天吧!一会儿,我打个电话,明天直接去民政局!” 陈谨惊呼:“老三情商变高了哎,生日礼物要的是结婚证,啧啧啧,真厉害呀!” 骆辰娇羞一笑,也算默认,今天是他的生日,就顺着点他吧!已经准备好在一起了,也沒必要继续矫情,她似乎也很期待成为他的妻子,陈太太这个称呼,听上去似乎不错。 骆辰笑的非常甜蜜,眼若月牙,梨涡浅浅,是陈诺最喜欢的样子,他几乎都沒有经过思考,搂着她的腰,轻轻吻上她的唇,沒有以往的激烈纠缠,只是轻轻的吻着,吮吸着她的甜蜜,借以诉说一种相濡以沫的感恩和感动。 吃饭的时候,陈谨假装无意间发现骆辰手上的戒指,问道:“哎呀,小辰,你什么时候买的戒指!” 骆辰脸倏地变红,陈诺风轻云淡地道:“我们明天去民政局领证!” 他说的再自然不过了,好似在说明天不会下雨似的,语气非常淡然,然而,心里的甜蜜和那种激烈翻滚的情绪只有自己知道。 陈家的人都是一笑:“看來那些东西都用不上了!” 骆辰问道:“什么东西!” 陈堃笑说:“沒什么?你要是想知道就问老三!” 骆辰疑惑地盯着陈诺看,陈诺却并沒想说什么?说什么呢?难道要告诉她,他本來准备切蛋糕的时候求婚的,可是在厨房提前求了。 不要,打死他,都不要说。 本來香槟、玫瑰、音乐都准备好了,可是沒用上,这也太…… 不行,绝对不能说。 陈诺被骆辰夹了一筷子鱼:“來,你不是喜欢吃鱼吗?江叔做的鱼最好吃了!” 就知道他不会说,骆辰努了努嘴巴,不问了,吃饭。 然而,鱼一到嘴里,胃里一阵翻腾,骆辰觉得这鱼腥味特别大,胃里难受的压都压不下去,慌忙跑去卫生间,大吐特吐,把刚才吃下的东西都吐出來了,甚至中午吃下去的东西也吐出來了,最后吐得胆汁都要出來了。 陈诺跟着她一起过來,轻拍着她的背脊,担忧问:“怎么了?很不舒服吗?让杰森看看吧!” 骆辰摆手:“不用了,可能是中午吃冰激凌凉了胃了!” 陈诺无语,他总算知道儿子爱吃冰激凌是谁影响了:“都让你不要吃了,好点了吗?” 骆辰马桶,又吐了好几次,都是干呕,吐不出东西來了,胃里却闷闷的,很不舒服。 陈诺拿了个杯子,接了水让骆辰漱口,轻拍着她的背,心疼地问道:“好点了吗?” 骆辰抿唇:“再也不吃冰激凌了!” 陈诺轻笑,你个小馋鬼,能忍住才怪。 骆辰漱了口,洗了脸才和陈诺一起出去,cindy问:“小辰,你沒事吧!” 骆辰摇头,然而,看着那一桌子的菜已经沒了食欲,陈诺不放心,一定要让杰森给看看骆辰到底怎么了? 杰森给骆辰把脉,结果让所有人都很惊喜,骆辰怀孕了。 骆辰激动地摸着小腹,她有孩子了,又有阿诺的孩子了,这次知道怀孕后和上次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上次,她知道怀孕是在五年前,沈心宜插足,爸爸妈妈去世,和陈诺分手,所有事情都加在一起,她连惊喜的力气都沒有,然而,这次…… 有他在身边,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骆辰激动得几乎落泪。 陈诺也像是被雷劈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很美形象地盯着骆辰的小腹,那里真的有一个孩子了吗?他怎么那么小。 陈谨在他脑门上扣了一巴掌:“你现在看什么?小辰回国才多久,能看的出來吗?” 所有人大笑,骆辰也忍俊不禁,她是难得看到这样的阿诺。 小骆洛高兴极了:“妈咪肚子里有小弟弟了!” 陈扬笑着逗他:“你怎么知道是小弟弟,是小妹妹也说不定!” 陈诺果断道:“不是说不定,就是小妹妹!” 小子有一个就够了,生个女儿多好,人家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陈诺已经幻想着有一个像极了骆辰的女儿,一定很漂亮,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骆洛咬唇:“为什么一定是小妹妹呢?是弟弟也好啊”,像文昊一样,跟在他后面当他的小跟班多好。 陈诺一本正经地解释:“从遗传定律來讲,是弟弟还是妹妹,是有爹地决定的,所以爹地说是妹妹,就一定是妹妹!” 遗传定律。 这么深奥的问題,骆洛不懂:“那我是男孩也是爹地决定的!” “那时候,爹地不知道妈咪有了宝宝,不然,你都是女的!” 我噗,陈家又爆发出一阵笑声,骆洛扑上去打陈诺,骆辰也听不下去了,捶了他好几下。 对于陈三少的黑色幽默,所有人都表示非常无语,然而,他高兴,随他去吧!老三这些年也过的太苦逼了,总算是老婆孩子都追到手了,他们都替他高兴。 只有顾城安静的跟这样热闹的气氛毫不搭边,骆辰看着都觉得难受。 正文 第59章 大结局(中) “那时候,爹地不知道妈咪有了宝宝,不然,你都是女的!” 我噗,陈家又爆发出一阵笑声,骆洛扑上去打陈诺,骆辰也听不下去了,捶了他好几下。 对于陈三少的黑色幽默,所有人都表示非常无语,然而,他高兴,随他去吧! 陈堃说道:“你们只注册,不举行婚礼吗?” 陈三少口气冷艳:“当然要举行了!” 怎么可以沒有婚礼。 他要向全世界宣告,骆辰是他的妻子,再说了,一个人的一生中,沒有一次婚礼,那得多遗憾啊!他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在手上送给骆辰,怎么可以沒有婚礼呢? 骆辰给了他一个这么惊喜的生日礼物,他真是太意外,太开心了。 这个生日真好,他甚至觉得这是他从小到大过的最幸福的一个生日了。 陈诺忍不住想象着骆辰穿上婚纱的样子,眼若月牙,梨涡浅浅,肌肤胜雪,一定是最美丽的新娘。 关于结婚的问題,陈诺就丢给陈堃和陈谨去安排了,他自己已无心留在老宅了,他真是太激动了,只想找个只有他们俩的地方,好好诉说一下他心里激烈翻滚的感恩和感动。 陈诺载着骆辰一起回荆溪南路,骆洛留在老宅,一路上,陈诺都沉默着,脸上却极其欢喜,回到小区,陈诺要抱着骆辰上楼,骆辰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自己不会走路!” 陈诺坚持:“不行,你走路回累到我女儿的!” 骆辰无语,锤了陈诺一下:“你差不多点吧!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儿,万一是儿子呢?你不要了!” “当然不是,不过,我敢肯定,是女儿,一定是女儿”,看小mona在陈家的地位就知道了,生个女儿多金贵啊!全家人都会捧在手心里。 骆辰沒办法,只得由陈诺抱着上楼。 回到家,陈诺把骆辰放在沙发上,压着她就吻上她的唇,这是他想做很久的事了,在骆辰答应他求婚的那一刻,他就想压着骆辰狠狠地吻,甚至还想再进一步呢?若不是有了女儿,他一定不会就止于一个简单的吻。 陈诺高兴坏了,趴在沙发上,一手置于骆辰的小腹,沒形象地盯着看,这里有一个宝贝了,他和她的宝贝,他的小公主,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最漂亮的宝贝,陈诺坐起身子,握住骆辰的手,深深地盯着骆辰看,淡蓝色的眸子像是一汪深水,骆辰只能选择溺水,陈诺说:“小辰,谢谢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谢谢你还愿意嫁给我,谢谢你愿意为我生儿育女!” 骆辰摸着他的头:“你说什么傻话呢?” “这不是傻话,是我很早就想说的话,对不起,五年前的事情,我们都是受害者,以后,我们忘了那些过往,重新开始好不好!” 骆辰的心都被他的话泡柔软了,陈诺拥抱着她,紧紧地抱着,深怕一个松手,她便不见了,他沉声说:“小辰,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我们再后悔,时间也不等人,我们以后好好珍惜彼此,过好我们的日子,好不好!” 骆辰点头,回抱着他,躺他怀里,嘴角微微翘起,这一刻,她原谅了所有的人,沈轲也好,沈心宜也好,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眼前的幸福才是最真实的。 爸爸,妈妈,我现在很幸福,你们好吗? 第二天,骆辰和陈诺一起去民政局领了证,婚礼可以往后推一下,然而,证书必须得先领了,免得夜长梦多。 负责拍照的工作人员是骆辰的读者,看过骆辰的报道,认出她就是辰砂,问骆辰要签名,骆辰也不扭捏,很利索地签了名:“不过,你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讲出去哦!”骆辰还不想结个婚都弄得人尽皆知的,她认为什么事,还是低调点的好。 人家工作人员也是明白人,很爽快地答应了。 陈诺签过很多次名字,很多时候都是一笔写成,龙飞凤舞,然而,这比却写了一手非常标准的楷体,一笔一划,工工整整。 骆辰也在指定位置签上自己的名字,她戏谑道:“你的生日礼物!” 陈诺一笑,抱着她亲了亲,骆辰看到工作人员嘴角那抹语意不明的笑,微微红了脸。 这天晚上,为了庆祝骆辰领证和怀孕的事,陈家的人今天又在外面聚会,他们这次直接去了咸亨,又是大包厢,骆辰并不陌生。 出了顾城和刘心羽,陈诺和骆辰所有的亲人好友都來了,高子扬和郝敏也來了。 郝敏知道她肚子里的是个儿子,笑着提议道:“小辰,生了女儿,给我们儿子当童养媳,我一定好好宝贝着!” 陈三少冷哼一声,口气相当冷艳,童养媳,沒可能的事:“我家女儿以后是要招上门女婿的,你们儿子若是愿意倒插门,我倒可以考虑看看!” 郝敏:“……” 骆辰笑倒在陈诺怀里,看他这架势还真有可能要招上门女婿,真是太极品了,是不是女儿还不知道呢? 陈家的人都表示非常无语,老三这家伙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林木看着骆辰笑的甜蜜,心里虽然酸涩,但还是安慰自己,他选择放手是对的,骆辰现在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骆辰带着陈诺和骆洛一起回老家,自然少不了另一番轰动,这几年,她一直杳无音讯,担心坏了她所有的亲人,想不到再回來,儿子,老公都有了。 骆爷爷前些时间病重,经过一段日子的静养已无大碍,看到孙女回來了,心情大好,很多时候,人的身体状况跟心情好坏有很大的关系,骆洛是个小骚包,不认生,见人就叫,哄的所有人都心花怒放。 骆大伯听说两人要举行婚礼,热情地和骆三叔他们策划着结婚事宜,陈诺说,他大哥和二姐已经在准备了,骆大伯却觉得婚礼应该是两家人的事,不应该只让男方麻烦。 骆辰说:“大伯,沒关系的,让大哥他们麻烦吧”,陈家有钱,举行一场婚礼不是什么大事,若不是因为时间实在太赶,陈谨都想让他们趁着新年结婚的,多好的日子,骆辰却觉得实在太赶,而且,新年,她想回老家,看看爷爷他们。 骆辰本想在老家多呆几天的,但是沒办法,骆洛的假期只有三天,孩子还要参加期末考试,骆洛是跳级上的,幼儿园都不上了,直接上一年级,骆辰自然不能让他养成旷课的习惯。 正文 第60章 全剧终 陈诺和骆辰的婚礼如期在谨诺酒店举行,骆辰乡下的亲戚都被接來,住在酒店。 婚礼请的人不是很多,预测二十桌左右,骆辰的朋友很多都失去联系了,她这边來的人大部分都是些亲戚,都是骆爸爸这头的人,陈诺的朋友要多一些,陈家的世交也多,來了不少人。 其实,婚礼当天比他们提前预测的热闹多了,不知道怎么的,辰砂结婚的事走漏了风声,丈夫又是帅气又多金的a市黄金单身汉陈三少,受关注程度不言而喻,谨诺酒店外围了一大批的媒体记者,都等着报道这一幕盛事。 陈诺的安全工作做的相当到位,整个酒店的保安全部出动,就是为了保证婚礼的正常举行。 婚庆公司策划了三位伴郎和三位伴娘,伴郎是陈弘、陈扬和顾城,伴娘则是刘心羽和骆辰的两个大学同学,上大学的时候,跟骆辰关系很好,前些天才联系上的。 顾城本來不打算当伴郎,凑热闹。 就像有人写的,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沒有。 然而,刘心羽要当伴娘,他一听就不淡定了,霸气地挥开既定的伴郎人选,來当伴郎,这可能是他这段日子以來,主动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吧! 因为是骆辰的婚礼,就算刘心羽再不想看见顾城,也不能婚礼上大打出手,她得做出一副高兴欢喜的模样來。 刘家和骆家是世交,刘成斌又是骆爸爸的至交,纵使骆爸爸不在了,他们一家仍是來参加了骆辰的婚礼,她的家人都不知道她和顾城的关系,刘心羽不能让他们看出异样來。 骆辰特别紧张,从化妆开始,心里就有种很难以名状的情绪,酸酸的,涨涨的,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小骆洛,哦,不,应该叫陈天昊了,骆辰和陈诺领证之后,户口就上一起了,骆洛跟着父亲姓,叫陈洛。 骆辰一听就急了:“我叫骆辰,我儿子叫陈洛,这是想欺师灭祖吗?不行,不行”。 最后,只得跟着陈家这边的昊字辈,取名陈天昊,骆洛就只能当小名了。 陈天昊今天穿了一身白色小西装礼服,打了领结,小孩子长的精致,个子又逼同龄人高一些,显得特别帅气,整个就是一缩小版的陈三少,小帅哥形象,他和另外一个小女孩当花童,有些遗憾,他跟骆辰说:“妈咪,要是笑笑也在就好了!” 骆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过年后,妈咪带你去一趟维也纳!” “嗯”,骆洛点头。 当骆辰挽着骆大伯一起走向陈诺时,她的目光便离不开他,就像是她的视线被谁用万能胶固定在了陈诺身上,她不能移动分毫。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打着领带,玉树临风,本來就英俊潇洒的面容,更英俊的逼眼,此时此刻,身上又透出一股温润的气息,风度翩翩的,骆辰的眼里此时此刻都只容得下他。 她的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般,闪过很久以前的画面。 她第一次在电梯前遇到他,他的冷硬和气场…… 再次见他,她去求助,他说要她做他的女人…… 父母出国,他们住在一起,同进同出,共同入眠…… 他们吵架的时,他的低头沉默,她的伤心欲绝…… 五年后再见,她的伤痛,他的愧疚,她的逃避、他的挽留……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走马观花一般在她脑海里回荡,骆辰此时才发现,原來,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早已深深嵌入她脑海里,再也忘不掉,骆辰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幸福恬淡的笑容,目光痴痴地盯着陈诺。 这是她将要共度一生的人,她的丈夫,他们经历了伤痛、误会、分离、再相见,却仍然彼此深深相爱着,一纸婚书,一场婚礼,便注定了一辈子的不离不弃。 她只怕这条路不够长。 红毯啊!你再长一点吧!我宁愿就这样多看他一会儿。 当司仪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时,骆辰心中充满了一种感恩和满足,她郑重地回答,我愿意,这是必须,也是唯一的答案。 她想,这一刻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子。 他们交换戒指的那一刻,刘心羽泪流满面,她的好朋友,总算是幸福了。 顾城站在她身边,尽管今天这场婚礼的主角是骆辰,他的眼里却只有她,刘心羽才是他生命里的女主角。 高子扬也有些动容,感慨道:“小辰真漂亮!” “所以呢?”郝敏斜眼看他:“高先生,你这是后悔了吗?” 高子扬挑眉,他家老婆这是吃醋了吗? 刘心羽在他腰上一使力,高子扬惊呼一声:“老婆,你这算是吃醋吗?” 郝敏冷哼:“很后悔沒有把小辰娶回家是不是!” 高子扬赶紧表决心,举手发誓:“报告老婆,绝对沒有!” 郝敏轻笑,她其实也是开玩笑的,夫妻一年多,孩子都有了,她相信高子扬,也相信自己,高子扬现在对于骆辰的感情就是哥哥对妹妹,沒有别的,她自然知道。 司仪终于说了一句人见人爱的话:“新郎此刻可以亲吻新娘了!” 陈扬狂吹口哨。 宾客中的人也都在起哄,骆洛站在骆辰跟前捂着嘴巴偷笑,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子娇羞无限,脸红如火,陈诺轻笑一声,一手扭过儿子的脑袋,一手扣在骆辰后脑勺上,利落地吻上那甜蜜的樱唇,轻轻啃咬,辗转吮吸,他们似要吻到天荒地老,一直到骆辰快要透不上气,他才放开她。 骆洛大喊爹地不厚道,压得他脖子都疼。 陈家的人都轻笑。 陈谨怀里抱着宁宁,靠在杰森怀里,也觉得无比轻松,她的弟弟,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总算幸福了。 陈堃吻了吻cindy:“老三结婚了,我们家啊!总算了了一件大事!”cindy轻笑。 宾客中,突然有人喊道:“新娘要丢捧花了!” 所有的单身女子蓄势待发,纷纷挤到前面,等待着月老的再一次临幸。 谁知,捧花却绕过了最拥挤的人群,掉在刘心羽怀里,刘心羽错愕,顾城看着她笑的十分妖孽。 全书完 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